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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29 04: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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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念]:蛇皮 作者:killer100
蛇皮
在現代社會中,談束縛,其實已經是一種近乎哲學思考的抽象形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束縛,有的是家庭,有的是愛情,有的是子女,更接近個人一點的,也許是學生時代,每隔幾個月就要來一次的各種考試,也許是上班族為了還卡債不得不努力工作的壓力。
總之,這些抽象的束縛,現實的存在每個人的生活之中,我們也都已經習慣面對。
實質上的束縛,說實話,在如今開放法治的社會中,還真是不容易出現,偶爾會從社會新聞上面,看到少數狠心的父母,將自己的小孩關在狗籠,綁上狗鍊,用滾水、香菸去燙傷,使用棍棒或拳打腳踢,受虐者往往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兒童、身心障礙者、乃至婦女等比較弱勢的族群,這樣的新聞,往往足以引來社會一陣的關心。
至於我們廖姓前立委被抓去關狗籠,那要另當別論。
大部分的人,極少有機會體驗「束縛」這回事。即使男女朋友,在親密之時,玩點小遊戲,玩玩情趣手銬或是用童軍繩稍微的綑綁,也不算真正的束縛,因為當事者自己很清楚,這只是一個小遊戲而已,對方並不會傷害妳,也不會將妳遺棄在不知何時才會解開束縛的未知等待中,在整個過程之中,妳是參與者,不是狀況外的被害人。而非常緊繃的繩縛,在醫學上來說,並不建議超過十五分鐘,半個小時如果沒有鬆綁,如果造成血液循環不順,組織壞死,那就不是綁痕會不會被人看到而以的問題了。
於是,當妳想要「束縛」的時候,在第一次的真實體驗之前,妳所想的,只是一種好奇的態度而已。
先說好遊戲規則。
所謂的束縛,是指完全地、徹底地失去任何行動的能力,包括語言在內。
束縛的時間由我決定,沒有時間上的限制,所以,中間勢必要經歷大小號、排汗等人體必須的生理需求,而這些,都將隨著妳的束縛,一直陪伴妳到結束為止。
當妳束縛的時候,我並不會隨時的在妳的身邊看著妳,很有可能我就和朋友出門狂歡,酣醉而歸,但也有可能,我將會透過視迅及攝影機,就在三公分後的房門外,看著妳的身體數公分的掙扎與移動。
唯一屬與妳自己的,只有妳的思考還是自由而已。
最近在Discovery的一個節目上,一位女性體驗所謂的水刑,將身體完全地固定住之後,放一個大漏斗在額頭上,以兩秒鐘一滴的速率,慢慢的將冰冷的水滴在她的額頭上,在可受到掌控的環境下,她只撐了一個半小時,就有接近崩潰邊緣的感覺。
而妳呢?我好奇。
當我開始用保鮮膜包住妳的指頭時,妳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輕鬆與好奇;當這身木乃伊打扮包到妳的臀部時,我還可以明確的觸摸到,妳因為興奮而源源流出的愛液;包紮到頸部時,我做了最後的手續,先將妳的眼睛用眼罩蒙上後,我刻意挑選了一件妳放在我這,一直還沒有清洗的丁字褲,這樣妳不但可以吃到最腥羶的味道,而且也不會妨礙妳用嘴巴呼吸的能力。
層層的包裹結束後,我留下了鼻子跟嘴巴可以呼吸的部分,在我身邊的,是堆積如山的保鮮膜紙盒,而在我眼前的,則是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言語能力、視力、可能還有一部份聽力的妳。
當現場整理完畢後,妳無法判別,我是否還跟妳在同一個房間內,只知道,惡夢正要開始。
妳讀我以往的文章,一篇通常在二千個字上下,以我來說,不需要花到兩分鐘,就可以看完一篇文章,但這次,就算妳可以看一百遍這篇文章,甚至花時間把整篇都背下來,恐怕都還不會比束縛的時間要來的更長。
簡單的算四小時就好,妳知道四小時有多久嗎?好萊塢一部電影,通常在一百一十分鐘上下,四個小時,不但可以看玩兩場電影,還可以連預告片都算進去。
那六小時?八小時?十二小時?二十四小時?妳覺得,人的理智極限,會在哪裡呢?
我在房間外面,透過監視器,看著妳在方寸之間僅有的掙扎與移動,我的耳邊,聽著Guns N’ Roses戲謔般的唱著Used To Love Her。
I used to love her (我曾經愛過她)
But I had to kill her (但我必須殺了她)
I used to love her, Mm, yeah (我曾經愛過她)
But I had to kill her (但我必須殺了她)
I had to put her six feet (我必須把她埋到六呎深的地下)
And I can still hear her complain (而我依然可以聽見她的抱怨聲)
束縛其實不完全可怕,孤單也是,未知也是,但所有的原因加總起來,卻是如此的具有殺傷力。
我進入廚房,準備幾道我最拿手的好菜,等待著妳即將破殼而出的時間到來,我用技巧跟愛情,煮出豐富的一桌菜,雖然我無法確定,在崩潰邊緣的妳,是否還有食慾,但這是我想做的。
我隱約可以聽見,在重重包裹下的妳,正在怒吼、嘶喊、有形及無形的束縛,正在將妳的意識擠壓、摧毀。
那是妳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恐懼。
當刀片劃破塑膠膜,肉身的皮膚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時,彷彿就像一尾毒蛇,褪去了舊的蛇皮,重新以更強壯的姿態重新問世般,妳的身體與心理,也將比以往更加的強大,更加的茁壯。褪去了世俗的死皮,現在活著的,是重新的妳。
更或者,就如同我的老友Seba蝴蝶所說的,離開了包裹著的蛹,新生的蝴蝶「屬於完全變態」,而妳,也將不折不扣的,往著不同的人生踏進了一大步。
當束縛從概念變成了現實時,妳會怎麼辦呢?
褪去的蛇皮已經在地上變成一團混亂,而從蛇皮中誕生的妳,應該也會有所不同。
我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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