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述——一个女M的成长过程(心路无痕)(全文)[轉貼]:
好久没来了。给大家发一篇我收藏的文章。
我的自述——一个女M的成长过程(心路无痕)(全文)
看了本版的“我的自述——一个女M的成长过程”,觉得写的很好。但贴文的朋友只贴了一部分,有一部分还重了。有人指出这是 旋转的陀螺 的文章,到google上查了一下,文章找到了,但要做一些排版的工作。现在我把它排好了给大家贴出来,希望朋友们能喜欢。
心路无痕(我的SM记事)
旋转的陀螺
写在前面的废话
在聊天的时候,不时会有同好问我:你觉得SM是什么?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每次被人问到,我都会觉得无从答起。的确,这是一个只有理论答案,而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和体验。
那么对于我,SM又是什么?如果在一年之前,我会回答“虐待与被虐待”。但是今天,在我为奴一年的今天,我深深地觉得,SM对于我而言,被虐待的不是一个脆弱的身体,或者一个卑贱的灵魂,更多的是揉捏人性碎片时,整理出来的感受、感悟、感动。。。。。。
是的,很多的感受、感悟、感动在我为奴的这段经历里。
我常常在想,等过五年、十年、甚至更久远的年代 ---那时我肯定早已退出SM ---再回过头来重新品味自己的这段人生,还会有和今天同样的感受、感悟、感动吗?有哪些是改变了的?又有哪些是溶入到生命里成为永恒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在去年一段比较空闲的日子里,开始写下我在SM中的点点滴滴。
说老实话,我不是一个会写些什么的人,因为实在欠缺这方面的素养。除了初中啃了几本外国小说,高中被琼瑶狂赚了几把鼻涕眼泪,大学研究过几篇金庸的武林秘笈之外,我就没正经看过什么书。而在写的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作文和毕业论文,迄今为止没有写过任何一篇可以称之为文的东西。
所以可想而知我的这篇东西码出来是什么样子了。它平淡而寡味,就象一杯白开水,它又臭又长,就象一条裹脚布。
不过尽管一无是处,我当时还是很想憋足了劲儿,一口气把它码下去,只可惜后来因为工作、时间及精力等缘故,不得不中断。之后也就一直把它压在了箱底,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时会拿出来续一续,就当是在织一条不等用的裹脚布。
这原本只是写给自己看的东西,后来一个偶然的原因促使我决心把它贴出来。人嘛,总是有表现欲的,何况是在这种会导致荷尔蒙分泌不太正常的阳光灿烂的地方,难免会有些不正常的冲动。
既然贴出来了,当然是希望多点人看,不过,本着SM奴道主义精神,我还是善意地提醒大家几句:
1. 十八岁以下人士,请勿阅读,原因就不用说了吧,地球人都知道
2. 重度洁癖患者,请自备痰盂或将电脑移至马桶旁,以便呕吐
3. 重度心脏病患者,请自备救心丸,或遵医嘱
4. 喜欢含蓄唯美之人士,请自备玻璃清洁剂,以便擦拭受污染的心灵之窗
5. 喜欢刺激煽情之人士,请自备色情小说,以补充想象力之不足
6. 喜欢重口味之人士,请自备油盐酱醋,以便按需调味加料
7. 视时间如金钱之人士,请先查询银行存款余额,以防透支
凡对上述提示不屑一顾者,请自备足够数量的鸡蛋,以便在阅读过程中出现手痒症状时使用。注:”爱护生命,珍惜资源”是应有美德,脑袋及鸡蛋均属易碎品,请轻砸轻放。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下面就请走进我的故事吧,一个关于SM的真实故事。
哦,不好意思,还有一句话忘了说了: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贴子是否符合大院的现行政策,如果不幸违反了,烦请斑竹大人把贴子从头砍掉,千万不要头烂挖头,脚烂挖脚,这样会把我活活疼死的,多谢了:)
不好意思,全部贴完之后才发现很长,大家凑合看吧
1
人生有很多东西你无法捕捉,它们就存在那里,你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消失。那种会击穿你灵魂的昏厥,是你与生俱来的欲望,也是你在劫难逃的宿命。
有人说,每个女人都有被征服的欲望,而且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我曾在无聊的日子里,试着翻遍我2003年以前所有清晰或模糊的记忆,想找到一个关于被征服欲望的片段,但是没有找到,唯一可以和它扯上关系的,就是我从小非常渴望被人呵护。
小时候,我是个缺乏父母关爱的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喜欢男孩,另一方面我的童年正赶上他们下放,对我的照顾自然没那么周全。正是这个原因,我很小就学会了独立和承受,从来不会向长辈撒娇,从来不会因为摔倒而哭泣;在小学就一个人买票坐火车,不要人接送;甚至试过用拔猪毛的镊子为自己的伤口拆线 ---那年我上初中。
无疑,比起多数同龄的孩子,我更懂得自己照顾自己。然而,在这样的性格背后,我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被人呵护。
小的时候很傻,总是盼望着生病,因为病了可以躺在床上由父母关心着、照顾着,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曾经为了让自己得病,我试过故意去淋雨或者在冬天穿很少的衣服出去,可是尽管被冻得半死,我却没有病。
其实也不是没有生病的时候,不过每当我如愿以偿真的生病时,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变得非常不愿意让父母知道,每次都是悄悄地自己挺过去,就算瞒不过去,我也倔强地拒绝他们的呵护 ---当然,我不曾大病过,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小病总是能自己好起来,不需要吃药打针。
我就这样在渴望被呵护,又拒绝被呵护的矛盾中长大。后来,当我独立于社会时,我不再傻傻地希望自己生病。再后来,嫁为人妻,我的性格也注定了我不会得到老公的呵护。他说我是个象猫的人,温和柔顺的外表下永远有一股不可侵犯的独立、自主与倔强。
时光如流水般淌过,冲刷着我的青春,也冲刷着我被呵护的渴望,它在我生命的长河中一点点地消逝,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只是偶尔看到英雄救美的故事时,才会隐隐泛起一波空幻的微澜,渴望有那么一天,那么一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怜惜我于痛苦,拯救我于无助,呵护我于柔弱。。。。。。渐老的红颜为这样的渴望加上了一个遥远的前提,那就是:来生。
今生,它已被尘封在生命的某一点上,成为只属于自己内心的一个无法说出也无人知晓的秘密,就象长满青苔的古旧陶罐藏在水底深处,直到偶然的一个日子,渔人偶然的手把它捞起……
在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里,我的人生道路不知不觉走过了三分之一世纪。
2002年的年底,那段时间我的工作不是很忙,老公让我帮他设一些报表程序。在设的过程中,常常总会遇到一些细节问题,而且很多是一环扣一环的,必须及时了解清楚,才可以继续下一个环节,所以为了在白天上班时也便于勾通,老公让我安装了QQ。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玩过QQ,对于这种虚拟的交流方式,我总是有种抗拒感,想不通有什么好聊的。
QQ装好之后,免不了会有人请求加我为好友,虽然我不喜欢聊天,不过我是一个凡事都无所谓的人,加就加吧,于是陆陆续续也加了一些好友。大概是凭着一股子新鲜劲,在和他们聊上之后,我渐渐发现这种聊天似乎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让人讨厌,所以后来帮老公设好报表之后,我并没有把QQ删掉,而是让它保留在了我的笔记本上。
当时没有人会想到,后来正是这个QQ带我走进了SM的世界。如果将来有一天老公知道了我的这段经历,我想,他一定会后悔。
或许,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2
2003年的元旦,我加了一个好友,他说他是医生,研究生毕业,是浙江省最年轻的医学教授,他还说他可以用英文给学生上课。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当时还想拜他为师学好令我头痛的英文,他欣然说有时间一定教我。
不久之后的一天中午,我在QQ上见到他,那天恰逢我电脑上的中文输入有问题,于是我用英文跟他打招呼,并随口问他:“when will you go to work this afternoon?”
“yes”他说
嗯?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问号,于是追问了一句:“I did ask you ‘when…’,why did you answer me ‘yes’?”
“你怎么用起英文来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sorry, because 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with the Chinese typing on my notebook”
“你的英文是不是很久没用了,好象很生疏,你还是打中文吧”他回复我。
很显然,他没有看懂我刚才的那句话,我越发感到不对劲了,就算我的语法有错误,但对于一个可以用英文上课的人来说,连蒙带猜也应该看得懂。正当我准备再进一步试探时,他说有事要走了,然后便匆忙下了线
到了晚上,我又在QQ上见到他,他一上来就问我:“你中午和我同学聊得怎么样?”
“呵呵,原来中午那个人是你同学呀,我还以为是你呢”
“嗯,大学同学,来温州玩,住在我们家,中午一个人没事就跟你聊上了”
他不说“大学”两个字也就罢了,一说“大学”,我又起了疑心了,大学生英文不至于这么差吧?
于是我用英文问:“also a Master of M.?”---我的本意是想问他,你的同学也是研究生吗?但由于我不知道医学硕士该用哪个词,所以只用了简写“Master of M.”,我想如果他真的是医学硕士毕业,应该会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你玩SM?”他回复
什么SM?我一头雾水,不由得质疑了一句:“are you relly a master of m.?”
“你是想找主人吗?”他又是一句所答非所问
我更加摸不着北了,不过已经看得出他所谓的研究生是假的。虽然我不在意别人在QQ上吹牛,哪怕他说他是皇帝,我也会相信 ---只要他穿着龙袍。但是如果他连衣服都没穿,却告诉我那是皇帝的新衣,那我也不可能傻瓜似地跟着说“好漂亮”,所以那天晚上我一气之下把他扔进了黑名单,也没有去问、去想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回答。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抛到了脑后,而对SM这个词只是留下了一个隐约的印象,至于它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转眼到了2003年的春节。一天晚上,在应付了一天的饭局之后,我和老公早早地蜷进了被窝里。我照例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边和老公说着话,还一边抱着笔记本在QQ上聊天。
“哎,有个人让我下辈子嫁给他,你同不同意呀”我在QQ上聊着聊着,侧头对老公说
“下辈子嫁给他?为什么?”
“这还用讲吗,当然是因为我可爱”我脸皮很厚地说
“你?可爱?!”老公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少在这恶心人,我吃的那点东西全要吐出来了”老公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干呕了两下
“你敢说我恶心?!我掐死你呀”我扑上去,恶狠狠地掐住老公的脖子,一边摇一边问,“快说嘛,你同不同意”
“你下辈子关我什么事”老公把脖子缩到肩膀里,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你是我老公嘛,下辈子要想跟我续约,我当然优先考虑你咯”我松开了手,换了一副甜腻的表情看着老公说
“下辈子?!你还想下辈子?我这辈子都已经受够了”老公嗤牙咧嘴地连连摇头
“切~~~你不要拉倒,那我下辈子就嫁给他”我恨恨地说
“哈,看你嫁呀,万一他下辈子投胎做了条狗,你也跟着做狗?”
我气结地瞪了老公一眼,不肯服输地说:“那怎么了,做狗有什么不好,你瞧Lucky多舒服,好吃好喝不干活,家庭地位还比我高”---Lucky是我们家养的狗。
“那你现在就跟Lucky一起当狗呀”老公笑着挤兑我
“哼,当就当,我当了狗就先咬死你”说完,我照着老公的肩膀一口咬下去,咬住之后还学Lucky的样,一边翻眼看着老公,一边把头甩一甩。
“疯狗!”老公笑骂着甩开我。我哼哼两声,也不再跟他理论,自顾自跟我下辈子的老公聊天去了。
这段对话在当时看来,只不过是我和老公之间再平常不过的玩笑,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更觉得它是一个昭示,因为就在第二天,我在QQ上遇到了“主人”,并因此走进了SM,做了一条狗。也许冥冥之中早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看穿了我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欲望,所以借这个玩笑来试探我、点化我
3
第二天晚上,我同样是缩在被窝里,抱着电脑,开着电视,已经将近一点钟,老公早就睡了,我也正准备下线。就在这时,QQ的小企鹅变成了小喇叭一闪一闪,我点开一看,是有人要求加我为好友。他的昵称很特别,叫“主人”,说得也很特别:“新的一年里愿意做我的性奴吗?”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我拒绝了他:“主人,夜深了请慢走,奴婢不送了。”---这句话说得很巧妙,“主人”是他的昵称,“夜深了请慢走”是我的昵称,合在一起倒也显得风趣,而且彬彬有礼。
大概是我与众不同的拒绝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再次发出请求:呵呵,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我再次拒绝:呵呵,我可不想找个主人来奴役我,我还想活得自在点呢。
他第三次发出了请求:没人要奴役你,我只是喜欢成熟的女性
我心说,嘿,这人真少有,死皮赖脸的。于是随手打开了他的个人资料:主人,男,30岁,深圳人 ---不用说,属于不会被我加为好友的人
在QQ上有三种人我不会加:
第一种,年龄小过我4岁的人。都说相差2岁就一条代沟,我不想隔着两条以上的代沟跟人说话,太累。
第二种,用广东话聊天的人。虽然我的广州话讲得没人会猜我是广东以外的人,但是我的思维始终是普通话,所以当要我把“吃了饭没有”打成“食左饭未”,把“哪里”打成“边度”时,我觉得简直是在虐杀我的脑细胞,因此广东人我一般不会加。
第三种,在个人资料中或在验证时提到性的人。不是我虚伪,我也不忌讳谈性,但是我不喜欢把性提在手里招摇过市的人,我觉得这种人就象光着身子跑去敲人家门一样不礼貌。
这家伙三条占了两条,年龄也只是刚刚达标,于是我第三次拒绝了他:我发育迟缓,尚未成熟
“呵呵,你说话挺有意思的。我真的很有诚意想跟你交个朋友”他发出了第四次请求
这一次我放行了,他的诚意让我不好意思再拒绝。
4
“好哦,总算加了我了。我叫D,怎么称呼你”他一上来就说
“奴婢叫**,刚才真对不起,得罪您了,主人”我打趣地说,同时把真实姓名告诉了他。我从来不是一个很有防人之心的人,何况他以诚示我。“呵呵,好乖哦,主人喜欢爱奴的性格。”
“哈哈,你倒是老实不客气,叫你主人,你就认了”
“呵呵,那是,干嘛要客气呢”
“哈哈,主人说得也是”
“主人可不是随便叫的哦,叫了就要听话”
“呵呵,那要看听什么话了”
“什么话都要听,叫你穿高跟鞋丝袜就穿”
“高跟鞋丝袜?”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也值得拎出来说吗?
“女人穿高跟鞋丝袜很性感,你不喜欢穿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需要时才穿”
“哦,有机会我去广州穿给我看看,不想就说,别勉强”
“呵呵,主人您要看,奴婢怎么会勉强呢”我又开始打趣他了
“真的吗?好听话哦,我可是要摸一摸的”
“哈,那还是免了吧,我只是说朋友见面而已,呵呵:)”---在这种事情上我当然不会开玩笑
“呵呵,没关系,慢慢来”
“慢慢来什么?”
“慢慢做我的性奴”
“哈哈,你倒真敢想:)”
“呵呵,这有什么不敢想,什么事都有可能”
“哈哈,I服了U,那你就慢慢想去吧,看会不会变成可能”
“你不信吗,我已经有两个奴了”
“哈,还真有人听你的话?”
“当然,其实女人都喜欢SM,就是太怕羞”
“SM?”我再一次见到这个词,心里一跳,怎么好象我跟这个词有缘?
“就是性虐待”
“性虐待?!不是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打女人!”我震惊地说,同时在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对布满伤疤的乳房。
那是在几年以前,我曾做过几次义工,其中一次是去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年轻女子。她是被同居的男友打残的,而她的男友畏罪潜逃,撇下她一个人无人照顾。当时我们为她擦身,都被她满身的伤痕惊呆了,不敢想象她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虐待。印象最深的是她的乳房,虽然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烟疤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伤痕,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它昔日傲然挺拔的美丽。那天她始终没有说过什么话,即使我们对着她饱受虐待的身体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也只是漠然地看着我们。都说哀莫大于心死,从她身上我体会到了这种感觉。那一次之后,我没有再去照顾过她,听说她死了,漠然地死去。后来,每当听到性虐待这个词,我都会想到那个女人和她那对被摧残的乳房,而对虐待女人的男人更是恨之入骨
“呵呵,我可不喜欢打女人,叫是叫性虐待,其实不是真的要虐待你”D回复
“那是要干嘛?”我不解地问
“是调教你,就是让你慢慢变得听话,知道怎么侍候主人,让主人开心,不会伤害你的”他说。
不知为什么,他的这句话没来由地让我的心怦怦一阵乱跳,象是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开关,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被唤醒,新鲜而惶惑
“哦,是这样,那怎么调教?”我问
“有很多,每个主人不同”
“那你呢,怎么调教你的性奴”
“这个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不过你要听话才行”
“呵呵,主人,奴婢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在知道SM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虐待之后,我对他的敌意消除了,又有了说笑的心情
“嗯,爱奴真乖”
“谢主人夸奖”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不过话题已转到了其他方面。玩心所至,我很顺口地叫他主人,自称奴婢,他欣然受之,时不时会称我为爱奴。不知为什么,我暗暗希望他能说多一些与SM有关的东西,但是他没有,也许他是因为我过于嘻嘻哈哈了,所以怕成为我好奇的对象吧。
后来,我实在困了,于是对他说:“主人,奴婢困了,可以去睡吗?”
“爱奴乖,去睡吧”
“谢主人,晚安”
“爱奴晚安”
我告别了D,关掉电脑,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我吃惊地发现,我的下面湿了,浓浓的睡意让我无心深想,我钻回温暖的被窝,倦倦地睡去。
人生就是这样,原本沿着自己的轨迹静静地走着,或许在某一天会突然被某一种东西所吸引,于是生命在刹那间感悟,原来一些锁是不需要钥匙的,当思绪滑过,欲望之门,突然就开了……
5
又过了两天,我在QQ上再次遇到D,我兴高采烈地向他打招呼:“你好,主人:)” “母狗好”他回复
母狗?我一下子懵住了,因为这个词无疑带着强烈的侮辱意味,不过,我相信他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生气,只是自嘲地说:“呵呵,从奴到狗,我的地位越来越低下了嘛:)”
“呵呵”他不置可否地回复我
“为什么叫我母狗”我这才问他
“不可以呀”他反问了一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调侃了一句:“呵呵,当然可以,主人嘛,没什么不可以的。”
“呵呵,母狗真懂事。好了,我有事要下了,88”
“哦,88,主人”我很想再跟他聊多几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了,不免有些沮丧。
D走了之后,“母狗”两个字还在我心里盘桓,他为什么会这样叫我?我隐隐约约感到这个词一定和SM有关。
互连网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你想被好奇心憋死都很难。当下我在google上输入“SM 性虐待”,然后一敲回车,oh,my God!竟然有成千上万个结果摆在了我的屏幕上。
在排除了n个有垃圾窗口的网站之后,我点到了华傲论坛,还不错,清爽干静,不会突然蹦出一连串的大特写,急得你一身冷汗也关不掉。
我在华傲注册了一个ID,开始浏览里面的文章和贴子,我无法形容我当时那种震惊的心情,仿佛每读一篇文章我的心就会向嗓子眼提高一寸。且不说诸如灌肠、滴腊、穿刺以及圣水黄金这些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是令人发指的项目,就算是鞭打、吊绑这些在影片中司空见惯的,都会让我胆颤心惊。
我从来都不喜欢看到生命在痛苦中挣扎,从小到大我都很讨厌看战争、暴力以及英烈片,面对那些残酷的镜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逃。
此刻,我也想逃,逃离华傲,逃离误闯进来的SM世界。可是,在我胆颤心惊想要逃的同时,却偏偏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让我无法摆脱SM的诱惑。
在这里,我知道了D为什么叫我母狗。母狗,这是怎样一群人呵,她们匍匐在主人的脚下,卑贱自己的身体,屈辱自己的灵魂,为只为了取悦她们的主人。。。。。不知为什么,一向追求平等、尊重的我,对她们 ---这些所谓的母狗们 ---没有鄙夷,相反地,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股暗流被激荡,我隐隐渴望着象她们一样,能有那么一个主人,那么一双眼睛,俯视着我,让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注:这句话引自张爱玲形容初见胡兰成时的心情)
渴望如一片钻土的绿芽,在我心头灼灼然萌发。。。。
6
当我再见到D时,我依然开玩笑地叫他主人,自称奴婢,但是在玩笑之中,已有了别样的心情 ---我悄然萌生了做他的奴、他的狗的念头。
每次我都主动地把话题往SM上引,不过我极少提到具体的调教项目,说的更多的是内心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和向往。让我始料不及,也让我叹为观止的是,D总是能以最通俗易懂的话,让我明白我所向往的SM究竟是什么。
有一次,我说:“主人,其实奴婢真的很想能有那么一天跪在您面前……那种感觉一定很好……”说这句话时,我完全沉浸在一种诗情画意的情愫当中,纯净而唯美。
谁知D却回了我一句:“呵呵,母狗是想舔主人的几巴了吧”
我当时就象正在做梦时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醒了却回不过神来。愣了半天之后,我才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呵呵~~~”
后来又被D这样泼了几次,我终于学乖了,不再编织这种超现实的梦,而我内心那种不易触摸却很想倾诉出来的感觉,也渐渐隐退到不被碰触的一边,只剩下嘻嘻哈哈的说笑、应和。
这让我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失落,我知道D对我是有欲望的,只是这种欲望与我无关,只与我的肉体有关,想到这一点,我不禁为自己的灵魂悲哀。唉,也许这是男人这种感官动物的通病吧。
那么我呢?在SM中我需要的又是什么?身体的凌虐?不是,我几乎害怕我所知道的每一种调教项目,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怎样面对那样的痛苦,我对调教无非是风花雪月般的想象,几乎没有肉体上的欲望。
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被征服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它又从何而来?是否只要置身于调教的氛围当中,让自己的身体屈从于另外一个人的支配、虐待,就必然会感受到?
我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有些事情是必须经历过才会知道答案的。对SM,对调教,对被征服的感觉,我充满了未知和迷茫,也充满了带着些许恐惧的渴望。
我没有告诉D关于我内心的这些想法,因为我知道他并不关心。他是个简单的人,只关心可以看到的那部分东西,例如在QQ上叫他“主人”,陪他聊SM,附和地应一句“是,主人”,以及将来的某一天能够接受他的调教,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也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简单地生活着,简单地快乐着。所以当我发觉D并不喜欢深刻时,我也随之简单起来,不再谈思想、感受之类虚无的东西,而完全回复到第一天晚上那种嘻嘻哈哈的状态之中,轻松而欢快。
也许是察觉到我对SM并不反感,D在聊天中越来越多地提到SM的内容。我发现他其实对SM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道S、M的含义,一口咬定S是Slave,M是Master。而后来他无意中的一句感叹:“唉,我到现在还没有过真正的奴”,也让我知道了他在第一天晚上所说的“已经有两个奴”,其实只是在吹嘘。
不过,这些在现在看来不可以接受的东西,在当时却丝毫没有影响我对他的看法,那时的我就象一片百木待生的荒原,赤裸地渴望着一份可以让我肥沃起来的养料,只要能让我刚刚破土的嫩芽存活下去,就算是垃圾也好。
7
D提到的调教项目并不多,除了他最爱的高跟鞋丝袜,以及常常挂在嘴边的“跪下来帮主人舔几巴”之外,还有就是肛交、灌肠、当他面手淫、排泄等。每次乍一听到,我都会抱之以“啊?太可怕了”的惊呼,D总是教训我:“这也怕,那也怕,怎么做母狗?”我苦笑,唉,SM,想说爱你,不容易。
可是,尽管我在心理上排斥着每一个调教项目,但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被那些字眼忘情地撩拨,欲望的热流总在一瞬间从下腹涌出,流遍全身。。。。。。而恐惧 ---对痛苦、屈辱的恐惧,也一点点地在这最原始的冲动中被模糊,被接受。。。。。。
很快地,我进入了让D感到满意的状态,每次他让我做些什么时,我都会很顺从地说“是,主人”,也会穿插地说一些“谢谢主人赏赐”、“奴婢错了”、“下次不敢了”之类讨巧卖乖的话,或者调皮地跟他开开玩笑、逗逗乐。D被我哄得很开心,渐渐地,他把我作为了他潜在的奴。
随着聊天的深入,我和D之间除了聊SM之外,也会聊到工作生活等。D会主动告诉我一些他的情况,他说他从小在北方长大,后来到了深圳,现在刚刚开了一家小的电脑公司,也正在准备在做一个高跟鞋丝袜的网站,他甚至不讳言他不佳的经济状况。他给我的感觉是坦诚的,也是坦率的。
不过,他似乎缺乏一点自信,或者说是有点谨慎。也许是因为他不太相信天上真的会掉我这么一块大饼给他,也许是因为我偶尔流露出来的思想让他觉得并没有真正掌控我,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尽管他处处表现出很想收我为奴的意思,但却始终没有明确表示出来,而总是在我显得格外听话的某个时候问我:你为什么想做我的奴?
每次我都被他问得一愣,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问,可一旦问了,又很难回答的问题。无可否认,我对他是有好感的,但只是好感而已,而我所需要的被征服的感觉,他真的可以给我吗?说实话,我不知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什么样的人可以给我被征服的感觉?就算D不能给我,难道别人就可以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被征服的感觉从来没有在我现实的感知中出现过,它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我无从想象那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以及是否真的存在。既然这么多不确知的因素,既然命运让他带我走进了SM,既然他不令我反感,既然我已决心要做一个奴,那我为什么不做他的奴呢?这似乎是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
当然,我不会把我的意识流告诉D,而是故意逗他:“我有说过要做你的奴吗?”,D总是“哦~~~”一声,不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希望我会挑明那层关系,可是,我不会。我其实挺满足于当时那种嬉笑逗闹的状态,虽然我知道我最终会走向现实调教,但那时远还没有形成强烈的欲望,所以我并不着急。
就这样,我和D之间的关系一直停留在似是而非的阶段,我们用主奴的语气聊天说笑,享受着简单而直接的快乐及快感。可是,静下心来想想,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就象在喝一杯可乐,兴奋却没有可以回味的东西。某些时候,我更喜欢喝咖啡。
8
直到四月份,D和我的主奴关系才最终确定下来,而直接的原因是他看到了我的几张相片。其实,早在我们刚认识没几天,D就问我要过相片,当时我出于胡闹,特意挑了一张照得很难看的给他,我的人本身就长长得难看,而那张相片比人更难看,所以可想而知D的失望了,他看了之后说:“你一定要好好听话才行……”,言下之意我不仅要听话,而且要好好听话,他才会考虑要我。我当时哈哈一笑,颇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丝毫没去修补自己在他心目中留下的丑陋形象。至于后来他一直不肯明确表示收我为奴,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四月初的一个星期天,我正在电脑上整理刚拍的一些相片,D知道后,让我发几张给他,于是我挑了两张,不过这次我没有挑难看的。他看了之后显然比上次要满意,他说:你不戴眼镜要好看很多。
接着他问我有没有比较露的相片,因为在聊天时我曾经提到过,我的老公有时会帮我抢拍一些衣冠不整的相片。这些相片都属于夫妻间的嬉戏,一般都随拍随删,并不会保留。而那天恰好在我整理的相片中有一张我裸露的背影,于是我发给了他。他看完之后,立刻说:“主人决定下来了,要收你为奴。”我不禁哑然失笑,唉,男人呐。。。。。。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说:“奴婢不会是一个好奴,会让您失望的。”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
事隔几天,D再次提起收我为奴的事,我依然用“我不是个好奴”的话来搪塞他,他说:“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当做朋友的”。莫名地,我被他的这句话打动了 ---我总是会在某些时刻,被某些不经意的东西所感动,这似乎是我改不掉的毛病。
就这样,我那天答应了D,做了他的奴,那时我们认识正好两个月
确定了身份之后,D约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我,这是他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接通时,对着这个我应该称之为主人、将来会在他面前跪下的人,我竞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没有激动,没有拘谨,没有谦卑,只有平等状态下的那种轻快的心情和的语调。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这种态度让D找不到感觉,他好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展开话题,结果那一次我们什么也没有聊,只是泛泛地说了两句“生活好吗”、“工作忙吗”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话。
后来,他让我叫他一声主人,我笑着拖着极长的音叫他:“主~~~~~~~呵呵~~~~~~~~~人”
他喝令我好好叫,我说:“到调教的时候再叫吧,你想想看,我在你面前跪下,虔诚地看着你,然后虔诚叫你第一声主人,那种感觉多么神圣。。。。。。如果现在叫,都给叫疲了,到时候就没感觉了,是不是?”
D哭笑不得,明知道我是在狡辩,却又觉得不无道理,最后他认同了我这个虔诚的歪理。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我自己在电话中的表现很懊恼,怎么会这样?在我的设想当中,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是很谦卑、很恭顺的样子,怯怯懦懦地回答着主人的问题。可实际上呢,我却笑语连连,连主人二字都没有叫出口,真是太失败了。我原以为凭着自己这两个月来在QQ上的演绎,我已经做好了做M的心理准备了,可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玩闹心态下的假象罢了,我始终没有真正投入到做M的状态之中。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突然对未来的调教没有了信心,到时候我真的可以放下自我,完全顺从于主人吗?
D对我在电话中的表现也很不满意,他在QQ上说:“我觉得你象是在玩玩,态度很不认真,看来以后要加强管教才行”。此后他果然开始对我加强管教,特别是不许我再嬉皮笑脸地说那么多废话 ---尽管这些废话曾经让他很开心。
我很配合D的管教,尽量收敛自己,但是那种嘻嘻哈哈的态度早已成为长此以往的习惯,一但改变了,反而打破了以前的和谐,因为在非玩闹的心态下,我是有棱有角的。
例如有一次,我在QQ上和其他网友聊天,D上线了,他问我在干什么,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又问是男是女,我说是男。
他说:以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和其他人聊天
如果换了以前,我肯定会呵呵一笑,说些讨巧卖乖的话把话题荡开,必竟谁也不会把这件事当真,绕过去就算了。可那天晚上,我跟他较真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合理的要求
我问:为什么呢,主人
他说:母狗就是要管得严,否则很容易就跟人跑了
我说:主人,您是对奴婢没信心呢,还是对您自己没信心?
D没话讲了,说:哦,呵呵,没什么了
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有时候D会很生气,虽然每次我都会把他哄顺了,但始终觉得这种状态并不是很正常,起码跟我想象中是不一样的,我需要一个可以制约我的主人,而不是一个需要我哄着、让着的主人。
也许,这只是磨合期的阵痛吧,但愿是。
9
转眼到了五一,SARS象乌云一样笼罩着全国,我回北京的计划不得不取消,又想改去韶关,可朋友因为SARS不能放假,也去不成了。最后决定哪儿也不去,其实应该说哪儿也去不成,拿着北京的身份证,又在广州居住,估计去到哪儿都会被人隔离起来。
也不知是怕我五一闲得慌,还是受了SARS的影响,家里的电脑偏偏就在5月1号晚上发起瘟来,在Dos状态下有显示,一启动瘟2000就黑屏。拆卸、重插、Debug、重装,好一通软硬兼施,我把肚子里的半桶水颠来倒去,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D是远主救不了近狗,也帮不上什么忙。拆腾到最后,我只能断定是主板有问题。
第二天下午去买主板。不得不佩服广州人民的大无畏,非典时期的电脑城居然还是人头涌动,一派歌舞声平的繁荣景象,连戴口罩的人都没几个。
买好主板,顺便逛了逛,准备回家。过人行天桥时,人很多,走着走着,紧贴在我前面的一个女孩猛地一个急刹弯下了腰,像是突然身体不适。我因为跟得近,闷头走路的速度又快,一下子没收住脚,撞在了那女孩子的身上,她重心不稳,向前一扑,短小的T恤衫随之向上滑起。我赫然发现在她露出的腰部勒着一条黑色的绳子,呈T字形从她后腰正中延伸进了裙子里,绳子勒得很紧,从它的边缘露出暗红色的印迹。我猛然想到了绳裤,随即又留意到她穿的高跟鞋,天!好高,好细。我的大脑电光石火般一闪,一下子明白了她是个M。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不由得出惺惺相惜的亲切感。我绕到那个女孩的前面,伸手去拉她:“对不起,没摔到吧?”,但她并没有顺着我拉她的力量站起来,仍然双手撑地蹲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她这才勉强直了直身子,仰起脸费力地挤出两个字:“没事”。阳光下我看到的是一张姣好的,却有些扭曲变形的脸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眸子像被雾打湿的玻璃球,在阳光下折射出痛不欲生的光。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有什么可以帮你?”出于礼貌,我还是这样问了,但实际上我心里已经意识到,这是她的户外调教,她正在承受无法告人的痛苦,我是帮不到她的。
“不用了,我等会就没事”她抬眼望望我,勉强挤出一个变形的苦笑,眼中的泪水呼之欲出。
我心底卷起深深的怜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识趣地说:“那好吧,那先我走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只会延长她承受痛苦的时间。
我站起身来,甚至没敢看一眼周围。我知道在某个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那就是她的主人。我很怕无意间撞到别人的秘密,除了佯装不知,就完全束手无策了,所以我当时几乎是带着仓皇而逃的心情匆匆离去的,也始终不忍再回头看那可怜的女孩。
坐在的士上,我脑子里还飘浮着那张被痛苦扭曲的脸。她到底在承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呢?灌肠?电动阳具?跳蛋?还是别的什么?而她的主人,又是怎样的人呢?竟可以如此冷酷地欣赏着她的痛苦。S是不是都这样残忍?M是不是都要这样痛苦?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象她这样。。。。。我不敢再想下去,忽然感觉无比的心慌。我只有被征服的欲望,而没有被虐待的欲望。我是个害怕痛苦的人,虽然在接触SM之后,我也慢慢接受了要被征服必须被虐待的现实,但我从来不敢去想,这痛苦的具体形式是什么,以及痛苦到何种程度。
吃完晚饭,装机,然后一边重装系统一边用Notebook和D聊天。我想告诉他我下午的所见,却又害怕他听了之后会呵呵一笑:“我也会这样调教你”,这样的话对我刚刚破土而出的被征服欲而言,太残酷了。是为了不受痛苦而放弃被征服的欲望,还是为了被征服的欲望而忍受痛苦?这样的抉择对于刚刚接触SM的我,也同样太残酷了。最后我决定什么也说、什么也不问 ---人有些时候是需要自欺的。
D和我聊了一会儿,说有事,下了线。我继续装系统、软件,过了12点,他突然又冒了出来,说:“我刚刚试了一个算号器,很好用的” ---他知道我在装XP。
接着他把算号器发给我,教我使用的窍门。当我知道他是特意抽空上来时,我感激地说:“谢谢”
“不用谢,你是我的母狗,主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D说。
我蓦地被他这句话的温情击中了,心里不觉生出很深的感动。在SM的文章中,永远都只看到主人发号施令的嘴脸,也只看到M为主人做什么的字句。而D这句话无疑触到了我最柔软的一面 ---我的心底深处是渴望被人呵护的,而不是被凌虐的。
我陡然间产生了去深圳的冲动,于是我试探地问D明天有什么安排吗,D说他要去帮朋友搞电脑。我“哦”了一声,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那一刻我竟那么渴望见到他。我想象着他站在我的面前,说:“跪下!”,于是我跪下,怯怯地叫一声:“主人”。。。。。我感觉一股温热的悸动从下腹传出。。。。。
也就是在那晚,一个非常清晰的意念在我脑子里形成:D是我的主人,终有一天我会跪在他面前这样叫他,然后做他的奴,接受他的调教。这是除了D自己,就没有人会改变的事实。
10
由于非典时期的无聊,我心血来潮在华傲发了一个贴子,用调侃的语气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发这个贴子只想认识几个同好,并没有其他目的。为了避免误会,也为了不浪费一些有目的的人的时间和心情,所以我在贴子里特别注明我已经有主人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贴子写得比较特别,发出去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一些S的短信或Email,然而,我发现绝大多数的S是抱着找M的目的来认识我的。
有的S上来就问:“你是不是真做,我要找真做的”,我冷笑:“那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虽然我一直都把自己定位为现实女奴,但听到这样的话,我会有说不出的反感。即使SM真的低俗得象嫖妓,我也希望自己是坐在酒吧里,等待彬彬有礼的搭讪:“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而不是站在马路边,等着被欲火烧坏脑的人问:“你是不是真的有洞,我要找有洞的”
还有个S要求先打个电话证实我是女人,我二话不说,欣然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他,然后和他有说有笑地聊了很久。挂了电话之后,他在QQ上说,感觉不错,我呵呵地告诉他,我要把你扔进黑名单。他不解,不是聊得挺投缘的吗?我说,我给手机号码你,是因为我不在乎那点手机费,开开心心接你的电话,是因为想逗你玩,把你扔进黑名单,是因为我不喜欢多疑的人。
一封又一封带着明显目的的Email和短信,让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们我已经有主人了,有些人听了掉头就走,甚至连“再见”二字都不愿意浪费在我身上。我苦笑,这真是一个功利的年代,什么都讲成本,讲效益,讲投资回报,连SM也不能例外。
很快我被这种功利性的交往搞得兴味索然,彻底忘记了结交同好的初衷,把自己密密实实包裹得象一只无缝的蛋一样,一边不失礼貌地回复他们的信,一边毫不掩饰地透出拒人千里的冷硬。
这样一来,真正愿意和我聊下去的S少之又少,而这些少之又少的S对我也颇感失望。不止一个S说:“你不象一个M,没点奴性”,或者说:“你的心态不适合做一个M”。我无言,因为在和D通过电话之后,我也在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做一个M。
一方面,我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彻底征服我,让我发自内心地臣服在他的脚下。但是,另一方面,我的性格中根深蒂固的独立、自主、散漫、叛逆,又制约着我的被征服欲望。这种制约是无形的,我没有办法去控制、去化解,我知道,D也不能够。或许任何人都不能够
11
五月中旬,我收到一封英文的Email,里面只有一句话:“你回复主人的时候到了”,落款是“你的主人”。
我一向不喜欢一上来就以主人自居的S,对于这样的人,我通常会明白地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奴”。不过这一次,神使鬼差,我用调侃的语气回复了他:“我尊敬的主人,很荣幸收到你的信,但是我等你太长时间了,以至于忘了你是谁,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回忆……”
我的潜台词是:别自称是我的主人,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英文太差了,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在回信中让我介绍自己的情况,包括年龄、城市、身体、工作等,而且用的是强调语气。从他的落款我知道他的英文名叫J。
我心想,给鼻子就上脸。这一次我不客气地告诉这个叫J的人,上封Email只是开玩笑,如果对我一无所知,那为什么要写信给我。我让他先去看我在华傲上的自我介绍。
J回信说那只是他做为一个S的例行公事。由于他说得合情合理,而且不卑不亢又不失彬彬有礼的语气让我感到服贴,所以我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了,回答了他前一封信中的所有问题,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提醒他,我已经有主人了。
J没有象很多S那样一听说我有主人就180度大转弯,而是继续来信了解我的情况,这让我产生了几分好感,觉得他没那么功利。
后来,J和我又通了几次信,都是他问我答。我回答得特别老实,简直就象争取坦白从宽的犯人一样。虽然我对网友一向比较坦诚,基本上都会做到有问必答,但在回答时总喜欢耍耍花枪 ---这也是我被S们痛恨的原因之一。而象对待J这么老实的,从未有过,个中原因,说出来可能没人会想到:主要是因为我的英文实在太差了。
J给我的信都是英文,出于礼貌,我当然也用英文回答他,而我拙劣的英文水平严重制约了我的自由发挥。例如他问到我的身材,如果用中文,我可能会调侃一句“该凹不凹,该凸不凸,要什么没什么”,但用英文我就不会说了,唯有直接告诉他身高体重及三围。
于是乎,老实的态度就这样形成了。J当然不会想到其中的缘由,他以为我本性就是这么温顺贤良,说我会是一个好奴。说得我直心虚,忙向他解释说我只是坦诚,而非温顺。当然J并不相信我的解释,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而后来J的一次误会,又歪打正着地为我所谓的温顺添了几块砖,加了几片瓦。
在一封信中,J问到我的敏感处都有哪些,我老老实实回答了他,其中包括我的乳头,于是他在回复时开玩笑地用“Touch your nipple”作为信的结束。
文章要有呼有应,这是读书时语文老师教的,所以我在回信的结尾写了一句“Touch nothing but allowed”作为对J的“Touch”的回应。
J以为我的这句话是在提醒他“不要摸你不该摸的东西”,所以再回复时他改说“no touch again”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忙向他解释说这句话只是对我自己而言,并进一步说明它的一语双关:一方面,做为他的朋友,我会尊重他的隐私,他不希望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触及(这句话倒是真的,我向来对网友的背景资料没太大兴趣);另一方面,如果有朝一日我成了他的女奴,那么当然,未经他的允许,我不会接触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这句话是随口吹的,反正我不会成为他的女奴,不吹白不吹。)
嘿嘿,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被我有鼻子有眼地这么一说,倒掷地有声了。原本就误认为我温顺的J,更加相信“此犬可教也”,于是,他回复说愿意收我为远程的女奴(他远在北京)。我好一阵得意,我只不过是玩心所至借题发挥而已,居然这样也可以骗到人,真让我偷笑。
不过得意归得意,还不至于忘形。我用很干脆的态度拒绝了J,再次告诉他我已经有主人了,同时也坦白地告诉他,我其实并不象他想象中那么好、那么顺从,我常惹我的主人生气。
J对我的拒绝表示遗憾,留下话说欢迎我随时跟他联系,如果我遇到什么问题,他很乐意为我提供他的意见和建议。我也客气地回复,如果他到广州来,务必告诉我一声,让我尽地主之宜。这种客套话无疑等于是在say goodbye,他该问的问完了,我该回答的也回答完了,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契机。
红尘之中,来来去去,太多的际遇,有的成为永恒,而更多的是擦肩而过。
2005-02-07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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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D在QQ上聊天,感觉只有一个字:闷!其实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他开始约束我嘻嘻哈哈的说话方式后,这种感觉一直存在。刚开始,我凭着初为奴的新鲜劲儿,倒也没什么,但时间一长,那句几乎可以设成自动回复的“是,主人”,总是令我产生一种憋着满股子劲儿使不出来的烦躁感,就差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了。
那天晚上很郁闷地告别了D之后,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J ,为什么不找他说说呢,他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吗?他对我的印象好象还不错,应该不会反感我。于是我发个E-mail给他,向他诉说我的苦闷,我说:“凭我的感觉,你应该是个有经验的主人,所以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和建议。”---当然,这一次我写的是中文,否则我真的要吐血而亡了。
其实以我的性格,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找人倾诉,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最多下一次聊的时候再重头烦过,烦多几次自然而然就会找到一个自我平衡的状态。所以与其说我是想寻求J的帮助,倒不如说我是在找借口跟他搭个话。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无法解释。
对于J,除了知道他在北京之外,我一无所知,从始至终我没有问过他任何一个问题,连我一向都很介意的年龄也没有问过。而且他是用E-mail直接跟我联系的,所以我也无法通过他在华傲上的ID了解他的SM观念。但是很奇怪,我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潜在感觉,觉得我不该与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擦肩而过。
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是他在Mail中的措辞及问话方式留给我的印象吗?还是我的第六感?又或者是命运的一种玄机?后来我也没有问过他,如果没有我的这封Mail,他是否还会再主动写信给我?一切都无从解释,也无从知道。
第二天我一觉睡醒,想起自己头天晚上做的傻事,不免有点脸红,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写点什么解释一下。可是当我打开信箱时,J的回信已经不期而至了。他用中文洋洋洒洒写了不少,这使我有点过意不去,因为他说过他中文输入比较慢。
如我所料,他的确是个有经验的S,他在信中教我该怎样顺从D,怎样端正自己的心态,说得很中肯。
在信的最后,他补充了一句:“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很羡慕你的主人,他应该珍惜。” 这句话说得我一阵心虚脸热,因为我发这封Mail的目的并不象他想象得那么高尚,多多少少是在借故跟他搭讪。
就这样,凭着这封动机不纯的Email,我和J之间的交往得以继续。我发现我很乐意跟他交流,而且是那种心灵和精神层面上的。我会告诉他我对SM的一些看法及自己的困惑,他的回复会让我怦然心动,那是一种懂,一种切入心髓的懂。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在我和D的交流中从来没有过,也永远不可能有。
D是个务实的人,他只是凭着本能的欲望走进SM,从他在QQ上的聊天可以感觉得出,他没怎么看过SM的文章(包括小说),也缺乏实际的经验,也就是说他对于SM的了解仅源于一些影片。我一直认为凭这种纯感观刺激的东西很难形成自己的理念,即使形成了也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所以在文字的交流中,D是说不过我的。同时,作为当局者,D也很难客观地正视我的一些想法,他总是紧张或生气地问,你是不是想反悔?
每次被D这样一问,我就索然无味了,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不管怎么说,我不想给他造成任何心理上的压力,这不利于他主人的角色。我也理解他的感受,就跟“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道理一样,SM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
所以渐渐地,我很少在D面前发什么感慨了,于是我们的聊天难免有些单调乏味,来来去去都是:“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白色……有没有穿丝袜……没有……那要打你屁屁……是,主人”之类的话。
好在我嬉笑调侃的玩心总能为自己制造出一些生气,所以一直以来我并不觉得沉闷。若不是D在收我为奴之后不允许我再嬉皮笑脸,那么我想,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会甘于这样的寡淡,而不至于因为那晚的郁闷给J写Email了。
J的Email有如春风化雨,在我心中泛起了莫名的动荡。而且与D不同的是,J是局外人,我的任何想法都不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一吐为快,他也可以很客观地回答我,他的SM知识和经验无疑都给了我很好的借鉴和帮助。在SM中,我充当的是一个弱者的角色,所以当有一个人可以从较高的角度来引导我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找到了与自己身份相符的感觉 ---一种有所依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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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一步步走进SM时,我们家的狗Lucky却突然走出了我们的生活,它不见了。
那是一个黑色的星期六,它象往常一样在过道里玩,却没有象往常一样玩十几分钟就跑回来喝水。当我们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找不到它了。我和老公上下十八层楼逐层叫,却没有回应,想必被人抱走了 ---它只有猫那么大,我们又从来没有灌输它防人之心,它不拒绝任何人跟它玩。
Lucky是一年多以前被人扔在过道里的,当时只有一个多月大,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老公反对我把它抱回来,怕有什么病传染给小黄(我们养的猫),但我还是执意收留了它。
去了四家宠物医院,都说这么小的狗病成这样没有救了,谁也不敢给我一个承诺,最后我说那就尽力吧。接下来的十多天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我相信是有上帝的,也相信我那一次真的感动了上帝,最终它挺了过来,成了我们家的新成员,我们给它起了一个象征幸运的名字:Lucky。
狗的定点排泄远不如猫那么好教,我又不习惯于限制动物的自由,所以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巡视一遍,看哪里有狗屎狗尿。有一次我被气极了,打了Lucky两巴掌,它立刻浑身颤抖,瑟缩成一团呜咽着,当时把我吓傻了,以为打坏了哪里。老公没有看到我是怎么打的,只看到Lucky的可怜样,痛斥我下手重,然后把Lucky抱在怀里哄了半天,Lucky才平静下来,用令人心碎的眼神看着老公,老公为此又恶狠狠剜了我两眼,臭骂我歹毒。
我当时觉得挺冤得慌,我下手并不重呀。后来又有过两三次,我发现即使很轻微地拍Lucky一下,只要我当时的神情不对,它都会呜呜地浑身发抖,它是因为怕,而不是因为痛。我这才知道,狗不象猫那么皮实,它敏感而脆弱。
小黄(我们家养的猫)是从来不把我的打骂当一会事的,能躲就躲,躲不过就缩成一团,满不在乎地由着你打,也不叫,如果打急了就冲你张牙舞爪示威反抗。打完了它就抻抻腰,伸伸腿,打个哈欠没事人似地走掉,一转身就去吃它的猫粮或睡大觉去了,把你气得没脾气。
知道Lucky胆小之后,我们就不敢再凶它了,用老公的话讲就是“不能让它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我有一个劣性,对生病的动物很有耐心,几乎可以用“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来形容,但当它们不再需要呵护时,我的耐心就会荡然无存。对Lucky也是如此,当它活蹦乱跳之后,我开始嫌它烦了。
它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你,好象怕你不要它似的。最开始,包括去卫生间这么私密的事,它也不肯放过。后来它慢慢长大,也不知道是因为懂事了,还是因为看腻了,才不再干这种侵犯别人隐私的事。
它会有事没事缠着你陪它玩,例如叼个毛公仔往你手里塞,等你接过来了,它又猛然抢过去跑掉。如果你不理它,它就缩在你脚下哭一般地哼叽,或者讨好你,比如用舌头舔你的脚 ---说实话我真的无福消受它那条温软濡湿的舌头,总是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忍着,否则它会很失望地看着你。
对着这么一件活宝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总是被它烦得不行了,带着哭腔说:“Lucky,算我求你了,别来烦我了,好不好?”它则歪着小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你,一副“我做错什么了?”的困惑表情。
相对而言,我更喜欢猫,因为猫很少缠人,它反倒怕你去烦它。
倒是老公越来越喜欢Lucky了,天天带它去草地玩;怕它白天寂寞,买了很多玩具给它;Lucky挑食,就不断给它换花样;无论何时只要Lucky找他玩,他都会放下手里的东西陪它,玩的时候还让着它,让它有成就感;无底线地包容着它的淘气和破坏,有时把我恨得牙痒痒,老公照样笑得象在夸它“好样的,干得好”。真有不可原谅的事情就让我唱黑脸,他对Lucky永远只有慈爱。
不可否认,Lucky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它总是楚楚可怜地看着你,永远充满了期待,充满了虔诚,充满了露骨的献媚,就仿佛你是它生命的主宰,你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使命感,要去抚养它,照顾它,保护它。这种眼神在猫的眼睛里是永远找不到的。
我想正是Lucky的眼神唤起了老公潜在的某种意识吧,也许男人的骨子里都是喜欢狗的。
注明重酬的寻狗启示并未帮我们找回Lucky,即使调看了物业管理处的录像也找不出任何蛛丝蚂迹,我和老公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Lucky真的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不知为什么,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Lucky的失踪与我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也许一屋容不下二狗吧。
老公一遍遍唱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常相守是我的脚步。。。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老公低沉而伤感的歌声让我黯然落泪,我知道他怎么也忘不了Lucky的眼神。时至今日,每当老公见到狗时,他仍会若有所失地说“它的眼睛没有Lucky好看”,接着会长叹一声:“唉,Lucky现在怎么样了。。。但愿它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吧”
我对老公说,我去买只和Lucky差不样子的狗吧,老公说不要,缘分是买不来的。我无言。
缘分二字何其轻,又何其重,缘来缘去只在一念之差、一时之间。
。。。。。。
14
我告诉D我的狗不见了,他安慰我,然后感慨地说:“如果你走了我也会伤心的。”接着又说:“看来要用狗链把你拴着”
“您已经用心栓住了奴婢,奴婢不会走的” 我心怀柔和地说。我珍惜与D之间不期而遇的缘分,珍惜彼此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跪在他面前叫他一声主人。
而Lucky的失踪也让我再次感到,拥有和失去只在刹那间,为什么对拥有的东西总有那么多的抱怨和挑剔呢?于是我开始用心去改善与D之间的关系。我按照J教我的,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措辞,虽然我并没有太多改变一贯的说话方式,但总是穿插说一些表示谦卑、让他感到开心的话。
很快的,D重新接受了我嬉嬉哈哈的语气,也许他也觉得还是这种状态下的我更乖一些。慢慢地他开始认可了我,他说我是一只有点调皮,但很懂事,很听话的狗。
有一次在QQ上,他说:“等你真正拜了主人之后,要签卖身契,知道吗?”
“卖身契?干嘛要签卖身契?”我问
“因为你属于主人了呀”
“呵呵,奴婢不签”我故意逗他
“哦,呵呵,没什么,不签就算了”D以为我有什么抵触,没再坚持
我心里一乐,说:“呵呵,主人,您能收下奴婢为奴,是奴婢的莫大的荣幸了,奴婢献身都无以为报,怎敢言“卖”?又怎敢签“卖”身契呢?奴婢只求主人跟奴婢签份女奴契约,让奴婢永远效忠主人:)”
D这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开心说:“嗯,好个调皮可爱的母狗,真乖。”接着他信心十足地说:“我会把你调教成一只没有思想,完全顺从主人的母狗”
我当即呵呵一笑,泼了他一盆冷水:“我的思想、灵魂只属于我自己,不会被征服。”他何曾想过要走进我的思想?又凭什么去征服它?
D想不到刚才还那么乖的我突然又变得这么反叛,不由得“啊?!”了一声
我怕他多想,补充了一句:“但奴婢会很听话的。”
D这才松了口气:“听话就好”
听话,我知道我可以做到,因为我是自愿做他的奴,没有不听话的理由。但是,我也知道,我同样可以做到不听话,因为在我身上找不到那种不得不听、不敢不听的被征服感,对D,我永远不会有Lucky眼中的那种虔诚。我,更象一只猫,在温顺的表象下,保持着完整的独立自主,在听话的背后,随时蕴藏着不听话的野性。
我是否适合做一个M?是否真的会有灵魂上的征服?我再一次困惑了。
15
我没有告诉D我的困惑,却告诉了J。很多时候,女人对于男人的好感表现为一种信任与依赖,尤其是发现这个男人是可以依赖并对她同样有着好感时,这种心态就会表现得淋漓尽致。当时的我就处于这种心态之中,我越来越喜欢上了向J倾述的感觉,仿佛从他那里总能找到某种力量和支持。
随着我和J这种交流的加深,文字成为局限,于是J问我要了手机号码,在我告诉他之后,他随即就打过来了。 ---说起来也觉得感慨,虽然我一开始就把手机号码给了D,也跟他说过,只要不是暧暧味味的调教行话,他随时可以给电话我。但D总是说不调教那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和D只通过一次电话,还是在交往两个多月之后。而J,从收到他的第一封Email到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相隔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
不过,非常出乎我意外的是,J在电话里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互报姓名之后,他劈头就问了一个打死我也想不到的问题:“你做SM,没有考虑过你的家庭吗?”
我当时象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我心想,不是吧,一上来就把我推上道德审判台?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不敢深刻面对的,也是第一次被人问得这么直接。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支支唔唔地说:“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能深想”
J笑了一下,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随即就转到了SM的话题,我绷紧的心情才算放松下来,愉快地跟他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J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声音明亮温和而富有磁性,语气里似乎带着某种能穿透电话的东西,很自然的感染了我,使我产生一聊如故的亲切感。我毫无顾虑地回答他的问题,告诉他我的真实看法和感受,也毫不掩饰地任由自己真实的个性表露无遗。J似乎对我有了新的认识,他说象我这种性格的M不多。我暗笑,心想,你现在不敢再说我可以做个好M了吧。
在电话中,J建议我读一读《O的故事》,他说这本书是他的M的必读课,对我成为一个好M会很有帮助。他还特别提到书中的一些规矩:在主人面前,嘴唇不能完全闭拢,双腿必须分开,眼睛不能看主人的脸。。。。
我当时很不以为然:“调教的时候谁有时间去追求这些细节?”
J呵呵一笑说:“我会”
我一时愣住了,心想,这么严格,幸亏你不是我的主人。---后来在读完《O的故事》之后,我更加庆幸他不是我的主人,因为我觉得他有点象书中的Sir Stehpen。
在电话里J还提到一些SM项目,并询问我的看法。在说到口交时,他说:“你可以用香蕉做做深喉的测试”
我随口答应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试的”
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想着去做,因为他说的是“你可以。。。”,而我回答的是“如果有时间。。。”,这两句话都表示可做可不做。
谁知事隔几天,J竟然专门打电话问我做了没有。当时我的心轻轻跳动了一下,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某种力量,一种引导别人顺从他意愿的力量。
后来我认真而又痛苦地用香蕉做了深喉测试,然后把结果告诉了他,包括吞入的深度,时间,相应的反应等。他说“不错”。我莞尔一笑,心想错不错都无所谓,反正深喉的痛苦不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因为从D谈到口交时的用词中,我知道他不会要求我深喉,他比较侧重于‘舔’。我不禁再一次庆幸J不是我的主人。
16
在和J的电话交流中,我依然没有去了解他的任何背景,也极少问他些什么,不过我感觉的触角却在不知不觉地勾画着他的形象。
从他文雅的措辞和沉稳的语气,我可以感觉他的风度、涵养
从他说话的口吻和对话题的把握,我可以感觉他控制局面的能力
从他倾听我说话的反应,我可以感觉他与我之间那种俯视与被俯视的心理落差
从他的认真,我可以感觉他的征服欲和征服的力度
从他对SM及一些项目的看法,我可以感觉他本性的善恶
。。。。。
这些感觉一点一滴地揉合在一起,J的形象也就跃然眼前: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优秀的S。毫无疑问,这个形象对我形成了无比的诱惑,于是,尽管我一次又一次地庆幸他不是我的主人,但自相矛盾地,我又深切渴望着他是我的主人。
我无法抗拒这种渴望,却又不得不抗拒,因为在我心目中一直把D作为我的主人,这就象信念一样不容动摇。按照SM的规矩,我是不可以再找第二个主人的。
当我用这个理由拒绝J时,他说:“如果主人同意,你就可以找第二主人”
“他才不会同意呢”
“他不同意,我同意呀”
“你又不是我的主人,你凭什么同意”
“你同意我当你的主人,我不就是你的主人了?然后我就可以同意你有两个主人了”
“他是第一个主人,要同意也是他说了算呀,又轮不到你”我不知不觉掉进他的逻辑陷井里去了
“他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强的”
“。。。” 我一时找不到话驳他,我已经被他绕糊涂了,竟觉得他这句根本不能成立的话也在理。不过,当然啦,就算他说得再有道理,我也不可能凭三两句话就背叛D,所以我也不再跟他争辩下去,打横地说:“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反正不行的啦”
J笑了笑,也不再多说,只是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做我的M”
“这倒想过”我坦率地承认
“那就行,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来慢慢把它变成现实”J的语气里带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听他这样说,我就象一个被压后枪决的死囚一样,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我呵呵一笑,说:“那你慢慢忙吧。”
在人与人的关系上我是个宿命的人,我相信缘分,相信命运的安排与昭示,所以我从未怀疑过D对于我的意义,虽然我未曾想过他对我重要到了什么程度,以及他是否真的可以做我的主人,可我知道他对我而言无可取代。
所以,尽管我对J心存向往,尽管他带给我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我留恋,让我放不开他的力量的缠绕,但与D相比,他在我心目中所处的天平还是要低一些,我只想和他保持一种朋友式的关系,而并不希望他真的取代D成为我的主人。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J的力量,他就象一枚炸弹,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我的心防炸出一个缺口,然后长趋而入。D可以与之抗衡吗?我可以抵挡住诱惑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我根本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我隐隐约约知道它的答案 ---一个让我为之心动,更为之心慌的答案。
我必须做点什么,把J定格在安全距离之外。
我想到了调教,只要接受了D的调教,D就可以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这样就可以借尘埃落定的事实来断了自己的非分之想,强化D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同时也可以让J死了这条心。
带着这种想法,我试探性地向D提出现实调教。我原以为D听到我的提议会高兴得跳起来,因为我知道对于很多S来说,要找一个肯接受现实调教的M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D的反应有些冷淡,他说因为SARS,他的父母不允许他出城。这个理由听起来本无可厚非,然而我却敏感地觉得,这只是他的托辞。因为如果他真的希望调教我的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会随口问一句:你可以来深圳吗?或者感慨一句:如果你能来深圳就好了。但是他没有。
D的冷淡让我有点想不通,也有点自尊受损,不过我是个识趣的人,所以没有多问,也不再提调教的事,只是一如既往和他在QQ上聊天、说笑。
17
时间在胶着的状态中缓慢流逝着,静谧而黯淡。J似乎真的很忙,没有电话,也没有Email,沉寂得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有时我甚至怀疑他并不是因为忙,而是跟其他S一样,发现我不适合做M,所以找个借口一走了之了。
直到六月初,一个星期三的上午,J才再次打电话给我。当我接通时,久违的声音让我欣喜若狂。
J说他依然很忙,只是趁着开会前的空档打电话给我。
我和他开心地聊了足有半个小时,到挂电话时,他说:“给你布置个作业吧,回去学几声狗叫”
“我才不学呢,你又不是我的主人”
“我不是你主人,你也可以学呀”
“呵,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呵呵,没有理由。反正这个作业布置下去了,你愿意就做,不做我也不会勉强你,我从来不勉强我的M”
我当然没有答应他,这必竟不同于香蕉的测试,学狗叫的含义可非同一般。可是一放下电话,我又莫名其妙地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
下午忙完工作,想起答应过J要发几张相片给他,于是借着发相片顺便写了封信。在信里我告诉他,我会考虑他布置的作业,我说,因为“我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尽管我也同样没有找到服从你的理由”
在信的最后,我调侃地说,如果再这样跟他聊下去,那我就不仅仅是open my mind to you,而很有可能发展成为open every part of my body to you了
我把信发出去之后就下班了,刚回到我们家楼下,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深圳电话,我问找谁。
“请问是C吗?” 一个男中音用普通话彬彬有理地问,声音似曾相识。
C是我的英文名,我说我是,问他是哪位。
他让我猜,我说猜不到。
他说:“我是主人”
主人?!竟然是D?!---深圳的号码,又自称主人的,除了D,不会有其他人了。
“啊?是你呀,你为什么会叫我C?” 我半惊半喜地问。虽然我深信不疑他就是D,但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叫我的英文名 ---我告诉过他,不过他从来没有用英文的习惯。
“我不叫你C,那叫你什么?”
我一时语塞,在网上D很多时候叫我“母狗”,我以为他现在是想戏弄我,让我亲口说出这个词,所以索性绕过不答,转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这一点也出乎我的意料,我和D只通过一次电话,还是在约好的情况下。
“我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当然可以呀,只不过有点意外”我笑着说,随即又问,“有什么吩咐吗?”
“我可以吩咐你什么?”他轻笑了一下
“你可以吩咐我任何事呀”我乖巧地说,心想,明知故问。
“呵呵~~~,不错”他朗声笑了,显然很满意我的答复。接着他收起笑声,语峰一沉,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让你明天到深圳来”
“啊?明天?明天不行呀”我大感意外,在我感觉中D是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他一向很通情达理,尤其在这种有可能影响我工作及生活的事情上。
“我命令你明天一定要来”他的语气勿庸置疑
“不行呀,明天我有个客户培训”我皱了皱眉,听出他不象在开玩笑,只好尽力解释
“如果明天不来,那就要等一年以后了~~~”那边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叹息地说
“啊?为什么?!”我愕然,同时感觉血液在凝固,难道他有什么变动吗?
“呵呵~~~,我是J”电话那头失声笑起来,好象不忍心再骗我似的
“啊?!……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深圳?!”意外,再次意外!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午跟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就接到老板的通知,到深圳出差”
原来真的是J!我再辨别他的声音,终于确信无疑 ---本来也应该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从深圳打电话给我。
呵,竟然捉弄我!我一边按捺不住这个戏剧性结果带给我的惊喜,一边冲着电话笑骂:“你混蛋!”
电话里传来J得意的坏笑。笑声过后,他又换上了认真的语气说,希望我明天可以到深圳去,如果我过去的话,他就会在深圳逗留多一天,否则明天下午就回北京。
我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不行 ---既然刚才把他误认为是D时我都推辞了,那现在更不可能答应。不管怎么说,他只能算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在关系上比D差了一层。
J叹息地说如果这一次不去见他,那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让我考虑一晚上再答复他。
我心动了,J对我一直是一个诱惑,我的确很想见到他。于是我沉吟地说,如果抽得出时间,我会去深圳,但只是见个面,不会有其他事情 ---我给自己留了个余地。
J没有坚持,仍然只是那句话:让我先考虑一晚上,明天早上他再打电话给我。他是聪明的,他也同样给我留了个余地,或者说他是自信的,知道我会去。
事实上,我几乎没有在是否去以及是否留宿的问题上浪费任何时间,挂了电话上电梯时,我已经在琢磨如何摆平随后两天的工作,以便可以在深圳住一晚了。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把自己交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只通过电话,其他一无所知的人。不过,我没有半点犹豫,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值得我相信,我信故我做,我原本就是个随性而为的人
让我非常惭愧的是,我当时始终没有想到过D,更不用说去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已属背叛。
18
第二天我带了套替换的衣服去上班,一回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当天及第二天的工作,能推则推,能卸则卸。上午当J打电话给我时,我明确答复他我会去深圳,并且住一晚。J很高兴我的决定,我故作矜持地说,这不表示什么,我可以另外开房。J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我开足马力拚命地工作,原本跟J说我会在下午四点钟到他住的酒店,但直到下午三点半,我才坐上前往深圳的大巴。坐在车上,忙碌了大半天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开始觉得有些倦了,也饿了,才想起忙到现在只喝过一支酸奶。
我在昏昏欲睡的颠簸中终于到了边检站,等不及继续坐到终点,我打的直奔酒店。的士在空旷的马路上急驰,我渐渐地兴奋起来,即将去见一个陌生人的新鲜感刺激着我的神经,令我精神抖擞。
我开始想象J的样子。记得他曾在电话里问我对S的外表有什么要求,我当时回答他没什么要求。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莫非长相欠佳? 于是我想象着当我按下门铃,一个粗鄙萎琐的男人开门……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起来,不禁想起我见的第一个网友 --- 一个在网上自称英俊潇洒,而实际却高不到160,宽足有100的畏缩男人,让我几乎以为认错人 ……J会是这样吗?嘿嘿,如果是的话那倒是挺有创意的。
接着我又想,见了面先跟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会怎么说呢?他会说要打要罚之类的话吗?很有可能会的,主人嘛,职业习惯就是不放过每一个惩罚的机会。嗯,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顺势跪下来说“对不起,主人”,嘻嘻,这样开场倒挺有趣的。。。当然,还要看他第一眼给我的感觉是什么。。。
“到了。”司机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下了车。
穿着异域情调的门僮和豪华气派的大堂显示着这家酒店的档次,看样子象是五星级的。虽然我的感觉一向粗糙,总觉得除了自助早餐差别很大之外,多一颗星或少一颗星,房间以内的东西都差不多,但是置身这样的地方,人的虚荣心会自然而然地得到一种满足。
上到房间门口,我定定神,按下门铃。门内有人问是谁,我没有回答,又按了一下,脑子里浮现着刚才的想象,不禁莞尔,等待着想象中的萎琐男人开门。
门开了,我凝神望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秀俊朗,斯文儒雅的人。我愣了一下,随即很市侩地笑成了一朵花,心情就好比嘴上说不希罕钱,而天上却偏偏掉给你10万美金一样,偷着乐疯了。
“请问是J吗?”我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笑容,好让自己看上去淑女些
他点头称是,于是我进了房间。
我对我的迟到表现歉意,不过J并没有象我设想的那样说要打要罚的话,他只是很客气地说没关系。我心里一乐,心想装得挺绅士的嘛,居然没有顺竿爬。我预想的开场显然落空了,这让我好一阵失望,不过随即又松了口气 ---我刚才在车上只想象到如何跪下,而跪下去之后呢?我没有去想象,因为一但跪下去,事态的发展就由不得我控制了。跪下容易,站起来可就难了,还是不要这么早跪的好。这样想着,我只是莞尔一笑,礼节性地与他寒喧。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打完时,J已经倚在床上,看着报纸。他侧头问我:“你是想跪着呢,还是想坐着?”
呵,谱真大,这么快就想我跪了?我还没说认你当主人呢。当下我呵呵一笑:“我还是坐着吧。”说完老实不客气坐在靠椅上,问他要了叠报纸,信手翻着,他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神经,虽然我为自己设想了一个进门就跪下的场景,但是当J这么居高临下凭白无故地让我跪时,我反倒不愿意了。心想,既然是一个正常的开场,那就按正常的程序进行吧,先找个公共场合坐下来一起吃餐饭,用一餐饭的时间给自己一个缓冲,核实一下自己的感觉,不管怎么说,胆大不等于随便,最后的审慎和矜持还是应该有的。
我这样想着,也就定下来怎么做了,所以后来J让我去洗洗时,我也只是故意理解成洗把脸。在没有做出最后决定之前,他只能算是个普通朋友,在一个普通异性的房间里洗澡,即使进出穿戴整齐,礼节上也说不过去。
19
这时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J在考虑了订餐还是去外面吃之后,尊重我的意思,决定出去吃。
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生意相当冷清,似乎只有我们一桌客人。这样的环境倒是很适合这样的见面,我们挑了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
落座点餐,然后我们随意地聊着,气氛轻松自然,一点也没有初次见面的拘谨。J的表情平静而自信,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悠闲与适意。
我始终认为男人的成熟是装不出来的。曾有一个小我很多的S说他自己很成熟,我说少年老成不等于成熟。真正的成熟不是不苟言笑,不是故做深沉,也不是装腔作势。少年老成的人往往缺乏一种深层的底蕴,就象赤身裸体裹着一件大衣一样,掀开外面的厚重,里面就一览无遗了。象是在印证我的话,当那个年轻的S知道没可能成为我的主人之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我每次在QQ上见到他都会问声“你好”,他却惜字如金,从不回我。他的决绝不禁让我好笑,这就是他自我标榜的成熟吗?
而J的成熟透着深刻,是人生阅历厚积薄发出来的从容淡定,那种受过良好教养才能形成的谦和写在脸上,没有一丝霸气,却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J没有电话中那么开朗,显得有些沉静,若隐若现的笑容给人感觉像是出于礼貌,相形之下我的满脸堆笑倒象浅薄的献媚。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做出怯生生的小媳妇状,低眉顺眼地侧身而坐,但立刻就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更想笑了。
“你今天穿的内衣什么颜色”聊着聊着,J冷不丁地问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J直视着我的眼睛,把问题重复了一遍,缓慢而清晰。
我一脸的笑容僵住了,迟疑了一下,有些勉强地回答了他:“肉色的”
“内裤呢”
“T-Back”我说。我那天的裙子裹得比较紧,所以穿了条丁字裤,我不喜欢紧身裙、裤后面印出内裤的边痕。
“什么颜色”
“肉色,是一套的”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但脸上的肌肉已越来越僵硬
“把外面的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他声音不大,但透着不容反驳的果决。
“啊?!”我错愕地瞪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眼睛。从他沉稳有力的目光中,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我脸色微变,一丝不悦在我心底划过,这实在有点过份了 ---倒不是因为这是在公共场合(我们当时坐的位置没有人看得到),而是因为他没有权利这样做。在我的想法中这餐饭还属于正常的社交范畴,也就是说他还不算是我的主人。虽然傻瓜都知道我不可能仅为见他一面而跑来深圳住一夜,但是在事情没有完全挑明之前我还有最终选择的权利,他应该尊重我的这个权利。
我冷然地望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愠怒。他也望着我,沉静的眼神,淡然的表情,可是眉宇间闪动的却是一种坚定和执著。念头在我脑子里飞转,顺从?反对?。。。在无言的对视中,我感觉身体内某种支撑着我的力量在慢慢地退缩、消融。。。终于,我垂下了视线,默默地、慢慢地掀起了外面衣裙 ---我抵抗不了他的力量,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的主,在他面前,我的矜持只是一道形同虚设的防线。
J的嘴角不紧不慢地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我的顺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我突然感到有点受伤,那是轻轻易易就被人看穿后的羞恼。为了挽回一点尊严,我收起脸上的谦卑,微微笑了笑,扬起眉毛带着挑衅的语气问:“看够了吗?”
J打量着我的表情,笑了,点点头。我也笑了,不慌不忙把衣裙整理好,然后很自然地捡起先前的话题继续跟他聊,就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想用坦然的姿态让他知道,我之所以按照他的话去做,只是因为我不在乎,而不是因为我必须这样做或者因为怕他而不得不这样做。
后来J聊到他另外的M,他说她们见到他会很害怕,甚至发抖。他说这话时,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于是我也抬眼看他。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神情,很深的目光里跳动着一种无法捉摸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它令我迷惑、令我震动,令我不寒而栗。我立刻收回了视线,生怕被他的目光绊住。
定了定神之后,我掩饰地哈哈一笑,调侃道:“你欺侮人家小女孩。”
J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不象她们,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
我没有深想J是不是在提醒我该注意自己的身份,理智上我也知道该内敛一些,但那个时候我的潜意识处于某种逆反的状态,所以当听到J这样说时,我又是哈哈一笑,对自己的坦然自若颇感得意。
我想我的冥顽不化多多少少让J有点失望,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表示,也没有让气氛因此凝滞,他的神情始终冷静而温和。
回过头来想想,我觉得我当时的表现挺可笑,洋洋自得地显示自己的泰然自若,还以为这样可以抗衡J的威严,而J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就像猫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老鼠自以为得逞的上窜下跳。
老鼠最终逃不出猫的利爪,而我,当然逃不出,也不想逃出J的手心。
餐厅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我们只是象征性地吃着,吃得都不多。
吃到尾声时,J突然握着汤匙的头,把匙柄对着我说:“吞下去。”
我吃惊地看看他,他还是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我只好皱皱眉,照他的话去做了。
金属的勺柄看上去很危险,我仿佛看到它刺穿了我的喉咙,直插入我的大脑。。。我小心翼翼地吞着,直到他手握的位置,还好不是很深。
接着J又示意我吞他的手指,这个比勺柄看上去安全多了,我甚至恶作剧地想,如果我一口咬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还不错”J说。我笑了笑,一边用纸巾帮他把手指擦干净,一边在想,早知道这样就称得上“还不错”,那我的香蕉试验不该傻乎乎吞得那么深,害得我现在看到香蕉还有点不舒服。
吃完,J买单,然后准备回酒店。临走时,我问他,一会儿可以笑吗?他说不希望我笑。 我又问那可以哭吗?他说可以。我呵呵一笑,嘟囔了一句:也许我只笑得出,哭不出。
我们经过超市,进去买了些东西。J挑了一个婴儿玩具,是一个带柄的空心圆球,直径大约有五公分,空心中有个铃铛,摇起来会响,是用来锻炼婴儿注意力的,不过当然,一会儿它将另有用途 ---塞进我的嘴里。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球也太大了点吧。
J原本还想买条狗链,无奈只有胸带型的,而没有单纯的颈带。他说,这次就饶了你吧。
20
回到酒店,上电梯,随着显示楼层的液晶数字越跳越大,我也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一旦回到房间,调教以及调教所带来的种种痛苦屈辱将真的开始。
在一个陌生的异性面前宽衣,敞开身体的每一部份,象狗一样。。。我不敢再想象下去,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我不要做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广州。。。我的心脏狂跳得失去了常态,腿软软的让我感觉随时要摔倒。。。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自己的心跳,然后忍不住偷眼看看J。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他的身上我嗅不到一丝不安的味道,就好象一会儿并不是什么心惊肉跳的调教,而只朋友间喝喝茶聊聊天而己。他的神态让我感到宽慰,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恐惧有些好笑。唉,即来之则安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笑什么?”J看到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问我
“没笑什么。。。笑笑不可以吗?一会儿想笑都没得笑了”我悠悠然地说。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刚才差点想临阵脱逃。
“呵呵,当然可以”J轻笑一下
我们的楼层到了,出了电梯,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脚的温度骤然降到冰冷。
进了房间,为了缓和一下紧张,我故做轻松地问:“可以开电视吗?”,J说:“可以,这个好象没所谓。”于是我打开电视,坐到靠椅上,拿起遥控器漫无目标地揿着。
J把门关上,反锁好,拿起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进去前他说:“希望我出来时看到你象个女奴样”
女奴样?我愣了一下,扬声笑道:“呵,我不知道女奴应该是什么样,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吧”
J白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进了卫生间。
我得不到明确的答案,只好快速地搜索着脑海中的女奴形象,最后定格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跪俯于地的画面上。
J指的是这个样子吗?我不能确定。跪在哪里呢?椅子旁边?卫生间门口?我也不能确定。我还不能确定的是,J在卫生间会呆多长时间?如果我脱到一半被他出来撞见,那可太难堪了 ---不知为什么,我更愿意当着他的面脱,或者脱光了等他,而不愿意脱了一半被他看见。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最后我决定继续看电视,什么也不做。
J很快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换了条休闲的短裤。我坐着没有动,也没有从电视上挪开我的视线,只是用余光锁住他的一举一动。他向我走来,带着无形的威压,我的神经开始绷紧,身体开始僵硬,恐惧重新抓住了我……我有一种到了爆炸临界的感觉。
J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说: “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呆立着,J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说:“跪下。”我乖乖地屈膝在他面前跪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因为我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收成了一团。
“椅子是主人坐的,知道吗?”J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看得我有些心虚。
我垂下视线,低声地说:“知道了,主人。” ---终于,我叫J主人了。主人二字就象一股灼热的力量,在我的身体漾开,流过我的小腹,最后慢慢地集中到了下面的那一点。。。
那张椅子我再也没有坐过,除了在上面接受惩罚之外,我甚至再也没有碰过它。从叫主人的那一刻起,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奴、一条狗,而J是我的主人。
“把衣服脱了”J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这一刻终于来临!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这句话时,绝望在瞬间窒息了我。
我凄凉地看看J,象垂死的困兽在乞求一线生机,但是J只是冰冷地盯着我,眼神中找不到一丝通融的可能性。我绝望了,咬咬嘴唇,横下心来开始默默地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上衣、短裙、文胸、内裤,我的动作缓慢,但没有停滞 ---既然不能逃避,那唯有承受。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在床上,然后一丝不挂地重新在椅子旁边跪好。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我结婚七年多以来,第一次零距离地接触老公之外的男人,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有片刻的沉默,只有电视机传出充耳不闻的对白声。
我恍然想到了老公,我曾无数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但是他从来没有从容地看过我的身体,因为我总是羞涩地躲避。然而此刻,我却这样无遮无掩地跪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等着他摆布,而这个陌生男人也就这样冰冷地看着坦露在他面前的我,没有鼓励,没有安抚,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根本不去理会我经过怎样的内心挣扎才做到了赤裸。。。。。一种突如其来的荒唐感袭击了我,他是谁?我又是谁?今夜我为什么与他在这里见面?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屈尊自己?。。。。我感觉我内心被称为自尊心的部分正在慢慢粉碎。
J审视着我,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好象在漫不经心看着一件刚刚拆封的货物。我颓然地垂下视线,不再去看他淡漠的眼神,衫已褪,膝已屈,主人二字已出口,就绝没有回头的道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角色,既然不想为自己的自尊难过,那就坦然面对这一切。于是,我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一点点去习惯,任他的目光虐杀着我,这是我必须要承受的。。。。。我的心情在难挨的沉默里渐渐坦然起来,坦然得就好像我无遮掩的躯体。
2005-02-0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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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4-01-31 第 3 楼
21
终于,J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肩膀,乳房,所到之处我的肌肉绷紧,我僵直地忍着,没有瑟缩。
“你老公经常捏你的乳头吗?”J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柔和而舒缓。
“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肿”
“不知道”我喏喏地说,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很肿吗?天生就是这样的。别人的呢?还真没留意过,虽然在北京洗了十几年的大澡堂,但好象从来不敢正眼看别人的隐私部位。
“趴到前面去”J扬扬下巴,示意我趴到椅子前面
我极不自然,又尽可能自然地站起来,走到椅子前面背朝J跪下,俯下身子。
“把腿分开。。胳膊肘着地。。腰压下去。。臀部抬高!”J在我身后命令,我一步步妥协着,最终屈辱地摆成了他要求的姿势 ---雌性动物发情时的姿势 ---我感觉在我的背后,他的目光就像一道强光打在我身体最阴暗的地方,灼热的温度从那里开始传递至我的全身。。。。。
“你的肛门挺圆的”J说
不是圆的,难道还有方的?长的?我扑嗤一下笑出了声,立刻觉得不妥,忙咬住嘴唇忍住,不过被欲望和屈辱绷紧的神经倒是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回来吧”J说,于是我退回到他面前站着。
J轻轻拨弄着我的阴毛,疑惑地问:“你是不是自己剃过?”
“没有”
“怎么这么硬?”
“不知道”我哭笑不得地说,这也值得奇怪吗?天生如此。
J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顺势探到了我的两腿之间,我的心怦然跳了一下,本能地缩紧了身体,然后一动不敢动,生怕情欲的开关会被他有意或无意地触到,还好他的手只是一带而过就抽出来了。
J把抽出的手指举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上面沾满了粘液。他扬了扬嘴角,嘲谑地说:“你的臊水怎么这么多”。我涨红了脸,讪讪地无言以对,羞愧地在自己的“臊”证如山面前低下了头,就象只伏罪的羔羊。
“跪下来把它舔干净了”J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讥讽。我咬咬嘴唇,顺从地跪下僵直的身体,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净J的手指,一点点吞下自己体液,那是淡淡的咸味 ---象汗象泪象血,和浓浓的苦涩 ---是羞是辱是悲。
“去卫生间拿条湿毛巾来帮主人擦擦手“J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在超市买的那个婴儿玩具,说:“再把这个洗洗干净”
我接过玩具站起来走向卫生间,在转身的刹那,我长松了一口气,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在J犀利冷峻的眼神下,我的意志力已经严重透支,现在终于可以喘息一下了。
我把婴儿玩具洗净,用热水湿了一条毛巾,回到房间,帮J把手指擦干净。接着J让我把那个玩具放进嘴里,我看看那个球,又看看J,指望得到他的一些同情,当然这是徒劳的。最终我的嘴被那个玩具扩张成了五公分的O形,颚骨被硌得生疼,口水很快失去了控制,撒欢似地顺着我的嘴角淌下,于是我不得不把头稍微仰起,以阻止口水的外流。J拉了拉圆球上的手柄,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窘态,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容,象是在欣赏着一副刚刚完成的作品。
“把毛巾洗洗,帮主人擦擦脚”J说。我含着那个玩具去卫生间搓毛巾,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相,嘴被撑了个满圆,唇边挂着两条口水,纤细晶亮的,就象蜗牛爬过留下的印痕。我自我安慰地想做个鬼脸,无奈脸上的皮肉已经没有松动的余地了,我心里一阵苦笑,真崩溃!
我搓好毛巾,出去帮J擦脚。“毛巾凉了,再去洗洗”擦完一只脚时J说。我刚想站起来,J喝令:“爬着去!”。我只好手脚并用乖乖爬向卫生间,一路爬,一路看着自己的口水滴落,渗入到地毯中。我的自尊也象这口水一样滴落、渗入、化无踪影。我想起了Lucky,我曾调教它两脚直立,它怎么也学不会,而现在我却被人调教四脚爬行,不学就会,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擦完脚,J拉着玩具的手柄把我的头拽起,原本直接垂落地面的口水一下子甩在了我的下巴尖上,然后滴落在我的胸前。
“你的口水可真多” J带着一丝嘲弄说,然后他把我的头拉近他的眼前,伸手拍拍我的脸,柔声道:“你现在就象一只小狗。”他的眼神宁静如水,没有了先前的凌厉,似乎蕴含着无边的温柔,这不由得让我想起老公看着Lucky的目光,何等相似!在J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一只已经被收伏,知道自己是谁、主人是谁的狗。唉,主人当然不需要对俯首归顺的狗再凶神恶煞,除非它做错了什么。
J象推磨一样把玩着圆球的手柄,我的头不得不随着他的手上下前后左右摆动着,就象一个牵线木偶。
玩了一会儿,J把玩具由我嘴里取出,站起身说:“跟着主人过来”,说完他向卫生间走去,我亦步亦趋地在他后面爬进了卫生间的淋浴间,然后在他的示意下抬高臀部让他检视。
“你的白带有点多,为什么?”J问
“不知道”我口气生硬地说,因为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质疑,这种质疑让我感到羞辱,女人宁可被人说成淫荡,也不愿被人说成不洁。
“为什么不知道?”J听出我的语气不恭,沉声喝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以为然地甩了一句。心想难道还要我向你解释:白带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的人多,有的人少;有的时期多,有的时期少。然后再告诉你,我正处于排卵期,所以多些。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话音刚落,J兜起一脚踢在了我胸部,厉声说:“怎么跟主人说话呢?!”
“我是不知道嘛”我瘪瘪嘴,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也要好好说‘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
“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我故意拖长了音,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重复着
“为什么不去检查?”
没有病为什么要去检查?又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撇撇嘴,低着头没有回答。J倒也没再追究,只是命令我:“在这里面好好洗洗”
我调好冷热水,慢慢地冲洗着自己,J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说:“好好洗洗,洗完了,汪汪叫两声,让主人知道”说完就出去了。
我仔细地清洗着下面,直到清清爽爽,没有半点湿粘为止。我心里一阵轻松,就象销毁了一样罪证,我不希望自己再被人说“臊水怎么这么多”了。---可是后来我还是被J说了很多次“臊水怎么这么多”,而且,在此后每一次冲洗身体时,也不管我当时的心情是恐惧、屈辱,还是平静,那里都是湿的,它似乎不受我心情的控制,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昭示它的兴奋。
22
洗完、擦干,我重新趴好,几次“汪”到嘴边又吞回,怎么也吐不出口。可是又不能不叫,终于我鼓足勇气叫了两下:“汪~汪~”,脸顿时羞得滚烫。
J进来了,呵呵一笑:“不错,挺乖的”
我也难为情地干笑了两声。
接着J把我带出了卫生间,他指指电视柜旁边的塑料袋,让我去拿条绳子。我爬过去,看见里面竟然有不少东西:两三条绳子、口塞、肛门栓、塑料夹子、眼罩。我心想,原来是有备而来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答应到深圳来,让你白拿一趟。
我拿了绳子爬回去,J把我双肘在背后交叉捆绑,然后胸前绕成8字。绑好之后,他又把那个玩具球塞进了我的嘴里,前后左右地拽动着我的头。最后他拧动玩具的手柄,让球在我的嘴里转动,一阵尖锐的刺痛划过了我的上颚,接着我尝到了淡淡的咸味,本能告诉我是血。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用表情告诉J。但那种情况下我是做不出什么表情的,所以J并没有看出来,还在继续拧动手柄,一道一道的刺痛留在了我的上颚上,血的咸味不断渗进我的嘴里。
“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J拍拍我的脸说。我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我其实带了数码相机,但是那一刻我不想告诉他,我心想你弄得我这么痛,我才不告诉你呢。
J又把玩了一会,终于帮我取出了玩具球,并且松了绑。然后他让我帮他舔脚,我压低身子,伸长舌头舔吮着他的每一道趾缝、每一个脚趾。我想到了Lucky,它总是热情地对我献上这样的殷勤,我总是捧起它的小脑袋说:Lucky,你好恶心。它就无辜地看着我。现在呢,不知道J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左右两只脚都舔完了之后,J把我带到了卫生间,他在浴缸旁边铺了条大毛巾,让我趴在上面。
他在梳妆台上洗洗弄弄忙活了一会儿,然后让我抬高臀部,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一个球式灌肠器,我的心底立刻泛起一阵恐惧,在很多文章里都看到过有关M被灌肠后的描写:要一边忍着强烈的便意,一边为主人服务,直到主人满意才被允许排泻。即而我又想到了在人行天桥上遇到的那个M,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猜想她当时被灌了肠。天,太可怕了!我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J把灌肠器的管子插进了我的肛门,紧接着我感到后面有一股微凉的细流射向我身体深处,我因为紧张而呻吟着,生怕出现难忍的便意。不一会儿,J灌完了。他让我站起来,端详着我的表情。
我慢慢感觉到肚子里有了反应,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运动,但不是便意,我哼哼起来。
J问:“想上厕所了吗?”
我苦着脸笑着说:“不想”
J意外地看着我,揉了揉我的肚子,说:“看不出小肚子挺能装”
“呵呵,当然,一天没吃东西”我调侃地笑着说
“看来还可以再灌点”
J说完,又让我趴下,然后灌了第二杯水。灌完之后,J拿出肛门栓,套上避孕套,抵在我的后面。我惊恐地想要躲开,但最终还是被J强行塞了进去。“噢~~~”强烈的胀裂感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J让我自己用手顶住肛门栓站起来。
我伸手扶着浴缸的边缘,想借力撑起身体,却失手碰到了J放在浴缸上的玻璃杯,“哗啦”一声杯子滑进了浴缸里摔了个粉碎。
“哦,对不起”我不知所措地看着摔碎的杯子
“这个不用你去管,你站起来!”J用很急的声音说,象是要赶在我惊慌、内疚之前告诉我不关我的事
我缓过神站了起来,一手顶着肛门栓。一手捂着肚子。肚子里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不很痛,但很难受,象是肠子在一上一下地扯动,加上肛门栓撑裂感,使我不由自主地冲着J苦笑:“哇,好痛呀”
“痛你还笑?!”J抢白了我一句
“呵呵,如果不笑,我非痛死不可”我呲牙咧嘴地笑着说
J对我的笑很不以为然,他瞪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现在想上厕所了吗?”
我想“我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便意,只是我想尽早把肛门栓从身体里拿走。
J让我拔出肛门栓,然后坐在马桶上。也许是条件反射,一坐下来,倒真有点想了。可是我突然意识到J正看着我,于是又硬生生忍了回去。我哀求地看着J,J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笑了笑说:“你在里面好好上吧,一会儿把浴缸里的杯子收拾好,再好好洗洗”,说完就出去了
J出去之后,我松了口气,看来灌肠结束了,不会有我想象中的恐怖画面出现。
我从肚子里排出了一些清不清、黄不黄的水,并没有什么实物,可能是因为我一天没有吃东西的缘故。排空之后,肚子慢慢平静下来,只是时不时咕噜咕噜翻滚几下,有点闹肚子的感觉。
23
我收拾完毕爬出去,J叫我把眼罩拿来,然后帮我戴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不由地猜测,他准备干什么?是准备打我吗?有些文章说把眼睛蒙上再打会增加M的恐惧感,因为她不知道会打在哪里。天,他不会真的要打我吧,我可受不了打。
一会儿之后,J按住我的头,一直向下按,我的嘴唇触到一个挺立的硬物,J命我张嘴含住,嘴立刻被塞满,随后我的脸触到了一丛有点扎人的荆棘。。。。呵,原来是口交,还故做神秘把我的眼睛蒙上,我才不想看呢。我只习惯于从整体的角度欣赏人体,隐私部位的局部凝视会让我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压迫感。
J连喝带斥地指挥着我的动作,“舌头为什么不动?”、“用嘴唇包住,用舌头舔呀”、“转动你的头”、“小心你的牙齿!”。我战战兢兢地按照他的指令做着,总是顾此失彼找不到要领。
我恍然想起某篇文章中提到刺激冠状沟会事半功倍,于是我想用舌头去舔那里,但是我懊恼地发现,J带着避孕套,竟使我无法确知冠状沟的位置。正当我想再仔细辩别一下时,J用手压住我的头往下按,一下子顶到了喉咙的尽头。不可抑制的痉挛开始迸发,我拚命想抬起头,却被J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喉咙在无望的挣扎中猛烈收缩、咳嗽,一阵接一阵。终于J放松了手,我稍微抬高了头,让喉咙得以喘息。在J的喝令下,我片刻不停地继续用舌头、嘴唇侍候着他。过了一会儿,J再次按下我的头,又是一阵绝望的挣扎。。。。反复几次之后,J扶直我的身子,我如释重负地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缓和下来。
J站起身,让我仰卧在椅子上,头垂在椅子边缘,嘴张开。接着他慢慢坐压下来,他的硬物直刺我喉咙尽头,剧烈的深喉反应撕扯着我的喉咙,痛彻心肺。。。没过多久J拔了出来,清爽的空气一涌而入,给了我重生的感觉。
很多文章说,在这种状态下,口腔与喉咙在一条直线上,可以插入更深,呕吐反应也没那么强烈。然而,根据我做的香蕉测试,以及这一次的真实体验,我感觉这种姿势下更加苦不堪言。
J让我从椅子上下来,跪回到在地上。他去卫生间清洗,我则静静地跪着,平息深喉的痛苦。我记得曾经和J在电话中聊起调教中的奖罚,他当时说:“可以把一些比较容易的项目当做奖赏,例如口交”。由于这句话,所以我一直以为口交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可是这一次给我的感觉简直是痛不欲生,如果这也算奖赏的话,我宁可不要。
过了一会儿,J从卫生间出来了。他让我站起来,然后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了卫生间,走到浴缸前,他命令:“抬脚迈进去。”,我跨进浴缸,里面是温热的水。他问:“水冷吗?”语气冰冷。我摇头。他又问:“水热吗?” 语气依然冰冷。我再次摇头,满腹狐疑地想,这是干什么?冷冰冰的?
接着J帮我摘下眼罩,说:“好好在里面泡个澡,会舒服很多。”
呵,我不由地笑出了声,这么温暖的一件事,偏要用这么渗人的语气,我还以为要杀人灭口呢。
此后我好几次发现他是这样的,一贯温和的语气,总在关心你的那一刹那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似乎在刻意掩饰着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想掩饰的东西越容易被人相信,这也就是所谓的欲盖弥张吧,所以,我深信J的本性是温和善良的。
我滑进白色的浴泡中,一阵温暖从心底荡漾开来,包围了我整个身体,刚才还咕噜做响的肚子也安静下来了。J坐在浴缸边上看着我,说着话,柔和的神情让他显得格外的文雅和书生气。温暖的氛围使我渐渐模糊掉他的身份,仿佛看着我的,不是威严有加的主人,而是一个能够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朋友。
有多少M喜欢生性残暴的主人?我不知道,至少我不喜欢。如歌所唱: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或许暴风雨过后的那缕阳光才是大多数M的终极欲望吧。
J和我聊了几句,然后关照我好好泡泡就起身出去了,走到卫生间门口,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说:“你一会洗完走着出来吧,不用爬了”,我心头一热,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在整个调教中,最痛苦的莫过于我的膝盖了,后来回到广州,它整整脱了二十天的皮才完全复原。
我并没有听J的话泡很长时间。我不太喜欢泡澡,因为我总是会睡着,每次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浸在一缸冷水里。而那晚,这样的礼遇让我受宠若惊,也让我受之不安,我不敢坦然接受如此的恩惠。
当我出去时,J靠在椅子上看电视。
他让我把刚才用过的东西洗净整理好装回塑料袋中,我的心缩了一下,脑子里陡然间产生了一个不安的猜测:调教结束了?
收拾到肛门栓时,我试探地问J:“你放过我了?”,因为他曾说过要让我带着这玩意儿出去的。他笑了笑,说是的。
我虚伪地笑着说了声谢谢,但实际上我心里一点谢意也没有,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失望?失落?说不明白。莫非调教真的结束了?
我一时无话可说,便低头默默收拾着东西。收拾完,按照J的吩咐,我在椅子旁边的地上铺了张大浴巾,拿了两个枕头倚着休息。
J在专注地看着电视,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他的态度让我心里很没底,我本能地感觉到他对我有些失望 ---的确,我始终还算镇定的神态,还算从容的表现,以及时不时展露的笑容,都不是一个M应有的反应。
我努力地堆起一脸讪笑,没话找话地提议去吃霄夜,J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说他不太想去。他的表情让我的笑容凝固,我悻悻地不再出声,把视线投向电视,但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因为调教开始时摘掉了眼镜,现在也懒得去拿来戴上。
眼皮无聊地只想合上,出于礼貌,我拚命地撑着,片子终于结束了,J看出我的倦意,考虑了一下,同意出去吃霄夜。
临去之前J为我扎了条绳裤,并没有象我有些期望的那样塞上肛门栓,也没有象小说所写的那样在某某处打上结。绳子隔着薄薄的内裤勒进两腿间的沟壑里,很紧但并不难受,走动时也没有任何不适。我调侃地说,穿着它逛街没问题。J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的承受力不错。”我满脸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对于一个新奴而言,承受力不错并不是一件让主人高兴的事。
24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要了饮料和小吃。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吃宵夜,只是想借这个环境跳出M的角色,修补一下J对我的印象。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J抬眼看看我,平和地说。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失望的表情,但我听得出他的回答只是出于风度。
“起码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投入”
“这倒是的”这次J没有否认,停顿了一下,他用宽容的口气说,“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些人是把它当成游戏在做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猛然抖了一下,在瞬间收紧成一团,有种痛得很深很深的感觉,他伤到了我自视最重的一样东西:真诚。
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做一个好奴, 无论是外在体形,还是内在性格都缺乏必要的资质,然而我坚信一点:我是真诚的。尽管SM的确是一个游戏,但是我会用心 ---而不是仅仅用我的身体 ---来演绎我的角色。我一直希望,也一直以为诚可以补拙,可是现在连这唯一的一点资本也被否认了,在J ---我的第一个主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聊出来找乐子的女人。我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挫折与羞辱。
“我是一个痛着并笑着的人”我试着为自己的调教表现开脱
J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我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或表白都是徒劳,这点悟性我还是有的。何况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未免太可笑了,Who knows? Who cares?
沉默了片刻,J把话题转到闲聊上,只字没有再提刚才的调教。
调教结束的预感更加强烈地笼罩了我,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SM是不相信笑容,也不允许有笑容的。记得那次和D通电话,D也因为我的笑怀疑我是在“玩玩”,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M吧,连最起码的态度都把握不好。
接着,我又想到了给J的那些mail,它们曾留给他不错的印象,可是现在呢?也许他正在感叹自己被那些Mail蒙骗了吧。
如果有机会让我重来,我一定不会再笑,可是还有机会吗?我沮丧地看看J,幽暗的烛光让我无法读到他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乞求他再给我个机会,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我的常用词典里没有乞求这个单词。
一会回去再最后跪他一次,说声谢谢,好聚好散吧。然后打车回广州,或者另外开间房 ---断了主奴这层关系,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跟他共处一室。我一边黯然地胡思乱想,一边和J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仅仅是出于社交的礼仪,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J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地翕动着嘴唇,用平和的语气和无所谓的笑容掩饰所有哀痛。事已至此,那就洒脱地走完最后的过场吧。
吃得差不多了,我伸手去拿帐单准备买单 ---霄夜是我提出来的,钱理应由我来付。
“我没有让M付帐的习惯。”J象扔钉子一样从嘴里扔出这几个字
我伸出的手乖乖地缩了回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我还算是你的M吗?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愈发象个出来玩玩的女人了,骗了他一次调教不算,还要骗他两餐吃喝。
埋了单,站身准备走时,J毫无铺垫地突然对我说:“回去再帮主人放松放松”
还没结束!当听到J的话时,我的心几乎跳出了胸膛,极度的激动使我支吾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我只说出了一个字:“是”。随着这一声“是”,我的内心像凤凰涅磐般升华:我要抛开笑容,抛开脑子里可能束缚我完全顺从他的一切想法,对疼痛的恐惧,对陌生者的防范,乃至孤傲的自尊,都去吧,就当自己是他脚下的一条狗!
25
我默默地跟着J回到了宾馆,他在掏钥匙准备开门时,忽然扭头对紧随其后的我说:“跪下”,我想也没想,直挺挺跪了下去。
J开了门,对我说:“爬进来”,我手肘着地爬进了房间。
J在我身后关好门,然后坐到床边,命我帮他脱掉鞋袜。用手还是用嘴?J没说。我略一思忖后决定用手,还好他没有喝止我,如果用嘴的话,恐怕等我脱下来,鞋子也该报废了。
在我把J的鞋袜脱下放好后,J让我把衣服脱掉,我默默地脱剩一条T-back,因为它外面还扎着绳裤。
J命我跪到椅子上去,上身趴在椅背上。
我照做了。正当我猜测他要干什么时,突然,“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静谧的空气,烙在我的右臀上,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从那里传来,“啊!”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哀叫。
天!是皮带!我暗呼:惨了!回去怎么向老公解释身上的鞭痕?!
此前我在给J的mail及电话中都曾提到我受不了鞭打,虽然都只是一语带过 --那时我们还不是主奴,还没有特意强调的必要 ---但我心里一直以为他会记得,所以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难道是他忘了?那我该怎么办?是以一个M的身份求饶?还是以一个角色外的身份喊停?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翻滚,最终我咬咬牙,忍下了。
“自己数着!”J喝道
“啊!二、啊!三、啊!四。。。。。”随着J的手起鞭落,我颤抖着,一边竭力压抑着喉咙间的悲呼,一边报着数。刀割火烧般的疼痛把我推到了忍耐的极限,我在心底喊着:不要再打了~~~!
“。。。。啊!八、啊!九、啊!十。。。。。”不知过了多少下 ---我实在不记得了,J终于住了手。
当我从椅子上下来时,我一阵阵目眩,身体就象被抽空了一样无力,我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了,在疼痛面前我是脆弱的,尤其承受不了这种尖锐急促的疼痛。
J解掉了我身上的绳裤,我自作聪明地把T-back脱了,他让我重新穿上。正在我纳闷之际,他叫我过去。我看见他已经把绳子的一端绑在了椅子上,自己拉着另一端。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是走绳。我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从文章中得出的概念是,走绳是一个比较痛苦的项目。
我跨在绳子上,然后绳子被J拉高崩直,紧紧勒入了我的耻丘。我向前迈动脚步,在我的牵压下,系着绳子的椅子吃重不起,向前倾倒,我不禁悄悄松了口气。J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设计上的缺陷,有点懊恼,最后他索性拿住绳子的两头兜紧,拉锯一样在我两腿间来回磨擦。
“噢~~~”我忍不住低声呻吟,因为绳子隔着薄薄的T-back蹭到了我的敏感处
也许是我的表情和呻吟迷惑了J,他狠狠地说“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我差点想说:“其实不痛,只是磨得发热”,不过被他眼底的寒光给吓得咽了回去。
不知是因为磨擦产生的撩拨,还是因为心底的恐惧,我不由打了个冷战。调皮?我怎么敢?!
J又前后拉动了几下之后,抽出了我两腿间的绳子,命我把T-back脱掉。我再一次赤裸。
J说:“可惜今天没有买到狗链”,接着沉吟了一下,把手里的绳子像狗链一样套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给我戴上了眼罩。
我在黑暗中随着J的牵引绕房间爬行,又按照他的口令摆出相应的姿势:趴、坐、躺、检查。。。。。我一板一眼地做着,没有屈辱,没有抗拒,也没有恐惧,因为那一刻我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J狠厉、鄙薄或嘲讽的表情,也看不见自己的丑态。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那一刻我的心灵被眼罩密密实实地保护着,不再受到J的凌虐。
最后,J让我爬到了桌子下面,他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收紧绳子,把我的头从桌沿下面拉出来,夹在他的两腿之间。我嗅着他温热的男性的气息,心神迷离。
“你的嘴是专门为主人服务的,要喝下主人的精液,小便,还要做主人的厕纸”J说,接着盯问了一句,“听到没有?!”
我忙应道:“是,主人”
沉默。我本能地感觉J在审视我的表情,也许他没有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因为这三个项目在电话中从来没有提到过。
片刻之后,J站起身,把我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
我静静跪了一小会儿,只听他命令:“舔!”,我本能地伸出舌头向前舔去。汗毛、凹缝。。。舌头的触觉告诉我舔的部位是臀部。
“往下舔。。。就这里,好好舔舔”J指挥着,我的舌头在他说“好好舔舔”的地方停住,仔细舔着,那里是小小的凹陷,应该是肛门吧。
“味道好吗?”J问。
“好”我回答,其实没有任何味道。不知道是谁说过,人体是洁净的,肮脏的只是我们的心。
“再好好舔舔”J说,我加大了力度,慢而有力地舔着,直到J让我停下。
接着J把我牵到了靠椅旁边,说:“爬上去”,我的心脏条件反射地紧缩了一下,又要鞭打?!J让我仰面躺在上面,双脚V字型分开翘在椅背上。这是干什么?要检查吗?我惴惴不安地猜测着。
“啪!”脆响从我两腿交汇处传来。又是鞭打!
“啊!”惨叫从我心底深处发出。
“啪!啪!。。。”皮带继续落在我身体最柔软的部位上,我颤抖,我哀叫,我强忍,求饶的字眼在舌尖转动,几乎随着哀叫一吐而出。。。。。。又不记得多少下,J住手了。我滚爬着,重新匍匐于地,魂魄再次从我身上飞散,只留下一具虚弱的空壳。
26
J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牵着我爬,直到一堵墙挡住了我的去路,他说:“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又按照他的吩咐向前迈一步,膝盖抵住了前面的墙。
J命令我把眼罩摘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贴在一面落地式窗前。在昏亮的玻璃窗上我看见了自己:一个赤身裸体,头发散乱,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睛里盛着无尽惊惶的女人。
窗外是迷朦的夜色和周围大厦繁繁点点的窗灯,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体,脑子里一片迷糊。我知道我应该逃避,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逃避,也不敢去逃避。我就象僵尸一样站在那里,向黑夜、向隐藏在黑夜中的每一双窥视的眼睛展示着我赤裸的身体、卑屈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一分钟?还是一个世纪?---J说:进来吧。我转过僵硬的身体,离开了窗户。
我相信我的某根神经被绷断了,因为我后来的记忆出现一圈空白,我怎么也记不起J紧接着又让我做了些什么。如果真的做了,那也可能是些诸如舔脚之类的轻松工作吧。
跳过这一段失忆,接下来我记得的是:J倚在床上,看着电视,而我站在床边,面对着他。
“把腿打开,自己摸下面”J对我说
啊?!我周身的血液发凉,习惯性地抬头看看J,探询是否有回转的余地。当然,我马上就意识到是不可能的,所以没等与J的目光接触,我就极快地低下了头 ---我害怕被他看穿我眼底的慌乱,那也许连取巧的机会都没有了。
记得在网上看过一个谜语:手淫,打一个国家的人,谜底是日本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手淫,就像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日本人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关于手淫的记忆几乎只有D要求我做的一次。那是一次可怕的尝试,颠峰将至的痴狂和颠峰过后的空虚让我象只发了情的野兽,在原始的肉欲下痉挛。而事后D轻描淡写的一句“哦,呵呵”,让我高涨的情欲被兜头的冷水扑灭,羞愤难当。从那次以后,D再命令我手淫时,我都冰冷地拒绝了。
此刻,我当然无法拒绝J,但我也不愿意被他看到丑态毕露的一面。于是,我慢慢探出两根手指,象是要触摸仙人掌一般,轻轻地放在了两腿之间,象征性地在那道湿滑的缝隙间游走,没有施加任何力气,更没有触及那个欲望的原点,只有在手指滑过时,刚才鞭打后的余痛被隐隐约约唤起。
J没有留意到我指尖动作的微妙,他在看电视,只是时不时地向我这边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
我的大腿很快失去了力气,因为我当时的姿势是骑马蹲档式。我抬起头,乞求地看了J一眼,他立即会意,说:坐到凳子上。我坐在凳子的边上,分开两腿,手指继续在那里徘徊。
过了一会儿,J把视线从电视转向我说:“要把它弄出水来,知道吗?”。听他的意思,好象弄出水是件艰巨的事,但对我来说,这句话有如大赦,因为早不知在哪个环节,我下面就已经春潮泛滥了,根本不需要弄。于是我迫不急待地抽出了湿润的手指,伸给他看。他嘴角扬起一丝轻笑:“把它舔干净”,这是第二次被这样要求了,所以我毫无心理负担地照做了。
“好了,现在侍候主人上厕所”J说,一副宣布压轴戏开始的语气。说完起身把我带进卫生间,让我跪进浴缸里,然后为我带上眼罩。
也许同样是眼罩的作用,我跪在浴缸里,很平静。那是一种平静得近于空灵的感觉,就好象高僧参禅、羽士悟道,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没有任何挂碍,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屈辱,我承受他将给予的一切,似乎已经足够了。这种感觉是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在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我回想起这次调教,首先想到的就是我跪在浴缸里的镜头。
“张嘴”J说,“好好喝,听到没有?一滴不许剩。”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温热的细流射进我的嘴里,带着咸咸的味道,从我的口腔、喉咙一直向下,在我的身体里肆意地流淌。。。。
难怪日本人会喝尿健身,原来并不是很难喝,只不过像放多了盐的水一样。
射了一会儿,J停了下来,问:“好喝吗?”
“好喝”
“什么味道?”
“咸的”
“还要再喝吗?”
“要”
“再张嘴”
我张开嘴继续承接着、吞咽着,不过真正喝下去的并不多,因为我做不到张着嘴吞咽,所以在嘴张嘴闭之间,很多都被浪费掉了。还好J并没有苛求“一滴不许剩“的事前警告。
渐近尾声,J说:“不要动,射到哪里是哪里”。于是我一动不动地跪着,任由J把它射在我的胸前,顺着我的身体流下。。。
就这样,我完成了圣水的洗礼,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咸咸的,带着征服的味道,慢慢沁入了我心灵的深处,浸透了脆弱的防线。
接着,我按照J的吩咐刷牙、清洗。
2005-02-07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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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洗完后我爬出了卫生间,但随即又被J带了回去。他让我在马桶前跪好,再次为我带上眼罩。
“你的性器官都有哪些?”J坐在我面前的马桶上问
“阴道,肛门。。。。。。”我喃喃地说,还有什么?我努力地想着,可大脑神经却突然短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还有?!”J扬手打了我一耳光,厉声问。
“。。。嘴巴”我被J打得浑身一激灵,脱口而出
“嗯,记住你的嘴巴也是性器官!”J冷峻地说,顿了顿又问,“你的嘴巴都是做什么用的?”
“性器官,主人的、、、痰盂、厕纸”我小心翼翼地说,一时想不起接圣水该用什么词,想说‘马桶’却不敢,因为马桶还有大便的功用,我怕J会抠我的字眼,所以情急之下用了‘痰盂’这个词
“是小便桶,不是痰盂”J纠正我,“重复一遍”
“性器官、小便桶、厕纸”我低声重复着,心底掠夺一丝恐惧,因为这三样里面,还有一样没有做,那就是‘厕纸’,这个太另类了,万一J真的让我做,那怎么办?
接着J按下了我的头,埋在他的两腿间。我喉舌并用,发挥着性器官的作用。
过了一会儿,J从马桶上站起来,让我跪直,我的后脑勺靠在了后面的墙上。J再次插入我的口腔,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了猛烈的抽送,我的喉咙立刻翻腾起强烈的痉挛,呼吸几乎被他的冲撞完全窒息,胸闷难当,好象被死神掐住了脖子。。。。
片刻,J嘎然而止,整个人象是突然软下来了一样。“唉~~~~~”我听道他悠长的喘息,我知道他射了。
J从我的嘴里拔出,我跪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借以抵挡一阵一阵的窒息和呕吐感。
“张嘴!”J命令我。我张开嘴,一些粘稠的液体倒在我的舌尖上,咸咸的,应该是他的精液。
“好喝吗?”J问
“好喝”我一边吞下被唾液稀释了的精液,一边说
“什么味道?”
“咸的”
“怎么又是咸的?”J嘟囔着,似乎对我只会回答“咸的”表示怀疑。可是我的确只感觉到了咸味。
J收拾了一下之后,在马桶上重新坐下,这时我已从深喉的窒息中平静下来。
J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轻柔地笑了一下:“不错,后来进步挺快的。”接着,他又带着几分怜惜和些许的歉意说:“其实主人今天做得有些过了,第一次一般不会做这么多。。。”
我喏喏地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有点欣慰,因为我并没有让他太失望,也有点愕然,这些就算多了吗?更多的是感动,他的柔和总是让我感动,很多时候我无法把他细致入微的温柔与他冷漠肃杀的严厉联系起来,这个巨大的反差对我形成了致命的撼动和折服。
“好了,好好洗洗,然后可以休息了”J拍拍我的脸说,然后帮我摘下眼罩,指指挂在旁边的浴衣:“洗完了把它穿上”说完就出去了。
我慢慢地洗着,洗去身上的灰尘,洗去两腿间泛滥的春潮。温热的水从头到脚熨贴着我的身体,抚慰着青紫的鞭痕,丝丝暖意让我的心神渐渐迷离,我仿佛置身梦中,一个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很揪心的梦,我拚命地想醒来却越陷越深。
我洗完出去的时候,J正倚在床上看电视,他问:“你睡哪儿?”
我指指铺在地上的大浴巾 ---那是吃宵夜前我倚着看电视时铺下的 ---想也没想地说:“就这儿吧。”说完,我又随即想到,J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让我睡在别处吧?于是赶紧追问了一句:“会妨碍你吗?”
J说不会。听他这样说,我便盖了张大浴巾躺下了,但他还是怕我冷着,把另外一件浴衣拿来帮我盖上,温暖的感觉象一片软软的云朵,把我包围起来,我的眼皮开始变得异常的沉重。
我的睡眠向来很好,挨上枕头很快就会象死猪一样,用老公的话讲就是半夜被强奸了都不知道,而当时宁静的心情更加重了我的睡意。不过,我还是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闭上眼睛,因为J还在看电视,我担心他临睡前还会有什么吩咐。他还说过我要伺奉他起夜,想到这个,我又对自己说千万不要睡得太死。
然而,所有的努力和暗示都徒劳,我很快就被没有知觉的昏睡淹没了,J什么时候睡的,临睡前是否叫过我,半夜是否起过夜,我一无所知。
28
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几点,我醒了。我睁开眼,四周很静,很暗,很陌生,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没有睡在家里熟悉的床上。我这是在哪里?恍惚了片刻,很快,身体的感觉让我记起昨晚的事,记起此刻的身份,也记起自己是睡在地上的。
我挪动了一下身体,所有的关节都很僵硬,似乎一整夜没有翻过身,看来我并没有放松地睡。喉咙有些干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起来找水喝,如果把J吵醒,难免会有些尴尬 ---他还在沉睡,从我头顶的上方传来他平和均匀的呼吸。
窗帘的缝隙透出明亮的光线,天己经大亮了,我想应该有八点钟了吧,昨晚好象是两点钟睡的,我自然醒的时间通常是六个小时。
我侧了侧身,静静地躺着,脑子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J翻身的声音,他醒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水。我仰头问他,需要我帮你再倒些水吗?他说不用。说完他又躺下了,但随之又侧起身对我说:“主人要上厕所。”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站起来,脱下浴袍,轻轻说了一句:“我在卫生间等你。”说完,我径自向卫生间走去 ---睡了一夜,我一时忘了以爬代步的规矩了。J似乎也没有竟识到这一点,并没有喝斥我。
我迈进浴缸,跪下,当双膝触底的一刹那,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浴缸里。痛!经过一夜的休息,昨晚麻木不知痛的膝盖变得异常的敏感。我揉了揉膝盖,小心翼翼地重新跪起,让双膝一点点压下,直至再次麻木,然后我带上眼罩,等着J进来。。。
圣水的味道比昨晚的要咸了一些,流过我干渴的喉咙有点沙沙的痛 ---昨天被玩具球磨破的地方还没完全好。
喝完,J先出去了,我清理自己。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的两腿之间竟又是湿滑一片,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湿的,睡梦中?喝尿时?唉~~!
我洗完出去,J让我拿条绳子给他,然后他把绳子对折套在我的脖子上,把我的双手吊在胸前。绑好后他让我接着睡,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我,你睡好了吗。我说是的。他说:那就帮主人舔脚。我遵命跪在床后,专注地帮他舔脚。
大约九点半钟,J起床了,他一边吩咐我去拿条绳子,一边进了卫生间去洗漱。我拿好绳子之后,爬回到床边等着他。
J从卫生间出来,看看我手上的绳子,说:“以后拿东西给主人要用嘴,知道吗?”
我轻声说:“是,主人。”然后用嘴叼着绳子递给J。
J拍拍我的脸:“越来越象只小狗了,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了,对主人就应该这样说话,不需要那么大声,知道吗?”
我点点头。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开始调教时,每当他让我做些什么的时候,我总是非常清脆响亮地回答他“是,主人”,而现在不知不觉中我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朦胧,似梦般轻柔,难道是我的心已失去了底气?
J把绳子的一头绑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又命我把他的鞋袜叼过来,他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主人现在去吃早餐,你在这儿乖乖等着主人,主人一会儿会带些吃的给你。”
他穿好鞋子之后,牵我到门口,把绳子的另一头栓在了门把手上,接着又帮我戴上口塞、塞上肛门栓,再调整好我的跪姿,就出门去了。我按照他的吩咐反锁好门,再重新趴好,等着他回来。
突然,该死的手机不知趣地叫起来,似乎在故意嘲讽我此时的丑态。我犹豫着是否该解开绳子去接,如果正在接时,J回来,他会怎么说?应该不会怪我的吧,他不象个故意找碴的人……想着想着,我的思绪飞回了现实,如果在平时,这个时间我应该正舒舒服服坐在公司里,叹叹冷气,看看mail,上上网,可现在……
在此之前,我每次看到文章中描述M如何如何跪等S回来时,我都会想:如果换了我,我肯定会先坐着或者躺下休息,等主人敲门时再跪好也不迟。我总是惊异于那些M的自律,我想象不出有什么力量可以使她们有如此虔诚之心。但是那天早上,我竟然也一动没有动,甚至没有产生过动的念头。我竟会这么乖?简直不可思议,放在以前我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手机歇斯底里响了很久,终于停顿下来,寂静重新占据了我的心、我的身体,一切归于太平,连身体对肛门栓的排斥感也逐渐消失,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29
过了不久,J回来了,我爬过去拨开保险栓,又退回重新跪好。
J进来,先看了一下用来接我的口水的烟灰缸,呵呵一笑,说,还挺多的。我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体,自嘲地想,我真是个水做的女人,什么水都多。
J解开栓在门上的绳子,说,再侍候主人上一次厕所。我遵命爬去卫生间,当我的膝盖触到坚硬的瓷砖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J说,你站起来走吧。我站起来,不由地抬眼看看他,我已经好久没有注视过他了,他的脸上挂着柔和表情,我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意。
我在浴缸中跪好,J帮我解去吊着手臂的绳索,戴好眼罩。我张开嘴静静地等着。。。。。
在喝了几口之后,J往我嘴里塞了块什么,我尝出是面包,应该是他去吃早餐时带回来的。接着他令我张大嘴,又射了些水,说:“吃下去”。我慢慢抿动着嘴,香糯的面包在尿液的浸泡下变得糜烂,甜不甜咸不咸的味道说不出有多难吃。
“好吃吗?”J问
“好吃”我机械地说
“还要再吃吗?”
“要”
J继续一口面包一口圣水地喂我,我平静地咀嚼、吞咽。其实,虽然难吃,但并非真的难以下咽,即使真的难以下咽,也并非真的咽不下去,因为很奇怪,我并没有想到恶心这个词。喝了三次圣水,我都是很平静地接受,很客观地感受它的味道,我没有一丝一毫心理上的抗拒,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吃着吃着,J突然扶了我一下肩膀问:“你在发抖吗?”昨天晚上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知道他一定以为、也很希望我因为害怕而发抖,但是我并不害怕 ---在宁静如水的心情之下,人是不会感到害怕的,也不会感到屈辱,当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接受。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
“不是,我的膝盖疼。” 我如实回答了他。狭窄不平的浴缸扭曲了我的跪姿,我膝盖的支撑力在一点点丧失。
J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却很快结束了我的早餐,他让我坐在浴缸里清洗自己,还特意关照我好好揉揉跪得通红的膝盖。
我还在洗时,我的手机响了,J帮我拿进来,我接通一听是我的客户打来的,他们的系统出了点意外,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答应他们一回公司就立刻帮他们解决。
挂了电话,我走出卫生间放手机。这时J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我用询问的目光朝他望去,想知道调教是不是结束了 ---我感觉时间不早了,该check out了。
J示意我过去,忽然又意识到什么,问,刷过牙了吗?我说没有。于是他让我去刷牙,并告诉我喝完主人的水一定要刷牙。
呵,既然名为圣水,就是圣洁之水,我都不嫌脏不嫌臭,自己倒嫌了?我一边刷着牙,一边嘲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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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牙之后,我顺便收拾洗盥台上的绳子等东西,这时J在外面催了:“在里面干什么呢,刷完牙就赶紧出来,别磨蹭!”我这才意识到调教还没结束,于是赶紧放下东西爬到他的面前听候吩咐。
他让我把眼罩拿出来,我心想,早说嘛,还让我爬多一趟,唉,我可怜的膝盖。我爬回卫生间,叼着眼罩再次爬到他面前,递给他,他笑着拍拍我的脸:“不错,越来越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知道用嘴叼了。”
J接过眼罩帮我戴上,然后把我的头压向他两腿之间。。。
在他时不时的一两声喝斥中,我努力、却依然不得要领地侍奉着我的“小主人”,强忍着深喉的干呕。。。。。。
突然J扶起我的头,说了句什么,用他惯有的低沉语调。我本能地应了一句“是,主人”,因为我听出他最后一句是询问的语气。
“你重复一遍”J说。
天,重复什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命令蒙住了,因为我其实根本没有听进他前面说的话,我的心思还在刚才客户的电话上。
“。。。忘了”我迟疑了一下,怯怯地说,象个刚打破玻璃的孩子在回答大人的盘诘。
寂静。我的心本能地悬了起来,右眼角不由地跳动了一下。右眼跳财?还是跳灾?还没等我来得及想,啪!皮带猛然间划破空气,深吻在我的右臀上,接着,啪!啪!又是两下,火辣辣的痛让我顿时清醒。
“说,上阴!”J低声喝道
“上阴”我机械地重复着,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心里已经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直接让我重复他刚才的话,否则我岂不是要坦白地告诉他,我压根儿没听清楚他的话就随口应了句“是,主人”,跟着还要骗他“忘了”。欺主的罪名可不小。
“以后你的嘴就叫上阴,嘴唇叫上阴唇,口腔叫上阴道,舌头叫上阴蒂,重复一遍!”J接着说。
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听漏的那句话是什么。
我重复着,上阴唇、上阴道、上阴蒂。
“哎,干脆就叫阴唇、阴道、阴蒂吧”J用戏谑的语气说,大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是,主人”我用我的上阴道,不,应该是阴道,无奈地说。心里悻悻地想,用嘴巴和阴道说话,到底是在贬低你的嘴巴,还是在抬高我的阴道?
接着我用我的“阴道”继续为J 服务。啪!冷不丁的,皮带火辣辣地抽在了我的左臀上,“下次要再让我感觉到你的牙齿,就不止三下!”J严厉地说。
我惶然,谨小慎微地继续我的工作,无论如何,我不想臀部再受到皮带的关照了。
过了一会,J抬起我的下巴,说:“主人突然有了个好主意,想不想知道?”
“想”我木然地说
“把它射在你的肛门里,好吗?” J象哄孩子般轻柔
我沉默了。虽然在我的理念里,我不会拒绝主人任何要求,但是对肛交的恐惧还是让我本能地迟疑了。
“好吗?!”J追问了一句,换成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主人。”我选择了标准答案。
我答应了之后,J把我带进了卫生间,让我弯腰双手撑住浴缸的边缘,然后他在我后面涂抹了些什么,凉凉的,我想应该是润滑剂。涂完之后,他顶住我的后面试了试,但没能进去,他说:“怎么这么紧,用肛门栓塞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看来还要再通通。”
说完他把我带出卫生间,让我跪趴在床上,然后他用肛门栓在我后面一进一出通着,我习惯性地呻吟。
通了一会儿,J用手示意我回过头含住他的下体,好让它恢复足够的硬度。当我舌头触及它时,一股辣口的咸涩立刻袭击了我,我本能地想吐出来,但还没来得及,J已经刺进了我的深喉。天!强烈的灼痛感让我猛烈地咳嗽起来,我立刻想到,那一定是润滑剂的味道。
我拚命摇头想把嘴里的硬物甩出来,J厉声喝斥:“含进去,不许吐出来!”,并按紧我的头不让我动,显然他没有意识到我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强烈,还以为我只是通常的深喉反应而已。
我咳喘着,挣扎着,泪由眼角渗出。
还好,没一会儿J就松开我的头,从我嘴里抽了出来,接着,他拔出我后面的肛门栓,随手递到我嘴边令我含住。我当时的意识一片混乱,喉咙的灼痛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肛交的恐惧,已让我无暇顾及肛门栓是从我的后面拿出来的,想也没想就含住了,幸好我昨晚吃的猪扒还没有到达那里,所以并没有不洁之物,也没有不良的味道。
J抵住我的后面,停顿了一下,然后猛然刺入
“噢!”我本能地呻吟了一声,屏起呼吸,准备承受文章中描述的那种撕裂般的剧痛。。。。。。但没有,只是觉得有物体在里面搁浅着,那是比肛门栓更强烈的紧迫感。。。。。。只一小会儿,我听见J说:“这么紧,一下就射了”,随即,他便抽离了我的身体。
我的后面并没有象我象想中那样被撑裂、撕开,所以当J离开时,所有的不适感也随之消失,就仿佛那道门从来不曾被人闯入过,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得想起D在谈到肛交时,曾向我一再保证:不痛的,一点也不痛的,我要骗你,就不是你的主人。这样看来D并没有骗我。
J去卫生间清洗,而我依然跪趴在床上,竭尽全力地抿出口水,去润湿刺痛的喉咙。干裂的灼烧感让我想到了化学腐蚀,我想J可能是用宾馆的洗发水之类的东西作为润滑剂了。
J洗完之后从卫生间出来,对我说,你去洗洗吧。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大口大口用水清洗喉咙,水的清凉缓和了我的疼痛。
“这次的调教就到这里了,你好好洗洗”J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对我说。
我侧头冲他笑笑:“谢谢”
“呵,不用”J说,脸上闪过微妙的表情,象是有些腼腆,又象是有些歉然。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这是我看到他唯一一个与主人身份不相符的表情 --- 一个属于普通人的表情。有的时候觉得做主人其实很累,是心灵的累,因为总是为了顾及身份而刻意装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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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洗完澡,收拾好衣物之后,J问:“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吗?”
我想了想,好象没有,只有鞭打是我事前不能接受的,于是我嗔怪地说:“你干嘛用皮带打我,我好象跟你说过我受不了打,没办法跟我老公交待呀”
“看不见的吧”
“谁说看不见”
“哦~~~”J沉吟了一下,接着两手一摊,痞痞地笑着说,“那你自己想办法咯”
“呵~~~”我被他的无赖表情逗得哭笑不得,只好气结地耸耸肩了事。其实我本来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既然挨打时我选择了忍受,那我当然会自己想办法处理留下的伤痕,不过下次 ---如果有下次的话 ---还是不要让他打我了,实在太疼了。
J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该退房赶去机场了,于是让我先走。
“希望你不会对这一次的调教后悔” 临走时J说
“不会”我微微笑了笑,很真诚地看着他说,“其实到后来,我心情好了很多”
“为什么呢?”
“因为吃霄夜时,我感觉到你的失望,我当时挺难受的。”我由衷地说。
J笑了笑,眼光跳动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我也笑了笑,再一次抬眼望着他,望着这个高高在上让我跪着和他说话的人。我忍不住在想,在他、以及其他S的心里,会把M看做是什么?真的是狗吗?他们会有突然下不去手的时候吗?会有感动的时候吗?当他们看到M最丑陋最下贱的一面时,他们是觉得恶心?幸哉乐祸的快感?还是心生某种怜惜呢?日后,当他们想起某个M时,首先是鄙夷地想到她最丑陋下贱的一面呢?还是她带给自己的某种快乐或感动?
这些问题我永远不会知道答案,因为我不是S,或者说,我也不需要知道答案。
而我,作为一个M,日后当我想到J ---我的第一个主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又会是什么呢?
和J道了再见之后,我走出了房间。当房门在我的身后合上的一刹那,我猛然被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紧紧抓住,内心空荡荡的,调教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突然想折回去问J要那个婴儿玩具,在收拾东西时J曾让我带走留个纪念,我没要。想想应该听他的,起码有个东西来见证这次难忘的经历。
“小姐,你的房间现在可以打扫了吗?”宾馆的服务员打断了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思绪
“哦,谢谢,先不用了,一会儿就check out了,到时候再打扫吧”我随口说道,也就不便再返回去了。
我到了火车站买好票进站时,J的电话打来,问我还顺利吗,并让我多保重。我喏喏地回答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叫他J还是叫他主人,最终什么也没有叫。
我曾经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S只有在调教时才会是我的主人,平时我会把他当做朋友,不能成为朋友的人一定不可能成为我的主人。可是在经历了这次调教之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幼稚的想法,至少对J,我没有底气再说这句话。在我的感觉中,J是个尊卑观念很重的人,尽管他有令人感动的温和与平易近人,但那只不过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于M,他永远是个高高在上挥着鞭子的驱使者,绝对不可能与她们建立平等或温暖的关系。
火车慢慢启动,轰隆摇摆的节奏象是单调的催眠曲,而紧绷后的松懈也给我带来了无边的倦意,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广州才在邻座的骚动中惊醒。
我醒来时发现,我的喉咙就象烧干了的水壶一样。回到公司,一口气灌了满满两大杯冰水,冰凉过后喉咙的灼痛依然,而突发的工作让我无暇进一步顾及它,只能由着它去痛。
一直忙到下班,表妹打电话来让我陪她去买几件穿上讲台的衣服。我先是拒绝了,但随即又改口答应了她,因为当我想到要下班回家时,突然害怕起来,有说不出的心虚怕见到老公。
陪表妹买完衣服,她提议去酒吧坐坐。去就去吧,我也想继续拖延回家的时间。
酒吧里回旋着低低的旋律,红烛在玻璃盅里摇曳,一切都显得暖昧不明。我翻看着酒水牌,不由浮起一丝莫名的微笑,因为我看到了一种名叫Oral Sex的鸡尾酒。我指着它对侍者说:我要这个 ---我想回味口交的味道,带隐秘的心情和落寞的惆怅。
我接过侍者端来的堆满了白色蛋液的Oral Sex,呷了一口。哇!好难喝,我咧着嘴吐吐舌头,酸、甜、苦、涩、咸五味俱全。我扭头望望吧台,年轻的调酒师正动作精湛地摇动着调酒杯。为什么不找个女的?女的会更懂得口交的味道,我调侃地想着。接着又想起J在把精液倒入我口中时问:好喝吗?我回答:好喝。当时我是言不由衷,不过和眼前的这杯液体相比,还真的可以称得上“好喝”。
如水的歌曲缓缓地飘荡在光线迷离的酒吧里,我的头开始发晕,我是不胜酒力的,酒精很快麻醉了我的心,还有我的喉咙,一切都变得那样的飘忽。
“我找了个男朋友,是我们学校文学院的副院长”表妹说,“比我大十九岁”
“是么,那应该不错,可以帮你不少”我世俗地说
“是呀,挺来事的一个人,我留校和我现在住的房子都是靠他的关系”
“哦~~不错”
“别看他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不过床上的冲劲和活力跟年轻人没什么不同,我们在那方面挺和谐的”表妹暧昧地说,带着点欲盖弥障的味道。随后她又做出一副大彻大悟的神情:“我现在算明白了,女人一定要在床上征服男人才行”
“呵呵~~是么”我哑然失笑,揶揄道,“什么时候教我两招”
“你还用教呀,和老公关系那么好,教我还差不多。上次我那个同学说你们俩不像老夫老妻,像新婚燕尔”
“呵呵~~是还不错”我黯然地笑了笑,抿了一口Oral Sex,它似乎变得更加苦涩。‘老公’二字有如利刃,刺中了我心灵深处最薄弱的地方。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前,我背叛了我的老公,背叛得那么彻底,打开了永远不会向他打开的洞穴,做了永远不会为他做的事。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我的背叛,会怎么样呢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愿再听到“老公”这个让我无颜面对的字眼。表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她们学校里勾心斗角的琐事,我很有耐心地频频点着头,嗯、哦、耶、呀地应着,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的眼前开始徘徊J的影子:深邃的眼神、隐约的浅笑、沉静的表情。。。具有杀伤力的影子把我逼到了欲望的边缘。。。我机械地啜着那杯暧昧的液体,已经品不出任何味道。
表妹终于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将近午夜,说,走吧。
道别了表妹,我拖着被人践踏过的身体和灵魂回到了离开了一天多、却恍如隔世的家。老公迷糊地说了一句:“回来啦”,小黄慵懒地叫了一声:“喵~~”。我一边应着老公:“是呀”,一边揉揉小黄的头,心里涌起难以言述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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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觉醒来,喉咙的疼痛变本加厉,连咽口水都觉得是在吞下一把玻璃渣。老公没有在意,只是随口叫我自己去看医生,然后就和朋友游泳去了。他知道我是个粗生粗养的人,不需要他的呵护。
我并没有听老公的话去看医生,就让它痛着吧,这样的疼痛似乎也更符合我那一时刻的心情。
那一整天我的头脑都处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千头万绪不知如何理清的混乱的状态里,找不出一条明确的思路,甚至不能安静思考,我不知是因为疼痛的缘故,还是因为依然沉浸在欲望的旋涡中未能自拔。
傍晚老公回来时,我正抱着笔记本在给J写我的调教感受。
老公奇怪地发现我竟然穿了成套的睡衣裤,通常只有当外人留宿时我才会穿得这样正规,这种季节,我的居家服装从来都是内裤加一件宽松的T恤。我咧嘴一笑,宣布说我要做淑女。老公听了,“哇”的一声做呕吐状,他知道我又在心血来潮改变自己的某些习惯了,也知道我不出三天就会打回原样,但这一次有点让他刮目,因为我很有毅力地坚持了一整个星期,直到臀部上的伤痕淡去。
不过,我无意中疏漏了一点,让老公看到了我脖子后面的绳印 ----我根本不知道、也没有看到那里留下了痕迹,所以没想到要去掩饰 ---我只好搪塞说是挂在脖子上的工牌被勾了一下勒出来的。我的解释有些牵强,老公疑惑地盯了我好一会儿,但没有追问下去,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给J的调教感受写得很艰涩,很矛盾。一方面我由衷感激并庆幸能遇到J这样的主人,他的不怒自威,刚柔相济,沉稳平和,以及那种万事皆为我掌握的从容,无不散发出令人折服的力量,我愿意匍匐在他脚下,做他的奴,做他的狗。
而另一方面我又叹息,为什么我这么心甘情愿地臣服,却并没有感受到在被征服过程中应有的畏惧、挣扎、屈辱?甚至没有兴奋,而只有那种心如止水般的宁静?宁静,这是与调教多么格格不入的一种心情,难道是我的人生历程和我的性格,已让我无法再去领悟被征服的感觉?我困惑了。
调教感受在我删删改改无数次之后,终于搁笔了,整篇感受就象那块浸了尿液的面包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怪味,我叹口气,还是把它发了出去,因为我知道无论怎样写都无法确切、完整地表达我内心的感受。
我没有告诉J关于我喉咙的创伤,我不是一个喜欢宣扬痛苦的人。然而,疼痛并没有因为我的隐忍而对我留情,它排山倒海般翻腾着我的神经,也翻腾着我的每一个记忆细胞。的确,若不是身上的这些伤痛,我可以有上百个理由来怀疑这次调教的真实性。恍然如梦!却不是梦!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甚至到现在,我都会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我曾那么坚定地以为D将是第一个调教我的主人,这就象一个信念一样不容置疑,但是却在倾刻间被一个电话轻易地改变了。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回过头去看J从最开始与我的交流,到后来抢了D的先机做了我真正的主人,这固然与我立场不坚定有关,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J的性格和他的自信,他天生就是个主人。
而我呢?我并不是一个天生的M,那我的性格又决定了怎样的命运呢?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J的回信,就象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
三天之后,我收到了J的回信: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如你所说,你也许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狗奴,不是因为你不顺从,而是你缺少了对主人的敬畏感。你的心理的确比较成熟。这样主人缺少了很多乐趣,你也少了些许刺激。因此,你不适合做某人的长期的奴隶,这样双方都会失去兴趣。
不过,我可以收你做我的“自由奴”,在主人愿意且时间允许的时候,把你牵过来玩赏一翻,给主人解闷。但大家都是自由的,随时可以拒绝对方。如果你接受这个建议,那我给你起个狗奴的名字“旺旺”。”
信的落款是他的名字J,而不是“主人”
我呆坐当场,怔怔望着屏幕,喃喃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在几天的揪心等待中,我一直以为多多少少会得到J的一些抚慰,一点肯定 ---哪怕一个字也好,都会让我觉得所有的伤痛有价值、有意义,甚至是一种荣幸。可是,等来的却是字字剜心的冷酷。
自由奴?我默默地念着这个从未在我的思想里出现过的陌生的字眼,眼前仿佛出现一只瘦骨嶙峋、毛发粘结、肮脏邋遢、饥肠辘辘的野狗,那就是我,一个所谓的自由奴!
难道,这就是我在SM中的命运吗?我突然想狂笑,又想痛哭,胸腔里象灌满了铅,沉痛得咽不下,吐不出。
屏幕上的字在我眼里虚化成了一片白光,我这才发现自己眼底已蓄满了泪水。那一刻,我多么想匍匐在J脚下的,用颤抖的身躯告诉他我的无助,告诉他我所谓的成熟,只不过是鸡蛋外面的那层壳罢了,敲开了,里面是一滩不堪一击的软弱。
泪眼朦胧,手指微颤,我敲下了给J的回信 ---没有乞求,没有哀怜,而是接受了他对我卑贱的安排:“谢谢您的不嫌弃,遵从您的吩咐,从此我是您的旺旺。于我而言,一日为主终身为主,我永远会视您为主人。。。。。。随时恭候您的传唤。”
看着这些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我泛起了苦涩的笑,那一刻的心情竟象在死刑判断书上签字一样悲壮。我知道,我在作践自己,有如用刀片在心上划开一道口子,看着血无声滴落,尖锐的心痛给了我一种受虐的快意。
我宁可作践自己,也不愿乞求怜悯。
所有的伤痛和屈辱,我愿承受。我会求饶,为我不能承受的痛;我会求恕,为我所犯的错。但无论如何,我不愿乞求怜悯,更不愿乞求施舍,既然我的主人不愿收容我卑贱的灵魂,那就任由它在风雨中飘摇吧。或者我真的不配为狗,不懂得摆尾乞怜的道理。
我把信发出去,呆坐了半晌,任由抑制不住的泪水顺颊而落,俱冷成灰。
痛,可以让人麻木,也可以让人彻醒。我是否适合做一个M?这个曾经困惑我的问题,此刻终于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来得太残酷
我想,我应该离开SM。这是一个做狗比做人更讲究血统的年代,而我是没什么好血统的,明白地说就是不配做宠物,只能做条四处游荡的野狗,靠好心人偶尔抛下的骨头聊以充饥 ---我似乎已经听到“嗟,来食!”的呼喝。不,我不要做什么自由奴,就算做狗是下贱的,但我也要有尊严地下贱着。
我在华傲上发贴声明我的离去,作为宣泄,也作为破釜沉舟的决心 ---华傲是我接触SM的唯一地方,借着离开它给自己一个方向,至于这个方向是对还是错,并不重要。
没有告诉J我在华傲上发的贴,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或者需不需要告诉他。自由奴与主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也许只是类似于妓女与嫖客,或者一夜情人之间的那种纯粹的身体需求吧。妓女需要告诉嫖客自己将要从良吗?我想不需要。
33
接下来的几天,我深深地沉溺在委屈和不甘之中,也不知是不能自拔,还是根本不想自拔。我暗暗期盼着J的回复,甚至幻想他会被我信中所表现的谦卑恭顺所打动而改变某些决定,然而没有。而我也就只能象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躲在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
臀部的鞭痕一寸寸消退,膝肘的死皮一层层脱落,只有喉咙的疼痛还在顽强地刺激着我并不顽强的神经,我抱着近乎自虐的心态拒绝去医院,只是每日以稀饭充饥。
在连吃了五天的稀饭后,喉咙的痛楚也最终抵不住时间的稀释,渐渐淡去。一同淡去的,还有心中的痛楚。我不是一个喜欢积怨于心的人,很多时候,很多东西,经历时以为只有痛、只有苦,可是当时间滑过,原来留下的竟是醇厚的记忆,一如咖啡的余味。此刻,也是如此。当我再想起J和他的调教时,内心的纠葛与怨恨已如风烟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情愫油然而生。
而调教中那种心如止水的感觉更是让我一次次地回味,又一次次地沉醉,我渴望着能再次跪在J的脚下,再次置身到那种不惜自我存在的宁静中去。我恍然意识到,这何尝不是征服?而且是彻底的征服
后来,在和一位S聊天时,他问我,在调教中最深的感受是什么?
我说,心如止水的宁静
他不解,调教时怎么可能有宁静的感觉?
我说,那是放下了所有的保护和抵抗,把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后的坦然,不必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一切的一切只需默默顺从、默默接受、默默忍耐
他感叹,看来你的主人把你彻底征服了
我说,是的
世事的玄机就是如此微妙,想通一件事有的时候要用上一生的漫长时间,而有的时候却只在一线之间。
然而,有时候想通了,也许已事过境迁。
我很想告诉J我的彻悟,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回复我的Email,也没有电话。我在想,他可能不会再与我联系了,自由奴的称谓也许只是他出于绅士风度留给我的面子,或许这段缘分、这场调教就这样终结,终结于我伤痛的消失。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自由奴的我,可以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我不想去打扰他,也不想在他不愿收我为奴的情况下,再去纠缠什么。我,选择了等待。尽管这等待显得有些渺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等到,但似乎并不重要。我的心情就象跪在浴缸里等待盛接他的圣水时一样,只是静静地等待,不去想他给予我将是怎样的屈辱、痛苦,或者根本什么也不会给予,我都愿意这样等待下去。
我没有再上华傲,也没有在心情平复之后,再去反思自己离去的决定是否太过冲动。有S劝我不要轻言退出,并承诺可以给我更精彩的项目、更刺激的花样,我回绝了。我相信他们可以给我,可是,我需要吗?
所有的鞭打都会留下痛苦,但我只会记住落在心上的那一鞭
所有的绳索都可以捆绑我的身体,但我只需要捆绑灵魂的那一根
我需要的,我已找到,只是我不知道,是否已失去,是否一切都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路过。我等候着时间告诉我一个答案。
日出日落,上班下班,我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空闲的时候也会象往常一样上QQ,只是不敢再光明正大地点亮自己的头像,因为我在逃避D。
从深圳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和D打过照面,一方面我心怀愧疚,不敢面对他,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
这一次的调教来得太突然了,如同脱轨的列车,因为意外一下子冲出轨道,当回过神时,一切都已改变,并且成了定局。我一夜之间成了两个主的奴,也成了叛主的奴。
也许从某个角度上讲,SM只是一场游戏,这样的背叛算不了什么,只不过象舞场上换个舞伴一样正常、平常。然而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无法真的把它当成是一场纯粹的游戏或者欲望,我更宁愿把它看做是人性的延伸,所以很多时候我没有办法把它与我本性中的一些东西割裂开来,例如情感、道德、良知。
如果说J是滴水穿石般慢慢渗透他的魅力,而最终使我弃D而去的话,那无可厚非,我至少可以说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至少对D而言是公平的。可是现在,我却是在D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背叛了他。所以,当欲望渐渐潮退,当理智渐渐复苏后,我不可避免地陷入到对D的愧疚以及左右为难的矛盾之中。
对J所提议的“自由奴”,尽管我接受了,可实际上我没有一分一秒想过要同时拥有两个主人,这不符合我的为奴之道。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我必须在J与D之间做出选择。
其实,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选择。
D,已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我是个尊重感觉的人,这次的调教已铸成了我SM里程中的一道分界线,它不仅仅改变了我的身份,也改变了包括感觉在内的一些东西。我知道,就算J彻底抛弃了我,我与D之间也不可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再回复到从前的那种状态。
J,才是我的主人,这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的灵魂之门将永远为他开启,尽管他给了我自由,但我情愿把自己栓在门柱上;尽管他也许不会再来,但我会静静聆听他可能到来的脚步声。
可是,我该怎么处理和D之间的关系呢?一走了之?我做不到?命运安排他带我走进SM,这样的缘分可以说断就断吗?我曾经暗暗为他许下诺言,终有一天我会跪在他面前叫他一声“主人”,这样的诺言可以说忘就忘吗?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对一切都还一无所知的D,在QQ上等待着我的出现,看着他鲜亮的头像和留言,我只能无动于衷。终于他发短信问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上QQ,我不得不骗他说在外地出差,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广州。在我没有想好怎么办之前,逃避是唯一的办法。
而等待是唯一的希望 ---对我,对D,都是如此。
时间在无涯的等待中轮回,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是否,也没有结果?
。。。。。。
总算贴完了,累死了。。。。
贴到这里,我不再贴下去了。
一方面是因为后面的故事我一直没有时间去完整地续写,而另外一方面,作为贴子,它已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因为,调教无非是各个项目的排列组合,对于身体而言,也无非是痛苦或快感在不同部位的交织,而对于心灵的感受,只有第一次是最深刻的。所以再贴下去,只会让人感到冗陈、乏味,倒不如留给大家一点想象的空间吧。
最后,谢谢所有看完此文的人,谢谢~~~
创建时间:2005-6-25 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