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幽暗的光柱,透過死囚牢很高、很小的圓孔,極不情愿地灑在牢房的一隅。我全身一絲不掛,手腕、腳腕上緊緊箍著鐵環,箍得非常的緊密、自然,我認為那已經是我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尺來長的鐵鏈,連在兩腳之間的鐵環上,鐵鏈中間的接頭處,向上分出兩條一米來長的鐵鏈,固定在兩手腕上的鐵環處。兩腳之間的鐵鏈太短,走起路時,屁股一擰一擰地,走小碎步。腳與手腕間的鐵環也太短,站立時,腰向前佝僂著,臀部向后高高撅起,雙乳松松下垂。對于我來說,最舒服的姿勢是跪著。
不知在死囚牢里度過了多少時日,這期間,我不停地被提審、被押回。由于鐐銬的原因,警察無法為我穿上囚服。幾次到法院的庭審,他們給我裸露的身體披了一塊遮羞布。
判決下來了,我的死期也越來越近了。起初,我赤身裸體,帶著鐐銬,被提來審去,還有羞恥感,還會因羞恥而興奮。久而久之,那份廉恥感也因習慣而丟失了。因此,對于我的死期,我并不恐懼,相反,在盼望那一刻的到來。我之所以成為死囚,就是為了要體驗生命被剝奪的至極虐待。我身上的鐐銬也不是警方施與的,而是我入獄前就帶著的,已無法除去。
我跪在死囚牢里,借著小圓孔那點吝嗇的光線,手里握著筆,在追憶我成為死囚前的快樂又痛苦、興奮又屈辱、欣慰又辛酸的往事……
我的人格中有受虐傾向,曾利用我的記者身份,在縛城體驗了一次被捆綁著游街的快感,在洛美鎮又享受了一次被赤身裸體地捆綁著示眾的愉悅。然而,受虐并不是我生活中的全部,我很熱愛我的職業,也樂于為之拼搏。偶爾,在一天忙碌的工作后,我會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將自己綁起來,一個人享受自我虐待的快樂。可是,自從我遇到了他,他將我人格中潛在的受虐傾向,放大到了極至,使我的整個生活都充滿了虐戀色彩。
我們的相識倒是滿有浪漫味道的。在一次到玉城郊外的采訪結束后,天已經很晚了,又下起了大雨,我沒帶傘,渾身被澆透了,站在路口焦急地等車。郊外的出租車很少,況且又是下雨的晚上。我正著急時,一輛美富牌轎車停在了我面前,車門打開了,一位眼窩深陷,眼神有些抑郁,神態很慈祥的面孔出現在車里。“回城嗎?上車吧。”,他簡單地詢問。
我憑女人的直覺,他不是環人。我坦然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衣服太濕,我挽起了已濕透的衣袖。車開了,我打量著他的車,很干凈。在車窗臺上有一位被縛的少女的雕像,她那副嬌羞的神態很逼真,我臉一紅,心砰然一動。
“做什么工作的?”他問。
“記者。”我說。
“不象。”他說。
“為什么?”我問。
“你胳膊上有被繩索捆綁的痕跡,像囚犯。”他說。
我下意識地把挽起的衣袖挽了回去,心中恐慌。昨天晚上,我剛剛自虐了一次,由于捆的太緊,繩痕紅紅的依然可見,所以上班時,我特意穿了一件長袖上衣。丑事敗露,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我沒有回答,他也沒追問。車繼續在風雨中奔馳。
“你性格中有受虐傾向。”他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語音很剛毅,臉上也毫無褻瀆的表情。
我人格中的那點變態是我的隱私,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但是,他的話似有股磁力,猛力地抓向我內心深處。
“你怎么知道!”我不由自主地回答,話出來了,又后悔萬分,豈不是已經不打自招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很誠實。其實那不是毛病,你沒必要自卑,更無須遮掩。”他說,語音里還是充滿了磁力。
我的靈魂在他磁石般的語音中,好像已經一絲不掛了。我忽然覺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相識了。
“可是,女孩子家,哪敢張揚這種事的。”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了。
車繼續飛馳,雨越下越大。我倆都不吱聲了。不知不覺,已到了城里。車子穿過幾個街區,在一座很幽靜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到了。”他說,隨手拔下了車鑰匙。
“到了哪兒?”我有點害怕了。
“家。”他說,語音堅決。
“不是我的家呀!”我說。
“是你的。從此之后你離不開這個家了。”他說,下了車,打開了我那側的車門。
“你要干什么?”我很慌張,幾乎是喊叫。
一雙強有力的手把我從車里抱了出來,我想喊叫,一只大手緊緊捂住了我的嘴。
我被抱進了屋里,被放在沙發上,燈亮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是一個寬大、裝飾豪華的客廳。
“你到底想怎樣?”,被他一抱,我倒不害怕了。我氣憤地問。
“讓你體驗被虐的至高境界。”他的話很嚴肅,表情絲毫無猥褻的樣子。
“我要報警!”我喊到,心里并不害怕,倒有幾許渴望了。
“報警吧,如果我看錯了你,我甘愿坐牢。”他居然把電話遞給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們并不熟悉,做那樣的事是不可以的。”我軟了下來。
“你對我已經很信任了。”他說。
“那是你的一廂情愿。”我說。
“在我抱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征服了你。”他說。
“胡說。”我反擊。
“在我剛抱你時,你用力掙扎,不一會,你就很乖了,我說的不錯吧。”他解釋。
我不禁愕然,我在他的懷里掙扎了一會,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束縛了我,那股力量突然讓我有一種莫名的舒服感,我居然安靜下來,像是在享受我至愛的男人的擁抱。
“不是的。”我的回答已很無力。
“我不會強迫你,你真不喜歡,可以走,我還會送你。”他說,拿起了茶幾上的車鑰匙。
我立刻站起身,轉身向門口走去。他跟在了我身后。我的心砰砰直跳,身后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栓住了我的雙腿。快到門口時,那股力量使我駐足,我突然回轉身,差點撞進他的懷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緊盯著他的眼睛,問。
“胡偉,你呢?”他笑了,如釋重負般笑了。
“韓梅。”我沒有隱瞞。
“很好聽的名字,欺霜傲雪。”他微笑著說。
我留了下來,他讓我換了身干爽的衣服,還為我煮了咖啡。我倆坐在沙發上,聊了一夜。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無所不聊,當然也包括彼此對sm的態度和感受。我也毫不隱瞞地告訴了他,我在縛城被游街和在洛美鎮被裸體示眾的經歷。在他眼力,那還不是sm的至極境界。我多次問他sm的最高境界到底是啥樣,他總是微笑著說,我日后會體驗到的,現在無法用語言描述。
天光已大亮,我有些困倦了,說:“我該回去了。”
“好吧,我送你。歡迎常來。”他站起身來,準備送我。
“一定會的。”我會意地說。
這一天,我請了假,在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天。他磁力般的語言和有力的臂膀,一直伴著我的夢鄉。
傍晚,我給他打了電話,他的車很快就到了我家樓下。他又把我帶到了那所幽靜的別墅。這次,他把我領到了二樓的書房。書房布置得很古雅,彌漫著淡淡的書香。屋頂上垂掛著四個吊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隱隱約約猜到了它的用處,不禁臉一紅。
我把臉埋在他的肩頭,撒嬌地說:“你這個壞人,一定害過不少女孩。”
“我結過一次婚,離婚后一直獨身。真的,你是第一位,也是最后的。”他很委屈的樣子。
“我信的,”我說,“我們開始吧。”因害羞,頭埋的更深了。
他深情地吻了吻我,突然把我推開,說“現在開始,你必須聽我的命令。”
我垂著頭,唯唯諾諾。
“脫光衣服!”他命令。
“不要這樣子吧。”我害羞地說,我還從來沒有當著男人的面,自己脫光衣服,包括在我的丈夫面前。
“你會因你剛才的遲疑受到懲罰的。”他說,很嚴肅。
我慢慢地除去了上衣,褪掉了褲子。又慢慢地解去乳罩,慢慢地脫掉內褲。我已經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了,雙手抱在胸前,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我偷偷地看他,他的目光也有些異樣,似在貪婪地欣賞著我美麗的胴體。
他從抽屜里拿出繩子,來到我的背后。我乖乖地把雙手背到了身后,他先纏住我的雙手,再向前繞過雙乳下方,穿過背后的繩子,再在雙乳的上方繞一圈,在背后系緊。最后,把剩余的繩子縱向穿過兩臂,進一步加固。我知道,這是日式的捆綁方法,由于需要先捆雙手,因此,我在自縛時無法嘗試。他命我低頭彎腰,我的雙乳便松松地垂了下來。他又用一條繩子把雙乳在乳根處扎緊,我的雙乳變得像脹滿氣的紅氣球,羞羞地挺在胸前。他又給我的下體用繩子上了丁字褲,在陰唇處打了結,繩子綁得很緊,打結處深埋入陰道,屁股溝里的繩子也深陷肛門。
我生平第一次赤裸著被男人捆綁,這個男人才剛認識一天。雙乳被捆得很緊,脹脹的。雙手雙臂被捆的更緊,麻麻的。陰道里的繩結摩擦著陰蒂,我禁不住呻吟了起來。
他命令我跪在地上,臀部撅起。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我的屁股。我高聲喊叫起來。他并沒有給我堵嘴,也許他的住處很僻靜。我能感覺到我光滑的臀部已被刻上了許多條縱橫交錯的血紅的鞭痕。我不住地呻吟,下體已潮濕一大片。
鞭打后,他命令我跪在原地不許動,若動一動,將受到更嚴厲的懲罰。隨后,他帶上門,出去了。我突然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乖乖地跪在那兒,真的一動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回來了,硬說我動了。我說冤枉,他說要懲罰我的頂嘴。他又拿出更粗些的繩子,在我的上身、雙腿、雙腳處綁緊,把繩索向上穿過屋頂垂下的吊環,我被高高地吊了起來。全身的重量全壓在繩子上,繩子勒的更緊。第一次被吊,感覺即痛苦又飄飄欲仙。
不知被吊了多久,也不知被高潮沖擊了多少次,他終于把我放了下來。他也脫光了衣服,堅實的肌肉令我目眩。我跪在地上,臀部高高翹起。他的粗大的東西,連同陰道的繩結,同時插入我的下體,我的下體似乎要被脹破。他不停地抽動,雙手也不停地揉捏我被綁得緊緊的雙乳。我不停地呻吟著饒了我吧,他還是不停地抽動。
我兩都達到了高潮,他把我抱到臥室,放到床上,吻遍了我身體的每一處。才慢慢給我解去繩子。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家,躺在他的臂膀里,甜甜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來,準備好了早點。吃完后,我說:“偉,今天我得上班了。”
“昨天晚上快樂么?”他微笑著問。
“壞蛋。快樂死了,我第一次這樣快樂。”我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那僅僅是一次小小的體驗,”他說,“你還沒達到受虐之極的快樂。”
“那怎樣才算呢?”我不禁問。
“你體驗的受虐快樂,只是在你的閑暇時,在你需要時。除此之外的時間,你不在有受虐的快樂體驗了。”他說,“我要讓你的整個生活充滿受虐的色彩,讓你無時無刻都在體驗受虐的快樂。”
“那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
“我們現在就做,”他說,“先脫光衣服。”
我脫掉了睡袍,里面什么也沒穿,又赤身裸體地站在了他面前。他又找出了一條較細的繩索,搭在我的后頸上,在我的兩上臂纏一圈,系緊,向背后緊拉,系緊。又穿過后頸下的繩子,向下拉緊。我在縛城看守所嘗試過這種中式捆綁法。可是,他并沒綁我的雙手,而是在我纖細的腰上又系了一圈繩子,把捆綁雙臂的繩子穿過后腰上的繩圈,向下經過屁股溝,在陰唇下打結,再向上,穿過腰前的繩子,反饒回來,又在背后系緊。這樣我的整個身體不得不向后挺,雙手雖然自由,但一動,整個身體子就覺酸麻。他又令我彎腰,把因彎腰低垂下來的雙乳在乳根處緊緊扎了起來。
我的這套繩裝被綁好后,全身都被拉緊了。特別是雙手的活動,更增加緊縛感。
“穿好衣服,你可以上班了。上衣要穿短袖的,能遮住繩子就行。”他說。
“什么,這個樣子?”我驚訝,“我的同事萬一發現了,?”
“就因為你有怕被同事發現的心理,你的一整天才會充滿受虐色彩。去吧,上班去,去體驗,并且,晚上不要回到我這里了,直接回家。至于怎么向你的丈夫解釋,我想,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他說的很堅決,不容我分辨。
由于綁在背后的繩子向下拉得太緊,我的上身不得不挺直,走起路來很別扭,身體像塊僵硬的鋼板。陰道里的繩結不停地摩擦我的蔭蒂,癢癢的,刺激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敢擠公車,打的到了單位。我趕緊坐在辦公桌前,低頭整理稿子。同事們并未發現我的秘密,我卻覺得他們已發現了,正在偷偷地議論我。主任打電話叫我過去,我站起身,陰道里的繩結就像一條蟲子,每走一步,就咬我的陰蒂一口,弄得我直想呻吟。主任給我安排了一個采訪任務,我找借口推托,主任不準,只好帶著相機乖乖去了。采訪很狼狽,雙臂一動,就會牽動全身的繩子,特別是陰道里的繩結,更會乘機肆無忌憚地咬嚙我,被綁的乳房也脹得很難受,想呻吟又不敢,弄得我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挨到采訪結束,回到單位,在電腦前整理采訪稿。雙手很吃力地放在鍵盤上,牽動了全身的繩子,勒得更緊。兩臂因血液流通不暢,已變成青紫色。頭一低,后頸的繩子就會拉動全身的繩子,使肛門處和陰道里的繩子勒得更緊,又疼又刺激。雙乳也好似要爆炸了,熱辣辣的,更像有一雙大手,在不停地揉捏。臀部的鞭傷,傷口似乎開始愈合,很癢,辣辣的疼。下體已經潮濕一片,淫水浸濕了座椅。我緊咬雙唇,很怕發出淫蕩的聲音。滿頭大汗的我,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總算把稿子弄完了。繩子勒得我總是有尿意,小便時,又特別費勁,身體一蹲下,繩子好象要把我勒斷的樣子。
下班了,回家成了我的負擔。這副模樣,如何面對我的老公?我很愛我老公,他為人正直,有修養,通情達理,一臉的正氣。可能因為他那股堂堂正氣,關于我的受虐傾向,我一直羞于向他啟齒。
“說不定他會喜歡我這副樣子的?”我想,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家里。老公已把飯菜弄好,由于我心里有鬼,吃的不香。飯后,我倆看了會電視,我一直離他遠遠的,他也沒注意到我的異常。睡前,我偷偷換好睡衣,先鉆進了被窩。老公來摟我,發現了我身體的異常,他掀開我的睡衣,大吃一驚。
“這是怎么回事?”,他瞪大眼睛,看著我身子上、下體上、乳房上的繩子,大惑不解。
“新的減肥方法。”我明知這條理由不成立,我已經夠苗條的了,可是也沒有其它理由了。老公把我身體翻了過來,看到了我臀部的鞭傷,更加吃驚。
“這又是怎么回事?”他問,目光更加嚴厲。
“女人的事,你少管。”我蒙上被,向他耍賴。
他又把被掀開,說:“小梅,我給你解開吧。”
“你少管,我樂意這樣。”我又蒙上被,繼續耍賴。
“小梅,我可以不追究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但是,明天,我領你去看心理醫生,好嗎?”我老公真是好修養,我覺的有些對不住他。結婚兩年多,由于工作的需要,我經常在外,很少回家,他從無怨言。我非常愛他,他也愛我,可是,我性格中的受虐傾向,看來他是無法理解的了。“我是否欺騙了他呢?但是,結婚前,又有那個少女能向自己的未婚夫說這樣的事。”我想,有機會,我一定向他坦白交代明白。
老公見不吭聲,似乎又很討厭我這副德行,自己抱了被子到客廳沙發去了。
繩子在我的身上已經肆虐了一天,全身酸麻,疼痛。我躺在床上,甚至遺憾,雙手沒有被捆綁,那樣的話,我就能夠更全面地體驗被捆綁著睡覺的那份無助的快樂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跑到偉的住處。我急急地對偉說:“快給我解開,我要方便。”
偉脫光我的衣服,只是把下體的繩子解開了,我急急地跑到衛生間。出來時,偉又把我按坐在椅子上,掰開我的雙腿,分別綁在兩條桌子腿上。我的私處全部暴露在他面前,感到十分難為情。他命令我自慰,我很不情愿。作為女人,當著男人的面手淫,是非常恥辱的事。
“你會受到懲罰。”他一邊說著,一邊拽起我的手,送到了陰道里。我的手指觸到了陰蒂,渾身一顫。我輕輕揉按,里面越來越濕越來越滑,我呻吟起來。
他解開了我腿上的繩子,反綁住我的雙手,讓我跪在地上。他拿來兩只碩大的電動陽具,分別插進我的陰道和肛門里。插的很深,好像要捅破我的身體。兩只陽具有節奏地蠕動,我不停地嚎叫,很快達到了高潮。我混身沒了力氣,癱軟在地上。
偉并沒有停止對我的折磨,他把我兩個孔道里的陽具用繩子固定住,把我抱到書房,吊在了屋頂上,隨手關上門,走了。
“放我下來,我今天還有采訪任務。”我拼命喊。屋外響起了汽車啟動的聲音,他已經走了。
兩只陽具還在不停的蠕動,我的身體也隨之扭動,在屋頂蕩來蕩去,痛苦萬分。
中午時,偉回來了,還帶來三個陌生的男人。他把我放下來,拔去電動陽具。其中一個男人把他的陰莖頂進了我的嘴里,味道很難聞。另一個男人在背后,把他的陰莖插進我的陰道。經過了昨天一日一夜的捆綁,又被吊了一上午,被兩只電動陽具刺激了一上午,我的身體已吃不消了,只感覺陰道里,那個男人的陰莖像一條鞭子,在無情地抽打我嫩嫩的陰唇。身后的男人完事后,把精液噴在了我的臉上,插在我嘴里那個男人的陰莖,把精液射進了我的嘴里。臉上的精液黏糊糊的,有股腥腥的味道。射進嘴里的精液嗆得我直咳嗽。另一男人的陰莖又無情地進入了我的身體,把精液射在了我的乳房上。我是在被他們輪奸,感到非常屈辱。
偉并沒有停止對我的折磨,他把一塊木條插在我的背后,上面寫著“淫婦 韓梅”,令我到院子里去跪著。我不知道是爬出來的,還是走出來的,總之我已精疲力竭。
我跪在院子里,跪在正午的陽光下,火辣辣的陽光燒得我赤裸的身體火辣辣的疼。我性格中有受虐的傾向,卻從來沒被人這樣無情地無休止地折磨、虐待、羞辱。我默默地承受著,默默地忍受著,我知道,偉是用讓我在他面前手淫和讓陌生男人輪奸我等殘酷的手段,來滿足在他調教下,我日益膨脹的受虐欲望。我又渴又餓,還是堅持著承受偉給我的折磨。偉并不是我愛的那種男人,我只愛我的丈夫。但是,偉卻像是我陰暗心靈角落里的主宰,在那片見不得陽光的角落里,我甘愿成為他的奴隸,甘愿被他侮辱、被他折磨、供他驅使、供他享用我身體的每一處。
折磨并沒有結束。我堅持著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傍晚時,偉把我喊了進來。那幾個輪奸我的臭男人不知何時走的,我主動跪在了他面前,叫了一聲“主人”。偉似乎喜出望外,他可能也沒想到對我的折磨調教會如此順利,豈知是我太賤。
偉拿來一盆水,用大號的注射器向我的肛門注水。一盆水很快注射進我的體內,我的肚子脹的鼓鼓的,體內有種強大的壓迫感。我實在忍不住了,稍微一用力,體內的水便噴涌而出。我感覺血管里的血液也隨之涌出,我虛脫得再也無半點力氣。
偉還是沒有放過我,向我身上滴蠟油,燙得我大聲呼叫求饒,他根本不理睬。直到把我弄得全身蠟跡斑斑,像血淋淋的傷口,他才停下來,把蠟熄滅,插入我的陰道。然后取來鞭子,向我沒頭沒腦地抽打。我疼得大聲求饒,滿地打滾。身上凝固了的蠟燭在鞭子的抽打下,蠟滴四濺,像鮮血。他打夠了,找來鐵鏈,捆住了我的雙腳雙腿,自己回臥室去了。
我躺在涼涼的地板上,全身赤裸,腿上栓著涼涼的鐵鏈,雙手緊縛在背后,四肢一動不能動。我無法弄明白我是睡了還是昏過去了,冥冥中感覺我已死去,麻木的軀體已不屬于我了。我迷迷糊糊地想,身體的被鞭打、被捆綁,生殖器官的被凌辱,與死相比,實在算不上什么虐待了,生命被剝奪才是最大的虐待。模糊中,我想象著我被綁縛法場,被槍決的那一瞬間的愉悅。我被這個想法驚醒了,看到偉站在了我面前,天已經亮了。
偉給我解開了繩子,打開了腳鐐,扶我沖了澡,給我披上了一件外衣,又給我煮了燕麥粥喝。然后,他把我扶到床上,為我蓋上被子,溫柔地說:“梅,我折磨、羞辱了你一天一夜,你恨我么?”
“我喜歡,我的身體任你享用。”我輕聲地回答。
偉似乎有些動情,撫摩我的頭發,說:“我是極度的虐待狂,我很痛恨我自己,我的妻子因忍受不了我的虐待,和我離婚了。我想改變,卻做不到,反而更加痛苦。上蒼佑我,把你送給了我,我會好好珍惜的,一定讓你享受到至高的受虐愉悅。”
“什么是至高的受虐境界呢?”我問,心里在向往。
“最高的虐待,是剝奪生命。”他說。
“好可怕,你會殺死我么?”我問,并未害怕。
“我殺死你,你是體驗不到的。”他說。
“那,怎么才能體驗到呢?”我問。
“除非你犯了死罪,被槍決。被槍決那一瞬間,你會體驗到。”他說。
“可是,我不敢殺人,犯不了死罪的。”我說。
“我會成全你的。”他說,有些傷感的樣子。
我沒再繼續追問他怎樣成全我,我已經疲憊不堪,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上班去了。他還是把我的雙臂捆了起來,卻沒在我的下體做繩結。他說,還需要捆一段時間,直到即使不捆綁,我也能時時刻刻感覺到虐戀的愉悅為止。
工作中,我身上的繩子時時提醒我,我正在被虐待著,這種想法使我常常臉紅。同事們都說我好像變了個人,變得靦腆起來,身體更加亭亭玉立,更加惹人喜愛了。我心里明白,這都是捆在我身上的繩子在作怪。
這幾天工作很忙,白天的采訪任務很多,晚上還要趕稿子,所以,有好幾天沒到偉那兒去了。我的丈夫追問過幾次我的鞭傷的原因,我都搪塞過去了。他還是不斷地勸我去看心理醫生。捆在我身上的繩子,他始終看不慣。晚上找他做愛,他也沒興致。他說,除非我把討厭的繩子去掉。我也不理他,樂得清凈。
忙了一周,總算忙完了。周六,我到了偉的住處。一進門,我就乖乖地脫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說:“主人,我好想你。”
偉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從新換了根新的,又把我捆好,捆得更緊。然后,給我穿上風衣,把我帶到他的車里。我們驅車來到郊外的一座小山上,他把披在我身上的風衣除掉,把我吊在樹上,然后用樹枝抽打我。我很激動,在他的抽打下,倒掛在樹上的我,達到了高潮。
他又給我拍野外的被縛裸照,拍了一卷。其中有一張,我跪在花叢中,頭微微低垂,雙手被綁,雙乳高聳,滿臉嬌羞的樣子,他很喜歡。后來,放大后,掛在了他的臥室。
我們吃了頓野餐,他并沒有給我松綁,而是讓我趴在地上,像喂小狗一樣,喂我。下午三四點鐘,他給我披上風衣,帶著我下山。到了山腳下,他說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虐待我的新法子,我迫不及待地想嘗試。他把我身上的風衣脫掉,把我綁在了樹上,還在我的雙乳上寫上了淫婦兩個字。然后,他開車走了,告訴我晚上來接我。我沖著他遠去的車大喊:
“這樣不行,我會有危險的!”他沒有理我。
山腳下的風很大,我感覺很冷,心里也害怕。今天是周末,來這里玩的人一定不少,要是被看到……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對情侶慢慢走了過來,看到了我這副樣子,很吃驚。女的很快就拽著男的走開,那個男的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不時地回頭來看。
山腳下陸陸續續地來了好多人,都圍了過來。我很難為情,低著頭,不敢看。人們議論紛紛,特別是對我乳房上的“淫婦”二字,猜測的最多。聽他們說,即使老婆真的在外偷情,也不應該這樣羞辱呀。有幾個好心的人,走過來說要為我解開,我拼命搖頭示意不可以。大家也摸不準原因,誰也不想多事,見我不同意松綁,也沒再要求。大家都不走,只是圍著看,七嘴八舌地議論。大家似乎都不想去看山上的風景了,我成了這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圍觀的人里不乏男士,他們也許有非分之想,但礙于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還要裝裝君子的。我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感。
天漸漸地黑了,圍觀人也陸陸續續散去了。天更黑了,風吹樹葉沙沙響。我知道這座小山里沒有野獸,但還是有些毛骨悚然。蚊子找到了美食,嗡嗡地圍著我轉,我的身上不知已被叮了多少大包。天越來越黑,我焦急地等待,偉怎么還不來呀。眼前突然竄出一只小動物,竄到了樹林里。我嚇了一大跳,竟然嚇出便意。我忍著,大約一個鐘頭又過去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任由膀胱里的液體從下體一泄而出。生平頭一次站著小便,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偉終于來了。我看到了遠處的車燈,像看到了救星。他把我從樹上解開,沒有給我松綁。問我:“遇到色狼了么?”
“就遇到了你。”我嗔怪。
我們回到了他的住處,他還是沒有給我松綁。和我做了愛,就摟著我赤裸的被捆綁的胴體睡著了。
工作又忙了起來,有好幾天沒到偉那兒了。這天晚上,吃完晚飯,我陪老公看電視。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偉打來的。我趕緊跑進臥室,聽偉在電話里說:“脫光衣服!然后自慰,對著電話呻吟。”
“不好的,我在家里,老公也在的。”我急忙說。
“你必須時刻體驗受虐的滋味,別廢話,趕緊照做。”他的聲音很威嚴,令人無法抗拒。我還是不知廉恥地脫光了衣服,用手按摩下體,對著電話呻吟。電話那邊的偉很滿意。
我的淫聲蕩語驚動了老公,他沖進臥室,看到我淫蕩的模樣,雙臂還綁著繩子,勃然大怒,搶過我的手機,隨手扔出了窗外,啪啪給了我兩個耳光。我正在興奮之中,被他打得更加興奮。我撲到了他的懷里,氣喘噓噓地說:“老公,我要你。”
他把我撇到了床上,沖我吼道:“電話里是誰?”我頭一次見老公發這么大的火,也有些害怕,囁嚅著說:“是,是單位同事,是個女的,我們玩游戲。”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趕緊把你身上的繩子解下來!”我老公沖我喊著。
“我,我自己解不開。”我嘟囔著。
老公轉身到廚房拿了把剪刀,拽過我,喀嚓一聲剪斷我身上已捆綁了四五天的繩索,又把我撇在了床上。
“穿好衣服,我要和你好好談談。”老公轉身去了客廳。
“我才不聽你訓斥呢。”我小聲說,并未穿衣服,而是鉆進了被臥。我知道我老公的脾氣,只要我撒嬌耍賴,他也拿我沒辦法。
我被安排到外地采訪,我打電話告別了老公,來到了偉的住處。我想讓他重新給我綁上一條繩子,我已經習慣了被捆綁著工作的感覺,更喜歡因繩子而營造的那種無時不在的被虐氛圍。偉不僅捆住了我的雙臂,還在我的身體上用繩子捆出了幾個菱形,在背后留下一個繩套,并告訴我,我隨時可以把雙手自行綁在背后。我很興奮,身披偉給我做的繩裝,踏上了遠程的列車。
在車上,我一直在思考那個虐待的最高境界——槍決。恐怕此生此世是體驗不到了,我黯然神傷。
白天的采訪很累,晚上回到賓館,我早早就睡了。半夜,電話響了,是偉的。他又給我下了一道命令,讓我把雙手捆到他預留的繩套里,然后赤身裸體地走到外面去。
這次我沒有完全聽他的命令,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無法一絲不掛地走出賓館大堂,吧臺上有值班的。我披好風衣,然后把雙手背到背后,穿過偉給我做的套里,向下一拉,繩套收緊,雙手就被緊緊地綁上了,已經無法自由活動。我這時才想起,我還不知道解縛的方法!先出去再說吧。我走出大堂,走出賓館,找了一條更僻靜的街道,把身上的風衣抖落在路邊的圍欄上。披風掉在了圍欄上,我又想起,我怎么才能把它重新披在身上?
昏黃的街燈照在寂靜的馬路上,已過午夜,街上沒有行人,偶爾有幾輛車飛馳而過,車速都很快,沒人注意到,在這條街上,還有一位赤身裸體的女人,被捆綁著,孤獨地走在陌生的馬路上。夜色很美,空氣也很清新。晚風涼涼的吹在身上,很愜意。我又有了興奮,下體有點潮濕。我干脆坐在了欄桿上,身體來回蠕動。冰涼的欄桿摩擦著我嫩嫩的陰唇,似要將她磨碎。我輕輕地呻吟著,晚風和著節拍,快感充斥全身。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一條陌生的街道上,赤身裸體,被緊緊捆綁著的我,在寂靜的午夜,和冰涼的馬路欄桿做愛,居然達到了高潮。我跪在馬路上,頭低低地垂下,我在為我的低賤、不知羞恥懺悔。一個可怕的意識,在我靈魂的陰暗處漸漸膨大,漸漸清晰,那就是,此時此刻的我,腦海里突然覺得,我跪著的不是馬路,而是刑場。周圍看熱鬧的人遠遠地站著,身后是一排端著槍的武警,正要對我執行槍決。我在心里輕輕呼喊,“快斃了我吧,我是罪大惡極的蕩婦!”,槍聲響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襲遍我的全身,“我被槍決了,我被槍決了!”,靈魂在喊叫。
汽車的喇叭聲把我從虐幻中驚醒,我驚呀地發現,下體的陰唇混著塵土,骯臟不堪,我已經癱臥在馬路上。
我掙扎著爬起來,回到我抖落風衣的欄桿上,蹲下身來,背對著風衣。用捆綁在背后的手,拾起風衣,身體坐在地上,雙肩剛好碰到風衣的雙肩,挺身站起,勉強把風衣披在了身上。我趕緊往賓館走,到了大堂,側身對著吧臺向電梯挪去。風衣雖披在了身上,卻遮不住前面。此時此刻,我最害怕迎面碰到人。總算上了電梯,電梯里空無一人。我挪到了我的房間前,還好,我并沒鎖門。到了房間,我用被綁著的手,艱難地從包里找出小刀,割斷了手上的繩套,雙手獲得了自由,我卻暗自可惜。我趕緊沖了個熱水澡,把身上的泥土洗凈,特別是綁在身上繩子上的。
經過這番折騰,我疲憊已極,躺在賓館軟軟的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不覺和偉相識快一年了,在這一年里,他想盡辦法折磨我、虐待我、侮辱我。我赤身裸體,反綁雙手,在夏日正午的陽光下跪過,在冬季寒冷的雪地里跪過,在山中的樹上被吊過,在午夜被逼迫到街上裸行,被逼迫當著丈夫的面手淫,被陌生的男人輪奸,被滴蠟,被灌腸,數不勝數。即使日常的工作中,雙臂上也捆綁著他的繩子。我的生活充滿了受虐的色彩,我無時無刻不在體驗被折磨、虐待、侮辱的快樂。
在我倆相識一周年的那天,偉興沖沖地對我說:“我為你設計的刑具終于完工了。”
“我很想嘗試!”我也興沖沖地說。
我倆驅車來到了郊外一家小軋鋼廠,下了車,偉把我帶到一個車間。車間里一位高大的叫霍師傅的工人,把我倆帶到一臺車床旁。霍師傅取出烏黑锃亮的四個鐵環和三條鐵鏈,每個鐵環都由一對半環組成。每對半環的開口兩側被軋成扁平,形成環耳。環耳上有三個小指粗的孔,成三角形排列。兩個半環的環耳相對,環耳上的小孔相對,由細線相連,形成一個完整的鐵環。三條鐵鏈,兩條一米來長,一條一尺來長。構成鐵鏈的每個橢圓型的小鐵圈,相互套在一起,小鐵圈渾然天成,沒有焊接的縫隙。每條鐵鏈的兩端的小鐵圈被軋成扁平的厚片,上面也有三個小孔,成三角形排列,似與鐵環的配套。
“這些鐵鏈、鐵環全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霍師傅指著他的產品說,“除非在九千度的高溫下融化,否則,沒有任何器具能把它們鋸斷。”
偉掂量了一下鐵環和鐵鏈,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他拿起較小的鐵環,撕斷連接兩個半環的細線,對扣在我的手腕上,正合適。他又拿起稍大些鐵環,蹲下身來,在我的腳踝上一扣,也正合適。看來他是特意為我定做的。
“脫光衣服。”偉對我說。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很快脫光了衣服,霍師傅很吃驚。
“給她帶上,我再給你加些錢,出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偉對霍師傅說。
霍師傅驚愕地看著我,我對她點了點頭,表示我同意。
霍師傅遲疑了一會,示意偉把我抱起來。偉抱起了我,霍師傅把我的左腳放在了旁邊的機器上。他把一對較大的半個鐵環扣在我的左腳踝上,把那根一尺來長鐵鏈的一端扁平的厚片,夾在腿內側的那對環耳中間,在環耳的三個孔里,插入小指粗的烏黑的鐵柱。腿外側的環耳的三個孔里,也同樣插進三個烏黑的鐵柱。機器轟鳴,一聲巨響,扣在我腳踝內側環耳上的鐵柱被軋扁,幾乎與環耳成為一體。一股巨熱也同時傳到我的腳踝,我被燙得大叫。霍師傅移動了一下我的左腳,一聲巨響,我又被燙得大叫。左腳踝外側環耳上的三個鐵柱也被軋扁了。鐵環牢牢固定在了我的左腳踝上,緊緊貼著肉皮,內側的環上還連著那條一尺來長的鐵鏈。霍師傅把我的右腳也放在了機器上,伴隨兩聲巨響和我的喊叫,右腳的鐵環也箍在了我的腳踝上。兩腳的鐵環之間,連著那根烏黑的僅一尺來長的鐵鏈。這根短鐵鏈的中間,也有一塊被軋扁的厚片,其上也有三個小指粗的孔。霍師傅把那兩根一米來長的鐵鏈一端的厚片,用三個烏黑的鐵柱串在一起,串在腳鏈中間的厚片上,隨著機器的巨響,兩條一米來長的鐵鏈被固定在兩腳間短鐵鏈的中間。霍師傅把我的雙手也放在了機器上,偉在下面托著我,我的腰彎向腳面。霍師傅把那兩副較小的鐵環,分別扣在我的兩手的手腕上。把連在兩腿間的兩根一米來長鐵鏈的另一端的扁平厚片,分別插在兩手手腕鐵環內側的環耳中間,在小孔里插入鐵柱。機器轟鳴,手腕上的鐵環,連同連在腳鏈上的鐵鏈,也被緊緊固定住。我看到我的手腕,在機器轟響的瞬間,似在哧哧冒煙,我不僅大聲尖叫。
偉把我從機器上抱了下來,我想直直腰,兩手牽動著腳下的鐵鏈嘩嘩的響動。手與腳之間的鐵鏈不足一米,太短了,腰只能向下彎,想直起腰板,除非鋸掉雙手。兩腳之間的鐵鏈更短,不足一尺,走路時,一步只能邁出一腳的距離,與其說是走路,不如說是挪步。
偉看著他給我打造的刑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霍師傅很同情地對我說:“小姐,這套器具很結實,無法弄斷了,除非九千度的高溫。但是,九千度高溫,只需一瞬間,你就會變成血水。”說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彎著腰,撅著屁股,赤身裸體,慢慢挪動著腳步,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眼里滿含淚水,我傷心欲絕。從此,我再也不能直起腰板,挺起胸脯,再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我所酷愛的記者職業,也從此棄我而去。我不再有親人,不再有朋友,也不再有老公。只有一個主人,我已經完全徹底地淪為偉的奴隸。
回到了偉的住處,我跪在他面前,烏黑的鐵鏈夾在兩腿間,冰涼殘酷。偉拿出鞭子,抽打我,狠命地抽打,幾乎瘋狂。起初,我還能感覺到撕心裂骨般的疼痛,后來漸漸麻木,漸漸地,對痛覺缺少了反應。
偉對我的折磨越來越殘酷,我的神經也越來越麻木。
最初,我還能思想。我想,我的丈夫。他一定很焦急,他會到處找我。我的同事也一定很著急。他們會利用一切媒體,來播出我失蹤的消息。后來,我的意識逐漸消失,我已經沒有“我”這個概念了,我只是偉的一名賤奴,一個他的擺設。偉的意識似乎也變得單純起來,他不再出去工作,意識里單純得只剩下對我的虐待那一點點。他每天不停的折磨我,用盡了各種殘酷的方法。
從我帶上刑具那天,我的時間觀念開始淡薄,也許是過了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也許是一年。有一天,偉折磨完我后,他脫光了衣服,拿了一把鋒利的刀,放在了我的手里。我不知道用刀能做什么,意識里只知道是主人給的。偉向我手中的刀撲來,刀刺入了他的心臟,我被嚇得滾出了很遠。血從刀邊流出,刀插在偉的胸上。偉的嘴角邊掛著微笑,他微笑著對我說:
“梅,我—剛—報—了警,我—成全—了你,讓你—體驗—至極—的—受—虐—”
偉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很快,警察到了,我被帶走了。
我沒有對我的罪行做任何辯護,我被送進了死囚牢。
我的丈夫來看過我幾次,他痛心疾首。痛恨的不是我,而是給我這身刑具的偉。
我跪在死囚牢里,借著小圓孔那點吝嗇的光線,手里握著筆,在追憶我成為死囚前的快樂又痛苦、興奮又屈辱、欣慰又辛酸的往事。
囚牢的門打開了,送來了一桌豐盛的食物,還有酒。我什么也沒吃,什么也沒喝。獄警把我架到囚車上,囚車上有副木制的刑具。他們把我關進去,把夾板扣在我的脖子上,我的下巴卡在夾板上。下面有一個小凳子,我卻坐不上,脖子卡在夾板上。我依然一絲不掛,身上帶著偉給我打造的永遠無法出去的刑具。獄警還是依照慣例,把我的雙手用白色的警繩捆在了背后,雖然我身上已經帶著無法除掉的鐐銬。
我的罪行轟動了玉城,刑場上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法警把我架到了刑場,把我按跪在地上。我赤身裸體,雙手被白色的警繩緊緊捆在背后。兩只手腕上的鐵環,連接的鐵鏈,穿過臀部,連在雙腳的鐐銬上。我低垂著頭,緊閉雙目,心里在呼喊:“快槍斃我吧,我是罪大惡極的淫婦!”,我在期待,生命被剝奪的瞬間,那種至極的虐待。
槍聲響了,我跪著的身體向前撲倒。緊緊捆在背后的雙手,永不能卸掉的鐐銬,在那瞬間,都獲得了解脫,我的身心感到極大的愉悅。
這就是我體驗的至極的虐待嗎?
我已經死了,為什么還會有意識?
我睜開了雙眼,看到我身旁一名死囚,腦漿流了一地。
還沒輪到我呢!我想。
突然,我被兩名法警架了起來,被拖著,迅速地塞到了一輛車里。車弛電掣般飛離了刑場,我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我看到了我老公的微笑,我身上的鐐銬也不見了。
當我的理智恢復后,我的老公告訴我,他的第一次上述失敗后,他還是繼續上述到了高法,在最后一刻,高法判我無罪。至于我身上的鐐銬,是我老公,找到了大學的一位化學教授,用一種化學藥劑,把我四肢上的鐵環腐蝕掉了。
報社還是接收了我,不過要求我改名。
我性格中的受虐傾向,從此蕩然無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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