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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3-17 07: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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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在姐弟分離的九個月時間,桫摩給蒼蘭寫了信。
那些諸如:姐姐在戰場廝殺而我卻不能並肩而戰,你的巨雀劍飽飲魔族血,
我體內那些激昂的信念和戰意,某天終被這幸福的生活耗去殆盡。
妻子是溫柔的,只是常有愁雲鎖住眉。奧托是親和的,待我如子。而我卻從
不願以他為父親。因為桫摩的身體內,流淌著和你一樣高傲的血。我們是一式兩
份不可分的。
姐姐,我知道憑藉你的智慧和武技是無論如何不至陷入危險。但是天已轉寒
了,可有記得加衣?
妻三個月前懷孕了。我想如果是女孩,那一定會很像很像你。你曾經說此生
不會完婚,我和妻約定把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贈你,讓她繼承天空的皇位。讓她拯
救天空。只是不知道,這可愛的孩子是否有資格翼望。
在這些捷報頻傳的日子,我的血液俱在沸騰。姐姐,我為你感到驕傲。妻子
將分娩了,我期待著看她那雙灰藍色的眼,迦藍族的皇室唯一不會改變的遺傳特
質。那雙高貴深邃的瞳。
我和妻商量賜名為「瞳」。她是好的,你會喜歡她嗎?我的姐姐。
這些天,妻常常在他父親那裡呆到很遲。我想奧托大帝也是如此激動地憧憬
著當外祖的情形。有的時候,我都會看見他輕輕拍打妻隆起的腹,笑地大聲。而
當一個人在居室的晚上,會聽見寒風中高塔上鎖鏈顫抖的聲音,我本是討厭那響
動的,而現在它竟像一首歡快的歌頌,祝福我們的瞳,早早降生。
……
而翎的唯一一封回信是簡潔的——
「勝出。返程拜亞斯。已在歸途。」
拜亞斯皇家衛軍隊是騎馬或乘駱駝。而天空城的將士則以大鳥為坐騎。只是
戰事緊密,大捷的歸途,迦藍族的戰士會讓坐騎休息,選擇步行。大鳥們就跟在
大軍行進的路線,於半空威武翱翔。
原本,從位於西線荒原的戰場返回拜亞斯的路途需要七夜八天。可是那夜,
傑弗遜子爵在行營的帳篷內安寢,然後不可思議地壽終正寢。
蒼蘭可以發誓子爵的死與己無干。她想,或許是之前他催動火系魔法耗盡太
多精氣,又或者緣於洩露天機。
就地舉行的隆重葬禮,她看著他那斑白的鬚髮,竟又想起那日眼色另類的大
祭司。她忽然覺得懼怕死亡,衰敗枯竭的死亡。
很遺憾,也正是因為這葬禮的耽誤,她錯過看見初生的瞳。
而她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老邁的子爵真正的死因,只不過是奧托大帝遙遙寄
上的一粒黑色蠟丸。
他完成了一場完美的作秀,描繪出如此動人的一個傳說,然後就被大帝淘汰
,被大地收納。
連奧托大帝自己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是否會跪在子爵的靈牌之前,面無
表情卻心如潮湧地說:「我殺你,並不是因你的罪。而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插
進蒼蘭的陰道,給她高潮。」
……
奧托大帝。
他的陰莖在貝玲達的後庭內蕩氣迴腸,燃燒父親的愛火焚化她的每一寸。她
背過身,做成母犬的姿態。
隆起的肚子貼在地面,那裡面藏著的是屈辱的骨肉。
奧托大帝把女兒的處女饋贈給桫摩,卻在那之後姦淫她百千次。起初的時候
,貝玲達會哀求他,他說,等你懷孕,我就不再姦妳。
後來,貝玲達懷孕了。他便說等你生下他的孩子,我便再不姦妳。
等到貝玲達即將臨盆了。他說,我便輕輕地,輕輕地姦妳。
女人是柔弱的,不知道抗爭的。她只有無限次供他洩慾,用自己每一個洞穴
容納他白濁的精液;隱瞞自己的夫君。
每一次,桫摩吹滅蠟燭,為她蓋上被褥輕輕吻她的時候,貝玲達只有把面頰
貼進他的胸膛,希望他感覺到幽暗中她在他心口垂淚。
有的時候,奧托大帝抽插在她的陰道之中,會一邊讚歎她的絕美,並告訴她
當一個女人在發情呻吟的時候,無論高貴的天神或者卑微的妖魅,無論面對情人
還是獸姦都是一樣最美的。
不知道為什麼,貝玲達早就不再有眼淚。哪怕淫水涓涓流淌成溪流,乳頭分
泌出白汁;哪怕即將分娩的子宮常是一陣的疼痛。
她不曾讓眼淚流下來。並非堅強,而是最墮落的麻木。
再多的流淚,縱然洗淨週身精斑;卻不會變成利劍,斬斷誰的輸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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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貝玲達分娩的時候,蒼蘭還在路途。
遠望見高聳的加繆雪山和眾神之塔,它屹立在那裡,在天和地之間保持桀驁
的聳峙姿態。
貝玲達分娩的時候,桫摩一直守在產室門外。醫者和侍女則在室內勞碌。
桫摩很害怕聽見妻子慘痛的叫聲——這是每一個為人母的女子必經的痛楚。
他又想起他們的第一個夜晚,在曖昧的幽暗之間,她曾因劇痛嘶叫,再用指甲劃
破他背肌,刻下難以磨滅的痕。
他一直守在產室的門外,以她的痛苦為痛苦,卻也期待著初生的瞳。期待他
的孩子來到這世界第一聲的哭。
奧托大帝出現在他身後,他說:「孩子,我的孩子,我看得見你的焦急。」
他尷尬的笑笑,一邊拭擦著額角析出的汗。
「再等等吧,我的孩子。我也好想看到我的外孫。」奧托大帝拍拍他的肩,
「孩子,你看那邊——那邊天上的,是什麼?」
桫摩順著他指示的方向轉頭仰望,卻後肩一陣劇痛,電光火石,眼前是黑,
便失了知覺。
奧托收起手刀,惱怒的罵一聲:「渾蛋!」
然後逕自撞開門,看見驚怵的那一幕——
面如死灰的貝玲達分開雙腿坐在牆角,就像一株死亡的植物。她的下肢未著
一片的衣物,猩紅的血漬從她的胯下流在大腿,流到齒裸的腳踝,在地面集結成
恐怖的一灘。
在那一灘的血汙之中,分明看見模糊的膜塊和臍帶的條狀。那一灘在不斷的
擴大,貝玲達的眼神是如此恐怖,她甚至未看他一眼,而只是盯著自己懷抱中那
個小小的嬰兒。她把下巴貼近嬰兒的小臉,白色上衣被染成觸目驚心的紅。
整個室內都是血腥的氣息,那是壓抑而沉悶的。
奧托緩緩的走過去,抬起貝玲達的下巴。
她的體溫是冰冷的,且面上只沾著血,而沒有淚痕。他的手指觸到她,彷彿
這並非一具肉身,而是沒有生命的屍骸。
而在她懷抱中的那個嬰兒,那個本該叫做瞳的女嬰,已被母親挖出雙眼。在
瞳小小的,鮮嫩的臉上,本該帶著嬰兒特有的肥胖和光澤,可她卻是死的。
他在一灘血中找到嬰兒的眼珠,一隻是完整的,而另一隻卻破碎不堪。
在瞳小小的,鮮嫩的臉上,只有兩道慘淡的開始凝固的鮮血,只是陰森的死
亡氣息。她和她的女兒渾身都是血漬,甚至分不清哪些是來自母體。
瞳的眼睛不是那深邃的灰藍,瞳是奧托和貝玲達亂倫的產出。
她望望懷中的死嬰,望望身邊的父親。然後低下頭去,看見汙濁的血靜靜的
由陰道流出身體。
然後,她竟笑了。那笑容無聲無息,鬼魅一般無以名狀的寒冷氣息。
奧托大帝突然覺得害怕,卻又很快鎮定下來。
他殺了所有的醫護,又伸手拉起血泊中的貝玲達。
貝玲達笑笑,又靜默下來。
又再笑笑,笑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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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桫摩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壓抑的黑。
週遭沉悶的空氣充斥中濃重的死亡氣息和血腥氣味。
他想,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他的心狂亂的跳動,他想,要有光。
於是他伸手在黑暗間竟真的觸摸到一盞燈。
他熟練地擦亮它。
那是一個地窖一樣的封閉空間,憑藉一盞燈的照明,他看見許多屍體被橫七
豎八地擺放在身邊。
那是令他毛孔悚然的一幕,他分明看見一具死嬰。是被挖出雙眼的女嬰……
在她小小的臉上,有著小小的鼻樑和小小的唇,在眼窩處卻是兩個深深的凹陷。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小手就握在他的手中,她的小小的身體冰冷僵硬。那許多的
血漬早已凝固成乾澀的痕跡,惟有眼窩那兩處深深的凹陷,地獄的隧道般恐懼地
對著他的凝視。他哭了。
他知道,那是他的瞳。
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妻常常面帶怨恨和壓抑從奧托那處回來。
他嘶開手中的死嬰,先是一隻小臂。那並不是他的瞳,那是背德的孽種,那
是他不能承受的背叛和命運最殘忍的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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