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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2-15 02: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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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中國大陸最火爆最具爭議最浪漫的小說《馭妻記》[推薦]:
06年中國大陸最火爆最具爭議最浪漫的另類小說
《馭 妻 記》
(正在大陸各大網站激情連爆)
[作者簡介] 筆名浣花棲。女,居四川成都杜甫草堂側畔,浣花溪邊。於1979年11月25日生於四川。漢語言文學專業,業餘舞文弄墨。
[筆 者 聲 明]
1、圖文版權歸作者個人所有,侵權必究 。
2、本書仍在創作中,如果有前後細節上的不一致或其他問題,敬請諒解!
3、歡迎臺灣出版社就出版發行事宜與作者交流,兩個QQ:359653419\605767737
E-mail: huanhuaqi@126.com \ok13881941947@126.com
4、此帖在大陸新浪網率先引爆,反響強烈,轉帖請標明出處。網址:
http://forum1.book.sina.com.cn/c ... 38024&date=20060201
5.一周後將有建個人博客,敬請關注。
[內 容 簡 介]
一)這必是06大陸文壇上最具閱讀快感的小說。
筆者認為中華數千年文化精萃之一是在於文字的韻律與節奏及意境,本書可謂集韻律與節奏美之大成的小說,篇幅為中篇,順應繁忙的現代生活節奏。對文學評論家來說,這是一部文字魅力超凡,境界唯美,思想性不好定位的頗具爭議的怪書。呵呵!
二)是中國所有夫妻必備枕邊寶典。
定位為所有夫妻應備的枕邊寶典。通過寫SM表達愛的主題,具體是寫一對 “姐弟戀”的風流快活的婚姻生活!重寫性和諧,如何克服性格年齡差異,如何克服男女心理上的差異。全書充滿自信活力智慧,浪漫,激情,充滿千奇百怪的創想,筆調充滿輕鬆幽默同時富於哲理,富於開創性,同時挖掘豐富文化內蘊和社會根源,展示成都各式風土人情。對愛對情對性對人生此篇都不缺細膩獨到的理解。
三) 是中國大陸的《O的故事》,看中國特色SM技巧豐富中國人婚姻家庭生活。
A)嚴格說來本書仍屬虐戀文學題材,如果說李銀河是通過學術為大陸社會對SM這種生活方式的寬容奠定理論基礎,是大陸SM國的孔子,我希望通過這本書成為董仲舒。弘揚SM間娛虐,藝虐及愛虐合理成分,不強調其中暴力與骯髒成分,使SM生活方式以更文明的姿態在更廣泛人群流傳,使更廣泛的普通人承認自己一定範圍內虐戀心理的正常性,弘揚其藝術的、娛樂富有激情與創意的,甚至是美的一面,也就是愛虐。是改善夫妻幸福生活指數的,非常人所理解的暴力變態。是許多高素質、高權利、高財力等社會高壓人群潛在的異常強烈卻無以啟齒的客觀生理嚮往。
B) 但本書區別於一般的虐戀文學。與時代相結合。中國正創建和諧社會,中國許多家庭開始飽曖思淫欲“,追求性和諧,局部反映當前由於高居不下的房價等社會壓力,男女比例失調的中國卻出現女愁嫁,男愁娶的矛盾狀態,導致普遍的愛無力現狀等。從SM角度出發,重新認識探討一些有趣話題。女人是放養還是圈養(即回到社會還是家庭)等問題,還有主人公如何協調妻與奴的矛盾:比如作為社會人與自然人,作為妻時的自信與獨立美的保持和作為奴時的完全喪失自我的矛盾,虐戀亞文化與中華主流文化儒家文化中度與和諧傳統的交融,詮釋身體禁錮帶來心靈自由及痛並快樂的辯證統一。愛與虐,人的自然性與社會性兩面的對立和統一等。
C) 書內創造出許多與中國傳統文化與人文內涵相結合的中國人自己的SM夫妻生活方式技巧。告訴人們夫妻生活方式可以這新新鮮刺激?告訴人們中國自古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國家都懂性福藝術,為什麼在亞洲我們只看到日本技巧大行其道?數億人在保守的性觀念指導下一成不變無味的婚姻生活如何維持?書不僅流於幻想,還與當前現實生活結合緊密,有現實可操作性。
` 四)獨創“夫唱婦隨”似日記體敍事結構。
每章分為上下篇。上篇由丈夫從男人視角述男性中施虐控制欲帶給S的快感。下篇由“妻”從女人視角述及女性受虐被控制帶給M的快感,均為一人稱,真切感人。
五)部分章節批露
想知道太空時代如何做愛?等侯你集體創作……
部分章節批露:
第一章:雨巷獵狐
…
第十章:綁嫁婚典
第十一章:一劍封喉
第十二章:與狼共枕
第十三章:麻姑獻獸
第十四章:公雞下蛋
......
敬請期待!
引 子 (初稿)
“篤!篤!篤!”
昨晚又熬了夜,本想在早上補睡一會。不想有人清早敲門----因為與正國生誤會,他出走快一個月,門鈴電池過了就一直沒換,沙著嗓子“卟--卟”響,有人來訪都只好把門打得很響我在裏屋才聽得見。
揉著睡眼懶洋洋起身從臥室搖到客廳,把門開條縫往外看,沒看清人,一股含甜味的花香撲面而來。
“小姐,有人托我送包裹和花給你。”
笑盈盈一個陌生女孩,左手掬一大捧花立在門口,右手吃力地拎一個大包裹。水紅桃花面上,漾著一副職業化的甜蜜。
送花給我?什麼日子啊?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今天是五一啊,我們的結婚周年紀念!
“請在這兒簽個字!”女孩打斷我,我邊簽邊問:
“有附說明的小紙片嗎?”
“呵呵,沒有,可能會放在包裹裏!”
簽完字,女孩一臉幸福光芒踢踢踏踏下樓去了。
心懷忐忑掩上門。看手中鮮豔的紅玫瑰,數了數是十一朵,還點綴了一些滿天星和香水百合,除了正國還有誰?心裏多少有些溫暖和安慰。至少他沒有真的拋下我不管不顧。可寄包裹是什麼意思?結婚周年也不回來和我一起過嗎?還要冷暴我到什麼時候?正國......
在塌塌米上跪坐下來,鼓足勇氣解開系包裹袋的麻繩:先從袋裏拿出一個用精美包裝紙包裝好的東西。那包裝紙因勢就形,鼓鼓囊囊,凹凸不平。此外還從袋裏取出一件純素色漢唐式改良廣袖羅衫,一把形似古箏的木枷,一條鋼制貞操帶。看到這些我的心立時柔軟,腰身隨之直起來,雙手習慣地乖乖背到背後併攏,回味他加在我手腕上的力量---一種強烈的多年來一直嚮往的被征服的力量:他總是用他那青筋暴突的大手攥住我的腕傳遞這股力量,將我抵到牆根,腿蹭住我的骶骨,嘴堵住我的呼吸,手不安分地探入內衣內滑移……
心開始“砰砰”狂跳,撕開包裝紙,競是一個帶手銬的筆記本!筆記本的封面和底部各帶一個鋼環,扣合在一起一把小銅鎖正好將整個本子鎖起來。小匙在鎖孔裏插著,輕輕扭開,將左手腕穿進封面那個環,輕輕卡好;再將右手腕套進底面那個環,也鎖上,兩手間拖著的那條發光的細鐵鏈控制著腕與腕之間有限距離----剛好是本子展開的距離。
捧起筆記本踱到窗邊,就著戴銬的雙手將純白縷花窗紗拉開,初夏的陽光白亮地照進來,窗外竹樹婆娑,整個屋子映出迷人的綠的光影。
撚開筆記本扉頁,一張照片映入眼簾:那是去年蜜月第一個晚上,在蠶叢鎮魚鳧村的“綁嫁”婚典派對上,新娘們都身著大唐紅色宮廷華服,蓋住大紅蓋頭反綁在村裏蜀蓉影視城廣場的木樁上;新郎們則衣著漢唐大紅袍服騎在高頭大馬上,在一群著裝統一的新娘中間找自己帶去的女人。繩圈下新娘們的嬌軀被緊勒繃噠得驚豔到極致,我在第五個木樁前掙扎。因為我堅持婚前“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不動搖,再急只能“沿海往內地逐步開放”,且結婚太快,以致丈夫不熟悉我的身體特徵。所以在參與派對的那群富人中,我的窮丈夫尷尬地立馬場中,引起滿堂哄笑。在馬不耐煩地揚起四蹄要顛他下去時,他急中生智在場中大喊我的名字,我的嘴雖被堵上了巾帕,卻唔唔呻喚著很配合地全力掙扎,想通過身體最激烈扭動回應他,丈夫最後志得意滿地把馬鞭指向了我。也身著漢唐古服的那個婚禮司儀沒想到這一招,一個英武高大的鐵甲武士將我高舉過頭頂,遞向馬背上的丈夫。感覺就像被做為一個獻禮,我身軟如絮。腳鐐手銬還在身上,正國卻迫不及待接過,像一匹紅綾將我橫搭在馬頭,然後“啪”的揚起馬鞭,絕塵而去……
一周年了。
今天他回來嗎?猛然想起必須給自己沏杯綠茶,他要是回來看見我又忙得顧不上喝水,會嚴厲懲罰我,這是從嫁給他起就生效的規定。他說,必須每天喝八杯白開水或綠茶!否則,第一,罰餓一天,只喝水和茶。第二,作為犯婦無資格近他的身,睡籠子。後來有一次,為了交一個劇本我三天三夜沒遵守規定,眼圈黑了,他真去找一木匠師傅用檀香木做了一個只能容下我身子一半的的木籠放時臥室,不由分說地抱著我塞了進去,一邊還罵罵例例:你這是讓你老公難堪,以為我真是養不起你嗎?修地鐵的人還會養不起老婆,需要你這樣沒日沒夜嗎?嗯!現在跟我呆進去,三天不准出來。然後不由分說鎖上籠門,我推搡著籠門苦苦求他說靈感一跑就寫不下去,求他寬限兩天,他乾脆將我的雙手反綁在木籠格板上,然後命令:說吧!你說,我給你打!沒辦法,我只好口授。正國他好笨,最後連飯菜也只好由他煮來喂我。最難受是晚上,他脫了衣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跑了好多趟廁所,可就是不開籠子放我。近不了他的身,我欲火難耐跪下求他,他就拿枕巾堵住我的嘴,把頭偏向一邊睡……三天后那一夜,我被放了出來,像一頭獅子,整整一個晚上,他也沒停,第二天,我下不了床……
正國比我小兩歲,他總是那麼、那麼率性而為,但我喜歡的就是它這份坦蕩與率真。
“茶可以抗輻射,抗自由基老化,甚至防癌,聯合國都推崇,知道嗎?”天亮時他柔聲解釋。
“是!”我眼淌著熱淚順從地回答。
“男人的力量成就女人的美知道嗎?”
“是!只要你開心,想把我怎樣都可以!”我巴結地偎在他懷裏夢囈般地說。
可是正國現在你在哪兒?快回來吧!我好想……
啜了口茶,茶香嫋嫋如煙,浸入腓腑,苦中那份清香很動人。再大致翻翻本子的全部,每一篇日記都配有我們在一起的圖片:綁嫁婚典、與狼共枕、麻姑獻獸,公雞下蛋、天人合一……簡直讓天下所有夫妻豔羨的生活經典,更有許多只有我們才知道的美。有趣的是每一篇日記後留兩頁空白,空白的頁眉處有“妻隨記”字樣。我知道,他這是要與我共同回憶蜜月,他要以這種方式來度過我們的周年慶?
正國,求你回來,妻嚮往,嚮往你的統治......
幸福的淚花灑在本子上,浸濕的小塊文字墨蹟淡起來,慢慢地,在紙頁上散開。
第一章(上)
9月18日 雨巷獵狐
中秋,賊眉鼠目看完人體藝術展出來,才發現天下起毛毛雨,我含胸縮脖走在冷雨裏,心下淒淒焉。
剛看了美女,兩股戰戰矣。我想女人,但是一時沒房子裝,沒法養女人。
前面雨巷的拐角處,踱著一位知雅的女人!一步一頓步態優美。栗色發卷狐媚妖冶,一雙白亮的細高跟極有韻致地扣擊著腳下磨得光滑的石板,“咯咄咯咄”脆悅地輕響,悠悠慢慢扭著她那一把可握捏的細腰,搖著她的翹臀,慢慢地、騰挪那及膝短裙下露出的兩根修長的白水蘿蔔腿。頓讓我情緒顫悠顫悠。
男人哪,上半身是修養,下半身是本質,我競莫名其妙加快腳步。
近些!跟緊!再近些!
她驚覺,突小跑,乍停住,回頭怒。
我情急下只得倒退兩步,神色緊張倉皇四顧,表情卻佯裝恍然大悟:
“呃……我以為你是……”。
雨絲細細綿綿,小巷悠悠長長,支愣起雙耳盼望她出聲音---最好、尖叫!女人的尖叫真的很撩人。
只有靜!她高貴冰冷的眼神閃著寒光穿透雨霧!剛中帶絲絲柔,驚鴻一瞥頓讓我丟了魂。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切莫先倒,我趕緊將頭扭向一邊,緊急拉匣限電。
“嘿嘿,真的有點像……” 名人說過,沒聲音,再好的戲也出不來!我沒話找話,分明想說給她聽,卻故作自言自語,還邊念邊傻笑!
她回頭顧我競淡然笑了,兩片唇一張一翕,嘴角漾起那絲淡定,那絲慵懶,那絲隱忍的怨,叫我皺不拉嘰的外衣下面擠出無數個肥皂泡泡一樣的“小”:小市民,小混混,小流氓!
她扭頭要走,沒有如我所願發出被陌生男子迫近時的低喘,呻吟,也沒有顧自的呢噥。反而我自己心在咚咚賊跳,風吹過,還聞到她身體飄來的茉莉味道。
意外地她突然間刹車,勾著頭蹲了下去。我好奇,從街對面住戶的燈光才看到:她那又長又尖的細高跟卡進街邊下水道。
呵呵,嘔歌,熱情嘔歌城建此時時刻為窮哥們賜予的意外:要是能讓全成都所有下水道欄板都能長了眼似地專咬美女的鞋跟,那會人造出多少意外情,我們這些單身公害只須每晚抬跟小凳樹下等倒,點踩好,野狐一落坑,獵人上場了。
我上前兩步,尋思下手幫她,眼神卻忍不住在她身上曖昧地遊走:她右肩吊帶正悄悄滑落。警覺到我,神情慌亂地趕緊直腰整理。最是那修長玉指輕輕一勾,一撚,還有她的一俯一仰喔,讓我原始的英雄情懷被勾到嗓子眼。這獵物:腰如月半彎,綿衫款式曲盡媚惑,在腰間斜劃了幾條道道,暗示手穿過道道就是滑膩的肉,穿過皮肉是埋藏的美人骨;她臀被及膝的短裙繃圓,左右扭擺著,下面光滑的腿......哦,你說女人們都穿成這樣,到底是誰騷擾誰?
她拔了拔鞋競沒撥出來:尷尬慌亂茫然四顧,臉皮厚的鐵欄格硬要將她的跟留住。她分明用眼神向我求助,卻沒好氣眼神還剜得我發怵!
那是,那是,我不追她她就不會失足!我像一個俠士于世俗不顧,奮勇上前向她請纓我可以提供幫助,她猶猶疑疑點頭默許。我於是背對她蹲了下去,她也正好來了電話,一隻腳跳著到一邊接。我右手食指卡進鋼條縫托住鞋跟底往上頂,左手握著鞋面輕輕一提,高跟鞋立時連根(跟)拔起。
只好放下鞋走路,尋思接下來以什麼行動推動情節發展,不經意間聽到一段她的電話對白。
“你的鞋!”我說,然後多嘴多舌:”最好,找鞋匠紮兩針……”我借機要獻媚,她卻擺手示意我別出聲,專心煲她電話粥。
只好放下鞋走路,尋思接下來以什麼行動推動情節發展,不經意間聽到一段她的電話對白。
“那個人是誰?”蒼桑低回的男音。
“啊?......沒,你說什麼呀!一過路人......我沒有在外招搖啊......中秋了也不來個電話,沒有嘛……不信你問哪……”她急切不安地握著那手機,突然好像是沖我喊:”你,請你聽一下。”
我?懵懵懂懂從她手中接過手機,她冰涼的指間無意間觸到我手心,冰涼!
“什麼?……”我莫名其妙。
“剛才你說話我男友聽到了,你得證明,我不認識你......”她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我哦了一聲,還是稀裏湖塗把手機貼近耳側,卻已只有”嘟—嘟”的忙音,對方已掛了。
她拿起電話不管不顧再撥那個人的號碼,對方執意不接,再摁,還是不接,最後也許他關機了,我看她無助地倒退了兩步, 背靠著那面冰冷灰色濕牆,拿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淚水簌簌地滑落,右腳就那麼光著,滿是水漬。
“不......不會吧。”突然的狀況讓我狼狽。
她用手背擦了一臉的淚,囁嚅著:”早就鐵了心的……”雙腿一軟,蹲在地上抽泣。
風,輕薄的風,摩挲她的發梢,那栗色發卷,狐狸樣的媚惑!她輕輕捋了捋;又掀她裙裾,還輕薄她的腰,她兩手慌不迭地忙著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將裙圍收緊。
雨, 淫猥的雨,溜進她內衣裏遊走,寒意讓她用裸露的胳膊抱胸取曖。拿她發梢蕩秋千,勾點她的脖子,吻她的額,舔他的鼻,她反背起自己裸露的胳膊不管不顧地倚著那面濕牆。啊,那一瞬間的淒豔叫我傻眼......我一邊吞口水一邊發誓:我要中它五百萬,就把這一瞬間收藏。對,這面牆也買下來,牆上挖許多洞洞,把她或哭訴,或掙扎,或淒美,或迷離轉身都鑲進去,讓所有男人見了都憐香惜玉去給她溫暖。他媽的,這世界,有的人擁有太多,膩了就丟,有的人卻從不曾擁有,很想要,大家有,就和諧了。
像我,二十八的人了還是處男。如果有機會,哪怕一丁點希望,我要轟轟烈烈去愛眼前這個女人。
我火鉗樣的目光注視得她發窘,雖然覺得有些過份。管她,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她,頭髮濕了,濕漉漉黏在額前;衣服濕了,裸露的香肩在風中瑟瑟抽動;肩帶又滑下來了,她慌忙整理,頭仰向天一臉茫然。她的鎖骨突出來,一種掙扎的淒美,(我不明白有時看到女人痛苦掙扎會升起賞心悅目的快感!)雙乳的溝壑間晃蕩著一隻精緻的墜子,她整體一種徹骨的質感,性感。真想,真想不顧一切把她揉捏,壓縮,懷揣,帶走。腦子靈光一閃,想起濟慈的詩
枕在我美麗情人成熟的胸脯上
永遠感受它那溫和柔軟的起伏
在一種甜蜜的不安中永遠醒著
依然聽見她那無比溫存的呼吸,
這樣永遠活著
不然就此氣絕
“請穿上吧!”雖然夏日的餘熱還沒散盡,但下起雨來天還有點冷。她又穿得那麼少難免會感冒。我拿過她的手,把鞋幾乎是塞在她手裏,示意她穿上。
她還在顧自擺弄她的手機,那個臭男人憑什麼讓她那麼悲傷,值得為他自我作賤嗎,看看我,一米七八魁梧高大,一品標準北方普通話,不是娘娘腔啊!
於是我像一頭公牛很有氣場地踱到她面前蹲下去,捉住她那只冰冷的沾滿灰漬的腳,明朝人稱玉鉤哈,就著我的褲管擦兩把,塞進她的鞋。她沒有掙扎,聽憑我,手捂著胸口喘不過氣。她哀怨的目光怔怔地看我,眼神經不起我的追捕,游離閃躲。那眸光軟,像一張秋千架上的吊床,晃晃蕩蕩,哪個男人見了都想往上躺。呃,我本來又想,把我的衣服脫掉給她披上,可惜我也只穿了一件,不好意思在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面前爆光。眉頭一皺腦子又靈光閃現,想起一句詩:
世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 我就站在你眼前
卻不願 幫你
而是 特想幫你 又怕你不讓
還罵我 是流氓
好容易獵上的這個女人,看樣子卻不屬於我。她在被她愛的人當廢舊物品處理!就像有人不斷買新房住,有人只能買二手房。不,這比喻形容她不合適,她根本就是一塊極有內藏的玉,那個男人是一塊毛糙的石頭,不配,不懂!
她突然很難為情地朝我淒然一笑,像一個宿醉的人踉踉嗆嗆逃也似地沖向街邊,手一招旋即過來一輛出租。難道就白白放走這只美麗的狐?我搶前一步沖到司機的車窗前請司機等一下。要了紙筆,飛快寫下我的手機號和QQ 號,抓過她的手放在她手心,幾乎是命令的口吻道:“到了報個平安,嗯!”又從包裏掏五十元錢給司機,她傻眼地看著我做這一切。
為什麼給她付錢,我找理由說服自己:說到底她因為我而慌亂卡了腳,又因為我與前男友關係卡了殼?
車絕塵而去,漸行漸遠漸無聲,我們還有沒有戲?
(事實證明:一眼看中的東西,要敢於即時出擊!後來這獵物真成了我老婆。 )
第一章(下)
9月18日 妻隨筆
日記看到這裏,不由得人“噗卟”笑出聲來.文如其人快意淋漓,俠肝義膽!把系著腕的銬打開,找來筆,就在正國說的“妻續筆”空白處開始接寫九月十八號那個夜,跟當時還陌生的他分開後……
“西體奧林花園!”我囁嚅著對出租司機道。開車的是一個五十開外的老頭,因為工作著所以充實著,精神很好,善意的目光探究地打量著眼睛發紅的我,也沒多言多語,很懂造氛圍地擰開汽車音箱開關,善解人意地悶頭開車。
車窗外煙雨淒迷,車內飄蕩起阿桑那憂鬱的歌:
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
原來緣份是用來說明 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
……
他說,讓我給他,如果將來對不起我,他必自宮,語氣堅定;他說,讓我等,最多一年他回來娶我,態度決絕;他還說,你要常去看望我爸媽,做得不好我可要重新考慮決定。誰讓我先動了結婚的念!現在回想起來他從來沒敢斬釘截鐵地向我在成都的親人--我的姑媽承諾過片言隻語。有人說女人總是容易在愛面前失去基本判斷力。我還寬慰姑媽說放心等他十月回來就辦理移交,我盼望著穿婚紗的那一天,因為我已經在姑媽家的屋簷下寄居了五年……
淚,將車內車外歷歷退卻的景濕透,淒絕美絕。車,在雨霧中飛馳,雨刮器不堪重負地上下擦拭著車前玻璃。 十多分鐘後到了他家樓下。拉開後車門難為情地捂著哭紅的臉下車,司機探出頭追著說找我零錢。這才想起那個街邊陌生男人曾替我付了五十元打的費讓我回家,我卻中途改道來找楊誠。
在他家門口佇立良久,還是硬著頭皮叩開那道門。開門的是他父親,一個中規中矩的黑瘦的六十多歲小老頭。眼角上一笑擰起核桃殼一樣的皺紋。退休前雖是高速公路管理局工程師,著裝打扮與普通農民無二致:頭上辰天戴著那頂有黑色汗圈的白色舊氊帽,帽子有點大,以至帽沿有點往下掉,正抵在老花鏡的框架上。腰系一根藍色土布圍腰。因為他對人沒有很多本地人包括他兒子身上那分地域優越感,我一直視他如慈父。也因為我生性溫良,他一直當我像親生女兒,經常做些可口的飯菜打電話讓我過來。
“叔叔!”我親切地叫了聲,臨開門前我戴上眼鏡,我怕他看見我哭紅的眼睛。
楊爸喜出望外把冷得有點哆嗦的我讓進屋,嘴裏不停怨我久不過來。又說今天來了好多客做了很多好吃的菜。楊誠的母親忙著去廚房盛飯。這才注意到他家的飯桌濟濟一堂坐滿那些楊誠時常在我面前引以為豪的我也都見過的親戚;都是郊縣做工程承包和花木生意或是因市建占了土地獲得大筆土地賠償金的暴發戶。進出城比我們這些背井離鄉拿幾百元死工資的人闊綽得多,開私家車。可貴的是他們身上都還保留著農民那份質樸,沒有人輕易看得出他們腰纏多金,並且一直對我印象很好,但現在他們在我面前卻是一種威壓。我本來是想來質問楊誠,現在我感到自己孤單無助。我一打工的外地女子即使背後有一個移民來的姑媽,比起他這一桌重量級又很抱團的親友團,我突然失去任何想法,想順其自然。
楊誠早已吃完飯下了桌子,光腳趿著一雙拖鞋,正興致很高地仰躺在沙發上跟著電視劇的情節時而呵呵,時而哈哈像孩子一樣地樂著。他長得肥頭大耳,腆著發體的將軍肚,一幅富得冒油珠的老闆相,身寬體闊。高度1米六八,體重競有一百八十多斤。曾經當醫生的朋友告誡我不要光看身形闊綽,這種人的身體是隱形炸彈。才認識有點介意,後來確也沒發現他健康方面有問題,人成熟穩重無不良嗜好,想想他具備儘快結婚的條件,我這年齡還適合找一切從零開始等他慢慢成長的人嗎?加上他著裝一向乾淨整潔,處事為人穩重識大體。人無完人啦,年紀一大把還挑什麼!看見他我就習慣性心軟。
“曉得來了嗦!”
他隱含責備口吻向我點頭招呼。又把臉轉向電視螢幕。這是一年不見的戀人嗎?我滿腔怨恨化作委屈的潮汐,眼淚決堤而下。客廳裏七八雙眼睛帶著笑意看著我,我感覺自己此來就像攆上門噌他家的飯一樣難堪。 我想躲起來,狼狽地端著碗去了他那間臥室的陽臺。
冷風吹,雨沒有停下反而越下越大的。我輕歎口氣,”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啊!當初,在我們相識五個月時他強行要佔有我,不給,以前男友就是不給分的手,給了才能留住他,可現在留住了嗎?回去吧,姑媽問起怎麼辦哪?他們正歡歡喜喜等他回來辦理移交。不走?他們家也是很傳統的,每次過來總讓楊誠十點前開車送我回去,且來客多不好安排住。姑媽也決不允許我在外過夜呀。自己回去吧,這裏離公交月臺好遠,雨天很難打的,我該怎麼辦?……
門外這時一陣腳步騰挪,一雙松枝一樣長滿老繭的手正在將楊誠肥碩的身體往房裏推:一些聲音七嘴八舌在說:“人也等你那麼久,跟人家姑娘好好擺擺龍門陣!……對對,久了沒在一起……”然後楊誠猶豫著進來,房門把手被人帶上了。
“看冷感冒!……”他走到我背後抱住我,我沒好氣想撇開他,卻掙脫不得。仰臉靠在他脖子上,他肉墩墩的下巴硌著我的肩。感受那份遲到的溫情,淚水簌簌落下。這是他第一次這樣遷就我,只是幾個字,一年等待的苦就消釋了,我哽咽道:”
“請您……送我回去……好嗎?”
“不送!”他知道我說的是反話,拽著我的胳膊往旁邊一個小房子拉。屋子好黑,擺著很多泡菜罎罎罐罐,我知道他要,我的心被他的冷漠揉捏碎了,一個想法就是想套住他的心。他像扒一個香蕉一樣扒光了我,肥厚的大手摸過來,用嘴舔幹我的淚……客廳笑語喧嘩,我在他懷裏放開了嗚咽。他那麼迫切地直接進入了我……
好久好久,除了那龐大壓在我身上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沒任何相愛男女肌膚之親的那種快感,我卻很滿足,為這份投入太深的愛從雲端下了地釋然,慶倖他沒拋下我。我只是想要一點點抓得住的溫暖:好像還在他懷中,就可以不去擔心難以預知的未來,好像他在身邊,就抓住了美好未來,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
以為風過無痕了,不經意間發現若有所思的神情。最怕他這種表情:深不可測!
“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誰……什麼呀,真的沒什麼,相信我!”他的疑心特別重,因為曾經與他同居三年的女友棄她而去,因此他懷疑所有的女人,聽說離婚男人疑心重,有時我在想他也許根本就結過婚,只是這一切無從查考。
我的手機,我的手機卻在這不該響的時刻響起。要知道楊誠只要聽到我電話有男人的聲音就會不由分說的認定我有別人。我望著他,想掐電話,可這不是讓他覺得“欲蓋彌彰”,。電話偏一直響,我慌張地從包裏翻出來接,競是我中學的同學孟子,多年沒見又是老同學,開口就笑嘻嘻地問我是不是結婚了,又說他還沒結婚,正犯愁。我害怕地望了楊誠一眼,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的臉!我敷衍幾句說改天聯繫就掛了。看見他陰沉的臉,知道風暴,真的風暴來了!
“行嘛!啥子電話不敢在我面前接?”
我已經無所謂尊嚴了,腿一軟向他跪了下去。我想他吃醋至少表明他在乎我,如果為這些誤會跟他分這一年就太冤了,我沒有面對那些滿懷期待的親友們的勇氣。
“不……不要亂想……沒有的事啊!”
“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沒房沒車,所以你將就著要跟我……女人不都是甯在寶馬車內哭,不願自行車上笑嗎。人長得咱樣,嗯?不像我這麼胖吧?”他只顧拿最能戳痛我的橫話堵我,我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讓他看。走那麼久,他很少打電話給我,甚至有些重要節日也沒個問候,更別說禮物。我一門心思等他,從沒想過別人。說有車有房,成都本地男人誰沒有間付清了款的房子,他的房子卻還在付按揭;車也是按揭,他實質上就是開著汽車的窮人,時代流行開著汽車要飯。怎麼說我為他的車和房!我的自尊極度受傷。他已經轉過背去,我搖著他胳膊,口中喃喃呐呐:“你要相信我!”
“既然心裏只有我……幾次讓你搬過來又不搬,原來別有打算!”
“可每次問你……幾時能娶我,你都……”
“結婚有那麼簡單嗎?你也不經常過來與爸媽他們好好相處,一輩子的事!”
我的心此時痛得像插上一把刀,到了絕望邊緣。我腿腳已感到發麻.胸口又悶又堵感覺頭痛得厲害。付出真心等待與心上人再度相逢,等來的不是:“我要娶你!”這句話,而是他“突然不愛我這件事”。
他很快憨聲如雷。這樣挽回還有什麼意義!回去?快十二點了怎麼回!客廳的人陸續去睡了。我輕腳輕手去衛生間想打開熱水管沖涼,結果熱水管總開關已關了,只好拿冷水沖。(他們家很節儉。)洗腳下已幹的灰漬時,腦子閃現出路邊那個陌生男人:高高大大,國字臉,一對單眼皮小眼總是笑眯眯的。說話露一口雪白的牙齒,是純正的好聽的北方普通話。突然有種想打給他的衝動,就悄腳回屋子內拿出包翻他的電話。照著紙條撥通,沒人接,可能已睡了。掛了電話悵然若失,又重撥,這才有人接起來,是半夢半醒間的迷糊的聲音:但感覺清透,快意淋漓,聽慣了一句話在肚子裏算盡機關才放的楊氏物語,這個陌生男人讓人覺得輕鬆!
“喂……喂!”對方接起來時我又把電話壓了。楊誠雖疑心重,可基本上還算成熟穩重。誰知道那個陌生人是不是欲望憋急了想找女人同居,難道他就能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楊誠起初不也滿腔熱忱,結果所謂愛才過多久,男人,說愛你都是騙人的,除非他敢有勇氣有行動娶你,沒有心力再來那樣驚心動魄,死去活來的愛,我只想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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