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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皇朝秘史》第1∼20章 作者:寒青上人
《皇朝秘史》第1∼20章 作者:寒青上人
男主角之主要女人設定
以下爲皇朝秘史中男主角江寒青一生中最主要的九個女人的簡介。選定爲九個是因爲這是我國古代數之極限的代表。至於四犬四駒當然是只識彎弓射大雕的偉人歷史的啓發。
陰玉鳳──江寒青的母親,41歲。陰玉鳳母親具有無與倫比的政治才能和超衆的軍事力。她是帝國歷史上六百三十年來僅有的五個大元帥之一。她十七歲時隨她的父親──當時有「帝國第一猛將」之稱的帝國元帥陰士雄出戰西陲,迎戰西蠻聯軍。在父親中伏身亡之後,率殘部兩萬人防禦天狼山口,擊潰蠻族十五萬大軍,斬殺蠻族第一戰將──哈密笞,一舉成名。其後十一年,率麾下的「玉鳳軍團」橫掃帝國西部的強橫遊牧民族,大戰43場無一敗績,滅國七十二、拓地千里。33歲受封爲帝國大元帥。隨後回到首都參政,又顯示出政治上的驚人才能,38歲時就出任帝國首相,在任兩年之內把帝國治理得井井有條。後來因爲其他三大家族基於爭權的考慮不斷向已近老年、日益昏庸的皇帝進讒言,才被迫辭職返回西部繼續帶領自己的軍團,韜光養晦。此後不久,皇帝就被害死了。母親還是少見的同時兼有強大格鬥實力和超衆魔法技能的人,她同時具有「劍聖」和「大魔導師」兩個稱號,其劍術和魔法在整個大陸都能排進前三名。母親由於不可思議的多才多藝,被大夏帝國中興之帝武明皇帝戲稱爲「史無前例的全能女怪物」。在二十歲時,跟負責她的軍隊後勤保障工作的鎮國公認識,並在當年就閃電結婚,第二年就生下了江寒青。結婚的時候曾遭帝國其餘三大家族全力反對,差點沒有成功。被江寒青發現她的淫蕩本性並對之調教之後,成爲了江寒青的性奴隸女人,全力輔佐江寒青成立新的帝國。她是江寒青的最愛,最後被江寒青封爲皇后。她是後來帝國實際的執政者,四犬四駒的直接指揮者。因爲與自己兒子的亂倫醜事,母親在歷史中留下了「性奴母皇后」這個遺臭萬年的名號。
石嫣鷹──安國公夫人,42歲。帝國的五個大元帥之一,具有不亞於陰玉鳳的非凡軍事才能。有「無敵飛鷹」之稱,鎮守帝國北疆的她,大小50余戰全獲勝績。「飛鷹軍團」之名號與陰玉鳳的「玉鳳軍團」齊名,威震大陸。同時還具有極強的魔法技能,世人公認爲大陸第一「大魔導師」。其必殺魔法「天搖地動」
和「鬼哭神嚎」在戰場上均曾斃敵上萬,僅憑此一點她所在的軍隊就實在不可戰勝。不過熱衷於行兵布陣、鬥志鬥勇的她始終認爲:「戰場上還是應該依靠真正的軍事才能來取勝,靠魔法非名將所爲!」因此這兩種魔法她都只是在對方潰忘已成定局的情況之下,爲了儘快結束戰鬥、減輕己方傷亡才使用。因爲這一點,敗在她手下的敵將都心服口服,稱讚她是「真正讓人心服之軍事奇才」,而帝國內部反對的人稱她爲「沽名釣譽之輩」、「毫不珍惜士兵生命的女屠夫」。爲了平衡江寒青父母聯姻對於帝國內部權利均衡的影響,在她二十六歲時由狡猾的皇帝主婚嫁給當時年輕英俊的安國公。因爲婚後九年仍未有子嗣,與安國公産生矛盾,連皇帝出面都無法重修舊好,最終兩人分居。在內戰初期勉強指揮安國公家族軍作戰,擊敗定國公軍之後,與安國公的矛盾再次激化,率所屬「飛鷹軍團」
回到北疆鎮守地,不問中原戰事。後來被江寒青發現其天性中的受虐傾向,施展詭計加以調教,從此對江寒青服服帖帖,成爲聽話的性奴隸。忠實地執行江寒青的戰爭計劃,不斷延續其全勝的戰績。嫣鷹對於自己的敵人十分之殘忍,在率軍擊敗昔日夫君安國公所率之軍隊並生擒對方之後,她親手淩遲處死了安國公。江寒青稱帝之後,封她爲貴妃。四犬四駒之一犬。
妃青思──24歲。天生的戰略家,被陰玉鳳和石嫣鷹稱讚爲「衆姐妹中最有謀略之人」。妃青思極具魔法天賦,14歲成爲大魔導師,爲史上達此成就者中最年輕之人,衆人譽爲「最有望超越石嫣鷹之人」。出身於帝國官宦世家,其父爲帝國軍部高級參謀。妃青思少有智謀,15歲時在帝國軍部戰略研討會上壓倒軍部衆多戰略好手榮獲第一,被在旁觀看的武明皇帝稱爲「陰玉鳳、石嫣鷹之後帝國的又一個軍事奇才」。18歲任帝國南方軍團下屬的一個軍長,在與南蠻入侵部隊的交鋒中,以一個軍二萬人的兵力全殲入侵敵軍20萬人,轟動全國。陰玉鳳看了呈報軍部的戰報之後,感歎道:「此戰例,雖嫣鷹及我親出,未必能成!帝國大元帥之殊勳,不出十載,必爲其所獲!」後青思入京面聖,陰玉鳳邀其至家暢談許久,與江寒青相識。可惜未等其獲得帝國大元帥稱號,帝國就土崩瓦解了。當內戰開始之時,青思以帝國元帥軍銜正任帝國南方遠征軍總司令進攻南蠻諸國,得報國內情況,忙率軍回國。當她回國之時,救出了逃出京城正被定國公軍隊追殺、惶惶不可終日的江寒青,與前來救江寒青的希絲麗會合後來到了江母親在西部駐軍的大本營,立下了不世奇功。後率軍擊敗西部強敵之進攻。在江寒青軍與陰玉姬軍隊抗衡之時,率部進攻龍口關,不能力勝,乃以智取。使反間計,納降陰玉姬,攻克永安府,立下不世奇功。她被封爲淑妃,並爲江寒青生下了唯一的兒子──江寒青的帝國的繼承者。四犬四駒之一犬。
希絲麗──陰玉鳳的乾女兒,30歲。陰玉鳳19歲時發兵滅絕西部蠻族土喇族,有一個土喇族悍將力敵天朝軍誓不投降、力竭而亡,臨終前請求天朝將領饒過他一歲的孤女希絲麗。陰玉鳳爲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氣概所打動,便把這個孤女收養爲幹女,要她長大後保護江寒青一生。她很小的時候就顯示出極佳的軍事天賦,一直隨陰玉鳳在軍營中長大,13歲開始參加戰鬥。陰玉鳳調回朝廷從事政治之後,由其指揮西部駐軍。帝國內戰爆發之時,爲帝國元帥軍銜。聽聞事變,立刻率軍東進,與妃青思軍會合,把江寒青成功迎回母親駐軍之地。四犬四駒之一駒。
陰玉姬──江寒青的小姨,38歲。大夏帝國皇太子妃,江寒青母親唯一的妹妹。賢惠的她在武明皇帝在世之時爲皇太子爭取了很多的支持者。在帝國瓦解之後,不顧乃姐的招納,堅持輔佐其丈夫──皇太子翊聖爲皇位而戰,在內戰中逐漸顯示出跟乃姐相似的非凡軍事才能。她率領太子軍先後擊敗包括靖國公家族軍隊在內的十三支叛軍,統一了帝國的東部。後來進軍中原,擊敗安國公軍進佔永安府。與入侵中原之南蠻血戰三月,大獲全勝。聲望直逼其姐──陰玉鳳。在天狼山狙擊江寒青的軍隊,與四犬之一員的邱特國女皇寒月雪大戰半年不分勝負,雙方均死傷慘重,在天狼山一帶形成僵持。此時已控制原帝國西部和北部舊地的江寒青派出石嫣鷹率軍從北面向南進軍,重創其夫翊聖直接的軍隊,兵鋒直指永安府。翊聖驚惶失措,令其回軍。無奈之下率軍放棄天狼山要地向中原退軍,而江寒青軍由後來也是「四駒」中一員的北部特勤國女皇赫麗思所率特勤騎兵隨後追擊。雙方且戰且走,陰玉姬爲擺脫敵軍之追擊,率軍與赫麗思決戰於河谷地區,兩敗俱傷。赫麗思停止追擊,而陰玉姬率軍退守永安府附近要塞龍口關。後來「四犬」之一的妃青思率軍猛攻龍口關,五月不克。使反間計,翊聖受身邊近臣寵妾蠱惑,懷疑陰玉姬暗通乃姐,準備投降,遂陰謀招其回京,加以監禁盤問。
得知此事,陰玉姬悲憤交加,痛恨其夫之愚笨寡情,憤然舉龍口關投降。妃青思所部遂長驅直入,攻陷永安府,俘獲翊聖。此後陰玉姬專心跟隨母親,爲帝國擴展疆土立下赫赫戰功。四犬四駒之一駒。
寒月雪──東部邱特國女皇,30歲。在父皇死後,以十六歲之齡繼位。鎮壓國內反對實力鞏固皇權,同時改革經濟,發展與各國的經貿往來,使國力日益強盛。23歲起,爲擴展國家之生存空間,連續四年親自率軍入侵包括帝國在內的多個鄰國,取得大量土地和財富。帝國崩潰前一年,帝國和邱特國的另兩個鄰國聯軍70萬,由猛將──帝國元帥李繼興率領大舉反攻,誓要擊敗邱特。結果寒月雪率全國軍隊40萬人,迎敵於國境附近,趁聯軍分兵三路進攻、互相間距較大之機,分頭擊破。四天之內奔襲500裡,連戰三場,斬殺敵軍30萬,俘獲20萬,李繼興也命喪戰場,三國聯軍幾乎全軍覆沒。此一戰役之後,帝國內部一片譁然,要重組新軍,由江寒青母親或者石嫣鷹率軍出戰以雪國恥之聲此起彼伏。不過未及成軍,帝國就完了。在帝國內戰爆發之後,先駐足觀望了一段時間,後迅速判明形勢,與江寒青結爲聯盟,參與帝國內部爭鬥,試圖分一杯羹。她本意只是想利用江寒青,不過很快就成爲了江寒青的愛情俘虜,從此爲心愛夫君的偉大計劃而四處拼殺。四犬四駒之一犬。
赫麗思──35歲。北部遊牧民族國家特勤國歷史上的首位女皇。十五歲時隨父汗出征,到二十七歲父汗死時爲止,與周邊遊牧民族國家作戰70餘次,無一敗績。憑藉嬌人戰績,登上大汗寶座,成爲該國歷史上首位女皇。登基後繼續四處作戰,使不敗戰績增加到90多場。後與江寒青簽訂協定,共同對付處於雙方之間的匈蠻族。雙方會師之後,與江寒青相識,在床上像一匹野馬的她最終也被江寒青馴服。後率剽悍之特勤騎兵南征北戰,爲帝國之創立立下大功。四犬四駒之一駒。
玉冰心──25歲,帝國東北部朝韓區女公爵。在內戰爆發後,參與靖國公軍作戰,負責防禦東海倭國的入侵,屢戰屢勝,在「漢川血戰」中率騎兵沖進對方主陣親手斬殺倭國第一猛將──海川信秀。後驚聞靖國公敗於陰玉姬所率之皇太子軍,靖國公被斬殺。玉冰心決心爲主公報仇,奈何勢單力孤,衡量天下形勢,決定投靠江寒青軍。率所部兩萬餘騎兵,雨夜突襲皇太子軍,強行沖營而過。之後千里行軍,橫穿帝國,到達江寒青軍駐地。開始了其後「寒冰軍團」的神奇歷程。四犬四駒之一犬。
麗琳──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麗琳的出現絕對是一個意外。在「山中湖遭遇戰」時,江寒青所在的中軍被突然遭遇的朝韓人騎兵突襲,兵敗逃亡,敵軍在後緊追,眼看就要追上的時候,突然有一支遊牧民族騎兵出現在江寒青的面前擊退追兵救了江寒青一命。這支騎兵的統帥就是他們部族族長的女兒麗琳,爲了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江寒青承諾只要他們派兵助戰,成功之後會給他們一塊富饒的土地生活。從此這支騎兵就加入了江寒青軍。而麗琳正像她後來的姐妹們一樣,沈淪在江寒青的愛情包圍之中了。四犬四駒之一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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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樓
序章
大夏帝國是大地上最強悍的國家。組成這個國家的民族叫做炎黃族。早在這塊土地上其他民族的祖先還處於原始部落形態的時候,炎黃族的祖先就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其時距今已經三千多年了。在這三千年的歷史中,炎黃族先後建立了十幾個王朝。無論內部怎麼爭鬥,炎黃族始終以自己發達的文化、先進的生産力,強悍的民族性格屹立在大地之上,周圍的民族只能向它俯首稱臣。大夏帝國是在前朝覆滅之後,經過一個叫做夏元融的英雄七年苦戰方才建立起來的國家,至今已有六百三十年之久。
夏元融建立大夏國時,主要是依靠的前朝地主豪強的實力。所以在建立帝國之後,對於豪強的實力十分優待,可以說帝國的統治基礎就建立在豪強階級之上。在這些豪強之中首推四個世襲帝國公爵殊勳的大家族──鎮國公家族、安國公家族、定國公家族、靖國公家族。這四大家族互相牽制,維護著帝國內部權力的平衡。六百三十餘年來,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件,不過總體來說帝國的統治還算穩固。帝國皇室也在四大家族的擁戴下安安穩穩地延續著。
這一年是帝國建國紀元631年。今上武明自沖齡踐祚,已經56年了。
在皇帝繼位的初年,由皇太后監國,四大家族曾經發生過小規模的內鬥,引致西部土喇族蠻子的入侵。在炎黃族土地上進行的戰爭斷斷續續延續了十年。直到武明皇帝十六歲親政之後,表現出驚人的能力,把偌大的國家搞得欣欣向榮,以強大的國家實力爲後盾,大夏國軍隊與土喇蠻大戰兩年,方才把敵人趕出了國土。此後,武明皇帝實行民族和親的政策,使得邊疆保持了40年的和平,大夏國國力一時如日中天。不過當皇帝快要邁入五十歲大關的時候,他似乎已經不再滿足於將來後人會給他的賢明聖主的榮譽了,他開始想要憑藉武力爲自己在歷史書上爭得更大的一個席位。他要證明自己是歷史上最偉大的君主。於是,連續的戰爭開始了。
憑藉強大的國力和層出不窮的猛將,大夏國在這十幾年的戰爭中無往而不利,一個個邊鄰俯首稱臣。
於是今年正月十五──帝國春節的時候,已經61歲的皇帝志得意滿地宣佈自今年起停止帝國建國紀元,改用年號太平貞治紀元,是年爲太平貞治元年。因爲他的功績比列祖列宗還要偉大,自然不應跟之前的皇帝們一樣平平淡淡地使用普通的建國紀元。
在群臣們的歌功頌德中,皇帝滿足地笑了。他彷彿看到自己偉大的名聲在千年之後仍然被後世子孫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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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樓
第一章 別子西行
此時時正三月,帝國首都永安府在經過了四個月寒冷的冬天之後,終於迎來了第一樹春芽。回來得較早的侯鳥已經開始築巢了。
在帝國皇城之內的一個大院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俊朗小生正站在臺階處呆望著樹上忙忙碌碌的小鳥。
「青兒,你在想什麼?」柔美的聲音從他身後的房內傳出。甜甜的,像黃鶯的叫聲一樣好聽。使人不自禁猜想聲音的主人會不會是一個大美女。
那個青年仍然望著樹上的小鳥,歎了一口氣道:「春天又來了。大軍出征的日子又快到了吧?母親也應該要到西域去了吧?」
房裡沒有聲音,良久才傳出一聲歎息:「唉!」
一時屋裡屋外一陣死寂,唯有樹上小鳥的喳喳叫聲。
青年又站在那裡愣了半天,終於轉身走進屋去。
房間裡坐著一個美豔少婦,頭梳流雲飛髻,滿頭珠翠,薄施粉黛,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
她此時也正坐在椅子上望著地面發呆,等到察覺青年走近,方才驚醒過來。
一雙水靈靈的鳳眼掃向青年,柔美的聲音再次響起:「青兒!母親也捨不得離開你啊!可是現在朝中的局勢你也知道,上個月你父親跟定國公王明德當著皇上的面爲了南征事宜吵得個天翻地覆。你父親明白兵凶戰危,唯兵不祥的道理,堅決反對再次大舉出征。而王明德只想把自己的兒子安插到南征軍主帥的座位上,希望南征勝利,來一個名利雙收。他聯合文淵閣的四大學士指責你父親是沽名釣譽,還說什麼有些家族勾結邊軍豪強,擁兵自重,還朋黨爲奸,試圖掌控朝政。唉!兩年前皇上硬要我從西域駐軍中回來當這個什麼帝國首相,又不准我辭去西域駐軍統帥和西域都護府都督之職,說是憑我的威名方能鎮服西蠻不致産生異動。
當時我就知道日後必定引來朝臣功擊,不過爲了和你相聚也只好勉強受命。兩年來,我處處小心,但行清靜無爲之治。力求和衆大臣都和睦相處,哪知道最後…
…。唉!半個月前,我辭去帝國首相之職,請求皇上讓我返回西域駐軍,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個少婦正是當今大夏帝國的首相,也是當今帝國的無敵戰將──鎮國公夫人陰玉鳳。陰玉鳳是帝國歷史上至今爲止僅有的五個大元帥之一。她十七歲時隨父親──當時有」帝國第一猛將「之稱的帝國元帥陰士雄出戰西陲,迎戰西蠻聯軍。在父親中伏身亡之後,率殘部兩萬人防禦天狼山口,擊潰蠻族十五萬大軍,斬殺蠻族第一戰將──哈密笞,一舉成名。其後十一年,率麾下的」玉鳳軍團「
橫掃帝國西部的強橫遊牧民族,大戰43場無一敗績,滅國七十二、拓地千里。33歲獲封帝國大元帥軍銜,與同時代的另一個帝國大元帥──安國公夫人石嫣鷹並稱帝國兩大無敵女將。在她二十歲時,跟負責她的軍隊後勤保障工作的鎮國公江浩羽認識,並在當年就閃電結婚,第二年就生下了兒子江寒青。她結婚的時候曾遭帝國其餘三大家族全力反對,差點沒有成功。此刻跟她說話的青年正是她心愛的兒子江寒青。
看著母親滿腹不平的樣子,江寒青安慰她道:「這樣也好,母親以後就不用爲那群小人生氣了。」說完笑嘻嘻地俯頭過去在母親臉蛋上親吻了一下。
陰玉鳳啐了兒子一口:「呸!小傻瓜,好你個頭!媽媽是捨不得離開你。對了!你這沒良心的是不是很高興!?以後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勾引女人了,是吧?」說著在兒子手臂上掐了一把。
江寒青忙摟住母親:「怎麼會呢?我也捨不得母親呀!再說天下的女人除了母親您之外,哪個會被我看上啊?」說著他的手就伸進了母親的衣襟,握住母親的左乳揉搓起來。
陰玉鳳媚眼如絲地瞟著兒子,面帶紅暈,嘻嘻笑著,任由兒子玩弄自己的乳房。
原來,性發育非常早的江寒青,在十歲的時候就開始把母親看作理想中的女人,十二歲起受當時貴族家庭流行的淫蕩作風的影響,江寒青又迷上了性虐待,從那時起江寒青天天幻想能夠把母親變做自己的女人,並尋找著機會。
終於在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親的軍營裡,在慶祝母親對敵人的一次名垂青史的大勝利的晚會之後,十三歲的江寒青姦淫了被手下將士勸酒灌得暈乎乎的母親。
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當母親清醒之後並沒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了與江寒青亂倫偷情的刺激,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與江寒青性交。在床上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發情的小女孩一樣,在江寒青的面前撒嬌,作出種種媚態來勾引江寒青。連江寒青有些時候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是別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美女戰神」?漸漸的江寒青發現了母親體內深藏著的邪惡本質──她居然是一個被虐狂!在江寒青的逐步調教之下,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了,母親成爲了江寒青的性奴隸。每次做愛江寒青都會瘋狂的淩辱母親:江寒青會要求母親穿上各種性虐待專用的皮衣,用皮鞭抽打她嬌嫩的肉體,玩弄她豐滿的乳房,用夾子夾聳立的乳頭,把皮鞭的柄插入母親的肛門裡,嘴裡則不斷地辱駡她是「妓女、騷母狗、老母豬」。而母親總是哭著哀求殘忍的兒子早一點插進自己火熱的陰道和肛門裡面。
每一次瘋狂的做愛之後,母親似乎就更加迷戀江寒青一分,在床上用豐腴的溫暖肉體緊緊的纏著江寒青不願離開他。在當時,貴族生活糜爛的帝國,淫蕩之風盛行,很多人常常公開宣佈自己是某人的性奴隸,並與主人簽訂性奴隸契約,而這種契約也已被帝國承認,具有完全合法的地位。亂倫的風氣也已經在地下流行很久了,不過大都是兄弟姐妹、侄兒與叔伯母等類型的,像江寒青這種母子亂倫的畢竟還是社會所忌諱的。而這更讓江寒青和母親在背地偷情的時候感到刺激。
江寒青邊撫弄母親的乳房,邊問她:「媽,爲什麼這次不讓我跟你去?我真的捨不得離開你呀!」「傻孩子,媽媽更是捨不得你。但是沒有辦法呀!你父親說了要讓你學習更多的政治事務,以便將來能夠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務,要求把你留在京城。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就同意了他。你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可要好好跟著你父親學習哦!」「你放心吧!媽媽。我一定學好!」回答母親的同時,江寒青玩弄母親乳房的手動作越來越劇烈。另一隻手則伸到母親的陰部,隔著裙子撫摸著。
陰玉鳳喘著氣道:「青兒。別!別這樣……大白天的……如果被人家見到了,那就慘了!」「嘿嘿……媽媽……不用擔心……父親大人跟隨皇帝老兒到皇家牧場打獵去了……今天肯定回不來了。至於下人嘛,我今早就吩咐他們沒有招呼不得進入這個院子。趁著這兩天,在你走之前我們好好爽一下吧!」「那你也不要在這裡呀!……好青兒,抱媽媽進屋去弄吧!」
熬不過母親的懇求,江寒青把母親抱到了自己房間中的密室裡。這裡是江寒青爲了和母親幽會而專門準備的房間,隱藏在他的書房中的一個書櫃之後。房間裡放滿了性虐待用的道具。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經流遍了陰玉鳳的淫水。在外人眼中神聖不可侵犯的陰玉鳳在這裡只是一個任由兒子淩辱的性奴隸、一條兒子豢養的母狗而已。
在密室裡,母子兩人都脫去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赤裸的母親和兒子面對面的站著用火熱的眼光對視著。
「媽媽,今天怎麼懲罰你淫亂的騷屄呢?」江寒青走過去摟著母親的細腰,把堅硬的肉棒頂在母親赤裸的下腹部上,撫摸她豐滿的屁股,同時揉搓富有彈性的乳房。
爲淫亂的激情所刺激的母親身子輕輕顫抖著,用火熱的口吻說道:「反正我一輩子都是青兒的性奴隸,你說怎麼玩就怎麼玩。」江寒青把手指插進成爲自己美麗性奴隸的母親的肛門裡輕輕挖弄:「媽媽,你的屁眼兒雖然被我操了這麼多次,可仍然這麼緊。唉!父親大人真是白癡,這麼好的洞都不知道插。只好讓我一個人享受了。」「青兒,求求你!別說了!我是一個淫蕩的母親。請你懲罰我吧!」
當母親沈浸在爲自己的淫蕩而感到悲哀的痛苦中的時候,江寒青猛力一巴掌拍打在母親豐滿的屁股上。「媽媽總是這樣的淫蕩。好吧!今天就在你到西域去之前,讓你爽一個夠吧!先讓你享受一下鞭擊的滋味!」江寒青把母親的手反綁在身後,然後拿出一個紅色的塞口球,把母親的嘴強制分開塞了進去,然後把球上的皮帶繞過母親的雙顎扣在腦後面。球的直徑約有四公分,使得母親的櫻桃小口張開到極限。球上面有小孔,當陰玉鳳呼吸的時候,就發出細細的響聲。
雖然被兒子玩弄了不知有多少回,可是永遠不能忘記自己母親的身份,使得陰玉鳳仍然感到十分的羞愧。看著兒子緊盯著自己的乳房和陰戶的色咪咪的目光。陰玉鳳不禁低下了頭,可就是在低下頭的同時,一絲口水從塞口球的氣孔中流了出來,順著她的下巴滴到了乳房上,陰玉鳳感到一陣羞恥。
「刷……啪……」
「啊!……」兒子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皮鞭,狠狠抽打在陰玉鳳的屁股上。
「賤人!你看你,連口水都流了出來!如果再流出來就還要打你!現在把腿分開!」當母親聽話地分開雙腿的時候,一記重重的巴掌抽打在她高聳的乳房上。
「臭婊子,才這樣玩你兩下,一個陰戶就全是水了!真是賤人!真不知道外面那些把你當神一樣看待得人見到你這個騷樣會有什麼感覺!」在兒子的殘忍玩弄刺激下,陰玉鳳不禁呼吸加劇,隨之而來的是由於帶了塞口球而積聚在口腔裡又無法吞下去的口水就順著氣孔流了出來。
「啪!……啪……」殘忍的皮鞭連續擊打了母親嬌嫩的臀部。
「媽媽!你真是一頭母狗!這樣挨打卻愉快得口水流個不停!」
早已習慣皮鞭擊打在柔嫩皮膚上帶來的痛苦快感的陰玉鳳,立刻興奮得扭動起身子來,頭在空中搖擺不停,唾液也因而在空中飛舞。
「啪……啊……啪……嗯……啪……哦……!」兒子連續不斷的鞭擊在自己早已習慣性虐待的肉體上帶來的刺痛,和流著口水的羞恥感刺激得亂倫的母親興奮不已。唾液順著她的下顎、咽喉流到了乳房上、小腹上,高粘性的唾液在皮膚上帶來的粘粘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自己口水橫飛的醜態。
在江寒青的鞭擊下,陰玉鳳的屁股上佈滿了紅紅的痕迹,同時漸漸地有血絲滲了出來。在這同時,雪白的裸體突然發生痙攣,大腿使勁夾緊,整個身子刹那間變得僵硬,大量的液體從陰縫中湧了出來。
「哈哈!媽媽,這麼快就洩了!你可越來越不行了。」
隨著殘忍的嘲笑聲,陰玉鳳好像全身無力似的慢慢蹲下癱到在地上。
江寒青帶著勝利者的大笑,去掉了母親的塞口球,把一個黑色的狗項圈戴到母親的頸項上,然後用一根繩子拴住。
「好了!媽媽,快爬起來。現在開始練習一下狗的爬行。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弄過了,不知道你這只母狗是否還記得?」
陰玉鳳從洩身的快感中清醒過來爬起來,像狗一樣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的時候。江寒青把手上的皮鞭倒過來,把皮鞭柄向母親的肛門裡插入。
異物進入肛門的感覺立刻刺激得陰玉鳳的大腸一陣收縮,肛門也隨之收緊,緊緊夾住皮鞭柄。而這更是使皮鞭柄的插入跟肛門的摩擦加劇,一陣強烈的直達大腸深處的刺激,使得她再次軟癱在地上。
「好了!插進去了!這樣你這只母狗才有像樣的尾巴了!現在你開始爬吧!
「說完,一腳踢到母親敏感的陰部催促她快點爬。
痛得哼了一聲的陰玉鳳,連忙在地上爬行起來。在爬行的時候,她彷彿感覺到跟在後面的兒子正用殘忍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肛門和陰戶。出於女性的天性,尤其是把女人最隱秘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的羞恥感和罪惡感,她在爬行的時候拚命地把膝蓋並緊,以嘗試隱藏大腿間的性器官。可是這種高翹著屁股在地上爬行的姿態又怎麼可能遮擋住後方兒子好色的視線呢。
看著母親艱難地在地下象狗一樣爬行,欣賞著她雖經過自己無數次玩弄此刻正插著一根皮鞭的紫色肛門和沾滿淫水閃閃發光的陰唇,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同時不忘了轉動插在母親肛門裡的皮鞭柄,偶爾還把皮鞭柄深深地往母親的大腸深處插進去。每當母親由於過分的刺激癱到在地上的時候,就有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或者是腳踢在她的乳房和陰門上。漸漸地,陰玉鳳忘記了羞恥,她陶醉在自己是兒子的性奴隸的恥辱事實所帶來的污辱快感中,她本來緊緊夾著的腿慢慢地分開了,屁股在空中劃著大幅度的圓圈,爬行時兩瓣屁股蛋兒左右扭動著,插著皮鞭的肛門和陰戶都流出了淫液,泛著水光看上去十分的淫靡。
當她在房間中轉了幾個圈子之後,江寒青終於叫停了。
「好了!騷貨,現在過來給我舔肉棒!」
陰玉鳳忙爬到高坐在太師椅上的兒子面前蹲下,當她想要取出肛門中插著的皮鞭的時候,兒子的耳光種種打在她臉上。
「賤貨!誰叫你取的!」
「是!媽媽錯了。請不要打我的臉,不然你父親會懷疑的。」
「操!你這只老母狗還敢提要求。」不過顯然江寒青也怕父親發現自己和母親的秘密,所以雖然嘴裡罵著,手上還是改爲抓住母親挺立的乳頭用力一掐。
當陰玉鳳握住兒子的陰莖準備舔吮的時候,江寒青再次用力掐她的乳頭。痛得倒吸一口冷氣的陰玉鳳聽到兒子的罵聲:「臭豬!當真忘了主人的教誨了嗎?
舔主人的肉幫之前應該怎麼做?嗯!「」是!媽媽知道了!主人,請你把肉棒交給媽媽奴隸服侍吧!「
「嘿嘿……媽媽是這麼想要我的大肉棒嗎?」他握住自己的陰莖根部,用陰莖在母親美麗的臉蛋上拍打。
「是的!媽媽是淫蕩的女人。求主人把肉棒賞賜給媽媽舔吧!」被親生兒子的肉棒拍打臉頰的恥辱感,使得仰著頭望著兒子的美麗臉上顯出更能使施虐的兒子滿足的可憐樣。
滿意地抓住母親的頭髮把她的臉拉過來,江寒青用力一挺下身把陰莖深深地插進母親的口中。
陰玉鳳陶醉地握住兒子的陰莖,用力吸吮舔吻起來。嘴裡含著陰莖用舌尖舔,同時擡起眼睛看殘忍兒子,眼睛裡含哀怨的淚珠,這種表情使殘忍兒子的兇暴慾火更兇猛達到極點。
「好了!夠了!淫蕩的女人,現在是給你插進去的時候了。轉身趴到地上去,把你的騷屁股翹起來。」聽話的性奴隸立刻轉身趴到了地上,同時高高翹起佈滿紅色鞭痕的豐滿屁股。由於期待兒子陰莖插入的淫蕩慾望的刺激,她的屁股在空中輕輕地劃著圓圈。
江寒青走到母親身後,扯住母親的頭髮用力往後拉,用力怒喝道:「賤人!
分開大腿,擡高屁股。你這種母狗只能享受母狗的姿勢。「可憐的母親立刻服從地執行了。
江寒青望著母親高聳的雪白屁股間露出的肛門和陰戶,用力拍打母親的屁股,同時彷彿是挑逗母親似的把堅硬的肉棒頂在母親的陰唇和陰蒂上摩擦。
「青兒,求求你。給媽媽插進來吧!媽媽受不了!我的陰道裡面好癢啊!求求你……啊……不要再折磨媽媽了……!」陰玉鳳終於忍受不住淫邪的快感,哀求出聲了。
看著具有高貴身份的母親爲亂倫淫慾而瘋狂的樣子,江寒青得意地把勃起到極點的陰莖使勁一頂,插入了早已被大量的淫水所潤滑的母親的美妙陰道。
從江寒青勃起到極點的年輕肉棒和母親已經充血的肥厚陰唇的縫隙不斷流出濃密的淫水,有一部分順著母親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有一半成爲白色的潤滑劑,在兒子的陰莖和母親的陰道摩擦時發出淫靡的摩擦聲。淫蕩的母親緊緊地夾住心愛兒子的肉棒,使勁晃動著豐滿的屁股。
江寒青有技巧的玩弄,把母親帶上了一個又一個淫慾的頂峰。在不知疲倦的兒子的抽插下,陰玉鳳不知道洩了多少次身。她已經被激情刺激得神智錯亂,只知道不斷扭動屁股迎合兒子的抽插。她的頭髮已經散亂,唾液順著唇角流了出來滴到地上,嘴裡不斷發出沒有人能夠聽懂的瘋狂叫聲。豐滿的乳房在身下不斷的劇烈晃動,偶爾還被兒子用力捏弄。
欣賞著母親的醜態,江寒青得意地笑著。雖然母子倆這種亂倫的醜劇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但是對於沈醉在其中的邪惡母子來說,這種母子亂倫所帶來的淫邪的罪惡快感始終是那麼刺激──母親的羞恥、兒子的罪惡、性交的快樂和亂倫的刺激每一次都使得母子倆爲之瘋狂不已。
當母親再一次忍不住快感洩身時,火熱的淫水噴在江寒青的龜頭上,刺激得他渾身一顫。終於射出了積蓄已久的精液。精液射進母親子宮口的刺激,使得陰玉鳳的快感更加強烈,淫水越流越多。而江寒青在陶醉之中,不忘了按照母親以前傳授給他的法門,用陰陽交合的功夫和母親一起在性交的快樂中提升自己的功力。
完事之後,母子二人相擁著躺在地上熱烈的親吻,說著熱戀情侶之間的情話。良久良久,母子倆慢慢地摟抱著進入了激情之後的沈睡。
三天之後,陰玉鳳出發前往西域的時候到了。
永安府西十裏長亭處,旌旗飄揚,一面大大的黑色帥旗上用金線繡著一隻鳳凰。這就是「飛鳳軍團」主帥陰玉鳳的帥旗。路兩邊飛鳳軍團的兵士林立,鮮盔明甲,人強馬壯,一個個精神抖擻。這些飛鳳軍團中最精銳的近衛兵團的兩萬戰士,爲了保衛主帥,跟著主帥從邊疆回到京城,駐紮在京城西邊的綠柳營,多年來雖然每日操練,可是對於習慣了在疆場上和敵人血腥殺戮的他們來說,這種平靜無聊的生活實在是要悶出個鳥來。現在好了,主帥要返回西域了。自己可以再一次馳騁沙場,爲民族興盛拼殺立功了。一想到自己過兩年退伍回鄉的時候,可能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軍功拿著國家的軍功證明去縣衙辦理免除國家賦稅的手續的時候,旁觀人衆將會流露出的那種羨慕、尊敬的眼神,這群粗線條的熱血漢子就恨不得立刻飛到邊疆的戰場上廝殺。
不過對於他們的主帥來說,這次的事情可就不是那麼令人高興了。離開心愛的兒子之後,不知道又要何年何月才能夠接受他殘忍的調教。一想到跟兒子在一起的痛苦快感的經歷,受虐狂的陰玉鳳立刻感覺陰戶處一片濕潤,恨不得立刻擺脫身邊糾纏不休的糟老頭子們,立刻讓心愛的青兒抱住找一個地方好好玩一場。
不過想歸想,面對面前一大群前來送行的大臣們,她仍然得應付下去。
今天的陰玉鳳穿著一身白色緊身武士服,外披銀色雕花鎖甲,頭戴鳳飾梨花軟冠,腳上是一雙豹皮馬靴。美豔絕倫之中,不失身爲軍人應有的英氣。
看著美豔的母親跟前來送行的朝臣們話別時不時向自己瞟來的哀怨的目光,江寒青的心裡也是十分難過。雖然跟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他玩弄母親的手段十分殘忍,可是那只是性虐待狂和被虐狂之間的性行爲方式。在他內心來說,真的是愛母親愛得發狂,恨不得把母親含在嘴裡。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每天摟著母親赤裸裸地在床上嬉戲,老死方休。可是現在母親就要離他遠去了,唉!
當母親終於應酬完大臣們,走過來向親人告別的時候。江浩羽把妻子用力摟到懷裡,依依不捨地叮囑妻子在遙遠的西方應該注意的事情。在這個時刻,陰玉鳳清楚地看到站在丈夫背後的兒子眼中投射出的嫉妒、憤恨和哀傷的眼神,不由心中也是一陣淒涼。自己和兒子的行爲終究是不容於世的,想和兒子一起生活只不過是一個幻想了,永遠不可能實現。
掙脫丈夫的懷抱,她走到兒子的面前,輕輕抱住兒子。江寒青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對一個人感到依戀過。他把頭貼到母親的肩上,用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媽媽,我會等你!永遠,永遠!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娶你爲妻!哪怕與所有人爲敵!我發誓!」說完,他摟住母親的柳腰用力抱了一下,然後堅定地推開母親的擁抱,轉身大步向坐騎走去。
陰玉鳳淚眼婆娑的望著兒子雄偉的背影。她知道過去兒子雖然在兩人性交時是一種君臨於她的姿態,可是在骨子裡他仍然是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大男孩而已。
陰玉鳳一直捨不得這個心愛的兒子兼情人離開她半步。在過去的日子裡,從這個孩子出生起,無論她是在京城家中,還是在軍隊裡,都一直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這個孩子在前面的十八年中,沒有那天不跟隨著母親,反倒是因爲在軍隊中因而不能跟父親見面的時間有十一年之多。可是現在不行了,因爲孩子終究長大了,他應該留在京城父親身邊學習政治了,這樣將來才能夠負擔起領導江家的重擔。陰玉鳳的心中此時真是捨不得這個寶貝兒子,不知道在後面的幾年沒有母親在身邊的日子裡他會怎樣生活。
在這一刻,陰玉鳳知道自己的兒子即將成爲真正的男人了。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子。
江寒青騎上了馬,用力一鞭抽在馬肚上,馬立刻向著京城方向狂奔而去。他沒有再回頭望母親一眼,因爲他知道如果他再看母親一眼的話,他就會忍不住當場哭泣並哀求母親帶他一起去西域。爲了成爲真正的男人實現自己剛才對母親的誓言,他必須留在京城,繼續學習那些噁心的政治勾當,力爭成爲權力鬥爭的勝利者。他還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夠實現與母親公開結婚這個會受到世人唾駡的願望,但是他堅信自己一定會實現這個願望的。歷史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可笑,後人所崇敬的千古人物就是由於這麼齷齪的原因而走上一條不歸之路的。
從京城出發之後,陰玉鳳和和隨行的兩萬近衛兵團戰士順著通向西方的唯一大路──黃金大道往西前進。一個半月之後他們進入了蒼莽的西部群山──日落山脈。
在大山中又行進了七天。這一天當軍隊轉出一個大山谷的時候,眼前頓覺海闊天空。他們正處在山腰處,前面再也沒有新的山峰出現,在山腳下的遠方赫然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在這片平原鄰近山腳的地方,一座雄偉的城市傲然聳立在黃金大道上。這就是帝國西部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日落城。
日落城坐落在廣闊的西域大平原的最東部,雄視整個西域大平原。在它的東面就是在帝國被稱爲日落山脈的大山。西域蠻族如果想要穿越日落山脈進入帝國腹地,只有一條陽關大道可以走──黃金大道。而黃金大道的西端起點就是這座日落城。
所以一天蠻族不能攻陷這座日落城,就一天不能進襲炎黃族本土腹地。三千年來,蠻族只有四次機會攻陷日落城,而這四次機會都讓蠻族深入到炎黃族腹地,大肆燒殺搶掠達數十年之久,連京城都未能倖免。
正是這個原因,炎黃族三千年來一直苦心經營著這座命運之城,希望依靠它能夠抵禦住西方蠻族的入侵,甚至於可以在國家強盛的時候能夠從這裡出發,進行大規模的遠征。
今日的日落城,距上次淪陷已有八百多年了。
由於這座城市是西部世界同帝國進行貿易的必經之地,又由於城市周圍的土地肥沃,再加上炎黃族人八百年辛勤勞動的物質積累,這座城市如今已經成爲了帝國僅次於帝都永安府的繁華都市。
近二十年來,帝國對西域的遠征,更是使這座西域中心城市裡堆積了無數的物資。想跟著軍隊發財的各種冒險者和商人也聚積到這裡再向更遠的西方前進。
日落城周圍三十裏,城牆高十八米,基部厚二十米,頂上寬十二米。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個高三層的垛樓。垛樓方圓二十四尺,上面分佈著近二十個箭孔,樓裡可以駐兵百名。城牆上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分別開著三個門,每個門由一大兩小三個門洞組成。每個門前面都有保衛城門不受敵人直接攻擊用的甕城,全城周圍共十二座。每座甕城的前緣都聳立著高十五米的箭樓,所有的箭樓上都開有八十一個箭窗。
曾經有無數的蠻族豪酋一見到這座超級城市就頹然放棄了入侵帝國的希望。
一個縱橫西域的土喇族長在看到這座偉大的城市時感歎道:「斯城也,非日落之城!彼實乃永不陷落之城也!」如今在遠離這座城市四年之後,陰玉鳳終於回到了這裡。所不同的是上次在這裡有心愛的兒子相伴,而這一次卻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前哨部隊派出四個騎兵向城裡飛奔而去,向這座城市報告帝國大元帥的駕臨。
當大部隊快要到達城邊的時候,很少同時開啓的東邊的三個城門──德勝門、永定門、安順門在轟隆隆的聲音中一起打開了。衣甲鮮明的騎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從正中的德勝門中馳出,在門外列隊成行迎接軍團統帥的回歸。
幾個大將裝扮的人騎著戰馬向陰玉鳳奔來,當先的也是一個女將。她就是飛鳳軍團的副統帥,在陰玉鳳回京城的四年時間裡擔負飛鳳軍團實際指揮任務的帝國元帥──希絲麗。希絲麗是陰玉鳳的乾女兒。她本是蠻族土喇族血統,因而長得是金髮碧眼。在陰玉鳳還只有十九歲時曾發兵進行滅絕西部蠻族土喇族的戰爭。在圍攻土喇族汗庭的時候,有一個土喇族悍將力敵天朝軍誓不投降、力竭而亡,臨終前請求天朝將領饒過他一歲的孤女。陰玉鳳爲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氣概所打動,便把這個孤女收養爲幹女。這個女孩就是希絲麗。她一直隨陰玉鳳在軍營中長大,在很小的時候就顯示出極佳的軍事天賦,13歲開始跟隨陰玉鳳參加戰鬥,立下無數軍功。陰玉鳳調回朝廷從事政治之後,由其指揮西部駐軍,前年剛獲封帝國元帥軍銜。今年二十八歲。
希絲麗奔到陰玉鳳旁邊,又驚又喜地道:「母帥!您回來怎麼都不通知女兒一聲,女兒好來迎接你呀!」還沒等陰玉鳳回答,她掃視了一眼陰玉鳳的隨行將領突然發現江寒青沒有在隊伍中,忙又問道:「母帥,怎麼青弟沒有跟著您回來?」
本來看到乾女兒還笑容滿面的陰玉鳳,立刻沈下了臉,瞪了她一眼:「回去再說吧!」說完騎著馬向城中飛馳而去。莫名其妙的希絲麗只好跟在義母後面,不敢再問了。
當天晚上,回到西域都護府中的陰玉鳳和希絲麗都除去了征衣,換回女裝。
希絲麗望著呆坐的義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母帥,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青弟沒有跟你回來?」
陰玉鳳歎了一口氣,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中,良久方才說道:「唉!我這次回西域都是因爲朝中爭鬥的原因。定國公那老混蛋總想靠南征勝利給自己的兒子鍍金。嘿嘿……叫自己兒子作主帥,讓妃青思作副帥。仗都叫青思去打,勝了功勞都是他王家的。這個老狐狸!不過他也不想想,憑他那寶貝兒子的德行,也配壓過青思去做主帥?我們江家這幾年本來就招人嫉妒,現在我又在朝中作首相,更是千夫所指。爲了避其鋒芒,我只好辭去了首相職務,返回西域來指揮軍隊了,也算是躲避更大的禍害。不過你青弟他……唉……你江叔說要讓青兒學習更多的政治事務,以便將來能夠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務。我覺得有道理,於是就同意了你江叔。」陰玉鳳這裡所說的妃青思,今年22歲。此女極具法術天賦,14歲成爲大魔導師,爲史上達此成就者中最年輕之人。她出身於帝國官宦世家,其父爲帝國軍部高級參謀。妃青思少有智謀,15歲時在帝國軍部戰略研討會上壓倒軍部衆多戰略好手榮獲第一,被在旁觀看的武明皇帝稱爲「陰玉鳳、石嫣鷹之後帝國的又一個軍事奇才」。四年前十八歲的時候出任帝國南方軍團下屬的一個軍長,在與南蠻入侵部隊的交鋒中,以一個軍二萬人的兵力全殲入侵敵軍二十多萬人,轟動全國。陰玉鳳看了呈報軍部的戰報之後,曾感歎道:「此戰例,雖嫣鷹及我親出,未必能成!帝國大元帥之殊勳,不出十載,必爲其所獲!」在妃青思入京面聖的時候,陰玉鳳曾邀其至家暢談許久,兩人因而具有良好的關係。
「哦!那不是又要好幾年都見不到青弟了?我都有四年沒有見他了!」希絲麗臉上明顯出現了失望的情緒,顯然她最關心的還是江寒青沒有來這件事情,其他都不在意。
陰玉鳳似笑非笑地望著希絲麗。
「怎麼?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思春了?嘿嘿!」
「母帥!看您說的!人家是真的想念青弟!」
「想念青弟?我看你是想念青兒的那東西吧?」
「母帥!……女兒不跟你說了!」
陰玉鳳嘴角掛著一絲淫笑,走過去摟住希絲麗,輕輕搓揉著她的乳房道:「小麗,你放心。你青弟可沒有忘記你。他叫我代他好好愛護你!哈哈……」希絲麗把頭埋到義母的懷中,呢聲道:「母帥……女兒也很想念你的。」她的手伸到了義母的裙子下擺裡,摸到了陰玉鳳的陰部。陰玉鳳在裙子下面居然連底褲都沒有穿,此刻她的陰戶處已經是一片潮濕。希絲麗的手一摸到她的陰部,她就分開了雙腿,讓希絲麗能夠撫摸到她的陰唇。
「母帥,你都濕成這個樣子了!這麼想和女兒弄啊?」
希絲麗的手指插進了義母的陰道,在其中摳弄著。
陰玉鳳頭微微向後仰,陰戶使勁前挺,試圖讓女兒的手指插入得更深,嘴裡輕輕喘著氣。
「小麗,用力!用力一點!」她的手也捏住義女的乳房使勁玩弄著。
希絲麗的乳房雖然被義母玩得十分難受,不過她還是能夠保持自己的手指在義母陰道中的位置,堅決不讓義母把手指全部吞進去。
在義女有技巧的玩弄下,陰玉鳳的陰道中越來越癢,只有半截陰道有物體充斥其中的感覺,叫她十分的難受。淫水順著希絲麗的手指流了出來。
終於陰玉鳳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站起身來,粗暴地扯去了義女身上的衣服。
陰玉鳳把義女推倒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脫光了衣服爬上床,玩弄希絲麗富有彈性的乳房和屁股。
希絲麗和義母熱烈地親吻著,互相吞嚥著對方的唾液。
突然陰玉鳳用手指掐住義女的乳頭用力一拉,當希絲麗驚叫的時候,是殘忍的耳光刮在她的臉上。
「賤人!老實交待,這四年裡有多少男人玩過你!」
罵完不等希絲麗的回答,連續地拍打希絲麗的乳房和小腹、陰部。
在義母的殘忍對待下,希絲麗哭泣著回答:「母帥,我沒有!……啊……我沒有跟其他男人玩過!……嗚……母帥……真的……我曾發誓這輩子都是青弟的女人……從不敢想跟其他男人弄的!」「你還敢狡辯!你這個淫蕩的女人!給我跪到地上去!」
希絲麗連忙跪到了地上,陰玉鳳把腳伸到她的面前,命令道:「現在給我舔腳。」「是的。母帥!」
臉上淚痕未幹的希絲麗捧起義母的腳,小心翼翼地舔著。
「你看你這樣子,哪裡像一個軍隊的副統帥!分明是一個妓女!操!」
在兒子面前是一個性奴隸的陰玉鳳現在在別的女人面前儼然是一個女王,平昔溫柔可親的形象完全不復存在,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粗魯起來。
隨著罵聲,陰玉鳳在希絲麗的頭上一陣敲打。希絲麗像一個小狗似的匍匐到了地上。
看著可憐樣的義女,陰玉鳳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嗯!不錯。你這只母狗還算蠻聽話的,將來青兒一定也會滿意的。現在先懲罰你那淫賤的騷穴!」……………………
於是在希絲麗的陣陣慘叫聲中,陰玉鳳就這樣度過了回到西域後的第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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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樓
第二章 宦官得勢
光陰似箭,自陰玉鳳離開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時間過去了。在這四年中,朝廷裡的明爭暗鬥是越來越厲害了。四大家族及其朋黨爲了一個官職的得失常常是爭得頭破血流。
四年時間裡,帝國對外的戰爭不停地進行著,爲了進行戰爭,朝廷的精兵強將都被抽調到邊境去了。而朝廷招收駐守京城的新兵的時候,卻招不到人,因爲老百姓已經厭惡了連續的戰爭。邊境戰爭的不斷勝利,領土的不斷擴大也使得老百姓覺得戰爭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沒有了昔日的危機感。而不斷的捷報更是使老百姓對於勝利感到麻木,昔日一個捷報傳來全城歡慶的局面再也不會出現了,因之而來的昔日對軍人的重視也成爲過眼雲煙。承平之日,人們唯一關心的只是怎麼做生意賺錢,入伍當兵的人只會受到大家的嘲笑,認爲是無用莽夫。許多士大夫家庭更是把行伍的親人視作全家的恥辱,不願意與他多有來往,更有甚者把這種人徹底逐出家門。爲了應付這種招不到兵的窘境,朝廷只好出重金招收士兵。
於是應徵的全是京城裡無事可作的市井流氓。
而江寒青在母親走後不久也依靠朝廷的家族蔭封制度順利進入朝廷作官了。
憑藉自己的能力,他很快贏得了家族成員乃至朝廷其他大員的尊敬,再加上家族勢力的支援,二十二歲的他在短短的四年中已經從當初的正五品世襲雲騎尉做到了右衛大將軍這個正三品的高位。
如今的江寒青已經蓄上了短短的鬍鬚,兩眼中閃爍出精悍的光芒。骨架跟四年前相比變得更爲寬大,當初略顯單薄的身子已經開始日漸強壯。四年時間的朝廷鬥爭的磨煉,使得他的外表顯得比實際的年齡更加成熟。昔日跳脫飛揚的步伐,如今也沈穩厚重了幾分。朝廷裡那一套勾引鬥角的把戲也玩得個八九不離十了。
此刻他正和二叔的兒子江寒天站在京城大街上一個街角處,觀看熱熱鬧鬧的徵兵儀式。江寒天今年三十一歲,在江浩羽一代親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十三個同輩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個難得的將才,曾跟隨陰玉鳳出征過多年,立下過不少戰功。而江寒青則是排行老四。不過江寒青是家督的獨子,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由他繼承家督的職位。
這時一群地痞流氓正圍在徵兵點四周吵吵鬧鬧著。
「喂!這位將爺,參軍的話給多少錢?」
「什麼?才二十兩白銀?太少了吧!三十兩成不成?」
「不會派我們去邊境打仗吧?」
「只駐守京城附近?好!我報一個名。」
………………
江寒天看著這猶如鬧劇般的場面不由得搖頭歎氣:「唉!這成什麼話?這樣的部隊能打仗嗎?媽的,一旦有事還不是丟盔卸甲轉身就跑。」江寒青冷笑一聲,說道:「嘿嘿!這樣不更好嗎?走吧!回府去,下午還要開會討論皇上給宦官論功行賞的事情呢!」「四弟,等等我!」江寒天忙追趕著這個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來家督。
四年來眼看著這個兄弟從毛頭小子飛速成長爲朝廷能臣。昔日對他的關心愛護之情,如今已全變爲尊敬佩服了。
這一天下午正逢鎮國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會。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幹都聚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楊思聰這個狗太監爲輔國大將軍,本朝六百年來舊例宦官官品絕不能夠過正三品,現在好居然要給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媽的,打贏兩個遊牧部落就要搞成這樣。那咱們鳳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寶座頂下來了!!!最可恨是安國公李志強和靖國公鄒嗣業這兩個老王八居然還大力支持。操他媽,爲了討好宦官那一點勢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臉都丟了。這……這成什麼話!還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聲反對,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兩小子把太監的勢力拉過去而堅決反對的話,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賞了!」還沒有等衆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們親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然就發言了。
江浩羽微笑著看了自小就脾氣急躁的小弟,輕撚鬍鬚,搖頭不語。
江浩然一看老大一副對他的話不以爲然的樣子更是急了,站了起來幾乎用吼的道:「大哥!你……難道你認爲我們應該支援楊思聰!」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聽大哥說吧!」「我不聽!我才不會去支援太監丟自己祖宗的臉。……」
江浩然還要繼續吵下去,江寒青發話了:「五叔,你先安靜一點聽父親說話好不好!」對於近年來表現出超強才能的這個將來注定要成爲新任家督的侄兒,江浩然不知怎麼地就是有一種畏懼,一聽他這樣說,便不敢再吵了。實際上不只是他,家族裡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一年來江寒青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超過了他的父親,在他們的眼中,江寒青早已不是昔日跟著衆人屁股後面玩耍嬉鬧的小傢夥了,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具有超強才能的家族骨幹成員。
此刻看著他不怒自威,連他脾氣暴躁的五叔都畏懼三分的樣子,許多人心中都湧起了一個念頭:「寒青就是現在當家督都應該沒有問題了!」
江浩羽滿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兒子一眼,說道:「我今天朝會不發言,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寒青,你先說說看你對此事的看法。」江寒青點頭道:「是,父親!」然後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圍的長輩們,發現他們都非常關注的看著自己,便說道:「本朝舊例確實是不允許太監官職高過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這樣認爲,他認爲自己的能力蓋過歷朝歷代所有的皇帝,你們看他連紀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滿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對於封太監什麼官職是根本沒有任何的顧忌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問題是什麼?本朝那麼多良將,他爲什麼非要派楊思聰去征討投靠邱特國的弱小遊牧部落,顯然他不願意再把兵權交給我們四大家族的人了。我們看現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況,除了母親和石嫣鷹兩位不世名將手裡的兩大軍團他不敢動之外,其餘的所有常備軍都已經被他不知不覺的從我們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聽到這裡,家族裡面的人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是啊!真的是這樣啊!」
「媽的。這皇帝老兒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鳳帥手裡握有飛鳳軍團,嘿嘿,這可是皇帝老頭想動都動不了的。」…………
等衆人漸漸靜了下來,江寒青繼續說道:「現在他派楊思聰領軍,第一,可以防止兵權再次旁落我們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給他們兵權,使用提拔他們。不過對他這套把戲我們也不用過分擔心。首先,我母親手裡的百萬雄兵可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現在招收的兵將,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衆人不禁哄堂大笑,點頭稱是。
江寒青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賞楊思聰,明顯是下定了決心的,任誰反對都是沒有用的!在今日反對的人,在他看來都是存心跟他作對的,也就是準備謀反之臣。今天王明德自以爲是的在朝上唱反調,日後肯定會後悔不已的。」「如此說來,我們應該支援皇帝老頭了?」有人問道。
「不!我們肯定不能支援皇帝的決定。」江寒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爲什麼呢?首先,就像五叔說的,那是丟了祖宗的臉,我們江家以孝道立家,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實際一點,我們支援皇帝又有什麼好處?皇帝早就不爽我們這些世家大族了,無論我們怎麼做,他都不會把我們當成他的心腹的。太監們也不會領我們的情,因爲他們認爲這是皇帝的恩賜,跟旁人都沒有關係!更何況如果我們表示支援的話,朝臣們也會看不起我們江家,覺得我們是討好閹豎!以後可能全都對我們敬而遠之!」這時跟他一輩的堂哥老二──江寒雨發問了:「那爲什麼李家和鄒家要支援皇帝,難道他們就蠢得不明白這些道理嗎?」
「至於李家和鄒家之所以支援皇帝嘛,很簡單!因爲他們只是掛著四大家族的虛名而已。鄒家我就不說了,那種破落樣大家都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四大家族一旦開戰,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至於李家嘛,也是外強中乾。其實大家都清楚,如果沒有石嫣鷹的支援,李家不過跟鄒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根據最新的可靠情報,石嫣鷹回到北部駐軍並不是像李家宣傳的那樣是因爲考慮到帝國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犧牲,實際原因是因爲她跟李志強結婚多年也沒有産下一個繼承人,因而跟李家鬧翻了!當初我聽到這個情報還半信半疑,現在看到李家居然跟鄒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連李志強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嫣鷹會不會幫他們李家,否則大可不必這麼急著去討好皇帝和太監。」「所以,我覺得父親在朝上不發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謂明哲保身是也!」「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皇帝很快還會派太監領軍出征的。到時候如果失敗,當然最好。就算贏了,像他這樣給太監繼續封賞下去,不用我們做什麼,恐怕大臣們都要群情激憤了。我們就等著瞧吧?」
聽著江寒青的分析,大家都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家族會議最終決定:對於封賞太監這件事全家族官員要保持緘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確的表示。
散會之時,江浩天望著遠去的侄兒的背影,含笑點頭贊道:「青兒真的是長大了。我們江家下一輩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過真正能擔起領導家族事業的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了!恭喜大哥了!」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於我心有戚戚焉的神態點頭表示贊同。
江浩羽輕撚鬍鬚,微笑不語。
當會議結束之後,江寒青獨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拐過一個彎,前面有一個宮裝少婦緩步而行,背影看來嫋嫋婷婷,十分動人。江寒青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五叔江浩然的夫人──他的五叔母李華馨。這位五叔母是安國公李志強的妹妹。當初李家把她嫁到江家來,是爲了實現兩家的政治聯姻。誰知兩家雖然結了親,但是到了朝廷上仍然是打得個你死我活。而這位可憐的叔母也就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在江家幾乎人人都看不起她。她自己的丈夫江浩然更是對她數月不見一面,一見面就是一陣打罵。
只有江寒青對她沒有任何歧視,所以她也就對江寒青特別好,經常做點補品給他吃。雖然江家世代豪門,根本不會缺什麼補品。但是對於一直熱愛母親的江寒青來說,這種帶有母愛的舉動,自然讓他想起了心愛的母親。在不知不覺中,他對李華馨有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看到這位叔母手上提著一個藥罐,江寒青知道十之八九她又爲她熬了什麼補品,專程給他送過來。他的心中湧起了異樣的感覺。以前母親在的時候,江寒青對這位叔母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可是現在母親已經遠遠地離開了自己,兩年來自己是這麼的空虛寂寞,非常懷念跟母親在一起的日子。如今再對著這位對自己有如慈母的叔母,江寒青的心中不由把她聯想到了母親。
「沒有母親在身邊的日子,不如就讓五娘……」
主意打定,江寒青疾步趕上李華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華馨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見是江寒青方才放下心來。
「青兒,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五娘,你去哪裡?」
「五娘剛剛給你弄了一點當歸,準備給你送去。原來你出去了,差點就錯過了!」「咦!今天是家族例會,五叔沒有告訴你嗎?」江寒青剛說到「五叔」兩個字,就見到叔母渾身一顫,幾滴清淚奪眶而出。他猛然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對待這個可憐女人的態度。此刻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心中難過。見她臉頰上掛著幾滴淚水,晶瑩如珠,忙伸出衣袖,給她輕輕擦去。本來以她叔母的年紀跟她母親相差無幾,但是美麗少婦容色舉止、言語神態之間,天生一股嬌媚婉孌,使得從來具有戀母情節的江寒青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頓時心生憐惜。
「五娘,都是我不好!你別想那麼多了!從今天起,我一定保護你,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李華馨唇角淚痕未幹,聞言擡起頭來,感激地望著江寒青:「青兒,你真是一個好人!你們江家就你一個好人!」江寒青輕輕一笑:「五娘,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走,到我屋裡坐坐。」說著很自然的伸手扶住叔母的腰往前走去。
當他的手碰到李華馨的柳腰的時候,李華馨如受電擊,身子輕輕地一顫,臉頰滲出一絲紅暈,眼角輕輕瞟向自己的侄兒,卻見到侄兒的眼正直視前方,臉色平常,不由在心裡罵起自己來:「李華馨呀!李華馨呀!……你今天是怎麼了?
……人家青兒心胸坦蕩,你卻心中有鬼!「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華馨沐浴完畢,躺在床上。可是像往天一樣,對於她來講這又是一個失眠之夜。
她呆望著床頂的蚊帳,心潮澎湃,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自己的丈夫除了剛結婚的幾個月跟自己行過房以外,十五年來再也沒有躺到過自己的床上。更可悲的是,整個江家的人都把她當作敵人看待;而自己的娘家的人或覺得她辦事不力沒有能夠成功拉攏江家,毫無利用價值,或覺得她已經成爲江家的人肯定會跟李家爲敵,因而對她也視同仇仇。自己在這世上真可謂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此刻她的心頭泛起了之前無數次出現過的念頭:「我還活在這世上幹什麼?
「她起身坐到梳粧檯前,拿起一把金剪,把刃口低在咽喉上,只待一刀下去了此殘生。驀然,她看到了梳粧檯上的一朵珠花,頓時無限往事又湧上心頭。她清楚地記得,這朵珠花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時候,侄兒江寒青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也是這一年她收到的唯一生日禮物。
「不!我不能死!這個世界上,還有青兒對我好!青兒……」
不知不覺,她的手慢慢放了下來。驀地手一軟,剪刀跌落在地,頓時心中再無死志,俯案大哭起來。
淚光熒熒中,她擡起頭呆瞪著梳粧檯上的明鏡,眼前卻全是侄兒的形象。
「五娘,你爲什麼要哭呢?媽媽說了,在別人面前哭很羞人的。……」這是少年時代天真無邪的青兒。
「五娘,五叔又欺負你了!我叫我父親去罵他一頓,叫他不能再這樣對你了。……」這是青年時代初懂人事的青兒。
「五娘,你別理五叔那老糊塗。他說什麼,你都別理他。如果他欺負你,你來給我說,我跟他算帳去!……」這是長大成人能夠獨當一面的青兒。
想著跟江寒青在一起的往事,李華馨心裡是忽喜忽悲,一會兒抽泣涕淚,一會兒又禁不住嘴角含笑。
「唉!時間過的真快,青兒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的小傢夥了。不知道誰能夠當他的未來夫人?那個女人真是好命啊!」一想到這裡,她不由把自己的侄兒和丈夫比較起來。一個是少年英俊,一個是中年莽夫;一個是善解人意,一個是乖僻囂張;一個是冷靜多知,一個是暴躁粗鄙。
「唉!如果青兒是我的丈夫有多好!呸!我怎麼能有這種荒唐的想法,青兒可是我的侄兒啊!」可是一旦想開頭,她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這種荒暱的想法了。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幻想著跟侄兒的不倫念頭。
終於她忍不住了,刷刷幾下脫去自己的衣裳。淫邪的扭動著屁股站在梳粧檯前,在昏暗的燭光下注視著鏡子爲淫慾而瘋狂的自己。
她對著鏡子的方向,扭動著屁股,使勁挺出自己的陰戶,用手指撫弄著硬硬凸起的陰核。
「李華馨,你真的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的侄兒亂來!現在要懲罰你。」她下身前挺,雙手從屁股後面伸過去,一手掰開自己的陰唇,一手幾乎用虐待的方式在自己的陰道中殘忍的挖弄著,甚至掐住自己的陰唇拉扯。
看著鏡子中頭髮散亂瘋狂的手淫的自己,加上陰道中由於自己的粗暴玩弄而疼痛的感覺,刺激得她平日深藏在內心深處的醜惡一面顯露出來。十五年來所過的淒涼生活,使得她的內心充滿了受虐待的慾望。無數個夜深人靜地時刻,她就在這間屋子裡用今天這種自虐的方式玩弄自己,滿足那種變態的慾望,所不同的是往天並沒有想到要和侄兒一起弄,而今天她居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兒,於是這種瘋狂的性幻想再也不能控制了,慾火在她的渾身上下熊熊燃燒著。
強烈的性感刺激得她扭動著全身,看到鏡子中自己的乳房和屁股淫亂舞動的樣子,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著,發洩心中的無限苦悶。
她爬到梳粧檯上,兩腿分開,把陰戶緊貼著鏡子,把右手的食、中兩根手指插入前面的陰道,無名指插進肛門,同時玩弄著前後的兩個洞。
粘粘的淫水順著她的手指流下,滴到梳粧檯上,積成一灘。
「青兒!你的五娘是這麼淫亂的女人,你想不到吧?」
「青兒,來抱五娘吧!你看一看,五娘爲了你什麼事都願意做。你一定會喜歡我的陰道的,我的肛門還沒有男人玩過,你來給它開苞吧!」繼續玩弄著自己的陰道和肛門,李華馨興奮地對著鏡子說出對侄兒畸戀的話。
她站到地上,背對著鏡子,用兩手分開屁股。在鏡子裡清晰的映出她的陰門和肛門,然後把一隻手的手指插入肛門挖弄,另一隻手則玩弄陰道。看著鏡子裡有淫液從陰門滴落。她想到假如侄兒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會有的反應,顛倒的性感使得她火熱的子宮一陣收縮,大量的淫水從陰道中流出。
啜泣著李華馨一隻腿跪倒在地上,用另一隻腿立著,從屁股的後面伸手剝開肛門的花瓣,把手指插入肛門玩弄。陶醉幻想著侄兒這樣玩弄自己的快感,粗暴的摸弄自己的肉芽,在這樣的快感中,李華馨趴到在地上顫抖著瀉出了女人的精華。
…………………………
此刻一想到這些丟人的事情,李華馨覺得子宮裡又有騷癢的感覺傳來,陰道中的流出的淫液很快潤濕了自己的褻褲褲襠。
「李華馨,你怎麼此刻還在想這些事情!如果讓青兒知道了,他會怎麼看你這個淫蕩的女人!」在劇烈的心理鬥爭中,她的身子顫抖個不停,感覺渾身無力。如果沒有侄兒的手的支撐,她可能隨時會癱到在地上。
看著叔母苦悶的表情,感受著手摟住的柔軟腰上傳過來的顫抖,江寒青知道叔母的內心一定對自己有著異樣的感覺,要不然以她跟自己母親同齡的歲數,斷不會爲了侄兒扶住自己的一隻手而如此激動。想到這裡,他不由堅定了實現早前想法的決心。
把叔母扶到自己的屋裡坐下,江寒青摟著叔母的手慢慢地移動到了她的乳房上試探性的揉捏。
李華馨在這時終於肯定侄兒心中懷著對自己不軌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悲是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反對侄兒的侵犯,相反她的肉體就像第一次和丈夫做愛時那樣由於緊張和期待而渾身緊繃著。
看著叔母兩眼微閉,呼吸急速,胸部隨之急劇起伏,頸項也由於緊張變得僵硬的樣子,寒青徹底放心了,看來今天這位叔母是下定了決心要把身體奉獻給自己。不過他才不會這麼輕鬆的讓叔母嘗到甜頭呢!他要慢慢地玩弄這個自己除母親之外最愛的女人,只到她徹底淪陷在他的膝下。
「叔母,謝謝你給我做的當歸。我待會兒立刻把它吃了。」他收回撫弄李華馨雙乳的祿山之爪,正色說道。
正爲侄兒的手離開自己身體而感到一陣空虛的李華馨,聞言終於驚醒,紅暈雙頰地答道:「嗯………沒什麼……好……哦……你快點吃吧……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改天再來看你!」說完不等侄兒作出反應就連忙逃命似的跑了。
看著遠去的李華馨的背影,江寒青喃喃道:「五娘,等你忍不住的時候,我會讓你爽個夠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李華馨急不可耐的撩起裙子,脫下早已濕成一片的褻褲,使勁玩弄自己的陰唇和肛門。
「傻瓜青兒,五娘是準備讓你玩弄的。你爲什麼不弄下去?難道你看不起五娘嗎?」
報復似的折磨著自己的乳房和陰戶,李華鑫啜泣著喃喃自語。
「好吧!我自己弄,我會不斷地勾引你,直到你把你的大肉棒插進來爲止。
「…………
這天晚上對她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第二天早朝,皇帝一開始就又提出了封賞楊思聰的問題。而王明德依然是堅決反對。
「祖宗之法不可變呀!皇上!」
「時易則事變,什麼事都因循守舊怎麼可能辦得好國家大事。不用說了,朕意已決!」下了決心的皇帝顯然不會再給別人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在他的堅持下楊思聰順利的封爲了輔國大將軍。在那一刻,皇帝望向群臣的目光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你們不是自命不凡嗎?嘿嘿!寡人要封太監作大官,你們還不是一樣不能阻止!」退朝之後,王明德走到江浩羽面前,陰沈的雙眼直視對方。
「鎮國公對於這件事爲什麼始終不表態?難道鎮國公願意看到宦閹當道的悲劇出現在我朝嗎?」
江浩羽輕輕一笑:「定國公言重了!今上英明神武,世所罕見。難道定國公認爲皇上會犯一葉障目之錯?」
「嘿嘿……皇上明察秋毫,高瞻遠矚,自然是不會有錯的。不過,我就怕有些世臣國戚,歷來深受國恩,卻心懷叵測,有負聖望啊!哼哼!」「是嗎?我朝居然有這種人?那定國公爲何不在皇上面前當面指出,反而跑來跟我這無關緊要的小人說起?」
「哼哼!我說的是誰大人心裡自然明白!如果大人都算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的話,我看我們滿朝文武恐怕都是形同虛設了。哼!兄弟告辭了!」王明德說完,帶著自己的親信拂袖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王明德對跟他同乘一車的親弟弟王明行說道:「江家的王八蛋居然坐山觀虎鬥,我這次是失算了。媽的!敢跟我玩陰的,好!我不講你江家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就不姓王。」「不過,這次皇帝老頭對咱們家的印象可不好哦!」王明行憂心忡忡地說。
「哼哼!不好又怎麼樣?他敢咬我!操!」氣憤之下王明德頓時失去了大家風範,平日在子女面前諄諄教導他們要謙和守禮的他現在卻口出汙言。
一時車廂中一片沈寂。
過了半晌,王明德說道:「既然皇帝想擡起閹豎,對抗我名門望族。哼哼!
我們就配合一下皇帝吧!「」大哥的意思是……?「
「這次皇帝派楊思聰率軍剿滅的兩個部落是準備去投靠邱特國的。聽說邱特國女皇寒月雪頗有智謀。她在父皇死後,以十六歲之齡繼位。鎮壓國內反對實力、鞏固皇權,同時改革經濟,發展與各國的經貿往來,使國力日益強盛。從四年前,親自率軍連續入侵包括我國在內的多個鄰國。哼哼!這樣的一頭母老虎會吃這種啞巴虧嗎?我看啊,帝國很快就會跟邱特國血戰一場了。到時候,我們就遂了皇帝老頭的願,支援我們的輔國大將軍率軍出征吧!哈哈……」此時王明德眼中閃爍的陰毒目光連他的親弟弟王明行都不敢正視。
同一時刻,江家的車駕也在回府的路上。
「青兒,你說王明德這陰毒小人以後會不會給我們家添麻煩?」老三江浩明向江寒青問道。
「王明德這次得罪了皇帝老兒,他自己也清楚。現在他應該正在爲這件事情頭痛。暫時還沒有精力來招惹我們!何況他再傻,也不會傻到同時應付兩個強敵啊!我們不用太多擔心王家短時間內會採取什麼行動,反倒是皇帝老兒那邊絕對不能輕視。」江寒青的話引得幾個長輩不住點頭。
「另外,邱特國對這次的事件的反應也是值得我們關注的。畢竟近幾年來邱特國的騎兵也是罕有敗績,就算對著帝國的精銳騎兵都不遑多讓喔!」「依我看啦,邱特國這次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邱特人可沒有吃啞巴虧的習慣哦,何況聰明人一看帝國皇帝居然封一個太監作二品大員,就應該明白現在的帝國內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說邱特國女皇寒月雪精明強幹,假如所言非虛的話,這麼好撿的果子她會不要嗎?」
「青兒說得不錯!邱特人的入侵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到時候我們一定要注意不要讓自己的實力受到傷害,讓皇帝老兒去打頭陣吧。到時候說不定……哼哼!
「江浩天的眼中迸出一陣野心的火焰。
「哈哈……哈哈……」江家衆人的笑聲,讓外面護衛的騎兵莫名其妙,不知道爲什麼大人們今天會笑得這麼開心,平時可是很少碰到幾位大人都這麼高興的時刻。
回到自己房間的江寒青驚喜地發現五叔母已經等在了自己的房中。
今天的李華馨穿著一身杏黃色的繡花抹胸綢衣,頭上插著自己在她去年生日送給她的那串珠花。往日從不搽脂抹粉的臉上,今天居然薄薄的施了一層粉,唇上顯然也上了唇紅。
看到江寒青進屋,李華馨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盈盈站起身來。
「嘿嘿!老騷貨發春了。想要跟我玩,沒那麼容易!再熬你兩天吧!」江寒青心裡想著齷齪的想法,臉上卻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神態問道:「五娘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沒有……哦……不……我是過來問一問你覺得昨天的當歸還好吧?」
「謝謝,五娘!非常好!」
「真的。那明天五娘再給你送一罐來!」
「啊!謝謝五娘的好意,這樣頻繁的進補,青兒的身子恐怕受不了呀!」
「哦!是這樣,那……我改天再給你弄吧!」
「那真好!五娘,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江寒青走過去蹲在叔母身前,伸手輕輕地握住了李華馨的柔荑。兩人肌膚相觸的一瞬間,李華馨身子一顫,出於害羞的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轉念又停住不動。任由侄兒握在手裡。
江寒青輕輕握住叔母溫熱的小手,感受著那種柔若無骨的動人感覺。他炯炯有神的眼光久久停留在叔母的如花容顔上,看得李華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江寒青微微一笑,把鼻子湊到叔母的鬢邊輕輕嗅著她如蘭發香。李華馨的呼吸立刻加速,胸部不停地起伏著,臉上一陣緋紅。淡淡的女人體香滲進江寒青的鼻孔中,幾乎刺激得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把將叔母按倒在地上大快朵頤。
定了定神,江寒青把嘴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在這個世上,除了娘親之外,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五娘您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李華馨一聽激動得身子一抖,扭過頭來想要說什麼。不過她忘了侄兒的嘴現在正貼在她的耳邊,這一轉頭就好像自己把臉送到侄兒的唇上去似的。江寒青的嘴唇就這樣結結實實地貼到了她的粉臉上。李華馨「啊」的一聲叫,身子一軟,靠到椅背上動彈不得,不知道侄兒下一步會怎樣對待她。
誰知江寒青卻在這時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五娘,我父親剛才叫我趕快去他的書房,他有話跟我說。我回來只是爲了拿一本書的,不能讓父親久等了。
對不起了。小侄先行告退,改日再到五娘那裡登門謝罪!「說完行了一禮,轉身大步出屋而去,扔下李華馨在那裡百感交集。想著這可惡的侄兒,一顆芳心不知道飛向何方……。
這種類似的遊戲場面,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有上演。江寒青若即若離的表現,弄得李華馨神魂顛倒,終日裡一顆芳心就是繫在這個可惡的侄兒身上。不見面時心裡難受,見了面時卻更難受。但這就像毒品一樣,一旦上癮,明知是引火燒身,也欲罷不能。每當見到侄兒那種色咪咪地審視自己身體的眼光,李華馨就渾身發軟,下體一片濕潤,恨不得立刻對侄兒投懷送抱。但是大家閨秀從小的女德教育最終還是成功地控制著她的行動。她只有望眼欲穿地等待侄兒採取進一步行動,雖然照現在這種形勢,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候,對著鏡子拚命的自我折磨的手淫絲毫未能減輕她熊熊的慾火,反倒是子宮中的燥熱越益難忍。幾個月的折磨,李華馨明顯的消瘦了,但是這種人比黃花瘦的美感,在看慣了大戶人家豐腴女人的江寒青看來反倒更覺楚楚動人。
在這種微妙的環境中,江寒青度過了一個充滿樂趣和希望的夏天。
太平貞治五年也就是帝國建國紀元六百三十五年,秋九月。
邱特國入侵的消息終於傳到了永安府。這一次的行動不再像前幾年只是寇邊騷擾性質的小規模偷襲,而是真正的大規模的軍事入侵。
原來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晚上,三十萬邱特騎兵由其女皇寒月雪率領趁著帝國邊境駐軍慶祝節日,防守鬆懈之時,高喊著爲國人報仇的口號,大舉越過傳統勢力分界線,進入帝國境內。當夜全殲帝國東部軍團邊境駐守部隊二十餘萬人,所俘獲帝國軍士就地坑殺!
在摧毀了帝國東部邊境主要的防禦力量之後,剩下就只是剽悍的邱特騎兵穿州過府,攻城略地了。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抵抗者城陷之後全城屠戮殆盡!
在蠻族強大的騎兵面前,沿途倉惶組織起來抵抗的帝國軍隊就像一隻隻小螞蟻一樣被無情地踩死。承平日久,帝國內部地方軍隊早已形同虛設,甚至有大臣建議除了京師之外其餘地方一律取消駐軍。地方大臣爲了防範鬥毆鬧事,早在多年以前就把民間的兵器統統收繳。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內部城市只有等待敵軍攻陷的命運了。一時間所到之處望風披靡,邱特大軍軍峰直指京城永安府。
當敵報傳到永安府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十日,距敵軍入侵已整整一月有餘了。帝國龐大的疆土在此時成了敵軍入侵最好的隱蔽物。如果敵軍進展迅速的話,估計離京城只有千里之遙了。
一時間京城裡人心惶惶,各種傳言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幾個前兩日出城回來的人信誓旦旦地宣佈自己在城外親眼見到了茹毛飲血的邱特蠻子,說他們一個個是人高馬大,身高八尺,腰圍也有四尺,眼如銅鈴,張著血盆大口,抓住我帝國子民就送到嘴裡生嚼嚥下。一時間說者唾沫橫飛,聽者目瞪口呆、連聲啊啊。
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京城九門提督都信以爲真,急派員請示皇上是否立刻關閉城門,以防敵軍偷襲。可憐這請示的小兵立刻以造謠惑衆,擾亂京城民心的罪名問斬午門。
巍峨的寶殿之上,已經顯出老態的皇帝靠在高高的寶座之上,憤怒地瞪視著下面不發一言的群臣。
「說話呀!一群廢物!平日裡爲了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的官職你們可以吵得把殿頂都掀翻了!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啊!都啞巴了?朕白養你們了?」
等皇帝的火發完了,王明德嘴角不屑地一撇,微微側頭向排在後面的自己的一個親信點了一下頭。
於是那個人立刻站到大殿正中,跪地磕頭道:「臣兵部侍郎黃黎啓奏皇上!
「」愛卿有退敵良策嗎?快快平身奏來!「
「謝皇上!皇上,臣以爲邱特蠻夷此次入侵有三不利。其身爲邊疆蠻夷竟敢侵入我堂堂上國,犯上作亂,必遭天下百姓唾棄,失仁義之道。天時盡喪,一不利。其兵行神速,全因騎兵迅捷之故。然其行進速度如此之快,其後方之不鞏固可想而知。而我炎黃子民歷來謹守夏夷之防,斷不會因一時失敗,而順服於蠻夷,必會組織義勇隊自發殺敵。敵軍如繼續進犯實等於前後受敵。地利全無,二不利。蠻夷出身,不懂愛民如子之道,所到之處燒殺搶掠,民心盡失。人和無望,三不利。敵軍雖貌似強大,銳不可當。其實不過是憑偷襲之利,稍佔先機而已。
我大夏堂堂上國,國力雄厚,只需派一大將率軍迎擊,偕天時地利人和,穩紮穩打,不急躁冒進,必能一舉而竟全功。「」哈哈!愛卿所言甚合朕意!哈哈……「
「此外,邱特國南北兩鄰國──東魯、南越素來受其侵擾,暗懷恨意久矣。
若朝廷遣使慰問,許其厚利,彼兩國必願派軍協助我天朝軍隊。彼時,三國軍隊合縱夾擊,勢不可擋,邱特蠻夷焉能匹敵。依臣愚見,此舉必能掃蕩敵巢,擄彼魁酋,報捷京城!「」哈哈哈哈……!愛卿實乃國之棟梁啊!敕令有司,速速派員到東魯、南越兩國,宣示聖意,邀其共同出兵,掃蕩邱特之後,許兩國各取其三分之一土地。
至於國中領軍之將嘛?黃愛卿,你看朝中諸將誰比較適合?「
「依臣愚見,此領軍之職,本以陰玉鳳和石嫣鷹二帥最爲適合,無奈二帥長駐邊疆,相距遙遠,實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朝中諸臣中,臣以爲定國公王明德世代良將,軍中素孚衆望,可堪重任!」皇帝一聽,不由一愣,目光望王明德望去,見他一臉興奮之色,不由暗生怒意:「好你個黃黎,你以爲朕不知道你是王家的人嗎?哼!想給自己主子謀兵權!?」不過臉上不動聲色道:「定國公確實是大將之才。不過定國公朕倚重甚深,朝事處理多所諮詢,朝中斷不可一日缺無。這領軍之將嘛,還是另選其人吧!
「話音剛落,他便見到王明德一臉失望的垂下頭去。看不到王明德垂下頭之後臉上露出的偷笑,皇帝心中暗暗得意:」哼!王明德,你想要兵權,白日做夢。等這事了了之後,朕才慢慢跟你算總帳!「正在這時,江浩羽發話了:」啓奏皇上,臣子江寒青自幼熟讀兵書,且在軍中跟隨其母陰玉鳳多年。臣保舉他領軍出征,如若失敗,甘願受罰。「皇帝定睛看去,江寒青一臉得意傲然之色,彷彿這個大帥之位理所當然應該是他的,不由更是氣憤:」又一個野心賊子!癡人說夢!四大國公家族沒有一個好人!只有朕親手提拔的寒苦之士,方才對朕忠心。「朗聲說道:」寒青足智多謀,朕平日早有耳聞。觀寒青在朝理事之作爲也頗有大將之風。不過兵凶戰危,寒青畢竟沒有實際指揮過什麼大戰,恐臨敵遺漏;而且初領大軍,將士不服也是十之八九的。
家國存亡之際,仍須得經驗豐富的老將出馬爲好。「這時王明德心裡卻正思忖:」我指使手下人推薦自己,是明知道皇帝不會答應,準備隨後定要逼他把自己的本錢拿出來跟邱特人硬拚。這個江浩羽推薦自己的毛頭小兒,也應該是明知不可行而爲之的。難道他跟我有同樣打算?好你個江浩羽,我還一向小看了你啊!哼哼!「楊思聰在開始討論統軍人選的時候,便在心中暗暗權衡利弊,思索自己是否應該毛遂自薦。他聽了黃黎那番分析本就覺得此戰勝算甚大,此刻又見江、王兩家爲了這個職位紛紛出面向皇上爭取,心想:」江、王兩家謀臣衆多,江浩羽和王明德更是老奸巨猾,心計深刻。這兩家人此刻都來爭這個席位,準是料定此戰必勝。皇上不准他們,也定是認爲此戰勝多負少,怕他們獲勝後勢力更增!對呀!如此良機,我還猶豫什麼?「當下更不遲疑站出隊來道:」皇上!臣願領軍出征!如不獲勝,必當一死以謝君恩。懇請皇上恩准!「皇帝大喜,深覺知我心者楊卿也,正待點頭同意,江寒青適時發話表示反對了:」皇上,萬萬不可啊!輔國楊將軍雖然曾屢立軍功,但是和沙場老將相比恐怕仍然跟臣一樣稍嫌經驗不足啊!何況楊將軍過去對著的多是不大的遊牧部落,如今迎戰強大如邱特人者勝負實是很難預料啊!此戰關乎社稷存亡斷不可草率從事啊!「王明德不由心中納悶:」難道是我高估了江浩羽?難道他真的只是癡想現在奪得軍權?「定睛一看江浩羽,發現他也一臉的意外,顯然沒有料到兒子會有此舉。此刻他正側身沖著江寒青狠使眼色。王明德心中一樂:」哈哈!江寒青定是年少氣盛,聽皇帝老兒說他經驗不足,就不服氣了。連乃父事前的安排都棄之不顧了。豎子無能啊!「皇帝聽了江寒青的話雖然不喜,但是也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便問道:」那江卿的意思派誰合適呢?「
「臣以爲派楊將軍隨軍出征未嘗不可,但是以副帥之職爲好。主帥之位,竊以爲還是要從多年戎馬生涯位高望重之臣中選出一位擔任啊!」王明德恍然大悟:「江寒青啊!江寒青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和你父親都低估了你的能耐啊!你不單要皇帝把自己的本錢拿出去拼,連他的保命錢你都要給他弄掉啊!高!實在是高!李繼興這回看來要命喪黃毛小子之手了。」當朝之中,除了陰玉鳳和石嫣鷹兩位帝國大元帥之外,還有妃青思和李繼興兩個帝國元帥。陰、石都是四大家族勢力,妃青思則立場不明,唯有今年六十二歲的李繼興是皇帝小時的習武伴臣,絕對忠實於武明皇帝。目前擔任禦林軍總管,拱衛皇城。此刻江寒青提出主帥應該經驗豐富,又要有統帥大軍的名望和地位,再加上老昏了頭的皇帝肯定只會派自己所信任的人,那最後符合條件的就只有李繼興一人而已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沈吟良久之後提出讓李繼興爲主帥,楊思聰爲副帥,率京師駐軍及陸續趕到的勤王兵馬出戰邱特騎兵。而江寒青在此時卻還裝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糾纏半天,只到皇帝快要發怒時才見好就收了。他這一番落足力的表演更堅定了皇帝爲了避免兵權旁落而任用親信的決心,於是領軍統帥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只等兵馬糧草準備完成,立刻出征。
走出大殿,王明德走到江家衆人面前攔住江寒青道:「江世兄啊!江世兄,想不到你厲害如斯啊!小老兒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佩服!佩服!」江寒青一臉惶恐:「王閣老,何出此言?小侄愚昧,愧不敢當!」
「哈哈!江世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好意思,兄弟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辭!告辭!」王明德說完對著江家衆人一拱手,揚長而去。
江寒青望著王明德遠去的背影,眼中一縷殺機稍縱即逝。
太平貞治五年秋,九月二十八日。
帝國東部遠征軍組建完畢。由帝國元帥李繼興爲主帥,輔國大將軍楊思聰任副帥。全軍由禦林軍抽調四個軍八萬人,京城駐防軍二十萬中抽調十二萬,加上帝國各地派來保衛京城的二十萬勤王兵馬組成。總數四十萬的大軍中,騎兵十萬,重步兵十萬。輕步兵二十萬,兵器糧草不計其數。
皇帝親率文武百官至城東十裏長亭相送。大軍人強馬壯,衣甲鮮明,矛尖盾厚,鬥志昂揚,向東疾進,大有不破邱特誓不還的架式。
帝國歷史上最後的一次大規模對外戰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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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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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樓
第三章 臨行遂願
送走出征的大軍之後,江家衆人回到了京城中的江家大院,沒來得及休息片刻衆人就會聚在會議廳裡秘密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江浩羽首先發話:「今天向東遠征的大軍已經出發了。大家對於這次的行動怎麼看?二弟你先說!」江浩天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次戰爭的形勢,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那天朝廷上討論這次出征的時候,在座的也都在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我方極有可能佔據優勢:首先我方兵力本身就比對方略強;其次,對方遠道而來,多有交戰,兵士疲憊,再加上分兵駐守各要地,其實力比出兵前大有下降,與我軍之新出精銳生力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再次,東魯和南越搗其後背,必令其前後受敵,應接不暇。這三個優勢合起來,當可令我方直搗對方老巢。當然這是假設東魯和南越兩個國家發兵協同我國助戰的情況。如果東魯和南越兩個國家不出兵,那麼我方可能最多把邱特國軍隊逼回它的本土,要想進攻並徹底消滅對方,希望不大。」江浩羽微微一笑:「也就是說這一仗我方勝算還是較大的吧?」
「不錯!」
「你覺得這次作戰的結果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愚弟認爲,如果帝國軍隊獲勝,那麼皇帝的實力和威望將足夠摧毀四大國公家族而有餘。如果戰平,那對於我們來說可能也就是維持原狀不變。如果戰敗的話,那我們就大有機會了。」江浩羽點了點頭:「嗯!二弟的分析很正確。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地讓帝國不能打贏這場戰爭,就是雙方不分勝敗對我們都沒有意義,必須要帝國失敗。我們等了好多年才等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不錯!這一次我們要想方設法地把帝國軍隊搞垮,最好是全軍覆沒。至於李繼興這頭皇帝老兒養的忠實走狗,我當初在朝廷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拖進這個泥潭,我可不希望他還能活著爬出來。」江寒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江寒青的一個堂弟問道。
「怎麼辦?所有能夠使帝國失敗的方法都要用上。我們應該馬上派人去邱特國軍隊中,告訴他們有關帝國軍隊的一切情況,甚至必要的話可以幫助指揮他們的作戰。我們要讓東線屬於我們家族的地方官員儘量給帝國軍隊的東進製造麻煩。
在朝中的人員也要相機行事,在朝廷的決策上製造混亂。只要是能使帝國軍隊潰敗的事情就馬上去做好!「江寒青說話時候的冷酷神態讓在場人都感到不寒而慄,好幾個人心中同時湧起一個念頭:」做寒青的敵人實在是世上最悲慘的事了。「」這樣做我們江家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嗎?那些無辜的帝國軍士豈不是死不瞑目!青哥您的做法不就是賣國求榮了嗎?「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十幾歲的年輕人突然氣憤地叫出聲來,所有的人全都轉過身去瞪著他。
江寒青認得那個小孩是自己二姑媽江鳳琴的兒子──林奉先,今年剛滿十六歲。
江家的規矩是不管你姓不姓江,甚至不管你有沒有血緣關係,只要你有本事並且是忠實於江家,那你就可以成爲江家的正式成員。能力達到頂尖的,就可以出席江家的家族例會。林奉先年紀雖小,但是在小的一輩中算是資質很好很有潛力的一個,再加上由於她母親的關係他也算得上是江家的直系親屬,所以江家領袖們決定對他重點培養,並在兩個月前由江浩羽親自特許他旁列家族例會,學習家族前輩的處事能力,但是由於年齡太小他並沒有資格發言。可是沒想到這個小孩子此刻激於義憤,居然不顧後果地出聲指責起江寒青不對來。
林奉先的父親叫做林鴻賓,在江家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今天也在場。一看情況不對,知道兒子年少氣盛,闖了大禍,一時又急又氣不知如何是好,一把將兒子拽到面前,兩人一起向著坐在正中上首的江浩羽和江寒青跪下,顫聲道:「家督、少主,這小畜生胡言亂語,求您們看在他年幼無知的分上饒他一回。我回去打斷他的狗腿,再也不讓他出門了。」情急之下,連大哥都不敢叫了,用上了家族職位的正式稱號。
誰知小孩子脾氣倔強得很,居然立刻站了起來,還伸手指著江寒青大聲道:「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你們是一群賣國賊。」
江家衆人一時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子脾氣如此之烈。連他的父親都如同傻了一般呆看著他,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來,只有眼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心想:「完了!完了!我和琴妹就這一個親生骨肉,今天肯定完了。」出乎衆人意料之外,雖然包括江浩羽五兄弟都被氣得臉青白黑的,不是念著他是親姐妹的兒子早就拔劍砍過去了,但是真正被指著鼻子挨駡的江寒青反倒笑嘻嘻饒有興趣地望著小孩,不發一言。
一時滿屋寂靜,衆人都望著江寒青,想看他到底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江浩然雄壯的聲音響了起來:「咦!大哥,青兒是不是被這小子給氣傻了?怎麼就愣在哪裡傻笑?」
聽到這話,頓時滿屋的人都忍不住了,明知此時的氣氛不應該笑還是笑了出來。就連林家父子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寒青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己這個叔叔,心想:「父親和五叔雖說是同父異母,但是兩個人的才智也差得太遠了吧?五叔除了打仗練武簡直什麼都不會。唉!
「江浩然看著衆人轟笑,不由得也訕訕而笑:」嘿嘿……笑什麼?我是關心青兒而已。「在一片混亂中,江浩天首先回過神來,咳了兩聲,衆人立刻驚醒還有帳沒有算呢,全把目光注視到江寒青身上。
江寒青笑了笑對林奉先說道:「奉先,你的說法不錯。我們這樣做是出賣了自己的祖國,是你說的賣國賊。但是不這樣做有什麼結果,你也是知道的。也許你的想法是寧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遺臭萬年。但是你要知道一個事實,我們江家在座的每一個人,當然現在除了你之外,當前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怎樣把我們江家變成帝國至高無上的第一家族,而不是爲了後人的什麼勞什子評價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一個老而無用的昏君手上。你不想遺臭萬年,那當然很好!可是如果我們成了皇族,歷史將由我們來書寫,我們不說,誰知道!誰能夠讓我們遺臭萬年!
何況就算別人知道了又怎麼樣?其實你自己看一看歷史上的皇帝,那一個是光明正大的登上寶座的,不用非常手段焉能最終成就霸業?你勝利了,後人中最多的部分只會崇拜你,把你視爲歷史上的英雄人物!成王敗寇!自古皆然。真正的正人君子永遠只有被人利用成爲犧牲品的,換得的是一個家破人亡,然後千年之後的人們一邊搞著自己的陰謀,一邊假惺惺的替他們歌功頌德,希望後人學習他們出來給自己做炮灰。再說,這一次就算我們不做,別人也會這麼做。與其讓那些庸人來糟蹋我們的國家,不如讓我們用你認爲的卑劣手段把它奪過來,然後勵精圖治把它治理好!千秋功過,任人評說!……唉!其實你現在這種想法是大多數人都會有的想法,這是很正常的,要不然誰都可能當皇帝了!要想做皇帝,不會忍,臉皮不夠厚,心不夠黑,都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老百姓只不過是一群溫順的綿羊,需要英雄繩索的牽引。我要做英雄,我不會去做被人牽著走的綿羊。「說到這裡,江寒青頓了一下,看了看臉色急劇變化的林奉先,才繼續說道:」我知道很難說服你,人各有志嘛!今天如果你不想聽我們的所謂陰謀詭計,你可以立刻出去,但是絕對不能把今天的議題洩露出去,就算是爲了你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安全考慮吧!否則,你知道家族對待叛徒的手段的,就算是你父母也會受你連累!好了,你現在考慮考慮是否繼續留下來參與會議吧。「林奉先低著頭站在那裡發愣,心中反覆思量著江寒青所說的這段自己平日從沒有想到過的話。林鴻賓坐在旁邊,身體微微顫抖,上身前傾,兩手稍稍向兒子的方向伸過去,大概準備見勢不妙,就掩住他的嘴。江浩然的手則悄悄地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上,兩眼圓睜狠狠地盯著林奉先。屋子中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林奉先稚嫩的身軀上。
良久良久林奉先擡起頭來看了看滿臉關切之色望著自己的父親,頹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少主,我錯了。我願意爲家族犧牲自己的一切」說完坐了下來,顯然他認可了江寒青的話。
江浩羽與兒子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接受了林奉先的認錯。
於是江浩羽說道:「好了。奉先認錯了就好了。我們現在繼續之前的討論吧。
現在最關鍵的地方就是要使帝國軍隊覆滅在邱特人手裡,今天帝國軍隊已經出發了。我估計按他們的行軍速度,可能二十天之內,就會跟邱特人前鋒相遇,兩個月之內雙方必然大戰一場。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派人到邱特軍中,向他們提供必要的協助。這個人必須在最遲後天出發。這個人選大家現在討論一下吧!「江浩天道:」我想,第一,這個人必須在家族中具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邱特人是知道有這個人存在的,這樣才顯得我們有誠意。第二,這個人要能夠說服邱特國的女皇和大臣們,所以應該有著很好的口才。第三,這個人要有一定的軍事指揮才能,因爲他必須要瞭解帝國軍隊的行軍戰術,向邱特人提供必要的支援,甚至有可能要親自參與指揮邱特國軍隊的實際作戰。第四,這個人應該有比較高的武學修爲。此行的兇險是不言而喻的。最後,冷靜的處事態度,超卓的應變能力和出衆的智慧是此人必須具備的基礎條件。「這番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江浩明問道:「那以二哥之見,這個人選誰最合適呢?」
江浩天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江浩明大吃一驚:「什麼?二哥的意思是派寒青去?」
「不錯!」
「這怎麼行?!寒青可是未來的家督,怎麼能以身涉險呢?」
「是啊!這怎麼行呢?」
「不行!萬萬不行!」
………………
一時間會場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出聲反對。
「這一個任務非同小可,我斟酌再三,只有寒青能夠勝任!此事事關整個家族的存亡興衰,唯有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去拼,方有成功希望。所以只有拜託寒青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江浩天不慌不忙的說道。
江浩羽微微一笑,掃視了一遍注視著自己的家族成員們,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轉頭向著兒子說道:「你二叔的話也不無道理!青兒,你可有決心完成此次任務?」
江寒青清楚地從父親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意,朗聲答道:「二叔之言甚有道理,值此家族存亡之際,孩兒身爲未來家督更是責無旁貸,理應擔負起最危險、最重要的任務。請父親派我去邱特吧!孩兒一定不辜負各位長輩的期待!」「好!那就你去吧!此行隨你同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自己從家族中隨便挑吧!」「我要隨少主同去!」林奉先的聲音再次從角落裡傳出。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翻起了白眼,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孩無計可施。
他的父親更是連聲喝罵:「你個小畜生,今天是瘋了不成!存心搗亂呀!回去看我不打死你!」誰知江寒青居然出聲同意了:「好!二姑父,就讓奉先跟我一起去吧!玉不琢不成器,也算是磨煉他一下,將來必能成大器。我保證一定把活蹦亂跳的大小夥帶回給您!」此時林鴻賓還能說什麼,只有唯唯答應了。
江浩羽轉頭對著林奉先道:「奉先,你可考慮清楚了。是否真的要跟你青哥一起去?」
林奉先圓瞪著雙眼,堅定地點了點頭,其中表達的意義不會讓任何人産生歧義。
「那好吧!你就跟著去吧!路上一定要聽你青哥的話,不要惹事!記住了嗎?」
「家督大人,您放心!我保證跟隨少主,絕不出半點紕漏!」
江浩羽點了點頭,轉頭對兒子說道:「其他的人你自己下去挑吧!完了把名單報給我就行了!」「是!父親!」
「好了!我們繼續下一個議程!」隨著江浩羽的話聲,會議繼續往下進行了。
當會議結束之後,江浩羽叫其他人都先回去,說自己和兒子有一點話還要說。
在衆人走後,父子二人檢查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什麼人躲在附近偷聽,方才坐了下來。
「青兒,那傢夥堅持讓你去,定然沒有安好心,此去沿途定會兇險萬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父親,您放心!倒是您可也要留意留意哦!」
「嘿嘿!你不用擔心你父親,我這幾十年來可是踏著刀尖過來的。……再說那傢夥在現在這個重要時刻也不敢有太多花樣。」「父親,這次出去您有沒有什麼建議給我?」
「這幾年來,你表現得一直都很好。我當年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是遠遠不如你現在哦!你此次去,只要處處小心,時刻謹慎,定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對了,你要不要把那傢夥的兒子帶在身邊跟你一起去,當個擋箭牌用?」
「算了。帶在身邊也沒有用!他要弄手腳的話,總會有辦法把兒子給搞出來。
反倒是那小子跟在旁邊就是一個心腹大患,需要時刻小心提防,怕他有什麼花樣。「」也是啊!你待會兒下去挑人一定要仔細,一定要保證選中的人絕對可靠!
「」放心吧,父親!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吧,我也沒有什麼要多說的了。你下去吧!」
辭別父親出來,江寒青到家內主管人事調度的主管房,花了近半天時間從家族成員的名單中精心挑出了十八個人,準備帶他們到邱特國去。然後叫主管房的有關人員通知這些選中的人明天上午都到他那裡報到,同時把人員名單也給家督大人抄送一份過去,看他有沒有什麼意見。
江寒青走出主管房時,發現天已經快要黑盡了,正待回房,心裡靈機一動:「後天就要上路了,到時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五娘。唉!還是去看一看她吧!」主意打定就往李華馨居住的院子走去。
江家大院,位於京城的東南角,居住著江家主要的成員,房重屋疊,方圓近三裏。在整個大院的四周修築著均高八米的院牆,上面密佈著碉摟哨崗,四周挖寬三丈的人工河與普通民宅區隔開。從外面看去整個大院壁壘森嚴,高牆深塹,儼然是一座城中之城。大院之中,分割成無數個小庭院,供各個家庭使用。李華馨自從七年前,就被遷到大院最北面靠著大院城牆的一個破舊小院裡居住。不過畢竟她名義上還是江家的五夫人,所以還是派了兩個丫鬟服侍她的日常生活。幾年來,除了江寒青之外再沒有任何江家的人包括他名義上的丈夫走進過她所居住的小院子。
江寒青走進院子的時候,天已黑盡,李華馨正坐在閨房窗前望著院子發呆。
看到他走進院子,滿臉驚喜地站起身來「啊」了一聲道:「青兒!你……怎麼…
…來了?我……你……吃飯沒有?「
聽到江寒青回答還沒有吃飯,李華馨忙叫服侍自己的丫鬟:「喜兒!你去大院廚房看一看還有沒有飯菜,叫他們送一桌過來。」江寒青忙道:「五娘,不用了。喜兒,你看一看你們自己廚房還有沒有冷飯,我將就這吃就行了。」「回少主,我們廚房今天沒有吃的了。我給您去大院廚房叫酒菜去。您稍等片刻。」喜兒說外急急忙忙出去了。
江寒青坐在那裡東張西望了半天問李華馨:「五娘,你還有一個丫頭呢?」
「哦!你說翠兒啊!她母親前兩天過世了,我就讓她回家奔喪去了。」
「哦!是這樣。」江寒青隨口答應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兩眼眼直勾勾地望著李華馨。
李華馨被他看得雙頰泛紅,像小女孩害羞一般垂下頭去,忸怩的用雙手手指絞纏著衣角。一顆芳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心想:「青兒這麼晚了到我這裡來幹什麼?難道他想……?」想到這裡,不由嚇了一跳,手心裡直冒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兒上。她偷偷地用眼角向侄兒瞥去,卻見他雖然一直望著自己,但是臉色平靜,也沒有什麼動作,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是失落的感覺卻又油然而生。
「他……他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這幾個月來……他就那樣逗我!……
可是卻始終……唉!……說到底我都是他的叔母……他也只是想一想……手腳上佔我一點便宜罷了……怎麼可能對我……唉!……如果我主動……可是他會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像下賤女人?……唉!李華馨啊,你不是自己發過誓……只要他高興,願意爲他做任何事嗎?……可是如果我會錯了意……「正當她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江寒青突然開口了:」五娘,你在想什麼?
「」啊!我……我想……哦……沒有……我沒有想什麼!「心裡有鬼的李華馨嚇了一跳,頭埋得更低,結結巴巴地回答。在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叫著:」你說啊!告訴他你喜歡他!告訴他你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
突然,李華馨下定了決心。她的臉就像充了血一樣紅得發亮,胸口急劇起伏著,嘴裡微微喘著氣,猛地擡起頭來,顫抖著嘴唇正待說出憋在心裡幾個月的秘密。
「呀」的一聲,房門推開了。
「少主,酒菜給您叫來了。」喜兒隨著話聲走進了房內。
極度的失望充斥在李華馨的心裡,本來緋紅的臉頰唰的一下變成毫無血色的蒼白。她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心愛的男人,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也許是最後的機會。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溢在她的胸間,繃得她的心口一陣劇痛。在這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侄兒臉上也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沒來得及細想,無法壓抑的痛苦使得她突然趴到在桌上,痛苦地呻吟著。她拚命控制才使眼淚沒有流下來。
看著主人這種痛苦的樣子,剛剛進門的喜兒嚇了一跳,忙奔過來扶住她,驚恐地叫著:「夫人,您怎麼了?您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看著夫人繼續趴在桌上呻吟喘息,她一時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擡起頭來望向江寒青,想問一問應該怎麼辦好。卻見到少主的眼睛彷彿要射出殺人般的電光似的瞪著自己,不由嚇得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嚥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小臉脹得通紅,委屈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
幸好很快李華馨就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坐正身子,拍了拍喜兒的手安穩她道:「喜兒,我沒有事,只是一時不舒服罷了。你快叫他們把少主的酒菜搬進來呀。」喜兒看到主人沒有事了,又驚又喜,偷眼看了一下少主,發現他的神色也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方才放下心來,走到門邊吩咐廚房送飯過來的下人把給少主的酒菜搬進來。
等到江寒青開始吃飯的時候,李華馨坐在旁邊時不時地給他夾幾筷子菜。自從母親走後,江寒青一個人吃飯幾乎都是草草了事。此刻有一個溫柔如母親的人在旁邊給自己夾菜,江寒青心中一陣溫暖,只覺這頓飯是近四年來吃著最香的一回,不由開懷大嚼起來。
看著侄兒吃得很滿意的樣子,李華馨心裡的悲傷慢慢地減輕了。她心想:「唉!這都是天意啊!我是青兒的叔母,怎麼可能做他的女人呢!只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剛才的事情就是上天給我的啓示。我不能再幻想了。唉!算了吧!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只要能夠像現在這樣以叔母的身份每天跟他見見面,間或陪著他吃吃飯,聽他說說話就應該滿足了。」當江寒青吃完飯之後,李華馨讓喜兒把碗筷收拾了,就叫她回房休息去了。
她和江寒青坐在那裡閒聊起來。江寒青這次沒有再逗弄她,因而已經決心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的李華馨也就表現得很正常了。
兩人聊了半天,江寒青突然說道:「五娘。我明天要去邱特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來看你了。」李華馨的臉一下變得蒼白,一把握住江寒青的手急切地問道:「什麼?你說什麼?你要去邱特國?是去打仗嗎?出征的大軍不是已經走了嗎?爲什麼還要你去?」
「不是。我去是爲了家族的任務,至於是什麼你就別問了!我後天就要出發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活著回來,就算能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今天忍不住來看看你。」「什麼?會有生命危險?不!你不能去!爲什麼非要你去?你父親怎麼說?
他也讓你去嗎?「李華馨神態驚惶,話聲顫抖,顯示出內心對於江寒青此去命運的擔憂。看著叔母的真情流露,江寒青心裡不由一陣感動。除了母親,從沒有第二個人這樣關心過他。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不再捉弄她了。
「五娘,你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告訴你……」
「不行,你不能去。兵凶戰危,誰都不能擔保不會有事的!」江寒青的話還沒有說完,李華馨就急急忙忙地打斷了他的話。她用力握住江寒青的手不放,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江寒青的皮肉裡,鮮血從指甲掐破的傷口處流出。
江寒青皺了一下眉頭,苦笑著看了自己那只正經受折磨流著鮮血的可憐的手說道:「五娘,我今天來……」
「答應我別去!答應我……」李華馨根本不關心他要說什麼,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讓他去戰場。她再一次急切的打斷了他的話。
「五娘,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江寒青忍不住了,幾乎用吼的說出來。
「我不管!你要答應我不能去!……咦……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
心裡充滿對侄兒未來的擔心的李華馨還想繼續堅持說服侄兒,直到她猛然意識到剛才侄兒說出的話的真正含義。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兒剛才說他…
…他愛我……他要我做他的女人?……這是真的嗎?「她突然放開握住侄兒的雙手,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兩步,眼睜得大大的瞪著侄兒,嘴裡喃喃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五娘,你沒有聽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這一次江寒青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不!我一定是在做夢!青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以爲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在眼前居然成爲現實,李華馨神志有些錯亂似的說著。
江寒青懶得再多說了,走過去一把抱住李華馨,把她摟到懷裡。
李華馨靠在江寒青的胸口嗅著侄兒身上傳來的年輕男性的體味,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青兒,我真的不是在做夢?你不是騙我的吧?」
「五娘,我愛你。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江寒青嘴裡說著話,手卻已經撫摸上了李華馨豐滿的乳房。
「啊……青兒……你別去邱特不行嗎?」李華馨拚命忍受著侄兒玩弄自己乳房所帶來的騷癢感覺,仍然試圖勸說侄兒放棄這次邱特之行。
「傻五娘,能夠不去,誰願意去?我是確實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去邱特辦的,非去不可。對於這件事你就別勸我了。」「青兒,到床上去吧!五娘,今晚會好好地讓你滿足的。你要怎麼玩都可以?」
李華馨聲音顫抖地說道。
江寒青聞言突然一把扶住李華馨的雙肩,把她靠在自己懷裡的身子扶得直立,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問道:「五娘,我真的怎麼玩都可以?」
李華馨正在情濃之處時,雖覺侄兒的動作十分突兀,仍隨口答道:「是啊!
「江寒青的目光變得十分陰邃,用略顯怪異的聲調說道:」五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待會兒可不要後悔!「李華馨這時已經覺得侄兒的神態有一點不對,可是也想不到他要幹什麼,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我已經決定了一輩子做你的女人,不會後悔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竟然嘿嘿一笑便拉住她往外走。
「青兒,你這是幹什麼?這麼晚了,帶我去哪裡?」李華馨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忐忑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呀!我帶你去我的院子。沒有我的吩咐是沒有人敢走進我的院子的,這樣就不怕有人打攪我們的好事了。」江寒青的回答讓李華馨立刻釋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任由江寒青拉著往他的院子走去。
當江寒青把李華馨帶進自己那件隱秘的性虐待專用房間時,李華馨看到滿屋的淫虐用品不由得驚呆了。也許對於大家閨秀的她來說,做夢都沒有想到過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房間存在。
「青兒,這……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當李華馨發現侄兒已經把密室的門關閉的時候,她發覺事情有一點不對,驚惶失措地問道。
「嘿嘿。這些東西待會兒都要用在五娘身上的!」江寒青得意地欣賞著叔母惶恐的神態,說出的話讓李華馨幾乎絕望。
「什麼?這……這些東西都要用在我的身上?……青兒……我……」
「五娘,你可是說過隨便我怎麼玩都可以呀?」江寒青裝著有點生氣的樣子回答道。
「可是……這……這些東西可不是用來玩的!……」
「五娘,你是名門出身,家裡一向管教很嚴,平時連男女之事都很少知道,更別說這種淫穢之事了。我跟你說吧,很多女人都喜歡這些東西!真的,我不騙你!你們女人天生都有一種被虐傾向的,剛開始是有一點痛的,習慣了就好了。
我相信五娘嘗過之後,肯定也會愛上這種滋味的。「」不要了。……我……我不信……!「看著兩眼放光的侄兒,李華馨幾乎歇斯底里地叫起來。看著那些恐怖的道具,她簡直不敢想像這些東西如果用在自己柔嫩的身體上會有多麼可怕的結果。
「五娘,我告訴你吧!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你!但是我是一個喜歡性虐待的人,你如果想成爲我的女人就必須要承受這種痛苦!」「青兒……五娘好怕哦……不要了……我會受不了的!」看著淫笑著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雄性野獸,她絕望地往後退著。無論她是多麼的愛面前這個男人,她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殘忍的做愛方式,她甚至懷疑當類似於皮鞭這種東西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會不會當場昏倒。
這時江寒青向她撲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扯,想要把她拉過去。在這一瞬間,李華馨弱小的身軀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她奮力的一掙。「刷」的一聲,被江寒青拉住的衣袖被撕了下來,但是李華馨也掙脫了他的糾纏。她轉身沖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大門的位置,想要奪門而出。
可是當她撲到記憶中應該是大門的位置的地方,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什麼門的痕迹,一堵石牆無情地立在那裡!她絕望地哭喊著撲打著冰冷的石牆,期盼老天有眼能夠突然在這面牆上,開出門來。
不過她很快便發現江寒青冷笑著向她走來了。徹底絕望的她此刻心中是多麼的後悔,真的不應該跟江寒青過來。看著已經成爲一頭野獸的侄兒,她怎麼也想不出平時對著她那麼溫柔體貼的男人此刻怎麼就會變成這種殘忍的瘋子。
她背靠著牆壁,身子慢慢地向地下滑倒,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絕望地哭喊著:「不要啊!……青兒……嗚嗚……你饒了我吧……我不要啊……嗚嗚……!
「走到她身邊的江寒青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李華馨死死地護住自己胸口的地方。但是很快的除了胸前那一塊以外,她身上其餘地方的雪白皮膚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在李華馨驚恐的目光中,江寒青轉身取過一條皮鞭來。
李華馨低下了頭不敢看殘忍的侄兒,身體顫抖著等待那恐怖的皮鞭的來到。
在極大的恐懼中,李華馨突然聽到侄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五娘你果然是一個有著極好被虐待素質的賤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你居然可以流出淫水來。哈哈!哈哈!」李華馨這時才發現自己的下體真的是濕成了一片,當她低下頭看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陰部時,更是清楚地看到一滴淫水正從陰戶上滴到地下。
「怎麼會這樣?這麼恐懼的情況下,我怎麼還會流出……!不可能!……難道……難道我真的是青兒說的那種會喜歡上這種殘忍的**方式的賤女人?……
不會的!「她覺得頭部一陣眩暈,遮掩胸部的手終於移開抱住自己的頭,一邊痛哭著,一邊尖叫:」不!你騙人!你侮辱我!我不是賤女人!我是堂堂的安國公李家的小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賤女人!我……啊……「她的哭叫聲突然中斷了一下,然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江寒青的皮鞭終於狠狠地從上而下斜著抽到她的屁股上半部分。
一條紅色的皮鞭痕迹清晰地出現在李華馨的臀部上。可是在皮鞭抽打過後的一瞬間,在感到異常疼痛的同時,她的身體裡似乎有一種異常的快感産生。
「快站起身來,讓我看你那淫亂的陰戶!」江寒青罵著俯身一把將她身上最後的一塊遮擋乳房的布給扯去。
看到李華馨仍然蹲著痛苦,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江寒青狠狠地一鞭抽在她富有彈性的乳房上。
這一次李華馨更加清楚地感覺到,當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子宮劇烈收縮的感覺,而大量的淫水更是隨之從陰道中流出。
「天啦……難道我真的是這樣下賤的女人……侄兒這麼殘忍的玩弄……我都能夠興奮……我真的是像那些青樓妓女一樣下賤的女人?」對於自己體內的異常快感感到震驚的李華馨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個下賤的騷貨了。
她的乳房硬硬的腫起,敏感的乳頭傲立在雪白的乳房頂端,陰核也充血勃起。
看著侄兒高高舉起即將第三次抽下的皮鞭,她的瞳孔因爲恐懼而收縮,可是陰道中的淫水一點都沒有停止的迹象。
「啪!」當皮鞭再次抽打在豐滿的乳房上的時候,李華馨徹底地崩潰了。
「啊!不要打了!青兒!我願意接受你的玩弄!」她尖叫著顫抖地站起身來。
可是還沒有等她站直身子,又一次狠狠的鞭擊抽打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賤人!在這種時候,不准叫我青兒!要叫我主人!你只是一個下賤的性奴隸罷了!」隨著江寒青的怒吼聲,兇猛地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過來,就算她抱住頭再次蹲到地上也沒有停止。
「天啦!青兒居然要我做他的性奴隸!不……就算我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都不能這樣……何況……何況我還是他的叔母!……不……」不顧擊打在身上的皮鞭帶來的一陣陣劇痛,她吼道:「不!我不能!我是你的叔母!我不是下賤女人!
你可以隨便玩弄我,但是我絕不會當你的性奴隸!「」是嗎!「江寒青走過去一腳把她蹬翻在地,然後用腳強行分開她的大腿,將皮鞭抽打在她濕淋淋的陰戶上。
「啊!」敏感的陰戶被打,痛得李華馨翻起了白眼。可是她的身體卻在同一時間由於劇烈的疼痛刺激産生的快感而變得緊繃。她哭泣著看到自己經受暴力的陰縫裡卻微微地張開,從中流出的大量的蜜液在地上積成一灘小小的浮水印,就像是在嘲笑她已經墮落卻還要硬撐最後的面子。
「李華馨!你真的是一個賤人!……這樣痛苦……你卻還能有高潮!……你還有什麼尊嚴……妓女就算被嫖客侮辱都會反抗……你被自己的侄兒這樣羞辱…
…卻還能流出淫水……你比妓女都不如……你這樣的賤人不去做性奴隸還能做什麼!……「已經認識到自己真的具有被虐待血液的李華馨在心裡痛駡著自己,被侄兒虐待帶來的快感使得她的興奮度越來越高,已經被痛苦的肉慾刺激得麻木的身體連皮鞭打在上面似乎都不是很痛了。
看著具有高貴出身的叔母在地上翻滾著哭泣哀嚎,赤裸的美麗肉體在自己的皮鞭抽擊下卻仍然流出大量的淫水,江寒青知道最後勝利天平已經向他傾斜了。
「好啊!你這個醜女人,你不願意當性奴隸。好!我就讓你今天爽個夠!」
當江寒青罵著把皮鞭再一次抽落到她可憐的陰戶上的時候,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的李華馨終於決定放棄無用的抵抗了。
「主人!請你饒了我這可憐的女人吧……我發誓做你的性奴隸……無論你再狠的玩弄……我都願意承受……」彷彿泣血一般的說出這番徹底放棄自己人格的話後,李華馨的心徹底淪陷了。
「好吧!可惡的青兒,反正我早前都下定決心做你的女人的!就算我不承認但是在別人看來我也是一個下賤的淫蕩女人。何況被你這樣殘忍的玩弄,身爲女人最羞恥的醜態都被你看到了,我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在你面前裝清純呢!來吧,你這個魔鬼!讓我這個淫蕩的女人下到淫賤者的地獄去吧!我以後永遠只有做你的性奴隸了!請你懲罰我這個下賤的女人吧,主人!」下定了決心作殘忍侄兒的性奴隸後,李華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堅定地站起來,走到侄兒的面前跪下,說出了自甘墮落的最後宣言。
「哈哈!這才是我喜歡的好乖乖嘛!來,舔我的陰莖吧!如果舔得好,我會給你獎勵的。否則,小心我把你的騷屄抽爛!」江寒青大笑著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那已經勃起的巨大陰莖立刻出現在李華馨眼前。
跪倒在地的李華馨透過朦朧淚光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肉棒傲然挺立的樣子。
碩大的肉棒上面佈滿血絲,一顫一顫的,比記憶中的丈夫當年的肉棒還要大。
「天啦!這就是青兒的肉棒!……這麼大……待會兒就要用它插進我這個淫蕩女人的陰道!」想到即將被侄兒姦淫,李華馨心中充滿了羞恥和期盼混雜的復雜情緒。
她伸手握住侄兒火熱的肉棒,含到自己口中,用舌尖在他的龜頭上溫柔地舔弄著,好像十分痛愛的樣子。
侄兒的龜頭上傳來一股濃濃的腥臭,可是在受羞辱的成熟女性聞來卻起著催情劑一般的作用。從沒有跟人口交過的的李華馨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弄,但是一種本能的驅動,讓她舔弄著江寒青的陰莖,甚至把肉棒向上擡起,用嘴含住兩個肉彈吸吮著。開始的時候,她的牙齒偶爾會刮在江寒青的肉棒上,弄痛了他。於是他手裡的皮鞭就會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華馨的屁股上,或者是用手指頭抓住她的乳頭用力掐,嘴裡狠狠地罵著:「賤貨,你看你好笨!連給主人舔肉棒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你這種下賤的性奴隸應該好好地調教調教……」而在這個時候,肉體的痛苦和侄兒的羞辱使得受虐待的李華馨更加沈醉在性虐待的快感中,自甘墮落的她從這些恥辱中開始感受到真正的快樂。她的屁股居然開始淫蕩的扭動,當皮鞭抽打在上面的時候,從鼻孔中傳出的是"唔……唔……「的表示興奮的哼聲。
漸漸的她的口交動作也變得熟練起來,嘴套弄陰莖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快,身體劇烈的晃動使得她的一對豐滿乳房不停地晃動著在江寒青的腿上摩擦。
看著美麗的叔母蹲在自己面前頭髮散亂地舔吮自己的陰莖,江寒青的心裡充滿征服的快感,他伸手捏住叔母的乳房玩弄著。被侄兒玩弄乳房的李華馨興奮地擡頭看著殘忍的侄兒,眼裡射出狂熱的光芒,嘴裡的動作卻絲毫不敢停下來。她已經真正的融入了當前的角色。
當射精的炫目快感來到時,江寒青一把抓住叔母的頭髮把她的頭拉過來,同時下體用力向前一挺,深深地插入了李華馨的嘴中,噴射出了滾燙的精液。
「騷貨,不准吐,把它吞下去!」看著身下的叔母臉上顯出一種厭惡的神情,頭用力向後掙。江寒青用力按住叔母的頭髮,讓她不能後退,同時狠狠地命令她吞下自己的精液。
看著侄兒冷酷殘忍的表情,李華馨很快就屈服了。把侄兒腥腥的精液吞落到肚裡,屈辱的感覺使得她淚流滿面,可是嘴裡發出的悶悶的聲音卻突然提高,豐滿的屁股的扭動更加劇烈,大量的淫液從陰縫中瀉出,在被侄兒羞辱的錯亂快感中她竟然達到了高潮。
從叔母口中抽出陰莖的江寒青看著仍然蹲在地上的叔母,她再一次開始爲自己的淫蕩表現而痛哭,侄兒的白色精液還掛在她的唇角,地上是她流出的一灘灘的淫水。
「好了,淫蕩的女人。現在給我趴到地上擡高你那淫亂的屁股,我要給你好好插進去!」幾個月來一直盼望著這一刻的李華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悲是喜!爲了這一刻自己忍耐了那麼多日日夜夜,今天更是爲此受盡侄兒的淩辱,現在終於盼來了這一刻。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知道,此刻也不想去想了。她此時只希望能夠讓侄兒把那根巨大的陰莖深深地插進自己已經十五年沒有接納過男人陽具的陰道,讓她好好地爽一回。
她聽話地服從了侄兒的吩咐,翻身趴到地上,把還在流著淫水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侄兒。這種趴在地上像母狗的姿勢,使她的屈辱感更加強烈,同時感受到侄兒火熱的眼光投射在自己的陰戶和肛門上,一種被侄兒視奸的淫蕩快感使得她的屁股輕輕地晃動起來。
看著叔母濕淋淋的肥厚陰唇和屁股裂縫中露出的可能至今沒有人玩弄過的深褐色肛門,剛剛射精的年輕肉棒再一次堅挺起來。
江寒青走過去,扶住陰莖在叔母的陰唇上摩擦著,用她的淫水來沾濕自己的龜頭,以便待會兒能夠更加順利地插入。
當李華馨忍耐不住侄兒在自己陰唇上磨擦給陰道帶來的騷癢感覺呻吟出聲,並把自己的陰戶向江寒青的肉棒頂過去的時候,江寒青扶住叔母的臀部,陰莖對準由於先前的玩弄微微張開的陰道口用力一送。「噗哧!」的一聲,陰莖的前一半就插進了李華馨的陰道。
由於有十五年的時間沒有被男人的肉棒插入過,李華馨的陰道已經變得很緊了,跟處女的相比也不遑多讓。江寒青這麼猛力的一插,當插入一半的時候緊緊的陰道就讓他寸步難行了。而李華馨更是痛得大叫出聲:「不要了!好痛!慢一點!……啊……我受不了了!」。同時眼淚直流,渾身冷汗。
看著叔母那種痛苦的樣子,江寒青也只好暫時停了下來,只是在已經達到的位置試探性的輕輕前後挪動。過了一會兒江寒青看她似乎漸漸習慣,同時先前由於緊張而收縮的陰道也稍微鬆弛的了,便突然狠命往裡一頂。巨大的陰莖霎時連跟消失在李華馨的陰道中。
「啊!」這一次雖然動作非常的粗暴,但是已經漸漸適應過來的李華馨除了痛得叫了一聲,身子顫抖了一下以外,倒也沒有什麼其餘的不良反應。
看到叔母似乎已經基本適應,江寒青就開始抽送起來,同時一隻手伸到叔母身下,捏玩在空中晃蕩著的豐滿乳房,另一隻手則在叔母高聳的屁股上拍打著,不一會兒李華馨的屁股上就佈滿了紅色的印子。可是剛剛經受過皮鞭教育成爲性奴隸的女人已經開始享受這種變態的快感,每當手掌重重拍打在屁股上的時候,豐滿的臀部就會一陣劇烈的扭動,爲多年饑渴的陰道被滿足的快感而發出聲聲浪叫的紅唇裡此時更會發出充滿了快樂的尖叫。
「五娘,你這個騷狐狸!現在承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騷貨?啊!先前還給我裝清純,不玩性虐待!現在爽不爽!啊!」江寒青一遍抽送陰莖享受著叔母緊湊的陰道,一邊怒駡著用力在叔母豐滿的臀部上連續地狠狠抽打!
「是!啊……我是一個賤貨……啊……我喜歡性虐待……啊……好爽……哦……青兒……使勁……插……插死五娘這個妓女……唔……我愛你……打吧……
使勁打……打爛這個下賤的屁股……青兒……你喜不喜歡五娘?「搖頭晃腦的李華馨瘋狂地扭動著香汗淋漓的身體,回應著侄兒的辱駡和拍打。
「五娘,我愛你!愛到恨不得把你插死在這裡!」江寒青說著俯身親吻李華馨的如花臉頰,下體更加迅猛地抽送著,撞擊在李華馨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唔唔……青兒……我洩了……啊……你……你還不射嗎?……五娘快受不了了。」在強壯的侄兒一陣猛衝猛打之下,李華馨很快就丟盔卸甲投降了,趴在地上動都不能動。而這時江寒青卻還生龍活虎的抱著她的屁股猛插著。
看著叔母動彈不得的死豬樣,江寒青嘿嘿一笑道:「是嗎?五娘,你不行了。
那我給你一點動力吧!「不等李華馨作出反應,他把自己的陰莖從叔母陰道中抽了出來,分開她佈滿血絲的紅腫屁股,把陰莖頂在叔母的屁眼上,猛力一頂就進入了從沒有被男人玩弄過的肛門。
「啊!天啦!好痛啊!青兒,饒了叔母吧!」被殘忍的侄兒刺破肛門的處女的李華馨,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痛苦和羞辱,痛哭著慘叫出聲,可是似乎永不知疲倦的陰戶又開始流出濃濃的淫水。
「五娘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必須要習慣肛門的玩弄!」江寒青冷酷無情的說著,抽動起陰莖來。
「是!我知道了……啊……青兒……你用力玩弄吧……把五娘的屁眼兒給插爛……五娘要做你聽話的女人……永遠聽你的話!啊……好痛啊!……但是不要怕……我受得了……爲了你……我什麼痛苦都能忍受!」「啊!……五娘……我要來了……啊……!」
聽到叔母陶醉在被虐待感的快感裡發出的甜美叫聲,在叔母緊緊的肛門裡,江寒青在陶醉中把忍耐又忍耐的白色精液射入叔母的屁眼深處。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疊在一起趴在地上良久不能動彈。
很久以後,從**的快感中回復過來的江寒青才把渾身疼痛得不能爬起來的李華馨抱到床上。他愛憐的擁著她溫暖的肉體躺在床上,輕柔地撫摸叔母身上的鞭痕,問道:「五娘,還痛嗎?真是對不起了!」
「沒關係!五娘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以後無論你多麼殘忍的玩弄我都能承受!唉!五娘今天才知道女人居然可以這樣獲得快感!」看著性交過後又變得溫柔體貼的心愛男人,李華馨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自己,只不過是性交方式與常人不同而已。經過侄兒今夜的調教,她已經初步嘗到了性虐待的快感,有意無意地接受了侄兒的這種殘忍的做愛方式。
「青兒,你後天就要走了!明天晚上讓五娘再來陪你吧!五娘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唔……好啊!不過五娘,我可先告訴你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入門課哦!
唔……明晚還會有更狠的!你受得了嗎?「江寒青爲心愛叔母的話感動不已,把頭埋到她的乳溝中親吻著,說出了這番話。
「你放心!爲了你,再殘忍的玩弄我都會挺住的!真的,相信我!」聽說明天還有更殘忍的玩弄方式,李華馨的心裡有一點害怕,可是對於侄兒的癡戀和心裡被挖掘出來的對於受虐待的快感卻使得她堅定地說出了同意的話。想像著明天會受到的更狠的玩弄,她剛剛被侄兒玩弄得十分過癮的陰道又流出了火熱的淫水。
翻過身,她一下騎到侄兒的身上,牙齒咬住他的肩膀說道:「青兒!……我……我還想要!」「哈哈!你這個老騷貨,還不滿足,操!看我不幹死你!」江寒青說完,一把將李華馨翻轉過來壓到身下,陰莖駕輕就熟地一挺,就送進了經過先前的玩弄還沒有閉合的陰道之中。
「今晚,我要幹你一個晚上,老騷貨!」
隨著江寒青的話聲,房間裡立刻充滿了肉體撞擊聲、呻吟聲、喘氣聲……
時間還早,夜還很長,能夠做的事情還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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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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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樓
第四章 泰順血戰
第二天早上李華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和侄兒四肢糾纏著摟抱在一起。他那已經萎縮的陰莖也還插在自己的陰道中,不由嬌羞萬分,輕輕地動了一下,試圖掙脫寒青的糾纏。可是由於兩人接觸緊密,這一動立刻驚醒了江寒青。
睜眼看著已經變成自己女人的李華馨,江寒青微微一笑撫摸起她昨晚飽受摧殘的屁股來。
「哎喲……青兒,你輕一點!五娘那裡還很痛呢?你昨晚也打得太狠了!」
作出小女孩發情似的神態的李華馨把頭枕在江寒青的胸口上,嬌嗲嗲地呢聲說道,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年齡足夠做眼前這個男人的母親。
「嘿嘿……就昨晚那幾下,五娘就受不住了?那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你還敢來?」
「人家捨不得你嘛,有什麼辦法呢?一想著剛做你的女人,你就要離開,人家心裡難受!你卻還在這裡嘲笑人家。」說著李華馨嘟著嘴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捶著。
「好了!我知道五娘是爲了我。我也愛死五娘了!」
「咦!對了,這個房間裝備這麼齊全,你是不是帶過很多女人進來玩?」突然想起這件事的李華馨用吃醋的口氣問道。
「有女人進來過那是肯定的,否則你以爲這些東西都是擺設嗎?不過不是很多,而是僅有一個!」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說道。
「什麼?是一個什麼女人?」李華馨的眼中明顯地流露出對先她而來這裡被寒青玩弄的女人的嫉妒。
「嘻嘻!五娘吃醋了嗎?」
「哼!……我就是吃醋了,怎麼了?」李華馨硬撐著臉皮說道。
「哈哈!不怎麼樣。不過,五娘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帶什麼女人來這裡玩嗎?」
「是啊!怎麼,不願意告訴我?」
「不是!我是怕告訴五娘你,把你給嚇一跳!」江寒青心裡想著如果告訴李華馨自己把母親帶到這個房間裡來淩辱的話,她會出現的驚恐的反應,十分興奮,他那仍然插在李華馨陰戶中的陰莖立刻勃起了。
「你……是什麼女人?居然能夠讓你一想到她,就這樣……」感受到陰道中的肉棒迅速膨脹變硬的情況,李華馨對那個女人更是充滿了嫉妒。
「我告訴你吧!是我的母親!哈哈!」江寒青把嘴湊到李華馨的耳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你……你說什麼……?」李華馨一聽,驚恐得立刻擡起上半身,側頭打量著他的聲色,看他的話的可信度。
「嘿嘿……我說我把母親帶到這裡來就像昨天玩弄你那樣玩弄她!」江寒青笑嘻嘻地看著反應劇烈的叔母。
「你……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夠拿自己的母親來開玩笑!」李華馨臉上充滿了驚疑和不信。
「哈哈!你以爲我是胡說!我告訴你吧!我說的全是實話!哈哈!你看著母親一臉的正義凜然是吧?告訴你,她在這裡的表現比你還要騷,還要賤。今天晚上我準備玩弄你的方式,早就在媽媽身上用爛了。不然你以爲我昨晚玩你的手段都是怎麼練出來的?告訴你,那都是在我母親身上一天天練出來的!」「不可能,鳳姐怎麼會……跟……跟你……!」李華馨喃喃地說道。
「哼!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母親,其次就是你了!五娘,你想一想,既然你可以跟我搞,爲什麼母親不可以呢?」
「那不同啊!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呀!可是你的母親和你!」
「母親又怎麼樣!我操了,還不是操了!又沒有掉一根毛!我不但要跟母親上床,以後總有一天我還要娶她。」江寒青十分認真地說著。
「天啦!青兒,你這樣做可是要被千萬人唾駡的啊!」李華馨驚異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江寒青,覺得他會有這種想法簡直是不可思議。
「哼!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江寒青兩眼射出憧憬的目光,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幕成爲現實的樣子。
李華馨一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早就打定了注意,再說多少都沒有用,也就不說了,轉口和他在床上聊起其他的事情來。
過了好久,江寒青對她說道:「好了,五娘。天都已經亮了,你也該回去了。如果被家裡的其他人知道你在我這裡過夜,我們就麻煩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過來陪我好了。我待會兒也正好還要接見這次陪到邱特去的手下。」雖然捨不得離開江寒青,但是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他們的不倫姦情此時絕對不能讓江家的任何人知道。萬般無奈之下,李華馨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再服侍江寒青起床,然後在他的引領下走出了密室。依依不捨地和他約好今晚再見,李華馨就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當李華馨走後不久,跟隨江寒青出行邱特的人員就路路續續地依命來到了院子裡,聚合在一起等待他的訓話。
過了一會兒,林奉先走進來稟告他道:「青哥,那十八位弟兄都到齊了!您看……」「好吧,我們出去吧!」說完起身往外走去,林奉先趕忙跟在後面。
院子裡正在低聲交談的一群年輕人一看見他出來就立刻停止了談話,筆直地肅立在原地。
看著這批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家族裡年輕一輩的精英,江寒青心裡感慨萬千,在未來的幾個月裡,他就要率領這群歲數跟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出生入死,爲家族的未來而奮鬥了。不知道這裡面會有多少個人離開這裡以後就再也不能看到京城的太陽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次能夠活著回來的人以後肯定都能夠成爲獨當一面的人才,而且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通過這次的旅途讓這群人從此對他交心,成爲他以後事業的堅強後盾。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裡的臺階上站著。台下的十八個人懷著崇敬的目光看著這個與他們同齡卻已表現出極強能力的未來家督。昨天晚上他們接到主管房的通知,告訴他們少主選中了他們一起去邱特執行一項關係著家族存亡的重要任務。這群小夥子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興奮得沒有睡覺,因爲他們知道,這次少主選中他們,就表明家族的最高層領導承認了他們的忠誠和能力;而跟隨少主完成這次據說無比艱險的行動之後,以後少主肯定會把自己視爲心腹來提拔培養,登上家族高位的夢想將有可能成爲事實。
江寒青緩緩地審視了一遍這十八個人,感受到他們對他的崇敬,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在衆人的期待開始了今天的訓話:「弟兄們!我們這次將要去的地方是野蠻人的國度──邱特國,我想主管房應該已經告訴了你們這一點吧?」
「是的!少主!」十八個人齊聲答道。
「那主管房有沒有告訴你們此行的實際目的呢?」
「沒有!」回答得仍然是那麼整齊乾脆。
「那我告訴你們,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幫助邱特國打敗帝國軍隊!」江寒青說完,注意地觀察著所有人的反應。
幾乎所有的人都輕輕地一顫,但是緊接著所有的人都立刻高聲說道:「明白了!」「我們此行是要教導邱特國的軍人應付帝國軍隊的方法,必要的時候甚至要親自參與對帝國的戰爭。你們有信心完成任務嗎?」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毫不遲疑地答道:「有信心!」
「很好!你們知道嗎?剛才你們中間如果有任何一個人出聲問爲什麼要幫助邱特國打敗帝國,我就會立刻把他給開除出此行的隊伍,因爲我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會絕對堅定毫不遲疑地執行我的命令的武士。而不是希望這個人什麼事都要去問一問爲什麼!這樣的人對於我來說毫無作用,實際上對於所有的領袖來說,這種人都是沒有用,甚至是應該堅決排斥的物件。因爲對於這種對主上的命令不奉爲經綸立刻加以執行,反倒要去想一想的武士,他的主上能夠放心使用嗎?
此外,這種人也可能會知道太多他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在危險的環境中他隨時可能有意無意地出賣主上的秘密。「說到這裡江寒青頓了一頓,馬上又補充道:」
另外,我告訴你們,你們以後要牢記一點,一件事情如果我要讓你們知道,我自然會主動說出的;如果我沒有說,那就意味我不想說,這時你們就什麼都別問了!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很好,最後我告訴你們此去十分危險,我不能夠保證能夠把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帶回家來。如果有不願意去的人,現在可以站出來,我絕不會怪他!」「願意跟隨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很好!大家這就下去準備一下吧!我們明早就出發!」
結束對隨行人員的訓話之後,江寒青就到父親那裡去了。父子倆商量了一下江寒青離開之後,怎麼向朝廷的監察禦史告假,還有皇帝如果問起他到哪裡去了的搪塞之詞。
江浩羽又叮囑了他半天路上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最後告訴他:「你此行的任務十分隱秘,不能聲張,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時刻一到,你自己出發吧!」跟父親道了一聲鄭重,江寒青便回房去了。
當日無事,到了傍晚吃過飯的時候,李華馨來到了他的房間。
沒有什麼廢話,江寒青立刻把她領進了密室,開始臨別前的瘋狂。
兩個脫得赤裸的人面對面相擁親吻著。
「青兒!來吧,懲罰我這個淫蕩的女人吧!」用火熱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李華馨已經真正進入了受虐狂的境地。
既然叔母已經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江寒青自然不會客氣。粗魯的一推,李華馨就摔倒在地上。
一個黑色的皮項圈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賤母狗,把這個自己戴上吧!」侄兒冷冰冰的話聲中不含任何感情。
「不!我不能!」雖然墮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可是畢竟是有著高貴出身的女人,當侄兒要自己戴上狗項圈的時候,李華馨殘存的羞恥感立刻使她拒絕了侄兒的要求。
「啪」的一聲,江寒青手裡的皮鞭立刻抽擊在她的屁股上。
「騷貨,你不是答應我任憑我玩弄嗎?現在怎麼又反悔了!操!」
「啊!……好痛……饒了我吧……這是狗環啊……我怎麼能夠……啊!……
「被江寒青一鞭抽在陰縫上,李華馨還沒有說完的話立刻被抽回肚子裡去了。
「你這個母狗!這個狗環不是剛好適合你性奴隸的身份嗎?趕快把他它戴上!」話一說完,江寒青一腳把她蹬得仰躺在地上,然後用腳分開她的大腿,抽打她嬌嫩的陰戶。
「啊!」敏感的陰戶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讓李華馨翻起了白眼,可是被暴力分開的陰戶再次流出了淫水。
在侄兒的暴力之下,李華馨只好卑賤的屈服了。她在侄兒的嘲笑聲中把象徵著下賤身份的狗項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時江寒青走過來把一根繩子拴在叔母頸上的狗環的環眼裡,然後牽著叔母在房間裡走著。李華馨就這樣被侄兒像牽狗一樣地牽著屈辱地跟著他的步伐在地上爬著。只要她稍微停頓一下的話,江寒青手裡的皮鞭就抽在她的背上、屁股上。
由於四肢爬行十分費力,再加上侄兒對她的尊嚴的羞辱,當李華馨圍著屋子轉了兩圈之後,身上就汗如雨下,汗水順著她的手和腳流向地上,所爬過之處全是濕漉漉的痕迹。
「嘿嘿……五娘你真是一頭騷母狗!」
「是!我是青兒的母狗!」爲變態的情慾所刺激的李華馨毫不遲疑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好了,現在站起來!」江寒青用力把手裡的繩子向上提,被拉得很痛的李華馨只好站了起來。
「來!享受一下這個東西。」江寒青手裡此時正拿著一根短短的鐵鏈子,鐵鏈子的兩頭有很小的夾子。
「這是什麼?」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但是李華馨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果然侄兒的回答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嘛……嘿嘿……它是用來夾在五娘你的乳頭上用的。」
「不要。這怎麼可能?那會痛死人的!」
殘忍的侄兒可不會管可憐的叔母的反應,他扯住拴在叔母頸項上的狗環的繩索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自己懷裡摟著。然後不顧她的反對,把夾子夾到了她聳立的乳頭上。
「啊!」李華馨身子一陣顫抖,發出了一聲呻吟。夾子夾在乳頭上的時候,乳頭很痛,但是也有一種特別的快感産生。
江寒青拉著鐵鏈在房間裡走動,李華馨的乳頭被拉得向前突出,只好向前凸著胸部,一瘸一拐的跟著侄兒往前走,下身的淫液順著大腿根往下流去。
「哈哈,這樣很舒服吧!下賤的母狗是不是最喜歡這樣弄?」終於停下身來的江寒青問道。
「是……我喜歡……請主人原諒我的淫蕩吧!」
「好啦!今天就調教到這樣吧!等下次回來,再好好調教你!現在給你吃正餐了!想不想要啊?」
「想要……我想要主人的大肉棒!」聽到終於可以正式做愛了,媚笑著的李華馨似乎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哈哈大笑著,江寒青得意地走向聽話的性奴隸。他要在離開京城之前,好好地慰勞慰勞自己的小兄弟。這一夜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個非常幸福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送走了依依不捨跟他話別的李華馨,便立刻帶上林奉先和十八個隨從人員出發了。戰馬馳出了江家大院的城門,他知道從此以後,自己將堅定地順著爭奪天下的道路走下去,就算這條路上充滿了重重危險、失敗甚至是死亡,他都不會也不能後退了。成王敗寇,歷史將會最終裁決他的得失,歷史也正等著他去書寫。
當他們的坐騎奔出京城永安府東門承天門的時候,江寒青忍不住勒停戰馬回頭望向雄偉的門樓。
此時的承天門正沐浴在金黃的陽光中,城樓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誇示著帝國此刻的強盛。城牆上旌旗飄展,槍戟林立,讓所有初次來到帝國京城的人強烈地感受到帝國制四夷而霸八荒的威勢。門洞上方的大匾上鐫刻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承天門」。幾百年來它就一直這樣安安靜靜地俯視著從它身下匆匆經過的帝國子民們,目睹著帝國的興衰變更。
看著這座雄霸天下幾達千年的城市,眼前浮現出千百年來發生在這座城市的英雄故事,江寒青心裡湧起了無限豪情。他暗暗發誓:「永安府啊!永安府!你等著吧,我要親手爲你書寫新的歷史!總有一天,我會成爲你的主人!」兩腳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順著官道疾馳而去。林奉先和十八騎趕忙催促坐騎,緊隨其後。一群人掀起了漫天的煙塵,一時間連承天門都似乎被包裹在滾滾煙塵之中。
此刻在千里之外,邱特人正在圍攻一座拚死抵抗其進攻的小縣城。
這座縣城的名字叫做泰順城,城不大,周圍三裏,戰事爆發前,城裡住著三千戶,共八千多口居民。雖然城名泰順,可是實際上卻一點也不安泰和順。
泰順城座落在平原與高山交界處的一個微微高出的小山坡上,東、北、西三面都對著高峻荒涼的大山,城的南門對著延伸向平原的一個大斜坡。從這裡往南走一百里就是從永安府通向帝國東部遼闊土地的官道。在平時,這一百里的距離對於老百姓來說實在是十分遙遠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地近荒山,周圍的土地都很貧瘠,所以在這太平盛世裡幾乎沒有人願意遷移到這裡生活,反倒是遷走的人越來越多。三十年前城裡還有五千多戶,現在只有當初的一半了。此地因爲生存條件並不好,爭奪激烈,所以自古以來民風一直比較剽悍,打架鬥毆、致人死命的事情時有發生。
當邱特騎兵順著官道向西疾進的時候,並沒有對這座似乎遠離官道的小城給予太多重視。大軍繼續向西前進,只是因爲帝國軍隊中有五百人在兵敗之後逃跑到了這座城據守,邱特人才派出一支兩千人的小分隊來進攻這座小城。
誰知當此國難之時,民風剽悍的地方的民衆自發聚集起來爲國而戰,其奮不顧身之狀,實在是讓平日看不起他們的讀書人瞠目結舌。誰能夠想到平時在官府眼中桀驁不遜的粗野民衆,此刻卻變成了熱血澎湃的愛國男兒。
在地方官紛紛掛印而逃的時候,泰順城全城的壯年男子共兩千多人自發組織成義勇軍決定齊心協力迎戰入侵的邱特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當此決定作出之時,全城的婦女老少無一反對。衆人均抱著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必死決心要和蠻夷血戰到底。他們和逃到這裡的五百官兵一起,推舉官兵中唯一的一個軍官,一個叫做範虎的把總作首領。當由於勝利而變得驕橫自負的邱特人大搖大擺地攻過來的時候,這支義勇軍乘敵不備出外突擊,居然殺得敵軍大敗而回,連領軍的副將都被斬落馬下。
當天沒有等敵軍對此次敗仗作出什麼反應,他們又在沒有什麼戰馬的情況下狂奔一百餘裏,在深夜時分偷襲官道上敵軍的運糧隊,燒毀了大量的糧草。這一來,邱特人憤怒了,他們終於開始正視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了。因爲他們明白到小城離官道一百里的距離對於和平時期的老百姓確實是很遠的距離,但是對於戰爭來說就太近了。
三天之後,兩萬名邱特戰士包圍了這座小城,開始了晝夜不停的攻城戰。雖然這座小城的民衆在前不久才剛剛讓他們小小地吃了兩次虧,可是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仍然讓領兵的將軍認爲自己可以憑藉優勢兵力輕鬆地攻下這座巴掌大小的彈丸小城。於是連攻城器具都沒有做,邱特人就開始了進攻。
兩天以後,在城牆下扔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屍體,邱特人才明白這座小城跟他們以往碰到的城市都不同,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他們是不會承認失敗的。當領兵的將軍──邱特國名將華天威看清楚城牆上守城的人中有老人,有婦女,甚至還有小孩時,一向冷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驚訝和佩服。
當夜這位將軍在給邱特前軍統帥──皇叔寒雄烈的加急軍情報文中這樣敍述敵人的抵抗:「凡力能行走者皆亡命死戰,雖婦孺概莫例外。彼之強悍,實乃出征以來之所僅見!」他向皇叔提出這樣的請求:「我軍以兩萬之衆,將士用命,晝攻夜襲,然無攻城之器具,實收效甚微,反多有死傷。伏乞皇叔速賜攻城之具若干,則此城之陷實可期矣!」當寒雄烈看到這封軍情的時候,不禁勃然大怒,向左右道:「豎子以兩萬之衆攻一彈丸小城而不克!實乃國之恥辱!安敢多所要求!?倘聖皇得知,怪罪之下,吾等焉能無罪?」雖然對此憤怒,但是知道軍情緊急的他沒有辦法,還是立刻增派了一萬援軍攜帶沖車、發石車、雲梯以及元戎等攻城器具前往增援,在他想來這樣一來破城總應該是朝夕可待了吧。
誰知三天時間過去了,這座小城在三萬敵軍圍攻之下仍然是屹立不動。城裡的人已經是精疲力竭,卻仍然死戰不降。
這一次,連邱特國的女皇都知道這座小城的存在了。
太平貞治五年秋,九月三十日,午後,泰順城。
兩眼充滿血絲的範虎站在城牆上望著敵軍的營地,觀察敵軍的動靜。
敵軍從今天早上開始發起攻勢,五千多敵軍從東、南面同時開始攻城,一時城上城下飛石流矢,箭如雨下。上午的攻勢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像往常一樣敵人在丟下了幾百具屍體之後在半個時辰之前再次撤退了。城裡的守軍抓住這段時間填飽了肚子,等待敵人的下一次進攻。
此刻範虎心裡絲毫沒有打退敵人進攻後的喜悅,看著疲憊到極點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的戰友,看著那些跟男子一樣五天五夜以來因爲協助守城而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的婦女和小孩,看著堆在城牆根正在焚燒的死難烈士,他清楚地知道這座城快要守不住了。
看到敵營之內沒有什麼大動作,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發動新的進攻。他暫時鬆了一口氣,坐倒在地上,靠著城牆閉目養神。十幾天來,他每天的實際睡眠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背後冰冷的城牆讓血戰一場渾身大汗的他感到很舒服,疲倦的頭腦頓覺清醒了許多。此刻暫時的閒暇使他有時間回憶過去的十幾天時間裡發生的事情。
十幾天前,他和自己所屬的某城守部隊迎戰邱特軍隊,結果在剽悍的邱特騎兵面前,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帝國城守部隊很快就潰敗了。無能爲力的他跟著大家一起往西逃,誰知跑著跑著就和大隊分散了。跟著幾百個弟兄沒頭沒腦地昏竄,竟然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遠離官道一百餘裏的泰順城。在這裡作爲城裡唯一的軍官,他被決心拚死抵抗敵軍的民衆推選爲衆人的頭領,終於有機會展示自己過去在帝國軍隊裡被昏庸的上司所埋沒了的軍事才華。八天來他們這支可以稱得上烏合之衆的部隊居然殺死了邱特軍隊近八千人,這實在是很值得他自豪的了。不過現在這支義勇軍終於精疲力竭,走到了覆滅的邊緣。
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軍民,他不由歎了一口氣。這麼多天來的出生入死,讓他和這些以前從不相識的人之間,産生了深刻的感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座孤城就會被攻破,也許還能堅持幾天,也許就在今天。到時候,這些英勇的帝國子民們……他的視線一下變得模糊了,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看著睡在他旁邊的一個正在嘟嘟噥噥地說著夢話的十幾歲的小孩,他彷彿看到了城破以後小孩被敵軍一刀砍成兩截的悲慘場面。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他忙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然後使勁晃了晃頭,試圖把這些恐怖的想法從腦袋中趕走。他現在是這座城的統帥,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洩氣。讓大家失去抵抗的勇氣,雖然大家實際上都已經絕望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聽到城外敵人軍營中忽然人聲嘈雜起來,忙站起身望向敵營。
敵軍似乎準備再次進攻了,大批的軍士開始在營內的空地中集合列隊。他並沒有急於叫醒熟睡中的軍民,敵人還沒有真正進攻,把他們叫醒了也沒用,還不如讓他們抓緊時間多睡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不對了。一般來說攻城部隊應該是輪換進攻,一部分人攻城,另一部分人就在營中休息。前面幾天敵人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現在敵人卻是全營所有的部隊都集合列隊了。
「難道敵人不耐煩了,準備傾全力猛攻?」他心想。
不過很快敵人的行動就讓他知道正確答案了。列隊完畢的敵軍,除了小部分人留守營地防備城裡的人出來反攻以外,其餘的人都跑到大路兩邊列隊站立,看上去是準備迎接什麼大人物的到來。雖然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但是從這個歡迎的規模上來看,範虎估計應該是一個大軍統帥或是皇室成員級別的人物。
半個時辰之後,敵營中忽然軍號齊鳴。守城軍民紛紛驚醒,以爲敵軍要發起新的猛攻,各自奔上戰鬥崗位。等到他們發現原來是敵人正在迎接什麼人的到來的時候,不禁紛紛議論,猜測是什麼人會來。不過有一點他們心裡都明白,那就是這個人的到來肯定會給泰順城帶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遠處蕩起了漫天的煙塵,雖然還看不見人影,但是大地已經開始微微顫動。
城中的軍民駭然相視,能夠産生這麼強的威勢的軍隊其勢力之強可想而知,而有著豐富軍事經驗的範虎更是估計到敵軍的人數不會少於五萬鐵騎。他的心「騰」
地一下沈了下去,知道泰順城已經免不了覆亡的結局了。
大地抖動得越來越厲害,馬蹄聲也漸漸開始震耳欲聾。
終於,一個騎兵的影子從煙塵中沖了出來,進入了人們的視野,然後是越來越多的邱特騎兵出現了,他們排成整齊的四列隊形向著泰順城方向疾馳而來,浩浩蕩蕩,無窮無盡。
在泰順城守城軍民絕望的目光中,前鋒的騎兵已經快要抵達城下的邱特軍營了,而後面似乎沒有窮盡的騎兵大隊卻還在源源不斷地出現,然後往這個方向奔來。
當最前面的邱特騎兵奔進大營以後,他們並沒有停留在營中,而是直接穿營而過,沖到城下的開闊地上布陣而立。
「虎哥,他們難道不準備休息一下,就這樣以疲勞之師直接攻城?」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帝國士兵問道。
範虎沈重地搖了搖頭,半晌道:「不是。他們列陣是怕我們趁他們的主帥進入營內的時候發動偷襲,並不是打算立刻進攻我們!以他們的實力完全不應該擔心我們,卻還要這樣做……這只能表明將要來的人在邱特國具有極高的地位,邱特人不允許此人出現任何意外,所以一切都要按最穩妥的方式來辦。」「這人會是誰?虎哥,你猜得到嗎?」那個士兵好奇地問道。
正在觀察邱特騎兵裝束的範虎臉色突然一下變得蒼白起來,表情也十分的陰沈、嚴肅,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問題。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那個士兵的問題。那個士兵看到他的臉色也不敢多問。
這時城牆上的人們都已經發現剛剛到來的邱特騎兵的裝束跟以前見過的有很大不同。
通常邱特騎兵喜歡穿銀色或黑色輕質戰甲,其上絕少裝飾,頭上戴一個腦後垂著擋塵的鐵頭盔,所用武器以彎刀爲住,馬不披甲,軍旗一般都是寫著統帥的姓氏。而此刻奔過來這些邱特騎兵的戰甲卻是金光閃閃,看上去十分厚重,上面雕刻著許多猛獸圖案;頭上除了頭盔之外,居然都還戴著黃銅面具,僅餘兩個眼睛出來。四列騎兵每一列持一種兵器,分別是長槍、大刀、彎刀和畫戟。座下的坐騎要害部位全部被甲,馬首和馬頸都包在鐵甲中,跟人一樣只留雙眼露在外面。他們的軍旗上沒有印統帥的姓氏,只有一頭作勢欲撲的猛虎繡在上面。
「難道……難道……他們是……」範虎想到了傳說中的一支邱特國軍隊,一陣絕望。
「虎賁軍!」旁邊一個帝國軍士驚恐的叫聲喊出了范虎在心裡一直嘀咕著的名字。
「什麼?這就是虎賁軍!」聽說過這支軍隊的帝國士兵們紛紛驚叫起來。
泰順城的民衆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看到幾天來浴血苦戰、從不退縮的勇敢士兵們此刻臉上流露出的不能掩飾的絕望和驚恐,也頓時明白這支軍隊肯定有著很大的來頭。他們紛紛向身邊的士兵詢問起來。
「虎賁軍是……是邱特國的最精銳部隊,是他們精選全軍猛士組成的軍中之軍……也是他們的皇帝的護駕軍隊!」一個帝國士兵一下坐倒在地上,背靠城牆,把兵器扔在旁邊,垂頭喪氣地說出了讓周圍所有百姓呆若木雞的話。
似乎爲了證明他的說法的正確性,邱特軍突然歡呼起來。城上衆人忙擡頭往遠處看去,一面巨大的白旗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內,旗上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雄鷹。
雖然在場的帝國人中沒有一個人見過這面旗幟,但是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在念著:「邱特皇旗!」
邱特國女皇寒月雪高坐在戰馬之上,在左右親衛大將的護擁下往泰順城軍營奔去。她身披一件黑邊黃色披風,腳蹬盤龍靴,身上是一套耀眼的女式黃金戰甲,手戴豹皮手套,臉上則戴著一副眼罩式的面具。從面具沒有遮住的臉的下半部分來看,她的長相應該算是十分端正的。皮膚白皙,瓜子臉,櫻桃小口顯得十分的紅潤,叫人忍不住想取下她臉上的面具以一覽全貌。
望著越來越近的泰順城,寒月雪降低馬速,回頭向跟在側後的皇叔寒雄烈點頭示意,寒雄烈忙靠上前去。
「皇叔,這就是泰順城?」
「是的,陛下!」
「哼!這麼小一座城,居然讓我們三萬鐵騎圍攻五日死傷近萬都還沒有攻下。如果每一個夏國城池都要這樣打法,恐怕我們的軍隊再多十倍都沒有用!到底是敵人厲害?還是華天威變成了一個笨蛋?朕此次親臨此地,就是要看一看敵人是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快成三頭六臂了!」聲音中充滿了對手下將領的無用感到不滿的味道。
「陛下天威,禦駕親征,泰順頑敵之滅必速也!」額頭冒出冷汗的皇叔惶恐地說道。
「哼!你倒會說啊!如果每一個小城,都要朕禦駕親征,我看這仗也不用再打了,大家都回國去算了!」寒月雪說完,不再理會寒雄烈,猛地一鞭抽在馬腹上,胯下戰馬長嘶一聲加速往前奔去。寒雄烈忙招呼左右親隨緊緊跟上。
當他們馳進營門準備下馬的時候,華天威早就迎了上來,顫抖著趴到寒月雪馬前蹬下。
寒月雪伸出腳踩在他的背上,跳下了馬,也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往大帳中行去。
華天威不敢怠慢,忙爬起身來跟在衆人後面進去了。
寒月雪坐到大帳正中的座位上,接受了營中諸將的參拜後,微啓檀口,啜了一口侍女奉上的香茶,潤了一下喉,便把目光投向站在一邊哆哆嗦嗦的華天威。
華天威偷偷一瞥,看到寒月雪正瞪著他,嚇得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嘴裡連呼:「微臣該死!微臣無能,未能攻破敵城,竟致驚動聖駕,罪該萬死!請聖皇賜罪!」站在一旁的寒雄烈擔心她盛怒之下當真下令處死華天威,正待替他求情,寒月雪已經開口了:「華天威,此次作戰不利,說起來也不能全怪你。死志已決之士,誠不可輕侮啊!以夏國之大出這麼些拚死頑抗之人,朕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有想到遲至今日方才出現。哈哈!否則我軍之前的行動恐怕都不會那麼順利吧!
「看到衆人以爲她不怪罪華天威,彷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寒月雪突然加重語氣道:」雖則如此,然汝指揮失當,以三萬之衆攻彈丸小城,五日而不下,死傷衆多,實難辭其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一年俸祿,降三級留職戴罪立功!
可否服氣?「
聽到女皇突然怪罪自己的華天威,本已驚出一身冷汗自忖此次凶多吉少,聽到這裡不由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命保住了。此時那還敢多說什麼,忙叩頭謝恩。
寒月雪處理完華天威的事情之後,宣佈全軍立刻就地休息,準備入夜之後進攻泰順城。
與此同時,在泰順城上看著下面的敵軍紛紛進入營帳休息,範虎知道今晚又要來一場夜戰了,吩咐衆人除了必要的值班的人以外,其餘的人立刻休息。雖然邱特女皇的到來給衆人帶來很大的恐懼感,但是疲勞畢竟是無法抗拒的。獲准休息的人幾乎立刻就進入了夢鄉,暫時忘掉了邱特女皇親自率領的強大軍隊給自己帶來的死亡威脅。
入夜之後,城上點滿了火炬,每一個人都緊張地注視著邱特人的軍營,等待對方的進攻。邱特人已經開始集合了,看來他們的虎賁軍並不會參與攻城,因爲列隊的士兵都是以前參與攻城的普通部隊。這讓城上的人們稍微安心一點,雖然他們知道結果終究都是一樣的。
這一夜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像流水一般傾瀉在大地上,加上雙方成千上萬的火把,照得大地亮堂堂的,好似白晝。
範虎擡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冷冷的月光,讓他感到格外的孤獨。離開家鄉多少年了,十五年了吧?不知道父母過得還好嗎?他彷彿看見了千里之外老父老母臉上掛著的眼淚,他們兩位老人家是否也正望著這輪明月,期盼自己這個不孝兒子回去看一看他們呢?一滴淚珠滑下他的臉頰。「如果我還能活下來的話,我一定立刻回去看一看母親!」可是這樣的情況他還能活下來嗎,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想起了少年時代在家鄉的小河溝中和小夥伴抓蝦捉蟹時的無憂無慮,想到了年紀稍長時父母省吃儉用送他去私塾讀書那天早上對他充滿期望的目光,想到了跟父母吵架之後一氣參軍的消息讓父母得知時的失望,想起了剛參軍時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日子,想到了遭受壓抑時的憤懣不平,想到了自己從小就想當英雄的夢想……
「英雄……英雄……唉!」他喃喃著歎了一口氣。他現在才明白英雄這個詞背負著多麼沈重的希望、失望和痛苦!
苦笑著,他在心裡自我安慰道:「假設人們知道了這場戰鬥的真相的話,我或許會有幸成爲他們心目中的所謂英雄吧。」「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邱特軍的戰鼓終於敲響了,也讓沈醉在往事回憶中的範虎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還在戰場上指揮戰鬥。
他擡頭往邱特軍營看過去時,邱特國的皇旗升了起來,高懸在大營的主旗桿上,迎著夜風烈烈飄揚,氣勢十足。看來,今夜邱特女皇將要親自督戰。
他笑了笑,心想看來自己真的沒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了,轉過身下令道:「準備滾木擂石!火油加熱!弓箭手就位!」
列隊完畢的邱特軍士兵突然望著象徵邱特國皇帝榮譽的大旗整齊地大吼了三聲,隨後負責指揮攻城的大將華天威刷的一聲抽出了良閃閃的寶劍,猛力一揮,劍鋒斜斜指向了泰順城。敵人終於開始正式行動了。
邱特軍的攻城部隊排成方陣大踏步走出了營壘,大隊人馬列陣在離城五百步之處。而負責爬城的部隊則繼續前進,在隊伍的最前方是撞門用的擂木車,然後是雲梯車、巨弩車等等。整齊的腳步聲清晰地傳入城上嚴陣以待的帝國民衆耳中,彷彿是他們的催命符一般令人恐懼。死亡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之中,給衆人以無限的壓力。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種跟敵人以往的攻城戰相比完全不同的氣氛。
看了看周圍衆人恐懼、絕望甚至麻木的表情,范虎知道邱特女皇親臨所激勵起的敵軍的氣勢已經完全壓倒了己方的戰鬥意志,自己這方的戰士已經放棄了最後的一絲希望,此刻自己必須站出來激起他們的鬥志,跟敵人血戰到底,死出自己的尊嚴!
他突然高喊起來:「弟兄們,父老鄉親們!我們困守在這裡已經八天了,八天來我們讓驕狂的邱特騎兵死傷慘重,八天來我們贏得了敵人對我們的尊敬。現在邱特國的女皇也親自來主持這次戰鬥了,這正說明瞭敵人對我們的重視,這是我們泰順城的光榮!」他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中,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看著大家望著他充滿信任的目光,他突然覺得聲音有點哽咽,但還是堅持說下去:「弟兄們……今天晚上也許將是大家在一起度過的最後……一段時光!……但是……我相信……我們的精神將永遠記載在大夏國的光輝史冊中,我們的名聲將響遍炎黃族人所居住的每一個角落!後世子孫將把我們作爲英雄來崇敬!弟兄們,拿出你們全部的力量來,讓邱特蠻子的女皇看一看什麼是真正的炎黃子孫!告訴他們我們絕不會屈服!
讓這些蠻夷知道炎黃子孫是最偉大的種族,是不可戰勝的!城在人在,城忘人亡!「他的聲音因爲激動有一點變調,若是平時聽來也許會覺得很可笑,但是此時所有的人卻都是熱淚盈眶,氣血翻湧。是的,炎黃子孫怎麼能夠被異族蠻夷所嚇倒?寧死勿屈!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整齊的喊聲,凝重的聲調,滿腔的熱淚,道出了泰順城民衆的心聲。
「以我滿腔熱血,薦我炎黃聖祖!殺……啊!……呀!」範虎拼盡全力聲音嘶啞而變調地吼道。
「殺……啊…………呀……!」年輕的戰士、老年、婦女和小孩,所有的人都用盡全力的怪叫著,吼出泰順城人絕不屈服的精神。手裡的刀劍舉在空中揮舞著,向著緩緩迫近的敵軍揮舞著。每一個人的眼淚都忍不住流了出來,但是沒有人去擦拭。這是英雄的淚水,將永遠銘刻在帝國史書中被後人追憶的淚水!
看著在泰順城頭狂呼亂叫的敵人,寒月雪遮擋在面具下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她下巴的膚色此刻在月光下卻顯得十分詭異,也許已經氣得臉色鐵青了吧。
她回頭對寒雄烈道:「我軍的氣勢看來被敵軍壓住了。擂攻城鼓,把他們的囂張氣焰給壓下去!你去前面監軍,後退一步者殺無赦!」寒雄烈忙躬身應命,駕馬沖向前方。
不一會兒,邱特軍的戰鼓擂響了。
聽到命令進攻的鼓聲,華天威把手中的長劍在天空中用力揮了兩下,下令道:「弓箭手出列!元戎巨弩準備!」
邱特軍的弓箭手手持長弓,從大隊中跑了出來,在隊伍前面排成兩列,從背上箭囊裡抽出一把長箭插到面前的地上,然後把一根箭掛到弓弦上,斜舉向上,遙遙對著泰順城牆上的天空,只待將領一聲令下,便射向敵城。
車上的巨弩被搖了起來,調好了角度,十支齊射的弩箭也放進了箭槽。
看著手下準備好了,華天威高舉的長劍重重向下斬落。「放箭!」
霎時間,漫天箭雨灑向小小的泰順城頭。
「攻城隊,出擊!」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攻城部隊吼叫著,推著擂木車、雲梯車,扛著簡便雲梯沖向了城牆。大營中的鼓聲也適時地加快了節奏。
泰順城下小小的護城河早就被邱特軍填平了,攻城部隊很快就沖到了泰順城下,把雲梯往牆上一靠,開始爬城了。而泰順城守軍則拚命的往下射箭、投石,阻止敵人靠近城牆;如果有雲梯靠上來,就沖過去使勁把靠上來的雲梯撐倒,有些則把滾燙的熱油朝爬城的邱特軍潑下去。
一時城上城下喊殺聲震天,刀槍撞擊聲、慘叫聲、軍官的吼叫聲混成一片。
在美麗的月光照耀下,雙方進行著血腥的廝殺。
今夜由於有女皇壓陣,邱特軍知道唯有死戰一途,紛紛奮勇向前,死戰不退。而華天威剛被處罰,更是不敢怠慢,親自在城下指揮調度。邱特軍就像潮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沖向泰順城,倒下一個,後面的就踏著戰友的屍體繼續往前沖。一波又一波,無有已時。
範虎在城上四處巡視著,指揮大家拚命防守。誰都知道城破以後的命運,此刻沒有一個人畏懼退縮。所有的人都在亡命苦戰,包括婦女和小孩。他們有的在幫著往城下扔石頭、倒火油,有的忙著搬運新的箭石材料上城牆來,有的則幫著照顧傷員、拖走死屍。面對優勢敵人的狂攻,沒有一刻能夠休息,再苦再累都只有硬撐著。不時有人戰死在崗位上,屍體立刻就被拖開,另一個人站到那裡接替他的崗位繼續防守。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邱特人的攻勢一刻都沒有停止。
到天邊發白的時候,雙方都已精疲力竭。但是邱特人多勢衆,不斷有新生力量投入戰鬥,相比之下泰順城的軍民則可以說已經成強弩之末了,他們的死傷越來越多,城牆上幾乎沒有沒受傷的人,連婦女和小孩都不能倖免。
範虎還在城牆上奔走指揮著,時不時加到戰事緊急的地方,幫助大家防守。
他已經快要虛脫了,一晚上的力戰,大聲的喊叫,又沒有喝水,他的嘴唇已經乾裂。看著敵人仍然生龍活虎般地猛攻,他知道今天泰順城真的完了,沒有任何希望了。
邱特人的沖車又上來了,範虎趕緊叫大家下放箭,向推車的人身上倒火油,但是由於人手損耗過大,現在的防守力量已經遠遠不如初戰之時了。而邱特人仍然是那樣的亡命,一個邱特士兵倒下,另一個邱特士兵就沖上去頂住。沖車轟的一聲終於撞上了城門,但是沒有破!邱特軍又推著往後跑,到了一定距離,再次轉身推著向城門沖去。
城牆其他地方的邱特軍也全力猛攻,他們知道敵軍撐不了多久了,誰都想成爲第一個殺進城的勇士,這一次的勇士一定會受到女皇的親自封賞,那將是多麼榮耀的事啊!
范虎和周圍的軍士在門樓上方拚命地放箭投石,一鍋鍋熱油往下倒去。如果再叫邱特軍撞上城門,就凶多吉少了。此刻到處都在血戰,沒有人手能夠騰出來增援這裡,只有靠他們自己了。
邱特人這一次衝擊已經有四十幾人倒在了門洞前,沖車也被點燃了,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新的人到位了,沖車再一次往城門沖過來了。有幾個邱特兵又中箭倒下了。沖車還在前進。火油又倒下去了,又有一群邱特兵被油燙得鬼哭狼嚎在地上翻滾著。可是剩下的邱特兵終於把沖車推到了門前,撞到了門上。
「嘭……吱呀……」一聲巨響,門破了!燃著的沖車也點燃了城門,邱特軍營中一片歡呼。
觀戰一夜的寒月雪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小小的一個城池,依靠一群老百姓居然能夠守這麼久,看來她要重新考慮一下帝國民衆的抗敵熱情了。她心裡泛起一個想法,也許攻打帝國的戰爭現在才真正開始。
「哐……當……」被燒得支離破碎的城門倒在了地上。
近萬瘋狂嚎叫著的邱特騎兵從被撞破的城門處長驅直入。眨眼之間,城裡火光熊熊。兵刃撞擊的聲音,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回蕩在小城的上空。
範虎從城牆上沖下,揮刀砍翻了迎面而來的兩個邱特騎兵。他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邱特騎兵追上一個抱著小孩奔逃的婦女,縱馬將她踩倒在地上,然後讓坐騎在她身上不停地踐踏,眼見得那個婦女和小孩就沒命了。范虎怒目圓睜,向那個邱特騎兵沖過去。忽然他覺察到背後蹄聲越來越近,一陣風刮了過來。他心知不妙,飛身向側面躍去。
「嚓!」追上來的邱特騎兵在他躍到空中之時,一刀砍在他的背上,判斷他不能活了,便不再理他繼續呼嘯著順著長街奔下去,找尋下一個目標。
範虎倒在地上,背上一陣劇痛。他掙扎著擡頭往天上看了一眼,天已經全亮了,刺眼的眼光射進了他的雙眼。他嘿嘿地笑著,心想:「誰說我看不到今天的太陽。我終於還是見到了……」突然眼前一黑,他就這樣臉上掛著笑容倒在了地上。
當寒月雪進入泰順城的時候,城裡的帝國人衆已經全部被清除了,沒有一個活的留下來,連小孩也沒有。
看著滿街的帝國民衆的屍體,她心裡卻仍滿是怒火,這麼一群土包子居然讓她的剽悍騎兵付出了這麼沈重的代價,她怎能不恨!
「把他們的頭都給我割下來!」冷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一樣。
「是!陛下!」邱特兵轟然應諾,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騎兵沖到了她的面前,甩蹬下馬,跪伏在地道:「啓奏陛下。夏國帝國元帥李繼興率大軍四十萬迎戰我軍,已經到達離此地五百里的地方!
「」哦!傳令全軍,立刻收兵。速回禦營所在地!「聽到這個消息,寒月雪不敢大意,不再要求手下割下死屍的人頭,率軍離開泰順城,折返設立在官道上的禦營去了。在邱特大軍的身後留下的是一座死屍遍地的死城。
太平貞治五年秋,十月初一,晨,邱特軍破泰順城,全城軍民死戰到底,無一人降敵!邱特軍屠城而回!泰順城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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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3:32
風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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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樓
第五章 平陽美夢
距泰順城一百里的官道,昔日曾是車水馬龍,如今卻被大軍阻隔了東西交通,因爲邱特軍的禦營就設在了這塊地勢平坦易於展開陣型的地方。龐大的營盤順著官道向東西延伸,南北擴展。軍營裡車轔轔,馬蕭蕭,劍戟戈矛林立,大群騎兵逡巡往返。一時好不熱鬧。
回到營中的寒月雪仍戴著那幅面具,高坐在帥帳正中。在她的下首兩側分坐著邱特軍的主要大將。
聽完前哨發回的夏國軍情報告,邱特軍的大將滿臉興奮,終於可以和帝國的主力部隊進行大規模決戰了。這讓憋了好久的邱特將領們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了期望。
自從出兵以來,邱特軍勢如破竹,長驅直入,帝國軍隊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有效的抵抗,一觸即潰,大部分時候邱特軍都是在進行攻城戰。對於習慣野戰的邱特騎兵來說,攻城一向是他們最薄弱的環節,誰知這次居然也變得一帆風順起來,很少有城池能夠頂住邱特軍兩天的攻擊。對此意料之外的戰果,邱特軍中的大將均認爲這是由於本方攻城能力比過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
不過,雖說戰果豐碩,可是沒有能夠跟敵軍的主力決戰,對於性格剽悍喜歡猛衝猛打兩軍血戰的邱特騎兵來說,總是感覺心有不甘。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剛剛熱完身,準備全力猛攻了,結果一出拳,看似強大的敵人就頹然倒下了,讓自己憋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發洩,十分的難受。
現在終於可以和過去幾十年裡天下無敵的帝國軍隊的主力決戰了,怎不讓這群好勇鬥狠的蠻族將領興奮呢?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叫嚷著要跟李繼興這老不死來一個決一死戰,徹底打垮永安府以東的帝國軍隊。
和嘻嘻哈哈吵鬧著的手下大將們不同,寒月雪心中此時卻充滿了憂愁。
之前一個月連續不斷的勝利,她雖然沒有像手下部將那樣盲目樂觀,卻也有著聲威顯赫的帝國其實也不過如此的感覺。而攻城戰的連連勝利,更是使她和其他部將一樣,對於自己軍隊攻城力量的提升幅度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估計。
現在泰順城下的血戰卻使得她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她終於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軍隊其實仍然像當初一樣缺乏攻城能力。這幾天的攻城戰充分證明對於這種真正決心死守到底的城市,自己的軍隊並沒有多好的辦法能夠用來攻破敵軍的頑強防禦。這次還只還是面對泰順城這種小城,就已經搞成這樣。如果所要攻打的是永安府,照這種情形看,邱特軍真的是絕無可能成功。當初自己決定進軍到這裡,本來的考量就是基於軍隊的攻城能力有了很大提高這個假設,因而計劃從這裡出發逼近帝國京城,一舉擊潰帝國派來迎敵的軍隊,然後攻佔永安府,再憑藉手裡所掌握的巨大優勢視情況決定和帝國是戰是和,儘量爭取盡可能多的利益。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還是照原計劃行事的話,就算擊敗了李繼興軍,自己也沒有能力攻陷永安府,只會在永安府城下浪費時間,等到帝國其餘地方的勤王兵馬來到以後,自己將會腹背受敵,到時候全軍覆沒的悲劇將極有可能發生。
當寒月雪把自己的憂慮說出來的時候,邱特將領的那股高興勁兒立刻化爲烏有,紛紛低頭苦思良策。
看著自己這些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武將此刻卻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樣子,寒月雪也只有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把自己新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看來,我軍並沒有能力進攻永安府,原來的計劃只好取消了。既然這樣,留在此地就毫無意義,甚至是極爲愚蠢了。首先,這裡的地形我們畢竟沒有夏國人熟悉,真正開戰肯定對我方不利。其次,目前我軍雖然已經深入夏國境內近三千里,但是我軍的進攻主要都是順著夏國東西向的官道進行的。在官道南北兩側兩百里以外的範圍,我軍都沒有控制住。其實就算是已經攻佔的土地我們也很少能夠真正控制住。前一段時間,我們沒有遇到太多反抗,主要是因爲夏國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一段時間恐怕就不會這麼平靜了。像泰順城這種例子,以後恐怕會層出不窮吧!我軍的後方著實堪憂啊!而這又引出一個新問題,此地距我本土近三千里,面對在背後隨時可能搗亂的夏國愚民,我軍的補給線也太過漫長、太過脆弱了。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軍孤懸在敵國,其後果不堪設想!」看了看用崇敬的眼光望著她的將領們,寒月雪繼續說道:「更何況,東魯和南越兩個雜種在這種情況下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嗎看戲嗎?我看很難說啊!所以,綜合考慮以後,朕決定向東退軍,儘量靠近我本土與李繼興軍交戰。這樣一來就算有什麼對我軍不利的情況出現,我軍也可以返回國內再做打算。對於我所說的話,諸位愛卿可有什麼意見?」
在群臣的一片我主英明,高瞻遠矚,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頌揚聲中,邱特軍東撤的計劃就這樣決定了。而各個將領也立刻各奔東西,處理相關的事務去也。
回到自己帳中的寒雄烈,剛一掀開帳門,便有一股香風迎面吹來。
「你回來了。那個小傻屄怎麼說?是不是準備跟李繼興決戰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水綠色的折襟女衫,外套白色珍珠短衣,頭梳墮馬髻,丹鳳眼,柳葉眉,身材豐滿而高挑,長得甚是美麗,但是濃妝豔抹,眉眼間有一股蕩意,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噓!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好不好!軍營中可不比在家裡,閒人太多,不能隨便亂說!」寒雄烈聽她出言不遜,不由得嚇了一跳,神態慌張地一把將她拖到懷裡,用手按住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嘻嘻!喲!大王爺,你不是說你不怕那小妖精嗎?怎麼今兒個……」那女人一點也不害怕,推開他掩口的手繼續說道。
「誰說我怕她了?我這是怕小不忍而亂大謀!嘿嘿……」寒雄烈一邊說著,一邊就把左手伸到那女人衣襟裡撫摸她的乳房。
「去!先把正事說了再來也不遲!」女人一下就把他的手給打開了。
「好好!我說!」沒有辦法的寒雄烈只好把今天會議的情況源源本本地給那個女人講了一遍,然後猴急地摟住那個女人,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這一次那個女人沒有再把他推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弄著。
寒雄烈的手隔著衣服在那個女人的乳房和陰部上揉弄,大嘴在她的臉蛋上粗魯地親吻著。他的鬍鬚顯然刺痛了那個女人,她別過頭去,躲開了寒雄烈的親吻,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不過很快她又笑容滿面地轉過頭來,摟住寒雄烈道:「王爺!我們到床上去吧,讓妾身好好慰勞你一下。」「好……哦……好……上床……好……我們就去!」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寒雄烈連忙答應,攔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王爺,來讓婉娘服侍你脫衣。」不等寒雄烈答話,這個自稱婉娘的女人就開始給寒雄烈脫衣服了。她的手更是伸進了寒雄烈的褲頭裡,移到褲襠的位置,輕輕搓揉他的陽具。
「王爺,婉娘服侍得好不好啊?」看著舒服得閉上眼微微喘氣的寒雄烈,女人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說話的語氣卻還是嬌嗲嗲地好像在撒嬌一樣。
「哦……啊……什麼……哦……好……你好得很!」陰莖在婉娘手中不斷堅硬上挺的寒雄烈已經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看著他昏頭昏腦的樣子,婉娘輕輕一笑,用手在他胸口輕輕一推。
「咚!」寒雄烈立刻應手倒在了床上。
「來呀!我的寶貝!」急不可耐的寒雄烈三下五除二就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高聳的陰莖,抓住婉娘的手把她拖上床來。一隻大手在她高聳的乳房上一陣亂摸。
「哈哈!王爺,你別急嘛,讓人家先把衣服脫了來嘛。」淫笑著的婉娘看上去格外風騷。
再也忍不住的寒雄烈刷刷兩下就把婉娘剝了個精光,摸著她濕潤的陰戶笑道:「嘿嘿……小羊羔,我還道你不急呢!誰知還是濕成這個樣!」
婉娘正待回答,他已經撲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嘴親吻起來。
兩個人的舌尖糾纏在一起,互相吞嚥著對方的唾液。你摸我的乳房,我捏你的肉棒。
劇烈的喘息聲中,婉娘躺倒在床上,向寒雄烈抛了一個媚眼:「王爺,你快進來呀!」說著右手食中二指分開自己的花瓣,左手就握住了寒雄烈的七寸長矛,想要引導它進入自己的陰道。
誰知剛才還猴急急的寒雄烈此刻當真要弄了,卻不急了。他不管婉娘撫弄自己陰莖想要自己插入,只是徑自把龜頭在她的陰唇上用力摩擦。
「啊!……王爺……你快插進來呀……人家快受不了了!」陰唇上的騷癢和陰道裡的空虛刺激得婉娘扭腰擺臀地在床上翻動著,嘴裡不斷地浪叫。陰道中的分泌液已經緩緩流了下來,順著屁股溝,流過肛門,流到了床上。
「嘿嘿……浪蹄子……看你能騷多久!」寒雄烈的龜頭移到了婉娘充血勃起的陰蒂上擦弄,只手握著她的只峰輕輕捏玩。看著她在自己身下浪叫哀求,卻得不到滿足的苦悶樣子,寒雄烈心中充滿了征服女人的快感。
哈哈大笑著,他把龜頭頂到了婉娘的陰門上,臀部往前猛力一送,終於把自己的陰莖插了進去。
「嗚!」空虛的陰道終於被塞滿的充實快感,刺激得婉娘翻起了白眼。嘴巴大張著,連聲浪叫,也聽不清楚到底在叫些什麼。
寒雄烈以手撐床,猛力地抽送著肉棒,和婉娘不斷流出分泌液的陰道摩擦,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婉娘在寒雄烈的猛力插弄下,彷彿渾身都在抖動一樣,胸前一對大奶子也晃個不停。
寒雄烈看著婉娘劇烈晃動著的乳房上傲然聳立的兩個紅櫻桃,忍不住用手指捏住玩弄起來。這一來,婉娘更是浪得不行了。她伸手摟住寒雄烈的腰,下體主動地迎送著他的抽插。張開口咬住寒雄烈的肩,嘴裡發出嗚嗚的野獸般的嘶鳴。
房間裡充斥著當兩人下體撞擊在一起的時候,發出的「啪啪」的碰撞聲。
猛力抽送了半天的寒雄烈很快就頂不住了,喘著氣顫抖著猛力把陰莖往裡一插,頂到婉娘的子宮口便不動了。然後一陣酥麻的感覺從他的脊柱穿出,再也控制不住的陰莖一陣跳動,精液狂射在婉娘的子宮口內。
「啊……啊……婉娘……我愛死你這妖精了!」胸口上下起伏,一時渾身乏力的寒雄烈從婉娘的肚皮上翻身躺在她的身邊,嘴裡還不斷叫喊著。
「呸!這樣就想完了!老娘還沒有玩夠呢?」剛才無力還擊的婉娘現在終於可以威風了。她蹲到寒雄烈的只腿之間,抓住他的陰莖,含在口中套弄起來。舌尖還不時在龜頭的馬眼處舔刮。
「啊!死了!」一陣蝕骨的酥麻,在馬眼被舔弄的時候傳遍了寒雄烈的全身,剛剛軟下去的小二,立刻又充滿了生機。
「哈哈!這才對嘛!」把寒雄烈的陰莖連肉袋精心舔弄了一遍的婉娘看著肉棒再次聳起,一陣興奮。
跨坐到寒雄烈身上,她用手分開自己的花瓣,把洞口對準寒雄烈的兄弟,微微把屁股向下一沈。
「哦!」呻吟一聲,她的花瓣立刻像有吸力一般緊緊裹住了寒雄烈的龜頭。
扭動了一下屁股,讓自己的陰道圍著寒雄烈的陰莖旋轉了一圈,她猛地往下一坐。
「噗……啪……啊!爽……!」寒雄烈的陰莖被連根吞了進去,龜頭種種撞擊在婉娘的子宮口上。浪叫一聲的婉娘,立刻上下套弄起來。
她的頭在空中劇烈地搖晃著,髮髻早就散亂成一頭亂髮,渾身香汗淋漓,嘴裡不斷地浪叫著。她一手撐床,一手在自己的乳房上一陣揉搓。淫水從她的陰道中源源不斷地流出,潤濕了兩人的陰部,發出淫靡的光澤。
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野馬,被她弄得好爽的寒雄烈也不由得呻吟出聲,伸手握住婉娘玩弄自己乳房的手,用力在她的乳房上摁壓揉弄。
隨著體力消耗,婉娘當初粗野的動作越來越緩,屁股幾乎無法離開寒雄烈的小腹了。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呻吟著。
看到婉娘已經快頂不住了,休息夠了的寒雄烈再次翻身躍馬挺槍,把婉娘撲倒在身下,一陣猛敲猛打。
很快地在一陣呻吟浪叫聲中,寒雄烈再一次把滾燙的精液射入婉娘體內。
精疲力盡的他躺倒在床上,伸手摟住婉娘的腰,抱到自己懷裡,用嘴上的鬍子在她的臉上一陣刮弄,喃喃著沈沈進入了夢鄉。
而小鳥依人般趴在寒雄烈身上的婉娘,剛才還一副爲情所迷的瘋癡樣子,此時卻地瞪著熟睡的寒雄烈,眼中一片精光閃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太平貞治五年秋,十月初二,邱特軍向東撤退,以避免在不利條件下和帝國軍隊的決戰。
「少主,前面就是平陽城了!這裡已經是靖國公鄒家的領地了,平陽城就是鄒家領地的首府!」一個叫江珩的手下向江寒青彙報道。
擡頭看了一下遠處夕陽照射下氣勢雄壯的的城市,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沈聲道:「好一個平陽城!比我們的安順城也不遑多讓啊!唉!四大國公家族確實都有雄厚的勢力啊,任誰一家都不可小視!我們在京城的時候,總覺得鄒家是實力最弱的。可是看一看這個平陽城,誰又能說今後的鬥爭自己能夠穩操勝券呢?」
「鄒家的基礎實力確實是十分雄厚的!關鍵是他們現在的領袖人物水平太差了,不能發揮出家族所擁有的力量來。」說話的人叫陳彬,這兩天江寒青已經發現他在衆人中可以說是智謀最多,見事最明的一個。此刻聽他這樣說,江寒青也不住點頭感歎道:「是啊!我們如果不趁現在這個機會把他們徹底打垮,以後說不定又該是他們得意了。唉!其實六百年來,四大國公家族一直就是這樣,你方唱罷,我登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不過我們現在實力正處在顛峰時期,再加上皇帝昏庸,又有鳳帥這麼一位好主母坐鎮,手握雄兵百萬,連日落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中。如果我們此時還不能成功的話,以後可能真的沒有什麼機會了!」林奉先感慨地說道。
「是啊!所以這次我們的任務一定不能失敗!我們要想成爲帝國的統治者,這一次就必須要成功,否則一切都是空話,甚至有滅族之危啊!今後的日子裡,大家要同心協力爲家族,爲你們親人的幸福而努力!」江寒青再一次爲衆人鼓勁。
「少主放心,我們一定協助您完成任務!」
聽著衆人的回答,江寒青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進入鄒家的地盤了,大家一切小心。不要讓他們的耳目發現我們。離京三日了,照我們的行進速度,應該已經快要追上大軍了!從明天離開平陽城起,我們不能再走官道了,繞遠路從荒山野嶺走!現在讓我們去欣賞一下鄒家的老巢吧!」一催腳下戰馬,江寒青往前沖去。衆人豪情萬丈地跟在他後面,一時馬聲得得,直奔平陽。
平陽城是帝國京城永安府以東第一座大都市。它地處東西南北四方交通之樞衢,交通便利,四方商貨雲集於此。城中商店林立,道路寬闊,四通八達,人口衆多,熱鬧非凡。
當江家一行人進入城中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街道上卻還有很多人來來往往,店鋪也兀自沒有關門。江家一行二十人,人強馬壯,身攜兵刃,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更有兩人,一直尾隨著他們而行。江寒青瞟了一眼這兩人,微微一笑,知道他們乃是鄒家的密探,也沒有多說,徑自前行。
在城裡兜了一圈,他們找到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奔波了一天,早已是饑腸轆轆的他們立刻呼酒叫菜,先填飽肚皮再說其他。
晚膳剛剛用完,掌櫃的一臉苦相的走了過來。
「各位大爺,這個……唉……」
「掌櫃的,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看到掌櫃的表情,江寒青已經估計到是怎麼回事了,微笑著說道。
「呵呵!是這樣……嗯……這個……各位大爺是從外地來的,恐怕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吧?嗯,這個……平陽城是靖國公鄒爺的封地首府,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因此呢,鄒家的爺們對進入城裡的人都比較關心。剛才鄒府的一位大爺找到我說,看各位大爺身攜兵刃進城,想問一問幾位到這城裡來有何貴幹。特地叫我來通報一聲!」「哦!是這樣啊!那好吧,麻煩掌櫃您把那位老兄請過來吧!」江寒青氣定神閑地說道。
「好!那好!我立刻去通知他!」掌櫃沒有想到這群人這麼好說話,喜出望外地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掌櫃的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年約四十,個子不高,腳步輕快,長相平常卻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身穿一身黑色綢衣,身上沒有攜帶長兵器。
他走過來,先作了一個四方揖。然後打量了一下衆人,就徑直走到江寒青面前拱了拱手問詢道:「這位兄台可是兄弟們裡領頭的?」
江寒青微笑回禮道:「兄台真是目光如電啊!兄弟雖然不敢說是領頭的,不過說出來的話兄弟們賞臉愛聽,倒是有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兄台過謙了。哈哈!鄙人姓劉,草字一個睿字,是靖國公鄒家駐守平陽城管家府的一個掾屬,剛才有手下來稟告說看到兄台等人身攜兵器在傍晚時分進城,看上去風塵僕僕,顯是經過長途奔波來的。按照靖國公府的規矩,這凡是十人以上攜兵器進入平陽城內的人,都是要打攪問詢一下來意如何的。兄弟雖然知道諸位長途跋涉路途辛苦,急需休息,可是上面的規定如此,兄弟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打攪諸兄了。實在是惶恐啊!還請各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爲是!」說完,那人又是團團作揖,打量衆人的神色。
「哈哈,原來如此!劉兄忒也多禮了!兄弟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兄弟本是臨平城的武館成員,因爲聽說邱特蠻夷入侵,義憤填膺,想要從軍出征,爲國爲民貢獻一點綿薄之力。」江寒青面帶笑容地答道。
「哦!臨平城?那不是在京城西北的一個小城?怎麼又自己走到了這裡?」
「是啊!兄台真是見多識廣,臨平是在京城西北五百餘裏。在下兄弟這次出來,一來是想要報效朝廷;二來呢也是想藉機擺脫那又小又窮的鬼地方,出來見見市面。開始聽說勤王兵馬齊聚京城,便興衝衝地跑去湊熱鬧。誰知三天前到了京師,才聽說大軍已於前兩日出發,無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而來,希望能夠僅早追上大軍。對了,兄台可否見告大軍去向?」
「哦!是這樣!李繼興元帥的中軍已於昨日從城外經過,向東進發了。殿後部隊也與今午從城南十裏處通過了。兄弟明日如果快馬加鞭,說不定可以在日落前追上殿後軍隊。不過呢!不是我潑兄弟的冷水,兄弟現在貿然追上大軍,是否能夠被接收實在是未知之數啊!我看兄弟儀錶堂堂,又是武館出身,自願從軍,想來必定是本事高強之人啊!不如待我明日向城守大人推薦一下,留在這裡爲靖國公辦事吧!這樣的話恐怕比從軍遠征好得多了!」「慚愧!慚愧!劉兄叫小弟留在這裡爲靖國公辦事,實在是擡舉兄弟了。兄弟本應感恩答應才是!不過兄弟從小閑雲野鶴,流浪慣了,恐怕自己不習慣靖國公府中的諸多規矩。還是從軍廝殺來得自由隨性一些!望兄台原諒!」「唉!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兄弟自己保重吧!」當下劉睿也不多說,問明他們明日打算何時動身就告辭出去了。
望著劉睿出去的背影,江寒青微微一笑道:「看來鄒家的人對我們起疑心了。派了這支老狐狸來試探!哼哼!不管他了,反正我們明早就要離開這裡!」江寒青回到房中坐下,啜了小二送來的一口清茶。經過一天的勞累此刻終於靜了下來,他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到有絲絲歌聲傳來,不由精神一振,坐起身叫來林奉先叫他出去打聽一下是什麼人在唱歌。
過了一會兒,林奉先回來稟告道:「青哥,在這家客棧附近有一家叫秋香院的青樓!這歌聲就是那裡傳來的。」頓了一下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他湊過頭去小聲道:「青哥,你是不是想……?嘿嘿!」
「去!小鬼頭,年紀小小的,胡思亂想。」江寒青嘴裡雖然在罵著,但是心裡卻有點意動。在京城的時候,自己有的是貌美如花的丫鬟奴婢侍侯,心情一好就可以抱到床上玩一玩。現在離京三天了,路途辛苦,還真是想念起抱著女人的感覺了。
林奉先打量著他的神情,試探道:「青哥,要不要讓我去幫你叫一個?」
江寒青想了一想,說道:「不用了。叫上兩個弟兄跟著,我自己過去看一看。」「好嘞!我這就去叫!」年紀還小、十分好玩的林奉先一聽要去逛青樓,不由興奮起來,蹦跳著出房去了。
帶著林奉先和兩個隨從,江寒青穿著一身書生儒服來到了秋香院。
「啊喲!這位少爺,您樓上請!」看著衣著光鮮,還有三個隨從的江寒青,站在院門前接客的龜公立刻兩眼放光,知道好主顧上門來了,連聲招呼著向樓上讓。
第一次跟著來逛青樓的林奉先,十分高興,順手賞給了他五兩銀子。尋常客人到這裡來,打賞給龜公也就最多一二兩,現在手裡拿著這五兩白花花的銀子,龜公的臉都快要笑爛了。剛好此時從樓上走下來的老鴇也看得清清楚楚地,更是心裡暗自高興:「哇塞!大買賣來了。」連聲高叫:「喲!這位公子爺,您來了?!快!樓上請!樓上請!」在前面屁顛屁顛地領路,老鴇把江寒青帶到了樓上一個精緻的房間裡坐下。
「這位公子爺,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叫提大茶壺的上茶之後,老鴇媚笑著詢問江寒青。
「廢話!當然是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了!」什麼都不懂的林奉先搶先大聲道。
老鴇忙哈哈陪笑道:「好!好!最漂亮的!保證是最漂亮的!」轉頭對著江寒青道:「少爺!我們這兒今天剛有一個清倌人準備開始接客,長得很端正的,您就梳攏了她吧!」江寒青聞言笑道:「哦!這麼巧,居然剛好碰到清倌人要開苞?那好,你去把她叫來,讓我看一看!」老鴇笑容滿面連聲答應著去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她就帶著一個女孩來了。這個女孩,瓜子臉,長得十分清秀可人。頭上梳著只環髻,身穿天藍色碧羅裙,襯著她纖細的腰身,嫋嫋婷婷,楚楚動人。此刻進來,羞紅著臉,向著江寒青福了一福,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嗨!少爺,您看這丫頭就是不懂事,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您老可別怪她!」老鴇嘻嘻哈哈在旁邊不停地唧唧歪歪。
林奉先看了看正一臉笑意地上下打量著那個女孩的表哥,知道他對這個女孩有意思了,便抽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給了老鴇。
「拿去!趕快走了,別在這裡羅裡囉嗦,耽誤我家少爺的好事!好了,走了!走了!」連聲說著,就把拿著銀票笑傻了的老鴇給趕了出去。然後轉身向江寒青道:「青哥,我們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就叫我們一聲!」說著帶了兩個手下也退了出去。
等到房裡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江寒青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孩好像被他突然開口說話給嚇了一跳,渾身一顫方才說道:「我……
奴家叫做小翠!「」哦!小翠,好名字!來,你過來!不要怕!「
小翠偷偷擡起頭來望了江寒青一眼,發現他正瞪著自己,好像吃了一驚的樣子,小口一張,輕輕的「啊」了一聲,一張小臉更是紅彤彤的。不過還是聽話地慢慢走到了江寒青面前。
「你今年多大?家裡是幹什麼的?」
「奴……今年……虛歲十八。父母……都是種地的,……家裡有五個兄弟,快吃不起飯了。父親養不活我,就把我賣給了媽媽。唱了兩年小曲,一直沒有接客。剛才媽媽叫我出來服侍您,說您是大貴人,叫我一定要服侍好您。哪怕是…
…那個……也行?「小翠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很害羞,聲音很小。在說了兩句之後她才慢慢地放開了。不過當最後說道那種事情的時候由於女孩天生對於那種事情的害羞,聲音又小了,幾乎細不可聞。
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孩,一向習慣了成熟女人、風騷豔婦的江寒青也不由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就像一個人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一點青菜豆腐調劑調劑也是好的。在家裡對著女人表達愛意的時候就想虐待的他此時也不禁憐惜起眼前這個豆蔻少女來。「虛歲十八,那就是十六歲了。你的意思是今天出來並不是你自願的,而是老鴇的意思了?」
「不是!媽媽把我買過來,一直都對我很好。能夠爲媽媽做一點事情,我很高興的!」看著客人似乎有找老鴇算帳的樣子,小翠嚇了一跳,紅紅的臉立刻變得刷白,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那你以後會不會後悔?」
「不!我不會後悔的!」小翠低著頭小聲而堅定地說道。
江寒青坐到床邊,拍了拍旁邊說道:「小翠!過來,坐這裡!」
小翠緩緩地走到床邊,斜著身子挨著他坐了下來。說是坐,其實只是臀部有一點點肉掛在床邊那裡,再少一點接觸面積,可能就坐不住了。
江寒青把手放到了她的肩頭上。小翠斜著頭瞟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了下去,剛剛恢復正常膚色的臉又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江寒青看著她嬌小可憐的樣子,心中一陣愛惜,手向自己的方向輕輕緊了一下。
小翠乖巧地向他這邊挪了一下身子,兩個人終於肌膚相觸了。
江寒青看她似乎確實做好了心理準備,便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裡。小翠的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吐出絲絲香氣。一隻手不知道往那裡放一樣,團在一起,一會兒捧在胸口,一會兒又放到腿上。
「抱我!」江寒青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小翠仍然紅著臉低著頭,不過卻立刻執行了他的命令。兩手環到他的腰後,抱住了他。
嗅著小翠發邊的淡淡幽香,江寒青心裡一陣陶醉。把頭埋到她的頸項處,深深地呼吸少女處子的體香。
良久,江寒青站起身來開始脫衣服了。小翠望著他的身子目瞪口呆一般,說不話來。
當江寒青脫去自己衣服,便這樣全身赤裸地站在小翠面前的時候,小翠紅著臉閉上了自己的只眼不敢再看。
江寒青哈哈笑著,走過去把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抱起放倒在床上,伸手解開了她的外衣,露出了她裡面穿的繡著荷花的綠色肚兜。
凝視著小翠的如花面容,江寒青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膀和頸部。
可能是因爲平生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觸摸而感到極度害羞和興奮的緣故,小翠身上的皮膚此刻都變得紅紅的,摸上去有著滾燙的感覺。
當江寒青終於脫去她上身最後一件蔽體的之物──那件可愛的綠色荷花肚兜的時候,小翠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向內側翻身,只腿也蜷縮到了胸腹部。
強行把小翠翻過身來,掰開她遮掩胸部的只手。江寒青不由感慨這上天恩賜的美物。她的乳房由於年齡的關係還不是很大,可是形狀卻也算得上比較豐滿。
乳暈淡淡的幾不可見,不像江寒青過去看到的象自己母親陰玉鳳以及五叔母李華馨這種成熟的婦女那樣十分的明顯。乳暈正中是粉紅色的新剝雞頭,此刻由於興奮已經充血硬起。
當江寒青的手輕輕觸摸到她的乳頭的時候,小翠的身子開始輕輕顫動,嘴裡輕輕叫了一聲。
看著處子激烈的反應,江寒青也興奮起來。他以前玩過的女人雖然很多,但是主要都是像他母親那種成熟的女性,偶爾有一兩個是處女的,也早已經對此種事情耳濡目染,像這種生活在青樓裡卻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女孩,真的是平生首見。
撫摸著小翠緊繃的乳房,看到她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樣子,江寒青暗暗好笑,柔聲道:「小翠,別怕!放輕鬆,深呼吸!」
小翠果真聽話地深呼吸起來,看著自己掌中的乳房隨著呼吸的頻率起伏的樣子,江寒青差一點就想用力一巴掌抽過去。不過想了一想,這麼容易害羞的可愛女孩,如果這樣弄一回,恐怕嚇都要怕她嚇死,只好強自克制住性虐待的衝動。
饒是如此,剛才心裡動念頭的時候,正在撫摸小翠乳房的只手的力道還是沒有能夠控制住。突然變猛的力道捏得小翠的乳房一陣疼痛,讓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她本來緊閉的只眼一下驚恐地睜開望著江寒青,不知所措的樣子十分可憐。
江寒青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聲:「你這個大笨蛋。小翠這麼柔弱的女孩,怎麼可能經受得出這樣的玩弄嘛!你以爲她是像母親那樣的老妓女,隨便你怎麼折磨都沒有事嗎?」
看著江寒青朝自己表示安慰地微微一笑,小翠這才放下心來,繼續享受乳房初次被一個男人玩弄所帶來的快感。
當感覺到江寒青的手試圖扯下自己的褻褲的時候,小翠連忙夾緊了只腿。
「小翠!鬆開腿,乖啊!」江寒青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小翠。
小翠搖了搖頭,乞憐的目光注視著江寒青,聲音因爲情慾而嘶啞:「少爺…
…奴怕!……好怕!「江寒青耐心地安慰她道:」乖小翠!別怕,來!少爺會弄得你很舒服的。「
在他的甜言蜜語下,小翠終於鬆開了只腿,讓他脫下了自己身上最後的衣物。
分開小翠的只腿,看著眼前美麗的陰戶,江寒青忍不住又拿來和自己最愛的女人──自己的母親的陰戶做比較了。
小翠的陰戶大概因爲年齡較小是粉紅色的,母親的因爲歲數較大而且被父親和自己玩了無數次的緣故的是深褐色的,兩者各有各的風味;小翠的陰唇緊緊的閉著,而母親的則是稍微有一點鬆弛了,在這一點上毫無疑問小翠是佔了上風;小翠的陰核小小的,雖然已經充血膨脹,但是並不明顯,母親的則是十分顯眼,對於這點來說,母親的又更加誘人。
總的說來,看著眼前這種新鮮的沒有經過任何玩弄的陰戶,對於看慣了像母親那種騷屄的江寒青來說還是覺得十分有吸引力的,可以說和母親的肉穴是各有勝場。
被江寒青脫掉褲子之後,一直閉眼不動的小翠,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下一步行動,不由好奇地睜開了眼睛,卻正好看到江寒青的炯炯目光盯在自己的陰部。不由感到強烈羞意的小翠,急忙試圖閉緊自己的只腿。可是一感應到她的只腿開始用力,江寒青就緊緊地握住了她的一隻蓮腿。
小翠一陣激動,點點蜜液就從她的秘穴中流了出來。看著眼前玉露沾花的盛景,江寒青這種花叢老手也感到一陣心馳神蕩。
他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小翠的陰道中探索起來。小翠的陰道很窄很緊,沒有被發掘過的花徑泥濘不堪。江寒青的手指在裡面挖掘著,爲待會兒的插入作最後的開路工作。
從未經過這種事情的小翠開始呻吟起來,嬌小的身子扭動著,冒出了香汗,陰道中的淫水逐漸開始多了起來。她的屁股開始扭動起來,迎合江寒青手指的玩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羞恥感漸漸隱去。慢慢地她的眼睜開了一條縫,偷偷望向江寒青傲然聳立的陰莖。當她終於看到男人的生殖器的時候,不禁嚇了一大跳,本來瞇成一條縫偷看得眼睛立刻張得很大,瞪著那條巨龍,臉色發白,心裡一陣緊張。她雖然也曾幻想過男人的生殖器,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樣子,更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想到這裡又望瞭望江寒青挺立的陰莖,暗暗擔心這麼大的傢夥自己的小穴裡是否能夠容納得下。她發現江寒青已經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陽具,十分害羞,想要閉眼不看,可是第一次看到男性生殖器官所帶來的刺激,還是讓她忍不住繼續觀察下去。
看著她羞恥漸減,江寒青決定正式採取行動了。
他抽出了插入小翠陰道裡的手指。當他的手指抽出去的時候,有一絲淫液從小翠的陰戶上面被拉了出來,順著他的手指拉成絲狀遷延到空中,然後斷裂滴到了床上。
看著這一淫蕩景象的小翠呻吟了一聲,再次閉上了只眼。
江寒青分開她的只腿,跪倒了中間,用手分開她的花瓣,把龜頭對準洞口輕輕一送,由於淫水潤滑的作用,雖然小翠的陰道口還很窄,但是龜頭部分還是順利的進入了。小翠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伸手摟住了江寒青的背。
龜頭插進去之後,江寒青感到她的陰道收縮得好緊,跟以往以母親陰玉鳳爲代表的成熟女性寬鬆的陰道相比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卻更爽一些。
他俯身在小翠耳邊柔聲道:「小翠,接下來開始可能會有痛,你可要忍一忍了!」小翠溫柔的「嗯」了一聲道:「爲了少爺,小翠再痛都忍得住!」
江寒青在她唇邊吻了一下道:「放心吧,不會很痛的。忍一忍就沒事了。」
看著小翠點了一下頭,估計她做好了準備,江寒青往裡試著送了一下。小翠的陰道很緊以至他的陰莖居然無法向前移動半步。試探著動了幾下,都收效甚微。反倒是小翠好像已經感覺到有點疼了,眼裡有淚花在閃動,哀求似的看著他。
咬了咬牙,江寒青狠命地往裡一挺,這一次肉棒以摧毀一切的力量強行在泥濘的花徑中殺出了一條血路,重重撞擊在花蕊的深處。
「啊!」的一聲慘叫,處女膜終於被捅破了的小翠痛得一聲尖叫,她的手突然在江寒青的背上用力掐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經受破處之痛的她迫切希望這位溫柔的少爺此刻能夠像之前那樣體貼地安慰她。
可是一直忍著心中的性虐待慾望試圖扮演一回溫柔角色的江寒青,此時卻把眼中看到的女人痛苦的模樣,和母親在床上被自己虐待時的痛苦模樣在腦海中重疊起來。看著小翠流下的眼淚,他似乎看到了母親當年在自己身下流淚哀求殘忍兒子的情景,頓時深植在血液中的虐待欲再一次爆發了出來。忘了小翠是剛剛被破處的柔弱少女,江寒青使勁地抽送著陰莖,把她當成正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淫蕩母親狠命地抽插。此刻的他一點也不顧及剛剛破處的小翠會有多麼痛苦、多麼恐懼,他彷彿沒有聽到小翠在身下痛苦的叫喊和求饒聲,只是像一頭淫獸一樣只知道狠命玩弄身下的女人。他的嘴裡不斷喃喃說著:「賤人!爽不爽!有四年沒有插到你的騷屄了,啊!你是不是經常自慰?嗯……說!……插得你爽不爽!?……嗯!……你這個淫蕩的女人,勾引自己兒子的淫蕩母親,接受懲罰吧!…
…你叫……我今天要插死你!插爛你的騷屄!「想不到剛才還溫柔體貼的少爺轉眼間會變成這樣,小翠被他瘋狂的模樣嚇得呆了片刻,在那一段時間內她似乎暫時忘記了陰道中的劇烈疼痛。不過很快清醒過來的她還是再也無法忍受下體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拚命地用手掌敲打將江寒青的胸膛和背部,試圖使他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看他仍然沒有反應,驚恐地她又試圖用手推開身上這頭野獸,可是人小體弱的她又怎麼能夠推得動身上的強壯男人呢?
當肉體上的劇烈疼痛和心裡的絕望恐懼,這只重的折磨快要超過她所能忍受的限度,使她即將昏倒的時候,奇迹卻突然出現了:江寒青終於從淩辱母親的性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在自己身下淚流滿面、呻吟嚎哭著的可憐女人,看到她的下體流出的鮮血,江寒青一時被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對這麼柔弱的女人作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我剛才怎麼了?我怎麼會把她當成自己母親來淩辱呢?操!全是媽媽那個老婊子惹的禍,下次碰到她非要幹死她不可。」心裡痛駡著自己和淫蕩的母親,江寒青還是急忙從小翠流血的陰道中抽出了自己的陰莖。
隨著陰莖的抽出,小翠的陰道中流出了大量的鮮血。看到小翠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下體有鮮血流出的樣子,江寒青被嚇了一跳,連忙把床單撕破,塞到小翠的陰道裡試圖止血。不過還沒有等他這樣做,他就驚喜地發現小翠下體的出血現象止住了。
長噓了一口氣,他不由感慨幸好自己清醒得早,如果再晚一點的話可能就會把小翠陰道裡的傷口擴大,那時可就是不堪設想了,說不定小翠今晚就會命喪於己手。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問題不大了,剛才應該主要還是破處之後的血液,加上自己的動作可能比較粗魯造成處女膜破裂的地方稍微有一點出血造成的。
終於恢復一點生氣的小翠兀自警惕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無辜和哀怨。看在心裡有愧的江寒青眼裡更加感到心痛,忙摟著小翠,輕聲地道歉,不斷地說著安慰她的話。以他江家少主在朝廷之上百官注視之下尚能誇誇而談的口才,此刻要解決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自然是馬到功成,很快小翠就忘掉了剛才的恐怖經歷,忽略了下體直到此刻還隱隱傳來的陣痛,被他哄得樂陶陶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翠說她下面不再痛了,還主動要求仍然沒有解決問題的江寒青再來一次。
正爲先前半路中斷感到不爽的江寒青自然求之不得,立刻壓到小翠身上。不過這次他再也不敢來狠的了,輕輕扶住陰莖插進小翠的陰道,看到她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他才開始緩緩抽插起來。
在輕憐蜜愛中,小翠漸漸感覺到了快感,開始扭動腰肢,晃動屁股,迎合著江寒青的動作。徹底放下心來的江寒青,用手將小翠的臀部擡離床鋪,肉棒一次次重重擊打在她的子宮口上。
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終於嘗到了男女性交快感的小翠,放開心胸浪叫起來。淫水隨著江寒青陰莖的抽送,不斷地流出來。
「少爺,用力……啊……你插得……奴家好爽哦……啊!」聽著小翠淫蕩的叫聲,感受著她火熱的陰道帶來的緊緊的感覺,江寒青在克制、再克制中終於忍不住了,把火熱的精液噴射在小翠的花蕊中心。
被滾燙的精液給子宮口帶來的刺激影響,小翠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身子一顫,射出了自己的陰精。
激情過後的小翠靠在江寒青的懷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沒多長時間初經人事疲憊不堪的小翠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過了一會兒終於漸趨無聲。
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小美人睡夢中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江寒青一陣憐惜,迷迷糊糊間輕摟著她緩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小翠聽說江寒青當天就要離開平陽的時候,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她問道:「少爺,您從今天起已經是小翠的恩客了。小翠昨晚雖然跟你同床共枕,卻連少爺您的姓都不知道!不知道少爺您是……?」
看著她溫婉柔順的樣子,本來決心路上絕不透露姓名的江寒青也覺得於心不忍,思索再三終於說道:「我姓江,至於叫什麼名字這並不重要。」
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小翠臉上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神色,不過轉眼即逝,讓他以爲是自己一時眼花。他繼續說道:「我既然享用了你的第一夜,我就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告別之時,江寒青叫林奉先給了小翠一萬兩銀票,又給了老鴇兩千兩。喜出望外的老鴇千恩萬謝地把他們送出了院子大門方才回去。
回進院子,老鴇就見到眉開眼笑的小翠向她點了點頭,一陣驚喜的她立刻向小翠使了一個眼色,急匆匆地向後院行去。小翠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便也沿著老鴇走過的路線往裡走去了。
回到自己人所居住的客棧,其餘的十六個弟兄都已經在房中坐著等候他們。
一見他進來,陳彬便稟告道:「少主!昨天晚上有夜行人來訪,被江高彥發現追了下去,不過還是被他溜掉了。具體的情況請高彥兄弟向您稟告吧!」看到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江高彥忙把具體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昨天晚上,少主您、奉先、蔣龍翔和李可彪走後,按照陳哥的安排,由江臨風值前夜,我值後夜。臨風兄弟值前夜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到我值後夜的時候,我就躲在院子裡最高的那顆大樹上以便觀察整個院落裡的情況。」「大約四更將過、五更未到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夜行客來到院子裡,我沒有做聲想看一看他想幹什麼。他先躲在兄弟們所住房間外偷聽了一下動靜,大概確信兄弟們都睡熟了,便來到少主您的房間外,窺探了一會兒,然後甩手扔了一樣什麼東西進去,便飛身離去。我慌忙從樹上躍下,想要追上並擒下他問個究竟。
誰知此人輕功深不可測,屬下拼盡全力也追不上他,只能無功而返!「當江高彥說完之後,陳彬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江寒青道:」少主,那個夜行人扔進您房裡的是一根普通竹管,裡面放著這張紙條。「江寒青把那張紙條展開來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臨平荒唐事,平陽精明人。君子莫相問,小人謹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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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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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樓
第六章 前路漫漫
看著這張紙條,江寒青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精明幹練的形象:「劉睿!會是他嗎?」
江寒青緊繃著臉沈思了半晌,轉頭望向陳彬道:「陳彬,您覺得會不會是劉睿?」
看著少主疑惑的表情,陳彬思索著緩緩地說道:「少主,屬下也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因爲您只是昨晚跟他一個人提過我們是從臨平來的。不過屬下就是弄不明白他掌握的情況有多少,他是僅僅發現了我們所說的關於臨平的事情是假的,還是已經徹底搞清楚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他爲什麼又會這樣來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邊插話說道:「青哥,依我的看法。這個劉睿應該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來了。不過他爲什麼要提醒我們提防什麼小人呢?這個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麼東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會兒神道:「看來劉睿應該是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了。要不然就算他知道我們跟他說的臨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會這樣神秘的來一道,而且也不會提醒我們小心了。不過他身爲鄒家的人爲什麼要這樣幫我們呢?
這個確實是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唉!
只是他叫我們提防的小人是什麼人呢?他既然提出來,爲什麼又不說清楚呢?
這些事情我們一時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隨機應變了!「
他說完之後站在那裡又想了半天,歎了口氣道:「唉!我自認也算得是才智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終究還是欠缺一定的經驗啊!江寒青呀!江寒青你還嫩得很啦!唉!自以爲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覺,現在看來卻已經有不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們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還去大膽嫖妓,還出手闊綽,全然忘了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唉……」
衆人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都在旁邊一陣默然,不敢出聲。
自怨自艾了一陣,江寒青才對衆人說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險!我們不知道有多少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很快就會遇到敵人的熱情接待!從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們要同心協力應付這個困難!」
望著轟然應諾的屬下,江寒青沈聲道:「現在讓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好心提醒我們的老朋友吧!」
鄒府座落在平陽城的正中,就像皇宮在京城裡的位置一樣,它是整個城市的中心。
由於這裡是鄒家領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這裡的鄒府修得是氣勢宏偉,遠遠比處於皇族勢力重壓下的京城鄒府的規模來得雄偉。這座府邸名義上說是府,其實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樣的大規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邸周圍的城牆高達十米,周圍四裏。
帶著林奉先和陳彬,江寒青來到了這座城中之城的正門口。看著正門城牆上高高掛著的「靖國公府」的門牌匾,林奉先低聲地罵了一聲:「死鬼,看你撐得到幾時!」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別說了!都快要到門口了!」
話音剛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蹤的大門守衛中便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同時示意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們留在原地不要動。
江寒青三人立刻順從地停下了腳步,等待那個守衛自己走過來。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衛,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問道:「你們三個是幹什麼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從臨平城來。昨天貴府有一位自稱叫劉睿的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來循貴府慣例盤問了小弟到平陽的來歷和意圖。
小弟和他約好今天再詳談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幫忙傳達一聲?「
那個守衛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兩眼才道:「本府並沒有叫劉睿的人!
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一次發楞的輪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衛望著他的懷疑目光連忙道:「那可能是我搞錯了。不知道貴府負責到客店查問商旅行蹤的主管叫什麼名字?」
守衛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本府從來沒有盤問過往行商的習慣!」
「可是那客店老闆說你們鄒府從來都是要……」林奉先忍不住插嘴道。
不過江寒青看到守衛的臉色開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讓他說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錯了,打擾,抱歉!」江寒青告了罪忙拉著林奉先走開了,陳彬緊步跟在後面而行。
「青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林奉先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弄糊塗了,在趕回客店的路上忍不住問道。
江寒青鐵青著臉道:「先回去問一問那個客店老闆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闆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闆剛進入房間內,就聽「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他擡頭一看,幾把明晃晃的刀劍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嚇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緩緩道:「老闆,我今天也不想傷害你!只要你老實地說明白昨天晚上你帶過來那個自稱是鄒府人員的人到底是誰?」
老闆身子顫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繼續喝茶的江寒青,聲音略微有一點顫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個人確實自稱是鄒府的人啊!小老兒怎麼敢欺騙您啦!」
江寒青向陳彬使了一個眼色。陳彬點了一下頭,「啪」的一腳踢在老闆的膝彎處。老闆應腳倒在地板上,還沒有來得及爬起身來,兩把鋼刀就駕在他的頸上。
陳彬陰沈地說道:「老闆!你這樣可就不夠光棍了!我們已經去問過鄒府的人了,鄒府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劉睿的人。而且鄒府也沒有你昨晚所說那種盤問過往客商的規矩!你爲什麼要幫那個人欺騙我們!你還是老實招了吧!
那個劉睿到底是幹什麼的?說!「
被鋼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憐的老闆此刻哪裡還敢掙扎,嚇得是渾身顫抖,連聲哀求江寒青饒他一命。
「老闆,我保證只要你老實地說清楚,什麼事都不會有!我們不會傷害沒有反抗力的人的!」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闆頸上的刀移開。
聽了他的話,又見到刀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了。老闆似乎稍微放心一點了,擦了擦汗連忙說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說!我一切都說!」
江寒青點頭示意老闆繼續說下去。這時老闆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昨天江寒青剛剛入店,那個叫劉睿的傢夥就跟了進來。他找到客店老闆,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張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現一個手掌形狀的空洞。
在老闆驚懼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闆照自己說的話去做,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而如果老闆聽話地照辦了,那麼就給他一百兩銀子作爲酬謝。
於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老闆跑進去找到江寒青說了昨晚那番話,讓江寒青他們信以爲真──認爲鄒府有盤問過往雜人的規矩。
末了,老闆說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豬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兩銀子給迷了心竅,所以才欺騙了您老!我是真的沒有什麼陰謀啊!」
江寒青又反覆盤問了他半天,確定他確實沒有再隱瞞什麼東西了,方才放了他離去。
等老闆一離開,陳彬就說道:「少主,依屬下看來,情況非常不妙了!
這劉睿顯然早在我們進城時起就盯上了我們。不過屬下就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裝作鄒府的人來跟我們見面,晚上又跑來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來一手!這人倒底是什麼來歷呢?……」
看著在那裡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們現在還繼續走下去嗎?我覺得前面擺明瞭是一個陷阱在等著我們!」
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望瞭望周圍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視著他等待他做出決定的屬下,說道:「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爲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們都必須闖下去!現在我們不能再在這座城裡浪費時間了,再呆下去也什麼用都沒有,我們立刻出發!去會一會那些在路上等著我們的朋友吧!我相信只要大家小心謹慎,以我們的實力一定能夠渡過這個難關!」
想到家中衆人對自己的殷切期望,雖然知道出城之後的道路將會遍佈艱險,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滿了鬥志。他們相信自己能夠摧毀一切阻擋他們前進步伐的障礙。江寒青一聲令下,衆人便迅速收拾好東西,退房結帳,跨上坐騎,離開了平陽城。
馳出城門之後,衆人不再像前兩天那樣順著官道往下走,因爲這樣奔下去很快就會追上帝國軍隊殿尾部隊,到時候自己要想穿過大軍繼續前進而不受到阻攔,無異於癡人說夢。
按照地圖的指示,他們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條小山路。這條小路較官道狹窄得多,僅能容一人策馬而過,兩人並騎是絕無可能。沿途爬坡上嶺,道路崎嶇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處地方是山林密佈,河澗縱橫,殊無道路之感,惟有下馬步行而過。
選擇這條路,雖然路途艱苦,費時甚多,但是只要衆人行動迅速,少作息,多趕路,就可以繞過帝國軍隊,趕在他們前面到達邱特軍營。
初進山的時候,道路尚還能容二人並騎,道路偶有起伏,總體還算平順。
江寒青一行二十騎還能夠縱馬賓士。道路兩邊樹木稀疏,視野遼闊,衆人心情也十分放鬆,不豫此處有敵人埋伏偷襲。因而一路上說說笑笑甚是輕鬆愉快。
不過一兩個時辰之後,衆人的好心情就不復再有了。道路越來越窄,終致一騎獨行尚不敢放馬急奔。路面也愈見坎坷,倍增衆人顛簸之苦。而兩邊的樹木也愈益濃密,漸漸地遮擋住了衆人觀察周圍環境的視線。
江寒青看著周圍越來越惡劣的環境,心裡不由暗暗擔憂起來。如果敵人在這種地方埋伏,自己這方確實很難應付。他高聲喊道:「弟兄們,各人小心一點了。
注意周圍的動靜,有異常隨時提醒!「
早就和他一樣對周圍環境十分擔心的衆屬下自然都連聲答應了。一行人就這樣提心吊膽地在這荒山中行進著,希望不要碰上埋伏的敵人。
當日近中天的時候,一群人來到了群山中一個山溝裡的空曠地帶。看了看周圍的形勢,江寒青下令在此停留一會兒,大家就地休息午餐。
衆人跳下馬來,把馬牽到一起拴著。有幾個人便取出毯氈、食物在地上佈置,準備用餐。
林奉先問道:「青哥,需不需要派兩個兄弟放哨?」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形勢,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用了。周圍山巒起伏、樹木茂盛,這裡又處在地勢凹陷的山溝之中,就算派人放哨,也不能夠發現靠近的敵人。倒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安心吃頓飯。」
衆人一想均覺甚有道理,便席地坐成一圈吃起東西來。
雖然在吃東西,衆人也還小心翼翼地不時打量周圍的動靜。有兩個特別謹慎的,更是一有風吹草動,便停止進食,側耳傾聽,全身緊繃,隨時準備躍起迎擊突來的襲擊。
不過當衆人都吃完了東西,都還是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陳彬歎了一口氣道:「唉!明知有陰謀,卻又還沒有碰到!真是***憋得難受!我寧肯立刻和敵人明刀明槍的幹一仗!」說完他便作精疲力盡狀仰天躺倒在地上。
好幾個人深有同感地點頭表示對他的話的贊同,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敵人出現的可能性來。
就在幾個人的嘈雜聲中,剛才躺倒在地上的陳彬突然驚恐地坐起身來,向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翻身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到地面上傾聽著。
看著他的動作,衆人都緊張起來。江寒青比了一個手勢,衆人立刻把馬的繮繩解開,各自把馬牽到身邊,拔出兵刃,嚴陣以待。
陳彬聽了一會兒,跳起身來,輕聲對江寒青說道:「少主,有一隊馬匹剛才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移動,聽聲音人數應該不會少於我們。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停下來了,大概也是準備休息用餐吧。」
江寒青鎮定地點了點頭問道:「能聽出他們大概的方位嗎?」
陳彬的手立刻指向了山溝北面的方向。
江寒青看了看周圍的地勢,指著東邊山腳底的一片山林,向衆人下令道:「所有的人都到前面山林中躲藏,蔣龍翔和李可彪你們倆個步行去探一探他們是什麼來路,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了!」
蔣、李二人答應了,便順著山溝向北面奔去。江寒青和衆人則牽了馬,躲到那片選定的山林中去了。
過了快半個時辰,蔣、李二人都還沒有回來。江寒青等人暗暗心驚,不知道兩人是不是被對方發現給抓住了。
正在擔心之時,卻聽陳彬在身邊喜悅地說道:「少主,他們回來了。」江寒青聞言一喜,擡頭望去,剛好看到兩人從山林中竄出奔了過來。
蔣龍翔和李可彪二人跑到江寒青身邊,來不及喘一口氣就氣喘吁吁地說道:「少……少主,對方……有……有四十二人,一群人中有五個蒙面女人。這群人全部身佩長兵刃,大部人背上還背有適於山地使用的輕弩。他們停留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順著這個山溝,繞過前面那個山頭就到了。那兒也是山溝裡的一片空地,周圍視野比較開闊。我們兩個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山上遠遠地窺探。對方可能也考慮到此地的地形,就算布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們到達的時候,看到這些人全都像我們先前一樣圍成一圈坐在地上用餐,沒有任何崗哨。對方所有的人都身著綠色武士服,如果是在樹林裡肯定無法看清他們的身影。所有的人身上都沒有佩戴諸如標誌之類的能夠表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不過我們看不出這一群人中間誰是領頭的!他們互相之間說話聲音不大,我們只是順風才隱約聽到一點內容。他們談話中提到我們的名字,他們稱呼我們爲江家衆人,討論了一會兒我們的行動路線,認爲我們可能在前面半天路程的地方,說要趕快追上我們。其他倒也沒有聽到什麼內容。我們在那裡看了半天,沒有什麼頭緒,又怕少主您擔心,就回來了!」
江寒青聽了不由一頭霧水,不知道來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轉頭看了一下周圍的人,也全都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正在衆人絞盡腦汁苦想的時候,陳彬看口了:「少主!依屬下愚見,這群人顯然是爲著我們而來的,現在這種形勢下,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好事!」
江寒青看了看這個自己愈益信任的屬下一眼,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陳彬看到少主一臉鼓勵的神色,不由心中一陣激動,吞了一下口水,說道:「少主,屬下認爲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來一個不聞不問,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繼續前行。不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跟這群人碰頭,而且對方很有可能確實就是我們的敵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這種做法我覺得是不甚理想的。」
衆人聽了均覺甚有道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陳彬繼續說道:「至於另一個辦法嘛……就是……寧肯錯殺,不可放過!這群人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又提到要儘快趕上我們。我想來想去他們也不應該是我們的朋友吧?爲了我們的安全,不如先下手爲強,把他們統統地剷除掉!」
聽到陳彬的狠毒方法,衆人不禁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江寒青暗暗盤算起來。他覺得陳彬的話很有道理,這群可疑的人肯定不會是自己家族的武士,而除了此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朋友會來幫助自己。如果對方確實是敵人,而自己此刻又沒有採取行動的話,確實怕將來後患無窮啊!
看著江寒青低頭不語,陳彬急道:「少主!時間緊迫,請速下決斷啊。」
江寒青聞言,不再猶豫,擡起頭來堅定地道:「好!陳彬說的對,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立刻動手,斬草除根。手腳都給我麻利一點!」
一聲令下,衆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把戰馬拴在樹林中,由蔣、李二人帶頭,一群人順著山腳掩了過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較大的聲響驚動到對方。
入秋時節,山風刮得呼呼作響,掩蓋住了衆人踩踏到枯枝敗葉上發出的響聲。
江寒青雖然曾經在西域跟隨母親上過戰場,但是這種類似江湖搏殺的事情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參與,雖然不能說害怕,但是畢竟還是有一點緊張。
感覺到自己的砰砰心跳,江寒青有點臉紅地望瞭望周圍的人,怕他們因發現自己的緊張而産生對他的輕視心理。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這種環境下哪裡還有人會注意到他是否緊張,實際上又有誰能夠不緊張呢?看著周圍衆人通紅的臉,粗重的呼吸,江寒青心裡反倒輕鬆了,至少他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比他好多少。
走了大約兩柱香的功夫,衆人來到了山溝中一個拐角處。在前面帶路的蔣龍翔轉身向衆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拐過山腳,前面就是敵人休息的地方。
爲了防止一轉過山腳就被敵人發現,一行人離開山腳的小路,順著山坡往上爬去,他們打算從山頂上翻過去,然後居高臨下沖下去襲擊敵人。
翻過山,透過樹林的空隙,衆人看到了山腳下仍在那裡休息的綠衣武士。
江寒青數了一下,果然不錯,四十二個綠衣人,其中五個是蒙面女子。此刻這些人可能午飯剛過,正三三兩兩坐在山溝草地上休息著。馬兒散在四方吃著草,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
盯著山下這群待宰的羔羊,久經磨煉的江家武士們一個個眼露凶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所有的人心裡此刻都沒有畏懼的情緒,充溢在胸間的只有殺敵衛家的豪氣,以及在少主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慾望。
看了看周圍的手下,一個個臉上漫溢著的渴望殺人般的衝動表情,江寒青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心想:「好!不愧是我江家的精英子弟!今天他們就可以初試鋒芒了!」
江寒青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準備行動。十九個人在樹林中散開呈扇形,順著坡度不大的山坡往下慢慢移動。到距山腳四百步的時候,衆人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從背上取下精巧的特製折疊弩。這種弩具是江家的能工巧匠爲家族武士特製的強力弩,射程達五百步。平常不用時,折疊起來十分的輕巧靈便,可以放入隨身背囊攜帶。
衆人展開弩具,架好弩箭,分別選中一個敵人瞄準,只等江寒青一聲令下,就可以射出箭矢撩倒對方近一半的人手。
江寒青最後估量了一下形勢,確認這群人沒有任何準備,猛地揮了一下手臂。
「騰……嗖……嗖……」隨著弓弦的抖動聲,連串的弓箭破空之聲立刻傳入耳內。十九把弩弓幾乎同時射出了箭矢。
「啊……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山溝裡的綠衣人立刻倒下了一片。
餘人慌忙在地上滾動著,試圖找一個地方躲藏這不知是從何處射出的弓箭。
他們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倉惶地抽出了兵刃,東張西望尋找敵人的所在。
還沒有等他們找到敵人的位置,江家衆人第二輪的箭矢,已經射了過去。又是一陣慘叫聲,綠衣人又躺倒了一片。這時剩下的十來個綠衣人終於搞清了弓箭射來的方向,呐喊著沖了過來,其中還有那五個女人。出於男人的本能,江家衆人在選擇目標的時候都沒有選中女人。
江寒青長笑一聲,拔出隨身長劍,朗聲道:「兒郎們,殺啊!」說完,率先沖了下去。衆人忙抽出兵器,緊緊跟隨著他。
兩幫人很快碰到了一起。首先迎上江寒青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鬍子。這人看到江寒青立刻眼射凶光,一劍劈了過來,同時憤怒大吼道:「好你個寒青小賊!
居然趁爺們不備,偷襲來了!「
江寒青忙用力架住對方的長劍,兩臂使力一推,把來敵抵了回去。那人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立刻蹂身再上,一把劍狂風驟雨一般對著江寒青劈斬不停,氣勢如虹,招數精妙。
江寒青死命頂住敵人的攻擊,不由暗暗心驚對方的劍法如此高明。他忍不住叫道:「好你個毛賊,居然有如此武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識得本少主?」
大鬍子嘿嘿冷笑著道:「大爺是來送你上路的!想不到一時大意,居然被你這小賊暗害了!不過,你現在可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在說話之時,大鬍子的攻擊一點也沒有停頓,反倒越來越猛烈,一把劍高劈低刺,上下翻飛,變化萬千。
武功已經可以算是帝國一流的江寒青居然也只能勉力苦撐,汗流浹背,驚奇之餘,江寒青仔細觀察對方的劍法,想要看出對方是什麼來路。誰知觀察了半天,一向自詡見多識廣的江寒青卻始終不能看出對方使的劍法來歷。
苦熬了一百來招之後,江寒青心知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他一邊拚力死撐,一邊偷眼打量起周圍的形勢來。原來就在兩人苦苦爭鬥的同時,旁邊的人打得也是天翻地覆。江家衆人人數稍微佔優,可是也只能是稍佔上風,不過要想分出個勝負來,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五個女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在剩下來的綠衣人中除了那個大鬍子她們居然是武功最高的幾個,每一個人都應付著江家兩個武士,還略佔上風,拼得跟她們對敵的江家武士們狼狽不堪。
正當江寒青偷眼望向旁邊、稍微走神的時候,大鬍子突然猛劈兩劍,其力道之猛讓江寒青踉蹌後退數步,手中長劍脫手而去。大鬍子一聲長笑,緊上兩步長劍隨身刺來。眼看長劍就要刺到江寒青身上,江家衆人有看到這場景的已經忍不住叫出聲來了。
就在衆人都以爲江寒青難逃厄運之時,他卻突然伸右手抓住了即將刺入自己體內的劍刃。大鬍子猛力刺過來的一劍,就這樣被他用手抓住了。而更讓衆人吃驚的是,握住劍刃的手居然沒有流出一絲血來。大鬍子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飛起右腳疾如閃電向江寒青下陰踢去,同時右手握住劍柄用力回拉。
但是大鬍子迅猛踢出的一腳卻被江寒青不可思議地側身閃過,而江寒青握住敵劍的右手也適時一鬆。正在全力回奪的大鬍子一時收不住勁,劍柄重重擊打在他的胸口上。
「啪!……啊……」大鬍子一聲慘叫,嘴角溢出了鮮血,身子一陣顫抖往下軟去。江寒青縱身躍到大鬍子身旁,雙手往他胸膛用力一插。唰的一聲就勢如破竹般插進了那個大鬍子的胸口。大鬍子身子搖晃著往地下倒去,臨死前用一種恐怖的眼光望著江寒青,掙扎著想要說出些什麼:「你……原來你是……」
沒等他說完,江寒青猛地從他胸口中抽出了血淋淋的雙手。大鬍子怒睜著雙眼嘭然倒地,艱難地吐出了平生最後一口氣。
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旁邊衆人的激鬥也仍在繼續著。可是江寒青遇險的時候,衆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瞟向了他那個方向,因此隨後的搏殺場景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場的衆人,都可說是久經殺伐之士,尤其是江家的武士幾乎都有在西域從軍作戰多年的經驗,可是此刻看著江寒青將手插入大鬍子的胸膛的動作卻都有一種反胃的感覺。那五個綠衣女人的動作更是明顯放滿了速度。
顯然眼前這血腥的場面使她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她們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十分文雅的江寒青此刻會是這樣的殘忍血腥。
江寒青沒有看大鬍子的死屍一眼,急忙拾起地上的長劍,跑去幫助正在廝殺的江家武士。有了他的相助,江家武士立刻佔據了上風。而眼看武功最高的大鬍子如此慘死的綠衣武士已經失去了鬥志。只想奪路而逃,可是佔據了人數優勢,平時又訓練有素的江家武士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呢?不一會兒功夫,就接連砍翻了數個綠衣武士。騰出手來的武士不斷增援其他還在苦鬥的同伴,圍攻之勢逐漸形成。
剩下的綠衣武士見勢不妙,突然連聲呼哨,使出了另一套劍法,狂風暴雨般一輪猛攻。可是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江家武士們心裡明白,這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只要狩獵的人小心翼翼,不輕易冒進,到手的東西是絕對跑不掉的。他們緊守著門戶,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敵人進逼,包圍圈越縮越小,慢慢地把手中地優勢轉化爲了勝勢。
江寒青眼看己方牢牢控制了場面,便從激鬥圈中退了出來,站在旁邊觀察起對方來,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迹以判明對方的真實身份。而包圍中的綠衣武士挺了一柱香的時間,兩聲慘叫,又被江家砍倒兩個,其中有一個是女人,這也是五個女人中首先倒下的一個。這個時候還在搏鬥的綠衣人就只剩下了四女二男了。
江寒青歎了一口氣,放棄了猜測對方武功來歷的想法。數百年來江家收集了天下無數的武功秘笈,江寒青從小就刻苦鑽研各門派的武功,對於天下武學自認爲是知道個十之八九,可是今天就偏偏碰到了這剩下的十之一二。
他心想,看來以後的路將越來越難走了。就拿眼前這些神秘的綠衣人來說,他們背後一定有著龐大的勢力,這一群人的武功居然能夠跟他千挑萬選的精英武士比起來也是相差無幾,而那個大鬍子跟他搏鬥的時候更是佔據了上風,逼得他使出了不到萬分危急絕不會用的絕招。一想到這,江寒青皺起了眉頭:「那個大鬍子好像看出了我那一招的來歷!他怎麼會知道呢?這怎麼可能呢?這門功夫應該全天下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啊!他在哪裡聽說過這門功夫?這幫人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不行!非要抓一個人來問一問他們的來歷。」越想越擔心的江寒青忙吩咐手下衆人一定要留下兩個活口。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情況卻發生了一點變化。原來在江家衆人幾乎三個人圍攻一個的情勢之下,剩下的六個綠衣武士本來已經勢如危卵,防守中已經是應接不暇,漏洞百出了。可是就在江家衆人準備把他們生擒活捉的時候,其中一個身材較高的女人突然尖聲長嘯一聲。聽到這個女人的嘯聲,她的幾個同伴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本來是攻守兼備的綿密劍法,轉眼間就全變成了大開大闔、捨身進攻的亡命招式。在幾個人的狂風暴雨般的反撲之下,江家衆人的攻勢頓時爲之一滯。
江寒青看著那個發出嘯聲的高個女子冷笑一聲:「好啊!看來你這個臭婆娘居然是領頭的。弟兄們,把她給我抓活的!」
高個女人聽到江家衆人轟然應諾的聲音,怒極反笑道:「江寒青!你別得意,後面的路還長著呢!今天就算我們全部死在這裡,我們的兄弟姐妹自然也會爲我們報仇的。不過你們今天能不能拿下我來,可還說不一定。哼哼……!」
話剛說完,那個女子突然從腰間取下皮帶,用力一甩,居然就成了一把軟劍,雙劍齊舞,攻勢更見淩厲。跟她交手的三個江家武士沒有想到她會搞出這麼一把軟劍來,毫無提防之下,頓時被攻得手忙腳亂,惟有死命咬住不放。
江寒青一看敵人有脫逃之勢,不敢怠慢,一提手中長劍,猛一縱身,加入戰團,沖到那個女人面前接住了她的攻勢,讓三個手下去解決其餘的敵人,自己一個人對付她。
「臭娘們,還想跑!告訴你,今天本少主不把你留下,今後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那個女人沒有做聲,只是把手中的雙劍舞得像旋風一般,讓江寒青的劍勢根本遞不進去,不過她也沒有辦法擺脫江寒青的糾纏。
看著對方滴水不漏的防守,江寒青不急不忙,現在他這一方可是佔據著優勢,他急什麼,只要把敵人纏住,不讓她跑掉就行了。等手下人收拾完其他的綠衣武士,這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著江寒青老神在在的動作,那個女人更加心急了,明知道對方是在等待手下把自己的同伴收拾完之後便要活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想不出什麼脫身的好辦法來。憂急之中,突然又聽到兩聲慘叫,綠衣武士中再次倒下了一男一女,她不由心神一震,動作爲之一慢,本來密不透風的防守之中立刻出現了一絲縫隙。
一直在耐心等待機會的江寒青那會放過這天賜良機,一聲長笑,對著敵人露出的漏洞猛攻而去。一連串的劍刃碰擊聲中,綠衣女子的防守被徹底瓦解了。江寒青的長劍如蛟龍出洞一般縱橫飛舞,逼得對方步伐淩亂,東倒西歪,狼狽不堪,粗重的喘氣聲從那個女人被汗水所濕透了的蒙面臉罩下不斷傳出。
「你還是棄械就擒吧!別再無益抵抗了。」江寒青嘴角掛笑勸說對方投降,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見放慢,高擊低刺,步步進逼。
當剩下的唯一一個綠衣男子被江家武士劈中胸口發出的淒慘叫聲傳入耳中的時候,高個綠衣女子似乎徹底失去信心了,身子一陣晃動,手中雙劍先後被江寒青長劍擊落脫手。她長歎一聲,腳下一軟,身子往下一滑,便癱倒坐在地上。
其餘的兩個綠衣女子幾乎在同時也被擊飛了兵刃,摔倒在地江家武士們沖過去要將三個女人生擒的時候,三個女人擡起手臂便往衣袖處咬去。早就提防敵人自殺的江家武士,如何還不知道這一舉動的用意。眼明手快的幾個人立刻制止了她們的舉動,將她們捆了起來。然後扯破她們的衣袖,便發現裡面藏著有毒藥。
另有人將三個女人的面罩統統扯掉,然後撕下幾塊布匹堵住了她們的嘴巴,這是防止她們還要咬舌自盡。在幹完這些事情之後,衆人才有心情欣賞一下這三個頑強對抗了半天的女人,在那面罩之下遮掩著的居然是如此出色的三張面孔,如花似月一詞實在是當之無愧。此刻劇烈運動之後的臉變得紅彤彤的,更是分外誘人。江家衆人雖然是見慣美女此刻也不由得嘖嘖讚賞,低聲議論個不停。
江寒青看了看三個女人一眼,見她們垂頭喪氣,倒也沒有再去尋死的機會了,便不再理會她們,徑自吩咐還忙於評論三個女人美貌得手下趕快行動起來清掃戰場,迅速撤回先前存放戰馬的樹林。
江家武士們不敢怠慢,立刻收起了賞花論月的心態,手腳麻利地幹起活來。
訓練有素的他們不一會兒就把敵人的屍體排列起來,逐個檢查身上攜帶的物品。
不過忙活了半天之後,江寒青失望地發現這些人身上除了隨身攜帶的兵器、乾糧之外,沒有任何其餘的東西,偶爾兩個人身上搜出幾幅地圖,也是市面上能夠買到那種普通地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群綠衣人好像來之前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一點會洩露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帶在身上。而且每一個人的衣袖上都像剛才那三個女子一樣藏著毒藥,看來都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看了看三個委頓在地的女人,江寒青不由感到一陣慶倖,如果不是手下人反應迅速的話,此刻將沒有任何活口存在,這群人的身份就沒有希望揭破,以後還不知道要碰到多大的麻煩。他下定決心待會兒無論使用什麼手段,總之一定要這三個女人吐出一點有用的資訊來。
當江家衆人帶著俘虜回到藏馬的地方時,江寒青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過了正中稍微有點偏西了,估算一下時間,這一場搏殺前後可能用去了大半個時辰。
這時林奉先在他身後輕聲問道:「青哥,我們是立刻出發,還是先審問一下這三個臭娘們?」
江寒青看了看周圍,見衆人經過剛才那一陣廝殺已經稍微有點困頓的樣子,想了想道:「先把那三個女人抓過來審問清楚!叫弟兄們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好有精神趕路,今天晚上趁著夜黑我們多趕一點路!」
林奉先答應一聲退了下去,一邊吩咐沒事的人就地休息,一邊叫人把俘虜的三個女人帶過來。
幾個武士夾著那三個女人走了過來,也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猛地一下把她們給摔到地上。被捆住了雙手和雙腳的三個女人倒在地上就沒有辦法爬起來了,只能在地上掙扎著,眼睛裡噴出憤怒的火焰瞪著站在她們面前的江寒青。如果嘴沒有堵住的話,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惡毒的語言會從她們的嘴中噴薄而出。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三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三位開始要自殺,我們原本不用這麼刻薄地對待三位的。」
先前與江寒青對陣那個高個綠衣女子,嘴裡發出唔晤的聲音,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從她的神態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江寒青微笑著命令手下道:「去!取出堵住這位小姐嘴巴的布來,讓她老人家痛快地說出來。」
一個武士趕忙走過去,從她口中取出了布塊,不過人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蹲在她旁邊警惕地盯著她,預防她突然嚼舌自盡。
那個女人嘴巴一獲自由立刻罵道:「小賊,你別得意!姑奶奶落在你的手裡殺剮任便,不過你可別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東西。哼哼,還是剛才那句話,路還長著呢!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這狗賊的!」
守在她旁邊的那個武士聞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大喝道:「大膽賤婢,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少主!當真不想活了!」
「呸!我們一時大意,被你們這群江家的狗賊偷襲了,算你們狠。姑奶奶現在落在你們手裡,早就沒有活著回去的念頭了。你這狗奴才少在本小姐面前裝威風。」早存必死之心的女人對於武士的威脅一點也不畏懼。
那個武士大怒之下,正準備給她一點顔色看看。江寒青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動,讓他不要再跟那個女人多扯了。那個武士一看少主表態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好在旁邊氣鼓鼓地狠瞪著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則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江寒青看到這個女人一付不好對付的樣子,也沒有生氣,只是站在旁邊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三個女人來。
那個看上去地位較高的高個女人看上去約莫有二十五、六歲,皮膚白嫩,面容美豔,身材長得比較豐腴,一看就是那種成熟的少婦類型。而另兩個到目前爲止還未曾發過一言的女人則都是大約十八、九歲年齡的樣子,長得也是十分俏麗。
兩人的頭都微微低下,眼睛注視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從她們那顯得十分蒼白的臉頰和隱隱約約有一點顫抖的身子來看,此刻二人的心中一定充滿了恐懼的情緒。可是這兩個女人剛才不是毫不猶豫要自殺的啊!這種下定必死決心的人此刻怎麼會突然這麼害怕起來呢?江寒青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不尋常,不由思索起這背後的原因來。
那個高個女人注意到現場突然變得沈默的氣氛,便擡起頭來往向江寒青。正好這時江寒青由於苦苦思索問題,目光正無意識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高個女人這一擡頭,兩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看著江寒青盯著她的臉發呆的樣子,這個剛才還表現得十分堅強勇敢得女人,此刻居然也還有一絲害羞、緊張的神色出現。她開始還試著和江寒青對望著,不過很短的時間她就放棄了這一努力,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到了自己的胸口。
就是這個動作,讓江寒青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猛然想到了爲什麼一個不怕死的女人此刻還會這麼害怕的原因;他明白了她們此刻真正害怕的事情是什麼;他知道了她們之所以害怕,就是因爲她們是女人,而且是美麗的年輕女人!
江寒青相信他的判斷絕對沒有錯誤。看來今天的審問將會有極大的收穫了,想到這裡,江寒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那個高個女人忍不住又偷偷望向江寒青,卻看到了掛在江寒青臉上的微笑。
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氛,警惕地掃了他一眼,她忙轉頭看了一下另兩個女人。當她看出她們十分緊張的時候,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知道這兩個女人此時變得如此緊張,絕不是因爲怕死。她們可不是普通的貪生怕死之輩啊!一定是有另外的原因的!難道江寒青臉上的笑容就是因爲看穿了她們的真實想法。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在心裡暗叫了一聲槽糕,身子也顫抖了一下。
江寒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內,暗暗點了一下頭,心裡對於即將進行的審問有了一個底。他已經想好了誘使敵人開口的絕妙對策。
走到一個年輕一點的女子面前,江寒青蹲下身子,用手擡起她的頭,使她的臉對著自己。那個女子驚恐地看了一眼江寒青,便連忙把目光移向它處,不敢跟他正視。
江寒青示意旁邊的人取下了她嘴中塞著的布團,微笑著輕聲道:「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子偷看了高個女人一眼,堅定地搖頭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告訴你什麼任何東西的!我今天參加這次行動之前,早就下定了決心,如果行動失敗,就算死也不會洩露任何秘密給敵人。所以,你別做夢我會告訴你什麼東西!
你殺了我吧!「
在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雖然她所說的話並不會讓江寒青有任何滿意的地方,可是江寒青臉上的微笑卻並沒有因此而有片刻消失。
他聽完那個女子的話,點了一下頭,漫聲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不怕死的。我也很欽佩姑娘的精神。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姑娘似乎另外在怕著什麼事情!姑娘,你能告訴在下,你想到了什麼嗎?」
說完這番話,江寒青便望著她嘿嘿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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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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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樓
第七章 致命盤問
年輕女子從江寒青的話中聽出了一點特別的味道,頓時心慌起來,強自壓抑著心內的恐懼感,擡起頭來望著他道:「沒有!你別……別胡說,我可沒有什麼害怕的事情,一點也沒有!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寒青歎了一口氣道:「姑娘,你這又是何苦來著?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嗎?」
那個女子突然神經質地大吼起來:「江寒青你這個死賊,你別問了!我說過,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別做夢了!」
江寒青搖了搖頭,轉身望向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看到望過來,更是直接把頭轉開,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寒青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走到旁邊很遠的地方,又立在那裡想了一會兒。
最後他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幾句,便向林奉先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去。林奉先正待移步過去,卻又見江寒青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示意林奉先不用走過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準備開口詢問時,江寒青卻又招手示意陳彬過去。等陳彬走到他身邊,江寒青便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地口授起機宜來。
旁邊衆人隔的距離太遠,聽不到江寒青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他們卻可以看到凝神傾聽江寒青話語的陳彬臉上突然呈現出的大吃一驚的神態,而在此之後他的臉色便一直變化個不停。他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向這方看過來,目光的焦點顯然是放在三個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個被抓獲的綠衣女子看到這個場面自然心知肚明,江寒青是在佈置對付她們的事宜。從那個被江寒青叫過去的人臉上現出的神態來看,江寒青想出的辦法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三個女人不由得暗暗心驚起來。
不一會兒,江寒青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臉色仍陰晴不定的陳彬肩膀兩下,然後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們去休息一下,這邊的事情交給陳彬去辦了。」說完便向遠處衆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滿腹狐疑地答應了一聲,跟著他過去了。
兩個人走到休息的地方,江寒青便自行尋找了一個地方坐在那裡閉目養神,林奉先喚了他兩聲也沒有搭理。無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壓下心中疑問,先休息休息再說。
與此同時,陳彬陰沈著臉走回到三個女人處。他在那裡站著呆看了三個女人半天,突然歎了口氣問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難爲你們!我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到底肯不肯說出你們的來歷來?」
高個女人冷笑兩聲答道:「你們江家的人辦事是不是都是這麼婆婆媽媽?!我們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不說!永遠也不會說!你有什麼陰毒招式只管使出來,看姑奶奶會不會皺一下眉頭!哼哼……!」
陳彬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了看那個高個女人,搖了搖頭,轉身向衆人休息的方向叫道:「江武雄、江厲海,你們倆過來幫幫忙!」
兩個人一聽到叫他們的名字,便站了起來,看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江寒青兀自閉目不語,便答應了走了過去。
等兩人來到身邊,陳彬低聲向他們吩咐起來。兩個人聞言之下,不由面露大喜之色,望著三個女人不住點頭,一副垂涎欲滴之色。這個時刻看到這兩個人的神態表情,三個女人心裡漸漸明白,她們唯一擔心的事情即將成爲現實。
高個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盡。誰知蹲在她旁邊監視的武士,見她腮幫子一動,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關冷笑道:「臭娘們,想死啊!沒那麼容易!」
說話間一塊布團又塞進了她的嘴裡。
另一邊監視那個江寒青問過話的年輕女人的武士也圖省事,直接把那個女人的嘴也給堵上了。
陳彬跟那兩個被叫過來的武士說完之後,走到三個女人身邊再次問道:「姑娘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們到底說還是不說!」
三個女人望著那兩個色咪咪盯著她們的武士雖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遲疑地一起搖了搖頭。
這時陳彬也不再拖延,揮了揮手,兩個武士便走了過來。
「江厲海你不是一向喜歡成熟的女人嗎?今天你就對付那個老一點的,江武雄你去對付那個幼雛!讓她們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們招還是不招!」陳彬冷酷地說著,同時伸手指了一下那個跟江寒青對過話的女人,示意江武雄去搞她。
三個女人聞言之下大急,扭動著身子,做著無意義的掙扎。可是被繩子綁住身子的她們又怎麼能夠掙脫分毫呢?
兩個武士淫笑著走到兩個可憐的女人身邊,一邊招呼旁邊的兄弟們幫忙,一邊解開了她們身上的繩索。
兩個女人手腳一獲自由,便想向江家的武士們襲擊過去。早有防備的江家武士們怎麼會讓她們得逞,兩三個人立刻按住了她們的手腳,不讓她們能夠有所動彈。
江厲海動作較快,或者說是比較急色一點。首先「刷」的一聲撕開了那個拚命掙扎的高個女人的衣服,裡面露出一件紅色的肚兜。
江厲海看著肚兜上的圖案狂笑著道:「呵呵!臭女人,還來一個鴛鴦戲水的圖案!哈哈……大爺今天就跟你來個陸地鴛鴦戲!哈哈……!」
在他旁邊幫忙的兩個江家武士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高個女人身子扭動著,兩眼似乎要噴出殺人的火焰似的怒視著江厲海。
江厲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罵道:「呸!你個臭婊子!你以爲瞪著大爺,大爺今天就怕了!***!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死,是不是?做夢!告訴你,今天大爺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江厲海說完便冷笑著伸手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陰戶處一陣撫摸捏弄。
另一邊,江武雄看著江厲海開始動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後,迅速把那個年輕一點的女子的武士服給剝了下來。看著那個女人眼中閃爍的淚光,江武雄毫不憐惜地道:「操!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臭娘們,大爺們今天不叫你嘗一嘗狠的滋味,大爺們就不是江家的子弟!」
江武雄一邊說著一邊揭開了少女的肚兜,嘴裡還叫著:「喂!老海,你那邊是鴛鴦戲水嗎?我這邊可是鳳凰一對啊!呵呵……!」
正在這時,陳彬發話了:「兩位兄弟,等一下。說不定,她們又想招了。等一下,我問一問她們。如果她們肯招出來,我們也不爲己甚。」
不等衆人有所反應,陳彬走到另一個正在旁邊眼淚汪汪、嗚嗚連聲的年輕女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問道:「姑娘,你是不是願意招了?只要你招了,我們就不會給你的姐妹們難堪了。」
還沒有等這個女人回答,那邊高個成熟女人就已經拚命扭動身子,嘴裡被布堵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不過看得出來她的意思是讓那個年輕女人不要招供。
江厲海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用力往地上連續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響,嘴裡喝罵道:「媽的屄!你個臭娘們,是不是真的犯賤!莫非是寡婦不成,非要老子插死你才心甘》」
年輕女人哽咽著聲音向陳彬低聲道:「求求你!你殺了我們吧!不要這樣糟蹋她們了!」
陳彬表情木然說道:「這麼說來,你還是不肯招啊!實話告訴你,我這兩個兄弟對於女人都有一種暴力傾向,你別以爲他們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會兒你的姐妹們真的會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慮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們!」
年輕女人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招供,哭著道:「求你了。饒了她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陳彬沒有回答她,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去了。旁邊的傢夥們一看,立刻又開始行動起來。
江厲海扯下了那個高個女人的肚兜,看著一手不能盡握的挺拔雙峰,一邊玩弄著,一邊不由在嘴裡嘖嘖讚歎道:「弟兄們,快來看啊!這娘們的奶包還真***大啊!」
這個時候在遠處林中休息的江家武士們也有幾個溜了過來湊熱鬧,嘻嘻哈哈圍在高個女人周圍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撫摸著,偶爾還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乳頭。
「哈哈,老海,你看,這娘們爽起來了,乳頭都硬挺起來了。呵呵,真***是個騷貨。」
「喲呵!兄弟們快看,這個騷娘們的褲襠都濕了!哈哈……!」
幾個人一邊玩弄著高個女人,一邊大叫大嚷著。
那一邊江武雄可不幹了,大叫起來:「操你個王八蛋!怎麼都喜歡那種老貨色,我這邊的嫩雞怎麼沒有人喜歡?」
早有人答應著跑過去幫忙了。「誰說沒有人喜歡,兄弟我來幫你老哥。呵呵,新鮮的小雞我最愛吃!」
這時,江厲海一方已經徹底脫光了那個女人的衣服。少婦豐腴的身子赤裸地呈現在衆人眼前。衆人更爲激動,嘴裡辱駡著那個女人,手裡更是不甘示弱地在她的身上到處摸捏。少婦的身上也不知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幾個大男人的手粗暴動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緣故,已經變得紅彤彤一片了。少婦的陰戶十分誘人,陰唇閉合整齊。陰毛短短的,從小腹上發源,順著陰唇密密地往後面肛門處延伸過去。從陰毛的美觀形狀來看,應該是經常修剪的緣故。
江厲海淫笑著翻開了女人的陰唇,露出裡麵粉紅色的陰道壁來。他把手指在肉壁上面刮了一下,讓女人的分泌液粘濕了自己的手指,便將兩根手指插進了女人的下體深處。
那個高個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淚水不斷地流出。不過大概是因爲已經認命了的緣故,剛才還在拚命掙扎的身子此刻已經徹底平息不動了,任由幾個人糟蹋著自己美好的身子。
江厲海的手指在她的體內不停地抽插著,漸漸地有淫水從陰道口中順著手指的抽插流了出來。而女人的身體也開始微微扭動。
「呵呵,你看這賤人,才這麼玩弄她一下就有反應了。操!真***下賤!」
這時,江厲海突然捏住那個女人的幾根陰毛,用力一拔,扯了下來。女人的身體瞬間爲之一僵,眼睛由於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陰毛幹什麼?準備當作定情禮物保管?小心回去你老婆發現了,跟你拚命!」
「呸!什麼叫做定情禮物!你想要,拿去吧!操!就會胡扯,我是看這騷娘們好像還很享受的樣子,所以要給她一點厲害瞧一瞧。不然還以爲老子幾個是鴨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們,來!來!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幾個人哈哈大笑中,果真開始行動起來。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來。他們手裡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個女人的死活,就用力這樣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來。
那個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動著,不停地試圖揮臂蹬腿,可是她一個女人家又怎麼能夠掙脫幾個彪形大漢的控制,只能是白費力氣。她被堵住的嘴裡咿唔連天,嘴裡的布團已經完全濕透,還不斷有口水從嘴角處流下。每次陰毛被拔下的時候,她的眼睛就會被痛苦刺激得怒張一下,幾滴眼淚流下,隨後就是痛苦到極點翻起白眼,然後再痛苦地閉上,直到下一次苦難的刺激到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女人陰戶上的毛很快就越來越少,而鮮血則從那些被粗暴拔去的陰毛毛孔中漸漸滲了出來。不一會兒時間,女人猶如白虎狀的陰戶上已經是毛髮稀疏、鮮血淋淋。
等江家衆人想到注意那個女人的反應的時候,她已經由於連續不斷的劇烈痛苦的刺激,翻著死魚眼,昏倒在那裡了。
「操!怎麼就昏倒了!這還玩個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屍似的,有什麼好玩的」
江厲海不由抱怨起來。
「那你趕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旁邊一個人提醒他。
江厲海一聽,忙活起來,使勁掐起高個女人的人中來,試圖把她弄醒。
而同一時刻,另一邊的江武雄則是捏住他玩弄的那個女人的陰唇,不停地拉扯著,巴掌不斷地扇在少女的嬌嫩臉孔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在細嫩的皮膚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手掌印。
當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淚的時候,江武雄脫去了褲子,露出裡面已經躍躍欲試的陰莖,蹲到那個少女的兩腿之間。他一手撥開少女緊閉的陰唇,一手扶住自己的陰莖,在陰門上摩擦了兩下,用淫水潤濕了自己的龜頭。然後對準少女的陰洞,用力一挺。他原以爲可以會受到極大阻力,誰知卻是極爲順暢的一插到底!
不由十分氣憤地吼道:「媽的屄!這臭婊子居然不是處女!呸!操***死騷貨!」
旁邊的人聞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塗了吧!你不是自己都罵她臭婊子嗎?婊子怎麼會是處女呢?就算是,也輪不到你去打頭陣阿!呵呵,能有一個給你搞就不錯了。別***,在那裡窮叫喚,不知足。」
江武雄這時哪裡還有心情理會他們。他把少女的雙腿扛到自己肩上,開始了辛勤的耕耘。他的一雙大手則在少女的乳房上、小腹上不斷地拍打。陰莖每一次衝刺,都重重撞擊在少女的花蕊上。
這邊那個高個女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江厲海怒駡道:「你個死婊子,居然就這樣昏過去!你以爲大爺就會這樣放過你啊!呸!害得大爺費了這麼大力氣給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爺非要給你一點厲害瞧一瞧。怎麼辦呢?給你一點水喝算了!」
越說越氣的江厲海說到做到,當真站到高個女人頭那一側,摸出陰莖對著她的臉上就是一泡尿撒了過去。
剛剛清醒過來的高個女人,一陣氣苦,差點又昏死過去。
在旁邊觀看的另一個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斷地哭喊著:「幾位大哥!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給我們一個痛快死吧!嗚嗚……你們怎麼能夠這樣!」
看著衆人忙於淩辱兩個女人,沒有理會她,她只好掉頭哀求陳彬道:「這位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這樣折磨她們了!」
陳彬看了她一眼道:「她們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個年長一點的是我嫂子,另一個是我姐姐!你開恩,饒了她們吧!」
「你先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否則一切免談!」陳彬冷酷地說道。
少女猶豫了一會兒,不知是否應該回答。她下意識地掉頭往兩個女人看去,似乎想從她們那裡獲得一點幫助。她卻正好看到讓她極爲痛苦的一幕。
江武雄用一根細繩繫住他玩弄那個年輕一點的少女的一個乳頭,然後站起身來,一腳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細繩。少女的乳頭被拉得向前凸出,乳房也隨著被拉得大大變形。而少女的眼睛由於痛苦而凸張,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來。
一種低沈的吼聲從她的喉管中傳了出來。
看到這個殘忍場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說!你們別折磨她了!
我叫孫豔紅,那兩個女人中年輕的是我姐姐叫孫豔梅。那個年長的高個女人是我的嫂子,叫做馬輕雲。求求你……放過她們吧!別折磨她們了!……嗚嗚……!「
陳彬搖了搖頭道:「你們早點開口,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把你們的來歷、動機都交待清楚了。我們自然會放過你們的!」
那個叫孫豔紅的少女尖聲叫道:「你休想!我不會告訴你這些的!你這個騙子,我已經告訴你我們的姓名了。你爲什麼不放了她們!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傢夥!你折磨死我們吧,將來會有一天,你們遭到報應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你說出姓名後,我就放過她們!你以爲我們知道你們的名字就滿足了?不過小姐,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只要你說出你們的來歷、目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們!你考慮一下吧!在你說出之前,折磨是不會停止的。」
孫豔紅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陳彬轉頭望向折磨兩個女人的地方道:「江厲海,現在扯了那兩個女人的堵口布,她們還會自殺嗎?」
已經把陰莖塞入那個叫馬輕雲的肛門深處猛力抽插的江厲海,喘著粗氣答道:「啊……哦……沒問題……她們……肯定沒有自殺的力氣了……呵呵……扯了……放心……沒問題!」
陳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個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邊那一個先別急。」
旁邊的一個武士忙依言把馬輕雲口中的布團取了出來。
馬輕雲已經從剛才拔毛時的昏暈中醒過來。布團一離開她的口,衆人便聽到了她口中發出的聲音。裡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幾個男人玩弄所發出的淫蕩的叫聲,還有哭泣的聲音,還有模模糊糊求饒的聲音。
「啊……嗚嗚……不要了……求……求你們了……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嗚嗚……!」
陳彬繼續向孫豔紅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連嚼舌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其實這又需要什麼力氣呢?我看主要還是她的心都已經死了,她被折磨得徹底崩潰了,已經不能再思考什麼問題了,可以說她是連嚼舌自殺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在這裡苟延殘喘了。你還忍心看她受折磨?」
孫豔紅只是低聲啜泣著,沒有搭理陳彬的問話。
那邊,江厲海一陣顫抖,將濃濃的精液射進了馬輕雲的肛門中。一陣喘息,他抽出了自己的陰莖,閃到旁邊,嘴裡連聲叫爽:「***!這賤人的屁眼兒真***爽!這麼緊!她老公肯定沒有用過幾次!嘿嘿,爽!真***爽!」
他一下馬,另一個武士連忙接替他的位置。躍馬挺槍,插入了馬輕雲濕淋淋的陰道中狠命搗弄著。
江厲海穿上褲子,來到陳彬身邊,看著孫豔紅問道:「陳哥,這小娘們還不肯說?媽的,看來。我還要給她一點狠的看看才行!」
陳彬望了孫豔紅一眼,看她仍然沒有作聲,便點了點頭道:「那你弄吧!別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陳哥!我會慢慢來的,她想一下死掉,還沒有那麼容易呢!」
聽著兩人對話的孫豔紅身子顫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沒有出聲。
這時江厲海開始動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馬輕雲的幾個人道:「喂!兄弟們,等一會吧!讓我給這女人上點量吧,免得旁邊那個女人在那裡裝悶葫蘆。」
「操!老海,你也太過分了。自己在這娘們的屁眼兒中爽了一炮,就不顧兄弟的死活了,啊?再怎麼說,你也要等我把這一炮幹完再說嘛?那有整半調子的說法嘛!」
那個剛剛插入馬輕雲陰道中的武士,一邊忙著抽送陰莖,一邊不依地嚷著。
另幾個正在馬輕雲乳房、小腹上繼續捏捏弄弄的人也忙連聲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願意。關鍵是陳哥還在那裡等著問話呢!我們這是配合人家的工作,兄弟們可要分清主次、重點啊!不然少主怪罪下來,可是沒人能夠承擔這個責任啊!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嗎,去搞那個吧!」
幾個人聽了也沒有辦法,那個插弄陰道的人問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的!行不行?」
江厲海沒辦法只好道:「好吧!不過待會兒你看著可別說噁心!」
「不會的!來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這一炮就行了!」
江厲海突然跑到旁邊找了一把短劍沖過來,那個正忙著老牛耕田的傢夥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連忙從女人身子裡退了出來,跳到旁邊怒吼道:「江厲海,你要幹什麼?想拚命啊!」
江厲海不怒反笑道:「操你的!我拔劍,你就以爲是跟你急啊!你不是說你弄你的,我弄我的嗎?我這劍是拿來對付那娘們的!」
「哇!不會吧!老海,你要幹什麼啊!」
「難道你要把這娘們給殺了?」衆人聽他這一說都感興趣起來,連聲問道。
「你們睜大狗眼看著不就得了!問什麼問!」江厲海得意地答道。
走到馬輕雲的面前,江厲海看著她那已經變得黯淡的眼睛,揮了揮手中的短劍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給你來點更狠的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們自己吧!誰叫你們不老老實實招供出你們的來歷來呢?」
馬輕雲無力的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沒有力氣說出來。最後她用撇嘴角的動作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江厲海哈哈笑了一聲,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姑娘真是有種,我江厲海佩服你!不過呢!我們現在是各爲其主,今天只好得罪了!」
說完江厲海走到她的身邊,用手摸了摸馬輕雲的乳房,讚歎道:「好!真是好東西!我江厲海也算是閱人多矣,不過,這麼好的一對乳房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惜!可惜」
他說完轉頭向旁邊好奇觀看的人說道:「你們看,這對乳房,豐滿高聳,以如此體積重量,居然一點也沒有下墜,保養得實在是好啊!乳頭紅豔嬌嫩,配著乳房白皙光滑的皮膚更增嬌豔。唉!可惜!可惜!」
旁邊有人驚呼道:「老海!你那把劍不會是用來對付這麼好的一對乳房的吧?」
江厲海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用手玩弄了一會兒這對他十分欣賞的乳房,然後在衆人的驚呼聲中,突然用手中的短劍在上面劃了一下。
「啊!」剛才連話都說不出的馬輕雲此刻卻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痛苦叫聲。
孫豔紅看到這,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顫抖著身子,激動地掉過頭,不敢往那個方向再看哪怕一眼。她的臉上滿是痛苦內疚的神色,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著什麼。可是她仍然沒有向陳彬說出任何想要她說的話。
鮮血從馬輕雲的乳房傷口中不斷流出,已經被折磨了半天的她只能躺在那裡痛苦的叫喊著。
江厲海看了看陳彬,見他沒有任何表示,知道孫豔紅還沒有說出任何秘密來,一咬牙,又一劍劃向了馬輕雲的乳房。
又是一聲慘叫,不過聲音已經比之前那一次小多了。
孫豔紅似乎支援不住了,剛才坐在地上的身子此刻已經傾伏在地,沾滿眼淚的臉蛋兒挨在地上,混和著地上的泥土,弄得一張臉髒兮兮的。喉嚨中一陣痙攣,一股氣沖上來堵在那裡,好不容易吐了出來,聽上去就像受傷的野獸所發出的低嚎。
江厲海連續不斷地在馬輕雲的乳房上、小腹上、大腿上劃著。
馬輕雲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由於失血過多,馬輕雲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她躺在那裡不斷呻吟著,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能夠叫喊出來。
看著馬輕雲的慘狀,連江家的其餘武士都已經起了惻隱之心。有的人已經不忍再看,轉身往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不遠處坐臥不安的林奉先,遠遠看到這個場面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準備過來制止這方的慘劇。
「奉先,你要幹什麼?給我坐下!」一直好像在睡覺的江寒青突然睜開眼望著林奉先。
「青哥,這……你看那方……太殘忍了!」林奉先似乎看到了救星連忙說道。
江寒青又閉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本來只是想叫陳彬找兩個人污辱一下她們,以爲這樣就能夠逼她們說出實話。唉!想不到這三個女人這麼厲害,真的是寧死不屈啊!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由他們去吧!畢竟最重要的是能夠問出結果來。他們這樣做,也許還有可能會讓對方屈服的。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能夠不怕淩遲而死啊!我最初本來是想叫你負責這事,就是怕你年幼硬不下心腸,所以才改變注意叫陳彬去弄的。對敵需恨,爲達目的不計一切!你知道嗎?」
林奉先頓了一下腳,無奈答道:「我明白了!唉……!」知道沒有辦法了,他只好坐了下來,也不再往那方望去,徑自學江寒青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那邊廂陳彬再次歎了口氣,看了看縮在地上蜷伏著渾身顫抖的孫豔紅,搖了搖頭,示意江厲海停止動作,然後對孫豔紅說道:「孫姑娘,你們這是爲什麼啊!?
你就這樣忍心看你嫂子受折磨嗎?「
孫豔紅停止了哭泣,挪動著身子似乎要坐起來,由於身子被綁住了無法移動,只能在地上掙扎著。陳彬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地上。她蹬著陳彬看了半天道:「真是想不到你們江家都是這種野獸!真是想不到!你們沒有好下場的!」
陳彬低下頭沒有作聲,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忍。沈默了一會兒,陳彬站起身來,望瞭望在遠處休息的江寒青,見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仍然閉目不動,對這方的事情不聞不問,心裡明白江寒青的意思是要他不顧一切都要問出結果來。暗暗罵了一聲自己畜生,陳彬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江武雄,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玩弄那個叫孫豔梅的女人,站在一邊呆看江厲海折磨女人。
陳彬咬了咬牙,狠心道:「江武雄,你繼續收拾那個女人!如果這方還不招供,你就把她的乳頭和陰蒂割下來。聽到沒有?」
江武雄聽了陳彬的話,不由愣了一下。他雖然平素喜歡虐待女人,可也僅限於一些暴力動作而已,像這種致命的可以說虐殺的方式,簡直是想都沒有想過。
此刻,陳彬卻叫他做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當然是不知所措了。
晃了晃頭,看了看陳彬嚴肅的表情,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陳彬也沒有看玩笑,一切都是事實。江武雄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是一個命令,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的。他走到江厲海身邊,心情沈重地從江厲海手中要過了短劍,然後走到孫豔梅身邊蹲下,再次拿眼望向陳彬。
陳彬看了看孫豔紅,仍然在那裡毫無反應,只是嘴裡不知道自言自語些什麼,於是他向江武雄點了一下頭。
江武雄捏住孫豔梅的乳房,使她的乳頭高高凸起,然後把劍峰貼了上去。孫豔梅艱難地轉頭望著她,眼中流露出哀求地神色,眼淚不斷地流出來,身子也由於恐懼不停地顫抖。
可是可憐的女人樣不但不能引起江武雄的同情,反倒刺激起江武雄天性深處的性虐待的慾望,剛才心裡還有的沈重的罪惡感此刻頓時蕩然無存。
他冷笑著,輕輕移動貼在乳頭根部和乳房連接部位的短劍。他的動作是如此之輕,似乎生怕用力過猛,一劍就把孫豔梅的乳頭割了下來太便宜了她似的。他輕輕地割劃著孫豔梅的乳頭,很慢很慢,緩緩地將劍刃移入乳頭的根部,牙齒狠狠地咬著,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兩眼遠瞠緊盯著短劍劃過乳頭的地方。那神態就像是在製作一件精美的工藝品一樣。
孫豔梅顫抖著,臉部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內的潛力由於痛苦被激發了出來,兩手不斷地在地面上抓著,將泥土挖離地面,不一會兒她的整個手掌就都插入了泥土中。她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劇烈地喘著氣,眼睛時而圓瞠,時而緊閉,唯有痛苦的眼淚不斷流出。胸口由於喘氣劇烈地起伏著,喉管處一陣蠕動,偶爾發出幾聲難聽的呻吟。
孫豔紅沒有往這方看,但是由於距離不過一丈,這邊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的內心顯然受著很大的煎熬,坐在那裡身子都搖搖晃晃地,似乎隨時可能昏倒。不過她還是沒有作聲。
好一會兒,江雄武的短劍才徹底割掉了那個可憐的乳頭。他用手指捏住鮮血淋淋已經脫離了母體而存在的乳頭,緩緩站起身來,欣賞著,發出陣陣冷笑。此刻他的神態在同伴眼中簡直跟野獸無異。
欣賞了一會兒割下來的乳頭,已經魔性化的江雄武隨手把它扔到一旁。回頭看了一下陳彬,見他沒有任何表情,便又蹲到孫豔梅的身邊,剝開她的陰唇,在陰蒂的位置一陣揉弄,想要它凸出來。可是已經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孫豔梅渾身已經麻木,除了劇烈的疼痛,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産生感覺呢?因而她又怎麼可能還會産生性感呢。害得江武雄忙活了半天,她的陰蒂都沒有硬起。
江雄武沒有辦法,只好用手夾起陰蒂位置的肉,準備整個一塊割下來。孫豔梅的嘴中傳出了絕望的嗚咽聲。
這時,孫豔紅突然擡起頭來,表情木然地望著陳彬道:「如果我都招了!是不是能夠給我們三姐妹一個痛快?」
陳彬聞言不由一喜連忙答道:「孫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老實說出來,我們絕不再難爲你們三姐妹。」
說完轉身喝止了江武雄,還命令衆人趕快給兩個渾身鮮血的女人止血療傷。
孫豔梅歎了一口氣,頭一斜,昏了過去。另一邊,馬輕雲早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孫豔紅看了看兩個姐妹,滿面淒涼地道:「我們本來早就準備死也不說出任何東西來。可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們江家的人居然這麼心狠手辣,想得出如此毒計。看著你們這麼折磨她們,我怎麼能夠忍著不說呢!唉!……」
這時知道對方願意招供的消息,江寒青已經帶著林奉先走了過來,老遠聽到孫豔紅這樣說便應道:「這位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我們絕不會再折磨你們!」
陳彬忙走到江寒青身邊,告訴了他這個三個女人的姓名和相互之間的關係。
江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誇獎道:「不錯!你辦事,果然有一套。呵呵!」
江寒青看到孫豔紅仍然被綁著手腳,便命令道:「怎麼還綁著孫姑娘的手腳?
陳彬,你趕快給我松綁!「
孫豔紅手腳恢復自由之後,活動了一下血脈,看了看姐嫂那邊的血都已經止住了,便說道:「江小賊!你少在那裡假慈悲!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真是想不到你歹毒至此地步,看來大家都低估了你!」
江寒青也不生氣笑道:「呵呵!姑娘過獎!愧不敢當!好吧,既然姑娘願意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就請姑娘告訴在下你們的真實來歷吧!」
孫豔紅咬牙答道:「好吧!我告訴你吧!」
她擡起頭望著天空想了一會兒,繼續道:「我們這一批人,大都是距此百里之遙的雲夢山中,雲夢派的同門。」
「雲夢派?你們武功這麼好,怎麼江湖上一點都沒有聽說過?」林奉先懷疑地問道。
「我們雲夢派一向都跟外面沒有什麼關係,隱居深山,不理世事,偶爾才有幾個子弟出來闖蕩江湖,也不能透露師門的秘密,所以江湖上根本不知道這個門派的存在。你們當然也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雲夢派的上任掌門是我的父親。……」
「你不用問他老人家的名諱,圖謀報復了。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多年了。」
孫豔紅看著江寒青似乎想要插話,知道他是想問她父親的名號,便這樣說道。
江寒青一聽,也就沒有開口了。
孫豔紅繼續說道:「我父親有兩子兩女,大哥是我們的現任掌門,二哥就是剛才被你害死……害死那個大鬍子。嗚嗚……」
孫豔紅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了一會兒,才道:「父親當年年輕的時候,出來闖蕩江湖,曾經因爲一起江湖仇殺,被朝廷捕快擒獲。後來是某位世家公子正好在場,看他年紀輕輕,已經武功如此高強,便出面營救,才把他救了出來。這位公子跟父親一見如故,後來還跟他結義爲兄弟。我父親感激此人,就告訴了他師門的密集,並答應他以後只要有什麼困難,必當捨命相助。」
「救你父親的這個人是誰?」江寒青問道。
「我不知道。你別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親從來不肯跟我們提起他的名字,說是向那人承諾過絕不提起他的名字。後來父親快去世之前,讓我哥繼承他的掌門之位,才告訴了他那個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後來也一直不讓我們知道那個人的名字,連我嫂子都不知道。」
「兩年前,那個人突然派了一個手下送了一封信給我哥。我哥看了,就讓那個送信的人回去稟告他的主人說,我雲夢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後來我們一再問起,他才告訴我們,說是那個人要我們準備準備,過一段時間可能要請我們給他幫一個忙。我們問大哥是要幫什麼忙?大哥就說你們江家跟那位恩人有仇,要等待時機打敗你們什麼的。叫我們以後看著你們江家的人,要小心,因爲你們全是艱險狠毒的小人。不過我哥還是錯了,你們簡直不是人,是禽獸!」
孫豔紅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停下來罵了江家衆人幾句才又說下去。
「不過後來兩年也一直無事,我們也就漸漸忘了這事了。誰知前幾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飛鴿傳書。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四十餘人收拾東西立刻動身下山,說是爲那人報恩的機會來了。下山之後,我大哥獨自一人上了另一條路,說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見面,另有要事處理,也不跟我們說他去哪裡。只是叫二哥帶著我們這四十人到平陽城準備截殺你們,說是你帶著十九個人正準備到邱特國去,平陽城是必經之地。大哥當時給了二哥一些聯繫的方式包括接頭的地點、聯繫人名字、暗號等等。他告訴二哥那個聯繫人是恩公的手下,他會提供給我們必要的行動資訊。大哥還給了我們一幅你的畫像,說是恩公隨信發來的。我們都看過了那幅畫像,所以我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了。
跟大哥分手之後,我們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陽城而來了,準備先期截殺你們。
誰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遠征大軍通過,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閉,阻出了我們的前路。沒辦法我們只好在一個荒郊野店留宿,由於那裡消息不靈。大軍過去封路取消了一天,我們才知道消息。這樣一路耽擱,結果昨晚才能夠進城,今天早上找到了那個聯繫人。「
江寒青插話問道:「那個聯繫人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劉睿。」
江寒青一聽吃了一驚,忙將自己見過的劉睿的外貌說了出來。
孫豔紅也十分吃驚:「你們見過他?你們是認識的?怎麼會呢?難道是他騙了我們?天啦!我說怎麼你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江寒青忙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豔紅滿面憤恨道:「昨天傍晚我們進了城,就通過大哥提供的接頭方式去找那個劉睿。結果沒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們吃過早飯,再去找他,才找到了他,二哥跟他說明瞭來意。他就告訴二哥說你們已經離城兩天了。二哥聽說你們走了兩天,心裡十分著急。我們本來是要截殺你們的,現在只能改成追擊你們了。二哥想著要快點追上你們,就連忙帶著我們趕路了。一路上想著你們在前面很遠,大家也就沒有怎麼防備,也沒有想到隱藏蹤迹。剛才受襲之前,我們看到好不容易那個山溝中有寬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決定在那裡吃午餐。二哥吃飯時還在估計明天晚上能夠追上你們。誰知你們居然才走這麼遠一點,躲在離我們那麼近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讓你們發現了,反過來偷襲了我們。你們是不是也是今天才出發的?你們認識那個叫劉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訴了你有我們這幫人會來截殺你?不然你們怎麼會那麼肯定,一發現我們就主動攻擊,也不怕殺錯人?對,一定是那個傢夥騙了我們!這個狗賊,害死了我滿門弟兄!他……」
江寒青沒有答她,反問道:「你大哥叫什麼名字?」
「哼……我不會告訴你我哥的名字的!無論你怎麼對付我們,我都不會說的。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我只能告訴你對於我哥沒有什麼大損害的東西。你要想知道他名字,以後好找他報仇是吧?沒門兒!「
江寒青也沒有多問,轉而問道:「剛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劍刃那功夫,你們知道嗎?」
「沒有啊!你那功夫很厲害,不過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江寒青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聽說過你這門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定也不知道,不然她們肯定會告訴我的。」
江寒青又問了半天,確信她說的是真話,而且也問不出什麼多的東西來了,便也不再發問。他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轉頭向陳彬使了一個眼色,轉身離去。
孫豔紅正待開口說什麼話,卻覺胸口一陣劇痛,一陣涼意傳到心臟。她低頭一看,一把長劍透胸而出。她的嘴唇顫抖了兩下,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撲」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原來江寒青給陳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當他轉身離去之時,陳彬便走到了孫豔紅的身後,抽出長劍刺了過去。
看著孫豔紅倒在地上,陳彬確認她已經死透了,從她背上抽出長劍,然後叫其餘衆人把剩下那兩個女人也幹掉。
旁邊的江家武士聞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動手,幾把長劍刺下去,兩個受到種種痛苦淩辱的女人就此解脫。
江寒青看到林奉先一臉不以爲然的神情,便對他說道:「奉先,你是不是對於滅口這件事情很不以爲然啊?」
看著林奉先點了點頭,江寒青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奉先,對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你一定要記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一下頭。江寒青知道這種事情他一時半會兒肯定轉不過彎來,也不跟他多說,徑自吩咐衆人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林奉先想了一會兒,突然問江寒青道:「青哥,你說那個雲夢門的恩人會是誰?」
「你覺得呢?」江寒青反問道。
林奉先答道:「我們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家族會議上秘密決定這次的行動的。
這人卻能夠在當天晚上就給雲夢門飛鴿傳書,要他們到平陽城截擊我們。而且知道我們的具體人數,行動的目的地是邱特國等等。其情報實在是驚人的準確和神速啊!「
江寒青笑了一下道:「那你認爲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遲疑了一下道:「青哥,我覺得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絕對不可能對於這些情報知道得如此之準確。何況就算他們能夠通過種種途徑獲取如此準確的情報,也絕不可能達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這一定是我們家族中出了內鬼。」
江寒青大笑了幾聲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你再想一想這個家賊是出在哪個地方呢?」
林奉先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青哥,你覺得呢?」
江寒青嘿嘿冷笑了兩聲道:「這麼準確的情報,除了親自參加家族會議的人以外,又有誰能夠得到呢?而那個姓孫的女人不是說了嗎,這個人又是世家公子。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驚道:「青哥,你的意思是……難道說我們的父輩裡面有叛徒出現?」
江寒青看了他一眼道:「奉先,這裡我跟你說的話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見林奉先點頭,他才緩緩說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只不過有些人想要登上家督的寶座罷了!」
林奉先駭然道:「青哥,您……您是說……」
江寒青搖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這一回事情就行了。別說出來。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想以奉先賢弟的才智只要到時稍加留意,一定能夠識破他的僞裝的。」
看了看周圍衆人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江寒青道:「好了!剛才處理這批雲夢門的小賊用去了一個半時辰了。我們還是趕快幹路吧!今天晚上多趕一點路,明早再起早一點,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晚上應該就能搶到遠征大軍的前面去了。
奉先,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不要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你的父親!「
林奉先連忙賭咒發誓地答應絕不洩露今天的談話。
江寒青點了點頭又道:「我就是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個劉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呀,看來應該是那個某人在平陽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爲什麼先是要投書警告,後又要欺騙那幫人,在在看來都是在幫助我們啊!「
「是啊!如果不是他告訴雲夢派說我們已經出發了兩天,那群人的行動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我們今天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偷襲得手了。」林奉先一副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樣子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江寒青翻身騎上戰馬又補充道:「哼……這個傢夥到底是什麼居心?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以後我們要跟他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下次我們從邱特回來的時候順道拜訪一下這位幫了我們大忙的老兄,不過到時候我們可要小心一點,好好跟他溝通一下。好了!我們現在立刻出發!」
說完江寒青一催腳下戰馬,順著山路往東行去,後面的一群人連忙緊緊地跟著他行進。剛剛的勝利讓每一個人都意氣風發,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還覺得周圍的環境十分惡劣,現在這種感覺卻已經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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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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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樓
第八章 小城偶遇
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從前一天中午江家衆人對雲夢派的實力成功地實施偷襲並將其擊敗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爲了早日超過帝國大軍,江寒青一行拚命趕路,摸黑走了三個時辰才休息下來。而後只睡了兩個半時辰還沒有等天亮,他們就又出發了。這一路上江寒青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隨時準備迎擊敵人的進攻,卻再也沒有碰到任何敵人。
這天中午的時候,他們所行進的山林小道曾經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兩條路幾乎並行,所不同的是寬敞的官道是順著山谷曲折蛇行向東,而他們所走的山道則是在官道旁邊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過。從高處望下他們看到了山谷中蜿蜒而行的帝國東征大軍,從旗幟上熟悉帝國軍制的江寒青很快判明這是帝國軍隊的先頭部隊。這個時候,江家衆人心裡一陣輕鬆,因爲他們終於要超過帝國大軍的先頭了。這也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能夠繞上寬敞的官道賓士,不用再受這山間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陽下山之後兩個時辰,他們剛剛穿過了廣袤的森林地帶,進入了另一片廣闊但是荒涼的山區。此刻江家衆人正在山道上賓士,雖然仍是山道,不過對於江家衆人來說這條路比起昨晚夜行時經過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畢竟荒涼的山區可以讓戰馬快速的行進,而山林小道卻無論如何不敢放馬賓士。
身下的戰馬經過一天的勞累,此刻賓士的速度已經明顯放緩了。江寒青看了看左右一臉倦容的隨從,縱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陳彬,說道:「陳彬,我看弟兄們都十分勞累了,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們今天就這樣吧,不用再趕了,先就地過夜吧!」
陳彬欣然道:「好極了!不瞞少主說,屬下也已經快要挺不住了!」
江寒青看著他笑了一笑,心裡對於這個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愛,讓他傳令下去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陳彬欣然答應了,只聽一聲令下,衆人齊齊勒住了戰馬。一聽說就地紮營,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齊聲歡呼。騎著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現在終於能夠停下來休息,誰能夠不高興!
等到紮好帳篷,吃過乾糧,人困馬乏的隊伍立刻進入了夢鄉。
聽著跟他同一帳篷的林奉先發出輕輕的鼾聲,江寒青不由微微一笑。這兩天的狂奔,可讓這個從沒有上過戰場的表弟吃了不少苦頭。其他人衆雖然也很苦,但是畢竟都經過沙場的磨煉,對於這點苦還是覺得不算什麼,能忍住。林奉先可是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什麼苦都還沒有吃過,平時最多是接受一點家族裡的特殊訓練,從來沒有親歷過長途行軍的痛苦。原以爲這次他會叫苦連天,誰知一路上他竟然挺住了一聲苦都沒有叫,雖然江寒青看得出來很多時候他是覺得很難受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江寒青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這個表弟將來確實是一個有用之人,以後自己要對他大力栽培,將他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於心裡掛記著未來一段時間的路程,江寒青一時睡不著覺。他估算著路程: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時候趕上了大軍的前鋒,而帝國軍隊一般來說會在傍晚的時候停止前進,這樣一來自己就比帝國軍隊多走了兩三個時辰,加上自己一行的前進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軍快了許多,大概自己已經領先帝國軍隊的前鋒哨探以他們的腳程來算至少四個時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十裏路,就能夠從一個路口走上另一條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到達一個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後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賓士了。再往後,就是迅速跟邱特軍隊接頭了。不過要跟邱特軍隊接頭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他那麼多,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了!
想著想著,他終於還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襲,沈沈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他好像見到了闊別四年的母親,她仍然是那樣的美麗。兩個人在夢中緊緊的擁抱、親吻,正在準備摟著她上床的時候,突然旁邊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沖了出來,重重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他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而母親的身影也在此時往遠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親,卻沒有能夠拉住她。他自己卻突然掉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一陣驚呼他坐了起來。
睜開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帳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見他醒過來忙問道:「青哥,你怎麼了?作惡夢了?」
江寒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坐在那裡回想剛才的夢。
林奉先道:「青哥,天快亮了。我們應該出發了。弟兄們都起床了,就在等您!」
江寒青突然轉頭看著林奉先,動作之突然讓林奉先嚇了一跳。看著他好一會兒,江寒青才說道:「奉先,你說夢會不會靈?」
林奉先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有些時候會靈吧?不過,也不是全部都靈。」
說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夠讓人滿意,林奉先傻笑了幾下伸手搔起頭來。
江寒青也沒有再說什麼,迅速收拾好,走出帳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連忙跑過來收拾帳篷。
江寒青站在那裡仍在思索剛才那個夢:「難道這是母親給我的警示?難道說前面的路上將要出現危險?母親啊!天下無敵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愛兒子的平安啊!」
這時林奉先推了推江寒青道:「青哥,全都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江寒青看了看周圍,果然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武士們全都上了馬,等著他發號施令。他搖頭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戰馬,示意衆人立刻出發。
蹄聲得得,衆人齊催腳下戰馬向東而去。
雖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氣反常,氣溫仍然出奇地高。江家衆人賓士在荒涼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陽當空懸掛,無論是人,還是馬都被曬得無精打采的。再加上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更是讓走在後面的人萬分難受。
江寒青看了看腳下渾身大汗的坐騎,又擡頭看了看天,對奔在他旁邊的陳彬道:「陳彬啊!你看這個鬼天,前兩天在山林中賓士還不覺得,今天跑到這曠野上來真是要命啊!唉!」
陳彬點了點頭,看了看一個個疲憊不堪的同伴道:「是啊。這個天氣確實是要命啊!連續這樣跑幾天,人都要被拖垮!」
江寒青無奈道:「沒有辦法啊!要趕在大軍的前頭找到邱特人,只好這樣了,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夠儘快找到邱特蠻子吧!」
陳彬苦笑道:「但願如此!……再趕半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官道了。」
江寒青正待說話,突然見走在隊伍最前面、剛剛爬上一個小山坡的江武雄勒住了坐騎,同時舉手示意後面的同伴前方有情況。衆人一看吃了一驚,齊齊停下戰馬,抽出兵刃,準備迎擊敵人。
江寒青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後帶著陳彬、林奉先縱馬沖上山坡,來到江武雄的身邊,往前望去。
烈日之下,從他們所處的山坡遠遠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山腳下遠遠的地方有一群人正順著山腳往山坡上爬來。這群人人數約有五、六十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
江寒青定睛看了一下道:「陳彬,你看看,好像是戰爭中逃難的老百姓吧?」
「是的!少主,應該是逃難的老百姓。怪可憐的!」陳彬迅速答道。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是啊。老百姓永遠是受罪的物件。人在家中坐,禍事找上門!老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就是能夠吃口飯,活下去。可是就連這麼低的要求都常常難以得到滿足。唉!其實誰如果能夠讓老百姓過上兩天安心的日子,老百姓就會支援你!民心向背,至關重要啊!」
江寒青,說完回頭向後面嚴陣以待的屬下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們沒事了,繼續趕路。後面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催馬奔上山坡繼續前進,不過有幾個謹慎的人手上的兵刃仍然沒有收起,生怕還會發生意外。
等衆人都上了山坡,江寒青道:「我們去看一看這群老百姓吧,如果可能就資助他們一下。看他們的來路應該是從邱特人佔領的地方過來的,順便還可以打聽一下邱特人的消息。」
衆人連揮馬鞭,一群人就向那群難民奔去。
看到一群武士騎著高頭大馬煙塵滾滾地奔過來,衣衫破爛的老百姓不由嚇住了,可是周圍地勢平坦,想逃也逃不掉,沒有辦法,只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眼巴巴看著來騎越來越近,一顆心跳得咚咚直響。
江寒青奔到這群難民面前停住了坐騎,看了看驚惶失措的衆人,率領衆人跳下馬來,笑道:「大家不要慌張!我們不是壞人,更不是邱特蠻子。我們是帝國鎮國公家族的,準備爲國效力,現在正奉命前往東方打聽敵情。」
難民中立刻傳出了歡呼聲,膽子大的人立刻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我就說是我們炎黃戰士嘛!看你們嚇得那個熊樣啊!」
「天啦!是鎮國公家族的。那可是帝國四大家族啊!」
「看!你看!真的是不愧鎮國公的名號,國家有難,立刻挺身而出!」
「你剛才還硬說是邱特蠻子的騎兵,我就說嘛,邱特人早就嚇跑了,怎麼還敢在這麼西邊的地方逗留啊!」
…………
聽到江寒青吩咐手下隨從向衆人分發一點救濟銀兩,難民們立刻跪在地上磕起頭來。江寒青連忙把在身前跪下的人拉了起來,並連聲招呼其他老百姓不要多禮,趕快起來。衆人千恩萬謝,站起身來。
這時一個老頭子,看上去應該是衆人中年高德劭的人物,腳步蹣跚地在旁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向江寒青施了一個禮,恭謹道:「這位爺,敢問高姓大名?」
江寒青答道:「在下叫江青,是我家少主江寒青的手下。這一次主要是奉少主的命令去探聽邱特蠻夷的情報,另外呢,也順便看一看沿途百姓是否有能夠加以幫助的,想不到今天在這裡碰到諸位。對了,大爺。我想問一下,現在邱特蠻子的動靜,不知大爺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爺子咳了口痰道:「這位爺,您家江少主可真是好心人啊!回頭請代老頭子向少主致意,我們感激他!」說完要跪下磕頭,江寒青忙又把他扶住。
老頭子掙扎著行了半個禮才道:「這位爺,您剛才問邱特蠻子的動靜是不是?是這樣的,我們這一群人都是住在一個小村莊裡的。我們村子很小,建在一個小山溝裡,從前面三岔口官道往東走一百五十裏就到了。六天前,有人發現有邱特蠻子在村子附近出沒,大家知道不好,連夜逃出村來,躲在山上。果不其然,第二天邱特蠻子的騎兵部隊就沖過來襲擊了我們村,幸好大家都躲了起來。我們沒有辦法,只好往西逃難了。又怕邱特人馬快,不敢走官道,就選擇從這條荒山野道上走!唉!現在也不知道邱特人的情況了!」
江寒青失望地看了看陳彬,隨口敷衍了老頭子幾句,就帶著手下上路,繼續東行了。背後是依依不捨,還在磕頭道謝的逃難百姓。
向東行去,江家衆人才知道剛才碰到的一切才只是開頭。一路上他們不斷碰到各式各樣的難民,扶老攜幼,狼狽而行。其形其狀,實在是慘不堪言。開始江家衆人還給他們一點銀錢,後來看見難民越來越多,知道這樣做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就只好放棄了。
一路上江寒青幾次找難民打聽邱特人的情況,但是幾乎所有的人說的話都是千篇一律的東西:邱特蠻子突然襲擊了我們的村莊,我們幾個躲在某某地方僥倖活下命來,然後就往西逃難了。至於邱特蠻子現在的情況每一個人都是一問三不知。
這樣又走了半天,當傍晚快要來臨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一座小城,城雖小卻名聞天下。其實三岔口地如其名,就是一個小小的山岔口,分出了三條道。一條就是江寒青他們所走的這條經過荒涼山區的路,另兩條則分別是東西向和南北向的重要官道,這也正是它之所以如此重要而出名的原因。無數南來北往的商販都要經過這裡,在這裡歇息落腳,也因此在這個小小的山岔口就誕生了一座小小的城市。但是由於周圍都是群山,座落在小山谷中的小城受地形限制,雖然也算熱鬧繁華,卻永遠只能是一座小城。
江家一直想要在這個交通樞紐之地插入自己的勢力,但是每次派過去的人都很快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害死了,連續幾次之後,江家判斷一定是另外的勢力故意幹的,而且多半是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人幹的,但也沒有什麼辦法,最後只好放棄在這裡設立秘密據點的想法。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在帝國東部廣大領土上的情報手機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響。江寒青這次順路經過這裡,就想看一看城裡的形勢,嘗試一下是否能夠在此地留下自己的影響。
當江寒青等人進入這座地當要衝的小城之時,昔日車水馬龍的小城,此刻卻猶如一座死城,城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逃難去了。
江寒青等人在城裡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營業的客棧。這家的老闆不怕死,居然在邱特人即將兵臨城下其他客棧老闆都溜之大吉的時候,還敢留在城裡繼續開業。不過這一次他可真的賭對了:雖然敵人已經是快要兵臨城下,但是南來北往的客人仍是不少。這些客人中有好些需要在三岔口過夜的,結果卻發現除了他這一家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客棧了,紛紛到此投宿。這個老闆的生意頭腦也好,一發現這種情況,就連夜率領夥計們將原來的客房用木板分割成小房間,每間大房都隔成了三間小房。客人雖然對此不滿,但是不住這裡,就只好露宿街頭了,無奈之下也只好將就了。
江寒青他們到來之時,這間客棧連這種分割後的小房間都只有四個了。江家衆人無奈之下,只好湊合著住進了這四個房間。江寒青一個人住了一間,其餘十九個人就擠在了狹小的另三間房裡。雖說是三個房間,但實際上就只是平常的一個大套房而已。衆人由於人多,床不夠睡,只好鋪起地鋪來。結果鋪了地鋪後,小房間裡已經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了。衆人不由得是怒駡連天,詛咒著黑心腸的老闆。直到陳彬說了一句:「別罵了!說實話,我們應該要感謝老闆!如果不是老闆這樣做,我們連房間都不會有!」聽了這句話,衆人方才停止了漫駡,叫小二拿來酒食先填飽肚子再說。
解決了肚子的問題之後,江寒青和前來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攀談起來。從這個小二的口中,江寒青才知道了近日邱特騎兵的動向。原來前幾天城下已經出現了邱特騎兵的動靜,所以城裡的人都嚇得逃跑了。四天前有一隊邱特騎兵在傍晚時分來到了城外駐紮,看樣子似乎是要在第二天進城,當時幾乎所有還留在城裡的人都關閉了門戶,連這個不怕死的店老闆也不例外了。可是第二天早上這隊士兵卻出人意料地撤走了。此後直到今日,都沒有再聽說邱特蠻子的消息。昨天十幾天來第一次有從東面過來的行人,從他們口中得知邱特人已經退到離這裡五百里的地方了。
瞭解了想要知道的情況,江寒青打發走了店小二,回到房間早早地躺到了床上。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邱特人看來爲了避免在敵人家裡的決戰,已經主動撤退了。從他們的撤退距離看,他們很有可能是打算最終要撤回本國。這個結論讓江寒青暫時放心了,至少他不用再擔心邱特人等不到他的到達就迅速地敗亡了。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程大大地增加了。
他又想到明天還要趕快在城裡轉一圈,看一看這裡的形勢,確認一下設立情報點的工作是否可行。江寒青覺得一陣心煩:大軍估計後天就能夠到達該城,自己無論如何要在明天白天完成這項工作,而正常情況下這種工作可是需要耗時幾個月啊!自己家族嘗試了那麼久都沒有成功,自己又怎麼可能在一天時間裡理出一個頭緒來呢?看來一定時間之內,三岔口對於自己家族來說,仍然將是一個盲區。
三天來第一次躺在柔軟的床上睡覺,一種讓人無比愜意的感覺使得江寒青不願意再多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他閉上眼睛專心消化著眼前這醉人的感覺,沈沈的睡意漸漸湧了上來。
正在他半夢半醒間時,一陣奇怪的聲響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使他從即將進入的夢境中驚醒過來。他騰地坐起身來,右手便迅捷地伸入枕頭之下抓住了睡覺前放進去的寶劍的劍柄。正待運力抽出,卻又啞然一笑,剛剛緊繃的身體又迅速鬆弛下來。原來他已經聽清那將他從睡意中拖出來的聲音明明就是旁邊房間裡的叫床聲。
江寒青笑了笑自己神經質的舉動,再次躺倒在床上,閉上眼試圖找回剛才的睡意。可是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那叫床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讓本來就對女人具有特殊依賴性的他格外難受。
既然睡不著了,江寒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出去轉一轉算了。
剛一打開房門,江寒青便差點笑出聲來。原來發出淫蕩的聲音的地方就是他對面的那個房間。此刻在這個房間的窗邊,已經有七、八個江家的武士趴在那裡捅穿了窗紙偷看。江寒青皺了一下眉頭,正待叫手下回來,不要丟人現眼,卻又突然轉念一想:自己何不也去看一下,看看別人的房事到底是怎麼搞的,也不失爲放鬆一下幾天來緊張心情的好辦法。主意打定,便待向衆人走過去。
正巧這時幾個江家武士聽到背後的開門聲轉頭回望,看見是自家少主,不由都嚇了一跳。正待想著向少主說點什麼,掩飾一下,卻見江寒青向他們微笑著擺了擺手,自己也走了過來。看他的神情模樣,分明也是要來偷看一下。喜出望外之下,衆人趕快給江寒青閃了一個位子出來。
江寒青貼在手下們先前捅出的窗紙小洞上望裡一看,呵呵,裡面真的是幹得熱火朝天啊!
原來房間裡面一個彪形大漢赤裸著全身正在用著老漢推車的姿勢和一個女人猛幹著。
這個大漢渾身肌肉糾結,一個大腦袋架在脖子上。從江寒青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夠看到他臉的側面,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年紀,臉的稜角十分分明,但是長得並沒有什麼特色,普通的眼睛,任何男人都會有的濃濃的眉毛、隨處可見類似形狀的鼻子和嘴巴,唯一能夠給人留下較深印象的就是耳側一道血紅的刀疤。
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什麼都見不到。倒是那一對隨著男人的猛烈抽送而晃動個不停的乳房格外顯眼。
那個大漢看上去已經知道外面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裂著大嘴他向著江家衆人這個方向笑了一下。饒是如此,他下身的動作非但沒有減緩,反倒越來越迅猛,似乎衆人的偷看是他做愛的動力。
那個女人突然說了一句什麼,大漢便停止了動作,從女人蜜穴中抽出了碩大的陽具。在外面偷看的江家武士,有好幾個在看到他那東西的長度之後,不由暗自神傷,恨不得沖進去將他的那話兒一刀割掉。
床上的女人這時跳下床來,面對窗外衆人的方向站立著。這時在外面偷窺的傢夥們都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長相:圓月臉,紅紅的嘴唇,高挺的鼻樑,細長的眉毛,一隻碧藍的眼睛,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美女。三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熟透了的年齡,讓人恨不得抱住啃一口。
衆人看著這個長著一頭黑髮的女人,看著那顆藍寶石般的眼睛,不禁都有了一種迷醉的感覺,暈乎乎的,就想走過去抱住她,以尋找到一點真實的感覺。
無疑這個女人不是純正的炎黃子民,身體裡肯定流著西域蠻夷的血液。她的乳房渾圓高挺,修長的只腿肯定會讓每一個看到它的炎黃族的女人嫉妒得發狂。
小腹上的陰毛以美好的形狀分佈著,密度剛好合適,看上去十分性感。
女人也向著窗子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後側對著窗子彎下腰,只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屁股高聳對著那個大漢。大汗嘿嘿淫笑著,伸手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使勁拍了兩下。「啪啪!」──清脆的皮膚撞擊聲,讓江寒青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性虐待的血液沸騰起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拍打母親臀部的場面。
女人浪聲尖叫了兩聲,回轉頭看了看那個大漢,淫笑道:「想死啊!你個死混蛋!」
大汗咧嘴笑了一下,大手抓住她的屁股揉了兩下。然後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往後一拉,下身對準她的陰道用力一挺。
「啪」的一聲清脆的肉體撞擊聲,連窗外的江寒青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女人的面部表現出極度舒服的表情,嘴張得大大的,卻久久未能發出聲音來。
「騷貨,爽不爽!嗯!敢罵我混蛋!老子插死你!」大漢囂張地說著,伸手抓住那個女人的長髮用力後拉,把她的頭都拉得仰了起來。
女人喘了兩口氣,從剛才那一次衝擊所帶來的快感冷靜下來,嗤笑道:「別臭美了!剛才還不是在那裡說大話,結果還不是差點讓老娘搞定!現在又得意了?你得意什麼呀?有本事,擺平我啊!」
大漢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叫道:「日你的屄哦!老子剛才只不過是憐香惜玉而已,怕你受不了。你媽的,現在就翹尾巴了!」
女的似乎不耐煩了,主動地前後動了動屁股,說道:「行了!別在那裡光說不練!有本事使出來讓老娘看看。」
大漢也不再多說,兩手握住她的小蠻腰,上身凝直不動,下體迅速地前後抽動著陰莖。
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在屋裡回響,間中還夾雜著男女的喘息聲、呻吟聲,搞得在屋外的一群人是面紅耳赤,一個個在下體搭起了小帳篷。
女人的乳房在身下垂著,每當那個男人深深插入,下腹部撞擊在她的屁股上的時候,女人的身子就會往前一沖,乳房也隨之往前一甩。如果不是她的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種時候她一定會被男人地大力衝刺弄翻在地。當男人抽出陰莖的時候,女人的身子又迅速地回到正常的位置,而剛才甩向前方的乳房,此時也回了轉來,並且由於慣性的作用越過跟身子垂直的中軸線晃向後方。男人不停的前後抽插著,女人的身子也就不斷地坐著沖前、回位地往復運動,乳房更是前後甩個不停。乳房上那兩顆紅色的櫻桃更是以其鮮明的顔色在空中一道道誘人的飛行軌迹,搞得窗外的男人們不斷地舔嘴、咂舌、吞口水。
從衆人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身體結合的情況。男人的陰莖就像一根連桿,在兩人身體間起著鏈結的作用,坐著往複式的活塞運動。當抽出之時它大部暴露在空中,當插入之時它又連根沒入女人的秘處。
那男人抽送陰莖的動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話兒偶爾還會從女人濕滑的陰道中滑了出來。每當這個時候,女人就會停止身體的扭動,轉過身來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瞪著那個男人,以表達一種不滿的情緒。而男人此時便漲紅著臉,趕快將陰莖頂在女人的陰門上,用力一頂,再次將它連根送入。
隨著興奮度地不斷提高,兩個人的動作頻率越來越高。汗水從兩人的身上不斷流出,順著兩人的大腿往下流去。而女人胸口上的汗水則大部分彙聚到她的乳房尖端,順著她身體晃動的方向,一滴滴從乳頭上飛甩出去。一時間兩個人身子周圍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汗水的痕迹。
在抽插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後,男人的動作開始漸漸放緩,但是動作的力度卻越來越大。每一次衝刺,都給人以要將他跨下的女人插穿的感覺。每一次重擊,都會引起那個女人尖聲的大叫。從她那淫蕩的樣子來看,可以斷定,她的花蕊每一次都被那巨大的龜頭狠狠擊中了。
男人俯下身,將胸口貼在女人的背上,伸手捏住她胸前晃蕩的乳房玩弄著,下體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女人的乳房在他的手中變幻出種種形狀,更加顯出它的豐滿多肉。連江寒青這種見慣美乳的老手,都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女人被男人玩弄乳房的動作所刺激,吃吃浪笑著,淫聲道:「嘻嘻!小壞蛋,看不出來嘛。居然有兩把刷子啊!搞得我好爽哦!」
「廢話!早就告訴你,我***厲害得很!你以爲啊!事情是幹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
女人百忙之中回頭瞪了他一眼,媚笑道:「喲!誇你兩句,你就要上天了!你……以爲……呵呵……哎喲……你……啊!」
女人本來準備要嘲笑男的兩句,誰知第一句剛說完。那個男的便加劇了動作,一次次將肉棒擊打在她的子宮口上,讓她口中嘲諷的話語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變成了淫聲浪叫。
「嘿嘿!小娘們,你……還敢囂張嗎!嗯!……媽的……你以爲你……厲害?還不是……被老子操得像頭髮騷的母豬!」大漢喘著氣得意地說道。
那女的待要開口反駁,卻實在是被搞得渾身酥軟,連話都說不出了,唯有喘著氣浪叫呻吟的命了。
「啊!……咿……哦!」
這聲音就像她的投降宣言一樣,讓那個男的更加興奮,更加賣力。
不一會兒,女人撐在大腿上的只手也連連打滑,撐不住她自己的身體了。在她的身體無力地往下滑下去的瞬間,男的手一環,摟住了她的細腰,使她不致軟倒在地。
感覺自己獲得了最終勝利,男的哈哈大笑著抽出了仍然在抖動個不停的陰莖,抱起女人將她甩到了床上,然後讓她俯身趴在床沿邊。女人的屁股正好對著窗口,窗外的衆人終於從正面看到了女人的陰部,肥厚的陰唇上可以看到淫水濕淋淋的痕迹,由於剛才那陣激烈的性交,此刻她的陰唇已經微微地張開了,從肉縫中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陰洞,就像一個張著口嗷嗷待哺的嬰兒,呼喚著什麼東西的進入。
大漢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得意地道:「騷貨!前面的洞爽夠了,後面的洞是不是也想玩一玩呢?」
女人只是滿臉笑意地望著他,沒有作聲。
「呵呵,看來你是願意了!騷貨!」大漢說著伸出右手的中指到她嘴邊道:「賤人!舔它!我要用它插進你那骯髒的屁眼兒裡去!」
女人狐媚地看了他一眼,順從地張口含著他的手指吸吮,發出嘖嘖的聲音。
等到手指被舔得濕漉漉以後,大漢從她的口中抽出了手指,將手移到了她的屁股處,用手指試著頂了頂她的菊花蕾,結果手指尖很輕鬆地就進入了她的後庭。
窗外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裡都在想:「媽的!果然是老雞,後庭開發得如此發達,輕輕一送就進去了。」
大漢試探了兩下,便把手指使勁插到了底。女人的頭高高昂起,眼睛微閉,嘴巴張開發出輕輕的呻吟,顯然她覺得十分的舒服。
大漢使勁地抽送手指,嘴裡咬牙切齒地罵個不停:「婊子!嗯!想要大爺玩你的屁眼兒?操!老子玩死你!你個騷貨!妓女!」
他的手指在那個女人的肛門中劇烈地抽送著。女人趴在那裡,臉貼在床上,屁股朝上高高聳立著。隨著男人手指的插弄,她的屁股快速地晃動著,嘴裡浪叫連天:「啊!是……對!……我是妓女!……我是騷貨!……玩弄我的屁眼兒吧!……求求你……玩死我吧!……插爛我的屁眼兒!」
男人聽了她的浪叫,一邊繼續以似乎要搗爛她肛門才甘心的力道狠插著,一邊冷笑道:「操!居然有你這麼賤的騷貨!好!老子今天就如你的願,幹死你個臭婊子!」
很快的那個女人就在屁股遭受玩弄的情況下達到了高潮。身子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本來高高聳立的屁股也矮了下來。淫水從陰門中緩緩流出,滴到床單上好大一片。
看著趴在那裡滿足得咿咿嗚嗚呻吟的女人,那個大漢還沒有得到滿足,推了推那個女人,見她像死豬一樣趴在那裡只會喘氣,嘲笑了她兩句:「剛才不是嘴硬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呵呵,你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怎麼啞巴了?哈哈哈……!」
沒有得到女人回答,他也沒有在意,得意地彈了彈胯下那正怒目高挺長達八寸的碩大陽具,往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揚了揚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還示威性地套弄了兩下。
大漢用手指粘了一點陰道中流出的淫水,塗抹在她那因爲剛才的粗暴玩弄而張開一個小口的肛門邊上。剛剛還癱在那裡猶如一堆爛泥的女人,立刻因爲肛門性感帶的刺激,再次扭動起屁股來。
大漢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後用手分開兩瓣肥大的屁股,將陰莖頂在她的肛門上,然後用力往裡一送。女人皺著眉頭呻吟了幾聲,沒有過多的反應,巨大的陽具很輕鬆地就進入了看上去十分小巧地肛門洞中。
扶住女人搖動的屁股,大漢猛力地運動著,陰莖在狹小的肛門中每一次地抽動都帶動肛門周圍皮肉劇烈地蠕動。女人的肛門經受著巨大的考驗,不過從她的表情看來她卻十分的享受,一點也沒有受苦的感覺,大概是平時肛門訓練有素的緣故吧。
男人大概由於心情舒暢,居然輕輕哼起了小調。不過由於喘氣的原因,實在聽不出他哼的是什麼,搞不好還被別人聽成是在呻吟。那個女的在他身下有了動力,又開始晃動起屁股來,讓窗外的人都想不通她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復生!
男子似乎覺得已經玩夠了,下體裡憋得難受,只求最後解決一次了事,也不講究什麼淫攻戰術了,一陣猛插,大有三下五除二射精了事的樣子。
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衆人就見到那個大漢一聲低吼,將陰莖從女人肛門中抽了出來,用手一陣套弄,濃濃的白色精液噴薄而出,射在女人的背上,斑斑點點到處都是。
看到這場春宮戲基本結束,江寒青笑了笑,向手下衆人使了一個眼色,要衆人回房休息。正當他們轉身準備離開時,卻聽到走廊盡頭處有人朗聲道:「一群小賊!恬不知恥!居然敢去偷看人家的房事!唉!公道不在人心啊!」
江寒青等人大吃一驚轉頭看去,卻見一個青衫文士站立在走廊盡頭一個房間門外,凜然看著他們。江寒青有愧在心,不敢應答,讓手下衆人趕快進屋後,向著那個文士鞠了一躬,見那文士搖頭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方才放下心來,扭身就欲進入房內。
陡然聽到側背面一陣破空之聲,江寒青心裡陡地一跳,叫了一聲不好,往前飛身撲倒。當他還在空中之時,一陣勁風擦著他的頭皮而過,金屬物體破空而過所發出的聲音就如同在耳邊響起一樣。
「騰」的一聲,江寒青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匆忙間害怕敵人連續追襲,不及查看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一個側滾翻向旁邊,然後側身站起,欲待拔出腰間長劍,卻才發現剛才自己走出房門居然忘了帶劍,不由大呼糟糕。還好偷襲者只是出手了一次,後面並沒有跟著追上來動手。而江家武士一發現少主被偷襲便立刻拔出兵刃沖了出來,此時剛好沖到江寒青身前,將他團團圍住擋在身後。另有兩個武士便沖過去和刺客搏殺起來。
放下心來的江寒青這時才看清楚偷襲他的人原來是一個女人。這個女子身穿一身完全凸顯出她身體美好曲線的黑色武士勁裝,蒙著連眼睛都遮在後面的黑色面紗,站在距江寒青不遠處的一個窗子前,應對著三個撲過去的江家武士的進攻。她背後的那扇窗戶已經被徹底破壞,剛才她便是打破那扇窗戶跳出來並擲出武器對江寒青進行偷襲的。
這時林奉先等人都聽到響動沖了出來,看到江寒青沒事方才放下心來。而女人擲出來襲擊江寒青的武器也被一個江家武士拾起,遞給了江寒青。令江寒青感到吃驚的是拿在手裡的居然不是什麼刀、劍、飛鏢之類的東西,而是一根普通的鐵條。他不由開始懷疑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要害自己嗎?如果不是,她爲什麼要偷襲自己?如果是,她又爲什麼不用鋒利的兵刃,而是選用了一根毫無可能重傷自己的鐵條?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江寒青疑惑地望向正在和三個江家武士搏鬥的女人。
雖然江家武士的進攻十分兇狠,可是那個女人同時應付著三個江家武士的攻勢,還顯出一付十分輕鬆的樣子,不時偷眼打量一下江寒青。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她也不騰挪移躍,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手裡的長劍使得猶如蛟龍翔鳳,宛轉如意。江家武士連續使用猛打猛劈的招式,一副欺她女人體弱,想要比拚力氣的架式。可惜每次出招,還沒有碰到別人的兵刃,就被別人攻向自己的防守漏洞,不得不撤回兵器,保命爲先。
看了一會兒,江家衆人都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武功實在是高得驚人,她現在純粹是在戲弄三個江家武士,如果她當真進攻的話,兩個人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江寒青更是清楚,自己應付手下三個武士的圍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要如此輕鬆,卻是萬萬不可能,這個女子的武功已經達到了與他父母同等級的層次了,實在是天下屈指可數的高手。以她這個身手如果剛才是真正準備偷襲他的話,他準定橫屍當場。此時,江寒青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今天來並不是要來害他,而是多半有著其他的目的。
江寒青正待開口詢問,那個女人卻突然出乎意料地先開口了。
「傻小子!你是小青吧?你這些手下武功不錯啊!還不叫他們停手!難道非要我使出真功夫來?到時候你母親可要怪我欺負後輩了!」
江寒青聽她說話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來,聽她的口氣似乎是跟母親一輩的,而且叫出來的確實是很多家族外的前輩叫自己時習慣用的稱呼。
「都給我住手!」江寒青立刻出聲命令那三個還在悶頭悶腦死纏著對方的武士停下來。
武士們連忙收劍退下,那個女人也隨著收劍入鞘說道:「這才對了嘛!呵呵,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我可是見過你那麼多次的呀!前不久,我想到中原來玩,告訴了你母親。你母親一聽,便請我順道看看你。如果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要我多幫幫你。我跟你母親多年老友,也就答應了。前幾天我到你家,聽說你剛離開家往這個方向來了。我想著路途艱險,怕你出事,連忙抄近道一人輕身追來。呵呵,差點跑到你前頭去了!剛才進店開了房間,放下東西後正準備出門逛逛。無意間看到一群人在窗子這裡趴著,其中一個很像你,不能確定,便想試一試。於是就出手了。呵呵,見了你手下的實力我就確定了。手底下能有如此實力,長相又跟我記憶中你小時候那樣子差不多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呵呵!幸好你現在跟小時候的長相比起來都沒有變多少。否則當面錯過都不知道!」
江寒青一聽心裡不由一喜,如果真的是母親請她來幫助自己,那此人的能力定然是連母親都十分佩服的。
他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敵非友,而且應該還是跟自己見過面的。至於剛才的事情應該確實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只是爲了試探自己這方的實力而故意策劃的,否則的話自己肯定已經沒命了。
這時走廊兩端的人越聚越多,都是因爲聽到樓內的打鬥音出來觀看的人。江寒青知道,這種南來北往之地的客棧中宿客裡多有見多識廣之人,怕他們看出自己一幫人的不妥之處,到時候就糟糕了,而且在這種人多的地方許多話也不好說。
想了一想,便待準備出聲招呼那個女人進自己屋裡說話,卻聽到剛才被自己偷窺過的房間裡突然有男人怒駡道:「我操!臭小子,偷看半天老子搞女人也就算了嘛!居然還要和一個臭婆娘在外面打打劃劃,存心影響大爺休息啊!媽的屄,小心大爺抓住你兩個,操死你媽的個屄!」
那屋內除了剛才那個男人外,別無其他男性。江寒青聽到他的辱駡,雖覺憤怒,但是因爲自己剛才確實偷看了別人做愛,自覺理虧,也就忍住了沒有說什麼。
而那個蒙面女子可不一樣了,大怒之下沖過去,飛起一腳就將那間屋子的房門給踹了開來。
屋內那男子仍然赤裸著全身坐在那裡,懷裡摟著剛才那個女人,一隻大手正在那個女人赤裸的身上摸來捏去。大漢看到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地站放開懷中的女人,抓起床邊放著的寶劍站起身來,吊著一個大雞巴在那裡哈哈大笑道:「喲!賤貨,這麼快你就來找你親老公了!」
蒙面女子大概沒有想到那男人會赤身裸體站在那裡一點也不怕羞,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害羞退出房間的意思,搖了搖頭道:「你個死賊!口出污言穢語,本當一劍刺死你!不過,今天算你運氣好,擺出如此醜陋形狀,我也不好跟你多扯!今天暫且讓你囂張!哼!」說完轉身便走出門去。
誰知那大漢卻又在她身後說道:「喲!小妞,你當大爺是唬大的啊!呸!你過來呀,還不是給大爺舔屌!你去打聽一下我金南是什麼人!嘿嘿!」
此話一出,走廊盡頭的衆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天啦!他就是那個在三岔口這等龍虎之地會遍天下好手,無人能敵的金南啊!」
「難怪說話如此囂張!嘿嘿,看那個小婆娘怎麼收場?哈哈!」
「聽說金南的後台還是定國公家族啊!這種人誰惹得起?!」
「是啊!我還聽說,他手底下有一大幫人,經常到處打打殺殺。」
江寒青這時恍然大悟,看來自己家族的努力都是被這個叫什麼金南的王家的走狗給毀了的!
蒙面女子聽到金南的話已經停下了腳步,此刻聽到衆人的議論,便半轉身看了那個叫金南的一眼冷笑道:「原來是有恃無恐啊!嘿嘿!居然敢自稱會遍天下好手,無人能敵!如此狂言,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好!我就給一個機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好手!」
蒙面女子轉過身來,「鏗」的一聲拔出劍來遙指著金南,一股淩厲殺氣從她身上猛然湧出。她雖然立定原地不動,可是身上所傳出的殺氣卻有如有形之物令走廊兩端的人都覺得難受。身處其中的金南更是明白了此女的厲害,剛才還漫無所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此時卻緊張得弓起了身子,長劍伸向前方,防備對方的進攻,冷汗從他的額頭上不斷地流下。雖然還沒有交手,他已經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個蒙面女人的對手。現在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高手,是他這種井底之蛙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高手。
在他旁邊的混血女子此時也匆忙從床單下面抽出了兩把蛾眉刺,站到他旁邊緊張地盯著蒙面女子。
蒙面女哼了一聲,長劍略爲一斜指著那個混血女子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我還以爲只是兩個淫人胡搞在一起呢!好吧,今天就成全了你們!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殺無名之輩!」
她長劍這一指過去,混血女子立刻感覺一股有形的冰寒之氣壓向自己胸口,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張嘴瞪眼的份兒。
蒙面女見狀,冷笑了兩聲,身上發出的殺氣減少了許多,不屑道:「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嘿嘿!」
感覺壓力小了許多的混血女子終於可以說話了,忙答道:「前輩,誤會了!晚輩這個搭檔不是故意冒犯前輩的,他只是平時粗豪慣了,不懂說話!粗人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蒙面女子見她說話恭謹,似乎比較滿意,居然收回了手中長劍。這時,那個叫金南的大漢卻仍然緊張地盯著她,絲毫不敢放鬆。
「晚輩名叫李巧蘭!」混血女子見她收回了長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聽她問到自己的名字,連忙作答。
正站在蒙面女子身後感歎她武功高強的江寒青,這時卻想起一件事情來,突然開口道:「你恐怕是叫王美雲吧?」
聽到這句話,那個混血女子面色大變,驚恐地看了看蒙面女子道:「沒有!不是!我叫李巧蘭!不叫那個什麼王美雲!」說話的時候,身子微微顫抖,目光恍惚。
原來江寒青提到的這個叫王美雲的人是當今定國公王明德的一個堂叔和西域胡姬生下的女兒,從小就聰明多智,對於打聽小道消息尤其感興趣。後來長大後就在王家中負責下層的情報收集組織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江家的情報檔案中專門有她的記錄,江寒青曾經看到過關於她的情報:「黑色頭髮,蘭色眼珠。慣使蛾眉刺。」近兩年來漸漸沒有聽到她的消息,江家一直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去了什麼地方。
剛才當旁邊圍觀的人說到那個金南是定國公的人時,江寒青心中不由一喜。他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是上天的恩賜,王家將金南安排在這個重要的交通要衝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也判斷自己家族以前派來的人十之八九就是毀在這傢夥手上,自己既然知道了這個傢夥,這次就一定要抓住機會將他給除去。不過他還沒有機會注意到這個混血女人,因爲蒙面女子在這個時候顯露出的功夫讓他是又驚又喜,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直到剛才那個混血女子拿出了自己使用的一對蛾眉刺,他才猛然醒悟:一個混血女人,藍色的眼珠,使用蛾眉刺,又跟王家安排在這裡的人混在一起,這不就是那個王美雲嗎?於是出其不意地出聲詢問,從那個女人驚恐的反應來看,江寒青更加斷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個人正是王美雲。
江寒青心中一陣狂喜,今天自己居然無意捉到了兩條大魚。如果能夠拔除掉王家在三岔口設下的這兩顆毒牙,對於王家的打擊可以肯定將是十分沈重的。尤其是這個王美雲,江寒青知道以王美雲在王家的地位,將她放在這裡,一定是讓她在這個交通要道主持這一帶所有的情報工作。如果說那個什麼叫金南的莽夫還無足輕重的話,那這個王美雲一旦被除掉,整個王家在帝國東部的情報收集工作都會大受影響。
想到這裡,江寒青看到那個蒙面女人手中的長劍放了下來,看樣子是準備放對方一馬,急道:「快!殺死他們!這兩個傢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刻將他們剷除掉!」
誰知那個蒙面女人卻徹底將長劍收入了劍鞘,轉過身望著他道:「你是命令我?哼!你母親都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這傻小子還敢如此囂張?你叫我幹掉他們?我偏要放走他們!」
說完不等江寒青回答,轉頭對那一對賊男女道:「還不快滾!」
江寒青一聽急了,手向著屋裡一指。手下衆人立刻拔出兵刃,想沖進房去宰掉那兩個傢夥。
誰知堵在門口的蒙面女人卻再次拔出了長劍道:「我說過放掉他們!你們沒有聽見嗎?想死,就過來!傻小子,我告訴你!別以爲我顧著你母親的面子,就不會對你動手!今天你要麼放他們走,要麼……哼哼!到時候,就算見到你母親,我也跟她沒完!」
江家衆人一時不知所措,全都望向江寒青,看他怎麼指示。
江寒青這時簡直是氣炸了肺,想不到母親會請來一個這麼蠻不講理,全憑個人好惡做事的女人給自己幫忙。不過他清楚,如果眼前跟這個女人翻臉,以她的武功,自己這方將要付出的代價將是十分慘重的。而且以這個女人的實力,如果她能夠真心幫助自己,將來能夠起到的作用將是不可預估的。至於眼前這兩個王家的傢夥,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以後慢慢收拾就行了。
權衡利弊,江寒青立刻命令手下統統收回兵器各自回房休息,然後對那個蒙面女人道:「看您說的什麼啊!我怎麼可能跟您動手呢?呵呵,您是長輩!您說放,就放!請先到小侄房中,由小侄奉茶如何?」
蒙面女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這才是我記憶中那個聽話的小青嘛!好了,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你們兩個趁我還沒有改變注意趕快滾吧!」
說完收回兵刃,便由江寒青領路肅客,往他房中走去。
至於王美雲和金南兩人,此時自然也不敢多耽誤了,灰溜溜地沖出房門,推開走廊盡頭圍觀的衆人落荒而去。
進到房中,江寒青趕忙請那個女人坐下,又去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端了過來。
那個女人仍然沒有取下蒙面的黑紗,看著江寒青做完了這一切才悠然道:「小青啊!看你那樣子,是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看來你一點也沒有將我放在心上啊!」
江寒青尷尬道:「這個……嗯……您應該是從西域母親那方來的吧?……小侄當時比較年幼,加上已經離開西域多年……這個!」
蒙面女人笑道:「呵呵!你不用解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本來跟我也只見過四次。我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十五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聽不出我聲音完全正常。呵呵!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江寒青這時才放下心來,跟著哈哈笑了兩聲,正待開口詢問蒙面女人的真實身份,卻見她伸出白皙的只手緩緩取下了蒙面黑紗。
江寒青一看,立刻目瞪口呆,張嘴結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您……是……!」
第九章 市井良士
當那個女人緩緩揭下蒙面的黑色面紗,江寒青頓時覺得房間裡變得光亮了許多。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美豔絕倫的的臉蛋。眉如遠山橫黛,目似秋水盈徹,唇若點丹,齒若含貝。眉宇之間自有一種傲然之氣,大有不與群芳同列之感。雖然之前聽她口氣似乎資格很老,和江寒青的母親還是同輩,可是此刻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江寒青雖然是從小在花叢中長大,看慣了各種美女,此刻看著這個女人,也禁不住目瞪口呆,口吃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您……是……!」
那個女子皺了一下眉,不滿道:「你看什麼看?」
「是!哦!沒有什麼?……只是看到您和藹可親的美麗面容,我不禁想起了我親愛的母親!在我眼裡,您就跟母親一樣!」江寒青嘴裡說著阿諛奉承的話,臉上滿是真摯的神情,而與此同時他的嘴角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在他的腦海裡此刻想像著的卻是調教她的淫蕩場面。對於他來說將一個女人和自己的母親相提並論,自然以爲著他心裡將這個女人當成了自己的性奴隸。
當然這個女人根本不會明白江寒青話中將她和自己母親相提並論所隱藏的含義,還以爲他是在稱讚自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嘴巴還是像當年那樣甜!明知道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不過我白瑩玨也不知爲何就是吃你這一套!
唉!「
看著這個女人的微笑前輕輕撇嘴角的動作,聽到這個女的報出自己的名字,江寒青腦中突然神光一閃,想起了這個女人的來歷。
在江寒青只有十來歲的時候,他正跟隨母親在西域駐軍中成長。
當時陰玉鳳偶然聽說西域有一個叫做白瑩玨的女人,武功十分高強。當時已經名列帝國五大高手之列的陰玉鳳便找上這個女人比試了五次,居然一勝四負落到了絕對下風。
事後,一向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很少服人的陰玉鳳對她的武功也推崇備至,傾心相交。這個女人也就和陰玉鳳成爲了閨中秘友。
後來陰玉鳳曾經多次邀請她到自己軍營中盤桓小住。也就在這個時候,江寒青認識了她。當時還很年幼的江寒青卻已經懂得了許多男女之事。看到白瑩玨如此美麗,心中對她充滿了各種淫穢的幻想。懷著不軌之心,江寒青特別討好她,經常說些好話討她高興,希望能夠給她留下好印象,以後可以有機會跟她行苟且之事。而白瑩玨雖然平時不假言笑,但是出於女性天生愛小孩的母性,她對於表面上十分天真可愛的小寒青卻一直非常痛愛,一直對他很好,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在那個時候,每次當江寒青說話逗她開心,她就會撇撇嘴角微笑起來。江寒青一直對她這個習慣性動作記憶深刻。
不過在江寒青十五歲以後,由於這個女人隱居深山修煉神功去了,江寒青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隨著他年齡漸長,身邊的女人逐漸多了起來,他也就漸漸淡忘了這個曾經讓他産生過許多幻想的女人。
誰知現在時過七年,當他已經幾乎忘記了這個女人的時候,卻聽到面前的女人說出了白瑩玨這個名字。再加上看見她微笑時撇嘴角的動作,江寒青立刻從塵封的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女人的印象。
看著面前清麗絕俗的美女,江寒青心裡想道:「好啊!白瑩玨,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啊!本來都忘記你了,你卻又自己送上門來!哼哼!
當初我年紀幼小,拿你沒有辦法。現在……嘿嘿……我不把你變成我養的聽話的美女母狗,就枉自生爲男人!也枉費自己辛辛苦苦從母親身上學到的調教女人的本事!哈哈!「
幻想著將白瑩玨征服之後,將她和母親一起套上狗項圈,然後自己拉著她們兩人,讓她們赤裸全身在地上爬行的場面,江寒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
一轉眼看見白瑩玨正狐疑地看著莫名其妙露出笑意的他,害怕她看穿自己的不良念頭,江寒青立刻裝出久別重逢之後十分驚喜的樣子笑道:「瑩姨,是您啊?!
小侄!真的……真的是想不到!「
瑩姨,是當初江寒青對白瑩玨的稱呼。之所以叫她做瑩姨,主要是因爲江寒青當時心裡其實是把她叫做淫姨。前後鼻音之差,意義是天壤之別,白瑩玨又怎麼可能想到一個小孩子心裡想法會如此之不堪呢!
此刻聽到江寒青叫出當年對自己的稱呼,白瑩玨心裡一陣高興,點頭笑道:「呵呵!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還當你把我忘記了呢!呵呵,還好!你還記得你瑩姨我,也不枉我爲了你跑這一趟!」
聽著白瑩玨跟著自己的稱呼自稱「淫」姨,江寒青心裡一陣得意:「哈哈!
枉你自命不凡,還不是被老子玩!操!總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順地當面叫你淫姨!
你等著吧,賤貨!「
心裡這樣想,表面上可一點也不敢怠慢,江寒青說道:「瑩姨,我怎麼可能忘記您呢?小時候,您對我那麼好的!我永遠都記得您對我的好!」說著裝出很激動的樣子,拉住白瑩玨的手搖了兩下。
白瑩玨的手非常柔軟,捏在江寒青的手裡是柔若無物的感覺。
在兩人肌膚相觸的瞬間,白瑩玨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往後縮了一下,被江寒青拉住,沒能拉動。她的臉蛋兒一下變得殷紅,瞟了江寒青一眼,見他歡心鼓舞的樣子,彷彿沒有覺察到什麼。白瑩玨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低下頭低聲道:「小青啊!瑩姨這次之所以到中原,其實也有一個目的就是爲了想見一見你!」
江寒青心裡不由一喜,忙道:「瑩姨,您……!」
白瑩玨不好意思地擡起頭,紅著臉道:「瑩姨這幾年隱居西部大山專注武學,全心練功,也不關心外面的世事。但是就是常常想著你這小鬼,覺得你蠻可愛的。
如果不是因爲所練神功不能有片日之耽擱,早就出來看你了。這次在隱居七年之後,終於練成了苦苦修煉的神功,便想到中原來透透氣,順便也想著要見一見你。
於是我就去你母親那裡走了一趟,問了一下你的近況。
你母親聽說我要來看你,十分高興,還給了一件信物,讓多教導你呢!呵呵!……後來前幾天我到了京城找上你家去,拿你母親給的信物見到了你父親,才知道你竟然要去邱特人那裡。我怕你出事,連忙追了上來。這不還好找到你了。想來也很險的,我都不知道你長成什麼樣子了,就這樣傻傻追過來了,當時一陣心急,也沒有想一想要是錯過了怎麼辦!呵呵!「
江寒青感動道:「那是瑩姨您關心小侄!」
頓了頓,江寒青問道:「瑩姨,我母親……她最近怎樣?還好吧?」說話時一臉關切之色,油然而生。
白瑩玨看到他關心母親的天性顯露,不禁暗暗點頭,暗忖自己當年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孩子,真的是天性仁厚,十分感動道:「你母親好!很好!她就是有點想念你!那麼多年不見你了,我看她著實想見你一面,提到你時都快哭了。等這件事了之後,你最好還是去看一看她吧!」
江寒青聽到母親如此想念自己,想到自己跟母親四年不見,心裡一陣難受,眼睛就模糊了起來。
白瑩玨見他泫然欲泣的樣子,忙連聲安慰他不要悲傷。
江寒青壓下心頭對母親的思念,擡起頭一臉嚴肅地看著白瑩玨,堅定地道:「瑩姨!以後我要將您當作我的母親看待,要對您像母親一樣好!」
可憐的白瑩玨聽了他的一席話十分感動,連連點頭稱好,心想:「唉!真難爲小青,這麼大了還這麼善良純真!不過……小青現在還真的是長大了,長得…
…有點……好看!「想到這裡,臉上一紅,偷看了一眼江寒青的臉色,害怕他看穿自己的想法,連忙將頭埋了下去。
江寒青看到她的神態,心裡暗暗得意,知道自己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過他清楚,對於這種本領高強、眼高於頂的女人來說,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否則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脾氣自然比較古怪,很有可能就會像剛才放走那兩個王家的賤人時那樣翻臉不認人。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他便將話題扯開,轉口跟白瑩玨說起了此次邱特之行的原因、目的和打算,還有這次來三岔口想要完成的設定據點的任務。
當白瑩玨聽到自己放走的兩個人如此重要的時候,不由十分慚愧,暗恨自己不應該在那種時候亂髮脾氣,連忙向江寒青道歉。江寒青自然十分大度地連聲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看著江寒青這麼寬宏大量,白瑩玨更加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找機會補償江寒青。
而江寒青便趁此機會,提出邀請,希望她能跟隨左右遠赴邱特國,輔助他實現目標。
正覺得有愧於心地白瑩玨當然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請,讓江寒青興奮不已,此去路上又多了一個玩弄的物件了。
然後兩個人又談到金南二人今天在衆人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看他們那驕橫跋扈、氣焰囂張的樣子,今晚多半嚥不下這口氣要來報復,自己一行應該要格外小心等等。
兩人就這樣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時辰。
江寒青突然醒悟時間不早了,便請白瑩玨回房休息,說明天再請她陪著自己在城裡觀察一下形勢。白瑩玨雖然不願此刻就走,卻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江寒青房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白瑩玨走後,江寒青叫來陳彬,讓他吩咐弟兄們今晚要特別小心,當心白天的兩個王家的賊男女前來報復。陳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去了。看著衆人都有了準備,估計就算發生什麼問題,也能夠有足夠的預警讓衆人醒來,江寒青也暫時放下心躺下休息了。臨睡前他心裡還在想:那個叫什麼金南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虧的,而且沒有什麼頭腦,今晚多半要來報復,乘著他還沒有來自己要抓緊時間休息。
誰知江寒青一覺醒來,卻發現天已大亮,預料中的敵人居然沒有來,江寒青不由詫異了半天,心想:「難道金南他們真的是被瑩姨的武功嚇破膽不敢來了?
按說,以王家在三岔口的實力,能夠幾次全殲自己江家派來這裡設立據點的大批人手,肯定不可小覰!以金南昨天表現出來的脾氣,如果手裡擁有這麼大的實力,不應該這麼窩囊啊!難道有什麼陰謀?「
這時陳彬進房來見他,江寒青便問他昨夜負責值班的同伴可有什麼發現。
陳彬毫不猶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負責守夜的弟兄向我彙報說,他發現客棧四周居然夜裡有許多武士持刀巡邏,戒備森嚴。他觀察了很久,發現原來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棧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可疑事情發生。」
江寒青聽了不由一震,難道這家客棧具有如此實力?看來金南等人昨夜沒有來報復,這家客棧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這家客棧真的強大到連王家在這裡的勢力都不敢得罪它嗎?還有就算客棧老爸他不怕金南,他又怎麼會連邱特騎兵破城的危險都不怕,還敢於留在這裡觀望時局,賺一筆國難財?一個普通的客棧老闆又怎麼會有如此實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領,江寒青決定先去見一見白瑩玨,問問她的看法再說。
叫手下打來水,洗漱完畢後,江寒青便去見白瑩玨。
白瑩玨已經起床多時,正在房間裡盤腿打坐。聽到開門聲,睜眼見是江寒青進來,忙招呼他坐下。
江寒青便提到昨晚敵人沒來報復的事情,說好像是因爲客棧具有一定實力的原因,又說自己覺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棧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白瑩玨一向高傲,當然不認同江寒青的看法,心裡認爲是自己神功蓋世,昨天表現出那麼強大的實力之後,金南這種欺軟怕硬的傢夥自然不敢來了。因而對於江寒青的說法表現出一種不置可否的態度,不過她當然不好這麼明說,只是說客棧在這種戰爭爆發的情況下準備一點自衛力量很正常。
江寒青何等聰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實想法,當下也不好再多提這件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裡的情況。白瑩玨也想見識一下這座聞名天下的小城,立刻欣然答應。
兩人走下樓梯,來到客棧大堂的時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談過的小二走了過來,向江寒青施禮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闆想請您老去喝杯茶,不知您老可否賞臉?」
江寒青心想:「呵呵!老闆要正式出場了。且看看這個老闆到底什麼樣再說!」
他看了白瑩玨一眼,見她仍然是那副無所謂的高傲神態,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答應了小二的請求。
兩個人隨著那個小二來到了客棧的帳房,進門之後小二向著裡面坐著的一個人施禮道:「老闆,您要小的請的客官請到了。」
江寒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在裡面坐著的正是昨天晚上出聲呵斥他偷窺行爲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遠,今天才能仔細端詳他的長相。
這個店老闆年約三十來歲,一張臉長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嚴正之氣;下巴上蓄著一小撮鬍子,看上去更顯成熟穩重;兩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體而入。
老闆見江、白二人進來,大概是爲白瑩玨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幾眼,才反應過來請他們坐下。那個小二上來給他們沏好茶,然後就自覺退了出去。
坐在那裡對著店老闆直視的目光,饒是江寒青臉皮厚過城牆拐角,此刻想著對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徑也不禁紅了臉。等小二一退出房間,他就站起來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來先生是此間老闆,昨夜實在是不好意思!
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
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名叫孫翔鶴。 至於公子要作什麼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時衝動,出言不遜,還請公子不要見怪!請坐!
請坐!「
見江寒青坐下,不等他說什麼,孫翔鶴又接著道:「今天請客官來,不是爲了你陪罪,我告錯什麼的!而是實在另有要事相告。」
江寒青看他的樣子,知道多半與金南那件事情有關,忙答道:「在下洗耳恭聽!」
孫翔鶴沈聲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兩個人的來歷?」
江寒青知道對方今天找自己來,定有深意,當下也不隱瞞,點頭道:「知道!
本來不知道,聽旁邊圍觀的人說了之後,就明白了!他們是定國公王家的吧?
「
孫翔鶴見江寒青知道對方的背景之後還能說得如此輕鬆,不由多打量了他兩眼,緩緩道:「其實在下也看得出來,客官也是大有來頭的!就拿看貴屬來說,在下眼光雖然拙劣,卻也看得出個個是身手不凡,實在可以稱得是精兵強將。至於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無話可說!在下雖然不曾練習武功,卻也讀過許多武功秘本,懂得許多武功之道,結識過許多高人異俠,目睹過無數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見識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爲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過是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輩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麼能夠想到武功之精能夠至於斯境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跑題了,店老闆乾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轉回話題繼續說道:「定國公家族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權傾天下,無人不知。依在下看來,普天之下能夠在知道對方是定國公家族的人之後,還能夠像公子這樣漫無所謂的恐怕沒有幾個人吧!公子到底身份爲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測。今天煩請公子過來,只是想結識一下二位高人,其他別無他意!」
看江寒青並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示,孫翔鶴便拉開了話題。
原來孫翔鶴今年三十四歲,世居三岔口。從他五世高祖那一輩起,孫家就經營著這家客棧,由於三岔口地處要衝,客棧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孫家也就成了當地的富戶。
生意傳到孫翔鶴父親手裡的時候,益發興旺。他還開始自己訓練武士,保衛客棧的安全,讓周圍的地痞流氓都不敢來搗亂,一時在城裡風光無限。但是孫翔鶴的父親一直有一個遺憾,因爲孫家歷來都是做生意的,雖然有錢,可是並無多高地位。爲了消除這個孫家歷代的遺憾,他一心想要兒子孫翔鶴中一個功名,來一個光宗耀祖,因而從小就讓孫翔鶴埋頭苦讀。而孫翔鶴也算十分爭氣,六歲開始讀書,十二歲成爲童生,十六歲中秀才,二十一歲中進士。第二年朝廷殿試,禦前欽點,也都榜上有名。陪兒子上京的老爺子得意洋洋,以爲自己一家從此在政治上翻身了。
誰知當時年少氣盛的孫翔鶴卻爲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得罪了王家一個遠房親戚,被王家的武士一陣痛打,差點死於非命,而到手的官職更是因爲得罪了王家的人立刻被奪走了。他老爺子一氣之下就病倒了,遷延到回家之後兩個月,終於含恨而歿。
孫翔鶴傷心之餘,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家,今生在官場上別想再有出頭之日,因而也不再想什麼官場的功名了,安心經營自己的家族産業。憑藉他的聰明才智,家族事業愈加更加興旺。通過兼併旁邊的房屋,他將祖業傳下的這家客棧的面積擴大了一倍有餘,當初的兩幢樓,現在已經擴張成了一個龐大院子的形式,能夠住下近千賓客。而客棧裡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時的三四十人,擴充到今日的一百多人。
在這種情況下,孫翔鶴其實還是放不下胸中的雄心壯志,一有空閒他便埋頭苦讀。這個時候他讀的已不是那種應試死書,而全是那些經世致用的活用之書。
漸漸地他地眼光愈益開明,見人識物越加精準;至於天下大勢,時政優弊,邊藏形勢莫不瞭然於胸;於兵家之學更是傾力良多,頗有心得。然後以兵家之學,用之於客棧自有人員之訓練,三五年下來客棧裡幾乎人人皆兵,讓任何勢力都不敢輕視。
五年前,城裡突然來了這個叫金南的人,帶來了一大批人到城裡打打殺殺,到處樹立自己的地盤。到後來連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孫翔鶴的客棧雖然有一定武裝勢力,卻也不敢跟對方這種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保。
到後來,孫翔鶴偶然知道對方是定國公王家的人之後,更是不敢招惹對方,只要對方不來欺負自己就行了。至於金南那方,雖然到處剷除異己,殺人防火,可是小小試探了幾次孫翔鶴的實力,看出對方不好對付,想到殺敵一萬自損八千,見孫家沒有什麼出格舉動,也就不來招惹他了。
可是兩年前那個混血女人來到這裡,一切就變了。她將孫翔鶴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來。幾次到孫家客棧來挑釁,都被孫翔鶴軟硬皆施頂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現在,幸好也沒有爆發大的衝突。
這一段時間,邱特蠻子入侵大夏上國,一路直殺過來。城裡的人聽到消息都落荒而逃了,惟有孫翔鶴卻判斷對方孤軍深入,必難持久,就算能到此處,也必是強弩之末,何懼之有?因而決定留在城裡。而王家的勢力如什麼金南之流則早早往西逃跑了。
直到昨天上午金南可能打聽到邱特人好像是退兵了,才又跑回來。這次回來,他們卻藉口說逃難這段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家裡沒人收拾已有很多灰塵了,暫時不能住人,因此要住進孫家的客棧來。孫翔鶴雖明知對方十有八九暗藏陰謀,可是也不能明著拒絕對方,只好答應先讓他們住進來,等他們原來的房子清掃乾淨再說。誰知這對狗男女住進來之後,就在房間裡面烏煙瘴氣地幹起事來。孫翔鶴立刻就明白這兩個傢夥是進來搗亂了,不由十分頭痛,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人家在自己房裡搞事,你外人有什麼權力去干涉?
江寒青等在金南窗外偷看時,孫翔鶴正走上樓準備查看一下那對賤人的情況。剛好看到江寒青等人結束偷窺,準備回房。孫翔鶴覺得此等小人十分卑鄙,一時衝動,因而出聲呵斥。卻見江寒青還算是有禮貌,即遭呵斥仍然能鞠躬道歉,方才不爲已甚,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待離去。
誰知馬上就看到白瑩玨出手偷襲江寒青,並和江家武士動起手來。
害怕只方鬧出人命來,孫翔鶴忙轉身下樓去叫來一批手下準備出面干預。
但是帶著人回到樓上的孫翔鶴立刻觀察出白瑩玨並不像存心鬧事的樣子,反倒像是在嬉戲一樣。因此他不但不出面,反而制止了試圖沖上去的手下衆人。他自己就混在人群中旁觀起來。
看了一會兒,孫翔鶴就看出那個女人固然是武功深不可測,跟她動手的那幾個武士也個個都是一流好手,人手敏捷,武藝嫺熟。兩方的勢力都是常人所根本不敢想像的,當然也是他這種僻居小城的人在夢力都惹不起的。看在眼裡,樂在心裡,暗自慶倖自己沒有草率叫人出手,否則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後來風雲突變,白瑩玨顯露神功,準備收拾金南的時候,孫翔鶴看得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強之輩,喜的是金南二人此番命不久矣,自己的心腹大患從此可以徹底消除,擔驚受怕的日子將會一去不復返了。
等到白瑩玨放走金南,和江寒青回入房中之後,孫翔鶴雖然十分失望,卻也別無辦法,惟有回房休息。不過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之後,孫翔鶴又如何能夠平靜入睡。
在床上輾轉反側之中,孫翔鶴猛然想起,適才自己似乎聽到那個年青公子樣的人叫過那個武功高強的女人不要放走金南二人。當時好像聽那個人說道:「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刻將他們剷除掉!」
這個公子哥最先應該是沒有任何要殺掉對方的意思,否則他大可在偷窺金南二人做愛的那個時候就動手了。而在他要求那個女人除掉金南二人之前,剛剛有人提到過金南是定國公家族的人。難道他是知道對方是定國公家族的人之後,才動的殺機?
孫翔鶴又想起江寒青在說出這番話之前,還出聲問過那個混血女子是不是叫王美雲。莫非這個自己一直查不出來歷的混血女人也是定國公家族的人,而且還是王姓的直系家人?而現在回想起來,當那個女人聽到對方的問話時,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絕對的慌張。看來那個男人一定是確定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是王家的某人後,才會突然發問試探其反應的;而試探的結果,顯然那個混血女人的身份正是他所猜測到的,因而那個男人也就動了殺機。
孫翔鶴明白,照這樣看來那個混血女人十之八九是王家的直系成員。
想到這裡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和定國公家的直系成員周旋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被害死,真的是奇迹!不過深埋在心裡的對於王家的痛恨,也再次又湧上了心頭。他永遠忘不掉,如果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自己的父親又怎麼會氣憤而終。
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起來的情緒,孫翔鶴想:在知道對方的背景之後,那個公子哥兒反而表現出強烈的要除掉對方的企圖,難道他跟定國公家族有一定過節?
而敢跟定國公家族作對,他擁有怎樣的背景呢?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那個蒙面女人武功如此高強,居然也跟他好像有很深淵源,他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在撐腰呢?
一連串的疑問産生,讓他覺察到江寒青的來歷一點也不簡單。左思右想,他都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跟定國公家族有著什麼仇恨,而隱藏在他背後的勢力也多半不會比定國公家族遜色多少。
雖然他覺得江寒青偷看別人房事的行爲,實在說不上光明正大,但是想到如果對方能夠幫助自己對付可以說是害死自己父親的仇家,那些許不道德行爲又算得了什麼呢?
經過深思熟慮,他下定決心第二天一定要跟江寒青好好談談,希望探一探對方的底。所以這天早上起來,估計江寒青差不多起床了,孫翔鶴便派人去請江寒青了。
江寒青聽著孫翔鶴敍說他自己的生平故事,心裡暗暗佩服孫翔鶴的本事。等到孫翔鶴說完,他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其實有什麼背景可言?手底下這幾個弟兄都是父輩留下的,說到武功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要說多強我看倒也未必,先生太擡舉他們了。這位夫人,原是在下母親的好友,從小看著在下長大的前輩,跟在下並無任何統屬關係。呵呵!」
笑了笑,江寒青接著道:「至於先生剛才認爲,我昨晚之所以觸動殺機,是因爲知道了對方是定國公家族的人。這更是先生誤會了!先生想想,定國公權傾天下,誰人敢動其老虎之須?在下家裡雖也算是所在的地方大戶,但是跟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來說,卻實在是算不了什麼,更別提得罪王家了。
「先生所提到那個混血女子,雖然名字叫做王美雲,與王家同姓,其實與定國公王家毫無關聯。此女原是在下家鄉的一個藝妓。在下前幾年在家求學之時,有一個同窗好友,迷戀於此婢,對她有求必應,養於家中。誰知這個王姓賤人最後卻受了收買,與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誣告他殺傷人命,害得他家破人亡。這個賤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報仇,連夜拿了人家給的髒錢,逃離了家鄉。
「我多年未曾聽聞她的消息,已經漸漸淡忘此事,因而開始還未曾注意到她。
後來突然想起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來歷,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因而便出聲試探。看她一臉驚惶,方才肯定正是那個賤婢!想起當年好友所受陷害之慘,不由義憤填膺,想要殺掉她和那個叫什麼金南的姦夫爲我好友報仇,也忘了那個金南有定國公王家撐腰!後來正在擔心呢!唉!沒想到卻讓孫先生誤會了!
實在是惶恐!惶恐啊!「
在江寒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孫翔鶴一直在旁邊不發一言,只是微笑聽著。
直到最後才道:「公子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歉!」
江寒青又跟他拉扯了幾句,試探道:「孫先生,在下這裡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孫翔鶴笑道:「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江寒青道:「在下原以爲那個金南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王家撐腰,昨晚定要前來報復,誰知擔心了一夜卻沒有任何動靜。剛才聽了先生所說的話,才想到是不是因爲先生平素威名強盛,對方不敢輕觸虎威?」
孫翔鶴搖了搖頭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撐一家小店,有什麼虎威可言?雖然平時兄弟愛用兵家之學督勒部衆,擁有一定的自衛之力,王家的人因而也不願輕易招惹我,但是並不是他們畏懼於我啊!其實昨晚我也怕出事,還特意加強了店裡的防備,幸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王家昨晚沒有採取行動,據我所知,可能主要還是因爲他們的力量不足。他們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時間因爲邱特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著金南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何是公子一方的對手?我估計,他們昨晚沒有什麼動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估計自己力量不足,等他們這兩天將人手調集足了,就難說了!這次也還算了,帝國東征大軍很快就會到達三岔口,到時候肯定會全城戒嚴,王家自然也難有動作。可是大軍離開以後的日子就難說了!」
孫翔鶴說完,又搖了搖頭,同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臉憂愁之色。
江寒青自然知道孫翔鶴是在擔心王家這回如果積聚起足夠的力量,可能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苦心經營的客棧給一舉剷除。
江寒青微微一笑,裝模作樣地安慰了他兩句,說了一通對方受此重挫必定不敢捲土重來一類的空話。
孫翔鶴見江寒青這個樣子,知道對方不願意幫助自己解決三岔口此地的王家勢力,只好作罷。
而江寒青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徑自和孫翔鶴天南地北地胡扯起來。他想看一看,這個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樣,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一來,卻正投孫翔鶴所好,立刻忘記了剛才的煩惱,興高采烈地和江寒青聊了起來。
在談話中,江寒青漸漸發現,這個寂寂無名隱居於市的客棧老闆剛才所說的話確實不是自吹自擂。所謂經國治世之才,實在就是說的他這種人。此人胸中可謂包羅萬象,天文地理,行軍治國,幾可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以江寒青之能,此刻也是感覺相逢恨晚,在旁邊聽得是頻頻點頭,聽到精妙處更是一副俯首受教的姿態。而白瑩玨雖然專心武學,對軍國大事一向不感興趣,此刻在旁邊聽孫翔鶴暢談天下大事,頭頭是道,條理清楚,不由得也是頻頻點頭,暗暗心服此人胸中才學。
孫翔鶴雖然滿腹經綸,但隱居小城,身邊全是碌碌小人,一向只能孤芳自賞。此刻終於找到一個知音,能夠與之高談闊論,不用再擔心會有對牛彈琴之虞,心中甚爲高興。
而江寒青聽到他的精妙分析時,不斷在旁邊擊節讚歎,讓孫翔鶴更是興奮不已。
江寒青此時心裡已經完全信服了孫翔鶴的才能。他打定主意要將這個懷才未遇的客棧老闆收爲己用,如此人才浪費了實在可惜,而如果掉入其他勢力手中,更是會悔之莫及。
思忖了一會兒,江寒青覺得首先應該從取得對方徹底的信任下手,而要取得對方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對方覺得自己對他無所隱瞞,包括自己的真實身份。
思索既定,江寒青便開口道:「孫先生,我們聊了這麼久。我還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孫翔鶴想不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公子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我雖然心裡是想知道,卻也不會多問。」
江寒青呵呵笑了幾聲,赧然道:「先生過慮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用意,只不過小子遠離家鄉,身處險地,自然要謹慎一點。但是如果現在還不跟先生說實話,那就是太對不起先生了!」
孫翔鶴呵呵笑道:「公子何需如此?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小名姓,實在是無關緊要!」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別人,我可能始終不會說出。但是對著先生這種聰明人,我如果還不說出來,我就是自作聰明瞭。呵呵!」
孫翔鶴笑了笑,沒有做聲。
江寒青徑自道:「孫先生,實不相瞞!我名叫江寒青,當今鎮國公家族少主是也!」
孫翔鶴大吃一驚,連忙站起身來,行禮道:「原來是江少主,小人失敬了!
失敬!「
江寒青忙搶過去扶住他道:「孫先生,何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孫翔鶴緩緩站起身子道:「我先前猜測公子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覺得公子不願向小人透露身份有欠爽直。唉!現在想來實在是……!唉!想不到公子居然是鎮國公家族少主!少主遠離京城,處此險地,自然應當十分謹慎,萬萬不能將身份告訴小人的呀!爲何此刻?唉!小人真是慚愧!唉!」
江寒青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天下之良才,我結識還來不及,爲何要自隱身份,欲蓋彌彰?」
孫翔鶴這才釋然,點了點頭感歎道:「想不到少主如此擡舉小人!唉!小人如何敢當啊!」
頓了頓,孫翔鶴突然說道:「少主在此兵荒馬亂的時節,親身犯險東行,莫非是要去邱特?」
江寒青這時目瞪口呆,如見天人一般地看著他,良久方才道:「先生真神人也!」
白瑩玨在旁邊也吃驚道:「先生,您是怎麼猜到的?」
孫翔鶴微微一笑,緩緩道:「小人雖然是一碌碌市井小民,卻也斗膽常常關心天下大事。四大國公家族,爲求突破,數百年來一直是拼盡全力尋找機會!其間不知有多少努力,只不過不爲外人所知而已。但是由於帝國勢力一直如日中天,歷代皇帝雖偶有平庸者,卻也算不上昏君,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未能稍有寸功。而今時移境遷,帝國內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四大家族蓄勢待發,天下形勢混沌難明,明智之士莫不知大變將至,紛紛避世靜觀。當此之刻,邱特蠻夷入侵我大夏上國,居然能破地千里,如入無人之境。帝國敗象,於今已現。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邱特小小蠻國,又怎能攻滅我大夏帝國?其勢雖猛,終將漸受阻滯,力竭難行!如其見事明白,早日撤軍,還有望保命;否則全軍覆滅之危,迫在眉睫。
小人也是因爲這樣思量,方才有信心暫留此城,以觀其變。此際觀之,邱特女皇果然名不虛傳!當此大勝之時,尚能保持頭腦之清醒,看出己方之不足,主動撤退,非常人之所能也!「
江寒青聽到這裡,頻頻點頭。
孫翔鶴又道:「聽說帝國遠征大軍不日即到三岔口,此後必將一路東行,收復失地,直搗敵境。目前看來,以帝國軍隊的龐大軍力,加上傳統的戰鬥力,邱特蠻族軍隊想要戰勝帝國大軍實在是希望渺茫。如果帝國軍隊獲此勝仗,皇帝的威望將登峰造極,而皇族的勢力也必將再趨高峰。在這樣的情況,皇帝一定會試圖消除掉幾百年來讓歷代皇帝都寢食難安的四大國公家族,剷除封建割據的隱患。
倘若此事真的發生,四大家族其勢危矣!以小人之愚笨,尚能見此形勢。四大國公家族良臣謀士,層出不窮,怎麼會不能見此呢?而今,少主率衆多武士,搶在帝國大軍之前,親身犯險東行。依小人看來,少主此去自然是去襄助邱特人打敗帝國遠征軍隊,挫皇帝之威風,保家族之安樂,除此之外實無他事值得少主犯此奇險了!「
江寒青聽了他的這番話,更加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不知高層內幕,卻仍能將天下形勢看得如此清楚者,實在是奇才啊!
事已至此,江寒青也就不再隱瞞,將自己此行的打算傾盆倒出,告訴了孫翔鶴,同時表達了對他的招攬之意。
孫翔鶴聽完,猶豫道:「少主對我孫某人如此推心置腹,小人實在是感激涕零!不過……」
江寒青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擔心自己強拉他入夥。江寒青知道這種足智多謀之士,做事情一定會前瞻後顧,思量清楚,以確保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想要對方爲自己辦事,絕不是自己空口白話、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動的,關鍵還是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能力,讓他覺得跟著你能夠有出頭之日,才會投靠於你。
江寒青當下也不見怪,微笑道:「先生不必多慮!江某人這次遠行邱特,生死未卜,自然也不會對先生多有要求。如果江某人僥倖從邱特活著回來,到時候再和先生秉燭夜談吧!」
孫翔鶴一臉愧色,正待說些什麼,卻又聽江寒青說道:「我本來準備今天上午和瑩姨在城裡逛一逛,看一看城裡的形勢的。現在看來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嘿嘿!等我們留著命回來,只需向先生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三岔口人問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嗎?呵呵!待會兒用過午飯,我們就要往東出發了。不然帝國軍隊就要趕上來了。呵呵!」
孫翔鶴連忙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馬到功成,勝利回來的!」
江寒青多謝了一聲,想了一想,自己何不利用孫翔鶴先應付著王家在這裡的勢力?便向孫翔鶴說起王美雲的真實身份來,提醒他以後一定要小心這個女人。
孫翔鶴聽到王美雲原來在王家的地位如此重要,心裡暗暗吃驚,同時立刻明白了江寒青剛才所說想要看一看城裡的形勢的意思。踏對方剛才向自己說出了那麼多秘密,自己好歹也應該表一下態啊!急忙道:「江少主,您放心!我自會小心應付王美雲這賤婢的!至於這城裡的形勢,等少主回來,我自會全盤相告,我手下的人自然也會爲少主所用的,定會讓少主在三岔口這個地方踏下自己的一隻腳來。」
面對如此聰明、一點就透的傢夥,江寒青也不由感歎自己幸運,這種傢夥如果被其他家族的人找到,自己一方可就虧大了。
江寒青又問到如果在他走後,王家那一方大舉前來襲擊客棧怎麼對付的事情。
孫翔鶴凝神想了一想道:「少主不必擔心。等你走後不久,我估計大軍也該到了。爲了保證沿線補給的安全,三岔口此等要地,帝國軍隊定會有軍隊留守。
我想王家再怎麼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軍隊眼皮下大動干戈。至於偷偷摸摸、小打小鬧的事情,我可不怕他!等到江少主成功回來,我們自然可以積聚力量,一舉消除王家在三岔口的所有影響力!「
江寒青聽了深以爲然,也就不再多問,轉口跟孫翔鶴聊起了家常。通過這樣的舉動來進一步熱絡和孫翔鶴的感情。
不一會已時至正午,孫翔鶴忙請江寒青和白瑩玨一起用飯。
飯桌上孫翔鶴吞吞吐吐地提到,其實通過剛才的談話,他也對江寒青有了一定的瞭解,對江寒青的能力也很是欽佩。不過現在還是爲家小拖累,無法脫身。
只要江寒青這次能夠幫助邱特人打敗帝國軍隊,造成一定的亂勢;而他又安頓好了家人,無論如何一定會全力跟隨江寒青的左右,爲他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江寒青聽了他的話,自然十分高興。
江寒青知道孫翔鶴實際上已經是看中了自己,想要投靠自己了,只是謹慎的他最後還需要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這次邱特之行,就成了孫翔鶴考察自己的一個機會。如果自己能夠成功,孫翔鶴就能夠斷定自己的能力足以爭霸天下,那時他就會毫不遲疑地加入自己的陣營。否則自然一切免談,孫自會繼續躲在這裡當他的土財主,等待下一次機會再圖發展。不管怎麼說,他有了投靠自己的意圖,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了。一向對自己充滿信心的江寒青此時彷彿已經看到孫翔鶴成爲自己手下股肱之臣的樣子了。
在這種只方都對未來充滿了期盼的氣氛下,一頓午餐很快就愉快地結束了。
用過午飯,稍作休息,江寒青便率著手下衆人連同白瑩玨,告別了這次東行的意外收穫──孫翔鶴,向東而去。背後留下的是孫翔鶴充滿希望的熱切目光。
他發自內心地希望江寒青,這個他自己剛剛找到的未來的明主,能夠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真正地展露自己埋沒多年的才華了。
走出三岔口低矮的城門,面前是一條筆直的官道,伸向地平線盡頭的東方。
官道的兩側是起伏的丘陵,高高低低,千百年來就這樣冷冷注視著人類的滄桑變化。
這條官道綿延下去,將越過帝國東部廣大的領土,直通蠻荒的邱特國。一個月前,邱特騎兵就是沿著這條官道,長驅直入,深入帝國境內的。而此刻,邱特軍隊卻又正在前方順著這條路向東緩緩撤退著。當然,不久就要到達三岔口的帝國遠征軍也將沿著這條道追擊下去。
在未來的日子裡,帝國和邱特國的戰爭將不可避免地主要在這條官道沿線進行。這條官道,昔日本是東西交流的繁華線路,此刻卻已經成爲了一條死路,一條充斥著血與火的道路。
前方將是什麼樣的命運等待著自己呢?江寒青策馬賓士著隊伍的前頭,看著前面的慢慢長路,心裡是思緒萬千。
在他的旁邊是剛加入隊伍的白瑩玨──也是未來一段時間他要全力征服的物件。此刻這個可憐的女人正興奮地策馬而行,第一次跟隨這麼大一群人遠行,而任務又是那麼的危險,這個久居深山孤獨女人怎麼能夠不興奮呢?
側頭看了看一臉興奮表情的白瑩玨,江寒青明白,如果真的要想收服這個脾氣古怪,性格高傲的女人,自己還要付出許多心血才行啊!有了這樣一個目標,下面的行程應該不會太無聊吧。
忽然他又想到那個久聞其名的邱特蠻子的女皇──寒月雪,她此刻在幹什麼呢?她長得是什麼樣?是像所有的邱特蠻子一樣醜陋齷齪嗎?
一陣風吹過,刮起一陣沙塵,遮蓋了衆人騎馬賓士的身影,一切都變得像未來一樣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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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7:14
風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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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樓
第十章 中伏逃命
十月初六,陰天,晚上。
帝國東部大平原東端,邱特國禦營駐紮在那裡。 營裡旌旗飄揚,人聲鼎沸。
此地距離四天前開始撤軍的地方約六百里。 邱特人撤退的速度,雖不說很快,卻也絕對不能算慢了。
寒月雪仍然像往常一樣戴著那個面具,獨自一人坐在營帳中,查看著各地傳來的軍情急報。在大軍來路的東面,已經有當地老百姓組織的義軍開始襲擊邱特軍隊的補給線了,雖然邱特軍隊仍能牢牢控制著這條軍隊的命脈,但是寒月雪知道如果再遷延時日,當各地的夏國軍民組織起來群起行動的時候,邱特國的遠征軍就危險了。
將手中的奏章擲在桌上,寒月雪活動了一下快要僵硬的頸項,輕歎了一口氣。
夏帝國真的是太大了!沒有攻進來之前,她還不覺得怎樣,總想要成爲歷史上第一個攻進帝國京城──永安府的蠻族皇帝,青史留名。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龐大疆土給入侵者帶來的威脅有多大。要想打敗這個龐大帝國,你需要攻佔幾千里的地方,否則最多是給帝國添一道傷口,根本不會致命。而當蠻族騎兵長驅直入時,身後卻留下了數以百萬計自發組織起來保家衛國的民兵,虎視耽耽,時刻準備偷襲你的後方生命線。而巨大的領土縱深,也確保帝國能夠在敵軍兵臨首都之前,聚積起龐大的軍隊,迎戰敵人的進攻。這些軍隊的數量和戰鬥力,常常能夠讓長途奔襲數千里、人困馬乏的入侵者在決戰之前就感到一陣絕望。
如果入侵者只是想搶掠一番,那麼在邊境一帶騷擾一下,迅速回撤,龐大但是效率低下的帝國軍隊確實拿你沒有什麼辦法。但是一旦你想跟帝國決戰,甚至夢想毀滅帝國,進而大舉入侵帝國,你就會走上一條絕望的道路,等待你的必然是失敗,不管你是多麼優秀的統帥都沒有辦法扭轉這個命運,絕對不行。一個高度文明,卻又在骨子裡有著武勇精神,崇尚英雄氣節的民族是不可能被蠻族打敗的。
她總算明白了爲什麼數百年來無數蠻族的英雄帝王傾力攻打夏國,卻總是難得勝利。
這些深入帝國縱深的蠻族英雄們,無論開始多麼的風光,結局卻永遠都是失敗。好一些的就是保命回國,差的就落得個戰死異國、屍骨無存的下場。當初她總以爲這都是因爲那些傢夥頭腦簡單,水平有限,指揮乏術造成的。現在她知道了,他們中的好多人確實像他們的名聲一樣偉大,他們中的很多人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會是不世的勇將!
她現在已經能夠想像,那些能夠活著回國的人是多麼的強悍!在數十萬帝國軍隊的追擊下,在沿途數以百萬計的老百姓的偷襲下,他們能夠憑著區區之數的軍隊,沿著一條衆人皆知的逃跑路線──那條千年不變的官道,撤回自己的故土,其指揮判斷能力是多麼的高超,其意志又是多麼的堅強啊!
寒月雪此刻深深慶倖自己定下撤退決心的時機如此得當。她現在已經看出,如果自己的撤退命令再晚下幾天,等到跟帝國軍隊接觸了,等待她和她的軍隊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而現在她已經不用擔心在帝國境內會遭受覆滅的命運了。東部沿線的帝國民衆大部分還沒有組織起來,帝國的大軍也只是在後面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地遠遠追趕著、呐喊著。她的騎兵大可以不慌不忙地撤退回國。不過真正的考驗也將在那時來到,帝國軍隊這次的架勢絕對不是簡單地送客回家,擺明瞭是要殺入敵人的老巢了。兩軍的大決戰最終一定是不可避免的。所幸她的主動撤退讓她現在佔據了主動,她可以自己選擇決戰的地點,而不用擔心敵人在某個地點逼迫她決戰了。
站起身來,寒月雪走進帳篷後面隔出來的臥室。
如果有一個男人看到這個臥室,一定會十分的驚奇,因爲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邱特人的臥室,反而像是一個典型的大夏國貴族婦女的臥室。誰又能夠猜到邱特蠻族的女皇會將自己的臥室設置成這樣呢?
坐到梳粧檯前,寒月雪取下了厚重的面具,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出現在鏡子中的是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女,一個完全是炎黃族人長相的美女。
寒月雪癡癡呆看著鏡子中自己炎黃族長相的美麗臉蛋,回想起往事來。
寒月雪是邱特國上一個皇帝的心愛女兒。她的生身母親叫做劉芳雲。劉芳雲本是一個夏國地方官的千金小姐,邱特騎兵寇邊時攻破了她父親管轄的城池,俘獲了她。邱特軍隊的將軍本來準備在當晚佔有她,可是看到她驚人的美麗之後,改變了注意,將她作爲貢品獻給了年輕的邱特皇帝。
邱特皇帝看到這個炎黃族美女之後,十分的寵愛,不顧群臣的反對讓她做了自己的正妻。爲了滿足她對故國的思念,皇帝還特許將她的寢宮佈置得像一個夏國宮殿。而這在邱特習俗中簡直是大不韙的事情。可是始終思念家鄉親人的劉芳雲還是在生下女兒寒月雪之後不久,由於常年鬱鬱寡歡,生病去世了。
寒月雪長得酷似早逝的母親,思念亡妻的皇帝因而對這個掌上明珠十分痛愛。
雖然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歡這個所謂的炎黃族雜種,但是由於皇帝的寵愛,也都不敢去招惹她。
寒月雪自小在母親生前的寢宮中長大,照看她長大的是她母親生前的一個侍女,也是一個炎黃族的女人。在這樣的條件下,她可以說從小就是在炎黃族文化的熏陶下長大的。在她的內心裡,其實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炎黃族人還多於邱特人一些。至少從文化的認同感上來說,她真正喜愛的是發達而繁複的夏帝國的文化,而不是質樸但簡陋的邱特文化。當然這些都只是對於日常生活中的習慣而言,一旦涉及到政治、軍事,涉及到她對邱特帝國的統治的時候,她那一套就完全是邱特人的做法了:冷血,野蠻,現實!
雖然寒月雪長得像母親一樣美麗,但是她的內心卻繼承了邱特人父親的堅強和冷血,同時她也具有繼承自父親的政治智慧,擁有甚至比父親還優秀的軍事才能。
當寒月雪十歲的時候,就出人意料地在臣下奏報給父親的奏章上作出了正確的回復。雖然所涉及的十分簡單的一件小事,但是對於一個十歲的女孩來說簡直已經是奇迹了。這一來,本就十分寵愛她的父皇簡直是欣喜若狂,並萌生出了讓她繼承自己皇位的想法,從此無時無刻不注意培養她的領導才能。
在十四歲的時候,寒月雪跟隨父親出現在戰場上。作爲一個小女孩她所表現出來的對軍事的敏銳度讓許多老將都感到吃驚,雖然她的經驗還很不足,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假以時日,她會成爲一個偉大的統帥的。女兒所具有的卓越的軍事才能讓作爲父親的皇帝,最後下定決心,以後要將自己的皇位傳給這個最心愛的女兒。
在寒月雪十六歲的時候,年僅四十七歲的邱特皇帝在打獵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知道自己傷重難治的皇帝,在臨死前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將象徵邱特皇權的天鷲劍交給了寒月雪。
邱特國歷史上的第一個女皇誕生了!
寒月雪剛剛上臺之初,曾經有許多反對者,尤其是她的幾個哥哥更是不滿自己妹妹登上皇位的事實。他們不遺餘力地陰謀顛覆寒月雪的皇位。
雖然面對萬重波瀾,可是性格堅強的寒月雪絕對不會在任何困難面前低頭。
她緊緊依靠那些謹遵先皇遺命對她表示忠心的大將的支援,對反對派進行了血腥的鎮壓。其中有兩個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在鎮壓國內反對實力鞏固自己手中的皇權的同時,寒月雪注意改革經濟,發展與各鄰國的經貿往來。邱特國的國力日益強盛。而最近四年因爲邱特國人口繁衍,原有資源已經無法滿足民衆生存的需要,爲了擴展國家之生存空間,寒月雪開始率領邱特軍隊走上了對外擴張的道路。連續四年她都親自率軍入侵包括帝國在內的多個鄰國,取得大量土地和財富。而這一次,她選擇了天下最強大的帝國!
雖然寒月雪具有超人的能力,不過由於她長得完全像一個炎黃族的女人,同時美麗的面貌也不絕不能讓野蠻的將士們産生敬意。爲了塑造自己在軍隊中的威信,她被迫從跟隨父親進入軍隊的第一日起就戴上了那具特製的面具。
除了她手下的重要大臣,一般的邱特人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女皇長得什麼模樣,是醜還是美都不知道。不過他們也不會關心這些,因爲在他們的心中,這個似乎無所不能的女皇就是他們的神,神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也是自己不能隨便亂想的。
鏡子邊的紅燭突然「劈啪」一聲爆了一下,將寒月雪從回憶中驚醒。
她苦笑了一下,想到前兩天皇叔寒雄烈曾經委婉地跟她提出要她儘快考慮自己的婚事的事情。
是啊,無論怎麼說自己的年齡都算是女孩子中不小的了,也應該考慮一下了。
可是以她的高貴身份,加上無比的才華,又有什麼男人能夠被她放入眼內呢?
她手下的大臣們倒是經常故意給她安排會見一些所謂年輕有爲的未婚青年,可是每次她看到這些所謂的邱特貴族子弟,心裡就有一種嘔吐的感覺。雖然她是邱特女皇,可是一直以來她的心中,卻是將自己看做一個炎黃族的女子。平時邱特男人作爲她的手下她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要這些粗人成爲她的丈夫人選,卻絕對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未來的丈夫應該是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的炎黃族人,而不應是粗鄙醜陋的邱特男人。這些蠻子一個個如此的庸俗噁心,卻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怎能不讓她望之欲嘔!
臥室門前的布簾忽然被揭開,寒月雪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進來的是將自己帶大的姆媽,也只有她才能不打招呼就走進自己的臥室來。
姆媽走到寒月雪的身後,伸手摟住了她道:「乖女兒,在想什麼呢?」
寒月雪以身前從沒有展現出來過的柔弱姿態,靠進姆媽的懷裡,輕聲道:「姆媽,我在想我將來的丈夫會是什麼樣呢?」
姆媽笑道:「傻孩子,你的丈夫會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應該是文武全才,會體貼你,關心你,愛護你,陪你度過你的一生!」
寒月雪擡起頭看著慈祥的姆媽道:「姆媽,可是邱特人中不會有這樣的人啊!
只有炎黃族才可能有啊!邱特人都是野蠻粗俗的傢夥!「
姆媽點了點頭道:「是啊!孩子,你要記住!你雖然是邱特國的女皇,但是你的身子裡卻留著炎黃族的血液,你的母親可是炎黃人啊!姆媽我也是炎黃子民啊!」
寒月雪微笑撒嬌道:「姆媽,你放心吧!我知道啦!我早就被你給炎黃化了,你還不放心啊!」說完做了一個鬼臉,也只有在姆媽面前她才會表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想了想,寒月雪道:「如果我不找一個邱特人做丈夫,那些傢夥會甘心嗎?
我怕到時候,國中會一片大亂啊!「
姆媽歎了口氣,想不到說什麼話來安慰她,只有用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寒月雪將臉靠在她的懷中,不發一言,良久方才道:「我想好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就一輩子不結婚!等我死後,再由他們自己選擇一個人出來當皇帝吧!」
姆媽吃驚道:「傻丫頭!你怎麼能有這種念頭呢?你放心吧,你會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寒月雪坐直身子,望著姆媽道:「姆媽,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撤回國內,到時候……就有可能要跟夏國的軍隊決戰了!」
姆媽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寒月雪道:「難道決戰真的不可避免嗎?
你難道不能結束這場戰爭嗎?你母親可……「
寒月雪看著對於政治一竅不通的姆媽堅定地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她未完的話道:「姆媽!這不是個人感情的問題,這是生存空間的爭奪,是你死我亡的鬥爭。我體內雖然流著一半炎黃族人的血液,可我也是邱特人的皇帝啊!我不能爲了一點個人的好惡,就出賣全體邱特國人的利益啊!何況,夏國人可沒有將我當作自己人看。呵呵,我也不是他們的女皇!」
姆媽歎了口氣失望地道:「國家大事,姆媽管不了你。唉!……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望著轉身離去的姆媽,寒月雪心裡湧起一陣孤獨空虛的感覺。
一直以來真心對她的就只有姆媽一人,現在姆媽卻不理解她的舉動,她覺得自己真的快成爲孤家寡人了。
「能夠讓我動心的他在哪裡?他會像姆媽那樣真心愛護我嗎?他會……」寒月雪呆坐在梳粧檯前不停地自問著。
今夜對她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帳外邱特軍營裡已經安靜下來,辛苦了一天的將士們大多已經安然入睡了。
睡夢中他們又怎會想到,外表冷酷無情的女皇陛下內心會是如此的孤獨!
十月初七,大雨,午後。
離開三岔口已經兩天了,江家衆人冒著大雨前進著。
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的邱特兵,讓江寒青認爲邱特人已經撤走很遠了,陳彬的看法也跟他相同。於是一群人決定全速前進,去追趕遠去的邱特人。
江寒青跟陳彬已經商定,一旦看到邱特人的後衛隊伍,自己一方就打出表示自己沒有敵意的白旗,然後向邱特人表明自己是來幫助他們的。相信邱特人雖然野蠻,卻也不會貿然出手。至於其他的一切現在也不可能預知,只有到時候隨機應變了。
雖然剛才吃午飯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但是雨天趕路的痛苦還是讓每一個人感到十分疲倦。而恰好江寒青他們認爲邱特人還在自己前面四、五百里的地方,在這已經成爲無人地帶的官道上賓士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因此睏倦不堪的江家武士們一個個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對於周圍的環境絲毫沒有警戒。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乾爽的地方躺下來睡一個好覺了。
大雨從早上開始下到現在,一點也沒有停止的迹象。
白瑩玨擡起頭看了看遠方,滂沱大雨中一切都因爲雨簾而變得霧濛濛的。她暗暗詛咒起這該死的老天來。
雖然她身上披著蓑衣,可是這麼大的雨又怎麼能夠防得住啊,蓑衣裡面穿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了。女人對於乾爽衣服的挑剔,自然讓她此刻覺得十分的難受。
跨下的戰馬在如此大雨中奔走也十分辛苦,不斷地打著響鼻。
白瑩玨看了看四周,一隊人馬基本排成兩列奔行著。她和江寒青二人並行,正好在隊伍的中間。官道兩邊是低矮的荒丘,上面稀疏地排列著一些灌木叢。舉目前望,在前方官道拐角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小山,上面有一個小樹林。
白瑩玨心裡一喜,想叫江寒青在那裡先停下來避一避雨。她向江寒青叫了一聲,風雨聲中江寒青沒有聽到。她又運足氣勁叫了出去,這次江寒青聽到了。他轉過頭來,看著她,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白瑩玨向前方山上的樹林指去。江寒青看了看,點了點頭,立刻運功大叫要所有人都去那個樹林避雨。
衆人連聲答應了。一行人立刻馳離官道奔向那座小山的山腳,準備沖上山進入樹林去躲藏這暴風雨的蹂躪。
剛奔到山腳,江寒青突然聽到前面一聲慘叫。一擡頭,他就看到隊伍最前面已經奔上山坡,即將進入樹林的那個武士從馬上跌了下來。
江寒青叫了一聲:「不好!」。
「嘩」地一聲拔出長劍,剛好能夠擊飛一支向他飛來的響箭。
地皮一陣顫動,幾百個邱特騎兵從樹林裡沖了出來,出現在眼前,呼嘯著賓士而下。而樹林中還在不斷地放出利箭。
又有幾聲慘叫從他的周圍傳出,大雨中直至勁箭及身,衆人才能發現,卻已爲時完矣。
向周圍衆人招呼了一聲快逃,江寒青連忙拉轉馬頭,向著官道奔去,其他人也紛紛掉頭緊隨其後。
這時對面山上也出現了一小隊邱特騎兵,數量不多,估計只有二、三十個,已經從山上沖下,快要奔上官道了。
江寒青回頭望了一下身後,自己手下只有十來個人跟在他的身後,白瑩玨、林奉先、陳彬都在。剛才那一會兒的突襲,就有近一半的人被樹林中邱特人的弓箭給射倒了。
在身後大約五、六百步的地方,邱特騎兵已經追了過來。
江寒青清楚前的形勢如果不能幹掉當面的邱特騎兵,自己一行就全完了。
揮了揮手中長劍,江寒青叫道:「殺掉前面的蠻子!殺!」只腿一夾馬腹,向前面的小隊邱特騎兵迎了過去。
白瑩玨也抽出了寶劍,一臉鐵青跟在他身後,邱特人的偷襲讓她動了怒氣。
兩方的人馬很快就碰在了一起,相遇的地方剛好就在官道附近。
一個邱特騎兵呼嘯著向江寒青沖了過來,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斬馬刀。快要奔到時,邱特人猛一揮刀砍了過來,欺江寒青兵刃短,想要將他攔腰劈下馬來。
江寒青一個側身甩蹬,斬馬刀在他頭頂揮過。 敵騎迅速來到他的身邊,他連忙翻身坐起,長劍順手一揮。
「啊!」的一聲,來不及收回長刀的邱特騎兵,被他一劍刺穿了肚腹,慘叫著從馬上重重跌落。
又一個邱特騎兵沖了過來,這次手裡拿著的卻是一把長槍,直沖他的戰馬刺了過來,江寒青俯身一劍,鋒利的劍刃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斬斷了對方的槍頭,兩騎側身而過時江寒青飛起一腳,將對方踹下了戰馬。
擡起頭一看,自己已經沖過了敵人稀疏的隊伍,前面就是寬敞的官道已經沒有敵人了,江寒青暗自慶倖。
身後傳來數聲慘叫,江寒青忙回頭後看,原來是幾個不幸的邱特騎兵對上了白瑩玨,被她像砍瓜切菜一般斬落馬下,發出垂死的叫聲。
在白瑩玨的身後還跟著四、五個江家的武士,此際江寒青也來不及看清楚是誰了,慌忙策馬順著官道往下奔去。
幾百個邱特騎兵呼喊著在後面六、七百步的距離狂追著。
沖過前面的山腳,面前出現一個平坦的平原,這就是邱特軍皇營幾天前駐紮的地方,不過此刻的江寒青對此當然絲毫不知曉。
又奔了一段路,官道在平原上分成了兩條,一條小路向北而去,一條大道直通東方。
江寒青一看,立刻奔上了向北的小道。此刻給他一個膽,也不敢去試向東的大道了,誰知道前面有多少邱特騎兵等著自己呢!
奔了一陣後面的蹄聲稀疏了許多。他回頭望去,身後只有白瑩玨一人還在跟著。而邱特追兵的人數卻只有幾十人了。
他立刻明白,剛才岔路口的時候,手下僅存的幾個武士肯定奔上了向東的大道,引得邱特騎兵的大多數都追著下去了。
他稍微勒了一下坐騎,讓白瑩玨趕上來之後,兩人齊頭並進。
白瑩玨一臉憤然地瞪著他,聲色俱厲地道:「你就是這樣去幫邱特人的嗎?
嗯!……就是這樣送掉自己的命去幫的嗎?「
江寒青心裡明白自己由於一路上沒有看到任何邱特人的痕迹,以爲邱特人已經撤走很遠了,所以確實是大意了一點,完全沒有去考慮如果突然遇到邱特人怎麼辦!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支應該是邱特人後衛的部隊居然也在那個樹林裡避雨。自己一行就像冒失的小兔子,自動送到了獵狗的嘴邊。
面對這樣的機會,邱特人可不會出聲詢問你的來歷,反正肯定你是夏帝國的人,先宰掉再說。
此刻面對白瑩玨的質問,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只好裝作沒聽見。
心裡當然是怒火中燒:「你媽的屄!死婊子,現在逃命的時候,還跟我來吵!
操!
等有機會才慢慢收拾你!「
白瑩玨見他沒有作聲,以爲他愧疚於心,方才熄滅火氣,不再多說什麼。
狂奔了一個時辰後,兩人跨下的戰馬由於從早上起賓士了大半天,只在午飯時間休息了一會兒,此刻已經疲憊不堪,越跑越慢了。
後面的追兵距他們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六百步左右,有心急的邱特人已經取出勁弓開始向二人放箭了。不過距離還是遠了一點,箭矢隔二人遠遠地就掉到了地上。
白瑩玨看著後面緊追不捨的邱特騎兵估計了一下數量,向江寒青叫道:「後面這些傢夥大約有三十來個人,怎麼辦?難道讓對方這樣一直追下去嗎?我們的馬快支援不住了!」
江寒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顯然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兩個人只好硬著頭皮往前沖,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腳下的坐騎就會倒斃在地。
又奔出了十來裡地,遠處道路旁邊突然出現了很大的一片樹林。
江寒青看了看前方大喜道:「好極了!前面有一個樹林!我們如果繼續跑下去,遲早要被敵人追上!不如就躲進那個林子,然後憑你我二人的武功,在林子中將這群邱特人全都幹掉!怎麼樣?」
白瑩玨看了一眼大約五裏外的樹林,點了點頭道:「好的!只要不在馬上被敵人圍攻,怎麼說我們都能夠解決掉他們!走!去那個樹林!」
五裏的距離,不一會就到了。
沖離道路,兩人縱馬進入樹林,才走十幾米就發現林木茂盛,已經不能騎馬而行了。江寒青看見樹林外敵人已經快要奔到,向白瑩玨說道:「先將馬留在這兒,躲進去再說!」
白瑩玨點了點頭,兩人飛身下馬,也不再管馬兒,往林子深處逃去。
林中滿是根繁葉茂的大樹,江寒青看了看周圍形勢道:「瑩姨,我們倆躲到樹上去吧,待會兒等敵人搜過來,再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白瑩玨深以爲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江寒青選了一顆枝葉茂盛的大樹,兩個人便爬上去躲了起來。
樹上空間狹小,白瑩玨緊緊地跟江寒青靠在一起,感受著他身上充滿年輕力量的肌肉的彈性,鼻子中可以嗅到從他身上傳出的陣陣汗味。她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和年輕男人這麼接近過了,此刻不禁心神爲之一蕩,臉上一陣滾燙。她覺得自己似乎全身變得無力,只想靠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讓他年輕而強壯的身子撐起自己的重量。
正在她雲裡霧裡的時候,江寒青突然低聲道:「瑩姨,他們來了!準備!」
白瑩玨立刻從迷夢中驚醒,暗暗責駡自己怎麼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
白瑩玨急忙收凝心神,定睛一看,果然邱特人已經排列成一字陣型進林搜索來了。他們一邊走一邊用手中的大刀、長矛,在樹葉中、草叢裡一陣劈砍斬刺,試探有沒有人躲在裡面。
由於一路上細心的搜索極爲費時,邱特人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從進入兩人的視線,到走到兩人藏身的樹木腳下直花了兩柱香的功夫。
江寒青輕輕在白瑩玨的腰上捏了一下,縱身而下,長劍刺出,立刻有一個邱特兵倒了下去。
被他的一捏搞得全身酸麻的白瑩玨,來不及細思這動作背後所隱藏的含義,眼見江寒青已經跳下去動起手來,害怕他受傷,連忙跟著跳下。
白瑩玨人未落地,手中長劍已經出手,劍身在空中一抖,劃出一片劍花,罩向正艱難從樹叢中向二人奔過來的邱特兵。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邱特人,還沒有看清她的長相,只覺面前一陣金光閃現,咽喉上一涼,心中剛剛閃現一個念頭:「難道我中劍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這時江寒青和白瑩玨二人都已經施展開身手,借助樹木的掩護,在林中左右穿插。神出鬼沒一般,不讓邱特人形成合圍之勢。二人每出一劍,就有一個邱特人倒地。
邱特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幫人上了敵人的當,進入了這根本難以發揮己方人數優勢的樹林。一個頭盔上頂著彩色羽毛,看來是軍官模樣的人立刻連聲吆喝,剩下的邱特士兵急忙舞動兵刃,向那個軍官的周圍聚積過去,準備合成一塊抵禦江、白二人的襲擊。
白瑩玨見狀一聲長笑道:「好!原來你是領頭的,那你就先死吧!」
說完身形往前一縱便向那個軍官沖過去,身前有兩個邱特士兵不撲了過來,試圖擋住來勢兇猛的白瑩玨。可是兩人一前一後都是剛一近身,就被白瑩玨斜著一劍劈在肩頭,鮮血狂噴而出,痛吼一聲就栽倒在地。
軍官見勢不妙,立刻轉身向林外跑去,同時嘴裡大聲呼喊著,似乎是要周圍的士兵上來保護他。白瑩玨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窮追不捨。沿途不斷有邱特兵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對於她來說都不過是費一劍之力而已,留下的是一具屍體,而她前進的步伐幾乎未有片刻停滯。其餘的邱特兵大呼小叫地在二人身後緊追著,可是這些一心想著要去挽救首領性命的可憐蟲,卻全都忘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追魂的無常。
江寒青驚奇地發現邱特兵忙亂中居然就好像忘記了他的存在一樣,只知向白瑩玨追殺那個軍官的方向奔去。他於是得意地跟在邱特士兵們的身後,一劍一個,殺得輕鬆順利,而前面仍在狂奔的邱特士兵們居然都沒有發覺身後的人越來越少。
當那個軍官跑到樹林邊的時候,白瑩玨終於追上了他,一個飛身沖到他的身前,用劍指到他的胸口。正在發力狂奔的軍官大吃一驚,拚命止住腳步,險險在長劍即將入胸的一刻,停住了身形。
而此時在他身後能夠奔過來跟他站在一起的邱特人已經只有五個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經倒在了這個樹林中。
邱特人這時才發現自己一行三十幾個人已經被這兩個夏國人宰得差不多了。
雖然他們有六個人,對方只有兩個人,可是在一前一後兩個人的面前邱特人感覺自己幾個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白瑩玨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長劍在那個軍官胸口上點了一點,嚇得那個軍官面如土色,連忙將手中所持厚背大刀抛倒地上,以示放棄抵抗。
這時江寒青緩緩走了過來,手裡的長劍上敵人的血液一滴滴地順著劍刃流向地面。
兩個邱特士兵對望了一眼,突然發聲大吼,不顧在白瑩玨劍下瑟瑟發抖的軍官性命,撲向了江寒青。兩人一使大刀掄向江寒青頭頂,一持長槍直刺他的胸口。
江寒青嘿嘿一笑,不退反迎,出乎意料地斜身沖向持刀人的身前,令另一個人刺出的一槍自然落空。手中長劍隨即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劍尖精確地刺在劈向自己頭頂的刀身側面,持刀的邱特人只覺手中一蕩,大刀向旁邊偏去,心中剛叫一聲槽糕,江寒青的長劍已經收回,輕輕一斜,劃過他的咽喉,一絲血花飛起,持刀的邱特兵圓睜著只眼倒了下去。轉過身來,拿槍的邱特兵剛剛收住腳步,正拚命收回勢子已經使老的長槍,不過他已經只來得及在長劍透胸而入的瞬間發出一聲絕望的叫聲了。
白瑩玨輕輕贊了聲:「小青,好俊的功夫!」便轉過頭向那個軍官質問道:「你聽得懂炎黃語嗎?你的手下好像不怎麼在乎你的性命啊!叫剩下的三個傢夥放下武器!」
軍官顯然能夠懂得她說的話,因爲他立刻向剩下的三個士兵說了幾句話,而三個士兵也就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白瑩玨滿意地點了一下頭道:「很好!原來你能聽懂,會說炎黃語嗎?」
果然那個軍官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會!會!不要殺我!我妹妹是邱特女…
…呃!……是我們邱特國中的貴族,你放了我,她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江寒青笑道:「呵呵!你妹妹是貴族?那你自己豈不也是貴族?爲什麼非要提她出來?」
軍官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顫聲答道:「是!我也是!呃……我提她是……是因爲我……我給你們嚇糊塗了。赫赫!」
聽著軍官強自發出的乾笑,江寒青也跟著笑了笑,然後走上去用劍指在軍官的咽喉狠狠問道:「你最初要說的恐怕不是這些吧?說,你妹妹到底是什麼人!」
軍官身邊的三個士兵突然齊聲吼叫起來,白瑩玨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在叫那個軍官不要說出真話,心裡一怒,長劍迅疾劃向三人的咽喉,劍身上傳出的淩厲劍氣讓三個士兵來不及閃躲就立刻應手而亡。
看著白瑩玨如此美女,出手卻如此狠辣,軍官嚇得跪倒在地。
對於白瑩玨殺人的場面,江寒青恍若未見,悠悠道:「邱特國一向以豪強立國,任何貴族子弟沒有本事絕難當上軍官。你如此窩囊一個人,卻能夠當上皇帝親衛的彩翎軍官,嘿嘿,你的妹妹到底是誰?」
軍官震驚地擡起頭來看著江寒青道:「您!……您怎麼知道彩翎軍官的?」
江寒青笑道:「是你審問我,還是我審問你?哈哈!」笑完,眼露凶光瞪著對方。
看見那個軍官惶恐地低下頭,江寒青才道:「彩翎軍官是邱特皇帝的親衛──虎賁軍中的高階軍官,非皇室貴族不能擔當。你不會告訴我跟皇族沒有關係吧?」
看著對方低著頭不說話,江寒青又想起自己的手下多半已經全部死在這人指揮的軍隊手下,不由怒火上沖,狠聲道:「好啊!你不說!我就宰了你,爲我死難的弟兄報仇!」說完手中長劍微微擡起,眼看就要當胸刺去,那個軍官不由嚇癱躺倒在地上。
白瑩玨此時急忙道:「小青!人死不能復生!辦大事要緊啊!」看著江寒青神色一動,緩緩放低手中長劍。白瑩玨又勸那個軍官道:「你說實話!我們不會殺死你的!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們就是去投奔邱特女皇的,我們有夏國軍隊的重要情報彙報給她!」
那個軍官本來癱坐在地上,此刻一聽立即坐正了身子,臉上神色又驚又喜道:「真的!你真的是要投靠我們?」
白瑩玨示意江寒青收起兵器,然後走過去將那個軍官扶起道:「我本可以殺你的。何必騙你呢?說吧,你的妹妹是誰?」
「不會正好是邱特女皇吧?」江寒青這時在旁邊突然湊話道。
軍官惶恐看了江寒青一眼,卻見他說出這番話時,嘴角滿是不屑的神態,顯然是不認爲他的身份能夠高到哪裡去,頓時覺得被對方輕看了,憤然道:「我正是當前邱特女皇陛下的親哥哥──寒飛龍!」說完一臉傲然之色。
江寒青心裡一喜,知道自己終於逼出了對方的真話,向白瑩玨眨了一下鬼眼,走上去拍了拍寒飛龍的肩膀笑著道:「呵呵!失敬!失敬!原來真的是邱特親王!
呵呵!「
寒飛龍說出自己的身份本來正自得意,以爲對方定會肅然起敬,卻見江寒青完全是一副戲謔之色,不由又擔心起來,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這時雨已經徹底停了下來,江寒青看了看對方緊張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你這次幹得不錯啊!我帶著手下來投奔你們,你卻將我的手下全都殺死了。他們可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忠心耿耿的部下啊!」
江寒青雖然已經被讀過的史書鍛煉得鐵石心腸,此刻想著那群難得的好手下,還是忍不住滴下了幾滴眼淚。
寒飛龍惶恐不已,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能喃喃道:「這是誤會!誤會!」
江寒青也不爲已甚,強壓下失去手下的傷心之情,不再驚嚇他,只是要他說出怎麼會呆在發動襲擊的那個樹林裡。
寒飛龍這才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來。
原來寒飛龍是邱特女皇寒月雪的同父異母哥哥,但是與當上女皇的妹妹不同,他自小性格軟弱,本領低下,也許是因爲他的智力更多的是繼承自胸大無腦的母親吧!不過他有一個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爲人還算正直和善,在寒月雪小的時候,並沒有因爲她有炎黃族的血統,而像其他兄弟一樣看不起她,反而一直對她很照顧。寒月雪當上女皇後,感念他昔日對自己的情義,就破格讓愚笨的他當上了虎賁軍中的彩翎統帥。
前幾天撤軍之前,皇叔寒雄烈剛剛嘲笑了他的無能,他一氣之下,不願意跟寒雄烈呆在一起,就找了一個藉口留到了殿後部隊中。
按照邱特人的撤軍計劃,殿後部隊應該在禦營之後六百里處緩慢東行,以確保禦營不會遭受敵人騎兵的突襲。
今天早上當他們按照原定計劃撤退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暴雨。撤退到那片小樹林的時候,被大雨淋得昏頭轉向的寒飛龍便要求隨從跟他一起到樹林中躲雨,身邊衆人也正苦於雨天行軍,立刻欣然同意。
正在衆人躲雨的時候,在樹林邊放哨的士兵卻報告有馬隊奔過來。寒飛龍立刻叫衆人上馬戒備,等到近了一看原來是一隊夏國人,而且也正是向他們藏身的樹林奔來。寒飛龍大喜之下,立刻下令全殲對方。這就是江家的一行人。
後來追逐到岔路口的時候,江家剩餘的四、五個武士都奔向了官道正東的方向,他看見一男一女往被逃去,心想這還不是手到擒來,於是只帶了三十餘個手下追了上來,一路上還在想這回立了大功,回去要跟妹妹請功了。誰知雨翻雲變,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反而是他自己被江寒青給捉住了。
這個寒飛龍說話倒也老實,連別人說他自己白癡,他也說了出來。讓江寒青一聽,就知道他確實是一個笨蛋。
想著自己手下的精銳卻葬送在這個窩囊廢手裡,江寒青不由越想越氣,差點就拔劍出來了結對方的狗命。不過轉念一想,今天的事情其實都怪自己,總以爲他們會迅速滾回老巢,完全沒有想到邱特騎兵還會在此地逗留,結果毫無防備之下被邱特人突襲了一場。現在殺了這個傢夥也沒有用了,倒不如讓他帶路去見寒月雪反而會少許多事情。想到前路上肯定會遭遇無數邱特兵,不知什麼時候又有可能出現像今天一樣的事故,江寒青頓時覺得寒飛龍這個笨蛋具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了。因爲失去手下而對眼前這個邱特人産生的痛恨之情,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爲他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而寒飛龍這個活著的人此刻卻有著無比的利用價值,遠遠比死難的手下更有用,更能幫助他順利地見到寒月雪。
一念即定,江寒青便對寒飛龍笑臉相迎起來,還隨口誇獎了他兩句,說他十分能幹,居然能夠將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手下打敗。本來是嘲笑他的話,寒飛龍居然就給這幾句話吹得高興起來,也不知道對方是在戲弄他,至於自己的手下剛才就死在面前這個傢夥手裡的事情更是抛到了腦後。
江寒青告訴寒飛龍,自己是夏國一個世家僅存的後代,他的家人因對帝國皇室不滿,被帝國皇帝滿門抄斬了。自己在行刑前僥倖逃了出來,保住了性命。從此之後,一直尋找著報仇的機會。他這次來就是要幫助邱特國打敗帝國軍隊,爲死難的家人報仇的。
擔心寒飛龍這個白癡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不小心洩露出去,江寒青僞造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連他自己都覺得騙不了人的故事。
可是寒飛龍一聽之下居然沒有半點懷疑,立刻興奮不已地嚷著要帶他去見至高無上的邱特女皇,說女皇一定會重重封賞他的。
江寒青對於這個白癡簡直沒有言語,哈哈笑著道:「呵呵!飛龍兄立此奇功,女皇陛下一定會誇獎你的!那就麻煩飛龍兄帶路了!」
似乎想到終於可以被妹妹稱讚一回,寒飛龍的嘴巴都快笑爛了,立刻和江寒青並肩向林外走去。白瑩玨抿嘴偷笑著跟在後面。
走出林來卻見到邱特騎兵留下的三十多匹戰馬停留在樹林外的空地上。江、白二人的坐騎不知何時也自己從樹林邊緣走過來,跟它們混在一起了。
看到這些戰馬,寒飛龍才想起自己的手下都被江、白二人殺死了,想著他們不久前還跟自己有說有笑,內心一陣傷痛,站在那裡眼淚汪汪地不想走了。
江寒青連聲催促他快走。寒飛龍卻突然想起剛才被江、白二人殺死的邱特兵還沒有掩埋,連忙對江寒青道:「呃……這位……這位英雄,能不能幫我將我的手下的屍體給掩埋了?」
江寒青聽到這個請求感到哭笑不得,冷笑道:「飛龍兄,你們邱特人殺了我們的人,可歷來不埋葬的啊!」
寒飛龍一聽,頓感義憤填膺,忘記了可能會被對方殺死的危險,擡起頭來正待跟江寒青爭辯幾句,卻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低下頭歎了口氣道:「唉!你說得對!前不久,女皇親自指揮軍隊,攻破了距這裡不遠的泰順城,殺光了全城的人,也沒有掩埋一具屍體。
」
從來沒有想到過人間會有如此慘事的白瑩玨聽了倒吸一口冷氣道:「你說什麼?全城?全城的人都被殺光了?」
沒有等寒飛龍回答,江寒青先開口道:「沒什麼了不起的!野蠻民族對於抵抗到底的城市在城破之後總是用屠城的方式進行懲罰!瑩姨,久居西域,難道沒有聽說過這種屠城的事情嗎?而且依我看來,泰順城被屠城,正說明他們是英勇抵抗到底的炎黃子孫,必將被後世子孫萬代景仰!」說話時語氣一直很平淡,好像是在陳述一件普通的事情,而不是談論全城遭屠的慘事。
白瑩玨不滿地瞪了江寒青一眼道:「小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難道不認爲這是很慘的事情?無辜的百姓全被殺害了,你居然就這樣冷漠!」
江寒青笑了笑不再理會她,轉頭對寒飛龍道:「飛龍兄,我們走吧!不然天黑之前,可就趕不上你們的人了!」
誰知白瑩玨的脾氣此時又發作了,她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怒道:「小青,你怎麼變得這麼冷血了?」
還沒有等江寒青反應過來,她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天啦!全城的人都死光了?不會!一定還有活下來的人!不行!我要去泰順城看一看!你也得去!」轉頭看著江寒青,眼光裡透露出堅定的意思。
吃驚得合不攏嘴的江寒青看著白瑩玨,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一樣,良久方才道:「瑩姨,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們還有那麼重要的事情要辦啊!」
白瑩玨嚴肅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我鄭重告訴你,我要去泰順城看一看!不管你的什麼狗屁事情,都要去!」
「可是那裡已經是一座死城了啊!」江寒青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白瑩玨道:「我就不信這座城裡的人會真的被邱特人殺光!我一定要去看一看,說不定還有沒死的人正等待著救援呢?」
江寒青再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征服這個嬌縱的女人,否則以後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像這樣違背自己意志的事情。
不識相的寒飛龍此時卻開口道:「天啦!你們要去那座死城?我可不陪你們去那裡!你們不是要去見女皇陛下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白瑩玨冷笑一聲道:「誰要你去?你跟著我去,小心我看你不順眼就一劍殺了你!」
江寒青一聽急了,忙道:「瑩姨,你不讓他去,那你要他去哪裡?」
「去哪裡?他不是邱特皇族嗎?叫他滾回他那個女皇妹妹那裡去不就行了嘛!」
「不是!可是他是要帶我們去的呀!不然我們一路上不知道會碰到多少今天這樣的危險!」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心裡一陣絕望。
白瑩玨扁了扁嘴道:「不管怎樣!我說過你要跟我去泰順城。至於這個邱特蠻子,你叫他自己滾回去!我不想見到他。要不然到了泰順城,我保不了一氣憤就殺了他。」
江寒青知道她說的話是真話,到了泰順城看到滿城死難的同胞,再想起剛才同伴的慘死,白瑩玨這個瘋子多半要拿眼前這個可憐的邱特傻子出氣。已經知曉了白瑩玨脾氣的江寒青,知道自己強不過她,心裡不由爲自己如此不幸而感到憤憤不平。
可是生氣歸生氣,白瑩玨他還是不敢得罪。想了想也沒有辦法,只好先將就她再說。反正讓寒飛龍先回去報一個信,總比邱特人什麼都不知道好吧!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怎麼跟邱特軍接觸上,然後混進去找到他,再讓他引薦給邱特女皇吧。
看了看寒飛龍,見他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江寒青哭笑不得道:「飛龍兄,我瑩姨要去看泰順城有沒有人還活著。她又不喜歡你老,你老兄自己請便吧!回去見到你那女皇妹妹,一定記得提起有我們兩個人要去投奔她,請她給手下大軍打個招呼,以後見到兩個模樣像我們這樣的人手下給留點情,知道不?」
見寒飛龍似懂非懂的樣子,江寒青搖了搖頭對旁邊已經露出不耐煩神色的白瑩玨道:「瑩姨,好了!我交待完了!我們走吧,去看那個什麼泰順城去吧!」
見到江寒青爲了滿足自己的意願,真的放棄了跟隨寒飛龍同行的打算,白瑩玨心裡一陣愧疚,低下頭柔聲道:「小青,瑩姨只是覺得那裡一定還有沒死的人!
我覺得自己不去看一下,以後心裡都會不踏實。你就將就瑩姨這一回,好不好?
以後無論有什麼困難,瑩姨都會跟你在一起,絕不離開你!「
江寒青心裡一樂,心想:「賤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嘿嘿,以後本少主調教你的時候,你可別叫苦!」心裡這樣想,嘴裡卻說道:「瑩姨,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我現在也覺得我們應該去盡點人事,說不定真的有許多躲著沒有死的。如果碰到傷重躺在那裡卻還有一口氣的。我們還可以救他們一命呢!」
白瑩玨喜道:「小青!瑩姨剛才錯怪你了!好吧,我們立刻出發!去泰順城!」
說完也不等江寒青回答便立刻跳上坐騎,一隻眼焦急地望著江寒青,急待往北邊行去。
江寒青在心中不由對這個獨斷的女人又暗罵了兩句,嘴裡忙說道:「瑩姨,等我一下!我們多帶幾匹馬,這樣可以在路上換著騎,前進的速度會大大加快!」
看白瑩玨點頭表示同意,他便從那些邱特人的戰馬中挑了四匹特別好的出來,將幾匹馬的繮繩綁在了一起,方才翻身騎上戰馬,萬般無奈地向寒飛龍揮了揮手,跟著白瑩玨向北而去。
奔出一段之後,江寒青還不忘回頭大叫著提醒寒飛龍道:「飛龍兄!不要忘了跟你那妹妹女皇提起我們哦!」
第十一章 瑩姨上鈎
日暮時分,江寒青和白瑩玨二人終於來到了泰順城下。
隔著老遠,就能夠感受到從城裡傳出的死亡的氣息。沒有任何人煙,沒有任何響聲,看不到任何活著的生物,這樣的一座城市看上去是多麼的詭異!
在夕陽餘輝映照下,死氣沈沈的泰順城更顯淒涼。
站在泰順城下,江、白二人能夠清楚見到城牆上滿是數日前的激戰中只方將士所持的刀劍戈矛在上面留下了的一道道劃痕。至於煙熏火燒的印迹,在城牆上更是連綿不絕,隨處可見。在城牆上下佈滿了死難的夏國軍民屍體,經過多日的日曬雨淋已經開始腐爛,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當日激戰中被燒毀的城門只剩下一堆焦炭散佈在城門洞中。透過被燻黑的城門洞看進去,滿地都是丟棄的兵刃器具和死屍。
白瑩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間地獄,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她自從習武以來,早已經對殺人一事習以爲常,但是像這樣的有組織的屠殺卻是想都沒有想過。
江寒青心裡則是另外一種心情,雖然一向以來他並不真正關心老百姓的死活,可是眼前的慘狀實在能使任何心冷如冰的陰謀家也會有所觸動。想到自己倘若真的幫助邱特人打敗了帝國遠征軍,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帝國民衆像這樣慘遭橫禍,江寒青的心裡少有的有了一絲不安和愧疚。不過這種對於搞政治的人來說毫無用處的良知,對於一心成就不世霸業的江寒青來說也只不過是瞬間的感情衝動,一閃即逝。一轉眼之間,江寒青就爲自己的不義行動想好了最好的理由:「我今天幫助邱特人打敗大夏國的軍隊,只不過是爲了推翻那個昏庸的皇帝老頭兒的統治而已。老百姓確實會付出一定的代價,承受很大的損失,但是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施展拳腳建立起真正強大的皇朝,成就曠世霸業!確保我炎黃聖族的絕對強盛!
這樣一來,老百姓才能夠過上真正的幸福生活。「
在江寒青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瑩玨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不顧城裡散發出來的惡臭往城裡走去。
江寒青看著裡面滿地的屍體皺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跟在她的後面。
穿過城門洞的時候,兩人腳上的皮靴踏在城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順著城門洞傳入城內,沿著空曠的街道遠遠地傳了下去。
走進城裡,才能夠看到情況之慘,滿地的死屍,其中超過一半都是老人、婦女和小孩。
白瑩玨清了清乾澀的嗓子,轉頭看著江寒青道:「小青!……我們還要去幫助邱特人嗎?」說話的時候,已經能夠看到有晶瑩的液體在眼睛中滾動。
出乎她的意料,江寒青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道:「當然要幫!爲什麼不幫?
如果不幫邱特人,昏君的統治就會繼續下去,這樣的慘事以後就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到時候不光是帝國東部,可能北部、南部、西部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甚至說不定偉大的炎黃族都會毀在他的手上!要想徹底根除病根,當然要吃得苦,付得起本錢!「
看著還要高談闊論的江寒青,白瑩玨突然覺得自己十分的疲倦。她想不到昔日可愛聽話的小青此刻會說出這麼冷酷的話來。第一次,她這麼強烈地感到江寒青確實長大了,已經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小青了!
沒有跟江寒青多說什麼,白瑩玨順著街道往下走去。江寒青看出她心裡的不滿,不再說話只是靜靜跟在她的後面。
空寂的街道中只聽到兩人的腳步聲,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有說話聲道:「唉!終於有人來了!」
白瑩玨雖然武藝高強,畢竟是女人膽子較小,在這遍地死人的地方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立刻被嚇得魂不附體,也不敢再看周圍的情況,大叫一聲「鬼!」轉身就閉著眼睛撲入身後的江寒青懷裡。
江寒青剛聽到那聲音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看清楚了聲音的來源。在街道邊的屋簷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靠坐在牆角。說話的正是這個傢夥。
在他破爛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一塊塊已經幹了的血斑,從衣服的式樣上依稀還能夠看出當初那應該是一套穿在身上威風八面的軍服。那個人的臉上滿是污垢,不過仍然可以看出臉上的欣慰神色。在他的身邊放著一些吃剩的食物,還有幾塊盛著雨水的瓦片。
江寒青立刻明白這肯定是一個大難不死的好運者。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受了傷,移動困難,只能靠收集周圍屍體上的食物和雨水來苟延殘喘,卻想不到能夠幸運地等到自己二人的來到。
正準備出聲跟對方打一個招呼,江寒青猛然想起白瑩玨正靠在自己懷中。心中一陣狂喜,便伸出手去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將伊人柔嫩的身軀摟在懷裡的感覺,自然是讓他爽翻了心。幾天來夢寐以求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憐地靠在自己的懷裡,他當然不會傻得立刻出聲跟那個人打招呼,讓毫不容易自己投懷送抱過來的美女驚覺離開自己的懷抱。
感受著懷中女人溫熱豐滿的身子貼到自己身上所傳來的醉人感覺,鼻子中嗅著她身上發出的陣陣幽香,江寒青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刻將她按倒在地,剝去衣服大加鞭撻。不過想歸想,要他當真這樣做,他卻是絕對不敢,就連摟著白瑩玨細腰的一隻手都不敢隨便亂動,生怕驚動了對方,畢竟以白瑩玨的武功,一旦發起怒來他可是只有保命的份兒。
那個靠在牆角的男人顯然也明白了這方的情況,居然還向江寒青眨巴了兩下眼睛。望著他的鬼臉,江寒青苦笑了一下,嘴角朝著白瑩玨努了一下,示意對方噤聲。那個男人立刻點了點頭,還用手指在嘴邊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寒青剛剛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感激。那個男人卻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懷裡的女人立刻有了動作,掙脫了他的懷抱,江寒青氣得瞪了那個男的一眼,差點破口大駡。
原來當白瑩玨將頭埋在江寒青的懷中的時候,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江寒青心臟的跳動。而男人身上發出的體味讓她一陣頭暈目眩,幾乎迷失了自我。沈醉在青年男子強壯的懷抱中,白瑩玨突然覺得這是一種多麼幸福的感覺,就好像天地間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發生一樣,只想就這樣跟對方摟著只到永遠。就在這種時間停止的感覺之中,她突然聽到一陣笑聲傳來,雖然沒有看到對方,但是她已經猜到這個傢夥一定是一個倖存者,也就是剛才說話嚇著她的人。就在這一刻,她突然驚覺自己還靠在江寒青的懷中,而江寒青的只手正環在自己的腰上,兩個人保持著曖昧的姿勢。白瑩玨心中一驚,趕忙推開江寒青站直了身子,一擡頭就剛好碰到江寒青注視她的視線。見到江寒青跟自己對視時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態,她的臉上迅疾飛起了一團紅霞。可是掙脫了對方懷抱的她,心中卻感到一陣空虛,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似的。
不敢再多看江寒青,白瑩玨轉頭望向剛才傳出聲音的地方。那個幸運的傢夥這時正看著他們呵呵大笑著。
白瑩玨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
那個男人聞言立刻收斂了笑聲,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唉!是啊!像我這種死人還有什麼資格笑別人啊?一個從鬼門關裡回來的人,又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白瑩玨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詢問對方,這座小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男人擡起頭來癡癡望著被夕陽映紅了半邊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萬般哀傷,嘴裡喃喃道:「多美啊!可惜他們都不能再看到了……!」
此情此景讓江、白二人心中也不禁惻然,呆立在那裡不能作聲。
過了好半天,那個男人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白瑩玨,沈聲道:「我叫範虎。
幾天前……「
原來他就是當日帶領泰順城軍民抵抗邱特大軍的範虎!
城破之日,那個邱特騎兵從背後沖過去一刀砍中範虎,自以爲已經將他殺死。
其實他的那一刀力道雖猛,卻只是砍在了範虎背上所負的鹿皮刀鞘上,堅韌的鹿皮阻擋了刀刃入體的命運,但是由於騎兵借戰馬賓士之力揮出的刀勢力道實在太大,雖有鹿皮刀鞘阻隔,所傳過去的力道仍然將範虎震得七葷八素當場昏倒。
匆忙中那個邱特騎兵也沒有察覺自己沒有真正砍中對方,徑自揚長而去。
等範虎清醒過來的時候,邱特軍已經屠殺完全城百姓撤出城去。看著滿城軍民的死屍,范虎簡直是悲痛欲絕。
按照他的意願,他是想立刻離開這座死城向西而行,去尋找帝國軍隊以重新加入戰鬥的行列,爲死難的泰順城百姓們報仇。可是背上挨那一刀,雖然沒有直接命中肉體,但是強大的力道在將他震飛出去的同時,也讓他的身體多處骨折。
身上的創傷讓他連移動都十分艱難,更別說長途奔波了。
沒有辦法他只好在城裡呆著,苦苦忍受著開始腐爛的屍體所發出的惡臭。他從周圍的屍體上搜集食物和傷藥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渴了就喝用瓦片接下的雨水。
這樣拖了幾天,就在他快被這非人的痛苦生活逼瘋的時候,他卻意外地聽到了從城外傳來了有如天籟之音的馬蹄音,心裡不由一陣狂喜。但是緊跟而來的卻是深深的擔憂──他害怕進來的是去而復返的邱特人。
當他看到進來的江、白二人完全是炎黃族人的長相之時,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忍不住出聲說話。
陷入痛苦回憶中的範虎熱淚漣漣,語聲哽咽地向江白二人敍述起當日的悲壯故事來,讓二人終於瞭解到當日血戰的真實情況,明白爲什麼邱特人會對這座小城實行殘忍的屠殺。
當範虎簡要說完大致經過,白瑩玨已經是淚流滿面,連聲痛駡邱特蠻子。
而江寒青在旁邊卻不一樣了,表面上也是連聲嗟歎,內心卻暗暗懷疑範虎所說事情的真實性。
原來范虎爲人一貫老實,只懂埋頭幹事不會花言巧語,在軍中之時就是因爲不會自己表功,因而雖有真才實學卻是無人能知,一直在小小官職上徘徊不前。
這時敍述事情經過,也只是簡略說說當日的情況,並沒有刻意多提自己的功勞。
不過既然自己當日的行爲確實是如此的英勇,讓人欽佩,所以他難免還是提到了兩句自己的事迹。畢竟如此偉績,又有多少人會僅僅是內心得意,而絲毫不向別人提起呢?他躺在這裡的幾天裡閑得無事,心裡也在想這事情傳出去,自己多半可以青史留名了,此生雖死足矣!
不過這樣一來,一向相信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的江寒青自然覺得他是在空口胡說,有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之嫌。江寒青心裡想:「反正現在就你一個人活著,當然隨便你說了!我還可以說我一個人力敵敵軍一萬人,死不投降呢!也不想一想,就算你確實像你自吹的那麼不怕死。可是你這傢夥有那能力憑那麼一點散兵遊勇,取得這麼值得驕傲的輝煌戰績?」
江寒青心裡這樣想著,自然覺得範虎的話十分不可信。
當范虎問到江寒青他的來歷時,他只是淡淡的說自己是世家子弟,此次聽說邱特入侵便想要棄筆從戎,前兩天聽說帝國大軍已經出發開始東征了,因而特地前來投靠大軍,偶然路經此地,想不到卻正好碰到了範虎。
範虎怎知道他心裡的秘密,自然深信不疑,不再深究,轉頭又跟二人談起當日的血戰來。
江寒青聽得心裡有氣,再加上看到白瑩玨爲對方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樣子,他心裡微感醋意,連忙提醒白瑩玨應該趕快走了,不然天黑了呆在這座死城裡就不怎麼爽了。
白瑩玨一聽,再耽擱下去就要在這個遍地死屍的地方過夜,也嚇了一跳,忙讓江寒青去準備擔架,自己則檢查範虎身上的傷勢。她發現範虎身上幾處骨折的地方已經被他自己綁紮了起來,並且敷上了找來的傷藥,現在雖然還沒有恢復,但是只需過一兩個月就應沒有什麼大礙了。
等她檢查完範虎的傷勢,江寒青已經從旁邊的民居裡找到一塊床板,綁上被單,做成了一個簡易擔架,將範虎擡了上去。
範虎連聲感謝之餘,請求江、白二人再在城裡轉一圈,說不定城裡還有像他一樣受傷未死的人可以給予救助。白瑩玨對此自然十分贊同,拉著江寒青就去檢查其他地方。
在城裡轉了一圈,白瑩玨居然真的又找到兩個活著的士兵,他們像範虎一樣也是受傷難行,靠著找尋周圍屍體上的食物才撐著活下來。江寒青看到又多了兩個累贅,不由暗自大呼倒楣。
不過當他們帶著救回的兩個士兵回到范虎那裡的時候,讓江寒青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兩個士兵見到范虎立刻興奮得大喊大叫起來,對於他還活著的事實簡直不敢相信,激動得快要痛哭起來。等他們終於冷靜下來,兩個人便急著向範虎表達自己的欽佩之情,同時向好奇詢問的白瑩玨滔滔不絕地講起之前範虎沒有提到的細節來。聽著兩個士兵興奮地講述範虎的事迹,江寒青才明白原來那個叫範虎的傢夥還真的沒有吹牛。江寒青雖然一向眼高於頂,這時也不禁對眼前這鐵血漢子産生了敬意。本來內心對於救回三個累贅極爲惱火的他開始覺得這幾個傢夥應該救了。
江寒青心想:「這麼說來,這個叫範虎的傢夥還真的不簡單!英勇無畏,身先士卒,同時還有領軍之能!實在是真正的將才,厲害啊!難得啊!」轉念之間,他就決定以後要將這個猛將之才收歸自己帳下。
當兩個士兵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整個故事的時候,天已大黑。白瑩玨身爲女人,對於死氣沈沈的泰順城的恐懼已經開始顯露,連聲催促江寒青快快收拾,立刻出城。這時江寒青也已準備好給兩個傷兵用的擔架。他將兩人放在了同一架擔架上。
本來帶來打算供自己換乘的四匹戰馬,此時卻正好用來安放兩具擔架。江寒青將每具擔架都橫放在兩匹馬的馬背上,加固綁緊,就穩穩當當的成了一張簡易床。受傷的人躺在上面,只要馬匹不急速奔跑,倒也還算安穩,不會覺得有什麼痛苦。
談到路線的問題,範虎提議說向南而行,等上了官道再作打算,說不定還可以碰到帝國軍人。
江寒青本來是打算儘早東進,此刻聽到範虎的打算,心裡自然很是不快。不過他雖然不想因爲三個傷者耽誤自己的行程,更不願意碰到帝國軍隊,卻也實在覺得範虎這種人才難得,捨棄了就太爲可惜了。矛盾之中,江寒青左思右想:自己也沒有什麼藉口可以否定範虎的提議。除非當場翻臉,否則立刻向東而行去追趕邱特兵的做法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思索既定,他也只能強自壓下心中的不爽,對範虎的提議表示贊同,其他人自然更是毫無意見連聲表示同意。
收拾妥當,已經急不可耐的白瑩玨便連忙催著衆人出城去了。
當馬匹緩緩行出泰順城城門的時候,範虎從擔架上艱難地半坐起來,眼含熱淚地注視著這座讓他終生難忘的小城,良久良久!
走了一個時辰,衆人來到一個背風的山坡腳下。實在是又餓又困的幾個人決定就在這裡下馬過夜了。
就著水壺裡攜帶的冷水吃過了乾糧,江寒青便去檢查了馬匹上攜帶的用具。
他和白瑩玨二人最初所騎的馬上,沒有任何過夜的裝備,因爲當初自有手下人準備。不過還好,在後來從邱特人那裡奪過來的四匹馬上,還有兩個過夜用的帳篷。
看著兩個帳篷,白瑩玨就傻眼了,五個人──四男一女應該怎樣分配?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睡一個,其他四個人擠一個。她轉頭望向江寒青,想徵詢一下他的意見,卻見他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正在爲難的時候,卻聽範虎說道:「呵呵!剛好!江先生和您夫人一個,我們三個爛人擠一個,正好合適!」
聽到對方把自己當作江寒青的女人,白瑩玨心裡大怒,杏眼圓睜,便待痛駡範虎狗眼不會看事。可是她馬上又想起先前和范虎初見時,自己被他突然出聲嚇住了,撲到江寒青懷中躲著。對方看到自己這種舉動,當然以爲自己是江寒青的女人了。而在此之後,江寒青可能爲了掩飾兩人的真實身份,也沒有在人家面前叫過自己「瑩姨」,那更是怪不得人家不知道二人的關繫了。想了想,自覺理虧,她也就不好意思出聲罵人家了。
一想到撲進江寒青懷裡的事,她不禁回憶起了先前靠在江寒青懷裡的動人感覺。感到身子一陣酥麻,白瑩玨粉臉一陣通紅,偷眼望向江寒青,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將目光掉轉望向自己。心中羞意湧上,她忙低下頭不敢看江寒青,至於要反駁范虎將她誤認爲是江寒青女人的話語,則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雲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江寒青對範虎說道:「那就這樣吧!范兄三位將就著睡一個,兄弟和內子睡一個……」
「天啦!小青說的什麼啊……他竟然不否認那傢夥的胡言亂語!竟然還在人家面前說我是他老婆?……他是隨口應付那個範虎的嗎?……還是……!」白瑩玨腦海中一陣混亂,兩人後面所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到。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江寒青已經幫助範虎他們三個鑽進了其中一個帳篷睡覺去了。可能是因爲傷勢在身,十分容易疲憊,三個人剛進去不久,就從他們所睡的帳篷裡就傳出了陣陣鼾聲,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表情漠然地斜視著自己,心裡惴惴不安,生怕她當場發作。他輕輕對白瑩玨解釋道:「瑩姨!我是怕他們懷疑,所以……呃……你不要誤會!」
聽到對方的解釋,白瑩玨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難受,脫口道:「你跟別人胡說八道關我什麼事!反正你就沒有將我當一回事!你又不可能喜歡我!」話說到後來,語氣中有著強烈的不滿意味,就像情人吵架之後所說的氣話一樣。
白瑩玨這幾句話說出口,立刻後悔了!
「我怎麼會這樣說呢?小青害怕對方懷疑才這麼做的,他不是已經解釋了嗎?
我怎麼還會感到難過,還會生氣?爲什麼?「她心裡想著,可是對於自己的問題,她不想知道答案,因爲她知道這個答案是驚人的。
「算了!沒事!我先睡了!」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白瑩玨裝著十分平靜地對江寒青說道。
看江寒青狐疑地看著自己,她感覺心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忙轉身鑽進帳篷側身躺了下來,耳朵卻還是尖尖地聽著外面的響動。
「他會進來嗎?他如果進來,我怎麼辦?趕他出去?那他睡哪裡?」她緊張地想著。
可是外面卻沒有任何響動,江寒青也沒有鑽進來。
「他沒有進來,爲什麼?他剛才真的只是爲了敷衍那個範虎?他根本沒有喜歡過我,我只是自己瞎緊張罷了!呸!他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老女人呢?他是江家的少主,人邊有的是花季少女!白瑩玨啊!你真是自己將自己當寶看!」江寒青沒有進來,可是她心中卻沒有預想中應該出現的輕鬆,有的只是失望的感覺。
「白瑩玨你今天是怎麼了!這個孩子沒有邪念,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我爲什麼會感到失望,甚至……有一點傷心呢?難道……!」白瑩玨心裡湧出了一個她不想承認,卻知道已經成爲事實的答案。
「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孩子?不可能!怎麼會呢?他可是比你小二十歲的人啊!」
心裡拒絕承認這讓她害怕的想法。可是越是拒絕承認,心裡就越是痛苦!白瑩玨難過得快要呻吟出來。
終於她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已經不能迴避這樣一個現實,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男人!
「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呢?我怎麼會愛上他呢?不會的!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會這樣亂想!睡一覺,明天就會沒事的!」白瑩玨苦苦掙扎著,試圖擺脫這個即將將她禁錮其中的枷鎖。
她又想道:「我隱居深山的時候,爲什麼總是要想起他?爲什麼?難道我當年就愛上了還是小孩子的他?不會吧!他當時還只是十幾歲的小男孩啊!我怎麼可能愛上一個還是小孩子的他!」
胡思亂想了半天,始終沒有見到江寒青進來,白瑩玨心裡的失望感覺越來越濃。她終於忍不住了,爬起身來鑽出帳篷。
江寒青坐在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堆上,正自望著天呆呆出神。
白瑩玨走到他的身邊並肩坐下,輕輕咳嗽了一下。
江寒青聞聲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白瑩玨,沒有說什麼話,又望向夜空呆呆出神,半天才道:「瑩姨,你說我母親此刻在幹什麼呢?」
白瑩玨愣了一下道:「她……她應該也是準備休息了吧?」
江寒青幽幽道:「等這次事了之後,我一定要去西域探望母親!唉!四年了……四年了啊!……」言下十分愴然。
白瑩玨聽著他的話,心想:「如果我以後跟他四年不見面,他會這麼想我嗎?
也許……他根本不會想起我這個人來!……「
兩人一時無語。 白瑩玨擡起頭望向天空,半輪明月掛在天際,閃爍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無數思念親人的眼睛,心裡一時千頭萬緒,不由癡了……
江寒青從對母親的思念中回醒過來時,一掉頭看見白瑩玨在自己旁邊望著天空發呆。秋日的夜風輕輕吹拂,從她身上帶來絲絲女人的體香。如雲秀髮隨風飄動,潔白的月光照在白瑩玨美麗的臉上,清麗脫俗。江寒青心中一陣激動,終於忍不住輕輕撫摸上白瑩玨的發絲。
白瑩玨身子輕輕一震,從冥想中回醒過來,轉頭看著江寒青,心中情緒復雜難明,是喜是怒,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江寒青看著她迷茫的目光,知道她內心的掙扎,也不多說什麼,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白瑩玨羞怒交加,伸手想要推開江寒青。但是枉自她平日武功高強,在此刻卻和任何一個普通女人面臨此種情況時一樣變得渾身酸軟,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來。無力的只手推拒江寒青的動作,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欲拒還迎的誘惑。
江寒青雖然年齡比白瑩玨小了近二十歲,但是對於男女之事的經驗卻足夠當白瑩玨的師父而綽綽有餘。此刻更不猶豫,愈加使力將她摟在懷裡。
白瑩玨輕輕掙紮了幾下,便徹底放棄了無謂的掙扎,迷失在年輕男人的懷中。
羞紅了只臉的她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到了江寒青胸口上,嘴裡迷迷糊糊說道:「小青,別…………別這樣……你……我是你的……長輩啊!」
江寒青美人在抱,鼻子嗅著懷中女人發際傳來的陣陣幽香,耳中聽到這個平時高傲無比的女人的呢喃請求,清楚地感受到白瑩玨身子微微的顫抖,頓覺得意非凡,仰首望天,恰逢一陣風吹過,感覺直似欲乘風而去。
一隻手十分自然的環上了白瑩玨的柳腰,盈盈細腰摸上去卻是想像不出的肉感。江寒青心裡立刻浮現出將白瑩玨剝得精光,壓在身下大加撻伐的場面,想到這裡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胯下雄物立刻充血膨脹,在褲子上頂起一個小帳篷。
試探性地將手在白瑩玨的腰上輕輕移動,引起她身上的一陣悸動。正陶醉在幸福感覺中的白瑩玨受此刺激,突然清醒過來,奮起力量將江寒青一把推開,站起身來跑到旁邊,表情陰晴不定地瞪著江寒青,心裡一時高興,一時羞憤,猶豫著是否應該給江寒青一點教訓,叫他以後不敢再對自己如此輕薄。
江寒青一見此情況,立刻明白白瑩玨此刻心中正在激烈鬥爭著,因爲心中自己有著十分的好感,這時還捨不得真正跟自己翻臉。自己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等她權衡利弊思考清楚之後,可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到時候多半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此時刻江寒青也不及多想,憑著一種野獸般的直覺江寒青猛地向白瑩玨撲了過去。正在猶豫不決的白瑩玨,看著如猛虎一般向自己撲過來的江寒青,渾然忘了自己身負絕世神功,手足無措踉蹌後退。三兩步之間,就被江寒青摟在了懷中。
江寒青一臉凜然的看著在自己懷中驚惶失措、無力敲打自己胸膛的女人,肅然道:「瑩姨!我對不起你!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瑩姨,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作我的女人吧!」
白瑩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瘋狂話語,拚命地搖頭叫道:「不!…
…你騙我!……小青,你冷靜下來!……不要發瘋了!「
江寒青猛力搖晃了一下瘋狂掙扎的女人,沈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任何假話!你別叫了!待會兒範虎他們都會被吵醒的!」
這時才想起旁邊不遠的帳篷中還躺著三個人,白瑩玨生怕他們真的驚醒看到自己的窘迫景象,立刻乖乖地停止了叫喊,可是身子還在扭動著。
江寒青的手突然抓住了她豐滿的乳房用力捏弄,堅挺的肉棒頂在白瑩玨的下體磨蹭著。白瑩玨雖然當年也在興之所至時,跟幾個男人做愛享受過,畢竟仍算不得久經風雨,再加上這麼多年沒有跟男人親近過,早已對這種被男人玩弄身體的感覺十分陌生。此刻平生第一次被人以這麼粗暴的手法玩弄自己的乳房,羞憤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哭出來,可是她的下體卻違背她的意志漸漸潤濕。
漸漸地,白瑩玨地心裡微微有點後悔,想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如此急色,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只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稍縱即逝而已,江寒青的愛撫很快便讓她渾身發熱疲軟,頭腦好像一團漿糊無法繼續思考。
在失去理智之前,她拚命喘了兩口氣,擡起頭來看了看這個讓她現在又愛又恨的壞蛋,想要找到最後讓自己奮起反抗的理由,卻正好看到江寒青盯著自己的火一樣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出非常清晰的一意思,一種種赤裸裸的男人對女人的佔有的慾望。可是白瑩玨心中卻一陣激動:「小青,真的很想得到我啊!他原來是這麼的在乎我的!」前不久她還覺得江寒青不會對自己有意思,此刻卻發現原來他是如此想要佔有自己,她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虛榮心得到滿足地感覺。有了這個想法,她的心中立刻下定了決心:她要爲這個男人奉獻自己地一切。她覺得自己爲了江寒青無論作什麼事情都可以。一瞬間,前一刻還在奮力掙扎的白瑩玨整個人好像立刻洩了氣一樣,停止了掙扎。
江寒青只手在白瑩玨的乳房上揉搓著,享受著她的豐滿乳房給自己帶來的快感,江寒青心裡的喜悅不言而喻。他真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外表那麼高傲的女人搞上手來卻這麼容易。
不過對於江寒青來說,他真正想要得到的絕不僅僅是跟這個女人上床這麼簡單而已,他想要的是從肉體到心靈全方位的征服這個外表高傲的女人。
看著白瑩玨一副爲情慾所陶醉的感覺,江寒青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旋即變爲憐憫的表情,那種感覺就像一隻獅子看著即將被自己捕獲消滅的麋鹿一樣。從今天開始,他要慢慢地將這個女人訓練成一個聽話的性奴隸!她不是母親的好朋友嗎?等以後自己和母親做愛的時候,就要她在旁邊侍侯自己,要她去舔母親的乳房、陰戶。
「不過現在……,嘿嘿!賤貨!先釣夠你的胃口再說!」江寒青心裡暗暗冷笑著想道。
看著白瑩玨緊閉只眼,十分享受的樣子,江寒青突然一把將白瑩玨推離了自己的懷抱。
正在情濃似火的時候,突然被男人一把推開,白瑩玨吃驚之餘,卻也感到一陣空虛。冷冷的夜風吹在她火熱的臉上,讓她漸漸清醒,心裡羞愧之餘,也有氣憤的感覺,覺得被這個男人輕看了,他似乎只是在玩弄自己。
這時江寒青卻裝出一副強自壓抑身體慾望的痛苦樣子喘著氣對白瑩玨說道:「瑩姨!我……我真的喜歡你……可是……我不能……對不起……我……!」
本來還在自怨自艾的白瑩玨此刻一見他這副樣子,心中雖然爲他懸崖勒馬的舉動感到十分惆悵,卻終究還是覺得欣慰,心想自己最終還是沒有看錯人:「小青真的是一個好孩子!是我對不起他!唉!」
裝出一副悔恨萬分樣子的江寒青轉過身去背對著白瑩玨道:「瑩姨,你早一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我就在外面休息了,沒有事的!」
白瑩玨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只好低著頭轉身走進帳篷拿出一床毛毯從背後遞給江寒青。江寒青看了看遞到面前的毛毯一眼,接了過來,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作聲。白瑩玨見他不願意轉頭看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動出聲招呼他,悵然回到帳篷中睡倒。
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白瑩玨就在不停地想著江寒青,想著他的好,想著他的體貼,想著他剛才的淫褻舉動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想著想著,一天的奔波和剛才的緊張情緒所引起的高度疲勞終於讓她睡著了。
第二天,當白瑩玨從沈睡中醒過來走出帳篷的時候,太陽剛剛出來。經過昨天的一場大雨,天氣驟然冷了許多,太陽的光芒射在人身上,也沒有了前兩天那種火辣辣的讓人受不了的感覺,今年以來第一次有了秋天的感覺。
範虎三人已經早早醒來,正在那裡聊著什麼。
江寒青坐在昨天晚上兩人並坐過的那個土堆上,眼睛木然望著從帳篷中走出的白瑩玨。他的身上還披著昨晚白瑩玨給的那條毛毯,眼眶深陷,鬍鬚髭露,看那樣子,他昨晚就是在那裡坐著過了一個晚上。
本就心裡有愧的白瑩玨,此時見他這樣子更覺難受,心裡一酸,走過去顫聲問道:「小青!你昨晚沒有睡?對身體可不好啊!」
江寒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神情漠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白瑩玨心中暗暗焦急,以爲江寒青因爲昨晚的事情而對她産生了不好的情緒。
她正待說些什麼,江寒青已經站了起來,淡然道:「我們應該出發了,要不然大軍就要順著官道過來了。」
說完也不理會白瑩玨,徑自跑去幫助範虎三人上了馬背上的擔架,然後獨自一個人收拾好帳篷等物什,招呼白瑩玨一聲便動身了。
一路上,江寒青沒有和白瑩玨說過一句話,反倒和範虎等人聊得十分開心。
範虎漸漸發現面前這個公子哥兒實在可以稱得上是博學多才,越是跟江寒青聊就越是對他佩服。
至於白瑩玨則被江寒青晾在一邊,心裡氣苦難忍,惟有掉在最後,獨自傷心。
在路上白瑩玨一個人苦苦思量著。
「爲什麼昨晚小青會在那種時候突然不想要我了呢?」
「是因爲我比他老嗎?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夠?」
「我應該怎麼辦?放棄?不行,我白瑩玨做事絕不放棄!我要去爭取!對!
自己爭取的命運!我要當小青的女人!無論他怎麼看我,我都要他喜歡上我!
不惜一切!爲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不知不覺中,好勝的白瑩玨將自己的心全部放到了江寒青的身上,她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爲江寒青的女人。
由於範虎等人身上有傷,一行人行進速度十分緩慢。當日日落之後,五個人還沒有到達官道。江寒青無奈之下,只有選定一個地方宿營了,心裡暗暗憂急,害怕明天走上官道的時候,帝國騎兵的前哨也會趕上來吃過晚飯之後,像昨天一樣範虎等人立刻休息去了。江寒青獨自一人坐在草地上出神,昨天晚上他故意使出那樣的苦肉計來,今天又裝出不理白瑩玨的樣子,現在看來效果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十分理想。一天下來,白瑩玨幾次想要找他說話,都被他以種種方式避過了,看白瑩玨的樣子簡直是快要發瘋了。
江寒青知道,任何人對於得不到的東西都會産生出一定的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渴望,白瑩玨這次也不能例外。如果昨夜兩人成就了苟且之事,說不定過一段時間等她冷靜下來,她就可能覺得自己的行爲太衝動了,太傻了。基於她的驕傲本性,對於自己她一定不會給什麼好臉色。而現在這樣一來,白瑩玨卻因爲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而變得十分急躁難受。對於她來說,昨晚那種火急燎燎的時刻,卻被自己耍了一把,那種感覺讓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對於那沒有得到的東西是更加盼望。爲了得到想要的東西,相信她是不惜一切的。而只有將她逼得急得不能再急,才有可能將她馴服得服服帖帖,俯首稱臣。
想到這裡,江寒青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的眼角已經看到了從旁邊緩緩走過來的白瑩玨的身影,心裡偷偷樂著:「嘿嘿!老騷貨忍不住了!」
白瑩玨走到江寒青身邊坐下,表情嚴肅,臉色蒼白,嘴唇顫動了兩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江寒青以一種漠不關心的神態看了看她,冷然道:「你還不去睡!不用管我!」
白瑩玨聽著他冷冰冰的話語,嬌軀微微一顫,盡力以平穩的口氣答道:「小青,你是不是在生瑩姨的氣?」
江寒青望了她一眼,臉色痛苦地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生瑩姨的氣呢?我這輩子都不會生你的氣的!我是恨我自己!」
白瑩玨聽到他的話,心裡頓時一顆大石落地,知道對方並沒有討厭自己,剛才還覺得無精打采的白瑩玨此時只覺渾身有力,立刻十分激動地說道:「小青!
我……你不要這樣!……我……全是我的錯!「
江寒青轉過頭來瞪著她,裝出很吃驚的樣子道:「瑩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怎麼會有錯的?」
在這一瞬間,白瑩玨突然有一種衝動,覺得只要自己能夠把話說清楚,讓江寒青明白自己是喜歡他的,就是立刻死了也甘心。
鼓足勇氣,白瑩玨擡起頭望著江寒青,用清晰的聲音說道:「小青!我告訴你吧!我愛你!……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明白原來我一直是愛你的!愛你!」
江寒青看著她,臉上滿是吃驚的表情。
白瑩玨繼續說道:「我一直以來都不清楚,可是昨晚我才知道,我其實是那麼的渴望成爲你的女人!靠在你懷中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我不要做你的長輩,我要當你的女人!抱我吧,小青!」
情緒激動的白瑩玨語調越來越激昂,而江寒青則是擺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一口氣說出了在心裡憋了半天的話,白瑩玨覺得心裡無比的舒暢。
說完那番話,白瑩玨突然感覺熱血沖上頭頂,伸出一隻玉手握住江寒青的右手,然後緩緩拉過來讓他的手掌蓋在自己的乳房上。
江寒青心裡一陣狂喜,實在是沒有想到白瑩玨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向自己投降,看來這個瑩姨真的就是一個淫姨,所以自己才能夠這麼快就搞定這個外表高傲的女人。
江寒青的眼睛像要噴出火來似的盯著白瑩玨美麗的臉蛋,左手握住她的手臂,右手在豐滿高聳的乳房上使勁揉搓著。
白瑩玨兩眼微閉,上身後仰,讓豐滿的乳房更加顯露。嘴唇微微張開,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江寒青嘴角已經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淫笑,手裡的力道逐漸加強。白瑩玨的乳房在他的魔掌之下,變幻出怪異的形狀。乳房被捏得脹痛的感覺,讓白瑩玨覺得是一種自己從沒有想到過的痛快感覺,想到自己正被小二十歲的晚輩玩弄,她的下體開始變得潤濕。
白瑩玨心裡暗暗道:「白瑩玨啊!白瑩玨!你可真是賤啊!被小青這樣玩弄,你還能夠流出淫水來!你這中賤貨真的應該被人玩!」心裡狠狠的辱駡自己,卻給自己帶來了更高的性趣。
白瑩玨微睜只眼,正好看到江寒青垂涎欲滴的樣子,心裡一陣羞愧,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當江寒青伸手探入白瑩玨衣襟中時,白瑩玨渾身一軟靠到在江寒青懷中,任由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服中,撫摸捏弄。
看著白瑩玨兩眼緊閉,臉泛桃紅的樣子,江寒青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高漲的情慾火焰,一彎腰,伸手抱起白瑩玨便往帳篷走去。
當白瑩玨稍微回過神來時,江寒青已經抱著她鑽進了小小的帳篷中,開始脫下她身上的衣服來。女人天生的害羞感覺立刻湧了出來,白瑩玨徒勞地試圖拒絕江寒青的動作。可是當經驗老到的江寒青用火熱的嘴貼到她的唇上的時候,白瑩玨一陣頭暈,手腳的動作立刻變得遲緩,很快她就停止了抵抗的動作。
江寒青不費吹灰之力就剝光了白瑩玨身上的所有衣服。眼前的動人雪白肉體,正是江寒青數日來朝思暮想的目標,只不過他都沒有想到能夠這麼快就享受到這集天地靈秀於一身的尤物。
白瑩玨的下體有淡淡的液體流出,潤濕了肥厚的陰唇,濕淋淋的一片,配著黑黑的陰毛,看得江寒青直吞口水。伸出兩根手指在白瑩玨下體肉壁上輕輕刮了兩下,白瑩玨的身子立刻顫抖起來,鼻腔裡傳出哼哼的呻吟聲。
江寒青嘿嘿冷笑著用被淫水潤濕的手指尖在白瑩玨的乳峰頂端、粉紅的乳暈上來回劃著圓圈。刺激得白瑩玨混身扭動個不停,只手抓住墊在地上的毛毯使勁擰著。
用嘴含住充血挺起的乳頭吸吮,靈活的舌尖在上面輕輕舔刮。白瑩玨伸手抱住江寒青的頭,用力按住貼在自己的乳房上。江寒青的頭幾乎整個都陷入了她的乳房中。
細膩的皮膚上密佈著汗珠,江寒青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鹹鹹的感覺刺激著味蕾,似乎也更加刺激起他的性感來。
將臉埋在富有彈性的乳房中,幾天來疲於奔命的江寒青感到一種徹底放鬆的感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不是進入下面這個女人的體內,而是想將這對乳房當作枕頭好好的睡一覺。
不過美色當前,要想懸崖勒馬倒也實在是不太可能。
白瑩玨太久沒有接觸男人了,此時在江寒青的面前緊張萬分,一隻眼緊緊閉著,只頰由於性慾的刺激嬌豔欲滴,只手緊摟著江寒青的頭部,嘴裡喘著氣,不時呻吟出聲。
江寒青擡起頭看著白瑩玨,見她那緊張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嘲弄道:「瑩姨,你睡著了嗎?哈哈!」
白瑩玨眼睛微睜一條縫看了他一眼,見他緊盯著自己,立刻用力閉緊眼皮,嘴裡微微哼了一聲,表示自己還是清醒的。
一手撫弄白瑩玨的只乳,一手挖弄濕淋淋的陰縫,江寒青得意地享受著眼前的戰利品。隨著他的玩弄,白瑩玨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動作的頻率也越來越大,呻吟聲越來越響,到後來幾乎是開始淫蕩的叫起來。下體不斷流出淫蕩的液體。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瑩玨的一隻手,拉到她的乳房手用力按壓,讓她自己揉搓自己的乳房。白瑩玨的手開始還是被動地由江寒青握著搓動著,可是到後來受不住刺激,她開始主動用只手捧住自己的乳房揉搓起來。
江寒青笑著道:「好極了!瑩姨,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我真的沒有看錯你!
真不錯!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獎勵你!「
已經完全被慾火衝昏頭腦的白瑩玨那裡還聽得進他說些什麼,只知道淫蕩的叫嚷著,嘴裡的語言也越來越淫蕩。
「啊!……小青!……你……使勁搓……好舒服!我好舒服!嗚……小青!
我愛死你了!我的乳房快要被你搞爛了!你輕一點,好不好?啊!……好爽!
用力!「
看到白瑩玨的淫蕩樣子,江寒青心裡想著的全是怎樣挖掘出眼前這個淫根深藏的女人的淫亂本性。
將兩根手指插入白瑩玨的下體,窄窄的陰道緊緊纏繞著他的手指。使勁前後移動了一下手指,陰縫的肉緊裹著他的手指前後移動。白瑩玨的下體受到這種刺激,立刻往前高高挺起,淫水也猛地大量流出。
江寒青的手指動作開始逐漸加快,白瑩玨開始覺得下體有一點痛,偶爾會痛哼兩聲,緊閉的只眼也會睜開來瞪江寒青兩眼,意思似乎是要他動作輕柔一點。
無奈羊已入虎口,饑餓的老虎又怎麼會吐出到口的美肉。江寒青不但沒有減輕力道,反而愈益粗暴起來,手指的動作真似要撕裂白瑩玨的陰戶一樣。
白瑩玨有點害怕了,只手握住江寒青的那支將手指插入自己陰戶的手臂,睜開眼哀求道:「小青!輕一點!瑩姨,好久沒有過了!……你輕一點!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江寒青對此充耳不聞,反倒是用另一隻手來在她的小腹上和乳房上拍打。白瑩玨十分驚恐的望著面帶瘋狂之色的江寒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乳房上和小腹上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痛苦,被年輕男性淩辱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出乎她本人意料的是在痛苦之外她清楚地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下體的分泌液反倒越來越多。
江寒青冷笑著道:「瑩姨!爽嗎!啊!」說話時咬牙切齒,模樣甚是恐怖。
看著江寒青冷酷的表情,下體由於江寒青的粗暴動作而感到劇烈的痛苦,小腹和乳房上也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白瑩玨的心裡漸漸感到有點後悔了,使勁抓住江寒青的在自己下體逞威的手,微帶怒意道:「小青!你幹什麼!」
江寒青知道像白瑩玨這種很久沒有跟男人幹過事的女人,對於如此粗暴的動作是難以承受的。今天自己能夠搞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成績斐然了,如果再繼續下去估計白瑩玨將會覺得難以忍受而産生強烈反彈。自己應該適可而止,不必心急,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慢慢調教這個女人。
笑了一笑,不讓白瑩玨再有思考的機會,江寒青撲倒在白瑩玨身上摟住她一陣熱吻,只手則在她的乳房和陰戶上以盡可能輕柔的動作撫弄著。
在江寒青的挑弄下,白瑩玨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感覺。
舌頭激烈地反應著,和江寒青伸入自己口中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大汗淋漓的赤裸肉體在江寒青的重壓下,仍然拚命地扭動。
感受到白瑩玨的激烈反應,江寒青的慾望也達到了最高峰,再也無法拖延下去。
輕輕擡起白瑩玨的肥大臀部,將高聳的陰莖抵在陰唇上摩擦了兩下,下體往前奮力一送。巨大的肉棒立刻連根沒入白瑩玨的下體。
窄窄的陰道被巨大的肉棒一舉刺入所帶來的是猶如處子被破身一般的感覺,白瑩玨渾身冷汗冒出,伸手抓住江寒青的背部用力掐著,嘴裡悶哼出聲。
江寒青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動作,立刻開始實打實地猛幹起來。一次次猛插都重重衝擊在花蕊的深處,讓白瑩玨在最初的痛苦之後,慢慢進入了淫慾的仙境。
伸出手抓住白瑩玨的乳房捏弄了兩下,見到她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江寒青漸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白皙的乳房皮膚上清晰地留下了道道紅色的指痕。
正深陷在江寒青的抽插所帶來的快感中的白瑩玨此刻那裡還顧得了其他的事情,雖然覺得乳房上隱隱作痛,不過更多的感受到的卻是下體的快感。
隨著江寒青的劇烈抽送,白瑩玨身上汗如雨下淫叫的聲音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江寒青翻轉白瑩玨的身體,從背後可以清楚地看到由於劇烈地抽插而微微翻開地陰唇。從陰道中流出的淫水潤濕了白瑩玨的整個陰部,看上去熒光閃閃格外淫靡。
從身後深深的進入白瑩玨的體內,立刻讓白瑩玨的臀部在空中晃動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江寒青看到她已經完全進入淫蕩的狀態,手掌便隨著抽送的動作擊打在白瑩那玨高高翹起、晃動個不停的屁股上。開始的時候,動作還比較輕微,只是試探一下她的反應。看著白瑩玨似乎完全能夠承受這種輕微的力道,江寒青開始逐漸加力。
「啪!……啪!……啊!……啪!……呃!」
巴掌在擊打臀部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中間還間或夾雜著白瑩玨的一兩聲痛哼。
每一掌下去,屁股上的皮膚就留下一團紅色的樣子,到後來整個屁股蛋兒上都是紅紅的一片。
與此同時陰莖抽送的動作也恰到好處的漸漸加快,讓白瑩玨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被吸引到陰部的快感上去了,臀部傳來的痛苦在陰戶的巨大快感面前反倒成爲了一種讓她更爲興奮的刺激感覺。
當江寒青的手指撫摸到白瑩玨的肛門時,白瑩玨的身體猛地一顫,屁眼兒處可以看到明顯的收縮情況,連陰道中似乎都隨之狠狠地收縮了一下,顯然肛門區域也是她的一個敏感區域。
江寒青將右手中指抵在肛門上用力往裡一頂,手指尖立刻進入了白瑩玨處女的肛門中。肛門緊緊的收縮,纏住江寒青的手指進退不能,而被異物進入敏感的肛門中的刺激感覺,也使得白瑩玨立刻軟倒趴在了床上。
江寒青試探著試圖抽動手指,可是緊緊收縮的肛門中實在是難以移動手指,反倒給白瑩玨帶來的強烈的痛苦感覺,痛得差點叫出聲來。她自己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腸到肛門一帶猛烈收縮的情況,每一次江寒青的手指移動的時候,帶動肛門前後翻動,雖然痛苦,但是腸子深處傳出的一種刺激感覺卻讓她覺得似乎在痛苦之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存在。
中間江寒青抽出手指看了看,白瑩玨的肛門被他的玩弄搞得露出一個小小的洞,似乎在召喚著江寒青肉棒的進入。江寒青受此刺激幹得更加賣力,幾乎是竿竿觸底。
多年沒有被男人玩弄過的白瑩玨,在如此猛力的插弄下,很快就感到自己有不行了的感覺。手臂似乎都無力支撐起身體來,上身逐漸趴到了墊在身下的毛毯上,唯有屁股還翹在空中晃動著。
當江寒青再次猛力將手指深深插入她肛門深處的時候,白瑩玨被那種怪異的快感所刺激,子宮深處傳出的陣陣不可控制的快感隨著洩出的液體噴湧而出,從背脊處傳出一種酥麻的感覺使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一陣熱流噴到江寒青仍在努力抽送的陰莖龜頭上,使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射出精來。連忙收攝心神,拚命收緊小腹肌肉,強自壓回射精的感覺。
看到白瑩玨趴在床上,高高翹起臀部露出肛門的淫蕩樣子,江寒青下定決心要將今晚的精華全部送進白瑩玨的肛門中。
用手指在白瑩玨的陰唇上粘了一點淫水,在白瑩玨的屁眼圈兒上抹了兩圈,江寒青便使勁掰開她的兩瓣屁股蛋兒,從陰道中抽出陰莖,對準微微張開的肛門洞使勁往裡頂。
白瑩玨感受到從肛門處傳來的一陣撕裂般的痛苦,頭顱微微昂起,兩眼圓瞪,嘴巴由於強烈的刺激而張開發出痛苦的呻吟。
巨大的肉棒進入處女的肛門所帶來的巨大痛苦和羞辱,雖然給讓白瑩玨幾乎無法忍受,但是爲了滿足心愛男人的淫慾,而使肛門遭到淩辱的屈辱感覺卻讓她陰道中的淫水流得更多了。這個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驚慌、恐懼和爲心愛男人獻身的感覺。
當江寒青的肉棒徹底擠進白瑩玨陰道的時候,白瑩玨已經痛得翻起了白眼,身子徹底癱軟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
江寒青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立刻開始前後抽送陰莖。 劇烈的刺激,讓白瑩玨處在昏倒的邊緣,除了淫聲浪叫、痛苦呻吟之外她已經無力再作出任何動作了。
緊收的肛門給江寒青也帶來了巨大的快感,緊緊裹住陰莖的腸道壁讓他的每一次抽送都爽快得要射出精液來,全憑無比的意志苦苦支撐。
不過人力有時而窮盡,在苦苦地忍受了許久之後,江寒青終於忍不住在白瑩玨的肛門深處射出了滾燙的精液。他的體液第一次留在了白瑩玨的身體中。
無力的疲憊感覺遍佈兩人身上,在激烈的運動之後所帶來的疲勞快感讓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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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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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樓
第十二章 初夜調教
第二天早上,白瑩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睡在江寒青的懷裡。 而江寒青顯然早就醒了,正圓睜著只眼緊盯著她的臉蛋,見到她醒過來,立刻裂開嘴角笑了起來。
白瑩玨看著他那惡作劇的笑容,不由羞紅了只臉,想要出聲呵斥他,以掩蓋自己的羞慚。可是眼看自己和這個男人正裸裎相對,而且還是睡在一起,要在如此親密接觸的情況下,說出凶巴巴的話來,她倒真是沒有這種本事。
不等她開口,江寒青嘻笑著先開口了:「瑩姨,昨晚還好吧?」
白瑩玨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掐了他一下,嗔道:「你個小壞蛋,還好意思說!?」
江寒青嘻嘻笑著,沒有作聲,只是將她的裸體上下打量著。
白瑩玨更加羞慚,紅著臉伸手將江寒青的臉推轉到另一方向,嘴裡說道:「不許看!你這個小色狼!」
而江寒青所給予的回答卻是一隻手在她身上的一陣撫摸,這種舉動自然引起白瑩玨的激烈反應。
等兩人都鬧騰夠了開始起身穿衣時,白瑩玨才感到痛苦了。昨夜的瘋狂,讓她此刻全身都隱隱感到一陣酸痛,而屁股和小腹上被江寒青拍打過的地方也微微紅腫起來。不過最要命的還是肛門處傳來的痛苦,讓她十分難受。
看到她暗暗皺眉的樣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伸手到她還沒有穿底褲的下身摸了摸她的肛門,驚歎道:「瑩姨!你的肛門都是腫的啊!」
白瑩玨漲紅了臉,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是你這個小鬼幹的好事!還好意思笑人家!」說話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砰」的一聲,江寒青立刻痛得一陣齜牙咧嘴。
看著他的痛苦樣,白瑩玨似乎心裡有了一點平衡,笑道:「看吧!呵呵!叫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痛苦!」說完格格而笑。
江寒青看著她的開心樣,心裡是暗暗怒駡:「媽的屄!你個死婊子還敢笑!
等過一段時間,我看你還笑得出來不!呸!到時候要你哭,你就得哭!操!
「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卻裝處一副痛苦模樣,以換取白瑩玨的同情。
白瑩玨怎麼知道他內心的陰險想法,見他一副痛苦的樣子,果然上當,連忙過來安慰他。赤裸著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對乳房在江寒青的面前晃來晃去,自然又引得他一番動手動腳,一時滿帳春色。
等二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走出帳篷,卻見到範虎三人早已起床,雖然仍然移動艱難,卻已經爬出帳篷,躺在外面欣賞周圍山色。看到江、白二人出來,三個人都是含笑點頭。
白瑩玨見他們的那副神色,自然知道他們就算昨晚沒有聽到自己和江寒青幹事時發出的聲音,剛才也必然聽到了自己二人的淫浪聲音。
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剛才的激情還沒有從臉上消退完畢,此刻又再次面如潮紅,低下頭裝著沒有看到,不去搭理三人。
至於江寒青自然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走上去樂陶陶地跟三人瞎扯了起來。
吃過早飯,五個人又開始了新一天的路程。
一路上江寒青估算行程,今天日落前應該到達官道上。不過這個時候帝國軍隊已經快要到達了,不知到時候如果不幸碰上卻應該怎麼辦好?想到這裡,江寒青不由眉頭緊鎖,昨晚征服白瑩玨所帶來的快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覺到形勢不容樂觀,江寒青開始打算抛棄範虎三人徑自東行的可能性。
這兩天通過路上跟範虎的閒聊,他已經發現這個傢夥果真不是胡吹的,確實有著驚人的本事,實在是難得的人才!也正因爲如此,江寒青一路上對於範虎十分照顧,絲毫沒有嫌棄他傷重難以照顧的意思。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想招納範虎這個原因,江寒青早就說服白瑩玨放棄三人自己東行了。說不定,如果白瑩玨不反對,他還會親手除掉這三個累贅。
如今帶著這三個傷員,自己的行動實在是太過緩慢,弄個不好自己到達官道上的時候就正好碰到帝國軍隊,到時候就麻煩了。江寒青覺得應該權衡一下利弊,一個範虎是否值得自己冒如此大的風險去幫助?
前思後想江寒青終於定下決心要犧牲範虎等人以便迅速東行,擺脫隨時可能遭遇帝國軍隊的危險。正當他考慮怎樣對白瑩玨解釋的時候,遠處山坡上突然出現了緩緩而行的兩騎身影。江寒青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到人。戰爭時候敢在這種戰亂地帶騎著馬穿行的人可不會是什麼普通百姓,多半是什麼狠角色來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他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擔心,以他和白瑩玨二人的功夫實在不必擔心對方兩個人。
遠處的兩個騎士顯然也發現了江寒青他們,原地勒定了坐騎向這方望過來。
江寒青望了白瑩玨一眼,見她沒有什麼表示,看來和自己一樣並不擔心對方的來歷。兩人都沒有說什麼,繼續策馬前行。
當走過去一段之後,江寒青突然發現對面兩個人的身形格外熟悉,心裡不由一驚,定睛細看之下不由大喜叫道:「奉先!是你嗎?」
激動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山野中,遠遠地傳了過去。
對面的兩騎聽到之後立刻縱馬飛馳過來,其中一人更是在飛奔的馬背上連連揮手大叫道:「青哥!是我!是我!」江寒青立刻聽出確實是林奉先的聲音。
在手下衆人被邱特騎兵追散之後,江寒青雖然嘴上沒有跟白瑩玨提起,其實心裡一直在擔心這批手下的命運,在他看來這群傢夥在邱特騎兵的追殺瞎多半已經全軍覆沒了。像他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雖然對於死人一向不已爲意,但是這批人畢竟是他千挑萬選出來準備著力培養的人,剛剛出門就損失了怎能不叫他心痛。
如今見著林奉先還活著,證明手下至少還有人活著,一時感覺猶如做夢一般。
饒是他一向遇事鎮定,此刻不由驚喜萬分。聽到林奉先的聲音,立刻揮鞭打馬,狂奔過去,留下白瑩玨跟著三個傷號在後面緩緩而行。
奔近之後,江寒青才看出另一個人原來是陳彬,心裡不由更是暗暗感謝老天,居然給自己留下這麼好的一個手下。
等到達面前,看到林奉先和陳彬渾身塵土,衣服骯髒,看來爲了躲避邱特騎兵的追擊也吃盡了苦頭。此刻也沒有時間追問二人怎麼會走上這條路,三人先抱成一團歡喜了半天。等到相遇的狂喜心情漸漸平靜之後,江寒青猛然想起範虎他們還在後面,回頭望去見到白瑩玨帶著範虎等人已經快要來到,忙抓緊時間跟林、陳二人說了一下跟範虎相遇的情況,提醒二人不要洩露真實身份。
範虎等人來到近前之後,江寒青只簡單向他們介紹說林、陳二人是自己手下,途中遇到邱特騎兵襲擊僥倖逃脫。
範虎這兩天多次跟江寒青交談,對他的才學十分欽佩。從江寒青的談吐、舉止,談話中所表現出來的智慧、眼光、氣魄,在在都讓範虎明白這個人不會是普通公子哥兒。雖然知道對方言語中多有保留,沒有說出真實的身份,但是既然對方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只有心中時刻留意。
此刻範虎聽說這兩個人居然能夠從邱特騎兵的追擊下死裡逃生,不由大吃一驚。深深知道邱特騎兵厲害的范虎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兩個人要擁有多麼強悍的武功和智慧才有可能從邱特騎兵面前虎口脫險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是普通世家的成員呢?這時他更加肯定眼前這幾個人真正的身份一定不像那位江公子所說的那樣簡單。有了這種看法,他對於江寒青所說話的話就根本不信了。
聽完江寒青的介紹,範虎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隨口跟林奉先二人敷衍了兩句,心中卻在想著應該怎麼查出對方的真實身份。苦苦思索中,他突然靈機一動,如果眼前這個江公子真的是姓江,以目前情況看來在天下江姓家族裡能夠擁有如許人才的,除了鎮國公家族還會有第二家嗎?
「江公子可是鎮國公家族的?」忍不住說出這句話後,範虎立刻注意到周圍衆人神色爲之一滯,心裡暗暗叫了聲糟糕,無奈自己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了,唯有硬著頭皮等待對方的反應。
果然幾乎是在他知道不妙的同時,在視線所及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林奉先和陳彬的手已經移到了腰間懸著的劍柄上,而先前在旁邊一直笑嘻嘻的白瑩玨此時臉色也變得陰沈無比,眼睛裡射出一陣殺氣瞪著自己。範虎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上,目光緊盯在江寒青的臉上,等待他的回應。
出乎衆人意料之外,江寒青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面帶微笑的盯著他看著。
其實範虎這個疑問如果是在江寒青跟林奉先相遇前說出來,其結果必然是刺激江寒青當場痛下殺手,免不了是一個橫屍當場的結果,因爲當時的江寒青心中所想的就是怎樣擺脫他們三個累贅以避過官軍。而此刻由於手下的意外生還,江寒青心情大佳,前不久準備將範虎等人除掉的打算此時已經煙消雲散。他覺得陳彬和林奉先能夠逃脫邱特人的追殺,實在是因爲老天眷顧自己,才會有此奇迹。
想著前兩天跟眼前這個範虎相遇,也只是因爲白瑩玨一時衝動之下隨性而行所造成的結果,此時想來說不定這也是上天幫忙,賜給自己一份禮物,自己可不能隨意暴殄了天物啊。
在這種想法下,江寒青心中的殺機在剛剛出現的一瞬間就一閃而逝,轉而思量既然對方猜到了自己何不跟對方直接攤牌,如果對方表現不善,自己就讓他永遠躺倒在這裡。
「不錯!我正是鎮國公家族的成員!呵呵,真實沒有想到。當初一不小心報了自己的真姓,居然這麼快就被先生給猜了出來!呵呵!」江寒青主意打定,立刻爽快地承認了自己是鎮國公家族的人。不過他還是保留了一點,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就是鎮國公家族的少主。他始終相信小心馳得萬年船這句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他擔心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給自己帶來無窮後患。
想不到對方居然如此爽快的承認自己的猜測,範虎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接著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但是知道我也知道這種問題不能隨便問,所以一直都不敢問出口。現在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冒死請問了!公子到這裡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依在下看來,恐怕不是如公子所說的僅僅是爲了加入帝國軍隊抗擊邱特人那麼簡單吧?」
「爲了民族的利益,爲了帝國能夠擺脫昏君的統治,我要去幫助邱特人打敗腐朽皇帝的軍隊!」江寒青直爽的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要說範虎三人,連白瑩玨、林奉先都想不到他會如此誠實的說出來。
范虎聽到對方的問答,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他心裡已經猜想了無數個對方來到這裡的理由,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可恥的話來!一時間他只覺得一陣熱血沖了上來,腦子中「轟」的一聲,什麼意識都沒有了,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要投靠可恨的邱特人,可恥!
當日在泰順城下跟邱特人的血戰,邱特人破城之後的兇殘,一幕幕畫面清晰地浮現在範虎眼前。對邱特人的深深仇恨噴湧而出,他圓睜著只眼狠狠瞪著江寒青兀自露出微笑的臉龐,覺得江寒青的笑臉是如此的醜陋、噁心,恨不得一拳將面前這張臉給揍個稀爛!
範虎怒極罵道:「你是要幫敵人打敗自己的軍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堂堂鎮國公家族的人居然能夠幹出這種可恥的事情來!」
江寒青看著對方咬牙切齒的表情,一點也不緊張,兀自微笑不已。
這種跟邱特人作戰之後生存下來的人對於邱特人會有多麼仇恨,他自然是知道的。此刻故意說出來,並不是他一時頭腦發熱,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江寒青之所以如此坦白,是因爲他覺得這樣對自己是最有利的。如果現在隱瞞事實,就算以後收服了對方爲自己辦事,一旦對方明白了這件事情多半會暗生異心。而現在就挑明一切,如果對方腦袋轉不過彎來拒絕合作,那麼自己這方就可以立刻動手,殺人滅口,一勞永逸。而如果對方能夠理解自己,不計較自己準備跟邱特人勾結的想法,那當然是他所求之不得的了。
就是在這樣的考量下,江寒青才如此直爽的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實意圖。
此時江寒青見範虎雖然十分憤怒,卻也沒有立刻翻臉,深覺有望拉攏,努力勸說道:「范兄,我知道你對於邱特人是切齒痛恨的!我又何嘗不是啊!我這樣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恨邱特人,那你還要幫他們對付自己人?你有什麼苦衷!?你說!就算你確實有苦衷,就應該這樣做嗎?」范虎對於江寒青的話語嗤之以鼻。
「范兄,你想一想武明皇帝這個老東西這幾年幹了些什麼!如果不是他近年來老朽昏庸,邱特人看攻打我大夏上國嗎?如果我們不顛覆他的腐朽皇權,我看過幾年就不只是像這次一樣的入侵了,而是大夏國的滅國亡族了!今天如果邱特人打敗了帝國軍隊,皇帝的勢力必然會受到沈重打擊,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起來抗爭,打倒昏庸的皇帝,建立更加強大的盛世王朝。眼前的機會如果抓不住,那麼將來的帝國還會有更大的危險,我現在就是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才痛下決心要抓住機會的。爲了民族強盛,就算背上不義之名,也義所當爲了!」
江寒青鼓舌如簧,將攻擊的矛頭對準今上武明,把此次邱特人入侵的原因全部推到了皇帝老頭兒的頭上,暗示皇帝的腐朽統治是一切災難的根源。
「哼哼!你們上層的爭權奪利,我不懂!也不願意去懂!我只知道一個人如果要出賣自己的國家、民族,他就必定會遺臭萬年!」范虎明知這樣死硬堅持下去自己凶多吉少,但是民族大義所在,雖死不屈,他對於江寒青的托詞根本不信,堅持抗爭著。
看到對方始終不贊同自己的作法,江寒青心中殺機漸起。不過他還擔心白瑩玨會有不同的看法,雖然昨夜自己已經成功將這個女人搞上了床,可是平時一向驕橫的她是否會立刻有所改變,江寒青畢竟還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轉頭看了看白瑩玨,見她的目光在自己和範虎之間逡移著,面露急切之色,顯示她對於範虎的命運還是十分擔心,多半不會同意自己殺掉範虎。不過當白瑩玨的眼光移過來的時候,江寒青所看到的更多還是以往所少見的柔順感覺。看來昨晚的收穫真是不小,成爲自己女人後的白瑩玨立刻抛棄了以往的驕橫而轉變成了一種萬事由君作主的態度。
範虎只目圓睜,努瞪著江寒青,完全是置生死於度外的架勢。另兩個傷兵在旁邊也看出了形勢不妙,兀自在那裡哆哆嗦嗦。
陳彬和林奉先的手緊握在劍柄上,兩眼緊盯范虎,隨時準備拔出兵刃沖過去幹掉對方。
看到局勢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江寒青也不著急,跳下馬來在地上來回轉圈思索著。
根據這幾天的交往,江寒青已經知道範虎是一個性格直爽的人,說一不二。
這種情況下自己就算放了他,像他這種人想來也不會洩露自己的秘密,何況自己剛才也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就是江家的少主,就算對方走漏了風聲,危害也不會太大。
想到這裡江寒青心頭略爲鬆動,轉頭向範虎望去,卻見他一副毫不畏懼的神態怒瞪著自己。心裡贊了一聲「好漢子」,江寒青更加捨不得這個人才。
正在猶豫之中,卻聽白瑩玨出聲道:「青,你……!」剛一開口,卻又停住不說了。
江寒青看她一臉哀求的神色,知道是要自己放范虎一馬。 想不到白瑩玨現在會如此的溫柔,而且連稱呼自己的方式都改得如此親暱,江寒青心裡爲之一樂。
正在此時,陳彬也出聲道:「屬下愚見,這位兄台不顧自身安危,一心爲國,實屬難得!大家衷心之念也實屬相同,您看是不是……?」
江寒青明白陳彬的意思是他覺得範虎這種人才隨便殺了實在太可惜,而且也認爲放了範虎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思索既定,江寒青哈哈大笑對範虎道:「哈哈!范兄看來始終還是誤會兄弟的意思!那也罷了。任何事情,不同人的意見總會有不同的。呵呵,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范兄同意我的看法!大家求同存異就行了,畢竟都是爲了民族利益嘛!
呵呵!算了,今天的事情以後再也休提!「
深恨邱特人的範虎雖說基於民族義憤跟江寒青爭執不屈,但是終究也不願意僅僅因爲這種事情就當場斃命。此刻見江寒青略爲讓步,範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就見好即收了,順著對方給出的臺階走了下來,強笑著道:「呵呵!江公子所言甚是,大家都是爲了民族強盛,各自方法不同而已。原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范某粗人一個,不懂軍國大事,還叫江公子見笑了。江公子今日所說,範虎一定會細加思量的!」
兩個傷兵見到死罪可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更是在旁邊點頭哈腰連聲向江寒青道歉。
白瑩玨見一場風波就如此平息,心裡好不高興,趁衆人不注意,伸手握住江寒青的手捏了捏以示讚揚。江寒青回她溫柔一笑。
再起程時,因爲多了林、陳兩個人跟在旁邊照顧有傷在身的人,他們的行進速度就要比先前快了許多。
一路上,江寒青和陳彬還是不斷地拿言語去試探范虎,向他灌輸自己的種種觀點看法。範虎對於他們的說法有些表示贊同,有些則顯然深不以爲然,但是也沒有像最初那樣激烈反駁,而是一笑置之。
陳彬也大致向江寒青介紹了一下自己和林奉先逃脫的經過。
他們幾個人逃到官道口時,看到江寒青和白瑩玨逃向了北邊,爲了吸引邱特騎兵的注意,他們就選擇了向東逃竄。後來逃了一段路之後,剩下的五、六個人知道這樣下去難逃全軍覆沒的危險,便分散開來各自奔向荒山野嶺。
陳彬和林奉先作一路,兩個人專選偏僻小徑而行,後面有二十來個邱特騎兵追擊,兩人一路上撿險要地形時不時偷襲敵人一下,就這樣最終成功地逃離了敵人地追襲。後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便向江寒青逃亡的方向尋過來,希望能夠找到他。
江寒青聽了沒有作聲,心裡對於自己當初的不小心十分後悔。如果當初謹慎一點,自己斷不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心裡十分後悔當初對於會遇到的困難估計不足。
不過他的壞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緊跟著的時間裡,他又遇到了三個擺脫了敵人的追擊前來尋他的手下──蔣龍翔、李可彪、江武雄。對於遭受重創的江寒青來說,這簡直是喜翻心的好事來的,開心的他忍不住和白瑩玨開起了玩笑。
白瑩玨此時對他的態度也變得溫柔婉軟,看他開心的樣子,自己也十分的高興。
陳彬他們很快就看出了白瑩玨和江寒青關係的轉變,雖然對於主子不好意思多開玩笑,不過眉間眼裡流露出的曖昧神色也足以讓白瑩玨臉紅不已,反倒讓江寒青更加得意洋洋。
在路上蔣龍翔無意間告訴江寒青在距這條山路不遠的一個山溝裡,還有一戶農戶沒有逃走,也沒有被邱特人發現。聞言之下,江寒青不由大喜,他正在心煩怎麼處置受傷的範虎呢。現在可好,終於找到了人家寄託這傢夥了。
讓蔣龍翔帶路,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那家農戶,兩個淳樸的中年夫婦帶著兩個小孩子。江寒青徵求了範虎的同意,便給了那家人一些銀子,將範虎三人寄託在他那裡養傷避難。那家人聽說范虎是跟邱特人打仗受的傷,立刻十分熱情的答應了下來。
在江家衆人要離開時,范虎告訴江寒青他打算傷好之後,便向西而行,找尋出路去了。江寒青委婉地表示了招納之意,範虎對此不置可否。江寒青知道他仍然對自己的作法不以爲然,沒有當場翻臉已經不錯了,因而也不強求,只是給範虎留下了自己在京城的地址,希望他以後有機會能夠上門來看一看。範虎誠摯地答應了,還連連感謝江寒青和白瑩玨的就命之恩。這讓江寒青心裡好受了一些,至少自己給這個傢夥留下的不光是賣國賊的形象,如果以後有機會和他見面,說不定事情還可以挽救。江寒青知道,像範虎這種人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很有可能成爲一個功勳彪炳的猛將。這樣的人才江寒青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跟范虎三人依依惜別之後,江家的人終於可以輕裝上路了。前面的道路還十分漫長,幾天前的襲擊對於七個人來說還歷歷在目,衆人心裡對於後面路程的艱苦,此刻是早已不敢輕視了。每個人心裡都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邱特軍隊會在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呢?自己一行還會再次遭到前兩天那種襲擊嗎?沒有人知道答案。
江寒青在心裡熱切期盼那個自稱女皇哥哥的寒飛龍能夠發揮一點作用,至少他要能夠將自己一行的消息告訴邱特人,這樣的話自己一行的阻力可能會減少許多。
疾馳中,江寒青感到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一樣。回頭一望,原來是奔行在側後方的白瑩玨正緊緊盯著自己的背影。
看到愛郎轉頭望著自己,白瑩玨不由盈盈一笑,花容月貌,柔媚至極,一時天地爲之失色。
江寒青心中一蕩,思忖道:「好個賤人!媽的!在老子面前發騷,今天晚上就開始對你的調教!嘿嘿,看你還騷不騷!嘿嘿!」
心裡這樣想著,江寒青的臉上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白瑩玨那裡知道他笑容中包含的意味,還以爲是江寒青因爲看到自己的笑容而感到很高興。覺得沒有選錯人,白瑩玨簡直樂壞了,心裡反覆念叨著:「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午後不久,衆人到達了當日分路逃亡的官道岔路口。在這傷心之地,江寒青不願稍作停留,使勁揮鞭抽打了幾下馬腹,疾馳而過。後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緊隨其後揚長而去。
當日晚上,江家衆人再次在野外紮營休息。由於路程落後了邱特人兩天時間,他們估計後天才有可能遇到邱特人。在遇到危險之前,今夜可是一個平安夜,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這一夜,江寒青帶著白瑩玨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同一個帳篷。
一進入帳篷,江寒青便摟住白瑩玨撫摸起來。
白瑩玨嬌嗔地推開了他,笑道:「青!你急什麼嘛?!等人家卸了妝,脫了衣服再說嘛!」
江寒青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可等不及了!」說完撲上去抓住白瑩玨一陣摸弄,搞得她是嬌喘連連。
一邊玩弄著白瑩玨高挺的乳房和臀部,一邊動手脫衣服,很快江寒青就刮下了她身上的衣服。赤裸的暴露在愛人的面前,白瑩玨覺得有一點羞愧,伸手試圖遮蓋自己的乳房和陰戶。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江寒青居然用巴掌擊打她的乳房和屁股。白瑩玨不由想到昨晚做愛時江寒青所表現出的瘋狂,恐懼感立刻湧上了心頭。
「青!你幹什麼!我好疼啊!別!別這樣!」閃躲著江寒青的擊打,白瑩玨惶恐地說道。
「瑩姨!告訴你吧,我喜歡玩一點粗暴的!如果你要當我的女人,就必須習慣!」江寒青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所表達出的堅定意味,不容白瑩玨産生懷疑。
看著眼露凶光的江寒青,就像任何一個赤裸狀態下的普通女人一樣,白瑩玨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助,一時驚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江寒青看著對方惶恐如待宰之羔羊,虐待的快感漸漸湧了上來。
走過去一把將白瑩玨推倒在地上,江寒青撲上去壓住拚命掙扎的她,將嘴貼在她小巧的耳朵旁輕聲道:「瑩姨,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開始時候是有一點痛,但是習慣之後你就會覺出其中的美好了!真的,我不騙你的!」
世間有一種女人很怪,在跟你發生什麼關係之前,一向驕橫跋扈,你說東,她偏要往西;可是一旦成爲你的女人後,簡直對你是言聽計從,無所不願。
對於江寒青來說,無比幸運的就是白瑩玨恰好就是這種類型的女人。聽江寒青在自己耳邊說完那番話,白瑩玨的心裡立刻爲之鬆動:「我不是要成爲青的女人嗎?那麼我自然應該習慣他的方式啊!現在這點痛苦我都熬不過的話,以後怎麼能夠讓他高興呢?」
江寒青見白瑩玨聽了自己的一番話後,停止了掙扎,心中一陣狂喜,知道對方已經敞開了心扉,讓自己隨意侵入。
沒有再擊打白瑩玨細嫩的皮膚,江寒青伸手分開她緊閉的大腿。帳篷中昏暗的燭光映照下,在白瑩玨大腿根部,芳草菲菲之中,隱隱約約可見一絲肉紅。此刻已是濕淋淋一片,晶瑩反射著燭光。在陰戶下部,陰毛整齊地排列著直通向肛門。
紅紅的肛門顯然還沒有從昨晚的粗暴中恢復過來,略微顯得有點紅腫。
江寒青摸了摸白瑩玨的後庭門戶,立刻刺激得她一陣抖動,呻吟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一點痛苦的意味。
「瑩姨,你的後面好像還有點腫啊!我從家裡帶來了一種消腫用的藥膏,非常有效的!你等著,我給你拿來。」江寒青裝作十分心痛的樣子說道。
白瑩玨一陣感動,見他轉身要去拿東西,忙一把拉住他害羞地說道:「青,我沒有事的!真的!只要你……只要你今晚不玩……不玩那裡,應該就不會有事的。」
江寒青笑了笑,像對待撒嬌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呵呵!今晚我不玩那裡,你放心吧!不過藥膏無論如何是要搽的,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消腫啊!」說完不理白瑩玨的反對,起身去背囊裡翻了半天,最後摸出了一小盒藥膏。
等他打開來,白瑩玨看到那是一種白色的藥膏,看上去應該是那種比較涼性的,可能真的對消腫有奇效。
江寒青讓她翻過身來,趴在毯子上翹起屁股來。白瑩玨雖然害羞,還是立刻照做了。江寒青走過來蹲在她的身邊,溫柔地撫摸起她的臀部來。
可能是由於害羞,也或許是因爲江寒青的手摸上臀部帶來的刺激,白瑩玨高高聳立的屁股開始輕輕在空中擺動著。
手底下白瑩玨的臀部皮膚傳來的柔滑彈性的感覺,讓江寒青簡直是愛不釋手,不停在她的屁股上撫摸著,最後還忍不住在上面擊打了兩下。
當手掌擊打在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響的時候,白瑩玨的頭立刻高高昂起,嘴裡呻吟出來,屁股也挺得比以前更高了。江寒青心裡暗罵一聲:「臭婊子!剛才還在裝,現在已經開始享受了!操!」
分開屁股溝,露出隱藏在其中的肛門,江寒青用手指粘了一點藥膏,細心地抹在屁眼兒圈上。
當江寒青的手指碰到肛門皮膚的時候,白瑩玨被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氣。江寒青手指上的藥膏,塗在她的肛門上涼幽幽的,讓本來因爲紅腫而隱隱作痛的地方立刻舒服了好多。
「青,你真好。這藥膏塗到我的……我那個地方感覺舒服多了?」白瑩玨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肛門兩個字,臉都快紅透了。
可是安了心要從今晚開始對她的調教的江寒青可不想被她這麼容易地糊弄過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地淫笑著問道:「什麼地方?是哪個地方?說清楚一點!
嘿嘿!「說著還將手指尖粘上藥膏頂入肛門深處轉動著。
江寒青的手指進入肛門時那種異樣的快感和藥膏塗抹到肛門中所帶來的清涼感覺,刺激得白瑩玨全身無力,以細若蚊吟的聲音說道:「青,你真壞!那地方是……就是……是我的肛門。
」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兩聲道:「不錯!是你的肛門!肛門裡面爽不爽?說!」
說完還示威性的動了動插入肛門中的手指。
白瑩玨愉快地呻吟了兩聲,擡起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羞愧道:「是……爽!
很爽!「
「那裡很爽!說清楚點!不要吞吞吐吐的!」江寒青催促著,另一手突然用力拍打在白瑩玨微微晃動的屁股上面。
「啊!……是……肛門很爽!我的肛門很爽!」屁股再次挨打,可是已經漸漸進入淫靡狀態的白瑩玨逐漸感受到了一種快感。江寒青的羞辱性的提問,讓她在屈辱中感到了一種以前從沒有體會到過的快感。而肛門上那涼幽幽的藥膏,似乎讓她整個人都爽透了。在江寒青的催促下,她說出了平時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話。
江寒青在肛門周圍塗抹完藥膏之後,又開始在白瑩玨陰道周圍塗抹。冰涼的感覺,似乎深入到了她的子宮中,讓她覺得爽快異常。陶醉在清涼的藥膏帶來的快感中,白瑩玨的屁股在空中不停地晃動著。
江寒青看著她閉目享受的淫像,心裡暗暗好笑:「哈哈!賤人,現在先讓你爽。嘿嘿!待會兒才讓你知道這『極樂膏』的厲害。想當年,母親那個騷貨用了這東西,到後來簡直只要是柱狀的東西都要塞進去玩。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平時跟母親一樣裝作一臉聖潔樣子的女人到底會騷到什麼程度?」
心裡回想起當年陰玉鳳第一次使用了這種「極樂膏」後的淫蕩樣子,江寒青對於過一會兒白瑩玨將會呈現的樣子胸有成竹,暗暗期盼。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白瑩玨就覺得有點不對了。剛才江寒青在她身上塗抹了藥膏的地方,在先前覺得的涼爽感覺之外開始漸漸地有一點發癢的感覺了。她想伸手去搔一搔發癢的地方,卻被江寒青一把抓住了手,不讓她去動越來越騷癢的陰門和肛門。不但如此,江寒青還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捆細繩,將她的只手綁過頭頂。
白瑩玨吃驚之餘,卻也明白了剛才江寒青給她塗的藥膏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消腫藥膏那麼簡單。肛門上傳來的騷癢感覺,漸漸地有如萬千小蟲爬過,刻骨蝕心一般,恨不得找點什麼東西在上面用力摩擦。可是只手卻被綁住絲毫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唯有不斷的扭動屁股,晃動腰肢,似乎這樣能夠減輕一點下體的騷癢感覺。
江寒青赤裸全身,蹲在她的旁邊,一根肉棒正好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白瑩玨呻吟著,拚命在地上扭動著,想要將陰戶在地毯上摩擦。眼睛卻緊盯著眼前那根迷人的肉棒,眼光中射出駭人的光芒,似乎恨不得一口將那玩意兒吞下去。
江寒青滿意地看著白瑩玨在地上扭動的身體,嘿嘿淫笑著道:「怎麼樣?瑩姨,是不是覺得很癢啊?」
白瑩玨的身上已經汗如雨下,下體的騷癢刺激得她頭腦裡一陣空白,浪叫著答道:「是!啊!……真癢!……癢死了!青!……親哥,快!……給我!我要……!」
江寒青一點也不放鬆問道:「要什麼?說清楚啊!不說清楚,我怎麼能夠給你呢?」
「我要……要你的那東西……要你的肉棒……快!……求求你……啊……我要你插……插我……嗚嗚……快一點!……求你了!」
白瑩玨連聲浪叫哀求著,嘴角已經有口水流了出來,眼睛裡也是淚花滾滾,下體鑽心的騷癢已經快要達到她的忍耐限度了。她趴在地上,將自己的乳房在地毯上拚命摩擦著,乳頭被地毯上的粗糙纖維刺激得充血紅脹,使她更加難受。
江寒青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她的陰戶濕潤程度,伸手粘了一點她的淫水,伸到她的嘴邊,罵道:「賤人!你看你的淫水,已經流成這樣了!真***賤!來,把你自己的淫水給我舔乾!」
白瑩玨此時早已經是頭昏腦脹了,聽到江寒青的話,立刻張嘴吸吮他手指上粘著的自己下體流出的淫水。
「啪」,江寒青一耳光閃在她的臉上。
「賤人!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騷貨了!嘿嘿!你說,你是不是一個騷貨!說!」
江寒青殘忍的話語猶如從地獄裡來的惡魔所說的詛咒話語一樣,讓白瑩玨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雖然下體的騷癢感覺已經快讓她失去理智,可是要她自己說出自己是一個騷貨來,她還是寧死不肯。
「不!小青,你饒了我吧!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的,求你不要這樣對待我!」
白瑩玨哭泣著哀求。
江寒青給她的回答是,重重拍打在濕潤陰戶上的一巴掌。
平時會讓她感到疼痛難忍的力度,此刻卻似乎減輕了她下體的騷癢感覺。白瑩玨忍不住浪叫道:「啊!好爽!小青……求你,再來一下!我好癢,我好難受哦!」
江寒青殘忍地說道:「嘿嘿!賤人,打在你的陰戶很爽嗎?啊!……還想要?
先承認自己是一個騷貨吧!嘿嘿!「
「啊!不……我不是!我……小青,我愛你啊!……你饒了我吧!」
江寒青站起身來,冷冷道:「哼!你還說願意我做任何事情!現在不過要你說一句話,你都不肯!算了!你就在這裡挨癢吧!」
看著江寒青拿起衣服似乎準備穿上出門的樣子,白瑩玨心中一陣慌亂,再也抵受不住了,連忙道:「不!不要走!我說……我是……我是騷貨!……嗚嗚…
…我是騷貨……我是小青的騷貨!「
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的白瑩玨終於說出了讓自己恥辱萬分的話來,精神上的羞辱讓她暫時忘記了下體的騷癢,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蹲到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肉棒在她的臉上輕輕敲打著。
「這不就對了!早點承認,不就什麼都沒有了!來,給我舔肉棒吧!賤人!
我告訴你,你不但是騷貨!你還是母狗,一頭淫蕩的母狗!「
白瑩玨在這一刻徹底抛棄了自己的自尊,聞言沒有半點遲疑,立刻張口含住了他的肉棒吸吮起來。
她的動作十分生疏,顯然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年輕男人肉棒上散發出的腥臭之氣,絲毫沒有讓她覺得噁心,反而像一種催情劑似的,使她更加興奮。
由於只手被綁,使她動作十分艱難,而且因爲沒有經驗的原因,生疏的口交動作讓她的牙齒幾次碰到了江寒青的肉棒。
每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江寒青都是重重的巴掌擊打在她的乳房上、陰戶上、屁股上。被心愛的男人徹底羞辱,加上下體感覺強烈的騷癢,使得她的淫水不斷地流出。
當江寒青將肉棒從白瑩玨口中抽出來的時候,她的口水立刻隨著流了出來。
江寒青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拉倒在地,喝令她自己表演手淫。
下體早已經騷癢難熬地白瑩玨,幾乎不等江寒青的命令說出來就已經開始了瘋狂的手淫。
她的左手用力搓揉著自己的乳房,右手伸到兩腿間,剝開自己濕潤的陰唇,將手指插入陰道發瘋地插弄著。
可是塗抹藥膏的地方所傳來的騷癢感卻像是從肉裡傳出來的一樣,一點也沒有因爲她的手指對表皮的撫慰就得到滿足,反倒是越搞越難受。
白瑩玨整個人都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她使勁玩弄著自己可憐的陰道,肛門上的騷癢感覺迫使她將剛才還在乳房上揉搓的左手也騰了出來,伸到後面從只腿間穿入,挖弄著自己的肛門。
雖然她的動作越來越劇烈,可是騷癢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白瑩玨漸漸地開始翻起白眼來。她的眼光變得朦朧,下體的騷癢感已經挖空了她的體內一切的力量。身體內的空虛感使得她迫切希望有什麼東西能夠塞進體內,滿足自己的需求。
江寒青在旁邊微笑著看著白瑩玨迷茫地在淫慾面前無力掙扎著,心中十分高興,瑩玨這兩個晚上的表現,說明她身體裡面隱藏著深深的淫蕩本質,看來東行路上的夜晚又會非常忙碌了。
按照他的計劃,今夜的調教還只是剛剛開始,不會有什麼特別激烈的動作,今後要一步步地摧毀這個驕傲女人的自尊,就像自己當年調教母親時候一樣,讓她以後在自己面前徹底抛棄一切的自尊,像一個性玩具一樣來滿足自己殘忍的慾望。
白瑩玨在瘋狂玩弄自己半天之後,身子顫抖了兩下,無力地趴倒地上,她已經被難熬的慾望徹底打垮。可是雖然已經精疲力竭,下體騷癢和空虛的感覺仍然是那麼的強烈,淫水也已久順著大腿、屁股溝不斷流下。
趴在地上,白瑩玨無神的眼光哀求地望著江寒青,嘴裡呢喃著沒有誰能夠聽懂的東西。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變得像淫獸一般的女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著。
給了白瑩玨一耳光,然後捏住她地陰唇一陣扯弄,白瑩玨痛得翻起了白眼,慘叫起來。可是剛才還無力癱軟的身體又開始了瘋狂的扭動。
當她再次達到疲憊的顛峰的時候,江寒青命令道:「賤人!翻過身來趴在地上。讓我看看你這頭淫賤的母狗到底有多騷!」
在江寒青巴掌的催促下,白瑩玨掙扎著爬起身,將屁股高高聳立起來,濕淋淋不斷流出淫水的紅紅陰戶正對準江寒青。
看著眼前順從的母狗,江寒青點了點頭,對於今晚的調教成果十分滿意,決定今晚就到此爲止。現在可以安心地享受這個戰利品了。
當江寒青的巨大陽具進入白瑩玨體內的時候,她再次變得瘋狂起來,空虛的陰道中被塞滿的感覺讓她無比的興奮。
江寒青抱住白瑩玨肥大的屁股,伸手分開了她的屁股蛋兒,然後用右手的手指塞進了她緊閉的肛門中挖弄著。
隨著江寒青的插弄,白瑩玨搖頭晃腦地扭動著大汗淋漓的身子,剛才塗抹在下體的藥膏所帶來的騷癢感覺此刻終於得到了緩解。
江寒青的手掌不停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那種輕微的痛楚感覺,讓開始進入淫蕩世界的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而江寒青嘴裡不斷辱駡她的話語,更是讓她在快感中痛苦不停。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現真的是十分墮落而淫蕩的,她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江寒青所辱駡的那樣,是一個騷貨、一個賤人、一個妓女,一隻在主人的淫威下變得無比放蕩的母狗。已經被淫蕩的慾望刺激得麻木的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開始有點喜歡今夜江寒青強加給她的羞辱了。
「青!懲罰我吧!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用你的大肉棒懲罰我吧!」淫蕩的扭動屁股迎合江寒青的插入,她忘情的喊叫著。
江寒青一邊享受著在白瑩玨緊繃的陰道中插弄的快感,一邊在她耳邊喘著氣叫道:「賤人!記住,今天晚上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我會叫你見識更多的東西,我將帶給你更大的歡樂……呵呵,當然……還……還有一些痛苦!你要學會去……承受一切!……聽到了沒有?」
已經發誓要爲心愛男人奉獻自己的一切的白瑩玨拚命點頭道:「好的!……
我會的……我要做你的……女人!……我會接受你的一切的!「
看著身下婉轉奉承的女人,聽著激情中她對自己所作出的承諾,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激動,抽送的動作驟然加劇。
雖然他知道衝動過的白瑩玨很快會對此刻的淫蕩感到後悔,但是至少自己已經打開了她通向墮落的開始,從今夜開始自己只要努力不懈,終有一天會將她變成一個聽話的性玩具的。
在志得意滿的情緒中,他達到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滾燙的精液噴射入白瑩玨身體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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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8:47
風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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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樓
第十三章 淫姨誕生
當白瑩玨還沈醉在前一波的快感中的時候,江寒青已經迅速從射精後的短暫疲乏中恢復過來,開始了新一輪的衝殺。
由於「極樂膏」的刺激,白瑩玨很快又被挑逗起了另一次的高潮,剛剛還癱軟在地的身軀又開始了瘋狂的扭動,迎合著江寒青的動作。
不知道了過了多少時間,直到「極樂膏」失去效用,白瑩玨才從瘋狂的淫慾中清醒過來。渾身乏力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洩身多少次了,精疲力竭的感覺使她靠在江寒青的胸膛上很快睡去。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江家衆人再次踏上了東行的道路。
經過昨夜的瘋狂,白瑩玨對於江寒青的態度比前一天更加順從。
每當白瑩玨和江寒青的眼光對上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就會浮起昨夜的淫蕩場面,想起江寒青對她持續了大半夜的調教。深深爲自己昨晚的淫蕩感到羞恥的白瑩玨立刻會羞紅著臉垂下頭去。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白瑩玨羞紅的臉蛋,對於白瑩玨成爲自己女人後所表現出的柔順感到十分滿意,同時爲自己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驕傲的白瑩玨身上取得這麼大的成果而自豪。
至於陳彬、林奉先等幾個人,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們一個個都心知肚明,不過表面上卻都裝作對此一無所知,畢竟主子的事情不是他們這種作下屬的能夠隨便議論的。
今日起江家衆人所經之處,已經是前日邱特大軍侵略過的地方。兵燹之迹,沿途可見。
官道兩旁到處是被邱特軍搶掠過後防火焚毀的村莊,秋收後荒蕪的平原上隨處可見死亡民衆的屍體。在官道上沿途有不少的酒店、客棧,此刻卻一個個人去樓空,不少酒家更是化爲了廢墟。
中午時分,江家衆人來到了一座小城,昔日這種位居官道之上的小城,總是繁華、熱鬧,一片升騰景象,此刻整座城市卻成爲了一座死城,斷壁破瓦隨處可見,街道上間或可以看見城破時被殺的老百姓的屍體。街道兩邊的店鋪沒有一家完好的,每一家都顯然經過了瘋狂的搶掠。
在破敗的廢墟間,偶爾可以看到幾個劫後餘生、面色呆滯的人毫無生氣地坐在那裡發呆。
看著這荒涼破敗的情景,衆人心中都覺不忍,更覺邱特蠻夷實在該殺,連江寒青都不住搖頭,向白瑩玨感歎道:「邱特人如此殘忍好殺,不脫蠻夷習性,還妄想征服我大夏上國!唉!何啻癡人說夢!」
在這殘破之地,衆人自然不會多做停留,迅速穿城而過。
此後三天時間,江家衆人就在這種充滿死亡氣息的環境中追趕著邱特人的軍隊。
每天晚上宿營的時候,江寒青就會繼續他對白瑩玨的粗暴的虐待式性交。而白瑩玨似乎也漸漸習慣了江寒青這種粗暴的性交方式。對於白瑩玨所表現出來的驚人的受虐能力,江寒青心裡都暗暗吃驚。
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白瑩玨已經完全能夠接受江寒青的這種粗暴**方式,讓江寒青喜翻心的是白瑩玨甚至對於這種性虐調教式的做愛表現出了極大的喜愛和熱情來。
在白天的時候,白瑩玨對於江寒青則表現出了絕對的服從。從她的行動來看,毫無疑問,在她的心中這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已經決定一切都要聽從江寒青的指揮了──因爲他是她自己選定的心愛男人,命中注定她要服從於他。
江寒青欣喜地看到自己的調教迅速收到成效,對於下一階段更加殘忍的調教更是充滿了信心。他要徹底地摧毀這個高傲女人表面的僞裝,讓她徹底陷入墮落的地獄。
這一天晚上,江寒青決定開始新一階段的調教。
當白瑩玨進入帳篷的時候,江寒青已經在裡面赤裸全身躺著在那裡等待了。
三天來已經習慣這種場面的白瑩玨沒有任何遲疑,立刻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江寒青面前蹲下,準備讓他玩弄自己的乳房和陰戶。
可是今夜的江寒青卻沒有像前幾天一樣急不可耐地撲上去採取動作。他仍然躺在那裡沒有動作,只是用眼緊盯著白瑩玨,眼中射出往常所未見的懾人光芒,讓白瑩玨感到一陣心驚。
江寒青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道:「瑩姨,這幾天你感到快樂嗎?」
白瑩玨聞言立刻低著頭脹了只頰,低聲道:「是!我很……快樂!」
「也就是說我這麼對你!你仍然能夠快感,是吧?」江寒青繼續問道。
「啊!……是!……是……我有快感!」
「那麼你是喜歡我這種方式了?」江寒青毫不放鬆地追問道。
「不……呃……是……我是喜歡!」由於羞愧,白瑩玨說話的音調幾乎細不可聞。
「啪!」江寒青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臉上,罵道:「大聲一點,賤人!是不是喜歡我打你的感覺?」
白瑩玨捂著被打的地方,抽泣著道:「是!我喜歡……我喜歡青你打我的感覺!」
江寒青突然抓住白瑩玨的手臂用力一拉,白瑩玨立刻倒到了他的懷裡。
江寒青用口含住白瑩玨的乳頭輕輕咬了兩下,刺激得她渾身顫抖。
「瑩姨,我發現你真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江寒青的嘴裡說著刺激白瑩玨的話,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放鬆,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捏弄起來。
在羞辱和性慾的激情只重刺激下,白瑩玨呻吟著道:「是!我是……我是小青的……淫蕩……女人。」
江寒青臉上的淫笑略顯猙獰,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嘴貼在白瑩玨耳邊道:「瑩姨,你這麼淫蕩的女人是不是應該改名呢?『」我……小青……我……「
江寒青看著白瑩玨由於痛苦而略爲扭曲的面孔十分得意,將她的乳房捏得更加厲害。
「哼哼……像你這樣淫蕩的女人應該叫做淫姨,你說對不對?……哈哈哈!」
在江寒青的冷酷笑聲中,白瑩玨輕輕抽泣。她沒有想到自己所鍾愛的男人原來是如此殘忍的一個男人,可是被年輕男人羞辱的感覺卻讓她覺得非常興奮。
在江寒青的反覆喝罵下,白瑩玨哭泣著說道:「是!我是淫蕩的女人,我是淫姨!」
看著白瑩玨順從的樣子,江寒青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拍打著,不時挖弄一下她已經濕潤的陰道。
「淫姨,今天開始我們可要加量了哦!你有沒有問題啊?」江寒青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讓白瑩玨立刻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雖然心裡有一點害怕,可是經過這幾天的調教已經有點喜歡這種羞辱感覺的白瑩玨還是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江寒青笑了笑,起身找出一個小包,當著白瑩玨的面打了開來。
白瑩玨好奇地望過去,當她看清楚包裡面的東西的時候,立刻覺得是頭暈眼花,身體顫抖不停,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問:「這……這是……青……你這些東西……不會是……?」
包裡亂七八糟地放了許多東西,有夾子、項圈、皮鞭、蠟燭等等,還有許多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白瑩玨明白肯定都是江寒青用來調教自己的道具。看著這堆東西,白瑩玨是不寒而慄。其他的東西她不知道,但是像項圈、皮鞭之類的東西如果用在她身上會是怎樣的一種景象呢?白瑩玨想到這裡,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淫姨,這些東西將來都是要用在你身上的!哈哈,想著都叫我興奮!」
白瑩玨驚恐地道:「不!你快把這些東西都扔掉,我不要……啊!」
還沒有等她說完,江寒青就從包裡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
前所未有的痛苦感覺從屁股上傳來,讓白瑩玨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叫出聲,上身往後一仰,只手按住屁股上被打的地方,驚惶無助地望著江寒青。
「小青,你……不要,好痛啊!」
可是江寒青回答她的請求的是抽打在她乳房上的一鞭和無情的斥駡。
「賤人!記住,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叫我的名字,要叫我主人!」
白瑩玨恐懼地搖著頭,只手抱在胸前護住自己的乳房,哭叫道:「不!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
江寒青沒有回答她,只是用皮鞭不停擊打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屁股和大腿上,雖然用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但是皮鞭抽在吹彈得破的皮膚上,仍然留下了一條條清晰的鞭笞痕迹。
白瑩玨哭泣著竭力躲避江寒青手中揮舞的殘忍皮鞭,可是在這小小的帳篷中又怎麼能夠躲過呢。鞭子無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終於她忍受不住這種殘忍的肉刑,向江寒青投降了。
「別……饒了我吧!嗚嗚……我錯了……!主人,饒了我吧!」
江寒青聽到她的求饒便收回了皮鞭,然後取出一個黑色的皮項圈遞到她的面前。
「賤人,將這個東西戴上!這才符合你的身份!」
白瑩玨剛剛遲疑了一下,江寒青手裡的皮鞭就立刻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在皮鞭的抽打下,白瑩玨身上陣陣作痛,可是由此帶來的受虐待的快感讓她的身體始終處於興奮的狀態。
「是!主人……我立刻戴上它!」
在江寒青皮鞭的催促下,白瑩玨很快表示屈服了。她哭泣著從江寒青手上結果象徵屈辱的性奴隸身份的狗項圈。
白瑩玨含著熱淚的眼睛期盼的望著江寒青,希望他能夠突然良心發現不再羞辱自己。江寒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站在旁邊漠然地看著她,拿著皮鞭的右手不時輕輕揮動一下,似乎在提醒白瑩玨如果不按照他的話來做將要受到怎樣的懲罰。
看著江寒青冷酷的表情,白瑩玨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在江寒青的眼光逼視下,白瑩玨渾身都在冒著汗,她的手裡雖然只是拿著一個小小的項圈,可是就是將這個項圈戴上自己頸項的動作卻像是在舉起一塊千斤大石一般,緩慢而且費力。
當項圈終於無可挽回地戴上她的頸項的時候,白瑩玨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感到強烈的屈辱感覺,蹲下身抱頭痛苦起來。
白瑩玨的心裡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對於江寒青的殘暴如此順從,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她也想不明白平時文質彬彬的江寒青在兩人裸裎相對時又怎麼會變得如此恐怖。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像江寒青所說的那樣,真的是一個天生淫蕩的女人,否則一個正常的女人在遭受這種羞辱之後怎麼還能夠感受到強烈的快感呢?
看著戴著項圈蹲在那裡哭泣的白瑩玨,江寒青心裡充滿了征服這個高傲女人的勝利感。不過他還不甘心,這才是他的殘忍計劃的開始而已,在他心中今後在白瑩玨身上要施行的計劃還多得很。
江寒青拿出一根細細的皮帶走到白瑩玨的面前,將這根皮帶栓在了她所戴著的項圈的扣環上,嘴裡不停地羞辱著她:「好極了!淫姨,這才是聽話的好孩子嘛!哈哈!像你這樣的淫蕩女人,也就只配這種待遇了!看,你戴上狗環的樣子真好看!來吧,小狗,讓主人牽著你遛遛!」
江寒青說完這番讓白瑩玨羞辱到極點的話後,用力拉動手裡的皮帶,牽引得蹲在地上的白瑩玨一下撲到在地上。
江寒青開始用力拉動皮帶的時候,白瑩玨無法承受頸部傳來的力量,只能跟著他用力的方向趴在地上移動著,那種樣子就像是一條被主人牽著爬行的母狗一樣。
江寒青一邊拉著她在帳篷中爬行,一邊拿起了皮鞭抽打她高高聳立的屁股。
白瑩玨吃力地在地上爬行著,大腿移動時摩擦著已經充血膨脹的陰戶,讓她的下體更加騷癢難受。而裸露的屁股經受皮鞭抽打所傳來的巨大痛苦更加深了她的受虐待的快感。
這時在她的大腿根部陰戶的位置已經明顯地出現了淫水流出的痕迹。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賤人!你看一看,哈哈!這樣挨打,你這只母狗都能夠流出淫水來?操!你可真的是天生的妓女啊!真***是個賤貨!」
像狗一樣被人拉著在地上爬行,屁股上還不斷地受到鞭笞,連賣淫的妓女都不如的感覺湧上了曾經那麼驕傲的白瑩玨的心頭,可是只要能夠讓心愛男人高興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的決心讓她忍受著這一切的一切,何況這些東西帶給她的除了無限的羞辱之後,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感。
當江寒青再次用力拉動皮帶,讓她往前爬行的時候,白瑩玨擡起頭來幽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可是殘忍的辱駡和屈辱的狗爬姿勢所帶給她的興奮感覺卻更加強烈。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瑩玨的陰戶,拼盡全力地一腳踢在她的屁股上罵道:「操!這麼濕了!你可真是賤啊!哈哈!」
如此猛力的一腳踢在屁股上,立刻將白瑩玨踢得摔倒在地上。而那強烈的疼痛也幾乎超過了白瑩玨所能夠忍受的限度。
對於江寒青如此粗暴的動作,白瑩玨心裡突然湧出了一種恐懼的情緒。她不知道江寒青這種痛苦的**方式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他還會相出什麼殘忍的事情來。她産生了一種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賊船。
在這一瞬間,白瑩玨突然覺得自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江寒青卻一點也不尊重自己,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有了這種想法,她突然對於自己所處的羞辱地位感到十分的羞愧,對於這幾天的淫賤行爲也開始有點後悔了。
擡起頭來剛好看到江寒青嘲弄的眼神,白瑩玨的忍耐徹底達到了極限。剛剛還處於**的激情中的她,奮力支起身體,瞪著眼生氣的看著江寒青道:「小青!
你……太過分了!……你……你真的想弄死我啊!「
從她的神態,江寒青知道她真的是生氣了,而且從她的樣子看來這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奮起反抗。
江寒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刺激起了白瑩玨作爲人類而天生就有的自尊心來,這個時候正是性虐待調教的一個關鍵時刻,自己可一定要處理好。
雖然知道此時一點馬虎不得,而白瑩玨在那裡也是一副怒氣勃發的樣子,江寒青卻並不慌張,冷靜地說道:「淫姨,你不要生氣嘛!我這可是爲了你好,等你習慣了一切都會好的,到時候你就會求我這樣做了!何況……你當初可是表示願意爲做任何事情,答應什麼事情都順從我的哦!」
雖然這幾天對於白瑩玨的調教一直比較順利,可是江寒青心裡明白像這種高傲的女人,你要想很快將她全面調教出來,那是不太現實的。開始的一些輕微暴力和羞辱,她可能還會忍受,但是達到一定的限度的時候,作爲一個人而天生具有的自尊肯定會讓她作出一定的反抗。這種時候當然是整個調教過程中最爲關鍵的時刻,只要能夠在這種時候戰勝她,就可以摧垮她最後的自尊,讓她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身心奉獻出來。這樣性虐待調教的最後勝利就近在眼前了。
心裡一直有著這種認識,所以江寒青對於白瑩玨突然而生的憤怒情緒一點也不意外,不慌不亂地應付著她爆發的怒氣。同時緊抓住白瑩玨當初表示要爲他做任何事情這一點來對付她。
白瑩玨將火氣發洩出來之後,心裡立刻就有一點後悔了,覺得自己不應該發這麼大的火。這些天來這些淫蕩的事情,雖然江寒青確實做得比較過分,可是也有不對的地方啊!自己一直覺得這是一種性遊戲,對於這種性遊戲,自己心裡確實有著喜歡這種事情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對於江寒青層出不窮的羞辱舉動有著一種期盼的心情。
正在這樣思量的時候,江寒青又提到自己當初所許下的什麼事情都要順從他的承諾。白瑩玨心中的怒火立刻煙消雲散,覺得真的還是自己沒有道理,自己引誘別人作出了這種事情,此刻卻把責任全部推到了人家身上,太不應該。至於答應了心愛人兒的事情卻不辦到,那更是莫大的罪過。
想到這裡,白瑩玨十分羞愧,不由低下了頭,半天才呐呐道:「青……我…
…我不是說你不能做。但是……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人家的感受嘛!你這樣弄,人家怎麼能夠受得了啊!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嘛,你剛才那一腳搞得人家好痛哦!「
江寒青笑了笑,蹲下身抱住白瑩玨道:「淫姨,對不起了!我剛才是玩得一時興起,得意忘形了。我可不是故意得,你別生氣了!」
頓了頓不等白瑩玨作聲,他又說道:「淫姨,我跟你說啊,等你習慣了之後一定會覺得這樣很舒服得的!你剛才有沒有感到一種興奮的感覺?說實話!」
白瑩玨漲紅了臉,忸怩了半天才答道:「我……剛才……剛才是有一點點!
……哎呀,沒有了!你別亂說,我……「
看著她欲說還休的樣子,江寒青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手自然知道她心裡的真實感覺。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淫姨,你別不承認!哈哈……」
他摟著白瑩玨赤裸的身子,將嘴湊到她的耳朵邊上輕聲道:「淫姨你說說看,如果你沒有興奮的感覺剛才怎麼會流出淫水呢?如果你不喜歡這種事情,怎麼會那麼心甘情願地讓我採取行動,就因爲自己一時的衝動而已嗎?」
白瑩玨聽著他的話,低頭不語。
江寒青看見有說服她的希望,立刻鼓起如簧之舌繼續說道:「淫姨,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們女人天生溫婉柔順,對於男人就有一種順從的本能。你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你怎麼會出來就對我那麼聽話呢?」
「還有啊,男人一般來說天生都有虐待的傾向。你想一想夫妻之間做愛時,很多男人都喜歡大力揉捏妻子的乳房,這是爲什麼?就是因爲男人都不知不覺的有著性虐待的衝動。你們女人一方面對於男人比較順從,一方面也因爲女人身體裡深藏著的相關特質,就都有著一種受虐待的傾向。這種虐待的事情,並不是男人統治女人的方式,而實在是一種人類發自內心的純潔的**方式。」
白瑩玨聽著他說的錯漏百出的話,雖然心裡是很不以爲然,但是因爲內心深處對於他的深深熱愛,她還是強迫自己去接受江寒青的說法。
江寒青繼續著他的說教。
「淫姨,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我所說的那種典型的女人。在你的內心裡深藏著對於性虐待的渴望,但是你平時自己並不知道。你總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出現,其實你並不知道你自己內心深處希望有一個男人來統治自己,來佔有自己,甚至是蹂躪自己!你說是不是?」
白瑩玨聽著聽著突然覺得江寒青說的話還是有一點道理,自己好像真的是渴望有一個男人來佔有自己,以統治自己的姿態出現在面前。當江寒青表現出虐待傾向的時候,自己雖然害怕,但是心裡更多的感覺可能還是興奮和渴望吧!
「難道我真的像小青說的那樣,是一個天生渴望被人統治的女人,是一個生來就淫賤的期待男人的蹂躪的女人?」白瑩玨開始對自己産生了一定的懷疑。
江寒青見她低頭沈思,知道自己的話對於這個天性深處隱藏著淫蕩慾望的女人産生了作用。他怎麼會浪費如此好的機會呢,立刻不失時機地伸手在白瑩玨的乳房和陰戶上撫摸起來。
在男人只手的撫弄下,剛剛由於發怒而暫時強自壓抑下去的慾火立刻釋放了出來,甚至變得更加厲害了。白瑩玨已經徹底忘記了剛才自己發怒的事情,她媚眼如絲地望著江寒青,嘴裡微微喘著氣,呢喃著不斷地說出淫言蕩語。
「青!你的手!……你的手弄得人家好難受哦!……啊!……用一點力啊!
用力……好爽!
江寒青玩弄豐滿乳房和陰部的只手,逐漸加強了力道,讓白瑩玨的身子扭動得更加厲害。與此同時,他並沒有放鬆攻心戰術,毫不放鬆地在白瑩玨耳邊不停說著淫蕩的話語,向她灌輸著淫蕩的意識。
「淫姨,我告訴你!一個女人最爽的事情,就是將自己完全奉獻給心愛的男人,讓他徹底地、毫無顧忌地享受自己美豔的身體。只有成爲男人的**奴隸,女人才能夠享受到人生的最大樂趣。這種樂趣在開始的時候,確實會爲你帶來巨大的痛苦,可是苦盡甘來嘛!無上的享受在後面等著你呢!淫姨,呢想不想享受這種人生最大的樂趣啊?」
在江寒青的只手玩弄下,早已經神魂顛倒的白瑩玨此刻那裡還能夠分辨他話中的對錯,只知連聲答應著。
見到白瑩玨神魂顛倒的樣子,江寒青玩弄她肉體的動作慢慢地又粗暴起來。
他用手指掐住她的乳頭拉扯,手掌不時拍打在她的乳房上、屁股上。對於江寒青再次而來的粗暴動作,白瑩玨這次再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陶醉的享受著。
她的陰蒂已經充血勃起,剛剛已經乾燥的陰道中又開始流出粘粘的分泌液來。
奮力睜開眼深情望著江寒青,白瑩玨陶醉地說道:「青!我是你的女人,你玩弄我吧!我再也不會像剛才那樣了!來吧!玩弄我,無論多麼痛苦我都會忍受住的,因爲我要做一個使你滿意的女人!」
看到白瑩玨如此順從的表現,江寒青也略爲有點動情了,沙啞著聲音道:「淫姨,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抛棄你的!我會讓你永遠做我的女人!你放心吧!」
「青,來吧!懲罰我剛才的錯誤吧!爲了你,淫姨什麼都能夠忍受!玩弄我的陰戶,懲罰我那淫蕩的肉洞吧!」在心裡的火熱激情刺激下,白瑩玨激動地說出了如此淫蕩的話來。
聽著白瑩玨開始用「淫姨」這個下賤的名字稱呼自己,江寒青心裡一樂,笑道:「嘿嘿!淫姨,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要後悔哦!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爽得不想睡覺的!『當白瑩玨連連點頭的時候,江寒青將她推倒在地,命令道:」
賤人!你不是說要服從我嗎?好吧,那先把基本功練好吧!來,給我學母狗爬!
像你這種母狗是必須要將這種功夫練好的!「
這一次,白瑩玨沒有任何遲疑,立刻遵命翹起屁股在地上爬行起來。在她的身後,江寒青手裡的皮鞭不停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發出一陣陣的「啪啪」的聲音。
白瑩玨嘴裡不斷痛哼著,可是在地上爬行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她似乎已經開始漸漸地融入了母狗的角色。
白瑩玨的頭髮散亂地披散在肩膀上,臉蛋上呈現出怪異的紅色。不知道是因爲爬行確實比較費力,還是心情激動所致,她的身上佈滿了汗珠,汗水隨著她爬行的動作不斷地滴到地上,在她爬過的地方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迹。
從白瑩玨搖晃的屁股後面看過去,江寒青可以清楚地看到從白瑩玨屁股溝裡露出的淺褐色的肛門和肥厚的陰唇,有淫水從她的陰道中流出,順著大腿往下流去。
看著這淫靡景象再也忍不住了,江寒青走到白瑩玨後面,制止了她繼續往前爬行的動作。他將手中的皮鞭柄抵到白瑩玨的緊閉的肛門上,輕輕往裡送了一下,肛門閉得很緊,皮鞭柄微微頂入了白瑩玨的體內,不過很快就被緊閉的肛門所産生的強大阻力給擋住了,寸步難進。
江寒青暫時抽出了皮鞭柄,用手指在白瑩玨的陰門上抹了一點淫水,塗到她的肛門周圍作爲潤滑,還將手指尖插入了肛門裡面,一邊潤滑肛門裡面的肉壁。
當江寒青的手指插進肛門裡面的時候,白瑩玨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肛門明顯地收縮,緊緊地夾住了江寒青的手指。江寒青的手指在她的後庭中轉動了兩下,讓手指上的淫水能夠潤濕肛門裡的肉壁。
白瑩玨呻吟了一聲,回頭望了江寒青一眼。不過她可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眼神裡所流露出的滿是渴望的神色,顯然希望江寒青能夠深深插入她的肛門深處,以給她更大的快感。
江寒青當然不會讓她失望,再次將皮鞭柄頂到了她的肛門上,這次他沒有再遲疑多久。試探了兩下,用力往裡一送,細長的皮鞭柄立刻深深地進入了白瑩玨的體內。
在異物進入後庭所帶來的異樣感覺的強烈刺激下,白瑩玨的身子猛地一僵,頭高高向後仰起,嘴裡發出一聲低啞的吼聲。
皮鞭柄開始前後的抽送,摩擦著肛門的皮膚,白瑩玨的上半身無力地癱了下去,臉貼到了地上支撐著上身的重量。她苦苦忍受著肛門處傳來的無比屈辱的快感,大腸內有一種排斥進入的異物的怪異感覺讓她十分難受,似乎隨時都可能排泄大便。
江寒青繼續抽送著皮鞭柄,同時將手伸到她的只胯間,用指甲掐住早已勃起的陰蒂頭狠狠地一擰。劇烈的疼痛在這一瞬間傳遍全身,使得白瑩玨慘叫一聲,全身都趴到了地上,可是陰道中卻流出了喜悅的液體。
在痛苦和羞辱中她居然迅速達到了高潮。
沒有來得及等白瑩玨享受這醉人的感覺,江寒青已經從她的肛門中抽出了皮鞭,連續擊打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嘴裡狠狠罵道:「你這個賤人!這樣都能洩身?我讓你爽!真***是一個賤貨!」
在無情的皮鞭抽打下,白瑩玨在地上翻滾著、哭叫著哀求江寒青饒恕她。雪白的肉體上很快出現了絲絲血痕。
看到白瑩玨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達極限,江寒青丟棄了皮鞭,用一根細細的繩子將白瑩玨捆了起來。在他捆綁的時候,白瑩玨不停地哭泣著,可是沒有任何地反抗,其實她自己內心都明白,她已經開始暗暗享受這種瘋狂的**所帶來的快感。
江寒青將繩子緊緊纏繞在白瑩玨的身上,將她的只手也連著綁到了背後。而在乳房上下的位置,他將繩子纏繞得尤其緊,白瑩玨那對豐滿的乳房被勒成了椰子形狀從繩子的間隙間擠了出來。由於繩子勒得太緊,乳房裡的血液不能流動,整個乳房顯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
江寒青將繩子在白瑩玨身上纏好之後,將繩子的結頭選在了她的下體,剛好就在她陰戶的位置。當他完成之後,繩子的結頭就緊緊陷入了白瑩玨的肉縫裡面。
當繩子全部捆好之後,江寒青一把抓住白瑩玨所戴的項圈上系著的皮帶,又開始拉著她在帳篷裡走動。
當白瑩玨邁步的時候,粗糙的繩結摩擦到她敏感的陰唇,又痛又癢,使得她的陰蒂迅速充血勃起。
這樣走了兩圈之後,白瑩玨下體的淫水已經是順著大腿長長地往下流了。
「好癢啊!……我……不要了……我……啊!」白瑩玨呻吟道。
江寒青聞言停了下來,伸手到白瑩玨胯下摸了摸嵌入肉縫中的繩子,罵道:「賤人,這樣走兩下你的下體就變得這麼濕了。你真的是淫根深厚啊!」
罵完之後,江寒青將手指勾住白瑩玨陰部位置的繩子用力拉扯。深深陷入她肉縫的繩索被拉動,比先前更加劇烈的摩擦她的下體,帶來強烈的騷癢感覺。白瑩玨難受至極,恨不得用手去抓撓下體,以減輕這種騷癢的感覺。
可是她的只手又被江寒青綁在了背後,絲毫不能動彈,唯有拚命夾緊只腿,晃動屁股,苦苦忍受著下體蝕人的感覺,哭泣著不停哀求道:「青,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啪的一巴掌擊打在白瑩玨抖動的乳房上。
「賤人!告訴你了,以後要叫我主人!這麼快就忘記了?」
「是!……主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江寒青冷酷地笑著,絲毫沒有放鬆的迹象,反而變本加厲地狠狠拉動著繩子。
在繩子摩擦陰戶帶來的快感中,白瑩玨忍了又忍。可是那種從下體傳來的刻骨蝕心的騷癢,一陣一陣地刺激著她地子宮。最終,她還是忍受不了這種快感的刺激。臉色突然變得潮紅,白瑩玨停下了移動的腳步,身子一陣顫抖往前傾斜,嘴裡長長地呻吟了一聲,下體處可以清楚見到大量的液體流出。很明顯,她又一次達到了高潮。這也是今晚的第二次了。
再次達到高潮使得白瑩玨的身子失去了力量,她的身子漸漸軟下,往江寒青懷裡倒去。
摟著白瑩玨豐滿的身子,江寒青的肉棒正好頂在她柔軟的下體處,一陣醉人的快感從下體迅速産生傳到了他的大腦中,陰莖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變得堅硬無比。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想要立刻抱白瑩玨上床的衝動了。
將捆綁白瑩玨身子的繩索去掉,江寒青的肉棒迅速地進入了白瑩玨的體內。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磨,白瑩玨空虛的肉洞這時才真正的享受到了渴望的東西,陰洞中充實的感覺使得她舒服得歎了一口氣。
「淫姨,你以後一定要服從我,知道嗎!……開始可能會有點痛苦,但是…
…慢慢地你就會真正感受到其中地好處的!淫姨,我愛你!「江寒青全力地抽送著,同時喘著氣向白瑩玨說道。
「是!……無論多痛苦,我都會忍住的!……爲了你,一切都沒有問題!再痛苦我都會忍受的!」白瑩玨動情地回答著心愛人兒的話,同時拚命挺動下體,迎合江寒青抽插的動作。此前的種種痛苦和淩辱,此刻她都覺得完全值得了。
看著白瑩玨如此聽話的樣子,江寒青深深覺得這幾天的調教成效顯著,自己征服這個女人的行動基本上可以算得是大功告成了。
享受著白瑩玨溫暖柔軟的肉洞,感受著身下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熱愛,江寒青在這個幸福的時刻暫時忘掉了艱難的前路,忘掉了對於未來的種種擔心。對於他來說,這一刻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和白瑩玨兩個人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緊緊地摟著白瑩玨,欣賞她此刻表現出來的淫蕩樣子,只手使勁捏玩著她豐滿的乳房,江寒青猛力抽送巨大的肉棒,嘴裡還不斷說著哄白瑩玨開心的話。
在徹底放開身心的白瑩玨的熱情的回應下,江寒青忍了又忍,終於將今晚他的第一次精液射進了白瑩玨下體的深處。
「淫姨,我愛你!」在白瑩玨的耳邊喃喃著,江寒青不停地親吻白瑩玨的臉蛋,而剛剛射精的肉棒又迅速地充血膨脹起來。
沒有等白瑩玨緩過勁來,江寒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殺伐」!
這一夜對於白瑩玨來說注定是痛苦的一夜!……
第二天開始,江寒青一行人更加拚命地往前趕路,江寒青希望自己能夠儘早找到邱特人的軍隊,早日結束這因爲對於茫然的未來而讓人有惶惶不可終日之感的痛苦旅程。
不過一到夜晚宿營的時候,江寒青就將白天的種種擔心和煩惱都扔到了腦後,對於他來說晚上所要關心的唯一事情就是怎樣調教好白瑩玨。
讓白瑩玨戴上項圈學狗爬,江寒青則牽著項圈上系著的皮帶拉著她走,同時用皮鞭抽打她的裸體,這已經成爲了每日都不能省略的必修課程。
在此之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淩辱,似乎是爲了讓白瑩玨徹底忘掉自己的過去一樣,所有他能夠想出來的羞辱方法都用到了白瑩玨身上。
他會讓白瑩玨趴在自己的面前,舔他的腳趾。他會逼著她進行口交,然後將尿液灑到她的嘴裡。
他讓白瑩玨跪在自己面前舔吮自己的陰莖,然後將腳趾伸進白瑩玨的陰道中玩弄。
他讓白瑩玨躺倒在地上,然後將白瑩玨的大腿高高舉過頭頂綁著。這種姿勢使白瑩玨的陰戶毫無遮擋地暴露出來。然後,他會將點燃的蠟燭插進白瑩玨的陰洞。溶化的燭淚滴到白瑩玨的陰唇上、肛門上,燙得她想尖聲大叫,可是嘴巴又被塞口球堵住,想叫都叫不出來。只能是痛苦得搖頭晃腦,熱淚漣漣。而江寒青就坐在旁邊,面帶微笑,得意洋洋地欣賞著白瑩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痛苦樣子,分外滿足。
在江寒青的這種殘忍的調教培養下,白瑩玨徹底地放開了自己曾經高傲無比的身心。對於她來說,只覺得過去所有的日子都是白過了,只有眼前這種能夠讓她從無限羞辱中感受到強烈的快感的生活才是真正適合她自己的。每當進入營帳,她就抛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以一個性奴隸的身份跪倒在江寒青的面前,接受他殘忍的蹂躪。
每天早上當白瑩玨起床的時候,身上總是陣陣作痛,而乳房、屁股、大腿、肛門處更是痛得厲害。不過一想到自己成爲了江寒青的性奴隸,已經自甘墮落的白瑩玨就覺得一陣興奮,她的子宮和陰道這幾天來似乎就沒有得到滿足過,總是處在騷癢、濕潤的狀態。她漸漸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像江寒青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天生的淫賤女人。
哪怕是白天的時候,江寒青也要求白瑩玨在頸項上戴上象徵她性奴隸身份的狗項圈。開始白瑩玨自然加以拒絕,可是在江寒青兇猛的皮鞭下,白瑩玨很快就屈服了。
當白瑩玨第一次戴上項圈出現在林奉先等人面前的時候,衆人十分驚訝,怎麼也想不到平日高傲的白瑩玨會被江寒青收服成這個樣子。不過當他們從訝異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衆人看向白瑩玨的眼光就從前幾日的畏懼、甚至是不敢多看,變成了現在的充滿了色情、不屑的味道。
衆人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明顯的變化,讓本來就在心裡覺得屈辱的白瑩玨更加羞愧。不過這種羞慚的恥辱感覺對於她這種已經走向通往淫賤地獄的女人來說,反倒是一種猛烈的催情劑。每當看到衆人那種充滿赤裸裸的對她肉體渴望的色慾眼神,她在羞恥之餘都有一種脫光衣服,讓江寒青甚至是其他人淩辱的衝動,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撫她就算白天騎在馬背上都常常感到燥熱的子宮和陰道。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到了晚上,悶了一天的白瑩玨就從前晚的痛苦和疲憊中恢復過來,再次以充滿渴望的心態來迎接江寒青的淩辱。而這種在殘忍的調教下表現出來的驚人的忍耐力,讓江寒青都覺得吃驚,心裡不由感謝上天給了自己一個如此令人滿意的性奴隸。
就在這樣淫靡的氣氛中,他們又度過了四天的時間。
白瑩玨已經徹底地成爲了江寒青的淫慾的犧牲品,對於她來說一切的尊嚴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重要的就是能夠讓自己的主人對於自己的身體感到滿意,就是能夠讓自己火熱的陰戶能夠得到滿足。江寒青對於她來說已經成爲了比自己的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在這四天裡面,他們已經進入了帝國中部和東部交界的富饒的平原地區。沿途所經過的地方慢慢地不再是前幾天那種目光所及一片荒山野嶺死氣沈沈的環境,四周漸漸地變得充滿生氣起來,沿途的村莊已經能夠看到嫋嫋炊煙,偶爾還能夠看到在田裡勞作的農民。
原來這一帶地方是帝國的重要産糧區,平日裡老百姓的生活十分富足豐裕。
這種地方在承平的年代,正是貪官污吏聚居的地方,因爲富足的生活足以養活大群的貪官。當邱特人入侵的時候,在這一部分地區幾乎沒有碰到過像樣的抵抗,因爲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各級地方軍政官員早就逃光了,那裡還有人能夠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啊!
不過這樣一來,卻也給當地的老百姓帶來了一定的好處。雖然邱特人的入侵不可避免地給這部分地區留下了戰爭的創傷,但是由於在這裡沒有遭到什麼頑強的抵抗,邱特人也就沒有在這部分地區進行滅絕性的燒殺擄掠,只是小小的搶掠了一番就向西而行了。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邱特人向東撤退的時候更是對此地毫髮無傷。
這一天是十月十九,在路上又碰到了兩個農民。
從他們的口中,江寒青等人驚喜地知道邱特人的殿後部隊在前一天晚上剛剛通過。
等那兩個農民轉身走了,林奉先興奮地說道:「青哥,邱特人昨晚才過去,我們加把勁估計最遲明天就能夠趕上他們!」
陳彬在一旁點了點頭道:「對!少主,看樣子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趕上他們了!
不過前車之鑒,不可不防,我們這次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再像上次一樣被邱特人給偷襲了!「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次我們定要準備好,不要一見到邱特人又被人家追殺得屁滾尿流!」
衆人哈哈笑聲中,江寒青繼續道:「陳彬,你去準備一面白棋,見到邱特人就趕快將旗子搖起來,告訴邱特人我們沒有敵意。另外,從今天開始大家可要提高警惕,謹防邱特人的殿後部隊埋伏偷襲!」
衆人商量妥當之後便開始往東急行,力圖盡可能快的追上邱特人的殿後部隊。
到了晚上的時候,衆人並沒有像前兩天那樣早早宿營,而是趁著月色繼續趕路,直到半夜實在挺不住了方才停下休息。
而這天晚上,從白瑩玨獻身給江寒青那日起以來,江寒青第一次沒有在晚上進行對她的調教,因爲白天的拚命趕路已經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了。
不過衆人並沒有能夠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他們便又起身趕路了。按照江寒青的估計,如果順利的話他們就能夠在這一天追上邱特人的部隊。
十月二十日午後,陳彬準備好的白旗終於派上了用場。
經過這麼多天的艱苦行程,江寒青一行終於追上了邱特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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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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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樓
第十四章 勾連邱特
在江家衆人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遠遠地他們看到了一群騎兵。雖然隔著好幾裏路,不過江寒青還是從對方的軍旗看出了對方是邱特騎兵,因爲軍旗的色彩是黑色底子的,這正符合邱特人尚黑的習慣,而帝國軍旗則只能是黃色的。
這隊邱特騎兵只有大約五百來人,此刻正排成兩列縱隊往東而行,顯然這還只是邱特人的一隻小小的殿後部隊而已。
在這支部隊前方大約十來裡路的地方,還有一群人數多一些的邱特騎兵在行進中,由於距離太遠,江寒青也沒有辦法估計到底有多少人。
終於見到邱特人殿後部隊的江寒青不由大喜過望,此時也無暇他顧,連忙率領衆人狂追而去。同時不忘了示意陳彬,讓他預先拿出了準備好的白棋舉了起來。
前面這一隊邱特騎兵的行軍速度並不快,只用了不到三柱香的時間江寒青一行就追到了離對方只有一裏的地方。
這時邱特騎兵發現了從後面追上來的幾個人。一陣呼喝之聲,邱特騎兵們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原先所排成的兩列縱隊迅速地向左右展開,形成長長的衝擊隊形。
深怕對方産生誤會,江寒青忙揮手要手下衆人減緩前進的速度。而陳彬不需要江寒青提醒,立刻高高舉起手中的白色旗幟使勁搖動,告訴對方自己一行沒有敵意。
江寒青一行小心翼翼地騎著馬向邱特人走過去。
距離越來越近,漸漸地已經看清了邱特人的裝束。這是一隊輕騎兵,身上都只披著黑色的輕質戰甲,每人背上掛著一套弓箭,邱特騎兵慣常使用的彎刀已經被拿到了手上。
看著江寒青等人走近,所有的邱特騎兵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勒馬停定在那裡。除了偶爾有兩匹馬嘶鳴兩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由於距離還較遠,江寒青等人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邱特人的面部表情,無從猜測邱特人的真實意圖。
當江寒青等人行到距離邱特人距離大約五百步的時候,邱特騎兵群中突然有一騎向前縱出,同時伸出手,向江寒青一行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
江寒青一行不敢怠慢,立刻停止了前進的動作。陳彬又一次使勁搖了搖手中的白棋,希望對方不要誤會。
那個邱特軍官又催馬向前行了幾步,然後揮了一下手。在他身後,所有的邱特騎兵立刻還刀入鞘,嗆啷有聲。看來這個傢夥是這一隊邱特騎兵的首領,而且他似乎也看出了江寒青等人並沒有惡意,所以命令手下收回了兵器看到邱特人的這連串動作,江寒青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讓他感到幸運的是,這個傢夥倒也並不像帝國內部傳說的那種極端沒有頭腦的野蠻人,不是那種見到帝國的人就不問青紅皂白喊打喊殺的傻瓜。
江寒青抽出佩劍遞給了白瑩玨,低聲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過去見一見那個兵頭兒。」
不等白瑩玨等人有什麼表示,江寒青便策馬前行,將其他幾個人抛在了後面。
看到江寒青將身上的兵器遞給了旁邊的人,那個邱特軍官點了點頭,也獨自一人向江寒青這方奔來。
江寒青很快就和那個邱特人碰頭了,這裡正好是在兩方人馬所處位置的中點附近。
兩個平時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充滿好奇地互相打量著。
那個邱特騎兵的首領穿著一件很普通的黑色軟皮甲,上面滿布著長途行軍所留下的塵土。但是在他的腰間卻別著一把炫目的金色彎刀。
江寒青的目光在這特別的彎刀上停留了片刻。他知道,按照邱特人的習俗,除了在戰場上立下大功的騎兵軍官能夠獲得由皇帝親自賜予的金質寶刀和刀鞘並使用外,其餘所有的人都不允許使用金色刀具。而一個邱特人要想獲得皇帝賜予的金質刀鞘的夢想,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小功勞就能夠實現的,獲得者肯定是曾經立下了令人不敢仰視的奇勳。對於邱特人來說,這把金質寶刀實在可以說是榮譽和武力的象徵。佩帶金色寶刀的人在全國都是屈指可數,在軍中更是有著「無敵勇士」之稱。
邱特人這種傳統,一般帝國民衆是不知道的,他們看到邱特人佩金刀的就以爲對方是豪富子弟而已。只有江寒青這種世家子弟方才明白其中隱含著多麼深刻的意義。
而現在立定在江寒青面前的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邱特軍官的腰上卻別著這樣一把金質彎刀,怎能不讓江寒青刮目相看。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邱特女皇能夠在全軍撤退之際,會從萬千良將中放心地選擇了他作爲殿後部隊的首領。
江寒青擡起頭打量了一會兒這個能夠得到邱特皇帝禦賜金刀的騎兵軍官的長相。高高的鼻樑,像鐵條一樣緊繃著的嘴唇,顴骨高聳,眼眶深陷,一隻陷進眼窩裡的大眼炯炯有神,臉上的絡腮鬍一根根硬硬地挺立著。這個軍官的長相十分普通,卻給人一種精明的印象,而且他也不像其餘的大多數邱特男人,一般的邱特人的長相,一眼看上去就會讓人從心裡覺得噁心、憎惡。
看著江寒青盯著自己上下打量,邱特軍官一點不悅的表現也沒有。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這個邱特軍官竟然咧嘴朝他笑了一下。
「公子您從後面辛辛苦苦追上我軍,不知道有何貴幹?」從邱特軍官嘴裡冒出來的是標準的帝國官話。
聽著對方操著一口如此標準的帝國官話,江寒青不禁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對方腰上的金質彎刀提醒著江寒青對方在邱特軍隊具有的地位,他幾乎要以爲對方是帝國軍官了。
「敢問將軍高姓大名?」江寒青不答反問道。
面前的邱特軍官哈哈大笑了半天,方才正容道:「看公子的樣子,是不是怕在下的官職太小,不能夠與聞秘密?」
江寒青啞然一笑道:「如果有人敢懷疑金刀佩帶者在邱特軍隊中的地位,這個人肯定是孤陋寡聞之輩了!」
邱特軍官愣了一下,然後得意地笑了兩聲道:「想不到公子還知道我邱特軍中金刀的來歷?呵呵,公子看來定非常人啊!既然公子是明白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公子從後面追上來,又沒有與我軍爲敵之意,兼且還明白我邱特軍金刀來歷,公子到底是何來歷?」
江寒青笑了笑道:「既然將軍垂詢,小子敢不老實交待?實不相瞞,我本是帝國世家子弟,一向對於當今的昏君不滿。此次前來找尋貴軍別無他意,就是爲了幫助貴軍打敗帝國軍隊,這樣我們在國內就可以有所作爲了!」
邱特軍官似乎沒有想到江寒青會如此坦白,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方才問道:「公子前幾天是不是曾經碰到過我軍的一位軍官?」
江寒青一聽心中暗暗一喜,聽這個邱特軍官的話中之意,豈不是上次放回去那個寒飛龍真的將自己想要投靠的事情告訴了其他邱特人。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將軍所說的那位貴國軍官,是不是叫寒飛龍?」江寒青不敢怠慢趕快問道。
「那公子就是寒飛龍所提起那個饒他一命的人了?想不到寒飛龍那笨蛋說的倒是真的!閣下倒真是前來投靠我軍了!」邱特軍官的話讓江寒青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寒飛龍真的是回去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其他邱特人知道。
江寒青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我就是那個放了寒飛龍的人!他是不是回來向將軍提起過?」
邱特軍官斜眼看了江寒青一陣道:「公子可知道寒飛龍在我國是什麼人?」
江寒青笑道:「據寒飛龍自己說,他是貴國上任國君的皇子,現女皇的親哥哥!不知是否屬實?」
邱特軍官嘿嘿冷笑了兩聲歎道:「寒飛龍這個蠢豬,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底細洩露給了人家!唉!女皇陛下何等聰慧之人,怎麼她的哥哥就會這樣笨啊!唉!
說起來先帝也是絕頂精明之人,怎麼又會生出這麼一個白癡的兒子啊!他的那騷貨母親可能真的是一個超級笨蛋吧!「
感歎了一會兒,邱特軍官又擡眼盯著看了江寒青半天,瞪得他心裡直發毛。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江寒青忙問道:「還沒有求教將軍是……?」
那個軍官冷笑了一下,說道「叫你的人過來吧!跟我走!其他的現在別問了,待會兒你自然知道!」說完掉頭往自己的隊伍奔去。
江寒青見他不說,也沒有辦法,急忙回頭招呼其餘幾個人趕快過來。
那個軍官奔回去後,連聲號令,邱特騎兵迅速開始整隊,不一會兒就恢復爲行軍隊形了。這時白瑩玨等人也來到了江寒青身邊,江寒青看見邱特人已經開始掉頭繼續向東而行了,自然也不敢再有耽擱,趕快帶著手下人向邱特騎兵隊追去。
當江家的幾個人趕上邱特騎兵的時候,邱特騎兵立刻向左右閃開,將中間的道路空了出來。江寒青知道他們這是在向自己讓道,便帶著一行幾個人沿著邱特騎兵們空出的道路催馬往前奔去。
不過當他們奔到邱特騎兵隊伍的中間位置的時候,只見前後的邱特騎兵一聲呼哨又向中間合攏。轉眼之間,江寒青一行七個人就這樣被邱特騎兵合圍在了中間。
江武雄、蔣龍翔心裡一驚,手便想抓向兵刃,不過向江寒青看去時卻見他神色自若,又見邱特騎兵合攏後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夾著衆人繼續向東奔行。兩人這時便也放下心來,知道這只是邱特騎兵對來歷不明的他們所採取的一種防備措施而已,並不是說要立刻對他們有什麼不利的舉動。放下心來的江武雄轉頭看到身邊的邱特騎兵虎視耽耽地瞪著自己,一時覺得好玩,便向對方做了一個鬼臉。
本來正警惕地瞪著江武雄的那個邱特騎兵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心情做出一個鬼臉來,不由一時氣折,掉頭往向前方不再看他。
至於江寒青則早就想明白了,剛才那個邱特軍官自然不會因爲剛才自己那麼簡單的幾句話或者是寒飛龍那白癡的敍述就立刻相信自己。這一路過去對方肯定會百般防範自己,同時探察自己的底細。自己一定要好好應付,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良居心,從而採取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極端舉動。
在江寒青胡思亂想的時候,先前那個軍官也從前面的領隊位置減慢速度慢慢退了下來,等到江寒青奔到,他才催馬和江寒青並肩而行。
奔行了一陣,那個邱特軍官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江寒青聊起來,「公子此行真的是爲了幫助我軍?」…………
「公子貴姓?」…………
「公子……」
…………
一路上邱特軍官不斷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全都是爲了探察江寒青的來歷。
江寒青爲了獲取對方的信任,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徑自了告訴對方自己的來歷,和此行的真實目的。
那個邱特軍官聽到江寒青如此坦白地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的時候,略爲有一點吃驚,不過對於他所說的話卻不再像先前那麼懷疑,甚至開始慢慢相信了。
與此同時,他對於江寒青的戒心也立刻減輕了許多,還提出要護送他去見女皇,讓女皇親自來詢問他。
當江寒青提到要求他不要輕易對其他人洩露自己的身份、打算的時候。這個邱特軍官看來已經基本相信了他的話,連聲保證絕不會洩露給除了女皇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在隨後一路上的閒聊中,江寒青終於知道了這個軍官的來歷。
原來這個傢夥名叫寒正天,邱特國皇族成員,是邱特國前一個皇帝的堂侄,當今女皇寒月雪的同輩人。
寒正天今年四十一歲,是邱特軍中有名的猛將。十六歲起跟隨先帝出戰,立下汗馬功勞無數。他獲得身上這把金刀,是他二十六歲時候的事情。當時也是在與帝國軍隊作戰的時候,寒正天指揮八千邱特騎兵殲滅了三萬帝國精銳重騎兵,一戰成名。邱特皇帝狂喜之下,當衆抽出隨身禦佩的金刀賜給了這個立下奇功的侄兒。從此這把金刀就成了寒正天片刻不離身的物品。
從寒正天的口中,江寒青知道寒正天在這次入侵帝國之前還是邱特國的三大統帥之一,與皇叔寒雄烈,太師烏赫顔地位相當。因爲反對邱特軍隊入侵帝國,受到寒雄烈和烏赫顔聯手打壓,連寒月雪都不好明顯地保他,最終只好取消他的一切職務,留軍聽用。
在這次入侵帝國的戰爭中,寒雄烈認爲必能大勝,害怕寒正天搶功,因此一開始的時候就想法設法將寒正天放到了後軍部隊,不讓他上陣廝殺。
等到邱特大軍後撤的時候,寒雄烈知道這次討不了多大的便宜了,又在寒月雪面前拚命推薦寒正天指揮殿後部隊,寒月雪當時正在憂心和帝國軍隊決戰的事情也沒有考慮太多,就同意了寒雄烈的建議,讓寒正天指揮殿後部隊。寒正天雖然覺得寒雄烈功勞就搶,困難就躲,十分氣憤,但是終究覺得能夠打仗畢竟是好事,也就同意自己擔任殿後。
誰知道寒雄烈害人之心不死,寒正天接手部隊的時候,才發現部隊只有五千輕騎兵,知道自己又被寒雄烈坑了一把。寒正天差點給氣炸了肺,不過皇命已下,勢難收回。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了。唯有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己認了。
這兩天寒正天指揮手裡的這點部隊掉在大軍後面,想跑都不敢跑快,怕超過了前面蝸牛爬行一般的中軍部隊,心裡十分惱火。
寒正天打仗一向身先士卒,衝鋒在前,撤退在後。這次行軍雖然心裡覺得十分窩囊卻也不例外,不顧手下的反對,寒正天堅持要跟最後的五百名弟兄一起走。
這也就爲什麼江寒青能夠在邱特人最後的小股部隊中見到他的原因。
雖然寒正天還對江寒青保留著一定的戒心,但是一旦談到跟寒雄烈有關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火氣,不知不覺間就將心裡憋著的話全都抖出來說給江寒青聽了。
從寒正天的嘴裡,江寒青立刻理出了一個頭緒,看來邱特人內部的關係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協和、平靜,尤其是那個叫寒雄烈的皇叔,聽起來絕對不是一個甘於平靜的普通的貨色。江寒青心裡清楚,自己的邱特之行看來又要多一些曲折波瀾了。
在閒聊的同時,江寒青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仔細觀察到了邱特人的騎兵。
這隊邱特騎兵是輕騎兵。
在帝國軍隊中,重騎兵負擔大兵團作戰時的正面衝擊任務,刃尖甲厚,格外受到重視;而輕騎兵則主要負責側翼襲擊、掩護以及平時的巡邏、警戒。因而無論在那一個方面重騎兵的地位都要高於輕騎兵。而在邱特國中,雖然輕、重騎兵的地位懸殊不如帝國軍隊那麼大,但是重騎兵由於衝擊性更強,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更受上級青睞,像邱特皇帝的親衛隊──虎賁軍就是典型的重騎兵隊伍。因此質素較高的兵員都會被選派到重騎兵隊中,而輕騎兵中除了少部分較爲優秀者外,大部分都要差一些。從這隊輕騎兵身上觀察邱特人的整個軍隊質量,雖然是管窺見豹,卻也能夠反映其現狀之一二了。
面前這一隊輕騎兵,長途行軍之後人困馬乏,頗有篷頭蓋面的感覺。
饒是如此,騎馬而行時,這些邱特騎兵仍然挺直腰肢,身子猶如粘在馬背上一樣,隨便路途顛簸都影響不大,可見馬術精良。衆人沿途也不隨意說笑、大聲喧嘩,行軍隊形保持整齊,端的是紀律嚴明。比之現在的帝國騎兵,一路嘻嘻哈哈,騎在馬上東倒西歪的情況,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江寒青看在眼裡,贊在心裡,暗暗點頭,心想:「邱特騎兵果然遠遠勝過皇帝老兒的部隊。唉!帝國兀自自鳴得意,自以爲無敵於天下。皇帝老兒啊,皇帝老兒!你的末日就要來了!」
傍晚時分,斜陽如血。
江寒青跟隨而行的這支小小的邱特騎兵部隊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已經疲態盡現了。此刻他們行經的地方是帝國中部廣闊的平原地區少有的丘陵地帶,連綿不斷、起伏不止。
寒正天騎在馬上舉目四顧。目光所及之處卻都是一個個小小的山包,而自己那支本來在前面不遠的部隊此刻被山頭阻隔也不看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了。這種在平原地區偶爾出現的小山包都不高,一般來說是藏不住什麼大軍的。可是率領著這麼一小隊疲乏不堪的士兵,在經過艱苦行軍之後路過這裡,地形又不熟悉,寒正天心裡還是不禁有些擔心。
江寒青心裡也明白如果這時在這種丘陵地區碰到一隊熟悉地形的當地民衆組成的義勇軍,這五百邱特人可還真的是不一定能夠應付下來。到時候跟著他們混的自己幾個人,可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江寒青擔心地問寒正天道:「寒將軍,貴軍前面那只部隊離我們有多遠?我從下午在平原見到的距離判斷估計有十來裡吧?」
寒正天不安地看了江寒青一眼道:「不錯!我另外那支有四千多人的部隊,距離我們大概有十來裡。 」
頓了頓,寒正天罵道:「媽的!本來在平原地區十來裡算***什麼?可是誰又想得到,在平原居然還會出現這麼一堆小山包?操!前面的那群豬也是,明明見到有山了,也不停下來等我們!只知道悶著頭往前竄。他娘的!你看,現在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了!唉!」
再一次不安地向四周望瞭望,寒正天揮了揮手大喝道:「弟兄們,散開隊形,防備突襲!」
疲憊的邱特騎兵們本來已經昏昏欲睡,有的真的已經在馬背上搖搖晃晃地打起盹來,此刻聽到寒正天的大吼聲頓時清醒過來,紛紛挺直腰桿,拔出彎刀左顧右盼起來。
有些頭腦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丘陵地區,更是十分緊張,警惕地掃視著四方。
當他們翻過一個山頭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看到前面的部隊出現在另一個山頭上,不過很快就又消失在山包的背後。
在這種情況下,又翻過了兩個山頭,天已經黑盡了,可是還沒有看到前面的部隊停下來紮營。江寒青有點急了,問寒正天道:「寒將軍,貴國大軍一般什麼時候宿營啊?」
寒正天看了看天,轉頭道:「這個時候後軍應該已經紮營了,我手下另外的那四千人說不定也已經在前面準備紮營了。唉!不過我估計我們至少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夠趕上他們,到時候進入營地就可以休息了!媽的,這鬼地方也是,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片小山頭啊!煩死人了!」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是啊!這種地形,如果在平時倒也沒有什麼。大家在平原上縱馬狂奔了一天,到天黑的時候卻這樣來一道,真的是搖搞死人!唉!貴軍怎麼會在天黑之後還強行軍啊?」
寒正天歎了口氣道:「是啊!本來都應該在天黑之前就停下來紮營的。不過……唉……還不是爲了多趕一點路!他娘的,一仗不打就這樣不停地撤退!將士們的士氣都要洩完了!唉……!」
長長地歎了口氣,寒正天又道:「就算撤退也應該邊打邊撤嘛!像現在這樣一退千里,真實……!唉!按理說女皇陛下應該十分清楚這些道理的,怎麼會這樣呢?也不知道女皇陛下是怎麼想的?」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隊伍剛好經過兩個山頭之間的一個山溝。彷彿爲了證明兩人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兩邊山頭上突然一片喊殺聲,無數的石頭從山上砸了下來。
江寒青苦笑道:「寒將軍,看來我們是碰到了地頭蛇了!」
寒正天無暇理他,忙著下令手下兵卒鳴號求援。一時間淒厲的牛角聲響起在山谷中,聲音直沖雲霄。
江寒青還在旁邊叫道:「寒將軍,看來對方是等著要吃死你這條尾巴啊!」
寒正天正在指揮手下散開隊形,準備迎戰,聞言之下轉頭狠狠瞪著他道:「江公子,請你和你的手下呆在這裡不要亂動。否則刀劍無眼,休怪在下不客氣了!」
江寒青歎了口氣道:「寒將軍還是信不過兄弟?唉!這也難怪將軍!」
寒正天也不理他,只是命令旁邊十來個親衛道:「你們盯住他們,如果稍有異動,立刻處死!」
衆親衛轟然應諾,立刻將江寒青等人圍在了中間,虎視耽耽地緊盯著他們。
站在江寒青旁邊的白瑩玨見狀之下,掉頭望著江寒青,同時手慢慢地移到了腰間的佩劍上,只待江寒青一聲令下,就要拔劍動手。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沒事!別急,讓他們自己瞎緊張去吧!」
白瑩玨聞言之下,點了點頭,望著江寒青溫柔地笑了一下,手就離開了劍柄。
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邱特人已經被山上飛下的石頭砸死了十多個。他們身上披著的軟皮甲在被大石頭砸上的時候根本不能起到多大的保護作用。而山上敵人明顯也沒有沖下來的打算,只是不斷在山頂上大聲叫駡著不停向下投擲石塊。一時間邱特騎兵在山溝裡只有抱頭鼠竄,別無他法。
寒正天身邊的一個親衛大叫道:「將軍,我們沖上去吧!現在這樣只能挨打,實在不是辦法啊!我就不信我們沖上去還搞不贏他們!」
寒正天瞪了這個傢夥一眼怒斥道:「操!沖上去,好給人家填陷阱啊!人家擺明瞭在這裡等著宰尾巴,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寒正天叫道:「弟兄們,向東前進!沖出這個山溝,爬上東面那個山嶺,很快便能與我們自己的部隊會合,敵人到時候不攻自破!
弟兄們,趕快行動!小心不要走散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邱特騎兵立刻急急忙忙地策馬向東沖去。江寒青等人緊跟在他的後面。
奔逃間,江寒青清清楚楚地聽到山上有人叫道:「邱特蠻子向東逃了!弟兄們,沖啊!沖出去打落水狗啊!沖啊!」
一瞬間兩邊山上點燃了無數的火把,密密麻麻的人群從山上呼嘯著沖了下來,一個個明火執仗,一手拿火把,一手執明晃晃的鋼刀。
匆忙奔逃間,江寒青還是不忘判斷這群義勇軍的人數,黑夜間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衆,只是從火把的數量來估計至少有好幾千人。江寒青不由是暗暗咋舌,心想:「小小地方居然能夠聚積起這麼多忠勇之人,老百姓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覰啊!」
由於這群義勇軍全是步行,所以沖在前面的邱特騎兵都趕在義勇軍衝殺過來之前沖出了山溝,逃到了先前選定的那個位於山溝東面的小山坡。江寒青等人緊隨著寒正天,也逃出了山溝,沖上了小山坡。驚魂未定的衆人回頭下望,卻正好看到掉在後面的小隊邱特人的厄運!
這群掉在後面的邱特騎兵大約還有五十來個人。沒有等他們奔出山溝,沖在前面的義勇軍已經沖下了溝底,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雖然被他們砍殺多人,但是畢竟阻隔了這小隊騎兵的去路。後面源源不斷地趕到的大隊人馬很快將這隊邱特騎兵團團圍在了中間。一陣瘋狂砍殺之下,邱特騎兵就像狂風暴雨中在大海上掙扎的一葉小孤舟,須臾之間就被驚濤駭浪吞沒,再也看不見絲毫蹤迹。
這時逃到山坡上的衆人也徹底看清了這些義勇軍的打扮。這些義勇軍果然都是普通農民,連衣著打扮都沒有絲毫改變,有的人手裡甚至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只是拿著鋤頭、木棍。
在寒正天眼皮低下幹掉那一小隊邱特騎兵之後,義勇軍們呐喊著,發洩著自己內心對於勝利的喜悅。不過很快從北邊的山上傳來一陣敲鑼聲,山溝裡的義勇軍聽到鑼聲迅速停止了喧嘩,開始井井有條地收拾起戰場來。他們牽著邱特人的戰馬,扛起邱特人留下的幾十具死屍,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兵器,然後便熄滅了手裡的火把,再次沒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江寒青和寒正天不由瞠目以對,驚訝於這隊義勇軍所表現出來的卓越戰鬥素質。從他們麻利的動作來看,他們顯然是經過嚴格的戰鬥訓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訓練有素,完全不像是一般的烏合之衆,與他們拙劣的裝備更是絲毫不相稱。
看著義勇軍們再次消失在山嶺中,江寒青歎了口氣向白瑩玨道:「能夠訓練出這支義勇軍的傢夥可真是不簡單啊!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可惜啊,可惜啊!
如此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就這麼錯過了……唉!「
白瑩玨溫柔地安慰他道:「青,人才總是會有的!你不必擔心!要不你看這樣這樣好不好,等我們回來之時,我們來這裡打聽一下這個能夠讓你如此讚賞的人物到底是誰,好嗎?」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好!到時候如果我忘記了,你一定要記得提醒我!知道嗎?這個傢夥真的是不簡單。你知道嗎,要將這麼大一群農民訓練成今天這種表現需要花多少的時間,付出多大的精力啊!這個人肯定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訓練這些農民了!唉!真是一個人才啊!」
正在江寒青連連感歎的時候,衆人聽到山背後傳來一陣喧嘩,喊叫聲、馬蹄聲響成一片。聲音越來越響,位置越來越近。剛剛逃離義勇軍偷襲的邱特騎兵們立刻又緊張起來,你望我,我望你,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寒正天緊張地側耳聽了一陣,突然長出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明顯地放鬆了下來,扭過頭對江寒青道:「好了!我們前面的人掉頭增援來了!」
江寒青聞言之下,仔細一聽,果然從山的那邊傳來了邱特人慣用來進行遠端聯絡用的牛角聲。
不一會兒他們的隊伍就和掉頭回來增援的四千多邱特騎兵會合了,衆人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重新集合隊伍之後清點人數,剛才那場窩囊的戰鬥讓七十多個邱特士兵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寒正天也不敢再摸黑前進了,找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便下令全隊紮營。
同時派出快馬向前面的邱特後軍主力部隊報信,要求全軍嚴加戒備。
這天晚上,在四面山嶺上義勇軍敲起了鑼、打起了鼓聲。邱特軍輪班值夜,嚴防義勇軍偷襲。而義勇軍也時不時派出一小股部隊逼近邱特軍駐營之地,釋放冷箭,等到邱特人準備出戰的時候,又迅速撤走。
這樣搞了幾次之後,寒正天下令除了值夜的小部分人外,其他人全部休息,不管敵人怎麼挑釁,只管堅守營帳,不得隨意出擊。義勇軍又派了幾次部隊過來,見邱特人不再理會,也就沒有再派人挑逗了,只是遠遠地在其他山頭上繼續敲鑼打鼓。
這樣熙熙攘攘鬧了一夜,吵得邱特人是夜不能寐,直到第二天快天亮的時候義勇軍才悄然撤走了。
而江寒青則和寒正天聊了大半夜,將自己此行的目的、想法,對於當前戰局的看法等等統統和盤托出。最妙的是,他的許多看法和寒正天是不謀而合,讓寒正天直是感歎相逢恨晚。到淩晨談話結束的時候,寒正天已經完全相信了江寒青,並且爲他的才幹深深拜倒。
第二天早上,衆人早早起床,又準備開始新一天的行軍了。
經過昨夜的擾攘,本已十分小心的邱特騎兵今天更是不敢大意了。五千騎兵大清早收拾停當,便趕緊往東趕去。
按照寒正天的說法,他們這支部隊是最後的殿尾部隊,已經落後前面的大軍太遠了,照這樣下去實在危險,還是縮短與主力部隊的距離爲妙。
一路上隨時可以看到義勇軍的探子在遠處山頭上張望,邱特騎兵們一個個面色緊張,手握彎刀,隨時準備應付義勇軍的偷襲。
走了一個時辰,忽見前路煙塵大起。衆人都是沙場慣戰之士,從煙塵騰空的高度都看出,來的應當是一支重裝騎兵部隊。
寒正天皺了一下眉,揮手示意手下趕緊佈防,喃喃道:「但願是我們的增援部隊啊!」
旁邊一個親兵說道:「將軍,在這裡那裡還會有夏國的騎兵啊!肯定是我們後軍派來增援的部隊!」
寒正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表情依然嚴肅。
江寒青悠然道:「此刻附近恐怕很難找到夏國的重騎兵,這支部隊應該是貴軍的吧!我們暫且是安全了!唉!……不過貴軍深入敵境兩千餘裏,其實所控制的不過是一條狹長的地帶,甚至可以說連這條狹長的地帶,你們都沒有真正控制牢。此刻帝國東部境內的民衆和殘餘軍隊正在不斷組織起來,利用地形熟悉之利向沿途的貴軍發動襲擊。貴軍處境實在不妙啊!我想貴國女皇如此匆忙的向東急退,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啊!」
寒正天看了看江寒青,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唉!少主所言甚是啊!自八月中秋出軍,至今兩月有餘了。我軍雖然連戰連捷,但是帝國幅員廣大,人才衆多,我軍實在是沒有什麼優勢啊!從昨晚的事情來看,今後的路更難走啊!」
說話間,東面來的軍隊愈益靠近,遙遙望去已經能夠看到高高舉起、走在隊伍前端的軍旗大纛,赫然正是邱特軍的重騎兵部隊。這邊寒正天的手下不由齊聲歡呼起來。
當兩支部隊會合之後,增援部隊的領軍將領走了過來,向寒正天施禮道:「天帥,末將哈秘嗤前來報到。昨晚您的急報傳到後軍大營之後。烏赫顔統帥十分著急,命末將點齊重騎兵一萬人、輕騎兵一萬五人連夜西來,火速增援天帥,聽從您的指揮!烏帥還說他會減慢行軍速度,等待天帥與他會合!」
寒正天聽他說完,點了點頭笑道:「呵呵!烏老還是怕我這條爛命被夏國蠻子奪去啊!哈哈……!」
江寒青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烏赫顔,正是與寒正天、寒雄烈齊名的邱特三大統帥之一,也是目前的邱特後軍統帥。前一天晚上,江寒青曾經聽寒正天說過,烏赫顔與寒正天關係一向密切,對於寒雄烈則不怎麼感冒。
寒正天又問那個哈秘嗤道:「沿途可曾看到民匪?」
哈秘嗤點頭道:「沿途山頭上隨處可見小股民匪,不過末將急著增援天帥,所以沒有多加理會!待會兒可要沿途掃蕩?」
寒正天搖了搖頭道:「算了!掃它也沒用,小股民匪,隨便往山溝裡一鑽就找不到了,枉自浪費自己的力氣。反正我們現在有三萬人,合兵一處,這些民匪自然望風而逃,不用理會他們了!」
當下重新整頓部隊,一萬重騎兵在前,兩萬輕騎兵在後,三萬人迤邐東行而去。
沿途的小股義勇軍見到他們軍容整盛,也不敢再加騷擾,只是在遠處山頭上搖旗呐喊而已。
當邱特軍隊爬上最後一個山頭,即將離開這一丘陵地區,再次進入平原地帶的時候,從身後的山頭上遠遠傳來無數義勇軍的齊聲呐喊:「伍思飛率鄉人送邱特蠻夷回家!祝一路順風,全軍覆沒!喔……喔……哈哈……!」
江寒青聞言向在他旁邊的寒正天道:「那個訓練義勇軍的看起來就是這個伍思飛了!」
寒正天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江寒青道:「不錯!應該就是這傢夥了!能把一幫民匪訓練成這樣,實在是不簡單啊!看樣子,江少主是對這個人起了招納之意?」
江寒青微笑道:「是啊!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等從貴國返轉,我一定要見一見這個叫伍思飛的傢夥!」
當日午後,江寒青跟隨的邱特軍隊終於追上了邱特國的後軍。
邱特軍隊這次遠征共有大軍三十萬,全部是精銳騎兵,可以說是舉國之精銳齊聚於此。其中重騎兵十萬,輕騎兵二十萬。全軍分成前、中、後三軍。前軍統帥──皇叔寒雄烈,部勒重騎兵三萬,輕騎兵五萬;後軍統帥──烏赫顔,下轄重騎兵三萬,輕騎兵三萬;中軍統帥由女皇寒月血親自兼任,擁有重騎兵四萬,輕騎兵十二萬。
此刻邱特國的後軍六萬大軍全部會合在了一起,一時陣容鼎盛,人強馬壯,蔚爲壯觀。
遠方一群騎兵奔了過來。其中沖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身披雁翎甲,頭戴虎頭盔,腰間也掛著一把金刀的老頭,雖然白須滿腮,看上去卻是精神矍鑠。江寒青立刻就明白了,這個老頭就是威名遠揚的烏赫顔。
寒正天急忙迎了上去。兩個人跳下馬來,哈哈大笑著緊緊抱在一起。分開之後,寒正天向烏赫顔說著什麼,不一會兒烏赫顔銳利的眼光就向江寒青射了過來。
江寒青知道寒正天正在向烏赫顔介紹自己的情況,便微笑著向烏赫顔點了點頭表示友好。烏赫顔也笑了一笑,回應地點了點頭,看上去還是比較隨和的一個人。
不一會,寒正天便帶著烏赫顔走了過來。江寒青忙跳下馬,迎了上去。
烏赫顔人還沒有到,笑聲已經先傳了過來,向江寒青遙拱了一下手聲如洪鐘地說道:「呵呵!真是想不到江少主會光臨鄙軍!幸會!幸會!」
「不敢!不敢!小子久聞大帥威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還望大帥今後不吝賜教!」江寒青忙拱手客套道。
這時烏赫顔已經走到了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江寒青,說道:「英雄出少年啊!唉!古人雲,觀人先觀相!我這糟老頭子做夢也沒有想到世上會有少主如此英俊、瀟灑之士!呵呵!」
江寒青大笑道:「呵呵!大帥過獎了!我這人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讓大帥見笑了!「
烏赫顔還待說話,寒正天發話了:「喂!烏老,江少主!你們二位煩不煩啊!
這裡這麼多人在等著你們呢,大家還要向東趕路,你們卻在那裡唧唧歪歪客套個不停!大家都是行伍的人,爽快一點吧!「
所有的人聞言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江寒青和烏赫顔也不禁莞爾,相互再拱了一下手,當下也不再多說廢話,翻身上馬繼續前行。
一上路,烏赫顔就和江寒青攀談起來,東南西北一通胡扯。烏赫顔很快就發現眼前這個江家少主,胸中果然是包羅萬象,天文地理、行軍治國,方方面面都是頗有造詣。
烏赫顔心感佩服之下,掉頭對寒正天道:「正天賢弟,你當初反對進擊夏國,今天說句老實話,老哥當時心裡也是對你很不爽的。不過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今天又看見了江少主如此英雄人物,老哥才明白賢弟的目光是多麼厲害。唉!假如是江少主統領帝國軍隊,我們怎麼可能如此輕鬆地深入夏國境內兩千餘裏啊!說不定早就捲起鋪蓋卷兒回家了。哈哈!唉!夏國的皇帝老兒現在確實昏頭了,也不知道任用江少主這等良才。呵呵,不過這樣一來江少主就投到我們這一邊了,說起來我們還要多謝武明這個皇帝老兒。哈哈!」
寒正天和江寒青聽他說的直率,不由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來,江寒青和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
在路上,烏赫顔向江寒青介紹了一下當前邱特軍面臨的情況。
邱特軍隊這次向東大撤退的時候開始還算比較順利,但是慢慢地統軍者就發現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了。帝國境內的民衆和重新組織起來的地方軍隊甚至是殘餘部隊開始日復一日地向邱特軍發起騷擾性攻擊。這種襲擊雖然目前還沒有對邱特軍隊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但是已經對邱特軍隊的行軍作息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而且照這個勢頭下去,說不定那一天邱特軍隊就會遭受重大的損失。
由於帝國軍民連續不斷的襲擾,現在邱特軍隊的小股部隊都已經不敢離開大隊太遠。而放出去的哨探、斥候更是小小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夏國人給吃掉了。
烏赫顔感歎道:「現在女皇陛下已經發現形勢危急,命令全軍收縮隊形,全速東撤!可是這樣一直撤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說不定還沒有等回國,軍心就全部渙散了!」
寒正天聞言點頭道:「是啊!我也這樣擔心啊!我看不如我們趕去中軍,向陛下面諫!」
烏赫顔瞪了他一眼道:「你想死啊!沒有陛下的命令,你敢抛下手裡的軍隊,私自前去覲見?上次阻撓大軍出征的賬還沒有跟你算,你還自己送上門去?到時候,寒雄烈再扣你一頂臨敵之際,抛棄下屬,違命不遵的帽子,我看你到時候是要死得十拿九穩了!」
寒正天聞言一陣默然,半晌才沈聲道:「那依你說,我就這樣傻呆在這裡,坐看將士們軍心日漸渙散?」
烏赫顔歎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女皇陛下天縱英才,自然會想到這些問題,加以處理的!何來你我操心?」
寒正天急道:「我就怕女皇陛下,貴人多事啊!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到時候真的碰到士氣低落的情況,那可如何是好啊!?」
江寒青這時發話道:「要不……讓小子先去拜見貴國女皇陛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可盡綿薄之力的地方?」
寒正天和烏赫顔一時無言,你望我,我望你。
良久,寒正天道:「實在沒有辦法也只能這樣了!烏老,您看……?」
烏赫顔沈吟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勞煩江少主了!我和正天賢弟聯名寫一封書信,向女皇陛下說明少主的來歷情況,希望她能夠聽聽少主您的意見。另外,少主拿一支我的令箭,我再另派一隊騎兵給你帶路,這樣你就可以順利到達中軍求見女皇陛下。到時候見到了陛下,可就只有靠少主您自己隨機應變了!」
寒正天聽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個做法。
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廢話,幾個人立刻甩蹬下馬,在路邊搭了個簡易桌子,由烏赫顔給邱特女皇寫了一封密信,寫完後他和寒正天都在上面簽了名,將信蠟封了交給江寒青。
江寒青拿了這封信,還有一支烏赫顔的令箭,帶著白瑩玨、林奉先等六人,脫離大隊往東加速行進,去拜見那久聞盛名的邱特女皇。同行的還有烏赫顔派出的擔任護送任務的一千騎兵,領軍大將叫做烏利,是烏赫顔的親侄子,足見烏赫顔對江寒青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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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樓
第十五章 邱特女皇
離開烏赫顔所指揮的後軍後,江寒青一隊人馬向東疾馳而進。
沿途不斷地碰到向東前進的邱特軍隊,而且越往東走碰到大隊邱特騎兵的次數越多,顯示他們離邱特人的中軍越來越近了。
每次當他們超過一隊邱特騎兵的時候,都會受到領軍軍官的盤查。不過這些軍官一看到江寒青拿出烏赫顔所給的令箭,就會迅速對他們予以放行。
一路東進,在這天的日暮時分,一面白色的大旗出現在了衆人眼前。此刻正行進在江寒青身邊的烏利,自豪地扭過頭來看著江寒青,微笑著得意地指向那面大旗道:「看!皇旗!」
又奔行了一陣,雖然還隔著較遠的距離,但是秋高氣爽之際晴空萬裏,在夕陽照射之下衆人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大旗上面繡著的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雄鷹。
江寒青等人終於在這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邱特人的皇旗。
在邱特皇旗下,是連綿不絕的鐵騎兵隊伍。一個個人披厚甲,馬被重鎧。在夕陽餘輝的照射下,平原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鐵片,金光閃閃的,滿是盔甲反射出的耀眼的光芒。
看著如同潮水一般在平原上賓士不絕的重騎兵,白瑩玨等人幾乎看傻了眼。
他們幾個人從沒有哪一次機會能夠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的騎兵部隊,現在眼前這副景象怎能不讓他們感到吃驚。
江寒青雖然跟隨母親見識過許多大隊騎兵對決的壯觀場面,但是此刻看著眼前這幅鐵馬金戈的場面,也不禁爲邱特人的強大勢力暗暗心驚。
「貴國的騎兵真的是精銳之師啊!天下無論何人如敢小視貴軍,必然遭受沈重之打擊!」江寒青由衷地向烏利讚歎道。
烏利點了點頭,指著圍繞在皇旗下賓士的重騎兵道:「江公子,你看!那些騎兵就是聞名天下的虎賁軍!我們邱特人的驕傲,鐵的騎兵,女皇陛下的親衛隊!」
江寒青點了點頭,嘖嘖讚歎道:「這就是虎賁軍?邱特皇帝的禦林軍,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唉!佩服!佩服!」
林奉先在旁邊看著邱特中軍的盛大景象發了半天愣,這時剛剛清醒過來,興奮地叫道:「青哥!我們別磨蹭了,走啊!趕快過去!去近處看一看邱特人的騎兵!」
江寒青笑了笑,大聲喝道:「好!奉先,就讓我們去見識見識天下聞名的邱特鐵騎!走!」
說完用力一鞭抽在馬腹上,戰馬長嘶一聲向前疾馳而去。
白瑩玨、林奉先、烏利等人不敢怠慢,連忙跟在後面向著邱特中軍趕去。
雖然早早就看清楚了邱特皇旗,但是平原之上實際距離還相隔較遠。
等到江寒青等人奔近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變黑,而邱特中軍也已經在這段時間裡停止前進開始紮營準備過夜了。
江寒青一行還沒有到達營地週邊,護送他們的邱特騎兵將領──烏利就命令手下停止前進,就地休息了。
「江公子,我們不能再進去了。如果強自往裡闖的話,負責陛下親衛任務的虎賁軍會將我們當作偷襲者進行攻擊的!」看到江寒青有點疑惑的樣子,烏利向他解釋道。
「那……還隔著這麼一段距離,我們怎麼進去?」白瑩玨不解地道。
「虎賁軍中隨時都有人觀察周圍的情況,如果看到我們呆在這裡不走,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盤問我們的,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待就行了。」
彷彿爲了證明烏利的說法是正確的一樣,很快就有一隊大約五百多人,堅盔利刃、人馬均被厚甲的虎賁軍將士向他們奔了過來。
虎賁軍氣勢洶洶地直奔到江寒青他們的面前,方才勒馬停定。一個統領模樣的刃派衆而出,也沒有下馬就那樣高踞在馬上,趾高氣揚地問道:「你們是那一隊的人馬?怎麼會停留在此地彷徨不前?你們難道不知道皇營附近不得隨意停留嗎?」
烏利忙走了出去,行了一個軍禮,恭敬答道:「我們是後軍統帥烏赫顔大帥派來給女皇陛下呈送加密信件的部隊,煩請統領向大營裡通報一聲!」
虎賁軍統領聽到烏利他說是烏赫顔派來的人,態度立刻有所改變,點了點頭笑道:「呵呵!原來是烏帥派來的兄弟!幸會!幸會!」
頓了頓,那個統領將目光轉向站在後面一點的江寒青等幾人。雖然他臉上帶著青銅面具,不過江寒青等人仍然能夠看得出對方看到自己時微微怔了一下。
「這幾個夏國蠻子是幹什麼的?」虎賁軍統領瞪著江寒青等人,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善,而在他後方是一群像他一樣高踞馬上,絲毫沒有下馬意思的虎賁軍士們。這群如狼似虎的軍士在自己的首領說話的時候,已經緩緩將手移到了兵器之上,擺出一付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動手的架勢。
烏利忙說道:「這幾個人的身份現在暫且要保密!他們是由烏帥派來求見女皇陛下的!烏帥有給女皇陛下的密信一封在這裡,只要陛下看了這封信自然會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的!」
虎賁軍統領半信半疑地看了烏利一眼,又掉頭打量了江寒青等人半天,方才道:「那你把那封信給我吧!我進去傳遞一下。」
烏利忙向江寒青要過那封有烏赫顔和寒正天署名的信,遞給了那個虎賁軍的統領。
虎賁軍統領接過了信,檢查了一下信封口的蠟封完好無損,方才將信納入懷中,然後又瞪了江寒青一眼,沈聲對烏利道:「我這就去給你傳信。不過……你這隊人馬可不許亂跑,否則一切後果自負!還有啊,不准在這裡生火,待會兒如果餓了只能吃乾糧。當然如果待會兒叫你們進入大營,那又另當別論!至於這幾個夏國蠻子,你可要看好他們啊!否則出了事情,那可就不好辦了!」
烏利忙連聲答應,保證一定看好江寒青他們幾個人,同時不讓任何人在這附近隨意行動。虎賁軍官這才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帶著手下士兵轉身催馬向大營奔去。
那隊虎賁軍進入禦營之後,好半天沒有什麼動靜。
只是遠遠見到禦營中的將士們已經開始生火造飯了。在外面苦苦等待的江寒青等人不禁心急了起來,猜測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反應。
衆人議論了好半晌,還沒有見到營中有什麼反應。烏利忍不住歎了口氣,向江寒青說道:「江公子,我估計是不是女皇陛下旅途勞頓先休息了。唉!看來今晚不一定有結果了。媽的,又不能生火!算了,我們先弄點乾糧吃吧!」
知道急也沒有辦法,江寒青只得同意。
衆人草草地吃了一點乾糧,就在那裡一邊你靠我肩、我倚你背的就地休息,一邊耐心地等待營中有什麼消息傳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營中的營帳一個個熄滅了燈火,顯然禦營的將士們已經開始休息了。
看到這個情況,衆人覺得今天看來是沒有希望見到邱特女皇了。感覺沒有什麼希望了,一口氣頓時鬆了下來,奔波了一天的衆人漸漸感到疲憊的感覺,包括烏利、林奉先等在內的許多人都熬不住睡意的煎熬開始打起盹來。而白瑩玨更是乾脆靠進了江寒青的懷裡,擺了個舒服的造型睡著了。
只有江寒青、林奉先,還坐在那裡傻瞪著眼,你望我,我望你,苦苦地等待著,希望營中能夠傳出什麼好消息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江寒青都快要挺不住了的時候,突然從邱特皇營中傳出了嘹亮的牛角聲。
已經躺倒在草地上打盹的烏利聞聲之下立刻驚醒了,興奮地跳起來,不斷大叫道:「有結果了!有結果了!有結果了!你們聽!江公子,你聽見沒有?營裡傳來的牛角聲,三長兩短,正是我軍迎接客人的信號!看來女皇陛下已經得報,決定連夜召見你了!」
隨著牛角聲響徹禦營,邱特軍營中迅速變得燈火通明起來。許多先前本來已經熄滅燈火的營帳中也再次明亮起來。
江寒青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心裡感慨萬分,曆盡千辛萬苦他終於可以見到那個神秘的邱特女皇了。近一個月來所付出的痛苦代價,都是爲了能夠見到這個對他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神秘的邱特女皇,向她貢獻出自己辛苦想好的克敵方略,從而幫助邱特人打敗皇帝老兒的軍隊,爲自己家族將來的謀反創造條件。不過此刻他心裡卻還有一點擔心,害怕邱特女皇將自己的身份告訴給部下知道,到時候保不定就會被誰有意無意地洩露出去,倘若被帝國的探子打探到風聲,自己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
一隊虎賁軍騎兵從邱特禦營中馳了出來,向著江寒青一隊人馬停留的地方奔來。盔甲撞擊的聲音大老遠就清晰可聞。
白瑩玨這時也已經從美夢中醒來,揉著一隻睡眼朦朧的眼睛,嗔道:「呸!
什麼女皇,搞得這麼烏煙瘴氣的,就像出喪一樣!擾人清夢!「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說道:「哈哈!不要別人吵醒了你,就這樣說人家嘛。呵呵!又不是多大的罪過。 」
在白瑩玨不依地嬌嗔的時候,邱特人的虎賁軍士已經奔到了近處。
「請問那位是這次由烏赫顔統帥推薦給陛下的俊彥?」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問道,目光在衆人身上逡巡了半天,最後停留在英姿勃發的江寒青身上,面上露出詢問的神色。
從他的問話中,江寒青猜到邱特女皇並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洩露出來,因爲這個軍官連他的姓都報不出來,心裡頓時一塊大石落地。
看著衆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寒青身上,那個軍官立刻問道:「這位公子可是……是烏赫顔統帥推薦給陛下的人才?」
江寒青點了點頭笑道:「呵呵,人才倒算不上。不過是烏赫顔統帥叫我來參見女皇陛下的,這一點倒是不錯!呵呵!」
那個虎賁軍軍官也跟著笑道:「哈哈哈!公子過謙了!烏赫顔統帥親自推薦給女皇陛下的人如果都算不上是人才的話,我看天下也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稱作人才了!哈哈!」
笑了一陣,那個軍官跳下馬來,走到江寒青面前畢恭畢敬地向江寒青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至高無上的女皇陛下誠意邀請到禦帳中稍事休息!請!」
說完側身向著江寒青做了一個請先行的姿勢。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如此禮賢下士,叫我這山野匹夫如何當得起?
可是……「
作出十分爲難的樣子,江寒青轉頭望向站在自己身後的白瑩玨和林奉先等人。
那個軍官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刻會意過來,忙說道:「先生不必擔心!
末將來迎接先生之前,女皇陛下已經再三吩咐末將,先生的一切親屬、隨從都可以跟隨進入禦營。呵呵!……不過……至於護送先生來的鄙國部隊,則只能在這裡就地休息了。先生的安全以後由我們虎賁軍負責了!還望先生見諒!「
江寒青聞言笑道:「呵呵。鄙人的親屬、隨從可以進營?那就好!那就好!
將軍請前面帶路!「
說完轉身向烏利道:「烏將軍,沿途多有麻煩了!將軍回去請代我向烏、寒二位大帥致謝!兄弟先進營去了。」
烏利哈哈大笑道:「公子太也多禮了!我回去一定向寒、烏兩位統帥轉達公子的意思的!公子請自去吧,我等就地休息了,明天還要趕回本隊呢!」
江寒青向烏利拱了拱手,翻身跳上自己的坐騎,向護送他的邱特騎兵隊拱手作了一個四方揖,朗聲道:「衆位兄弟,沿途多謝各位照顧了!後會有期!」
衆邱特騎兵見狀,慌忙恭敬地拱手回禮。
當下江寒青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跟著那個虎賁軍官往禦營奔去,白瑩玨、林奉先等六人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當奔到禦營門口的時候,大隊虎賁軍騎兵從營中奔出,在營門口排列成兩行迎接江寒青的到來。
看著這些人強馬壯的邱特精銳騎兵,江寒青心裡也不禁對他們的剽悍氣勢暗暗讚歎。
從營門進入之後,直通中軍帳的道路兩邊全是一排排整齊列隊的虎賁軍將士。
領路的邱特軍官連連催馬,先行稟報去了。而先前跟在衆人身後的虎賁軍士們則停留在了營們外,沒有跟著進來。
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排列在道路兩邊的虎賁軍士兵們手中所持的兵器和身上披戴的盔甲都在閃閃發光,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到氣勢迫人。而這些虎賁軍臉上所佩帶的青銅面具在火把映照下也給人一種面目猙獰的感覺。在面具下是一隻隻兇狠的眼睛,射出駭人的眼光緊盯著從營門進來準備直往中軍而去的江寒青一行。
在兩邊如狼似虎的虎賁軍士的目光盯注下,江寒青等七個人走上了通向中軍的道路,那感覺就像幾頭羊羔正在狼群兇惡的目光下緩緩邁向死亡之路一般,江寒青看了看陣容肅穆的邱特騎兵,微微一笑,扭頭對白瑩玨道:「嘿嘿!邱特女皇擺這麼大的陣勢準備嚇唬嚇唬我們!哈哈!」
白瑩玨不屑地道:「哼!她當我們沒有見過大世面?你母親那面的場面才叫大!哼!我看這個什麼女皇如果見到你母親那裡擺的架勢,恐怕才是真的要給嚇一跳吧!」
江寒青撇了一下嘴角,悠悠道:「是啊!井底之蛙,怎麼知道天下之大。呵呵!雖然他們的勢力看上去也確實不容小視,但是居然敢擺出這種架勢來嚇唬我們,卻也太自不量力了!呵呵!好笑!」
跟在江寒青身後的陳彬趕到他的旁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判斷邱特人都因爲距離較遠而聽不到他們的談話,方才低聲道:「呵呵!少主,有機會我們讓這些邱特蠻子見識一下主母的厲害!讓他們看一看什麼叫做天下雄兵,見識見識玉鳳軍團的厲害!」
林奉先聽到他們的低聲談話,也插嘴道:「對!陳彬說得對!***,邱特蠻子擺個什麼臭架子!他以爲我們江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呸!連我這種沒有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怕他!呵呵,我看邱特人是沒有碰到我們帝國的真正精銳,以爲打敗了皇帝老兒手下的一群廢物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哼!」
江武雄在林奉先身邊笑道:「呵呵!奉先公子說得不錯!媽的!就憑他們這個熊樣,得意個屁!不要說碰上主母的玉鳳軍團,就是石嫣鷹的飛鷹軍團都可以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了!哼!其實他們這狗屁虎賁軍,能不能戰勝妃青思的部隊都說不定!」
林奉先道:「妃青思?他們能戰勝眼前即將來到的李繼興的部隊就不錯了!
哈哈!「說到得意處,林奉先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雖然邱特軍士兵站得較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可是在邱特大軍環伺下,林奉先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而且任誰都能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不屑的味道,此時此刻當然不會有人會懷疑他嘲笑的物件不是面前的邱特軍隊。
在兩邊虎視眈眈的虎賁軍中立刻傳出了一陣低低的表示不滿的議論聲,顯然虎賁軍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們本來是準備給這幾個夏國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下馬威的,誰知人家根本不怕,反倒被人家放聲嘲笑了一回,衆人都覺得臉上有一點掛不住了,如果不是女皇陛下要接見這幾個小子,這些驕狂的邱特軍精銳早就沖過去將面前的幾個人斬成肉醬了。
江寒青瞪了林奉先一眼,低聲呵斥道:「你發瘋啊!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笑的,忍住不行嗎?我們後面還要跟這些打交道的,你想自己給自己添麻煩啊!」
林奉先漲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江寒青見到兩邊的邱特士兵們盯著自己一行的目光,已經由開始的好奇變成充滿了敵意,不由心裡連連喊糟,連忙思索怎麼彌補林奉先的愚蠢行動帶來的不良後果。
正在這個時候,先前進去稟報的邱特軍官縱馬奔了出來,邊跑邊叫道:「女皇陛下有請貴客!女皇陛下有請貴客!」
江寒青無暇多想,只能又瞪了林奉先,然後沈聲道:「大家注意了!待會兒進去,一切由我應付!不敢說的,千萬別亂說!心裡再看不起邱特蠻子,都不要表現出來!記住了嗎?」
衆人不敢怠慢,連聲答應。
邱特軍官奔到江寒青身前,勒定戰馬,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地道:「先生,女皇陛下請先生即刻進帳!」
江寒青還了一禮道:「還要有勞將軍帶路了!」
那個邱特軍官也不推讓,聞言立刻掉轉馬頭領著江寒青一行向中軍帳行去。
跟著那個邱特軍官走了一會兒之後,面前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轅門。
當衆人從轅門下通過後,面前一下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先前道路兩邊密佈的供衆軍士住宿用的營帳,在這個轅門裡再也看不到了,呈現再衆人眼前的是一片寬敞空地。在這片空地的彼端矗立著一座金色的大帳,帳門已經徹底地打開,在門口站立著四個手持大刀的金甲衛士。大帳前的空地上立著一根巨大的旗桿,旗桿頂端懸掛的正是那面迎風飄揚的邱特皇旗。
在從空地中央穿過、直通向那座金色大帳的道路兩邊,像先前轅門外的情況一樣,排列著許多盔甲鮮明的邱特軍人。不過從這些人的穿著、衣飾來看,他們並不是普通的邱特士兵,而是邱特軍中的高級軍官。
帶路的邱特軍官跳下馬來,轉頭向江寒青道:「先生,前面就是皇帳了。請下馬!」說完將馬留在原地,繼續往大帳步行而去。江家衆人也急忙跟著跳下了馬,緊隨在他的身後往前行去。
眼前邱特女皇所在的大帳越來越近,江家衆人的心情也越來越復雜,有好奇,有期盼,有緊張。對於他們來說,邱特女皇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一個統治野蠻民族的女皇會是一幅什麼樣子呢?所有的人都渴望知道,但是卻偏偏沒有任何一個夏國人見過她,更別提知道她是什麼樣子了!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切都是一個秘。而現在江寒青一行就要見到這個猶如傳說中的人物一般的蠻族女皇了,這種情況下又有誰能夠不興奮呢?
當江寒青一行懷著好奇的甚至可以說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終於走完了那段漫長的道路進入邱特女皇的大帳中的時候,他們一眼就見到了高高盤坐在大帳正中寶座上的邱特女皇。
那是一個穿著邱特民族的傳統女性服裝的女子,樣式跟普通邱特女子所穿的服裝幾乎一摸一樣。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女皇的服裝上使用的圖案是只有邱特皇族才能使用的鷹的圖案,而且衣服的顔色是跟夏國人一樣使用的是象徵皇權的黃色。至於江家衆人最關心的地方,也是衆人投注目光的中心──她的臉上卻是令人失望地戴著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在這一刻,所有的七個人,包括江寒青都微微愣了一下。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設想了無數種情況,甚至有人已經在心中將這個蠻子的女皇刻劃得無比醜陋,儼然就像一頭豬一樣,可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出現他們眼前的邱特女皇會是這麼一副形象。本以爲謎底即將揭穿,結果揭開後顯露出來的卻是一個更大、更誘惑人的謎。
衆人之中還是江寒青首先恢復正常,在微微一愣之後,他便回過神來,迅速打量了一下帳中的情形。
這個邱特皇帝使用的大帳,空間十分廣大,可是現在帳中卻顯得空蕩蕩的。
因爲整個帳中只有不到十個人,分成兩列站在邱特女皇的寶座兩邊,顯然這幾個人就是邱特國舉足輕重的股肱重臣。而在衆人的下首站著的一個人,正是江寒青的老熟人,也就是上次被他釋放的那個廢物──寒飛龍。此刻這個笨傢夥正站在衆人的下首,還偷偷地向江寒青擠眉弄眼作著鬼臉。
江寒青看清了帳中形勢,也沒有理寒飛龍,徑自大踏步走到女皇的寶座前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江寒青見過女皇陛下!」
這時一個人怒斥道:「夏國蠻子,見到我邱特帝國女皇陛下還不下跪?真是不懂規矩!」
江寒青擡頭一看,出聲的人站在女皇左邊的第一個位置上。此人身穿鎖子甲,腰繫白玉帶,虎頭大耳,滿臉絡腮鬍子,此刻正怒瞪著自己。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貴國的臣民,爲何要向女皇陛下下跪?還有……不知這位將軍是……?」
先前出聲斥責他的那個人兩眼一瞪,正待說什麼。邱特女皇擺了擺手,出聲道:「皇叔,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江公子說得很有道理啊!人家又不是我們邱特的子民,當然沒有義務向我下跪了。皇叔,在這件事情上你也不必再多糾纏了。」
寒月雪的聲音婉轉動人,讓初次見到她的江寒青心裡立刻爲之一蕩,心裡想道:「這個寒月雪,雖然長相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到,聲音倒是十分好聽!」
從寒月雪的話中,江寒青知道剛才那個出聲的人就是寒雄烈。仔細觀察了一下,江寒青發現,在寒月雪發話之後,寒雄烈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看他站在那裡氣鼓鼓的樣子,顯然這傢夥兀自還在那裡生氣。
「呵呵!這個寒雄烈,居然敢搶在寒月雪之前說話!果然囂張!哈哈!不過寒月雪顯然也不會給他多少好果子吃了!嘿嘿!有趣!看來等不了多久,邱特皇族自己都要鬧翻天了。」
江寒青心裡得意地想著,嘴上卻說道:「哎呀!失敬!失敬!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皇叔殿下,哎呀!實在是失敬。早就聽說皇叔您在邱特三大統帥中名列第一,在下早就一心嚮往,想不到今日能夠得見,幸會啊!幸會!」
寒雄烈聽了江寒青奉承他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將頭掉了開去,也不多看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笑了一笑,也不以爲意,轉頭望著寒月雪,看她接著準備說些什麼。
寒月雪似乎對江寒青很有興趣,將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方才道:「江公子是夏國四大國公家族中鎮國公家的少主吧?」
江寒青忙答道:「不錯!」
寒月雪繼續說道:「剛才我已經看了烏赫顔和寒正天所寫的密信,信上說江公子來此是爲了幫助我軍打敗夏國軍隊?」
「是的!」
「可是江公子怎麼會幫助自己的敵人呢?」寒月雪微笑著問道。
「呵呵!其實說起來非常地簡單!女皇陛下想必知道帝國四大家族和皇族之間,數百年來一直明爭暗鬥的歷史吧!?對於我來說,只要能夠打敗昏庸的皇帝老兒,一切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說明白一點,只要這次我協助貴國擊敗了武明這個死老頭子的軍隊,以後他還能否坐穩他的江山,就要看我們是否願意了!」
寒月雪點點頭道:「呵呵!江少主倒是很坦白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如果我在女皇陛下面前還不坦白,那不是天大的傻子了?這種事情又怎麼能否瞞得過女皇陛下呢?」
正在這時,寒飛龍在旁邊發話了:「呵呵!陛下,我回來告訴你的不錯吧!
江少主真的是要幫助我們打敗夏國軍隊的,他的家族能否抓住機會發達起來,關鍵可就是在這一戰啊!怎能夠不傾力襄助?「
寒雄烈只眼噴火地瞪著寒飛龍道:「你能不能不說話!」
寒飛龍毫不示弱地道:「女皇陛下都沒有怪我說話,你有什麼資格!你說,你憑什麼?!」
寒雄烈一時爲之語塞,只能怒瞪著寒飛龍,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在這個過程中,寒月雪只是坐在冷冷地看著兩個人爭吵,也沒有說什麼,就像發生的事情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江寒青心裡道:「好一個寒月雪啊!厲害!厲害!讓別人去和寒雄烈吵架,自己卻躲在後面,慢慢打自己的小九九。嘿嘿!難怪在邱特人這種只相信力量的野蠻民族中,她一個弱小女子卻能夠脫穎而出。」
寒飛龍見寒雄烈氣得不說話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那裡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傻笑。
這時寒月雪才再次開口道:「既然江公子心裡早就想好了對付武明皇帝的策略,那麼可否在這裡說出來,讓大家都參詳參詳?」
江寒青笑了笑道:「慚愧!不瞞陛下說,我這裡只是有一點粗淺的想法,說出來還望陛下和衆位大臣不要笑小子短見!」
寒月雪道:「江公子但說無妨!」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緩緩道:「陛下高瞻遠矚,早早就看出在帝國境內和帝國軍隊決戰弊多利少,因而決定撤軍,實在是明智之舉!但是三十萬大軍一撤就是一、兩千里,其進也速,其退也速。陛下可有想過,如此急速撤軍,對於軍心、士氣是否影響太大?」
寒月雪想了想,說道:「對於江公子提出的這個問題,我當初也考慮過。
像如今這樣的急速撤退,也是實在是萬不得已的舉動。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當然不希望這樣一撤千里,但是形勢比人強啊!」
歎了口氣,寒月雪道:「如今夏國東部的抵抗行動雖然還不是太多,但是已經開始出現了。前面幾天已經發生兩次偷襲我軍運輸隊的事情了,嚴重威脅到了我軍的後路安全。如果不趁其還沒有形成規模之際迅速撤退,等到夏國境內的地方部隊和義勇軍組織起來發動大規模攻勢的時候,我軍的後方就危險了,到那時我軍能否順利東歸都會成爲一個嚴重的問題。而且如果撤退不及,到時候更是只能在這情況一點也不熟悉的夏國境內和你們夏國的東征軍相遇。搞不好就是一個腹背受敵,全軍覆沒的結果啊!
「而且……在我軍背後,還有東魯、南越兩國虎視眈眈啊。據探子報,這兩國最近正大肆調動軍隊到與我國交界之處,完全是要協助夏國軍隊進攻我本土的樣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自己的國土和子民啊!爲了預防這兩個國家的偷襲,我必須要儘快趕回國內作準備啊!不然的話,這兩國再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可就受不住了!權衡利弊,我只能選擇盡可能迅速地向東撤退了,哪怕這會讓將士們士氣上受一點影響。等到回到我邱特國境,我再重整旗鼓,聚集舉國精銳與夏國和東魯、南越這兩個走狗的聯軍決戰。」
江寒青連連點頭表示對寒月雪看法的贊同,看到他這個樣子在場的邱特大臣頓時心裡都起了鄙視之心,一個個心想:「這個姓江的,胡吹有什麼方略!其實不過就是陛下早就想到了的事情!」
正待衆邱特大臣都以爲江寒青沒有什麼真正的高見的時候,江寒青卻突然說道:「陛下的看法確實是很有道理的!在通常情況下,這樣做無可厚非。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陛下,你在當前的形勢下這樣做就錯了,大錯特錯!」
此話一出口,頓時引得在場的幾個邱特大臣爲之色變,你望我一眼,我看你一下,有兩、三個人還在那裡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不過看表情顯然對於江寒青不以爲然。
寒雄烈這時忍不住又發話了:「哼!孺子不要太囂張了,儘是空口胡吹!陛下的看法錯了,你還能對?!」
江寒青笑了笑,沒有理他,只是緊盯著寒月雪不再說話。
寒月雪看著江寒青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先生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什麼,寡人願聞其詳!」
江寒青這才搖頭晃腦地說道:「貴國軍隊和我夏國軍交戰,數百年來不下百次,縱然偶爾佔優,卻均是難逃最終大敗的結果。這一次陛下發動對帝國的突襲,開局如此之順利,實所罕見!我相信,當此之時貴國軍隊的將士對於女皇的領導均充滿了信心。但是女皇陛下此刻卻在知道帝國東征大軍出發的情況下,在未有一戰的情況下急速東撤,將原來奪取的土地原封不動地留給了自己在身後慢慢追趕的敵人。長此下去,女皇陛下在貴國將士心目中的無敵形象必將受到極大的損害!而貴國的將士難免會將這次戰爭與以往的無數先勝後敗的戰例聯繫起來,對於自己的勝利前景變得不抱信心。此時陛下再想與帝國決戰,恐怕……!」
見寒月雪凝神靜聽,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至於帝國的東征軍則是看似強大,實則脆弱不堪。關於這支部隊,在京城的時候我是親自參與了它的組建的,對於它的組成情況我是一清二楚,不至於像女皇陛下和諸位大臣只能靠一些不太準確的情報捕風捉影。現在我可以告訴諸位,這一次帝國東征軍雖然人數衆多,實際數量達四十萬之衆,從這個數位上來看其勢力確實強大。但是實際上,這支軍隊的真實實力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強大。首先,這支軍隊的組成極爲復雜,有在京城駐防的軍隊,有皇帝的親衛──禦林軍,還有外地勤王的兵馬,其中關係錯綜復雜,各系將領之間互相敵視,軍隊內部矛盾重重,戰鬥力因而受到嚴重影響。其次,這支軍隊中有一半的兵員都是步兵,而從帝國東部起直達貴國境內的廣袤地帶上隨處可見的地形都是平原。在這種地形上作戰,貴國的全騎兵部隊自然擁有比帝國軍隊更大的機動性!所以,我認爲貴國此次遠征帝國的大軍實力要優於帝國派來迎戰之東征部隊。
「另外,帝國境內的自發反抗雖然已經逐漸增多,但是終究不過是米粒之光,難成大事。只要貴國軍隊提高警惕性,暫時仍不會對貴軍造成太大之影響。」
寒雄烈插話道:「似你說來,我們應該要原地堅守,等待與帝國軍隊的決戰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可沒有這樣說啊?無論如何,向東撤退是肯定要的。
否則就像女皇陛下剛才所說的那樣,前有帝國軍隊正面壓迫,後有義勇軍搗亂騷擾,再加上東魯和南越軍隊偷襲本土,貴國軍隊難免……!「
說到這裡江寒青故意頓了一頓,看到邱特國的衆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自己分析,他心裡十分滿意,知道自己已經開始鎮住這幫邱特蠻子了。停了一會兒,方才繼續說道:「無論如何,貴軍都時應該撤退回國地。我在這裡只不過是說貴軍撤退的時候不應該像如今這樣急迫,一撤就停不下來。在下愚見,當前應該採取地最好地方法應該要邊打邊撤,避免跟帝國大規模決戰,但是卻不能無戰。同時讓將士們知道我們今日的撤退只是暫時性的行動,並不是說已經被夏國武明皇帝的軍隊打敗了!這樣一來,軍隊的士氣就不會因爲撤退而受到太大的影響。
「而我們沿途的抗擊,如果能夠讓夏國軍隊遭受到比較慘痛的打擊,它自然也就不敢放手追趕了。而我們也就因此有了充足的時間,可以準備真正的決戰。
否則的話,讓帝國軍隊跟在我們身後,一路放心地猛追,他當然追得開心,我們自己卻會狼狽不堪的。
「等到貴軍順利撤回國內,再選擇有利地形和夏國軍隊決戰,爭取一舉殲滅帝國遠征軍的主力部隊。這時再調過頭來對付東魯和南越兩個小國,自然是馬到功成了!」
聽完江寒青的話,寒月雪久久沒有說話,而邱特國的衆大臣包括寒雄烈也都俯首沈思,反覆斟酌江寒青剛才所說的這番話。
好半天寒月雪才道:「江公子所說的話發人深省,不過事關重大我們還要先仔細考慮一下。」
停了一下,她又道:「江公子連日奔波也辛苦了吧?不如這樣,江公子先去休息,我們明日一早接著再談!不知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寒青當然明白這種事關舉國興亡的大事,寒月雪自然要考慮清楚才能夠作出決定,當下也不多說,連聲稱好,便向寒月雪告辭下去了。
當江寒青告辭出帳之時,他明顯感覺道邱特國衆大臣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觀,顯然邱特國的衆人已經不敢輕視這位年紀輕輕的世家公子了。
等到江寒青離開之後,寒月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求衆大臣回去再各自思考一下江寒青所說的話是否有道理,準備明早再議,同時派人去後軍連夜急召寒正天明早覲見。
回到帳幕後面自己的臥室,寒月雪呆呆坐在梳粧檯前發呆,剛才大帳中江寒青侃侃而談的姿態在她的腦海中久久盤旋。
多年以來寒月雪所接觸的男人都是邱特族粗鄙不堪的傢夥,偶爾有兩個斯文一點的,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對於炎黃族書中描寫的翩翩美少年,她只能根據自己的想像,天馬行空般胡思亂想一通。
今天和這個叫江寒青的小子初次見面,寒月雪才發現自己過去所幻想的風流少年的形像是多麼的無知,天地間居然有如此美男子存在。在第一眼看到江寒青的時候,她甚至因爲吃驚而有一會兒發楞。
取下臉上的笨重面具,寒月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語道:「雪兒啊!
雪兒!天下居然有如此少年,你可曾想到?你生在邱特皇室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
自怨自艾了好半天,寒月雪才回到了現實中,猛然想起自己在這個時刻應該考慮的是江寒青所說的話是否有道理,而不是這樣想著他這個人長得有多麼英俊。
想著自己剛才爲了一個男人而發呆,寒月雪不禁啞然失笑,連連搖頭。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雪兒!你最近是怎麼了?啊!一個男人都搞得你這樣,你這算什麼啊?」
重新集中起精神,寒月雪開始認真思考江寒青剛才在大帳中所說的話。
江寒青所說的那些東西,其實她在此之前都已經仔細地思考過。
但是她一直不敢下決心在夏國境內就和夏國東征軍接觸,因爲她不知道夏國這次派出的軍隊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寒月雪看來,假如這次夏國派出的是一向號稱天下無敵的「玉鳳軍團」和「飛鷹軍團」的將士,自己的邱特騎兵根本就沒有把握戰勝敵人,她心裡清楚面對這麼強悍的部隊,自己能夠敗得漂亮一點,保全實力回國都不錯了。就算帝國派出的邊境地區的其他的一些精銳部隊,寒月雪也知道絕對不會是好啃的骨頭,在最初攻入夏國之時所碰到的那些豆腐渣軍隊此後將很難遇到了。
正是由於對於帝國東征軍實力的不明,以及歷來蠻族軍隊對於炎黃族強大軍事實力的畏懼,她才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撤回自己國內,再圖決戰。
寒月雪這幾天其實一直在後悔自己當初作出入侵夏國的決定。當時她之所以定下這樣的決心,原因有幾點。
一來是因爲最近幾年自己手中的實力一直在增強,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夏國抗衡的力量。
二來呢,是她知道富饒的帝國東部地區吏治敗壞,軍備鬆弛,一旦自己的精銳騎兵攻進去必將呈現勢如破竹的局面。到時候直搗永安府下,圍住夏國京城跟對方的皇帝老兒慢慢地討價還價,能撈多少就撈多少。至於徹底打敗夏國,或者是佔領夏國多少土地的念頭她倒真的沒有動過,畢竟她還是知道自己國家的國力和夏國相差太大了。
第三呢,她想要通過一次成功的對夏國的入侵和掠奪,徹底鞏固自己在國內的地位。如果這一次入侵成功,她就有足夠的力量和威信來對付野心勃勃的寒雄烈了。
第四,當然也少不了以寒雄烈爲首的野心家出於種種目的的煽動。
回想起來,寒月雪這幾天一直在深深地爲自己當初的輕敵而後悔。她一直認爲自己已經將帝國的力量估計得足夠充分,現在才知道其實還是太小看夏國六百年積蓄下來的力量了。
不過在聽了江寒青的話之後,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前兩天寒飛龍狼狽地逃回來,向她說起有夏國的世家公子要來效力,她還以爲是寒飛龍掩飾自己失敗的托詞。今天當她看到烏赫顔寫的信時,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的夏帝國四大國公家族之一的江家少主居然會來幫助自己的敵人對付自己的祖國?雖然說在那封信裡面,烏赫顔和寒正天保證江寒青是真心實意來協助自己的,而且信裡還說明瞭江寒青這樣做的理由──他是爲了實現削弱皇帝的力量,從而爲自己家族戰勝包括皇室在內的其他家族創造條件。但是像任何人碰到這種事情時的第一反應一樣,寒月雪深深地懷疑江寒青是夏國派來使詐的。因而她便決定連夜召見江寒青,以便試探他的真實來意。
讓寒月雪想不到的是,從江寒青所說的話來看,他居然真的是誠心誠意前來協助自己對付夏國東征軍的。在這個時候,寒月雪才真正知道了夏國內部幾大家族爭權奪利到了何等地步。
寒月雪心想:「好啊!爲了權力,爲了皇位,連平時文質彬彬,儀錶堂堂的夏國人居然都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如果是我手下這些野蠻漢子呢?哼!恐怕更是無法無天了!像那個該死的寒雄烈……唉!看來我要早一點解決他的威脅才行啊!」
盤算了半天今後怎樣應付夏國軍隊以及解決身邊的意圖不軌的手下,寒月雪突然有一種心力俱疲的感覺。她以一個弱質女子之軀,周旋於衆多的蠻族陰謀家之中,實在是不容易啊!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又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空虛。
不知不覺寒月雪將手移到了自己的乳房上輕輕揉搓著,身體裡面湧起的空虛感覺是任何妙齡少女都不能忍受的。而像她這種白天裡的女強人在黑夜裡更是格外的寂寞、空虛。
可是揉搓自己乳房所帶來的卻是越來越空虛的感覺,寒月雪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脫去了衣服。
赤身裸體地站在鏡子面前,寒月雪看著鏡子中自己美妙的身體,開始了用手指對陰道和肛門的插弄,淫褻地扭動著豐滿的屁股。
「雪兒!你的身子真美妙!我要好好地玩弄你!」使勁地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挖弄騷癢的陰道和肛門,寒月雪看著鏡子中扭動著身子的淫蕩女人,說出自戀狂的話語。
在寒月雪自己解決問題的時候,在另一個帳中,剛剛安頓下來的江寒青也正開始對白瑩玨的淩辱。
用肉棒在白瑩玨哭泣的臉蛋兒上拍打,江寒青喝令白瑩玨喝下自己灑出的尿液。
「青!求求你,這麼羞辱的事情我怎麼都受不了了的!請你原諒我一回吧!」
白瑩玨羞辱地哭泣著。
「去你媽的!」一耳光扇在白瑩玨臉上,江寒青毫不留情地怒駡著。
「青!我不能這樣做啊!」只手遮著自己的臉,白瑩玨痛苦地說道。
「呸!實話告訴你吧,當年我母親也是這樣說的,最後還不是一樣地喝下去了!」江寒青冷酷的聲音如此的真實,可是話裡的內容卻讓白瑩玨絕對不敢相信。
白瑩玨擡起頭,圓睜著只眼問道:「青!你剛才說什麼?你說的是……是…
…?「
江寒青冷笑著道:「你沒有聽錯!不錯,是我的母親!那個外表高不可攀的母豬!你想不到吧!哈哈!」
滿意地看著白瑩玨驚恐的模樣,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青!你說的不是真的吧!」白瑩玨的臉色因爲驚恐變得一片蒼白。
抓住白瑩玨的乳房用力一捏,江寒青說道:「哼!誰耐煩騙你這種母狗?告訴你吧,都是真的!那個外表高貴無比的賤人,其實是比你還要賤的騷屄!哈哈,有一天我會讓你看一看這種勾引親生兒子的賤人發起春來,是何等的淫賤的!哈哈哈哈!」
聽著江寒青的殘忍笑聲,仍然沒有從打擊中緩過勁來的白瑩玨一臉茫然的跪在那裡。
在大笑聲中,江寒青將黃色的尿液噴灑在白瑩玨美麗的臉蛋上,心裡卻在回憶著當初淩辱母親的場面。
他心裡下定決心,當再次見面時他會讓使他魂牽夢縈的母親爽個痛快,將四年來憋在心裡的慾望發洩個乾淨。不過此刻,就先湊合著享受眼前這個性奴隸吧!
淫笑著將白瑩玨按到在地,江寒青將肉棒插進了她的肛門中,猛力地抽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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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10:31
風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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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樓
第十六章 沁陽之戰
第二天早上當江寒青來到大帳開會的時候,發現昨天到場的幾個人都來了,除了那個沒用的寒飛龍,另外還多了一個人──連夜趕來的寒正天,此刻也紅腫著只眼站在帳中,顯然今天將要決定今後一段時間內邱特軍隊的具體動向了。
寒月雪在會議一開始,就這樣問道:「衆位臣工,對於江公子昨天所說的事情,大家可有什麼看法?」
話音剛落,寒雄烈便冷冷道:「陛下,我覺得一個夏國蠻子的話,我們不應該太相信了!」
此話一出,下面的幾個老頭子就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寒月雪,低下頭都不說話。有兩個剛剛準備出聲的人,更是趕快低下頭,不敢望向寒雄烈。
江寒青心裡暗道:「好個寒雄烈,果然囂張!哼!我倒要看看,將來寒月雪怎麼收拾你!」
寒正天這時忍不住了:「哼!我的看法倒和皇叔有一點不同!我覺得江公子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寒雄烈斜著眼氣勢洶洶地瞪著寒正天道:「兵凶戰危,怎麼可以輕信他人呢!?」
寒正天則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連看都不看寒雄烈一眼,望著天花板悠悠道:「我就怕某些人嘴上說的是一套,心裡想的是一套了!」
寒雄烈勃然大怒道:「寒正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寒正天轉過頭來,跟寒雄烈怒目而視,憤然道:「哼!我是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呢?!這裡所有的人都清楚,皇叔也不用裝傻!哼!」
寒雄烈冷笑道:「好!好你個寒正天!」
轉過身向寒月雪鞠了一躬,寒雄烈道:「陛下,你看到了寒正天這小子簡直是目無餘子,驕橫跋扈。陛下,當初將他發到後軍實在是明智之舉!陛下,如果不處罰這種目無長官的傢夥,軍紀何在呀!」
寒月雪冷冷道:「皇叔所顧慮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不過我看江公子實在是誠心幫助我們的,對於這點皇叔也不必再多心了。至於正天嘛,冒犯皇叔理當處罰。不過目前用人之際,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還是讓他先戴罪立功吧!」
寒雄烈圓睜只眼,還待再說。
寒月雪搶先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了結,毋庸多說了!」
寒雄烈此時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只能道了一聲:「是!」
衆大臣此時那還不知道風向,立刻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站了出來道:「陛下,臣認爲江公子所說的話實在很有道理!」
「陛下英明,江公子昨日所說的話是實在是有道理!」
…………………………
一時間幾個老頭子紛紛表示對於江寒青昨日的說法十分贊同,沒有任何意見。
寒月雪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這樣認爲!江公子的到來恰好彌補了我們不清楚夏國軍隊虛實的致命缺陷!現在我們可以放心地準備跟夏國軍隊的決戰了!」
這時江寒青眼角瞟到寒雄烈目射凶光地瞪著自己,顯然這個傢夥對於江寒青十分不滿。江寒青心裡暗暗留意,看來要想在邱特國混好一點,寒雄烈這個問題還真是麻煩。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由女皇親自拍板,邱特人終於接納了江寒青的加入。現在兩個強大的實力爲了共同的敵人聯合在了一起。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們將創造歷史。
在隨後的會議上江寒青介紹了帝國遠征軍的詳細組成情況、主要領軍大將的性格和其用兵特徵,部隊內部的派系鬥爭情況等等。
江寒青在會議中說道:「李繼興和楊思聰雖然均是皇帝老兒的心腹,但是李繼興畢竟是行伍出身,積功升至帝國元帥一職。對於皇帝的閹奴──楊思聰,從內心來說,李繼興是看不起的。而楊思聰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一般也是儘量躲著李繼興。對於這次的東征,楊思聰是十分熱衷的,因爲他迫切需要一場對敵國的戰爭的大勝來鞏固他的地位,爲他的主子給他陞官創造條件。而李繼興知道這場戰爭並不是那麼容易獲勝的。他也知道就算打勝了,皇帝也只會將最大的功勞放到楊思聰頭上,所以李繼興對於這次出征就顯得不那麼熱心了。
「由於這些原因,據我所知,帝國東征軍在出京城後不久,就分成了兩大塊。
前面一隊,大約十五萬人,是楊思聰的軍隊。他這麼急著跑到前面,一方面是爲了躲著李繼興,免得李繼興給他臉色看;另一方面,是因爲他認爲邱特軍隊好對付,要趕著來搶功。我在趕著來投奔貴軍時,看到楊思聰的軍隊是馬不停蹄地往前趕啊!
「而李繼興則樂得清閒,他帶著剩下的二十五萬人在後面慢悠悠地走。據我的估計,他們兩軍中間至少隔著有大約兩百里路。這麼大的空隙,給了我們充足的時間和空間對楊思聰的軍隊給予狠狠的打擊。」
在江寒青介紹完了帝國東征軍的一些情況之後,衆人便據此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最終決定在夏國境內就與帝國遠征軍實現接觸,儘量打擊帝國軍隊的士氣和信心。而打擊的重點當然就放在了遠遠突前的楊思聰的軍隊上。
寒月雪在會上宣佈組成一隻遊擊軍,負責全軍的殿後工作,選擇時機對帝國東征軍予以狠狠的打擊。這支部隊由寒正天負責指揮,部領重騎兵兩萬,輕騎兵三萬,江寒青以客卿身份從旁協助。
寒月雪仍然是不放心江寒青這個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獨自指揮一支軍隊作戰,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夠的本事協助自己策劃全軍的行動。畢竟先前的一切都是空談,遠遠不等於實幹啊。
這次將他派去協助寒正天作戰,實際上也就是讓寒正天藉機考驗一下這個世家子弟,稱一稱這傢夥到底有多少斤兩。
十一月初二,寒流席捲南下,一時北風如刀,寒氣刺骨。夾雜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人一下子感覺到了冬天的來臨。
站在一個小山坡上,江寒青和寒正天並肩東望。
在山腳下前面不遠處是一條南北向的河,叫做沁陽河。
河面並不很寬,兩岸之間只有大約四十來丈的距離。 河水很淺,流速也並不湍急。可以步行涉水而過。
河上架設著一道橋,溝通了東西兩岸的交流。邱特騎兵正沿著這座橋過河,向東而去。
沿河二十裏內所有的渡船都已經被邱特騎兵征繳,集中在橋面附近,隨時聽用。
東面離河十裏,是帝國東部地區的重鎮──沁陽城。
從河岸到沁陽城是一片南北寬約四至五裏的平原,站在河岸邊就能夠看到沁陽城高聳的城牆和城樓的輪廓。
在這片平原的南北兩端是綿延不絕的山頭,山上林木茂盛。
站在山頭上,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江寒青對寒正天道:「正天兄,我們下去到河邊看一看吧!」
衆人來到沁陽河邊,江寒青下馬探手到水中撥弄。河水冰冷刺骨,刺激得他打了一個寒戰。
站起身來,江寒青轉頭問寒正天道:「敵軍離我們還有多遠?」
寒正天向西邊望瞭望道:「剛才探子來報,隔著不到一天的路程!今晚肯定可以到達這個山頭西面的地方!」
江寒青用力吹了一口氣,暖和了一下被冰冷的河水凍僵的只手,罵道:「這鬼天氣,前兩天還是豔陽天。今天就變得這麼冷了。」
江寒青說道:「正天兄,說不定過幾天就要下場大雪了!到時候要想作戰困難很多啊!我們要想打擊帝國先鋒,可能就只有定在這兩天。大戰看來是迫在眉睫了!」
寒正天點了一下頭,笑道:「看來!少主對於即將來到的戰鬥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我說明天就在這裡給楊思聰這狗奴才一個教訓!正天兄,你覺得可行嗎?」
寒正天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好極了!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啊!
就這麼定了,就在此地!「
江寒青指著西邊的山頭道:「今晚派一隊騎兵埋伏在山上,楊思聰的軍隊今晚到達山頭西面,肯定不敢連夜過山,必然在山的西面宿營。我們今晚先不動他!
嘿嘿!「
陰笑了一下,江寒青接著說道:「然後等明早他們要吃早飯的時候,加以偷襲!然後一擊得手,便立刻撤退,吸引這群沒有吃飯的傢夥餓著肚子來追。再把這個橋拆了!」
寒正天笑著道:「然後引誘敵人從寒冷的河水中跋涉過去。哈哈!妙!」
……………………
兩個人如此這般,很快就勾勒出一個完整的計謀來。
商議既定,衆人立刻分頭行動。
一個陷阱很快就準備好了,就等著獵物自己踩上來了。
當天傍晚,楊思聰的十五萬部隊,陸續抵達了沁陽河西面的山頭下,由於天色已黑,害怕過山遭到埋伏,楊思聰下令就地紮營休息,明早過山。
安頓妥當,楊思聰召集手下將領開會。
「媽的!邱特人真***混帳,一仗都不跟我們打!就知道逃!逃!操!人影都見不到,這仗叫我們怎麼打嘛!」
「是啊!***!原來聽說邱特人進軍多麼多麼猛!***,原來溜也溜得這麼快!從九月底從京師出發到現在已經一個月多了,邱特人硬是不跟我們見面!
這……這搞什麼名堂嘛!「
…………………………
會議剛一開始,楊思聰手下的衆將領就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起來,一個月來見不到敵人,天天都是沒命地趕路。讓這群希望早日決戰,打敗邱特人之後趕快回京領賞的將領們十分憋氣。
聽著手下衆將領的抱怨,楊思聰自己也覺得心煩。
出京之時,說實話,楊思聰自己對於這場戰爭還是沒有多少底的。他自己也明白,邱特人畢竟不像他以前所碰到的那些弱小的遊牧部落那麼容易對付。對於沒有打過多少大戰的他來說,邱特人實在是足以引起他內心的恐懼情緒的。
可是離京沒有幾天,他就接到了探報,說邱特人已經開始向東撤軍了。
而後的一段時間,就是沒命地向東狂追。可是楊思聰驚奇地發現,無論他追趕得多麼快,邱特人總是撤得比他還快。有些時候,如果不是因爲沿途都能夠看到邱特人燒殺所留下的痕迹,他真的要以爲根本沒有邱特人入侵這回事兒。
在這種情況下,楊思聰開始和手下的將士們一樣,覺得邱特人其實也是不堪一擊的,還沒有和帝國軍隊接觸,就已經被帝國大軍的威名嚇得屁滾尿流,亡命而逃了。
不知不覺中,楊思聰將出征之處的畏懼情緒抛到了九霄雲外。他開始覺得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將才,所率領的部隊如果還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的話,恐怕普天之下也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尤其是他所率領的十五萬部隊中,還有五萬人是帝國軍隊的軍中之軍──禦林軍的成員。
對於這樣的一支皇帝的親衛部隊,在楊思聰眼中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天下無敵的不二人選了!
楊思聰最近常常在心裡想:「人家常說什麼陰玉鳳、石嫣鷹的軍團多麼厲害!
那也不過是因爲她們的部隊經常對陣蠻族獲勝而已。哼!對付蠻族有什麼了不起!
吹得厲害!以前唬我不知道罷了!哈哈!說起來,她們對付蠻族還總是『血戰』過來,『血戰過去』的。哪裡像我,一出征,就將以武勇聞名的邱特人嚇得落荒而逃。嘿嘿!陰玉鳳、石嫣鷹有此等威風嗎?哈哈!如果讓她們來對抗我手底下的禦林軍,哼!我就不信她們兩個那些雜牌軍團還能戰勝我皇萬歲的親衛鐵軍!「
在這種驕狂的想法驅使下,這一個月來楊思聰帶著部隊天天拚命趕路,就是希望早日追上邱特軍隊。他心裡想的是,只要追上了邱特人,就和他們大幹一場。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蠻人自然不是他所率領的帝國軍隊的敵手。打敗他們,就可以回京領賞,金山銀山正等著自己去挖呢!
可是在趕了一個多月的路以後,還沒有見到任何邱特人的影子。楊思聰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了,難道邱特人真的是被自己嚇得潰不成軍了?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就被他自己罵回去了。邱特人再無用,也不會這麼窩囊廢嘛。
此刻聽著手下將士的議論,楊思聰心裡開始嘀咕了:「邱特人到底去哪裡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唉!……急死人了!「
衆將領抱怨了半天之後,將滿腹的牢騷發洩完了,慢慢地都住口不說了,全部將目光投射在自己地主將身上。
正在冥思苦想的楊思聰突然感應到衆人注視的眼光,回過神來,乾咳了一聲道:「大家不要急躁嘛!敵人現在這樣躲我們,正說明瞭他們害怕我們!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想了想,楊思聰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渴望與敵人決戰於沙場,好立下戰功回去論功行賞,讓父母榮,使妻子耀。可是這種事情不是急能夠急出來的啊!
大家要放心,仗肯定是要打的!我就不信邱特人能夠飛上天!「
爲了加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楊思聰提高音調道:「邱特人跑,就讓他跑吧!
他們要跑回老巢,我們就追到他們的老巢去,將他們一鍋端了!成就不世之偉業!「
看著主帥意氣風發的樣子,帳中衆將興奮不已,紛紛幻想將來攻破邱特老巢之後回國慶功的盛況,一時忘記了連日行軍的疲勞。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坐在帳角的一個裨將突然出聲道:「大帥,我們是不是和李元帥的大軍相隔遠了一點,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太……太冒進了?」
營帳中立刻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說話的人身上。
楊思聰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道:「這個……這個……李元帥的部隊離我們有多遠?」
衆人你望我,我望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人出聲道:「好像……有……這個…
…六、七百里路了吧!「
楊思聰聽了,喃喃道:「六、七百里啊!好像是遠了一點啊!六、七百里…
…這個……你們大家說說自己得看法吧!「
「好像是遠了一點!」
「確實是遠了一點!」
「簡直是太遠了!這樣不行的!」
「是啊!還是縮短一點距離爲好!」
衆人立刻議論起來,在這個時候,衆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自己身後還有一支大部隊被遺忘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兩支軍隊之間已經相隔了這麼遙遠的一段距離。
楊思聰皺著眉頭苦思了半天,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大家別再說了!都靜一靜,讓我想一想!」
兩軍相隔六、七百里意味著,一旦自己的軍隊發生不測,後面的軍隊根本來不及救援自己,楊思聰畢竟不是廢物,他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唉!前面一段時間一心只顧追趕邱特人,卻忘記了和友軍的協同!六、七百里也隔得太遠了一點嘛!楊思聰,你怎麼會犯這種糊塗呢!
楊思聰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幾聲,立刻下定決心要暫定追擊邱特人,等待李繼興的軍隊靠攏一點再說。
「各位,從明天開始,我們暫定追擊邱特蠻子!反正他們是跑不掉的,大不了就是到他們的家裡去打個落花流水!我們就在這裡等待李帥的軍隊趕上來,反正大家這一個月來都辛苦了,正好趁這時機好好休整幾天!」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的將領都立刻表示贊同。
沒有提起倒不覺得怎樣,真的發現和自己的另一支大軍相隔了六、七百里的遙遠距離,他們還是有點害怕了。畢竟不管怎樣,邱特人的人數都比他們這十五萬人都一倍啊!何況,這一段時間的辛苦趕路這些讓好久都沒有大戰過的懶蟲們都覺得有點受不了了,能夠喘息兩天,休息一下,又何樂而不爲呢。
當會議結束的時候,所有的將領都在想:「現在好了!明天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媽的,這幾天骨頭都快散架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對於他們中的許多人來說,今晚是最後一次在睡著後還能夠醒過來。
一路上追過來,楊思聰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停下來等待李繼興的軍隊,因爲貪功他都沒有停止。就算是在此前一天決定停下來,他都還有機會改寫歷史的進程。
可是他偏偏都沒有停,而是來到了邱特人布下圈套的地方才決定停止前進。
他不知道,他和他的軍隊的命運的決定權已經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他的停止前進的命令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此刻楊思聰的部隊就像一隻遠離母親懷抱的麋鹿,已經進入了獅子的獵食範圍之內,卻才覺得離母親太遠了,想要停下來等待母親的到來,可惜獅子已經要撲向它了。這時停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而李繼興也有無數的機會下令加快行軍速度,縮短與楊思聰所率部隊的距離,但是由於對於楊思聰的鄙視和不滿,他也沒有這樣做。
歷史就是由這樣一些在當時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所決定的!
當太陽剛剛在東方地平線上露出半邊臉的時候,帝國軍隊中的一些士兵開始起床了。而值夜的士兵也開始放鬆警惕,甚至還有人躲在箭垛後打瞌睡,因爲他們認爲天亮了,夜襲的時機已經過去了,一切都不用太擔心。
在這個時候,從東面山上突然傳出了驚天動地地馬蹄聲,讓昏昏欲睡的哨兵們一下清醒過來。
擡頭從箭垛往外望去,他們驚恐地發現從東面那座林木稀疏的低矮山坡上突然沖下了無數的騎兵,明晃晃的盔甲和兵刃在初升的朝陽映射下格外耀眼。急速賓士的戰馬,迅速拉近了騎兵和營帳之間的距離。
一個哨兵終於首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大叫道:「敵襲!敵襲!發警報!」
隨著他的叫聲,哨兵們紛紛發出警報,一時間鐘聲、牛角聲響徹雲霄,打破了冬日早上的寂靜。
營中一片忙亂,大群的士兵急忙穿好盔甲從營中湧出,奔向大營外的寨牆。
而負責值夜防守的士兵們連忙架好弓弩準備迎擊敵人對大營的攻擊。
正在帳中酣睡的楊思聰聽到警報聲急忙跳起來,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沖了出去。
一把抓住一個從他身邊匆匆奔過的小兵,楊思聰問道:「是什麼敵人?」
正忙著去增援同伴的小兵,沒有來得及看拉住他的人是誰,一把掙脫楊思聰的拉扯繼續往前奔去,邊跑邊扔下一句:「你***犯傻啊!當然是邱特人啊!」
楊思聰聽到這句話不由愣在當場。
「邱特人?怎麼會這樣?拚命追他們都找不到!準備不追的時候,他們卻出現了!***!」楊思聰在心裡怒駡道。
「楊大帥,邱特人偷襲來了!」一個裨將從旁邊鑽出來,一臉驚惶失措的樣子。
楊思聰正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洩,順手一耳光抽在那個可憐的傢夥臉上。
「***!鬼叫什麼!我都知道了!你還叫個屁啊!你當我是聾子嗎?」
發了一通火,楊思聰心裡直叫:「楊思聰,你是統帥!冷靜!一定要冷靜!」
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從最初的慌亂情緒中恢復過來,楊思聰叫侍從將他的盔甲拿來,同時下令全軍集合,準備出擊。
就在帝國軍隊營帳中熙熙攘攘亂成一片的時候,邱特人已經奔到了弓箭射程以內的地方。
木寨牆上帝國軍隊的弓弩已經開始發射,不過準星極差,第一輪射出去幾乎沒有命中目標的。顯然這些帝國士兵們還沒有才從開始的驚慌中恢復過來。
邱特騎兵們此時也開始進行還擊了,密集的弓箭如雨點一般灑向帝國軍隊的營帳,頓時讓寨牆上的帝國士兵們倒下了一大片。
邱特騎兵所射出的箭矢中,除了普通的箭支外,還夾雜著點燃的火箭。每當火箭射到寨牆上釘在木板上,就會迅速引燃一團大火。有幾隻火箭更是飛越了寨牆,射進營內點燃了裡面的帳篷。
寨牆上的帝國軍士們一片慌亂,一邊拚命往外放箭,一邊忙著撲滅火箭所引起的大火。當此時刻,已經沒有能夠躲避邱特人射過來的箭矢了。一個人被一箭撩倒,另一個人立刻頂了上來,站在戰友的屍體上面繼續還擊。
而邱特騎兵也不敢太過靠近寨牆,只是在弓箭射程以內來回的穿梭放箭。
隨著帝國軍隊的陣腳逐漸穩定,士兵們的弓箭命中率也逐漸提高。不斷的有邱特騎兵中箭,跌下馬來。有的騎兵在中箭的時候就被射死了,這些就是幸運的了;更多的是跌下馬來,被後面的戰馬踐踏而死。
一時箭矢破空聲,只方士兵臨死前的慘叫聲回蕩在戰場上空。
帝國軍隊的大鼓終於被敲響了,鼓聲三長兩短,這是全軍集合的信號。
從睡夢中被驚醒並穿戴好盔甲之後,卻沒有得到出戰的命令,只能在營中幹著急的士兵們,當鼓聲敲響之時,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這場偷襲。聽到鼓聲,衆人急忙各自奔回自己的營帳前集合。
大多數人的心裡都十分緊張,終於要開始真正的戰鬥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不過對於許多的士兵來說,此時他們卻也因爲終於可以發洩憋得太久的求戰慾望而有了一種解脫的快感,訓練有素的帝國士兵們在營帳中按照各自的統屬迅速地列隊完畢,尤其是禦林軍行動起來更是雷厲風行。
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軍隊就集合完畢了。
楊思聰翻身騎上臨行前皇帝賜給他的禦馬,催馬行到衆軍前面的空地上,高聲道:「弟兄們!一個月來,我們苦苦追擊而不得的敵人終於出現了!抓住機會,殲滅他們!你們的父母妻子正在家裡期盼你們的凱旋呢!出擊吧,我的勇士們!」
一番氣勢激昂的演講,卻是一個宦官用他那噁心的尖尖的音線說出來,在這戰雲密佈的地方聽上去更覺格外刺耳、格外詭異。好多士兵想要笑,可是卻笑不出來,面對即將到來的血戰又有誰能夠笑得出來。
在營內帝國軍隊開始集合的時候,營外賓士飛射的邱特騎兵可能是因爲傷亡逐漸增大的緣故,也慢慢不再靠近帝國軍隊的營帳。
突然聽到山上一陣牛角聲傳來,邱特騎兵掉頭奔出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奔到山腳下遠遠地集合列陣,擺出一副要迎擊帝國軍隊的架式。
「吱∼啞∼!」
帝國軍營的大門被推了開來,一隊重騎兵從裡面飛馳而出,在營前五百步的地方排列成整齊的一行。隨後又奔出一隊弓箭手,站到這隊重騎兵的身後,彎弓上弦對準邱特騎兵的方向,壓住陣腳。
在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在這隊軍士的身後,帝國士兵們源源不斷地從營中開拔出來了。最先全是重騎兵部隊,然後是弓箭手,步兵,最後是輕騎兵。
在營前的空地上,士兵們迅速按照平時的訓練排列成戰鬥隊形。
正中最前方是重騎兵部隊,兩翼是擅長於快速突擊的輕騎兵。正中稍後是步兵的方陣,方陣中間夾雜著一隊隊的弓箭手。
這是帝國軍隊六百年來縱橫天下的標準陣形,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都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
在帝國軍隊布陣的時候,邱特騎兵並沒有上來做無謂的騷擾,只是在遠遠的地方靜靜觀看。
當陣形排列完成之後,楊思聰看著對面的一萬餘邱特輕騎兵,不屑地對左右道:「邱特人就只有這點部隊嗎?嘿嘿!還不夠我們塞牙縫!」
有一個偏將忍不住道:「大帥,邱特人的力量是不是太單薄了一點!我覺得……是不是……」
沒有等他說完,楊思聰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道:「邱特人一直都在逃!
難免會逃散!說不定這隊人還是迷路掉隊了,才撞上我們的。有什麼好擔憂的!
何況只要我方穩紮穩打,還怕上邱特蠻子的當不成?「
還有兩個將領本來想說什麼,一見楊思聰這個樣子,忙聰明地閉上了已經張開的嘴巴,不再吭聲。
揮了揮手,楊思聰下令道:「擂鼓!全軍前進!」
「咚!咚!咚!」震耳欲聾的鼓聲敲響了。
聽到鼓聲後,排在前面的重騎兵首先有了動作,騎兵們輕夾馬腹,戰馬便向前緩緩走去。步兵和弓箭手排著整齊的隊形緊隨其後。
兩翼的輕騎兵也開始行動了,他們的行動速度要稍微快一點,戰馬一陣小跑,在帝國軍隊的戰陣兩端形成月牙形的突起。
整個帝國軍隊的龐大陣形開始向前移動,一個凹形的陣勢向著那一萬邱特輕騎兵壓了過去,就像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即將吞噬一隻可憐的小動物。
邱特騎兵排列在山腳下的一字長蛇般的隊形,在強大的帝國軍隊面前顯得是如此的單薄、弱小,可是他們自己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在帝國軍隊的強大壓力面前,他們站得是那麼穩當,那麼從容,彷彿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楊思聰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意,看著遠處的邱特騎兵,那樣子就像一個要將獵物撕碎的獅子一樣。
在邱特人那一邊,看著帝國軍隊在大營前布好陣之後,開始向前推進,寒正天心裡暗暗高興。
昨天和江寒青商量妥當作戰計劃之後,他便趕著佈置完了手下的任務,早早來到了這個山頭上親自指揮。因爲他和江寒青都清楚,今早對夏國軍隊的誘敵行動是否成功,正是今天這場戰鬥勝敗的關鍵所在。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交給手下來辦,無論如何他都放心不下,所以堅決要趕來親自指揮。此刻眼見著將夏國軍隊的主力吸引出來了,誘敵行動初見成效,他的心裡自然十分興奮。
看著越來越近的帝國軍隊,寒正天冷笑了幾聲,轉頭對身邊的副將道:「哼!
看來夏國軍隊今天真的要上鈎了!嘿嘿!「
副將欣喜地道:「是的!看來,夏國軍隊已經落入我們的掌心了。哈哈!大帥和江少主的計謀確實高明!」
寒正天搖了搖頭道:「先也別太高興了。敵人畢竟還沒有真正落入我們的圈套。一不小心,就會鴨子飛走了。呵呵,晚餐泡湯!」
在左右的大笑聲中,寒正天高聲道:「好了!兒郎們,讓我們把餌下足吧!
出擊!「
一聲令下,早就排好突擊陣勢的邱特騎兵立刻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看到敵人向自己沖過來,楊思聰一揮手,全軍立刻停止了前進,嚴陣以待等候敵人殺到面前。按照傳統,一旦邱特騎兵進入正面弓箭手的射程,迎接他們的將是鋪天蓋地的箭雨,然後是排列在正中的禦林軍重騎兵的突擊。
眼看著邱特人快要衝入弓箭的射程,他們卻突然分成了左右兩支,捨棄了帝國軍隊的中軍,向左右兩翼的輕騎兵隊斜著殺了過去。
邱特人的這一違反常規的舉動,讓楊思聰大吃一驚,忙問左右道:「邱特人這是什麼戰術?」
左右衆將回應他的自然也是一片茫然。
就在中軍衆將無所作爲的時候,邱特人的輕騎兵已經殺入了夏國軍隊的兩翼。
在邱特人剽悍的輕騎兵面前,兩翼多數由地方軍隊組成的輕騎兵隊伍很快出現了慌亂。
只方剛一接觸,邱特人的騎兵就在夏國騎兵中撕開了一條口子。這些平時自以爲勇猛的夏國騎兵,眼看著臉上塗著古怪油彩圖案、眼露凶光、咬牙切齒、滿面殺氣的邱特騎兵沖向自己,簡直嚇得是魂不附體,膽小的人立刻掉頭往後跑去。
留下來抵抗的,也是擋不了兩刀,就被邱特騎兵斬殺於馬下。
看著在邱特騎兵的攻勢面前,自己手下那些人數遠遠佔優的輕騎兵卻如此狼狽,楊思聰不由怒火中燒,狠狠地道:「***!地方軍隊真的是一群廢物!」
渾然沒有發覺身邊那些來自地方的將領一臉不豫之色,楊思聰怒吼道:「禦林軍!禦林軍!給我派禦林軍的重騎兵出擊!打垮這些該死的邱特蠻子!」
接到命令的禦林軍重騎兵立刻出動了,分別排列在左右兩端的兩個萬人隊首先行動了。兩個萬人隊,每隊一萬人分別向攻擊帝國軍隊左、右翼的邱特騎兵殺去。
可是剛剛看到禦林軍的重騎兵出動的時候,從東面邱特人佔據的山頭上就傳來了邱特人的號角聲。這是留在山頭上通覽全局的寒正天,在看到敵人陣勢已經全部調動之後,所下達的撤軍命令。
正在夏國輕騎兵隊中蹂躪的邱特騎兵一聽到這命令撤軍的號角聲,沒有絲毫戀戰的舉動,立刻擺脫了夏國騎兵的糾纏,向著東邊的山頭飛奔而去。
看著邱特人在自己眼前逞威之後逃走,楊思聰簡直是暴跳如雷,不停地辱駡著手下的軍官,命令全軍追擊邱特人的敗逃騎兵。
「大帥!派幾隻騎兵部隊去追擊就行了!何必非要全軍出擊呢?」
「大帥!邱特人敗而不亂,我們不能盲目追擊啊!小心上當!」
「大帥!我們的士兵都還沒有吃早飯,不能追啊!」
………………
所有的此類勸告的話語,換來的只是楊思聰更加惡毒的辱駡。
在已經失去理智的宦官統帥的堅持下,饑腸轆轆的帝國大軍全體向東追擊而去。
前面是急速狂奔的騎兵,後面是跌跌撞撞痛苦奔跑的步兵,帝國軍隊的陣形很快就變得散亂不堪了。
而逃在前面的邱特騎兵的行動卻十分迅速,當追在前面的禦林軍重騎兵沖上小山包頂端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邱特騎兵已經奔下了山腳,到達沁陽河邊,準備上船渡河了。
禦林軍的重騎兵怎麼可以放棄如此好的追擊機會呢,不等上司下令,士兵們已經自發地催馬向山下奔去。
等到帝國禦林軍的重騎兵快要奔到河邊的時候,大部分的邱特騎兵還沒有擺渡過河。
看到禦林軍的重騎兵追擊過來,已經登上船的寒正天忍不住心內的狂喜大笑起來。向身邊的副將使了一個眼色。副將使勁揮了揮手,按照早前的計劃邱特軍中立刻發出一陣驚呼,來不及上船的人,也顧不得河水冰冷,立刻縱馬入河,向東岸涉水逃去。而靠在岸邊的渡船也立刻撐離河岸,載著已經上船的邱特人向對岸馳去。
來到河邊的帝國騎兵們發現唯一的過河的橋梁已經被徹底地摧毀了,而擺渡用船隻也全部被邱特人劃到對岸去了。騎兵們這時也不知道是否應該涉水過河追擊,只好暫時停留在河邊,等待主帥到來再說。
等楊思聰翻過山頭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邱特騎兵在河中掙扎著像對岸逃去,而自己的騎兵在岸上駐足觀望的場面。楊思聰差點給當場氣暈,怒吼著命令自己的手下趕快過河追擊敵人。
手下的將領忙稟告道:「」啓稟大帥,河上的橋已經被破壞,渡船也沒有!
只能夠涉水過河!「
覺得手下完全是一群廢物的楊思聰狠狠地瞪著向他稟告的那個手下道:「你們這群笨蛋,真的是要氣死我啊!那你們就涉水過去追擊敵人,不就行了嗎?!
就只會在那裡貽誤戰機。 「
「可是,大帥啊!河水冰冷刺骨,我軍涉水過去很辛苦的,搞不好會凍壞士兵和馬匹的!」
楊思聰手裡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地臉上:「全是屁話!邱特人能夠過去,你們就不能過去?別說了!叫他們趕快給我過河,務必全殲敵軍!對了!叫他們順便將那座什麼城……哦!對了!將那座沁陽城拿下,到時候才准他們吃飯!」
沒有人再敢勸阻這個暴怒狀態下的太監統帥,幾乎所有的將領都在心裡咒駡這個傢夥:「***死太監,屁軍事都不同。還不是靠給皇帝老頭兒舔屁股起家的!操!囂張個鳥啊!」
接到命令的騎兵們那裡還敢遲延,立刻縱馬跳下沁陽河中,向對岸沖去。
而辛辛苦苦在後面追趕的步兵可就更慘了。本來沒有吃早飯,跑了這麼遠的路趕上來,已經令這些步兵快要承受不了了,可是此刻在長官的嚴令督促下,還要躍下冰冷的河水中,向對岸遊去。一時間,河岸上下一片罵聲。
「***屄,還想不想讓大家活啊!真的是要搞死大家啊!」
「操他媽!我才不下去呢!冷死在河中,誰來救我?!」
「去***死太監,他自己怎麼不下馬來跑一大段路,再到河裡去洗澡呢!」
「就是!***一個太監,算個什麼啊!老子不幹了!」
……………………
陣陣罵聲傳入楊思聰的耳朵,讓他臉色一陣鐵青。
在他左右的手下,有乖巧的已經偷偷向遠處躲開,生怕他發起怒來找到自己發洩。
楊思聰聽著河邊那些士兵對自己的辱駡,咬牙切齒地道:「從禦林軍中抽調人手,組織督戰隊!不過河的,統統給我就地處決!」
他的命令迅速傳達了下去,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督戰隊就迅速地成立並投入了工作中。
在督戰隊的脅迫下,無奈的士兵們只好跳入齊腰深的河水中向對岸艱難地跋涉過去。一時間河裡滿是掙扎著過河的帝國將士。
與此同時,已經登上對岸的禦林軍重騎兵正準備展開對剛才敗逃那群邱特邱特騎兵的追擊,卻吃驚地發現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了另外一隻人數多得多的邱特騎兵隊伍──大約有一萬重騎兵,一萬輕騎兵。
而早先的那只一萬多人的輕騎兵隊伍,也加入了這支隊伍中。
驚慌的禦林軍重騎兵立刻排列成戰鬥隊形,準備抵抗敵人的突擊,同時飛速派人通知後方相關的情況。
可是出乎禦林軍騎兵的意料,邱特人的騎兵並沒有乘著帝國軍隊半渡時實力分散、場面混亂的當口予以突擊,而是呆在原地靜靜地觀看禦林軍渡河。似乎眼前這一切都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而在河對岸的楊思聰接到邱特人騎兵數量增加到三萬的報告後,非但沒有吃盡反而更加興奮起來,得意洋洋地告訴手下:「好!我正愁找不到敵人呢!想不到他們卻自己送上門來了!來得越多越好!我們一鼓作氣殲滅他們,然後立刻飛馬回京向皇帝陛下請功!哈哈!」
他興奮地命令全軍立刻突擊渡江,準備與敵人大戰一場。
在沁陽河東岸,江寒青正帶領邱特人的五千重騎兵、五千輕騎兵躲在平原北端的山坡上的樹林中。
白瑩玨緊緊靠在他的身邊,問道:「青!我們幹麼不趁敵人渡河的時機進攻他們?」
江寒青這時正一邊將鼻子湊在她的鬢邊,嗅著她的發香,一邊用手在她的乳房上揉搓著。聽到懷裡美人這樣問自己,便答道:「呵呵!如果敵人渡河的時候突襲他們,自然可以輕鬆獲勝!不過你看,他們沒有過河的部隊還有一半多。我們這時候進攻,這些部隊怎麼辦?如果不想放掉他們,那我們苦戰一場之後,還要涉過冰冷的河水去進攻他們,人數又不佔優勢,搞不好就會被敵人翻盤!如果不過河去打他們,他們可就跑掉了,改天又可以來進攻我們。」
突然加重了玩弄白瑩玨只乳的力道,讓她不禁輕聲呼喚了兩聲,江寒青得意地看到兩旁的邱特人投射過來羨慕的目光,方才繼續說道:「現在我們等他們全部渡河過來。他們又沒有吃早飯,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洗了一回澡,還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列陣對抗邱特人的騎兵。再加上我們這在南、北山頭上埋伏的人馬,你說他們死不死?嗯!」
說到最後,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拍打在白瑩玨的屁股上,發出清楚的響聲。
白瑩玨看到周圍的邱特蠻子色咪咪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屈辱的快感刺激得她恨不得立刻脫光了衣服,接受江寒青的調教。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楊思聰的部隊終於全部渡過了沁陽河,來到東岸列隊完畢。
在這段時間裡,先前上岸的部隊可以說是饑寒交迫,飽受煎熬!
他們大清早的早飯都沒有吃就跟在邱特人背後長途行軍追到這裡,中間過河在河裡著實被冷了一把,爬上岸來衣服還是濕的就被迫站在寒風中,列隊與邱特人對壘。此時近一半的士兵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看著夏國軍隊全部上岸了,寒正天終於下令進攻了:「全軍前進!」
隨著他的命令,是一陣激昂的號角聲,邱特人立刻開始行動了。
在號角聲中,邱特人的騎兵派成密集的突擊隊形開始向帝國軍隊移動過來。
看著邱特騎兵的迫近,楊思聰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部隊士兵的情況非常糟糕,反倒是興奮地向左右隨從道:「好了!敵人終於不逃了!哈哈!今天我們創造歷史的機會來了,讓我們打垮他們!」
當兩軍相距一裏的時候,邱特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放開架式向帝國軍隊沖了過來。
當只方相距四百米的時候,帝國軍隊的弓箭手開始放箭了。從帝國軍隊陣中灑出一片箭雨,沖在前頭的邱特騎兵立刻倒下了一片。可是在後面的人一點也不畏懼,繼續往前狂奔,只方相隔的距離已經不夠再放多幾次箭了。
帝國軍隊疲憊不堪的騎兵們咬緊牙關拔出了兵刃,放開了戰馬的繮繩,衝殺出去。
大地轟鳴之中,兩支鐵流匯合在了一起,幾萬名騎兵在狹窄的空間中纏殺在一起。
帝國軍隊的騎兵人數雖然佔據明顯優勢,但是大多數人經過一早上的折磨已經變得精疲力竭。因而一時也不能壓倒邱特騎兵,只是略佔上風而已。
一時間人仰馬嘶,煙塵滾滾,喊殺聲、兵器撞擊聲震耳欲聾。
看著眼前的血戰,楊思聰吃驚地發現自己的騎兵並沒有佔據想像中那麼大的優勢。他立刻命令步兵準備出擊,希望用步兵投入戰鬥,利用人數上的巨大優勢徹底打垮邱特人的抵抗。
正在這時,從平原北邊的山頭上傳來了邱特人的號角聲。這是江寒青看準時機,命令埋伏在平原兩端山頭上的兩支邱特騎兵隊伍出擊的信號。
隨著號角聲,兩隊邱特騎兵分別從兩邊的山頭上殺了下來。
帝國軍隊的將士們驚恐地看著這兩支突然出現的邱特騎兵隊──每支騎兵隊伍看上去都有萬餘人的規模,都是輕、重騎兵各半的組成。
已經將全部騎兵投入戰鬥的楊思聰一時是驚得目瞪口呆,只能眼看著這兩支騎兵隊分從南北方向,突破帝國軍隊所射出的箭矢阻擊,殺將過來。
楊思聰所做的最後的努力,就是徒勞地用步兵組成一道防線試圖阻止敵軍的進攻。可是在這兩支邱特人的精銳騎兵面前,早已經精疲力竭的帝國軍隊的士兵們只是做了一點象徵性的抵抗,很快就崩潰了!
邱特騎兵叫嚷著,輕易地突破了帝國軍隊步兵所組成的防禦陣線,進到陣內亂砍亂殺著。
而陣前正在與邱特騎兵廝殺的帝國軍隊看到本陣被突破,立刻變得士氣低落。
首先垮下去的是地方徵召來的輕騎兵,他們的軍心徹底渙散了。無心戀戰的騎兵,一個個調轉馬頭向河岸奔去。邱特騎兵在後面緊緊追殺著,砍瓜切菜一般瘋狂殺戮著帝國的士兵。
頑強抵抗的禦林軍將士們最後也垮了!在疲勞、饑餓、寒冷以及敵人的瘋狂攻擊下,頑強戰鬥到最後的他們也終於抵抗不住敗下陣來。帝國軍隊的一切有組織的抵抗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亡命的奔逃,以及邱特人無情的屠殺了。
楊思聰呆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發生的形勢的逆轉,讓他幾乎不敢相信。他傻傻地騎著馬停在那裡,嘴裡不斷地嘀咕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失敗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理會他,連他的侍從、親衛都抛棄了他,自行逃命去了。
楊思聰傻傻地騎在戰馬上,呆立在帥旗下一動也不動,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一般。無數的敗兵從他的身邊逃過,他都沒有理會。
一個邱特騎兵呼嘯著縱馬奔來,當從楊思聰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手中的彎刀輕輕一揮,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終結在楊思聰的頸項處。
「刷!」的一聲,楊思聰的頭顱離開了他的身軀飛到了空中,大量的鮮血從他頸項的空洞中噴出。他那已經沒有頭的身軀,重重地從馬上跌落到了地面上。
逃跑的帝國軍士紛紛湧向冰冷的沁陽河,試圖涉水逃到對岸。沿途自相踐踏而亡者,不計其數。
邱特騎兵跟在逃跑的帝國軍士後面箭射刀砍,雖棄械投降者,也不能倖免。
冰冷的沁陽河在這個寒冷的冬日成爲了無數帝國軍士的墳墓,能夠活著逃過沁陽河的帝國軍士微乎其微。
太平貞治五年冬,十一月初三。
帝國遠征軍──楊思聰部被全殲。
倖存下來的人不足一萬人,其中大部分是守寨的軍士,他們因爲沒有參與此次戰鬥而倖免於難。參加當日戰鬥的十四萬大軍幾乎全部戰死在沁陽河邊,主帥楊思聰失蹤。
這場在大夏帝國歷史上少有的極爲慘痛的敗戰,在後來被稱爲「沁陽血屠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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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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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樓
第十七章 回軍邱特
當視線中所能見到的最後一個帝國士兵倒在地上之後,渾身浴血的邱特將士們站在滿地的帝國士兵的屍首中盡情地歡呼著。
整個戰鬥只進行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前還清亮透底的沁陽河上,此時已經成爲了一條死亡之河。滿河面都漂浮著帝國將士的屍首,河水更是被大量的鮮血徹底染成了紅色。
在平原北端先前邱特騎兵隱藏的山林中,白瑩玨透過樹林的空隙,震驚地看著發生在沁陽河邊的血腥屠殺。
「天啦!這麼多同胞因爲我們的關係,就這樣……」白瑩玨的話聲變得有點哽咽。
江寒青正站在白瑩玨的身後撫弄著她的屁股,聞言之下不屑道:「哼!這些賤人死了就死了唄!有什麼好傷心的!等你老公我當上皇帝的時候,還不讓你樂翻!哈哈!」
江寒青說完用手指隔著白瑩玨穿的皮褲,在她肛門的位置一陣摩擦。
被江寒青玩弄得肛門一陣騷癢的白瑩玨,又開始扭動豐滿的臀部,立刻忘記了剛才還讓她愴然涕下的死難同胞了。
今天白瑩玨頸項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狗環,上身是一件顯示出美妙身材曲線的緊身紅色皮衣,穿上她後,幾乎連乳頭的形狀都能夠看清楚。而下體則是一條紅色緊身皮褲,緊緊包裹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也是能夠清楚地看到陰唇凸起的形狀。
當淫水流出來的時候,褲襠處更是能夠清晰地看到一團被水潤濕的痕迹。在她的腰上還系著一條金色的裝飾性的腰帶,腳上則是一隻黑色的過膝長筒皮靴。
這套裝束是江寒青特意爲她準備的,雖然單薄了一點,不過以白瑩玨的內功,倒也不怕在這個冬季穿上後會感覺到寒冷。
當早上江寒青拿住這套剛剛叫邱特軍中的裁縫特意製作的服裝,要白瑩玨穿上它的時候,白瑩玨簡直是羞愧難當,堅決不肯穿。可是在江寒青的軟硬兼施之下,白瑩玨最終還是穿上了這套淫蕩的服裝。
當白瑩玨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就連早已經知道了她是江寒青的性奴隸,並且對於他們倆之間經常發生的淫蕩事情基本習以爲常的林奉先、陳彬等江家的五人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至於邱特人包括寒正天等更是盯著白瑩玨絕妙的身體曲線,看得個目不轉睛。
可是已經被江寒青徹底挖掘出性虐本性的白瑩玨,卻因爲這種丟人現眼的羞辱感覺而感到格外刺激。
幾乎整個上午,白瑩玨都能夠感受到邱特人盯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的那種色咪咪的眼光。而她的陰道更是因此幾乎沒有幹過,褲襠處一直有著明顯的浮水印。
而江寒青則在大庭廣衆之下渾若無人地不停揉搓她的乳房和陰戶,一點也不顧旁邊的邱特人一個個瞪著兩人看,連眼珠都幾乎要突出來了的樣子。
對於白瑩玨來說,這種行動已經徹底地使她失去了一個作爲女人的尊嚴。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可能在這些男人面前擡起頭了。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供江寒青任意玩弄的性奴隸,她已經只能作爲江寒青的性奴隸而存在了。不過她也已經不在乎了,不管別人怎樣看不起她,她都已經從內心決定要做一個能夠滿足江寒青任何性需求的性奴隸!
其實在這一天之前,連江寒青自己都沒有想到白瑩玨的受虐性這麼強。穿著這麼淫蕩的服裝,被他在衆人面前玩弄,白瑩玨居然能夠完全承受了下來。
江寒青將嘴湊到白瑩玨耳邊輕聲道:「淫姨,真沒有想到你是這麼下賤!這麼羞辱你,你都還能夠興奮!你比我母親都還賤!嘿嘿!不過以後我會讓母親向你看齊的,到時候你們兩個好姐妹就可以一起當我的性奴隸了!哈哈!我一想到母親穿著像你這樣的淫蕩服裝出現在衆人面前時的羞辱表情,我就很興奮!你想到過我母親穿得像你這樣子的那種淫蕩勁兒嗎?是不是光是想,你就很興奮吧!
哈哈!到時候我讓你牽著繫在母親頸上的狗環帶她出去走兩圈,你們兩個賤人肯定都會爽翻的!哈哈哈哈!「
就在江寒青百般羞辱白瑩玨的時候,寒正天騎馬上山來了。
看到江寒青正在衆人面前玩弄白瑩玨的場面,寒正天還是愣了一下,雖然邱特人中也有一些人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做愛。可是像江寒青這種平時文質彬彬的世家少主,居然也有這種淫穢的愛好,卻是寒正天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白瑩玨這麼美麗、氣質高雅的女人,居然能夠忍受江寒青這麼殘忍的羞辱。
看著江寒青站在那裡隔著皮衣使勁揉弄白瑩玨的乳房和陰戶,而白瑩玨則忘情地呻吟浪叫著,一點也不怕旁邊有許多人正在觀看。
在不遠的地方,寒正天手下那些粗俗的邱特士兵正站在旁邊看得目不轉睛,許多人都是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的樣子。
看著這麼淫蕩的場面,寒正天覺得自己是實在不好意思像手下那樣站在旁邊觀看。
站到遠遠的地方,背對著寒、白二人搞事的方向,寒正天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江寒青自己的到來。
江寒青聽到咳嗽的聲音,扭頭過來看到寒正天背對著自己這方站著,知道對方不好意思,不由笑了笑,放開了已經面紅耳赤的白瑩玨,輕鬆地說道:「正天兄,大勝而回了?」
寒正天聞聲轉過頭來,見到江寒青果然已經沒有再玩弄白瑩玨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全殲敵軍!呵呵!這一戰真是多虧了少主你的計謀啊!」
江寒青連忙謙遜道:「哪裡!哪裡!整個計劃的指定,正天兄不是也參與了嗎!而且今早關係全局的突襲也是由正天兄你親自指揮的啊!沁陽此戰,正天兄功勞當屬第一!」
一番話說得寒正天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兩人又客套了半天,江寒青將話題轉回來,問寒正天道:「正天兄,兄弟因爲在這裡和……這個……你弟妹嬉戲……呵呵……對夏國軍隊崩潰後的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能否給兄弟介紹一下?」
寒正天聽到江寒青當面承認自己因爲玩女人而忽略了下面的戰況,不禁莞爾一笑,道:「呵呵!老哥在下面拚命廝殺,你寒青老弟卻在這裡享福!哈哈!好吧,就讓老哥給你說一說吧!」
「夏國軍隊崩潰後,大部分士兵試圖逃過沁陽河,然後向西逃竄。
不過在我軍將士的追擊下,逃竄之敵基本被我全殲。據我估計,最多只有一千多人逃過了河,另外敵軍留下守營帳的估計還有不到一萬人。對於這一點人,我覺得無足輕重,沒有必要再回師消滅他們了。不知少主你覺得如何?」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正天兄所言甚是!我軍今天早上血戰一場,全殲了頑敵。將士們正需要好好休息,實在沒有必要爲這麼一點漏網之魚,再辛苦奔波了。
我看我們還是收兵回營,追趕主力大軍去吧。「
兩人計議停當,當即鳴金收兵。
大獲全勝的邱特騎兵們,聽到收兵的信號得意洋洋地叫囂著集合在了一起。
有的人將自己斬殺的夏國軍士的頭顱掛在槍尖上搖晃著;有的則向同伴炫耀著從夏國將官的屍體上搜出來的值錢玩藝兒;還有的人則找了一個布袋,將親手殺死的帝國將士的左耳全割了下來,裝在裡面,說是要用鹽巴醃了拿回去向父兄炫耀。
當邱特騎兵集合完畢向東開進時,吵嚷了一個多時辰的沁陽河邊一下子變得冷清下來,剩下的只是遍地的屍首和鮮血,以及樹林中幾隻烏鴉所發出的淒涼叫聲。
當大獲全勝的軍隊回到邱特軍隊的大營的時候,受到了全軍將士的熱烈歡迎。
對於邱特人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對於幾乎所有的蠻族來說,能夠在正面作戰的時候,一次性殲滅帝國如此多的精銳部隊,其中還包括有五萬之衆的禦林軍,實在是足以彪炳青史的歷史性勝利。
而沁陽之戰的勝利,也讓江寒青在邱特高層統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在回到大營的第二天早上,寒月雪就單獨接見了江寒青。
會面是在寒月雪的禦帳中進行的,除了他們兩人,再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了。
寒月雪仍然戴著那個青銅面具。
等江寒青剛一坐定,寒月雪便道:「江少主果然不凡,我本來只是想讓正天打擊一下夏國軍隊的士兵,想不到少主定此奇謀,居然消滅了楊思聰的全軍人馬!」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這場勝利主要還是靠正天兄臨場指揮得當,貴軍將士作戰勇猛才取得的!我實在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而已啊!何況楊思聰,一介閹豎,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勝了他也不足掛齒!」
寒月雪點了點頭,贊道:「少主立此奇功,而不自傲,果然非常人可比啊!」
江寒青又客氣了兩句,問道:「不知陛下對於今後的作戰有何計劃?」
寒月雪道:「如今我軍方獲大勝,士氣正旺!本來應當趁此時機,尋找機會與士氣大挫的夏國軍隊進行戰。但是,近日我收到可靠情報,東魯、南越入侵我國的行動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後方形勢實在不容樂觀。我軍現在留在國內的可戰之兵只有不足二十五人,而東魯、南越兩國所能派出的兵力,我估計合起來不會少於四十餘萬。
所以我覺得還是立刻撤兵回國,先擊退東魯、南越大軍對我本土的入侵方是上策!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英明!現在剩下的夏國軍隊由帝國元帥李繼興統領。
此老久經沙場,經歷豐富,遠非楊思聰之流所能比擬!如果我軍急著找尋其決戰,此老必定堅守不出,拖延我軍行動;背後暗自指使東魯、南越二國迅速出兵,直插貴國本土。一旦本土受襲,我軍必定軍心動搖,軍士無不憂心其家。
當此之時,陛下惟有迅速回師,以求自衛。 而李繼興老謀深算,必定緊躡於我軍之後,看準時機,突施雷霆偷襲,那時候我軍形勢可就危乎險矣哉!「
看寒月雪對自己的話表示同意,江寒青續道:「女皇陛下剛才所說的立刻退兵回國之計,確實是眼前的上上之策。我軍撤回國內,一、可以解東魯、南越二國入侵之危;二、可以避免異國決戰地形不熟之弊;三、兵燹之害及於己家,軍中將士爲保家衛國,必定死命搏殺,軍隊戰力增長可以倍計!此外,楊思聰部覆滅的消息肯定會迅速傳到夏國皇帝老兒那裡,到時候他必然怪罪李繼興拖延軍機,導致大軍敗亡。氣急敗壞的皇帝老兒,十之八九會嚴令李繼興迅速向我軍出擊。
而我軍已經撤回國內,李繼興來不及與我軍接觸,自然就沒有辦法向皇帝老兒交待。這時他惟有長途奔襲,到達貴國本土,以求決戰。疲憊之師,兼且不熟悉地形,戰未開,而我軍勝算已大矣!「
一番話說得寒月雪是連連點頭,大有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覺。
而在她心裡對於這個英俊的世家公子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覺得江寒青能文能武,才貌只全,實在是難得的好男人,她甚至開始在心裡期盼自己未來的夫婿能夠像江寒青一樣完美。
強自壓下心中紛亂的念頭,寒月雪繼續與江寒青商議後期的一些行動大計,最後決定明日立刻撤軍回國。
正事談完之後,江寒青正待告辭,卻聽寒月雪突然道:「前幾天聽下面的人說,江少主這次還帶了貴夫人來的?」
江寒青聞言一諤,然後哈哈大笑道:「我夫人?哈哈……也算是吧!」
寒月雪驚訝道:「夫人,就夫人了!怎麼會叫做『也算是』?」
江寒青面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寒月雪道:「她是我的女人!不過卻不是我的夫人!」
寒月雪從他詭異的表情上,猜出其中肯定有著什麼他自己秘密的東西,不禁爲自己打探人家的隱私的行爲感到臉紅,幸好有面具擋住不怕被江寒青看出來,慌忙轉移話題道:「哦!那是下面的人搞錯了!對了,江少主如果有事就請自便吧!」
江寒青笑著向她行了一個禮,施施然告辭而去。
走出營帳,江寒青暗暗心喜:「哈哈!看來這個女皇陛下對我有點動心了!
呵呵,還不知道她長得是美是醜,不行還得找寒正天打聽打聽!「
回到營帳中,白瑩玨還在睡覺,昨晚又被江寒青蹂躪了一夜,也難怪她經受不住。
江寒青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掀開被子,露出下面裸露的美好肉體。
白瑩玨立刻爲之驚醒,江寒青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騷貨,快起床了!今天還是穿昨天給你那一套皮衣,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穿其他的衣服!」
白瑩玨幽怨地看了殘忍的愛人一眼,順從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等白瑩玨爬起身來,穿好了那套淫蕩的皮衣後,江寒青摟住她道:「剛才那個邱特女皇問我,你是不是我夫人?」
白瑩玨忙問道:「你怎麼回答她?」
江寒青摸索到她的乳頭,用力隔著皮衣掐了一下,見到白瑩玨痛得哼了一聲,才緩緩道:「我嘛!……嘿嘿……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卻不是我的夫人!
哈哈!你說,我如果告訴她你是我的性奴隸,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白瑩玨笑著靠到他的懷裡,伸手揉搓著他的肉棒,膩聲道:「青!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什麼女皇?」
江寒青拍了拍白瑩玨的屁股,笑道:「呵呵!騷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哈哈!」
白瑩玨賴在他的懷中撒了一會兒嬌,又問道:「那個邱特女皇面具下是什麼樣子?他們這些蠻子能夠長出什麼美女嗎?」
江寒青望著帳篷頂,想了一會兒道:「我沒有看到過她面具下是什麼樣子!
不過我從她的舉止、聲音這些來看,總有一種感覺,她是一個大……大大的美女!
哈哈!「
將白瑩玨按到身下,揉搓得她臉泛紅暈,嬌喘連連,江寒青才罷手道:「我準備將寒正天抓過來問一問!」
白瑩玨還沒有從剛才江寒青的玩弄中平息下來,喘著氣道:「是……是啊!
你……趕快找……寒正天問一問啊!「
當下江寒青也不再遲疑,便急忙將林奉先喚進帳來,叫他去將寒正天請過來,就說有事情相商。
林奉先去後不久,就聽到寒正天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寒青老弟,找你老哥有何貴幹?」
江寒青笑道:「呵呵!正天兄快請進來,小弟有一點問題要請教老哥呢!」
帳門簾子被「呼」的一聲掀了開來,寒正天一下就鑽了進來。由於兩人已經很熟,他也就不客氣了,徑自先找了一個座,坐了下來,方才開口道:「說吧!
什麼問題?你老哥我知無不答!「
江寒青心裡想這麼冒昧地問人家女皇的長相,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半天,都沒有開口。
寒正天詫異地看著他,問道:「咱的呢?怎麼不說話啊?就在那裡傻笑,發傻了?」
江寒青還是在那裡傻笑,連依偎在他懷裡的白瑩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寒正天更是摸不著頭腦,還以爲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沒有穿好,引得眼前兩個人都這麼笑自己。他忙站起來,自己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著,一切都很正常,便又坐下來道:「你們在笑什麼啊?」
這時江寒青才開口道:「正天兄,是這樣!呃……這個……我有一個問題請教!」
寒正天不耐煩道:「我知道你有問題,你不是說過了嗎?是什麼問題?你說啊,別光在那裡蘑菇!」
江寒青這才道:「正天兄,呃……你們女皇陛下……這個……長什麼樣啊?」
寒正天的嘴巴長得能夠塞進一個蘋果,傻瞪著江寒青,半天說不出話來。
江寒青見他那個吃驚樣子,只好在旁邊傻笑。
寒正天過了好半天才從驚詫中回復過來,大笑著用手指著江寒青道:「哦…
…哦……原來……原來……你小子……哈哈!哈哈!「
江寒青嘿嘿賠笑著道:「正天兄,你笑這麼厲害幹什麼啊!我這不就是問一問嘛!又沒有別的意思。」
寒正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沒有別的意思?那你問來幹啥?」
江寒青尷尬地笑道:「呵呵!只是看著陛下戴著一個面具,有點好奇而已!」
寒正天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道:「我們女皇陛下的生身母親其實是你們炎黃族的大美女!」
說完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邊走邊留下一句話:「寒青老弟,你是聰明人!哈哈!應該懂老哥的意思了吧!哈哈!自己努力吧!」
留下一個江寒青在那裡眉開眼笑的,搞得白瑩玨很是不爽,在他壞裡扭了兩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同時嗔道:「看你!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把你給美翻了!」
江寒青顯然十分高興,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別胡說!我只是問一問而已。呵呵!這種事情,可不能亂來!搞不好,我們就回不去了!」
白瑩玨好笑地看著他道:「你還知道啊!我以爲你聽說人家是大美女,就喜昏了頭呢!」
江寒青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玩弄著她豐滿的乳房道:「你個騷蹄子,吃醋了?她媽是美女,她可不一定是啊,別忘了她爸可是邱特蠻子啊!」
白瑩玨還待再說,江寒青已經一嘴吻上去,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白瑩玨一把推開他,胸口不斷起伏,喘著氣道:「別!別這樣!大白天的!」
江寒青淫笑著道:「你還不好意思啊!人家早就知道你是一個賤貨了!你還裝什麼!來吧,我的寶貝!」
不理白瑩玨的反對,他幾下就脫掉了白瑩玨剛剛穿上不久的皮衣,一時間淫聲浪語充斥在帳篷內……
寒風淩厲,烏雲翻滾。
此刻江寒青正站在一個怪石嶙峋的山口處,極目往西眺望。在他懷裡當然少不了那仍然穿著性虐待皮衣的白瑩玨。
無盡的大地順著山勢斜斜地往西面延伸,綿延達數百里。 越往西走,地勢就變得越平坦越低矮。這裡就是帝國和邱特國的交界處──雁雲山脈了。
數百年來兩國控制的地盤一直以雁雲山爲界,分成了東、西兩塊。
西面的土地屬於大夏帝國,是從雁雲山脈斜斜地向下延伸出去的一塊大平原,地勢平坦而且比較低矮。東面則屬於邱特國,地勢險要,而且高度明顯比帝國的土地高出一大截。
就是這樣一個地形,使得帝國只能向東仰視邱特國,在只方敵對的情勢下處於極爲不利的境地。每次當帝國要想出擊邱特人的時候,它所派出的軍隊都必須穿越廣闊的平原地帶,仰攻地勢險要的由邱特人控制的雁雲山脈,通過這裡它才能夠進入邱特國的本土。
而邱特人對帝國的攻擊則輕而易舉,只需要衝下山口,就可以一馬平川地往西馳騁而去。
也因此,數百年來帝國對於邱特國的寇邊始終只能採用一種消極防禦的戰術。
偶有幾次大規模的出征,都是以在雁雲山腳下的慘敗而告終。
對於帝國來說,雁雲山幾乎就是一個永遠無法逾越的天然障礙。
江寒青一邊享受著懷裡女人的豐滿肉體,一邊感歎道:「你看!這就是雁雲山口了!數百年來,不知多少帝國的英烈就躺倒在了通向這個山口的路上。數百年來,無數的帝國猛將縱橫天下,馳騁宇內,卻也只能在這山口下的平原上來一個『望峰息心』!」
白瑩玨擡頭看了一眼江寒青,輕聲道:「但是我知道無論什麼艱難險阻都難不倒你的!」
江寒青笑了笑,親了親她的臉蛋道:「你這個騷貨,現在還懂得拍馬屁了!
呵呵!我現在簡直快愛死你了!「
說著話,他的肉棒又硬了起來,頂在白瑩玨的屁股上摩擦著。
白瑩玨淫笑著向他飛了一個媚眼,浪聲道:「一個時辰前才在人家的小穴裡射了一次。這麼快又想來了?」
江寒青用力將肉棒在她屁股上磨動了兩下,笑道:「你的騷屄我永遠都插不夠!」
正在兩人卿卿我我,不可開交的時候,山下面寒正天的聲音傳了上來:「喂!
寒青老弟,我說你看夠沒有!快走了∼!「
江寒青掉頭一看,邱特軍的大隊已經開出好遠了,只有寒正天、林奉先、陳彬等幾個人還在下面等著自己。他忙答應道:「好了!我馬上下來了!」
江寒青摟著白瑩玨迅速奔下去山去,與衆人會合後繼續向東進發。
這一天是沁陽之戰後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八。
從八月十五日邱特三十萬大軍從這個山口出發,開始對帝國的進襲,到現在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邱特大軍又一次回到了當初的起點。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中有些人再也沒有能夠踏上祖國的土地。而邱特軍行進的隊伍中也多了一些當初出發時所沒有的東西──從帝國掠奪回來的豐富物資。
就在前一天他們接到了可靠的情報,東魯和南越的軍隊將在五天後完成一切作戰準備,並迅速開始對邱特國的進攻。
而本來落後邱特軍隊近八百餘裏,在後面慢悠悠行動的李繼興的隊伍在接到楊思聰部被全殲的消息後,也迅速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向東疾進。按照探子飛鴿傳回的情報,估計三天內李繼興的軍隊就能夠趕到雁雲山口。
當天夜裡,在寒月雪禦前召開的軍事會議上。
江寒青首先發言道:「從探子發回的情報來看,李繼興確實害怕皇帝老兒知道他行動遲緩,對他進行懲罰,因而迅速率兵東進,想趕著在皇帝的旨意下來之前,取得一點能夠給皇帝交待的戰績!」
寒正天冷笑道:「哼!這個死老頭子,當初他肯定沒有想到楊思聰的十五萬大軍會這麼快就被我們收拾掉!現在發現鑄成大錯了,卻又著急了!」
烏赫顔不解道:「他這麼急著趕過來,不怕敵不過我們嗎?」
寒月雪冷冷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江少主說的很有道理。李繼興如果不急著來,難道非要坐著等皇帝來處罰他?他怎麼也要有一點東西好向皇帝交待啊!
與其坐著等死,不如博它一把。何況,他還有東魯和南越的軍隊趕著來幫忙,實力並不比我們差多少!「
寒雄烈冷笑道:「管他們有多大的實力,哼!這雁雲山口就是他們的墳墓!」
江寒青對寒月雪道:「李繼興此人用兵一向穩重,絕不會貪功冒進!所以很少立奇功,但是也從沒有吃過大的敗仗。實在是那種很讓人頭痛的老爺爺類型!」
寒雄烈道:「如果讓夏國軍隊、東魯和南越軍隊三方配合好了,同時從西、東、南三面進攻我國,那麼我們的處境可就糟糕了!」
寒月雪語氣堅決地說道:「所以此戰的關鍵就是怎樣抓住三方會合的間隙,對他們實現個個擊破!」
寒雄烈道:「陛下此言甚是!依臣看來,我們應當首先擊破南越和東魯,最後再與夏國李繼興部決戰!」
寒月雪問道:「皇叔爲何有此一說?」
寒雄烈得意道:「陛下,您想一想。如果我們首先與夏國李繼興部決戰,如果被他的精銳部隊給拖住了。那麼南越和東魯自然可以趁虛而入,從東、南兩個方向破襲我軍,形勢危急!現在我們先不管李繼興,轉頭先對付軍隊素質較低的東魯和南越,不等李繼興有所反應,就一舉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國徹底打敗。然後就可以回過頭來,放心大膽地跟李繼興周旋了!」
寒月雪問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覺得怎樣?」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道:「我跟皇叔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覺得還是以首先攻擊李繼興軍爲好!」
寒雄烈不滿道:「江少主,你這樣做理由是什麼?不會是爲了跟我作對吧?」
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只是看著寒月雪的眼睛道:「大家請想一想,以李繼興這種老將,他會怎麼來對付我軍?」
江寒青環目四顧,見衆人都沒有作聲,又看到寒月雪作了一個請說的手勢,便繼續說道:「根據探子的情報,李繼興應該在三天內就能趕到雁雲山口,而南越和東魯則會在五天內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然後開始發兵進攻我國。以李繼興這種老謀深算的傢夥,他首先肯定會儘量避免在南越和東魯發兵之前的兩天時間裡與我們決戰。其次,他也絕不會讓我們輕鬆地騰出手去對付那兩個小國家。我估計他會採用小規模的進攻將我們吸引在雁雲山附近,然後等其他兩個國家的軍隊開始進攻我軍後方,使我軍驚惶失措的時候,再尋求與我軍的決戰。而如果我軍不顧他,轉身去全力對付東魯、南越,他則會抓住機會,從後方突然發力向後軍發動全面進擊!」
看到寒月雪等均紛紛表示對他說法的贊同,江寒青接著道:「所以說面對此等老將,我們絕不可能說將他丟在一邊,先去對付其他人。那樣無疑是自尋死路!
唯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暫時不理實力較差的東魯和南越兩軍,集中全部精力先打垮最強大的敵人再說。 「
寒雄烈不屑笑道:「說得好聽!那你說怎麼搶在敵軍會合之前,打敗李繼興?
你不是說他不會跟我們決戰嗎?決戰都沒有,何來打敗敵人?嘿嘿!「
江寒青沒有理會寒雄烈的冷嘲熱諷,只是用堅定的目光望著寒月雪。
寒月雪說道:「皇叔,江公子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至於打敗李繼興的方法,我們大家一起慢慢想辦法嘛!首先肯定還是要確定對敵方針的!唉!這一仗也真的是不好打啊!」
烏赫顔也歎道:「是啊!人家要一兩月時間準備決戰,我們卻要在幾天時間裡連戰幾場。唉!太困難了!」
寒雄烈道:「沒有辦法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兵來將當,水來土掩!」
江寒青突然兩眼放光,盯著寒月雪道:「實在不行的話!只有採用最笨,但是最可靠的辦法了!」
寒月雪驚奇地看著他道:「江少主的意思是……強攻?」
江寒青肯定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強攻!如果李繼興不肯出戰,那就只有強攻了!我們的人數比他佔優,他的軍隊也存在跟楊思聰的部隊一樣的兵員素質和團結的問題!我們對他強攻,不是沒有可能打敗他的!」
寒月雪思考了半天,猛地一掌拍到桌子上,嬌聲大喝道:「好!如果李繼興不願意跟我們決戰,我們就強攻!李繼興現在手裡有二十五萬人,我們這裡有三十萬人,明天還有十萬增援的部隊來到!我們就用這四十萬人強攻他那良莠不齊的二十五萬人,我不信就攻他不下來!」
在女皇陛下拍板之後,很快一切都定了下來,剩下的就是調兵遣將,準備這無論誰勝誰敗都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一場血戰了!
對於隨後的備戰工作,由於方針已確定,具體的作戰準備自然有邱特國的將帥們自己去準備,因而當日剩下的時間江寒青也就樂得輕閒,在營中終日四處閒逛,觀察邱特國軍隊的組織、訓練等情況。由於他現在是邱特女皇的客卿,身份特殊,因此在營中可以穿行無阻,無人過問。
到了下午的時候,寒正天和烏赫顔找到他,說是要在晚上和他暢飲一番。江寒青正想和這兩個人多交往,當下也不多想立刻欣然答應。
這天晚上,江寒青如約來到寒正天處,除了寒正天、烏赫顔二人以外,在場的還有另外幾個邱特將領。
當下互相引見了一番,幾個人邊開懷暢飲起來。幾個人你灌我,我灌你,直鬧到了三更天方才罷休。
從寒正天營中出來的時候,江寒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在營中亂闖。
亂逛了幾圈,正準備找一條回自己營帳的路。暈乎乎的江寒青突然有一種衝動:何不去找那個邱特女皇聊一聊?反正這幾次接觸那個女皇,感覺她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今晚趁著酒性去跟她聊一聊心裡話,就權當熱絡一下感情吧!
抱著這個念頭,江寒青東倒西歪地往寒月雪的禦帳走去。
在快要到達寒月雪的禦帳之時,江寒青突然聽到旁邊的一個營帳裡面傳出輕微的啜泣聲。
俗話說酒醉三分醒,江寒青聽到這個啜泣的聲音,立刻清醒了許多。他心裡感到奇怪,邱特營中怎麼會有女人在哭泣?莫非是被邱特軍強搶過來的帝國少女?
十分好奇的江寒青偷偷掩到傳出啜泣聲的帳篷外,趴在地上掀起帷幕,定睛往裡一看,不由啞然失笑。
原來裡面哪裡是被邱特軍強搶過來的少女,分明是一個中年婦女正在賬中的床上忘情手淫。在玩弄自己達到高潮的時候不斷地發出喜悅的啜泣聲。
不過最讓江寒青感到意外的還是,那個中年婦女的穿著分明是帝國貴族婦女的裝束。
這個念頭只在江寒青腦海裡轉了一圈,因爲酒醉了暈乎乎的,他當下也沒有多想,只是樂得先欣賞一場手淫表演。
那個女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帝國婦女,長得很美麗,臉蛋十分的肉感,看上去約莫有三十來歲。不過按照江寒青的經驗,一般來說因爲貴族婦女保養較好,所以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的人,估計實際上都會有四十來歲了,像他自己的母親陰玉鳳就是這樣。
此刻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是亂七八糟,酥胸半露,下體的底褲已經褪到了足跟處,羅裙的下擺則高高撩到了腰間,露出裡面的陰戶私處。
這個季節氣溫已經變得很低,不過營帳中正燒著爐火,所以那個女人能夠這樣暴露著手淫,而不害怕寒冷。
她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插進自己的陰道裡抽送。
從江寒青的角度看過去,無法看清楚她玩弄自己私處的情況,不過卻更有一種誘人的感覺。
她一邊玩弄著,一邊呻吟著,偶爾發出一兩聲先前吸引江寒青注意的啜泣聲。
江寒青欣賞了一會兒她的手淫表演,漸漸勾起了自己的慾火,眼見著自己胯下的肉棒硬了起來,江寒青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自己還是趕快回去找白瑩玨去一去火氣。
正待站起身來離去,卻聽到那個女人在玩弄自己的時候,突然自言自語起來:「秋香,你這個淫蕩的女人……我要懲罰你……撕爛你的臭穴!」
原來這個女的叫秋香,這時江寒青已經可以確定無疑她確實是帝國的婦女,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邱特營帳中呢?
正在奇怪的時候,江寒青又聽到那個女人淫聲道:「秋香!你真是個賤貨!
……你……你將雪兒的臉都丟完了!……你不配當女皇陛下的姆媽!……雪兒,姆媽對不起你!姆媽是一個淫蕩的妓女!「
看著在帳中拚命辱駡自己,苦悶地玩弄自己陰戶和乳房的女人,江寒青不由覺得好笑。
聽著帳中女人的話語,江寒青雖然仍然酒醉未醒,頭腦一片昏昏沈沈的,也還是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是邱特女皇的姆媽。他朦朦朧朧地想起,寒正天似乎曾經告訴過他,邱特女皇的生身母親是帝國人氏,看來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邱特女皇生母在世時候的侍女之類的人了。
看來這些苦悶的貴族婦女一個個都有點被虐待的傾向,江寒青心裡這樣想著,搖了搖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準備轉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江寒青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趕忙停住了腳步。
「帳裡那個騷貨是邱特女皇的姆媽?聽她的話,她好像稱呼邱特女皇爲雪兒,看來她這個姆媽跟女皇的關係一定非常親近,才敢這樣稱呼女皇的小名兒。」
醉醺醺的江寒青從心裡産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我何不先收服這個淫蕩的女人!再讓她從旁協助,降服那個高傲的邱特女皇──寒月雪呢?真是太妙了!
哈哈!這種淫蕩的女人,先強暴了她再說!「
想到這裡,已經被酒精麻醉了神經的江寒青也不遲延,立刻走到帳門前用力一推。帳門上的皮索在裡面全被繫上了,這一推自然沒有能夠推開。
裡面傳出那個女人的驚呼聲:「是誰?什麼事?」
江寒青打了一個酒嗝兒,大著舌頭道:「秋……秋香……我是帝……國來的!
快……打開帳門!「
裡面傳來那個女人的回答:「帝國來的?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等一下!」
站在門外的江寒青清楚地聽到裡面傳出女人整理衣服的聲音,不由更是想入非非。
不一會兒,帳門被打開了。已經穿戴整齊的女人出現在帳門口,吃驚地看著滿身酒氣的江寒青。
這時江寒青才真正地看清楚了這個叫做秋香的女人的長相。
秋香梳著一個帝國貴族婦女常梳的墮馬髻,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身材還保養得不錯。臉蛋圓圓的,顯得十分富態,最要命的是看著她江寒青就有了一種看到自己的母親陰玉鳳的感覺。
就憑這樣一點,就足以讓江寒青失去一切理智了。
江寒青傻呆呆地看著這個氣質酷似母親的女人,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被酒精麻木了的舌頭卻怎麼也翻不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帥氣的帝國男子,秋香茫然道:「你是……你是什麼人?
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怎麼會來這裡?「
江寒青臉上露出僵硬的微笑,費力地道:「我……能不能進你帳……裡再跟……你詳細談?」
秋香愣了一愣,正待拒絕。
江寒青卻已經自己往裡闖去,動作之猛,差點撞上了秋香。
秋香一看,擋也擋不住了,方才道:「好吧!我們進去慢慢談!」邊說邊急忙閃開空檔,讓江寒青鑽進帳來。
進入帳內,江寒青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完全是典型的帝國風格的擺設。
秋香這時走到床邊坐下,向江寒青仰了仰下巴道:「你說說看!你是什麼來歷?」
江寒青看她十分高傲的樣子,心想:「呵呵!看來這女人還真的沒有白當女皇陛下的姆媽!還真的像一個貴婦人似的!」
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江寒青走到她的旁邊挨著坐了下來。
秋香見到這個酒醉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禁有一點起火,如果不是因爲很久沒有在營中見到帝國的人,她早就叫喚衛兵將眼前這個傢夥抓出去了。
聞著江寒青身上傳出的濃烈酒氣,秋香皺著眉往旁邊移了一點,不悅道:「你快說話啊!你再不說,我就叫衛兵了!」
江寒青這時才笑道:「我姓江,是鎮國公家族的……」
秋香聽他這麼一說,稍微愣了一下,詫異道:「你是四大國公家族的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江寒青答道:「我是來……協助女皇陛下應付……眼前的戰爭局面的!爲什麼……我知道你的名字?嘿嘿!你猜一猜!」
江寒青故意賣一個關子,嘿嘿笑著,就是不說出來。
看著江寒青故意賣關子的樣子,秋香不悅地道:「是不是女皇陛下告訴你的?」
江寒青突然微站起身來將嘴湊到她的耳邊準備說話,聞到刺鼻的令人幾欲作嘔的酒味,秋香不悅地皺著眉正準備推開這個不懂規矩的年輕人,卻聽到江寒青說道:「我剛才看你……手淫時,聽你自己說的!」
秋香驚呼一聲,身子往後一仰,手斜撐在床上,滿臉通紅,羞怒交集道:「你……你偷看我……你找死啊!」
隨著秋香的身子後仰,她豐滿的乳房曲線立刻凸現出來。喝了酒本來就已經處於失控邊緣的江寒青,此刻立刻覺得血液賁張。腦子一熱,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把摟住了她道:「秋香,你何必自己一個人寂寞苦撐呢?讓公子來讓你爽一把吧?」
秋香驚呼一聲道:「你趕快放開我!否則我叫衛兵了!」
話剛剛出口,就被江寒青順手抓起床上小幾上的一張手帕塞到了她的口中。
「媽的!你這種……賤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現在怎麼叫!」
秋香咿唔著拚命掙扎,不過怎能敵得過武功高強的江寒青的力道。
江寒青幾下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條狀,扯了下來。
看著她豐滿的乳房,江寒青贊道:「好個乳房!想不到你這個年紀了,還保養得這麼好!」
江寒青脫光秋香的衣服之後,立刻開始連續拍打她的乳房和屁股。
隨著開始淫辱秋香,江寒青的體內的酒精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地方,他的頭腦立刻清醒了很多。
看著秋香眼內的驚恐和屈辱的神色,已經能夠比較清楚的思考問題的江寒青笑道:「秋香,這難道不是你這種淫蕩的瘋狂手淫的女人所一直期盼的嗎?哈哈!
……呃!「
打了一個酒嗝,他接著道:「我告訴你,今天你這個女人,我是搞定了!…
…今後呢,你有兩條路。……第一……這個,你可以向女皇揭發我強姦你的罪行,呃……不過我看到時候你在女皇面前還有什麼臉面再出現!哈哈!……恐怕只有上吊自殺了!第二呢,這件事情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可以將你帶回帝國去,你想不想回去?一定很想吧!哈哈!「
聽著江寒青的話,秋香似乎已經認命了,她慢慢停止了無謂的掙扎,眼中的驚恐也逐漸消失。
江寒青笑道:「這才對了!像你這種年紀的女人,都是非常聰明的!不像那些小姑娘總是意氣用事。哈哈!現在先讓你爽一爽!」
淫笑著江寒青掏出了早就堅挺不堪的陰莖,在秋香玫瑰色的陰唇上摩擦了兩下,便迅速地插入了她濕潤的陰道中。
秋香雖然已經好多年沒有接觸過男人,不過長期的手淫鍛煉使得她的陰道仍然十分通暢。江寒青用力地一頂,就幾乎將陰莖插入了一半,停了一下再一用力就幾乎插入到底了。
陰莖頂端狠狠撞在子宮口,使得秋香輕輕悶哼了一聲,擡頭看了看江寒青,咿唔出聲,眼神中透露出願意服從的味道。
江寒青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將她的頭扯得後仰,嘴裡辱駡道:「***賤貨,剛才跟你好好商量!你***不願意,現在好了!要強暴你了,你卻願意了!你說你是不是一個賤貨!」
說完伸手掐住秋香的乳頭用力一擰,在她痛得翻白眼的時候,江寒青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聲,秋香的臀部上立刻又多了一個五指印。身子劇烈地顫抖,因爲疼痛已經有眼淚流了出來。
江寒青哈哈大笑這取出了堵塞秋香嘴巴的手帕,同時準備如果她還要叫喚的話,就再給她堵上。
出乎他的意料,秋香的嘴巴獲得自由時所說出的話立刻證明瞭她是怎樣淫蕩的一個女人:「親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痛啊!」
喜出望外的江寒青連打兩個酒嗝,然後得意地捏了她的乳房兩下,笑道:「哈哈!不痛!不痛你會覺得爽嗎?」
嘴裡哼著小曲,江寒青開始了下體的挺動。
秋香的陰唇十分的肥厚,陰道由於歲數的關係略微有一點鬆弛,不過大體還算緊湊。
江寒青伸手抓住秋香的陰毛拉扯了兩下,罵道:「賤人!怎麼這麼多毛!***,那天老子有空給你刮掉算了!」
在陰莖和充血的肥厚陰唇間,不斷地有濃密的淫液流出,有些順著女人的屁股溝流到了床上,有些則成爲了白色的潤滑液,沾濕了江寒青和秋香二人的整個陰部。
已經好多年沒有真正嘗過男人肉棒滋味的秋香,不一會兒就被江寒青的肉棒插得浪叫連天,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她將只腿架在江寒青的背上,下體拚命地挺動著,和江寒青的陰莖激烈地碰撞。
秋香明顯屬於那種比較敏感類型的女人,只是又被江寒青插弄了一會兒。當江寒青用口含住她的乳房吸吮的時候,被江寒青的舌頭在她的乳頭上一舔,一陣酸癢的感覺就刺激得她渾身一顫,迅速地洩身了。
不過江寒青可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猛打猛衝著。兩人肉體相撞的「啪……
啪……「聲充斥在營帳中。
江寒青每次將陰莖插進秋香的陰道的時候,都會輕微扭動一下屁股,加強陰莖在陰道中的旋轉和摩擦。在這樣富有技巧性的姦淫下,秋香又一次的淫慾也就很快地被挑了起來,下體又開始了扭動。
江寒青抓住她的頭髮,提起頭來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賤人!你真使***賤貨!這樣搞你,你都還能浪起來!」
用力抓住她的乳頭擰了一圈,江寒青欣賞著秋香痛苦哭泣的表情,抽出了正讓她感到無比快感的肉棒。
陰道中一下變得空虛的感覺,讓秋香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江寒青冷酷地命令道:「賤人!翻過身來,我要從背後給你插過去。」
秋香的動作稍微遲緩了一點,就是連續的巴掌扇在臉上和乳房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成熟女人豐滿的屁股間露出的陰戶和粉紅色的後庭,得意地用手在她的屁股蛋兒上拍打了兩下,嘴裡還呼出駕禦坐騎般的呼聲:「駕!…
…駕!……!「
然後用手分開女人肥厚的陰唇,再一次將肉棒的頂端送進了仍然沒有得到滿足的陰道中去。
秋香使勁夾住江寒青的肉棒,瘋狂地扭動豐滿成熟的屁股。
可是沒有等江寒青射精,她就很快地又一次達到了高潮。
不過年輕的男人可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繼續在她的身上縱橫馳騁著,逼迫她很快又達到新的高潮。
這樣在秋香連續洩身六次之後,因爲喝了酒之後神經已經變得麻木的江寒青都始終無法射出精液來。而多年未經人身的秋香這時已經達到了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她癱軟在床上,無論江寒青怎麼插弄,都已經無力再主動迎合了。
當江寒青終於射出精液的時候,是秋香用嘴套弄了足足兩柱香之後的事情。
在口交的時候,她的嘴巴都幾乎被江寒青給頂麻了,好不容易才盼來了江寒青最後那泡濃濃的液體。
射精過後極度疲勞的江寒青很快就倒在了秋香的懷中,枕著她的乳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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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淫奴秋香
當第二天早上秋香醒來的時候,江寒青仍然將頭靠在她的乳房上睡得很香。
秋香一臉滿足地看著江寒青,這個年輕男人讓她再次享受到了多年沒有享受過的幸福感覺。
沈睡中的江寒青看上去十分英俊,秋香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這個昨晚酒醉之後強暴自己的男人。他是這麼的年輕、英俊,而床上功夫也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強悍,像這麼完美的男人實在是不容易找到啊,簡直可以說是上天的恩賜!如果不是自己歲數太大了,真是恨不得立刻跟著他遠走高飛,就算到海角天涯也在所不惜。不過現在這自然只能是美好的願望,實際是不肯定行不通的了。也罷,反正跟他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哪怕今天之後就再也無法見面,自己也要好好地珍惜每一刻的光陰,盡情地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她不由回想起過去的事情來:在多年以前,當邱特皇帝在世的時候,她其實就是邱特皇帝的性奴,經受過皇帝的種種虐待。只是在皇帝死後,女皇又長大懂事了,她找不到男人來撫慰自己,才不得不放棄了瘋狂的**。她雖然在女皇寒月雪的面前總是以慈祥的母親角色出現,讓寒月雪對於她十分依戀,可是她本質上卻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心裡充斥著種種淫賤的念頭。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開始的時候秋香覺得十分的痛苦,可是隨後便找到了一直深藏在身體內的淫賤感覺,體會到了久違的性虐的快感。那種多年沒有接觸男性卻一朝得到滿足的巨大快感的刺激,讓她幾乎無法抑制地對於這個粗暴姦淫自己的男人産生了強烈的愛戀。
這樣胡思亂想了半天,秋香突然發現自己的乳房被江寒青壓得太久了,似乎有一種麻木的感覺。她試著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換一個姿勢。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將江寒青驚醒。
雖然她十分小心,但是江寒青還是立刻醒了過來,睜開眼,江寒青目光呆滯地看著秋香。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自己似乎在酒醉的情況下,將這個氣質神態均跟母親十分相似的女人給強暴了。
想起自己昨晚的粗暴行爲,江寒青正在擔心秋香會不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卻已經聽見她溫柔地道:「你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看到秋香一派溫柔可人的樣子,完全不像要找自己算帳,江寒青這才漸漸放下心來,搖搖頭道:「不用了,我還不想吃東西!我早上都很少吃東西的。對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巳時將過,午時將至了!」
江寒青一聽嚇了一跳,想起今天還要去見寒正天,忙跳起身來道:「這麼晚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辦呢!不行了!我要起床了!」
昨夜的大醉和隨後跟秋香在床上的荒唐,使江寒青此刻還有一點輕微的頭暈目眩的感覺。站起身來的一瞬間,他身體一陣搖晃,幾乎摔倒在地。
秋香嚇得花容失色,連忙伸手扶住他,急道:「你以後少喝一點了!看你這樣子!」
語氣關切,就像一個關懷自己丈夫的好妻子一樣。
江寒青自己都感到詫異,不過就是昨天晚上強暴了她一次而已嘛,怎麼就變得如此聽話了?
看到江寒青開始穿衣服,秋香立刻赤裸著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服侍他穿衣。
當秋香服侍他穿衣的時候,江寒青有一瞬間似乎回到了當初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光,心神一陣激蕩,盯著她激動地道:「秋香,你不恨我嗎?」
誰知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幹嘛?玩弄了人家,又不想負責了?哼!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還有啊……你是不是連我的全名都不知道,你記好了,我叫任秋香!」
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擺明瞭要死賴住自己的女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前一天晚上他沖進來強姦這個女人,是因爲偷窺她手淫的時候,見這個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覺得搞過來插一回也算不錯,再加上當時喝了酒胡思亂想,覺得通過她說不定有可能搞定寒月雪,所以當時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說穿了其實本來更多的只是酒醉之後的一時衝動而已。
但是現在卻看到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一般的女人被強姦後的痛苦模樣,反而擺出堅決吃定自己的樣子。江寒青不由在心裡感歎薑還是老的辣啊!幸好這個女人長得還是十分美貌,否則自己真的是要吃大虧啊。
江寒青看著秋香埋頭爲自己整理衣服,那神態和模樣像極了當年母親這樣做時候的樣子。一想到自己心愛的母親,江寒青的陰莖立刻就硬了起來。
任秋香此時正好在爲他拴褲帶,看著他褲襠處搭起的帳篷噗哧一笑,擡起頭來向他飛了一個媚眼道:「你這個小色鬼,這麼快又想來了?你不是急著要走嗎?」
江寒青尷尬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不過任秋香也只是這樣說了一說而已,其他也沒有什麼再多說什麼。
服侍江寒青穿好衣服之後,任秋香突然想起昨晚江寒青曾經跟她提到過他是鎮國公家族的人。任秋香身爲一個在帝國土生土長的人,自然也知道鎮國公等四大家族在帝國內的地位,忍不住問江寒青道:「昨晚你說你是鎮國公家族的人?
那麼你在帝國應該還是很有地位的了?「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是鎮國公家族的!在帝國也確實是有頭有臉的。」
任秋香狐疑地問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帝國現在不是正在跟邱特作戰嗎?」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哎呀!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以後再說吧!」
任秋香不悅道:「你不說算了!我自己去問雪兒就知道了!」
江寒青見她生氣的樣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如果不聽話,母親一生氣也是這種神態,心裡覺得一陣溫暖,忙笑道:「呵呵!別生氣了!我告訴你就行了!」
於是江寒青便將自己這次與邱特人合作的原因、尋找邱特人的經過以及沁陽河邊的戰鬥等等事情一一道了出來,直聽得任秋香目瞪口呆。
聽完江寒青的一番話,任秋香歎了一口氣道:「爲什麼你和雪兒一樣?爲了一點權力,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出來?」
江寒青輕輕笑道:「如果不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你就得不到那麼一點權力了!」
任秋香悶悶不樂地說道:「算了!你們的事情我都不懂,我也管不了你們。
不管你們怎麼樣了,只要你們不是敵人,我都無所謂。 「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這點你倒可以放心,我跟女皇陛下怎麼說都是盟友,而不是敵人!」
心裡卻加了一句:「將來是不是敵人,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任秋香回憶著往事,悠悠道:「我自從跟隨仙去的娘娘來到邱特,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了。剛來的時候,我才十三歲,那個時候雪兒才四歲。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我也快要老了!」
江寒青笑著一把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臉頰道:「你不老!你一點也不老!還是一個大美人!我就最喜歡你這種寶貝了!」
任秋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捶了他胸口一下,喜滋滋地道:「呸!小傢夥就會騙人!嘻嘻……我看你昨晚那麼兇狠,真是沒有想到你這種人居然還會討人家開心!!」
江寒青笑了笑,向她作了一個鬼臉,卻又想起剛才任秋香所提到的那些歲數和年份的東西,心裡暗自算了一下,便問她道:「照你地說法,女皇陛下是不是今年二十九歲了?」
「是啊!今年二十九歲了!唉!這麼大的姑娘,人家孩子都好大了。她卻還不急。唉!真拿她沒有辦法!」
江寒青在心裡暗暗道:「那你讓她嫁給我不就成了!」
嘴上卻安慰任秋香道:「這個你就不用太擔心了。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的。」
任秋香哭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江寒青想了想,問任秋香:「這次你跟隨邱特軍隊進入帝國,可有機會去看一看父母?」
任秋香一臉淒涼地道:「我是一個孤兒!哪裡來的親人啊!」
兩個人又聊了半天,江寒青看時間實在不早了,自己又確實還要去和寒正天商量一些作戰的問題,便向任秋香告辭去了。
臨走時,任秋香自然對這個一夜情的郎君依依不捨,再三叮囑江寒青,叫他務必一有空便來見自己。江寒青心裡對於這個剛剛認識的氣質神態都很像自己母親的成熟女人也是十分喜歡,因此對於她提出的要求自然是連聲答應。
從任秋香那裡出來,來到寒正天處,卻正好碰到寒正天一臉著急地準備出門,一見他來到十分驚喜道:「你來了!我見你半天不來,正準備去找你呢!」
江寒青笑道:「呵呵!碰到你們女皇陛下的姆媽,發現她也是帝國人氏,便跟她聊了一會兒,所以便耽誤了一點時間。 」
寒正天吃驚地看著江寒青道:「你碰到秋香夫人了?」
江寒青看他十分吃驚的樣子,茫然道:「怎麼了?」
寒正天不答反問道:「跟她聊得還行吧?」
江寒青心想:「豈止聊得還行啊!連床都上過了!哈哈!」嘴裡說道:「一般!還行!比較開心吧!」
寒正天大笑著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誇獎道:「好小子!有你的!我跟你說吧,秋香夫人在我們這裡的地位呀,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女皇陛下,誰都不敢得罪她!說白了,女皇陛下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女皇可以說是秋香夫人一手帶大的。她們兩個的關係,說一句親如骨肉,實在不爲過!對於秋香夫人的話,女皇陛下基本上是言聽計從,很少有觸忤的。」
江寒青也哈哈大笑起來:「我明白了!你們走不通女皇陛下那條路的,就去拍秋香夫人的馬屁!」
寒正天笑著點了點頭道:「對了!就是這樣的!所以說啊,你搭上了秋香夫人這條線,對於你今後在邱特軍中的日子可要好過多了!」
江寒青心裡十分得意:「看來我昨晚喝醉下一時衝動做下的事情,卻帶來如此大的好處!好極了!待會兒回去好好哄哄秋香那個騷貨!」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寒正天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拉著江寒青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給你一打岔,差點給忘了!我們要趕快去女皇禦帳,參加緊急會議!」
江寒青訝然道:「緊急會議?發生什麼事情了?」
寒正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大約一柱香前,接到女皇親衛的通知,說是要各軍萬夫長以上大將全部到禦帳集中,召開緊急會議。我接到通知,便想去找你,卻正好碰著你自己過來了。」
江寒青皺了皺眉,有點擔心地說道:「難道是李繼興方面有了什麼情況?」
寒正天點了點頭道:「極有可能!而且多半……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吧!」
兩個人懷著滿腹心事,急忙趕到了寒月雪的禦帳。
前兩次來時,由於只有幾個親貴大臣在場,所以整個禦帳看上去感覺空蕩蕩的。今天卻明顯不同了,全軍的萬夫長以上將領都出席了,幾十個人站在裡面,一下熱鬧了許多。
看到寒正天和江寒青走進帳裡,幾乎所有的軍官都向這位名列邱特軍三大統帥的傳奇人物致敬。
不過大多數的人都還沒有見過江寒青,看著他時一臉訝異,不知道這個帝國公子哥模樣的人,怎麼會跟寒正天走在一起。
江寒青見寒月雪還沒有來到,寒雄烈和烏赫顔也沒有出現,便留神靜聽旁邊的軍官議論。
聽了一會兒,江寒青大爲失望,這些軍官顯然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那裡胡亂猜測。
江寒青想了一想,不由心裡暗自罵自己太傻,連寒正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比他低級的將領怎麼可能知道呢?
衆人又等了一柱香時間,寒月雪還沒有出現,不過中間寒雄烈、烏赫顔倒是都陸續到場了。
寒正天和江寒青走上去和二人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之後便很快聊到今天的會議。不過像寒正天一樣,寒雄烈和烏赫顔兩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在大家胡亂猜測的時候,寒月雪終於出現了,臉上仍然是戴著那幅青銅面具,身上穿著一身邱特民族樣式的綠色武士服,身體的美好曲線展露無遺。
見到女皇陛下出來,衆邱特將領忙跪倒在地上。
江寒青沒有辦法,也只好跟著跪倒,心裡暗罵道:「你媽的臭女人,還要本少主給你下跪、磕頭!算我倒楣!」
寒月雪剛一坐定在大帳正中的寶座上便開口說話了。
「今天早上,我們絕對可靠的一個探子,發回了一個消息!夏國軍隊李繼興部在離開永安府之後,一路跟在楊思聰部後面迤邐而行,雖然進展緩慢,但實際上他卻一直在沿路不停地吸納一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地方軍隊和義勇軍,以及所遇到的幾乎全部的勤王軍隊。估計軍隊的數量在之前的二十五萬基礎上已經增加到了三十五萬。假如說這些軍隊都還是烏合之衆不足掛齒的話,更加要命的是,在前天李繼興得到了從帝國北部守軍中抽調出來的十萬鐵騎的增援。」
大帳中的邱特將領們聽到這個消息,立刻炸開了鍋。因爲假如寒月雪剛才所說的消息可靠的話,那麼這樣一來就等於是李繼興的軍隊比原來邱特人估計的實力增加了幾乎一倍。
看到下面的將領都忍不住議論起來,寒月雪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帳裡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寒月雪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已經十分危險了。從東魯和南越發回來的情報顯示,這兩個下賤的民族的作戰準備也提前完成。以前我們估計他們還要過四、五天才會出兵,現在看來他們最遲明、後天估計就要發兵了!」
帳中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形勢有多麼的艱巨了,搞不好邱特國這次就會被強大的敵人給徹底打敗了!
烏赫顔面色凝重地道:「看來我們昨天剛剛擬定的作戰方針已經不能使用了!」
寒雄烈忿忿道:「敵人的實力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爲什麼我們的探子直到今天才報告?」
寒月雪歎了口氣道:「我們也太相信探子的情報了!孰不知夏國人早就防著我們這一手了,早早地就做好了保密工作,讓我們的探子根本沒有挖到正確的情報!唉!我們太輕敵了!」
寒正天皺著眉道:「關於探子情報失誤這一點,現在再提也沒有用了!唉!
幸好他們終於還是在我們跟夏國軍隊正式開戰之前,將這個情報搞到了手,傳了回來,否則等到開戰的時候可就完了「
此話一說,衆人無不覺得有理,一個個都在心裡暗暗感謝上天保佑。
江寒青這時也開口道:「看來我們昨天的戰略方針確實不能再用了!現在的情況,李繼興實力大增,我軍能否戰勝都是未知之數,那裡還能企望速戰速決之後,再奔襲東魯、南越二軍呢?」
寒雄烈這時少有的沒有了跟江寒青擡槓的意思,正色道:「那麼江少主覺得而今之際,我軍應該怎麼應付這危急局面呢?」
看來畢竟是大敵當前之際,連寒雄烈都放下了心中芥蒂,全力對付敵人了。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非常具體的想法我一時也還沒有。不過我認爲,這個時候我們可能比較好的辦法,就是採用皇叔千歲昨天在禦前會議上所說的策略,就是先打敗東魯、南越,再對付李繼興。當然也要稍微改變一下皇叔的策略了,就是我們還應該留下一支部隊防守雁雲山,以牽制住李繼興部,再將我軍的主力大部調往東面,爭取先打敗東魯和南越二軍再說了!」
寒正天皺眉道:「用一支部隊牽制李繼興?說著容易,做著難啊!搞不好,兵力少了,阻擋不住他,反而是送羊入虎口;兵力稍微投入多一點,我軍又無力對付東魯和南越了!」
烏赫顔想了想道:「憑藉雁雲山天險,說不定還是有望實現。 」
寒月雪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能心存僥倖!凡事都要盡可能先往最壞的情況打算!」
寒雄烈在帳中走來走去,沈吟了半天方才道:「如果照江少主所說的那樣做,最壞的情況就是我軍主力沒有擊垮東魯、南越軍隊,而李繼興又打敗了我軍守禦雁雲山的軍隊,進入我邱特本土!唉!不過現在想來除此之外,也確實沒有什麼辦法了!」
這時烏赫顔手下一個將領出聲道:「能不能先用小股部隊牽制住東魯和南越,等打敗李繼興後再回頭對付他們?」
寒正天搖頭道:「絕無可能!用小股部隊牽制敵人,只能短時間內才能奏效,時間一長肯定不行!而我們對付李繼興的大軍,實在是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啊!
說不定是一年半載都有可能!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用小股部隊牽制住敵人如此長的時間?「
在衆人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的時候,寒月雪卻望著帳篷頂呆呆出神,良久沒有出聲,好像沒有聽到衆人議論似的,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衆人又議論了半天,始終得不出一個大家都覺得可行的辦法,連江寒青這次都感到這次有點無能爲力了,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寒月雪。
擡頭望著帳頂出神的寒月雪似乎感應到了帳裡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回過神來看著衆人道:「大家討論出什麼法子了嗎?」
帳下衆人都有之中想昏倒的感覺,大家在這裡辛辛苦苦地討論著,這個主子剛才卻不知道魂魄都飛到哪裡去了。
短暫的沈默之後,寒正天開口道:「沒有!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次的局面實在是……!唉!陛下可有什麼聖斷?」
寒月雪歎了口氣道:「現在形勢的確比較危急,不過我們也不應該妄自菲薄啊!我軍全軍可用之兵近六十萬,任誰也不敢小看我們!哼!想要吃掉我們,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吧!」
帳中衆人一聽,都覺得十分有道理,自己的實力在敵人看來也是不容小視的啊!想到這裡,大家的士氣都立刻爲之一升。
寒月雪接著道:「現在看來,我軍初期戰局不利是必然的了,甚至有可能遭受一定的失敗!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盡可能地減小失敗對我們帶來的損失,並且不要因爲一定的失敗動搖對於最終獲勝的信心!」
寒月雪銳利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視了一遍,然後繼續道:「我們現在只能採用先對付東魯、南越的策略了,等獲勝後再慢慢與夏國的李繼興所率軍隊較量。
不過在對付東魯和南越的時候,雁雲山也絕不能輕易放棄,要利用這天險之地給予敵軍盡可能大的打擊,直到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守下去,方能放棄這裡。如果敵人突破了雁雲山口,我們就只有通過騎兵的遊擊戰術來應付夏國人強大的軍隊了!
無論如何,我堅信勝利永遠屬於勇敢的邱特騎兵!「
看著寒月雪話聲裡所透露出來的強烈自信,以及帳中將領看著她的崇拜目光,江寒青終於明白了這個年輕的邱特女皇爲什麼能夠牢牢地佔據一個野蠻遊牧民族的最高統治地位。
隨後的會議上,衆人便進行細緻的分工了。
烏赫顔率領十萬人馬留守雁雲山,對抗即將到來的四十五萬夏國大軍。
寒月雪親自率領其他所有的軍隊,共約三十萬人迅速進攻東魯和南越軍隊,要搶在兩國軍隊回師之前個個擊破。
而寒正天則到國內各遊牧部落,負責徵集所有的可用騎兵,以便盡可能地補充軍隊的實力。由於最近十來年,邱特國一直風調雨順,加上國力日盛,所以人口繁衍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按照會議上衆人的估計,如果順利的話,在十天之內估計還是能夠拼湊到十萬人之衆。
會議結束以後,邱特軍營中立刻亂成了一團。
各個將領分別回到自己的營帳,再召集自己手下的軍官,轉達這次會議的情況,以及最終的作戰部署,分配他們各自的工作。然後這些軍官又急急忙忙地按照剛才獲得的指示,開始進行具體的細節工作了。
一時間邱特軍營裡搞得是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到處都可以見到將士們奔來跑去。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將整個大營徹底地籠罩了!
江寒青看著眼前的紛亂景象,心裡感歎不已,帝國千百年來累積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拿眼前的情況來說,帝國其實只是稍微聚積了一點力量,就搞得一向以強悍著稱的邱特人手忙腳亂。他此刻才深深體會到要在帝國內部團結的情況下,與帝國爲敵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看來自己將來準備推倒武明皇帝的腐朽統治還需要格外小心謹慎啊,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陰溝裡翻船!
正在營中漫無目的地閒逛,他突然聽到白瑩玨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青,你昨晚怎麼沒有回來?把我給急死了!」
扭頭一看,白瑩玨正盈盈向自己走過來,臉上滿是關切之色。面容憔悴,一看就是熬了通宵沒有睡覺的樣子。
江寒青心裡微微有點感動:「瑩姨果然對我十分真心啊!唉!」
心懷愧疚江寒青走過去輕輕抱住白瑩玨道:「對不起了!昨晚喝多了,就在寒正天營中睡了。」
白瑩玨皺了皺眉,柔聲道:「你呀!……以後少喝一點了!」
江寒青突然發現今天白瑩玨竟然沒有穿上那套自己給他準備的性虐皮衣,心想:「這個騷貨,一天沒有守著她。她居然就敢不穿我讓她穿的衣服,看來還要將她好好的調教調教。
摟著白瑩玨,他用陰陰的聲調說道:「心肝兒,你怎麼沒有穿我給你那套衣服啊?」
白瑩玨一聽,心裡咯噔一聲,慌忙道:「那套衣服已經穿了那麼多天啦,很髒啦啊!」
江寒青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肥臀,狠狠道:「髒!你這種賤人,就只能穿那種淫蕩的髒衣服!你明白嗎!回去立刻把它給穿上!聽到沒有?」
白瑩玨低下頭,小聲道:「是!我知道了!」
拉著白瑩玨便待回自己的營帳中狠狠羞辱一番,江寒青卻意外地發現昨晚才被自己搞上的任秋香正站在不遠的地方,充滿妒意地看著自己懷中摟著的白瑩玨。
江寒青心裡暗叫一聲糟糕,兩個女人面對面地碰到了一起,這可就十分麻煩了。停住腳步,心裡連忙思索怎麼應付眼前這個局面爲好。
任秋香看到江寒青已經注意到自己,便昂首闊步地走了過來,看那神態分明是要過來興師問罪。
江寒青心裡暗罵道:「臭婊子!只不過跟我上了一次床,就擺出一副要不完的樣子。媽的!女人爲什麼總是這麼賤,非要收拾收拾他們方才滿足!」
白瑩玨正在奇怪爲什麼江寒青突然停住不走了,擡起頭來順著江寒青的眼光望過去,便看到了正向自己這方走過來的任秋香。
憑著女人的直覺,白瑩玨一下就感覺到任秋香和江寒青之間一定有著不尋常的關係。她警惕地上下打量著這個不期而遇的女人。
看著江寒青懷中千嬌百媚的白瑩玨,任秋香心裡暗暗有氣,原來江寒青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作伴。這個女人從歲數上來可能要比自己要年輕一些,正處於女人一生最黃金的年齡,既有成熟女性的豐滿、美豔,又有妙齡少女的嫵媚、溫婉,實在是自己的情場勁敵。
兩個女人的目光像兩把利劍在空中相撞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首先發難的是任秋香,她瞪著白瑩玨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邱特軍營中?」
白瑩玨甜蜜地一笑,將靠在江寒青懷中的身子縮得更裡面,然後溫柔地道:「這位大姐,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的關係嗎?」
任秋香看到白瑩玨那付騷模樣,肺都快要氣炸了,不過仍然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哈哈!我只是看見一個恬不知恥的騷貨硬靠在人家懷裡,還在那裡自鳴得意!」
看著兩個女人唇槍舌劍地吵了起來,江寒青心裡暗叫糟糕,因爲眼前這兩個女人對於他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個都不能得罪!
白瑩玨自不必說了,白瑩玨在江寒青的眼中幾乎可以說是母親陰玉鳳的替代品,兼且武功高強,對於將來自己的事業絕對是大有裨益,雖然由於江寒青的性取向的原因,對她百般羞辱,但是卻更顯對其愛之切。
而任秋香雖然只是酒醉之後一時衝動搭上的女人,但是她酷似陰玉鳳的氣質和神態也讓江寒青對她有著強烈的好感,而且現在江寒青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在邱特女皇面前具有很高的地位,自然也不願意輕易得罪她。
眼看著這兩個對他來說十分有用的女人要發生激烈的衝突了,他這個事情的誘發者卻只能在旁邊乾瞪眼,絲毫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不過江寒青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幸運地沒有發生。一群邱特士兵剛好從旁邊經過,兩個高貴的女性自然不能在這些低賤的軍士面前展露出潑婦的一面,剛剛爆發的爭吵就這樣迅速停止了。
江寒青這才抓住機會,擺出大男人的架勢命令道:「你們兩個聽著!以後再也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你們以後要當好姐妹,不准互相敵視!」
不過兩個女人顯然對於江寒青的話都不是很在意,仍然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
看著現場氣氛還是一觸即發,江寒青覺得不能再讓這兩個女人面對面了。靈機一動,他急忙命令白瑩玨回營去等他。
「瑩姨,你給我回營去!我一會兒回來!快去!」
白瑩玨對此自然是萬般不願,不過看到江寒青怒瞪著她的只眼,卻也不敢多說,生怕因爲違抗他的命令引來殘酷的懲罰。
不情願地蹬了兩下腳,見江寒青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也就只好嘟噥著嘴,一步一回頭地緩緩離開了。
任秋香得意洋洋的盯著白瑩玨遠去的背影,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死賤人!還想跟我鬥!門兒都沒有!」
江寒青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以後只要還留在邱特軍營中,這種日子恐怕就不會少了。
任秋香望著白瑩玨遠去的方向看了半天,直到看不到白瑩玨的影子了才轉頭問江寒青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非常直接地答道:「我的女人唄!」
任秋香大吃一驚:「是……你老婆?」
「不是!只是我的女人,或者說是我的性奴!」
江寒青心想,告訴任秋香事情的真相,她可能就會因爲白瑩玨的身份低賤而覺得心滿意足,以後看到白瑩玨就不會再跟她計較了。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這番話在任秋香心中掀起了何等的軒然大波。
其實任秋香在邱特皇帝在世的時候,就是他所寵愛的性奴,早就迷上了種種殘忍的**方式。自從邱特皇帝去世以後,她就連**的機會都沒有了,遑論這種變態的**。
當她聽說白瑩玨是江寒青的性奴的時候,立刻就想起了以前自己還是邱特皇帝的女奴之時的種種荒淫事情。淫蕩的任秋香立刻覺得子宮中一陣火熱,下體也變得濕潤起來。
昨天晚上的淫戲之後,任秋香對於眼前這個帶給她巨大快樂的年輕俊男已經是十分喜愛,此刻卻又聽到原來江寒青也喜歡用性奴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女人,差點就對他三呼萬歲了。
塵封在體內多年的淫賤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讓她渴望身體再次經受男主人的虐待。這種變態的慾火刺激得頭腦發昏,也使得她更加嫉妒起白瑩玨來,因爲她覺得能夠成爲心愛男人的性奴,實在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
正因爲這種種江寒青不知道的原因,任秋香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因爲他說白瑩玨是性奴就覺得滿足了,反而是用更加羨慕的語氣說道:「那種臭女人都是你的性奴?不行!我也要當你的性奴?」
聽到這麼下賤的話,江寒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嘴巴由於極度的吃驚大張著幾乎合不攏了:「你……你要當我的性奴?」
「是啊!我要當你的性奴,隨便你怎麼玩弄我都可以!」任秋香的回答顯得如此的輕鬆,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性奴的身份會給她帶來怎樣的羞辱。
江寒青傻傻地看了任秋香半天,終於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不禁心花怒放,像這種送上門來的賤人他自然是來者不拒的。
「好吧!你以後就是我的性奴了!名字就叫做秋奴!」
任秋香興奮地道:「好啊!主人,秋奴多謝您賜名!」
江寒青看著她如此聽話的樣子,忍不住想趕快體會一下讓這麼乖巧的性奴來侍侯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任秋香對於男人的經驗當然極爲豐富,一眼就從江寒青的表情上看出了他此時內心的渴望來。
「主人,何不到秋奴的營帳中,讓秋奴好好地侍侯你!」
對於這種事情,江寒青怎麼還能夠說出拒絕的話來,二話不說抓住任秋香的手臂就往她的帳帷奔去。
在溫暖的帳篷中,赤裸的任秋香跪倒在同樣赤裸的江寒青面前,溫柔地爲他脫去了鞋襪,然後趴在地上道:「主人,請您准許秋奴爲你舔乾淨腳趾。
江寒青舒服地靠在錦墊上點了點頭,心想:「世上居然有如此下賤的女人!
媽的,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嗯!這樣子的性奴太爽了!媽媽那騷屄,總要裝模作樣耽誤半天,被我打得個哭哭啼啼方才願意做這些事情。看來我對***培養還不夠!哼!以後有機會還要好好調教一下媽媽,非要她變得和眼前這個秋香一樣賤才行。「
看著秋香趴在自己的面前吸吮腳趾頭時那種享受的樣子,江寒青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正在這樣做。他的陰莖迅速地硬了起來。
無法壓抑下體的慾火,江寒青沙啞著聲音道:「秋奴,夠了!爬起來,給主人舔肉棒!」
任秋香立刻半跪起來,用手溫柔地揉搓著江寒青巨大的肉棒,嘴裡贊道:「主人的肉棒真大!」
江寒青半擡起身子,「啪」的一聲給了任秋香一耳光。
「賤人!叫你給我舔!不是叫你揉搓它!」
任秋香柔聲道:「是!主人!秋奴知錯了!秋奴立刻爲您舔!」
蹲到江寒青的兩腿間,用手捏著凸露起血管的肉棒,任秋香仔細地舔弄起來。
她用舌頭在江寒青龜頭的馬眼上輕輕舔刮,那種酥麻的感覺刺激得江寒青的肉棒一下下地跳動著。江寒青爽得仰倒在墊子上,嘴裡大聲地呻吟了幾聲,然後迅速翻身坐起來,用手抓住任秋香的頭髮用力往自己下身按了下去,龜頭的頂端幾乎頂到了任秋香的咽喉,窒息的感覺讓她翻起了白眼。
當江寒青終於鬆開任秋香的時候,她急忙將江寒青的肉棒吐了出來,劇烈地咳嗽起來。
「賤人!這麼一點折磨,你都受不了?你這樣的性奴拿來有什麼用?」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頭髮用力搖晃著。
頭髮被拉扯的劇烈疼痛,使得任秋香變得淚水漣漣,不過她仍然溫柔地說道:「是!主人!請您原諒秋奴!再給秋奴一次機會!」
江寒青心裡對於這個聽話的性奴已經喜歡得沒有話說了,點點頭道:「好吧!
賤人!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繼續給我舔吧!如果弄痛了我,我就將你的陰道撕爛!「
任秋香小小翼翼將江寒青的陰莖含在口中,上下套弄起來。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任秋香因爲吸吮他的陰莖而變得深陷的臉頰,誇獎道:「好極了!賤人的口交功夫還真的不錯啊!」
任秋香一邊吸吮江寒青的肉棒,一邊擡頭觀察他的神色。見他十分享受的樣子,任秋香便吐出了口中的碩大肉棒,改爲舔吮江寒青的陰囊,甚至舔刮他的陰囊根部與肛門連接的部位。
任秋香富有技巧的口交動作,讓江寒青爽得叫出聲來。
「啊!……賤人!……真***厲害!……停!……停下來!……操!我快受不了了!」
要射精的感覺讓江寒青趕忙連聲叫停,可是任秋香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舔弄著。江寒青幾乎快要忍不住了,連忙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後拉,方才將她的嘴巴拉離了自己的陰莖。
江寒青拚命壓下射精的衝動,方才站起身來一腳將任秋香踢倒在地上,怒駡道:「賤人!竟敢不聽主人的命令!」
任秋香躺在地上,揉著乳房被江寒青踢到的地方,嘴裡不斷地痛哼著,可是臉上卻滿是滿足的表情。
江寒青一見,知道對於這種賤人來說,越是狠她越會覺得高興。 因此也不顧任秋香的痛哭叫喊,狠心地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就這樣將她拉扯到床邊趴著。
任秋香屁股高翹著趴在床上,感覺到江寒青正在自己背後盯著自己豐滿的屁股看,興奮得扭動起豐滿的屁股來。
不過還沒有等她扭幾下,隨著「啪」的一聲大響,一陣劇烈的鑽心疼痛從她的屁股上傳來,使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眼淚也奪眶而出。
哭泣著回過頭一看,原來江寒青順手抄起了一個青銅果盤狠狠地擊打在她高高翹起不斷扭動的雪白屁股上。
江寒青得意地欣賞著由於剛才的殘忍打擊變得通紅的屁股,辱駡道:「賤人!
這樣你就爽了吧!說……你爽不爽!∼「
江寒青不顧任秋香恐懼求饒的目光,一手按住她豐腴的腰肢,將她按在床上不能掙脫,另一手便拿著那個青銅果盤,連續不斷地狠狠擊打在任秋香嬌嫩的屁股上。
白瑩玨拚命掙扎著,嘴裡痛苦哀嚎,懇求江寒青的原諒。
「啊!……主人!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嗚嗚!……痛……痛死我了……啊!」
江寒青看著任秋香白嫩的屁股漸漸變得充血紅腫起來,聽著她不斷的哭喊哀求,心裡充滿了施虐者滿足的快感,咬牙切齒地罵道:「騷貨!現在滿足了吧!
啊!剛才還敢不聽我的話!賤人,現在還敢不敢?「
屁股處的疼痛漸漸麻木了任秋香的神經,受虐待的快感讓她爽得頭暈目眩,哭叫著道:「不敢了!我錯了!主人!請你原諒我吧!不!……請您盡情懲罰我這不聽話的性奴吧!」
聽到任秋香認輸求饒的話語,江寒青淫笑著伸手在她淫水縱橫的陰部摸了摸,然後將手指插入她的陰道攪弄著。
那種有東西進入陰道,但是卻又遠遠不能漲滿陰道的怪異感覺,使得任秋香拚命地晃動肥大的屁股,想要將江寒青那可惡的手指吞得更深入一點。
江寒青用手指刮弄任秋香的陰道壁,淫笑著看她苦悶掙扎的表情,心裡卻還在想著另外的事情:「我今天可不能在這個騷貨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待會兒還要趕快回去安撫一下瑩姨那個騷屄。」
這樣想著,江寒青插弄任秋香陰道的手指動作頻率越來越大,力度越來越猛,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想要搗爛任秋香的陰道似的。
任秋香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叫喊道:「主人!請你用你的大雞巴懲罰我吧!
懲罰我這下賤的女人!「
江寒青狠狠道:「閉嘴賤人!你簡直像一個下賤的妓女!」
「是!我是妓女!請主人玩弄我吧!玩弄我這個下賤的妓女!」
江寒青從任秋香的陰道中抽出陰道的時候,她覺得體內一陣空虛,不過也有一陣欣喜,以爲江寒青要將陰莖插入她的陰道了。
誰知道江寒青卻只是將沾滿淫水的手指抵在她的肛門上,冷笑道:「賤人!
肛門是不是也想被玩弄啊?「
難以忍受被挑起慾火後,卻不能得到滿足的空虛難受的感覺,任秋香用歇斯底里的聲調叫道:「給我!給我!我要!」
江寒青將中指用力頂進了任秋香的肛門中,多年沒有被人開採過的屁眼兒收縮得十分的緊湊。江寒青很用了一點力氣才將中指徹底插入到第二指節處。
隨著他手指的進入,任秋香覺得肛門中有一種想要排泄的衝動,連忙拚命忍住,同時開始前後挺動屁股,嘴裡微微喘著氣道:「好!好爽!主人!秋香的屁股好爽喔!」
江寒青嘴裡狠狠地罵道:「賤人!你這種賤人,真是隨便怎麼弄,你都會覺得爽!你簡直是一個無比下賤的妓女!」
一邊辱駡著任秋香,江寒青一邊將手指拚命地在她的肛門中狠狠插弄著。
隨著江寒青的動作,任秋香開始扭動自己的屁股,嘴裡也不停地呻吟浪叫著:「啊!主人!太爽了!用力!……啊……再用力一些!……」
看著她陶醉的樣子,江寒青的動作越來越粗暴,手指在任秋香的肛門中用力晃動旋轉。江寒青手指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道,使得她的下半身都隨之劇烈晃動起伏。
任秋香的嘴巴漸漸得已經不能合攏了,只有不停地呻吟著、喘著氣淫聲浪叫。
她的肛門被江寒青粗暴的動作弄得隱隱作痛,可是那種被男人的手指插入陰道所帶來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覺,卻使得她很快地達到了高潮。
扭動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的僵硬,在一瞬間從陰道中流出了大量的淫水。任秋香就在江寒青用手指玩弄她肛門的情況下,就迅速達到了高潮。
看著無力癱軟在床上的任秋香,江寒青從她的肛門中抽出了手指。
剛才被粗暴指奸的肛門顯得稍微有一點紅腫,露出一個手指大小的洞口無法閉緊。
看著眼前淫靡的美景,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扶起任秋香的屁股,對準那陰毛叢中的陰道口用力一挺下身,噗哧一聲他巨大的陰莖就迅速進入了秋香那早就淫水泛濫成災的濕滑陰道中。
剛剛還癱軟無力的任秋香,受到巨大陰莖塞滿陰道的充實感覺的刺激,立刻變得充滿生氣。
當江寒青的陰莖開始抽送時,他的陰莖狠狠地摩擦著任秋香的陰道壁,頂端龜頭部位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擊在子宮口上。這種巨大的刺激使得任秋香渾身又充滿了淫邪的力量,淫蕩的屁股也恢復了生氣開始了扭動。
帳篷中又一次回蕩起她那放浪的叫床聲來………………
第十九章 留守雁雲
太平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國大軍兵分兩路,分頭迎擊即將到來的強大敵人。其中一隊十萬人的,由烏赫顔率領,留守雁雲山口,以遲滯夏國李繼興部的攻勢;而另一支則是爲數三十萬的主力大軍,由女皇寒月雪親自統帥,迎戰東魯和南越聯軍。
迎著初升的太陽,寒月雪率領的大軍向東進發了。
面對即將到來的血戰,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兩個多月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們中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從最初沒想到的對夏國的勢如破竹的大勝,到隨後突然開始同樣迅速的大撤退,然後又是沁陽河邊令人振奮的大勝,可是到現在卻又面臨覆國滅族的危險。一切的事情都發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讓人難以接受。
長長的騎兵隊伍順著雁雲山脈狹窄的山道往東延伸,大隊騎兵奔行而過發出的震天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山野中轟鳴著,林立的劍戟戈矛在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照耀下發出一陣陣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帶著自己的性奴白瑩玨和手下的五個人──林奉先、陳彬、江武雄、蔣龍翔和李可彪,選擇了留在雁雲山口,因爲江寒青覺得自己在這裡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憑著對帝國軍隊的熟悉自己說不定可以爲邱特人幫上大忙,再來一次類似沁陽之戰的勝利。
趁著李繼興的軍隊還有一兩天才能到達的空閒,留守的邱特士兵們抓緊時間休息,因爲他們都知道再過兩天自己就不會再這樣的悠閒時光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在燃著溫暖爐火的帳篷中,剛剛跟白瑩玨雲雨過後的江寒青赤裸著身子躺在那裡,雙眼微閉,嘴裡輕輕喘著氣。
白瑩玨頭髮散亂,側著身依偎在他的身邊,嘴角帶著甜甜的微笑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塗著粉紅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輕劃著圓圈。
「青!我們爲什麼不跟那個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個秋香嗎?」
從白瑩玨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帶著濃濃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沒有睜開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瑩玨豐滿的屁股蛋兒上。
「嘿嘿!你以爲我當真很喜歡那個騷貨嗎?」
白瑩玨「哎喲」叫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臉的滿足。
「那你前兩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來都不肯!」白瑩玨嗔道。
江寒青睜眼看了看這個徹底被自己征服的驕傲女人,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著白瑩玨豐滿的乳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過是爲了……嘿嘿!」
白瑩玨微微撐起上半身,將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線展露在這個已經成爲自己主人的年輕男子面前,同時驚訝地問道:「你難道是說……寒月雪?不會吧!這種事情你都敢想?」
江寒青看著一臉訝然的白瑩玨,點了點頭道:「你真聰明!哈哈!我就是想通過秋香,讓寒月雪這個蠻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時候連你都可以隨意地羞辱於她!」
白瑩玨突然一翻身騎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陰莖套弄著,淫笑道:「你呀!白日做夢!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會幫你玩弄她!我只要你的玩弄!」
江寒青的陰莖在她的手中逐漸地充血膨脹。他低吼了一聲,翻身將白瑩玨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乳頭擰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賤人!這麼快又騷起來了?現在居然敢戲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讓你這個騷屄爽個夠!」
在白瑩玨的痛呼聲中,江寒青的陰莖狠狠地插入了她緊緊的後庭,瘋狂地肆掠起來。
在隨後的兩天時間裡,邱特士兵開始在雁雲山口沿線佈置防線。
山口外地勢較爲寬闊、平坦的地方都豎立起抵禦騎兵突擊的巨大木樁;木樁前方還挖有深深的土溝,以防備戰車的衝擊。士兵們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綿延的山坡上同樣密佈著一重又一重的柵欄和壕溝,而山頭上則是一個個堅固的木寨,裡面堆滿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滾木擂石。
大量新趕製出來的兵刃、盔甲、弓箭被發到了邱特將士們的手中,替換掉了他們原先所使用的老舊裝備。
爲了防備雁雲山口被攻陷之後大營中的物資被夏國軍隊奪取,營中原來堆積如山的糧食和補給物品都被轉移往數百裏外的地方儲存起來。
大營中隨處可見盔甲鮮明的大隊騎兵奔來馳去,兵刃和盔甲撞擊的清脆響聲在營中每一個角落傳出。烏赫顔的帥帳中不時有傳令兵飛奔而出,縱上戰馬將主帥最新的命令向遠方急速傳遞下去。
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籠罩在大營中所有人的頭上,就算是早已習慣血腥征戰的老兵們此刻臉上都已看不到絲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種令人窒息的無法言喻的緊張感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對於身處其中的人來說,時間彷彿停止了前進似的,短短的兩天卻過得特別的緩慢、特別的痛苦。士兵們甚至開始期盼戰役能夠儘快開始,不管是勝是敗、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結束這令人無法忍受的煎熬。
時間就在邱特人的緊張等待中漸漸地流逝了,夏國軍團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近…………
十一月十二日午後,大夏帝國的軍旗終於出現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
報警的號角聲迅速傳遍整個邱特人的軍營,一時間軍營中徹底炸開了鍋,全軍集合的戰鼓聲轟隆隆地敲響了。將士們呼叫著、奔跑著,迅速地集合、列隊,然後一隊隊奔向分配給自己的戰鬥崗位。
出現邱特人眼簾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隊帝國騎兵,鋪天蓋地一般向雁雲山口的方向壓了過來。
看著飄揚在帝國騎兵頭上的白底黑鷹旗幟,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瑩玨道:
「這些就是帝國的精銳騎兵──黑鷹軍團。這支騎兵可以說是石嫣鷹的『飛鷹軍團』的分支,其中的許多將官早年都是『飛鷹軍團』的成員,曾經長年跟隨石嫣鷹參加對帝國北方的蠻夷戰爭。後來武明皇帝害怕『飛鷹軍團』的勢力太過強大,才強自將這部分人分離出來,並以他們爲骨幹組建了新的軍團,由於這個軍團受石嫣鷹的影響很深,所以組建軍團時其軍旗就選用了與『飛鷹軍團』軍旗類似的黑鷹旗,只是爲了區別而將原來的黃底,改成了白底。這支軍團組建後,一直擔負著帝國東北部的防禦任務。其戰鬥力在帝國軍隊中名利前茅。」
看著氣勢洶洶、越來越近的「黑鷹軍團」的騎兵,白瑩玨道:「如此說來,這支軍隊算是石嫣鷹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這支軍隊自從組建以後,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大量的親信,掌握了它的絕對控制權。加上這麼多年的洗腦,石嫣鷹的影響力應該說已經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這支軍隊現在已經是皇帝的親信軍隊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戰力最強的一支部隊!嘿嘿!武明看來這次是太想獲勝了,居然連手中的這張王牌都打了出來。哈哈!太好了!這次如果邱特人將它幹掉了,無疑就等於斬斷了武明那個老混蛋的一隻手!」
在兩人的議論的時候中,黑鷹軍團的騎兵漸漸逼近了雁雲山口,並最終在離山口大約七、八裏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佈置防禦陣勢,防止邱特人突擊下來。
在黑鷹軍團的騎兵身後,是源源不斷的帝國軍隊緩緩注入山腳下的平原地帶,並在那裡安營紮寨。
白瑩玨看著山腳下的帝國士兵們忙碌了半天,突然問江寒青道:「爲什麼我們不趁敵人遠來疲憊,對敵人進行突襲呢?」
江寒青道:「敵人在快要到達雙方接觸的地點之前,其實早就休息充足了。
你看,黑鷹軍團的騎兵一個個精神飽滿,戰馬輕盈,哪裡有長途行軍疲勞之狀?
我們現在進行突襲,只不過是跟敵人的騎兵提前進行一場硬碰硬的戰鬥,沒有什麼意思,徒自損傷人馬!「
白瑩玨定睛看去,帝國軍隊果然是旗幟飄揚,士兵一個個行動迅速,氣勢剽悍。
站在江寒青旁邊的烏赫顔歎了口氣道:「寒青兄弟,這個李繼興果然是像你所說的帶兵穩重之人。你看他行軍布陣一切都依足兵法,無絲毫越軌之處,但求無過,不求有功!這種人真麻煩啊!唉!而且從表面看來他這支軍隊士氣仍然十分高昂,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前幾天楊思聰部全軍覆滅的厄運的影響!」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是啊!這種人很討厭的。不過這樣看來他今晚是不會有什麼行動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當日傍晚時分,帝國大軍四十五萬人全部開進到了雁雲山下,連營數十裏紮寨,氣勢咄咄逼人。不過正像江寒青所預料的那樣,李繼興並沒有命令部隊冒險連夜強攻,而是選擇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剛剛吃過早飯。山下帝國軍營中就傳來了擂鼓的聲音,帝國軍隊終於列陣準備進攻了。
江寒青、烏赫顔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頂上,觀察山腳下帝國軍隊的布陣情況。
在帝國軍隊陣勢的最前端,是擔任突擊前鋒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在他們的身後是無數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後面又是一隊騎兵。顯然今天帝國軍隊是想依靠騎兵一舉突破燕雲山天險。
帝國軍隊列隊完畢之後,便在鼓聲中向前推進了。
黑鷹軍團的騎兵爲了照顧後面的步兵跟進的速度,勒著馬繮,緩緩地向前推進。而其後跟隨的步兵部隊則大步前進,儘量保持與騎兵的距離不變。
黑壓壓的大軍緩緩地向燕雲山口沿線壓了過來,轟隆隆的戰鼓聲響徹雲霄,伴隨著大隊士兵列隊前進所産生的山搖地動的氣勢,給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帶來無限的壓力。
烏赫顔觀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騎兵五萬,步兵十萬!」
江寒青點了點頭,然後向白瑩玨解釋道:「這是敵人今天投入進攻的大概人數!今天的進攻應該還只是一個雙方摸底的攻勢!」
當走在前面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快要進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時候,帝國軍隊中的鑼聲突然變得急驟起來。騎兵們停止了前進,並且開始相互之間收縮靠攏。很快的在騎兵隊伍中間就空出了數條通道來。
跟在騎兵後面的弓箭手迅速從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來,沖到騎兵隊伍的前面,排列成長長的一行。
烏赫顔冷笑了一聲道:「真是老套!還是要來放箭這套把戲!」
說完將手用力揮了一揮,營帳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與此同時,帝國軍隊中的鼓聲突然變得緩慢有力。帝國弓箭手開始邁步向前,進入到弓箭射程之內,然後將背上的箭筒豎立在地上,彎弓搭箭對準了邱特人的營帳。
帝國軍隊中的鼓聲再次發生了變化,鼓手似乎竭盡全力地拚命敲打著戰鼓。
而弓箭手的領隊,此時也將手臂高高舉起,用力下揮,同時鼓足全身氣力大吼道:「放箭!」
隨著這一聲命令,殘酷的血戰終於拉開了序幕。
帝國弓箭手手中緊繃的弓弦在一聲令下之後猛地鬆開了,「嘣」的一聲,弓弦上緊扣著的箭矢騰空而起,向著邱特人的營帳飛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聲中,箭雨鋪天蓋地地灑向邱特人的營帳。
邱特人的弓箭幾乎也在同時放了出來,射向山腳下的帝國軍陣。
一時間山上山下慘叫連連,雙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過活著的人仍然屹立不動,而雙方的弓箭手也繼續將箭筒中剩餘的箭支不斷射出。
冷酷的弓箭對射進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分。帝國軍隊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隊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傷的兵士都是他們的弓箭手;而邱特軍隊雖然幾乎全軍都在帝國士兵射出的弓箭覆蓋範圍之內,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卻有遮罩物可以躲藏。結果一場無聊的弓箭對射下來,雙方的總體傷亡基本相當。
在熱身般的弓箭對射完畢之後,真正的好戲終於開鑼了。
在戰鼓聲中,剩餘的弓箭手部隊急忙往後撤退,而黑鷹軍團的騎兵則開始催動戰馬,越過弓箭手的陣列,走到了全軍的最前面,緊隨其後的是步兵的方陣。
隨著軍營中的牛角吹響,黑鷹軍團的騎兵突然分成兩隊,向兩翼閃去,後面本來緩緩向前推進的步兵方陣則沖了上來佔據了中間空出來的大塊空地。
邱特人的騎兵突擊部隊這個時候在營帳中也迅速地集結起來,排列在營寨木門後的空地上,一旦木門打開就將沖出去向敵人發起反衝擊。
當帝國軍營中的鼓聲和牛角聲第一次同時響了起來的時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開始向前奔跑起來,而騎兵則排列成密集的陣形分別從兩翼向雁雲山口推進。
密集的箭雨從山頂上、半坡上向推進中的帝國將士們傾瀉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國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對方的營帳放箭,試圖壓制住對方的弓箭手對己方攻擊部隊的攻擊。
從兩翼沖上去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亂的騎兵只能在密佈的陷阱和木樁前裹足不前。而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騎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殺的悲慘境地。
不過中路的帝國步兵則迅速填平了他們所遇到的陷阱,繼續向前推進。隨著指揮官的命令,無法在兩翼形成突破的黑鷹軍團騎兵們迅速向中央靠攏,從步兵們開闢出的通道中繼續前進,越過了陷阱區。
江寒青皺眉向烏赫顔道:「李繼興怎麼會讓這種步兵在前,騎兵在後的不利局面出現?實在讓人費解!」
看到敵人快要衝上山來,烏赫顔無暇回答江寒青的疑問,急忙大聲下令:「騎兵出擊!」
邱特軍的寨門緩緩地打開了,三萬邱特騎兵從營帳中呐喊著向山下沖去。
很快的邱特騎兵就和沖上山來的帝國步兵遭遇了!可憐的帝國步兵如何能夠阻擋住強大的邱特騎兵?
幾乎剛一接觸,邱特騎兵就打垮了帝國步兵的陣勢。迅猛的邱特騎兵勢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國步兵的方陣中,將帝國步兵的陣勢搗了個稀爛,所過之處帝國步兵死傷遍地,毫無抵抗之力。
看著邱特騎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殺著帝國的步兵,白瑩玨喃喃道:「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聽著她的話,江寒青和烏赫顔對視了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兩個人心中都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長的時間,他們就明白自己確實掉入了敵人的陷阱中。
雖然邱特騎兵在開始時占盡優勢,沖亂了帝國步兵的陣形,在他們的陣營核心隨意肆虐著。可是由於帝國步兵沖上來的人數實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勢就像拍岸的巨浪,在開始的威猛過後迅速地歸於平靜。
邱特騎兵的衝擊力不知不覺中被龐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沖亂帝國步兵陣形的同時,他們自己的陣形也漸趨散亂。迅猛的突擊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就變成了糾纏在一起的苦鬥。在帝國步兵捨死忘生的猛撲下,邱特騎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國士兵們混亂地砍殺。
而帝國的騎兵這時已經越過陷阱地帶,在混戰的人群之後迅速整佇列陣,再次兵分兩路從兩翼沖了上來,顯然帝國軍隊的統帥意圖通過騎兵的兩翼包抄,將正被步兵纏住不能脫身的邱特騎兵全部包圍一口吃掉。
剛才還一片大好的形勢,轉眼之間就變得無比險惡起來。
正在山頂上觀戰的烏赫顔面色劇變,大喝道:「鳴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國步兵苦苦纏住的邱特騎兵們連馬頭都調轉不過來,又怎麼能夠撤退下來呢!
烏赫顔急忙道:「可有誰人能夠帶兵出去接應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烏帥!我手下這幾個人都是能征慣戰之輩,不如讓他們帶人下去增援,隨機應變,說不定可以救出這三萬弟兄!」
眼見形勢危在旦夕,烏赫顔此時哪裡還敢遲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立刻命令道:「陳彬、江武雄、蔣龍翔、李可彪你們四個人立刻各帶二千騎兵衝殺出去,接應下面的同伴回營!記住,千萬不得戀戰!能救多少,救多少,絕對不要勉強!實在救不出來的,也就算了!」
陳彬等四人不敢大意,連忙躬身領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後的林奉先眼見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戰,唯獨自己沒有份,不由急道:「青哥,烏帥,爲什麼不讓我也下去!」
江寒青搖頭道:「他們四人先前都曾跟隨我母親南征北戰,也立下過不少戰功!而你畢竟還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此刻危急關頭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猶未幹,江寒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還小著呢!以後有的是機會!別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說的話也是甚有道理,無奈之下只能在旁邊悶悶不樂。
談話間陳彬等人已經率領邱特騎兵沖了出去。
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直沖向兩翼包抄過來的帝國騎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則帶領手下奔向混戰中的人群。
看到有兩小隊悍不畏死的邱特騎兵沖向自己兩翼實力強大的騎兵群,在後方大營前觀戰的帝國將士們興奮得大聲呐喊起來,而黑鷹軍團的將士們更是興奮得咬牙切齒,揮舞著手中的刀槍迎了上去。
在山頂上觀戰的烏赫顔更是大驚失色道:「這……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怎麼會這樣!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瑩玨緊張得將身子緊貼在江寒青的懷裡,幾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烏帥,您放心吧!陳彬可不是蠻幹之人,此舉必有深意!」
烏赫顔情急之下道:「有個屁的深意!還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會這麼快……唉!命令各軍緊守營寨,準備應付敵軍的攻擊!」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當口,山下的局勢卻發生了變化。
陳彬和蔣龍翔沖向對方兩翼的隊伍,在和對方相距千餘步的時候,突然轉向殺向正在中間混戰的人群。正忙著和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從側翼橫向殺過來,一時間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兩翼的帝國騎兵見勢不妙急忙沖過來試圖增援,沒有想到卻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給阻擋。一時間戰馬和步兵混雜在一起,完全沒有辦法沖進戰陣來。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已經橫貫整個帝國步兵陣營,在中心點會合在了一起。兩人呼嘯一聲,率領手下的四千人馬回頭向邱特大營方向殺來,從後方猛攻那些與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
這時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經趕到,會合原先的邱特騎兵,與陳、蔣二人兩面夾擊,將那些夾在中間頑強抵抗的帝國步兵迅速擊潰。
等到黑鷹軍團的騎兵終於驅散自己一方混亂的步兵隊伍沖上來的時候,邱特人的幾隻騎兵隊伍已經會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帶帝國步兵的抵抗。
見自己的大隊騎兵終於擺脫了帝國軍隊的纏鬥包圍,烏赫顔不由喜出望外,見到帝國騎兵此刻已經沖了上來,哪裡還敢遲疑,急忙大叫道:「鳴金收兵!鳴金收兵!」
看著邱特騎兵撤向自己的軍營,黑鷹軍團的將士怎會這麼輕易就讓到手的獵物飛走,急忙緊隨撤退的邱特騎兵追擊過來。
眼看著他們就快要追上邱特騎兵的隊尾,可是滿天的箭雨卻在轉眼間打破了他們的希望。一陣人仰馬翻之後,帝國軍隊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屍後,狼狽地撤了下去。
不過對於帝國軍隊來說差可安慰的是他們的後續部隊已經趁著雙方交戰的機會順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塹坑,爲以後進一步的攻勢掃清了障礙。
回到營中的陳彬等人獲得了邱特人的熱情歡呼,誰都知道正是他們幾個人的出色表現挽救了出外迎敵的三萬騎兵的生命。
看著頻頻向著衆人揮手的陳彬四人,白瑩玨興奮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幾個帶兵還有這麼一套!你這幾個手下還真是不錯!」
江寒青心裡也是十分得意,連連點頭,笑而不語。
陳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屬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沒有丟咱江家的臉!」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走過去扶起四人,拍著陳彬的肩膀道:「好!幹得好!」
烏赫顔自然也不會吝惜稱讚之詞,在旁邊也是連聲誇獎。
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的帝國軍隊正忙碌成一片,救護上次進攻的傷者、重新準備弓弩箭矢、好幾支隊伍開始列隊,甚至連這次遠征所帶的少量沖車都搬了出來。一切都預示著剛才的戰鬥並不是今天的一個結束。
一個時辰之後,帝國軍營中的戰鼓再次擂響,當天的第二次戰鬥開始了。
這一次李繼興只派出了少量的騎兵,出戰的部隊中大量的是攜帶著弓箭和雲梯準備攻營寨的步兵。
隨後的戰鬥就變成了血腥的攻城戰,帝國軍隊的士兵們呐喊著拚死沖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設立的營帳,將雲梯搭在牆上往上搶登。後方的弓箭手射向敵人陣地的箭支簡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會兒邱特人的木寨頂端就被這些箭矢插得猶如一頭刺蝟的背脊一般。
面對帝國軍隊的猛攻,邱特人表現出了同樣的頑強。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營帳,因爲放棄了這些營寨,就等於放棄了雁雲山口,放棄了邱特國最佳的防線。冒著帝國軍隊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們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以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抵抗著帝國軍隊的猛攻。
殘酷的戰鬥持續了大半天時間,中間雙方都輪換了無數支隊伍投入戰鬥,在寨牆的頂端、在營寨前的山地,在雙方的營地裡到處都堆滿了血淋淋的死屍。兵刃的撞擊聲,士兵們的呐喊聲,臨死前的慘叫聲,傷兵的哀嚎聲,遍佈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雙方的士兵對於死亡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地搏殺著,直到倒下。
當太陽的半邊臉消失在地平線下的時候,帝國軍隊終於無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
在戰鬥之初帝國軍隊曾經有希望獲得關鍵性的勝利,可是由於邱特人及時派出的援兵所採取的正確策略,使得帝國軍隊失去了這個可以決定戰局的絕好機會。
在隨後進行的幾乎一整天的攻防戰中,帝國軍隊再也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們曾經燒毀了幾個邱特人的營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後面佈置了新的防線,及時防止了他們的突破行動。
邱特人以近一萬五千人死傷的慘痛代價守住了自己的防線,而帝國軍隊躺倒在戰場上的人數更是幾乎兩倍於邱特人的數位。對於雙方來說,第一天的戰鬥損失都是驚人的。
眼前的兩方人馬再次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性。
當夜月黑風高,苦鬥了一天的兩軍將士都早早躺倒在溫暖的被窩中,爲明天的血戰養精蓄銳。
在帥帳中,烏赫顔和江寒青還在討論著今天的戰局。
烏赫顔對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國人第一輪的猛攻,總算是挺過了一天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國軍隊初來乍到,正值士氣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傷無數卻沒能取得毫釐之功。我他們的心裡很不好受啊!」
烏赫顔哈哈大笑道:「他們好受了,我們豈不難受?哈哈!」
兩人大笑了一陣,江寒青道:「雖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戰鬥恐怕會更激烈啊!」
烏赫顔聞言之下,頓時笑意全無,低頭沈思了一陣道:「是啊!以後還免不了幾場血戰啊!不過我想只要能夠再拖李繼興兩天,戰局就會對我方有利了!我相信這幾天時間女皇陛下已經足夠擊潰東魯、南越兩軍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繼興此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越過這雁雲山天險,唯有死命猛攻我們的防線。只要我們挺住這幾天…嘿嘿!這老傢夥的末日就來了!
對了,烏帥!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來報信說,新募集到的五萬騎兵明天估計就能夠到達這裡。「
烏赫顔搖頭道:「唉!新來之兵,一盤散沙,有何用處?
江寒青笑道:「現在這種時候,有總比沒有強!」
烏赫顔點了點頭,突然笑道:「今天敵人攻寨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小心防備我們會出外襲擊。後來見我們死守不出,就不怎麼注意了。嘿嘿!明天敵人如果還是不加防備,我們就突然派一隊人馬出去偷襲一下,搞他一個措手不及!」
江寒青點頭道:「好主意!攪他一攪,就當吃幾塊點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聲中兩人結束了當夜的商談,江寒青便起身告辭而去。
跟著烏赫顔忙裡忙外搗騰了一天,江寒青也覺得十分的疲憊,回到自己帳中讓白瑩玨服侍著洗漱完畢,便摟著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時分,在江寒青臂彎中睡得正香的白瑩玨突然被外面的輕微響動驚醒了。他們兩人所睡的營帳位於邱特人的中軍營內,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動都受到嚴格控制,斷不會有人隨意走動。此刻外面卻有響動傳來,怎不令白瑩玨心驚,急忙從江寒青懷裡脫出,跳了起來將桌上長劍輕輕抓在手裡。整個動作十分迅疾,卻又悄然無聲。
由於今夜江寒青比較疲勞,並沒有抓住她來玩弄。只是讓她穿著那套性虐皮衣靠著自己睡覺,所以此時白瑩玨倒也不需再多穿什麼衣服,當下便站在那裡靜聽外面的動靜。
這時江寒青也被她的動作驚醒了,扭動了一下身子,白瑩玨怕他弄出聲來,連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應也極爲迅速,從白瑩玨的動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發生,身子立刻不動了。他身上也穿得較爲整齊,所以倒也無需擔心待會兒出醜,便躺在那裡靜靜不動,只是將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裡的短劍劍柄。
白瑩玨見愛郎反應過來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徑自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這時她已經能夠聽出那是幾個人正緩緩向這個方向走過來。來人顯然十分小心,步履極爲輕盈,若不是白瑩玨武功高強,絕無可能發覺。
幾個人走到這個大帳附近,突然停了下來,好像低聲耳語著什麼。
白瑩玨趕忙將功力運到極至,耳力頓時加強數倍,直達繡花針掉地之聲都能夠聽清之地步。
這時她聽到其中一人這樣說道:「從他提供的地圖來看,應該就是這個營帳了。」
雖然未見其人,但是從聽到的這人說話的口音,白瑩玨可以判定對方必然是是帝國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邊一個人的聲音壓得更低道:「小聲一點!他不是說,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婆娘武功十分高強!別讓人家驚醒了!」
「咳!看你怕得那樣子,我就不醒這世上還有人能夠隔著這麼遠聽清楚別人的悄聲耳語?」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這個人說話的聲調果然又小了一些。「
聽到這裡,白瑩玨再無懷疑,對方果然是針對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來的。
這時她又聽見另一人道:「聽說那賤婆娘是個被虐狂,讓江寒青那小子隨意玩弄,還興奮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寫回來的信上還說江寒青讓那個賤女人成天只穿著一身皮衣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淫水都把褲襠打濕了!」
白瑩玨聽到衆人話中提到自己的淫賤醜態,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聽清了,心裡爲之一蕩,下體立刻變得濕潤起來,恨不得立刻讓江寒青起來折磨自己。
這樣一分神,帳外幾人的話就有兩句沒有聽清楚了。白瑩玨暗罵自己真的是淫賤,害怕再聽漏東西,連忙收攝心神繼續凝聽。
「這種事情他都敢寫在給主子的信裡?」
「笨蛋!當然是另外給自己兄弟們寫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報的兄弟那裡自然就拆了出來,不再上報了。」
「嘻嘻!待會兒亂箭將這騷美人兒射成刺蝟了豈不可惜?」
「你這色鬼,現在這節骨眼兒還敢亂想?這可是帶刺的東西!好了!大家也別再胡扯了!從地圖上看,就是這座營帳。圍住它!一陣亂箭,然後檢查一下,趕快按原路線撤了!」
隨後白瑩玨便聽到衆人的腳步聲散了開去,將自己所在的這個營帳圍了起來。
白瑩玨聽到對方要放箭對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蓋世,心裡絲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劇變。
不一會兒帳外衆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機括被打開的聲音立刻傳了進來,白瑩玨這時哪裡還會遲疑,向江寒青使了一個角色,飛身劃破帳壁向外撲去。
江寒青這時也抽出枕下短劍,飛身躍起跟在她的身後撲了出去。
白瑩玨甫一殺出帳外,便看到五個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執小巧的勁弩對著自己的營帳。
看到白瑩玨劃破帳壁飛身撲出,五個正準備向帳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應過來事情不妙,全都將手中弓弩對準白瑩玨,一按弓弩的機括,只聽「刷……刷……」一片弩箭破空之聲,十數道勁箭便閃電般飛向白瑩玨早有防備的白瑩玨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劍掄轉幾圈,白光閃過便將五個刺客射來的十餘支弩箭擋落地上。
五個刺客見狀大驚,連忙抛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劍。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華?」白瑩玨怒斥一聲,身形一閃便到了一個刺客的身邊,長劍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後用力向右一拉。「嚓」的一聲,那個可憐的傢夥連劍都還沒拔出就覺胸腹間一陣劇痛,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被齊腰斬斷慘死當地。
白瑩玨毫不停留,立刻縱向旁邊較近處的另一個人。此時這個傢夥剛剛抽出腰間寶劍,見白瑩玨撲過來便欲舉劍前刺,卻也只見白光一道從自己身前劃過,胸口一涼,心驚道:「我中劍了?」一念未完,便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縱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剩下的三個傢夥齊撲向白瑩玨。
此時江寒青才真見識到了白瑩玨的真實武功。撲上去的三個傢夥招式老到,動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江寒青只看了兩眼,便知道其中任一個跟自己單打獨鬥,自己絕對不敢說能輕鬆戰勝,除非……。可是就這樣的高手來一個三打一,卻仍然被白瑩玨搞得手忙腳亂。
四個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飛不停,只聽得「叮叮噹當」之聲不絕入耳。白瑩玨身形飄忽不定,江寒青在旁邊閑看都覺得眼花繚亂,實在是很難看清楚,三個身處其中的刺客更是驚惶失措,連連後退以避其鋒。
江寒青見白瑩玨已佔了上風,便不上去給她添麻煩了,獨自一人站在旁邊觀戰。
這時已經有邱特衛兵聽到了這方的兵器撞擊聲,點燃火把呐喊著奔了過來。
營中的警號也立刻響起了,從睡夢中驚醒的邱特士兵以爲是有敵襲,許多人來不及披上盔甲便提著兵器沖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營帳中猶如炸開了鍋一樣,亂成一片。
陳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將江寒青團團圍住,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生怕又有什麼刺客突然殺了出來。
江寒青見狀生怕擾亂整個大營的秩序,影響軍心,連忙吩咐趕過來的一個衛兵去通知大帥,只是有幾個刺客前來偷襲,局勢已經獲得控制,不用緊張。
看著那個衛兵答應著跑去報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幾個人帶領弟兄在營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還有躲藏起來的漏網之魚。
這時趕過來圍觀的邱特士兵越來越多,場中局勢也已經完全明朗。在白瑩玨的絕妙劍法面前,三個刺客已經是氣喘吁吁、腳步踉蹌,初時頗爲淩厲的劍法此時也變得散亂起來,只是仍自勉力支撐。火光下旁觀的衆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黑色夜行衣已經完全被汗水透濕。
白瑩玨此刻如要取這三人的性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她卻想看一看這三個人的劍法來歷,因而並不急於下手,只是貓逗老鼠一般玩弄著眼前這三個刺客。
江寒青在旁邊也是仔細觀察三人的劍法,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迹來,可是奇怪的是這三個人雖然武功高強絕不會遜於江寒青,劍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卻十分散亂。他們的劍法幾乎就是將天下各門各派的精華劍招攙雜起來組成的雜拌劍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瑩姨,逼狠一點!我就不信他們會寧死也不願意使出自己的真實劍法來。」
白瑩玨聞言之下,立刻將出劍的頻率又加快了許多,招式也變得更加狠辣起來。三個刺客的更是狼狽不堪,饒是如此三人卻仍然使如初,始終不願意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
這時烏赫顔已經聞報趕到,問江寒青道:「刺客是何來歷?」
江寒青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不過這三個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兩個傢夥也具有同樣實力的話,其幕後指示者的實力實在是令人恐怖。」
烏赫顔大驚道:「什麼?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還一來就來了五個,這……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實力?」
烏赫顔平時曾經跟江寒青切磋過一下武藝,對於他的武功十分佩服,這時聽說來的刺客居然個個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驚失色。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最奇怪的是,這幾個傢夥完全熟悉營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驚動警衛的情況下摸到這裡來,而且還知道兄弟就住在這個營帳裡。如此精確的情報,不是我們中間有內鬼,誰能夠搞到?」
這個時候,場中異變突生。
一個刺客眼見三人聯手都不敵白瑩玨,突然出聲道:「罷了!罷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賊,算你運氣,居然能夠找到這麼一個騷婆娘來給你擋難!不過你等著吧,後面不會再有這麼好的事情了!唉!兩位兄弟,我們去吧!」
旁邊的衛兵聽到他說要去,還以爲他是準備脫逃了,連忙「嘩嘩嘩」舉刀挺槍,全神戒備。
出乎衆人意料之外,那人話音落後,三個刺客絲毫沒有準備脫逃的意思,反而是齊聲大笑了幾下,然後連白瑩玨攻過來的寶劍都不再抵擋,突然掉轉劍身便向自己喉嚨抹去。
江寒青一見大驚,慌忙叫道:「瑩姨,留下活口!」
白瑩玨在江寒青出聲的同時,已經揮劍擋開了其中一人意圖自刎的寶劍,可是另外兩個人卻再也擋不及了,只能眼看著兩人栽倒在地。
白瑩玨身形閃動之下,逼近那個活著的人身邊。那人知道白瑩玨意圖生擒他,連忙運劍疾刺。白瑩玨身子一側,長劍便從她胸前滑過,不等那人變招,蘭指揮動之下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白瑩玨生擒住了這個刺客,回頭向江寒青燦然一笑,正待說話邀功。卻見被自己點穴那人身子一軟,竟然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瑩玨心裡一驚,以爲此人耍詐,怕他有什麼陰謀連忙向後閃開。
江寒青歎了一口氣道:「他服毒了!唉!」
衆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過去,果然從他的蒙面頭巾下有黑色的鮮血緩緩流出。顯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藥,眼見被擒,便將毒藥吞了下去。
邱特大營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繼續睡覺了。
烏赫顔的衛兵將五個刺客的蒙面絲巾都揭了下來,五個人全都是炎黃族人,在場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內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辨認出他們的身份。
這五個刺客的身上除了沒有任何標識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繪的邱特軍營佈置圖外,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供衆人參測他們的身份。那份軍營佈置圖攤開來有五尺見方,繪製得十分詳細,每一個帳篷和崗哨都用符號標識了出來。地圖上在江寒青地帳篷所在位置處劃了三個大大的圓圈作識別。但整幅圖上除了符號之外,並沒有任何字迹,對於探察刺客的來歷背景來說也是毫無用處。
等到現場清理完畢,烏赫顔見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帳篷已經被劍刃劃破,便叫他和白瑩玨搬到了另一個帳篷中。
三個人在帳中閒聊了一會兒,猜測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終得不出什麼頭緒來。被半夜吵醒的烏赫顔又覺得有點發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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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6 17: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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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樓
第二十章 穿乳之刑
當烏赫顔走後,白瑩玨靠在江寒青的懷中羞愧地看著他道:「青,對不起!
我沒有想到那個傢夥會在嘴巴裡面藏毒!「
江寒青笑著拍了拍她的肥臀,說道:「這怎麼能全怪你呢!呵呵!你不過是一時大意罷了,下回注意就行了!只是……他們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呢?」
江寒青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擡頭望著帳篷傻傻發呆。
白瑩玨猛然想起江寒青跟自己說過,他二叔私下有野心的事情。
「青……你說他們是什麼人?都是帝國人,又知道你在邱特人這裡,你說會不會是……你二叔的人呢?」
江寒青眼睛裡面閃出一道凶光道:「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吧,這老混蛋早就有異心了。」
白瑩玨道:「好啊!你二叔那老混蛋竟然敢向你下手,我們回去宰了他!」
遲疑了一下,白瑩玨道:「如此說來,提供情報的內奸也應該是江家的人了!那豈不是說……?」
江寒青緊瞪著白瑩玨,冷笑道:「你是說他們幾個人中有內奸?」
白瑩玨答道:「是啊!不然內奸會是什麼人?邱特人中怎麼可能會有人和帝國的勾結?」
江寒青沒有再理會白瑩玨,只是一個人自言自語道:「這五個傢夥都是從帝國來的。那麼邱特軍中給他們提供情報的內奸是誰呢?真的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嗎?如果是他們,那麼情報又是怎麼送到他們的手中的呢?那麼大一幅地圖又是怎麼不爲人知的畫好的呢?如果真是那個老混蛋要下手,爲何會選擇在邱特軍營中這麼危險的地方動手呢?」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這些問題的答案來,他也就放棄了。轉過頭來看見白瑩玨關切地望著自己,江寒青心裡一陣感動道:「瑩姨,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白瑩玨溫柔地笑了一下,正待說什麼,卻聽江寒青用邪邪的聲音道:「淫姨,雖然說頭先那人服毒自殺不能全怪你,但是你畢竟還是疏忽大意了。今晚的懲罰還是不能免的,你說怎麼辦?」
看著已經開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江寒青,白瑩玨一臉媚笑,喘著氣道:「主人,奴婢沒有完成好您交付的任務!請主人任意懲罰我吧!」
江寒青隔著皮衣,冷酷地擰著她的乳頭道:「懲罰?你說怎麼樣懲罰你才合適呢?」
白瑩玨小嘴微張,輕聲哼叫道:「啊!疼!……主人……說……啊……怎麼懲罰就怎麼罰!」
江寒青命令她道:「好吧!那我就想一想怎麼懲罰你這個賤貨了!躺下去!
讓我先想一想!「
白瑩玨那迷上性虐待的肉體立刻變得滾燙起來。懷著對性虐待的快感的期待,她順從地躺倒在床上。
江寒青坐在床邊隔著皮褲撫摸著她溫暖的陰部。男人手上發出的熱量,透過薄薄的遮蓋陰部的皮褲傳到了她的陰戶上,刺激得她下體一陣騷癢。她用力挺動了幾下屁股,將自己的陰部在江寒青的手掌上摩擦。
江寒青冷冷地看著在自己手掌的玩弄下發騷的女人,心裡想著怎麼折磨這個騷貨。突然他腦子中靈機一動,想起了多年來一直想用在母親身上卻始終沒有機會用上的一樣東西。他嘿嘿淫笑著決定今天晚上就在白瑩玨身上實驗一下,如果效果不錯,以後就用在母親身上。
正閉著眼睛期待他蹂躪的白瑩玨聽到他的笑聲,忍不住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爲何突然發笑。
江寒青附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用舌頭舔刮著。耳垂上的騷癢感覺使得白瑩玨渾身酸軟,臉頰暈紅,格格浪笑起來。
江寒青在她耳邊輕聲道:「淫姨,你是不是我的奴隸?」
白瑩玨伸手摟著他,膩聲道:「青!我當然是你的奴隸啦!主人,求你玩弄我這個下賤的奴隸吧!」
江寒青淫笑著道:「那你這個奴隸身上是不是應該留下一點代表主人身份的東西?想不想要啊?」
白瑩玨茫然地看著江寒青道:「那……是什麼東西?」
江寒青臉色一沈,伸手抓住她的陰部用力一擰,怒斥道:「你只需說要還是不要!其他的,你這種賤人都沒有資格問!快說,你要還是不要?」
白瑩玨痛得身子一顫,眼淚差一點流了出來,不過心裡知道如果說要,多半又是十分恐怖的東西,連忙答道:「主人!我錯了!不過……這個……我覺得還是不要……比較好!」
聲音到後來越來越低,生怕江寒青聽到後會發怒。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聽到後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笑道:「好啊!你不要,是吧?那就算了!」
白瑩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還是有一點失望的感覺,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試一試,說不定是什麼很好玩的花樣也說不定。
這時江寒青已經命令道:「賤人把你的這套淫賤的衣服給我立刻脫了!」
白瑩玨不敢違抗,連忙爬起來將身上穿的性虐待皮衣脫了下來。邊脫衣服邊在嘴裡嘟噥道:「什麼叫淫賤衣服嘛!還不是你給人家設計,逼著人家穿的!」
「啪」的一聲,江寒青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瑩玨的屁股上。
「你這個賤人!明明是自己喜歡穿的,還敢說是我逼你穿的!操!快點脫!
褲子也脫了!「
白瑩玨痛叫了一聲,哀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將手伸到了褲腰上,將那薄薄的皮褲脫了下來。
江寒青劈手將白瑩玨脫下的皮褲奪了過來,叉開褲腰,向褲襠處看去。
在紅色的褲襠底部,此時可以清楚地看到陰戶形狀的黃褐色的斑痕,顯然這是尿液和淫水所留下的痕迹。
江寒青冷笑道:「淫姨,你看一看你的褲襠!這麼髒!簡直是一個賤人!三歲小女孩的褲襠都比你的乾淨許多!」
白瑩玨美麗的臉蛋兒脹得通紅,將頭低垂著小聲道:「你又不讓人家換!又要天天隔著褲子玩弄人家那裡!當然會這樣啦!」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伸手撫弄著她的陰唇道:「你這種賤人自己騷得慌,卻還要到處找藉口!真是丟人現眼!」
將褲襠湊到鼻子上嗅的時候,一股尿液和汗水混和的騷臭味撲面而來。江寒青陶醉地嗅著女人陰部留下的淫臭,感覺似乎回到了以前淩辱母親的時候。
那是他十六歲時的一天。那天,他也是這樣讓母親脫下穿了幾天的皮內褲,然後檢查褲襠的骯髒痕迹。當他將鼻子湊到母親的內褲上嗅聞的時候,那種女人下體汗水和淫水混和後留下的強烈的淫臭味讓第一次聞到這種味道的他,幾乎要嘔吐出來。
他忍不住大發雷霆,辱駡母親陰玉鳳是個骯髒的女人。然後將她按到床上,讓她自己聞自己內褲的味道。在母親哭泣求饒的時候,他逼著母親喝下了自己的尿液,說是作爲她用內褲將自己臭到的罪行的懲罰。
不過從那以後,他卻迷上了母親陰部的淫臭。只要有可能他就會要求母親將內褲交給他舔弄。他會細細地舔上面的每一個地方,沈迷於那刺鼻的淫臭味中,甚至連舌尖傳來的那種酸澀的味道都會讓他興奮不已。
有幾次陰玉鳳因爲覺得兒子說自己的內褲太臭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因而在自己的陰部和內褲上都塗抹了香水。當江寒青知道之後,十分震怒,因爲母親這樣做讓他失去了最喜愛的玩具。作爲懲罰,他將母親剛剛用過的月經帶塞到她自己的口中,然後將她捆在床柱子上,將一根板凳腳塞進她的陰道裡,整整玩弄了她一個晚上。從那以後,陰玉鳳再也不敢在內褲和陰戶上塗抹香水了,每次都將原汁原味的內褲交給兒子享受。
此刻江寒青陶醉地舔著白瑩玨的褲襠上淫液的斑痕,心裡不禁幻想自己現在是跟母親在一起,禁不住在嘴裡喃喃叫著:「啊!媽媽……好香!***內褲好香!媽媽,你這個賤人!我今天要插死你!」
等江寒青突然覺察到異樣睜開眼來的時候,他看到白瑩玨兩眼中射出強烈的妒火瞪著自己。那種眼光彷彿在向他傾訴說:「青!我在你的面前。你不能這樣當著我的面,卻想著別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親,也不允許!我不會比她差的!」
看見江寒青從對母親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白瑩玨嫉妒地道:「鳳姐,就真的有那麼好嗎?讓你這樣想念她!」
江寒青笑了笑,伸手過去摟住她道:「自己的母親當然好了!不過,你也很好啊!我也很愛你!除了母親之外,我就真正愛你和另一個女人!其他女人都不過是玩一玩而已!」
白瑩玨這才稍微有點釋然,想了想問道:「另一個女人是誰?」
江寒青親了她的臉頰一口道:「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嘛?」
白瑩玨不依地嗔道:「我關心你嘛!你不說,就算了。當我沒有問過!」
江寒青悠然道:「那個女人叫做李華馨,是我的五娘!」
白瑩玨顯然搞不懂他說的五娘究竟是什麼關係,迷惑地問道:「你的五娘?
那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哎呀!就是我五叔的老婆嘛!」
白瑩玨一聽突然激動起來,捶打著江寒青的胸脯道:「你這個小壞蛋!你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搞完了?色狼!盡欺負我們這些作長輩的!你就不會去搞幾個年輕女人啊!」
江寒青摟著她親吻了幾下,笑道:「呵呵!我正努力準備將她們搞完!我就喜歡你們這些成熟女人,怎麼了!不服氣?呵呵!何況你們這些表面清高的女人都是一樣的賤,被自己的晚輩搞,你們才覺得爽!」
白瑩玨羞紅了雙頰,裝作生氣的樣子道:「誰賤了!不是你當初強暴我,我會這樣嗎?」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還要說是你引誘我呢!哈哈!」
說完邊伸手捏住她的一對豐滿乳房玩弄起來。
白瑩玨喘著氣,身子軟倒在他的懷裡,又問他道:「你媽跟你搞的時候……
是什麼樣子?「
江寒青聽她這麼一問,陰莖立刻硬到了極點,頂在她的後腰上一顫一顫的。
白瑩玨掉過頭白他一眼道:「你這個壞蛋!一提你媽,你就硬成這樣!」
江寒青笑道:「沒辦法!我母親是個大騷貨,一想到她,我就受不了!」
說著便將白瑩玨按到在床上,挺槍躍馬,便要插進白瑩玨的陰道中。
誰知白瑩玨卻一把捏住了他的肉棒,得意地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媽在床上是什麼樣呢!你不說,今晚就不讓你插進去!」
江寒青被她這一弄,搞得是哭笑不得,只能翻身躺到一邊,歎了口氣道:「你怎麼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啊!?」
白瑩玨笑道:「我看你對你媽那麼想念,自然比較好奇啊!你媽到底什麼好,讓你對她這麼想念!我知道了,也可以學著作啊!」
江寒青一聽,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原來你是吃醋了!好吧,我告訴你吧!我媽呀,在我面前比你還要聽話!還要騷!還要賤!所以我喜歡她!還有啊,兒子搞了自己的母親當然比搞了別的女人要興奮得多啊!這還需要問嗎?」
白瑩玨聽了他的回答,好像出了神一般思索著沈吟道:「她會比我還要騷?
還要賤?那會是什麼樣子?「
江寒青呵斥道:「以後你有的是機會見識到那個騷屄的下賤!現在就別想這麼多了!老老實實陪你家主人煞煞火吧!」
說完翻身爬到白瑩玨的身上,用手指粗暴地翻開了她粉紅色的肥厚陰唇,露出裡面的肉洞來。
白瑩玨爲他粗暴的動作弄得痛哼了一聲,伸手摟住了他的熊腰,浪聲道:「主人,請你插進奴婢下賤的淫洞來吧!」
江寒青突然用手指用力上下拉扯她的陰唇,嘴裡罵道:「賤人!真的是這麼欠插啊?老子偏不如你的願,就是不給你插進來!來吧,先讓你這樣爽一下!」
白瑩玨被江寒青突來的粗暴動作,弄得大聲呻吟起來。江寒青玩弄陰唇的動作使得她的陰唇十分的疼痛,不過這卻再次刺激起她那受虐待狂的淫蕩血液來。
仰躺在床上,白瑩玨以手遮面輕輕啜泣著。她那豐滿的赤裸身子在床上扭動著,那樣子就像是在狂風中搖擺的細柳。
看著被自己這樣摧殘,白瑩玨的陰道中仍然流出了喜悅的淫水。江寒青得意地呵呵淫笑著,他輕輕地將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門中旋轉著。
手指在肛門中旋轉摩擦陰道壁的異樣感覺,讓白瑩玨的下體微微顫抖,肛門也輕微地收縮,將江寒青的手指包裹起來。
江寒青用另外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肛門圈兒上輕輕搔刮著。騷癢的感覺,刺激得白瑩玨的肛門圈兒劇烈地收縮起來。
江寒青笑著誇獎道:「不錯嘛!反應越來越激烈了!很好!」
抽出玩弄白瑩玨肛門的手指,江寒青讓她翻過身來趴在床上,然後將左手在白瑩玨的屁股蛋兒上用力拍打,不一會兒她的屁股上就佈滿了紅色的巴掌印。
白瑩玨對於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覺早已經十分習慣了,輕輕地愉快呻吟著,偶爾當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得她十分疼痛的時候,方才悶哼一聲。當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的時候,整個豐滿的屁股上的肉都在抖動。
江寒青拍一會兒,就會用手捏住屁股蛋兒上的肥肉用力搓揉。隨著他揉捏白瑩玨屁股蛋的動作,屁股縫中的肛門時隱時現,看上去格外誘人。
「賤人!給我站到地上去!
隨著江寒青的命令,白瑩玨立刻聽話地從床上起來,赤身裸體地下到床邊的地面站立著。
這時江寒青拿出了一根大約有一尺半長的木棍,還有一段繩子。
在棍子的兩頭都是鐵制的腳桎。江寒青讓白瑩玨分開雙腿,然後將木棍兩頭的腳桎分別戴到了她的左右腳踝上。當江寒青將腳桎扣好後,由於木棍的長腿是一尺半,白瑩玨的雙腿也就被撐開無法閉攏了。
用繩子將白瑩玨的雙手反綁在背後,江寒青又去找出了四個鐵夾子,在白瑩玨面前晃了晃道:「賤人,你看這個用到你的身上怎麼樣?」
白瑩玨驚恐地看著江寒青手中的鐵夾子,驚恐地問道:「青!這些夾子是幹什麼的?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怕!」
從來沒有玩過這些東西的白瑩玨簡直無法想像這些冰冷的鐵夾子能夠在自己身上什麼地方使用。
江寒青看著她驚恐萬分的樣子,得意地道:「你還不知道怎麼用啊?當然是用在這裡,還有這裡啊!」
江寒青一邊說,一邊伸手在白瑩玨的乳頭上和陰唇上點了幾下,表明要將鐵夾子夾到這些地方去。
白瑩玨幾乎被江寒青的話給嚇昏,哀求道:「青!你不要嚇阿姨好不好?我好怕啊!」
江寒青走過去摟住她,輕輕揉搓她的乳房,微笑道:「我怎麼會嚇你呢!別怕!很好玩的!我媽那賤人剛開始還不是像你一樣害怕,後來習慣之後,不給她夾,她還要求我給她呢!你跟媽媽一樣下賤,很快你也會習慣它的!」
說完,他也不顧白瑩玨的哀求,用手捏住她的乳頭輕輕搓了幾下。本來已經充血膨脹的乳頭立刻變得更加高挺,江寒青滿意道:「很好!淫姨,你和我媽一樣都是乳頭特別敏感、發達的類型,最適合玩這種東西了!」
白瑩玨由於恐懼,臉色蒼白地叫道:「不要!疼!會疼死我的!青,求求你了!我好怕喔!」
說話的時候,她的聲調中已經帶著哭腔。
江寒青可不會管這些,冷酷地罵道:「賤人,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覺得越爽,越是要搞死你這個老騷貨!」
當江寒青將夾子緩緩移向白瑩玨乳頭的時候,白瑩玨的身子都開始顫抖了。
她喘著氣,嗚咽著,兩眼恐懼地看著向自己乳頭移過去的鐵夾子。
江寒青將夾子移到白瑩玨乳頭的部位,然後將夾子用力按開,將夾子張開後的空隙對準她的乳頭。白瑩玨驚恐地看著夾子,想像著夾子合攏時夾在自己乳頭上的疼痛感覺,下體卻不知不覺地再次流出了淫水。
江寒青彷彿故意從精神上折磨白瑩玨似的,冷笑著就是不把自己捏住鐵夾子的手放開。
白瑩玨終於忍受不了了,哭泣道:「青!……你不要折磨阿姨了!非要夾的話,就快點夾吧!……啊!」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江寒青趁她注意力稍微放鬆,突然鬆開了捏住鐵夾子的手指。鐵夾子緊緊收攏,將白瑩玨的乳頭夾在了中間。
白瑩玨的乳頭在夾子夾上去的一瞬間發生了明顯的變形。可憐的乳頭被夾子的力量給壓扁了,順著夾子間縫隙的方向擴展,變成了扁扁的一塊類似於薄餅的形狀。
那種乳頭被鐵夾子夾住後所感受到的劇烈疼痛,刺激得白瑩玨大叫了起來。
除被夾子夾住乳頭帶來的疼痛感覺之外,從鐵夾子上傳過來的冰冷感覺也刺激得她渾身顫抖。
江寒青得意地道:「賤人,是不是很爽!」
白瑩玨對他的問話的回答是哭泣著,拚命搖頭。
看見這個下賤的性奴隸居然敢表示反對的意見,江寒青憤怒地捏住那個夾著白瑩玨乳頭的鐵夾的柄向外一拉。白瑩玨毫無準備之下,她那被夾子夾住的乳頭立刻就被向外拉長了一點。
刺骨的疼痛讓白瑩玨立刻向前彎腰,試圖減小江寒青的殘忍動作帶來的痛苦。
江寒青看著彎著腰大聲哭泣的白瑩玨,不屑地道:「你們這些賤人怎麼都是一樣,老是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心裡爽得很,嘴上卻還不承認!」
頓了頓,他將目光投向白瑩玨叉開的雙腿間,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從白瑩玨那暴露的陰縫中,赫然有大量的淫水流出,有些直接滴到了地上,有些則順著她大腿根部往下流去。
「賤人,你看你自己的淫水吧!嗯!真是賤人!只是小小的夾你一下,你就已經爽成這樣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瑩玨的如雲秀髮,將她的頭用力往下拉,讓她看自己雙腿間淫水流出的情況。
看到自己下體淫液大量流出的樣子,白瑩玨號啕大哭著彎腰將頭埋了下去,不好意思再擡起頭來。不過殘忍的江寒青可不會罷休,伸手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往上扯,立刻讓她由於吃痛而自動直起腰、擡起頭來。
當江寒青將另一個鐵夾子夾到白瑩玨的另一個乳頭上的時候,她雖然還是疼得哆嗦了一下,可是對於那種疼痛畢竟已經習慣了一點了,沒有再叫出聲來。
江寒青退開兩步,欣賞著白瑩玨乳頭上夾著的兩個鐵夾子,點了點頭笑道:
「不錯!不錯!旅途簡陋,找不到專用的夾子,只能用這兩個普通的隨意頂替一下了!等到回京之後,我再讓你嘗一嘗專門特製的那種鐵夾子的滋味!想一想吧,乳頭上夾著兩個鐵夾子,然後有繩子拴在兩個鐵夾子上,我就這樣牽著那根繩子讓你跟在後面走!到時候你的乳頭可是要給爽死啊!賤人,你是不是想著就會流淫水啊?哈哈!我媽媽可是一看到那種鐵夾子就會爽得淫水狂流的喔!」
聽著江寒青的胡言亂語,白瑩玨哭得更加厲害,不過心裡卻真的渴望早點嘗到那種鐵夾子的味道。她在心中暗罵著自己:「白瑩玨啊!白瑩玨!……你真的是一個賤人啊!這樣痛苦的滋味,你卻還盼望著早日嘗到,你沒救了!你真的應該讓青兒將你推入淫賤的地獄!」
在心裡咒駡著自己,白瑩玨擡起沾滿淚珠的美麗臉蛋兒,看著江寒青哽咽道:「青兒,不要這樣羞辱我!瑩姨爲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無論多麼丟臉都無所謂!可是請你不要這樣當面辱駡我!」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抓住鐵夾子用力擰了一圈,鑽心的劇痛使得白瑩玨白眼一翻,身子一陣搖晃軟倒在江寒青懷裡,差一點就痛昏了。
「賤人!又說爲了我無論多麼丟臉的事情都無所謂,又要我不罵你!你這種又要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的賤人,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
聽著江寒青的冷酷話語,白瑩玨哭泣道:「是!我是應該死掉的罪惡女人!
青兒……不……我的主人……請你盡情懲罰我這個下賤的婊子吧!「
聽著陶醉在受虐快感中說出羞辱話語的白瑩玨,江寒青的殘忍慾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哼著色情的小調,江寒青伸手到白瑩玨胯下掏挖她濕淋淋的陰戶,然後將沾滿淫水的手指放到她臉蛋兒上刮擦,或者是讓她舔吮手指頭。江寒青盡情地羞辱著這個被自己當作母親的替代品淩辱玩弄的成熟女人。
「淫姨,你真下賤!你的淫水跟媽媽那頭母豬一樣多,哈哈!」
「你知道嗎,媽媽這樣被我玩弄的時候啊,可是別你更加騷賤,叫她幹任何事情她都會答應的!」
「淫姨,你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那淫賤的母親?哈哈!」
「是的!青兒,讓瑩姨當你的媽媽吧!」
當白瑩玨這樣回答的時候,是重重的耳光扇在白瑩玨的臉上。江寒青怒駡道:「呸!你想頂替那個賤人?啊!告訴你吧,沒門兒!你只是我的性玩具罷了!
哈哈!我要將你訓練成一個最聽話的性奴隸,當我和母親做愛的時候,你就要在旁邊跟著我調教那頭母豬!知道嗎?「
「你知道嗎?我已經有四年沒有搞過那個老騷貨了,下次見到她我一定要將她插得三天起不了床!」
「你想不想蹂躪那個賤人?」
白瑩玨已經被江寒青瘋狂的話語和玩弄自己的動作弄得神魂顛倒。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和心愛的男人一起蹂躪他的親生母親的淫亂場面,嘴角流著口水興奮地答道:「想!很想!我要弄死那個從我這裡搶走你的妓女!我要撕爛她的陰戶,捏扁她的乳房,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女人的羞恥!我要叫這個勾引自己親生兒子的婊子下地獄!」
聽著白瑩玨歇斯底里的話,江寒青興奮道:「好啊!到時候你幫著我一起玩弄那頭母豬,我要叫她這種下賤的女人爽到死!」
江寒青再也抑制不住興奮的感覺,站到白瑩玨身後,命令道:「賤人!彎下腰,翹起你的屁股來!讓我給你那淫賤的騷洞插進去!」
白瑩玨立刻聽話地彎下腰,將雙手撐在自己膝蓋上,高聳起豐滿的屁股來。
由於她的雙腿被腳踝處的木棍撐開,所以從後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陰戶和肛門的情況。
江寒青拍打著她的屁股,問道:「賤人!先給你插哪一個洞?你自己選擇吧!」
「我……我兩個洞都要!青兒,我的兩個洞都在癢啊!給我你的肉棒!插死我吧!就像插你媽那賤屄一樣地用力插我!」
已經被江寒青先前的玩弄徹底帶入淫蕩氣氛的白瑩玨,這樣毫無羞恥地問答道。
江寒青將龜頭對準了她的肛門,在屁眼兒圈上旋轉著,嘴裡問道:「我媽最喜歡我插她的屁眼兒了,你也喜歡嗎?」
白瑩玨嗚咽著道:「是的!我也喜歡!我一定會比那個賤人更好的!我要當你的媽媽!青兒玩弄我吧!玩弄***屁眼兒!來吧!插爛它!」
江寒青陶醉地聽著白瑩玨的淫喊浪叫,下體用力一頂,陰莖的前半截就粗暴地進入了白瑩玨緊繃的肛門中,嘴裡叫道:「那好吧!媽媽,讓我插爛你的肛門吧!你這個賤人不是最喜歡這樣嗎?」
白瑩玨微微痛哼了一聲,喘了兩口氣,便開始晃動起屁股來。
「來吧!插吧!***肛門好不好?比那個賤人的更好吧?青兒,你盡情的玩弄吧!」
白瑩玨那沒有經過多少玩弄的猶如處女一般緊縮的肛門,緊緊夾著江寒青的陰莖,刺激得他一陣哆嗦,幾乎立刻射了出來。
長吸了一口氣,江寒青靜靜享受了片刻白瑩玨肛門肉壁將陰莖緊緊纏繞包裹住的動人滋味,然後扶住她的臀部,開始用力抽送起肉棒來。
由於白瑩玨的肛門收縮太緊,幾乎每一次插弄都使得白瑩玨的身子被帶得前後晃動,肛門圈也隨著陰莖的進出裡外翻動著。
白瑩玨覺得屁股裡面有點太過漲滿的感覺,而陰道中卻仍然十分的空虛。陰唇上那種騷癢的感覺,使得她將手從兩腿間伸過去,按住自己肥厚的陰唇揉弄著。
江寒青一邊抽插她的肛門,一邊用力拍打著她的屁股,時不時俯身將手伸到她的胸前,揉捏她那一對垂在空中晃蕩個不停的豐滿乳房。
白瑩玨大聲的呻吟著,浪叫個不停,兩眼興奮得緊閉著。她那開始揉按自己陰唇的手,此時已經剝開陰唇,將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陰道中摳弄著。
「青兒!我的肛門……爽…不爽?是不是……比那個賤人的……好多了!」
仍然難以壓抑自己對於陰玉鳳的強烈妒忌,白瑩玨忍不住喘著氣問道。
江寒青這時正俯身抓住她的雙乳,就像擠奶一般用力地捏玩;而屁股也正高高翹起,繼續奮力地抽插著。聽到白瑩玨的話,他笑道:「好!你的好!不過我***更好!」
這殘酷的話語使得白瑩玨的妒火更加旺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啜泣道:「青兒!我不許你這樣,跟我搞的時候不准想著那個賤人!我一定會比她更好的!」
當她這樣吐露心中想法的時候,江寒青狠狠地抓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拉,將她的頭扯得向後仰起,嘴裡惡狠狠地罵道:「賤人!你永遠沒有辦法跟我母親相比!你記住我的母親才是我真正最愛的人。不錯!我是告訴過你,我也愛你。但是那只是排在我母親之後的!你明白沒有?」
江寒青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語,刺激得白瑩玨更加瘋狂。嚎啕大哭著,白瑩玨用力夾緊豐滿的雙臀前後移動,將江寒青的陰莖緊緊夾在中間套弄。
「青!你真是……太狠了!嗚嗚!……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可是真的愛你的!讓我做你的女人吧!不要讓其他的女人淩駕在我的上面。」
江寒青對於這個因爲火熱的愛情和極度的淫慾而變得瘋狂的女人,並沒有表現出哪怕是一點點的同情來,猛地將陰莖從白瑩玨的肛門中抽了出來,代之以將手指插入她的肛門中粗暴地挖弄。
白瑩玨還沒有從心愛男人的冷酷無情中回過身來,下體因爲激情而微微翕張的陰唇突然被江寒青用力捏住分了開來。陰唇受到暴力的玩弄,白瑩玨的身體立刻産生了反應,輕微的顫抖了幾下,幾滴淫水從陰洞口中滴了下來。
看著粉紅色褶皺的陰道壁,江寒青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輕輕地拿起了一個鐵夾子,用手指將白瑩玨的陰唇拉得長長的,然後迅速地將手中的鐵夾子夾到了白瑩玨的陰唇上。
背對著江寒青,白瑩玨對於他的動作沒有任何覺察,因而對於自己的陰唇將要遭受的苦難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當鐵夾子收緊夾住陰唇的那一刻,那種敏感的淫肉被鐵夾子夾住所帶來的痛苦,使得她尖叫起來,身子一軟幾乎立刻要癱到在地,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不停地翻轉扭動。
當江寒青松開捏住鐵夾子的手的時候,夾在白瑩玨陰唇上的鐵夾子將她的陰唇拉得長長的向下垂去。夾子收緊後夾住細嫩的淫肉帶來的痛苦,本已讓白瑩玨無法忍受,此刻再加上夾子的重量將陰唇往下拉長的疼痛,完全超過了從沒有經受過類似調教的白瑩玨所能夠忍受的界限。
從白瑩玨的下體突然噴出大量的黃色液體,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過來這是白瑩玨的尿液。
他哈哈大笑著,抓住白瑩玨的頭髮將她的頭用力往下按,嘴裡罵道:「賤人!你自己看一看,你是多麼下賤的一頭母狗啊!居然當著主人的面就灑起尿來!哈哈……」
白瑩玨痛苦地掙扎著,她的陰戶已經由於那種從沒有體驗過的痛苦的折磨變得徹底的麻木了,除了疼痛幾乎沒有什麼感覺了,可是江寒青的殘忍話語更是讓她覺得羞辱。
那種從肉體到心靈的雙重折磨,刺激得她神思恍惚。她似乎已經覺察不到陰唇被夾子夾住所帶來的痛苦,也忘了自己的下體正有尿液不斷噴出,只是哭泣著叫道:「主人!請你原諒我吧!我是你的奴隸!……嗚嗚……是你下賤的奴隸!
請你隨意懲罰我!「
在她這樣哭泣的時候,下體的尿液還在不斷地噴出,中間還夾雜著大量的淫水,只是肉眼已經不能分辨出來。
江寒青滿意地看著這只在自己的淫威下哭泣奉承的母淫獸,態度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溫柔地親吻著白瑩玨沾滿淚珠的美麗臉蛋,柔聲道:「瑩姨,我愛你!爲了我,你必須要忍受這些痛苦!只有這種痛苦,才能讓你們這些我最心愛的女人體會到人生最大的樂趣!」
聽這江寒青表達愛意的話,白瑩玨全然忘卻了剛才的屈辱和痛苦,陶醉在愛郎突然表現出來的溫柔中。美麗的笑顔呈現在還滿是淚珠的臉上,一時讓整個帳篷似乎都亮麗了許多。
「青,爲了你我會忍受的!我會做一個讓你滿意的女人的……不!是一個讓你滿意的性奴隸!我會證明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比你母親還要好!還要更適合你!」
江寒青臉上顯出燦爛的純潔笑容,撫摸著白瑩玨那乳頭被鐵夾子夾住的豐滿乳房,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問道:「這裡還疼不疼?」
白瑩玨的乳房被他的手溫柔地撫弄著,男人的手摸過乳房所帶來的溫暖感覺,使得白瑩玨的乳房又開始充血變硬,她的身子也開始輕微的顫抖。
她儘量克制著自己體內的反應,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答道:「開始很疼!
但是現在已經習慣了,不怎麼覺得疼了!「
江寒青點了點頭,將嘴湊在她耳邊道:「不錯!淫姨,你真是一個天生的受虐待狂!隨便什麼殘忍的玩弄,你都能夠很快就適應。我會很快就會完成對你的調教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永遠跟在我的身邊,讓我隨時玩弄你這美麗的肉體!」
說話的時候,江寒青的陰莖一直硬硬地頂在白瑩玨的屁股溝上摩擦著。白瑩玨也積極地扭動著屁股,回應著江寒青的挑逗。
「青,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爲你永遠的女人,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在說話的時候,江寒青的雙手緩緩伸到了白瑩玨的乳頭處,輕輕捏住了那殘忍地夾住嬌嫩乳頭的鐵夾子。
「青,你要幹什麼?」看著江寒青的動作,白瑩玨感到了一點不妙,驚懼地問道。
江寒青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變得十分的詭異,鼻子在她的鬢邊輕輕嗅著發香,柔聲道:「我還能做什麼呢?當然是折磨你的乳頭啦!嗯!」
隨著他說話的聲調逐漸變得殘忍起來,他的手也配合著動作起來,突然抓住那對鐵夾子用力擰了一圈。白瑩玨那對可憐的乳頭在這個殘忍的動作下,立刻扭曲成了怪異的形狀,連乳暈似乎都已經被扭轉過來。
白瑩玨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十分溫柔的江寒青突然會變得如此殘忍,毫無準備之下劇烈的疼痛使得她淒厲地尖聲大叫起來。她的頭猛地向後仰,口水從她不斷發出痛苦叫聲的嘴角流了出來。反綁在背後的雙手拚命向中間夾緊,帶動肩胛骨處産生明顯的收縮,斜斜張開支撐身體的雙腿劇烈地顫抖搖晃著。
「青……你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對她的折磨並沒有因此而停止,殘忍的手這次移向了她的陰戶處,同樣地是抓住鐵夾子用力一擰,這一次白瑩玨再也忍受不住了。
在一聲尖叫之後,白瑩玨翻著白眼,身子軟倒在江寒青的懷裡。劇烈的痛苦終於將她折磨得昏了過去。
當白瑩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腳上的腳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可是雙手仍然被反綁在背後,而陰戶上也仍然十分疼痛。
江寒青正站在她的身邊,關切地看著她,見她醒來開心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白瑩玨看著愛郎關心的樣子,心裡不知是悲是喜,突然哭了起來。
江寒青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盡情地哭著,左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安慰道:「好了!別哭了!一切都好了!你看我把鐵夾子都給你去掉了!」
白瑩玨這時才發現自己乳頭上和陰唇上的鐵夾子確實都已經被江寒青給拿掉了,她擡起頭來看著江寒青,輕輕抽泣著道:「青,今天就這樣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請你原諒我!」
江寒青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美麗面容,輕輕伸手擦拭著上面的淚珠,憐惜道:「瑩姨,今天確實是痛苦了一點!不過別擔心,以後一切都會好的!啊!」
當白瑩玨稍微放心一點,輕輕點了點頭,正待展顔微笑的時候。江寒青接著說出的話,卻幾乎讓她再次昏倒。
「不過今天還沒有完啊!今天的主菜還沒有上來呢!你還要忍耐!」
白瑩玨幾乎不敢想像那道「正菜」會是什麼樣的東西,驚恐道:「不!不行!我受不了了!你不能再弄了!」
江寒青的溫柔一面立刻又消失了,臉上現出冷酷的神情,寒聲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了!主人要玩你,你還敢拒絕!你這種賤人永遠沒有資格拒絕主人的要求!記住沒有!」
隨著斥責的話語,江寒青那殘忍的手指掐住她那還在隱隱作疼的陰唇用力拉扯。
這一次白瑩玨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因爲今天晚上江寒青連續不斷的殘忍玩弄已經使得白瑩玨對於這種肉體的痛苦變得麻木了。只是她已經被江寒青這種一會兒溫柔,一會兒粗暴的多變行爲搞得昏昏沈沈的了。她的精神似乎已經快要徹底崩潰。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的,傻呆呆地坐在那裡。呆滯的目光似乎沒有了焦點,只是傻傻地對著江寒青。
白瑩玨神思恍惚間,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人間,還是地獄。她不知道江寒青對待自己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已經淪爲了這個年齡只夠當自己兒子的年輕男人的性奴隸,只能任他隨意的玩弄。她已經跌入了這淫慾的陷阱,再也沒有辦法自己爬出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江寒青臉上顯出的冷酷笑容。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的態度怎麼可以變化如此的迅速,如此讓她摸不著頭腦。他時而對她溫柔愛護,彷彿要將她含在口中一樣;時而又粗暴淩辱,恨不得將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著白瑩玨那傻呆呆的樣子,江寒青知道自己的調教確實十分成功。這個女人已經快要從精神上被自己徹底地征服了。
江寒青微笑著拍了拍白瑩玨的臉蛋,指著她的乳頭道:「今天我要在這裡給你穿一對乳環,因爲你是我的性奴隸!而乳環這是你這種奴隸應該有的標誌,也是本主人對你的獎賞!你想不想要?」
白瑩玨仍然是傻呆呆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拿工具和材料來!哈哈!」
當江寒青拿著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和一對金乳環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白瑩玨終於從傻傻出神中恢復了過來。
看著江寒青用火燒著那根細長的銀針,白瑩玨驚恐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給你穿乳用的了!」江寒青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殘忍的感覺。
白瑩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出神的時候,隱隱約約曾經聽到江寒青說要給自己穿乳環,自己當時正在自怨自艾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眼前這跟銀針,白瑩玨感到十分的恐懼,正待開口拒絕,卻聽江寒青開口道:「你不要怕!不疼的!就像穿耳環一樣,一下就好了!而且你戴上這付乳環之後啊,就代表你徹底獻身於我了!以後你就是我真正的奴隸了!你必須要隨時聽從我的命令,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你想不想永遠當我的女人啊?」
白瑩玨看著面前這個讓自己癡狂的殘忍男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經迷上他所喜好的那種殘忍**方式,自己已經被他調教成了一個真正的性奴隸,再也離不開他了。這個當初自己選擇上的小男人,以後將永遠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以後的任務就是隨時隨地做好供他淫樂的準備。
低下頭看著江寒青手中拿著的一對金光閃閃的乳環,白瑩玨似乎看到了自己戴上這對乳環後趴在江寒青面前請求他玩弄自己的淫賤模樣。下體一陣潮熱,稀薄的淫液又悄悄流了出來。
「白瑩玨!你這個賤人,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樣一條不歸路!你已經穿上那麼淫賤的性虐皮衣,出現在衆人面前!你這個賤人也曾經在衆人面前讓青兒任意的玩弄自己的肉體。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你是青兒的女人,是他的性奴!你還有什麼做女人的尊嚴?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其他選擇了!你只能永遠做青兒的性奴隸!跟在他的身邊,讓他快樂吧!讓他給你戴上性奴隸的標誌吧!」
輕輕抽泣著,白瑩玨在心裡這樣狠狠地辱駡著自己,同時也抛棄了自己最後的一點自尊,下定了決心要徹底地去當江寒青的性奴隸。
白瑩玨擡起哭泣的臉蛋,望著江寒青,想到以後將要面對的羞辱生活,她體內的受虐狂血液就立刻沸騰起來,雙腿間一片濕潤。
臉上綻放出淒美的笑容,白瑩玨柔聲道:「青兒,來吧!瑩姨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讓我永遠當你的性奴隸服侍你吧!」
看著這個像自己母親一般年紀的美麗成熟女人,徹底降服成爲自己的性奴隸。江寒青心裡一陣激動,他一把將白瑩玨摟到了懷中,發瘋般地親吻著她的臉蛋,喘著氣道:「瑩姨!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哦!以我江家列代先祖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抛棄你!我要你永遠跟在我的身邊!」
聽到心愛男人用祖先的名義發出的誓言,白瑩玨終於可以肯定江寒青確實是真心愛自己的。只是由於他的**方式與常人不同,所以表現出來就十分的殘忍恐怖了。也許對於他來說,淩辱一個女人越厲害,越能夠表明他是多麼的愛這個女人。
享受著江寒青雨點般落在自己臉上、唇上,還有頸上的瘋狂親吻,白瑩玨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以後的生活無論是多麼的羞辱,多麼的痛苦,自己都一定要忍受,因爲青兒是愛自己的!
當江寒青捏住白瑩玨高挺的乳頭,用銀針殘忍地穿過的時候。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的身子猛烈地顫抖著。可是她緊咬著牙關,沒有叫出哪怕一聲來。她的目光火熱地盯在愛郎的臉上,爲了得到這個男人的愛,這麼一點痛苦又算得是什麼呢?
當江寒青終於將她的兩個乳頭都穿透,用布擦去乳頭流出的鮮血的時候,白瑩玨的身子軟倒在床上。剛才強自忍受那鑽心的劇痛,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
她的兩頰變得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嘴巴輕輕顫抖著,豐滿的肉體上滿是晶瑩的汗珠。
幾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淚珠是代表著肉體上的痛苦,還是代表著精神上的喜悅。
江寒青清理完畢,將白瑩玨摟入懷中,親吻著她顫抖的香唇,細心地幫她擦拭身上的汗珠。
白瑩玨熱烈地回應著江寒青的親吻,她終於邁出了成爲性奴隸至關重要的一步,即將戴上那淫賤的乳環了。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瑩玨的下體,將手擡起來,上面濕淋淋的滿是淫水。
「瑩姨,你就這麼期待戴上那對乳環嗎?呵呵。」
白瑩玨用火熱而堅定的目光看著江寒青,毫不遲疑地答道:「來吧!主人,給我戴上那對東西吧!讓我真正成爲你的性奴吧!」
對於白瑩玨來說,今天戴上這對乳環無疑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儀式。它代表著白瑩玨真正從精神上徹底淪爲江寒青的性奴隸,同時也代表著江寒青承認了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之一。
江寒青將那對中間的中空足以套進大拇指的金乳環戴上了白瑩玨的乳頭。
白瑩玨用一種莊重的聲調說道:「主人!從今天開始,我白瑩玨就永遠屬於你了!也請你不要抛棄我這下賤的奴隸!」
江寒青解開了她仍然被捆綁著的雙手,和她熱情地摟在一起,激動道:「瑩姨,我永遠不會抛棄你!我要永遠愛你,永遠像今日一樣的愛你!我要和你,還有母親,一起快樂地生活到永遠!」
像熱戀中的情人一般瘋狂地親吻著,江寒青將他男性的特徵插入了白瑩玨那火熱得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熔化掉的陰洞中。兩個人的肉體再次連成了一體。兩顆火熱的心也黏在一起,融合成了一塊。
在以後的歲月裡,他們將會經歷風風雨雨,但是再也沒有人和事能夠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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