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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0-28 10: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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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左使,铁血堂堂主和况主事三天前与叶云交手…….司徒堂主身受重伤,现在正驻扎西面的翠云谷,听候调遣。”
“他们那里现在还剩多少人?”
“铁血堂得到指令后,司徒堂主不敢怠慢,立即调集人马,五百铁骑倾巢而出。只是漠北距此地甚远,大队人马行进很是惹眼,只得昼伏夜行,司徒堂主唯恐不能按时到达,挑了五十名精锐率先赶来,与况主事会合后,这才……昨夜,铁血堂的大队人马已经尽数抵达翠云谷。”
“嗯,这司徒铁缨办事倒颇为尽职。”樊无期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他来此之前,须是化了装,到得山中又搬出那一堆盔甲行头,大肆装束起来,因此而耽误了时间,如能早至城外林中,况智或许不必多费许多周折了,那叶云又焉有机会将况飞宵救走。”
“左使运筹帷幄,洞察秋毫,属下……”樊无期平平淡淡的一番话,竟吓得外面这人一身冷汗,正在吱唔之际,樊无期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
“传令下去,铁血堂攻打锁云城南门,以焰火为号。攻下南门后,原地驻守,入城范围自城门算起不得超过十丈,违令者斩。”
“是。”
“城破之后,叫况主事带了那许无可前来见我。”
“尊令。”
崇山峻岭之中,数百魔教武士扑向锁云城。山林间松涛阵阵,夜空里乌云遮月。樊无期的黑色大轿在黑幕里幽灵般向前飘行。他停杯不饮,托腮沉思,全不似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枭雄,倒象是那锁云城中,夜深人静之际难以入眠的落寞过客,独自神游之际,混然忘却了世上还有流血搏命、抵死拼杀……
万劫(九)
客户来了,这几天陪着人家到处乱转,耽误了些时间,多多原谅
昏昏沉沉之际,许无可感到有人在搬动自己的身体。
她被吊绑三日还多,若是常人,早已毙命,好在有内力维系,尚存一丝生息。但穴道被封已久,浑身早已麻木不堪。别人一碰身子,她的感觉开始恢复起来,当即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有如寸断。痛苦之下不由得运功相抗,可穴道并未解开,内力几下急撞,绑了几天的身子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旋即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口中的塞堵已经除去,但眼睛上还绑着黑布,什么也看不见。身上的疼痛稍减,但依然是瘫软无力。依稀间感觉身下地面柔软舒适,身上还盖着被子,也是柔软之至,而且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地面不停地晃动颠簸,侧耳听去,轮辘环羁之声阵阵,想是身处马车之中。想着几天来的际遇,自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此刻虽依然没有脱困,但是不论救下自己之人出于什么目的,若要加害当然易如反掌,大可不必费此周折,因此暂且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了。当然,相救之人或许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大加折磨一番不行也未可知。可当真如此又能怎样呢?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可顾虑呢?索性随它去吧。
只是那况飞宵的影子一忽儿晃过她的眼前,真的不知他现在如何了。那双深遽的长目似乎一刻不停地注视着自己,许无可心头一动,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生死未卜之时还能想到他。若说是爱恨交集,又未免有些牵强,但总有那莫名的惴惴荡漾于心。唉,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何至身陷绝境?
那群黑衣人闯进来的时候不由分说便将自己捆绑起来,押出屋外时,发现左丁五花大绑地被人扛着。刚要将自己塞入大车中,只听到林外一阵清啸,原来是素女营的人到了,为首的正是尹婆。两方交手之际,自己只觉得被人提起来,身子向上飞得好高,紧接着背心一麻,便不省人事了。再待醒来,已躺在尹婆那间简朴的小屋里,全身正绑成屈辱的样子,直到此刻被救,再未解开。
尹婆边勒紧最后的几道绳子边盯着自己,但自始至终只说了那一句话。当时自己只道大限已近,什么事也不愿多想,现在思磨起来,隐隐地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许无可被绑得十分性命丢了七分,虽神智恢复,毕竟一时不能耳聪目明、思维敏捷。胡思乱想际,况飞宵的面庞又总是挥之不去,心下更是烦乱,自己浑身无力,一时之间是万难脱困,她虽为女子,但行走江湖已久,全不似一般女儿家那样拿不起、放不下,想到生死有命,也就不再自寻烦恼,当即收敛心神,待再行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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