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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11-14 03: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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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S公司巡礼—乐乐作
| 作者：乐乐
第一节
HAMS公司公关部，发来传真，说，他们要邀请几个知名媒体的记者，到公司参观。问《主人乐月刊》，是否派人参加。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去，我亲自去，这也表示了我们对哈姆斯公司的重视。遗憾的是，传真中附注，请勿带拍、摄器材。
共到了七名记者。九点，公关部主任M小姐，在客厅门口出现了。M小姐，不但年青漂亮，而且是出了名的甜妞，说话面带微笑，精明透顶。
“啊呀！实在抱歉，来晚了，有劳各位久等。刚才，董事长把我叫去，就这次参观，又作了指示。”接着，嘻嘻笑着和每个人握手，边握手边问：“带照相机没有？”完了，又转身介绍：“这位就是驯化部部长，兼驯化厂厂长：Q女士。”
我一看，这位Q厂长也是女性。不由得感慨：如今这社会，各个行业，无论贵贱，从女总统到女犬，全是女性的天下。
Q厂长，看来有四十多岁。没有化装，也没穿HAMS公司那挺括的工作服，她穿了一身李宁牌运动装，脸色阴沉，说：“走吧。去厂。”就领我们下了楼。
车队出了市区，又走十分钟，转上了一条小道。小道弯弯曲曲，两旁苍松翠柏，茂林修竹，地上野草漫地，鲜花似锦，翠鸟翻飞，松鼠出没，真象到了人间天堂。
前面是一个山凹，到了。一带高高的围墙上，两扇铁大门，静静地关着。两边镶着一幅对联，对仗工整，寓意深刻。写的是：“山川壮丽，厂区秀美，王母娘娘蟠桃园；天下太平，人群友爱，太上老君炼丹炉。横幅：为人民服务。”
门前没有门卫，只见，大树下，四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正围石桌坐着，悠闲地打扑克。这使我想起一幅古画，那画画的是，深山里，古松下，山石上，福禄寿三星，三位神仙，悠闲地下围棋。
Q厂长向车窗外喊：“P大爷，开门！”P大爷没有站起来，只是看了车队一眼，笑说：“厂长回来了！”拿起桌上的遥控，对铁门按了一下。
唉！这哪里是工厂啊！更不象驯化女犬的地方。人们常想象，驯化厂是个残酷而严厉的地方，而这里，分明是一个宁静清闲而又温馨的大家园。
厂区大极了。后部是一面山坡，瀑布高悬，怪石磊叠。前部，大片平地，草坪花坛的空隙里，乔木灌木的掩映下，散落着一座座小楼、厂房。一条小溪，从厂区静静流过。在小溪边，我们下了车。我由衷地赞美：“好一个美丽的花园！”M小姐听了，指右边，说：“看！”
那是一面红色的水泥矮墙，红得象洒满了鲜血。墙上面镶嵌着四个奖牌。
上方一个大的：《国家局级保护，重点纳税企业》。国家税务局赠。
中间一个：奖给HAMS公司女犬驯化厂，《花园式无污染工厂》。市政府赠’
左边一个：‘《太平稳定模范单位》。市公共安全局赠’
右边一个：‘《产品质量国家免检》，市工商局赠。’
M小姐，抓住一切时机为公司作宣传：“请看！这就是HAMS公司对国家的贡献。”
一个穿运动服的少女，健步如飞跑了过来，“报告厂长，美犬大酒店的厨师到了。”Q厂长说：“叫他们开始工作。——嗳！小W！小车备好了吗？”那小W听了，立即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吹了一声。立即，那边，小小树林里，一队小车，‘开’了出来。
驾车的女犬，脚手着地，一阵快爬，转瞬间，到了。小W喊了一声‘停！’女犬们，立即‘啪’地一声，一齐跪伏在了地上。一排小车，整整齐齐地停在了我们面前 。
这小车的结构象轮椅，只是大一些。上面，高高地架着淡青色的凉棚，扶手前，竖直地插着一支长长的皮鞭。前方有辕架，辕架的横轭，正卡在两头女犬的脖子上，又用铁卡锁定了。犬和车，紧紧地组合成了一个整体。
两头女犬，都带着口枷。两口枷的内端，用一条一尺多长的细铁棒，连在了一起，所以，两女犬的头，被固定了，既不能远离，又不能靠近。口枷的外端，则连着长长的皮缰绳，显然，这缰绳是供乘车的主人驾驭女犬用的。你拉向左，两女犬的脸，就只能一齐向左看，拉右则向右，绝无其他可能。现在，这缰绳的中段，正挂在小车扶手边的钩子上。
“这是我设计的。”公关部长M小姐，不无骄傲地微笑，接着说，“这车名叫‘狗拉轮橇’。专为各位记者先生服务。各位，上车试试看！”
我在这里，不是替M小姐作宣传，她的确有才能，这小车设计得是好。而且，处处设计，都体现着一个女性的细心。
车身是全钢管结构，镀镍的钢管闪闪发光。凉棚的四角，挂着红色缨络，缨络在微风中飘荡。皮鞭的鞭柄上，绘着美丽的花纹，鞭条上，象钮扣一样，零星地缀着十多个，各色玻璃珠，玻璃珠在阳光下闪亮，既美观且又增加了鞭的力度。座椅上，软软的真皮坐垫，靠背上，还印着一个金色的H，那是HAMS公司的形象标志，踏脚处铺着精美的地毯，上面织着一个正面的狗头。
最人性化的设计，是在鞭柄和缰绳的着手处。那里，都包上了雪白的丝织品，这当然是免得主人驾驭时，弄脏或磨疼了双手。
前面，紧卡在女犬颈上的车轭，较粗大，上面，各蹲着一只半尺高的金色猎犬。猎犬的嘴里，叼着一条铁链，铁链下端的钩子，恰钩在女犬头顶的发髻中，拉得女犬的头，只能高高地仰着。女犬头顶的发髻上，都插着美丽的鲜花，颈下挂着闪光的铜铃。优美的身材，凸凹玲珑；细腻的皮肤，闪闪发光。
这一切，动力部分和乘坐部分，完美地组合在一起，使整体的车，显得既典雅又豪华，既清淡又剌激，抢眼又养眼，至善至美。坐在这样的车上，驾驭着这样的女犬，会是怎样一种情趣啊！情趣，也是人类对真、善、美的一种合理的追求。
人类，自从轩辕造车，就驯化兽类，作为车的动力部分。用牛用马，爱斯基摩人用狗，额伦春人用鹿，交通方便了。到了近代，才用机器，用油，用电，坐上了火车、汽车，而且，不断提速。如今，又有了追求情趣的条件，就开始用女犬，作为车子的动力部分了。从单纯的用于交通，进化到用于享乐，从追求速度，进化到追求情趣，经过了一个多么漫长而又有趣的过程啊！
我忽然来了灵感，我要深入地对M小姐进行采访，然后，写一本书，叫《论车的动力》，或者，就叫《车文化的变迁》。
女犬颈下的铜铃，发出叮咚的响声，女犬拉着我们，跨过溪上的小桥，开始向厂区深处进发。
时值暮春，风和日丽。路旁花坛里，鲜花盛开，对对彩蝶，在花间自由地翻飞，一对彩蝶，竟然飞到，插着鲜花的女犬头上来了。彩蝶，可以双双对对，自由地飞，女犬却无自由。它的狗头，被轭头、口枷和铁链控制得死死的，连转脸看一眼蝶儿，也决不可能。‘看来，女犬不如蝶儿了！’我想着，就再望轭下的女犬。
奔跑中，女犬臀背，大幅度摇摆，皮下的肌肉，频频滚动，细细的汗珠，滋润了皮肤，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内心一阵燥动，不由得，伸手拔出了那缀着玻璃珠的皮鞭。一边想着，那玻璃珠在女犬皮肉上，怎样跳跃，一面轻轻挥动。皮鞭在空中飞旋，‘啪啦’一声，两女犬的臀部，立即都爬上了一条美丽的红色蚯蚓。两女犬猛然昂首，加快了速度。于是，铃声大作，一阵凉爽的清风，扑面而来，我立刻感到了一阵舒畅。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铃儿清脆的响声中，在车儿轻轻的摇荡中，开始闭目养神。我知道，真正需要认真采访的东西，还在驯化厂的“庭院深处”。
女犬拉车，不快不慢，小车摇摇，不强不弱，项铃叮咚，似有似无。于是，迷迷糊糊，我似乎睡着了。当一声哨音，使我清醒时，眼前一片空旷。车队来到了一个大运动场。但，黑黝黝的椭圆形跑道中围着的，不是平坦的绿茵。而是凹凸不平，瓦砾遍地的‘垃圾场’，高处荆棘丛生，低处污水横流。几十个驯化师，各牵着十多头女犬，正在场子里，进行驯化。
我惊奇地发现，这里的驯化师，全是青春少女。全穿着白色的背心短裤，戴着白色的遮阳帽，足蹬黑色高腰皮靴。左手提着一个碗口大的铁环，环上套着十多条锁着女犬的铁链，右手拎着粗大的皮鞭。一个个英俊靓丽、威武潇洒。
女犬们，当然是光光地了。它们应该是听到了哨声，知道厂长来了，在这里，厂长就是主人，所以，全都头向车队，低低地伏在地上，向主人表示敬畏。
而驯化师们，看到了车队，一个个高兴得又嘣又跳。有的挥舞着双手，有的摇动着皮鞭，有的喊声厂长，有的叫大姐，好不热闹。远处的一个，大概是怕厂长看不到她，于是，跳在两头女犬的背上，摇动着她那白色的遮阳帽，大叫：厂长大姐！记者们都来了吗？
Q厂长，笑哈哈地从车上站了起来，喊：各位我的姑奶奶们！记者们都来了！说着，手掌向我们一指，一行记者，都从车上站了起来，于是，场子上响起了一阵掌声。Q厂长又喊：记者先生们是来看你们工作的，——现在，继续干活。驯化师们都又举起了皮鞭，女犬们又起身快爬……。
Q厂长说：走。女犬拉着我们沿着跑道转圈子，应该是预有安排，驯化师们，都把她们的女犬，赶到了跑道旁边，而且，工作得特别卖力。
前面，一群女犬，正从一个臭水潭里爬出来，一个个混身污泥。一头女犬，可能是真累了，爬上岸时，忽然前肢一软，一头栽到了地上。它慢了，驯化师猛拉铁链，我看到，头被拉歪了，脖子拉长了，那女犬刚要爬起，驯化师又猛力一拉，噗地一声，它又栽到了地下。驯化师猛地双眼一瞪，露出一脸恶煞像，挥起皮鞭，啪啪就是两鞭，女犬疼得就地打了两个滚。皮鞭的刺激，使女犬得到了动力，它撑起身，迅速爬上了岸。驯化师抬眼望着车上的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灿烂极了，使我不由自主地，也回了她一笑。车子走过了，她又在后面叫：记者先生！我回头一望，她抬手给了我一个飞吻。我又笑了，看来，驯化师的职业，是很美妙的。
再向前进，一位驯化师，正驱赶着一群女犬，爬过一个垃圾场。她的皮靴，踩得地上噼啪作响，那里，不但有砖头瓦块，还有许多碎玻璃、瓷片。一头女犬，可能是膝盖被砖块磨烂了，或是被玻璃剌破了，它艰难地爬行，慢了。驯化师从后面赶了上来，抬起大皮靴，照它屁股上就是一脚。
这一脚下真狠，那女犬疼得混身战抖，猛地仰起了脸，巧，这时，它正面对着我。我看到它疼得呲牙咧嘴，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嘴巴一咧，泪水流了出来，和汗水一起，布满一脸。但是，它既不能哭出声，又不能擦眼泪。我看见它嘴巴一瘪一瘪，忍住了。
它这一系列面部的动作，深深地吸引了我。它没有使女犬的面孔变丑，反而更加靓丽动人。这女犬长得本来就漂亮，椭圆形的大盘脸，配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一颗匀称的鼻子。尤其是两片嘴唇，不大不小不厚不薄，并且，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已经变化了七八种模式，真的十分性感。而且，躯体的三围，也十分正点。
我不由得把手中的缰绳，猛地向后拉紧了。我的意志，通过缰绳传到了拉车女犬的口枷上，又从口枷传到了女犬的脸蛋上，小车骤然停了下来。
看到我的小车停住，驯化师以为有了表演的机会，挥起皮鞭在女犬们的屁股上一顿猛抽。遗憾，她把女犬都匆匆地赶了过去，在我面前留下了一滩瓦砾。
我定了定神，突然发现，前面的车子，已经走出去十多米了，后面的几辆车，还停在我的车后。我连忙抖动手中的缰绳，女犬开始爬动。我必须得驱赶女犬，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面的车，我下意识地去抽出皮鞭，可是，这对女犬好象懂得我要干什么，它爬得飞快，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车子，我只得又把鞭子，插了回去。真的，HAMS公司的老总，会揣摩顾客的心理，不断的推出各种花招，于是，财源茂盛；HAMS公司的女犬，和老总一样，也有可爱的聪明，它会揣摩主人的心理，因而，躲过了一记皮鞭。如果，一个上班族，能这样善于揣摩上司的心理，上司刚刚想到，你已经做到了，一定会飞快地升职。
女犬拉着小车，转完了第一圈，就浏览完了所有驯化科目。转第二圈时，我就进入搜索，只想着再欣赏一下，那个向我飞吻的驯化师，和那个从泥潭中爬出的、撇着两片性感嘴唇的女犬。遗憾的是，一圈转完了，也没有再发现她们。
车转第三圈，我就靠在车上，构思自己的文章。作为一个记者，我应该怎样向我的读者介绍HANS的驯化厂呢？没错，正如厂门前的对联，这里是欢乐的蟠桃园，以是惨酷的炼丹炉。但是，我的读者，对这些一定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是幕后的轶闻趣事，如果，我能挖出一个驯化师的恋爱史，或者一个女犬的小传，这一期的月刊，一定会畅销。
还要深入地采访，我的目标锁定在了嘴巴上，就是那个给我飞吻的驯化师，和会瘪嘴唇的女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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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三圈转完时，我看到，跑道上，铺着一张腥红的大地毯，上摆着一排高高的大班椅，每个椅子的椅脚下，都锁着一头女犬。当我们在椅子上就坐，双脚舒舒服地踏在女犬的背上时，跑道的左边，也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驯化师，手拎皮鞭，前面领队，后面跟着十多条女犬，手足并用，屁股撅得高高地，头接着屁股，鱼贯似地，向这边爬来。到接近地毯时，驯化师喊一声：向右看！女犬们双腿一屈，改为手膝并用，继续前爬。
我的座位，正在M小姐的旁边，于是，她转过头来向我介绍：膝盖着地，这叫小爬，刚才，蹶起屁股的，叫大爬。我说：其实，大爬，还美观些。M说：用处不同，各有千秋。大爬，适用于野外奔跑、跳跃，用于犬技表演，还有，拉车——刚才女犬拉车，就是大爬。小爬，在居室中侍奉主人时适用，小爬是由跪姿演化而来的，还表示着对主人的尊敬。
说着，女犬已经爬坡到了我们面前，驯化师又喊以一声：向右转，嗑头！女犬们就一齐转身面我们，嘣嘣嘣，嗑了三个响头，然后，直身，仰面，伸着舌头，静静地跪在那里。我不由自主的，抬眼把这十几头女犬的胸腹都浏览了一遍，那是清一色的少女，胸腹十分完美，也有几个较小的，乳房尚未鼓起来，只能算幼女。
驯化师又喊：请厂长训示。Q厂长，双脚高高地架在女犬的背上，静静地斜依在大班椅中。她闭着眼睛，摆了摆手。于是，驯化师又喊：向左转，开爬。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这驯化师正是向我飞吻的那一个。我抬起小臂，向她屈了屈手指，她也抬手，又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飞吻。M小姐发现了，她伸手在我的腰间，捅了一指头。我笑了，发自内心的高兴。
一组一组的女犬，在驯化师带领下，在我们面前爬过，重复着同一样的动作，向我们展示着一幅幅美丽动人的画面。
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安坐在大班椅里，脚架在女犬背上，静静地观赏。观赏每一个女犬，那俏丽的脸蛋，长长的舌头，丰满的乳房，孅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粗壮的大腿。美极了。不但，每组之中，肥肥瘦瘦，黑黑白白，各有不同；而且，各个组之间，画面也有差别。
我对每一个画面，都认真浏览搜索，但是，一直未发现，那个长着性感嘴巴的女犬。
当最后的一组，在我们面前跪直身体时，我发现了，就是它！它正跪在我的正对面。它也长长地伸着舌头，但，这并未减少，反而增加了嘴巴的美丽。
驯化师已经喊过了请厂长训示，Q厂长好象睡着了，她闭着眼睛，既不答话，也不摆手。好机会！我突然跳了起来，两步就到了那女犬面前，我俯身，说：采访一下！请问，你来自哪里？
那女犬，对我扑闪着它美丽的大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但舌头却不缩进去。它呆呆地，一言不发。
我回头望了一眼Q厂长，她似乎还没睡醒，我又看了一眼那驯化师，她正仰面看着天，用手中的皮鞭，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皮靴。
我正想再问，有人拍我的背，抬头一看，是M小姐。M小姐把我拉到座位坐下，对我小声说：先生创造了一个新成语。老成语叫‘对牛弹琴’，新成语是‘对犬采访’。将来，收入成语词典时，一定会注明成语的出处，文人们会编出一个爱情故事。你会成为21世纪的贾宝玉。
我大笑解嘲，又突然看到，一个驯化师，正把耳朵俯在厂长嘴边，Q正悄悄地向她交代什么。
大家又上车，离开广场，穿过一片森林，来到了一个厂房。宽大的厂房里，摆放着各种器材，几十个女犬，正在驯化师皮鞭的督促下，练习犬技。这边象是体操，抱着一个彩球，翻腾打滚；那边好象杂技，在一个燃烧的火圈里，窜来窜去。一个驯化师，指指点点地向大家介绍，他们的女犬，躯体是如何如何的柔韧，犬技是是如何如何的高超。我的心，仍在那头性感嘴巴女犬身上，无心去听，却见M小姐站在门口，我向她走去。
我还没有向她发问，她却先问我：看见厂长向驯化师说事了吗？我点头。她又问：知道说什么吗？我摇头。她说：今天，大家有口福了。原来计划，要宰杀一头女犬，招待你们，现在要宰两条了。知道要宰哪一条吗？我又摇头。M接着说的话，使我震惊。她说：就是你要采访的那一头。
为什么？我问。M答：原因在你，就是厂长认为，它已经不可能驯化成一头好女犬。我连忙又问：还有救吗？M看看手表，说：我劝你不要再多事。而且，十五分钟已过，它的肉已经堆放在厨师的案子上了。我的心突突跳，说：那么快？
M笑，她说：这事，当然快。一，不需要请示，批准；二，不需要起诉，判决。厂长一句话，女犬马上被施进屠宰间。知道怎样宰杀吗？屠宰师把它的两只脚，用铁链一绑，倒吊在架子上，拿一把尖刀，从阴户插进去，向下一拉，肠肚就流出来了。再换一把砍刀，啪啪两声，胸膛也打开了。请问，这需要几分钟？我的心跳得更快，又问：驯化厂宰杀女犬，也是公司的损失，公司不管？
M接着说：厂长有这个权。凡生产，都可能出废品，公司每年都给工厂规定一个废品率，一般是10%。只要不超过废品率，厂长有权宰杀。可以在屠宰间杀，也可以当着全体女犬的面宰杀。方法也很多，鞭打、火烧、肢解、剥皮，随你便。要知道，没有血腥的高压，是驯化不出好女犬的。M小姐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接着说：消费者只知道，要求女犬驯服听话，他们要舒心畅意地玩女犬，却不知驯化一只好女犬，是多么的不容易。我的心跳得嗵嗵响，我只有点头。
M小姐又说：你知道Q是谁？她是董事长的姨妹子，董事长的夫人是她的亲姐姐。她的丈夫又担任着公司第一经理——K。我问：怎么没见K经理？严肃从M小姐的脸上退去了，又恢复了笑容。她说：出国了。公司在南半球Y国的采购站，采买了一批女犬坯料，他要亲自去看一看，把它运回来。
（第三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