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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水蜜桃和黃桃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三樓走廊,果然有一扇窗從厚實窗簾透出一絲燈光,房間裡電視開著,象是在播電視劇。我大著膽子敲了敲門。很快一個女孩清脆的嗓音在問:“誰呀?”
  “是我。”我唯唯諾諾地說:“我是二樓的。下班晚,進不了房間。你能否讓我進去避避寒氣,我凍的受不了。麻煩你了!”
  “哦!”她回答說:“二樓的晚上還加班?真是設計室第一大奇事,聞所未聞。好!我來開門。”
  先是一陣金屬相互碰擊清脆的和腳落地的聲音,接著踩著地毯走路的沙沙聲,並拌隨好象是鐵鏈拖動的嘩啦聲。她在裡面幹什麼?我心裡好奇怪。過了一會,門悄然打開,未見開門人。在室內柔和燈光下,一條閃閃發亮的金黃色鐵鏈橫在大紅地毯上,從裡面臥室門口拖到打開房門後。門後有一女孩說:“請進來。鞋子脫下,放在門口鞋架上!”
  我輕手輕腳進了門,彎下腰脫下鞋,放在鞋架上。宿舍門關上,一個身著黃旗袍姑娘背靠門笑盈盈地說:“凍壞了吧?你是設計室第一號傻瓜。到你為止,還未見到第二個加夜班的設計師。”
  我抬頭一看,驚得我目瞪口呆。這姑娘被人用手指粗的金黃色鏈子五花大綁。雙手反剪,鏈子抹肩勒頸纏臂,她用高吊在背後頸下的手開門,門開了她只能背靠門後,難怪看不見開門人。另一根金色鏈子鎖在她脖子金黃色項圈上,拖在地毯上,伸到裡面臥室。她看我呆若木雞的樣子,又笑彎腰。最後好不容易止住笑,鏈子緊纏著上身,呼吸不暢,她上氣接不上下氣,高矗的胸部急劇地起伏,過了好一會才喘著氣說:“姑……姑娘。大……大開眼界吧。現在你可見到我這個主任設計師的真面目吧。老實告訴你。你升到設計師才能有機會看到我的真面目。若是藍衣員工,九點鐘前早把你鎖進宿舍,根本不允許你晚上出來,加班也不允許,更不準藍衣員工進三樓半步。站著幹什麼,到臥室去,那裡暖和。”
  她邊說邊往臥室裡走,她旗袍下擺很長,兩腳之間也鎖著鏈子,行走時,拖在地毯上鏈環隨著擺動的旗袍下擺忽隱忽現。我回過神,急急忙忙跟她進了臥室。
  進臥室後,她關切地說:“凍壞了吧。這地方夜裡特別涼,到衛生間浴缸裡泡個熱水澡,驅驅體內寒氣,身體是本錢,大意不得。”
  我是客人,見她這樣大度,無所謂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問她為什麼被鏈子束縛。在她的大浴缸裡痛痛快快泡了個澡。我與她雖見過幾次面,只感覺她長得特別美,美得與眾不同,是那種近似西方高鼻深目大眼那種。但與她講話這還是第一次,顯得很拘束。泡完澡又在衛生間將柔軟操做一遍,微微出了點汗,舒展開身上筋骨,全身輕鬆。首次交往,我不想她看到我下身鎖著貞操帶,出來時仍穿戴整齊。當我走進臥室時,渾身有一種傲視一切神態的她,頭枕著沙發扶手睡著了。我輕手輕腳關掉電視機,坐在她身邊,仔細觀察她的身子:可以看出鏈子勒綁得很緊,深陷入皮下,吊在後面的雙手,是被一隻環狀鎖穿過手鐲焊點附近孔,將雙手牢牢鎖在一起。這姑娘白蔥一樣白嫩修長的雙手,給胳膊緊縛鏈子勒得發紅,手指上長長的指甲涂著鮮艷紫紅色指甲油;從纏在雙手腕的二條鏈子穿過橫過後頸的鏈條,再往下穿過將兩隻手鐲鎖在一起的環狀鎖,再往上吊,最後用一隻小銅鎖將鏈子頭鎖在後頸的鏈子上。沒有鑰匙,是松不了捆綁的。所以她不提要我為她鬆綁。夜深了,看著看著,我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早上五點,雖然眼皮都睜不開,人很困乏,我還是到時醒了。她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床,頭和屁股各枕了一個大枕方,仰臥在床上正熟睡著。鎖在頸項圈的鏈子從床上拖在地上,堆了一堆,另一頭鎖在床腿上,看來她的行動只能侷限在房間裡。這姑娘真有能耐,這樣綁著能睡這樣長的時間。我悄悄起來到衛生,用冷水洗漱後,脫掉礙手礙腳的旗袍,穿著內衣做了三遍柔軟體操,出來時已快八點,我不想驚了她的好夢,捏手捏腳離開她,回到自己房間,吃了點東西又睡了。當我再醒來時,已是上午十一點,我仍惦記著她,又上了三樓。剛踏進三樓走廊,就發觀她房門是開的,她靠在門口,頭往樓道口張望,看我上來,高興地喊道:“二樓的。你來啦!我正盼著你呢。快來,我等了老半天了。”
  我三步並二步往前走,她努力把頭往外伸,鎖在項圈的鏈子給拉得直直的,再也不能前進一步。我看了,心中很可憐她。什麼人把她同牲畜一樣鎖在家裡,同死囚一樣,一點自由都沒有。她盼我來,主要是要方便。我扶她到衛生間,掀開她旗袍下擺一看,一根細鏈勒在她未穿內褲的下身,前庭塞了只可膨脹的乳膠陽物,後庭塞了只橡皮棒。橫勒在陰部鏈子將它們卡得深陷到體內,將大小便堵得死死的。我先將她開叉很高旗袍上下擺在腰部系起來,露出臀部,然用一條大浴巾當圍腰系在我身上,讓她坐在馬捅上,我用力捌著勒陰部鏈子,將陽具拔出來。陽具還未完全拔出時,她己控制不了,小便洶涌噴出,噴得我一身。幸好身上圍了條浴巾,在她小便噴出時,我堅持將陽具全拔出來。然後又換了一條浴巾,拔出後庭橡皮棒,待她排空大小便後,我將她下身,陽具,橡皮棒和將它後固定,勒在陰部鏈了清洗乾淨後,按照她的要求重新塞上。我經歷過M 女的生活,知道這裡有一定規距,也沒多問她。我又要來二份飯喂她吃了。飯後給她洗漱。對於被捆仰綁對生活帶來不便,我是深有體會的,給她洗漱好,我叫她跪在我面前。雖然我無法松她的綁,但我用如意公司學的按磨,拿捏她被反扭在背後的胳膊。鏈子綁人雖硬,但無伸縮性,而且與皮膚接觸保留很多空隙,部分血管能暢通。經過我拿捏後,她也認為好多了。我真誠幫助感動了她,整個中午她依偎在我懷裡,軟得同小綿羊一樣,昨夜那種高傲和嬌氣在她身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頭靠在我肩上,五花大綁的身子躺在我的懷裡,鎖著鏈子雙腳架在沙發扶手上。我雙手抱著她綁得同綜子一樣上身,手提著她掛項圈上的鏈子,坐在沙發上聊天。她那一雙長著濃濃長捷毛的大眼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深情地說:“如果男人們都同你一樣待我,我那會受這種罪,叫我幹什麼都行:”
  我意味深長地說“可惜我不是你要地男人。我都不敢問你,誰把你鎖在家裡,為什麼不解開你身上鎖鏈。”
  “唉!”她嘆了一口氣說:“我是快淹死的人了,你也好不了多少,水己淹到脖子了,可惜你還蒙在鼓裡。”
  我吃了一驚忙說“此話怎講?”
  “我同你一樣,當初找工作到了這家工廠。可惜你和我給廠裡安排錯了工種,我們的工種是廠裡的色相行賄工具,人是一種商品,工廠高層習慣稱我們是水蜜桃和黃桃,我們己把自己賣給人家了。”
  我更疑惑不解。就問她說:“這個廠做事很正規,我與工廠有勞動合同,每月拿工資,學習技術,我的設計方案還用於生產的成品,我都看到了。這很正常,怎麼把自己賣了呢?”
  “這就是工廠老闆高明之處。這個工廠是一個大財團下屬廠,我們供職的設計室也是廠部直管科室。這個設計室也確是為生產服務的。那些留在生產車間裡的女工和設計室藍衣女工也是廠裡名副其實職工。但你穿上這身紅衣就不是了,已變成一隻鮮美的水蜜桃,準備提供那些能為財團提供利益的政府官員、黑道人物和形形色色的商業人物。你己不可能自由離開這裡。再穿上我這身黃衣,就升格黃桃,則完全失去人身自由。這個工廠在招收員工時己注意為自己物色才貌雙全的姑娘,完全符合條件地才能進入這個設計室,作水蜜桃的後選人。通過對財團有利益客人評議和工廠人力資源部有關人負篩選,才能確定水蜜桃人選。我相信你是室主任和來的客人光顧最多的藍衣女工。”
  我好奇的問道:“你說得千真萬確。那水蜜桃與黃桃有何區別?”
  “黃桃是從水蜜桃中挑選出來的,是專職為客人服務的。名義是主任設計師,實質不作設計工作。根據財團需要,黃桃要隨時供人享樂的,要絕對服從客人的,仍何要求不能有絲亳反抗。”
  “若不聽從安排或拒絕服務呢?”
  她苦笑一下說:“那就要受到懲罰。昨天我拒絕了一個令人噁心的胖色狼,就被鏈子緊縛鎖在房間裡,無人理,無人問。直到你認錯服從,並保證下次再不違抗,他們才把你鬆開。今天你要不來幫我,我只有認?投降,那大小便漲得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而且犯過一次錯後,不順利完成三次接待任務,既使無事也用長鏈鎖在家裡不能外出。如果他們對你滿意,就會讓你自由活動,這種自由有什麼價值。設計室院子周圍百里無人煙,山高路險,溝深林密,野獸出沒,我們這種弱女子也逃不出去的。
  你現在的身份是水蜜桃,屬接待的備用人員,只有在客人多或客人指定你的時候才用上。你們這些水蜜桃,由於是初次提供這種特殊服務,不管你們是否願意,為了你們防止對客人不利,事前要將你們赤裸身子束縛起來供客人享用。平時無事在機房上班。若水蜜桃堅決要走,只要工作做得好,再遇到機會有獲得自由可能,但成功可能性小。能走的是個別特殊情況。從我到這,也就有二個水蜜桃脫身。而我們這種黃桃是不可能走的,最後的下場是賣給財團客人,據我所知己賣掉十五個了。賣掉後最後的命運要看自己造化了。目前黃桃僅二個,很快有一批水蜜桃要升上來,也許就有你。若是藍衣女工,只要自己堅持要走,一般都能如願。“
  45. 孜荊花的故事
  聽她這樣一說,我心裡真有些虛了,就同一下掉進冰窯中感覺。費盡心機逃離虎穴,小心翼翼還是自投羅網,進了狼窩。但還是有點將信將疑,莫不是她來嚇唬我。為了驗證她的信息,我調個話頭問道:“我們相處了半天,還不知道小姐芳名呢。”
  “叮噹”一聲,她將架在沙發扶手上帶鐐的雙腳放下來,掙扎著,在我面前站起來。挺胸昂首,雖被閃著金色的鏈子緊綁著,但那種高傲的神態又回到她身上。“嘩啦”,“嘩啦”帶著身上鎖鏈,用修長的帶鐐的雙腿,優雅地在我面前踱了幾步。歪著頭,抖了抖濃厚慄色卷曲披肩長髮,調皮地問我說:“我漂亮嗎?”
  我看到她高挑魔鬼般的身材,迷人的雙眼,白皙的臉龐,情不自禁地讚嘆說:“漂亮!美艷得驚人,我真羡慕你。”
  她聽了很高興,又有些傷感。活動一下被極度反扭捆綁著的胳臂,挺了挺纏滿鏈子胸脯,象自問,又象反省地輕聲說。
  “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這麼美麗臉蛋,身穿錦衣華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卻整天被這鍍金的鎖鏈捆綁著,過著一個囚犯生活。我姓孜,名荊花,是烏孜別克族人,當然,孜荊花是我起的漢族名。我從小喜愛漂亮服裝,後考入西京大學服裝設計專業,成績很好,應當是前途似錦。大一暑假,我已賣好車票準備回家。看到路邊有一張當地大財團招聘啟事,招聘地點就在車站附近一個四星級賓館裡。我報著試試看的態度想去碰一下,找一份兼職工作,準備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即解決上學費,又積累工作經驗。當時完全不抱希望。報著碰運氣的心態到報名處試試,因為大學畢業生都難找工作,何況我是剛入學一年新生,去的是一家有名大財團。招聘負責人接待我,看了我的材料後非常滿意,並許諾若能錄用,在上學期間可以用課餘時間幫他們作些設計,他們承擔我上學費用,畢業後正式到財團下屬服裝研究所上班。我當時真是喜出望外,高興極了,給天上突然掉下的大餡餅把頭腦給砸葷了,什麼也沒多想,我退掉回家車票,由他們安排往在賓館。在西京,體檢,考試,測試,祁都過後,最後一次面試就安排在這裡制衣廠廠部,財團所屬服裝企業專家都集中在這裡。我乘制衣廠的汽車來到這深山小縣,在廠部會議室進行面試,有很多高層技術和管理專家提了很多技術和創作思路上的問題,我雖回答的不理想,但基本通過。最後一項面試是穿服裝走台步。當時也是興奮過了頭,我是設計人員,又不是模特,這走台步幹什麼?也沒多個心眼想一想,反正我身材好,受過類似訓練,心中有底。當我梳妝打扮好,穿上繡有紫荊花,鵝黃底色,紫紅包邊,高領長袖盤花團錦簇花旗袍,淺咖啡絲襪,後眼高達十公分皮鞋,在面試現場走了兩圈後,全場起立鼓掌,恭賀我被正式錄用。現場與工廠訂立合同,專家評議組給我頒發主任設計師資格證書。接著是晚宴,當走過餐廳門口穿衣鏡時,我忍不住在鏡前駐足停留一會,我從小都沒穿過這樣華麗真絲旗袍,當時鏡子裡的我自己都認不出了,漂亮極了,真開心。”
  說到這兒,她停下來,臉上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回憶當時幸福時光,眼角淌下激動淚水,事情己過去了,她還有如此表情,可見此事對她印象之深。這些未涉足社會女大學生,在這種美麗的陷阱面前,怎麼可能不上當呢。我拿了一張手巾紙站起來,上前給她擦去臉上淚水。她見我上來,也回過神,用緊纏著多道鏈子的胳膊撞了我一下,嗔我一聲說:“你好壞。說到現在,也未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喲!其實你也很美,這黃桃之位肯定有你一份。你肯定會成為我的夥伴。”
  我現在只有洪玫瑰的身證,來這裡也是用她登記的。見她問,脫口而出說:“洪玫瑰。也是大學生,學化學的。比你大,你就叫我洪姐吧!”
  “你是洪玫瑰?”荊花吃驚地叫起來,大眼直瞪著我說:“沁州SM的新女星。你在《三女落難記》中扮相好漂亮啊!我們的客人最喜歡看這部電影,我也跟著看了幾十遍了,越看你越漂亮。難怪我見到你總有點面熟,有點與眾不同的感覺。做夢也沒想到把你與《三女落難記》中明星聯繫起來。你好好演員不做,到這兒幹什麼?當明星多風光呀!”
  我很想了解她的經歷,知道這裡秘密。就打斷她的話說:“荊花。我的故事會慢慢告訴你。我是犯錯逃出來的,絕對不能對第三人泄露。你被綁得這樣緊,站著太累,還是坐下說話好。”
  我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她看了看地上攤著的金色鎖鏈,又將修長的腿從旗袍開叉中伸出來,看著腳腕上金色腳鐐。表情凝重,沉思不語。我彎下腰也仔細觀察她的腳鐐,鐐的金環與她手腕上一模一樣,只是要寬一點。環型鎖穿過環上孔,把一條四十公分長金鏈與兩腳上金環鎖成一體,就變成一幅腳鐐。我再看我手上手鐲,與那金環式樣完全相同。我突然明白這手鐲的用途,不禁不寒而慄,這證明荊花毫無虛言。
  “唉……!”荊花挺起了五花大綁的上身,長嘆了一口氣。轉過臉對我說:“你說。我當時怎麼這樣傻,一點防備都沒有,落得今日下場。”
  我不解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上當的?你為什麼不報警?不打電話向學校,家裡,朋友,同學求救呢?”
  荊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突然拼命晃動著身子,跺著腳,被反綁吊在背後雙手十指一張一合,緊縛雙臂拼命扭動,弄得全身金鏈“叮噹”,“嘩啦”響成一片。她肯定是自責,後悔,痛苦,各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悲忿得號啕大哭。將身子靠到身上,臉貼著我的臉,身體不停的顫抖。我沒料到她突然情緒失控,弄得我手忙腳,亂抱著她,用手巾紙擦乾淨她臉上的鼻涕和淚水,並不斷安慰她。她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哽咽地說:“等我明白過來,一切都晚了,都來不及了呀!洪姐。真的來不及了,我好後悔呀。”
  “不要哭,荊花。要堅強些。我看你是一個很自信的人,會勇敢面對現實。”
  荊花停止哭泣。重新站起來,兩眼看著天花板,沉默一會,穩定情緒。示意我倒了杯涼水,喂她喝下。她坐在床上,面對著我,清了清嗓子,輕言細語地說:“那天晚宴喝多了。也許是他們有意的。不一會就醉得不省人事。不知什麼時候醒來,醒來後頭好痛,想喝水。當時就坐起來,就同我現在一樣。下了床,先去衛生間小便,我還以為在賓館房間裡。後來發現衛生間很大,很豪華,才知道換了新地方。小便後我到面盆前洗手,用冷水洗把臉,頭腦清醒多了。往面盆前前面鏡子裡一看,蓬頭垢臉,趕快開熱水,用洗面液重新洗。這時發現手腕上沉甸甸多了個金晃晃的手鐲,看另一隻手也有一隻,開始我以為是他們送給我的一幅餾金手鐲,怪高興的。怕洗臉水弄髒了,想取下來,但就是取不下。後來發現脖子上也套了只金晃晃項圈,特別粗,項圈上還鎖著一條粗金鏈拖著,我勿勿洗好臉,梳好頭。再來看,發現鏈子好長直通臥室,我提看鏈子回到臥室,鏈子超出我想象的長,在床前盤了一堆,另一頭固定在床下地板的鐵環上。這是怎麼回事,我給弄糊塗了,拖著鏈子往大門跑,門未鎖,打開門剛走出門,就給鏈子拉住了。在門口喊了幾聲,無人理,垂頭喪氣回到臥室,想打電話報警,摸摸身上,只穿著貼身內衣和那件繡花真絲長旗袍,身上一個口袋也沒有,摸摸頸子只有那取不下來金項圈,那有平時隨身帶的,常掛在脖子上的手機。這時我才想起在換衣服時,原來我攜帶的所有東西,手機,身份證,現金,衣物全留在廠會議室旁更衣室中,我變得一無所有。當時後悔沒在西京給家裡打個電話。當時幼稚地想,不錄用給家裡講沒意思,錄用了再告訴家裡給家裡一個驚喜。那知會是這樣。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聽了荊花的話,我也憂心重重,我目前不也是和荊花一樣,在換裝時把私人物品全部收繳,自己一無所有。荊花無知上當,我這個自認為社會經驗豐富的人也上當了。這是命。我倆默不做聲地坐了一會,都很鬱悶。過了一會我還是打破這沉悶氣氛,提了提精神,對她說“荊花。他們沒有給你一個交代?”
  “給了。當天那個室主任由幾個住在三樓黃桃陪同來了,還在騙我講,廠方這樣做是為了保全商業技術秘密。當時取下限制我行動自由的鏈子,由他帶我到機房轉了轉。我當時看他們確實在搞服裝式樣和布料研究,設備精密先進,向我展示了許多設計成果。使用這些成果產生的經濟效益,這樣我的心情要稍好點。剛來二個月我行動自由,可以在設計室大院到處跑,院外也讓我們出去。但後來發現腳腕上的金環礙事,它很重,走路多了磨腳,若真同現在這樣鎖上鏈子,變成腳鐐,走路雖然有點不方便,反而好受些,用帶子將鏈子吊起來不磨人,反正在這兒無外人,不怕別人嘲笑,我們又不穿褲子,也不會給生活帶來不便。開始我怕羞,後來我還特意要求他們給我鎖上腳鏈,當時三樓上十來個黃桃都是這樣的,我也是學她們的。這樣出院門就不行了,院門外除了上山就是下坡,道路崎嶇,上了腳鐐沒法走。待我基本習慣這兒生活,情緒穩定後,開始訓練我接待客人。第一步在內部訓練,先把我裸體同現在一樣綁起來,將每只腿大小腿折摺疊綁在一起,放互厚地毯上,嘴裡塞看橡皮圈,頂著上下牙床,用皮帶固定;然後在陰道放入可澎脹乳膠陽具,通上電,陽具在裡面攪動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我與男友都生活在大草原,早就有過關係,對男女之間有了解,這能適應,那些處女就遭罪了,都給弄昏死過去。到正式接待客人時,就簡單了,脫光衣服這樣一捆,一點絲毫的反抗都不可能,完全由客人擺布。在這裡有個規距,每次接客,要你心甘情願受綁,為客人服務,因為能到這裡接受黃桃級別服務是大有來頭,廠裡得罪不起。所以只安你稍不願意,就同我現在一樣把你鎖起來,封住你的前後庭,讓大小便脹得你不得不屈服。”
  46. 接待
  聽到荊花講述,不由得心驚肉跳。難道她們就這樣受難到人老珠黃。荊花講到這兒也有些倦了,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我也跟著。她只能到門口,鏈子限制了她。她靠在右邊門框上,望著走廊窗處青山發呆。我靠在左邊,望著美得驚人的她,雖然她有時講得悲傷,但大部分時間同所有美女一樣,傲氣十足,情緒穩定,一點沒有消沉,悲傷的樣子。隱隱感到她並不厭惡目前生活。言談中從未流露要設法逃走或輕生念頭。這裡面肯定有原因,反正這個財團的人太可怕了。
  “叮噹”,“叮噹”,樓道口傳來鏈子碰擊的聲音。荊花高興地喊道:“臘梅。你回來啦!”
  “是的。荊花,想我了吧。”
  一聲嬌嘀嘀的聲音傳來。我與荊花同時望去,一個與荊花同樣穿著的女孩,拖著腳鐐上了樓。這是一個嬌小可愛女孩,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口,皮膚白嫩得手指都可彈破,是一個標準東方美女。她輕盈地走到我們身邊,荊花朝我努努嘴,對她說:“這是二樓的洪玫瑰。”
  “歡迎!歡迎!二樓那些姑娘見到我們總是躲躲閃閃的,從不到三樓來。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是從二樓搬上來的。不過荊花不一樣,她是從空中直降三樓的,所以驕傲得很。不過沒關係,我聽客人告訴我,樓下水蜜桃馬上全轉成黃桃,搬到三樓。廠裡物色一批水蜜桃級的女工很快要到了。到那時,三樓不會太冷清。走!我們進房說話。”
  荊花把我們迎進來,臘梅順手把門關上。進了臥室,臘梅突然抬起帶鐐的腳,猛踢荊花後腿彎一下。荊花毫無防備,雙手反吊在背後,身體不穩,一下給踢跪下。荊花火了,回頭罵道:“小妮子,找死,看我怎樣收拾你。”
  臘梅咯咯地笑著撲上去,兩手抓著荊花手腕上的金環,用力往上提。荊花反扭的雙臂吃不住勁,只好彎下腰,“唉喲”,“唉喲”,痛得直叫喚。臘梅順勢往下死勁一按,荊花的頭被壓在膝關節上,動地動不了。只好對臘梅叫?說:“好姐姐。快鬆手,我己被綁了一天了,身上痛死了。你不能這樣,好姐姐,快鬆手,我吃不消了。”
  “既然吃不消,為什麼不向室主住討饒認錯,還要嗆到底。認不認錯?否則我又要提你的手了。”
  “千萬別提,我認錯還不行。好姐姐,我認錯。”
  “這還差不多。不準動!”噢臘梅鬆開一隻手,抓住掛在手腕的一把鑰匙,去開荊花後面的鎖。邊開邊說:“我到室主任那己代你認了錯,拿到鑰匙。你再不能這樣了,何苦來著。對不喜歡的客人也要應對,何必這樣自找苦吃。”
  臘梅解開了荊花的鎖鏈。荊花雙手仍僵硬地放在背後不能動。我們將她扶起來,坐在沙發上,一邊一個給她按摩,好一會才緩過來。我看時間不早了,就告辭回房了,在家梳洗一翻,感到沒什麼意思,就到機房轉轉,上機看了看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作品,正思考怎樣進一步完善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廠裡人力資源部長與室主任來到我身後。室主任小聲對我說:“洪小姐。能否暫停一下,我們找你談點事,麻煩你跟我們到辦公室來一趟。”
  我正全神貫注思考,給他嚇了一跳。忙站起來,關上機器,跟他們到了室主任辦公室。坐下後,主任客客氣氣給我倒了一杯茶,和顏悅色地對我說:“洪小姐。你在服裝設計上很有天賦,你設計的幾件作品,特別新穎別緻,符合當今潮流。廠部格外欣嘗,顧客非常歡迎,帶來很好效益。不是表揚你,就是專業人員也並不此你強。”
  人力部長接過他的話頭,慢條斯理地說:“我們設計室全是女職員,有良好的修養和素質,理所當然要承擔廠部一部分接待任務。但是對你,我們原來設想不要你承擔這接待任務,全心全意搞好設計工作,因為接待工作人人能做,但一件有價值的作品並不是一般人能設計出來的。但這次接待有點特殊,這個人點名要你。你來了一段時間了,也知道凡是要接待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
  我己從荊花處知道接待是怎麼回事,拒絕能躲過最好。於是我極不情願回答說:“我沒學過接待,我不去。你們最好另請高明。”
  沒想到人力資源部長馬上翻了臉。他把桌子一拍,嚇了我一跳。聲色俱厲對我喝道:“給你臉不要臉。不想好了,今晚必須完成接待任務。”
  說完擰著公文包氣衝衝走了。我嚇得目瞪口呆。室主任又來勸說:“洪小姐。人到彎腰樹,不得不彎腰。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六點有人接你。”
  我垂頭喪氣回到房間,沒想到事情來得這樣快。硬抗,荊花就是一面鏡子。即來之,則安之,到時候再說吧。我晚飯也不敢吃,先洗了澡,將頭髮弄乾,全身擦了護膚霜。剛弄好,一位身強力壯的悍婦來到房門口,一看是食堂炊事員。她手一擺,我硬著頭皮跟她出了門。穿過機房,打開了我們平時不太注意的一扇隱蔽小門走進去,這裡是一個獨立院子。我們這裡是後門,一排雕梁畫棟平房隱在蒼松翠柏之中。院中全是綠油油草坪,幾何圖案的花台有規律地分布在草坪中,花台上種滿了奇花異草,好一於幽靜養性之處。
  悍婦將我引進一間偏房,裡面是沒施齊全美容化妝間。一位三十多數婦女在忙碌著,做化妝準備。悍婦將我推進去,自己站在門口。進去後一看,這婦女是財務出納員,她上來毫不客氣扒掉我全部衣服。當她發現我身上貞操帶時,非常驚訝。她詢問鑰匙在什麼地方,我搖了搖頭。她仔細的檢查,也沒發現鑰匙孔,只好罷了。我坐在化妝橙上,閉著眼由她擺布。從頭髮到臉,最後到手指甲腳指押,足足忙了二個小時。當她叫我出去時,我感到頭上髮膠將頭髮束得緊緊的,眼皮很重,上面裝了一副濃而卷的假睫毛;手和腳指甲涂得紅紅的。我正想穿衣,那悍婦衝進來奪走衣服,拉了就走。我赤身裸體又穿過幾道門,進了一間大房間,裡面?著厚地毯,靠墻有一張碩大的床,悍婦先將我同荊花一樣綁起來,口裡也塞上橡皮圈,再將我推上床伏臥,在床上將大小腿摺疊綁緊,再將兩腿分開跪在床上,然後用床單把我罩好離去。這鐵鏈太硬,剛上綁時束得身上特別痛,就同被一隻帶釘的板壓在身上一樣。但沒有麻繩捆綁那種麻木的感覺。在她上綁時,我不斷調整身體姿態使身體接受鐵鏈緊縮的力量,盡可能均勻分布在身上。長期鍛練終於有了成效,柔軟的身體逐漸減弱鐵鏈對皮膚壓迫,全身痛感明顯減輕。但我一個被全身捆綁,置於這寂靜無聲陌生房間,心裡焦慮又恐懼,頭腦一片空白。
  一會兒,有人開門,一個男人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掀開我身上被單。我強忍勒在頸子的的鐵鏈對頸部氣血管的壓迫,努力低頭閉眼,對來人不理不睬。他走到我身邊,一手托下巴,一手抓頭髮硬把我的頭拽抬起來。我氣得淚水都流出來了,就是不睜眼。心想正眼都不瞧你一下,看你怎麼辦。
  突然來人叫起來了。他高興地說:“認出來了。是她是如意公司的洪小姐,當紅明星。《三女落難記》一炮走紅的M 女明星。”
  聽他這樣喊叫,我大吃一驚。睜眼一看,一個似乎見過面的四十多歲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見我爭開眼,那人急急忙忙說:“洪小姐。不認識我了,那天你們劇組到貴店吃夜宵,你還披枷帶鎖現場表演了一段京劇《蘇三起解》。我還給你獻花,送你一張紙條呢。”
  我想起來了,那天休息,去水仙劇組打另工,在市內一家酒樓給水仙劇組職員作弄出洋相時與他見過一面。我心裡好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這是一個非常隱密的地方,而且我到這兒沒通知任何人。他見我迷惑不解的樣子,很友善地用被單裹在我身上,遮住我被鏈子五花大綁裸露身體,解開綁在頭上皮帶,掏出塞口的橡皮圈。不由得我產生了對他的信任和好感,願意與他交流,於是我挺直了腰桿,乾嘔了一陣,清清嗓子對他說:“老闆貴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和善地笑了笑說:“我姓單名永貴,是張孝天老闆朋友。這次是受他委託來找你的。”
  我心往下一沉,這張孝天也太可怕了。我藏得這樣深,還是逃不出他的手心。這不可能,其中肯定有原因。我緊逼著問:“你可知道張孝天從什麼渠道探知我的行蹤的。”
  “你身上有他安裝的發射器,探到你的行蹤太容易了。三個月前張老闆手下就在這一帶發現你的信號,他們派出大量技術人員跟蹤,只到一個多月前才找到這個十分隱密的地點。”
  我更奇怪了。我測算過我下車的地方,離沁州不止200 公里,這裡就更遠了。他們不可能測到信號。於是我疑惑地問:“這裡離沁州那樣遠,是不可能測到信號。”
  47. 酒樓老闆
  他憨厚的笑笑說:“誰告訴你這裡離沁州遠?據我推算,直線距離不足150 公里。”
  啊!這樣近。這是怎麼回事。我將我當初測算反覆推敲,唉呀!我忘了關鍵一點,從下車火車站到工廠,再到設計室,是在往沁州方向走。我真糊塗。
  單老闆繼續說:“所以確定信號基本固定在這一帶,是否一定在這個院子裡,還不能最後判定。因為這院子的主人實力與張老闆在伯仲之間,不能莽撞行事,為一個女人造成兩家衝突。但只要確定在,張老闆要人,對方肯定會給。所以張老闆就把這事委託給我”
  我看了看他長著一張笑眯眯的面孔,常常是話未出口,先給人一張笑臉。但憑他這樣一個小酒樓老闆,制衣廣為什麼會給他這樣大的面子。我故意不屑一顧地說:“就憑你就能幫張孝天的這樣大的忙?你不就是一個小酒樓的老闆。”
  “姑娘。你錯了。這事如意公司親自出馬不一定能辦好。這些大公司大財團之間問題的協調,需要有大家公認有誠信有智謀的中間人來辦理。能處理這種關係的人並不多,而且無論是有多大財力公司,有多雄厚財力集團,都敬重這種人。這其中關係你不明白。好了。只要確定你在這兒,我回去向張老闆匯報,去他們財團總部要人。”
  “你真有把握能將我帶走?”
  “百分之百。”
  我突然想到荊花,不如乘機也把她弄走。
  “假使你多要一個人也可以嗎?”
  “若確實有價值,也不是不行。這裡面實質上是一種價值交換。這次一方多付了,下次另一方在遇到類似問題也要多讓步。”
  我狡拮地笑了笑,將被緊縛的身子向他身邊困難地移動。他見我這樣,也湊到我身邊,我悄悄地對他耳邊說:“上次我在貴店表現你很欣嘗,這兒有個姑娘有表演此類節目天才,到你那兒演出,肯定紅火,能給你帶來滾滾財源。”
  商人是無利不起早的。他聽到後立馬來了精神,我上次的即興演出給他印象太深了。他問:“這女孩有你這樣漂亮?”
  “美得驚人。你可能未見過,遠比我漂亮。”
  “真的。那有什麼理由要人?”
  “當然是打著如意公司旗號,同他們要我一樣的理由。我把她的來歷告訴你,理由你自己去編。她的來歷對外界是個機密,在這兒也無人知曉。你要人時能講出個子丑寅卯,他們能不信。”
  如是我將孜荊花來歷詳細地告訴了他。他非常高興,他表示冒再大風險也要乾成這件事。
  最後談完。他拿掉我身上被單,把我掀翻,伏臥在床上,重新在我嘴裡塞上橡皮圈,按鈴叫來值班的炊事員,指著我下身鎖著貞操帶,說無法取下盡興,揚長而去。炊事員給我開鎖鬆綁,送我到化妝間穿好衣服,回到房間還不到十一點。我本來想把這事告訴荊花,考慮到交往時間太短,對她不了解,還是讓她蒙在鼓裡好。
  單老闆走後第三天,設計室又來了十五個充滿青春活力漂亮女孩。聽她們說,她們都來自南方農村,全是專科生,學的是服裝設計專業。設計室來了這麼多人,顯得熱鬧多了。這裡面有八個穿紅衣,七個穿藍衣。這邊人剛到,室主任把我在內的原來紅衣中的五個人叫到他辦公室,宣布我們升為主任設計師。那四人高興得又是叫又是跳。送人來的人力資源部工作人員,用送人來的車帶我們回廠部換裝。在換裝時,根據荊花她們經驗,我主動要求給我上金環的鉗工,在腳環孔上直接上四十公分金鏈,把兩隻腳連起來。換裝的另外四人認為我頭腦有病,這不是等於給自己釘上死鐐。其實,當工人將金環焊死在我腳上時,我試走了幾步。這金環雖不起眼,它很重,每只最少有1000克。壓在裸骨上好痛,很容易磨破裸骨上皮膚。用金鏈連著吊起來,就不壓迫裸骨了。她們四人那知道這種情況。我們五個穿著繡花緞面黃旗袍回來後,直接上了三樓。荊花和梅花好高興,過去三樓實在太冷清了。換上黃衣僅二天,那四個姑娘終於品嘗到那金環利害,紛紛要求鎖上金鏈,同時罵我太自私,害她們二天寸步難行。我一笑了之,不同她們計較。其實,廠裡對這些黃桃上腳環用意很明顯,讓這些美女心甘情願的用腳鐐把自己鎖上,杜絕任何逃跑念頭。就是跑到外面,這些高傲的美女拖著腳鐐怎見人。所以說荊花認為穿上黃衣,等於水淹沒了頂,沒有任何獲得自由的可能是有道理的。由於拖著腳鐐,雖然用細鏈吊著,穿著長旗袍能遮擋一下,但行動時,再小心也會發出“叮噹”的金屬碰擊聲。這樣黃桃們根本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過去我對所謂的《主任設計師》不上機房很奇怪,現在才徹底明白,這些黃桃無事都縮在三樓,平時在設計室大院很難碰上,這也是給她們上腳環廠方第二個目的,根本不想她們拋頭露面,剝奪她們自由。廠方在這一點上做得妙絕了。若公開露骨把黃桃們關起來限制自由,這些心高氣傲的漂亮美女肯定會反抗,管理難度很大。但送她們一雙金晃晃的仿金漂亮腳環,而且是高等級職員的象徵,她們肯定笑納。但環製作得很巧妙,緊得穿不過腳裸骨,但比腳腕稍粗,焊死後又沒有緊的感覺。這廠部人真是聰明絕頂,再聰慧的女孩也會上他們圈套。
  自從接了單老闆那次客後,廠裡沒再讓我同其它黃桃一樣接客,室主任多次要求我多上機房搞設計,他的主要責任還是要多設計出來新穎,有市場需求的服飾。我幹過S 女演員,腳鐐手銬出現在公眾場合己不那麼害羞,所以我敢大膽上機房,開始機房裡姑娘還對我戴著腳鐐好奇,評頭評足,議論紛紛,時間長了也見怪不怪了。
  單老闆離開後,一點消息也沒有。己到秋天,氣候轉涼,我們都換上夾旗袍了。最近我又設計出幾件作品,從室主任眼光裡看出,沒有過去設計的出色。其實我已是江郎才盡,如意公司我宿舍衣拒中的奇裝異服都從我腦中過了一遍,該用的都用上了,設計越來越困難,所以機房去的越來越少。每天早上堅持做那套柔軟體操來保持和增強身體柔軟性。我知道,無論是去留,今後生活中被捆綁是家常便飯。雖然鎖上腳鐐後有些動作不能做了,但對其餘動作加強訓練強度,效果一樣。白天無事,我不把自己關在三樓,常常一個人到院子外山上走走,看到滿山秋色,長生果新的採收季節要開始了,不知公司運轉得怎麼樣。現在鐘先生連我的下落都不知道,公司的一切只有依靠他獨立處理了。我天天數著日子過,在單老闆離開三十五天,正當我為單老闆無信息而焦慮不安時,那天晚上天剛黑,我在房間裡聽到汽車開進院子聲音。一會兒室主任將我同荊花叫出來,當我們跟他下樓時,荊花對我說:“今天我倆同時接客還是第一次。”
  我心裡非常不安,廠裡安排我接客,看來對我的設計失去信心。見她與我說話,心不在焉弛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不知那個炊事員綁我。”
  荊花擔心地說:“那個都行就,是不能讓那長了一身橫肉的胖婆子綁。她下手沒輕重,有一次綁得我胳膊疼了幾天,她簡直是頭豬。”
  到了樓下沒見到經常給黃桃們上綁的炊事員,正奇怪時,室主任走到汽車旁,打開後門對我們說:“上車吧!接到廠部通知,要你倆去。”
  荊花有點莫名其妙不敢上車,我馬上明白了,就先上去,然後催她也上來。荊花見我這樣,也上去了。室主任從外面將門鎖上。我與荊花在裡面什麼都看不見,車很快就開了,荊花膽顫心驚地對我說:“這樣晚送我們到廠部幹什麼呀?我好害怕,洪姐。”
  “別怕,荊花。我感覺不是壞事。到廠部再說吧,我不信能吃了我們。”
  車子顛到廠裡己九點多鐘了,人力資源部長帶著兩各中年女職工打開車門,扶我們下來,到廠辦公室,兩位女職工上來先叫我倆跪下,用一個大塞口橡皮球塞上嘴,在頭上套了一個黑布袋,然後上綁。這時荊花那邊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她嚇壞了。給她上綁的女職工喝叱道:“不準哭!不準出聲!”
  荊花止住哭聲,抽搐著。我感到這是用麻繩,用歐式方法在捆我。將雙肘和小手臂雙扭在背後靠在一起綁緊,雙臂被極度反扭。再將我伏臥,雙腿平行綁在一起。再後折,將雙腳與雙手系在一起,再裝入麻袋。放入汽車開走了。我在袋子裡又悶又動不了,身子隨汽車波動搖晃著。我什麼也不想,閉著眼養神,來忍受著痛苦。我現在真有點擔心,單老闆總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接我們,是不是廠裡獲得如意公司來要人的消息,將我們轉移走。我都不敢往下想。
 48. 在中介人的酒樓裡
  汽車剛開始顛得很利害,我在車箱裡滾來滾去,碰得胸部又脹又痛。後來就平穩多了,我似昏似睡,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周圍非常靜,車也停了,我也清醒過來。有人開車門,將裝我這袋子抱起來扛在肩上運走了,一會上,一會下,上電梯,下電梯,最後放下我。退掉裝我的麻裝,松了綁。但長時間捆綁,全身麻木,站不起來,躺在地上。又有人除掉頭上黑布裝和口塞,一道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閉上眼,周圍人都走了,又安靜下來,我動也不動地躺著,等身上血脈通暢,身體能活動了,慢慢睜開眼,往四周一看,這是間臥室。我掙扎著坐在地毯上。荊花睜著眼痴呆呆地還躺在那兒,我趕快爬到她身邊問:“荊花。好些了吧!”
  她點點頭。我將她扶坐起來,她雙手抱著我的右肩,頭挨著我的頭,大眼裡噙著淚水說:“洪姐。我們該怎麼辦,他們把我們綁到這兒來,是不是把我們賣了。我好怕呀!”
  荊花是一個沒有任何社會經歷的大學生,她那受過這種磨難。雖然在設計室被出賣肉體,但他們還披著一幅偽善面孔。她沒有那種被凌辱強烈感受,這次面臨暴力,又在新環境,自然會引起她能猜疑和恐懼。
  “不要怕。我認為情況不會如你所想的那樣壞。即到了這裡,還是靜觀其變吧……”
  我的話還未說完,門就打開了。單老闆衣冠楚楚急匆匆走了進來,滿面堆笑說:“歡迎!歡迎!歡迎二位小姐光臨小店。”
  看他進來,我心中最後一點疑慮才打消。忙拉著荊花站起來,故作生氣地說:“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你就這種方式接我們,就差一點把人給悶死了。”
  “唉呀!洪小姐。不能怪我呀。這是他們雙方達成的協議。如意公司講他們要的是一個給公司造成巨大經濟損失和影響惡劣罪犯,他們必須要回懲罰,以輓回影響。”
  我看他講露嘴,就打斷他的話說:“要的是二個罪犯,不是一個吧。”
  這肖老闆是何等聰明,把頭一拍,忙改口說:“二個。是二個,講錯了。而對方不會因小利而讓罪犯逍遙法外,不會包庇,一定會交出罪犯。但反對他們去對方抓人,給外界不好印象。堅持罪犯只會交給中間人,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送你們來。清晨接待安排對方送罪犯車輛和人員,同時也讓你們休息一下,才來遲了,請二位涼解。”
  我轉身對荊花說:“這位是肖老闆,我與他合作把你救出來的。”
  荊花雖然給我們弄得雲裡霧裡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但她基本看出我們是幫她。她向單老闆表達謝意。這時天己大亮,單老闆給我們準備早餐去了。我這才把我拒演逃跑,如意公司追捕,單老闆要人,順帶把她給救出的經過介紹給她聽。她聽完後激動得抱著我號啕大哭好。不容易情緒才穩定下來,感嘆的說:“自我明白求職上當後,關在那深山秘密之處,我就認為我這一輩子都完了,會老死在那偏遠的地方。故抱著過一天箅一天態度。有時故意在接客時與他們衝撞,讓他們把自己綁起來鎖在房間裡,從中麻醉自己,虐待自己,心裡反而舒坦。而且同上癮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想給綁一下,越緊越過癮。真的在那個地方,人也變得不正常了,你看我都變態了。”
  “難怪我那天夜裡看到你被鎖在家裡,綁那緊,你就同沒事一樣。按理你一見到我,應當請我想方設法解除束縛才合理。但你沒要求,當時我好奇怪。你這樣不是變態,實質上是突發事故激活了你思想深處暗藏的受虐本性。”
  “你講得道理我無法理解,也不想爭論。我只想知道單老闆花這樣大的氣力,冒這樣大的風險救我,我怎樣報答他。”
  我看荊花這樣幼稚老實,在這件事上應當教她領會一下社會的險惡和複雜。如意公司會很快要抓我回去,時間不多了,就直言不諱地說:“報答沒必要,只有交換。他對你是有求的。他開了一家綜合酒樓,酒樓裡有一個歌舞廳,雖硬件好在沁州也數得上的,但缺少你這樣人做台柱子。上次我介紹了你,他才有救你之心。這樣吧,讓我想想,給你們之間立個合同,我作你的保人。馬上要吃飯了,你看我倆都蓬頭垢面,衣冠不整的樣子,抓緊時間梳洗一下,否則怎能見人。”
  早飯後,肖老闆安排了一個房間請荊花休息。他帶我去了另一個房間。剛進門,我嚇了一跳。馬老師坐在沙發上喝茶。我連忙跪下去,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心裡把這個笑面虎肖老闆恨得牙癢癢的,如意公司來人為什麼不給我透個信。沒想到馬老師並不像在公司裡那樣嚴肅,也沒有要懲罰的意思,而是和顏悅色走到我身邊,扶我起來,關心地說:“玫瑰。你這孩子。為什麼招呼不打一個就跑了呢?戲沒演好,再來一次不就得了,這樣任性。對你看來不能放任,還是應當嚴加管束。看你在外,只幾個月時間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來幫你先洗個澡,把身上的晦氣先洗掉。”
  她把我帶到衛生間,裡面己作好準備,一隻大浴缸放滿了水,水裡加了藥。馬老師從頭到腳給我做了按摩,把頭髮仔細清洗好。沐浴出來後,命我上床休息。我現在渾身舒坦極了,上床就睡著了,到下午二點才醒。馬老師弄了點東西給我吃了,仔細幫我梳妝。將頭髮在腦後輓個髮髻,用髮夾固定,再噴上髮膠,套上發網,還在頭上插上絹花和頭飾,吊上長長耳?;臉上更是濃妝重彩,安上又濃又長又卷假睫毛。我看她這樣給我濃妝艷抹,不知她是何意,也又敢問。她將上次舉行婚禮那套服裝帶來了:一雙長筒絲襪和一條紅色吊襪帶,一雙後根不低於十五公分全新的紅色高跟鞋,一件大紅金邊,用金銀絲線和五彩絲線手工繡的精美花草的真絲綢緞緊身短袖長旗袍。將全套華服給我穿上,最後她拍了拍手,把我拉到衣櫥的穿衣鏡前,滿意的對我說:“你自己到鏡子面前看看,這才是如意公司新明星洪玫瑰小姐。今天我還要回公司,與小老闆商量怎樣把你接回去,你在這兒好好歇二天。”“我對鏡子裡一看,果真容顏煥發,昨夜的疲憊不堪一掃而光。一身錦衣華服,美麗動人的姑娘笑眯眯地站在那兒。但是我有點不自在,在這酒樓公開場所,而且是大白天這種妝扮,是出不了門的。不過不要緊,等馬老師一走,我再把妝卸了。那知馬老師早防了這一手,她拾好東西后,叫我跪下,拿出了一條黃麻繩。我一見慌了,荊花與單老闆之間好多事未辦,這樣打扮再綁起來,這種樣子怎好充當協惆人,真是無臉面對他們,而且無法外出走動了。忙請求說:”馬老師不要上綁,我保證不逃了。“
  馬老師哈哈大笑,將麻繩套上我的頸,一邊上綁一邊不客氣地說:“你這個鬼精靈,我才不上你的當。你現在心思我知道,不把你綁起來,我一走你就會卸妝,到處溜。我這樣做,就是讓你在這兒知難而退,不要再亂跑亂溜了。單老闆一個老老實實的人,那能控制了你。我叫你自己不敢出去,以免讓主人為難。你這次逃跑,擔心最多的是我。為了找到你,弄你回來,我幾個月未睡好覺,一天都沒舒坦過。這次我不僅要給你上綁,而且一定要綁得結實。我給你按摩時,發現你身體相當柔軟,與半年前大不相同,你真不簡單,在逃跑中也不忘鍛煉,確是個好苗子。你身這樣柔軟,綁不緊你會脫縛的,否則我離開也不安心。以你目前耐力,三、二天不鬆綁,難為不了你。我這次綁得即緊又結實,事先打個招呼,被綁後不能出力,否則你氣都換不過來。這次還為你帶來腳鐐。看你己釘上死腳鐐,也省了我的功夫。”
  馬老師繩技高超,披肩,纏臂,勒頸,束腰,捆胸,一會兒我雙手就給高吊在背後,馬老師等於給我穿上一件緊身,美麗的用麻繩編織的旗袍外套。她上綁的繩頭是一根扣一根,越扣越緊。胸前十字交叉,乳房上下各三道,將雙乳高高的勒突出來。腰纏得更細。當她系好最後一個繩頭後,我給束縛得只能小口,小口呼吸,胸部急劇起伏,雙手動也不能動,雙臂緊貼上身,一根手指頭也插不下。她抓住背後多餘的二尺繩頭,往上一提,我肘關節同斷了一樣,痛得我“唉喲”叫喚一聲,趕快站起來。馬老師將被麻繩勒皺的真絲綢緞旗袍扯整齊。拍了拍我五花大綁上身,示意己綁好,叫我坐下。她在我身邊,又將我頭飾,絹花整理一下,再仔細地檢查各部分繩索,調節各部位松緊,認為萬無一失,才丟下我整理自己行包。單老闆匆匆趕進來說:“馬姨,貴公司車來接您了,請你出去上車吧”。
  我見單老闆進來,連忙轉過身,背對著他,臉羞得通紅。馬老師可不管這些,一把把我揪起來,推到他跟前。我低著頭,聽馬老師說:“老單。這女娃鬼點子多,要看好她。無說她用什麼方法,都不要給她鬆綁。這樣化著濃妝五花大綁,她無法,也不敢再逃。否則給她又跑了,我找你要人。”
  “是的,馬姨。我聽你的,她再求我,我也不解開她身上繩索。”
  馬老師又叮囑我半天,擰著包出了房門。單老闆緊跟著去送她,丟下我一人也出了門。我大著膽子走到房門口,看看外面過道,想壯著膽子出了門找荊花商量她下一步怎麼辦。伸頭一看過道裡來往的人川流不息,現在正是吃晚飯時候,正上客。我這身打扮假使給客人看見,那馬上會變成沁州頭號新聞,給十個膽,我也不敢出房門半步,如是死了找荊花的心,讓她來找我。
  49. 安排孜荊花
  我用腳關上房門,試著能否掙開身上的麻繩。這才感覺到,凡是能使勁的部分被麻繩固定死死的,無一點活動餘地。全身上下緊繃繃的,雖緊得叫人呼吸都困難,但不太難受,這確是馬老師高明之處。看來只好老老實實呆坐著,什麼也不能幹,等單老闆回來。
  馬老師離去不久,單老闆就回來了。與他不熟,當他推開房門時,我低著頭,縮在沙發角裡,不好意思面對著他。單老闆進房後徑直往我身邊走來,站在我面前感嘆地說:“洪小姐呀,你實在太美啦!難怪如意公司下這樣大的決心將你抓回來。換了我也會這樣做。”
  他講得我臉發燒,低垂著頭輕聲說:“單老闆你在笑話我吧!我現在繩捆索綁,同要上刑場場死囚一樣,那能談上美。”
  “哦!你錯了。綁著此平時更美。我不騙你,真得。不過,你帶來那個姑娘絕對是上上品,為她花了一翻功夫值。主意是你出的,下一步如何合作,我也想請你拿一個意見。”
  談到正題,我也顧不得害羞了。抬起頭,挺起胸,想了想。先摸一摸他的底再說。
  “荊花姑娘是草原少數民族,能歌善舞,又是我患難中的朋友,不知單老闆對她有何打算。”
  “這種人才我這小歌舞廳是可遇不可求的,即是洪姑娘的好友,一切任憑你安排。”
  “好!單老闆是個非常實在之人,有你這句話,我就好辦了。你這兒人來人往,我出去不方便。這樣,天也不早了,我到裡面臥室避一下,你在這裡為我們準備一點晚餐,請孜姑娘到這裡來,邊吃邊談,你到時迥避一下。”
  “好!就這樣辦,我去安排。可你這樣如何吃飯啦?”
  見他確是好意,我扭了扭纏滿繩索的身子,笑著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晚餐盡量簡單點,量不要多,我們吃得少,但要精緻些。致於我就用不到你操心了。”
  很快單老闆安排好飯菜,將孜荊花帶進來,關上房門就出去了。荊花己換上一條連衣裙,坐在飯桌旁,不安地東張西望。我悄無聲息地從裡面臥室裡走出來,緩慢地移動著腳步,腳鐐鏈在厚厚地毯上滑動,一點聲音也沒有。直到走到她身後,她也沒發現。我輕輕喚了她一聲說:“荊花。你好!”
  荊花給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我這一身裝扮,又吃驚得嘴都合不上,好半天都沒開口說話。我從她後走到桌子的另-邊,大大方方地坐下來說:“怎麼不認識我了?看你這個樣子,同陌生人-樣。”
  荊花回過神,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扯了扯我身上緊繃繃的麻繩,驚奇又關切地說:“玫瑰姐。你怎麼啦?誰綁的?綁得這樣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給一個姑娘上綁,會捆傷你的。我來幫你松松,怎麼樣?”
  從內心想希望她能給我鬆綁,但這樣會給單老闆召來麻煩……所以我搖晃著身子,掙脫荊花的手說:“謝謝你。你不能鬆開,我們公司來人了,是他們綁的,我己被看押在這裡,他們很快要把我押走了。你回到座位上,抓緊時間談談你的事,邊吃邊談吧。”
  荊花只好作罷,回到座位上,興奮地對我說:“這次制衣廠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了,是帶給單老闆的,他真是好人,他昨天就還給我了。我用手機與家裡通了電話,父母親找了我一年,都急死了,這下-切都好了,家裡人都盼我早點回家。”
  見她這樣快與家裡取得聯繫,我也很高興,就恭喜她說:“真是太好了。現在是七月份,學校剛放暑假,那學校那邊你聯繫了嗎?”
  “聯繫了。學校月底放假。我對學校說家裡經濟困難,我外出打了一年工,想掙點錢再讀書。學校責怪我為什麼不請假,這樣一年不來等於放棄學藉。可能考慮到我是少數民族,學校答應研究一下,是否同意恢復我的學藉。”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學校若同意接收我,就繼續上學。不同意就回家復習再參加高考。反正受了一年罪,,也爭了不少錢,夠我四年大學費用了。”
  “多少錢?他們給你了嗎??”
  “七萬多。扣除稅費淨得六萬多。都給了。錢通過單老闆轉的,我算了一下,一分都不少。到底是正規大財團,雖強迫我幹了一年我不願做的事,合同規定的報酬還是對現的。我想以後大學畢業,再能找份工資有這麼高的工作都不可能。你還有一萬多塊錢在單老闆那裡,他也會給你。玫瑰姐,若不是你與單老闆合作把我救出來,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由於單老闆歸還錢物上表現得很有誠意,荊花與他合作也放心。最後荊花同意用一個新的藝名《金桃》參入單老闆酒店的演出。但對她的身份單老闆要承諾嚴加保密。合作僅限於灑店舞池和小舞台,內容主要是歌舞,當然也有類似我那天表演(蘇三起解)帶點虐戀的節目,不參加任何出台陪客活動,最後對演出時間作了規定,平時是週末二天,寒暑假是周二到周四,費用桉小時計算,合同時間暫定一年。
  與荊花商量好,再請單老闆來正式敲定合同。當天夜裡,荊花與我同宿,也給我生活上帶來方便。
  第二天單老闆借了-把液壓剪,剪掉荊花手腳上的鍍金鋼鈽。那天荊花的學校也正式同意復學,但要補一年的休學手續,並提供打工一年聘用合同和工作一年聘用單位簽定。這些文件由單老闆代辦了。第三天荊花與我們告辭,歡眉喜眼踏上西去返鄉旅途。
  我在單老闆酒店裡共待了三天,這三天單老闆也沒放過我,第二天就要我去表演。那天荊花還沒走,我實在不想去。單老闆見馬老師將我打扮好了,不化妝就可以上台表演,認為這機會難得,順便給荊花作點示範,堅持要我去舞廳,見我持意不去有些急了,就喊來二個迎賓小女姐,一邊一個把我架起來拖出房門。外面人很多,我害怕掙扎反引來更多人圍觀,不敢鬧得太凶。另外我從心裡對單老闆好感,他為人實在,在這商界還是不多見的,對我也很尊重,為他作點工作也值得。同時我確實也被綁得太緊,稍用力掙扎就累得氣也喘不過來,毫無抵抗能力,根本■不過二個年青的迎賓小姐。實在無法,就這樣半推半就地,濃妝艷抹,五花大綁,拖著腳鐐被拉進舞廳。先在台上表演了一段《煙花女駝龍》的摺子戲。這曲戲是敘述發生在東北民國初年,一個飽受磨難年青美貌女子被販賣過程中,心甘情願做了土匪壓寨夫人,後變成土匪女頭目,武藝高強,槍法百發百中,多次擊退官兵進剿和內部叛亂,後被內部人出賣,,兵敗後躲入妓院做妓女,被人告密被抓處死的故事。這段摺子戲表演的是妓院被捕一段,正好與我現在裝扮相符。濃妝艷抹,一身包著金邊閃閃發光的大紅綢緞旗袍,頭上插花戴朵,是典型的妓女裝束。兩個扮警察的舞廳工作人員把我推上舞台後,我雙手被高吊反綁在背後,動也不能動,兩腳拖著沉甸甸的腳鐐,根本做不了什麼舞台戲劇動作,只有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就用的是水仙常唱的那種地方戲曲調唱起來。我從未正規演出過,出場前他們在我耳朵裡塞了個無線電耳機,給我提示台詞。我就臨時順著那樂隊調門唱起來,居然還有板有眼,有腔有調。還真有沒想到引起了轟動效應,舞池裡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掌聲和喝彩聲將小小的舞廳幾乎都震坍了,連那些包廂裡客人都出來了。原本計劃還要下舞池跳舞,但人太多,根本無法跳,觀眾就要我加了兩段清唱盡興。由於我的出場,這二天生意出奇的火爆,把肖老扳樂得手舞足蹈,高興得有點得意忘形。荊花也躲在人群後面看,她也被這熱鬧的場面驚呆了。從舞廳回到房間,她一邊幫我擦汗,一邊給我喂水。並由衷地對我說:“玫瑰姐。你真是多才多藝。想不到你還有這方面才華,我真不敢相信是你在台上表演,就是專業演員也過如此。我想若不是你手足被束縛,讓你放開手腳表演,肯定會更精彩,我真佩服你。”
  見她那天真可愛的樣子,我“■”的一笑,這一笑,緊勒的胸部又換不上氣,喘了一會後,上氣接不了下氣地說:“荊…荊花。你真天真的可以,你以為那些客人是為我的表演藝術而喝彩,他們是為我身上披掛的麻繩喝彩。你今後在這兒表演,這繩索,鐐銬,枷鎖都是必不可少的導具。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否則,你不一定能在這裡站住腳。這種異類的表演,正是單老闆追求的賣點。”
  荊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肘子,猛地往上一提。我被極度反扭的雙手被往上-抬,肩關節同捌斷一劇痛。我痛得“唉喲”大叫一聲,吃不住勁,腿一軟,卜通一聲跪下來。荊花按著我,冷笑一聲說:“你現在被綁成這樣子了,還在教訓我。不教訓你一下,不知我的利害。現在嘗到我的手段了吧!”
  她的手還抓著我背後繩索往上拎,己被長時間捆麻木了的胳膊,胸脯勒得更緊,這些部位同刀割一樣痛。我只好連連向她求饒,呻吟著哀求說:“唉喲!快鬆手。勒死我了,好妹妹饒了我吧!痛死我了,唉喲。快鬆手!”
  荊花笑了鬆開手,我一下癱倒在地上。她忙上前將我扶起來,摸著我被捆綁的身子,開心地說:“玫瑰姐。我看你雖綁得這樣緊,但說活,走路,上台演出同沒事-樣。我認為你天生不怕繩綁,故試試你。我知道被反綁著的滋味,看來你也同我一樣怕痛,只不過你忍耐力比我強多了。我若被綁成這樣,早就撐不住了,你真行。”
  給她這樣一折騰我坐下來好半天才喘過氣恢復過來有點生氣地對她說:“荊花。今後這種玩笑開不得,很容易弄傷人。不怕你笑話,姐姐是吃這碗飯的,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故耐受性比你們這些普通人要強一些。你今後要表演這類節目,也要強化這方面的訓練,這樣可以少受許多罪。”
  “可我不知道怎樣訓練?”
  “主要是身體柔軟度訓練。我現在被綁著,否則可以教你一套體操,天天堅持鍛煉,就可以了。不過你可以先找些體操運動員訓練操先練習。”
  50. 懲罰
  荊花走過的第二天馬老師就來了,到晚上十一點鐘給我披了件外套,遮罩住我身上的繩索,又用一根細繩將腳鐐鏈吊在貞操帶上,她和單老闆架著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單老闆的酒店,押上了汽車,回到了如意公司。馬老師沒讓我回宿舍,直接將我帶到那間白平房,進去之後,馬老師什麼也沒說,解除了我所有的束縛,包括腳鐐,讓我洗滌沭浴,僅給我穿了一件睡袍,五天多時間安排我休息,無人詢問我的事,就好像這房子裡沒我這個人。我閑得慌,心裡七上八下更沒底,也不知道他們要怎樣處罰我,所以我更不敢亂說亂動,沒事就躲在自己房間裡休息。第六天早飯後,馬老師來到我房間裡,看她的神色,我預感到我的事公司肯定有個了斷了。她神態嚴峻地坐在我面前,嚴肅地說:“玫瑰。你這次闖了這樣大的禍,給大家帶來這樣大的麻煩。實際上你跑出去,有什麼好下場?結果流落到趙老歪的黑窩裡,成了別人的”肉桃子“。可能你不知道”肉桃子“是什麼東西。說白了,是趙老歪搞賄賂的色情工具,是他們財團的職業妓女。那種污穢的行當和我們公司演職員怎能相比呢。到那裡是墜落,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性奴隸。當然我也很清楚,不是你自願去的,是上當受騙的。應當吸取教訓,若不是我們公司在社會上有些影響,是不可能把你救出來的。開始單老闆找他們,他們死不認賬,後來他通過可靠關係,深入其內部找到你,才同意放人。”
  聽了馬老師一席話,句句是實。想到我這個自命不凡社會經驗豐富的人,也給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作為一個女人,在這個世界混太難了。想到二年多的多災多難,心裡特別難受,不由淚流滿面抽泣起來。
  馬老師拿出一塊手巾紙遞給我,嘆了口氣說:“你不要哭了,我也知道這幾個月你吃了不少苦。女人命苦呀,自古是紅顏多薄命,沒法呀,誰叫你這輩子做女人呢!這次你是一二再,再而三的犯事。所以公司要按規矩懲辦你。我為你這幾天求了不少人,但效果不大,他們堅持要按章程來懲罰。”
  “馬老師。這次怎樣懲罰我?”
  馬老師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關切地說:“這次要關你禁閉。姑娘。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都沒好好了解了解公司相關的獎懲制度內容,所以上次給嚇跑了。禁閉是我們公司最嚴厲的處分了,我們懲戒的目的不是將人一棍子打死,而是要犯錯的人悔過自新,知錯改正,更不會對身體傷害。我們需要健康的職工為企業創造效益。若你知道這些,上次未能演好節目就不會嚇跑了。當然老黑,老九和王嫂他們都有責任,平時只顧抓業務,對新來學員教育不夠,特別是我們演出的節目,都含有一些束縛,虐戀內容,給人的印象都很嚴厲。但你要知道,演出和現實是二回事。現實公司管理想同一般公司並無多大區別,只不過社會上有些人對我們的事業不了解,更不理解,所以我們的內部管理對外要保密,有些做方借鑒軍隊的方式。部隊對犯錯誤嚴重的人內部處理最重的也是關禁閉。”
  聽馬老師講只關禁閉,我懸著的那顆心總算落下來。不就是關幾天,不傷筋動骨的,那怕什麼。就止住抽泣,擦了淚痕,瞞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在房間裡關幾天,有什麼了不起。”
  “唉!玫瑰。怎麼對你說呢,你以為公司關禁閉是住賓館,在那裡休息。即是公司最嚴厲的處分,肯定有懲辦的成分,使被懲辦的人有刻骨銘心的體驗。這次接你回來,讓你直接到我這裡,來主要是讓你好好休息,來迎接這次從精神到心靈的艱辛考驗。公司關禁閉是全身-絲不掛關在一個不見一絲光線的房間裡,那裡沒有一點聲音,靜得連你心跳的聲,呼吸聲,甚至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都聽得見。在那裡不知白天黑夜,只是在每天下午你放風時,你才知又過了一天。在那種環境裡會感到時間特別漫長,人極度孤獨,空虛和敏感,精神恍惚,時間長了人的神經都要崩潰。這是我對你最擔心的地方,所以我為什麼一再請求不要關你這樣長的時間,但未同意,你-定要有心裡準備。”
  聽了馬老師這樣解釋,我更放心了,我還正想一人呆在一個地方靜一靜呢。現在還真有點後悔,早知這樣,當初何必出逃,差點走上一條不歸路。但不知道這次要關我多長時間。就問:“不知要關我多長時間?”
  “原來僅罷演這件事,雖然性質非常嚴重,但最多關七天。你是初犯,當時若能找到我去說說情,並作深刻的反省,也許少關幾天都有可能。但你這麼一跑,問題就大了,原本在劇組內部就可以處理的事,鬧到公司,甚至驚動了老爺子。所以次要關你+五天,並罰三個月工資。同時還因教育失誤,管理不善,罰老黑一個月工資,給老九和王嫂嚴重警告,整個劇組年度獎沒有了。你這樣做牽連了多少無辜的人,為這事老爺子沒少訓我,少爺沒少埋怨我。”
  聽了這些話,我確實有些自責。我自己的一時衝動,做出的魯莽行動,拖累了這麼多人,心裡十分不安。就帶著深深內疚對馬老師說:“由於我的魯莽連累了大家,以後定向大家賠罪道歉。在這次受罰期間,我一定認檢討,自己好好學習公司有關規章制度,再不犯這種錯誤。”
  馬老師冷笑一聲,生氣地說:“看來,我的話你還沒理解。在那黑牢裡,你什麼都看不見,怎樣學習公司文件。我們不要你的什麼道歉,只要能平平安安度過去這十五天,就謝天謝地了。”
  “馬老師。你放心,我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我有一個要求,我現在每天服用一種安神藥片,希望老師能每天送三片給我。”
  實際上我要服用的是長生果製片,上次在服裝廠就收掉了,這次單老闆才給我。
  “那沒問題,你藥交給我好了。來!我將你身上的項圈和貞操帶解開,那裡用不上這些東西,而且按規定,你在禁閉時身上不允許佩帶任何物品。”
  我聽了喜出望外,這兩件東西鎖在身上太不方便了。我以後再逃跑是不可能的了,我現在這副漂亮女人面孔在外面是沒有好下場的,這是我這次經歷得到的唯一教訓。故忙說:“謝謝老師!”
  當天下午,公司保安部門來人將我蒙上雙眼帶走了,上了汽車,走了很長一段路,最後取掉蒙面的黑袋後,發現在一個陌生陰暗房間裡,看到眼前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她脫掉我身上所有東西,連耳環也拿掉。然後拿著一隻小手電,帶我走進一條黑洞洞的過道,拐了幾道彎,越往裡走越黑。約走了二十多米,除了微弱手電光,什麼也看不見。最後中年女人停下,用手電照在一扇鐵門上。打開門,將我推進去,鎖上門就走了。當那點手電燈光消失後,我立刻被黑暗包圍,什麼也看不見,同陷入無底深淵。空氣中迷漫著一股發霉的氣味,同-間久未住人的房間一樣。開始我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慢慢用赤裸的腳往周圍探。地面好像是木板的。我蹲下來,邊爬邊用手往周圍摸索。這房間挺大,約有三十多平米,除了在一個角落裡有一隻抽水馬桶外,房間裡沒有任何東西。探索完後,人很疲憊,就爬到遠離馬桶的一頭躺下來。這時我才感到周圍靜得可怕,沒有些任何聲音。黑暗就象一隻無形的巨手,壓得我喘不過來氣。四周象有無數妖魔鬼怪,正張開大口要將我吞失。我嚇得將身子縮成一團,最後實在撐不住,絕望地歇斯底裡高聲尖叫,最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時,粘糊糊的都是汗水,人又饑又渴。我翻身坐起來,冷靜地思考,強迫自己要鎮靜下來。這時我想起來馬老師的交待,不能恐慌,要戰勝黑暗,要戰勝孤獨。想到這裡,最好的辦法是有事乾,來分散自己注意力,是我站起來,做起那套柔軟體操,什麼也不想,認認真真地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人腰酸背痛,疲憊不堪,才躺倒。人一旦勞累,很快入眠,醒來後又開始反覆做。正當我做完一遍,稍作休息時,左後面顯出一條自上而下的光帶,光帶突然變寬,刺得我睜不開眼。
  “喂!出來吧,放風啦。”“原來是有人來打開房門,站在門口叫我。我的眼也慢慢適應這光亮,向打開的房門口走去。那人打著手電走在前面,我緩慢跟在後面,光線越來越強,眼也越來越適應。那女人帶我到洗漱間,我洗臉刷牙,後再到餐廳。桌上一菜一湯一碗飯和三片熟悉的藥片,我饑腸轆轆,將飯菜一掃而光,雖未果腹,但無人加飯,只得作罷。飯後帶我到一個小院,面積有一百多平方。有-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雙手銬在前面,赤身裸體繞院子跑步。太陽光斜照在院子裡,可能是下午三點鐘左右。現在己過立秋,但光著身子還有點涼。在中年女子示意下,我也跟著那女子跑。十多分鐘過後,身體運動開一點,也不涼,就是胸前一對雙乳,無胸衣束縛,跑動時上下左右晃動,扯得人難受,我只好用雙手托著跑。運動四十分鐘,中年女人帶我去浴室衝澡,我乘機將頭髮也洗了。沭浴時間規定十分鐘,我剛洗完,連濕漉漉頭髮還未擦,就被趕出來,推我往關押的黑房子走。我默不做聲,邊理頭髮邊往房間走。那一個女子尖利地叫著,賴在地上不肯走,高聲哀求再也不願回到那黑屋子裡。直到我被推進房間前,還聽到管理人員喝斥聲和女子叫喊哭鬧。我進了房間,摸到馬桶上坐下來,用手整理著濕漉漉長髮。想到那女子令人恐怖的哭叫,這裡確是令女人喪魂落魄的地獄。難怪馬老師那樣憂心忡忡,為我四處求情。
  幾天下來,我掌握了在這裡生活動規律。這兒每天就吃一頓飯,所以放風回來後,我就-遍遍做體操,並不斷增加難度,只到人很疲憊再休息入眠。醒來後再做幾遍操。這時人又饑又渴,我就席地而坐,什麼也不想,地靜坐,只到放風時間。這樣煎熬下去,只感到人一天比一天發軟,做一遍柔軟體操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放風時四十分鐘再也跑不下來,最後被那中年女人摻扶著,幾乎是走完的。但我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在精神不垮掉。
  51. 脫胎換骨
  十五天的時間同十五個月一樣長,到最後幾天人都麻木了,長時間無人說話,話都說不好。我徹底垮了,饑餓,體力透支,人虛弱得連腿都抬不起來,關禁閉期滿那天,幾乎是將我抬回我的宿舍,扔在房間客廳裡。我昏沉沉地睡在地毯上,好像進來幾個人將我抬上床,喂了-些水後,我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玫瑰,玫瑰姐,快醒醒。”
  有人在嘁我,我悠悠醒過來,看到幾張熟悉的臉。這個不是水仙,那個不是荷花和月季,我是在做夢吧,我睜大眼睛,仔細看是她們。
  “醒了!醒了!睜眼了,睜眼了,好了。”
  啊!不是夢吧?是她們,我想說話,但舌頭疆硬,只能生硬地講幾聲簡單的句子。她們把我扶起來,坐在床上。我緊緊抓住她們幾個人的手,眼睛中噙滿激動的淚水。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王嫂的說話聲。
  “是玫瑰回來了?玫瑰。我來看看你。”
  水仙她們見王嫂來,都站在旁邊不吱聲。王嫂走到床邊,拉著我的手,異常親熱地說:“唉呀!玫瑰。你瘦啦!這次吃了不少苦,要吸收教訓,以後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可以找我嘛。我肯定會幫助你的,不要胡思亂想,自找苦吃。”
  水仙在一旁插話說:“王嫂。你看玫瑰身體這樣虛弱,是否要到醫院查查,我真有些擔心。”
  荷花和月季也隨聲附和。王嫂想了想說:“這二天我特忙,等我有時間帶她去,是要去查一查。看她精神恍惚,萎靡不振的樣子,肯定是最近受到一連串的刺激造成的,要到精神科仔細檢查。”
  水仙說:“王嫂真是好人,有大慈大悲之心。既然王嫂也有這個想法,那我就代勞了,正好我這幾天休息,明天我帶玫瑰姐到市裡去看。”
  “那也好。你在四院有熟人,就麻煩你辛苦一趟。”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經過一天休息,有水仙她們陪伴,又補充了營養,我身體有些恢復,第二天勉?能下床行走。午飯後我與水仙略微打扮一下進城,我還是找那件白底,胸口繡了一朵紅玫瑰花的軟緞無袖短旗袍,穿上後感覺有些不一樣。上次穿正合身,但這次穿胸部還湊合,但腰圍就顯得太松了,只好臨時再找針將收腰的縫再縫一點。這次關禁閉致少要瘦掉十斤。穿戴好了,我對水仙說:“水仙。你看我這次都瘦脫了型,好難看吧?”
  “這次你總算是脫胎換骨了。原來你是一個健壯豐滿的美女,現在可是一個婀娜動人、苗條麗人。皮膚變化也大,更白更水潤,給人感覺年青了好幾歲,真叫人羡慕。從外表上看,你要叫我大姐才對,玫瑰小妹。”
  我用拳頭捶她,她身段靈活,一下躲開了,我身體太虛了,追打二圈,累得氣喘噓噓,換不過氣來,頭上大汗淋漓,我只好坐下來,用手巾紙擦著汗,上氣接不了下氣罵道:“你…你這個小妮子,看…看你越來越沒有大小。這次我幾乎是死裡逃生,你若認為坐禁閉能年青,你就故意犯個錯,去蹲幾天試試。看你會不會再胡說八道。”
  水仙靠在房門口,對我做了個鬼臉,委曲地說:“我說得可是老實話,不信你去問問荷花和月季,她們都是這樣說的。”
  “好了,好了。我鬥不過你們,還是抓緊時間進城吧。我身體怎會這樣虛,莫非真有什麼毛病。”
  到市四院己是下午四點了,水仙看我累得很,就安排我先到她表姐家先休息,她去找到表姐安排給我撿查。過了半個小時,水仙與她表姐辦好了檢查手術,她表姐帶著我到有關科室作了全面檢查,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現,僅是營養不良,這樣我心裡一塊石頭也放下來。
  當天我謝絕了水仙表姐的輓留,回到家,洗了澡正準備上床休息時,馬老師突然來了。她看我跪在她面前驚鄂的樣子,笑著把我扯起來,反覆在我全身上下拿捏幾遍,然後退後幾步從頭到腳仔細看看,最後滿意地說:“玫瑰。我這樣晚來你感到很突然吧。其實我這二天一直在觀察你,看你一切正常了,已達到我設計的效果,從你目前情況看,很好。比我想象地還要好。本來作為未來的紅明星培養你,也要過這一關。正好你這次關禁閉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天下沒有天生十全十美的美人,但整容可以做到。你其它條件都很好,唯一缺陷有二點:首先是骨胳有些粗大。給人感受是剛陽有餘,而女人特有的陰柔不足;其二你的動作,包括伸手、抬足、行走、表演,動作生硬,有點像男人的動作,缺乏女人的婀娜多姿,漂漂如仙的柔美感。所以我們一直認為你靜看是美女,一動像男人性格的女人。所以必須加以整容改造。這次禁閉十五天,我們對你進行了《僻谷療法》。僻谷是氣功療法的一種,它能對人體進行一次脫胎換骨的改造。同時在你每天進食中加了很多藥,這些藥物是很珍貴的,是我們公司多年研製的成果。但它們味道很不好,可以說難以下咽。但在禁閉初期,我們給你吃得很少,你又不可能從其它地方獲得食物。你自己為了克服對黑暗的恐懼,拼命運功來轉移自己對黑洞洞牢房的關注,這樣更加大了體能的消耗。所以三天后,你急需補充食物,身體己到饑不擇食的程度。這時我們開始逐步用藥品替代食物,你還一點都感覺不到;最後五天給你吃得幾乎全是藥物了。這五天將你身體貯存的營養物質能動用的幾乎都耗完了,連骨胳裡可動用成分都擠出來消耗了。這樣你全身骨架開始瘦身,粗大的骨胳變細,由於礦物質大量流失,骨質也變軟,身體各部分都在變化;唯獨你身上的女性器官,在藥物保護下,發育更旺盛。這次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身體發生這樣大,可以說是脫胎換骨巨大變化的痛苦時刻,你用極大毅力堅持身體鍛煉,這樣更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對提高你自己對嚴厲束縛狀態下的忍耐力,有任何方法都達不到的作用。今天特別恭賀你通過了一個SM女演員最重要的一次考試,可以說百分之八十的女孩都過不了這一關的,所以你今後在這個行業肯定會有建樹。”
  聽了馬老師這一席話,如同晴天霹靂。原來是這樣。世上還有這種殘忍地整容。我自己心裡明白,若不是天天服用長生果片,我絕對堅持不到最後一天,想不到公司裡有這樣多的,無法想象的整人方法。無淪怎樣,我總算又過了一次鬼門關,我上輩子不知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蘗,讓我承受一次又一次磨難。反正事情己過去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我強忍心中的憤恨,低著頭輕聲說:“想不到是這樣。謝謝公司對我的栽培,也謝謝馬老師對我的關心。”
  “談不上謝,這也是公司在培養接班人應做的工作。在你這次禁閉期間,只是整容的第一步。就好比動手術一樣,先是動刀強行糾正你一些對今後演出不利的外型和動作。但要?固手術成果,後期地輔肋治療更重要,否則是前功盡棄。你也一樣,鞏固你己發生變化的體型和培養優美的姿式,是你最近努力的重點。必要時可將演出活動暫停一下都可以。我與老九老黑都研究過了,在目前身體恢復期是關鍵時刻,僅依靠你自己來克服過去生活的習慣和不利於我們追求目的慾望,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研究出一些有效的輔助手段,幫助你鞏固現有的成果,並將這些成果自我完善,變成你本身固有的,並養成習慣。”
  我給馬老師講糊塗了,我不知她們又想出什麼花樣來折磨我。我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馬老師。不知你們要採用什麼方法來幫助我?”
  馬老師微笑著將自己帶來的包拿到我面前說:“我今天專為此事而來的。這些東西是專為你定制的,時間緊,我在修理部車間花了一天時間,督促工人加班,在我來之前剛做好就馬不停蹄趕來了。”
  “是什麼東西勞累您一天,真叫我承受不起。謝謝馬老師。我想事情有這樣緊急嗎?”
  “噢!你就不懂了。這東西在你禁閉期內就應當做好,你離開禁閉室時就應當馬上用。當時尺寸未最後確定,現在己晚了一天。你現在身材尺寸與昨天肯定有變化。生活方式的突然改變,對身體影響是很大的。你營養不良地身體突然獲得大量食品供應,會超量吸收養份,身體會迅速發胖。幸好在禁閉室服用藥物還在發生效力,今天還不算晚。”
  馬老師邊說邊叮叮、當當拿出一大堆東西。我仔細一看,是束縛人的鐐銬。我有些急了,身體這樣差,走路都輕漂漂的,同踩在棉花堆上一樣,鎖上這些東西肯定是路也走不動了。我忙哀求她說:“馬老師。我現在虛得很,怕承受不了這些沉甸甸的傢伙。”
  “這一點我們考慮到了。”馬老師邊整理這些鎖鏈,邊漫不經心,同時又斬釘截鐵地說:“這全是份量很輕地合金製造,暫時可能有些重,隨著身體恢復,就不影響了。今天必需穿戴好!”
  見她態度如此堅定,我無法抗拒。脫掉睡衣,裸著身子由她將這套鎖鏈縛在我身上。她上好鎖鏈後,又仔細調整好松緊。最後在離開前,摸著我的頭,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安慰我說:“玫瑰。這都是為你好,聽話!好好調教好自己,不要辜?公司期望。我留下的藥一天一包,晚上上床前半小時服用。切記!最近你可以自由活動,可不參加演出。老九那邊我己打過招呼。若需要外出,只需對王嫂打個招呼。在外面最好有個伴,要注意安全。”
  馬老師走後,我站在房間穿衣鏡前,仔細看了專為我定制鎖在我身鎖鏈。腰上緊箍著束腰,它用細鏈和縷空成玫瑰花彩色圖案皮革組合成。皮革上方呈弧型,緊貼在胃部,頂在乳房下;束腰最細處約五十公分,在我現在空腹時稍有點緊。它與胸部乳罩連為一個整體,乳罩帶是扁平一公方寬的鏈子,乳罩由細鏈編成玫瑰花圖案組成。在腋下乳罩鏈左右各焊著一支二公分寬鋼環,鎖在胳膊上腋下位置。束腰下同吊襪帶一樣,左右各伸出二條細鏈,焊著一隻一公分寬的鋼環,套在大腿膝關節上方。兩隻鎖死在大腿上鋼環之間,焊死一根手指粗三公分長短鏈,將雙環連在一起,組成一副膝鐐。馬老師說這套東西不重,但也有幾公斤。對我目前的身體還是一個沉重負擔。與馬老師在這裡有二個多小時交談,又給我翻來覆去上鎖鏈,已使我疲憊不堪。再套上這沉重的鎖鏈,人己累得支撐不住,也不去細想這套刑具會起什麼作用,倒在床上昏沉沉睡著了。
52. 強制改變
  一夜睡得很沉,早上饑餓難忍的我醒了,胃餓得特別難受,不斷地往嘴裡冒酸水。我用手按摩貼在胃部束腰的皮革,翻身起來下床後,同往常一樣,風風火火,急急往衛生間走去。卻把昨夜鎖在大腿上的鋼鐐忘得乾乾淨淨,結果剛一邁步,身子已往前斜前,腳就被短鏈扯往邁不走,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傾,一下跌倒,雙手不由自主往地面撐,那知胳膊也被鋼環限制,舉不起來,跌了個狗啃泥。額頭跌在柔軟地厚地毯上雖不太痛,但也嚇得不輕,這下嘗到身上這套裝束的厲害。如果我不改變原來習慣動作,那行動起來肯定要吃大虧。於是我小心翼翼爬起來,往衛生間走,大腿這鐐鏈限制我的腳步,每次只能跨出原來三分之一步,這樣要比平時多花三倍的時間。心裡急不可耐,但也無可耐何,只能小步走。兩隻手也被限制,只能小幅度擺動。這樣為了保持身體平衡,只好加大臀部扭動幅度,將我走路的習慣形態徹底改變了。特別是穿上高跟鞋,每走一步腰肢和臀部都要大幅度扭動,但這種變化是在鐐銬束縛下強制改變的,所以現在才深有體會,為什麼馬老師她們要設計出這套東西,鎖在我身上。迫使我改變長時間養成的動作姿勢,與同她們期望得那樣。這下可苦了我,做任何動作都很彆扭,即累又非常辛苦。
  但更苦了我的還是這束腰。我千辛萬苦,饑腸轆轆趕到食堂,點了些我可口的飯菜,狼吞虎咽準備好好享受一下時,我才發現束腰得利害。我才吃了一點點,怎麼感到吞不下去了,胃漲得利害,原來稍緊一點的束腰,在進食後變得很緊。腹部上,那束腰的皮革緊壓著胃部。本來束腰都將內臟往胃部擠,這樣上擠外壓,胃得容量孌得很小。我雖很餓,但食物無法下咽。只好吃了一點,放下飯晚回到房間。這樣下去,我怎麼會壯起來。不過馬老師真可謂用心良苦,她叫我臨睡前服得藥,可真是不錯。她來的那夜未服用,給餓醒了;第二天服用後,就沒有這種癥狀,而且夜裡睡得很好。當然長生果片我一天也未停,在這種情況下,更能發揮其效果。
  回來後,發現衣櫥裡衣服大部分更換了,雖然衣料都還是那樣艷麗,式樣仍是那樣性感,但衣號都小了。那些過去尺寸正合身的或稍大的全拿走了,過去穿著很緊的還保留在。現在再試穿,變得很寬鬆。而新添加的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胸圍很大但腰身很小。若在過去,我會認為,那有胸這樣大,腰又這樣細的女人。可我經過這次整容就變成這種怪模樣,不僅感嘆萬千,這些新添的衣服可能都是依照我現在身材定制的,一般女人肯定不合身。當然還有更出格的,有一套中式大襟套裙,面料是真絲緞的,非常艷麗,天藍帶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頭大,淺紅,大紅,紫紅玫瑰花;配有翠綠,墨綠葉片和紫色花梗。色調搭配錯落有序,立體感非常強。印在厚實發亮的軟緞上,稍一抖動,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隨風擺動起來。這件衣服設計的很奇怪,雖然它的胸圍可以容納C 型乳房,但腰圍尺寸太小,我當場試了一下,腰上的扣子很難扣上,勉強扣上,也勒得人難受。我現在腰身瘦得夠細了,都穿不上,還有誰能穿,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奇裝異服。雖然貼身穿著無法脫掉的金屬乳罩和束腰,原來的內衣還能穿,這樣擋一下,很有必要,不可以將貼身不能見人的東西露出來。由於手腳受鐐銬限制,開始穿衣很費力,經過幾天,發現了一些小竅門,穿著方便多了。為了遮掩手腳上的鐐銬,我選擇那些厚實的中式長袖大襟夾襖和長裙穿,目前己是秋天,也是穿這種衣服時節。
  雖然馬老師允許我自由活動,但虛弱的身體和鎖在身上限制行動的刑具,能上哪裡去,剛開始幾天,這種扭動腰肢的行走,造成渾身上下都痛,特別是腰和小腿走路用力最多,痛得不敢碰。五六天后情況才好一點,也逐步走得遠一點,這樣碰到的人也多了。大家異口同聲說我從裡到外變了個人,變得性感、妖艷。女人味更濃了,這也可能就是如意公司所需要的洪玫瑰。
  這幾天水仙荷花和月季她們都有演出任務,我一家困在家裡,悶得慌。看到野外一天比一天濃的秋色,不由得我想起長生果,現在正值收購季節。自離開江南老家後,始終沒有機會與鐘先生聯繫,不知現在重生公司運作的怎樣了。同時還惦記著荊花,她復學了沒有,與單老闆合作怎樣。由於我堅持每天鍛煉,雖然被嚴格控制進食,體重沒在多少增加,但體力恢復得很好,身體也逐步適應新的行動姿式,走起路來顯得不那麼生硬,身體協調得多。身上也不痛了,就是沒力氣。在我從禁閉室放出來第十天,我下決心進城去一趟,臨走前到公司辦公大樓找到王嫂請假,從王嫂的態度也看出,她希望我多運動,身體早日康復。同時她目前對我也麼很放心,公司在我身上,上下下鎖了那樣多的刑具,我也不可能再逃。
  出門前為穿衣服很動了一下腦筋。實際上公司提供給我的衣服,並不是日常生活用的,幾乎都是舞台表演服飾,其中僅旗袍有少數用的面料稍素雅一點,但我不敢穿。它們的開叉都很高,大腿上的鐐環會顯露出來。大襟中式上衣,現在女人平時是不穿的,而且面料幾乎都是印有鮮麗花草的綢緞,穿上街太刺眼。只有穿連衣裙,我挑了一件紫色絲絨面料,上面用金線繡些碎花,雖很華麗但也只好將就了。就這樣也弄出麻煩,下了公共汽車,我到市四院水仙表姐家去換衣服。儘管這件在衣櫥裡最素雅的衣服穿上街,仍非常醒目。在公交車上就被幾個不三不四的人盯上了,在我坐位旁故意擠來擠去,不斷用那些黃詞淫調挑逗。我即緊張又害怕,閉上眼不睬他們。下車後,他們跟上來,緊貼著我,竄前竄後。我非常著急,但是考慮到這裡離四院門口不遠,想盡快走。但是大腿上鐐鏈限制我的步伐,怎麼也快不了。他們還認為這樣挑逗,我還不快逃,還扭著身子慢悠悠走,肯定以為我是三陪小姐一類人,膽子更大了,開始動手動腳。我實在擺脫不了他們的糾纏,看四院大門很近了,就大喊看門的王大爺。由於我常同水仙來,王大爺認出我,趕了過來,那些小混混見有人來,一轟而散。王大爺將我接進四院,好心地告誡我說:“我說姑娘呀,你這身打扮能不招風惹草,下次可要注意了,姑娘愛美固然天經地義,但安全更重要。現在社會風氣太壞了,也怪不上你們。”
  聽了王大爺一席話,我羞得低著頭,漲紅著臉,不知說什麼好。他那知我的苦衷,我是身不由己呀,恨不得一步跨到張主任家,換下這身招蜂惹蝶的衣裙。到了張主任家,他們都上班了,家裡是鐵將軍把門,我從窗台花盆下取到鑰匙開了門。進去後,關好門,就急急忙忙脫掉這件招惹是非的連衣裙。從小貯藏室裡找出那套牛仔服,抽出褲子就往腳上套,站起來往上拉,那知怎麼也提不上來。原來讓大腿上的鐐鏈卡住了,這一點我未考慮到,一下愣住了,這怎麼辦?我褪下褲子,坐在那兒想,今天看來上不了街。正當我同無頭蒼繩一樣,在屋內亂轉時,我突然看到掛在大門後醫護人員穿的白大褂,這是孔主任夫妻倆上班備用的工作服。我靈機一動,拿了件較小的套在連衣裙外面,還合身。這下解決問題了,我立刻興衝衝離開醫院,上街到公用電話亭給鐘先生打了個電話。這次電話一打就通了,鐘先生幾個月未接到我的消息,正著急呢。我將上次未打通電話之事告訴他,希望他一定要將手機用起來,而且要二十四小時保持開通。上次就誤了事,差點將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鐘先生報來的都是好消息,生產和銷售都有了眉目,他希望近期如果有時間,我能到龍口來,他有重要事情與我商量。但我目前的身體,再加上身上鎖的鐐銬,出遠們還是有困難的,等我體力恢復了,我肯定要去。我答覆稍後再去,放下電話。接著我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到單老闆舞廳,現在還是上午舞廳沒人,我直接上樓找到單老闆,他剛起來,見我來很高興。從他口中得知荊花已順利復學,與他的合作己基本談妥,但她目前正在補課,準備入學考試,還要一個月後才能來。見荊花不在,我也無心逗留。臨走前單老闆神秘兮兮地告訴我,他又設法弄到一個與荊花同擋次的女孩,我對這沒興趣,當天就回公司了。
  給馬老師鎖上專為我定制鎖鏈後,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也逐漸適當了這套鐐銬對我行動的限制,己自覺地按照馬老師預計地姿態行動。其間她還專到我這裡來,有意識地帶我到處走動,注意觀察我的走路、動作姿態。每次來她堅持要我穿旗袍,說這樣能讓她觀察到我的體形變化,她對這兩方面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之後她逐步加大了強制改變我的強度。有一天,她約我到白平房她的居處。那天天氣較涼爽,因為要見她我特地穿了一件長袖黑底紅花織錦緞長旗袍,出門聲我看大腿上的鋼環完全暴露出來,就用二隻手捏著兩邊分叉,盡可能讓旗袍下擺能擋一下。當我扭扭捏捏走進白房子院門時,馬老師己在門口迎上我。我走到她身邊,跪下來向她問好。她圍著我轉了幾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走到我後面,不知她從那兒弄出條麻繩,搭上我的肩頭。我跪在地上,心裡一驚,有些害怕,慢慢將手放到後面。她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給我上了個標準的五花大綁。繩索無情地緊緊勒進皮膚,好長時間未被綁了,人有些不適應,身上又麻、又漲、又痛,呼吸有些急促。當她綁好,用繩往上提,雙臂痛得幾乎要斷了。我強壓製自己不叫出來,兩腳顫抖著站起來,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小汗珠。起來後身體不由自由地搖晃幾下,站不穩,幾乎要倒下去。我從內心感到身體大不如前,還是很虛弱的。
  馬老師八似乎不在意這些,她拿來一節皮尺在測量我背後多佘繩頭。最後她高興地說:“太好了。太好了。繩頭比原來多出三十多公分,整容後的效果鞏固了。”
  她從我後面又轉到我前面,嚴肅地說:“整容後的三十天,是身體反彈地關鍵時期。這三十天,身體逐步恢復定型了。以後的日子還有反覆,所以你身上的裝備還不能夠解除,還要穿戴一段時間。我看你恢復地也差不多了,再給你休息一周,要參加演出了。你現在已不是學員了,應當為公司有所貢獻了。”
  “馬老師。我現在還虛得很,人頭昏眼花,心裡發慌。你看我頭上虛訐,以前……”
  “你不要說了。”她果斷地打斷我的話頭說:“這是正常的。我們要得就是這種效果,我們的演員應當是苗條淑女,而不是壯婦。你好長時間未工作,這是不適應的表現。今後要做些演出前準備。今天就鍛煉一下,你就這樣回去,下午我叫王嫂去給你鬆開。”
  我再不敢辯解。又跪下來說:“馬老師再見。謝謝!”
  53. 公司的整容瘦身試驗
  我掙扎著起來,五花大綁著慢慢往院外走。為了減輕繩索對雙臂的壓力,我努力調整身體姿勢,盡量挺胸收腹,由於雙手高吊在背後,人的重心上移,保持平衡就更難了。儘管我扭動肢腰,擺勁臀部,小心邁著步子,仍走得東倒西歪,只到走出院門才勉強控制好自己重心。雖然在如意公司內,上綁,帶刑具的女孩在大路上走並不新鮮,但我現在是公司名人,仍引來不少人駐足圍觀,人越來越多,眾目睽睽之下,我羞得臉通紅,渾身發熱,汗從臉頰上淌了下來。路雖不遠,我走不快,心裡焦急不安,但也無可奈何。快到我居住小樓,荷花和月季從樓上急如星火地衝下來,攔開那些看熱鬧的,一邊一個架著我上了樓,解了圍。這時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軟癱在她們身上。她倆幾乎是把我抬進房間,進房後,她倆把我放在沙發上靠著,幫我擦汗,脫鞋,喂水,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當我恢復過來,從沙發上挺起腰坐起來時,她倆在旁邊切切私語,邊交談邊吃吃的笑。我有些奇怪。就說:“小丫頭。你們笑什麼?快來幫我捏捏胳膊,我的雙手被捆得全麻木了。”
  她倆走過來,在我兩旁坐下幫我按摩被繩索纏了多道的雙手。我把頭歪到左邊月季,問:“小月季。告訴姐姐,你同荷花談什麼那樣開心?”
  月季吃吃地笑著。那邊荷花大聲說:“月季。不要告訴她。老充大,看她模樣象姐姐嗎?我看是妹子還差不多。”
  我想起了水仙也曾在我面說類似的話,這些小丫頭還不知道在背後怎樣編排我,心裡有點氣。轉過頭對荷花喝斥道:“你就會使壞,鬼心眼最多。我不是大姐,難道你是。月季都讓你教壞了,真不是好人。”
  “唉喲!月季。我說好人不能做吧!我倆這樣幫她,她不領情,自己被五花大綁同死刑犯一樣,還敢罵我們。好,月季。我們今天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個五花大綁的驕傲美女。來!月季。用勁!”
  她倆合力突然將我反綁在背後雙手往上用力一提,我反剪的胳臂被極度反扭,肩關節同裂開了一樣劇痛。我大叫道:“我的媽呀,痛死我了。快鬆手。”
  我受不了,只好滑下沙發,跪在地上,將頭往下低,臀部往上抬,減輕雙手反扭的力道,緩解肩部痛楚。
  她倆按著我,月季厲聲說:“還凶不!你以為你長得美,就了不起,看我把你往死裡整,不然不知道我荷花的利害。”
  “不凶,我不凶了!月季好妹妹。快鬆開,痛死我了。”
  “什麼?還叫我妹妹。還充大?”月季叫著說:“快叫姐姐。叫姐姐繞了妹妹。”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被繩捆索綁,那鬥的過這雙手自由的小丫頭。這荷花瘋勁上來,什麼都乾得出來。我只好委曲地求她們說:“月季好姐姐。快鬆手,饒了玫瑰妹妹這一回吧,求你們啦!”
  月季滿意的笑了對月季說:“荷花。這還差不多,把她拉起來吧,繞她這次。”
  她倆又將我拉起來坐在沙發上,揉著我弄痛了的肩頭。月季說:“玫瑰。你知道你最近可是我們公司熱點人物,議論中心。”
  我聽了吃了一驚,心中好奇怪,我自己怎麼一點都未覺擦到。想問她們,又怕惹惱她們。特別是月季,我現在毫無反抗能力,控制在她們手中,她們想怎樣收拾我都行。但我又想知道公司議論我什麼。我就小心翼翼地問:“我最近又沒參加公司什麼活動,好長時間未上班了,有什麼可讓她們議論的。”
  荷花聽我這樣說,吃驚得跟瞪多大,她疑惑不解地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就不信,你參加了公司這樣重要的試驗,能不知道?騙人的吧!”
  “我確實不知道是什麼試驗。”
  “整容塑身試驗。”
  “這不是試驗。公司告訴我,每個進公司的演員,都要通過這一關。這是公司很成熟的-項成果呀。我們不過這一關,在公司是沒有發展前途的。”
  “你給騙了,公司從來就沒聽說過要過什麼關的。我們幾個月未見你的蹤影,都很奇怪。你若長時間離開,起碼要給水仙透個信,她也不知道。只到一個月前,王嫂嘴裡才露了點風,公司拿你做整容試驗去了。你可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我們想去看望你,又不知道試驗地點,公司也探聽不到一點消息。以前也有幾個女孩被送去搞試驗,都半途而廢。有一個瘋了,另外幾個尋死覓活地鬧回來。她們說那裡是鬼門關,去了九死-生,具體情況她們不敢講。就你是個例外,還完成試驗。你自己想想這不是爆炸性新聞。”
  我聽了將信將疑,荷花說得有道理,那禁閉室太可怕了,黑暗,饑餓,孤獨,恐懼,焦慮和煩躁,決不是這些涉世不深小女孩能承受了的。但不知公司還有什麼議論,聽荷花口氣好像還不知道我逃跑之事。但罷演的事她們應該知道,我對她們說:“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整容塑身確實同死一回差不多,我給整慘了。”
  月季插話說:“確實可怕。我們聽說你要回來,早早在家等你。見他們把你抬進來,扔在地上,我們還以為是一具死屍呢;蓬頭垢面,臉上土灰色,人瘦脫了形,就剩一口氣了。我都嚇壞了,還是水仙膽子大敢把你抱起來,我們才上去七手八腳把你抬上床護理。”
  “我當時是營養極度不良,人昏昏欲睡,但知道有人在喂我水,誠心謝謝你們,患難見真情。”
  荷花用一種女人特有嫉妒口吻說:“玫瑰。聽說上次你罷演,公司乘機罰你去整容塑身,雖然上了一次刀山火海,還是划算的。看你現在樣子真是脫胎換骨了。以前你雖漂亮,但只有美人的臉盤,缺少美人的體形和姿態,這下美女的貌、形、態三樣都全了,現在你可是公司共認第一美女了。”
  月季接著說:“所以公司就拿她大作廣告。馬老太這位董事長身邊大紅人,有事無事帶著玫瑰在公司到處跑,就是為公司宣傳。今天早上,我就發現老九指揮一批人在我們小樓附近到處裝攝像頭,我開始以為要在附近拍戲,後來才發現我們公司第一美女正在走台步呢。”
  荷花搖晃著我說:“玫瑰。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學會做模待了。你看你今天走路的姿勢,與一個職業模特一樣,好美呀!我以前從未看到你這樣走過路。”
  月季摸著我的臉頰打趣的說:“這可不是普通模特,是如意公司SM女模特。”
  我給她倆你一句我一句弄得笑不是,哭也不是,她們不知道我身不由已的痛苦。忍不住沒好氣的說:“你們若認為公司整容效果好,你們也可報名參加嘛。”
  荷花聽我這樣說,哈哈大笑。她站起來,兩手背在後面,在我面前踱著方步,正經八百地說“想不到公司大美人也現身說法為公司作廣告。我嘛,本小姐自我感覺還不錯的,整容我看就免了,這樣的好機會就留給月季這樣愛美的小女孩,我認為天然美才是美的真諦。”
  月季把嘴一鼓,氣呼呼地對荷花說:“我又得罪你什麼了,來編排我。你才臭美呢。我不要整容,我害怕。”
  她倆你一言我一語鬥起嘴皮,我也習以為常,她倆只要在一起,時間稍長,都是這樣。正吵著,樓下亂轟轟地,荷花跑到窗台往外一看,回頭對月季緊張地說:“快走。王嫂來了,還跟著一幫照相攝影的,不走來不及了。”
  月季聽她這樣一說,丟下我就衝出房門。荷花緊隨其後走了。一會兒,王嫂就帶人進了房門。對我說:“玫瑰。來!我給你鬆綁。”
  她將我拉到客廳中間,四周都是拍攝人員,王嫂輕聲吩咐我,盡量抬頭,挺胸,臉上露出微笑。她在我身後慢條斯理地解繩扣,當我高吊在背後的雙手放下來後,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又熬過了這難忘的一天。
  荷花說得沒錯,今天就是拍整容塑身的資料宣傳片。後來馬老師告訴我,從找到我的線索那一天起,就開始籌劃這件事了。她認為這件事,是她在如意公司最興旺發達時乾得最成功一件事,深得張孝天父子讚賞。首先完滿解決了我罷演逃亡引起的-連串問題,作為特殊行業藝人,擅自逃跑是這類企業最忌恨的,處罰也是最嚴厲的;輕則打得傷筋斷骨,重則丟掉性命。但張氏父子不希望這樣處罰我,但又不能壞了公司規矩。所以抓到我以後,馬老師決定將我繩捆索綁,又上腳鐐看管起來,不讓公司任何人知道我是外逃給抓回來的。再把我押到任何無關人都無法進入公司最機密的白平房,直接送禁閉室。對外則宣傳,是罷演後被公司一直被關押在那裡。其次是有始有終地完成了公司秘密研究多年的人體改造試驗。由於這種方法太殘酷,太恐怖,沒有一個參加試驗的女孩能堅持到最後。由於我堅持下來,他們獲得完整試驗數據。後來經過改進,又與手術整容結合,獲得一整套完美安全整容技術,發了大財。最後收穫是對我進行了最徹底的改造,消除了我身上最後的男性殘存,成了他們理想中的女人。
  54. 長生果資源
  自那次拍廣告片後,實際公司己要上我己上班,在正式進攝影棚參加劇組之前,我下了決心去龍口縣鐘先生那兒,儘管身上還鎖著鎖鏈,外出極不方便,否則不知哪天才有時間。頭一天我先給王嫂打了招呼,第二天我起了早,沒有合適的衣服,只好仍穿那件華麗的紫紅色連衣裙,趕在早上人少的時候進城,以免召來不必要的麻煩。到了孔主任家,她還未上班,借了件白大褂套上去,到服裝店買了套裙裝,又去孔主任家換上,趕上了去龍口的汽車。到龍口車站己快十一點,鐘先生站在車站門口,直到我走到他身邊,他還沒有發現。他眼仍盯在出口,尋找我。我在他身邊站了一會,見他還在東張西望,就忍不住地問;“鐘先生。你還要等誰呀?”
  他聽見大吃一驚,又仔細地看了看我,笑了拍著自己腦門,感嘆說:“人老了眼掘。對不起,方董事長。我們走吧!”
  他直接帶我上了飯店,將飯菜安排好以後,鐘先生望著我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說。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鐘先生。這裡又沒有別人,有什麼話可直接告訴我,不要有什麼顧慮。”
  他吞吞吐吐,遲疑了一下,最後說:“方董事長。作為我一把年紀的人,就不該談論這些。我倆可能有十個多月未見面了吧?”
  “差不多。好像是去年秋末冬初,我通過高工在這裡認識的。”我對他笑吟吟地說:“今天我們能共事,是我們的緣分。以後不要叫董事長,就叫我■寧好了。”
  “這段時間你是否生過什麼大病,或在你生活中有什麼大變故。”
  我聽了有些吃驚,想了想,搖搖頭,但仍笑嘻嘻地說:“都沒有呀。你為什麼這樣問我,哪方面有什麼不妥?”
  “難道沒有?但你的外形為什麼變化這樣大。若你不叫我,我還真不敢認呢。”
  我故作驚訝地說:“真的嗎?我怎麼無感覺,我變醜了。”
  “你面部變化不太大,否則我也不敢認了。原來的下巴沒有現在尖,但你的體形和走路後姿態變化太大了。你可記得去年高工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走路你風風火火,我們想趕上你的步子非常吃力。這次你慢悠悠地,我老等你。而且你現在也沒有過去壯實,很瘦弱,同生了場大病一樣。”
  見鐘先生這樣說,我也不想隱瞞他,就直截了當告訴他說:“我最近做了一次塑身整容,體形肯定變化了。”
  “人老話多,可能是我多嘴。你己夠漂亮了,像你這樣漂亮女老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那天高工帶你來,當時我心裡就納悶,這個書呆子什麼時候與影視明星打上交道。”
  鐘先生說到這兒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不過我聽後,馬上不自在起來,難道他巳識破我真正的身份?靈機一動,我立刻轉移他的話題,假裝開玩笑地說:“你當時認為我是影視演員,為什麼不認為高工帶了個三陪女郎來了。”
  “高工不是個愛拈花惹草的人,你不像三陪小姐那類人,她們沒有你這種氣質。不過女孩子都有一種通病,愛美不顧後果。你是老闆,你要的是健康、經驗和智慧。美麗的外表有可能是禍不是福,你已夠漂亮了,再犧牲自己的健康去追求帶不來任何好處的容姿,這種整容太不值了。閒話少談,這次請你來有二件事要你考慮。首先是長生果資源;我這次到松樹嶺一帶認真調查了那裡的長生果,若按現在的銷售發展勢頭,資源肯定不足,估計今年就要開挖生長期在五年內的長生果。”
  這個問題我確實未想過,當時急得站起來,恨不得馬上到松樹嶺產地去考察。雙腳一動,兩腿之間短鏈輕微地響了一聲。我聽見立馬又坐下來。我是行動受限制的人,不能衝動,帶著鐐銬松樹嶺是不能去了。頭腦冷靜下來,我對鐘先生說:“你可以和高工商量一下,看附近還有沒有長生果分布。”
  “附近沒有。高工早就有這個心,在進行地質調查時,附近都跑遍了,僅有零星分布,形成不了資源。他發現-種類似植物叫神仙果,數量很大,但分析後成分完全不同,不能替代。”
  “那怎麼辦?”
  “要麼限制生產銷售,建立長生果生產基地,在當地種植,等可以採用時,再擴大生產。”
  我憂愁地說:“那時間來不及,這不是三五年能建成效的。”
  “那只有盡快尋找新產地,高工也很急,他已經在工作了。”
  長生果剛開始有重大起色,就遇到這關鍵問題真叫人焦頭爛額。不知還有什麼大事,我問道:“鐘先生。另外一個問題是什麼?”
  “另一個問題現在還不好下結論,我可能是杞人憂天,就是藥廠。”
  我有些迷惑不解,難道藥廠生產還有什麼重大技術難題。我望著憂心忡忡的鐘先生問:“藥廠生產質量出了問題?”
  “那到不是。生產很正常。但我對藥廠的廠長很有些擔心。”
  我對殷廠長印象還不錯;熱情,機靈,很會辦事。去年合作時,有些難辦的事,例如拿批准文號,組織試產批量生產,他搞得有聲有色,對長生果產品快速推出,功不可設。聽鐘先生這樣說,有些奇怪,就帶有疑惑神態說:“殷廠長給我的印象還不錯,是一個能幹事的人。不知你對他有什麼看法。”
  鐘先生不以為然,他認真地對我說:“和-個人合作,首先要考量的是他的品德,對於重生公司,你作為投資人,由於產品銷售原因,不能長期把時間化在生產上。你在龍口待的時間很少,將生產大權整個交給他。銷售是命脈,生產是基礎。萬一這個基礎出問題,功虧一簣。殷這個人在龍口口碑很差,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背景複雜,黑白兩道通吃,不是個生意上合作夥伴。”
  我心裡暗暗吃驚,我確實對他為人不了解。我思索了-下說:“在龍口僅此一家廠,不與他合作,那生產怎麼辦?”
  鐘先生笑了說:“就是你這人太實在,往往對人不存任何戒心。比喻對於我認識不久,就將公司整個資金委託於我。所以我才提到殷莫者,對他只能利用,不能重用。目前我們與他只能保持一種委託加工關係,僅此而己。就這樣,我還擔心不準會給你整出個事來。”
  飯後我去了工廠,殷廠長異常熱情,在晚上為我接風時,硬要請縣裡領導出面,被我婉拒了。我這鐐銬在身的人,實在不能拋頭露面。第二天我就趕回泌州。
  回來不久,我就正式參加演出。馬老師將我身上束縛我行動的鎖鏈打開,換成高彈力的塑身內衣,並要求我平時只能穿裙邊到膝蓋的一步裙,繼續鞏固整形後的體形和姿態。還將那貞操帶重新給我鎖上。
  也許是我身體還必較虛,更重要的隨著我重新上班,公司原計劃的一部重頭戲,《奴役的婚禮》又提上議事日程。為了讓從心理上和體力上有充分準備,劇組安排我日常演出的次數很少,我空余時間還是比較多,行動也自由。除了參加奴役婚禮攝製組幾次籌備會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活動,在這期間我抓緊了長生果資源搜尋工作。
  龍口工廠方面工作有了很大起色,試制出各種制劑,小批量樣品並通過毒性試驗和臨床試驗,獲得臨時生產批准文件。生產一批合格產品寄到我老家公司,試銷時一炮打響,由於老家公司大力推銷,市場反映很好,特別是用於各類大手術後的病人,康復有出人意料的奇效,收到大批定單。目前制約長生果發展的瓶頸問題,那就是長生果貨源的問題。在我向礦產研究所注入50000 元資金擴大收購時,高工就向我反映《大嶺腳》一帶長生果資源並不是我們想象那樣豐富,它僅侷限在《松樹嶺》一帶,分布區域很狹窄,必須找到新產地,否則無法擴大生產。我從龍口回來後,又同鐘先生聯繫幾次,高工的尋找無進展。
  天氣也一天天冷起來,馬老師最近召開了一次劇組會,宣布無限期推遲《奴役的婚禮》拍攝。主要原因是沒找到合適的地點,原定在水仙家鄉方案作廢,是因為那裡天氣太冷。但劇組成員不得隨便離開,在公司待令。這一下弄得我手忙腳亂,本來我想自己跑幾個山區尋找,這一下動不了。高工的工作範圍侷限在龍口,故新的產地要我自己親手找。同時貨源分散化,也是今後生產保障。怎麼辦?這幾天真是急得吃不香睡不好。
  幾天后,水仙硬拉我陪她進城購物,正巧路過市圖書館。我突然想起,怎麼不可以到那裡查資料,這不是最省力的方法。回來後立即與高工聯繫,幫我查找長生果拉丁文學名,然後天天到市圖書館查尋。公司的人,包括我樓上的夥伴都認為我想自學考文憑,為將來尋出路,我也樂得這樣承認。在市圖書館查閱了大量文獻,走了很多彎路,終於在《植物志》上找到了它。文獻上講它分布在一些特殊地理環境,例如高海拔,深厚土壤,特定小氣候。從道理上講,本市周邊山區都有分布。但不符合這些條件的地方,即使有這種植物,成分功效大不一樣;還有一些與長生果同科植物,雖然它外形同長生果,但它的提取物不但無保健作用,反而有一定毒性,使人產生某種幻覺。這種東西當地人也叫它長生果,或叫神仙果,高工就發現過這種植物。這幾天跑圖書館收穫真不少,對長生果有了更深認識。
  55. 金銀花的家
  圖書館前面一條路是一條冷街,行人不多,右拐就是公共汽車站。跑市圖書館二周後一天,走出圖書館院子大門,向公共汽車站走。剛拐彎,突然從前面左拐彎竄出一輛小汽車,我嚇一跳,趕快讓到路邊停下,想等車過去再走。那知車到跟前“吱”的一聲停下來,後排車窗打開,一個年青女人將頭伸出來叫到?“喲!怎麼是你呀。”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到食堂吃飯,有時能遇到的那個戴腳鐐的漂亮女人。我與她僅有點頭之交,連她的姓名也不知道。怎麼今天遇到她了,我忙走到車旁答道?“你好!原來是你。你也進城了?”
  “你到那裡去?到車上來坐,後排就我一人,我帶你,順便到我家坐坐。”
  她邊說邊打開車門,用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往車裡拉。我一邊後退,一邊想把我的右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我還有好多事辦,不想跟這閑而無所事事的女人浪費時間。同時很客氣的拒絕她說?“對不起。我還…”
  我話剛出口,就聽見了卡嚓一聲,我右手腕感到涼意,她左手將一付沉甸甸的手銬鎖上我右手。我大吃一驚,忙對她說?“在大街上,不要開這種玩笑。快把我鬆開。”
  “你上車來,我把你解開。”
  她笑眯眯地放開我,將身子縮迴車裡。但手銬仍吊在我右手上。我看已經有路人過來了,這樣在大眾眼皮下,右手帶著手銬,多難為情,只有上了她的車。
  上了車,我用左手關上車門,右手伸到她跟前對她說“行行好,快把我右手解開。”
  她狡猾地笑著說?“鑰匙在你屁股下面,你身子往前傾,我來拿鑰匙。”
  我信以為真,將身子前傾,把屁股抬起來。那知車突然起動,我站不穩。她用左手從我背後抓住我左手腕,往她身邊一拉,我一下倒在她懷裡。但左手給她反扣在背後,她右手迅速將手銬另一隻環將我左手鎖上。當她將我扶起來時,我雙手己被反鎖在背後。還設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她不顧我的拼命掙扎,又用一幅腳鐐將我雙腳也鎖起來。
  我氣極了,但無濟於事。這時她反而非常安詳地看著我。
  “你這是幹什麼?”我氣憤質問她說?“不幹什麼,只不過看到你想請你到我家做客,決無惡意。”
  我知道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的人,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我無可奈何的坐下來,她親熱地用雙手抱著我,將臉緊貼著我的臉。那種女人特有的香氣一陣文一陣龔來,弄得我全身發熱,渾身不自在。雙手反銬在身後,無法推走她,讓又讓不掉。只好閉上眼任由她作弄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汽車停下來,司機打開車門,她放開我下了車。她走到我這邊,打開我的車門,將我扶下車。司機很快將車開走了。我一看,唉呀!多豪華的別墅。門口是一個大花園,花園里長滿奇花異草。三層別墅小樓古色古香。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在城裡還有這樣漂亮的房子。一個女僕打開大門,她輓著我走進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布置的還比較樸素,僅一張巨大雙人床,一張堆滿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名貴化妝品的梳妝檯,一組真皮沙發。但墻上掛滿了一看都知道價格不菲的名貴字畫,顯示出主人的富有。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女主人的一張巨大照片,插滿貴重首飾的頭上,烏黑髮亮雲鬢高高盤起;園溜溜的杏眼深情注視著前方,白裡透紅的臉龐笑容可掬,身著金邊繡花大紅軟緞旗袍,依偎在一個青年男子懷中。確實是一個大美人。唯一與正常情侶照片不同的是,她婀娜苗條的身上,纏滿了橫七堅八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將其緊縛,雙手高高反吊在背後;跪在地上雙腿鎖著黑亮鐵鐐,顯得那樣無助和無奈。照片男人一隻腿跪在地上,一隻手緊緊抱著她,另一隻手牽著捆綁她的麻繩頭,深情地注視著她。
  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她端來一杯茶,上面放了根吸管。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我前面沙發上坐下。這時她的一雙腳在長可拖地的大擺裙下露出來,一幅與照片上一樣的黑亮鐵鐐鎖在她長長的雙腳上。啊!她競敢戴鐵鐐上街,膽子真可以。
  “洪小姐。早都想與你交個朋友,始終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有緣了。”
  “我倆在公司食堂室吃飯時經常見面,但我不知你的名字。不敢貿然與你打招乎。請問你貴姓?”
  “我姓金名叫銀花,今天我這樣把你請來,你不生氣吧!我只想與你交個朋友,平時可以往來,說說話,談談心!”
  我笑了笑對她說?“請朋友回家,不能同罪犯一樣,腳鐐手銬。”
  “不這樣,你能老老實實上我的車,到這來?”
  “好了,我認了。”我站來無可奈何地說?然後在房間裡轉了轉,感到皮膚有點粘衣服,突然想清洗,一下走到她身邊說?“請你把我鬆開,我幾天沒洗澡了,讓我在你這兒洗一洗,好不好。”
  這幾天,天天跑圖書館,今天在汽車上給他這樣一折騰,又出了不少汗,確想洗一洗。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你洗澡,我去叫人安排晚飯。”
  “晚飯就不吃了。我想趕回公司,我怕劇組臨時有事找我。”
  “沒關係。你等會給馬老師留個我這裡電話,有事我用車送你回去。”
  我想到我來時告訴水仙表姐,講回去換衣服。若突然又不去了,怕她們擔心。所以仍堅持想回去。她聽了也不同我爭,只講洗完澡再說。
  金銀花打開我的鐐銬,將我帶到隔壁一個房間。這裡是一間巨大的,功能齊全的浴間,有桑拿,盆浴,淋浴,非常氣派。我將衣服脫掉放在外間,然後洗了個盆浴。在巨大浴盆裡,我整泡了一個小時,從頭到腳洗個透。洗後感到特別舒服。幾天來查閱資料疲勞徹底解除。出來後,我的衣服不見了,只見外面放一件棉浴袍。一個女僕站在那兒,看見我出來立刻迎上,來將棉浴袍幫我穿上,並告訴我,主人外出有點事,晚上一定回來,我的一切由僕人們安排。我的隨身攜帶物品放在女主人房間裡,衣服拿去洗了。
  看來今天身不由己了,只有聽從安排了。但是僕人們的一個要求叫我怎麼也接受不了。晚飯後,四個身強力壯的女僕送我回到女主人房間後,她們都在我面前跪下。我忙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洪小姐。你大發慈悲,一定要答應小人們一個要求。否則我們將會受到嚴厲懲罰。”
  “什麼要求?”
  “為了防止你不辭而別,我們要將你束縛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以。我是貴府客人,而不是囚犯。”
  “主人要我們這樣做,我們不敢違抗。”
  我心裡特別惱怒,金銀花這樣捉弄人。但仍耐著性子說?“我向你們保證,主人不回來,我不離開。”
  “請原諒我們,只能按照主人命令去做。實在對不起。”她們堅持說?我看她們鐵下心要辦成這件事,看到僕人們頑固的態度,若這樣抗下去,她們動起粗來,還是我吃虧,只好讓步。我低下頭,萬般無奈地說?“你們真要這樣,我也無法,請動手時輕一點。”
  “那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好人,能體貼我們下人難處。”
  女僕們從地上爬起來,我這才發現有二人手上已拿著二捆麻繩,原來早有準備。我只好背過身,將雙手放在身後,由她們動手捆綁。首先上來一人,將我披散在肩上頭髮攏起來扎好。另一人上來要解我浴袍腰帶,我大吃一驚,她們要裸縛。立即制止她說?“這樣不行!不能脫衣服。”
  但她們也不應聲,一人早解掉浴袍腰帶,後面二人,一人抓住我一隻手,將浴袍從我身上扯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繩圈早套上脖子,雙股麻繩己搭上雙肩,三下五除二,四個人輕車熟路,很快將我緊緊五花大綁。我還沒從勒緊脖子繩套中換過氣來,僕人們完成任務,已悄悄退出房間。當我感到麻繩非常粗糙,勒得全身又麻又疼時,走到梳妝檯鏡子一看,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怎麼捆得這樣緊。胳膊,前胸,腹部一道又一道麻繩都陷到肉裡去了。而一對乳房給勒得高高突起,這怎麼行,要她們給松松。我想追出房門,叫她們回來。急忙之中,也未往下面看,剛一動腳,腳脖一緊,鐵鏈一聲叮噹響,身子一歪直挺挺倒在地毯上。原來她們還給又上了腳鐐。腳鐐之間鐵鏈很短,一下把我扯倒了。
  由於麻繩勒得緊,雖然地毯很軟,很厚,可也跌得我頭昏眼花。我正要掙扎起來,突然一雙柔軟的雙手將我扶起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女主人回來了。她將我扶到沙發上坐下來,然後退後幾步笑著說?“公司裡的人都講五花大綁的洪玫瑰是一個天生尤物,看來真是名不虛傳。我今天可大飽眼福了,真是一朵美麗的,人見人愛的紅玫瑰花。”
  我原指望她很快給我鬆綁,看她那個樣就急了,很不高興的對她說?“金銀花。我的好妹妹。你真會作弄人,看你的下人把我綁的胳膊都快斷了,我實在受不了,快把我解開,讓我回去。”
  “回去?回到那裡去。你要想走,現在就可以。”她走到房門口,拉開門,作了一個憂美的送客動作,微笑地對我說?“請吧!洪小姐。”
 56. 金銀花的自縛
  我真給她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在公司,不是特殊情況,誰也不敢這樣裸縛出門。何況在城市裡。我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對她軟纏。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跪下來對她說?“就算我求你了,把麻繩松一松。你不能這樣留客吧。不能把我就這樣繩捆索綁過夜吧。”
  她一把將我拉起來,又扶我到沙發上一同坐下,摩摸著我的身子說?“你的皮膚真好,經常被繩綁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你放心,我會陪你的,而且綁得不會比你松。”
  我十分奇怪望著她,也要女僕將她綁起來。她站了起來,將房門鎖好然後,在我面前將衣服一件件脫光。
  金銀花不僅臉盤漂亮,身材也很好真。楊柳細腰,一對挺拔碩大乳房,肥臀,長腿;皮膚光滑細膩,同玉脂一樣。脫掉內褲,裡面也鎖上一條貞操帶,是銀白色。一條銀白色細鏈與貞操帶焊死,下端拉著腳鐐之間鐵鏈。仔細看看她腳上鎖的鐵鐐,油黑髮亮,鐵鐐的環好像是整的,即沒有接縫,也沒有鎖孔。難怪她整天戴鐐,可能不容易打開,或者無法打開,當初不知怎麼戴上的。
  她脫完衣服,一隻手提著連著腳鐐細鏈,叮噹,叮噹走到我身邊。仔細看了看我的貞操,帶驚訝地說?“唉呀!你也鎖上這種式樣貞操帶。除了你是金黃色,其它都一模一樣。我倆真是有緣。你的貞操帶是從那兒弄到的,我想肯定是男人幫你鎖上的,你肯定脫不來,否則你不會還穿在身上。”
  面對她一連串的提問,我無法回答。只好笑了笑,不停的點頭,算是給她的回答。
  看來她對我的表達並不滿意,但也無奈。就把我拉起來說?“你先到床上去休息。我馬上也上床,在床上我倆好好聊聊。”
  我乘機對她說?“好妹妹。能把繩子松一松,不要你解開;松一松總可以吧!麻繩勒得我真吃不消,求求你了,捆得這緊無法休息。”
  “不要緊。就這樣你才好看。聽話,先上床。”
  她邊說邊將我往床上推,我無法,只好躺在床上。床非常軟,枕頭很高,很舒服。若不這樣緊縛,在這種床上真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覺。
  金銀花安排我睡下後,從床下掏出幾捆麻繩,抖開後開始自縛。我奇怪地問?“你自己能將自己綁住?”
  “那有什麼不可以。你看好了。”
  只見她用繩在身上一道又一道纏,開始綁得還不緊,等道最後將一個繩頭,打一個活扣,固定在墻角一隻鐵環上。雙手反背,穿進一隻事先做好繩圈中。身子往前傾,繩頭收緊。開始是反綁雙手腕的繩圈收小,將手腕勒緊,高吊在背後;再用力,繩頭繼續收緊,全身繩索逐漸收緊,慢慢陷進肉中,緊緊把她縛牢。最後她大叫一聲,軟癱在地上,只見她大汗淋淋,緊閉雙目,動也不動伏臥在地上,十多分鐘後才艱難地翻過身,跪在地上,低頭用牙咬著活扣繩頭,用力一扯,活扣鬆開,繩索從鐵環脫下。她站起來,拖著一截繩頭走到床前,對我說?“洪小姐。你看緊不緊?”
  我看得目瞪口呆,連忙答道?“緊。非常緊。你自己可以解開嗎?”
  “可以。你看我事先準備的,綁住雙手腕的繩圈,有一個活扣。活扣在捆住我手腕繩圈下。有一個我左手指還能夠上活扣繩頭,只要慢慢扯,活扣上面繩圈就會脫開活扣上的繩環,活扣就鬆開,捆住手腕繩圈也鬆開,雙手也解脫了。但要是不小心,倒過來將活扣繩頭從下面繩環中抽出,活扣就變成死扣,就自己解不開了。”
  我突然有一個閃念,她害苦了我,我何嘗不可以作弄一下她呢。我就故意問?“什麼樣的活扣?你給我看看在什麼地方。”
  她不知我有詐,就將背轉過來對著我,坐在床對我說?“活扣在手腕下面,你仔細看,我在手能勾上那個繩頭就連著活扣。”
  “讓我仔細看看。”
  我邊說邊將頭伸過去,用嘴一下咬緊活扣上面繩圈。金銀花發現不對勁,身子一扭,想看看我在幹什麼。那知這樣一用力,我咬住繩圈一扯,反而將繩頭從下面繩環中抽出,這樣活扣變成死扣。金銀花沒想到這一點,用左手慢慢抓住繩頭,用力扯,想鬆開活扣。但越扯,繩扣越緊,她驚慌了,問我怎麼回事。我高興地笑著說?“那個活扣變成死扣,你再想其它方法解開吧。”
  金銀花半信半疑,拖著鐐走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反覆查看,確實變成死扣。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開心地笑起來。走到床邊對我說?“今晚我本想與你玩一玩繩捆雙花遊戲。沒想到你搞了點花樣。這好了,我解不開,那有誰幫你解。那就捨命陪君子,我倆就這樣過夜吧。我好多年沒這樣做了。”
  然後又扭了扭身子,用力掙了掙,自言自語地說?“早知這樣,不該用那樣大勁收緊繩索,也捆得太緊了點,不知能否吃得消。”
  我聽她這樣一說,也呆了,心裡好後悔。上次被縛了一夜,身上還穿著厚旗袍。這次可是一絲不掛,而且麻繩特別粗糙,也不柔軟,好像是根新麻繩。這樣反綁一夜肯定受不了,真是自作自受。我還抱有幻想對她說?“不可以叫僕人來解?”
  “你別做夢了。”金銀花冷笑一聲說?“我們這裡規矩,早上九點前沒那個人有膽敢進我的房間。”
  我聽了啞口無言,靜靜躺下。金銀花也上了床,也躺在我身邊。對我輕輕說?“洪玫瑰。今晚感受如何?”
  我沒好氣地說?“有什麼感受?只有受罪。你把我請到你家裡就是這樣做客的,沒看見捆我用得是什麼,是一根新麻繩。我不知道皮膚是否破了,現在只有麻木感。唉呀!我得換個姿式,胳膊壓在下面,都沒有感覺了。”
  我翻了個身側睡,將背對著她。她也翻過來,將頭伸到我耳過說?“我好興奮。今天的情景不由得我回憶起住事。”
  “什麼往事?”我扭過頭,好奇地問道?她向我講述她令常人無法理解的過去。
  她出生在本市一個富豪家庭,而且是家裡唯一的女兒。她上面有二個哥哥,所以父母親特別疼愛她。剛考上大學,父母就送給她這套別墅過著獨立生活。
  她的父親是江南水鄉人,搞水上運輸起家,掘得第一桶金後,後來到本市在房地產生意上發了大財。所以她幼年在船上長大。那是她家僅有一條機帆船,為了防止她落入江中,同一般水上人家小孩一樣,平時總用一條繩子拴在腰上,另一頭固定在桅桿上。這樣她就被束縛在一定範圍內活動,不會失足落水。但她特別調皮,長大一點,她學會解開身上繩子,在船上亂竄。結果她有幾次險些落江。所以在工作忙,無人照看時,她母親實在無法,用一條絲巾將她雙手反縛,使她無法解開身上繩。久而久之她也為一種習慣,這樣反而感到一種安全感和被在束縛中獲得一種無肋狀態下的滿足。後來離開船,上岸生活,反而有些不習慣。只有在學校上課時,老師要求雙手放在後面,認真聽課。她將雙手放在身後,幻想被一根繩索束縛一樣,感到特別舒坦。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聽課。所以老師和同學還認為她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但誰也不知道她內心的秘密。
  進了大學後,一切都在變,變得那麼自由,己沒有任何東西可束縛自己,她反而感到不適。這時她有了自己的別墅,有了一個安全的家。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平衡,她開始自縛,並從有關網站上學會自縛方法,從網站上買到了各種自我奴役的工具。每當她把自己緊緊束縛起來以後,開始的感覺是心裡特別的安寧,但是隨著身體發育和年齡增長,慢慢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衝動和快感。開始她喜歡把自己正在發育的乳房纏得緊緊的,讓其鼓起凸出,然後反縛雙手和雙腳,直挺挺倒下去,讓凸出乳房無保護先著地,雖然是倒在柔軟的床上,或厚厚地毯上,但整個身子壓在柔軟乳房上那種強烈的剌激,使她如仙似痴。開始是劇痛,使她渾身顫慄,但隨後從乳頭釋放出電擊一樣快感,一波又一波像潮水一樣衝擊身上每個細胞,四肢產生一陣又一陣筋癇。隨後下身奇癢,陰道不知不覺分泌出大量淫水,叫她久久不能平靜。
  大學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雖然她在家愛自虐,好像是一種十分淫蕩的女人。但在學校,她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清純、文靜、美麗的女孩;是班上男同學們追求對象。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和富家女的身份,令大部份追逐者望卻止步。還是有那些契而不捨追求者,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向她獻殷勤,想獲得她的芳心。但這些追求者無法了解她心靈深處,了解她真正的喜愛,所以沒有一個成功者,但這並不妨礙同學們之間正常往來,所以她有時也邀請男女同學到她家裡,來舉辦各種文學沙龍和舞會。久而久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的秘密終於讓一位學友,即現在丈夫發現,改變了她以後命運
  57. 難忘的週末
  她丈夫的父親是如意娛樂公司的一個大股東,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小夥子。他總是尋找各種機會接近她,終於他發現一種奇怪現象。金銀花有時不經意露出手腕,上面經常有一些不注意看不到的淡紅色印跡,開始他以為是一些微小疤痕,但後來這些淡紅色印跡總是不斷變化位置。他就奇怪了,聯想到他父親公司的業務,他猜想是否與SM有某些聯繫。但看到金銀花美麗高雅的形象和富貴的家庭背景,他想也不敢那樣想了。後來發現每次週末,只要金銀花家裡沒有客人造訪,下周一手腕上總會有新的淡紅色印跡,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尋找一個非常機會,來找到這個答案。
  金銀花談到這兒,眼睛突然發亮,顯得有些激動。滿面通紅,粗粗地喘了幾口氣。我看她那樣子,也很好奇,掙扎地想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繩子綁得太緊,用不上勁,再加上腳鐐礙事,擺弄了好一會才在這軟綿綿的床上坐穩,伏下身關切地問道?“你怎麼啦?”
  她笑著說?“我也想坐起來。唉喲!我的手都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手。”
  她也掙了一大會兒才坐起來,她想活動一下雙手,但高吊在背後的雙手都也不能動,只是十個手指一張一合動幾下。她苦笑一下說?“真是自己同自己過不去。你看。我綁得比你都緊,渾身上下又麻又癢又痛,好難受。但心裡有一種特殊感覺,好刺激,同我那天一樣。”
  “那天?”
  “那個難忘的週末。”
  她邊說邊跪起來,向我身邊移動,弄得腳鐐鏈子嘩嘩的響。她將她的頭靠在我肩上,臉發燙。她的眼光充滿幸福,十分神往地對我講述了她刻骨銘心的那一夜。
  那是一個臨近期末考試的週末,為了迎考,下周一到周三放假,讓同學們自己安排復習。周四、周五、周六這三天考試。幾周來課程緊,學校週末活動多,沒有時間在家自縛自娛自樂,這一下有時間了。我想徹底過一下癮,回家後我早早吃了飯,洗了澡,當時家裡只有一個老媽子照顧我,沒有其他人。晚飯後,我對她交代,晚上沒有什麼事,她可以回房裡早點休息,這樣藉故把她支開。洗完澡,我赤身裸體什麼也沒穿,這樣一方面,大小便很方便,另一方面玩起來更剌激。
  當時我按照網站上介紹的方法,將鐐銬的鑰匙凍在一塊大冰塊裡,用線吊在衛生間裡;然後將頭髮梳洗好,盤在頭頂上,用髮夾固定結實;再給自己淡淡化了個妝。當時我自縛的技術並不好,只是胡亂地用繩子在身上亂纏一氣,束縛主要用鐐銬。當我將口中塞好一個紅色大橡皮球,並用帶子固定好,綁好身上繩索,給雙腳上好腳鐐,再反銬好自己雙手時,內心就十分激動,因為當時的我口不能言,手腳都已失去自由,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女孩。若衛生問冰塊不化,我是拿不到鑰匙,無法解開我身上束縛的。按照以前的習慣,我非常喜歡這個樣子到別墅前大花園裡散步。我用反銬在背後的手打開房門,向外看看,整個別墅鴉雀無聲,除了花園大門上一盞節能昏暗的燈火外,到處籠罩在黑暗裡。看來女傭人也休息了,她耳朵聽力不太好,只要不是響動特別大,一般她是聽不見的。我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慢慢往樓下走,儘管動作很輕,但腳鐐的鐵鏈還是發出一點金屬敲擊的聲音,特別是路過一樓客廳傭人房門口,我緊張得心像吊在咽喉上,一聲聲鐵鏈碰擊聲,同撞擊在我頭頂一樣,只到輕輕打開別墅大門,腳踏上花園柔軟的草坪,緊張的神經才松弛下來。
  我剛走出別墅大門,屋裡電活響了,我想去接,但渾身這種打扮,若接客廳電話,萬一女傭人闖出來怎麼辦?到房間去接,行走非常不便,也許等我到了房間電話早掛了。我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幾聲也就停了,我也就不管這些了。
  當我拖著腳鐐的鐵鏈,慢步在大花園裡,在花園裡觀看滿天星斗,風吹來,秋天涼輕輕摸抹著由於興奮而發熱的皮膚,感到好涼爽。走路扭動著身體,捆綁得比較松弛的繩索摩擦著光潔的皮膚,癢癢的,特別刺激,好像又回到童年那個女孩時代,雙手被媽媽用絲巾反縛在背後,身子被間繩子固定在一定範圍裡活動,無助也無奈地看著大人們在船上忙忙碌碌,但心裡卻非常舒坦,又感到安全…
  正當我陶醉在這忘我境界時,突然一道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掃過黑暗天空。遠處有汽車馬達的聲音。我停下腳步仔細聽了一下,發現聲音迅速地向我這裡接近,我的心猛然劇烈跳動起來,難道有人來造訪我。現在二十一點還不到,完全有可能。但是如果有人來,一般都電話預約,不會冒冒失失地撞進來。啊!我突然想起來,剛出門時,電話響過,莫非真有人來。這下我可慌了,急匆匆往別墅大門走,想盡快回到房間,但腳鐐的鐵鏈限制了我,儘管我快步住前走,腳鐐的鐵環磨得腳腕好痛,但仍走不快,還未等我接近別墅大門,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從花園大柵門射進花園,整個花園照得通明。我趕快往後退,燈光一掃而過,花園又恢復黑暗,但汽車聲音已很近了。我害怕了,不管是否上我家,我得在花園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若是過路車,那千好萬好,走了以後我得趕快回房間,但這一帶不是交通要道,晚上更稀少,若不是過路的,那要趕快避一避。我慌不擇路地躲在一叢月季花後,靜靜地站在那兒,注意聽那汽車馬達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燈光越來越強,終於我最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強烈汽車照明燈光照亮整花園,一輛小車在停泊在花園的鐵柵門前,有人下車按響了門鈴。別墅裡響起了門鈴優雅的音樂聲。我趕快蹲下來,躲藏在花叢的陰影裡。花園的鐵柵門緩緩打開,小汽開進花園停在別墅大門口。
  “誰呀?”女傭人起來了,打開客廳大門,站在門口問?“是我。銀花同學。”當時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這個機靈鬼這麼晚來幹嘛?
  “有什麼事呀,明天不能來?”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銀花同學,剛才打電話沒人接,所以就趕來了。”
  我一聽就來氣,在我最不想見人的時候,他偏要來,分明是找藉口往我這兒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真希望女傭人想個法子把這小子趕走。
  “姑娘可能休息了,你明天來吧。”女傭人在下逐客令了。
  “大嬸。這件事很重要,今晚必須通知她,否則出了事,對銀花很不好,我也有責任。”
  這小子真壞,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在嚇唬傭人。我真想訓斥他一頓,但現在這模樣,怎能現身,何況小嘴給塞口球堵得嚴嚴實實,有話也說不出。
  “那我給你去喊一下。”看來女傭還真給嚇住了,到樓上去叫。
  過了一會兒,我聽女傭說?“先生。姑娘不在房間裡,你還是先回吧。有事打電話來,等會姑娘回房時,我請她等你電話。”
  “銀花沒出門吧?”
  “沒有。她對我講過今晚不出門。”
  “那我既然來了,就直接告訴她。你去休息,我就在客廳裡等。”
  “那也好,這邊有飲料,你自個用,我回房了。”
  這下我可急了,這個王八蛋不走了,我可怎麼辦。彎彎一牙月亮,從山邊升起,月光越來越亮,花園裡也明亮起來。我到那裡去藏身呀?同時我也不敢動,生怕將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我蹲在那兒,又急又慌苦苦思尋解脫的方法。
  月亮越升越高,銀白色月光撒滿山川,房舍、樹木、花叢一點點從黑暗中顯露出,但也把我徹底暴露在月光下。我得離開花園,想法輕輕移動到房屋下,設法進入屋內。我慢慢彎起腰,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讓腳鐐鏈子輕輕地在草地上滑動。反背的雙手,緊握手銬鏈子,盡量不讓其發出聲響,一步,二步,一點點向房屋靠近。同時眼時刻注意大門和客廳動靜,在離房屋墻根還有十多米時,在我小心移動一步,身子向前傾時,綁在身上繩子突然緊了,拉住我。我回頭一看,繩頭不知什麼時候松了掉在地上,掛在花叢中。我身子住前移了一小步,然後挺起腰想把繩頭拉過來,但拉不動。這時我有點急了,心臟通通猛跳起來,頭上冒出汗珠。我雙手鬆開手銬鏈,反過身抓住繩子慢慢用力拽,但還是拽不動。我心慌了,全身上下用了全部力量去拉,好像也有點鬆動,再加一把力,那知繩子突然一松,我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歪倒在地上,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的聲音在我當時耳裡不亞於一聲驚雷,這下完了,我雙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慢慢我感到身上很暖和,漸漸有了知覺,我感到我是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被子。小心睜開眼睛,向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人;房間裡有一盞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線,房門緊閉著。我的頭腦逐漸清醒,再睜大眼仔細看了看,是躺在自己房間床上。我想,我不是倒在花園裡,怎麼又在床上呢?是不是在做夢?我試著翻身,剛一動手腳,床上立刻響起鐵鏈子碰響的聲音,我這才感到我還被腳鐐手銬,這不是夢,是現實。我用腳掀開被,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地毯上放著一捆繩索,而且就是我常用自縛的棉繩,是有人解開身上繩索。這時,我思路突然清晰起來,回憶發生的一切,我的臉立刻紅了,心臟狂跳起來。我的一切都暴露在那壞小子面前,真叫我無地自容。這叫我怎麼去見人,若消息傳到學校,那我只有退學,甚至離開這座城市。想到這,突然感到心裡十分恐懼,翻身倒在床上,將頭深深埋在枕頭裡,頭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心靜卜來,左思又想,反感到特別舒坦,激動不已,這一切不正是我從心底渴望的呀。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隨它去吧。
  由於倒在花園裡,身上弄得骯髒,應當去洗一下,我下了床,拖著腳鐐走進衛生間,包裹鑰匙的冰塊早己溶化,鑰匙掉在地上。我用它打開腳鐐手銬,到浴池衝了澡,身上裹了條大浴巾,回到房間。無意中發現我的塞口球放在床頭櫃上面,下面壓了個字條,我趕忙拿起來看,上面寫到?銀花學友。
  學校臨時通知,考試提前到下周二,班主任叫我比須在今天晚上通知到所有同學,以免耽誤復習和考試。你是我必須通知的最後一位,電話打不通,所以冒昧衝進你家,看到了我不應當看到的東西。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為了保密,我未叫女傭大嬸,直接將你抱回房間。請你放心,並以一個人性命作抵押,向你保證,不向任何第三人泄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值得你信賴的同學范思友
  58. 摯友
  我邊聽銀花的敘述邊想,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不是聽她親口所講,我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女子,把束縛當成一種嗜好,甘心受人捆綁。特別是金銀花這種高雅美麗的白領女士,即有這樣受虐本性,真是匪夷所思。
  “那這個范思友後來怎樣看待你,不認為你精神上有毛病?”我好奇的問?“好。你講我有神經病,看我怎樣收拾你。”
  銀花翻身就壓在我身上,床上很軟,我仰著身倒在床上,一下深深陷進柔軟鵝絨被中。雙手被緊緊反縛壓在身後,她雙腿騎在我腹部,她的腳鐐鏈扣住我雙腿,動彈不了。她用嘴一下咬住了我的乳頭,我的乳房已被粗糙麻繩勒得高高凸起,又脹又痛,這下又在乳頭上一咬,痛得鑽心,躲又躲不掉,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她鬆開牙,又用口用力吮吸,這下更難受。乳頭上象有無數螞蟻在爬,麻酥酥的奇癢無比,這種麻酥酥的感覺隨著她不斷吮吸,很快由乳頭向全身擴散,全身發熱,心跳加快。我拼命掙扎想擺脫她,但被緊縛的身體深陷在床上,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我只有上氣接不到下氣的向她求饒說?“好銀花。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利害吧”銀花鬆開口,對我做了個鬼臉對我說“那個該死的范思友就是這樣把我整得死去活來。”
  我忍不住問?“這就奇怪了,從范思友字條上看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怎麼可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女同學。他敢這樣做不怕犯罪。”
  “你真傻得可以。他是我的丈夫,他怕誰?”銀花說完後笑得直不起腰。
  我看機會來了,將腹部用力往上一挺,銀花毫無防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倒在床上彈下一下,由於雙手被反吊在背後,無法控平衡,滾到床下。雖然她及時將頭高高仰起,頭未落地,但胸部先落地。儘管地毯很厚,不會傷著她,但那對被繩勒緊挺拔乳房也壓得夠受的,上次我在公司大樓有這樣經歷深有體會。
  見她跌到,我連忙下床,彎下腰看她連聲說?“對不起。沒摔著吧,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她半天才緩過氣,掙扎著坐起來,眼裡含著淚花,邊呻呤邊說?“你的報復心真強。唉喲,我的奶要炸了,好痛呀。你來幫我揉揉吧。”
  “我怎麼幫你揉,我的雙手不是反吊在背後,用不上力。”
  “你用臉幫我揉,用嘴含著奶頭,邊吮邊揉。”
  我沒辦法,是我的錯。我慢慢跪下去,她靠在床沿上,我用口輕輕含著奶頭,臉貼著她的乳房,輕輕的揉著。她身上有一股女人特有香味,令人陶醉,叫人不忍離去。在我輕輕揉磨下,她合上眼,半張著口,輕輕呻呤著,很享受,不知不覺我倆都睡著了。
  突然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將我倆驚醒。我睜開眼,發現我伏在銀花身上,口裡還含著她的奶頭,口水從嘴裡流出,淌在她身上。我臉一下紅了。這是什麼樣子,真不好意思,馬上挺起身站起來。這時才發現腿完全麻木了,半天動不了,反縛的雙手又紅又腫,毫無知覺,可能是血流不暢。我看銀花情況也差不多,她仍靠在床沿上。問道?“誰呀?這麼早來吵人。”
  “是我。銀花。都上午八點了,該吃早飯了。”
  銀花一聽悄悄對我講?“我丈夫回來了,你趕快上床,不要動。”
  我一聽,趕快到床止躺下。銀花用嘴咬住一床被單蓋在我身上,然後坐在床上說?“進來吧。”
  我躺在床上,嚇得不敢睜眼,假裝睡著了,聽見門開的聲音。
  “銀花。你好,我從外地出差回來,剛下飛機。你…?”一個男人激動的在說話“廢話怎麼多,還不快把我身上繩索解開,我的手都要斷了。”
  “好,好。馬上解”
  “唉喲!你輕一點好不好,你把我弄痛了。”
  “我夠小心的了,這繩太緊。”
  “不緊還用得上你。”
  “這床上躺著的大美女是誰?好像是公司大明星洪玫瑰。”
  “怎麼又看上了。快解!解好了馬上出去,在飯廳等我。”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銀花說?“唉喲!這手怎麼啦,怎麼不聽使喚?”
  “可能是捆得時間長了,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不要你幫,你出去一下。親愛的,我馬上就來。”
  我聽見腳鐐鏈拖動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有人將我身上被單掀開,我睜開眼,發現是銀花笑眯眯的看著我。她哲白的皮膚上橫七豎八布滿了紅色,在肩和手臂上甚至是紫色的印跡。我想,我鬆綁後身上也不會比銀花好那兒去。
  銀花在給我解開繩索時,由於綁得緊時間長,又是非常粗糙的新麻繩,繩子幾乎是貼在皮膚上。在腋下皮膚特別嬌嫩的地方都破了,甚至有少量血滲出來。所以繩索可以講是從皮膚上撕下來。每解下一段繩索,那個地方先是毫無知覺,當血液開始流通時,皮膚由紫紅變白;這時開始是脹,接著是麻,最後是火辣辣的痛。當繩索全解開後,我全身脹,麻,痛交織,忍不止呻呤起來。銀花自己也不好意思,抱歉地對我說?“痛嗎?是不是叫大夫來處理一下。”
  “沒有那個必要。你的手下一點也不懂緊縛技術,這那裡是緊縛師所為,這純粹是綁死囚。我不是在公司訓練了近一年時間,身體有一定適應性,否則這一夜非叫你們給弄殘廢。”
  “真對不起。我平時要求他們綁得越緊越好,沒想會產生不好後果。他們平時綁我時也不像這樣。”
  “那因為你是主人,不敢下手那樣重,對我這個外人就不同了。”
  “看來也是,要好好叫他們研究一下這方面技術。”
  “請你把我衣服拿給我,我得走了。”
  “吃了飯走好嗎?”
  我謝絕了,這次皮膚上留下的痕跡處理不好會留下疤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皮膚。銀花見我堅持要走,就安排車送。臨別時,她緊緊擁抱我,稱我是她最好的摯友。
  回到宿舍,我趕快用公司處理繩跡的藥水將全身塗抹了一遍,這種神奇藥物有消炎、消腫、潤膚的特殊功效。涂完後,全身火辣辣的脹疼感沒有了,而取代的是潤涼舒服感覺。到食堂吃了點飯,回來就睡。折騰了一天一夜,非常疲憊不堪,,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又泡了個藥浴,精神完全恢復,身上的繩跡大部會消失,特別嚴重的地方仍是紫色,,但表面結了點疤。第二天全身開始脫皮,至到三天后連紫疤也脫掉,皮膚才完全正常。
  這幾天劇組連續開了幾次會,最近,公司對我們的節目非常重視,要求我們盡快開拍。馬老師也很著急,冬天快到了,本地氣溫很低,很難在野外拍攝。若在攝影棚裡,真實效果大受影響。最後導演認為只有遠征到南方,才可能實景實拍,獲得最佳效果。但我們節目內容不可能在沒有政治勢力保護下在外地拍攝。所以打了個報告給公司,請公司能在當地安排。公司很快同意了我們的意見,並作了布置,地點確定在江南省水陽市。我聽了非常高興,因為那個地方緊鄰我的故鄉津河市,我有機會回去看看。而且我開發的長生果系列產品在那裡賣得很不錯,我也非常想考察一下銷售市場,改進生產工藝。但最重要的是看看已分別半年多的妻子,兒女。但想到三年前她們己被告之我己車禍身亡,而我已變成女性,就是相逢也是不可能相認。上次回家時她看到我的態度,己使我徹底斷絕了重新一家團聚的念頭。想到這裡,感到特別凄涼和傍徨。
  很快馬老師和老九帶領導演等劇組後勤人員先行出發,大部分演員等他們安排妥善後再去。我也抓緊時問跑了幾趟礦物研究所和重生公司藥廠,與高工和殷廠長對科研生產作了詳細的研究和布局,以保證產品質量穩定和供貨不脫節。
  由於本市沒有機場,等我們最後一批演員出發,全部乘火車軟臥車箱。出發前劇組給每個演員發了個行李箱,裡面是四季服裝,全是大眾化的。所以我平時穿的那種妖艷性感服裝一件沒帶,看了這些,我從心眼裡感謝劇組考慮周道,也方便我們在外地出門。
  出發那天,公司派車直接將我們送到火車站貴賓室,上了火車一看,原來是鳳仙和司菊同我在一個包箱。她們是上輔,我是下鋪,不知另一個下鋪住的是誰。鳳仙和司菊穿的當地流行短皮大衣,裡面是高領羊絨衫,像兩個清純的高中生,一個文靜,一個甜蜜,真是人見人愛。不像我們這個行當的女演員,塗脂抹粉打扮的花裡胡哨。同她們在一起心裡很愉快,到開車前十分鐘,有一位穿著體面三十歲左右英俊男青年,拉開包箱們,客氣的問道?“這是6 車2 號包箱嗎?”
  這聲音好熟悉,幾天前好像聽到過。我也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時男人後面竄出個女人,她一下撲到我身上,帶來外面寒氣,將我壓倒在輔上,緊緊抱著我高興地叫到?“啊!玫瑰。原來你也在這包箱裡。”
  59. 故鄉遇險
  包箱外男人輕輕說?“銀花。車要開了,我得下車。這是你的行李。”
  銀花這才站起來說?“玫瑰。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聲音熟,那天在銀花聽他叫門,不過沒見面。我趕快站起來,理了理弄亂了的頭髮和衣衫。銀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趕緊將手伸出,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說?“范思友。顧名思義對於朋友是時刻銘心刻骨思念,特別是你這樣的名演員。你看有你在,這兒這個包箱顯得蓬蓽生輝,光彩奪目…、…”
  “你這個色鬼,見不得女人。那來這樣多的廢話,要開車了。快下車!”
  銀花一邊呵斥他,打斷他的話;一邊將他往外推。范思友對我做了個鬼臉,消失在包箱外走廊裡。銀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鋪上,嘆了口氣對我說?“你看他,就是這個樣。見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個了。你看,當我面都敢這樣。”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則我們全都要失業,你上那兒去?”
  “聽說你們到水陽市拍戲,那是我的故鄉。那兒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鄉,到處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里長,到了那裡我要好好帶你們出去玩玩,盡我地主之情。我這次是回家省親,看看外婆,你們正好去那兒,能一塊去,好開心。”
  其實我知道水陽是什麼地方,津江從那裡直通長江,水面開闊,江中有好多江心小島,當地人叫江心洲。島上芳草遍地,百花盛開,樹木茂密,風景特別美。小的島無人住,大島上有上萬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銀花脫掉外套和厚實的長裙,我眼一亮,發現她依然帶著那腳鐐。我大吃一驚,她真膽大,敢這樣出門。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問?“銀花。你就這樣出門?”
  銀花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反問我說?“怎麼啦?出外還有什麼特別講究,我有什麼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腳說?“南方溫暖,衣衫單薄。你帶著這個笨重傢伙出門,那兒不同本市,弄不好給別人當成逃犯。”
  銀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隨後平淡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隨機應變吧。唉!要不是帶著它,通不過機場安檢,我就到省會乘飛機了,那會在火車上熬幾天。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結婚時去拍婚紗照時,他從你們公司搞來這幅腳鐐,拍我們房間掛的那幅照片。上腳鐐時我沒注意,後來想打開時發現,它很特別。我問老公要鑰匙,他說沒有。我以為他騙我,當他給我鬆綁後,我仔細一看,然後用手摸摸,發現這鐐環上沒有鑰匙孔,確不是用鑰匙打開。但整個腳鐐環是完整的,沒有一點縫隙,我不知當時是怎樣鎖上的。想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當時我很急,我老公確不以為然,似乎他很樂意我這樣。剛開始,這幅腳鐐給帶給我很多麻煩,不敢出門,不敢會友,真正地變成老公的囚犯,工作也辭掉了,朋友也不往來了。後來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只要能掩蔽的好,什麼事都能幹,那兒也敢去。這樣腳鐐時刻伴隨我,幾乎成了我身體一部分。後來老公告訴我,他故意用這種腳鐐把我鎖住,叫我無法離開他。你想想,還有男人敢接受一個被別人鎖住的女人,所以剛才他敢當我面那樣放肆。”
  我知道,鎖住金銀花這種腳鐐是如意公司設計一種高科技產品,它預先設計好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十年,時間不到,是不容易被打開。時間到了,會自動打開。具體時間可能只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她始終戴著,設計時間不會短,看來,她老公真不是好東西。“
  談著談著,我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火車什麼時候開都不知道。
  幾天后,我們準點到達水陽市。攝製組住在郊區,一個四面環的花園式高擋四星級賓館。公司真有錢,包下一幢樓。銀花愛熱鬧,在水陽市親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們這兒。
  馬老師和老九他們早到幾天,一直和當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攝前各項準備工作。我們到了,休息二天后,就召開有分公司主要負責人蔘加的攝製組全體工作人員工作會議。老九在會上告訴大家,由於遇到了在家裡沒有考慮到的困難,加大了前期工作難度,故正式開拍要等一段時間。但具體時間沒法定,所以大家主要任務是要休息好。這裡風景秀麗,可以出去遊覽,但不要長期外出。短期外出一定要請假,要讓公司知道去向。接著當地分公司負責人介紹了當地一些情況,最後強調,雖然這裡繁華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當地黑社會控制的一些黃、睹、毒,甚至綁架,販賣人口勾當。所以外出最好有當地熟人作嚮導,結伴而行。我當時聽了很好笑,我們這個如意娛樂公司是貨真價實的黑社會公司,真是賊喊捉賊。
  在賓館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盤算怎樣找機會到老家,與這裡緊鄰的津河市去一趟看看。雖然家裡人認為我己不在人世,也認不出我,但很思念他們,很想去看看他們現狀。但鳳仙和司菊首次來到這錦繡江南,天天吵著要出去玩。攝製組為了控制這些漂亮女演員外出,出來時不給我們帶錢,到這裡給的另花錢很少,我想把這錢餘下來好去老家,所從以無錢為由拒絕去玩。那知銀花來後,她們找她去磨。銀花很大方,願帶大家玩,費用她出。而且她也是當地人,對這裡比較熟。而鳳仙司菊又是馬老師學生,假一請就準。為了聯繫方便,老九請當地分公司也派了一個叫向陽花年青女職員和我們一塊活動。
  開始幾天玩的是公園,水上樂園等人造景點。一路上銀花和向陽花吹噓當地田園風光是如何好,農村鄉下小菜是如鮮美可口,逗得鳳仙和司菊跟在銀花和向陽花後面,求她們到農村去玩。後來我們租了一條小船,到市郊不遠的一個江中小島去玩。可真不錯,那彎彎曲曲沙子路,穿過百花爭艷的江堤,穿過翠綠的稻田,穿過農舍,穿過楊樹林,大家玩得很開心。晚上就在一家農舍過夜,江南農家,不但飯菜可口,而且家裡收拾得窗明幾淨。睡在那裡,聽見窗外蛙聲一片,真是城裡人無法想象的那種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們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幾處無人小島。這裡離市區較遠,岸邊出現了青綠交錯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頭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家盡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擺脫了平時在公司受到的束縛,顯出小姑娘天真爛漫本性 .雖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煩的就是船不好找,這事責無旁貸的落在向陽花頭上。每到一地,我們去玩,她去找船,離市區越遠,越難找。最後玩到據向陽花講離市區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變了,起風了,我們商量該回去了。風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陽花好不容易找來一隻帶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顛簸,完全不像來時風平浪靜時那樣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長得凶悍,怪可怕。但江面上又沒有別的船,沒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後,風小了,浪也小了,但船離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顛得更利害。我和鳳仙、司菊顛得頭暈腦脹,噁心得利害,想吐,不得不臥在倉板上。這時銀花也像堅持不住的樣子,伏在倉板上。鳳仙、司菊開始嘔吐。我心裡也非常難受,一睜眼天旋地轉。一會兒船體搖擺減弱了,在船尾搖漿停止了。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邊走來,他走到身邊,把我本來側臥的身體,搬成俯臥,並將我雙手反剪,一根繩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將緊緊我五花大綁。我想掙扎反抗,但渾身癱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很快我感到緊縛後粗糙的繩索幾乎勒到肉裡去了。這次出來玩,衣杉單薄,身上給繩索勒得火辣辣的痛。身上痛疼和驚嚇,反使我清醒多,勉強睜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後船艙取出一捆繩索,同時拿出一面小紅旗插在船尾,可能是發出一種信號。他提著繩索,獰笑著走到吐得一踏胡塗的鳳仙身邊,將她也翻成俯臥狀。鳳仙上身壓在她吐出污穢物上,衣衫弄的髒穢不堪。他反扭鳳仙雙手,熟練的捆綁著。鳳仙同我一樣軟癱,毫無反抗。我看了看船頭躺著的銀花和向陽花,一動也不動,心裡越發緊張,不知什麼命運在等待我們。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帶很少發生這樣青天白日公開綁架女人事件,難道幾年時間世道大變。
  由於鳳仙和司菊頭朝船尾,船老大綁她們時,也是頭朝船尾。也可能他過於自信,也可能前面幾個女孩毫無抵抗,所以根本對船頭兩個女人沒有存一點戒心,當他綁好鳳仙又專心致志去綁司菊時,我突然看到銀花己站起來,手執一根船上短漿,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後,高高舉起手中漿。我突然緊張得氣也不敢出,當銀花手中船槳重重落下時,我嚇得趕緊閉上眼。聽見■的一聲,沉默了片刻,就聽見銀花的聲音?“跟老娘鬥。老娘在風尖浪頂上長大的。天生不暈船。就憑這點本事,把老娘做倒,做夢去吧。”
  聽這一聲,我連忙睜開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暈,伏在司菊身上。被綁好的鳳仙閉著眼,歪在一旁。銀花一手拿著船槳,一手叉著腰站在那兒冷笑。向陽花不知什麼時候也爬起來,站在她背後。這時由於船無操縱,船身己橫過來,隨波逐流往下趟。銀花喊向陽花來到船尾,把舵正過來。安排向陽花扶好,這才騰出手來,很熟練的用準備綁司菊的繩索,將船老大結結實實縛起來。又從後艙拿出一些可能準備捆銀花和向陽花的繩索,將船老大整個頭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將眼、耳、嘴全緊緊繞纏起來。這時向陽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來,緊張地說?“有船。有二條汽艇朝我們這兒開。估計八成是船尾小紅旗招來船老大同夥。”
 
 60. 逃脫
  我伸頭順著向陽花手指往江面一看,果真在江對岸發現兩條船急駛而來,隱隱約約還傳來馬達聲,銀花叫到說?“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要追上我們。司菊快來幫我搖櫓,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幫鳳仙鬆綁,但繩扣太緊,她身體還未恢復,加上受到驚嚇,怎麼也解不開。銀花急得叫到說?“司菊。不要解了,快來幫忙。向陽花。快把舵往右搬,讓船進左邊江岔,那裡水淺,汽艇可能進不去。”
  司菊她雖不會搖櫓,但銀花教她順著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連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頭一看,前面江面上有個很大的江心島,右邊江叉是主航道,很寬。左邊江叉很窄,離江岸很近。鳳仙靈機一動,跑到船尾。她雖然雙手綁在背後,但可以用雙腿夾著舵,在銀花指揮下控制方向。這樣替出向陽花去幫銀花搖櫓,三人蔘加搖櫓,速度快多了。我也想幫忙,但被雙手被吊反綁,什麼也乾不了,幹著急,急得亂轉。銀花對我喊道?“玫瑰。在船頭坐下,不要亂動,小心掉到江裡去了。”
  小船很快駛入江岔,由於江心島灘地上高大楊樹林遮擋,後面追趕氣艇看不見了,但馬達聲越來越清楚。走了一陣,江水越來越淺,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見。一會就感到船底擦著水底砂子,船速慢下來。銀花放下櫓槳,叫鳳仙穩住舵,叫司菊和向陽花一塊兒把緊緊捆綁的船老大,拖到船邊,三人合力將他推入江中。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滾了幾下,從水中站起來,水只浸過他大腿,但他看不見,站在水中動也不敢動。
  拋掉一個近二百斤大漢,船輕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遠江岔出現一片茂密蘆葦叢,銀花對我們說?“我們要分散逃走,我雙腳帶鐐,陸上行走不便,我一人駕船引開追兵。你們在前面蘆葦叢左邊岸上上岸。上岸後,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不要出聲,等追來的人走後,再行動。找到農戶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面水己很淺,你們下船後,船更輕,吃水更淺,我能過得去,汽艇肯定過不去。
  我們幾個誰也沒經歷過這種事,都沒了主意。這時後面的馬達聲更近了,由於蘆葦,追來的人看不見我們。當銀花船開往左岸時,由於水淺再也靠不上時,我們按照銀花所說,爭先恐後跳下水,往岸上走。水雖很淺,但由於心慌,又被五花大綁,控制不了身體重心,剛下水就倒在水中,渾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我扶起來,身上己濕透。緊縛我的麻繩浸水後收縮,變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氣都透不過來。江中亂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狽不堪。離船後,銀花將小船飛快開走了,我們上岸後找了一片楊樹林躲了起來。
  過了片刻,汽艇的馬達時己近在咫尺,但始終未見進蘆葦叢。一會兒馬達聲停止了,傳來幾個男人對話聲。
  “媽的。這地方水怎麼這樣淺,陷到泥裡。快下來推。”
  “老狼。你怎麼搞的,陰溝裡翻船。怎麼叫幾個娘們捆得同棕子一樣,真是雞沒抓住,反叫雞啄瞎了眼。沒有的東西。”
  “二老闆。怪我大意了,我以為都是些旱鴨子,沒想到裡面還有一隻水鳥。當時我在水面上一折騰,她們個個暈船,吐得眼都掙不開,軟得像一攤泥。沒想到那個妞是裝的,給她冷不防打暈了。真可借,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財氣又冒了;其中有一個特標緻,當時軟癱在船艙裡,我第一個就把她結結實實捆起來。大老闆近來一直想物色這種貨,當時捆她時真高興,這下可發大財了。唉!真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聽見他們講話,我倒吸一口涼氣。好險!真的遇上了黑社會人販子了。
  “二老闆。我們從江心州那邊繞過去,截住她們。”又一個說話年青一點的人在說?“在那裡截?這江岔出口處有好多采江砂的作業船,你敢到那裡去搶人。但可派條船到那裡等她們出來,找機會再下手。黑子。就你帶條船去吧!從這裡到江岔口有十幾里路,你的汽船快,從洲那邊過去來得及,我們先回去吧。”
  馬達聲又響起來了,可能他們的船推出淺灘,漸漸遠去。
  聽了他們對話,我對銀花又有些擔心。不過,她越往下游走,離市區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兒。快出來!”
  我聽見司菊在叫我,我從樹叢中鑽出來,順她的聲音去找,發現她們幾個都在四五十米遠一塊草坪上。這兒人跡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們喊,還真找不到。我趟過齊腰深的草叢,走到她們那兒。司菊正費力地幫鳳仙解繩扣,向陽花也走到我身後給我鬆綁。過了好一會,司菊才透了囗氣說?“鳳仙。這個王八旦繩結真打得真緊,我手牙並用,才解開。”
  當司菊把鳳仙完全鬆綁後,我身後向陽花還沒有一點動靜。我有些急了,對她說?“怎麼搞的?還沒解開。”
  “你這繩結太緊,又浸了水,繩結硬得同石頭,用牙都咬不動。”
  “讓我來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後說?她用盡所有手段,也無濟於事。最後不得不放棄努力。說?“這真叫緊,除非用刀割,否則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麼也顧不上,哪帶有小刀。”向陽花著急的說?“我們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向陽花看看天空太陽又說?“天快黑了,我們還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外過夜了。這兒己是山區,遇到野獸怎麼辦。現在是秋末,這裡晚上還是挺冷的。”
  “那趕快走吧!我們往什麼方向走?”大家不約而同的說?往那兒去,誰也拿不出主意。我當時未想這些。我著急的是我還被五花大綁著呢。她們都是自由身。這樣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會怎樣看待我。越想到這兒,我就越感到麻繩勒得身上難受,越感到無地自容。若這樣繩捆索綁的出現在佰生人面前,倒不如就在這裡呆著“玫瑰。你平時最有主張,辦法又多。你怎麼不說話,快想想辦法,好姐姐。”
  鳳仙走到我身邊,用手搖著我己被緊縛,幾乎失去知覺濕漉漉的身子,撒嬌地對我說?她的話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們三張焦急年青的臉。是的,我太自私,怎能讓這些姑娘在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過夜呢。我看了看周圍地形,二個小山在兩旁,中間一座稍高山連成一體圍著我們所在的江邊,到處是青松翠竹,看不到人跡。看來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對大家說?“在山裡迷失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個;一個是順山溝小河往下游走;一個是向上到山梁。那兒風大,土質薄,樹矮草稀,肯定有路。這江邊山不太大,好爬。現在我們就從這裡,往左手最近山頭上爬。要挑樹木高大濃密的山坡上,樹密草稀,地面障礙物少,用手攀住樹,方便爬山。為了能相互幫助,把鳳仙身上解下繩索拿來,系在腰間,大家連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滾下山,每人間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聽我講完,就行動起來。向陽花先用繩捆在我的腰上,然後再捆在自己腰上,司菊在我後面,鳳仙殿後,向陽花在前。我們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綁雙手,不能用手擋住草莖樹枝,為了防止它們掃到我的臉,我只有彎著腰,低著頭往前走。但這種姿式叫我呼吸困難,主要是從前面勒住脖子的雙股麻繩繃得更緊,壓迫氣管。所以走幾步,就要挺起胸,讓脖子上雙股麻繩松一下。幸虧我從小在山里長大,經常翻山越嶺,所以現在雖然雙手高吊在背後,身體不易保持平衡,但我仍然走得較穩,能跟上她們的腳步。這山不大,比較平坦,沒有什麼陡坡。上山不久,鑽進一片茂密竹林。由於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長得很少,整個林地鋪蓋上一層枯死竹葉,走在上面軟綿綿的。這樣順利走上山頭。果然在山頭上發現一條小路,沿山梁通向遠方。雖然氣溫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到山頭後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繩還是濕潤的,緊繃在我身上,雙臂被束縛的動也不能動。坐下不易,起來更不易,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那裡,望著快要西沉的紅日。向陽花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邊給我解系在腰間麻繩,邊悄悄在我耳邊說?“玫瑰姐,你真了不起,這樣五花大綁著爬山,比我赤手空拳還快。你站在這青山之上,迎著紅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寧死不屈的女英雄,美麗極了。真不虧是公司名優。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現在這麼漂亮的形象。”
  我笑了笑對她說?“漂亮。你不知道這五花大綁的滋味。我現在上身是又麻,又脹,又癢;你認為好看,那天把你綁一下試試。”
  “我才不幹呢。這樣羞死人了,怎麼見人。我再給你試試解繩扣,你這模樣怎好下山見人。”
  但是向陽花努力仍無效果,只好這樣下山了。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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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支持一 下吧!!) 至少回個帖子吧..............
啊... 看足一整天才看完..
故事不錯...
可惜有部分情節不太合理.. 不文下接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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