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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8-18 1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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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繡園
| 綺繡園是一座園林，一座私家園林，一座不知到底有沒有完工的私家園林。園主是一位文化品位很高的文人，匠人，我父親的一位朋友，差點就做了我未來公公的一位受人尊敬的長者。說到“不知到底有沒有完工”，是因為園主一直在不停地推倒從來，推陳出新，或者白費心機恢復原樣，周而復始地不停地勞作有時就是為了追求某句七字詩句所產生的詩情畫意般的韻味。 綺繡園原本是一塊荒園，雜草叢生，園中還有幾間瓦屋，已無人居住破爛不堪的門窗在微風下也會吱嘎吱嘎作響，一副敗相與《聊齋》書中所描述的如出一轍。園主調侃下這塊一畝八分的荒園後，按自己的審美意識細心打造，精雕細鑿，疊石成山，挖泥成池，在園主的精心呵護下，樹木盆景有情，蟲草花鳥有姿，一眼望去，滿目蒼翠，十年心血造就了一個咫尺天地的人間仙境。雖是人作，宛自天開。彷彿全然忘卻了十年之前同樣此地是何等摸樣。 江南古典園林的特點，私家花園大都不是張揚的隱藏在民居群落之中，高高的，漸漸地剝落的粉牆只能讓人猜想牆內住著的是一家到中落大戶人家，一牆之隔兩樣世界，喧鬧繁雜的城市與山林野趣的隱居。據與上述，園主故意把外牆粉刷地非常舊相，雖不至於殘垣斷埂但也符合了不張揚的習性。石庫門進去就遇上一堵屏風牆，作為玄關即不能被人一目了然，也不可把滿園繡色真的放置深閨之中不為人所知，牆上的扇形磚雕漏窗很恰如其分地解決了這一矛盾，在扇型磚雕漏牆之後，一束竹子和一塊形狀奇特的石筍清雅但含羞澀地展現在來者眼前… 我父母都是教師，與園主又是世交，我和他二公子箭橋雖不是青梅竹馬（比我大五歲），但也算是“兩小無猜”，從小一塊嬉鬧著長大，然後我離開老家到上海上大學，談戀愛是在我大學畢業以後了，箭橋是一個文物書畫鑒定鑒賞專家，遺憾的是至今不會電腦，更不會上網，也不想學，總是推托很忙，有SM傾向，是怎麼染上的我至今不得而知。 每次與他熱吻時，他總是喜歡把我兩手扭到背後，使我很不自在，但總沒問他為什麼，多次以後直到有一天，我感覺背後 的雙手有繩子在捆綁，我大驚：“幹什麼啊”然後我拼命地掙扎。 “別動，我只想換個花樣玩遊戲嘛。” “有這麼玩的嗎？變態！我不疼的啊？” “你掙扎更會弄疼你的。” “你怎麼捨得的啊？” “我不好，我跟你解開，但我真的想看看你被綁著的美姿，沒別的意思啊！不會虐待你的啊。“ “有，漂亮極了，不信你自己去照鏡子，紅暈泛顎，香汗淋漓，姿態誘人，我特別喜歡現在的你哦！”被他這麼一說，我 真的會被綁著走到鏡子去了，確實滿臉通紅，回頭看著他還在痴痴發笑，沒好氣的對他說：“幫我解開。” “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漂亮啊？” “臉紅是被你急的。” “但你沒否認確實很美啊？”他一邊解繩一邊對我說，“下次我再綁你起來，好嗎？” “你還想有下次啊？” “綁著還能有美姿？” “是啊！這麼有趣的遊戲為什麼只做一次呢？你今後肯定會喜歡的，如果覺得太緊我可以捆得再鬆一點，這樣可以好受些，也便於你自行脫縛，讓你看到一點希望，怎麼樣啊？阿姿？”我邊搓揉著手腕邊和他作了個鬼臉，冷不防用力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撒嬌般地不停打他，“我告訴世伯世伯母去你欺負……” “好了好了，我告饒啦，還不行嗎？”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我當時就樂了，那個得意勁好像我是個加虐者似的。上海離我老家不遠，車程一個半小時左右，每月我總得回一次家，在我讀大三時，母親不幸病逝，為了有更多的時間陪伴 孤獨的父親，我每半月有時周末就回家，為不使父親覺得孤單，我學會了飲酒，每次回家都會陪著父親喝上兩口。 今天箭橋也加入進來，人倫之樂好不愜意自在，看得出我父親非常開心，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箭橋說：“箭橋，快去叫 你父母一起來喝兩杯，聚聚！” “不了，伯父，今天家裡有幾個匠人來改建一下回廊，改日請伯父到我家去與父親飲三杯。” “世伯又在折騰啦！還有完沒完啊！，怎麼一點都不會享受的啊。” “是啊！你老子整天忙這忙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年紀了，該停手歇息，老命還要不要了，改天我要對他說。” 箭橋這是以為都在埋怨他似的也趕緊辯解說：“我爹的脾氣伯父你知道的，我的話從來聽不進的，阿姿的話還能聽哦！阿 姿，下午去我家勸勸他，再說，我爹娘也確實很牽掛你。” 午後，我和他一起來到他家，進門後在回廊處看到滿地的水泥，黃沙，瓦片。我走過去先打個招呼：“世伯好！” “阿姿啊，好久沒來啦，工作忙嗎？” “世伯你也真是的，有福不會享，總有幹不完的活，全然不顧自己的身子骨啦？都什麼年紀了，我爸已在家說你那，還有 箭橋。” “啊呀，阿姿啊，你看那這個回廊本來是筆直的你是知道的，”世伯一見到我先介紹他的‘工程概況’一下，讓它曲徑起來，然後呢再種上一棵芭蕉，曲徑之處聆聽雨打芭蕉，那是什麼味道？然後呢我找人刻了一塊書卷磚雕，你看就這一塊，上面的字我都刻好了，叫《獨酌亭》，我不是很會享受嗎，你爸來我也可以和他對酌，不是很悠哉幽哉嗎？” “聽起來是不錯，但要注意保重啊，這次幹完以後別在有什麼靈感出現啦，好好享受吧！什麼時候世伯也請我在此小酌一 盅，不要老是獨酌哦！” “哈！那容易，下次就行，就怕你不來！” “怎麼會嘛！世伯請我，我哪敢不從？敬酒不喝喝罰酒？哦對了，世伯現在需要我作什麼嗎？儘管吩咐我，我來給你搬東 西？做小工？” “唉！怎麼能讓你做呢？你回來一躺不容易，先去廳房看看你世伯母吧！她也很想你！去吧！” “喔！那世伯我先進去啦，你別累著啊！” “小丫頭確實很會招惹我父母喜歡，都是你在說話，我都不知要說什麼了。” “哈！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會不喜歡你？來都來不及啊！但是……” “但是什麼？啊？但是什麼嘛？說啊！” “但是，今天我看見你有一個變化……” “什麼變化？……你別賣關子啊！快點說嘛！” “你比以前胖了！” “真的啊，哦！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我要減肥了，……你不是騙我吧！” “我不騙你，讓我看看你身上胖不胖，把衣服脫了。” “哈！原來你兜了個圈子想動歪腦筋啊！” “快答應我吧，想你使我快發瘋了。”箭橋說著順勢把我拉進他的懷中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的聲音頓時也變得柔和輕盈了許多，“現在啊？” “對啊！” “你父親在幹活，叫你怎麼辦，你母親過會肯定要叫我去幫她做幾個匠人晚飯，現在怎麼行啊？真是不動腦筋！” “我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忍，反正現在不行。”我不知不覺中感到我兩手已經被他扭到了背後，“幹什麼嘛！捏得我兩手好疼啊！” “我答應你現在忍著點，但你要答應現在讓我看看你的綁姿，怎樣？” “你真是好變態哦！好煩！……那就一會啊！……不要弄疼我！……” “你答應啦！我太高興了，太高興啦！”說完在我臉上像雨點般地狂吻。 “閉上你的眼，把手放到背後來，我會很溫柔的。”箭橋為了使我不緊張，在我耳後輕輕地說。 我按照他的話乖乖地把手放在背後交叉著，隱約聽見抽屜被打開了，這小子在取繩子嗎？我猜想著……，許久，還沒動靜。 “幹嘛呢？不想綁啦！……” “別說話，我在動腦筋從何處著手呢！” “哎呀！隨便綁綁麼好了呀！” “怎麼能夠隨便呢？不可暴殄天物啊！” “你真的把我當成玩物啦！” “我沒說玩物哦，我看應該是尤物，最貼切不過啦！” “壞箭橋！佔著便宜還賣乖，我不理你了！” …… “好了！綁好了，我的‘藝術作品’完成了。” “好啦！”我掙扎一下，“哎唷！好緊哦！我真的很難受，可以了吧！解開吧！ ” “我還沒好好地欣賞那！別急嘛！” “你要欣賞到什麼時候呀？……要不！把我推到外面去讓你父母也欣賞一下？” “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來！一起出去。” “真的？誰不出去誰是小狗！” “好，一言為定！”說著他拉著我走到房門口，兩人相對而笑，我對他說：“開門啊！” “你開啊！” “我能開嗎？”我不防備他一下抱起我往肩上一扛，然後走到鏡子面前說：“你自己還沒欣賞呢！”輕輕地放我下來：“看看自己吧！” 我故意閉上雙眼微笑地說道：“好啦!已看到了,這下可以幫我解開了吧!”誰知此時，頸部立刻被他胳膊從後面鉤住，另一隻不規矩的手在我胸前不停地遊蕩。 “你要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不然的話……嘿嘿！我不給你解開啦！” “箭橋……，箭橋！你下來一趟。” “是你爸！”我驚恐道，“在叫你哪！” “什麼事啊！爸！”這時箭橋也有些慌張……… “阿姿！稍微委屈你一下，我去去就來，不知爸叫我什麼事啊！” “耶”隨著房間的一聲關門聲我的心頓時緊張起來，雙手使勁在後面掙扎著，“死小子，不把我當人對待。”……“先到窗 前去看看他父親喊他幹什麼。” “在動什麼腦筋！上午買的，你看！短了這麼一截，尺寸的概念都沒有。” 隱隱約約就聽見箭橋被世伯責備呢！ “趕快去換，等著用呢！” “完了，死小子要出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心裡在緊張地想著，只聽見樓梯聲，還好他上來了。 “阿姿！我去換東西，馬上就來，十分鐘左右，你別動啊，等著我。” “解開我再去呀！” ……………… 隨著周圍的一片寂靜，我心裡開始越來越發麻，緊張得眼淚流了出來，但還是不敢哭出聲，我六神無主地四處張望，找 尋著能幫我擺脫困境的辦法或工具，感覺著被反綁著的手在漸漸地麻木。冷靜點，我心裡在這樣地關照自己，對！ 先到鏡子前去看看死小子是怎麼綁我的或許能想出辦法，此時我也無心欣賞所謂的‘美姿’，我看著鏡子把右手伸向左手胳膊肘上的繩子往下拉，很靈，果然被拉了下來，然後換手再做，幾個來回後手腕上的繩子也已鬆落了，我慢慢地把手伸了出來。成功了，我破涕為笑，太高興了，但一看手腕上的繩印清晰可見，不由得罵了一句“死小子”，回來找他算帳！ 我在洗手間補妝一下，盡量平靜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況，並搓揉著手腕，心情好了許多，二十分鐘過去了，還不回來！別去 管他下樓去吧。世伯母果然在忙碌著。 “世伯母，怎麼不叫我呀，我來吧！”我一看菜還沒洗，就去洗菜了。 “阿姿，你去歇著吧，事不多，我忙的過來的，你放手吧！” “沒什麼，反正我手閒著，又沒事。”正說著看見箭橋氣喘吁吁的回來了，這會兒該輪到他心神不安一次了，他看見我在洗 菜，驚愕不已…… “你怎麼在這？” “我幫著洗菜呀？怎麼了？”我故作姿態，心裡卻樂個不停。他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地對我說：“我是說你怎麼下來的？” “哦！你問這個呀！”我也小聲地靠近他的耳邊說：“因為我現在手閒著呀！…你還是去問世伯母吧！”說完我繼續去沖 洗。 箭橋回頭望了望他母親然後又看了看我在水中還有紅印的雙手，“我來吧！ 你先去歇息吧！“箭橋動了惻隱之心。 我瞪了他一眼，放手讓他，“世伯母，我來燒菜吧！”…………………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難道真是我媽給你解開的？你真去搬了我媽的救兵啊？箭橋見我有空隙就急不可耐地詢問著。 “你說呢？我是怎麼脫縛的？你自己覺得你的綁技好嗎？” “我不知道啊？除了你，我沒綁過別人！” “你看看，我手臂上像什麼樣子！你綁得太好啦，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不搬救兵自己如何解脫？” “真是我媽解的？她說了什麼？是你大聲喊叫的嗎？還是你就這樣跑出去的？……早知這樣，應該把你嘴也堵上，腳也綁了。” “死箭橋！不給我道歉，反而還要怪我，還要得寸進尺綁腳堵嘴，”我握著小拳就向他胸口猛打。“我會叫你媽？這樣難 為情的事去求她？你不怕羞恥，我還要做人呢！” “是你自己說的呀！”箭橋明顯地鬆了口氣“我道歉，我賠禮，我會加倍的喜歡你！但是啊！需要多練習綁技，是不是啊？ 阿姿！我也實在太差勁啦，居然一出〈〈箭橋藏嬌綺繡廳，美人脫縛香幃幔〉〉的好戲沒看到。遺憾啊！今後一定補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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