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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故事[轉貼]:

牡丹的故事1 春天的晨霧像白色的緞帶在山腰間飄蕩,山頂上的小村子,顯得安靜和神秘。 一個農家小院的青磚瓦房裏躺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的枕頭邊放著一把帶套的手槍,還有一堆女人的衣服。他名叫楊偉。 隔壁臥室的門用一把鎖拴鎖著。 他已經醒了,還想在炕上躺一會兒,因為他太困了。 這幾天為了追捕兩個逃犯,只身一人在這片山裏轉悠地太辛苦。昨天終於將這兩個家夥擒住。為了防止逃掉,把嫌犯的衣服剝光,鎖在裏屋內。 隨著一陣鎖鏈的響聲,楊偉推開了裏屋的門,將一堆衣服扔了進去。 "快穿衣服准備上路!” "喀吱吱——” 裏屋的門開了,出來兩個身材苗條的姑娘。 個子高一點的長發披肩。一張白淨的臉上有一雙明亮烏黑的大眼睛。穿一件黑色的真絲無領衫,腰系一條黑亮的細皮帶,牛仔褲高跟鞋。隆胸豐臀,顯得很結實。 各子稍矮一點的黑亮的卷發散披著。鴨蛋臉,小嘴巴,細細的眉毛,一對會乞憐的眼睛。身著一件血紅的羊絨衫,翹起的小臀上緊緊繃著一件皮裙,發亮的皮裙下兩條勻稱的白腿格外刺眼。兩個人顯然已經洗漱化妝過。 "用手銬還是用繩子——”? 楊偉有時會憐香惜玉,有時會辣手摧花。他不知道今天是“惜”呢?還是“摧”呢? 楊偉想了一想,決定先用銬子後用繩子。他從腰間拿出兩副手銬,撇了撇嘴壞笑了一下,眯著眼看著兩個漂亮的女犯人。 "牛仔褲”轉過身子背對著楊偉,將兩只手交叉放在背後,回過頭看了楊偉一下,然後低下頭。“皮短裙”小聲嘟囔了一下側過臉去,兩手並對平平地伸舉著。楊偉瞅了一眼“牛仔褲”,先走到“皮短裙”面前,用手銬銬住她的右腕,用他的右手捉住她已經被銬住的手腕用力一擰。“皮短裙”上身本能地轉了一圈倒在楊偉的懷裏,她的左臂被楊偉抬起銬住。疼得“皮短裙”呻吟了一聲。楊偉捉住她的雙臂,看到她的脖子時有些發呆,有人說女人最美的是脖子他有些信了。低垂的頭,一頭小卷絲發下,玉白的脖子,細嫩的耳朵,特別是耳後細發掩映下的那塊地方,真是太嫩、太美。 接著楊偉把“牛仔褲”的雙手也銬在背後。他捏了捏“牛仔褲”一雙被銬住的嫩手,搬著雙肩將她轉過身來,用手分了分她蓋住靚臉的長發,用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她緊閉著紅紅的嘴唇,合著睫毛很長的眼睛,鼻翼微微動著,似乎很興奮。楊偉忍了忍吹了一聲口哨,放開了她。 楊偉將兩只精美的坤包兒放到自己的大背包裏。把槍背到左腋下,穿好西裝。 "你倆聽著!昨天的那套把戲就別想再玩了,誰想掙紮反抗,甚至想逃走的話,我有的是招式對付她。明白嗎?” 只是“皮短裙”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她眼裏含著淚花,可憐楚楚的樣子。可能是被楊偉上銬時擰痛了手腕,覺得很委屈。“牛仔褲”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稍息”式站著,長發蓋住半個臉,眼光裏流露出不願就范的神情。 一個嬌柔、馴服、美麗;一個健美、野性、漂亮。 所長只是告訴楊偉有兩個嫌犯逃到了山裏,讓他去執行抓捕。因為是兩個女的,讓他一個去就行了。山高路遠,楊偉覺得是一趟苦差。昨天當他捉住這兩個女人時,他突然覺得是趟美差。兩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任由他處理、加工、調教。這種機會很難得,一定要好好珍惜。 所裏只有幾個人。一個比一個黑,一個比一個淫。相互有把柄在別人手裏,所以誰也不說誰。抓到的女犯大多數是吸毒的或者賣淫的。她們上不完全部“教育”課程是不會放出去的。課程有日式的、中式的和歐式的。她們學哪些課程,由教官的嗜好來定。因為女犯有案子在身,可以隨時放也可以隨時抓回來,因而一般“學習”態度都很認真。一個個如同被囚禁的獵物,已經沒有多少反抗意識。偶爾遇到一個挺貞節的女子,則被他們吊起來用皮帶抽、繩子捆,最後剝光衣服裝上特制的一步裙和鞋子,沒有半天功夫也就服服帖帖了。這裙子和鞋子被他們叫做“跪裙”“跪鞋”。“跪裙”其實很簡單,找來一件皮裙把裏面翻出來,用萬能膠粘滿小圖釘,再翻回去,外面看不出任何名堂。“跪鞋”也同樣制作,找來一雙大號的皮鞋,鞋窩裏粘上圖釘就行。對不聽話的女子,只需圍上“跪裙”系好皮帶、套上“跪鞋”綁好鞋帶兒,再用女士鋼銬將雙手反銬在背後。她不能站、不能坐、不能躺也不能臥,她只能直挺挺地跪著。過不了一會兒,她就會“政府”“老板”“大哥”的叫個不停。等脫下裙子,她就癱軟在地上。 所長是一個大淫棍。有兩個經他“教育”過的姑娘,很漂亮也很風騷。出去後經常自動回來接受“再教育”。所長喜歡玩日式,捆綁、反吊、滴蠟、浣腸那一套,把那兩個娘們折騰地淫叫不止。楊偉平時很是羨慕。今天如果把這兩個靚妹妹訓練成自己的玩具那有多美。想到這兒楊偉便興奮不已。 其實做這些事很安全。這幫女子巴不得與警察交上朋友,認個幹哥。也好犯事兒以後有個路子。即使宣揚出去也沒什?大不了的。說是不許警察刑訊B供,可是對這些女人不用刑她們能招嗎?如果有受過“教育”的女子舉報,也不用擔心,誰見過妓女狀告有人QJ她了? 臨出發時所長給楊偉簡單介紹過案情。這兩個女子涉嫌一起黑社會團夥案。一個叫李婷,另一位叫文麗。李婷藝校畢業,學過武術,給老大當貼身保鏢。文麗也是藝校畢業,嗓子甜善唱歌,是老大的秘書。黑道上稱“黑牡丹”和“紅牡丹”。團夥成員已經全部落網,只是這兩個女子僥幸逃脫。所長讓他盡快將她們兩個緝拿歸案。楊偉用了幾天時間,才將她們兩個捉住。他現在才明白,個子稍高一點,穿著牛仔褲的那個女子是李婷。穿皮短裙的是文麗。 楊偉押著李婷和文麗走出了村子。遇到幾個村民,遠遠地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們。春天的陽光使人很愜意,滿山是一片一片黃色的油菜花地,隨著微風送來一陣清香,路邊的樹上不時有幾只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這裏到市區有兩天的路程,楊偉不急於趕路,跟在她倆的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楊偉覺得無聊正想找點快樂,走在前面的李婷突然跑了起來。楊偉一下急了快步去追李婷,跑了幾步回頭發現文麗向後跑去。追那一個好呢?文麗穿的是一步裙跑不快,先追她。楊偉捉住了文麗,推搡著她去追李婷。由於文麗跑不快,眼看這李婷越跑越遠。楊偉從背包裏面拿出繩子把文麗的膝部紮在一起,然後放開步子去追李婷。李婷畢竟學過舞蹈練過武術,要追上還還真不容易。李婷的雙手被銬在身後,跑了一陣就慢了下來,最後被楊偉在油菜花地中逮住了。當楊偉押著李婷回來時,文麗正站在路上喘氣。 "大哥我不跑了”文麗祈求著說 "少廢話,你倆個背靠背站好!” 楊偉打開文麗的手銬,把文麗的左手與李婷的右手銬在一起,然後打開李婷的銬子再把文麗的右手與李婷的左手銬住。這樣她倆被兩只手銬背靠背銬在一起。走路時倆人只能並排走,每個人的一只手背在身後。這樣別說奔跑,走路時倆人不緊靠著,身背後的手就會被手銬勒得很疼。 "走!” 前面的路在不遠處穿過一片桃花林。 牡丹的故事 (二) 牡丹的故事 (二) 來到桃花林中,“站住!”楊偉說 文麗跪在桃樹下反抱著樹幹被楊偉銬住雙手。李婷的手銬被拿掉,站在一棵桃樹下。 "姓楊的你斃了我把”李婷說 "還不服,是嗎?拿出你的本領再試一試” 李婷揉了揉被銬酸的手腕,一拳向楊偉打過來。楊偉抬掌架過,飛起一腳,李婷閃身躲過。楊偉一記直拳打過去,李婷一側身一個外擺蓮,正好踢在楊偉的右頰。楊偉吃了一驚,幸虧他練過拳擊能耐得住擊打,否則他會被一腳擊倒。楊偉想,看來三拳兩腳難把她制服,只好陪她好好練上一陣,這樣到會更刺激。李婷的腿功很好,旋風腳、二起腳、彈腿戳腳、豎叉掃腿招招熟練。不過畢竟是藝校舞蹈專業,招式雖然很優美飄逸,但是缺少寸勁。楊偉覺得一個男人僅僅看她的表演,就會著迷動情,更別說和他過招了。你來我往一陣比試,最終李婷的女子長拳敵不過楊偉的武警擒拿,被反擰雙臂跪在地上。李婷扭動了幾下身子,沒能掙脫。她喘著香氣,豐滿的胸部起伏著,幾絲秀發含在緊閉的嘴角,鼻尖上滲出小汗珠。原來隨風抖動的黑色真絲上衣貼在了身上,越發顯得兩只奶子大,腰細。頭低垂著,長發從雙肩前垂到了地上,露出白皙的脖子。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等到李婷完全放棄了反抗,楊偉將她被反擰在背後的一只手銬住,另一只手繞到前面舉到腦後也銬住。這樣可憐的李婷被“蘇秦背劍”式銬起。她的兩只手必須始終用力接近,稍一放松手銬邊緣的兩圈薄刃就會割痛手腕。按規定不許對女犯使用此種銬法,可是對付李婷這樣的女子只好如此。接下來該收拾文麗了。 文麗看到楊偉向她走來,嚇得直嚷嚷“偉哥,饒了我吧!”。楊偉尋思,這小丫頭嘴倒挺甜,大哥改叫偉哥了,偉哥也不錯,以後就不用吃美國的“偉哥”了。用鑰匙打開她一只手腕上的銬子,從前面扶她站起來,面對面抱住她重新把她的雙手在背後銬上。楊偉把文麗的頭輕輕放在自己的左肩上,開始撫摸她烏黑的卷絲發,然後是背腰和銬著的嫩手。摸到手銬時,楊偉用力把銬子向上一提,文麗啊了一聲自然的反應是頭向後揚起。楊偉趁機吻住她那殷紅乖巧的小嘴,兩只手開始撫摸兩只屁股蛋上的皮裙。一邊吻一邊摸,跳了一陣二步。楊偉猛然把文麗一把推倒在地,打開手銬,迅速從大背包裏拿出一條白色的繩子,把文麗的雙腕兒在背後綁住,推倒一棵高大的桃樹下。剩餘的繩子甩過一個粗枝,用力向下一拉,文麗立刻被反吊起來。繩子的一頭綁在樹身,一頭將文麗的雙手高高吊起。楊偉折了一條開著一串桃花的樹枝咬在嘴裏,把文麗的短皮裙向上卷到腰部,然後便開始抽打她的屁股。文麗扭動著,哀叫著。樹上的桃花瓣兒被文麗搖晃得紛紛飄落……。一場桃花鞭打,一場桃花落雨。 文麗被放了下來。繩子被解開時,她頓時癱軟在地上。 李婷還跪在原地,看楊偉的眼光裏多了一些溫柔。 一幅藝女背劍圖,一個俠女跪英雄。 歇息了一陣,楊偉覺得該啟程了。 "哼,既然你倆不老實,那就只好給你們換裝了” 楊偉打開李婷的銬子把她扶起來。從背包裏面拿出一條紅色的繩子,開始對她捆綁。李婷身體比較豐滿,楊偉用“五花大綁”。 "大哥,不,師傅!我認輸了,我不再逃啦!” "閉嘴!” 兩道繩子從雙肩上向下在胸前交叉後從兩肋處綁向背後,肩下左右大臂上被繩子纏了三四道。背後有一個大結,結上分出五道繩子,兩道從脖子兩邊向前,兩道左右平分綁在雙臂上,一道向下把背並的兩個小臂綁在一起。黑色貼身衣服上被紅色的繩子捆得一道一道,很和諧,很美。一直默默接受捆綁的李婷開始說話了。 "好師傅!綁太緊了,松點行嗎?” "想騙我,這就屈服啦?得讓你吃點苦頭” 不過楊偉心理很是受用。這不,大哥改叫師傅啦。他心裏想,有個漂亮的女弟子也不錯,到時候師傅不但教你拳腳功夫,還得教你床上功夫,師傅在床上那才是一流。 李婷被綁好後,站在桃樹下等待命令。接下來該加工文麗了。 她現在已經爬跪著,在用手撫摸被打出一道道紅印的屁股。楊偉不想把她捆得暈過去,裝飾一下就行。對李婷必須捆緊。文麗乖乖地站了起來。她緊蹙著眉頭,臉上掛著淚珠,邊抽泣邊揉屁股蛋。 楊偉走道她的身後,把那條白色的繩子對折了一下搭在她的脖子上,繩子從肩前穿過腋下在兩個手臂上各纏繞了七八圈,一直纏到手腕處,再把重疊在背後的兩只手腕綁在一起,繩子向上提從脖子後的繩下掏過,向下一拉,文麗背後被捆在一起的雙手便被高高吊起,最後把繩頭在脖子後打一個結。紅色的上衣,被白色的繩子纏繞裝飾一下,文麗被裝扮的更加豔麗嬌嫩。在給文麗上綁過程中,她一直在輕輕哭泣。 楊偉押解著兩個被捆綁的少女又上路了。 楊偉想起那一年在洛陽王城公園觀賞牡丹時,有一株很珍貴的牡丹名字叫二喬,一株上面有的花朵是淺紅色的,有的則是黑色的(很黑的紅色)。今天這兩位一個黑衣服一個紅衣服,如果綁在一起不就成了二喬牡丹了嗎?難怪她們的外號一個叫黑牡丹一個叫紅牡丹。楊偉想到這,便把文麗背後多餘的繩頭解開拴在李婷的背後。 "為什麼把我們鏈在一起?”李婷說 "你們如果再來一次分頭逃跑,我追那一個?” 山裏的土路本來就不好走,倆人的雙手又被綁在身後更難保持平衡,加之用繩子鏈在一起必須相互照應,走得就更慢了。山路不平,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兩個女子胸前的乳房一顫一跳的。一會兒,倆人的額頭滲出了汗珠。 走了沒多一會,文麗蹲在地上不願走了。她擺了一下頭向後甩開遮了半個臉的頭發 "偉哥,我走不動了!手也麻了,解開我吧!我會乖乖聽你話的!”文麗說 楊偉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心動。可他還是不能這樣做,如果解開繩索她倆要逃走,又得費一番功夫。何況楊偉打算漸漸地馴服她們,直到解開捆綁也想不起逃跑為止。 "起來!少來著一套” 文麗楊臉看這楊偉,表露出我就不起來看你能把我怎樣的神情。 李婷扭了扭身子,試圖松松被綁麻木的雙手。 "不起來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楊偉從大背包裏拿出一束細細的尼龍線,把文麗的紅色羊絨衫向上卷起乳罩也推到上面,兩只結實而尖挺奶子便露了出來。 "不!不要!你要幹什麼?”文麗驚呼起來 楊偉用兩個線頭分別把她的兩個乳頭拴住。楊偉站起來時,文麗也跟著站了起來。這小丫頭當然明白他想幹什麼。 "聽話不聽話?” "聽話” "乖不乖?” "……" 楊偉輕輕拉了一下手中的線頭 "乖,乖,我乖!”文麗含著淚花,哭著說 就這樣,楊偉牽著文麗和李婷又開始上路了。 一條蜿蜒的山路伸向山下,楊偉背著手牽著兩個被緊緊捆綁的少女走在山路上。 "賣女人嘍!又便宜有漂亮”楊偉笑著大聲叫喊。空曠的山穀裏響起陣陣回音。氣得她倆酥胸起伏秀目嬌嗔。 她們兩人被拉著一陣碎步急走,已經是雨後桃花枝葉零亂,只剩下嬌喘籲籲香汗淋淋。 山穀中又是一片桃花林。林中只有小鳥的叫聲和輕輕的流水聲。楊偉思忖這山中有小溪,能洗個澡多愜意。 "你倆站在這,老實點兒!” 倆人一付慘像,累得半死,那還有力氣逃跑。 穿過桃花林有一灣碧水潭,潭邊有一棵很大的桃花樹。桃花瓣兒落在潭中的水面上。幽靜、美妙。 她倆被押到潭邊,楊偉解開絲線和繩子。 "洗個澡好不好?” 倆人癱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楊偉開始給她們脫衣服,她們也不反抗,乖乖的配合著,三下五除二倆人被剝得精光。文麗的雙臂上被勒出了一圈圈紅紅的繩印,李婷的乳溝處也被勒出了一個交叉的紅印。看著白嫩的身體上紅色的繩印,楊偉頓時有一些憐香惜玉的感覺。倆人被戴上手銬推到水中。一泡到水裏她倆就興奮起來了,開始嬉戲歡叫。 楊偉想,好一個桃花山穀桃花林,桃花潭中洗桃花。 兩個人的雙手都被銬在前面,洗身體的前面還可以,洗後面就困難了。 "你們兩個笨丫頭,相互洗一洗身後” 看到她們帶著手銬洗澡的樣子,特別是舉手洗頸時那種模樣真是美極了!束縛與自由,柔情與殘酷,極端的矛盾產生極致的美麗! "偉哥,你也下來吧!麗兒等你!” "師傅,與徒兒一起洗吧!” 楊偉把手銬的鑰匙和手槍藏了起來,脫光衣服跳到水中。來了一場單龍戲二鳳……。後來在潭邊的草坪上,楊偉鋪了張地毯與倆人又來了場狂蜂蜇二蝶。淫歌浪語,溫香軟玉,直累地她倆癱軟在地毯上,滿身精液一動不動。 牡丹的故事(三) 天色已經黃昏,山口的松林中有一個“紅燈山莊”。老板娘很會經營,生意紅紅火火。楊偉聽說過這個山莊,據說挺好玩。老板娘是一個老太婆,見人滿臉堆笑。 "老板,住店”楊偉說 "您這是……?”老板娘看了看他身後兩個戴手銬的姑娘 "我是警察,逮了兩個逃犯” 老板娘一點也不緊張,因為這裏經常有警察來玩,警匪一家,警妓也一家麼! "小兄弟,這樣漂亮的妞,哪是逃犯!是小姐吧!賣給我怎樣?” "好吧!當一會人販子也不錯!”楊偉回頭看著她倆笑著說。 "你敢?”文麗說 "可——以!”李婷說 "不開玩笑,開個房間”楊偉說。老板娘笑著張羅去了。 "今晚玩什麼節目?” "聽你的!我們倆已經是你的人了。”倆人笑著說。 山莊是一個大院子,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院子裏樓上燈火通明,樓門口有個門亭,亭子有兩個柱子。柱子有杯口粗,是兩根不鏽鋼管。 楊偉提著兩條繩子,帶著卸去手銬的李婷和文麗來到樓前的柱子旁邊。 "讓你們倆先涼快一下” 她們一付隨人處置的樣子。 文麗雙手舉到頭頂被綁在柱子上,繩子在李婷胸前交叉後纏繞雙臂,雙手反抱柱子被綁緊。倆人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兒。 "老板娘,給你安排兩個免費門迎小姐怎樣?” "好,好!小兄弟這樣看犯人嗎?”老板娘說 "是的!不過她們只能做廣告,不能陪客人!” 夜晚的山風很涼,她們額前的秀發被風吹得有些零亂。倆人扭了扭身子,不打算掙脫,只是想舒適一點。李婷穿一身淡綠色的旗袍,文麗是一身粉色的旗袍,倆人的腳上穿著根兒很高很細的皮鞋。衣飾是楊偉給老板娘借的。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山莊門口的小轎車越來越多。客人三三兩兩地走了進來。看到一紅一綠兩個被捆在鋼柱子上的姑娘,一個個眉飛色舞。有的上前捏捏細嫩的臉蛋,有的摸摸高挺的奶子。李婷和文麗只是微蹙著眉頭,緊閉著眼睛,接受著“欣賞”。 "小姐好靚的臉蛋喲!” "好長的睫毛喲!假的吧?” "大哥給你解開,陪哥哥怎樣?” 兩個人被揉搓得紅唇微張,美目半合,酥胸起伏,嬌喘陣陣。 "老板娘,這是您的新節目吧!” "不是!剛才來了一個警察綁這的” "警察?大概是人販子吧!哈—哈—!” "各位先生,裏面有的是好節目,趕快進去!” 楊偉也不知道哪去了,讓這倆個小妹妹在這受苦。每進來幾個,總免不了對李婷和文麗調戲一番。 此時楊偉正在樓上“考察”。 樓上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的門上有一個招牌,招牌的名稱很是特別,一看就大概知道房間的內容。招牌的名稱隨時更換,內容當然也總有新鮮的。城裏有許許多多歌廳和舞廳,但都是千篇一律。不一樣的小姐,一樣的衣著,一樣的玩法。除了唱歌跳舞打炮沒什麼花樣。小姐的打扮也很少有性感的漆皮裝和閃光衣,基本上是襯衣長褲,吊帶裙晚禮服之類較為性感的衣服也比較少見。考察了一會兒,楊偉覺得她們真實一群傻冒,這裏的姑娘才富有敬業精神,衣著才是職業裝。這裏生意火爆,是因為老板娘發明的節目新穎特別,可謂國內首創世界領先,僅此一家別無分號。這裏的節目能讓客人玩出情調,玩出時空感。請看招牌名稱—— "殷墟妲己”——裝修:木梁木柱,油燈草席。女裝:草編裙、草編乳罩、長發披肩,赤足。客人裝:虎皮或者豹皮圍腰,上身赤裸。玩法:自編。 "大唐貴妃”——裝修:盛唐宮廷。女裝:唐朝宮女裝,豔麗多彩,乳溝可見,頭戴牡丹花朵。客人裝:唐朝文官或者武官服飾。玩法:聽琴、賞舞、飲酒。 "蘇杭才女”——裝修:宋朝青樓。女裝:歌妓裝,雲鬢細腰,長裙拖地,手持折扇或者團扇。客人裝:宋朝秀才服飾。玩法:品茗、聽琴、對詩、作畫。 "西洋吧女”——裝修:法國酒吧風格。女裝:晚禮服或者性感皮裝,此處的姑娘特選皮膚白皙,個子高挑,頭發染成金、紅、蘭等色。客人裝:西裝領帶。玩法:豔舞、陪酒 "未來女神”——裝修:太空船艙。女裝:銀色或金色宇航服。客人裝:黑色或藍色宇航服。玩法:教練彈對射、婦科檢查。 "群星燦爛”——裝修:大廳地毯沙發。女裝:乳罩、內褲、吊帶絲襪,手銬緊銬雙腕。客人裝:自選。玩法:選一把不同標價的鑰匙,到坐了十幾位小姐的大廳裏,試著打開手銬,哪為小姐的手銬剛好被打開,就把這位小姐帶到自己的包間去。 大樓有一層地下室,入口比較隱蔽,有厚厚的鐵門與外界隔斷。門洞裏一盞暗紅色燈亮著,給人一種夢幻心跳的感覺。大門的旁邊有一個電腦鍵盤。來這裏的客人必須是熟客,台費和小姐的小費最高,必須經過老板娘的許可後授予密碼才可以進入。進入這裏,客人必須遵守規則,不能使小姐傷殘,否則必須處以高額罰款,因為這裏的節目全帶有性虐待的色彩。據說老板娘的後台是公安廳的胡廳長,所以客人都很守規則。輸入密碼後,厚厚的鐵門會自動打開,隱約可以聽到年輕姑娘的尖叫聲和呻吟聲。節目單: "大理寺女監”——裝修:清朝時期的女牢。女裝:滿族少女裝。客人裝:前胸後背有“禁”字的士兵服。玩法:行刑、拷問、B供。 這裏主要特點是讓客人使用各式各樣中國古典刑具。主要刑具有:手枷、手足枷、項枷、鐵籠囚車等。所有的刑具全用不鏽鋼薄板制作,發光發亮效果和鏡子差不多,重量比較輕。兩塊長方板的邊緣各有兩個半圓孔,四個半圓對在一起,將女犯的雙手枷住,鎖上鐵鎖,這就是手枷。手足枷的方板大一些,上面有四個圓孔,用來枷女犯的兩只手腕和腳腕。被戴上手足枷的女犯只能是一個姿勢,坐在地上兩腿平伸,上身前伏兩手夠腳尖,這種姿勢十分痛苦。項枷有固定式和行走式,固定式是一台四腳固定在地上的台子。台子上有一個枷板,板的中間一個大圓孔,兩邊兩個小圓孔,將女犯的脖子和雙腕兒枷住。台子大約有齊腰高,因而女犯只能九十度鞠躬狀站著,不能蹲、不能跪、也沒辦法伸直一下腰。行走式項枷一種是脖子和雙手均被枷住的,另一種是只枷脖子雙手用鐵鏈鎖住的。行走枷的形狀都不同,有方形的,橢圓形的,蝴蝶形的、菊花形的、鯉魚形的等。鯉魚形的枷和戲劇蘇三起解中的一樣。 "南宋女將”——裝修:軍營大帳。女裝:銀盔銀甲,反縛雙手。客人裝:金國武將服,錦衣氈帽,兩條貂尾垂在耳邊。玩法:拷問、QJ。 "江湖俠女”——裝修:佛堂大殿,觀音上座,香煙繚繞。女裝:黑色夜行衣,身背寶劍。客人裝:武術練功服。玩法:用大刀、長劍或徒手將俠女制服,綁於大柱上;鞭打、撕衣、QJ。 "軍統之花”——裝修:刑訊室,頂上垂吊著鐵鉤和鐵鏈,牆上掛著繩索、皮鞭,室內有老虎凳、“x"形行刑架。。女裝:國軍女尉官服,軍綠色襯衣領帶、軍靴、船型帽、少女發形是大波浪卷發披肩。客人裝:日本軍官服。玩法:行刑、拷問、QJ。 "白領小秘”——裝修:文員辦公室,電腦桌、電腦椅。女裝:西裝襯衣、領帶、一步裙。客人裝:西裝。玩法:把小姐捆綁起來,綁法自選,一起在電腦上看成人影片。 "落難警花”——裝修:倉庫,一台豪華摩托車。女裝:全套警服、大蓋帽、反銬雙手。客人裝:黑色皮裝、墨鏡。玩法:將女警銬在摩托車上,侮辱、QJ。 "死刑女囚”——裝修:大鐵籠。女裝:連衣裙、佩帶手銬腳鐐。客人裝:武警服、沖鋒槍。玩法:QJ、臨刑時捆綁、麻繩鏈足,押到走廊執行槍決。 楊偉被“考察”刺激得興奮不已。他決定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後慢慢地玩弄自己帶來的美女。 李婷和文麗被解放了下來,倆人又饑又渴,疲勞不堪。楊偉帶著她們到餐廳飽餐了一噸。回到客房,楊偉仰躺在席夢思床墊上抽煙,李婷和文麗坐在沙發上喝飲料。 "明天就要將你們倆押到所裏交差了!你們在想什麼?” "偉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讓麗兒坐牢嗎?” "師傅,不!我叫你老板吧!這樣我比較習慣。我能看上的男人沒幾個,你是最優秀的。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想最美好的時光在監獄度過。” "李婷,聽說你的案子很重!參與了一件謀殺” "老板,那些人的話你也信?出了事兒,他們就會把罪推給我一個弱女子!” "文麗,你的案子也不輕!” "偉哥哥,沒有的事兒!我只是做點文秘的工作,老大從不把我當回事。犯法的事我從來沒幹過!” "我就相信你們倆!先把你們押在這裏,等風聲過了再來接你們。不過你倆用什麼來報答我呀?” 一聽這話,她們倆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雙跪在床邊,因為感激眼裏含著淚花。 "偉哥!麗兒的身心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文麗說 "老板!婷兒永遠跟著你,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會有一句怨言!” "好吧!誰讓我憐香惜玉呢!” 楊偉看著眼含淚花跪在地上的倆個少女,心裏升起一絲憐憫。他打算先一人回到所裏,推說沒有抓到,如果她們沒有什麼重罪就把她們放了。如果罪行很重就回來把她們帶回去,誰也不敢拿腦袋開玩笑! 男人討好女人的方法有甜言蜜語、禮物時裝、高檔排場,只要滿足了她們的物欲享受和虛榮心,她們就會服服帖帖。女人討好男人的辦法卻只有一條,那就是“性”。當男人Cao著生殺大權時,女人會變得比待宰的綿羊還溫順,比小狗還會乞憐。現在她們不會逃跑了,趕她們走也不會走了! 楊偉沖完了淋浴,從洗手間出來時,她們倆人正在看“花花公子”雜志。 "你倆個去洗一洗吧!” "是!偉哥哥” "是!老板” 等她們洗完澡,楊偉讓她們穿好旗袍和高跟鞋,李婷還是那件淡綠色的,文麗粉紅色的。旗袍是那種無袖式的,閃光的旗袍襯托出白嫩的脖子和手臂。剛剛洗完澡的她們象出水芙蓉一般,更加光彩照人。楊偉又從大背包裏拿出了繩子。 "還綁我們嗎?我們不會逃跑,趕我們走我們也不會走!”李婷說 "小笨蛋,這還不懂,繩子是女人的裝飾,綁起來的女人更優美,有一種極致的淒美、悲劇的美。也更性感,更能激發男人本能的沖動。” 文麗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有聽明白。李婷卻點了點頭。她此從被楊偉捉住,一路上被捆綁、被鎖銬,她已經體驗到一種感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出於女人特有的被動和羞澀,她當然不會說出來。每當她被楊偉捆綁時,她就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渴望,希望再捆得緊一點,然後折磨她、猛烈地奸淫她。開始時她會不由自主地反抗掙紮,當她精疲力盡時又有一種安全感。李婷弄不明白,她的身體到底需要什麼!是渴望捆綁還是逃避捆綁? 楊偉當然明白。他知道李婷表面看起來很倔強,屬於冷美人一類。但往往冷潔的冰山下是炙熱滾燙的火山。這種女人一旦被馴服,會更忠誠更富有激情。有許多女人做夢幻想被強暴,這種女人內心一般是被動型的。正是這種被動性使得她不會主動去勾引男人,而身體的性欲望又得不到滿足,這種矛盾使得她產生漠視男人的情緒。一旦這種冷豔的外層盔甲被攻破,她就會不知所措全線崩潰。這種女人最怕別人說她是賤貨。男人有力地攻擊和侵犯,正好給她心理上提供了借口,以避免主動投懷送抱的尷尬。楊偉覺得用繩子捆綁女人不是最高明的,最高明的手法是不用繩子,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就可把她捆綁起來,綁住她的靈魂,讓她主動地乞求捆綁,那才是高明的。當然這需要時間。 倆個人站著被楊偉漂亮地捆了起來。用的是傳統中國式綁法“多圈纏臂背手高綁”。每人的脖子上帶了一個皮項圈,黑色的上面鑲滿金屬園釘的那種,各人的項圈上拴上金屬鏈子,最後用黑布條將倆人的眼睛蒙上。楊偉牽著鏈子將她們拉出了房門。 "走吧!到樓道散散步去” 由於雙手被高高地交叉反綁到背肩處,又穿著跟兒極高的高跟鞋,兩個人只有提臀挺胸,幾乎用腳尖摸索著走路。 李婷的雙眼被蒙著,眼前黑暗的什麼也看不見。耳朵聽到有幾個客人從身邊走過。她心裏很怕客人摸她捏她,因為她被這樣綁著,不用說反抗連躲避都不可能,歪一下身子立即會摔倒。 "這不是門迎小姐嗎!哈哈!” "回頭陪陪大哥好嗎?” 楊偉看倆人已經有點支持不住了,就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偉哥,別玩了,麗兒已經累死了!”文麗說 "老板,就讓婷兒和麗兒陪你休息吧!”李婷說 "好吧!衣服脫了,上床來吧!”楊偉把室內的燈光調到很柔和。 李婷和文麗脫掉旗袍踢掉鞋子走了過來。 "內衣也脫掉,高跟鞋裝上!”楊偉喜歡和全身赤裸只穿著高跟鞋的姑娘做愛。 麗兒和婷兒口、手和奶子全用上了。她們知道,要讓男人記住你、愛上你,必須使他射精。一會兒楊偉的小弟弟就硬硬的立了起來。倆人並排爬跪著扭動翹起的園屁股,浪叫著,要求著。楊偉輪番抽插,在插李婷時,文麗叫喊,我要我要,給我麼!插文麗時,李婷又嚷嚷,老板快來呀!懲罰我吧,奸我吧!忙得楊偉不知喂哪一個好。李婷一會兒低頭哼哼,一會兒猛地仰一下頭將烏黑的長發摔倒背後,仰著頭嗯嗯地叫。文麗一會兒將頭栽到床上,一會兒抬起,甜潤的小嘴叫著,我要死了,我不行了! 一陣瘋狂過去了,只有喘氣聲。李婷和文麗的屁股上塗滿了精液。倆人已經是雨後牡丹,花垂枝歪,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楊偉左擁右抱,這一夜睡得很甜很死。 山莊的清晨,空氣很幹淨很新鮮。從窗口吹進來的微風中,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楊偉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還不想起來。不知是誰打開了窗子。楊偉記得昨晚窗子是關著的,窗簾也是拉上的。身邊的小美人兒還在靜靜的睡著,呼吸很輕很均勻。楊偉覺得有點不太對頭,側頭看了看,文麗睡在身邊,李婷卻不見了! 牡丹的故事(四) 楊偉發現李婷不見了,有點詫異。他覺得她不會到哪裏去的。他已經答應不把她們兩個帶到所裏去,現在外面的風聲正緊,離開這裏會更危險,李婷不會不知道的。想到這,他繼續躺著。昨天晚上太瘋狂了! 門推開了,李婷走了進來。她雙手端著盤子,裏面放滿了豐盛的早餐。 "快起來!小懶蟲!”楊偉推了推正在熟睡的文麗 吃完早餐,楊偉對她倆說,他要立即趕回所裏去,看看情況再來接她倆。 他給老板娘交待了一下,推說自己有緊急任務,還要到山裏去抓一個殺人犯。這兩個女犯不能帶在身邊,委托她臨時看管幾天。老板娘滿口答應了。 三個人來到山莊的大門口。 "我已經給老板娘說過了,你們就在這裏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偉哥,你放心的走吧!麗兒等著你。” "老板,你可要回來呀!”李婷說 "小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看著他們的。”山莊的老板娘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門口。 "你可不許胡來!”楊偉說 "看你說的,她們要少一根汗毛,你拿我是問!” 楊偉離開了紅燈山莊。一路上,對她倆有點放心不下。他總感覺老板娘的笑有點說不出來的味道。 晚上,李婷和文麗正在房間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老板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不好了!你們要躲一躲。院子裏來了一輛警車,幾個警察正拿著你們的照片,在打聽你們呢。”她神色慌張地說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李婷說 "我看出來那個小警察想把你們放了。可能他回去說你們沒抓到,又派了幾個人來抓你們了!” "哪我們怎麼辦呀?”文麗說 "我們也沒什麼大事兒,抓就抓吧!”李婷說 "我可知道進去了是怎麼回事。沒事也會給你整出事兒來!”老板娘繼續說 "你說怎麼辦?”李婷對老板娘說 "誰讓我的心腸軟呢?我可不能看著你們兩個女娃娃被警察從我這裏抓走!” "這樣好了!我把你們兩個人送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你們躲一下,等警察走了,你們再回來!” "哪好吧!”李婷和文麗說 出了山莊的後門,李婷和文麗上了一輛帶車棚的小卡車,四個男人也跟著上了車。一個到駕駛室啟動了汽車,三個鑽到進了車棚。 汽車開始在山路上顛簸。李婷覺得有點不對勁。 老板娘送她們走,為什麼跟著四個男人?車棚裏的三個男人一聲不吭地坐著。李婷用力敲擊著駕駛室的隔窗。 "你要幹什麼?”一個男人說 "我要方便。快停車!”李婷說 車停了。李婷對文麗說:“你也方便一下吧!” "我不用!”文麗說 李婷跳下了車,兩個男人也跟著跳下了車。 "你們要幹什麼?”李婷問道 "嘿嘿!怕你跑了!” 李婷對車上的文麗喊道:“文妹快下車!” "放開我!”文麗掙紮著。此時文麗已經被車上的那個男人緊緊地抱住了腰肢,動不了了。 "快上車免得老子動手!”一個男人說 兩個男人從兩面向李婷合圍了過來。一個男人右拳照她的胸部打來,李婷一側身用右手牽住他的手腕,左手托起住他的肘,右手一擰同時左手一抬,那個男人的右臂被反擰到背後,幾乎同時李婷一只腳蹬踏他的右腿彎膝處,這個男人單腿跪在了地上。這時,另一個男人的拳風已經到了她的耳後,李婷只好放開被制住的男人,回身對付另一個。她右手架開打來的拳頭,左手砍向來人的脖子,男人被擊倒在地。兩個男人很快站了起來。 "快——快跑!”其中一個男人說 兩個人回頭便逃,跳到車上去了。 車啟動了。李婷向車後追去,一陣嗆人的塵土,使得什麼也看不見了!李婷只聽到一聲“李姐!救……” 看著遠去的車燈,黑乎乎的山穀,哪兒是路哪兒是山崖?李婷只好站住了。她想,文妹呀!這下你可慘了!沒法救你了。 李婷找到一座大石頭,蹲靠在石頭後,等待天亮…… 車棚裏什麼也看不見,文麗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不知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裏,很濃的汗臭味加雜著煙草味兒,幾乎把她嗆得暈過去。她感覺到被一個男人用一支胳膊連雙臂帶腰緊緊地箍住,一只手在她的胸前笨拙地摸著、捏著。扣子被解開了,乳罩被推了上去,那男人的手指掐住她的乳頭,向下一拉一放,他的手交替著,文麗的雙乳跳動著…… "完了沒有!該我了!”黑暗中一個沙啞的聲音 她被抱了起來,另外兩只手接了過去。她剛想用自由的手掏出口中的東西,雙手立即被反折到背後,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鉗住她的雙腕兒。她感覺到好像坐在那人的大腿中間,很硬的胡須瘋狂的紮著她細嫩的脖子。她不由自主地俯身低頭。頭皮一疼,她被迫仰臉挺胸。頭發被一只手抓住絞轉,她被擰得側頭後仰。刺蝟一樣的胡須,噴著口臭的大嘴,襲擊著她滑潤嬌嫩的耳邊、臉蛋、腮。口中的東西被突然拔了出來。她剛剛吸了一口氣,立即閉上了嘴唇。蛇一樣的舌頭,在她的溫唇上舔來舔去。蛇變得堅硬起來,頂壓和沖撞著她緊咬的牙齒,她嗚嗚著、堅持著,頭有限地搖晃著。頭皮猛然疼了一下,似乎被撕了下來。反捉在背後的雙手同時一陣刺痛,手被用力抬到幾乎摸到脖子。 "啊!”她剛喊了半聲,粗蛇就將後半個“啊”字堵在了嗓門裏。蛇變得很長很長。她想吐可是無法吐出來。一條大蛇在溫柔的洞府中對一條逃避掙紮的小蛇,在追逐、纏繞,在迫她就范。 "給我!”黑暗中另外一個聲音 大蛇退去了!她急促地喘著,差點被悶死了。一雙大手抱住她的胸,她被拖了過去抱在懷裏。她被那條蛇已經搞得渾身發熱發癢。現在又被禁錮住了腰肢,一只手指在她的隱秘處摸索著,轉圈、往複、顫動、按壓——。她兩條腿緊緊的夾了起來。 "呀——!”她感覺大腿內側的一塊肉被擰了下來,她只好慢慢分開了夾緊的腿。手指還在進行著它的“舞蹈”,她的呼吸更快了,渾身更熱了,熱得想脫掉衣裳,可惜雙臂動也不能動一下。密泉開始......! 她感覺到眩暈,全身無力。手指離開了,不知做什麼去了。她低著頭輕輕喘息著,她不知道還會怎麼折磨她。抱她的手臂松開了。她想站起來,想爬走,可是一點也動不了,兩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突然她的雙臂被那男人攏到了後腰間,抬並在一起。一條寬寬的帶子在纏繞捆綁她並在背後的小臂,她感覺是一條皮帶。她只能乖乖地背對著他,坐在他的兩大腿間,任由他捆綁——。她突然感到臀部一陣涼風,細細的腰被兩只大手托起,然後猛地向下一按。 "呀——!”她如同坐在了一根滾燙豎直的粗鐵棍上。這根鐵棍把她的身體,從下向上好像要刺穿。她有些恍恍忽忽,只感到她身體被拋動,長發在飄甩…… 牡丹的故事(五) "吱——”?車聲把文麗從昏睡中驚醒。一個男人在解捆綁她的繩子。這時她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手腳綁在一起卷曲在車棚內。 已經是中午時分,山裏的太陽光線很亮,空氣很清新。她被扶下車時,才發現來到一個山穀裏,四周全是大山。汽車掉頭開走了,剩下一個穿警服的男人,他手裏握著一把繩子。 "低頭!手後舉!”男人喝道 文麗低下頭,兩只手臂像企鵝一樣展開等待著。男人抖開繩子,對折後在連著的那頭打了一個繩環。繩子分開搭在她的脖子上,接著由肩向下環繞雙臂,各繞了七八圈,一直繞到手碗處,在手腕處多纏了幾圈,兩條繩頭並在一起,穿過脖子後面的繩環下拉,最後和背後吊手的繩子綁在了一起打個繩結。這樣文麗的雙手被反剪高高吊在身後。 她被推搡著離開大路,走上了一條蜿蜒的上山小路。 文麗回頭看了看這個押解自己的男人,他警帽歪戴,領口敞開著,滿臉大胡子,眯著眼跟著她。她想起來昨晚車棚內的那條大蛇。 經過一夜和大半天的顛簸,她已經很疲勞了!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想把自己怎樣?她只是明白這時一幫壞蛋,“紅燈山莊”的老板娘不是好人。 山花爛漫,山道彎彎,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山路上。文麗有餓又渴,額頭滲出了香香的汗珠。她的雙臂已經開始發麻,被繩子緊緊纏住的臂膀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捆綁人的時候總是用繩子纏捆臂膀。被多圈繩子纏緊的胳膊血液不流暢,捆上後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手臂發麻、發脹,也就無力反抗了! 她當然不知道,這種綁法還有另一個好處。由於不會完全將血液流通阻斷,長時間捆綁不會造成手臂殘廢。而只綁手腕的綁法,綁得太松容易掙脫,綁得太緊時間一長,雙手發紫發青,如果不及時松綁會使得雙手永久壞死。所以被綁者較長時間被捆著時,要麼不綁手腕,要麼不能綁得太緊。捆綁手腕的綁法中有一種比較安全,就是類似於手銬的綁法。先將繩子在並攏的手腕上松松的纏繞五六圈,然後再從兩只手腕之間把纏繞雙腕的幾圈繩子十字形束緊。綁好後如同戴上了用繩子做的手銬。其他的綁法都是束縛固定大臂小臂,使雙臂無法活動或者無力活動。 兩人到了山頂上一戶人家的院子,院子裏有棵很大的核桃樹,樹冠把整個小院籠罩著。文麗洗過臉吃過飯已經快到黃昏了。大胡子把脫光衣服的文麗從屋子裏拉到院子裏,用繩子把她固定在核桃樹幹上。太陽只剩下半個臉在西山的山梁上。不知什麼時候院子裏站了許多男人。院子的土牆很矮,牆後面露出很多看熱鬧的小孩子的頭。文麗在眾多的目光中低下了頭,她雙臂和腰被幾圈粗麻繩捆在樹幹上。 "老鄉!這女娃誰要呢?這可是從城裏弄來的,這麼水靈的妹子肯定能生個大胖小子!瞧這奶子,再瞧這臉蛋,比年畫上的仙女還美!”大胡子用手抬起文麗的下巴對眾人說道。 文麗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這樣光著身子綁在樹上,被一群貪婪粗魯的眼光盯著,還有一幫小孩子在嬉笑地指指點點。她心裏在突突地跳著,閉著雙目忍受著,期盼著這種羞辱的場面快點結束! "睜開眼!”大胡子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她那紅紅的乳頭命令道。他只好掙開一雙驚恐的眼睛。 "瞧這眼睛多大,睫毛多長,還有這身子多白亮!” "哪位出個好價錢,就可以抱回去做老婆了!”大胡子在繼續做著廣告。文麗現在才明白自己悲慘的命運是什麼了!她落到了一幫人販子手裏。 "兩千塊!”一個人說 "三千元!”另一個聲音。他們在拍賣自己的獵物。 "三千零一塊!”又一個聲音,一陣哄笑! …… 天已經黑了,屋子裏更黑。屋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文麗坐在土炕上。炕上除了一張破蘆葦席子,什麼也沒有。 透過窗欞,從核桃樹葉子的縫隙中,她看到對面的房間中有亮著的油燈光線。不時傳來劃拳的酒令聲。文麗想著心事兒。李婷不知怎麼樣了,不會被抓住吧?楊偉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他會來救自己嗎?想到楊偉,她的心裏一陣溫熱的感覺,雖然她和楊偉一起只呆了兩三天,可總覺得他是個好人,對她和李婷都很好,她有一種讓女人害怕又無法抗拒的力量。他是一個大壞蛋,又是一個大好人。一個虐戀狂,又是一個多情郎。楊偉可能找不到她了,也許他有了別的女人,也許李婷找他去了,兩人說不定現在正在卿卿我我呢!想到這,文麗的心裏一陣冰涼,一串淚珠從眼眶內滾了出來。她想她真傻,昨天晚上在車上李婷提醒她逃走,她當時沒聽明白,真是好後悔。 她的衣服幾經被穿上,還是那身大紅羊絨衣和黑皮裙。她把頭放在收起的雙膝上,抱著雙腿,有點睡意了。她快受不了了,反綁著雙手走了那麼多山路,剛才的屈辱場面…… "嘩啦——嘩啦——”一陣打開鐵鏈的金屬聲,把她換回到現實中。一道強烈的手電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下來跟我走!”一個陌生男人說。還是一條繩子將她的手臂和全身纏捆了許多圈。她被這個男人抱到一輛架子車上(雙輪,有車廂車轅,北方農村常見)拉著車子出了院門。山中的夜風很涼,文麗被風吹的打了個冷顫。她知道拉車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了,她已經是他的“婆娘”了!她想逃走,可是沒力氣逃走,再說這樣被手腳捆著,也沒法逃走。 架子車停到了一個新的院子裏。一牙月亮掛在天上,談談的月光下文麗依稀看到幾孔土窯洞。院子的角落裏發出幾聲狗叫聲,嚇了文麗一跳。她被拉車人抱到一孔亮著燈的窯洞裏。還是一個土炕,炕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棉褥子,炕頭有兩個大紅的緞被子。一盞油燈跳動著火苗,牆壁上貼著幾張美女明星畫。 她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男人一句話也沒說出去把門鎖上了。靜得讓人恐怖,靜得使人迷糊,一點聲音都沒有。文麗看著油燈的火苗,聽著自己的呼吸聲……。被子很柔軟,好像是新的。文麗拉開一條蓋在身上,合衣睡著了。 幾天來,文麗總是被鎖在窯洞中。到院子裏去的時候,總有人跟著。這戶人家有兩個人,一個白發老婆子,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文麗知道沒辦法逃脫,這地方是哪兒她不知道,向哪個方向逃她也不知道。只好裝著很乖的樣子等待希望。 現在她被換了衣服。滿襟大紅緞上衣,大紅的褲子,一雙紅色繡花鞋,頭被紅蓋頭罩住,她側曲雙膝坐在炕上,木格窗戶上貼著一個大紅喜字。院子裏來了有一百多人,男女老少熱熱鬧鬧,十幾桌酒席把院子擺得滿滿的。不時有人走進來,嬉笑著捏捏她的身子,掀掀她的蓋頭,摸摸她的臉蛋。她只能默默地忍受著。蓋頭一會兒被掀起一會兒被蓋上,一張張陌生的臉,一付付怪怪的笑。她無法反抗,只是有人捏她的雙乳時,她本能地扭動一下身子。她的腳腕被紅布條捆在一起,雙手被綁在背後,嘴被一團白色的布團滿滿地堵著。 以後的日子裏,文麗一直被她的“老公”白天戴上腳鐐和手銬,晚上被蹂躪QJ。她的“老公”長得實在太醜陋,夜裏她總是反抗,招致被“老公”繩捆、鞭打。 她跑過兩回,沒跑多遠就被抓住。抓回來後,更加嚴厲地折磨她不說,還幾頓不給吃飯,她被餓怕了。更何況白天她帶著腳鐐,根本跑不動。這裏的村民,對買媳婦這事兒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誰家的女人跑了,全村人出動齊心逮捕。 到了晚上,她的“老公”幹完那事以後,有時把她綁起來抱著睡覺,有時高興了就不綁她。她沒被捆綁時,真想把這個惡心的“老公”砸死,可是她不敢,她怕村民把她割成肉塊喂狗。手銬是木制的,和古代犯人戴的枷差不多,一塊厚木板中間兩個圓孔。聽說村子裏有一個木匠,專門替人做手銬、腳銬、項銬,還有木籠子。腳鐐是她的“老公”用一條新買來的,發亮的拴狗鏈子來代替,兩頭纏繞在腳脖子上,用兩把鐵鎖鎖住。 文麗幾乎絕望了,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何況她真的不想死,她才二十歲呀!她最害怕的事情是,如果有了身孕怎麼辦?難道要為這個臭男人生下一個奇醜無比的小孩子?她不敢想象…… 現在,文麗幾乎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似乎也記不住。肉體的刺激和痛苦,使她僅僅感覺到自己還沒有死…… 牡丹的故事(六) 再說那天晚上,李婷從紅燈山莊的卡車上逃出來以後,在山裏熬到天亮,她本想找老板娘算賬,然後去找文麗。但她知道山莊是個狼窩,進去容易出來難,最後還是放棄了。 也不知道楊偉的情況怎樣?自己的案子警方在做什麼打算?萬一警方還在通緝她,她現在去找楊偉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也沒去找他。 後來,李婷來到一個小城市,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算是可以暫時謀生。她工作的單位是一家夜總會。 老板是個大胖子,個子不高,看起來像個大氣球,人們都叫他“胖總”。老板的後台很硬,黑紅兩道都混得很油。前幾天聽說有上級領導來這個小城市開會,警方必須清理一下環境,許多小的歌舞廳、夜總會、發廊全關了門。而這裏照樣車水馬龍生意火紅,到了晚上小姐滿樓跑,客人陣陣來。“胖總”最頭疼的是經常客滿,後來的客人沒有空房間,惹得他們不歡而去。 "胖總”也許對那些花枝招展的三陪小姐玩膩了,看到冷豔的李婷,卻是格外地感興趣。他在李婷身上下了不少功夫,鈔票、汽車、住房都送過她,可是都被李婷委婉地拒絕了。這更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他為李婷眉宇間少女少有的英氣癡迷,同時又為她多次拒絕他而暗暗發怒。只是他不願B得太緊。B急了李婷辭職一走了之,影響他的生意。 夜總會門口站一個漂亮的女保安,是他的得意創新。 男人是很複雜的,見到聖女一樣的女人,他會變成紳士,見到淫靡的浪女,他會變成色狼。來往的客人對李婷都很有禮貌,客人中的幾位還成了她的朋友。也許這些人進到夜總會的裏面和小姐做愛時,會把小姐幻想成李婷。不管怎樣,此從李婷來了後,夜總會的生意紅火了許多。 今天晚上,李婷一身綠色制服,頭戴船形帽,腳登一雙黑亮高跟的長皮靴,英姿照人的站在門口。她的制服和一九四幾年國軍中,女秘書和女諜報員的軍服差不多。這是“胖總”特意為她定做的。練過武術的女孩子潑辣剛毅有餘,修文藝的女孩子則文靜纖柔太多,李婷身上兩種風格都有,因而她有一種少見的氣質,這種氣質令男士無不心亂情迷。 門口來了幾個公安模樣的人,大搖大擺地進去了。過了一會兒,有人出來對李婷說,“胖總”讓她到他的辦公室去。李婷在“胖總”的辦公室,看到剛才那幾個警察坐在沙發上。 "就是她!”胖總用夾著煙頭的手指指著李婷說 "請跟我們走一趟!”幾個警察站了起來對李婷說 "什麼事兒?” "到了局子裏就知道了!” 李婷想,可能是以前的案子還沒完,她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一個警察亮出了手銬向她走了過來。李婷將雙手並攏,慢慢舉了起來。 這個警察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小肚子上會重重地挨了一腳。其他警察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會突然襲警。沙發上的幾個警察馬上向李婷撲了過來。 李婷已到了門口,一個警察早了她一步把門口堵住了。李婷左拳向封門的警察面門打去,被他抬手架開,幾乎同時李婷的右拳和左腳擊向他,右拳被他側頭躲過,襠部卻挨了一腳,這個警察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他的後背卻靠在了門上,反而把門頂死了。李婷剛想轉身後腰已經被人抱住,接著雙臂也被幾個警察制住。 她學武術時,聽老師講過,一個人對付幾個對手時,不能被貼身糾纏住,必須出手快而狠,各個擊倒。李婷知道這下完了!幾個警察對她不敢手軟,把她按趴在地上,一個死死抓住她的長發,一個人騎在她的腰上,把她的雙臂反擰到背後,用閃著銀光的不鏽鋼銬子銬住她的雙腕。她還想掙紮可是已經無法反抗了!她被兩個警察分別挎著一個臂彎架出了辦公室。臨出辦公室時,第一個被她踢倒的人,狠狠的抽了她一記耳光。 夜總會的人很多。一身綠色“國軍制服”的李婷被反銬雙手押著走下樓梯,客人和小姐們靜靜地看著她。喧鬧的音樂也停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閃著。李婷昂頭挺胸,邁著輕盈的步子,旁若無人地走出了大廳。 看著李婷被帶走了,“胖總”把煙頭狠狠地按滅在煙灰缸中,自言自語地說:“誰讓你不聽話呢!我得不到你,就毀了你!” 原來剛來的幾個警察找“胖總”說,這次掃黃有硬性指標,讓他必須交幾個人,平時很照顧他的生意,現在他也要支持他們的工作,否則兄弟們實在交不了差。警察進他的辦公室時,“胖總”正在為昨天晚上,沒能把李婷搞定生著悶氣。不知怎麼就把她交了出去,現在他反而有點後悔了,一種難言的失落感,使他躺在老板椅上發呆。 夜深了。李婷還穿著那一身很像國軍女軍官的保安服,雙手被反銬著,腳被只有死囚才上的重型腳鐐鏈在一起。他坐在光光的木板床上,心裏想著心事兒。 以前的案子還不知道會給她定什麼罪,其實老大的那些事兒她都沒有直接參與,僅僅給老大擔任保鏢。說是當保鏢,可是老大外出時總帶幾個男保鏢,盡管她的槍法很好,一直不給她配備槍支。老大只把她當成自己的裝飾品。 今天的事她有些後悔,當時不該那麼沖動,至少會定她個拒捕的罪,關她幾個月也難說。 剛被押進派出所時,她被警察踢了幾腳,現在大腿和臀部還很疼。她想到只身一人來到外地打工,沒幾年就遇到這麼多倒黴的事兒,見到的男人要麼她看不上眼,她能看上的又全把她當玩物,沒有一個真心愛她。想到這,她的眼眶充滿了淚水。她不想讓眼淚滴下來,可是又沒辦法用手擦,只好仰了仰頭,還是有幾珠沿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她想到了楊偉,她從他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他的眼睛後面還有什麼,但是她不敢肯定。加之上次,楊偉對她和文麗的惡作劇,使她不敢完全相信他。不過她想起,第一眼看到楊偉時,就有一種異常的感覺,總想多看上他幾眼,和他在一起就好像有一團火在身邊,使她渾身發熱,心中有一絲甜甜的感覺。在桃花林中被他打敗後,對他更多了一種敬服和依賴。所以後來每次被他捆綁時,他總是心甘情願。被捆綁後有一總很安全的歸屬感。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一旦被一個男人徹底征服,她可以為他去死。 她動了動手腕,手銬鋼環上的兩圈薄刃像刀一樣割著手腕。她在想,如果是楊偉這樣銬著她,然後在一旁審問她、嘲笑她,那感覺與現在肯定不一樣。可惜他現在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想著想著,她的眼眶又濕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中幾次想動手去接什麼,都被冰涼的刺痛喚醒,她忘記了自己的雙手仍然被鋼銬鎖在背後。 天亮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傳入囚室。沉重的牢門被打開了。 "69號李婷出來!”一個女警高聲叫道 李婷腳上的鐵鏈從鐵門檻上拖過時,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清脆金屬聲。 "蹲下!” 女警說完就去關囚室的鐵門。李婷蹲在地下心裏想,每次一走出牢門,就命令她蹲下,不就是怕在警察關門時遭到犯人的襲擊嘛!雙手被背銬,腳上還有重鐐,我能襲擊你嗎? "起來!” 女警押著李婷向樓下走去。下樓梯很艱難。她走快了怕摔倒,腳上有鐐,手被反銬,一旦摔倒死不了也會摔成重傷。走慢了怕女警從背後推她。由於腳鐐的鏈子太短,她只能痛苦地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挪動雙腳。每下一階,兩個腳脖子就被鐐環割得發疼。 院子裏站了一群穿得花花綠綠得少女。這些女孩子年齡都很小,個個長得很漂亮。每個人被一付閃著亮光的不鏽鋼手銬,把雙手銬在身前。李婷覺得對她不公平,為什麼對她一個人用背銬,還要加上腳鐐。她轉念一想,立即明白了,警察是因為她會武功,才這樣特殊招待她。 李婷穿著皮衣和牛仔褲,一雙黑亮的高跟鞋,晨風吹動著她的披肩長發,這一群女孩子中,她顯得身材高挑,冷豔出眾。 所有女孩子的手銬全被卸了下來。李婷剛揉了幾下發麻的手腕,一條警繩就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接著兩臂被反向纏捆,兩條繩子纏到手腕處時,並攏一起向上穿過脖子後的繩環向下拉緊綁住。別的女孩也被一個接一個地捆了起來,只是她們沒有用繩子勒脖子。李婷的雙手高高的吊在皮衣的後領處,雙臂感到很痛苦,雙手向下落一點臂膀好受一些,可是脖子上的繩子反而使她幾乎窒息。她只能反背雙手盡量高高舉著,挺著胸,頭微微後仰著,才能減輕一點繩子帶來的痛苦。 每個女犯人脖子掛了一個牌子。李婷的牌子上寫的是“賣淫女——李婷”幾個大字。她心裏委屈極了,知道自己是被當成妓女抓來了。肯定是那個可惡的“胖總”誣陷了她。 捆綁著的女犯人一個個被搬到大卡車上,向大門外駛去。 火車站廣場上用木板臨時搭建了一個台子,所有的妓女被押到了台上。也可能是女犯人太多,兩個女警押一個犯人,女警的人手不夠,押李婷的是兩個長得很魁梧的男警。李婷想低頭,可脖子上的繩子是她無法做到。她的目光只能盡量看著自己的鼻尖,不敢想遠處看。每次向遠處一看,她都因為受不了觀眾的眼光而把目光收回來。 她只聽到人群中不時有人說:“妓女”……“小姐”……“賣淫”……“雞”……“婊子”…… 一個司法局的領導在沒完沒了地念著報告。也無非是“掃黃”……“成績”……“改革開放的大環境”……。李婷有點支持不住了,繩子綁得太緊了,由於穿著的皮衣不太透氣,她感覺自己已經大汗淋漓了! 大會終於結束了。女犯人又被押到卡車上遊街示眾。李婷被押到第一輛車上,那個寫著“賣淫女——李婷”的牌子搭到了車廂的外面,街上的行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前的大牌子和他漂亮的臉蛋。汽車開得很慢,有的人追著汽車看她們。李婷還是那個姿勢,高高挺起豐滿的胸,微微頷著下齶,她的長發被風吹地輕輕飄飛,她本來很白皙的臉看上去很紅潤,並不是她受到了羞辱才這樣,而是脖子上的繩子…… 她無意中目光向人群看去,眼睛頓時一亮!太遠了,看不清楚。人群的後面有一個人很像是楊偉。他沒穿警服,旁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側頭對他說著什麼。李婷睜大眼睛想看清楚,一股汗水流入了她的雙眼,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牡丹的故事(七) "她們兩個早跑了!”紅燈山莊的老板娘對楊偉說   楊偉回到所裏就被事務纏住了,一晃快一個月了。今天他抽空趕到山口的山莊來接文麗和李婷,卻沒料到老板娘這樣對他說!   “小兄弟!你也別怪我。我派人一直看著她們,誰知她們把我的保安打暈,人就不見了!” "她們會跑到哪裏去呢?” "這我可不知道,本來看管犯人就不是我們的事情,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心替你看著,這下道好我裏外不是人了!” "人都跑了說什麼也沒用,我再抓她們回來就是了!” 楊偉從山莊出來,本想返回城裏去,可是他想起老板娘剛才的表情,他的職業直覺告訴他,老板娘沒說實話。他決定住下來查一查兩人的下落。他並不想抓她們回去。從所長的口裏他知道,她們兩個確實沒什麼大事兒,現在也顧不上通緝她們了。只是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住下來找她們。他只是覺得這一個月來,時不時地想起她們,有時也會夢到。夢中她們兩個來找他,就像兩個可愛的小妹妹。有一次夢見文麗脖子上鎖著粗鐵鏈,被一個凶神模樣的男人牽著。文麗掙紮著哭喊著對他說:“偉哥——救救我!”。還有一次夢到李婷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一個劊子手舉著大大的鬼頭刀,向她的脖子砍去,李婷一雙哀怨求救的淚眼看著他。 楊偉想盡了辦法,甚至把竊聽器也用上了。終於弄明白了,文麗被賣了,李婷不知下落了。他在所裏時,經常聽到人販子的案子,知道被販賣了的姑娘的命運是什麼。他想到了他的夢,不敢耽誤,決定立即去找文麗。想找到她回頭在打聽李婷的下落。 楊偉千辛萬苦幾經周折,終於來到那個只有幾孔土窯洞的院子裏。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他來到中間的窯洞前聽了聽,沒有一點動靜。就在他轉身要離開時,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很像鐵鏈的鏈環碰撞時發出的金屬聲。 他用手指打窗戶紙通了一個洞,向窯洞內看去。裏面很暗,他看到一個女子卷曲著,側躺在炕上。他的兩只腳被鐵鏈拴著。楊偉找來一個鐵叉把門拴撬開,推門走了進去,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他搬過女人的臉一看,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這不是文麗是誰呀? 文麗睜開了眼睛,木然地看著楊偉,一點表情也沒有。 "喂!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楊偉呀!” 文麗還是漠然地看著他。楊偉抓住她的雙肩用力搖了搖,文麗拿開楊偉的手,倒頭又躺在了炕上。楊偉沒辦法只好站在炕前靜靜地看著文麗。她瘦了很多,顯得眼睛也大了,臉更白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她還是穿著那件紅色的羊絨衣和黑亮的短皮裙。她光著腳,一條長鐵鏈牽住了兩個腳腕。楊偉看著,呆呆地看著。他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如果此時他一個人躺在被窩裏,他想他會流出眼淚的。 文麗動了一下,伸了伸腿,腳上的鐵鏈又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著楊偉。她的眼神由無光變成有神,再變成驚訝。她上上下下看了楊偉幾遍。突然她坐了起來,大瞪著雙眼,喘著氣,繼續盯著楊偉的眼睛看。她的眼神最後露出了驚喜。楊偉看到她在曲膝收腿想坐起來,他趕忙俯身去扶她。文麗一下撲到楊偉的懷裏,開始小聲哭了起來,越哭聲音越大,最後變成了抽泣。楊偉的肩頭濕成了一片…… 他們走出院子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楊偉和文麗急急忙忙向山外逃去。楊偉知道這次解救文麗算他幸運。如果文麗的“老公”找一點回來,如果在村子裏被村民發現,他們的麻煩就大了!盡管楊偉帶著槍。 一路上文麗幾乎被楊偉背著走。長時間的囚禁和蹂躪,使得文麗的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們來到了縣城,找了個招待所住了下來。楊偉給文麗買了一套西裝,米黃色的緊身西服和一步裙,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後跟很高的那種。文麗最喜歡這種樣子的鞋,盡管她走起路來感覺不太舒適。 幾天之後。文麗已經完全恢複了體力,精神也好多了。她開始有說有笑了。楊偉很會編故事、講笑話,總是逗得她彎腰大笑,氣也喘不上來,當然有時候也講一些黃段子給她聽。讓楊偉為難的是,文麗白天總是緊緊地抱著他,貼在他的身上不讓他出去,好像怕他突然會消失似的。 楊偉和文麗站在火車站的月台上。車站很小,等車的人也很少。晚上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特別清新。一陣微風吹來,將文麗黑亮的波浪吹得一起一落。 一身米黃色的西裝,把她打扮得很高雅,很高後跟的皮鞋使她胸挺得更高。她喜歡做一個動作,先第一下頭,然後輕輕地拋揚一下遮罩住半個臉的秀發,眼睛很明亮、很專注的看一下他。文麗面對著楊偉,兩人的談話距離不遠也不近。在旁人看來,會認為他們是一對初戀的情侶。 楊偉看著文麗甩頭發的動作,很是著迷。他認為女孩子的這個動作太完美了!不經意低下頭,再用頭來完成抬、轉、甩、停四個動作。居然可以保持一側的長發不動,另一側的秀發整齊的摔到肩後。真實太妙了,太美了!那個節奏、力度、風韻,就像一首詩! 火車到了城裏的車站。他們兩人並肩走出了出站口。他們看到廣場上正在開什麼大會,人山人海的,這幾年很少見到這種場面了。楊偉看到一個橫幅,上面寫著“公開處理賣淫嫖娼大會”,楊偉不想看,這種場面他見多了。文麗到很有興趣,也許她被關久了,見到什麼都有新鮮感。 "這些女孩子怪可憐的!她們不搶、不偷、不騙,沒害誰,沒坑誰,幹的事都是雙方情願的,為什麼要抓她們呢?還綁起來示眾。再說只看到賣淫的,怎麼看不到一個嫖娼的呢?”文麗說。 "你聽我給你解釋!”楊偉說 "這是曆史的慣性造成的。性在現今社會有四個作用:生育、感情、交易、娛樂。在曆史上不管那個民族對妓女的態度都是歧視和誣蔑,原因只有一個:無效性行為。因為妓女的性行為不以生育為目的。在曆史上各個民族的頭等大事是人口的繁衍,戰爭、饑餓、瘟疫對人口的數量影響太大了。但是到了人口的增長變成災難的今天,妓女還有罪嗎?在人的觀念還沒有完全開放之前,妓女給社會提供了“性伴侶”的初級需求。其實婚姻也是一種交易。純感情的性,那是陽春白雪,理想王國。” 兩人離開廣場,一邊走一邊聊著。押著賣淫女遊街示眾的車隊開了過來。人一下擠滿了街道兩旁,他們只好站在人群後面,也看看熱鬧。 "你看那是誰!”文麗突然叫了起來。身邊的幾個人轉頭看了她幾眼,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楊偉順著文麗的手指看去,他呆住了。 "天啦,會是她嗎?”,那人和李婷太像了! "你快看那牌子”文麗小聲說,那女子胸前的牌子上寫著“賣淫女——李婷”。 "到跟前看看去!”楊偉拉著文麗從人群中擠到了前面,兩人看到李婷站在汽車上,身後兩個男警察一邊一個緊緊抓住她的大臂,她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高高挺著胸,脖子上一根白色的繩子緊緊壓迫著她的咽喉,胸前的牌子在風中擺動著。 "我們走!”楊偉拉了一把文麗說。文麗不時回頭看上一眼,臉上充滿同情。 李婷坐在囚室的木板床上,床上什麼也沒鋪,光光的。床頭是笨重的鐵管焊成的。她的雙手被手銬仍然銬著,只是現在銬在了胸前。手銬中間的鏈子從鐵管的後面拉過,她被鎖在床頭上。雙腳被同樣的刑具銬住了腳腕。 李婷只記得在大會上她支持不住了,流了很多汗,最後什麼也聽不到了。只知道被人架著下了台子,上了汽車。看到楊偉她覺得是幻覺。如果是真的,她身邊漂亮的女孩子又是誰?楊偉不會想起自己了,他已經另有新歡了。她的眼眶又濕了。他在別人面前從來沒有流過淚,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總是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傷心。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李婷的囚室門打開了。 "69號李婷出來!”一個女警命令道 警察總是這句話,一聽到這話她就會緊張,每次都沒什麼好事兒。她每天都被這樣銬在床上,夜裏也不例外,只有吃飯和方便時手銬才被打開。她動了動雙手,讓鐵鏈子在鋼管上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女警聽到聲音才想起她是被銬在床頭上的,自己沒法出來。 "臭婊子!被的女人都不戴手銬,就你喜歡戴!”女警進來一邊打開手銬一邊說。李婷下了床站了起來。 "雙手放到頭後!” 李婷只有乖乖跟著命令做,她已經嘗夠了不服從命令的苦頭,有時動作慢一點,惹煩了警官,也會受到嚴厲的刑罰。女警從腰上的皮帶處拔出一副手銬,走到李婷的身後,先銬住她放在頭上的一只手擰到背後,李婷主動把另一只手馬上背到背後。雙手被銬住後,女警在李婷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罵了句“爛貨!”。 李婷被帶到辦公室。一個領導模樣的男人坐在桌子後面,他看著站在一邊的另一個女警,他的眼光轉到李婷身上的同時,歪了一下頭。那個女警走過來卸去了李婷的手銬和腳鐐。 "你可以走了!你別怪我,我也是才知道的。見到楊偉就說張建問他好!”男人說 李婷站在原地沒動,那個叫張建的男人看著她微笑著。 "走吧!有人接你來了!”女警說 看守所門口,楊偉和文麗等候著李婷出來。楊偉動用了自己的社會關系,弄清楚了李婷是以賣淫罪被抓進去的,還有她被捕時和警察動過手。就這點事兒,一頓飯就搞定了! 李婷出來了!黑亮的皮衣,發白的牛仔褲,肩上挎著一個旅行包。 "婷姐!”文麗興奮的叫到。李婷用親密的目光看了看文麗。然後走到楊偉的面前。楊偉迎了上去,抱住她的肩頭。李婷也不說話,一下抱住楊偉的脖子,把頭貼在他的肩頭。 "哎!哎!你倆親熱也不能在這兒呀!”文麗說 李婷紅著雙眼放開了楊偉,轉頭對文麗笑了笑。 三個人坐上一輛出租車離開了看守所。 牡丹的故事年(八) 楊偉在一個賓館開了兩個房間。三個人坐在一起談著各自的經曆,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李婷這幾天受苦了!好好休息一下,早點睡!我要會所裏去一下!”楊偉說。 兩個人有點依依不舍。楊偉和文麗出來後,文麗進了隔壁的客房。楊偉回到所裏看看沒什麼事,他又回到了賓館。 他敲開了文麗的房門,文麗把他迎了進去。 "李婷還沒睡吧?我們到她的房間,再聊一會好嗎?” "好吧!”文麗說 楊偉剛走出門,文麗就把門推上了。 "我不過去了,你一個人去吧!”她只露出半個臉說 "怎麼啦?” "我的傻偉哥,你還不明白嗎?” "怎麼回事兒,我真的不明白!” "婷姐很長時間沒見你了,你不去陪陪她?”文麗說著作了一個頑皮的笑臉。說完把門關上了。 "文麗!”楊偉敲了敲門,裏面沒一點動靜。 楊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去敲李婷的門。敲了幾下沒人來開門。他發現門沒鎖上,就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李婷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一條毛巾把頭發高高包起,一條浴巾從雙乳上把腰身裹住。一雙白嫩的手臂,一只從胸前伸到側面提著浴巾,另一只舉在頭後扶著包頭的毛巾,兩條很有彈性的玉腿裸露在外面。她嘴角微微翹起,一雙黑亮的大眼,直直地注視著楊偉。 "呵!你想把我迷死?” "沒有呀!”李婷嬌聲說 楊偉的目光被李婷牢牢地拴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走到哪兒,楊偉的頭就跟著轉向哪兒。 "你的胳膊怎麼啦?”楊偉說 "你過來看呀!” "這些紅印子是怎麼弄的?”楊偉看到她的大臂小臂上有許多紅印子,一道一道的。 "還不是那天在火車站,被捆得太狠了留下的傷痕,幾天了還沒褪去”李婷可憐楚楚地說。 楊偉看著李婷讓人心疼的模樣,想到那天的情景,禁不住突然沖動了。他抽掉領帶扔向李婷,接著快速地脫著衣服。李婷平靜地看著他,微笑著,她似乎為自己的魅力很得意。 楊偉撲了過去,把李婷壓倒在松軟的床上,用手扯她身上的浴巾,扯了幾下沒扯開。李婷笑著打了一個滾,浴巾一下脫落了下來…… 十幾分鍾過去了,李婷從枕邊舉起領帶,遞給楊偉。她趁楊偉停頓的片刻,翻身跪在了床上,雙手背到後腰間。她喃喃地說道:“求你了!綁——綁住我!快!——快點綁住我!”。楊偉熟練地捆綁住她的雙手,抱住光滑細膩的豐臀…… "我要飄起來了!” "呵、呵、呵、我不行了!” "我快死了!” "……" 文麗把楊偉推出了自己的門,心理空蕩蕩的。她看了一會電視,就把電視關了。她慢慢拉開門,輕手輕腳地走到李婷的門口,聽到裏面隱隱約約的聲音。她面熱心跳,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就返回她的房間,把門鎖上。 她從大提箱裏翻出來一件紅色緞面無袖旗袍和一條白色的繩子。她換上旗袍坐在床邊,開始用繩子捆綁自己。她把繩子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從腋下纏繞手臂。先用左手纏右臂,再用右手纏左臂,最後雙手反背在身後跪在穿衣鏡前,呆呆地看著自己。她一會仰頭喘氣,一會兒低頭呻吟……。 過了一段時間,她脫掉旗袍,穿上三件套的性感內衣,然後穿上高跟鞋,用繩子在自己雙乳上下緊緊地捆了許多圈,最後把繩頭大個結。她又拿了一條繩子對折了兩下,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提勒著自己的襠部。她一邊看鏡子中被勒得鼓脹的兩個乳房、散亂的波浪烏發、半睜半閉的朦朧醉眼,一邊用雙手拉鋸著自己。她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促,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越用力。 "我受不了了!”她嘴裏喃喃叫著 "偉哥!你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我、我、我不行了!呵、呵、呵、呵——”她一頭栽倒在地毯上。 火車站的站台上,楊偉看著漸漸遠去的火車,久久不願離去,只有他的風衣在風中獵獵飛揚。 李婷和文麗覺得自己的案子還沒扯掉,怕連累楊偉,倆人堅持要到南方去,盡管楊偉很想留下她們,可還是沒能留得住。 火車已經看不見了,楊偉長歎了一口氣,戴上墨鏡,邁著沉穩的步子向出站口走去。 李婷和文麗來到南方的一個大城市後,一直沒有找到滿意的工作。許多公司嫌她們的大專學曆太低。錢也快花完了,工作還沒找到,兩個人陷入了困境。 就在這時,她們碰到了以前在他手下幹過的黑社會老大。他在北方的城市沒辦法呆了,就到南方來了。由於他有人有錢,很快在這裏站住了腳。 老大的外號叫“老黑”。李婷和文麗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又回到他的手下替他賣命。老黑的“手段”很黑,幹的都是黑道上的買賣,但是他很講義氣,出手很大方。文麗做市場上的業務,李婷在客戶部工作。 老黑有個女秘書,姓田,公司人都叫她小甜。有一天當地的地頭蛇黑幫,把小甜綁架了,打算敲老黑一大筆錢。老黑不願出血,也不願丟“色”。正在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李婷說她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把人救出來。老黑雖然不相信她能做到,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好讓她去了。 李婷穿了一件皮夾克,彈力褲,高筒皮靴,手提密碼箱來到一個廢棄的大車間裏。她雙手抱在頭頂讓一個男人搜了身,然後打開箱子。 "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我們的人你們還是放了吧!至於錢嘛,你們要得太多了,我們老板一時湊不齊,這些先孝敬各位大哥!”李婷說 "就這些錢想打發我們兄弟?太小瞧我們了!”一個頭目樣子的人說 "你們公司也沒人了,老黑竟然派一個女人來談判?” "好吧!人我收下了,錢嘛!他還要送!一個子不能少!”他接著說 "來呀!給我好好伺候這位小姐!” 一個男人走過來,用繩子在她並攏在腹前的手腕上,纏了五六圈打了個繩結。接著把她推到車間的一個角落上。這裏有一個控制室在二樓上,控制室外有欄杆。欄杆有四五米高。幾個男人把她的兩腿用繩子捆在一起。繩子的另一頭甩過欄杆的圓鋼管,然後用力拉動。李婷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被腳上頭下的掉了起來,下拉的繩頭綁在她的小腿上。把李婷倒吊好以後,幾個人到休息室去了。臨走時一個男人推了她一把,李婷在空中擺來擺去,長發拖在地上,雙手只有當身子擺到最低時才可以碰到地面。 李婷剛走進車間時就看見了小甜,她被四馬攢踢反綁在一個角落裏,一條白色的毛巾堵著她的嘴。她剛才還發出幾聲嗚嗚聲,現在聽不見動靜了。李婷慶幸自己的雙手被捆在了身前,如果綁在背後,今天就很難逃脫了。由於她穿著一雙皮靴,繩子在皮靴外面綁著,因而腳腕不是太痛苦。只是血液倒流,她的頭有些發脹。她知道這樣倒吊著,時間一長會渾身無力,她必須盡快行動。 李婷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動靜,她雙手撐地,吸了一口氣,收腑甩臂團身上卷,一下抓住了綁腳的繩子。接著她用牙齒艱難地咬開繩結,身體一下掉在地上,幸虧沒發出太大的聲音。她坐在地上還是用牙解開綁手的繩子,最後解開捆住雙腳的繩子。她從皮靴裏抽出一把匕首來到小甜面前。小甜的繩結綁得太死,一時解不開,他只好用匕首割斷了繩子。拉起小甜向外跑去。 有一天晚上,老黑讓文麗到賓館陪一個大客戶吃飯。她來到賓館的房間,沒見到什麼客戶,卻看到老黑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在抽煙。 "去洗澡吧!”老黑沉著臉說。文麗沖完澡剛從洗手間出來 "去換衣服!”老黑又說 文麗拿起一個大袋子回到洗手間,她打開袋子一看,嚇了一跳!這都是什麼呀?她從來沒用過的東西。老黑以前從沒給她用過這些。文麗和老黑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都喜歡打她的屁股,她也不敢反抗,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使他滿意,老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盡管她不喜歡老黑,也只能戰戰兢兢地伺候著,她心裏明白自己已經是他的性奴隸了。 文麗對著鏡子,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武裝”,這些飾品全是黑色塑膠做的,光滑而閃著亮光。她先給手臂套上長筒手套,手套一直套到肘關節處。然後戴上乳罩(兩個圓形罩子的中間有兩個圓孔),再穿上丁字褲,褲子緊緊地包住小腑和臀部。接著穿上長筒黑皮靴,下來將一個帶不鏽鋼小環的真皮項圈套在脖子上。剩下一件有著很都小孔的圓球,她不知道是做什麼地。她不敢去問老黑,只有自己捉摸。她終於還是想明白了。她張大嘴,把球塞進嘴裏,把扣子扣在脖子後面。文麗用唇膏塗了塗小嘴巴,把雙唇塗得血紅血紅的,又整理了一下長長的大波浪黑發。最後的工序是每次都不能少的,給自己戴上發亮的細鏈腳鐐和手銬。 文麗從洗手間邁著小步子出來了。老黑坐在沙發上手力正在玩弄一條亮鐵鏈。 "跪下!”老黑低聲說 文麗輕輕走到他的面前,雙膝一屈,低頭跪在了老黑的雙腿之間。老黑用一根食指勾著她的下巴,慢慢地抬起她的頭,看著文麗亮麗而溫順的眼睛,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把鐵鏈的一頭卡在文麗脖子上項圈的鐵環上。他起身拉著她在房間的地毯上走著圈。文麗爬著,用手和膝跟著鐵鏈爬行。老黑的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皮鞭…… 又一天,文麗在辦公室看《南方日報》,她漫不經心地翻動著報紙。 "李婷!你快來看這兒!”她突然大叫起來 李婷湊了過去。只見報紙上有一行大標題——“警察私放囚犯,自己淪為囚犯”…… 牡丹的故事(九) 楊偉自從李婷和文麗走後,一心撲在工作上,沒時間找別的女孩,也沒心情去找。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一天所長把他叫到辦公室,告訴他有人舉報了他。說他上次去山裏執行任務時,在紅燈山莊把抓獲的兩個女犯人給放跑了。楊偉回答說是他放了,所長你看著辦吧!這下讓所長很為難。所長只好委屈楊偉了,暫定一個瀆職罪,把他關在派出所的滯留室,等待審查。 過了一個星期。一天所長來找楊偉,對他說,你沒事兒了!找到人證了,逃走的那兩個姑娘投案自首了!楊偉大吃一驚! 等他急忙趕到看守所時,早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 楊偉仔細問過所長後,一切都明白了。他心裏既抱怨又感激。抱怨她們真傻,本來沒事了,這下麻煩可大了!感激的是她們怎麼會知道自己這幾天的情況。這不明擺著嘛!千裏迢迢趕來救他!他有點不解的是李婷和文麗怎麼會對他這麼有情有義?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忘記他? 第二天,楊偉趕到看守所,他的朋友告訴他,他來晚了!文麗和李婷已經被押到市局去了。 掃黃打非還沒有結束。市局的領導正為黑社會一案沒有眉目在著急。司法部門要急於結案,對被捕的人員加緊審訊力度。不知怎麼搞的,李婷和文麗雙雙被定成了主犯,一審判了死刑。現已經報到高院,等待批複。由於楊偉的事還沒有最後結論,所長讓他此事一定要盡量回避。因此他只見過她們一面。才知道她們被屈打成招了!同時從她倆的口裏得知黑社會一案的首犯老黑就在南方某城。 楊偉向所長說明了情況,所長也很同情她們,但是所長勸楊偉別白費勁,這案子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無能為力了。楊偉對所長如實講了他和她們的事情經曆,所長很感動。他告訴楊偉要是能夠抓住首犯,這案子翻過來還有希望。最後所長給楊偉派了一名助手,讓他到南方去一趟。 楊偉趕到南方某城,找當地公安部門配合,很快查清了老黑的底細。他等不及當地公安對老黑采取行動,帶著證據和老黑的秘書小甜,一起火速踏上歸程。由於李婷救過小甜,小甜自願要求隨楊偉北上。 "23號李婷,出來!”女警命令道 李婷拖這重重的腳鐐從囚室裏艱難地出來了。他平舉雙手,手腕被鎖上了。 "24號文麗,出來!”又是一聲命令 文麗也戴上了手銬,跟在李婷的後面拖著腳鐐慢慢地摞動著步子。由於腳鐐太重,她們兩人走起路來,腰部一扭一歪的。樓上樓下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武警。 幾個女警把她們押到了樓下的辦公室,打開了鐐銬。走過來幾個黑著臉的男警,把兩人纏臂反綁了起來。由於是捆綁死刑犯,因而綁得很緊,繩子幾乎勒進了她倆的肌肉裏。李婷被捆得低聲呻吟了幾聲,文麗則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接著用紅絲帶把雙腕綁在一起,這是只有對死刑犯捆綁後的加強措施。這樣雙手一會就失去知覺了,即使時間太長手發紫壞死,也沒關系的,反正一會兒就要被槍斃了!男警又拿起繩子把她們各自的兩條腿在膝關節處捆了幾圈綁緊。這是為了防止行刑過程中,如果犯人被嚇得失禁,不至於流到外面來。接著兩腳在腳脖子處,用細繩拴在一起,中間留出一尺多長的距離。最後一道手續是讓她們長長吐出舌頭,用一根細絲弦把她們的舌頭從根部緊緊紮住。一切捆紮停當,文麗和李婷已經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 過來幾個挎沖鋒槍的男警察,兩個人挾持一個女死刑犯,把李婷和文麗架出了辦公室。李婷腳上的繩子把她絆了一下,她急忙跳了一下,又絆了一下差一點摔倒,被抓持臂膀的武警提住了。文麗怕被絆倒,武警在走,她只好小步跑。兩人被提架到卡車上,合上車廂的後板。一路警笛開道,駛向法場。 文麗穿米黃色西裝套服,李婷穿身綠色西服套裝。兩個人被從車上架了下來,按倒跪在泥地上,要被執行死刑的犯人跪了一長排,有十幾個人。李婷和文麗相鄰跪著。 警察不知還忙什麼,不時有人跑來跑去。 幾個記者正忙著照相。一個男記者似乎對女死刑犯很感興趣,他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蹲著,從不同的角度對她們兩個人反複拍照。甚至把她們的頭抬起,長發分開,對著臉“哢嚓”了好一陣子。 一輛吉普車快速駛進了刑場。車上走下來幾警察,其中一個對行刑隊的隊長說著什麼。 文麗此時此刻已經迷迷糊糊的,從宣判死刑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眼前看到的東西好像影子一樣。她什麼也聽不見,只是機械地任人擺布。 李婷的頭腦還算清楚。宣判她死刑的時候,她大聲喊“冤枉!”,可沒有一個人理她,她喊了一陣知道沒用了,也就不再喊了。 當她被捆綁時,她還幻想著是押她去開公判大會。當汽車駛向郊外,她被按著跪在土地上時,她才相信馬上要死了!這個時候她差一點昏迷過去。 有點清醒過來時,許多人的影像在她的頭腦裏閃過。一些人一閃而過,一些人停了停也消失了,他們似乎到自己的身後去了。最後只有一個影子總好像就在她身邊,離她很近,很清晰。這個影子不走,她也不讓他走。後來她想起許多童年的事情。她又想這好像是夢,是幻覺,她不會死的,只是她在夢中,怎麼也醒不來,等夢醒來時一切都會結束…… "行刑隊人員准備!”一個聲音高喊著 李婷低著頭,神經又把她拉回現實中。她大大地瞪著眼睛,想站起來跑,可怎麼也動不了。她張了張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全身緊緊繃著,呼吸也沒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准備——” "瞄准——” "放!” 李婷的耳邊炸了一聲,她什麼也不知道了,沒有了光明和黑暗,沒有了時間和空間…… 楊偉回到市局,給市局領導提交了材料,小甜作為證人做了筆錄。市局領導直接向高院的上級通了電話。打完電話領導對楊偉說,高院還要開會才能決定,明天就要執行死刑了,就看來得及來不及了!死刑的終止只要高院有權決定。 楊偉一晚上沒合眼,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趕到市局等待結果,一直等到距離行刑時間還剩半個小時,還沒等到高院的回複電話。楊偉徹底失望了!她只想最後見她們一面。他開著飛車直奔刑場。 到刑場時離行刑時間只有兩分鍾了!他剛對刑警隊長說了幾句話,隊長的手機響了! 他接完電話,對楊偉說,“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事兒!” "誰打的?說什麼?”楊偉急切地問 "等會兒再說吧!”隊長說 沒等一分鍾隊長的手機又響了,隊長接完電話,對楊偉說“沒事了!你等我一下!”說完向行刑隊跑去。 後來楊偉才知道,原來行刑隊長在刑場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高院的一個法官打來的。法官在電話中說,“我是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我叫張正。李婷和文麗的死刑終止執行。一會兒你們的局長會和你聯系!開著你的手機!"。第二個電話當然就是市局的局長打來的。 李婷和文麗的案子重審後,本可以無罪釋放的。但是市局的一些人怕被錯案追究制度影響政績,底下的辦案人員更怕擔一個刑訊B供的罪過。因此改判的結果也不奇怪。她倆的主要罪行是參與黑社會組織罪。文麗判了一年,李婷被判了兩年。楊偉後來才知道文麗認罪態度好,李婷一直拒不認罪,而且不服從管教,所以她被重判了。 楊偉來到市第一看守所,等到被押往監獄服刑的文麗和李婷。天陰沉沉的,風很冷。看守所門口停著一輛囚車。楊偉一個人在靜靜地等著。 門開了,李婷和文麗被押了出來。她們兩人都穿著薄薄的襯衣和裙子。文麗只戴著亮亮的女式手銬;李婷卻被五花大綁著,而且腳上戴著鐐。看見她們出來,楊偉迎了上去。他心裏想,這幫人也太過分了!楊偉問了一個警察 "楊警,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這李婷也太那個了!搞得我們所長很惱火!”那人說 李婷看著樣偉,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她一句話也沒說,兩只烏黑發亮的大眼睛深深地看著他。 "偉哥,一兩年很快就過去了!記住來看我們呀!”文麗說,沖著楊偉笑了笑,笑得很讓人心動。 "快上車!”警察在催促著 兩人向囚車走去。李婷轉身時,眼裏含著淚花。文麗一邊走一邊用戴銬的手在擦眼淚。楊偉看著李婷被高高反綁在背後的手,文麗被推搡著走路的背影,直到囚車的門被關上。他呆呆的一動不動,一指望著遠去的囚車。 天色暗下來了,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天開始下小雨了。 楊偉此時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又好像想大叫幾聲。他久久地站在雨中,面向著囚車開走的方向,他感覺自己的魂隨著車去了。 只有看不見的雨絲,聽得見的雨聲…… 在李婷和文麗服刑期間,楊偉每到休息日就去看望她們。 一年以後文麗刑滿出獄了,楊偉也不願幹警察了,他和文麗一起開了自己的公司,開始闖蕩商海。楊偉有眼光、講義氣,加上文麗的細心和善於周旋,公司的業務發展很快。 在以後的將近一年的日子裏,楊偉不管業務多忙,總是每周一次趕很遠的路去看李婷。開始的一段時間裏,他帶著文麗一起去,後來公司的業務實在太多,文麗就留下來全權處理公司的事情,楊偉一個人去。 再後來楊偉開車去看李婷,不知為什麼李婷卻不願見他。盡管每次見不到李婷,楊偉還是每周去監獄一趟,詢問一下李婷的情況,每次都希望可以見上她一面,可是監獄的人總是告訴他,李婷不願見任何人。他只好把車停在監獄門口,在車上想想心事兒,再睡上一覺,然後開車回來。車上的這一覺,總是睡得很香很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睡得這樣香?也許是這裏很清淨,也許是一下子跳出了煩亂的商務,也許是——如同拿破侖從莫斯科回到法國,第一個晚上在黛絲蕾那裏一樣。每次去總見不到李婷,他回來還要編故事給文麗講,說一說李婷如何如何,文麗也很高興聽。 就在李婷刑滿前的一段時間,楊偉突然中斷了將近兩年來,每周一次的探監行動。盡管李婷每次不願見他,但她知道他來過。李婷出獄後,一直沒有打聽到楊偉和文麗的下落。 李婷後來去了另一個城市,在一家公司做營銷。盡管她很少有意去討好客戶,可是客戶都很信任她,因此她的業績很好。 有一天,李婷受老總委派到一家大公司談一單業務。她來到這家公司,秘書說,我們總經理正在裏面等你呢! 豪華的老板桌子後面,一個男人正在看報。當那人放下擋住臉的報紙時,李婷一下呆了! 聽人說,楊偉後來買了一個別墅,很大很高檔。別墅的園子裏僅僅種了一種花,一種牡丹花,花名叫——“二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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