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缚（小雨篇·下）

小雨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我拉过她的双臂，把双手分别向上提起，让她两手手背相对，她很配合，努力保持着我摆成的姿势，我取过一条棉绳取中在她的手腕上绕两圈后拢住上臂慢慢试着收紧，我能感到她胸部前挺，呼吸短促，便征求她的意见：“紧吗？”“可以。”于是我把绳子收到我认为最佳的程度，她的双臂在背后成了“W”型，再把绳子在她的上臂多绕两圈，这样可以增加绳子与身体的接触面积，降低压强，减弱对皮肤的伤害。绕在上臂上的绳子压住了手腕，手腕又紧靠在一起，上臂又绝对不能向外移动，这捆绑简单而有效，手臂几乎不能有一点动作。我先让她背对相机来了几张背部的特写，她十指微张，一双小手简直就象乍开的玉兰。我又取过一条绳子细致而耐心地穿过她身体与手臂的缝隙，绕着她的身体在胸部上下各勒了三圈，这些动作很费力，很费时，我之所以没有在她双臂自由时做这些，是要让她在一种完全被动的状态下慢慢体验来自胸部的压力。我做好这些，扶她在椅子上坐好，回到机位拍了几张后把焦距定在可以拍下全身的广角端，回到小雨身边，准备好遥控器。这时我才注意到小雨小嘴微张露出惊恐之色，我这才从拍摄状态中收回神来，原来我那很随意的休闲裤已经无法掩饰我那十分高涨的男性欲望，真有些有失风度。我忙把遥控器交到左手，把右手放在小雨的头上，平和地说：“雨儿，缚哥哥让雨儿见笑了，但这也不能全怪缚哥哥呀。实在是雨儿不只是个小雨儿，也是个标准的小女人哪！但缚哥哥告诉你，当人从自然界中分离出来，具有了社会属性后，他们的生理欲望与思想感情就可以割离开了，只是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缚哥哥可不可以，要等你从缚哥哥这儿离开时才可以知道。” 小雨听了这些，情绪才渐渐稳定了，慢慢垂下眼帘，轻轻侧过头，把头靠在我身上。我低下头，边抚摸她的头发边对她说：“雨儿，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同好遇到一起不容易，缚哥哥会非常珍惜你的，绝不会伤害你，从现在起你要排除任何杂念，让自己的意识自然流淌，这样你就能看到自己美丽的奇迹。”看来这下小雨安心了许多。我蹲下身，扳动坐椅下的手柄将椅背角度调到最大的倾斜，这样小雨一会若进入迷醉状态虽然双手会压在身下，但总比坐得很直会安全和舒适些。然后我选了一条较长的绳子，绕过小雨的腰部在前面打结，她的腰不粗，腰肌很有弹性，接触绳子和我的手时她好象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但身体还是在微微地颤抖，啊！原来她睡衣下再也没有什么了。我稳住心绪，把绳子向下在她的大腿处将两根绳子一起打个结，然后分开绕向后面，各绕一圈回到前面再穿过绳结上方后向下，在膝部、小腿、脚脖处重复了这些动作。现在小雨的整个下身便完全在束缚之中了，除了轻微的扭动不会再有任何动作了，我没有捆绑她的金三角地带，我想她应该还是个少女，这些应该足够了，而且这样说不定会更有效果的。我做完这一切抬头看她时，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小嘴缓缓地翕动，呼吸很深。腿部被并拢着捆绑应该可以让她更有安全感，更易进入状态。我忙向旁闪开，按动了遥控器，抓拍了一张。然后站到小雨的身后，幽幽地说：“雨儿，你已经不在缚哥哥这里了，而是被你最心爱的人捆绑在你们最神圣的殿堂，你接下来将接受的是最神圣的爱的洗礼，最温暖、最强烈的爱将包容你的全身，从未体验的感觉会遍及你身体的每一部分……” 小雨的身体和表情都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毫无掩饰地张扬着一个少女极少示人的一种特殊状态下才有的奇美。我不失时机地按动着手中的遥控器。拍了一些后我又来到她的身侧，双手慢慢抚过她的双肩、上臂，非常缓慢地向下移动，时不时松开一只手拍一张。小雨应该已经迷失在一种沉醉状态中了，呼吸沉重，口中轻声呢喃，我的手继续向下轻轻滑向她的腿部，她浑身颤抖得已经很利害，半躺在椅背上，身体的扭动象慵懒的海潮。我极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为她留下每个美好的瞬间。时间象是被谁窃取了，我稍稍从拍摄的兴奋中挣脱一下，便感到无边的疲惫向我压过来，腿软软的，有些发抖，身上都是汗，室温也是真高了些。这时又有种强烈的饥饿感向我袭来。我走到窗前，把窗帘掀开一条缝，街上的灯已经亮了。我忙来到小雨身边，摇着她的裸肩叫她：“雨儿，雨儿，都怪缚哥哥不好，早该让你休息了，天都黑了。” 她终于从沉迷状态中回来了，慢慢抬起头看着我，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时间真快，又到吃饭的时间了。” “雨儿不饿，能让我在床上休息休息吗？雨儿很累。” “好吧！我的小乖乖！” 我俯下身去解她腿上的捆绑。“缚哥哥，就这样吧！我想先这样。” 我迟疑了一下，把她抱起来送进我的卧室，放在床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双手颜色有些发紫。 “雨儿，听话，缚哥哥必须给你解开了，你手臂血流不畅，再绑着会有害的。” 小雨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忙一条腿跪在床沿上为她解手臂上的绳子。 “缚哥哥，你觉不觉得小雨不是个好女孩儿？” 我没有完全把握她话的意思，但赶紧说：“不，雨儿，你是个非常美，非常纯净的女孩儿。我们的特殊爱好不是我们的错，只要我们懂得爱自己，珍惜自己，我们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你不要多想什么。” 小雨的表情有些让我费解，我也不再去想，赶紧拿条毛巾被给她盖上，这间屋子的温度比拍摄那间低了许多。她想休息就让她休息吧，我取来相机联上电脑，把刚才拍的片子全部输入电脑。这些片子中有的有我的形象，我不喜欢，这不纯净，我把小雨用“抽出”工具挖出来，衬上朦胧的背景，再把一部分片子的颜色调得更暖些，随着我的进一步加工，啊！小雨真是美得无与伦比，简直就是个梦幻仙子。 “雨儿，不想看看自己的样子吗？” “很羞吧？” “嗯！差不多吧。” 她站起来，来到电脑前，我忙让开让她坐下，并为她披上我那件宽大的睡袍，她滑动着鼠标认真地看起来。 “这是我吗？” “你说呢？” “雨儿，换换衣服，我们下去吃饭吧。” “缚哥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真该答谢你一顿。可我感觉懒懒的，真不愿意下楼。” “雨儿，说多了就不可爱了，不下去就不下去吧。就在缚哥哥这儿将就将就吧。” 我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翻一翻，还好，还有两根火腿肠、十几个鸡蛋，拿两个盘子，把小茶杯粗细的火腿肠均匀地切好细致地摆在一个盘子里，然后把电饭锅装上水接通电源，打三个鸡蛋在一只中号的玻璃碗里，加好调料打匀，倒在灶上的炒勺里，稍稍倾斜旋转，片刻后颠一下勺，借助钢铲将蛋饼翻过来，香味早已钻进我的鼻孔，息火，色泽不错。这是我时不时没买什么菜时就要吃的一道菜，总算发挥正常。把两盘菜、两只小玻璃碗、两副筷子、两只小碟儿、三只高脚杯、一瓶葡萄酒一一摆上小厅中的玻璃餐台，这时电饭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扳起电源开关让它保温，然后在一只高脚杯中点起红色的烛块，把多余的餐椅拿到拍摄间，熄掉厨房和厅中的灯具。 “雨儿，过来吃点儿东西吧。” 她出来了，我的大睡衣长欲及地，样子很好玩儿，我强忍着没笑。她在桌边坐下，看看眼前的一切，“一个单身汉还有如此情调？” “至少现在我不算孤单哪，更何况人若没些情趣，尤其是我这样独居的人会憋死的。只是这点儿菜太简单了，雨儿别见笑就好，今天总算小有收获，陪缚哥哥喝一杯怎么样？” “我不喝酒的。” “没关系，只一杯，缚哥哥也不是酒鬼呀，而且这酒的酒精含量不到百分之十，一杯是绝不会醉人的。” “那好吧。” 我这才撕掉瓶上的封口，打开，为她和自己各斟了大半杯。气氛很宁静，我们都没说太多的话，时不时看着对方，默默地进食，慢慢地品酒，说品酒好象不太准确，更象在品人，在品对方，在品这氛围。时间脚步匆匆，这一杯酒大约耗去了一个多小时，我没再让第二杯。“雨儿，都九点多了，也该休息了，吃点面条可以吗？”其实也别无选择，我这儿只有这个。“少来点，半小碗吧。”我没多让，取一小把挂面放进电锅，加温，水再次开起时放入卤料，五分钟就可以了。生活在现代社会就是幸福，什么都那么方便，这挂面附带的小小的卤料包方便了多少我这样的人啊！用罢了晚餐，我问小雨明天是否回去，她说：“如果缚哥哥有时间我想后天走。” “好的，那你去休息吧，去冲个淋浴再睡吧。” “如果可以我不想洗了。”“那就只刷刷牙吧。” “嗯！” 我收拾完餐具，回到卧室时小雨还坐在电脑前。 “怎么没睡呀？都快十点了。” 她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忙说：“你是客人，就睡缚哥哥的大床，缚哥哥有地方住。” “哪有地方呀？你连个长沙发都没有。” “那你就别管了，休息吧。” 我打开通阳台的门，找出一架折叠床，把它往拍摄间搬。小雨忙说：“这种床很不舒服的，我怎么好意思独占你的大床呢？让我住小床吧。” “好啦！雨儿，去睡吧。缚哥哥也很累了。怎能让客人住小床呢？那样缚哥哥岂不是太没风度了吗？” “缚哥哥，雨儿相信你，要不我们都在大床上睡吧！” “缚哥哥也相信自己，可虽然缚哥哥能让生理与意识分离，可缚哥哥毕竟不是圣贤，不能让意识统治生理呀。守着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缚哥哥怎能睡得踏实呢？” 在小雨的注视下，我轻轻地为她关好了卧室的门。第二天，我在呼啸的风声中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多了，风虽然很大，但阳光很足，也算是不错的一天。这一天我们又做了好几种常规的捆绑和拍摄，时不时还参照一下电脑资料，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只吃了两顿饭，都在家里，我只下楼一次到超市买了些菜。拍摄在下午两点多就结束了，虽然小雨有些失望，我还是执意结束了，我怕给她留下太深的绳痕。我的浴缸很小，大约仅有1.2M长、0.7M宽，我为她放好热水，可能太阳能热水器里的水差不多要放光了。 “雨儿，快过来到浴缸里多泡一会儿，这样对你皮肤的健康有好处，快点儿。” 小雨已经很随便了，很快过来了，双眼静静地看着我轻轻地关上了浴室的门。大约15时45分，小雨从浴室中出来了，当时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她精神很好，没有浴后常有的疲惫，见我在厨房，很快跑过来。 “缚哥哥，我都饿坏了，让我来吧，我也该侍候侍候缚哥哥了。”说着不容分说把我赶出了厨房。晚餐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又一次点亮了红烛边吃边聊，这次不象昨晚，我们谈了很多很多。这其间我问她：“雨儿拍这些照片做什么用呢？缚哥哥可能一下子成了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摄影名家吗？” 她说：“如果缚哥哥同意的话，雨儿不想发表这些东西，只想留给自己。” “那么缚哥哥可以保存这些照片吗？” “如果缚哥哥喜欢雨儿也不反对。” “好象有些勉强嘛！” “说实话心里是有一点点不安。” “缚哥哥会注意安全的，吃完饭缚哥哥让你看我如何处理，你再决定是否允许缚哥哥保留。” 晚餐结束已经是18时以后了，小雨这次喝了两杯酒，虽无醉意，小脸却有些泛红，越发显得可爱。我搬了把餐椅到电脑旁和她一起为照片作最后的处理，插上“魔法钥匙”，建立一个新的文件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雨丝”，加上密码，然后把这两天拍的照片全部剪切过来。之后，用“Photoshop”把这些图片全部另存一遍，变成“jpg"格式，看了一下，还有300多M，只好把一些不很重要的局部特写什么的删了，总算降到了233M，在小雨的“迷你王”上建了个带密码的文件夹，剪切，这两天的工作总算完成了。 “雨儿，这样你感觉如何？” 小雨乖巧地靠着我的肩看着我做完这些，“嗯！雨儿没什么不安了。” 第三天，我早早地起来了，去楼下买了早点。回来时，小雨也起来了，穿戴整齐，还是来时的小雨。吃过饭，我送她下楼，她该回去了。在长途客车的站牌下，她说：“如果有机会，我会穿着旗袍再来的，缚哥哥欢迎吗？” “如果有一天雨儿想嫁给缚哥哥了，那缚哥哥一定会亲手缝制一件最满意的旗袍，亲手给雨儿穿上为雨儿用最好的光效留下那最美好的瞬间。” 一辆翠绿的空调大客车开过来了，两个倒车镜我总觉得极象金龟子的触角，如果车身线条柔和一些，它简直就是只在寒风中闪闪发光的大金龟虫。她没说话，只是用两只小手轻轻地握着我的右手，久久地注视着我，之后，慢慢地垂下眼睑，转身登上了长途大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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