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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理上的改變更是明顯。宋鄉竹對母親的癡纏,固然日盛一日,白潔梅對兒子肉體的迷戀,更是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每日兩次練功後,她渾然忘了身體的虧損,性急地讓兒子躺臥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際,牝戶夾緊小肉棍,瘋狂地扭動屁股,富有彈性的一雙乳球,被兒子握在手裏,按捏著鮮紅乳蕾,臉上春情蕩漾,在高潮來臨時,更不能自製地放聲嬌吟,一點也不含蓄,把一切束縛完全放開。 到了這個地步,白潔梅已經不再是最初那個冷豔如霜的白梅仙子了。 她完全沈浸在這場亂倫孽愛裏,將過往的道德約束拋諸在後,雖然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卻情不自禁地依照最原始的欲望來動作。 交媾時一再被挑起的欲火,撩撥著她的感官,長久下來,心靈總是感到苦悶,肉體也整日處於欲求不滿的騷癢中,似乎只要幾個時辰沒有與兒子交頸疊股,穴心就有千隻螞蟻在爬,連子宮都熱燙了起來。一想起兒子可愛的小肉莖,兩腿間更吞饞沫似的浪水大流…… 男孩對這改變感到欣喜,俗語說,娶母大姊如坐金交椅,可那又怎比得上直接娶一個親娘回來。現在的娘親,對自己溫柔體貼,呵護得無微不至,態度柔順,像個乖巧的小媳婦;肉體上更是癡戀著自己,時常把自己誘到床上,主動求歡,彼此肉體契合度,是如魚得水。這時,男孩面上洋溢著幸福,母親不僅是“娘”,更是“娘子”的感覺,讓他無比喜悅。 深山無人跡,母子倆放縱著情欲,不住地合體交歡。 有一回,白潔梅至溪邊洗滌衣衫,兒子跟在一旁,拿樹枝舞動雪花劍法,招數輪轉,無不如意,這時看到母親俯身洗衣,那對又圓又翹的粉臀,像熟透的果實,誘人地起伏搖擺著,心中欲念大起,也不由分說,就將娘親強抱至旁邊一隻大岩石上,抬起肥白屁股,毫不客氣地將陽物插入。 “唉呀!” 白潔梅嬌嗔一聲,責怪兒子魯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但愛子心切,仍是隨著他的動作,扭動纖腰,乖乖地翹起屁股,嘴裏輕哼出聲,方便兒子直搗穴心。 讓母親泄了一回,男孩意猶未盡,將女體翻轉,不顧反對,解去她身上多餘衣縷,讓娘親的美豔胴體迎著日光,驕傲地裸裎在大石上,但見慈母若仙,玉體如酥,神情在羞怯中更帶著大膽,期盼愛郎雨露恩澤,情景猶似畫中。 他賣力抽插,讓親娘平躺在大石上嬌吟不絕,幾下動作過大,竟將放在一旁的衣衫掃入水中,男孩大為驚訝,但被激情中的母親摟住,分身不得,只得乾瞪著衣衫,給湍急溪水沖得沒影。 待得雲雨事了,周圍早已無片縷遮身,白潔梅羞愧無地,本想編織些葉子,但一來兒子鼓勵,二來離住屋不遠,兩人於是裸著身體,攜手步回住屋。 一路上,迎著驕人日光,母子二人將赤裸軀體驕傲地暴露在大氣中,暖和和地甚是舒服,彷彿回到最自然的初生型態,心裏安逸。而粉紅乳尖與腿間嫩肉,直接與空氣接觸,每當微風拂過,白潔梅舒服得兩眼微眯。 “娘,怎麼你光著身子反而大膽,好不害臊啊?” “你光溜溜的樣子,娘是從小看大的,有什麼好害臊的。” “嘻!娘,你光溜溜的樣子,孩兒可是百看不膩的。” 瞧著對方裸胸光屁股的滑稽模樣,情動之餘,不覺失笑,但看著彼此腿間穢跡斑斑,凝成漬塊,又是害羞得兩頰緋紅。 愛兒胯間肉莖低垂,隨著步伐直晃蕩,這時瞧在眼裏,實是說不出的可愛,在兒子期盼的目光下,白潔梅終於首肯,今生第一次地獻出嘴上貞操,捧起肉莖兒,含入口中,享受另一番人間美味。 自此,母子倆放開顧忌,更愛上了這種刺激又甜蜜的感官享受,在屋內僅披寸縷,後來甚至一絲不掛,每當雙方欲念升起,目光對望,心領神會,立刻挺腰相邀,搖臀相迎,就此幹弄一回。 母子交媾無分時地,屋內如是,屋外更是遼闊天地。 老樹蔽日、清溪流舟、花叢探蜜、冷瀑灌頂、古藤纏身……在山野各處,全留下母子二人的相愛痕跡,每一處皆有不同情致,說不盡地風流綺妮。 時光匆匆,轉眼半年之期即過,這令母子二人如嘗神仙滋味,卻又暗中為之心碎的歡喜神功,終究大功告成了。 第五幕 重回京城,白潔梅感慨萬千。將近一年的時間,景物改變頗多,而自己身上的變化,又是何其之大啊! 在來此京路上,她才曉得自己母子二人,竟成了江湖上數月來的焦點。謠言三人成虎,現在整個武林,都傳說自己是歡喜教護法,因為被丈夫發現,?殺親夫後逃逸云云,如今藏匿暗中意圖不詭,使黑白兩道、水路綠林,甚至就連不是武林中人的市井小民,都對此沸聲騰騰,四處追蹤。 被污蔑成歡喜教徒,這不意外,以魔教之惡名昭彰,向來是什麼壞人、壞事都栽它頭上。只是料不到世事弄人,自己終是把持不住心魔,與兒子通姦孽戀,真的成了傳聞中歡喜教妖人
的作為。 今晚是袁慰亭壽辰,他大擺宴席,廣邀武林同道參加,是最容易混進去的時刻,母子二人也預備在今夜,一報宋家血仇。 在京城裏,白潔梅不敢聯絡舊日鴻門弟兄,因為江湖謠言喧囂甚盛,許多鴻門子弟均惱恨兩人敗壞名聲,加上袁慰亭勢大,眾人日益歸心,已非己之助力。 握著兒子右手,白潔梅心下淒然。世間雖大,卻無自己母子立足之地,現在,能依靠的,真的只有彼此了。 本該到宋家祖廟去祭拜,但兩人心中有愧,無顏面對祖宗牌位,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禱。之後,不自覺地來到京城裏極為靈驗的姻緣廟,該處香火鼎盛,自來便是年輕愛侶同遊之地。 改扮成了個中年書生,白潔梅與兒子一齊步出大殿,看著兒子臉上的熱切,不覺惻然。 “唉!傻孩子,菩薩再慈悲,又怎會保佑咱這樣的母子!” 日頭毒辣,白潔梅微覺不適,自從全身功力幾乎烏有後,就很容易覺得疲累。 她曉得,每日給兒子吸去的,不僅是自己苦修的內力,更是攸關性命的精血,只是此事不便明言,也就由得它去。 剛想找個地方休息,突然耳邊傳來聲痛叫,一名擺攤相士給人痛打一頓,又揭了攤子,倒地哀嚎。 “娘,咱們去看看好嗎?” 那相士身材肥胖,形貌猥瑣,看上去像只油膩的青蛙,令人生憎,白潔梅心中猶豫,卻不便拂逆兒子興致,兩人一起來到算命攤子前。 胖子相士一邊咒?一邊重新安好桌子,見著是兩名俊美儒生,先打量兩眼,嘿嘿笑道:“兩位姑娘是要問姻緣呢?還是要解簽?測字?” 白潔梅一愣,隨即明白,這相士看穿自己是女伴男裝,卻誤認兒子的俊美面貌,將兩人都當作是女兒身了。她心中沒由來地煩躁,便想離去。 “好,我們就來測字。”不知為何,自進城後,男孩的情緒高昂得有些反常,他摟著母親的手,故意道:“姊姊,我們就測個字吧!”說著,隨手拾起地上樹枝,塞進母親手裏。 白潔梅對於兒子的動作感到不安,拿起樹枝也不細想,隨手就寫了個“枝” 字,再將樹枝遞還兒子。 宋鄉竹冷笑道:“我們姊妹將有遠行,現在問此行吉凶,你好好回答,說得好有賞,說得不好……哼!”手腕一抖,樹枝寸寸斷碎。 “呃!這……”胖子相士面露驚懼之色,不敢答話。 “先生,有話不妨直言。”白潔梅瞪了兒子一眼,柔聲道:“我們只想做個參考,請先生明示。” “這位大姐通情達禮,那我直說了。”胖子相士瞥了碎斷枝塊一眼,沈吟道:“樹枝碎斷,字又是女子手書,枝字去木成支,加女再成妓,兩位小姐將有遠行,可女子成妓,那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而在下看兩位氣色,更有血劫死厄,此行……是不去也罷啊!” “你!”男孩驟然變色,便要發作,卻給母親眼色止了下來。 白潔梅心中悽楚。是啊!去了徒然,就算報了血仇,代價也是一死,自己何必多此一問呢?再看向兒子,他眼中水光隱現,這孩子也是不舍啊! “多謝金言。”白潔梅心中忽動,問道:“血劫死厄之後,卻又如何?” 胖子相士顯然不敢草率論斷,煞有其事地焚了道符,香煙嫋嫋中,他驀地兩眼翻白,嘴裏發出孩童似的尖細聲音念道:“若問此後身何寄?一做狗來一做雞,縱非廄溝糟糠乞,也是娼門朱欄倚……” 砰! 話還沒說完,已給憤怒的男孩一拳打在臉上,再一腳踢翻了攤子。 白潔梅急忙拉走兒子,再將半兩碎銀擲給相士,連聲抱歉,走得老遠,仍聽見背後不停大罵:“天殺的,是你們要我直言的!”匆忙來到廟後頭窄牆裏,白潔梅還沒說話,男孩已哭出聲來。 “娘,他說我們……” “傻孩子,怎麼像個女孩一樣哭哭啼啼的呢?我十月懷胎生的,明明是個帶把的啊!”白潔梅淒然笑道:“連你娘的穴都玩夠本了,下輩子還當得了人,閻羅殿裏哪有這樣的美事。” “娘!” 哭得淚眼汪汪,男孩整個撲進母親懷裏,吻著她的頸項。 白潔梅清楚,兒子是因為面臨決戰,母子倆將共赴黃泉,所以情緒失控,不能自己。但她又何嘗不是呢?聽了相士所言,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打破,悲苦的心情,正需要溫暖的體溫來抒解。 “乖兒子,別哭,娘最疼你。”白潔梅回眸一笑,伸手到儒衫下擺,將袍子撩起,長褲連同
褻褲,齊褪至腿彎,玉指分撥開兩瓣嬌豔花唇,露出滲珠蜜穴口,媚笑道:“來,乖兒子,把你的雞巴放進來,別再對娘溫柔,將你所有的痛苦,用最粗暴的方式,盡情對這生出你的牝屄發洩,這次,娘要好好的再疼你一遍。” “娘!” 男孩哭著將肉莖兒插入,一面掉眼淚,一面卻瘋狂地在穴裏橫衝直撞,拼命地泄欲。 “XXXX、XXXX、XXXX,我幹你的穴……幹你的穴……” 也不管有沒有被人看到,母子倆縱情交媾,作著最後的發洩。白潔梅婉轉承歡,背抵著牆壁,兩腿纏在兒子腰間,整個下半身完全騰空,讓兒子摟著肥嫩雪臀,用力衝刺。 喜悅的同時,淚水也交織在一起。 生前犯過亂倫罪的人,死了之後,下輩子是一定會投胎當畜生的。 但無論變成什麼畜生,娘都會守在你身邊,繼續呵護你,繼續與你相愛的。 明月西移,袁家堡的宴席進行到高潮。以袁慰亭今時在黑白兩道的地位,武林各大派掌門都來祝賀,即便是已封山百年的少林,也遣使來賀。除了祝壽,也一併商討近日江湖大勢,以及關外、苗疆兩處,邪派高手蠢蠢欲動的事端。 宴席開在露天中庭,袁慰亭的主桌,列位的均是當世高人。鴻門自孫中武手中興旺,成為江北第一大幫,但武林中能人輩出,江湖盛傳的十大高手,鴻門僅占其四,餘下實力超過二十五重天的高手,仍是為數眾多。 如果可以,白潔梅希望能在宴席上,先將袁慰亭的罪狀公諸天下,再取其命。 但這想法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姑且不論袁慰亭的武功,光是他的護衛群,以及同桌的高手,就使得刺殺平添不少難度。 滅絕三式號稱的,並非純正的四十五重天力量,僅是一瞬間的集中爆發力,如果沒把握好那一刻,犧牲就是徒勞。所以成算最高的時機,就是等袁慰亭離席的那一刻。為此,母子二人黑衣蒙面,低伏在屋簷死角,等待時機。 酒過三巡,場面氣氛正熱絡的當口,袁慰亭驀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眉騰騰,似是與人發生衝突,接著在眾人錯愕中,他獨自走到場地中心,朗聲道:“關於我宋家二嫂和侄兒的清白,我袁慰亭一力承擔,今後再有誰膽敢對他們言語不遜,那便是與我姓袁的過不去……” 這番話立刻引起一陣譁然,而蓄勁已久的宋鄉竹更幾乎氣炸了肺,趁此良機,他飛身直下,兩掌一併,直往袁慰亭所立處擊去。 群雄正為其一番激動言語所震驚,全然不料有人同時發動偷襲,登時大亂,而功力高的感應到敵人擊出的力量,更是失聲驚叫。 “三十五重天力量!!” 滅絕第一式,破魂煉獄,配合著三十五重天力量,招式一出,周圍十丈內立即陰風慘慘,血腥味大盛,功力稍差的當場就給迫爆身軀,血濺魂斷,而袁慰亭顯然沒料到有人行刺,運功不及,倉促間與敵人一對掌,悶哼一聲,已然受了內傷。 “保護慰帥。” “擋住刺客。” 事情變化太過迅速,眾人直至此刻方才來得及有所反應,而适才一招波及賓客,死傷十數人,袁堡護衛與一眾鴻門子弟急忙搶上救援。此時,敵人已回氣將發第二招。 白潔梅在暗處窺視,見愛子大發神威,挫傷敵人,著實欣喜。基於某個理由,她知道袁慰亭此生不可能擁有四十重天以上的力量,也就計決擋不住第三式,今晚實已穩操勝券,她手中握緊配劍,只待兒子力盡,便即相從於地下。 宋鄉竹祭起第二式,斷龍煉獄,周身泛起一層殷紅血光,全場群豪如墜冰窖,冽寒刺骨。隨著第一式發出,他感覺到自己生命力的消逝,但也驚喜的發現,仇人沒有估計中厲害,力量強而不純,如若估計無錯,第二擊可以將他重創,第三擊便能輕取他性命。 第二式發出。 “哇!怎會這樣?” “四十重天力量!” 在連串驚叫同時,終於有人認出了武功來歷。 “血影魔功的滅絕六式,刺客是魔教的!” 六式?這是怎麼回事? 旁觀的白潔梅心中一凜,愛子已追及敵人,淩空下擊。眾多護衛紛紛出掌搶攻,但面對四十重天的強橫力量,掌力還未攻至便已潰散,同時,兒子雙拳如雷,重重轟在袁慰亭胸口。 “嗚啊!” 慘叫一聲,袁慰亭護體罡氣被破,胸骨連帶脊骨一齊斷裂,倒插腑髒,給轟得倒飛出去,所經之處,觸者皆斃,本人在半空中便鮮血狂噴,傷勢重得無以復加。 白潔梅大喜,萬萬料不到計畫如此順利,仇人連拿手絕招都不及使用,就已重傷欲斃;哪想
到,就在敵人飛退的同時,兒子猛地止住身形,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後,仰天劇吼,自體內暴放出驚人氣勁,失控地向周圍橫掃出去,十數丈內死傷狼籍。跟著,他口噴鮮血,仰首便倒。 “竹兒!” 明顯的走火入魔,白潔梅驚惶失措,往愛子身邊奔去,她功力不剩一成,速度不快,奔至中途,已有敵人對兒子發動攻擊。 南海派掌門白千浪、無極拳門主藍辟塵,兩人貪生怕死,在敵人飛天襲來時抱頭鼠竄,這時見得有便宜可撿,對望一眼,分別自前後攻向宋鄉竹。 碰!砰! 兩聲悶響,勁力如泥牛入海,二人驚見情形不對,才想撒手後退,足以冰魂凍魄的寒意,已反自臂上傳來。 旁人見到兩人得手,卻流露驚恐表情,跟著就像爐火旁的蠟像一樣,由腦門起,整個身體融化作一股又一股的鮮紅膿血,中人欲嘔,均是大驚失色。 “血影魔功,真的是血影魔功啊!” “咦?這兩人不是宋家那妖女和他的孽種嗎?他們果然是魔教的!” 白潔梅慌忙搶至,扶住兒子身體,想殺出重圍,但群雄已各執兵器,將兩人團團圍住,放眼望去儘是強敵,自己功力又失,實不知如何逃出生天。 “蒼天庇佑,竹兒已殺了那奸賊,縱使我母子今日斃命於此,那也不枉了。” 正當白潔梅已放棄希望,場中忽然大亂,數名蒙面人自東方殺來,口中高呼“休傷我家夫人”、“少主莫慌,我等來了”,一行人武功俱是不弱,持著重兵器大砍大殺,當者無不披靡,又趁著場中高手都集中在袁慰亭身邊,沒幾下功夫,就殺開了條血路。 白潔梅大喜,呼道:“是我鴻門弟兄義伸援手嗎?”心中感激,總算老天有眼,有弟兄不為袁賊所欺,記得自己丈夫的恩義,在這緊要關頭挺身而出。 一行人來得好快,轉眼間便殺到兩人身邊,蒙面人之首朗聲道:“夫人與少主請退,此處由我等斷後。” 情勢危急,又記掛兒子傷勢,白潔梅雖覺歉疚,仍只得依言而行。 “幾位兄弟高姓大名,宋氏日後定會報答幾位高義。” “夫人何出此言?”蒙面人之首道:“我等均是教中無名小卒,只要能為真神傳道,為教主盡忠,我教教眾個個以身殉教,粉身碎骨,毫不足惜。” 這番話只驚得白潔梅魂飛天外,駭然道:“你們……” 蒙面人之首乾笑兩聲,以能遠遠傳出的聲量,高聲道:“此次顛覆鴻門的任務圓滿成功,中原鬼子一敗塗地,教主十分歡喜,請聖妃與少主速歸總壇。”說完,絲毫不給白潔梅發言的機會,一行人再往人群中殺去。 聖妃之稱,是歡喜教中對教主妃妾的尊稱,這人如此說法,自然是將她與兒子,當成魔教教主的嬪妃與親子,又在群雄面前說得響亮,這不白之冤,今後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彷彿腳下有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白潔梅一時失魂落魄,回不過神來,直到愛子呻吟聲傳入耳裏,這才驚醒。一咬牙,背著兒子,飛快地離開現場。 而背後響起的,是無盡的指責、唾?,與殺聲震天的修羅屠場。 趁著堡內大亂,白潔梅背起兒子,找到了間窄小的倉庫,地處偏僻,一時三刻不會有人走來。小心地弄開門鎖,兩人躲了進去。 取出火摺子,黑暗中發著微光,兒子外表無傷,但氣血紊亂,鼓蕩不休,全身冰冷,漸漸地罩上一層白霜,臉色青得像是萬年玄冰,不住打顫,是運功時走火入魔,泄不去的勁力反噬自身。 “娘……”男孩呻吟著,“我……好難過……” 白潔梅心急如焚,但也不知如何治法。若是大伯、丈夫那級數的高手在此,可憑內力強行將逆走真氣壓回,但自己又怎做得到?她對這血影神功知道的實在有限啊! “娘!” 冰涼雙手,移放在自己臀上,隔著衣衫,仍能感覺到那股沁寒。白潔梅知道兒子要的是什麼,心下不禁猶豫,此地是絕險敵境,隨時有人會來,怎能在此…… …… 又是一聲呻吟入耳,愛子已氣若遊絲,口鼻溢血,當下再也顧不得羞恥,先是幫他拉脫長褲,赫見胯間陽物漲成兒臂般粗,青筋暴露,模樣猙獰,如不儘快施救,說不定立刻就要爆掉。 白潔梅幾下動作,鬆開腰帶,褪下長褲、褻褲,隨手放在一邊,露出晶瑩如玉的下半身,看准位置,往兒子腰上跨坐而下。 “哼嗯!” 粉紅色的淫美肉穴,緩緩吞入冰冷淫根,白潔梅悶哼一聲,除了漲痛,更冷得直打哆嗦,像是放了根冰柱進穴裏,遍體生寒。
但就這麼一做,兒子呻吟聲減小了,顯然確有其效。白潔梅索性將身上衣物全部脫下,再為兒子解開上衣,兩具肉體赤裸相偎。跟著,用自己雪白無瑕的美麗身軀,輕輕趴在男孩身上,肉穴裏含著陽根,乳房摩擦著胸膛,讓兒子藉著母親體溫祛寒。 兩人肉體相連,默運真氣,一過就是幾個時辰,當東方天空晨曦初現,男孩止住呻吟,紊亂的真氣也有漸漸平息的現象。 白潔梅稍覺寬心,忽然聽見腳步聲由遠而來,心下不由得大急,剛打算起身,哪知美臀一抬,肉莖露出半截在空氣裏,兒子露出痛苦表情,逐漸平復的真氣再次激烈衝撞,嚇得她急忙回復原姿勢不動,心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咱們近年來好生黴運,孫大當家走了,宋二當家死得冤枉,四當家失蹤,七當家出走,兄弟們都覺得納悶,嘿,原來全是妖婦作祟。” “可不是嘛!袁門主這幾年拼著一切在保她,沒想到最後落得這樣,那妖婦母子不知感恩,還來行刺,門主他心裏的難受就更不用說了。喂!曠老六,你說門主的傷重不重?咱們不會又要換門主吧!” “呸!烏鴉嘴,給香主們聽到,准有你好受。不過,門主的情形真的很不妙,我聽黃香主說,門主他老人家傷勢嚴重,能不能熬過去,還是未知之數,目前生死未蔔啊!” 僕從們的交談,白潔梅聽在耳裏,悵然若失,仇人尚有生機,這次的行動是一敗塗地了。 “想不到宋二當家一世英雄,妻子和兒子卻這樣不給他爭氣。” “什麼他妻子兒子,你沒聽那群魔教妖人說的嗎?那是魔教教主的妃子和孽種,混進來破壞咱鴻門的,他XX的,那群妖人真狠,傷了那麼多人後集體自爆,半個活口都沒留下,還又拖了幾十條人命走,咱們鴻門傷得不大,可其他門派的死傷可慘重了。” 白潔梅眼前一暗,完了,沒有活口,連證明清白的最後希望也沒有了! “對了,聽說魔教中人不講倫常,那妖婦母子倆,女的豔,男的俏,說不定兩個也……咦!為什麼這間倉庫的鎖不見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白潔梅想找地方躲藏,但倉庫空間窄小,如果是一人或許有望,但除了此處,實在沒有別的隱密空位能容納下兩人。沒可奈何,只有摟緊兒子,另手持劍,希望能把進來的人全部刺死,否則只要走漏一人,娘兒倆的命就算是完了。 奇妙的是,在這樣的處境,心裏除了擔憂,還隱隱覺得快慰,彷彿只要和兒子肉貼肉,肉包肉,相依相偎,什麼樣的地方都是安樂處。 “該死,一定又是酒鬼小三子惹的禍,這次不好好教訓他不行,兄弟們全跟我來!” 幸運地,一聲吆喝後,所有人走得乾淨。當周圍恢復一片寧靜,白潔梅整個癱軟下來,心情極度緊繃之後的放鬆,兩腿間流出一大片濕滑滑的黏水。 察覺牝戶的異常濕潤,白潔梅羞愧無地,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對這種事也覺得舒服麼? 正自羞慚,一直躺著不動的兒子突然虎吼一聲,翻起來將母親撲倒,壓在身下,頭一低,白森森的牙齒已咬破雪嫩頸項,似平常練功一般,咕嚕咕嚕地將熱血飲入喉中。 “啊唷!竹兒,輕一些。” 而隨著血液流動,男孩瞬間回復活力,雖然神智未醒,卻熟練地抱住娘親結實雪臀,大力衝刺,讓溫暖穴肉包裹住男根,噗唧噗唧地抽插出聲,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激烈,連陰囊都快速擊打在屁股上,連響不絕。 白潔梅星眸微眯,右手捂在唇邊,不讓舒爽呻吟溢出嘴裏。明知此時此地極為危險,但狂飆似的強烈快感,卻令她意亂情迷,只能下意識地悶著嗓子,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兩人激烈的動作,驀地,腳步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與上次不同,數百人以上的腳步聲,將倉庫四面八方團團圍住,很明顯地,母子倆已經被發現了。 察覺到這個情況,白潔梅立刻便想起身穿衣逃跑,縱然逃不掉,亦算一線生機;況且,穿上衣服,總好過以這副模樣,赤身裸體地暴露在武林群豪之前。 但甫一起身,正沈醉在抽插動作中的兒子,臉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讓白潔梅心如刀割,不知何去何從? “娘……我好難過……娘……別離開孩兒……” 幾種念頭在腦裏交錯,瞬間的心裏掙扎,白潔梅幾乎哭出聲來,最後。她在兒子情郎的臉上一吻,平靜而莊重地又躺了下去。 曾聽過一個故事:在遙遠的異國,有個傻姑娘,為了受到詛咒的情郎,編織可以破除詛咒的麻衣,即使村民們把她當作女巫綁上火刑台的時候,她手裏仍然沒有停止編織…… 愛惜地撫摸著兒子的臉龐,白潔梅如癡如醉地,仰望著這正佔有自己的男人。 啊!為了你,娘也願意作個傻姑娘,不管墮落到什麼樣的畜生道,娘都不會拋棄你的! 異樣的金屬破風聲響起,那是有人以鐵勾鐵爪之類的武器,勾鎖住了倉庫樑柱,跟著,數條鐵爪往各自方向一扯,脆弱的木板壁登時四分五裂,晴朗的日光筆直照下,倉庫內的一切暴露無遺。 “各路英雄明鑒,這宋家母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禽獸一樣地當眾交配啦!”
憤怒的吼聲,伴隨著無數鄙夷、不恥的目光,激烈地打在肌膚上,而白潔梅恍若未覺,只是愛憐地凝視著兒子,主動地用兩腿勾纏住他的腰,順著肉莖抽送,不顧一切地扭動屁股。 不求神、不求佛,不要救贖,只要讓彼此的亂倫孽愛,纏綿到地獄的最深處! 兩具美麗的雪白肉體,像大蛇一樣地反覆交纏;在數百群雄之前,只有母子才能擁有的淫靡交媾,散發著淫邪的美感,激烈地上演著。 第六幕 猶似夢中,白潔梅試著整理發生過的一切,由於衝擊太大,事情的變化又太快,腦裏亂糟糟的,所有事都那?的不真實。 當倉庫四散,母子二人任人魚肉,群雄決議將他們解送至一裏外的鴻門總舵,由鴻門家法處置。於是人們用來了一個關野獸用的獸欄囚車,把人運往總舵。 一路上,早已聞得消息而沿途等候的尋常百姓,對囚車裏的人物極盡侮辱之能事。他們雖非武林中人,卻也對通敵賣國的國賊痛恨有加,更對這擺在眼前的母子亂倫,感到不可思議與厭惡、鄙夷。 與當日裸身遊街的阿翠相同,泥巴、餿水、稀糞、唾沫……不停地落在兩人身上,甚至有人直接取了桶女子月事的穢物,潑得白潔梅一頭一臉。濃烈的惡臭,不止兩旁群眾掩鼻嘔吐,就連拉囚車的馬匹也不耐地嘶鳴。 即使在這樣的情形,兒子的肉莖,卻沒有片刻離開母親的牝戶,持續地抽送交歡。為了保護兒子,白潔梅強忍著羞意,讓兒子平躺,自己跨騎在他腰上,主動顛動屁股,同時用母親身體覆蓋住他,不讓愛子受到外來的穢物所玷污。 處身在人間最悲慘的折磨,兩具交纏的美麗胴體,仍散發著妖豔的絕美,那樣的姿態,讓憤怒的群眾深深震撼,卻也更刺激了他們對眼前事物的憎惡心。 承受著千百道目光的鞭笞,白潔梅全身火辣辣的,肌膚彷佛為之燒灼,但隨之而來的快感,卻更加強烈,令得體內的血液幾乎沸騰。強烈的絕倫浪潮,連腦子都甜美得麻痹,白潔梅昏昏沈沈,周圍一切如夢似幻,她不自覺地俯身將豐滿乳房送入兒子口中,讓他輕舔吸吮,得到更高的快感。 一張張憤怒、鄙視的臉孔,自眼前消逝又出現,意識迷蒙的白潔梅,吃吃地在籠裏傻笑著。 你們為什?那?生氣?為什?不許我和他好?為什?亂倫就是錯的?為什?要對我們母子這樣殘忍…… 因為你們妒忌! 藍衫黑裙的那個肥婆,你懷裏摟著的瘦小子,沒有我兒子俊吧,他的小把兒,怎能像我裏的那根一樣,也賜給他母親這樣好的歡樂呢? 嗓門最大的那個屠戶,你家裏的老娘,有我這般美麗嗎?對著她,別說肉貼肉地幹弄一次,就連看上一眼都會吐出來吧! 所以你們妒忌! 因為在這裏憤怒的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像我們母子一樣,享受這樣美好的溫暖,所以你們嫉妒,你們那毫沒理由的鄙視,其實是對著內心裏的另一個自己…… …… 鍾愛地摟住兒子,當淤積多時的精液,終於噴進了母親的子宮,白潔梅搖擺著長髮,不能自製地尖叫出聲! 這是腦裏最後的記憶。 夢醒了。 白潔梅慢慢地睜開雙眼。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呢?絕對不是戶外,因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藍天白雲,而是一個金碧輝煌的華麗床頂。軟綿綿的床墊,繡著龍鳳的大紅錦被,薰得香噴噴的,自己身上也聞不到惡臭,似乎還好好的洗了個澡,按摩過筋骨,此刻,許久未有的放鬆,出現在白潔梅身上,彷佛又回到了兩年前,一切仍是那?美好的那段時光。 直到她聽見了那聲歎息。 側過頭一看,離床不遠的桌旁,坐著一個男人,背向這方,油燈的光被他身體擋住,讓這人的輪廓有些看不真切,但是,這偉岸的背影,自己曾經一度是那樣的熟悉,以至於在許多年後,她一眼就認出了這背影的主人。 “是你!” “十二年八個月七天又四時辰,潔梅,真想不到我們還有再靠得那?近的一日。”男人轉過身來, “或著,只有你想不到呢?” 不,不可能是他,他不是應該已經氣息奄奄,徘徊在生死關頭了嗎?為什?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裏,神完氣足,雙目炯炯,身上的霸者氣概猶勝當年。
白潔梅呻吟了出來。 “袁慰亭!” “從那一晚之後,你終於又直喚我的名字了。”袁慰亭笑了,只是,這次的笑容裏充滿了譏硝與諷刺,“我可是等得好辛苦啊!二嫂。” 白潔梅死死地瞪著袁慰亭,腦裏走馬燈似的浮現起與這男人的數十年糾葛。 袁、白兩家本是世交,自己父母貪圖袁家的財勢,自小就把女兒指腹為婚,許配給袁慰亭。自己雖然知道此事,但因為四歲起就上山拜師學武,所以沒有很記掛在心。待得十六歲時藝成下山,這才真正見到了這自小只聞齊名的未婚夫。 袁慰亭對未婚妻驚為天人,驕傲地把她介紹給自己六名結義兄弟。當時的他,已經展現出不凡的才華,在孫中武領導下,興致勃勃地想作一番大事業,又將娶如此美貌宜人的女子為妻,正是春風得意的當口。 然而白潔梅的美貌,鴻門中心生愛慕者大有人在,連幾名結義兄弟都為之心動。這件事讓袁慰亭痛苦了,因為他和他所崇敬的大哥一樣,是個極度重視兄弟義氣的人,兄弟如手足,而沈溺女色是成不了英雄豪傑的。 於是,曾接受過洋化教育的袁慰亭,為了顧全手足義氣,表明放棄婚約,願意與兄弟們來場君子之爭,勝者不傷和氣,贏得美人歸。那時,除了老大孫中武,與老四之外,眾人皆忙著對美人獻殷勤,白潔梅所受到的重視,不知羨煞了多少江湖女子。而在眾多追求者中,最讓白潔梅割捨不下的,就是前未婚夫袁慰亭,與他的二哥宋覺仁。 比起袁慰亭的狂放不羈,宋覺仁的斯文溫柔,另有番公子哥的貴氣,教白潔梅芳心可哥,難以取捨。最後,兩兄弟決定比武較量,並事先聲明點到為止,絕不因為女人而傷兄弟感情。 為了保持最高的鬥志,袁慰亭不斷地苦練,連決戰前夜都強忍著不見心上人一面,但他所始料未及的是,宋覺仁在這夜找白潔梅觀月夜酌,在酒意微醉下,半推半就地盜走了美人紅丸。白潔梅醒後惱悔不已,卻是木已成舟,難以挽回。 比武決勝,出乎眾人意料地,僅二十九重天力量的袁慰亭,卻靠著更靈活的戰術、更集中的招式爆發力,擊敗了擁有三十一重天力量的二哥,宋覺仁。 袁慰亭贏了,卻也同時輸了。 他贏的光榮,卻輸的可笑。 白潔梅很無奈地告訴他,此身已屬宋覺仁所有,將嫁為宋家婦,希望他能理解體諒,別傷了兄弟義氣。 兄弟義氣? 去他媽的義氣。 袁慰亭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過往一直深信不移的江湖道義,竟然是如此的可笑,不堪一擊。 講得好聽,背後卻用下流手段奪他的女人,這就是所謂做兄弟的道義? 那之後的三個月,袁慰亭像只鬥敗公雞,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終日蓬頭垢面,借酒澆愁,鴻門中人說起來便歎息。而在宋覺仁即將迎娶白潔梅的前夜,袁慰亭喝得醉醺醺的,闖進了白潔梅的閨房。 白潔梅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一切,袁慰亭像只發狂的野獸,把她撲倒在床上,嘴裏噴著濃濃酒氣,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裙。 “賤人,如果佔有你身體的男人,就能得到你,我今天就要把你搶回來。” 他如是說。 千鈞一髮之際,來探訪未婚妻的宋覺仁趕到,阻止袁慰亭的暴行,卻驚訝地被義弟的三十五重天力量轟得跌地不起。三個月的時間,六重天的力量增進,何等驚人的進步速度,這是憤怒、絕望與悔恨所帶給他的力量。 宋覺仁倒地,正當袁慰亭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一隻拳頭出現在他面前。 拳頭不大,甚至還白皙的有幾分秀氣,卻因為拳頭主人的氣勢,讓此拳猶如怒嚎的千古洪流,五千年內無人可擋! 僅是小腹上中了一拳,袁慰亭彷佛給九頭大象在同部位狠踹一腳,淒慘地吐血倒地,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因為奸辱良家婦女是鴻門裏的重罪,更何況還是兄嫂。 但是,他聽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三弟,你的心情我能體會,所以今日之事,我不會傳出去。但是,為了不讓你以後再有這種舉動,我必須對你作相當的懲戒。” 於是,他的身體被那人下了天鎖,終其一生,力量無法超越四十重天。相反地,宋覺仁在新婚宴上,卻得那人相贈無名大還丹,又傳授部份武功秘訣,令得婚後功力大進,在八年後得以突破四十重天。反而本該在三年苦練後,便擁有四十重天力量的他,直至今日,仍只能發揮三十九重天的顛峰力量。 這是那人給予宋氏一門的庇護,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直花了十二年時間,才徹底打垮了這改變他人生的仇敵。
看著袁慰亭的眼神,白潔梅本能地感到恐懼。自從那天以後,她就害怕著這個男人,每當鴻門聚會,偶爾回頭時觸及的深沈眼神,更教她不安。 她知道這個“三叔”不會就此甘休的,只是有大伯在,丈夫的武功也較他為高,一切應該可以被鎮壓下去。卻沒有想到,他能等上十年,這才驟起發難,現在大伯與丈夫都不在了,這個男人再次迫近到自己跟前。 “真是等好久了。”袁慰亭感慨道:“這床、桌椅,都是當初比武之後專程請福州巧匠作的,想不到要等上十二年,它的主人才睡上去。” “你為什?會在這裏?”白潔梅先要弄清楚這問題,“竹兒那兩掌應該已經把你……” “你或許不知道,東瀛有種東西叫做影武者。”袁慰亭笑道:“我覺得很有趣,照作了一個,再連續用藥物刺激他的經脈,令他能使用短暫的三十七重天力量,雖然不是作得很好,不過能瞞過你們就夠了。” “你怎?會知道……” “只要我想知道,京城裏沒有能瞞過我的秘密,不管你怎?改扮潛入,都是沒用的。” 白潔梅明白了,正因為如此,敵人才能準確無誤地掌握自己一切計畫,另外再加以利用,自己打從一進京城,就等若是墮入敵人網中。 “這次我的重傷,鴻門一些隱藏的異心份子想必會有所蠢動吧!這實在是個不錯的機會。而今晚的宴會,靠你的幫忙,我也成功剷除了不少麻煩人物,收穫不錯。” “你好卑鄙,讓人假扮魔教教徒,來誣陷我們……” “這句話並未全對啊!你們母子因為亂倫而遊街,現在是天下皆知的事實,怎能算是誣陷呢?再說,也只有你這樣的愚昧女人,才會傻得把錦盒裏的東西照單全收。” “你知道錦盒裏有什?東西?這怎?可能?” “不可能是失敗者的藉口。錦盒是被大哥以天鎖封上,任何外力俱不能開,不過,你們大概沒有想過,辛苦找到的那把鑰匙,事先已經被人用來打開過錦盒,還留點其他東西在盒裏了。” 袁慰亭譏嘲道:“我許過心願,要令宋氏一門家破人亡,成為江湖中人人不恥的污點。怎?樣?血影神功的修練過程,是不是讓你這淫婦快活似神仙啊?” 驟如五雷轟頂,白潔梅呆住了,萬萬想不到,對方設下的圈套,是如此深沈,而自己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樣,準確地往圈套裏跳,深得無法自拔。秘笈既是由他所放,那內裏文句一定經過竄改,也就難怪兒子在運功到顛峰時,會走火入魔,功虧一簣了! 對了,說到兒子…… “竹兒呢?你把他怎?了?” 袁慰亭豁然站起,走向門口,道:“想知道的話,就隨我來吧!” 白潔梅倉惶起身,卻驚訝地發現,在棉被之下,自己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紅薄紗,兩條細肩帶纏著頸項,澎澎松松的樣式,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半透明的材質,豐滿的胴體若隱若現,性感的曲線,能刺激任何男人的情欲。彷佛妓女般的暴露打扮,讓白潔梅羞怒交集。 “這是法蘭西國的洋貨,你以前沒見過吧!”袁慰亭沒有回頭,背對著誘人春光,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你還是珍惜一下吧!因為往後,二嫂你沒什?機會再穿衣服了。” 顧不得琢磨這話裏的意思,白潔梅把心一橫,追著袁慰亭的腳步而去。 出了門,是條狹長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兩邊,璧面潮濕生苔,看來是建築在地底。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時僅可容身,最寬也不過兩人並行,隔丈許有一盞油燈,碧綠火苗,陰陰暗暗,十分怕人。 這地底建築不知位於何處,但看來面積甚大,著實花了不少人工。步行約一刻鍾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道長廊,兩邊各有二十餘個平臺,上頭放置著瓶瓶罐罐,白潔梅經過一瞥,不由得驚叫出聲。 那些瓶罐裏裝著的,儘是人手人腳,平臺上還另行寫著人名,“點蒼劍客霍松桑”、“喪門殺手兵七指”、“雷霆腿諸葛停雲”,諸如此類,都是近一甲子內正邪兩派的一流高手,許多名號自己還如雷貫耳,想不到他們的手腳會被硬生生斬下,放在這裏。 白潔梅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她知道江湖中有人扣留敗者的兵器,屈辱對手來顯示聲威,卻從沒想過有這?殘忍的立威方式。而且,看這些手腳保存狀況的良好,肌膚色澤如常,處理的人,顯然並非立威,簡直是把這當作寶貴的收藏在愛護著。 突然間她驚惶起來,這些手腳被如此處理,那兒子呢?又遭到什?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長廊盡頭是座大銅門,白潔梅急跑過去推開門,想確認兒子的情況。 門開,刺眼的光線大放眼前,頓然一亮,和門外的陰沈世界相比,門內簡直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雕樑畫棟,美輪美奐,諾大一個地宮,擺滿各式昂貴的奇珍異寶,豔紅的波斯地毯,是腳下唯一顏色,周圍的奢靡擺設無疑庸俗,卻是不能否認的豪華,白潔梅沒進過皇宮,但世間所謂的富貴帝王家,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紅毯盡頭的長榻上,坐臥著一個矮胖老人,似乎便是地宮主人。他周圍環繞著十余名奴婢,個個體態曼妙,膚光賽雪,是上等的美人。她們的衣著,更讓白潔梅一看就紅了臉。
薄薄的輕紗,披在迷人胴體上,分外顯出肌膚的水嫩誘人;雙乳僅是纏了一件古怪布片,設計極為巧妙,不為遮掩,反而托起豐滿乳房,令酥胸更增美感;最重要的女性秘處,或穿齊腿根的短裙,或纏了條襠布,稍事遮掩,卻將大半邊雪白屁股暴露在外,誘人心動。 雖然距離甚遠,瞧不清面目,但從這體態,每個都是千中選一的美人,怕是皇帝老子的後宮,也覓不出如此佳麗。而這些美女,卻對老人曲意迎逢,有的吸吮老人的腳指、有的吹舔老人的肉莖、有的將葡萄夾在乳間送至老人嘴邊、還有人裸著奶子,貼在老人背後摩擦,全體極盡謙卑之能事。 怪的是,就連素來倨傲不遜的袁慰亭,都正式地拱起手,敬重地喚了句,“母老師。” 老人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從座位上走下來。當他逐步走近,白潔梅這才發現,這人甚至是全身赤裸的。 外表醜惡,皮膚上泛著醜陋斑點,肥厚脂肪松垮垮地抖動,醜陋肉莖垂在胯間,瞧來實在噁心。老人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雖然身上散發著連續性交之後的體臭,但白潔梅卻直覺地嗅到血腥味。 這老人絕對是個超級危險人物! “母老師,久久未來向你請安了。” “呵呵,你那?多的大事纏身,哪有時間來陪我這老頭子胡鬧。”老人打量著白潔梅,別有深意地道:“貨色真好,不枉你十二年的等待啊!” 此時,白潔梅的注意力,正集中盯著一名匍匐在老人腳邊的美貌女郎,她伸出香舌,不嫌髒地舔舐老人的腳掌,滿臉陶醉。白潔梅越看越像一個熟人,只是她低伏著身體,又給面紗遮住半邊臉,一時無法判別。 “你是……金家姊姊嗎?” 女郎慢慢地抬頭,熟悉的臉孔,讓白潔梅不敢置信。 “金姊姊,你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是白潔梅已失蹤五年的閨中密友,昔日鳳凰四仙之一的赤金鳳凰,金瑰霞。 兩人素來交好,五年前,金瑰霞在與夫君自泰山返家途中失蹤,她父親江南富豪金百萬,不知花了多少錢來尋找,卻是音訊不明,成為轟動武林的大案,卻想不到今日會在這裏重遇。 當年的金瑰霞,出身尊貴,驕傲自信,視男子為無物,是四頭鳳凰裏最傲氣淩人的一頭,可是現在的她,渾身赤裸,性感之餘,充滿淫邪妖魅的味道,看來英氣盡失,兩眼無神,像頭乞憐母狗一樣,匍匐在主人腳邊等待施捨,究竟是發生了什?事,讓她變成這樣子? 再看看那十餘名女子,皆是當代名人,或是名人之妻女,雖然有的自己不認得,但從那份過人美貌,想來絕非常人。 這時,金瑰霞依依不捨地停止動作,抬起頭來,楞楞地傻笑著。 “嘻嘻,你……怎?今天才來啊……這裏好棒……像天堂一樣……” 她的面紗飄揚起來,原本被覆蓋的半邊臉,清楚呈現。與豔麗的左臉不同,她的右臉,眼珠完美地被挖去,剩個空洞的窟窿,鼻子被擴張成豬鼻似的模樣,臉頰的肌膚出現詭異紅綠斑紋,不像人的皮膚,倒像蛇皮,上頭以黑色印了“婊妓”兩字,看來令人寒顫作嘔。 忘了兒子的事,白潔梅為了這幕景象尖叫出來,而這瞬間,一個想法掠過她腦海。 鴻門雖然勢力龐大,但素以廉潔為號召,哪有錢蓋這?奢侈的一個地宮? 如此大規模的一個地宮,蓋時必定驚天動地,為何江湖上從無傳言? 這老人怎如此神通廣大,擄來這許多武林中知名女子,供他淫辱? 這老人是何等神通,竟能讓人體產生如此改變? 袁慰亭稱他為母老師,這人姓母? 一個念頭肯定地出現在白潔梅腦裏,讓她幾乎魂飛魄散。 她知道這老人是誰了? 第七幕 提到“鬼華佗”母陰澤的名號,稍有閱歷的江湖人無不知曉,此人號稱已有上百歲,不知是何方人士,首度為江湖人所知,是在苗疆的邪派五鬼道,擔任長老,一甲子前五鬼道滅亡後,飄忽無定,已有三十年下落不明。 此人醫道如神,又兼修妖法蠱術,五行幻化,實有通天之能,只是為人心性殘忍,酷好漁色,諸如剖腹取嬰、化骨抽髓,乃至於割頭換腦,皆是其拿手好戲。武林人視他為公敵,幾次圍殺都給他逃逸,事後給他暗裏突襲,反而傷了幾條人命。 許久後,袁慰亭回想起與這異人的相逢,感觸良多。 那時,他滿懷怨憤,為了雪恥,需要力量,而要提升力量,便得先解開身上的天鎖,為此,他不惜與虎謀皮,私下遠走西方,直赴歡喜教總壇。 歡喜教主,本任的魔佛陀,認為袁慰亭的投效是奇貨可居,對他的要求一口允諾,表示會設法幫他解開天鎖,再稱霸中原,各種動聽承諾許了一個又一個。
袁慰亭心中冷笑,這批妖人答應得爽快,必然索償極高,更會先逼自己吃下獨門毒藥,以牢控制。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待得日後功成破臉,便將這群利用自己的妖人全部殺光。 怎料,當他問起對方,要什?報酬?魔佛陀的答案反倒是他愕然:歡喜教什?也不要。 “袁兄弟,聽說當年孫中武看得起你,獨排眾議,與武藝未精的你結為兄弟,可有此事?” “確是如此。”袁慰亭不願多談地簡單答道。 “好,今日本座也與你結義,我聖教中的一切供你驅使,事成之後,你我兄弟平起平坐,各掌半邊天下,你居中土,我留西域,你的行動一切自由,本教對你絕不干涉。如何?” 袁慰亭著實一驚,若說利用,這條件未免豐厚得過了頭,再說,歡喜教徒耗人力物力,卻不要半分利益,這有誰肯信,就連場中幹部也是一片譁然。 “袁兄弟,你將我教太也瞧小了,我之所以肯助你,是因為你是個人傑,有這資格作本座的兄弟。”魔佛陀道:“但以你心性,不甘處人之下,若我聖教操控於你,圖謀中土河山,屆時必與你兵戎相見,而本座寧願放棄半壁江山,也不願與你這樣的一個人傑為敵。你若有心,只要日後雙方兩不侵犯,就是我教最大的利益了。” 袁慰亭心下清楚,憑武力,此時的自己甚至接不了魔佛陀一掌,但這人便一如當日的孫中武,有過人的皇者氣派,識英雄,重英雄。當下,袁慰亭衷心佩服,與這二十出頭,比自己還小著幾歲的年輕人結成八拜金蘭。 為了實行計畫,必須有人隨他赴中土協助,這時走出來的,是歡喜教五大神師之首,母陰澤。所有人喧嘩一片,因為母陰澤對歡喜教的發展有著不可忽視的貢獻,讓這?一位重要長老離開,是教中的重大損失。連魔佛陀都親自離座致意。 “老師,您對我的教導從我幼年就開始了,您離開了,我會寂寞的。” “呵呵,教主,聖教的一切已有規模,您自己也早已兒孫滿堂,人才濟濟,何需介意我一個糟老頭子的去留呢?” 於是,母陰澤隨袁慰亭赴中原,並以歡喜教的人力、物力建了豪華地宮,起初袁慰亭十分看不起這惡名昭彰的殺人魔鬼,但十二年來,母陰澤對他幫助無數,更計算出解天鎖之法,故而袁慰亭對這於己有著大恩的老人,不敢有半分侮慢,以當日魔佛陀的態度,敬他為老師。 “這女娃兒的貨色,相當不錯啊!”母陰澤舉起手中杖,朝白潔梅乳房戳去,白潔梅一時沒留意,胸口一疼,立即反手把杖撥開。杖上毫無力道,這老人果如傳言一般不會武功,只恨自己內力已失,不然就趁此誅了這惡魔,為人間除一大害。 杖落地,自有一眾女奴相爭捧起。老人也不生氣,眯著眼睛道:“乳房漂亮有彈性,哺育的奶水充足;屁股大又圓,能多生幾個胖娃兒,嘿!的確是塊為人生孩子的好料。” 他不住瞄向白潔梅的胴體,像檢視牲口一樣,連連誇讚,“嗯!嫁過人,和自己兒子嘗過葷的肉體,成熟豐滿得多,看這肌膚光滑得像緞子一樣,那些沒開苞的雛兒怎比得上?”說著,老人眼中閃爍著一種殘忍的光彩。 白潔梅只覺一股寒意,打從腳底冒起。想起鬼華佗種種極惡非道的罪行,再聽他說的話,自己落入這嗜血人魔之手,日後必定生不如死,還不如趁現在仍有行動力,圖個自盡痛快。 但這念頭一起,老人笑眯眯地說道:“宋夫人,既然進了這裏,您還是別妄動的好。老朽兩甲子的鑽研,只要斷氣沒滿一時辰,九成的命都搶得回來;就算你真是死了,我一樣有辦法把你煉成走肉行屍,供我享樂。只是到時候,你兒子受的痛苦,就會是現在的百倍以上。” “我兒子?你們把竹兒怎?了?” 老人不答,對默立一旁的袁慰亭道:“你帶宋夫人來此,是想讓她看那樣東西嗎?” “是的。”袁慰亭道:“請問老師,進度如何了?” “在預計之內,等到兩個月後那胎出世,該可以完全煉成。短短三年就有這樣的成績,你該高興了。”老人笑著,走到東首牆邊,對牆上連掀幾下,轟然一聲,整堵牆壁往上升去,露出了一個好大的黑洞。 “宋夫人,請來看看,裏面有個你想念已久的人兒喔!” 洞穴裏隱有蛇蟲嘶鳴之聲,白潔梅心中暗懼,但記掛著兒子安危,快步跑到洞口。 洞口看來渾無一物,卻又好像有某種極堅硬的實物擋住,阻隔兩邊。白潔梅知道這是一種西洋寶貝,叫做玻璃。 “嘿!這是花旗國的寶貝,叫西洋鏡,老夫改良之後,這頭看得見那頭,那頭卻看不見這頭。” 洞穴的另一頭,是間石室,地下給挖出個大凹槽,不深,但爬滿了毒蛇、蠍子、蜘蛛、蜈蚣、蛤蟆等五毒,壁面四角掛著古怪銅鏡,上頭寫滿符錄,黑暗中,隱約有女聲痛苦地喘息。白潔梅知道不是兒子在內,心情一寬,但想到自己與這些污穢東西靠得那?近,胃裏一陣痙攣,連退幾步。 “屍砒紫蜈、大漠血蠍、噬肉雪蛛、天山碧蛤、蝕骨藍蟻、鐵線墨蛟,加上苗疆金蠶蠱,是謂彩虹七毒,宋夫人可知道?” 白潔梅曾聽人說過,彩虹七毒,是天下最厲害的七樣生體毒物,但邪派之中有一門異術,能調和七毒的生克,以幼童血肉為引,煉製毒人,其法傷天害理之至,聽說就是由眼前這鬼華佗手中而創。 想起正有孩童在對面痛哭哀嚎,白潔梅心中絞痛,恨恨道:“妖法邪術!施者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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