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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11-6 01: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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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難忘的一夜
“你怎麼啦!玫瑰姐,你又是扭又是叫的,我喊你四五聲都不答應。”
“唉呀!剛才做了一個怪夢,吵醒你了。真對不起。”
“我那裡能睡得著,開始還迷了一小會,後來就不行了。頭沒有地方靠,枷把脖子卡得太緊,好難受;腳手腕越來越疼,原來我還能上下活動,不讓腳鐐手銬的鋼圈老固定在一個地方;但手腕給鐵銬卡在枷的下面,我手摸不到;鐵銬和上面的鐵鏈又沉,勒著手腕向下拉,我看不見,但那地方很疼,可能己勒腫了。”
水仙扭過頭與我說話,她一動,枷的後梢就撞了我一下,正好撞在捆綁在尿道口的麻繩上,繩疙瘩隔著毛巾正好頂一下那個敏感的小肉包,又像觸電一樣。啊,原來是水仙木枷的後梢在不斷的撞擊我的那個部位。水仙手腳都給鐐銬束縛,一會兒就要活動一下。我向下一看,我雙腿托著她的木枷,枷的後梢就抵在我的下身陰部,枷本身就重,那怕是她稍微動一下,枷的後梢就撞擊尿道上面。
我也不好意思把這件事告訴她,但我現在有個奇怪念頭,我希望這樣水仙的枷的後梢不斷地撞擊那個地方,好刺激;也願意這樣把雙手緊緊反綁,使我失去自由,我沒有阻止的能力。我自己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水仙嗚嗚地哭起來,我趕忙直起身來問:“怎麼啦……?”
“怎麼啦!”水仙一邊咽嗚,一邊說:“我本想與你談談心,分散注意力,減輕一點痛苦;開始你睡著了,我不敢叫你,現在你醒了,還是不理我。你知道我給這套刑具鎖著是多難受,真想有人來分擔我的痛苦。你沒來,我多盼你。你來了,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叫我好傷心。我在公司裡孤苦一人,連個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好苦悶。看到你一見面,都有親切感,我己把你當成親姐姐了。”
“唉呀!我怎麼不理你呢。那你現在要我怎樣分擔你的痛苦,我的雙手也不自由。”
“我沒有姐妹,娘也死的早。我特別想你來親親我,摸摸我,吻吻我。”
“我……”
說真的,除了我的妻子,我從不跟任何女子肌膚相親。我可不習慣這樣,但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是的。人只有在最痛苦的時候,才最需要親人安慰;反正她現在把我當成她姐姐,就滿足她吧。於是我親切地對他說:“好吧。那你先動一動,讓我起來。”
水仙向前彎下身,將枷的前梢支在地上。鐵銬的鐵鏈和套在頸子上的鐵鏈嘩啦一下掉在地上。她又抬起臀部,將坐的姿式改為跪的;然後直起腰,挺起胸。再把腳從宮裝的百摺裙中伸出來,以防站起來時踩著了拖地長裙。憑著客廳頂燈溫柔的光線,看到她穿的是綠緞面繡花鞋,鞋頭上是一雜紅絨花。腿腕上套著粗重的腳鐐。我當時在庫房裡看到一樣。這些仿古道具都是又粗又笨重的,可能製造者認為古代人沒有技術,只能生產這種粗糙的傢伙。她慢慢地艱難地拖著鏈子小心站起來。她知道,萬一摔倒,那可慘了。然後向前移了一步,這時我又看到一個較小的鐵球從裙子裡露出來,當她用另一隻腳再移一步時,鐵球又被拉進長裙。原來連接她兩隻腳鐐的鐵鏈上還鎖了個鐵球,難怪她從臥室出來需要有人幫她推那隻連著脖子的大鐵球;然後她緩緩轉過身,用掛著淚珠的秀麗大眼睛,親熱地,充滿期望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水仙是個大個子,比我稍矮一點。臉雖飽滿,但身材婀娜,苗條。滿頭珠翠首飾閃閃發光,長長的耳環吊墜,頭上插的鳳釵墜下珠鏈,隨著身子的活動,晃來晃去。身上掛的玉佩和繡花腰帶與束縛她的鐐銬鐵鏈一起相互碰擊,叮噹作響。濃妝艷抹的臉部化妝,再配上亮麗鮮艷的,描花繡朵,金絲銀線走鳳飛龍的戲服,真是美麗極了;雖然黑色沉重的鐵枷束縛了她的雙手和脖子,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光艷照人的風采,還增加了一種楚楚動人的病態美。這身打扮若要是穿在我身上不知是什麼樣子。唉呀!我又想到那裡去了,我怎麼可能裝扮成這樣,我又不是戲劇演員。這幾天怎麼啦,我怎麼對女式服裝,女人打扮有興趣了,也可能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吧,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來對水仙關切地說:“你這樣站著吃不消,一夜都未休息,你還是靠沙發,坐在地毯上舒服點。”
她聽了我的話,又慢慢跪下去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將枷的後梢搭在沙發上,雙腿曲起來用膝蓋頭頂著枷的前梢。我也跪在她身邊,彎下腰,將我的臉貼在她的臉上。剛一接觸,感到她的臉熱得燙人,身子也顫抖起來。她迅速將臉更緊的貼在我臉上,立刻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氣味直撲進我的鼻孔,鑽進我的大腦,浸透了我每一根神經,我整個人都陶醉在這令人舒坦的氣息裡;好多年都沒有這樣感受了。她頭上鳳釵吊鏈輕輕掃動我的上額,耳環上的吊墜磨擦著我的頸脖,覺得癢癢,想把它們拿開,但被緊縛的雙手根本做不到。一會兒她把臉慢慢向我這邊轉動,將嘴脣貼在我臉上,伸出舌頭添我的臉。我立刻也將臉轉過去,將嘴脣緊貼她的嘴脣。她呼吸變得急促了,張開了嘴,將舌頭插進我的嘴縫,我也打開口,剛將舌頭伸出,她一下把它吸進自己口中,兩隻舌決絞在一起,嘴脣貼得更緊。
為了貼得更緊,這時我雙膝慢慢向她前面移動;她也將曲起雙膝放平,將兩腳分開,直到把腳鐐的鐵鏈拉直,兩腳不能再分;再將枷的前梢往下放,我雙膝跨過她的一隻腿,跪在她兩腿之間,我跪下雙腳背正好架在她腳鐐間的鐵球上。我們的臉正面相對,貼得更牢。突然,她鎖在枷前面雙孔中雙手,一下抓住緊縛我,從後頸順兩肩伸到兩腋下的雙股麻繩,並用她最大的力量往她身邊拉。這麻繩在我背後吊著我捆在一起手腕,在腋下繞在雙臂上。她這一拉,我雙手吊得更高,雙臂勒得更緊。一陣疼楚從肩關節擴散到雙手,我忍又住要叫起來,但嘴被她堵得死死的;一陣疼過去,反而又有舒服的感覺。我倆就這樣,直到她臉上熱消退,我們才鬆開。她長長出了口氣說:“玫瑰姐,你真好,我這下舒服多了。”
然後,我也靠著沙坐下來,把頭搭在她的枷板上,她將她的頭靠在我的頭上,她仍支起雙膝頂著枷的前半部,她認為這是她最好受的休息方式,一會兒我倆真得又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覺得一隻柔軟的東西在撫摸著我的臉,怪癢癢的。我還想睡,就想用手把它推開,但手給什麼東西壓著,我使勁想把手抽出來,那知一用力,肘關節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睜眼一看,我雙手還是反綁著,剛才的掙扎使幾乎麻木的雙臂又疼起來。不由得“唉喲”叫了一聲。水仙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正彎著腰用一隻被木枷鎖著的小手,摸我的臉,看我醒了微笑著說:“真對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妝,都這樣漂亮。你皮膚真好,又細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雙手被枷銬著,不靈活,掌握不了輕重,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沒關係,我胳膊又疼起來了。我也該起來了,不知幾點鐘了。”
“己四點半了,要是平時,我已到外面練功,吊嗓子。”水仙難過的說: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是也在練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陽台去,你的嘴巴也沒有堵著。”
我邊說邊直起了腰,誰知這一動,立刻又感到整個上身被麻繩勒得難受,特別是胳膊和手腕像火燒的一樣疼,大概那兒的皮都勒破了。這時突然迫切希望誰能把我身上麻繩松一松,按公司慣例,己到第二天,現在誰都可以解開我的繩索。我看一看水仙雖鎖在枷上遠能活動的雙手,就對她說:“水仙你那兩隻手還能活動,能不能幫我解開麻繩,我實在給勒得難受極了。”
“我怕不行,這枷將雙手腕扣得特緊,稍用力就卡得疼,一點都用不上力。昨晚給你下身塞毛巾時,稍用點力,就這手腕痛得像斷了一樣。不然的話,昨天你不求我 我也會把你身上麻繩鬆開;我還想過到廚房拿剪刀幫你,但一想,剪刀和其它幾把刀都掛在墻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綁,連摸都摸不到,就別費那個心了。”接著她笑了笑說:“我看不解開更好,白繡花旗袍,高跟鞋,大美人,繩捆索綁多迷人啦。”
“別逗我了,那你試一試吧!我求你了。”
水仙聽我這一說也無法,就彎下腰試著幫我鬆綁。她在後面搗鼓半天,也未解開一個繩節。長嘆了一口氣說:“唉呀!不行。這樣彎著腰,枷把我的脖子要壓斷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點腫,一點力也沒有。這繩結扣得太緊,一個也打不開。”
我看沒指望只有忍著,這時口也渴了。我站起來對水仙說:“你喝水不?我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現在小便急得很,但無法去方便。”
“這樣吧我去叫人來送點水來,再幫你小便。我先送你到衛生間,回頭我去踩按鈕叫人。
我用腳推著那個大鐵球,水仙披著木枷,拖著腳鐐叮噹,“叮噹”響地跟在後面。把她送到後,我到臥室裡踩了按鈕,然後用肩關上臥室門。一會兒聽見門外腳步響,一個人在門外輕輕敲門,我叫了一聲:“門未鎖,進來吧。”
10. 水仙
一個人走邊客廳,對臥室輕聲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這五花大綁的樣子可不敢出來,就隔著臥室門吩咐道:“送兩瓶菊花茶,帶吸管,放在客廳小桌上;安排一個女服務員送來。”
來人走後,我將背轉向門,用反綁的手摸到門鎖,將門開了點縫,對客廳觀察。幾分鐘後一個女服務員用盤子托著兩大瓶菊花茶走進客廳,將茶放在桌上說:“小姐。有什麼要服務的。”
我在門後說:“衛生間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為她服務一下。”
“好的。”她應聲走進衛生間,一會兒就傳來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和鐵鏈落在衛生間地磚上響亮的嘩啦聲。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過了幾分鐘,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又清脆的響起來,可能是女服務員在給她整理衣裙。
“請你用熱水將我臉和手洗一下,然後弄點熱水把我的腳泡一下。”這是水仙在說話。又過了好一會我看見女服務員出去了,趕快走出來,先用腳將房門關好,然後走進衛生間。我看到水仙臉上化妝,仍舊就奇怪地問道:“你剛才沒洗臉?”
“洗了!”水仙聽我問,急忙對照照鏡子,反問道:“怎麼啦?”
“那你臉上油彩為什麼一點也未洗掉?”
水仙一聽,笑彎了腰。說:“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聞。虧你還是個女人,現在姑娘誰不知道有一種能保持時間長,不易洗脫的化妝品,對皮膚還有很好保護作用。這種高擋產品在文藝圈裡廣泛使用,若要卸妝,要便用專門的卸妝水。我們公司使用的化妝品,是自己研究生產的一種高科技生物產品,它的功效比社會上賣的要強多少倍。它最大特點是自然,對皮膚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說了,我也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幫她走進客廳,坐在桌邊。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鐵銬鏈子也“嘩啦”一聲放在桌上,雙手捧著茶水杯,用吸管一口氣吸掉一大半,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時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現在情緒還好,就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水仙嘆了口氣說:“這叫紅顏多薄命,反正今天還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訴你吧。”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離本市有200 多公里的大山區,屬於西部一個更窮的省份。母親死得早,家裡有一個老父和二個哥哥。二個哥哥都成了家。我們家祖祖輩輩務農為生,我愛讀書,學習成績好,但家裡沒錢,小學快畢業時,眼看無錢上中學,聽說本省藝校來召地方戲學員。由於我們這個劇種列入國家輓救地方劇種名單,能考上,所有費用國家全包。我就報上名試試。我從小愛唱小調,長相還可以,還真錄取了。憑著幾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資,畢業後分到沁州市戲劇團,很快成了劇團新秀,擁有自己一批觀眾,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
國有劇團待遇低,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貧寒,什麼苦都能吃,再苦再累也不會影響我對藝術的追求。在國有戲劇團最不能容忍的是論資排輩,講政治靠山,完全憑人情關係安排演出,上角色。我這個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鍛煉。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歡迎,安排演出的單位常常點名要我上戲,這更遭到劇團領導和團裡混混嫉妒,經常刁難我。二年前我父親突然中風癱瘓住院,雖然搶救及時轉危為安,但用掉很多錢,家裡負了很多債。二個哥哥務農,根本拿不出錢,他們指望我,我工資低,也沒存多少錢。我只有向單位求救,但他們一毛不拔。如果當時不想法弄一筆錢,那我父親不僅後續治療不能進行,連今後生活都成問題。這時我在報紙上看到本市如意娛樂公司招聘演職人員,錄用後工資是國有戲團的十幾倍。雖然我熱愛我的事業,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親,只要能滿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應聘。
那知應聘時答覆很好,賣藝不賣身,來去自由,給我充分的機會表演自己喜愛劇種。他們也知道我在當地名聲,條件格外從優,於是我辭職來到這裡。
講老實話,公司兌現了他們的一切承諾。但使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對劇目的選擇和劇情安排;劇目上選擇都有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竇娥冤等。而且將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在整個內容比重大大加大;劇情上更區別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採用實物。騎馬就用真馬而不用道具馬鞭,刑具更是真材實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製造的;除了殺人不真把人頭割掉,其他全是貨真價實表演。上刑場就同對待死刑犯一樣,繩捆索綁,就同你現在一樣。第一次演出是竇娥冤,一根麻繩把我綁得死去活來。而且還要我大段,大段說唱。開始不習慣,不過現在也行,有時反而覺得真實,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於用的是實物實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實景的攝影棚裡,然後製成DVD.也奇怪,在國有戲團不僅演出機會少,而且演出的門票非常難賣,而這裡就不一樣,在舞台演出座無虛席,製成DVD 也好賣得很,效益很好。
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劇組裡有一個管道具和場記的職員,叫李奇。我知道這類職員都是一些混混,沒本事。但在公司有來頭,我對這種人即不得罪,也不搭理,完全公事公辦態度。我反正憑本事吃飯,在這個效益壓倒一切的商業公司,只要你是公司搖錢樹,誰也不敢把你怎樣。我的演出特受歡迎,所以我也不怕這些人。
李奇經常挑逗騷擾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惱羞成怒,多次揚言要給我顏色看。導演和其它職員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壓壓我的傲氣,常常是一種看我笑話的態度,縱容李奇行為。但我時時防範,他們也無計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計劃,二點鐘準時演出蘇三獄中辭廟起解一場戲。演出時間比較緊,想六點前結束,因為晚上整個攝影棚大廳電路檢修停電。我吃完中飯,早早在房裡化好妝,換好衣服,佩戴好面首,叫攝製組小車把我送到攝影棚。我有個習慣,我雖是主角,我從來不擺架子,總是準備好準時到場。這次也一樣,當我來到攝影棚裡搭建的監獄現場時,很奇怪,一個人也沒有,導演也沒來,他一般是提前來的。一會兒李奇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與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工作。他打開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鐵手銬,叫我坐在一隻小板橙上,我知道這是表演前準備工作,就坐下來將戲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將雙手伸出去,讓他上了鐵手銬。他將鐵手銬鋼圈調了調,■嗒,■嗒二聲將我雙手腕鎖死。我當時感到有些緊,本來想叫他松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懶得開口求他。他又從墻角地上拖來一根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鐵鎖將鐵鏈鎖好。我發現今天的鐵鏈好像比以前長一點,這樣表演時可能拖在地上礙事。但那時有扮崇公道的演負幫我提著,也不要緊。接著他又將那行枷拿來,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帶銬雙手伸進行枷前面兩個小孔中,然後將兩片行枷合上,將前後穿釘木插好,■的一聲將暗鎖鎖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給枷鎖得特別緊,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這枷扣得太緊,你把它打開重來,我的脖子勒死了,等會表演時怎
那知他理也不理我,又從道具箱裡拿出一副腳鐐要往我腳上套,我急了,厲聲對李奇說:“你要幹什麼?下午劇情安排沒有上腳鐐的。這樣無法表現,導演給你這樣安排了嗎?……”
李奇對我做了個鬼臉,抓住我一隻腳就上腳鐐,我拼死掙扎。但上身戴了個沉重的行枷,掙扎時身體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鐵鏈,輕薄地說:“我的美人。你這樣連枷栽倒人可受不了。這可不是蘇三起解用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麼?誰叫你給我上這種枷。”
李奇仍不理我,將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腳放在橙子上,戴上腳鐐。我對他大叫:“李奇。快把我解開,我要叫嘁了。等會劇組的人來了,看你怎麼辦!”
李奇笑著說:“我的寶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誰來。今天原計劃晚上更換攝影棚變壓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二點半,一會兒所有燈都要滅了。導演叫我通知大家,我獨沒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這裡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來接你。你不要瞎吵了,這樣白費力。沒有我的鑰匙,誰也打不開你身上的鎖。而且我把鎖定時了8 小時,8 小時之內有鑰匙也開不了。”
“你這個王八蛋。你快把我放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就是有人發現你,也無奈合我。有誰能證明是我幹的,我可以說是你自己鎖的。以前演出時,你不是不要我為你服務,你自己給自己上鐐銬。”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
“好好休息等我吧 我走了。”
李奇邊說邊一溜煙地跑了。
11. 水仙的遭遇
聽到李奇腳步聲漸漸消失,周圍寂靜無聲。我側身躺在地上,一隻腳仍架在木橙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來,但沉重的死囚枷緊緊鎖著我的雙手和脖子。掙了一身汗也坐不起來。當我費力的先把腳從木橙上拿下來時,感到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將雙腳放下地後,我將身子曲起來,然後翻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雙腿向腹部收攏,拖得鐵鏈“嘩啦”,“嘩啦”響。好不容易才將雙膝跪在地上,將腰慢慢伸直,費力地把枷舉離地面,使枷的重量落在雙肩上,最後拖得鐵鏈總算站起來了,然後一步一步向牢房門口走。才走二步,腳鐐之間鐵鏈就被什麼東面掛住了,往下一看,唉呀!這個雷打火燒該死的李奇,在我腳鐐鐵鏈上鎖了一個小鐵球,難怪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好在我是練功的底子,用點力還拖得動腳鐐和小鐵球。我得趕快走出牢房,到攝影棚外找人開鎖,不能坐等李奇晚上來欺負我。當走到離牢房門口還有五六步時,脖子上套著的鐵鏈一下拉直,棚緊,差點把我帶倒。我慢慢轉過身一看,心裡一下涼了。鐵鏈那一頭也鎖了一個大鐵球,要是平時,我完全能拖動它,但今天穿的戲服,長裙拖地,行動不方便,又腳鐐手銬,披枷戴鎖,肯本用不出力氣。我試著拉了幾下,大鐵球動也不動。這時我真得急了,拼命扭動著手腳,想掙開枷鎖的束縛。但除了弄痛我的腳手腕,弄得腳鐐手銬和鐵鏈互相碰撞“叮噹”,“叮噹”響之外,毫無用處。特別在這寂靜的攝影棚的死牢裡,這種鎖鏈碰撞叮噹聲格外響,響得令人恐怖。
突然燈光熄滅了,黑暗立刻吞沒了一切。只有很遠的攝影棚大廳窗口帶來一絲光線,隱隱約約反映出牢房裡粗大的木柵欄。我心裡害怕極了。我真的成了一個死囚,披帶著死囚沉重的刑具,鎖在這陰森可怖的囚室裡,等待那個壞蛋李奇對我的欺凌。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長聲調,帶著哭腔拼命叫喊:“有人嗎?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
我叫了很久,一點回音也沒有。攝影棚大廳很偏僻,遠離辦公區域。除非有拍攝任務,平時很少有人來。同時也禁止與工作無關的人到這裡來。看來不可能有人聽見,李奇也明白這一點,否則連我的嘴他也會堵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還是自己想辦法,我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到大鐵球跟前。怎麼辦?用手推,雙手鎖在枷上夠不到。用腳抵,腳本身帶著鐵球。想了一會兒,我先跪下來,再坐到地上。將屁股抵著大鐵球,先將腿曲起,把腳後跟頂在地上,用臂部推;居然推動了。向腹部收腳,將腳鐐上小鐵球往前拖。在鎖鏈清脆的碰擊聲中,累了,休息一會,再努力。終於將大鐵球移到牢房門口。這時更大困難出現了,我無法將大鐵球翻過牢房門口半尺高門坎。同時帶著小鐵球腳鐐鏈太短,帶著小鐵球也過不了門坎。我實在無計可施,就坐在門坎上嚎陶大哭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好像聽到有人喊話。我停止哭泣,注意聽,果然很遠的攝影棚大廳有人喊:“裡面有人嗎?”
我興奮極了,立刻高聲回應:“有人!快來救救我……”
同時雙腳拼命擺動,身子不斷扭動,弄得渾身鐵鏈“叮噹”,“嘩啦”響。幾分鐘後,遠處出現一個人影,邊往這邊走邊問:“裡面是誰呀?”
我立刻高興叫到:“是我。水仙!”
“啊!是水仙姑娘嗎?今天只有你一人在這裡。”
這時我才看清來的是王嫂,她也是我的戲迷,這特別愛聽我大段的唱詞。我排演時,只要能抽出時間,她總是來觀看。她身份特殊,可以到處走動。昨天她也不知道停電不排演了,故仍來攝影棚大廳看戲,碰巧救了我這一劫難。雖然受一夜罪,但比被李奇他們劫持糟踏好。
聽了水仙的遭遇,我也倒吸一口涼氣,人心險惡呀。
水仙話講完了,我一看時間已快上午八點。估計王嫂要來了,我就向水仙告辭說:“水仙,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房間了。謝謝你今夜給我幫助。”
“玫瑰姐。不要客氣了。我們都一樣,今夜患難之交,今後我們是好姐妹。來!我要把你下身毛巾拿掉,給王嫂看見,對你不利。你可要防著點,她不是好人。”
水仙跪在我面前,用她那雙有些腫脹的小手,抽出我陰部繩索下的毛巾。我也感到尿急只好請水仙將身那粗糙的麻繩分開,將旗袍後擺掀起,卡在腰部麻繩裡,我去洗手間方便後,剛站起來,那粗糙的兩股麻繩疙瘩重新滑到一起,又卡在我尿道口,那種又癢又痛重新折磨著我。趕快回到房間客廳,坐下。兩腿緊緊夾著,坐在沙發上要好受得多,休息一會告別水仙回到自己房間裡。
快九點,王嫂風風火火走進來就對我說:“快梳洗一下,上午還要去上課。”
我現在最迫切的要求是解開我身上綁繩,特別是尿道口那兩股帶疙瘩的麻繩。我急切地求王嫂對她說:“王嫂。現在你可以給我鬆綁了吧,我己被捆了一天一夜了。”
“不可以。”王嫂斬釘截鐵地說:“為什麼?”我失望地問:“這為你好。”王嫂彎下腰,摸了摸我的臉,輕聲細語地對我說:“漂亮的姑娘,今天還是馬老師的課,應當是她親手解放你。”
唉呀!這熬到什麼時候呀。我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
王嫂見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就一把抓住我身上麻繩,將我拉到梳妝檯前。我站在那裡,陰部給繩勒得癢一陣,痛一陣,又麻一陣;但在這痛癢交織中,莫明其妙的又有一陣接一陣的快感像電流一樣衝擊我全身每一隻細胞。不由得我緊夾著雙腿,彎著腰,渾身微微顫抖。王嫂端來一盆清水,仔細地將我臉洗乾淨。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給我重新化了妝;然後打開我的頭髮,編了兩條辨子,用兩條白綢帶扎在辨梢頭上,再在鬢角上插一朵黃色小絹花。我對鏡子裡看了看,這模樣倒像一個清純的女學生,但與穿在身上,被麻繩交織捆綁的白旗袍又不相稱了;接著又給我穿上後跟特高的白涼鞋,最後她長嘆一口氣說:“我的小冤家,總算把你收拾好了,起來走吧!”
我裡面的內褲昨天給她剪了,下身兩股麻繩直接勒在尿道口嫩肉上特刺激又難受;同時這旗袍兩邊分叉高,走路時稍不注意屁股都會露出來,想請她給我穿條內褲,看她風風火火極不耐煩的樣子,想說又不敢開口,就在那裡磨著不想走。王嫂有些生氣了,她抓起拖在我背後,緊縛我長繩富余的二尺長麻繩頭,往上一提,叫道:“還磨什麼,時候不早了,還不快走。”
這繩頭直接與捆手腕的麻繩相連,她把繩頭往上一提時,反扭在背後,吊得很高很緊,捆著的雙手腕也被往上拉,肩關節像刀砍一樣劇痛。我吃不住,叫了一聲“哎喲”身不由己地站起來。王嫂用另一隻手狠狠又把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站不穩,往前一裁;她又把繩頭往後一拉,繩頭牽住我,我才沒倒下。這一下我害怕了,這樣反綁雙手給她弄摔一跤可受不了,趕快向門外走。好在昨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身體平衡控制要好多了,走得也穩一些。就這樣被五花大綁的我走在前面,她提著繩頭跟在後面,走到王嫂汽車邊,上了車,她一溜煙地把車開到公司大樓後停車場。有了昨天經驗,我下了車,極力忍耐著繩索對下身劇烈的刺激,頭也不抬,急急往電梯口走。雖然周圍一定要不少人圍觀,議論。我即不聽,也不看,在這一樓大廳停留時間越短越好,盡可能快地往前走。王嫂也許怕我跌倒,伸直她的左手抓著我背後綁繩,右手牽著我背後那二尺長繩頭,緊緊跟在我後面。如同押解一個美麗女囚。上了電梯,我也不想知道跟進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雙手在我身上各處摸捏,反正我也無法掙扎,無法擺脫,只有面緊靠墻,背對著眾人,閉著眼,靜靜等待電樓把我盡快送到頂層教室裡。一會兒好像電梯人漸漸少了,最後王嫂用力拉了一下她手上繩頭,我知道到了,走出電梯,來到教室門口,王嫂輕輕在我身後說:“我叫快點,你非要在家裡磨時間。看到了吧,馬老師己上堂了,你遲到了,好自為之吧。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要走了,去給水仙要開枷鎖的鑰匙。”
說完後,她給我將衣服整理一下,就下樓去了。
我心裡害怕極了,不知今天的犯規要受到什麼懲罰。我硬著頭皮走到教室門口,跪下,頭也不抬輕聲說了一聲:“老師好!”
“進來吧,到講台上來!”
聽馬老師口氣不是很生氣,我忐忑不安地進了教室,上了講台,正要往下跪,馬老師開口說:“不用跪了,面對同學站好,頭抬起來!”
12. 調教——我的必修課
我面對同學抬起頭,往下一看,教室的人比昨天多。不但學生多,後排架了好幾台攝像機。還坐著老九、老黑和公司其它幹部。估計是緊縛師之類。面對這麼多陌生人,我極不自然,渾身發熱,臉發燒,一會兒汗都出來了。我朝老黑看了一眼,他左手拿了一隻相機,右手對我樹了樹大拇指,發現他充滿了讚許的眼光,我心裡放心些了。
馬老師從我身前走到身後,又掀開我旗袍的下擺,仔細地查看了我身上每一個繩結。最後她吻了我額頭,一下回到了講台上,對大家說:“調教學——是人的身體解剖學,美學,力學和心理學相互滲透的一門邊緣學科。學好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對學員有嚴格的要求,除了外表上與一般對演員的要求一樣,如相貌、身材等,一個優秀的M 女演員,還要有特別良好的心理素質。因為調教是你們的必修課學。不學好這門課,你就成不了一個M 女演員。今天洪玫魂小姐就給你們做出了一個好榜樣。昨天我給她緊縛的方法是一種比較嚴酷的方法,叫《中式勒頸五花大綁》。這種方式起源於中國傳統,這是古代對將要執行死刑囚犯的一種束縛。一般來說,被這種緊縛的方法束縛的人很難受,呼吸受到一定影響。沒有別人幫助自己是無法解脫的。是最考煉學員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種方法。我昨天有意識考查一下這位學員,把她綁得很緊。我估計她熬不過規定時間,一定要想方設法找人解開。但是有點出乎我意料,她能堅持到現在。剛來時,我認為她己被人鬆綁後再重新捆好,但我仔細檢查了我特殊的繩扣和我做的暗記,證明不是這樣。”
說到這幾她又走到我身邊,手中不知怎麼多了一把剪刀。她當著眾人面,從我腹部到後腰,將我旗袍前後下擺一下剪掉。我的下身一下暴露出來,我羞得無地自容,反綁的雙手阻止不了她的行動,只好本能地夾緊雙腿往下蹲。她毫不客氣的抓住我背後繩頭,往上一拎,我雙胳膊吃不住痛,流著淚又直起了身。她指著我下身緊縛的兩股麻繩對大家說:“玫瑰同學為了小便,寧可剪掉內褲,也不動我捆的麻繩。這一點對於一個初縛的演員來說,就非難難得。這種地方的綁繩,就是給被縛女人一種特殊感覺。痛,癢,麻的難受和飄飄若仙的快感交織一起,但從心理上時時都想鬆開。但她沒有。”
她放下繩頭,低聲嚴厲的對我說:“不要扭扭列列的。站直。抬頭!挺胸!”
我不敢違抗她,站好。但我不敢正視下面同學,抬頭看著天花板。生平第一次赤裸下身,五花大綁對著大家,己恥辱到極點。人己變得意識模糊,兩腿發抖,好像隨時都能倒下。
我就這樣站在講台上,人整個都麻木了,也聽不清馬老師在講什麼。她一會兒把我面朝前跪著,一會兒將我面朝黑板站著,叫我做著各種姿勢。教室後面不斷閃動著照相機閃光燈刺目的白光,有人不停地拍照。我已變成一個模特,由馬老師擺弄著;後來身體突然有一種刺痛,原來不流暢的血管又通暢了,一種又痛,又漲,又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這種強烈地刺激把我從半昏迷狀態喚醒,我睜大眼一看,原來馬老師在一點,一點解開我身上的繩索。並解開邊講解。仔細聽,她是在詳細介紹這種捆綁我的方法和技巧,隨著緊縛的麻繩鬆開,又麻,又癢的感覺更強烈;身上皮膚變得非常敏感,稍觸動,同電擊一樣,渾身顫抖。雖然最後一根繩索已解開,我的雙手已無任何束縛,但我的兩隻胳膊好像不屬於我,仍保持反扭在背後狀態,拿不到前面來。這時老黑從後排走上講台,拿了一件長睡衣披在我身上,馬老師將解開的麻繩放進一隻精緻的手袋裡,送到我跟前對我說:“洪玫瑰同學,這是初縛的永久記念,你帶回去好好收藏。”
老黑在我身旁接下手袋,我向馬老師深深彎腰致了禮,說:“謝謝馬老師的調教,謝謝馬老師的禮品。”
她又對老黑說:“這個人材很難得,要好好調教,要備加愛護。這次她幫助我完成教學任務,很辛苦,給她放假十天。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老黑恭敬地對馬老師說:“謝謝!我一定照辦不辜負您的希望。”
老黑領著我來到了地下室的教室裡,取掉我身上睡衣,叫我跪在地上。這時身上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沒有了,代之是全身發熱,胳膊,手腕和陰部原來繩索緊勒的地方,一陣陣刺痛。但雙手恢復了知覺,行動自由了。我看老黑架好了相機和攝像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你把衣服全脫掉!”老黑突然開口說:我吃驚望著老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知道老師的話不敢違抗,右手伸到左腋下,去解只剩下半截的旗袍大襟的紐扣,慢慢解開脫下外衣,放在地上,雙手護著下身。“”把乳罩也脫掉!“
“好!”
我不敢怠慢,連忙脫掉乳罩。他走到我身邊,將馬老師送的麻繩拿出來,抖開,放在我身邊。對我說:“你把麻繩放在身上,我要給你照相,給你一個永久的留念。”
“老師,就這樣不穿衣服……?”
“你己穿好衣了。”
我看了看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他的說法。他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樣子笑著說:“你仔細看看你的皮膚。”
這下我才明白,經過一天一夜的緊縛,除了大腿,全身布滿了或紅或紫,在手腕上甚至還有紫黑色,密密麻麻繩索捆綁留下的印跡;淺的是條槽,深的像條溝;有些繩印腫起來反而在皮膚上凸起。我皮膚本來是又白又細,這些或紅或紫繩印,格外醒目。我不由得愛憐地摸扶著我受傷的皮膚,而且感到繩印深的地方,火燒一樣灼痛。老黑乘機一張接一張的拍,並叫我擺出不同姿勢;還要我面部表現出或滿意的笑容,或痛楚的樣子,或無所謂的神態;叫我躺著,站著,坐著,蹲著一口氣拍了6 個膠捲,並攝下全過程。這些素材以後有的製成寫真冊,有的作為我主演節目片頭,有的製成廣告畫;學員的這些攝影材料版權歸老師所有,老黑用這樣膠片,後來在我走紅時發了大財。
當拍攝完了的時候,不知王嫂什麼時候來到地下室的教室。她給我帶來一條內褲和一件幾乎透明的繡花真絲連衣裙。幸好是長袖的,基本上能蓋住手腕上紫紅繩印。但穿好後一看,隱隱約約全身繩印都顯露出來,在回宿舍的路上,雖然引起眾人好奇,但比來時五花大綁的樣子好多了,但此時如粘芒刺在身,又痛又癢,皮膚不能觸摸,同細針扎入皮膚中一樣,非常難受。
回到宿舍王嫂放水,並在水裡給我放了一些不知道的藥水,給我泡個澡,說也奇怪,人浸入浴水中,那種刺人感覺立刻消失,而後是一種潤滑的感覺。洗好後又給我作了二個多小時按摩,我感到渾身舒服極了。我仔細觀察了她使用的手法,與馬老師課堂上講的有些不同。但由於是在我身上實際演示,我牢牢記得。王嫂把一切辦好後,我也看出她累出一頭汗,從心裡也非常感謝她。她收拾好對我說:“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今後每次都要這樣做,對你身體對皮膚都有好處;但要及時,合理採用適當手法,否則適得其反。”
在我千謝萬謝聲中,王嫂離開了。
我心裡一直惦記著水仙,王嫂走後我趕緊去看她,但她房門緊閉,喊了半天無人應答。估計不在家,可能己從枷鎖中解脫了,就回來休息了。
到了後半夜,感到下身涼潤潤的,內褲有些濕。我從夢中醒來,一摸有些粘手,開燈一看滿手是血。心裡十分驚恐,看來老毛病又犯了。可能麻繩在下身磨,將尿道口手術刀口又撕裂了。我又換了一條內褲,在床上墊了厚厚一層手紙。躺在床上,心裡十分害怕,如果大出血,那就慘了。目前我不僅身無分文,而且欠了公司好多債,那有錢上醫院。有錢拿錢頂,無錢只有拿命拼,前思後想,到天亮都未閤眼。
第二天,血一股股對外流,但每股之間間隔時間比較長,沒有出現血流不止和發燒現象,反正公司給我十天假,先熬著再說。也許吉人自有天象,這次能渡過這一關。
第三天血流得明顯少多了,心裡稍安一點,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下午,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我躺在床上問:“是我。水仙。”
聽到是水仙的聲音,我非常高興,趕快爬起來,披了件睡衣開了門。門一打開,水仙一下撲到我身上,抱住我,在我臉上重重地親吻一下。立刻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直鑽我的鼻孔,熏得我昏昏然。水仙興奮的叫道:“可想死我了,玫瑰姐。”
我本能地推開她,怪嗔地說:“這麼大的姑娘,還這麼瘋。”
13. 進城的尷尬
我仔細看了看她日常打扮的水仙,遠沒有戲妝漂亮。她皮膚不太白,這是山裡人水土關係;也不太細,甚至有少量極微小的疤痕,這與她從事戲劇職業有關;長期在舞台上濃妝艷抹,若使用化妝品質地不好,是很傷皮膚的。但她五官清秀,瓜子臉,苗條的身段,修長的腿,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上衣是淺綠本裝長綢衫,下面是淺綠燈籠綢褲,腳穿軟底練功鞋,一身練功打扮,倒也英俊。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留有明顯的枷鎖勒出的印跡,看到這些,我關切的問:“水仙,你那天的事怎麼解決的?”
“不要提了,真把人給氣死了。那天上午,王嫂把劇組人都叫來了,從李奇那兒把鑰匙要來,打開了困我一天一夜的枷鎖。劇組人除李奇外都來了。大家開始都安慰我,導演還正式代表劇組向我道歉,並一再要求我不要把事鬧大,與大家都不好。本來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一個弱女子那鬥得過大家,但最後與李奇特要好,並把他要到我們劇組編劇一句話把我氣死了。”
“什麼話?”
“編劇說,非常可惜,水仙姑娘這一天一夜的經歷這是多好的一組節目。可起名叫《名花旦戴枷實錄》。若當時拍攝下來,絕對叫座。我當時就火了,我受了一天一夜欺凌,你們還想大做文章,我就堅決到公司去告。”
“後來怎樣?”
“還能怎樣。扣了李奇一季度獎金,調離劇組,回家反省,三個月停發工資了事。”
“就這樣輕描淡顯處理一下。這是犯罪!”
“李奇有後台,能這樣就不錯了。這樣也好,除掉一個大對頭。玫瑰姐,你臉色不好,怎麼啦?”
我看了看水仙,想把心裡話說出來,但又說不出口。就含糊地說:“我下身開過刀,這次被綁得太緊,刀口掙裂,流了不少血。”
水仙關切問:“厲害不?給我看看。”
“在床上,你去看看。”
水仙掀開被子一看笑了,對我說:“這很正常呀。這哪是毛病,正常女孩每月都有一次。”
“可我不一樣。”
我嘴裡回答,心裡想,我是個男子漢,那有這事。水仙看我悶悶不樂就說:“這樣吧,明天你請個假,我帶你市裡看看。我表姐夫妻倆都在四院,姐夫還是外科一把刀呢。”
“我剛來,還未發工資,手裡沒錢。”
“不要緊,我先借給你。”
第二天早上,我們決定去市裡。吃早飯時候,我對王嫂講,我今天仍和水仙一塊兒出去。看來王嫂也巴不得我出去玩,她省心去幹別的事。只叮囑晚上早點回來,就走了。八點左右,水仙進來,她頭髮向後扎了根又粗又長又黑的獨辮子。臉上化了點淡妝,僅將眉稍描一下,涂了點口紅,顯得清秀雅致。身上穿一件胸前繡了兩棵綠葉黃水仙花的白絲綢襯衫,下穿一條直筒短裙。近似肉色絲襪和一雙白涼鞋顯得文雅大方。她進門就說:“還未準備好。你真能磨!”
我心裡直犯愁,我想找我原來穿的男便裝,但不知王嫂收到什麼地方去了,到處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實在不想穿女人的衣服進城。在公司小範圍穿,周圍的人習慣了,無所謂。但是穿著女人衣服到城裡招搖過市,太尷尬,太彆扭。萬一碰上能認出我的人,那真是羞的人無地自容了。可是衣櫃裡的全是女人衣服。不僅非常女性化,而且太暴露,太性感,太華麗。也不是女人日常生活中能穿得出的。我不便把我心裡所想告訴水仙,只好說:“水仙妹,我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出門好。”
水仙上來捋著我的脖子,先親熱的吻了我一下說:“姐姐呀,這樣大的人都不知打扮自己。來!我們搞戲劇的就是會打扮,好我來幫你。”
她放開我,打開我的衣櫃。驚奇地叫道:“呀!好多漂亮衣服。”她一件件看。“唉呀!穿這些衣服上舞廳,夜總會,參加婚禮,登台演出都很合適。平時穿這種服裝上街太出格了。我來找找。”
最後找出一件白底,胸口繡了一朵紅玫瑰花的軟緞無袖短旗袍,她笑著說:“只有這件了,不過穿出去可要小心點,小心男人會像繩子一樣盯著你。”
我實在不想穿這種女人才能穿的衣服,對水仙說:“你有沒有中性一點便裝,借給我穿。”
“你個子那樣高,我的衣服你那能穿?就穿這件吧,穿上後肯定美麗大方。來,坐好。我先給你打扮。”
我重新洗了臉,她給我稍稍把眉毛修了一下,用眉筆輕輕描了描。然後用眉筆在眼睫毛根部描了描。又給我涂上紫紅色擦不掉的口紅。說:“你的皮膚不用化妝,白裡透紅,細膩光滑是一種天然美。再化妝反而弄巧成拙。但要保護。”
她先給我臉上抹一層護膚霜,又給我加了一層防曬霜。接著又在脖子,手胳膊凡是露出皮膚地方都抹上護膚霜和防曬霜。最後把我的頭髮向上梳在頭頂,扎好。多餘長髮盤在頭上,用幾十根夾子固定好。再噴上定型髮膠。又在太陽穴,脖子,腋下噴點香水。我對著鏡子仔細看,是一張完全女性化美麗的臉,只是五官還有原來模樣。我想,即使認識我的人可能只會把原來的我當成我的哥哥。水仙又找了套白色內衣叫我穿。我看乳罩較小,肯定勒得乳房向上挺。在給我穿乳罩時,水仙冷不防用嘴含住我的乳頭。開始同電擊一樣,渾身發抖。她接著用牙輕輕一咬,我痛得‘唉喲’一聲。水仙雙手捏著我的乳房,鬆開嘴,笑道:“我試試你這對大乳房是真的,還是硅膠做的。”
我一下把她雙手反扭到背後,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她的乳房。她拼命掙開我的手,討饒說:“玫瑰姐,我再不敢了。”穿好衣服,我選擇了後跟最矮的一雙白涼鞋,但後跟也有十公分。穿上後也得挺胸收腹。好在最近外出都是穿十五公分高的,所以現在穿十公分反而不太難受。水仙是會打扮,我對鏡子照照,鏡子裡的女人美麗,大方,高雅,感覺不錯。我背上一支小白皮包准備走時,水仙叫我稍等,她想到洗手間小便。等仙從洗手間出來,我們一塊兒上街。
到路邊,水仙告訴我,我才知道這裡周圍幾十里全是公司財產。公司大樓所在地是起點,一直延伸到兩條山溝。我們的樓房在兩條山溝會合山間田野上。左邊是一條很深的山溝,右邊未去過,聽說裡面風景如畫,氣候宜人。公司頭頭和高級職員都在裡面,有大大小小的莊園和別墅。從右邊溝裡每隔十分鐘就有班車出來,開到公司大樓過去前方五公里去市內24路車終點站。站名就是公司名稱《如意娛樂公司》。公司班車不收費,負責接送公司人上下班,或公司人外出到市內,或外出職員從市內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時均有車,24路車也是通宵的,故公司人進城很方便。
公司班車上人很少。上了24路車,開始人很少;但後來人多起來,進入市內人更多。我這一身女人打扮,叫我渾身不自在。仿佛全車的人都在看著我,議論我:“瞧,這個男人裝扮女人…”
“瞧這男人還穿旗袍…”
“喲!他還穿後跟那樣高的高跟鞋…”
“……”
我自己羞得不敢抬頭,也不敢看任何人,處於一種非常尷尬的窘境。心裡好後侮,今天不應該出來進城。
“到站了,玫瑰姐下車了。”
水仙拉了我一下,我站起來,低著頭跟她下了車。下車後我扯了扯她的衣服,吞吞吐吐說:“水仙,我們還是回去吧……”
“什麼?回去!我們剛進城就回去,你不舒服。”
“不是,那回去幹什麼?我們先去百貨大樓看看。”
她興致勃勃拉了我就走,我低頭四處看看,周圍並沒有人圍觀我。我心裡踏實點。上前輓著水仙胳膊,並排往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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