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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血的第二滴紅淚 夜蓮

         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雪芍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朔月房心——   朔:當月亮運行到地球與太陽之間,光明的一面朝著太陽,黑暗的一面朝著 地球,叫做「朔」。這一天人們看不到月亮,但它海棠存在於夜空中,隔著時間 與空間的距離,以無形的力量操縱著潮汐和天癸的消漲,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孕育著生命。   房、心:屬二十八宿之東方蒼龍七宿。房宿四星,第四星稱明堂;心宿三星 ,心宿二稱天王,又名大火,另兩星分別稱大辰、鶉火。相傳此兩宿皆兼具男女 之形,陰陽共生於一體,玄奧莫測。                  01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踏破了秋日的黃昏,幾名幫眾奔過來拉開大門,高喊道: 「幫主回來了!」   緊接著數十名大漢奔出大門,分列兩行,抱拳齊聲叫道:「參見幫主!」   廣宏幫幫主柳鳴歧高踞馬上,只點了點頭,鼻孔裡嗯了一聲,馬不停蹄地衝 進大院。在他身後的一群彪形大漢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分外引人注目。那孩子看 上去只有八九歲,清秀的小臉比女孩還要精緻幾分。眾人圍獵方回,都不禁面露 疲色,但那男孩坐在鞍上,身子卻挺得筆直。   馬蹄踐起的塵埃騰然而起,帶著夕陽的紅色撲向路旁的土屋。那些土屋外面 只有一人高矮,一半建在地下,依著地面掏了一個窄洞算是窗戶。塵埃落定,洞 中露出一雙滿是驚恐的眼睛。   柳鳴歧一勒韁繩,翻身下馬,走過來關切地說道:「朔兒,累了吧?叔叔抱 你下來。」說著伸出手臂。   男孩搖頭說道:「不用。」說著跳下馬來,落地身子微微一沉,站得卻是極 穩。   柳鳴歧呵呵一笑,扯出一角汗巾,幫男孩抹去臉上的灰土、汗水。那男孩長 得極是俊美,雙目靈動,眉毛又細又長,直如畫上去一般。柳鳴歧端詳半晌,忽 然歎道:「越來越像你娘了呢……」   男孩眼中光芒微閃,一面向後避開,一面接過汗巾,低聲道:「謝謝叔叔。 我自己來。」   他叫龍朔,本是八極門掌門百戰天龍龍戰野的獨生兒子。兩年前在塞北與星 月湖一戰,龍戰野和門中八傑全軍覆沒,所帶弟子無一生還,夫人唐顏與愛子龍 朔也同時被擒。當時的星月湖宮主慕容龍將唐顏折磨至死,卻留下了龍朔的性命 ,把他扔在草原中自生自滅。   龍朔當時只有七歲,身負重傷,已經奄奄一息。但他性格堅毅之極,硬生生 用牙齒咬斷了碗口粗的木樁,葬了母親的屍身,最後憑著不知何人扔下的包裹, 硬是走出了茫茫草海。   但此時安定八極門已經被星月湖連根拔起,再無片瓦遺存。龍朔走投無路間 ,幸而遇到了父親的結拜兄弟柳鳴歧,被他收留。   柳鳴歧是武林名門大孚靈鷲寺的俗家弟子,與洛陽孫同輝本是師兄弟,又都 是八拜之交。後來孫同輝被星月湖指使的長鷹會一夕滅門,龍戰野大怒之下才有 了血灑塞外的慘敗。柳鳴歧痛定思痛,懇求大孚靈鷲寺方丈出面,聯絡江湖英豪 ,先滅了長鷹會,再次與星月湖決戰終南。那一戰慘烈之極,星月湖固然銷聲匿 跡,白道群雄也傷亡殆盡。事後柳鳴歧帶著龍朔回到江州寧都,一意經營廣宏幫 。他師門顯赫,又交遊廣闊,兩年來,廣宏幫蒸蒸日上,已經成為寧都第一大幫 。   柳鳴歧對故人之子極為關愛,時常把龍朔帶在身邊加以照顧。龍朔對柳叔叔 也甚是感激,但對一些關愛的舉動卻難以接受。那種感覺,好像自己是個長不大 的小孩子。   柳鳴歧笑瞇瞇拍了拍龍朔白皙的小臉,「餓了吧?先歇歇,一會兒把你打的 獐子燉上一盆。」一邊說,一邊拉起龍朔,走進大廳。   「龍哥哥……」廳角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一個紮著小辮的小女孩扶著 牆壁,蹣跚著走來。她是柳鳴歧的女兒柳靜鶯,年方四歲。   龍朔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他蹲下來抱住女孩,說道:「怎麼跑出來了 ……哎呀,別舔,」他轉過臉,避開女孩流著口水的小嘴,「好髒呢。」   女孩格格地笑了起來,軟軟的身子象牛皮糖一樣黏住龍朔哥哥,怎麼也不撒 手。       ***  ***  ***  ***  ***   「柳叔叔,」席間龍朔突然說道:「徐阿姨教我的流雲掌法我已經學會了。 」   柳鳴歧一愣,流雲掌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開功,但招式繁複,平常人花半年 功夫也不見得能學全,龍朔不過學了幾日天,竟然就學會了?   龍朔推開碗碟,在廳中試練起來。這套掌法本來就以柔美飄逸見長,龍朔又 是跟女子所習,一經施展就像一個拈花少女在廳中翩翩起舞。旁邊的柳思鶯驚奇 地瞪大眼睛,拍著小手,口齒不清地說道:「好啊,好啊……」   龍朔手上沒有半點力道,但一招一式卻極是認真,就像下了數年苦功一般, 待看到他身子一旋,手掌行雲流水般從腰後抹出,姿勢婉妙動人,柳鳴歧不由高 聲叫道:「好!」   一路拳法打完,龍朔微微有些氣喘,他抹著汗水道:「柳叔叔,我還要學。 」   柳鳴歧點了點頭,「一會兒我讓徐副掌門再教你一些。」   「不。」龍朔道:「我要學內功。」   柳鳴歧沉默半晌,歎了口氣,「朔兒,不是叔叔藏私不願教你,你也知道… …丹田受了重創,是無法修習上稱內功的。」   「我不信。」   柳鳴歧放下筷子,正容道:「朔兒,你家傳的六合勁是武林有名的內家玄功 ,龍大哥雖然不幸遇難,但行功訣竅早已傳授予你,可……」   龍朔緊緊捏著拳頭,竭力忍住眼中的淚水。三年前,他的六合功已經練至第 三層,進境之速八極門歷代無人能及,當時龍戰野也對兒子的進境大為訝異,認 為他二十多歲就能超過自己。然而那個慕容龍臨走前,卻一腳重傷了龍朔丹田, 使他終生無法修習內功。   柳鳴歧走過來把他抱在懷裡,撫慰道:「不要傷心了。有叔叔在,朔兒就是 不會武功也無妨。」   龍朔眼睛發紅的低聲道:「我要報仇!」   「星月湖已經被叔叔們剿滅,替你報了大仇。朔兒莫要多想了……」   龍朔卻固執地說道:「我要報仇!」   雖然星月湖已經在江湖銷聲匿跡,但沒有人見到宮主慕容龍的屍身。龍朔堅 信他還躲在某個角落——等待自己取他性命!   柳鳴歧抹去義侄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不要哭了,明天讓徐阿姨再教你一 套身法……」       ***  ***  ***  ***  ***   天地間一片黑暗,他站在黑暗的原野中,茫然四顧,心裡充滿了恐懼。天氣 冷極了,他緊緊攥著拳頭,生怕父母留在手心裡的一點點體溫消散。   黑暗無邊無際,寂靜得令人窒息。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長風吹來,沒膝的長 草偃然倒伏,露出一排整齊的頭顱。他沒有害怕,只望著腳邊那個滿面血污的頭 顱,在心裡輕輕喊了聲:「爹爹……」   冥冥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那笑聲彷彿是從隔壁傳來,狂野而又模糊。接 著遠處亮起一點燈火,彷彿忽然墮下的星光。他沒有邁步,因為他已經無數次重 溫過那些場面,他不願再看。   然而那燈火卻無法抗阻地朝他移來,越來越亮,轟笑聲震耳欲聾。他用力閉 上眼睛,卻清晰地看到滿座人影。   周圍燃燒的火柱嗶嗶作響,場中亮如白晝。一個胡服男子盤膝坐在氈毯上, 沒有血色的面孔蒼白如玉,俊雅非凡。在他膝上,軟綿綿臥著一個雍容而又艷麗 的美婦,不時仰起臉,朝那男子露出嫵媚的笑容。旁邊坐著一個身著紅衫的少女 ,她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然而那雙美目卻如清冷的秋水,沒有一絲表情。   然後他看到了母親。母親染血的衣衫扔在腳下,裸露著潔白的身體,在無數 目光的逼視下張開雙腿。就像在屠刀下顫抖的花瓣,顯得那麼柔弱而又無助……   一隻冰涼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指,朝母親白皙的腿間伸去,胡服男子輕輕笑道 ,「這是女人的屄,你就是從這裡面生出來的……」   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卻沒有吸入一絲空氣,胸口憋悶得像要炸開一樣……       ***  ***  ***  ***  ***   龍朔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被冷汗浸透的內衣緊緊貼在身上,又濕又冷 。   秋夜涼意侵人,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沉重而又急切。九歲的孩子呆呆坐 在床上,眼神一片空洞。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龍朔卻再也無法入睡。他聽著自己的心跳,聽著窗外 秋蟲的低鳴,聽著月光在屋脊上行走的聲音……   「啊——」遠處隱約傳來一聲細微的叫聲。聲音雖輕,在靜謐的夜裡卻聽得 分外真切,那是一個女子痛苦的哀叫。   龍朔披衣而起,循聲朝前院走去。   聲音漸漸清晰,除了那女子的痛叫,還能聽到男人的笑聲和皮鞭抽擊的辟啪 聲。   龍朔在一座土屋旁停下腳步,趴在地面從狹小的窗洞往內看去。   土屋裡堆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像是一座囚牢。此時雖是深夜,屋裡卻有七八 名幫眾,他們赤著上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正在拷打一個女子。那女子仰面躺 在一張刑床上,兩手縛在背後,雙腿被繩索拉成一字,用一種最羞恥的姿勢把身 體暴露在男人們面前,在皮鞭的抽擊下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那聲音就像他在夢 中聽到過的一樣……   忽然,一隻大手按在肩頭,龍朔驚駭地回過頭去,卻見柳鳴歧高大的身影立 在身後。   柳鳴歧微微一笑,「進去吧。」   見幫主進來,幾名幫眾連忙停手,看著旁邊的龍朔,不禁暗自奇怪,不知道 幫主為何會帶著這個孩子深夜來到囚牢。   那女子聽到聲音,連聲哭叫道:「柳幫主,柳幫主,求求你饒了賤奴吧…… 」   柳鳴歧沉著臉道:「賤人!你殺我兄弟,不死已是便宜你了,還想求饒嗎? 」   那女子泣聲道:「那都是他們做的,不關賤奴的事……」   旁邊一名幫眾叫道:「說出星月湖妖孽的下落,就放你一條生路!」   龍朔心中一震,想起這個女子的身份。她叫薛欣妍,本是洛陽長鷹會的幫主 ,當日就是她指使手下殺死了廣陽幫的孫同輝。兩年前武林白道圍攻星月湖,柳 鳴歧率眾攻入長鷹會,為結義兄弟報仇。當時長鷹會人去樓空,只剩下薛長鷹和 薛欣妍父女兩人。薛長鷹武功被廢,在嚴刑拷打下不久便死。薛欣妍卻被囚在此 處,苟活至今。   父母血仇,其深如海。知道她是星月湖餘孽,龍朔心裡那一點點惻然立即變 成滿腔恨意。   「大爺,賤奴真的不知道……」薛欣妍原是洛陽有名的美女,雖然飽受折磨 ,依然楚楚動人。她當日雖然名為幫主,其實不過是星月湖的玩物。後來落到廣 宏幫手中,這些自詡白道的武林人士對她也沒有半分憐惜。直把這個美貌的妖女 當成不要錢的娼妓,姦淫之餘還要百般拷打,逼問星月湖的下落。其實兩年下來 ,每個人都知道這女子只是個傀儡幫主,除了供人洩慾外對星月湖毫不知情。所 謂的逼問,不過是淫玩施虐的借口罷了。   「你說還是不說!」   旁邊的幫眾舉起皮鞭,做勢要打,卻被柳鳴歧攔住。他接過皮鞭,遞給龍朔 ,溫言道:「朔兒,你爹娘正是因她而死,如今這個星月湖妖女落在我們手上, 正是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龍朔一言不發,抓起皮鞭狠狠打下。薛欣妍身子被捆在一塊尺許寬的木板上 ,兩腿被麻繩吊起,懸空張開,筆直伸成一字。這一鞭打下,白皙的大腿上立刻 出現一道鮮紅的鞭痕。   柳鳴歧拂衣坐在椅中,注視著愛侄的動作。男孩清秀的面孔因為仇恨而扭曲 ,他緊緊咬著嘴唇,用力鞭打著無法反抗的仇人,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憫和愧疚。 正像柳叔叔說的那樣,這是天道好還,報應不爽。況且星月湖折磨他母親的手段 比這更要酷烈百倍。   一名幫眾笑道:「龍公子,大腿打起來太費勁兒,朝她屄上打,一鞭頂得上 十鞭……」   龍朔猛然心裡一陣刺痛。   胡服男子拉著他的手說:「這是女人的屄,你就是從這裡面生出來的……」   那是一個奇特的器官,位於小腹底部兩腿正中,形狀就像一片狹長的桃葉。 頂上是一團圓鼓鼓的軟肉,白白嫩嫩,還覆著一層稀疏的毛髮。下面是兩片嬌美 的嫩肉,因為兩腿的大張而被扯得分開,露出裡面一抹動人的紅潤。由於頻繁的 侵入,花瓣邊緣的顏色要深了許多。此時,它正隨著呼吸微微開合,看起來就像 一朵妖艷的花朵,在女人身下徐徐綻放。   這是龍朔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它的樣子。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個器官在他生 命中意味著什麼。   薛欣妍立即掙扎起來,「求求你,不要打我那裡,大爺——啊!」   黑色的皮鞭象毒蛇一樣,凶狠地咬在嬌嫩的秘處。薛欣妍身體猛然一震,玉 腿繃緊,喉嚨象被人捏住,片刻後才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   龍朔用足全身的力氣,一鞭一鞭抽打著仇人的痛處。隨著皮鞭的起落,薛欣 妍的陰戶佈滿交錯的鞭痕,漸漸變得紅腫,她的叫聲也愈發淒厲,玉腿不受控制 地痙攣起來,腳踝被麻繩磨破,滲出絲絲血跡。   一名幫眾小聲說道:「幫主,這樣打下去,怕是要打壞了。」   柳鳴歧卻道:「朔兒這幾日氣色不大好,只怕氣恨成疾,讓他出出氣吧。」   那幫眾讚道:「幫主對龍公子,真是比親兒子還親,龍公子能認識您老,真 是他的福氣。」   柳鳴歧淡然一笑,沒有作聲。   不多時,花瓣已經腫得變形,緊緊擠在一起。忽然薛欣妍下體一陣顫抖,一 股溫熱的液體從紅腫的肉縫中噴射出來,有幾滴濺在了龍朔身上。   幫眾們笑道:「龍公子打得好!把這妖女的尿都打了出來。」   龍朔又氣又惱,一鞭筆直抽下,正打在肉縫正中。薛欣妍只覺下體象被鈍刀 劈開,劇痛攻心。她低叫一聲,兩眼翻白,頓時暈了過去。   柳鳴歧開口道:「朔兒,先歇一會兒。不要一次把這賤人打死。」然後又吩 咐手下,「去把她弄醒。」   龍朔扔掉皮鞭,兩眼發紅地盯著薛欣妍。那個叫做「屄」的地方已經被打得 面目全非,嫩肉高高鼓起,腫成一團,就像揉碎的鮮花一樣,沾著斑斑血跡。   一名幫眾往手裡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走過去按住薛欣妍下體一陣揉搓。薛欣 妍頓時象觸電般渾身劇顫,慘叫著醒來。那幫眾笑道:「上等精鹽,味道不錯吧 。」   薛欣妍下體瞬時又腫了一圈,殘存的尿液再次淌出,點點滴滴都變得粉紅。   柳鳴歧道:「放開她,大家好好樂樂。」   手腳鬆開,薛欣妍立刻蜷起嬌軀,兩手緊緊捂著下體,伏在冰冷的泥土上不 住顫抖。   幫眾拎起一桶涼水,潑在薛欣妍身上,喝道:「妖女!還不快去伺候幫主! 」   薛欣妍痛得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爬到柳鳴歧腳邊,仰起蒼白的玉臉,哆哆嗦 嗦去解他的衣服。柳鳴歧妻子已經過世,因薛欣妍容貌動人,時常拿她洩慾,幫 眾都習以為常。他看到龍朔不解的眼神,於是笑道:「女人就是用來幹的。尤其 是星月湖的婊子,就算幹死也毫不足惜!」說著反手給了薛欣妍一個耳光,冷喝 道:「是不是?」   薛欣妍垂著頭低聲道:「是……被大爺們幹死,是薛婊子罪有應得。」   看到仇人受到如此折磨,龍朔心裡蕩過一股難言的滋味,有一絲不忍,更多 的卻是快意。在他腦中,深深印著三個仇人的身影:胡服的男子,柔媚的美婦, 還有那個嬌艷的少女——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一一殺死!   解開衣褲,柳鳴歧胯下立刻跳出一根直挺挺的黑色肉棒。跪在他面前的薛欣 妍伸出香舌,從龜頭到陰囊,一寸寸仔細舔過。龍朔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粗壯的 陽具,沒想到柳叔叔的雞雞竟然會有這麼大。   夜色如墨,土屋中的燈火就像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女子赤裸裸跪在一群大漢 之間,細嫩的肌膚透出多年未見天日的蒼白。在她身前,一個俠風逼人的男子坦 然坐在椅中,將她秀美的面容按在胯下。那女子張著發白的嘴唇,用溫潤的口腔 竭力吞吐著肉棒。長期的姦弄和淫玩,使她乳房和臀部有種異樣的豐滿,就像一 個落入囚籠的妖艷魔女,正在接受正義者的懲罰。   等口中的肉棒滿意地勃起,那女子爬起來轉過身子,撅起肥白的雪臀,好讓 主人享用自己的性器。她雪白的大腿內側佈滿鞭痕,股間的玉戶更是紅腫不堪, 看不出原本的嬌美形狀。她抱住肥白的臀肉,將腫脹的秘處勉強掰開一線,對著 怒漲的陽具緩緩坐下。   龜頭擠入腫處,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薛欣妍掰著白白的屁股,頂著粗 黑的陽具,一時間身子僵在半空。柳鳴歧沒有理會身前的美肉,他打量著龍朔的 神情,忽然招了招手,「過來,看叔叔怎麼懲罰這個妖女。」   龍朔抿著紅紅的嘴唇,眼神不住變幻。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甚 至記得女人體內的溫暖和滑膩,記得那帶著刺疼的酥爽……   柳鳴歧以為他是對自己的做法不以為然,於是厲聲道:「大丈夫自當快意恩 仇!若不好好折辱仇人一番,怎對得起我兩位死去的兄弟?」   他握住薛欣妍柔軟的腰肢,向下一按,肉棒筆直捅入肉穴。紅腫的陰戶撞在 腹下,像是撞碎一般倏然綻開,發出一聲清脆的肉響。   薛欣妍疼得眼前陣陣發黑,她兩手緊緊撐著椅子,雪白的雙腿痛苦地來回扭 動,口中慘呼連聲。   柳鳴歧一邊挺弄,一邊說道:「這等邪派妖女死有餘辜,難得這賤人生得美 貌,又是被星月湖妖孽幹爛的賤婊子,如今能讓我白道英豪所用,既是她的福份 ,也不白費了她下賤的身子!」   旁邊的漢子們應聲叫道:「幫主所言極是!我們幹這個妖女也是替天行道啊 。」   柳鳴歧望著龍朔,道:「朔兒,你莫非有些不忍?」   看著薛欣妍淒慘的神情,龍朔隱隱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對……   柳鳴歧冷哼一聲,「這妖女殺我義兄時可有半分不忍?害你爹娘時可有半分 不忍?對仇人自當冷酷無情,容不得半分婦人之仁,你明白嗎?」   龍朔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他所期待的報仇雪恨,就是要像這樣親手折磨仇人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02   廣宏幫位於江州寧都附近的山中,地方潮濕。龍朔生長關中,飲食起居仍多 有不便。好在柳鳴歧對他關懷倍至,他又性格堅毅,一心報仇,無論如何艱難都 咬牙挺了下來。   廣宏幫的副幫主徐清芳已經四十多歲,算來還是柳鳴歧的長輩。她對龍朔的 武學天分嘖嘖稱奇,不管什麼武功,這孩子都是一看就會,可惜的是無法修習內 功,只是好看罷了。   龍朔也不再開口說要學習內功,整日在幫中四處討教,半年下來也學了不少 拳腳功夫。閒暇時,他常常會坐在山頭,望著南方連綿的山脈,不知在想些什麼 。除此之外,龍朔還多了一個去處,就是那個囚牢。   薛欣妍被囚在廣宏幫充作玩物之事,外界少有人知。徐清芳隱約聽說那女子 房裡每天都有男子出入,但事關幫主,她也沒有多加理會。   翌年,龍朔已經年滿十歲。與百戰天龍豪情萬丈的粗豪氣概不同,龍朔的相 貌更多地繼承了母親的秀美。那張俊秀的小臉精緻萬分,真如白玉雕成,無論怎 麼曬也不會變黑,只是在劇烈運動後會浮起一抹粉紅的顏色。   柳鳴歧看在眼裡,不由心下暗歎: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像阿顏了。   十餘年前,他與孫同輝藝成下山,在關中結識了聲名雀起的龍戰野和他的師 妹唐顏。那時唐顏只有十七歲,笑起來就像微風拂過湖水的漣漪,一蕩一蕩,使 人心醉。後來唐顏嫁給龍戰野,成婚之日柳鳴歧請孫同輝送了一份重重的厚禮, 自己卻遠赴東海。因此見面時還常被唐顏責怪,說他不念兄弟情份。柳鳴歧只好 苦笑著舉杯賠罪,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忽忽十餘年,物是人非,龍戰野、孫同輝還有唐顏,都是青春正盛卻死在星 月湖妖孽手下。當日看到龍朔的傷勢,柳鳴歧震驚萬分。再詢問唐顏死狀時,龍 朔雖然一言不發,他也隱隱猜到了一些。當時武林名門飄梅峰被星月湖所滅,諸 女的遭遇已經轟傳江湖。那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神秘的教派,唐顏落在他們手中 ,死前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柳鳴歧與龍戰野、孫同輝雖然情同手足,性格卻截然不同,他不像龍戰野那 樣豪雄,也不同於孫同輝的剛正,而是講究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辱虐薛欣妍這等 事兩位結義兄長固然做不出來,柳鳴歧卻是毫不猶豫。只恨當日身負重傷,未能 親身衝入星月湖,手刃仇人。       ***  ***  ***  ***  ***   「爹爹、爹爹……」柳靜鶯拖著龍朔跑了進來。   柳鳴歧見龍朔一臉無奈,不由笑道:「鶯兒,又纏著你龍哥哥了?」   柳靜鶯小臉紅紅的,細嫩的鼻尖沾著一點泥土,看起來可愛極了。她興高采 烈地說:「龍哥哥,龍哥哥給我抓了一隻小鳥……」   「是蜻蜓。」龍朔攤開手,指間夾著一隻翅膀透明的蜻蜓。   「是蜻蜓、蜻蜓、蜻蜓……」女孩煞有其事地點著頭,認真說著。   剛才龍朔練武回來,就被柳靜鶯拽住,要和他一塊兒看螞蟻。兩人一路看著 那隻小螞蟻拖著樹葉從樹後爬到階下,又看著另一隻小螞蟻從階下爬到樹後……   龍朔看得百無聊賴,柳靜鶯卻是開心得緊,她趴在地上,眼珠一錯不錯,看 到高興處騰不手來,乾脆用鼻尖去跟小螞蟻鬧著玩。龍朔怕她看個沒完,於是逮 了只蜻蜓給柳靜鶯,想引她離開。   柳靜鶯一見蜻蜓立刻忘了螞蟻,但可沒有忘了龍哥哥。她拖著龍朔興沖沖來 找爹爹,說道:「龍哥哥好厲害,給人家抓了這麼大一隻蜻蜓鳥……」   柳鳴歧笑道:「讓我看看……嗯,果然很厲害。」   柳靜鶯黏在龍朔手臂上,說道:「爹爹,人家今晚要跟龍哥哥一塊兒睡!」   「不要!」龍朔一口回絕,「你會尿床。」   柳靜鶯嘟起小嘴,「才沒有呢……今天晚上人家不喝水,龍哥哥跟我一塊兒 睡好不好?」   龍朔早已習慣了獨睡,只是前幾日柳鳴歧出門,他怕靜鶯妹妹害怕,才哄她 睡了一夜。沒想到小丫頭就此不願再跟保姆一塊兒睡,整天纏著龍朔。   柳靜鶯眼珠轉了一會兒,突發奇想,大聲說道:「人家要嫁給龍哥哥!」   柳鳴歧手一顫,杯裡的茶水險些灑了出來。   龍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嫁給我?」   柳靜鶯嫩嫩的臉頰貼龍朔腿上,一個勁兒點頭,「人家要當你的新娘子,每 天跟你一塊兒睡覺……」   柳鳴歧放下茶杯,「好了好了,等鶯兒長大一些再說吧。」他望著神情奇怪 的龍朔,心道:如果朔兒真能娶鶯兒為妻,那就好了。       ***  ***  ***  ***  ***   好不容易擺脫了柳靜鶯的糾纏,龍朔緊了緊衣服,逕直朝囚牢走去。   進門光線猛然一暗,一股夾雜著體味的濕氣撲面而來。薛欣妍趴在刑床上, 正被一條大漢抱著屁股猛幹。她披頭散髮,柔頸仰起,隨著臀後的撞擊,「啊, 啊……」叫個不停。從旁邊看來,兩隻雪團的肥乳前後亂擺,乳尖被人揪得又紅 又腫。   那幫眾見到龍朔進來,高聲說道:「龍公子,這婊子的屁眼兒幹起來真舒服 !」   「屁眼兒?」   那幫眾拔出陽具,跳下來朝薛欣妍臀上猛拍一掌,「抬起來,讓龍公子看看 !」   薛欣妍撅起白光光的大屁股,手指扒著臀肉,向兩旁掰開。只見肥嫩的雪肉 凹處,張開一個形狀渾圓的鮮紅肉孔,裡面紅艷艷一片,看不到盡頭。   龍朔看了看那幫眾高挺的陽具,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屁眼兒也能用嗎? 」   那幫眾拍著女囚的圓臀道:「那當然,幹起來別具風味!這賤人的屁眼兒也 沒少挨肏,軟和著呢,雞巴一頂就進去了。」   幾根冰涼的小指頭摸到臀上,薛欣妍忍不住顫抖起來。相比於那些挺著陽具 往她體內猛戳的大漢,這個小小的男孩身上有種讓她心悸的恐懼。他不會抱著自 己的屁股挺動身體,也不會把那些骯髒的液體射在自己體內,他對自己肉體的興 趣只是為了讓自己痛苦……   「女人能用的地方還真多啊……」龍朔並起兩根手指,輕易便插進那個張開 的圓孔中。   冰涼的手指就像冷血的蟲子,在腸道內蠕動著向內鑽去。幽暗的囚牢內,美 麗的女囚用一種屈辱姿勢,將自己成熟的肉體展現在一個孩子面前。她屈體伏在 木架上,高高舉起豐滿的雪臀,兩手掰著臀肉,讓那孩子玩弄自己被幹鬆的屁眼 兒。但薛欣妍感受到的並不是羞恥——很早以前,當她爬進星月湖主人的房間, 獻上自己的肉體時,已經知道羞恥是一種無用的情緒。她心裡只是害怕,對即將 來臨的痛苦的恐懼。   龍朔將另一手的兩根手指也插進那只翕張的屁眼兒,然後勾住嫩肛邊緣,緩 慢但毫不遲疑地將肛竇翻轉過來。   一團紅嫩的肉花被孩子用手指殘忍地翻到體外,隱秘的肛蕾完全暴露出來, 紅嘟嘟擠在臀縫中。薛欣妍只覺屁眼兒象被人摳掉一般,涼嗖嗖的空氣直接湧進 腸道。她試圖收緊菊肛,卻發現翻轉的肛蕾根本無從使力。   龍朔仔細翻檢著這個本不屬於性器官,卻被人當做性器使用的部位,久久沒 有抬頭。   那名幫眾擰住薛欣妍的長髮,將剛幹過她的屁眼兒的肉棒捅進女囚嘴中,用 她的唇舌來釋放慾望。薛欣妍一邊撅著屁股被人玩屁眼兒,一邊直著喉嚨被人捅 得喘不過氣來,滋味苦不堪言。   等她好不容易吸出精液,一一嚥下,在臀中掏摸良久的手指也離開了肛洞。 薛欣妍鬆了口氣,正要放下手,一隻冰冷的拳頭猛然砸在臀間,幾乎鑽進臀肉, 將整個屁眼兒插得粉碎。腹中的內臟一陣劇顫,已經虛弱不堪的薛欣妍低叫一聲 ,肥白的雪臀向上一翹,接著重重落下,兩腿綿綿溜到一旁。   龍朔若無其事抬起頭,問道:「大叔,屁眼兒和屄離那麼近,插起來又都是 肉,為什麼長成兩個呢?」   那幫眾嘿嘿笑道:「龍公子,你現在還小,再大些能幹女人就明白了。」   龍朔笑道:「大叔,你先告訴我吧。」   「這個……女人的屄生出來就是被男人幹的。雞巴往裡一插,幹穿女人那層 膜,一直頂到屄心子裡,把女人頂得哇哇直叫……」   「膜?」龍朔撥開薛欣妍的陰戶,用手指捅弄著,「她怎麼沒有?」   「她?都被人肏爛了,怎麼會有?那是處女才有的。女人第一次被幹叫做開 苞,就是屄裡的處女膜被男人的雞巴捅穿了,還會流血呢。」   「噢……屁眼兒沒有嗎?」   那大漢哈哈笑道:「屁眼兒男人女人都一樣,只不過這婊子被人肏得多了, 屁眼兒又軟又滑,插起來舒服。」   龍朔認真聽著,心裡卻在想著那個胡服男子。慕容龍,你千萬不能死啊……       ***  ***  ***  ***  ***   這是個漫長的春天。龍朔每天都要去寨後的山上,有時柳靜鶯也纏著要來, 龍朔只好拉著女孩的小手一塊兒上山,遇到險阻的地方,就背著她過去。這時候 柳靜鶯總是很乖,還會掏出乾淨的小手帕,給哥哥擦汗。   到了山上,柳靜鶯就趴在草叢裡玩得不亦樂乎,而龍朔則坐在地上,遠遠望 著南方。   他在等待一個承諾,等待一個曾經發生過的奇跡。   這日下得山來,天色已晚。龍朔背著玩累柳靜鶯走到院門前,忽然遇到一匹 快馬疾馳而來。   馬背上那個陌生漢子一眼瞥見龍朔,不由一愣,脫口讚道:「好俊的孩子! 」   龍朔臉色一沉,他最恨別人誇他長得俊秀。在他心目中,爹爹那樣的豪壯才 是男人應有的形象。可他相貌卻完全繼承了母親的一切,以至許多人都把他當成 了女孩。   那人連看了龍朔幾眼,這才一夾馬腹進了院門。   廣宏幫在柳鳴歧的打理下日趨興旺。今日,南豐傳來消息,當地的一個小幫 會願並入廣宏幫,充做廣宏幫在南豐的分舵。南豐位於寧都以北,緊鄰旴水,交 通便利,廣宏幫若在此立足,自是絕佳的機會。   接到消息,柳鳴歧立即動身趕赴南豐。臨行時他本想帶上龍朔,可柳靜鶯又 哭又鬧,抱著龍朔怎麼也不撒手,柳鳴歧也只好作罷。   柳鳴歧一去兩月,直到盛夏方回。這一趟他不僅在南豐成功地設立了分舵, 還堪測了地形,準備將總部遷至南豐,藉機向江州繁華之地發展。   回到幫中見到龍朔,柳鳴歧不由一怔。只見他穿著一領絳絲紗衣,更顯得唇 紅齒白,眉目分明。那張白皙的臉龐粉嫩處較之柳靜鶯也不趨多讓,活脫脫就是 阿顏小時的容貌。   兩月未見,這一眼頓時勾起柳鳴歧滿腹愁緒。他舉杯痛飲,不知不覺便喝得 爛醉。   柳鳴歧足足睡了半日,醒來時已經到了晚間。他頭疼欲裂,坐在床邊怔了半 晌,才喟然歎了口氣,起身朝外走去。   房裡還亮著燈火,柳鳴歧敲了敲門,「朔兒,你睡了嗎?」   「柳叔叔嗎?」龍朔清脆的聲音從房裡響起,「門沒有鎖。」   柳鳴歧推門入內,見龍朔穿著單衣,拎著濕淋淋的長髮正在洗頭。他在床邊 坐下,溫言道:「朔兒,叔叔想了很久,準備收你為義子,你看如何?」   龍朔身子一僵,半晌才道:「要改姓嗎?」   「不用。你姓龍,是龍大哥的兒子。」   龍朔回過頭來,感激地說道:「多謝叔叔。」   燈光下,那張沾著水珠的面孔猶如出水芙蓉,姣麗無比。柳鳴歧心頭一顫, 一面低頭整理床舖掩飾自己的慌張,一面語無倫次地說道:「答應就好,答應就 好……叔叔……鶯兒無法許配給你……義子也是一樣的。」   柳鳴歧無意中拿起枕頭,不料卻掉出一個軟軟的青布包裹,「這是什麼?」   龍朔臉色大變,連忙衝過來搶奪。柳鳴歧指上功夫極為了得,龍朔身形方動 ,他已經解開包裹,待看到包裹中的事物,柳鳴歧臉色頓時一變,穩若磐石的手 指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包裹裡是兩個手掌大小的白色皮囊,形狀是完美的半圓,開口處平整宛如刀 切,質地柔軟白皙。光滑的皮面上,各刺著一行墨塗的字跡,分別是:「八極門 掌門夫人」、「星月湖淫奴唐顏」。   柳鳴歧抖著手拿起皮囊底部那粒淺紅,皮囊一抖,朝下篷鬆地敞開,變成一 隻玉碗形狀。這分明是一隻女子的乳房,曾經屬於他心儀女子的肉體,柳鳴歧象 怕弄疼了它們一樣,捧在手中渾身劇顫。這是阿顏的乳房,被刺上恥辱的字跡, 又割下來掏空乳肉,做成了皮囊……   龍朔撲過來拚命搶奪,柳鳴歧一把擰住他的衣領,啞著喉嚨叫道:「阿顏是 怎麼死的?」   「你娘是怎麼死的?」   柳鳴歧眼中彷彿要滴出血來,他一掌打在龍朔臉上,厲喝道:「說!」   龍朔合身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一縷殷紅的鮮血。他捂著紅腫的臉頰,眼神變 幻不定,良久才淡淡道:「你都看到了。」   那張秀麗的面容宛然就是他心愛的阿顏,正用淒婉的神情,訴說她所受的傷 害。   柳鳴歧喉中發出野獸般低沉的吼叫,突然撲過去,把龍朔緊緊壓在身下,用 力撕扯著他的衣褲。   龍朔掙扎著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柳鳴歧充耳不聞,片刻間便把龍朔單薄的衣物撕得粉碎。狂暴的男子呼呼喘 著粗氣,熾熱的手掌順著龍朔細滑而冰涼的肌膚,朝他腿間摸去。   龍朔意識到他的意圖,心底不由升起一陣惡寒。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竭力反抗 ,手掌象雨點般打在柳鳴歧臉上頸上,尖叫道:「你瘋了!我是男人!」   「男人?」柳鳴歧雙目血紅,他抓住龍朔細嫩的膝彎向兩旁一分,吼道:「 你還算是男人嗎?」   龍朔漲紅的臉頰剎那間變得雪白,正在掙扎的雙手停在半空。那雙骨肉勻稱 的雙腿被倒提起來,下體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龍朔下腹光潔無比,白淨的肌膚 上沒有一絲毛髮,沒有陰莖,也沒有睪丸。本該長著男性特徵的部位,只留下一 個指尖大小的孔洞。   柳鳴歧目光順著白淨的小腿,一寸一寸掠過孩童無瑕的身子,最後停在龍朔 臉上,喃喃道:「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樣……阿顏……阿顏……」   柳鳴歧一遍遍念著那個心愛的名字,忽然痛哭起來,「他們是怎麼折磨你的 ,阿顏……我想了你好久……從來沒有敢碰過你……」   柳鳴歧痛哭流涕,腦中翻翻滾滾都是唐顏動人的身影。他兩月未近女色,此 時摟著這個酷似唐顏的孩子,早已無法自制地勃起如鐵。   破碎的衣衫中露出一抹如雪的膚光,那隻小巧的臀部微微翹起,圓潤的曲線 彷彿女子飽滿的豐乳,柔滑的肌膚吹彈可破,雪白中還帶著孩童特有的稚嫩。   失去控制的柳鳴歧渾忘了一切,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把那具魚一樣光滑冰涼 的身體牢牢壓住,兩手顫抖著抓住那只雪白的小屁股,火熱的肉棒順勢滑入涼涼 的臀縫。   龍朔頭腦中一片空白,連心跳也似乎停止了。背後龐大的身體象火山一樣沉 重,散發著逼人的熱氣。驀然,一陣撕裂的痛楚從身下傳來,一直挺入到身體內 部。溫淋淋的長髮遮住了他的眼眸,龍朔低低叫了聲,「娘……」旋即失去了知 覺。       ***  ***  ***  ***  ***   「只要龍夫人肯侍奉一日,明日此時本宮便放令公子離開。」                …………   娘一件一件脫著衣服。   男人們笑道:「龍夫人手上的功夫大家都領教過了,不知腿間的功夫如何… …」                …………   頸後被人輕輕一拍,眼簾禁不住垂了下來。閉上眼睛時,依稀看到娘正光著 身子,朝一個男人懷裡坐去。                …………   車輪揚起灰塵,娘握著套在頸中的繩索,吃力地奔跑著。滴著汗水的身子在 塵土中白得發亮。                …………   「本宮刺得好不好?」   一滴淚掉在字跡上,在雪膚上衝開一道淡淡墨色,接著越來越多,「好…… 」                …………   「你不是答應放過我們母子嗎?」   「本宮答應放過公子,什麼時候說過饒你性命呢?」                …………   「娘!」   娘被人架著腿,朝一根尖柱上放去。   「娘!」   「既然你娘被我們玩過了,我就不殺你。但——」那隻腳在空中一頓,接著 倏忽落下,直直落在胯間,發出「啪嘰」的一聲輕響。                …………   車隊滾滾遠去,黃昏的草原上,只剩下一具穿在木樁上的女體,和一個小小 的孩子。   男孩下身血肉模糊,陰莖和睪丸都被踩得稀爛。在他頭頂,母親的身體依然 白嫩而優美,那對高聳的玉乳微微顫抖著,暴露在淒冷的寒風裡。在她雪白的雙 腿間,插著一根深入腹腔的木柱。柱身的粗細超過了男孩的頭顱,那具挑在柱頂 的嬌軀,沿著被鮮血濕潤的柱身漸漸下沉。用不了多久,柱尖就會穿破子宮,然 後或者一天,或者兩天,緩慢但絕不停頓地一路刺到喉頭。而少婦就只能這樣等 待死亡緩慢的來臨。                …………   龍朔在劇痛中醒來。背後的重壓使他無法呼吸,而從臀後進入的巨物更是象 燒紅的鐵錐一般,在體內深處瘋狂地攪弄著。每一次抽動,都像是要撕碎他的身 體。疼痛與無盡的屈辱交替侵襲,將他弱小的身軀刺得千瘡百孔。龍朔臉色蒼白 的擰緊被單,腿間濕濕的滿是鮮血。                  03   皮囊又輕又軟,彈性十足。色澤微微有些發黃,上面肌膚的紋路清晰可辨。 字跡刺得很深,即使鞣制多時,留在針孔中的色跡依然歷歷在目。   「還給我。」聲音又乾又啞,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柳鳴歧驚奇地發現,龍朔甚至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在他的倔強眼晴中,有著 一抹令人心疼的柔弱。像極了在龍戰野臂間小憩的阿顏……   「還給我。」   柳鳴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撫摸那兩片紅紅的嘴唇。手指一動,卻變成 一個耳光,重重落在龍朔臉上。   「妖精!你這個妖精!」柳鳴歧掐著龍朔的脖子,惡狠狠罵道:「你說,你 為什麼跟阿顏這麼象!為什麼跟阿顏這麼象!」   龍朔冷冷看著他,躺在鮮血中的身體,像大理石一樣冰冷而又蒼白。   扣在喉頭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柳鳴歧神色怪異地望著他的臉龐,滴血的肉 棒又一次挺起。       ***  ***  ***  ***  ***   龍朔在床上躺了一日,他神色漠然地望著屋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了晚間,他才穿衣起床,平靜地朝土屋走去。   一條大漢跨騎在薛欣妍身上,粗長的陽具直直插在那只高翹的雪臀中。從後 看來,只見兩條長滿黑毛的粗腿,夾著一個肥嫩渾圓的大白屁股。薛欣妍趴在床 上,一邊浪叫,一邊上下拋動雪臀,用屁眼兒套弄著那根硬物。對她而言,只有 這樣淫蕩不堪地賣弄風情,才能生存。   大漢掄起巴掌,辟辟啪啪打著女囚肥美的肉體,笑道:「龍公子,你瞧這賤 人,幹屁眼兒還叫得又騷又浪,真是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龍朔靜靜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要到很久以後,他才會再一次踏進這裡。   一直躲在暗處的柳鳴歧見龍朔神色如常回到住處,不禁鬆了口氣。一年多來 的相處,他知道龍朔外表看起來秀雅柔和,內裡卻剛毅之極。柳鳴歧跟在後面, 是怕他會尋死。此時龍朔神情自若,柳鳴歧心裡卻一陣愀然:他為什麼不死……       ***  ***  ***  ***  ***   「這是阿顏的遺物,就留在我這裡。」柳鳴歧撫摸著龍朔光滑的臉頰。自從 那夜之後,他原本的道貌岸然已經蕩然無存,在龍朔面前,只剩下赤裸裸的淫慾 ,「你也不想這東西被人看見,知道你娘被人肏死,奶子上刺了字,還割下來做 成皮囊吧——乖乖聽話。」   「知道了。」   柳鳴歧脫掉龍朔的衣褲,見褲底紅紅的,還沾著幾縷血跡,「趴下來,讓老 子看看。」   龍朔依言趴在床上,撅起粉嫩的小屁股。柳鳴歧剝開臀肉,只見那隻小巧的 菊肛已經癒合大半,只剩一條最深的裂口還在滲血。   柳鳴歧冷笑一聲,按住龍朔的小屁股,用力頂了進去,他一邊挺弄,一邊咬 牙叫道:「肏你媽!肏你媽!」   傷口再次裂開,龍朔死死咬著牙關,任由身後的男人在自己滴血的肛洞中狂 抽猛插。疼痛和恥辱足以令任何一個十歲的孩子瘋狂,然而龍朔卻像一塊石頭般 沉默著。   柳靜鶯越來越黏著龍哥哥,龍朔也盡可能多地與她在一起。只有在這個五歲 的女孩身邊,他才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傷害。只有柳靜鶯天真的笑臉,才能略微舒 解他無法言說的屈辱和抑鬱。柳鳴歧雖然無時無刻不想把他摟在懷裡狎玩,但還 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女兒面前強暴他的地步,因此柳靜鶯又成了他的護身符。   但該來的永遠躲不過去。每到夜幕降臨,被柳叔叔壓在身上的時候,龍朔都 覺得生命不再屬於自己。或者說從三年前開始,自己的生命都只是為父母的血仇 而苟活。   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但即使只有一點渺茫的希望,他也會一直等待下去 。       ***  ***  ***  ***  ***   他在冰冷的夜裡醒來,下身彷彿沉甸甸的木頭,沒有一絲知覺。   夜色中,母親的身體象洗淨的月光一樣瑩白。豐滿的大腿被木樁撐開,樁身 已經被血跡染成黑色。低垂的腳尖離地面又近了數寸,貼著長草頂端輕輕搖晃。   娘還沒有死,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正看到母親驚喜的目光。穿在木樁上的美 婦已經說不出話來,她久久注視著兒子,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拖著身子爬到木樁下,張口朝血淋淋的木樁咬去。那是母親的鮮血,從腹 腔中流出的鮮血。   美婦的腳尖動了動,想阻止兒子瘋狂的舉動。然而身子一晃,木樁又深入數 分。頃刻間溫熱的鮮血從撕裂的陰戶湧出,順著木樁灑在兒子臉上。   帶血的木屑比淚水更加苦澀,尖利的木刺扎破了口腔,每一口都像咬在鐵刺 上。但龍朔不停地咬著,直到天際發白,滿口的牙齒都已鬆動,終於咬斷了木樁 。可是娘已經停止了呼吸,她仍然睜著眼,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憐愛和淒婉的痛 楚。   他像怕弄疼母親那樣,小心翼翼地拔出斷樁,然後用衣服勉強包住母親下體 ,拖著屍身在無邊無際的草海中,朝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   他沒想過自己能走出大草原,除了母親的屍體,他什麼都沒有。正當他以為 自己已經被上蒼拋棄時,卻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禮物。   那是一個青布包裹,胡亂打了個結,像是被人丟棄的垃圾。然而龍朔打開時 ,才發現裡面放著一隻裝滿水的皮囊,一柄小小的匕首,還有食物。   他無法想像這空曠的草原還有誰路過,誰又丟掉了這個包裹而被自己遇到。 他只能說:這是奇跡,或者是上蒼的恩賜。   他拖著母親的遺體在草原整整走了三天。水喝完了,他就用匕首割下青草吸 吮草汁;食物吃完了,他就用匕首挖掘草下的蟲蟻充飢。   那天傍晚,精疲力盡的男孩遇到了一隊披髮袒肩的胡人。   噩夢再度降臨,那些言語不通的胡人把他鎖入囚籠,笑嘻嘻玩弄著娘的屍身 ,又割下乳房,剝下皮膚,用摻了鹽的馬奶鞣製成兩隻精美的皮囊。   看著娘美麗的身體被徹底肢解摧殘,麻木的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痛苦。在他腹 下,潰爛的傷口和無法排出的尿液漲成一個黑紫的血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因 此而死去。   已經絕望的時候,奇跡再次出現:一個帶著清香的白色身影款款走來,宛如 光明的天神照亮了他的眼睛……       ***  ***  ***  ***  ***   已是盛夏時節,這天中午,柳鳴歧突然在席間宣佈,要帶龍朔赴南豐分舵一 行。柳靜鶯當時在搶櫻桃吃,沒聽懂爹爹說的「打理幫內事務」是什麼意思。等 吃完找不到龍朔哥哥,小丫頭才如夢初醒的大哭起來。   南豐郡有三五萬戶人家,算是江洲重鎮。旴水埠頭是城內最繁華的地帶,廣 宏幫分舵卻在城西。那個小幫會原本就是被人擠得站不住腳,才投靠了廣宏幫。 柳鳴歧借此機會暗中籌措,伺機向埠頭擴張勢力。   說是打理幫務,柳鳴歧卻把龍朔帶到客棧,要了間房,然後獨自去了分舵。   房間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未刷漆的地板散發出木頭的香氣,隱隱能 聽到樓下的歌聲從板縫中升起,在室內煙氤一樣瀰漫開來。   龍朔靜靜站在房中,自從柳鳴歧走後,他就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日影漸漸 偏西,將他小小的身影一點一點拉長。當陽光沒入群山,蒼茫的暮色彷彿無數黑 色的細小顆粒湧來,將龍朔的身影融入黑暗。   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六合功的心訣,按著訣法吐納行功。但奇跡沒有出現 。慕容龍那一腳不但毀掉了他的男性特徵,同時用一股陰毒的冰寒勁氣,重創了 他的丹田。龍朔清楚地記得那個胡服男子的笑容。他留下了仇恨,卻扼殺了希望 ,他是在嘲笑自己殘缺的生命。   龍朔深深吸了口氣,由天突緩緩沉下,到達丹田時劇痛又一次襲來。也許是 急於求成,行氣過於急切,丹田的疼痛分外劇烈。他顫抖著張開口,準備調順氣 息。嘴唇一動,卻湧出一口鮮血。   柳鳴歧推門而入。看到龍朔唇角的血跡,他冷哼一聲,「死了這條心吧。丹 田受損還能練成內功,你的雞巴也能長出來呢。」   龍朔掏出絲帕,慢慢抹淨嘴唇。柳鳴歧把一個包裹扔在桌上,像欣賞寵物一 樣,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個俊俏的孩子,目光中淫意十足。   「客官,您要的熱水來了。」   柳鳴歧提聲道:「拿進來。」   少頃,店小二放好木盆,兌了熱水,關上房門。柳鳴歧道:「洗吧。一會兒 換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飯。」   龍朔寬衣解帶,在柳鳴歧面前脫得一絲不掛。他臉上淡淡的,沒有痛恨,也 沒有屈辱,就那樣旁若無人地走過去,坐在盆中沐浴起來。   晶瑩的肌膚白淨異常,帶著明玉般迷人的光澤,如同嬌美的童女一樣,細膩 而又光潔。那具雪滑的身體雖然還顯得有些稚嫩,但曲線卻柔美動人,骨肉勻稱 纖弱,絲毫沒有男孩應有的陽剛之氣。   他舉起一瓢水兜頭澆下,衝散了髮上巾裹的痕跡。烏亮的頭髮又密又長,沾 了水後,就像一匹光亮的緞子披在肩上。龍朔仰起臉,那張嬌小的臉龐上,襯著 兩道彎彎的細眉,玫瑰色殷紅的嘴唇,怎麼看都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   水聲漸漸止歇,客房繚繞的霧氣中,隱隱現出一具雪玉般的身體。   清亮的水珠從白嫩的肌膚上滾滾而落,宛如一串零亂的碎玉。龍朔赤條條站 在盆中,纖柔粉嫩的腿並在一起,腹下本該長著陽具和陰囊的部位,只剩下一片 淺紅色的光潤皮膚,形狀與女子陰戶有八分相似。由於下腹出人意料的光滑平坦 ,恥骨前彷彿隆起一團,猶如陰阜。   柳鳴歧一把抱過龍朔,把他放在膝上,用手指撫摸著那片紅色的疤痕,淫笑 道:「星月湖那幫鳥人割這麼淨,要是豎著劃一道,真跟女孩一樣……」   龍朔面無表情地擦乾身體,對他的狎玩毫不理會。事實上慕容龍只是踩碎了 他的陰莖和睪丸,根本沒興趣去清理傷口。只是當初柳鳴歧問起,龍朔說是被星 月湖人割去的。因為那人不願有人知曉她的身份。   龍朔放下毛巾,正待取衣換上,柳鳴歧把包裹一推,「換上。叔叔剛給你買 的新衣服。」   龍朔打開包裹,眉角不由一跳。   「怎麼?不喜歡嗎?」   龍朔僵了片刻,終於拿起一件新衣。   那是一件墨綠色的絲綢上衣,質底極好,作工也十分精細,看得出價值不菲 。然而款式卻是一件女裝。   柳鳴歧一拍桌子,包裹中的脂粉盒、眉筆、花棒都震得跳了起來,「快穿! 」   龍朔僵硬地伸出手,拿起一條繡著金菊的大紅抹胸套在白皙的身子上,然後 一一穿上那些女孩的衣衫。   柳鳴歧剔亮燈火,貪婪地盯著龍朔。比起一般的十歲孩子,龍朔身材要高一 些,纖腰圓臀,玲瓏有致。墨綠綢衫象被水打濕的荷葉,緊緊貼在肌膚上,對襟 的小圓領扣得整整齊齊,露出一抹雪白的喉頭。   因為是夏衣,袖子只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露在外面,更顯得纖 細的皓腕白如霜雪。綢衣下方是一條緋紅的百褶裙,色彩艷如牡丹。裙下是一條 貼身的白細紗褲,褲腳散開,足上是一隻精緻的繡花鞋。眨眼間,俊秀的少年就 變成了一個豆蔻年華的嬌俏少女。   柳鳴歧看得目眩神迷,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翡翠玉鐲,套在龍朔腕上,然後喘 了口氣,心旌搖蕩地說道:「顏兒……該妝扮了……」   龍朔不會盤髻,只把頭髮一攏梳理整齊,用一條淺紫色的絲帶紮住披在肩後 。接著拈起一對珍珠耳環,不動聲色地穿透耳垂。又打開粉盒,硬梆梆地撲了些 粉。   柳鳴歧心癢難搔,忍不住拿起眉筆,親手替他描了眉,又用小指挑了些胭脂 ,細細塗在他嫩嫩的唇瓣上,最後用花棒擦了擦耳垂,抹去上面的血跡。   燭光搖曳間,只見一個嬌美絕倫的少女俏生生出現在眼前,明眸皓齒,雪膚 花貌,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  ***  ***  ***  ***   慶元樓是南豐最有名的酒樓,此刻夜色已深,樓內仍是高朋滿座。行走四方 的客商,闖蕩江湖的好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宴飲正歡。當然也少不了笙簫佐酒 的歌女,大堂中銀燭高燒,酒香四溢,喧嘩聲沸盈於耳。   忽然間,大廳奇怪的靜默下來,樓上幾名客人正談得高興,見眾人紛紛住口 ,不由探身朝下望去。一瞥之下,也同樣愣住了。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身材挺拔,面目清懼,頜下留著三綹長鬚,一派 凜然正氣,雙目猶如電閃,顯然是武功強橫之輩。   但吸引眾人目光的,卻是旁邊的一個少女。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身 高還不及男子胸口,說是女孩更為合適。她眉眼盈盈,白裡透紅的嬌靨還帶著幾 分稚嫩,塗著胭脂的小嘴紅艷欲滴,耳後的明珠隨著腳步一搖一蕩,映著芙蓉般 的玉頰,珠光膚色交相爭輝,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她穿著翠衫紅裙,腳步細碎得似乎有些慌張,嬌軀輕顫間,宛如花枝般楚楚 動人。雖然年紀尚小,體態稚嫩,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絕代佳麗。連那些打扮妖艷 的歌女,也不由露出艷羨的目光。座中賓客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可如此標緻的女 孩還是平生僅見,若非旁邊的男子氣勢不凡,早有人上來糾纏了。   看到大廳中滿座賓客,女孩似乎有些躊躇,她像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前拋頭 露面,羞澀地不敢抬頭,只垂眼望著腳尖,一步一步跟在男子身後,細白的手指 擰著衣角,緊張得有些發顫。   柳鳴歧昂首闊步走上樓梯,在臨窗處找了張桌子坐下,然後目光猶如利刃般 一掃,將眾人的窺視逼了回去。   打扮成女孩模樣一路走來,龍朔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他強忍著羞辱,挨著柳 鳴歧坐下,低著頭一言不發。   柳鳴歧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壺酒,和藹地對龍朔說道:「顏兒,冷不冷 ?」   龍朔搖了搖頭,心裡暗暗咬緊牙關。此地臨近旴水,晚風帶來的絲絲清涼, 愜意之極。柳鳴歧問這一句,不過把自己當成女人戲耍。顏兒……   燈光下,女裝的龍朔有種異樣的嫵媚,柳鳴歧越看越愛,禁不住展臂摟住他 的腰身,在眾目窺窺下把他擁在懷裡,手掌握著一隻柔若無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 挲。   龍朔眉角突突直跳,他盯著案頭閃爍的燭光,恨不得一把火將慶元樓燒個乾 乾淨淨,讓這些見過自己羞辱裝束的人統統葬身火海。但剛滿十歲的龍朔只能僵 硬地坐在那裡,忍受著柳鳴歧的調弄和周圍男人們可憎的目光。   堂中重新熱鬧起來,飲酒聲、行令聲次第響起。少頃小二端來酒菜,柳鳴歧 把一雙木箸塞在龍朔手中,溫言道:「顏兒,餓了吧?先吃些東西。」   趕了一天路,龍朔確實餓得緊了,但空空的胃囊卻沒有一點食慾。柳鳴歧夾 了一箸藕片餵他吃下,又斟了杯酒,摟著龍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龍朔還是第一 次飲酒,一口嗆住,不由咳嗽起來。半晌,他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玉頰上飛起兩 片紅霞,愈發顯得嬌艷欲滴。   柳鳴歧看龍朔一眼,飲一杯酒,竟是把他的美貌當做了下酒菜,一杯杯喝得 不亦樂乎。龍朔神色木然,讓他拿著木箸就拿著木箸,讓他吃菜就吃菜,讓他飲 酒就飲酒,就像木偶般任柳鳴歧擺佈。   僵硬的外表下,難以承受的羞辱象野獸的利齒一樣嚙咬著他的心靈,每一道 目光都像滾油滴在身上一般,使他情不自禁地收緊肌膚。為了躲避這種難堪,龍 朔扭頭望著窗外,心神在喧嘩的大堂和寂靜的夜空間飄來蕩去。   忽然間,耳邊飄來一句低語,「當年在星月湖……」   龍朔心頭一顫,抬眼朝說話者望去。只見對面坐著兩個黑衣漢子,正在交頭 接耳。他連忙伸手去扯柳鳴歧的衣襟,想提醒他有人在談論星月湖。但看到柳鳴 歧只顧色迷迷地打量自己,根本沒留意對面的交談,龍朔心頭不由湧起一陣痛恨 之極的厭惡。他轉過頭,心神卻放在對面兩人身上。   「……想起來就後悔得要死……」   「飄梅峰的女人,兄弟只見過風晚華,果然是人間絕色,名聲響得很啊,難 道……」   「那婊子個子高高的,身子又白又嫩,真是絕色,落到神教手裡時還是處子 ——知道星月湖是怎麼幹的嗎?」那漢子住了口,嘿嘿淫笑半晌,才壓著嗓子道 :「人家拉來一頭野豬,當場給風女俠開了苞!」   「開苞?」龍朔想起那個悶熱的夜晚,廣宏幫的大漢掰著薛欣妍的屁股說: 女人第一次被幹叫做開苞,就是屄裡的處女膜被男人的雞巴捅穿了,還會流血呢 ……那個女人第一次是被野豬幹的啊。   見同伴聽得目瞪口呆,那漢子得意地一笑,「一個風晚華算什麼?飄梅峰滿 門弟子,連雪峰神尼也被宮主生擒,都在星月湖接客呢。」   「這麼說你都見過?」   「何止見過,她們屄裡什麼樣子,老子都知道!」   「飄梅峰的女人你都幹過?」   「倒也不是,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宮主收在聖宮,其他風晚華、林香遠、紀 眉嫵、雪峰神尼都當了婊子,只要是教裡的兄弟,誰想肏誰肏。」   旁邊那人嚥了口吐沫,聲音熾熱起來,「能幹上那幾個美人兒,就是死了也 甘心!」   「想入神教?嘿嘿,莫說你這點工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想入教也無門可 入。」   「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   「也不盡然,除非……」他瞟了龍朔一眼,低聲淫笑道:「像那種一等一的 絕色女子,還能進星月湖當淫奴。伺候得好,說不定還能被宮主看中,進到聖宮 呢。」   「嘿,那生來就是讓人肏的……」   那女孩靜靜望著窗外,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然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那雙秀美的眼睛正在夜色中微微閃亮。                  04   幾個人登登上了樓,當先一人看到柳鳴歧,走過來拱了拱手,叫道:「柳幫 主。」   柳鳴歧只顧欣賞龍朔的美態,聞聲轉頭,見是當地的大龍頭溫虎雄,連忙起 身還禮。   兩人寒喧幾句,溫虎雄望著龍朔道:「這位是……」   柳鳴歧哈哈一笑,「這是小弟帶來的粉頭。顏兒,過來見過溫龍頭。」   粉頭。他竟然把自己說是妓女。龍朔口中一鹹,已經咬出血來。他緩緩起身 ,學著女子的姿勢,兩手按在腰旁,蹲身福了一福。   「哦……」溫虎雄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龍朔,「這麼俊俏的小妓,柳幫主從哪 個堂子找到的?哈哈,若不是柳幫主說出來,在下還以為是令愛呢。」   柳鳴歧臉色頓變,溫虎雄這句話刻毒之極,不但罵他老牛吃嫩草,還把自己 的女兒比做小妓。他冷哼一聲,一把扯起龍朔,拂袖而去。   溫虎雄對廣宏幫插足南豐早就心中有火,此刻已經撕破臉皮,當下不依不饒 ,幾個人在後笑罵道:「姓柳的還好這一口,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玩 的?」   「廣宏幫的傢伙沒見過女人吧,那小婊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長了 一張臉,可把姓柳的給迷住了。」   「多半是姓柳的傢伙不行,才玩這號小粉頭吧。」   「找找是哪家妓院的,包她一個月,讓咱們幫裡上上下下都玩玩姓柳的女人 。」   柳鳴歧鐵青著臉疾步而出,龍朔卻是一派無所謂的淡然神色。看到柳鳴歧的 怒火,甚至還隱隱有些愜意。   走出里許遠近,柳鳴歧停下腳步,鬆開龍朔,寒聲道:「在這兒等我。」說 罷潛身掠回慶元樓。   龍朔知道柳鳴歧是去找溫虎雄的晦氣,兩人誰生誰死他也不放在心上。最好 同歸於盡,自己回寧都慢慢等待。   「快則兩年,慢則三年,我會回來接你……」現在已經滿三年了,她什麼時 候會來呢?   「咦?這是誰家的女孩?標緻得很啊。」   見到街頭的女孩,行人都不由停下腳步,對著她指指點點,不時發出驚歎。 那女孩臉上一紅,連忙走到路邊,避開眾人的目光。   「姑娘,要不要買點脂粉?」路旁的商販眉開眼笑地說:「這是巴蜀產的集 香丸,姑娘長這麼漂亮,不妨買些回去畫眉……」   話音未落,那女孩已經走遠,躲在角落的陰影中。       ***  ***  ***  ***  ***   夜市的燈火漸漸稀少,今晚正值十五,如銀的月色灑在街道上,那些被行人 步履磨平的青石板,宛如滿地銅鏡,散發出淡淡的清輝。   街角的暗處站著一個女孩,她的身形一片朦朧,只有對著街道的一側,被月 光勾勒出纖美的曲線,依稀能辨認出細腰圓臀。那雙裸露的小臂彷彿被月色蒙上 一層寒霜,在黑暗中白得耀眼。她的臉龐被陰影遮住,旁邊商販上一點微弱的燈 火照來,映出一隻小巧白膩的下巴和紅寶石般嬌艷的紅唇。   幾個無所事事的閒漢正在街上閒逛,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站著角落裡,不由眼 睛一亮,笑嘻嘻圍了過來。   「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啊?」   「你家大人呢?」   女孩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沒入陰影之中。   見女孩怯生生不敢開口,幾個閒漢膽子大了起來。其中一個涎著臉湊過來, 有意無意地擋住她的去路,「小妹妹,你家住哪兒啊?哥哥送你回去好嗎?」   女孩再退一步,背後碰到了堅硬的牆壁。   幾個人把女孩團團圍住,接著一根骯髒的手指伸過來,挑了挑她的耳環,淫 猥地說:「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哥哥那兒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   女孩忽然腰一彎,從縫隙裡鑽了出去。   但她身小力薄,剛跑出兩步,就被人一把扯住。   「呵!好個小美人兒!」   眾閒漢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只見那張花瓣般的俏臉白裡透紅,嬌美之極。   閒漢們瞥了瞥旁邊的行人,裝出和藹的樣子,笑嘻嘻道:「怕什麼呢?告訴 哥哥,你是誰家的孩子?」   「咦?」幾個行人忽然停下來,「這不是剛才那個粉頭嗎?怎麼一個人在這 兒?」   眾閒漢一聽來了精神,「原來是個婊子啊。」   「奶子還沒長圓,就出來接客了?」   「小屁股倒是挺翹,已經開過苞了吧。」   「是不是沒伺候好,被嫖客甩了啊?」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動手動腳,龍朔又羞又恨,小手左遮右擋,阻擋那些噁 心的大手。   忽然腰中一緊,一個閒漢從後面一把抱住龍朔,一手撩起衣衫,朝她腹下摸 去,嘴裡說道:「讓大爺摸摸,毛長出來沒有……」   龍朔頭髮散亂,一手按在下腹,拚命扭動身體,接著腳踝一痛,被兩隻大手 強行分開。幾隻手同時伸到裙下,往她兩腿間摸去。   龍朔一邊掙扎,一邊伸手入懷,緊緊攥住那柄鏤著玫瑰花苞的匕首。這是上 蒼的禮物,她最後的防線。   正在危急關頭,一個人影飛掠而來,從人群中一把搶過龍朔。眾閒漢只覺眼 前一花,緊接著胸口劇痛,一個個倒地不起。       ***  ***  ***  ***  ***   月色如銀,夜風吹來,滿池荷葉輕舞,隨風飄來一股略帶苦澀的清香。周圍 靜悄悄不聞人聲,偶然傳來幾聲蛙鳴,更添寂靜。   柳鳴歧把龍朔丟在塘邊,哈哈大笑起來,他半邊臉沾滿鮮血,這一笑直如惡 魔般猙獰可怖。他剛才潛回慶元樓,一掌重傷了溫虎雄,出了口惡氣。回來時, 見龍朔被人調戲,又出手傷了數人。那種殺戮的快感充塞胸口,不由得意之極。   龍朔臉上羞紅未褪,低低地喘著氣。她衣衫零亂,一隻鞋子不知被誰拽下, 光著一隻白玉般的腳掌,讓人見而生憐。   柳鳴歧笑聲漸止,他盯著龍朔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扳住龍朔肩頭,將她翻轉 過來,按成跪伏的姿勢。然後掀開羅裙,一手摸到腰間,抓住褲緣向下一撕,「 嗤」的一聲,輕薄的細紗裂到膝彎,露出一隻白生生的小屁股。   那只粉臀宛如雪團般晶瑩粉嫩,中間一條窄窄的臀縫,又細又緊。輕輕剝開 臀瓣,只見滑軟的臀肉其白如脂,光潤的臀溝內嵌著一個細嫩的圓孔,周圍一圈 紅嫩的褶皺,彷彿一朵小巧雛菊,在月光下分外迷人。   柳鳴歧熱血上湧,兩手捧起光潔的粉臀,把臉埋在雪嫩的臀肉間用力親吻。 被他的鬍鬚一扎,臀肉情不自禁地蠕動起來,嫩嫩地貼在臉上,又滑又軟。   龍朔雙膝跪地,兩手插進塘邊的泥土中,辛苦地支撐著背上超過自己數倍的 龐大體形。他喘了口氣,一睜眼,不由得呆住了。   灑滿銀輝的池塘中,映著一張姣麗的面孔,彎彎的細眉,紅紅的芳唇,細長 的青絲垂在臉側,耳上懸著明珠,宛如是一個容貌嬌好的女孩,哪裡還有半分男 兒的氣概。   臀後一緊,火熱的龜頭擠入肛洞,帶著屈辱的痛意,深深進入龍朔體內。   皎潔的月光在水面上輕輕搖蕩。良久,一滴鮮血墜入池塘,打碎了水中倒影 。然而當波紋平靜下來,水上的影子依然姣麗如故。那影子是如此清晰,甚至能 看她眼中的迷茫和無法掩藏的恥辱。   龍朔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咬破了舌尖。他呆呆望著眼前的俏臉,耳邊迴 響起一個男子猥褻的聲音:「除非像那種絕色女子,還能進星月湖當個淫奴。伺 候得好,說不定還能被宮主看中,進到後宮呢……」   柳鳴歧趴在龍朔身上,粗長的陽具直進直出,就像一根凶猛的鐵棒,在一隻 雪白的小屁股中拚命攪弄。那只還未長成的屁股如此嬌小,讓人無法相信它竟然 能承受這麼粗壯的肉棒。柳鳴歧只覺肉棒被一條細細的肉腔包裹著,抽動間,滑 嫩的腸壁緊密地纏在肉棒上,沒有絲毫空隙。   他正幹得高興,忽然身下一動,那只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嫩臀,居然主動挺 起,迎合他的抽送。   那隻小屁股的動作十分生疏,還無法完美地配合肉棒的進出。但這已經足夠 。尤其是那只幾乎被肉棒撐碎的嫩肛勉力收緊的時候,柳鳴歧肉棒一顫,禁不住 一洩如注。   龍朔只覺肛洞中的肉棒忽然跳動起來,接著一股濃濃的液體猛然朝出,澆在 腸道深處。等柳鳴歧射完精,她回首嫣然一笑,輕輕挪動粉臀,將他軟化的陽具 退了出來。然後乖巧地掏出絲巾,把肉棒抹拭乾淨。   柳鳴歧傻傻望了龍朔半晌,忽然一個耳光扇過來,惡狠狠罵道:「妖精!少 他媽給我裝模做樣!你以為老子喜歡幹男人嗎?」   龍朔裸著白白的雙腿,跪坐在潮濕的泥土上,低聲道:「顏兒……」   「顏兒!」柳鳴歧劈手扭住龍朔的胸口,咆哮道:「想裝成你娘的模樣,來 騙老子嗎?」   發洩之後的空虛,使柳鳴歧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恨之入骨,他舉起手掌,身子 顫抖起來,「我……我一世英名,都毀在你這個妖精身上……」   那雙明媚的大眼似乎沒有發現他手上的殺意,只如秋水般微微一轉,那個酷 似唐顏的女孩輕聲道:「柳叔叔就把顏兒當成女人吧。」       ***  ***  ***  ***  ***   柳靜鶯把爹爹給她帶來的禮物扔了一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想讓龍哥哥來 賠禮道歉,哄她開心。沒想到龍朔對她理都不理,逕自回房。女孩愣了一下,頓 時當真大哭起來。   直哭了一個時辰,柳靜鶯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扁著嘴去找龍朔。她委屈地說 :「龍哥哥,你幹嘛不理人家?」   龍朔剛洗過澡,正披著一身月白色的輕衣坐在竹椅中納涼,他微微一笑,沒 有開口。   柳靜鶯「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你們把人家一個人扔在家裡……還不理 人家……」   「呶。」龍朔把一個小木盒放在柳靜鶯手裡。   柳靜鶯淚眼模糊地打開木盒,忽然咕嘰一笑。盒子裡分成一格一格,每一格 裡都放著一個小小的泥人,胖乎乎的圓臉,有的哭有的笑,情態十足,可愛極了 。   「不哭了?」   女孩不好意思地嚶嚀一聲,抱住龍朔的大腿,把滿是淚水的小臉貼在上面。   龍朔對柳鳴歧恨之入骨,但對這個天真的女孩卻恨不起來。也許世間只剩下 這一個孩子,是真心對自己好。   柳靜鶯趴在龍朔身上使勁皺著小鼻子,抬頭說道:「龍哥哥身上好香啊…… 甜甜的,真好聞……」   龍朔連忙把她推開,「又是鼻涕,又是眼淚,不要在我身上亂蹭。」   柳靜鶯眼珠一轉,突然頑皮地扯起龍朔內衣一角,往臉上擦去。   衣角掀開,露出一抹鮮艷的紅綢,上面繡著絢麗的花紋,卻是龍朔貼身所穿 的抹胸。   「喔!」柳靜鶯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她母親早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 貼身內衣。可沒等她看清,龍哥哥已經扯下白衫,把那件漂亮衣服給蓋住了。   柳靜鶯嘴巴張了半天,然後可憐兮兮地揚起小臉,「人家也想要……」   「等你長大就有了。」龍朔板起臉,不再理她。       ***  ***  ***  ***  ***   龍朔仍是每日習武不輟,他沒有內功做底子,一些繁難的招術難以施展,勉 力修習常常會扭傷肢體。但他從不叫痛,甚至不等傷勢略愈就繼續修習。   徐清芳常常感歎,這子天賦好得驚人,對招術中的細微變化有種近乎天生的 敏感。假如這孩子能修習內功,不出數年,肯定能超過自己。   有時她也會納悶,為何柳幫主讓她傳授的功夫,都是些只適於女子的華麗招 術。五年來,眼看著這孩子越長越是俊美,有時候見他施展出柔美的招術,連徐 清芳也情不自禁把他當成了女子。   龍朔收了拳腳,抹著汗道:「師父,我先回去了。」   徐清芳點了點頭,看著龍朔轉身離去。走出幾步,他不經意地翹起手指,掠 了掠鬢髮,宛然是女孩情態。她暗暗歎了口氣,這孩子實在是生錯了胎。   龍朔回到住處,閂上門,然後脫去外面所穿的長衣,露出貼身的艷麗女裝。   她走到鏡前,緩緩解開束髮的巾裹。如瀑的青絲披散下來,使那張無瑕的玉 臉平添了幾分嫵媚。   龍朔對著鏡中的女孩,紅唇一動一動,無聲地說道:「你已經十二歲了,在 這裡住了五年,陪他睡了三年。不要臉的婊子,你為什麼還活著呢?」   鏡中的女孩靜靜望著她,秀美的眼眸中,流露出淒婉欲絕的神情。   「她不會來了。」龍朔輕輕說。   那女孩睫毛一顫,似乎要流下淚來。   龍朔的聲音平靜如水,「不要做夢了。你這一輩子只能像狗一樣撅著屁股, 被那些噁心的男人插屁眼兒。」   她伸手撫摸著鏡中那雙流淚不止的美目,淡淡道:「十歲就做了粉頭,小娼 婦,你還會哭嗎?」   龍朔勉力舉起木桶,兜頭澆下。泉水象冰一樣寒冷,她咬住紅唇,站在那裡 不停顫抖。   她的身體愈發潤澤,腰肢纖細,臀部圓潤,已經隱隱有了女性的輪廓。雪白 的小腹平坦而又光滑,並緊的雙腿間,宛如細白的脂玉,光溜溜沒有一絲異物。 白生生的雙腿猶如粉嫩的藕段,柔美動人。   良久,她擦淨身體,赤條條走到鏡台前,拉開抽屜,取出粉盒,往手心裡倒 了一些,然後將那些芬芳的粉末抹在白嫩的肌膚上。尤其是那隻小巧的圓臀,她 塗抹得分外仔細,甚至掰開臀縫,將臀溝內也細細擦過。   她翹了翹了香噴噴的小屁股,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望著鏡中風騷的女孩, 她微微一笑,接著從下層抽屜中取出一條簇新的抹胸,繫在胸前。   這些年她長得很快,每隔幾個月都要換一次新衣,而她唯一的嫖客也大方得 很,每次都是主動給她買來。胭脂水粉更不用說,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玩起來 也開心。   繫好抹胸,在外面披上一條絲質的外袍,女孩坐在椅中,拿起眉筆,在鏡前 細緻地妝扮起來。其實以她的天生麗質本不需要再多妝扮,但即使真正的雛妓也 不會有她這麼專心。   看著鏡中的女孩一點一點鮮妍起來,龍朔輕笑道:「不要臉的小賤人,勾引 男人這麼用心。嫌他肏得你不夠狠嗎?」   門外輕輕一響,接著又響了三下。   龍朔無聲地開了門,對來人看也不看,扭著腰肢款款走到床邊。   柳鳴歧閃身入內,一把摟住龍朔,先含住她的紅唇一通飽吻,然後喘著氣說 :「小婊子,屁股洗淨了嗎?」   女孩柔媚地伏在床上,掀開絲袍,撅起粉臀,膩聲道:「大爺,小婊子等著 您來插呢。」   柳鳴歧手指鑽進滑膩的臀肉中,摸了摸柔軟的菊蕾,嘿嘿笑道:「小婊子真 是長了個好屁眼兒,比薛婊子那兩個洞幹起來都舒服!」   女孩咬了咬細白的牙齒,輕笑道:「小婊子只有屁眼兒,不好好長,怎麼對 得起大爺的雞巴……」   「這小嘴越來越甜了。」柳鳴歧在她臉上扭了一把,然後解開衣服,露出粗 長的陽具。   女孩爬起來,乖巧地張開小嘴,將龜頭含在嘴裡。自從發現沾上唾液可以讓 後庭不再受傷,她便學會了主動用唇舌去服侍嫖客的陽具。比起以往抽插時乾澀 的疼痛,親吻之後的肉棒要溫柔許多,插起來滑溜溜少了許多苦楚。至於她的感 覺——那並不重要。   滑膩的唇舌掠過棒身,肉棒很快便在女孩溫潤的口腔裡堅硬起來。柳鳴歧「 啵」的拔出陽具,拍了拍龍朔的臉頰,「轉過來,大爺要幹你的屁眼兒了!」   龍朔順從地轉過身去,她跪在床邊,把雪嫩的小屁股舉到肉棒的高度,然後 掰開臀肉,露出自己紅嫩的菊肛。   即使對一個真正的十二歲女孩來說,這只粉嫩的小屁股也有些過於妖艷了。 無數次的交合,不僅使她的臀肉分外柔滑,那只鮮美的菊蕾更是顯出異樣的肥嫩 。紅艷艷的嫩肉象小嘴一樣鼓起,上面佈滿細密的褶皺,像密閉的花苞一樣,緊 緊擠成一團。   當龜頭頂住菊蕾,那團紅肉立即像油脂一樣柔柔滑開,將龜頭的尖端裹在其 中。隨著龜頭弧度的逐漸增大,菊蕾也越綻越開,細密的菊紋依次拉平,菊洞從 一個指尖大小的突起,足足擴大數倍,變成一個紅紅的圓圈,套在龜頭周圍。   柳鳴歧不需要再去摟抱她的腰肢,因為女孩已經知道主動挪動雪臀,去吞沒 身後的陽具。龍朔過人的天姿同樣體現在這個時候,她靈活自如地操縱著肛肉, 像一張甜蜜的小嘴一般,殷勤地吞吐著龜頭。然後腰肢一旋,將肉棒整根吞進體 內。正當她擺動屁股,用柔軟的腸道去撫慰陽具的時候,腦後猛然一疼,被人揪 著頭髮提了起來。   柳鳴歧惡狠狠盯著龍朔,突然張口朝那張嬌美的俏臉上用力啐了一口,「不 要臉的臭婊子!」   龍朔臉上笑容不改,手指卻暗暗捏緊床單。   果然,姦淫變成了強暴,柳鳴歧像要掰開她的嫩臀一樣,死死扣著臀肉,在 她肛內瘋狂地抽送著。   很快,嫩肛就被他狂猛的抽插磨破,肉棒進出間,帶出絲絲縷縷的鮮血。柳 鳴歧一腳蹬在床上,拚命挺動下腹,撞得圓潤的雪臀啪啪作響,讓人禁不住擔心 那只粉嫩的小屁股人被他狂猛的力道撞碎。   龍朔疼得變了臉色,額頭冒出冷汗。柳鳴歧自負為俠義道,折磨邪教的妖女 還可以說是報仇雪恨,但姦淫義兄的愛子卻是任何人都不恥的卑鄙行徑。他一方 面深深自責,一方面擔心被人看出端倪聲名掃地,另一方面又迷戀於龍朔的肉體 無法自拔。種種壓抑堆積在一起,使他不時變得狂暴,直想毀滅世間的一切。   每當這時,龍朔就成了他發洩恨意的器具。柳鳴歧一邊抽送,一邊在她白嫩 的肉體上又掐又擰。不多時,龍朔已經遍體鱗傷,手臂、粉背、腰肢、雪臀、大 腿……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等柳鳴歧終於射出慾火,龍朔就像被人搖散的玩偶,軟綿綿伏在床上,再沒 有一絲力氣。   案頭的燈火幽幽一跳,熄滅了。淒冷的月光從窗外射入,映出床幃間一具光 潔的女體。那具小小的身體上,同時融合了稚嫩與妖媚兩種極端,美得驚人,又 妖得可怕。                  05   夜裡很冷,她卻沒有一絲力氣拉起手旁的被褥,只靜靜伏在榻上,感受著身 體的痛楚。   不知躺了多久,窗欞忽然傳來一聲響動。龍朔猛然睜開眼睛,低聲問道:「 誰?」   一陣寒意掠過,龍朔勉力拉起被褥,蓋在身上。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充塞心 頭,使他再無法合眼。   在他開始絕望的時候,沒有上閂的房門似乎微微一動,再仔細看時,卻還是 原來的樣子。   龍朔屏住呼吸,雖然周圍沒有任何異樣,但他的感覺卻告訴他,有些不同尋 常的事正在發生。   寂靜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點火光,一隻修長的玉手款款伸來,點亮了床頭 的油燈。光芒漸漸閃亮,映出一張明淨的玉臉和一襲片塵不染的白衣。她秀眉入 鬢,妙目生輝,烏亮的青絲用素帶挽住,柔柔墮在肩頭,卻是三十餘歲的美貌女 子。她微微一笑,接著一個美好的聲音溫柔地響起,「沒嚇著你吧?」   龍朔怔怔望著那張玉臉,眼淚忽然奪眶而出。   那女子慌了手腳,「我以為你睡著了,門又沒關,就沒有敲門……對不起啊 。」   龍朔抱著被子,無聲地慟哭著。他並不是一個脆弱的孩子,但他無法抑制自 己的淚水。   那女子見他哭個不休,柔聲道:「這樣哭會哭壞身體的,阿姨要點你赤白穴 ……」說著抬一根白玉般的纖指,在他頰上輕輕點了兩下。   一股柔和的力道從赤白穴傳入,中途又分作三層,化去了龍朔的滿心悲鬱。 他止了淚,哽咽著說道:「你說三年就來……我……我等了五年……」   那女子赧然道:「對不起啊,有一味藥阿姨找了好久,兩個月前才在天山找 到,沒有來得及配製,就趕到這裡。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接著那女子臉上露出動人的笑容,「朔兒越長越好看了,阿姨差點兒認不出 了呢。」她在床邊坐下,輕柔地掠起龍朔的長髮,關切地問道:「這些年過得好 嗎?」   她身上的味道還和從前一樣好聞……就像母親一樣。龍朔努力露出一個笑臉 ,「好。」   那女子美目光芒一閃,有些疑惑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胭脂?你自己 塗的嗎?」   沉默片刻,龍朔平靜地說道:「是。」   那女子目光在龍朔臉上逡巡片刻,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不只是胭脂,還描 了眉,楂了粉……她挽住被角,輕輕一掀,卻被龍朔緊緊按住。   兩人僵持片刻,龍朔終於鬆開手。   掀開被子,那女子頓時臉色大變。那具細嫩的身體遍佈青腫,有幾處傷口還 滲著鮮血,看上去慘不忍睹。她盡量不觸動那些傷口,小心翼翼地分開沾滿血跡 的臀縫。   粉嫩的臀溝內,像泉水般血汪汪滿溢鮮血,血中還夾雜著一片一片濁白的污 漬。臀肉分開,鮮血與精液混合的黏液緩緩淌入腿縫,露出血肉模糊的後庭。橫 遭摧殘的菊肛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肛竇翻吐,嫩肉乍開幾道寬闊的裂縫。菊肛 被巨物殘忍地搗弄成一個無法合攏的血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內裡鮮血淋漓的腸壁 和令人噁心的殘精。   龍朔忽然覺得臀上一熱,接著一連串溫熱的液體掉在裸露的肌膚上。   「對不起,對不起……」那女子淚如雨下,把飽受凌辱的孩子緊緊摟在懷裡 ,痛哭不已。   「沒關係的。」龍朔靜靜說完。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輕聲說道:「謝謝你, 梵阿姨。」       ***  ***  ***  ***  ***   床上放著一個小小的藥匣,梵雪芍用指尖挑起不同的藥膏,分別塗在不同的 傷痕上。她的指法又輕又快,猶如春風拂過。那些火辣辣的傷口被她指尖一碰, 就立刻痛意全消,只留下一片清涼。   龍朔趴在床上,「梵阿姨,我聽到雪峰神尼的下落了……」   聽著龍朔的敘說,梵雪芍的玉指不由僵住了。   她看上去不過三十餘歲,實際年齡卻要大了許多。說起香藥天女的名頭,江 湖中知道的人可能寥寥無幾。然而說起二十年前,九華劍派掌門斷臂復原的奇事 ,江湖中可謂是盡人皆知。不過要問起是誰施術救治,江湖中又是眾說紛紜。   梵雪芍醫術通神,武功也別具一格。但她素性雅潔,極少與江湖中人往來, 除了行走四方尋醫採藥,便在南海隱居鑽研醫術。平時捨藥濟世,活人無數,雖 非佛門弟子,超脫處卻勝似佛門中人。因此她平生唯一一個知交好友,便是飄梅 峰的雪峰神尼。   五年前,雪峰神尼曾在南海盤桓一月之久。不料回程時,卻遇上兩名武功極 高的敵人。連番苦戰之後,雪峰神尼擊殺了其中一人,卻從他們口中聽說本門弟 子被星月湖盡數擄走,慘受折磨。雪峰神尼憤怒已極,一路追蹤另一名敵人回到 中原,就此音訊皆無。   那兩名敵人武功強得出人意料,梵雪芍放心不下,處理了瑣事之後,也隨之 進入中原。沿途種種關於飄梅峰諸女的遭遇傳得沸沸揚揚,梵雪芍越聽越是心驚 。四處尋覓之下,竟然讓她打聽到星月湖的行蹤,一路追至塞外。   梵雪芍憑著隻言片語,在茫茫草海苦尋多時,沒有找到雪峰神尼的下落,卻 因緣際會,碰上了龍朔。   梵雪芍一見到這個俊秀的男孩便心生好感,再得知他一個七歲的孩子,身負 重傷,仍然背著母親的屍體在草原跋涉數日,其遭遇之苦,意志之堅,深深打動 了生性善良的香藥天女。當下梵雪芍不僅救治了龍朔傷勢,還把他送到廣宏幫, 同時訂下期限,會在三年內制好藥物,好讓他能報仇雪恨。   沒想到自己這一送,卻是把他送入了虎口。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人當作 孌童姦淫玩弄,她不敢想像這些年龍朔遭受過多少凌辱和殘虐,單是見到的這一 幕,已經令人觸目驚心。梵雪芍又是悔恨又心疼,為自己當日的選擇自責不已。   「阿姨帶你走。」梵雪芍決然說道。   龍朔眼睛一亮,「現在嗎?」   梵雪芍點了點頭,「來,阿姨幫你穿上衣服。」   她拿起衣服,不禁猶豫了一下。   「我只有這種內衣……」龍朔小聲說。   梵雪芍低歎一聲,「先穿上吧。」   她扶起龍朔,用一條絲巾繞過臀縫,把他股間傷處包好,然後將抹胸繫在他 身上,接著套上中衣,披上外衫。   梵雪芍想了想,又走到案旁,給柳鳴歧留了一封書信。雖然她對這個人面獸 心的禽獸憎惡之極,但他畢竟是龍朔的義叔,自己這樣不聲不響的把龍朔帶走, 未免有些失禮。   房中的物品龍朔一概未取,只翻出一塊青布包裹和一柄小小的匕首納入懷中 。這是他帶來的東西,還有一樣,此刻是拿不得了。   梵雪芍放下紙筆,對龍朔展顏一笑,柔聲道:「別動,阿姨抱你走。」   「不用。」龍朔跳下地來。雖然臀間疼痛不已,但他臉上卻滿是笑容。   梵雪芍不由分說,還是把龍朔抱在懷裡,閃身出了房門。   夜深更殘,偌大的廣宏幫一片寂靜。梵雪芍白衣輕揚,猶如御風而行般輕飄 飄掠過重重屋宇,絲毫沒有因為抱著龍朔而吃力。   龍朔偎依在她溫暖的懷抱裡,感覺就像在做夢。但即使夢中,他也沒有獲得 過這樣的安全感。阿姨的身體很軟,很香,不過不是那種艷香,而是一種溫柔的 氣息。   終於能夠離開這裡,不用再每天扮做女人,像妓女一樣賣弄肉體了。龍朔對 這個自己生活過五年的地方毫無留戀,但臨行時,卻不禁想起一個小女孩。   靜鶯妹妹這會兒睡得正熟吧……下午又掉了一顆牙,要不了多久乳牙就該換 完了……已經七歲了,和我來的時候一樣大了呢……唔,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等掠到院門附近,龍朔眼神突然一利,「阿姨,」他低聲說:「我還有一點 事……」   梵雪芍把他放在地上,看著他一步一痛地走到路旁,鑽進一間低矮的土屋裡 。   過了一盞茶時間,龍朔從屋裡出來,微笑著說:「好了,可以走了。」   梵雪芍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也沒有多問。假如她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會為龍朔臉上的笑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梵雪芍抱起龍朔,像一朵白雲般輕盈地越過院牆,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  ***  ***  ***  ***   柳鳴歧臉色陰沉地站在囚牢中,手裡拿著一封書箋。   刑床上伏著一具美艷的女體。薛欣妍美目圓睜,雙手被人捆住,兩腳大分, 嘴中塞了一團破布。她伏腰舉臀,擺成一副供人姦淫的姿勢。然而這具豐美的肉 體再也無法使用。   那只雪白的大屁股被人用利刃從正中剖開,深達兩寸的刀口從臀瓣上方開始 ,沿著臀溝一路向下,菊肛、會陰、陰道、陰戶和陰阜全被切開。所有女性特徵 都被摧殘殆盡。從後看來,渾圓的雪臀被齊齊分成兩半,刀口平滑,顯然是一切 到底。   書箋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閣下素負俠名,何以如此卑污,慘虐故人之 子?九華琴劍雙俠,英風俠義,朔兒此去可勿念也。       ***  ***  ***  ***  ***   自五胡入華,天下紛爭已近百年。北方朝代更迭令人目不暇接,如今長江以 北為周、秦、涼、夏數國割據。相比之下,南朝要平靜許多。   九華山位於南朝宋境,自古便是天下名山。九華劍派更是與大孚靈鷲寺並稱 的武林名門,歷代名俠輩出。而這一代九華弟子中,最傑出的則是劍氣江河周子 江與琴聲花影凌雅琴伉儷二人。   周子江以一柄江河劍傲視江湖,藝成以來罕逢敵手,如今不過三十五歲,已 經是九華劍派內定的下代掌門。   凌雅琴比丈夫小了九歲,但一出道就在錢塘會上連敗七派高手,當時她長劍 如雪,俏立花影的風姿,至今還為江湖中人所津津樂道。   梵雪芍雖然武功絕倫,更在周凌二人之上,但她知道自己的武學偏重陰柔一 路,龍朔身體有異,再跟著自己習武多有不妥,於是讓他轉投九華門下。她曾予 九華劍派有大恩,此番親自上山,琴劍雙俠自無異言,當即收下香藥天女帶來的 那個俊秀男孩。   行過拜師大禮,凌雅琴扶起龍朔,笑道:「你師父一心鑽研劍法,至今也沒 有收徒弟。這院子裡只有你一個孩子,也沒有個玩伴呢。」   「師娘,」龍朔的聲音很輕,卻很堅決,「徒兒是來學武功的。只要練武就 夠了。」   周子江讚許地打量他一眼,溫言道:「有志者事競成,有這番心志,就要好 好修習。」   「徒兒知道了。」   梵雪芍悄悄把凌雅琴拉到一旁,低聲說了龍朔的身世,「這孩子父母都死在 星月湖妖人手中,遭遇極慘。朔兒是個很懂事,很聰明的孩子,他……」梵雪芍 貼在凌雅琴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又囑咐道:「你是他師娘,遲早會知道的。但這 事千萬不要跟旁人說。」   凌雅琴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唉,當日我跟師哥曾找過星月湖的慕容宮主 ,可恨被他矇騙,沒有動手。至今薛長鷹薛師兄和欣妍侄女還下落不明……」   梵雪芍卻不知道薛欣妍也在柳鳴歧手中,就在離開時被龍朔親手殺死。聞言 只是皺起眉峰,「這些年來沒有聽到星月湖一點消息,他們究竟藏在何處?」   「師哥也曾多次查訪過,料想星月湖眾人絕非真的葬身火海,必是隱居異域 ,只是沒有一點線索。」   梵雪芍沉吟道:「當日星月湖萬里迢迢去了塞外,莫非是在那裡藏身之處? 」   凌雅琴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忽然間,她臉上一紅,悄悄對梵雪芍說了幾句 。   梵雪芍略帶訝然地舉起美目,思索片刻後,說道:「一會兒我看看脈象。」   周子江負手而立,觀看龍朔在庭中演練功夫。九華雖是佛道兩家名山,九華 劍派卻近於儒家。他一身青衫,頭上帶著儒巾,背影凝如山嶽,氣宇軒昂。   凌雅琴走過來看了幾眼,失聲道:「這孩子從哪裡學的功夫?」   周子江面色凝重,「有七成都算不得武功。他的吐納運勁頗有根基,為何沒 有半點內力?」   梵雪芍解釋道:「朔兒曾經練過六合功,不過練到第三層時受了重傷,內力 全廢。」   「第三層?」周子江道:「是年初受的傷嗎?」   「五年前。」凌雅琴在旁說道。   周子江眉頭一挑,「五年前?他七歲時六合功就練到了第三層?」他望著滿 頭大汗的龍朔,喃喃道:「奇才,奇才。可惜可惜。」   途中梵雪芍已經著手治療龍朔受創的丹田。她醫術精湛,本身的迦羅真氣又 對治療內傷極具奇效。一入手便穩住傷勢,再有數月調理疏導,龍朔的傷勢便可 痊癒。不過經此重創,龍朔以前的功力已經蕩然無存,如今重新修習,已經錯了 練功的最佳時機,資質再佳也無望晉身一流高手,因此周子江才連稱可惜。   梵雪芍雖然捨不得龍朔,但她於九華劍派終究是外人,久居多有不便,因此 只在山上住了數月,待龍朔傷癒,便即離開。   聽她說明去意,龍朔半晌沒有作聲,他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說道:「阿 姨兩次救了朔兒的性命,恩情有如再生,只求……」   龍朔抬起頭,烏亮的眼睛直直望著梵雪芍,「阿姨能收下孩兒。」說著輕輕 喚了聲:「娘。」   梵雪芍叫了聲:「好孩子……」眼睛不禁濕了。她向來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也是緣份使然,當日一見龍朔就把他放在心頭,為了他的傷勢奔走數年,已經 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此刻被龍朔一叫,頓時眼含熱淚。   她把龍朔擁在懷裡,認真說道:「娘不回南海了。」   龍朔揚起眉毛,「真的?」   「真的。但娘也不能住在山上,宛陵郡的沈氏與娘相識,娘先在那裡住下。 宛陵離此不遠,過些日子娘就來山上看朔兒,好不好?」   「好啊好啊,」龍朔捏住梵雪芍的衣袖,揚著臉說:「謝謝娘!」   「傻孩子,跟娘還說什麼謝呢?」   周子江夫婦相視而笑,忽然間,兩人的笑容不約而同地變得苦澀起來。   兩人成婚已近十年,卻始終沒有一子半女。這次難得武林第一神醫香藥天女 來到九華,凌雅琴藉機說了心中的疑惑。可女神醫分別切了兩人的脈象之後,問 題卻是在周子江身上。此事非是醫藥可以調治,任梵雪芍醫術通神,也無技可施 。   周凌夫婦恩愛無間,是江湖中人見人羨的神仙眷侶,沒想到正值青春,卻被 告知丈夫無法生育,不啻於在兩人心口重重劃了一切。       ***  ***  ***  ***  ***   自此,龍朔便在凌風堂住下,每日修習劍法。周子江潛心鑽研本派劍譜,龍 朔初入門牆,就先由師娘指點。   龍朔進境奇速,只兩個月時間,一套坤陽劍便練得爐火純青。與此同時,他 的內功也開始重新修練。九華劍派的浩然正氣是名門正宗,但龍朔的六合功由其 父親自傳授,威力不在浩然正氣之下。周子江權衡多時,最後還是讓他自行修習 六合功。   龍朔聰明靈秀,甚得周氏夫婦歡心。夫妻倆私下談起,都不免慨歎他如此良 玉美材,身世卻如畸零。   「這般苦練,終究難練至六合功第七層……」周子江望著窗外的龍朔歎息道 。   龍朔卻不知曉自己的缺憾,他將父母的血海深仇埋在心底,每日苦練不輟, 期待著有一天能親手報仇雪恨。假如他知道自己的成就已被限止,也許會練得更 加辛苦。                  06   天氣漸漸轉冷,一夜北風怒吼,到了清晨時分,九華山陰雲密佈,星星點點 飄起雪來。   龍朔沒有打擾師父師娘,天色剛亮就抱著長劍來到院外,在松下演練剛學的 劍法。   蒼翠的青松宛若巨傘,松下少年劍如青蛟,人如朗月。為了行動方便,他只 穿了件單衣,寒冬天氣裡,更顯得身形纖弱。但他招式間沒有半分苟且,每一劍 都使上了十分力氣,不多時額角便沁出汗水。   正練到酣處,腦後風聲陡然一緊,龍朔不假思索,一招遙指天南,回劍向後 劈去。   「格」的一聲低響,精鋼打制的長劍卻被一根枯枝架住。龍朔駭然回首,叫 了聲,「師娘」。   凌雅琴穿著一身淺綠色的勁裝,風姿綽約地站在雪地中。她笑吟吟舉起枯枝 ,擺出起手的門戶。   龍朔知道師娘是要親手給自己喂招,不由精神一震。他先退開一步,躬身行 禮,然後長劍一翻,搶先進招。   凌雅琴沒有用上內功,純以劍法與龍朔周旋。她一手貼在腰後,一手捏著枯 枝,纖美的手指瑩白如玉。她在江湖中人稱琴聲花影,果然是人比花嬌。翠袖飄 飛處,光潔的皓腕宛如霜雪,連手中的枯枝也似乎要開出花來。   枯枝雖然簡陋,使得卻是正宗九華劍法,龍朔細心觀察,許多獨練時難以體 會的細微之處,此時都迎刃而解。   枯枝的變化精妙異常,不過數招,龍朔就被逼得接連後退,最後背上一頓, 已經靠在了巨松上。   「這一招博浪飛錐要留心握劍的姿勢,」凌雅琴優雅地攏了攏秀髮,待龍朔 招式使足,她身形一側,然後皓腕翻出,枝尖準確地點在龍朔拇指上,將長劍挑 落在地。   凌雅琴微微一笑,正待講解,忽然神情一動,舉目朝山下望去。   龍朔運足目力,仔細看了片刻,才遠遠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正朝山上奔來 。       ***  ***  ***  ***  ***   「貧僧明觀,參見施主。」那個灰袍僧人躬身行禮,奉上一封書信。   周子江展信細閱良久,然後鄭重地收好書信,沉聲說道:「請回復圓光方丈 ,此事義不容辭。在下立刻動身,與沮渠大師會合,共襄大舉。」   「師娘,是要出門嗎?」   凌雅琴一邊整理行裝,一邊說道:「北方出了些事。有伙流寇攻城掠地,無 惡不做。大孚靈鷲寺方丈親自來信,請你師父出山,刺殺賊酋。」   大孚靈鷲寺聲名顯赫,一向是白道領袖,門下弟子眾多,連柳鳴歧也是其俗 家弟子,龍朔當然也聽說過。他忍不住問道:「敵人很厲害嗎?師娘也去嗎?」   凌雅琴面色凝重,「這股流寇聲勢浩大,手下能人不少。圓光方丈在信中說 ,為除去賊酋,大孚靈鷲寺已經有十七位大德高僧喪生。這次由寺中維那沮渠大 師為首,招集各方好漢一同行動,務必要除掉此獠。」   龍朔還是有些不明白。如今天下南北分裂,九華山隸屬南朝,何必為北方的 流寇出手?   「傻孩子。」凌雅琴溫言道:「北方雖然數國割據,但子民和我們都是一樣 的。周帝姚興寬厚仁德,在亂世中保得一方安穩。這伙流寇多是胡騎,屠城掠民 ,暴戾之極。如今正攻打周都洛陽,一旦洛陽城破,周國滅亡,受苦的還是百姓 。」   龍朔點了點頭,「徒兒明白了。」   周子江道:「圓光方丈和沮渠大師以天下蒼生為念,這樣的慈悲胸懷,你明 白就好。朔兒,你也收拾一下行裝,和我們一道去。」   凌雅琴有些愕然地說道:「到洛陽路途遙遠,天寒地凍的,朔兒身子又弱… …」   「多歷練歷練,對朔兒也好。」周子江將江河劍佩在腰間,挺身說道:「我 九華劍派從無弱徒。朔兒,你要記住了。」   龍朔朗聲應道:「徒兒記住了。」       ***  ***  ***  ***  ***   三人各乘一騎從九華北麓下山,沿襄城、建康、廣陵、彭城向北行馳,一路 上雪越下越大,饒是龍朔內功已有根基,途中也頗為辛苦。這場雪從北到南整整 下了七天,等過了鉅野,才略小了一些。   廣陵以北已經是周國境內,此時流寇犯京的消息已經傳開,田野中四際無人 。路上雪積盈尺,三人的座騎雖然神駿,奔馳竟日也已疲不能興。   看著龍朔小臉凍得發青,凌雅琴不禁心疼地說道:「師哥,找家客棧歇歇吧 。」   周子江只穿了一襲單衣,但他內功精湛,在這冰天雪地中仍是面色如常。他 指著前方道:「二十里外就是三水鎮,方丈信上說沮渠大師就在鎮上相候。」說 著,周子江從馬上側過身去,兩指搭在龍朔冰冷的手腕上。   一股醇厚的暖流透體而入,瞬息便運行了一個周天,龍朔週身寒意盡去,暖 洋洋愜意之極,他感激地說道:「多謝師父。」   周子江收回手指,心下微微歎息。真氣甫一交接,他便探出龍朔內功進境遠 低於自己的估計,要練成六合功的第一層,只怕也要花上一年時間。   身後遠遠傳來一陣馬蹄聲,龍朔回頭望時,只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車前四 匹駿馬身形高大,矯健雄壯,鐵蹄翻飛間,雪泥四下飛濺,直如騰龍踏雪而來。 那輛馬車同樣是精巧非凡,然而駕前的馭手卻是一名和尚。   他身上灰色僧衣略顯破舊,頜下蓄著一叢黑鬚,左手握著四根韁繩,右袖空 蕩蕩繫在腰間,卻是獨臂。   龍朔正在奇怪,周子江已勒住馬匹,朝來人揚聲喚道:「沮渠大師!」   那僧人手腕一緊,四匹正在狂奔的駿馬頓時前蹄揚起,穩穩停下。接著他躍 下馬車,左手豎在胸前,宣了聲佛號,欣然道:「原來是琴劍伉儷!沖風冒雪千 里而來,兩位果然是信人。」   沮渠大師是大孚靈鷲寺的維那,身份僅次於圓光方丈和寺中首座,周子江和 凌雅琴不敢怠慢,連忙下馬行禮,說道:「愚夫婦正準備趕往三水鎮與大師相會 ,沒想到會在此相遇。」   沮渠大師道:「貧僧因事誤了半日,卻讓伉儷趕到了前面。」說著微微一笑 ,意態甚是瀟灑。   龍朔原以為僧人都是木訥寡言,形為槁木,此時才知道天下也有玉樹臨風瀟 灑非凡的高僧。這位大師雖然面帶風霜,年紀卻甚輕,而且面貌英俊,舉止從容 溫和,讓人一見便心生親近。   正自思索間,沮渠大師目光已經朝他看來,「這位是……」   「這是在下新收的徒弟。朔兒,見過大師。」   龍朔跳下馬匹,他手腳凍得僵硬,落地時不由一滑,沮渠大師左手托在他肘 下,笑道:「九華門下好生了得,小小年紀便捱得了這等風雪。」   周子江歉讓兩句,忽然車簾一動,從簾角鑽出來一張瓷玉般精緻的面孔,那 隻小小的唇瓣紅如瑪瑙,卻是個秀美無比的小女孩,她怯生生望著眾人,小聲喚 道:「沮渠叔叔……」   沮渠大師連忙走過去,柔聲道:「怎麼了?」   「……什麼時候能見我娘?」   「不要急,這會兒還下著雪,在車裡乖乖睡一覺,醒來就能見到你娘了。」   沮渠大師放下車簾,緩緩直起腰,向周氏夫婦低聲歎道:「這是貧僧好友的 遺孤,她母親有事須離開幾日,留下此女托貧僧照料。」   凌雅琴暗道,這麼小的女孩已經如此美貌,她母親又該是怎樣的世間絕色呢 ?   沮渠大師見龍朔年小體弱,安安靜靜像個女孩般秀氣,又說道:「外面天冷 ,讓令徒到車裡避避風寒吧。」   龍朔搖了搖頭,「我不怕冷。」   凌雅琴柔聲道:「朔兒,大師既然說了,你就到車上歇一會兒。後面路上還 有的辛苦呢。」       ***  ***  ***  ***  ***   車廂內舖著厚厚的毛皮,溫暖如春,那個小女孩靠著一隻暖枕,小小的身體 被一整張鹿皮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頸中一條純白的狐皮披肩,寸許長的狐毛亮 如銀絲,幾乎遮住了大半張面孔。她看上去只有五歲,秀髮結成兩條小辮,眉眼 盈盈如畫,那種純潔秀美的氣質,讓龍朔也禁不住自慚形穢。   窗外的雪花漸漸稀疏,沉默良久,龍朔小聲問道:「我叫龍朔,你叫什麼名 字?」   女孩鮮紅的小嘴一動,露出細玉般的皓齒,「我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 雪。」   這是龍朔與晴雪第一次見面,那一刻,下了七日的大雪終於放晴了。   晴雪烏亮的眼睛眨了一會兒,然後掀起身上的鹿皮褥子,細聲細氣地說:「 外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給你蓋,好不好?」   她穿著一件與頸中狐皮絕不相襯的粗布冬衣,洗得乾乾淨淨,衣角繡了一朵 精緻的玫瑰花苞。龍朔目光一跳,那只玫瑰花苞只有拇指大小,竟然與懷裡那柄 匕首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他小心地脫掉靴子,挨著晴雪坐下,指著那個補丁問道:「這是誰給你繡的 ?」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繡好多東西,我娘好厲害,還能繡這麼長的龍呢… …」晴雪努力張開小手,比了一個長度。   「噢,」龍朔略微有些失望,「你娘為什麼要繡那麼多東西啊?」   「換東西啊。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繡換來的呢。」   龍朔心裡不由一陣酸澀。晴雪的生活雖然清寒,可還能和母親相依為命,而 自己卻是孤零零一人。他想起義母香藥天女梵雪芍,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短暫, 但她身上那股溫暖的香氣,卻始終縈繞在龍朔心底。他暗暗想到,回程時一定要 到宛陵沈家去探望義母。       ***  ***  ***  ***  ***   趕到三水鎮已是傍晚時分。沮渠大師博學多聞,一路上與周氏夫婦言談甚歡 。從他的轉述中,兩人得知,五年前的星月湖一役,武林白道損失極慘。這次為 刺殺流寇首領,大孚靈鷲寺傾盡全力,邀來武林名俠凝光劍東方慶主持大局。一 同行動的還有平州名宿金槍范登、銀刀董嚴、三江會的大當家楊宏、老鴉岔的風 火蛇於辛捷,洛陽的施其威夫婦。還有大孚靈鷲寺和九華劍派的大批弟子,以及 東海淳于家的三朵名花之一玉凌霄淳于霄,等於是糾集了僅存的白道精英。   凌雅琴欣然道:「霄妹妹竟然也來了。有三年沒見了呢。棠妹妹和瑤妹妹呢 ?」   淳于家三朵名花,錦海棠、玉凌霄、美瓊瑤,以淳于棠居長,淳于瑤最小, 三姐妹都是武林名媛,不僅貌美如花,而且身懷絕技,與琴聲花影凌雅琴素來交 好。   沮渠大師笑道:「棠女俠與夫婿遠在川中,無法赴會,瑤女俠正準備出閣, 貧僧也敢冒昧求援?」   凌雅琴笑道:「瑤妹妹比霄妹妹還小了一歲,竟然比姐姐還先出閣,不知是 哪家少俠有此福份。」   沮渠大師道:「與尊派倒是近鄰,不過卻非武林中人,而是書香世族,宛陵 沈氏不知凌女俠可曾聽說過?」   凌雅琴與周子江對望一眼,心道:「這麼巧。」香藥天女仙子一向隱姓埋名 ,兩人也不好多說。當下只笑了笑,在鎮旁尋了間客棧,眾人一同住下。       ***  ***  ***  ***  ***   三水本是小鎮,客棧只有兩個偏僻的小院,院後便是荒林。此時客旅絕跡, 生意冷清。一行人要了兩間客房,又吩咐店家燒水做飯。   不多時,店家送來飯菜,就在沮渠大師房中擺開,又生了火,點上燈燭,請 眾人入席。   沮渠大師只用了些素菜麵點,就放下筷子。他對晴雪呵護備至,專門向店家 要了小勺,用僅存的左手拿著,一口口餵她吃飯。晴雪也很聽話,兩手扶著桌沿 ,乖乖張開小嘴,慢慢吃著。   剛吃了片刻,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銳響,沮渠大師神色一動,略顯遲疑 地放下小勺。他沉吟著向周子江說道:「這是敝門傳訊的鳴鏑。可能事情有變… …我和賢伉儷一同去看看。」   周氏夫婦聽出鳴鏑聲遠在五里之外,當即起身拿起長劍,凌雅琴將青鋒劍放 在龍朔手邊,說道:「朔兒,你在這裡照顧小妹妹。我和你師父去去就來。」   龍朔握住劍鞘,點頭答應。   沮渠大師笑道:「我們最多一個時辰就可返回。晴雪,你可要聽哥哥的話啊 。」   「嗯。」女孩認真點了點頭,小手從桌下穿過,拽住了龍朔的衣角。   三人閃身出了房門,朝茫茫雪野掠去。   龍朔站在原地,心神卻放在衣角的小手上。那隻手又小又嫩,白白的,彷彿 香軟的花瓣貼在身上,對自己充滿了信賴。曾經有一隻相似的小手,無數次這樣 拽著自己的衣角……龍朔沒有低頭,彷彿一低頭,就會看到柳靜鶯仰著小臉,用 帶著奶腔的聲音喚到,「龍哥哥。」   那隻小手輕輕搖了兩下,接著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龍哥哥……」   龍朔放下長劍,坐在椅中,然後抱起粉團般的晴雪,放在膝上,柔聲說道: 「想吃什麼?哥哥來餵你。」       ***  ***  ***  ***  ***   龍朔小心剔出魚刺,用筷子夾著放在女孩紅紅的小嘴裡。晴雪的身子又輕又 軟,彷彿一團香噴噴的白雲。以前他也曾這樣餵過靜鶯妹妹,但那小丫頭坐在他 腿上總是扭來扭去,從來沒有片刻安寧。晴雪只比靜鶯小了兩歲,卻懂事得多, 她乖乖靠在龍朔手臂上,就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安靜極了。   沾上油脂的小嘴愈發紅艷。忽然,晴雪揚起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龍朔 鼻子一酸,她是這麼小,這麼柔弱,又是這麼的美,就像當年的自己……希望她 能比自己幸運,有她母親、有沮渠大師的照顧,不會像自己一樣無依無靠,流落 到充當妓女的境地,任人狎玩。   「還要吃嗎?」   晴雪搖了搖頭。   龍朔放下小勺,喂晴雪喝了口水,然後拿起絲巾,幫她擦淨小嘴。   寒風陡然響起,捲起簷上的積雪,打在窗上,沙沙作響。龍朔走到窗前,往 火盆裡添了些木炭。忽然耳邊卡的一聲輕響,龍朔抬起頭,瞳孔猛然收緊。   一個形狀詭異的影子,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窗紙上。它伸出一根尖利 的手指,在窗欞上敲了三下。等了片刻,然後伸手一推,兩指粗的窗閂應手而斷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龍朔向後一躍,抬手抓起長劍,鏘地拔出半寸,橫在胸前。窗戶打開一線, 寒風呼嘯而入,接著眼前一花,室內已經多了一個人影。   晴雪站在龍朔身後,只露出一張鮮美的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圓溜溜的,寫 滿了驚恐。   那人又高又瘦,稀疏的頭髮胡亂挽了一個髮髻,一隻耳朵上還穿著一個黃銅 圓環,油膩膩的袍子看不出是青是黃,胸口印著一個八卦圖案,卻是一名道士。   看清屋裡的兩個孩童,那道士眼睛一亮,用乾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從哪 兒找來這兩個娃娃?小是小了些,還真是絕色……」   他色瞇瞇望著龍朔,淫笑道:「小娘皮還穿著男裝,這嬌滴滴的模樣,能瞞 過誰啊……」說著伸手往龍朔臉上一摸,動作輕佻下流。   龍朔恨透了有人把他女子,當下想也不想,拔劍朝那道人胸口刺去。那道人 嘿嘿淫笑兩聲,身子一斜,巧妙地避過劍鋒。龍朔應變極速,不待劍勢用盡,立 即回劍橫削,使出九華派的快哉劍法第一式:快哉長風。   嗤的一聲輕響,劍鋒從那道人腰側劃過,破開衣襟。那道人一時大意,險些 中招,不由臉色一變,身子向後一仰,飛絮般飄開。   龍朔斗遇強敵,心頭禁不住呯呯亂跳,但想到身後的晴雪,頓時一股熱血湧 上胸口。他握緊長劍,像一頭小獅子一樣將晴雪護在身後,兩眼一眨不眨,緊緊 盯著那道人,沉聲道:「你是何人?」   「小賤奴,進了宮,只要是男人,都是你主子!少廢話,脫了褲子讓道爺樂 樂,道爺就放你妹妹一馬!」   莫名其妙鑽出來一個道士,莫名其妙地把他們倆當成女奴,又莫名其妙地讓 他解衣侍寢。荒謬中,當日在南豐街頭被人調戲的羞恥感湧上心頭——難道誰都 把自己當成婊子了嗎?龍朔一言不發,鐵青著臉挺劍直刺。   那道人厲哼一聲,罵道:「小賤蹄子,敢在道爺面前動手!」他來勢好快, 話音未落已經掠到龍朔面前,赤手朝劍上抓來。   龍朔勉強變招,長劍向前遞了兩寸,便被那道人劈手奪過。一股大力湧來, 龍朔身不由己地跌了出去,摔得狼狽不堪。   那道人不屑地說道:「什麼狗屁功夫!」   晴雪已經嚇得呆了,愣愣站在原地,那道人撲身掠向龍朔,順手一把摟住晴 雪,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扭了一把,嘖嘖讚道:「真夠水靈的,要不了幾年,就是 宮裡頂尖的小婊子了。」   龍朔掙扎著爬起來,拼盡全身的力氣朝那道人腰間擊去,那道人袍袖一揚, 捲住他的拳頭,冷笑道:「不懂規矩的野丫頭,連婊子也不會當……」   龍朔半身酸麻,手腳動彈不得,口一張朝他腕上咬去。那道人心下惱怒,一 把將晴雪丟在床上,左掌一圈一收,攥住龍朔兩隻拳頭,向上提起,右手扯開他 的衣襟,朝他股間摸去,咬牙笑道:「小婊子,還是雛兒吧?讓道爺給你開苞好 了。」   龍朔羞怒交加,發狂般又踢又咬。但他的功夫比那道人差得太遠,那些殊死 掙扎就像灑在身上的水滴般,沒有半點威脅。                  07   手掌探到下腹,那道人不由一愕,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待扒下褲子仔細一 看,那道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肏,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玩兔子了?」   他扳起龍朔的下巴,一邊嘖嘖讚歎,一邊搖頭道:「這副臉蛋,活脫脫的美 人兒胚子……可惜可惜,就是割了雞巴,也變不出屄來……」   龍朔小臉漲得通紅,衣褲掉在踝上,光溜溜的下體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撥開, 露出殘缺的秘處。   那道人輕蔑地一哂,「道爺對後門沒興趣,小兔崽子,留著等別人玩吧。」   晴雪倒在被褥上,銀狐披肩掉下一半,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幾縷纖細 的秀髮散亂開來,絲一樣垂在臉側,隨著女孩緊張的呼吸微微顫抖。   那道人眼神變幻不定,似乎也不忍傷害這個純美如玉的小女孩。最後他呲牙 一笑,眼中射出淫猥的凶光,「小婊子嫩是嫩了些,難得生得這麼標緻,一進宮 這輩子不知道該有多少雞巴光顧這小嫩屄……」他伸出鮮紅的舌頭,在唇上一舔 ,獰笑道:「還是讓道爺先嘗這第一口!」   晴雪兩隻小手抱在胸口,細緻的眉峰僵在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望著面 前獰笑的道人,小小的唇瓣緊緊抿在一起,像水晶一樣透明,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一口。   對一個五歲的女孩來說,晴雪還無法理解自己將要受到的傷害,更沒有力量 來保護自己。失去了親人的保護,這個嬌弱的女孩就像一塊被遺忘在街頭的無瑕 美玉,會被任意一雙骯髒的大手玷染,卻無從反抗。   龍朔趴在地上不住喘息,秀麗的眼睛噴火般盯著床上。那道人武功遠在柳鳴 歧之上,自己就算苦練十年,也未必能及得上。此時師父師娘已經去遠,在這偏 僻之處,即使呼喚店家相救,也不過是白白送命。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晴雪在面前被人姦淫嗎……   那道人掀開晴雪的外衣,把那根絲絛結成小腰帶從女孩柔軟的身子上細細解 下。可以看出晴雪的母親對她疼愛萬分,一層層的小衣裳無不做工精巧,長短合 度。那道人埋頭嗅著女孩暖暖的香氣,禁不住伸出舌頭,在晴雪粉嫩的小臉上一 舔。   晴雪「嗚」的一聲哭了起來,「龍哥哥,救我……」   那道人桀桀怪笑道:「叫那個沒雞巴的小兔崽子有個屁用!小婊子,一會兒 有你哭的呢……」   「道爺……」身後響起一個柔媚的女聲。   那道人一回頭,嘴巴頓時張得老大。   牆腳伏著一個鮮妍的少女,漆黑的長髮披在肩頭,一張千嬌百媚的俏臉,明 眸皓齒,嬌艷如花。   纖美的玉腿彎曲著斜坐地上,晶瑩的美目波光漣漣。她媚笑著伸出白嫩的纖 手,輕輕按在大腿中部,沿著腿部優美的曲線,挑逗般地撫到足尖,褪去衣褲。 她的動作有種刻意為之的生硬,然而正是這種生硬,使這個十幾歲的少女顯出一 種久歷風塵的媚艷。而她赤裸的下體和上身殘留的男裝,更加深了這種不協調的 媚態。   轉眼間,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變成一個妖嬈美姬……那道人不禁疑惑起來, 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把一個貨真價實的小美兒當成了怪物。   看到道人如火的目光,女孩嬌媚的一笑,柔柔側過身子,揚手將衣襟拉到腰 上,露出一隻曲線玲瓏的粉臀。那是一隻萬中無一的美臀,形狀渾圓,肌膚光潔 滑膩,白生生翹在半空,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道人一會兒望望牆腳妖冶的美臀,一會兒又看著床上玉雪可愛的女童,委實 抉擇不下,心裡暗道:禿驢從哪兒收羅來這兩個尤物,毛還沒生出來,就把人迷 得神魂顛倒,再大上兩歲那還得了?想著,他心念一動,朝晴雪問道:「你是男 孩還是女孩?」   晴雪小臉雪白,頰上兀自掛著淚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女孩……」   「別是假的吧,來,讓道爺摸摸。」說著伸手解開晴雪的內衣。   「龍哥哥,龍哥哥……」晴雪嗚咽著小聲叫道。   龍朔揚聲嬌喚道:「道爺,您瞧……」   她極力撅起粉嫩的小屁股,兩手扶著臀緣,扭頭露出一個媚惑的笑容。這些 年變態的孌童生涯,使她清楚地瞭解到,如何展露自己的媚態,來取悅男人。   女孩翹起一根蔥白的玉指,放在口中舔舐片刻,然後掰開雪嫩的圓臀,將濕 淋淋的指尖插進紅嫩的菊洞內。那只菊肛微微突起,泛出妖艷的紅色。肛蕾在指 尖下不住蠕動,滑嫩無比,顯然已經被人無數次侵入過,才會如此柔軟。   細白的手指在肛洞裡時進時出,洋溢著淫靡的肉慾。女孩將指上的口水盡數 抹塗在肛洞上,然後揚臉嫣然一笑,媚聲道:「道爺,讓小婊子來服侍您好嗎? 」   望著那只活色生香的美臀,在眼前指姦的艷景,那道人鼻息漸漸粗重,心裡 暗道:「能把一個不男不女的孌童調教成這個樣子,那禿驢還真有幾分手段…… 」   龍朔見他還站在床邊,手裡扯著晴雪的衣衫,不由心裡發急。他一咬牙,口 鼻間發出一聲柔媚入骨的輕叫,手指一送,整個鑽入肛洞。然後操縱著肛肉,像 小嘴一樣猛然收緊,接著一寸寸將玉指吐了出來。   那道人再也按捺不住慾火,當下放開晴雪,大步走到龍朔臀後,掏出硬梆梆 的陽具,狠狠捅了進去。   暖潤的肛肉象絲綢一樣滑軟地分開,裹緊火熱的肉棒。龍朔咬緊牙關,將足 以令人瘋狂的羞恥一一嚥下。她恨透了自己的無能,沒有力量保護晴雪,只能像 妓女一樣擺出種種不堪入目的醜態,用肉體去勾引敵人。自己一個大好男兒,卻 要靠賣屁股維持生存——「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慕容龍!」   那道人一邊在龍朔體內抽送,一邊拍打著她的雪臀,得意地笑道:「這小兔 崽子手上功夫稀鬆,屁眼兒的功夫倒是一流。又緊又嫩,比女人的屄還好玩!小 兔兒,你也甭練什麼功夫了,再練也練不出什麼名堂,還不如就當個婊子,靠這 屁眼兒,也夠你飛黃騰達的。」   龍朔心頭一疼,她做夢都想練成絕世武功,然後踏遍天下,尋找星月湖的蹤 跡。結果先是被柳鳴歧污辱數年,後來雖被義母救出,可梵雪芍武功卓絕,卻又 把自己送到九華山,以致於莫名其妙地遭到這番姦淫。想到自己身世畸零,身為 男子卻屢受淫辱,龍朔不由眼圈發熱。   沒有人可以相信,一切只有靠自己,不擇手段地生存下去。龍朔咬牙想到: 「連婊子都做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晴雪瑟縮在床角,害怕地望著那個骯髒的道人,把一根又粗又黑的東西插在 龍哥哥屁股裡面,一下一下用力捅著。小女孩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但看到那 個小小的洞口被撐得像要撕裂一般,她想:龍哥哥一定會很疼。   晴雪雖然只有五歲,但由於她非同尋常的血統,而聰慧無比。她明白,龍哥 哥是為了自己才那樣被人欺負的。看著那根猙獰的肉棒,在龍哥哥柔軟而又弱小 的身體裡面肆虐,晴雪不禁淚盈於睫。   肉體在滑軟的腸壁上來回磨擦,帶來陣陣酥爽地快感。這個不喜歡後門的道 人被龍朔的屁眼兒夾得快意無比,尤其是那只嫩肛靈巧的動作,更使他陽具發漲 。   小腹撞擊在粉嫩的雪臀上,發出辟辟啪啪的肉響。不多時,白膩的臀肉便被 撞得發紅。那只嫩肛更是被道人粗暴的捅弄,磨出絲絲血跡。   寒風吹來,案上的燈燭一閃而滅,只剩下火盆中紅紅的火光。   一具仍顯稚嫩的身體屈辱地伏在地上,散亂的衣襟滑到胸前,露出雪玉般的 腰肢。一張姣麗的面頰貼著地面,白嫩的圓臀翹在半空,被人姦淫得眉頭擰成一 團。疼痛不住襲來,女孩咬緊細白的玉齒,不僅沒有逃避,反而挺動粉臀,配合 著身後狂猛地抽送。   肉棒被細長的肉腔緊緊裹住,沒有半分空隙。隨著雪臀的旋轉,那只屁眼兒 也時收時放,靈巧之極地吞吐著肉棒和龜頭。   道人冰涼的手指沿著腰身朝下摸去,在那粒小小的乳頭上重重一捻,「肏, 一點肉都沒有。也不知道找副方子,養一對好奶?這乾巴巴的,摸起來實在沒勁 。」他怪腔怪調說道:「小兔崽子,當婊子可得上養一對大奶。主子們玩起來才 高興……」   肉棒的進出越來越快,龍朔強忍著痛楚,極力收縮肛肉。忽然肉棒一震,黏 稠的精液噴射而出,直直射進腸道深處。   道人氣喘吁吁地抱著那只銷魂的美臀,肉棒在肛洞內不住律動。那只已經紅 腫不堪的菊洞,仍在竭力收緊,像一隻貪婪的小嘴般,搾取著肉棒裡的殘精。   「小兔崽子,還真他媽的賣力……」道人享受著屁眼兒充滿彈性地收縮,直 到精液盡數流出,才懶洋洋拔出發軟的陽具。   只一頓飯工夫,那隻小巧的菊蕾已經腫了一倍有餘,肛竇吐露,圓鼓鼓翻起 一團紅肉,上面沾著幾縷精液與鮮血混合的液體,黏乎乎垂在臀間。此時,被搗 成渾圓的肉孔正一收一收,似乎想將翻出肛竇收回體內。   道人「呸」的一口濃痰,正吐進蠕動的肛洞內,「小賤種,怪不得讓割了雞 巴,就個屁眼兒還這麼騷!」   洩了慾火,那道人想起床上那個可愛的娃娃,頓時精神一震,這麼漂亮的小 丫頭,就算不幹,也得好好摸摸。那身子還帶著奶香,水靈靈的,可嫩得緊呢。   道人怪笑著走到床邊,俯身望著晴雪,「小婊子,你哥哥已經被道爺斡了, 這會兒輪到你了。起來,把衣服脫了,讓道爺聞聞你的小嫩屄香不香。」   晴雪恐懼地看著那張醜陋的長臉越貼越近,能聞到他嘴裡發臭的氣息……   那道人頭一低,趴在床上,腦袋幾乎壓住了晴雪的小腳丫。晴雪嚇得尖叫一 聲,然後兩手摀住嘴巴,一對烏亮的大眼瞪得渾圓。   那道人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在他身後,是一張俊美的面孔。   龍朔眼中平靜如水,手裡的匕首直直插在那道人後心,只露出柄上一朵小小 的玫瑰花苞。   他穩穩拔出匕首,手指沒有半分顫抖。龍朔把手指豎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 手勢,然後擦淨匕首上的血跡,納入懷中,接著穿上衣褲。他的動作從容不迫, 根本看不出他剛剛殺過人,就如同那日虐殺薛欣妍時一樣,神色間談淡的,若無 其事。   道人的屍體就伏在腳邊,晴雪雖然怕得要死,還是乖乖地閉著嘴,一聲不響 。   龍朔結好頭髮,帶上武士巾,然後套上靴子,走到窗邊,拉開窗戶,朝外面 看了一眼。   窗後是一片雜亂的樹林,黑沉沉伏在雪野中,聽不到半點聲息。他吸了口冷 冽的空氣,緩緩挺起胸膛,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象寒星般閃亮起來。   晴雪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林中,手裡緊緊攥著龍哥哥的衣角。她身小腿短,在 盤根錯結的樹林裡走得十分艱難。好在龍哥哥走得也不快,她才能勉強跟上。   龍朔拖著那道人的屍體,一直走到叢林深處才停下來,找了雪深的凹處,把 屍體放在裡面。   那道人兩眼圓睜,臉上凝固著驚訝、不解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龍朔冷冷盯著他,然後解開衣帶,蹲下身子,將他留在自己體內的痰跡、精 液,盡數排在那張可憎的醜臉上。   白花花的液體夾著絲絲縷縷的鮮血,從紅腫的肛洞中緩緩淌出,又黏又稠, 在絕美的玉臀和僵硬的面孔之間,拉出一道長長的亮痕,妖淫而又怪異。   看到這麼可怕的壞人竟然被龍哥哥打倒了,晴雪小小的心靈裡不禁充滿了崇 慕。她覺得這個剛認識的龍哥哥又厲害、又勇敢,又好看,對自己也很好。只是 ,他拉出來的東西……樣子好奇怪……   「不要對別人說。」龍朔囑咐道。   「嗯。」晴雪使勁點了點頭。   「任何人都不能說。包括你娘,還有沮渠大師。」今晚的事太過蹊蹺,龍朔 心裡隱隱覺得不妥。這道人究竟是誰?從哪裡來?來這裡幹什麼?這些疑問都沒 有答案。朦朧中,他直覺地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氣息……   「晴晴知道了。」晴雪小辮子垂在胸前,花瓣兒似的嬌靨在夜色中發出珠寶 般的膚光,認真說道:「晴晴對誰也不會說的。」   看著女孩眼中流露出來的認真,龍朔沒來由地就相信了晴雪。他微微一笑, 從那道人胸口撕下一片衣襟,準備抹淨臀縫間的污物。不料指尖一硬,卻碰到一 個方方正正的物體。   那是一個奇怪的冊子,只有龍朔手掌大小,表面是一層淺紅色的皮革,掀開 來卻是一堆大小不一的淺白軟皮,魚鱗般穿在一起。昏暗的光線下,只能隱約看 到一些圖案和文字。龍朔隨手一翻,裡面掉出一張素白的信箋。       ***  ***  ***  ***  ***   沮渠大師和琴劍雙俠得到消息,群雄約定於十一月二十九日聚首,一同攻入 洛陽城外的流寇大營,刺殺賊酋。   第二天,沮渠大師與九華眾人在三水鎮分手,逕直北上。先將晴雪安置在好 友家中,再趕赴洛陽。   此地離洛陽已不甚遠,六天時間盡可從容而行。周子江和凌雅琴放慢了速度 ,一路上指點龍朔功夫,還有種種行走江湖的經驗。   過了鄭縣,三人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路上逃難的人群漸漸增多,周圍的市 鎮也多遭焚毀。提起那伙流寇,眾人都驚恐萬分,說他們多半都是胡騎,兵強馬 壯,來去如風,所過的城鎮都被他們屠掠一空。   聽起來這正是流寇作風,但周子江卻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洛陽是天下有 名的堅城,周國又值盛世,一夥搶掠為生的流寇怎敢圍攻洛陽?   二十八日午間,洛陽已然在望。離城還有十里遠近,周子江突然勒馬停步, 抬眼朝北方的雪野望去。   凌雅琴順著丈夫的目光望去,只見白茫茫的雪地上空無人跡,只是雪面略有 起伏,似乎雪下埋著什麼東西。   周子江騰身而起,在雪上幾個起落,已經掠到那處突起的雪堆前。他袍袖一 揮,半尺厚的積雪象被狂風吹過般應手捲起,露出一排整齊的鹿角。   「糟糕!」凌雅琴道:「來晚一步,流寇撤軍了。」   「不。」周子江扭頭望著遠處平靜的洛陽城,沉聲道:「洛陽已經陷落。」   龍朔略一思忖,已經明白過來。這些鹿角如此整齊,顯然不是被人攻破營寨 。假如流寇主動撤軍,洛陽的周國軍隊至少會來破壞這些防禦營盤。那麼這些整 齊的鹿角只說明了一種可能:流寇已經進入洛陽。   「怎麼辦?」凌雅琴小聲問道。   周子江凝視著隱約可見的城池,緩緩道:「你帶朔兒到後面的鎮子等我。我 去城內看看。」   琴劍雙俠成親以來,並肩行走江湖從無片刻分離,但城內此刻波譎難測,帶 著朔兒徒增變數。凌雅琴依言撥轉馬頭,依依不捨地說道:「師哥,小心。」   周子江點了點頭,一夾馬腹,箭矢般朝洛陽奔去。       ***  ***  ***  ***  ***   城外二十里有座小市鎮,雖然未受流寇洗掠,但居民已經逃亡一空。凌雅琴 帶著龍朔,在入鎮處找了間酒肆,拴了馬匹,生火等候周子江。   也許是因為市鎮空了多日,一隻五彩斑斕的錦雞竟然飛到鎮中覓食。兩人一 進來,錦雞咕咕叫著飛上屋脊。凌雅琴正擔心龍朔吃不慣所帶的乾糧,當下一緊 衣帶,飛身朝丈許高的屋簷掠去。她的姿勢優雅而又婉妙,那只錦雞翅膀剛剛張 開,就被一隻皓如霜雪的玉手拈住。   龍朔又是羨慕又是崇敬,叫道:「師娘,你的功夫真漂亮!」   被徒兒這樣稱讚,凌雅琴不禁玉臉微紅,「師娘這點功夫比你師父可差遠了 呢。」   龍朔的功夫由師娘傳授,極少見周子江施展武功,他想了想,問道:「師娘 ,師父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   凌雅琴笑道:「你師父武功雖強,天下第一可不敢稱。武林中高手輩出,各 懷絕技,單是大孚靈鷲寺的圓字輩高僧,修為就不在你師父之下。」   她一邊剝洗錦雞,一邊道:「單以武功而論,恐怕沒有哪個門派能勝過飄梅 峰了。流霜劍風晚華,寒月刀林香遠,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如果有天下第一的 話,那該是飄梅峰的雪峰神尼了。」說著凌雅琴歎了口氣,可惜飄梅峰四大弟子 先後落入星月湖,隨即下落不明,連雪峰神尼也杳無音信。道消魔長,實非武林 之福。   過了一會兒,龍朔忽然問道:「我義母呢?」   凌雅琴將錦雞架在火上,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香藥天女醫術通神,至於 武功深淺……只怕無人知曉。」   連師娘也看不出來,義母的武功可謂是深不可測了。想到義母是為雪峰神尼 而來到中原,連星月湖也不在意,那武功……龍朔心頭一時火熱,一時冰冷。她 一身武功,為何還要把自己送到九華學藝?   「好了。」凌雅琴撕下一條烤熟的雞腿遞給龍朔,憐愛地說道:「趕緊吃吧 。這一路朔兒受了不少苦呢。」   龍朔揚臉一笑,「謝謝師娘。」                  08   天色漸晚,周子江仍未回返。凌雅琴心神不寧地走在門口,眺望遠方的洛陽 。龍朔盤膝坐在火堆旁,正自吐納調息。他的六合功是家傳絕學,師父師娘也無 從指點。當初周子江考慮到他曾經修習有成,重新修煉能輕車熟路,事半功倍, 因此沒有再傳他本門的內功心法。   等到夜色將臨,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利嘯。凌雅琴聽是丈夫的聲音,連忙長嘯 相合。   一條人影疾飛而至,轉眼便掠到酒肆前。周子江面色陰沉,長劍懸在腰間, 負手踏入室內。   凌雅琴一眼看到丈夫衣角上沾著幾點鮮血,忙問道:「與人動手了嗎?沮渠 大師呢?」   周子江濃眉緊鎖,「沒有見到沮渠大師。我趕到施府,府中已經人去屋空。 」   「哪這血跡……」   「遇上了幾名敵人,很強。」   周子江雖然說得很淡,但凌雅琴知道,能被丈夫稱為強手,武功必然不凡。   「領頭的是兩人。一個使八角槌,一個用單刀。用單刀那人身材瘦小,刀法 並非中原招術,似乎是北涼大盜宮白羽。」他既然說出名姓,至少有八分把握。   凌雅琴皺起蛾眉,「宮白羽失蹤數年,此刻在這裡出現,難道也加入了這伙 流寇?」   「我傷了幾人,衝出施府,在城門處遇到了平生第一勁敵。」周子江伸出左 手,只見他食、中兩指彎曲,指根隱見血跡,「我與他只交了一招。就斷了兩根 手指。」   凌雅琴瞪大妙目,失聲道:「他是誰?」   周子江思索半晌,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人功力之強,江湖罕有。他的拳 法大巧若拙,內勁吞吐自如,收發於心。已經由至剛練到至柔的境地——。幸好 他過於托大,未用兵刃,被我的浩然正氣傷了經脈,無法追來。」   凌雅琴一面給丈夫包紮傷口,一面問道:「淳于妹妹她們呢?你一個都沒見 到嗎?」   周子江道:「施府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可能洛陽陷落時,群俠已經離開。或 者……事情緊急,眾人搶先出手,去刺殺賊酋。」   凌雅琴嬌軀一顫,這伙流寇高手如雲,群俠貿然出手,縱然有東方大俠壓陣 ,也多半是凶多吉少。   一時間,兩人沉默下來,耳邊寒風呼嘯著,掠過荒涼的市鎮。   想到洛陽城門處那座流寇標榜戰果的骷髏台,以及對大周皇室的凶殘屠殺, 以周子江的冷靜也不禁心神暗顫。他握住劍柄,暗自思索道:那大漢武功如此高 強,江湖中又未聽說過這等人物,他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門外突然傳來「格格」一聲輕笑,聲音又嬌又媚,隨著冷冽的寒風,在寂靜 的長街上遠遠傳開,充滿了妖淫的意味。周子江劍眉一挑,旋身掠到室外。   暮色蒼茫,白皚皚的市鎮被幽暗所籠罩。鎮上的居民早已逃散,然而此時, 空無一人的長街盡頭卻並肩站著一對艷女。   雖是寒冬天氣,兩女用來束體的卻有兩截薄薄的黑色皮衣。一截圍在胸前, 一截掩在腰下,只能勉強遮住羞處,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   她們一般高矮,連裸露的玉臂、粉腿也是一般的圓潤修長,就像是一個模子 裡印出般不差分毫。雖然朦朧中看不清面貌,但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妖冶的 風情。   凌雅琴抬手虛按一下,讓龍朔待在室內,自己拿著長劍緊跟而出。   那對艷女風騷地扭腰擺臀,朝兩人款款走來,她們的皮衣不僅短小,而且菲 薄之極,緊繃繃貼在身上,凸凹玲瓏的嬌軀曲線畢露,就彷彿赤身裸體地走在冰 天雪地中一般。   左邊一個嬌笑道:「這位便是劍氣江河周子江周大俠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材 ,氣宇不凡呢。」   另一個媚聲道:「周大俠看上去好強壯哦。肩膀寬寬的,胸膛厚厚的,躺在 上面一定好舒服呢。」   左邊的艷女腰肢輕扭,那對半裸的雪乳蕩起一陣香艷的肉光,膩聲道:「周 大俠想不想抱人家啊?」   周子江面沉如水,右袖在劍鞘上一拂,鏘的一聲,江河劍從鞘中躍出數寸。   他目光銳利,一瞥之下便知這兩女武功不低,如果是敵人,只怕要費上一番 力氣,因此亮出這手功夫,想一舉震懾這兩名來歷不明的女子。   沒想到那對艷女卻不約而同地拍起手來,讚道:「好漂亮的功夫哦!」聲音 又媚又嗲,讓周子江哭笑不得。   右邊的女子笑道:「姐姐,這手功夫你可不會呢。」   左邊的姐姐媚聲道:「讓姐姐伸手一摸,周大俠的武器跳出來的可不止這幾 寸呢……」說著目光妖淫地朝周子江胯下望去。   妹妹掩嘴笑道:「姐姐動了春心呢,」她騷媚地瞥了姐姐一眼,「是不是下 邊又癢了?」   姐姐非但沒有羞怒,反而膩聲道:「周大俠猜猜看,奴家下邊這會兒是不是 濕了……」說著兩手抓著皮裙邊緣,作勢欲掀。兩女的皮裙只到腹下寸許,勉強 能遮住臀緣,下面便是兩條白光光的大腿。莫說掀起,就是走路時步子略大,股 間便會春光外洩。   凌雅琴挺起長劍,恨恨道:「不知羞恥的妖女!你們想幹什麼?」   那姐姐斜眼打量著這個嬌俏的少婦,眼中隱約露出一絲妒意。「這位是凌女 俠吧。琴聲花影好大的名頭,不知道……」她隔著皮裙,淫蕩地撫摸著陰阜,「 床上功夫如何……」   凌雅琴身為九華劍派得意弟子,身份即重,名聲又響,在江湖中倍受敬崇, 何曾受過這等污辱?當下不由俏臉變色,素手一揚,花影劍閃電般朝她頸中劃去 。   那艷女雖然心有戒備,但沒想到她劍招如此之快,急忙扭腰躲避,狼狽不堪 地摔在雪中。   妹妹連忙撲過去叫道:「姐姐!」將她扶了起來。   那艷女捂著粉頸,指縫中滲出鮮血。攤開手掌,只見粉頸上一道血痕深入肌 膚,差一點便是致命之傷。她充滿恨意地盯著凌雅琴,咬牙道:「死婊子!竟敢 傷我!」   旁邊的女子見姐姐並無大礙,不禁鬆了口氣,望著凌雅琴冷笑道:「這賤人 生就的一副婊子模樣,還裝什麼淑女!」   凌雅琴粉臉漲紅,挺劍朝兩女刺去。兩女各自拔出一柄短劍,一邊封擋,一 邊污言穢語地辱罵凌雅琴。   「九華劍派有什麼了不起的?死浪蹄子,別看你這會兒威風,小心哪天讓你 這賤貨光著屁股,像狗一樣爬過來舔姑奶奶的屄……」   「不就是生得美些,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千人肏萬人騎的騷貨,等落到老 娘手裡,非插遍你身上的賤洞!幹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什麼琴聲花影,裝得跟聖女似的,不就是個挨肏的母狗!到時候姑奶奶給 你找些別緻的雞巴,一天十二個時辰輪番幹你的賤屄,好生生煞煞你的浪火。把 你的騷洞插得稀爛,看你還浪不浪!」   凌雅琴羞憤交加,玉臉時紅時白,劍勢愈發凌厲,恨不得將兩女碎屍萬段。 周子江剛才與那名強敵交手,也受了不輕的內傷,他一邊暗中療傷,一邊觀察兩 女的招術。   兩女的短劍長不盈尺,武功怪異而又陰毒。那名姐姐待妹妹架住花影劍,忽 然腰身一折,挺劍朝凌雅琴腿間刺去,嘴裡說道:「等姑奶奶玩夠了,就把你扔 到最下賤的窯子裡,讓你這浪婊子一直接客到死!」   周子江厲嘯一聲,江河劍狂飆般將兩女卷在其中。   若是單打獨鬥,姐妹倆武功比凌雅琴也有所不及。但相互間配合得天衣無縫 ,武功陡然增強一倍,竟然敵住了琴劍雙俠的聯袂出手。   正鬥到急處,兩女突然觸電般一震,同時停住攻勢,向後躍去,其中那個妹 妹失聲叫道:「師娘!」   周子江和凌雅琴面面相覷,疑惑間兩女已經同時飛身而起,轉眼便消失在黑 暗中。   旁邊一個小小的身影猛然跳出,奮力向長街盡頭追去,卻是龍朔不知何時到 了門外。   周子江一把拉住愛徒,溫言道:「不要追了。」四周看不到一個人影,她們 的「師娘」是向誰喊的呢?   周子江暗道,這兩名妖女武功雖邪,但較之自己夫妻還是差了一籌,剛才已 經落了下風。那番做作,多半是施詐脫身。兩女來歷不明,身懷奇功,他內傷未 癒,縱然追上也是徒勞。於是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九華,再打聽沮渠 大師的消息。」   凌雅琴俏臉兀自漲得通紅,她一生中從未受過半點委屈,今日被兩女當面辱 罵,實是生平奇恥。她恨恨收起花影劍,良久才怒火漸消。   周子江馬匹已失,凌雅琴便與龍朔同乘一騎。她拖住龍朔的手掌,不由一驚 。那只堪比女孩的柔荑涼沁沁的,盡是冷汗,她低頭看去,卻見那張俊美的小臉 面容扭曲,雙目血紅,眼角突突直跳,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   凌雅琴連忙運功幫他調勻氣息,問道:「朔兒,你怎麼了?」   龍朔臉色漸漸回復正常,他勉強一笑,「沒什麼……剛才有些不舒服。」   凌雅琴摟住龍朔,柔聲道:「不要怕,一會兒你坐師娘懷裡,想睡還能睡一 會兒。」   龍朔順從地點點頭,跟著師娘朝坐騎走去。   夜色彷彿無邊無際的大海,黑色的波濤滾滾而來。龍朔蒙住頭臉,坐在師娘 溫暖的懷抱裡,心頭卻像油煎一樣沒有片刻安寧。   他不僅認識那兩個女子,知道她們是孿生姐妹,還知道她們的姓名,甚至她 們的出身。   七歲以前,他就是跟這對姐妹一起度過的。那時她們是爹娘的親傳弟子,秀 美可愛,深得八極門眾人的歡心。   但龍朔與她們最後一次見面,卻是在塞北的草原上。那時她們已經變成荒淫 無恥的邪教妖女,更下賤地成為屠殺八極門群雄的工具。   「白玉鶯、白玉鸝,我找了你們好久!」舌尖猛然一鹹,不知不中,龍朔已 經咬破了嘴唇。   若非那聲「師娘」,他也認不出這兩個妖媚入骨的女子就是當日那對可愛的 姐妹花。是心裡有愧吧,她們竟把自己當成了母親呢,這兩個忘恩負義的賤人!   他永遠也忘不掉,這兩個八極門弟子如何一邊叫著師娘,一邊把母親的身體 穿在柱上。他甚至還記得她們體內的滑膩……   原來你們還沒有死,該死的賤人!龍朔嚥下口中的鮮血,咬牙道:星月湖果 然還在。       ***  ***  ***  ***  ***   回到九華山,已經臨近年終。龍朔將秘密埋在心底,一門心思苦練武功。白 氏姐妹的驚鴻一現,使他復仇的信念愈發堅定,「只要星月湖還在,待我練成絕 世武功,終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月餘後,大孚靈鷲寺的僧人帶來消息。就在琴劍雙俠抵達洛陽的前一天,群 俠已經入宮行刺。結果包括凝光劍東方大俠在內的數十名高手,沒有一人能殺出 皇宮。   當時沮渠大師仍在四處奔波尋找授手,等趕到洛陽見大勢已去,只好黯然返 回清涼山。圓光方丈聞訊後便一病不起,遺言由沮渠大師接任方丈。   那名僧人又道,那伙流寇屠盡大周皇族之後,便堂而皇之的登基稱帝,號為 大燕。此時正四處征伐,幾乎佔有了整個周國的疆土,並與宋國在襄陽血戰得勝 ,已經控制大局,難以撼動。   凌雅琴憂心淳于霄的下落,訊問起來,那僧人道,大孚靈鷲寺多次派人潛入 宮中,也都盡數失陷,沒有打聽出半點消息。那僧人說著垂下淚來,因為這伙流 寇,大孚靈鷲寺前後數十次出手,寺內的圓字輩高僧已經為之一空。   周子江歎息良久,經此一役,享譽數百年的大孚靈鷲寺只怕要式微了。北方 武林失去這一名剎,也再難振作。   龍朔在一旁靜靜聽著,心裡卻在想著那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不知道晴雪現 在是不是回到了她媽媽身邊?以後會不會再見面呢?那時她還會記得那晚發生的 事嗎?   龍朔記得,她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雪。       ***  ***  ***  ***  ***   春去秋來,龍朔在凌風堂已經住了兩年有餘。年近十五歲他身材高了許多, 俊美的臉上稚氣褪盡,已經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周凌夫婦對龍朔關懷倍至,尤其是凌雅琴,直把龍朔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九華劍派現任掌門年事已高,有意由周子江接任掌門,因此周子江每年都有數月 閉關修煉。龍朔的起居飲食,武功劍法都由師娘一手照料。   這一天練劍空閒,龍朔突然問起:「師娘,葉行南是誰?」   正在給丈夫編織劍穗的凌雅琴臉色一變,「你從哪裡聽說這個名字的?」   龍朔臉色漸漸發紅,垂著頭小聲說:「前幾日徒兒到堂裡取書,聽幾位師叔 說的。」   凌雅琴見他窘迫,不由放緩語調:「師娘並沒有責怪你。臉皮這麼嫩,真是 越來越像女……」凌雅琴連忙住了口,她知道龍朔身體的殘疾,生怕說出越來越 像女孩家會勾起他的傷心事。   龍朔臉愈發紅了,低著頭一聲不響。   「嗯,葉行南……」少婦啐了一口,「葉行南那妖人是個無惡不作的傢伙, 幸好數十年前就不知下落,多半是惡貫滿盈,死在哪個山洞裡了。他的事你不要 再問,沒的髒了耳朵。」   「是。徒兒明白了。」   龍朔拿起長劍,在堂前習練起來。   凌雅琴放下針線,仔細看了良久,臉上的憂色越來越重。朔兒果然是武學奇 才,再繁難的招術只需數日便練得純熟無比。入門的十七路劍法,龍朔只用了兩 年時間便能運用自如,比師哥當年還要快上幾分。可是他的內功卻進境極緩,直 到上個月,才剛剛練成六合功的第一層。   劍法與內功相輔相承,像龍朔這樣單有劍招,遇上內功精強的敵人根本無濟 於事。可內功不像劍法,修習中沒有半分取巧之處,凌雅琴再著急也無計可施。 而且還要裝出從容的樣子安慰龍朔,免得他急切燥進。   龍朔似乎也覺查到自己的內功進境慢得異乎尋常,一向溫靜有如處子的他, 也顯得有些心浮氣燥。有次練功中還險些走火入魔,幸好凌雅琴在旁邊照應,才 逃過一劫。   周子江見龍朔苦修無成,原本想把浩然正氣的心訣傳給他,修習中也好加以 指點。但梵雪芍卻指出,朔兒傷勢雖愈,但想從丹田修煉真氣要比常人艱難百倍 ,縱然修習浩然正氣效果也是一般。   天下各種功法數以千計,無論是名門玄功,還是邪派秘典,萬變不離其宗, 都是靠丹田氣府養精聚氣,修成內家真氣。面對龍朔這種情形,周子江只好長歎 作罷。   梵雪芍每隔半年都要到九華山住上月餘。好友雪峰神尼一直杳無音信,她便 把全副精力都放在龍朔身上,想方設法助他鞏固丹田,只是收效甚微。   每次見到飄飄若仙的義母,龍朔都會很開心。對於他來說,義母和師娘是這 世上最親近的人。   偶爾龍朔也會想起靜鶯妹妹。她今年該有十歲了,再不會因為蜻蜓鳥餓死而 流眼淚了吧。可以想像,自己的不告而別,那小丫頭一定會哭得不可開交。不過 她很快就會忘了自己,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但他最常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孩。龍朔也不知道,那個小小 的身影為什麼會如此清晰地印在心底。也許是因為她像水珠一樣的純潔晶瑩,也 許是因為她的乖巧可愛,或者是因為她衣角那個玫瑰花苞……   「外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給你蓋,好不好?」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繡好多東西,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繡換來的呢。 」   「晴晴對誰也不會說的。」   「我娘好漂亮呢……」   ……   相比之下,她們是多麼令人羨慕……   龍朔劍招越來越快,她們是那麼純潔,不會被任何骯髒玷污,她們是那麼幸 運,可以自由自在地選擇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殘缺的生命,只剩下一個選擇:復 仇。   他常常會做惡夢,夢到塞北那片流血的草原。還有柳鳴歧。每一次,他都會 大汗淋漓地醒來,再也無法入睡。夢裡耳邊一直迴響著一名無聲的話語,「報仇 …報仇……」他忍受了無數恥辱和凌虐,換來這個骯髒的生命,只是為了復仇而 存在。   體內那微弱的真氣漸漸跟不上劍招的速度,但龍朔還是拚命摧發功力。手臂 漸漸酸痛起來,忽然手指一鬆,長劍脫手而出。   眼見那柄長劍朝丈夫所在的靜室射去,凌雅琴飛身追去,半空中揚手劈出一 道掌風。長劍微微一斜,「錚」的一聲釘在窗欄上。   凌雅琴花容失色,如果這柄劍飛起靜室,萬一丈夫正在運功的關頭,那就後 果難料了。   龍朔也是臉色發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凌雅琴有心教訓龍朔幾句,但看到他的神情,頓時心軟了。她縱身拔下長劍 ,遞給龍朔,溫言道:「下次小心些。」   「……對不起。」   「沒出亂子就好。」凌雅琴口氣愈發柔和,「來,先擦擦汗。」   龍朔勉強露出一點笑容,接過師娘手裡的毛巾。                  09   第二天,龍朔在房內練了半日內功。吃過午飯,他說道:「師娘,我出去練 劍。」   凌雅琴一怔,「出去練劍?」她想了一會兒,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意,「也 好。總待在這裡也氣悶呢。」   凌雅琴起身到內室拿出一個狹長的包裹,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師娘,我自己去就行了。」   凌雅琴笑道:「你在山上住了兩年,但整天練劍,恐怕還不知道周圍的景色 呢。」   她邊走邊說道:「這試劍峰是祖師開山立派的地方,傳到四代祖師,在峰下 建了劍院,廣收門徒。從那之後,我九華劍派聲譽日隆,但來試劍峰的人就少了 。當年師娘學藝的時候喜歡這裡的清淨,常到峰後的水潭練劍……」   凌雅琴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動人的美目溫存如水,似乎在懷念少女時代那 些美好的日子。她今年還未滿三十,但在江湖中成名已有十餘年。她出身名門, 不僅貌美如花,而且劍法超群,又嫁了一個好丈夫,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江湖 第一大派的掌門夫人,可謂是受盡上天的眷顧,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來無數艷 羨的目光。   然而在她心底,卻有一個難以彌補的遺憾。有時凌雅琴禁不住會想,是不是 因為自己太過幸運,而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但能嫁給自己從小就深為敬愛的師哥,她已經心滿意足,師哥又待她這麼好 ,即使沒有孩子也無所謂了。   夏日的陽光透過密林,星星點點灑在淺黃的薄衫上,彷彿無數搖曳的花朵。 凌雅琴沿著蒼翠的山路一路走來,輕盈的腳步如同一串婉妙的琴聲。她正處於一 個女人生命中最初豐美的時刻,無論體貌氣質都已告別了少女時的青澀,變得成 熟豐潤起來。柔美的身體就像一枚將熟的漿果,散發出甜美而又芳香的氣息。此 時在陽光映照下,那張毫無瑕疵的玉臉嬌艷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龍朔望著師娘凝脂般的玉頰,心底像有溫水流過般軟軟化開。在他記憶中, 母親也是這樣的淑雅而又柔美,散發著甜甜的香氣……       ***  ***  ***  ***  ***   「就是這裡了。」凌雅琴停下腳步。   面前是一個半畝大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見底,石隙中幾尾近乎透明的小魚游 來游去,悠然自得。岸旁大大小小的石頭都被流水沖刷得光滑如鏡,周圍古木參 天,濃蔭遮地,還有幾株花樹開得正艷。空悠悠的潭水中映著天際的浮雲,讓人 見而忘憂。   龍朔精神一振,騰身躍上一塊桌面大小的巨石,然後兩手抱著長劍向下一點 ,施了個起手式,接著肘部一翻,劍鋒從腋下倏忽刺出。   凌雅琴席地坐在花樹下,取下肩後的包裹放在膝上,除下布囊,露出一張漆 得黑亮的七弦桐琴。這琴是她新手所作,當年為了尋找合適的良桐,師哥踏遍大 江南北,費盡了心血。她無意識地撥弄幾下,琴弦發出錚錚咚咚的輕響,悅耳之 極。   師哥許久沒有聽自己彈琴了呢……凌雅琴黯然垂下星眸,拉起袖子,一手按 住弦絲,一手輕輕彈奏起來。   山風拂過林梢,身後的花樹和美婦鬢側長長的髮絲同時飄舞起來。凌雅琴閉 上眼,美白如玉的纖指下淌出流水般清悅的琴聲。   潭影山色,紅顏素手,琴聲花影交相輝映,一切都宛如美妙的圖卷般,流淌 著迷人的詩意。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花瓣旋轉著落在弦上,接著數不清花瓣雨點般飄揚而落 ,隨著琴聲一一落在少婦髮上、肩上、裙上……   凌雅琴悠悠歎了口氣,一曲未完便停了手。裊裊的琴音似乎還纏繞在玉指上 ,良久才隨風散去。   龍朔每一招都使足力氣,不多時便汗流浹背,仍咬牙苦練不已。凌雅琴看了 片刻,翻手從身後折了一根花枝,接著飛身掠上大石,抖手朝龍朔肩頭刺去。   龍朔沉肩翻肘,橫劍擋住。他的劍法已經純熟無比,單論招式,已經不落下 風。但師娘略微使上兩成內力,他的劍招便滯重起來,再過兩招便左支右絀,難 以招架。凌雅琴只好收回勁力,專心調教龍朔劍法上的弱處。   過了百招之後,龍朔氣息漸漸粗重,汗水幾乎濕透了衣服。凌雅琴怕累壞了 他,斜手在龍朔劍鋒上一點,借勢飄開。在半空中腰肢一轉,落在琴旁。   她信手一揮,滿地的花瓣宛如粉蝶般飛舞起來,一片片沾在花枝上。凌雅琴 微微一笑,揚手扔出花枝。等花枝飛到潭上,那些花瓣同時散開,奼紫嫣紅灑落 滿潭。   龍朔手一鬆,長劍掉在石上。凌雅琴一時興起,露了一手內功,卻觸動了徒 兒的心事,不免有些歉意,於是溫言道:「朔兒,歇一會兒吧。」說著她拿起毛 巾,像往常那樣,把龍朔攬在懷裡,仔細擦去他頭上的汗水。   龍朔已經習慣了師娘這種母愛式的親暱,他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沒有作聲 。   劇烈運動之後,那張秀美的面孔白裡透紅,顯得愈發姣麗。凌雅琴笑道:「 朔兒長得好快,再過兩年就該超過師娘了呢。」   龍朔低聲道:「徒兒好笨……」   「怎麼會呢?」凌雅琴道:「你的劍法比師娘當年學得還快——你師父也是 入門第五年才學了這麼多。」   「可我的內功……」   凌雅琴拉著龍朔走到潭邊,並肩坐下,然後拉起裙裾,除去鞋襪,將玉足浸 在溫涼的潭水中。   四周寂靜得彷彿時間都停止了,一朵朵白雲從潭中不停的飄過,沒有留下一 絲痕跡。   那雙玉足嬌小玲瓏,彷彿一雙晶瑩的玉璧沉在潭底。白皙的小腿曲線優美, 雖然行走江湖多年,卻沒有一絲風霜的痕跡。她這一生,果然是幸運無比。   「朔兒,」沉默良久,凌雅琴終於決定告訴龍朔真相,她委婉地說道:「你 也知道,你的丹田曾經受過傷。雖然梵仙子幫你治好了傷勢,但氣府一旦受損, 很難再養煉真氣……因此,你的內功進境會很慢。」   龍朔默默想了片刻,然後揚臉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我多久能練成第二層 ?」   「三年。」   「第三層呢?」   凌雅琴遲疑了一下,「也許要五年……」   「什麼時候能練得和師娘一樣呢?」   凌雅琴望著龍朔平靜的雙眼,硬了硬心腸,終於說道:「不可能的……」   龍朔慢慢低下頭,久久沒有作聲。   凌雅琴小心地垂下頭,卻見他已經淚流滿面。   「其實練不成內功也沒關係,有師娘在,朔兒什麼也不必怕。」凌雅琴柔聲 寬慰道。   「不!」龍朔突然狂吼一聲,縱身朝潭中撲去。   「朔兒!」凌雅琴驚叫著跳入清潭,抓住龍朔的手臂。龍朔瘋狂地掙扎著, 像要撕碎自己的胸膛一般拚命撕扯著衣服。   潭水看著清澈見底,其實卻極深,凌雅琴怕他氣血郁集,不敢制住他的穴道 ,只能抱著他的腰身朝潭邊游去。   龍朔大口大口嗆著水,一邊用嘶啞的聲音吼叫道:「你騙我!我要練成絕世 武功!我要報仇!」   凌雅琴費盡力氣把他拖到岸上,龍朔喉嚨中已經嗆出血來。這個俊秀溫文的 孩子象變了一個人般,兩眼血紅,無論師娘如何勸慰,他都充耳不聞,瘋了一般 對著岸邊的巨石又踢又打,不多時兩手便血肉模糊。   凌雅琴急得掉下淚來,一疊聲叫道:「朔兒!朔兒!你冷靜一些!」   「格」的一聲,龍朔手骨折斷,他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突然一頭朝石上撞去 。   凌雅琴見徒兒分明是要尋死,才知道「報仇」和「練武」對他來說意味著什 麼。她連忙搶過去,用身體擋在巨石前。   蓬的一聲悶響,龍朔一頭撞在凌雅琴胸口。他這一下拼了性命,使上全身的 力氣,凌雅琴沒有運功護體,頓時痛徹心肺。她忍住痛楚,兩手抓住龍朔肩頭, 叫道:「朔兒,你……」   龍朔粗重地喘息著,喉中不住濺出血沫。他渾身是水,血肉模糊的雙手兀自 不住顫抖,但瘋狂的自殘舉動卻意外地停住了。兩眼直直望著凌雅琴的胸口,眼 神怪異。   凌雅琴低頭一看,不由面紅過耳。剛才的掙扎中,她的衣襟不知何時被撕破 ,一直敞到腰間,頸中抹胸的繫帶也斷了一根,褻衣翻開,一隻白光光的玉乳正 在胸前顫微微抖個不停。   「娘。」忽然間,龍朔啞著嗓子叫一聲。   凌雅琴正紅著臉遮掩胸乳,被龍朔這一聲喊,手指立時僵住了。   「娘!」   幾點殷紅的鮮血從龍朔喉中飛出,濺在雪嫩的酥乳上。凌雅琴衣衫盡濕,薄 薄的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嬌軀曲線畢露。那只豐美的玉乳高高聳起,濕淋淋的 水跡被體溫一蒸,散發出濃郁的乳香。她的乳暈仍是少女般粉紅的色澤,紅嫩的 乳頭艷如瑪瑙,山風拂過,立即硬硬挑起。她沒有再試圖拉好衣服,只無限憐愛 地望著龍朔。   「娘!!」   龍朔象受傷的小獸般嘶叫一聲,一頭撲到凌雅琴懷中,捧住那只裸露的雪乳 拚命吸吮起來。   乳頭被火熱的唇舌吸吮著,傳來陣陣酥癢。凌雅琴扶在龍朔肩頭的纖手一鬆 ,身子軟軟靠在石上,她低低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合上美目。   陽光無聲無息地向峰下移去,風景如畫的潭水邊,一個衣衫零亂的美婦雙目 緊閉,軟綿綿靠在巨石上,胸前衣衫敞露,挺出一隻雪團般的美乳。   一個秀美猶如少女的孩子正伏在她胸前,一邊哭叫一邊吸吮著美婦豐滿的乳 房。他不住咳嗽著吐出鮮血,將雪白的乳球染得一片通紅。       ***  ***  ***  ***  ***   日暮時分,一個翩翩少年打馬進入宛陵。來往的行人看到他面貌都不由眼睛 一亮,讚道:「好個美少年。」   那少年逕直來到沈府,下馬向門口的家丁作了一個揖,說道:「在下九華山 龍朔,請稟告貴主人。」說著微微一笑,和氣而又有禮。   那家丁去了片刻,奔出來道:「龍少爺快請進。家主人前日出門,少夫人請 您到內宅相見。」   沈氏是宛陵有名的書香門第,可少夫人淳于瑤卻出自武林世家,是東海淳于 氏三朵名花中最小的一個,人稱美瓊瑤。雖然她從未在江湖走動,但早已芳名遠 播。這兩家會結成秦晉之好,著實出乎江湖中人的意料。   門外的小婢望了龍朔一眼,不由臉上一紅,連忙羞澀地垂下頭,掀開珠簾。   龍朔道了謝,緩步走進室內,只見四壁陳設雅潔,毫無奢華氣息,果然與尋 常富室不同。   「龍公子,」廂房內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妾身行走不便,請公子過來坐 吧。」   龍朔躊躇了一下,依言走進廂房。   只見臨窗處擺著一張軟椅,上面坐著一個少婦。她不過雙十年華,肌膚猶如 牛乳般白嫩,一張千嬌百媚的俏臉艷光四射,容貌姣麗更在江湖傳言之上。此時 嬌軀軟軟倚在錦靠上,說不盡的風流婉轉,渾不似名聞武林的美媛,倒更像是名 門望族倍受榮寵的貴婦。   見到龍朔的俊秀,淳于瑤不由「哎呀」一聲叫了起來,「好標緻的少年。」   她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妙目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龍朔,說道:「早聽說 梵仙子的義子生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材,今日一見果然是俊雅非凡。不知訂了人 家沒有?」   龍朔俊臉發燙,「在下身處武林……」   淳于瑤吐了吐舌頭,神情嬌俏可喜,「在這裡住得久了,來來往往都是這家 太太那家夫人,倒忘了武林的不同。」說著皺起眉頭,「我是不是也像個無聊的 老太婆?惹你討厭了?」   龍朔見她緊張的樣子,不由笑道:「怎麼會呢?」   淳于瑤鬆了口氣,說道:「我大姐家的女兒比你小了幾歲,斯斯文文一個小 美人兒,見公子這麼英俊,禁不住想給你們結個親呢。」   龍朔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阿姨好意,只是在下年紀尚小……」   淳于瑤掩嘴笑道:「十四五歲也算不得小了,我跟沈郎當年還是爹爹指腹為 婚呢。」   淳于家是東海望族,如今北方胡虜入侵,漢人大族紛紛南遷,講究門第的淳 于氏不屑與胡人來往,這才與沈氏聯姻。   少婦掩嘴笑了片刻,猛然想起客人的來意,「哎呀,公子是來找梵仙子的吧 ?拉你說了半天閒話,真成了嘮叨的老太婆呢。」   龍朔對她的爽朗心有好感,笑道:「和夫人說話很有趣啊。」   淳于瑤道:「梵仙子喜歡清靜,在府裡住了幾日,就搬到城外流音溪去了。 」她仔細說了路徑,又道:「我行走不便,不能帶公子過去了。」   龍朔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著一條薄毯,腹部高高隆起,已經是有了身孕。   淳于瑤輕輕撫著腹部,甜蜜地笑道:「七個月了呢。龍公子,帶我向梵仙子 問個好,過些天還要請她回來住上幾日。」       ***  ***  ***  ***  ***   到了流音溪已經月過中天。龍朔放慢速度,沿著林間的小路緩緩行來。松針 的清香在月光中浮動,遠處傳來流水的淙淙聲。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義母,龍朔 焦急的心緒漸漸寧靜下來。   繞過一排垂柳,眼前出現一條清亮的小溪,月色下猶如閃亮的銀帶。溪水從 高高低低的青石上流過,發出清泠泠的水聲。   溪水旁是兩間小小的房舍,板壁象被清水洗過,一塵不染。潔白的窗紙透出 一點燭光,溫暖而又安祥。   龍朔走上台階,輕輕叫了聲:「娘。」   「朔兒?」房內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著房門一動,素衣白裙的梵雪芍出 現在眼前。她一手舉著蠟燭,風姿綽約地站在門口,盈盈的美目中滿是驚喜。   「娘,」坐在內室淨無纖塵的地板上,龍朔靜靜說道:「孩兒還能練成內功 嗎?」   梵雪芍並膝坐在他對面,溫婉地彎下腰肢,斟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裡,輕歎 道:「你都知道了?」   溫潤的茶水從舌尖流過,清苦中還帶著一絲甘甜。「師娘告訴孩兒,孩兒的 丹田難以養煉真氣。」   梵雪芍靜靜望著他的眼睛,良久才說道:「是的。你的丹田被太一經的真氣 重創,八脈俱損。娘雖然給你續好經脈,鞏固丹田,但從中提煉真元要比常人艱 難百倍。」   「世間沒有功法可以不從丹田煉氣?畢竟人身上有那麼多穴道。」   梵雪芍搖了搖頭,「丹田又名氣府,乃是真氣的根源,世間奇功異法雖多, 不從此處煉氣的卻是絕無僅有。即使最為神妙的鳳凰寶典,也是行功聚氣的經脈 不同。不可能從別處提養真氣。」   龍朔沉默半晌,低聲問道:「我的丹田能蓄氣嗎?」   「蓄氣當然無妨。」梵雪芍撫摸著龍朔的頭髮,柔聲道:「丹田好比一口深 井,如果下面沒有泉源,不過是個空蕩蕩的枯井罷了。朔兒,以你如今的泉源, 想灌滿一半,只怕也要花上一甲子的時間。」   龍朔靜靜想了半晌,低聲道:「我明白了。」       ***  ***  ***  ***  ***   第二天一早,龍朔離開流音溪,順著小路馳出密林。   小路盡頭連著大路,大路卻有三條,一條向西通往宛陵,一條向南通往九華 。龍朔在路口峙立良久,那雙明淨的眼晴中流露出一絲悲哀的笑意。   烈日漸漸熾熱起來,那匹駿馬等了許久也不見主人動作,於是昂起頭,打了 個響鼻。   一隻細白如玉的纖手抖了抖韁繩,駿馬四蹄一動,開始小步奔跑起來,速度 越來越快。   這是一條向北的大路,道路盡頭乃是建康。       ***  ***  ***  ***  ***   秋風漸起,九華山蔥翠的山林褪去綠色,漸次蕭條。   凌風堂內,凌雅琴一邊擦去龍朔的滿臉灰塵,一邊責怪地說道:「說是探望 梵仙子,怎麼去這麼久?」   龍朔笑道:「好久沒見過義母,不知不覺就住了一個多月。師父還好嗎?」   「還沒有出關呢。你若再不回來,師娘就要下山去找你了。」   「徒兒在義母那裡,師娘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凌雅琴凝視著愛徒,半晌才說道:「回來就好。」   龍朔看出師娘眼中的憂色,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於是微笑道:「師娘,徒 兒沒事的。不會再犯傻了。」   凌雅琴把他攬在懷裡,柔聲道:「好孩子。」   鼻端傳來溫暖的體香,龍朔心裡五味雜陳。他輕輕離開師娘的懷抱,小聲道 :「徒兒身上好髒的。」   晚間,洗換一新的龍朔坐在燈前,開口道:「師娘,義母讓孩兒每兩個月下 山一次,在她那裡住上幾天。」   「幾天?」   「大概一個月吧。」   凌雅琴沒有開口,眼睛卻漸漸亮了起來。   「是的。」龍朔笑盈盈道:「義母找到了給徒兒治傷的方法。只是治療時間 長了些。」   想起龍朔當日的瘋狂舉動,凌雅琴現在還心有餘悸。龍朔下山的這段日子裡 ,她時時刻刻都在掛念著這個可憐的孩子,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   此時聽到梵仙子能治好朔兒的傷勢,凌雅琴由衷地喜悅起來,溫言道:「能 治就好,不必著急。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龍朔回到自己房中,插好門閂,然後在床上盤膝坐好,從懷裡掏出一個硬硬 的物體。   那是一個手掌大小的冊子,淺紅色的皮面上刺著幾個筆劃繁複的篆字。掀開 來裡面是一堆柔軟的白色皮革,用髮絲般的細線魚鱗狀穿在一起。最大的一張繪 著兩幅星圖,其他繪製著各種人體,旁邊密密麻麻刺著無數小字。   書頁間,夾著一張信箋:「葉護法行南尊駕鈞鑒:頃接師兄書信,得知護法 欲睹《房心星鑑》之秘,在下即往白衣庵起出,請供奉轉交護法駕前。弟子靈塵 頓首。」   凌雅琴發現龍朔的內功突然大進,雖然還不及九華劍派的尋常弟子,但較之 以往的艱難已有天壤之別。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年便可練成六合功的第二層。   凌雅琴自是欣喜萬分,龍朔卻神情淡然,似乎沒有太多的喜悅。凌雅琴看在 眼裡,暗道這孩子受此挫折,性子愈發沉穩,越來越像大人了。                  10   過了兩月,龍朔又去宛陵住了月餘。回來後不僅內功更加精純,臉色也好了 許多。   周子江出關後見到徒兒內功精進,大是欣慰,親自傳授了龍朔一套劍法,指 點他如何以氣御劍。凌雅琴知道丈夫一身武功,苦於朔兒內功太差無法傳授,早 已悶了許久,當下也不插言,只在旁含笑觀看。   一套劍法教完,周子江讓龍朔自行練習,走過來道:「八極門的六合功果然 不凡,真氣運行別具一格,雖然亦正亦奇,但暗合天象,頗有來歷。」   凌雅琴笑道:「師哥真是好眼力,朔兒跟我練了這麼久,我這個當師娘也沒 有看出來呢。」   周子江哈哈一笑,撫住妻子的肩頭,說道:「娘子何必太謙,朔兒對劍法悟 性奇佳,這都是娘子的功勞。」他一向行事方正,不苟言笑,此刻見徒兒習武有 成,才如此言笑晏晏。   丈夫閉關多日,此刻被他寬厚的大手摟住肩頭,凌雅琴芳心一蕩,臉不禁紅 了起來。   周子江卻是心頭一陣刺疼,放開了手。他在江湖上意氣風發,無論何等大事 都是舉重若輕,無往不利,卻不料會是命中無子。這兩年他頻繁閉關,一半是為 了鑽研劍法,另一半卻也是因為對妻子的歉疚。   凌雅琴溫軟的手掌伸過來拉住丈夫,輕聲道:「師哥,我們有朔兒也就夠了 。」   轉眼到了年底,凌雅琴整理行裝送龍朔下山,交待道:「包裹裡有幾枚靈芝 ,是帶給梵仙子的。朔兒,你安心養傷,不必掛念師父師娘,等過了年再回來。 」   龍朔一一答應了,將包裹背在背上,翻身上了馬,說道:「師娘,我去了。 」   凌雅琴在原地等了許久,遠遠望著徒兒消失在山路盡頭,才回到凌風堂。       ***  ***  ***  ***  ***   靜舍依然整潔清幽,室內只有一床、一幾和一隻不大的藥櫥。   母子倆隔幾而坐,梵雪芍一邊分茶,一邊說道:「半年不見,朔兒又長高了 呢。」   她的目光晶瑩澄澈,彷彿能看透一切。龍朔情不自禁地轉過臉,望著窗外的 松樹,說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娘要不要搬到城裡去住?」   午後淡黃的陽光從窗口透入,正映在龍朔臉上。比起半年前,這張臉顯得更 加動人,就像一個正值妙齡的花季少女綻露芬芳。但梵雪芍目光何等銳利,只一 瞥間,就看出他眉宇間那抹異樣的嬌艷,有種隱隱的邪意。   梵雪芍審視著他的面色,關切地問道:「朔兒,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   「沒有啊?」龍朔若無其事地說,「可能是趕路有些累了吧。」   梵雪芍仔細打量龍朔片刻,緩緩伸出玉手,「朔兒,娘給你探探脈象。」聲 音雖淡,卻有種不由分說的壓力。   龍朔臉上笑意不改,心裡卻暗暗發緊。別人只是聽說過香藥天女如何醫術通 神,而他是親身經歷過。龍朔知道,對他的身體,義母知道得比自己更清楚。   龍朔硬著頭皮把手腕放在几上。   「梵仙子。」外間房門一響,一個嬌俏的少婦走了進來。   龍朔順勢收回手腕,朝來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瑤阿姨,你好。 」   淳于瑤笑吟吟道:「朔兒,你也來了。」她只比龍朔大了幾歲,但她姐姐淳 于棠和淳于霄與凌雅琴平輩論交,因此龍朔稱她為阿姨。   淳于瑤披著大氅,粉頸中圍著一條銀鼠裘領,更襯得嬌靨艷若桃李。她懷裡 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襁褓中露出一張小臉,粉嫩嫩煞是可愛。   如坐針氈的龍朔連忙起身接過嬰兒,裝作好奇地問道:「男孩還是女孩?多 大了?」   「是個女孩,剛滿百日呢。」淳于瑤說著解下大氅,跪坐幾前,「眼看就要 過年了,這裡冷冷清清的,梵仙子不如到府裡住上幾日,如何?」   梵雪芍美目望著龍朔,半晌才收回目光,淺笑道:「我一個人住得慣了,就 不麻煩你們了。」   淳于瑤還待再說,抱在龍朔懷裡的女兒突然啼哭起來。她慌忙起身,說道: 「是不是撒尿了。」   「我看看。」龍朔解開襁褓,一股尿液正好流出,半數灑在襁褓上,還有半 數卻濺在他胸口。   淳于瑤接過女兒,一邊嗔怪道:「瞧你,怎麼尿到哥哥身上了?」一邊掏出 絲巾幫龍朔抹拭。   「我來吧。」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梵雪芍已經來到身旁,就好像她一直站在 那裡一樣。   被嬰兒一鬧,龍朔緊繃的心事鬆懈下來,他一邊解開衣襟,一邊笑道:「不 用麻煩娘了,我自己來。」   衣襟分開,頸下露出一抹鮮艷的紅色,龍朔臉色一變,連忙掩住。他動作雖 快,梵雪芍卻看得清清楚楚,他貼身穿著的,是一條女子所用的褻衣。   等淳于瑤告辭離開,房內只剩母子兩人,梵雪芍問道:「朔兒,怎麼回事? 」   「怎麼了?」龍朔一臉茫然。   梵雪芍眼中流露出一抹痛心和憂慮,「娘都看見了。朔兒,你為什麼還穿著 女人的內衣?」   龍朔眉角不易查覺地跳了一下,接著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去,小聲說:「男 人的內衣太硬了,它又軟又光滑,穿著很舒服啊……娘,你不喜歡,孩兒就不穿 了。」   梵雪芍深深望著這個倔強的孩子,越來越覺得看不透他的心思。   「娘,師娘還在山上等我,孩兒先回去了。」   靜了良久,梵雪芍低聲道:「你去吧。」   離開義母的視野,龍朔立刻打馬飛奔,逃命似的離開流音溪。在靜舍只待了 一個時辰,卻像一年那麼難熬。娘的目光那麼清澈,水一樣沒有半點雜質,再坐 下去,他只怕自己會徹底崩潰。       ***  ***  ***  ***  ***   中原衣冠南渡之後,揚州愈見繁華。揚州州治設於建康,自漢末以來便是南 朝帝都。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建康城鐘山虎踞,石城龍蟠,氣勢崢嶸。   秦淮河自東而入,在城外分成兩條,一條穿城而過,一條流經城南,河中畫 舫相接,兩岸弦歌相聞,乃是佳麗雲集的勝地。   相比於臨河的繁華,菊芳院要冷落得多。這是一間小小的娼館,位於背巷。 在這裡出入的多是城中的腳夫苦力,還有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物。   幾個塗脂抹粉的妓女倚在門口,一邊招攬生意,一邊閒聊。這些女子都是過 時的妓女,無計維生,只好在此繼續為娼,籍以糊口。她們年紀已然不輕,再多 的脂粉也難以掩蓋眼角的皺紋。因此行人雖多,肯停下來的卻寥寥無幾,生意冷 清。   華燈初上,巷口翠影微動,一個嬌媚的少女邁著細小的步子,緩緩走來。婀 娜的身體流露出無限風情,連狹陋的暗巷也似乎華麗起來。   門口的幾名妓女眼睛都是一亮,其中一個搖著手裡的紗巾叫道:「靜顏,你 可來了。」說著迎了上來,拉住那個少女的小手,意態親暱之極。   那些妓女紛紛圍過來,吱吱喳喳說道:「姐姐們等了你好久呢,總算是來了 。」   「正好趕到過年,這前後城裡的客人正多,可要好好賺些銀子呢。」   一個妓女拉著她的手,羨慕地說:「靜顏越來越漂亮了,比金谷園的蘇小蘭 還美上幾分呢。」   那少女淺淺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皓齒,細聲說道:「姐姐說笑了,靜顏怎麼 能跟人家比呢。」   「怎麼比不了?姐姐們都是風月場裡過來的,美人兒見得多了,像靜顏這樣 容貌的也沒有幾個。」   「好了好了,讓靜顏先歇會兒。」那個拿著紗巾的老鴇分開眾人,握著靜顏 的手,一邊走一邊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來了。這次能待多久?」   「要等過了年呢。」   老鴇喜形於色,「這可太好了。在院裡多住幾日,媽媽打副銀頭面送你。」   靜顏笑道:「那要多謝沈媽媽了。」   早有人搬來軟椅,讓靜顏坐下,又遞來手爐、茶水。靜顏接過,一一謝了, 剛坐定,門口就有人說道:「咦,這粉頭倒是標緻。」   靜顏抬頭看了那人一眼,見他身材瘦小,臉色青黃,便偏過臉,不再理睬。   旁邊的老鴇沈媽媽連忙笑道:「大爺,她身上不舒服,讓別的姑娘服侍您吧 。小紅,快點來伺候大爺。」   說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半老徐娘迎上來,嬌滴滴叫道:「大爺。」   那人嫌惡地瞥了她一眼,朝靜顏嚷道:「不接客坐在門口幹嗎?他媽的,臭 婊子!」罵罵咧咧地去了。   靜顏像是沒聽到他的辱罵,臉色淡淡地打量著來往的行人,水靈靈的妙目沒 有一絲氣惱的神情。   她的麗色成了菊芳院的招牌,不多時便有幾名客人過來詢問。雖然靜顏都以 身上不舒服推辭過去,其他人倒也做了幾筆生意。   忽然,少女眼睛一亮,朝巷口的一名大漢望去。   那大漢身高體壯,一張油光光的大臉滿佈鬍鬚,腰裡懸著一把大刀,一看便 是行走江湖的好漢。那大漢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正看到一張迷人的俏臉向自己 嫣然一笑。   靜顏眼波微微閃動,那雙明媚的大眼像是會說話般顧盼生輝。等那大漢走近 ,她款款起身,膩聲叫道:「大爺。奴家來服侍您好不好?」聲音嬌媚之極。   那大漢嚥了口吐沫,粗聲大氣地說道:「多少錢?」   老鴇忙道:「只需要一貫就夠了,再加一貫,您還能把她帶回去慢慢玩樂呢 。」比起名樓艷妓,這個價錢要低得多,但比起菊芳院三二百文的行情,不啻於 是天價了。   靜顏笑盈盈道:「大爺,奴家什麼都會呢。」   那大漢色慾大動,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老鴇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連忙接過銀子,「靜顏,可要好生伺候大爺啊。」   「哎。」靜顏脆生生地答應了。   少女挽住那大漢的臂彎走遠,門口的妓女歎起氣來,「靜顏這姑娘生得這麼 標緻,何苦做這門營生呢?」   「多半也是家裡窮吧,在這裡悄悄賺些銀子,還要回家照顧爹娘呢。」   一個妓女歎道:「可惜了她的俏模樣,趁著年輕,尋戶人家嫁了多好,這樣 做到哪年才是個頭啊。」   旁邊一個妓女埋怨道:「媽媽,你也太狠心了些。一次才給人家五十文,做 上一個月還不夠一次的呢。」   老鴇攥著銀子說道:「人家靜顏都沒有不樂意,你操什麼心呢?當初說好了 的,讓她在這裡落腳,接一次客給她五十文,剩下的都歸咱們。你們又不是不知 道院裡的生意,咱們吃的用的,還不是靠靜顏的身子掙來的?」   另一個妓女也勸道:「沈媽媽,多少再給人家添些,小心這隻金鳳凰飛到別 家,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那姓沈的老鴇說道:「我看啊,這丫頭幹這個根本就不圖錢的。」   眾妓女笑道:「瞧媽媽說的,做婊子不是圖錢,難道是圖好玩嗎?」   老鴇壓低了聲音,「當婊子哪兒有挑三揀四的?就是挑也是挑金挑銀,看人 衣服賠笑臉的。哪象靜顏,專挑身強力壯的漢子。你們想想,是不是?」   「依媽媽說來,哪她是……」   那老鴇撇了撇嘴,「半年前她登門進來,我就納悶兒,你們沒見她穿的內衣 ——上好的湖綢,哪兒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你再想想,她那容貌身段,就是金 谷園也進得去,何必揀咱們這個生意冷清的背巷呢?還有,當婊子就當婊子,為 什麼每隔兩個月才來做一段呢?」   聽老鴇這麼一說,妓女們也覺得靜顏的舉動還真是挺奇怪的。   沈媽媽得意地一笑,「這丫頭多半是哪個大戶人家留在京裡的外室,青春年 少耐不得寂寞,趁著相公不在,溜出來偷腥的。躲咱們這背巷,也是怕被人看見 。」   眾妓女面面相覷,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會是個水性揚花的淫材兒,放著 好好的日子不過,竟然來當娼婦。   「管她是圖什麼呢,只要掙錢就好。你們可小心著別亂說。要倒了這棵搖錢 樹,老娘可跟你們沒完!」       ***  ***  ***  ***  ***   到了住處,那大漢解下腰刀,三把兩把扯掉衣服,露出鐵塔般的身體,就過 來撕扯靜顏的外衣。   靜顏皺起眉頭,一邊閃避,一邊柔聲道:「大爺,奴家先幫您洗洗吧。」   「大冷天洗什麼洗?」那大漢見她嫌惡地望著自己胯下,不由淫笑道:「你 說這個?讓大爺在你屄裡洗洗就好了。」   靜顏看看他雄健的體魄,無奈地脫掉繡鞋,上了床。她在被窩裡脫了外衣, 然後展顏一笑,伸出一隻雪藕似的手臂招了招,媚聲道:「大爺,快些上來啊。 」   那大漢撲過來壓在少女身上,張口就朝她殷紅的小嘴吻去。靜顏連忙側過臉 被他一口吻在頰上,嬌呼道:「大爺,您壓得奴家喘不過氣了……」   大漢嘿嘿一笑,一把掀開被子,喝道:「小婊子,張開腿讓大爺仔細看看。 」   被下是一具雪嫩的嬌軀,脫去了外衣,少女身上還留著一條鮮艷的大紅抹胸 ,襯著白生生的香肩粉腿,更顯得肌膚如雪,迷人之極。仔細看去,能看出那耀 目的膚光間,還有種異樣的嬌艷。   她一手擋在胸前,一手按在股間,兩條嫩玉般的粉腿緊緊並在一起,楚楚可 憐地說:「外面好冷呢。大爺,先蓋上被子,讓奴家給您暖暖身子好不好……」   「少廢話,還裝什麼處女呢?快讓大爺看看。」   靜顏蛾眉微微擰起,小聲哀求道:「等會兒再看好不好?」   「他媽的,臭婊子,大爺肏都肏了,想看看還推三阻四的。」那大漢不耐煩 起來,一把擰住靜顏纖美的手臂。   靜顏順勢撲到大漢懷裡,柔頸俯在他肩頭,呵氣如蘭地膩聲說道:「人家是 剛出來接客,還有些害羞嘛……大爺,您先痛痛快快地肏小婊子一次,等您舒服 了,小婊子再光屁股跳舞給您看,好不好?」說著少女伸出香舌,在他耳根輕輕 一舔,小聲道:「小婊子下邊很緊呢……」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香料,通體洋溢著一股暖融融的芬芳。香噴噴的身子貼 在懷裡,耳邊是少女的溫言軟語,大漢的怒氣頓時煙銷雲散。他摟住靜顏軟綿綿 的嬌軀,壓在床上,挺起怒漲的陽具,朝滑嫩的腿縫間探去。   靜顏本想吹滅燈火,這會兒也來不及了,只好掙扎著伸出一隻小手,扯過被 子,嬌聲道:「大爺,輕一些。」   那大漢被她勾起滿腔慾火,陽具直挺挺頂過去,卻又被一隻手掌擋住,原來 少女還捂著下體。大漢剛要破口大罵,那只溫軟的小手已經握住他的肉棒,主動 朝腹下送去,「大爺,讓奴家幫您插進來……」說著她分開雙腿,彎曲著朝上翹 起,使秘處抬高,擺成便於抽插的姿勢。   肉棒在手掌的引導下,鑽進腿縫,接著龜頭一滑,已經觸到一片濕濕的嫩肉 。那大漢嘿嘿笑道:「小婊子,竟然這麼濕了,怪不得急著挨肏呢。」   靜顏纖細的腰肢軟得彷彿沒有骨頭,她仰起下體,光潔的玉腿磨擦著大漢的 雄軀,羞澀地說道:「大爺身體好壯啊,奴家路上就忍不住了呢。」   哪個男人不喜歡聽這種話,何況是這麼美貌的少女。那大漢心花怒放,肉棒 立時又硬了幾分。那少女美目波光漣漣地望著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地小聲說道 :「奴家的……屄,跟別的女人有些不一樣呢。等大爺肏完了,小婊子掰開來讓 大爺仔細看好不好?」   那大漢早已被她的媚聲浪語迷得大暈其浪,只一疊聲地說道:「好好好…… 」   靜顏微微一笑,握著肉棒朝那片滑膩中送去。那大漢只覺龜頭一緊,被一個 柔軟的肉穴緊緊套住,那種異樣的緊密果然與平常女子大為不同。   「好屄好屄!」大漢精神大振,雄腰猛然一挺,用力擠進靜顏體內。   靜顏吃痛地咬住紅唇,低叫一聲,手掌還擋在腹下,似乎是怕他進得太深, 弄傷自己。   花錢買來的婊子,那大漢哪兒還有半點憐香惜玉?他兩手伸進褻衣,在少女 光滑的玉體上又抓又擰,下體猛起猛落,幹得虎虎生風。   靜顏的肉穴果然與眾不同,入口極緊,裡面卻是極深,那大漢自負陽具偉岸 ,也頂不住她的花心,而且那個陰戶比一般女子似乎生得低了些,那雙白玉無瑕 的小腿幾乎搭在他肩頭,才能套住他的陽具。   比起入口的濕潤,肉穴內要乾燥許多,那些火熱的嫩肉糾纏在龜頭周圍,傳 來陣陣異樣的快感。   「大爺,您的雞巴好粗好硬……哎呀,好厲害的大肉棒,插死小婊子了…… 」隨著肉棒的進出,那張紅嫩的小嘴不住發出蕩人心魄的浪叫。   不多時,那大漢就被她的肉體和媚態迷得神魂顛倒,連爹娘是誰都忘到了腦 後。   靜顏媚眼如絲,俏臉春意盎然,然而她偶然停在大漢臉上的眼神,卻冷靜無 比。那目光冷冷的,完全不是妓女與嫖客之間的神情,而是一種獵人觀察獵物的 眼神。   等確定那大漢完全被自己迷惑,靜顏慢慢放開一直捂在下體的纖手,趁著肉 棒進入的時候雪臀一抬,將堅挺的陽具盡數吞沒在滑嫩的肉穴中。   那大漢興奮得紅光滿面,使盡全身力氣在靜顏體內狠狠挺弄,鼻息越來越粗 重。靜顏的叫聲也越來越響,她烏亮的長髮散亂開來,雪白的小腳翹在大漢肩頭 ,隨著狂猛的抽送一蕩一蕩劃著圈子。                  11   被子一點點滑落下來,露出一黑一白兩具糾纏著的身體。上面的男子身體又 粗又壯,黑黝黝象野獸一樣生滿了體毛。而下面的女子身形則纖美之極,看上去 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身子白白嫩嫩,彷彿嬌柔的花瓣。她粉腿高舉,細軟的腰 肢不住挺動,迎合著那壯漢的進出。   從後看來,只見兩人四腿交叉,一根粗黑的陽具在腿間時起時落,宛如一根 鐵棒狠狠插弄著下邊粉嫩的雪臀,讓人禁不住心疼起來。那只雪臀高高翹起,雪 白的臀緣勾勒一個完美的圓形。滑嫩的臀肉其軟如綿,在肉棒的搗弄下時圓時扁 ,顯示出驚人的彈性。   這種壯漢與少女的交媾在這座城市每個角落中都可以見到,但這一對卻有些 異樣。這異樣並不是因為那少女的美貌,而是那壯漢所插入的部位。   肉棒進出間,一團紅紅的嫩肉也隨之翻進翻出,然而肉穴周圍看不到花瓣的 影子,只有雪白的臀肉。再看仔細些,就能發現:那是一隻深藏在臀縫之間的嫩 肛。   被慾火沖昏頭腦的大漢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插弄的是哪個肉穴,他只知道 那些火熱的嫩肉此時正傳來陣陣律動,就像一張熱情的小嘴,帶著銷魂噬骨的快 感,從陽具根部一直吸吮到龜頭,同時肉穴深處隱隱傳來一股吸力,像一根細軟 的羽毛,在他體內溫柔地撩撥著。   片刻後,那大漢驀地大吼一聲,陽精奔湧而出。那種痛快淋漓的滋味,使他 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肉棒的每一次跳動,都帶來無比的暢快。   他精疲力盡地趴在少女身上,一邊喘氣一邊想:這婊子的屄幹起來可真他媽 的過癮,一會兒老子養足精神,非要再狠狠幹這個小騷貨一回……   還沒想完,那大漢就發現了異樣——肉棒不僅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反而愈 加堅挺。同時,精液還在不停地奔發,源源不絕地流向那個銷魂洞內,他大駭起 身,才發現自己四肢酸軟,似乎渾身的力氣都隨著精液流了出去。   靜顏的浪叫聲早已停住,她望著身上的壯漢,冷冷一笑,翻身坐了起來,變 成女上男下的姿勢。   「大爺,」靜顏嘴角兀自掛著媚笑,聲音卻其冷徹骨,「小婊子幹起來很爽 吧?」   那大漢喘著氣道:「我,我給過錢了……」   「喲,小婊子其實不值錢的。」靜顏嘲諷地說著,一邊理了理紛亂的髮絲, 一邊跪坐在他腰間,雪團般的圓臀一起一落,套弄著那根堅挺的陽具。   那大漢這才注意到自己插入的根本不是她的陰戶,他驚駭欲絕地瞪著這個妖 艷的少女,啞著嗓子說:「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個小婊子啊,被人幹一次只要五十文錢,好便宜呢。」她緩緩說著, 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忽然間,那個柔軟迷人的嫩肛猛的一緊,像要夾斷肉棒般用力,接著腸道內 吸力大增。那大漢悶哼一聲,飽含真元的精血轟然洩出。   靜顏慢條斯理地挪動著雪臀,屁眼兒靈巧地收縮吞吐,將精管內的精血吸吮 得點滴無存。   「這是第幾個了?五十?還是六十?」她跪坐在那具失去生命的身體上,慢 慢結好秀髮。燈火下,她雪玉般的嬌軀散發出妖媚而又淫邪的艷光。   忽然間,少女玉指一顫,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沒有回頭,卻清晰地感應身後那個熟悉的氣息。她呆坐良久,輕輕喚了聲 ,「娘。」   昏暗的燈火映出一床零亂的被褥,一具男屍直挺挺躺在其中,身體正在逐漸 冷去。   龍靜顏靜靜跨坐在那具屍體上,鮮紅的抹胸貼在雪玉般的嬌軀上,血一樣奪 目。   靜默中,一股細微的啜泣聲漸漸響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梵雪芍已經淚流滿面,「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 ?為什麼要害別人的性命?」   龍靜顏靜靜凝視著空處,嬌艷的玉靨上露出一絲淒然的笑意。   「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梵雪芍柔美的紅唇難以控制地顫抖 著,珠淚滾滾而落。她從宛陵一路跟來,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怎麼能不傷心欲 絕?   難以言喻的痛苦充塞心頭,梵雪芍失去了往日的優雅與從容,就像一個被災 難擊潰的母親那樣,面對無法接受的真相,還一遍遍追問著。然而回答她的只有 沉默。   梵雪芍無力地扶在床邊,一邊流淚,一邊傷心地說道:「我救你性命,送你 到九華山……把你當成兒子看待。可……」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我的兒子卻暗 地裡做著妓女……朔兒啊朔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為了報仇。」龍朔聲音平靜異常,眼中卻幽幽閃動著火一樣的光亮。   「我爹被他們砍掉頭顱;我娘被他們玩夠了,穿在木樁上;我被他們廢掉武 功,踩碎男人的器官——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做同一個噩夢,夢見我爹娘在哭, 在流血,在對我說:報仇,報仇,報仇……」龍朔秀美的臉龐扭曲起來,聲音漸 漸變得淒厲。   「你救了我性命,卻把我一個人扔在廣宏幫——我暗地裡做妓女?你知不知 道,柳鳴歧把我當成女人來玩!讓我穿著女人的衣服招搖過市,別人都叫我小婊 子!那年我才九歲!」   梵雪芍怔怔望著兒子,她知道龍朔受了很多苦,卻不知道他那些年會是在如 此屈辱的生活中煎熬過來。   「你不願教我武功,又把我送了到九華山。沒錯,我師父是很厲害,我師娘 也很厲害,可你們卻說我練不成內功……」   龍朔俊目噴火地叫道:「我辛苦練功,沒有偷過一次懶,可是隨便一個人都 能欺負我!我要報仇,可沒有武功我怎麼報仇!我的性命就是為報仇而活,你救 我性命,卻不給我希望,我還要這下賤的性命幹什麼?難道就為了一輩子不男不 女地讓人幹屁股嗎!」龍朔滿臉熱淚,瘋狂地叫道:「你殺了我吧!我不要你給 我的性命!」   梵雪芍心被撕得粉碎,她抱住龍朔光潔的小腿,痛哭著說道:「孩子,孩子 ,娘對不起你!」   龍朔仰起臉,緊緊閉著眼睛,任由熱淚縱橫流淌。   不知哭了多久,梵雪芍忽然站起身來,一邊急急扯過衣服披在龍朔肩上,一 邊說道:「娘帶你回去,無論如何,娘也要治好朔兒,讓你能練好武功……」   龍朔面無表情,只冷冷說道:「要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 ?」   梵雪芍愣住了。她知道,龍朔的丹田是被世間最神秘叵測的武功之一:太一 經所傷。下手那人內功已至化境,將龍朔八脈盡數震斷,卻未傷及性命,手法妖 邪之極。她花了五年才讓龍朔能修煉內功,但想徹底治癒龍朔的丹田氣府,梵雪 芍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問。   「我已經等了八年,沒有時間再等下去。」未乾的淚水襯著紅白動人的玉頰 ,在臉上閃動著妖邪的艷光。龍朔垂下眼睛,淡淡說道:「而且,我現在已經有 了可用的真氣。」   梵雪芍望著他身下那具冰冷的屍體,突然間明白過來,「你竟然用了採補? 這怎麼可能!」   龍朔淡淡一笑,「這是上蒼見我可憐,才給了我這條報仇的路徑。」   梵雪芍玉臉變色,「什麼路徑?這樣的妖功邪法只會害了你的!」她醫術精 湛,只看龍朔以男兒之身採補男人的真元,就知道這必是種妖邪之極的魔功。   「朔兒,不要練這種損人害己的功法了,」梵雪芍苦口婆心地說道:「採補 之術靠陰陽相濟已經其弊無窮,你這樣逆天而行,終究會害了自己!」   她撫住兒子的手臂,苦苦說道:「孩子,聽娘的話,不要練了!不能再練下 去了。」   「已經太晚了。」龍朔挺直嬌軀,身前鮮艷的大紅抹胸貼在光滑的肌膚上, 隱隱現出兩團異樣的突起。他臉上的神情似哭似笑,嘴裡喃喃說道:「太晚了啊 。」   細白的玉指繞到身後,緩緩解開繫帶。薄薄的紅綢象水一樣滑過玉體,只見 一片雪白的膚光閃動。只見那具屬於男兒的身體上,赫然挺立著一對小巧晶瑩的 酥乳。它們只有盈盈一握,堅鋌而又圓潤,就像一對精緻的玉碗,肌膚中帶著初 生的粉嫩,充滿了迷人的彈性。   龍朔厭憎地抓住自己的乳房,像要把它們捏碎般用力,低聲說道:「已經太 晚了,娘。孩兒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無法回頭了。」   梵雪芍目瞪口呆,究竟是什麼功法,竟然會把人的身體完全改變?   龍朔怕冷似的掩住雙乳,顫聲說道:「娘,孩兒這樣子還怎麼配當您的兒子 ?娘,你不要再管我了,就讓我和這個淫賤的身體一起自生自滅好了。」   他合上眼睛,夢囈般小聲說道:「如果死了多好……什麼都不用想,不用管 ……可我怎麼有臉去見我的爹娘呢?他們給我的身體,讓我弄成這副恥辱的模樣 ……他們的仇我還沒有報。娘,不要再管我了,讓我一個人不男不女的活著,做 一個最下賤的娼妓……」   如泣如訴的低語使梵雪芍柔腸寸斷,一瞬間,她似乎與這個可憐的孩子血脈 相連,他心底淒冷的無助和悲哀象潮水一般湧來,將這個纖塵不染的仙子徹底擊 潰。她緊緊抱著龍朔冰冷的身體,痛哭著說道:「娘陪你,娘陪你,就是下地獄 ,娘也會陪著朔兒……」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顛倒錯亂的塵世,已經不再有是非的界限。既 然天地如此絕情,還有哪一片潔白的羽翼值得珍惜?   美婦姣麗的玉臉上綻起聖潔的光輝,毅然道:「無論你做什麼,娘都陪著你 !」就在那一瞬間,梵雪芍下定了決心,縱然和兒子一起沉淪,落入萬劫不復的 境地,她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龍朔俊美的秀目亮了起來,「娘,兒子要做一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我 要進入星月湖!」   望著那雙熱切的眼睛,梵雪芍猛一咬牙,「娘答應你!」   龍朔撲在梵雪芍懷中,顫聲說道:「娘,謝謝你。」他從來沒想過能得到義 母的寬恕,更沒想到義母會答應幫助自己。也許這就是母親對孩子的深愛,甘願 付出一切,卻不需要任何回報。       ***  ***  ***  ***  ***   雪白的小屁股輕輕抬起,「嘰嚀」一聲微響,粗黑的陽具從臀縫中掉落出來 。   梵雪芍情不自禁地避開目光。要把這樣醜陋的物體納入體內,那需要多大的 勇氣的啊?她抱起龍朔,拉住被子,蓋住那具不知名的屍體,然後兒子身體放平 ,剝開滑嫩的臀肉。   光潤的臀縫內濕淋淋沾滿了體液,那個紅嫩的小孔敞著渾圓的入口,經過剛 才一番劇烈地抽插,洞口邊緣微微有些腫脹。滿溢的陽精從肛洞下方垂落下來, 越來越長。   梵雪芍心疼地咬住紅唇,拿起絲巾,朝遍佈污漬的臀縫擦去。絲巾剛剛拂上 臀肉,卻見那只菊肛一縮,像一隻鮮嫩的小嘴將那縷低垂的精液吸入肛洞,接著 閉緊肛洞,像一朵收緊的紅菊般蠕蠕而動。片刻後,肛洞鬆開,剛才滿溢的陽精 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這……」   龍朔靜靜伏在被上,撅著渾圓的小屁股,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是《房心星 鑑》上的採補之術。」   「《房心星鑑》!」梵雪芍失聲叫道。   傳說此秘卷源於上古彭、鹹十巫,可謂久遠之極,但練成這門功夫的卻寥寥 無幾,而且無不是聲名狼藉之輩。   《房心星鑑》以二十八宿中房、心二宿為名。這兩個星宿同屬東方蒼龍,都 兼有男女兩者之形。心宿三星,相為日兔,房宿四星,相為月狐。兔者雌雄合體 ,狐者不僅變幻無形,而且其性至淫。此秘卷奧妙難測,雖說是上應天象,走的 卻是妖邪一路,因此練成這門功夫的不僅妖淫詭邪,而且都是同時擁有男女性器 的陰陽人!可是朔兒既沒有男陽,又沒有女陰,如何能修煉這門功夫?   良久,梵雪芍僵硬的身體慢慢軟化下來,她在心底歎了口氣,一邊抹拭龍朔 的臀縫,一邊緩緩道:「這門功夫太過詭異,練功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些,有什麼 不妥的地方一定要對娘說。」   她頓了頓,又說道:「你要答應娘兩件事:第一,除非是姦惡之徒,絕不能 妄用採補;第二,採補之後絕不能傷人性命!」   龍朔淡淡笑道:「孩兒知道了。」       ***  ***  ***  ***  ***   時光流逝,轉眼間,龍朔在九華山已經待了十年。兩年前,師父周子江接任 了掌門之位,九華劍派愈見興旺,已經超過了清涼山的大孚靈鷲寺,成為武林中 眾望所歸的第一大派。   當上了掌門夫人的凌雅琴一如既往,仍住在試劍峰的凌風堂內。這些年來, 最讓她的欣慰的,不是丈夫當上了天下第一派的掌門,而是朔兒的武功突飛猛進 ,已經成為一個英姿勃發的少年英俠。   與那些一心揚名江湖的師兄弟們不同,龍朔只是埋頭練劍,對名聲毫不在意 。四年前,在周子江的要求下,龍朔參加了九華劍派三年一屆的比劍大會。他只 贏了一場,贏的卻是一位劍法超群的師叔。正當眾人都以為他要象周子江當年那 樣,連闖數關,成為本派又一顆耀目的新星時,龍朔卻放棄了剩下的比賽,說是 第一場中受了內傷,無法繼續上場。   周子江沒有勉強愛徒,他知道龍朔的劍法比當年的自己已相差無幾,但朔兒 念念不忘的,唯有「報仇」二字。凌雅琴對龍朔寵溺萬分,連他的武功高低也不 放在心上,參不參加劍會更是無足輕重。但看到龍朔練武的拚命,凌雅琴不由暗 自嗟歎:「這孩子真是太癡了。十餘來從未聽到過星月湖半點消息,即使想報仇 ,又能找誰呢?」   在她眼裡,朔兒人品俊雅,性子溫良,既聽話又認真,做事穩重,對自己體 貼親近,真比親生兒子還要貼心。如果說有哪點不滿,那就是朔兒每年都要有四 個月離開九華山,不能在自己身邊。   「這次朔兒下山又有半月了呢。」凌雅琴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琴弦,只覺得沒 有了朔兒,九華山就變得空落落,寂寞而又冷清。       ***  ***  ***  ***  ***   花園盡頭僻靜的角落裡,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正焦急地踱著步。他一身華服 ,頭紮武士巾,旁邊的太湖石上倚著一桿長槍,步履矯健,一看便是位意氣風發 的俠少。   月上中天,遠處微微一聲響動,接著一個翠衫女子分花拂柳地盈盈走來。她 身材修長婀娜,翠綠的綢衫貼在玲瓏有致的玉體上,顯得嬌軀曼妙如畫。那張俏 臉艷若桃花,一雙脈脈含情的美目波光流轉,顧盼生姿。淡淡的月光下,輕盈的 倩影如同仙子般飄逸。   那少俠大喜過望,連忙迎上去一把摟住,張口就朝那女子臉上吻去。那女子 微微一掙,見他情動如火,便不再掙扎,只嬌羞地垂下臉,任他在自己頸中臉上 一通飽吻。   懷中的嬌軀香軟而又光滑,鼻中盡是芬芳的女兒氣息,那少俠心底的慾火越 燒越旺,禁不住拉開那女子粉頸中的衣扣,火熱的手掌朝玉人懷中摸去。   那女子低叫一聲,連忙推開少俠,含羞帶怨地瞥了他一眼,嗔怪地說道:「 元哥哥,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元英喘著氣道:「靜顏,有兩個月沒有見你了,你就讓我摸摸吧。」   靜顏紅著臉道:「那怎麼行?人家一個女兒家,傳出去還怎麼做人呢?」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靜顏,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上次讓我打 聽的事,我已經給你打聽到了。」元英住了口,卻不說打聽到了什麼。   靜顏等了半晌,見他不再開口,心裡恨得咬牙,臉上卻愈發紅了。她垂下柔 頸,一邊無奈地主動解開衣襟,一邊小聲說道:「只能摸一次啊。」   衣襟分開,露出一條蔥綠的抹胸。薄綢下,兩團圓潤的美乳高高聳起,似乎 要將薄薄的抹胸撐破一般。少女羞澀地一一解開鈕扣,然後將羅衫輕輕褪下香肩 。   元英按捺不住心底的慾火,摟住她的腰肢一屁股坐在石上,手掌從抹胸邊緣 滑入,蓋在一團豐滿滑膩的軟肉上,用力揉搓起來。   靜顏兩手被衣衫纏在背後,無法阻擋,只能在他膝上扭動粉軀,低叫道:「 好哥哥,先等一下,人家把衣服脫下來,讓哥哥好好摸……」   蔥綠的錦兜一陣亂動,那雙大手在香軟的乳球上狠捏幾把,才戀戀不捨地滑 到腰上。靜顏挺起酥胸,兩隻被翠衫纏的玉手勉強伸到背後,解開胸衣。頸中的 繫帶鬆開,抹胸向下一滑,卻停在高聳的玉乳上,宛如一片綠葉貼在雪嫩的乳峰 上。靜顏瞥了那個雙目發直的少俠一眼,嬌媚地一扭腰肢,那對豐乳一陣迷人的 微顫,將失去束縛的抹胸輕輕抖落下來。   元英只見眼前一片雪白的膚光閃動,露出一對豐美白嫩的乳房。細膩的肌膚 皎如霜雪,那種光潔無瑕的美態,連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渾圓的乳球頂端, 兩粒紅艷艷的乳頭硬硬翹起,散發著迷人的光澤。裸露的乳峰間,一股溫熱馥郁 的氣息蒸騰而出,香噴噴令人意醉神迷。少俠愣愣看了半天,兩手顫抖著攀到乳 峰上,猛然收緊。靜顏嚶嚀一聲,嬌軀軟軟倒在少俠懷中。                  12   月夜的花園中,一對男女摟抱著纏綿不已。那女子玉體半裸,羅衫褪到腰間 ,嬌柔地倚在那男子胸口,挺著雪玉般的美乳任他恣意把玩。   兩團白膩的肉球在那男子手中時圓時扁,彷彿兩團柔軟之極的油脂,滑膩無 比。那男子一邊揉搓,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靜顏,你的奶子比上次又大了些 呢。」   靜顏玉頰紅霞遍佈,嬌羞地說道:「還不是壞哥哥把人家的奶子玩大的…… 呀……」   少女一聲嬌呼,卻是兩隻乳頭被男子揪住,向前拉起。豐腴的乳球被拽成長 長的錐狀,顯示出驚人的彈性。待手指鬆開,乳球立即彈回原狀,在胸前一蕩一 蕩,顫微微抖個不停。   元英還待再玩,靜顏已經抬手掩住香乳,羞惱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壞死 了,弄得人家好疼……快說,你打聽了什麼?」   元英低低笑了兩聲,說道:「我問過家師,當年星月湖一役,他只到了山腳 ,便負了傷,沒能攻入星月湖總壇。也幸好如此,當日攻進總壇的二百多名好手 ,雖然全殲了星月湖妖人,但也只有兩人活著回來。」   「是誰?」靜顏連忙問道。她知道其中一個是圓相方丈,此役中他身負重傷 ,剛下山便圓寂了,而另一個進入過星月湖總壇的,會是誰呢?   果然,元英說道:「一個是圓相大師,另一個……我得再問問家師了。」   靜顏膩聲道:「你可要記得問哦,再問問你師父他現在在哪裡,好不好?」   「好好好。」元英一口應諾,又道:「還有一件,廣宏幫的柳幫主……」   靜顏怕冷似的嬌軀微微一顫,旋即穩住心神,凝神聽著那少俠說道:「我依 著你的交待,到寧都登門拜訪,但柳幫主卻去了南豐。我趕到南豐,他卻避不見 客……」   靜顏靜靜聽著,忽然臀下一熱,一個硬硬的物體頂在了大腿內側,卻是不知 何時,元英已經撩開她的裙子,掏出肉棒隔著絹褲在她腿上磨擦。   靜顏連忙伸手擋在股間,「不要。」   元英情熱如火,顫聲道:「靜顏,我,我……我明天就去告訴師父,娶你過 門。」   靜顏黯然道:「人家怎麼配得上你呢……」   「怎麼配不上?我告訴師父是關中的龍女俠,師父高興還不及呢。相信我, 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看到靜顏的神色,元英不禁著急起來,「你不信?我若 是負了心,就讓我天打雷劈,被人亂刀分屍……」   一隻柔軟的纖手擋在嘴上,不讓他再說下去。靜顏輕聲說道:「好哥哥,只 要你對人家好,人家……什麼都給你……」說著銀牙咬住鮮花般的紅唇,神情嬌 羞無限。   元英激動得渾身亂顫,「我……我……」   靜顏掩住他的嘴巴,「不要說話,也不許偷看哦。」   元英連忙住了口,緊緊閉上眼睛。靜顏等了片刻,悉悉索索褪下絹褲,露出 雪白的美臀,接著往手上悄悄吐了口香唾,抹在臀縫內。然後一手把裙子拉在腰 間,一手握住那根青筋畢露的肉棒,緩緩沉下雪臀。   元英只覺得龜頭在一片肥嫩的軟肉間一滑,便鑽進了一個溫暖緊密的肉穴中 。那種暢美的快感直入腦髓,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渾身的肌肉都為之收緊。   靜顏絹褲褪到膝下,翠衫和羅裙都堆在腰間,裸露著白嫩的香軀粉腿,嫵媚 地坐在元英懷中。她扭過柔頸,仔細審視著他的神情。待確定他沒有覺察出自己 的破綻後,靜顏雪臀一沉,將肉棒盡數吞入體內,同時紅唇中逸出一縷醉人的呻 吟。   「好哥哥,可要記得給人家打聽那個人是誰啊……」靜顏在那男子耳邊呢噥 著,雪白的圓臀一起一落,著力套弄著那根堅挺的肉棒。她一手攬著腰間的衣裙 ,一手按在元英腿上,粉頸枕在他肩頭,白生生的美臀帶著迷人的韻律輕提緩落 。肉棒在滑嫩的臀縫中時進時出,不住發出濕膩的肉響。隨著玉體的動作,少女 胸前那對豐乳也沉甸甸上下跳動不已,一蕩一蕩泛起波浪般的白亮肉光。   無英雙目緊閉,脖頸漲得通紅,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呼吸聲又粗又重,顯 然已經被這具迷人的肉體徹底征服。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身體會如此美妙,那種 滑膩緊密的感覺,就像要把陽具融化一般……   假如他睜開眼睛,會看到少女臉上與動作完全不同的表情。靜顏玉臉冷冰冰 沒有一絲表情。枉他還是名門正派的少年英俠,說什麼行俠仗義,不也是個貪圖 自己美色的卑鄙小人!就為了打聽幾句話,就要自己以身相許,如此齷齪下流! 她暗暗咬緊牙關,正在套弄陽具的菊肛猛然收緊,腸壁貼在龜頭上一陣研磨。   元英足足射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戰抖著停了下來,他呼呼喘著氣,只覺渾身酸 軟,沒有一絲力氣。   靜顏將一角絲巾包在濕黏的臀間,提上褲子,然後放下羅裙,將抹胸、上衣 一一穿好扣緊,然後拿出一隻小小的玉梳,坐在石上,緩緩梳理著烏亮的長髮。   元英癡癡望著月下梳妝的玉人,心神就像在雲端飄來蕩去,沒有片刻安寧。   靜顏將散亂的秀髮梳理整齊,然後轉過頭嫣然一笑,「我先走啦,記得我的 事啊。」   玉人芳蹤已逝,那少俠還呆呆躺在地上,眼前盡是那張如花的笑臉。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走到了地獄邊緣。若非還要打聽那個人的下落,靜 顏只取了他的真陽,他此刻已經精盡人亡,做了《房心星鑑》的祭品。       ***  ***  ***  ***  ***   數日後,義興城外。   「就是這裡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勁裝女子推開院門,說道:「顏妹妹,快 進來吧。」   靜顏水靈靈的妙目好奇地打量著院子,說道:「方姐姐,這裡離城那麼遠, 你一個人住不害怕嗎?」   方潔笑道:「顏妹妹一個人行走江湖還不害怕,姐姐住在家裡有什麼害怕的 ?」   「多虧碰到了姐姐,不然靜顏今天只好在野地過夜了。」靜顏說著,親暱地 挽著方潔的手臂,又問道:「靳姐姐呢?」   「師妹不知道搞什麼鬼,前些天自己去了建康,說是要到什麼庵上香。」方 潔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和師妹靳如煙都是太湖飛鳳門的弟子,並稱為太湖雙鳳。兩年前,她在廣 陵遇見了來自關中的龍靜顏,當時對這個美貌的少女就頗有好感。今天又在城外 碰到,得知她正準備返鄉,遂邀來暫住幾日。   方潔道:「師妹的房子上了鎖,今晚只好委屈妹妹和我住在一起了。」   靜顏笑道:「能和姐姐一起睡,小妹高興還來不及呢。」   吃過晚飯,兩人在房裡聊了會兒天,靜顏說起這些年的見聞,倒也廣博得很 。後來聊到武功,方潔一時性起,從壁上摘下柳葉刀,在室內演練起來。她的武 功的確不凡,室內雖然狹小,但她的刀風時急時緩,每一招都含而未吐,內力精 純悠長。   靜顏坐在床頭,笑盈盈看了半晌,拍著手道:「方姐姐功夫真好。」   方潔收了刀,笑道:「顏妹妹見多識廣,姐姐這點兒微末功夫不過是現醜了 。」   靜顏起身一邊走過來拉她的手,一邊道:「姐姐太謙了,你的功夫……」   說著腳下一滑,險些摔倒。方潔連忙伸手去扶,手指剛剛觸到靜顏的手臂, 只見那只凝霜般的皓腕一轉,幾指纖美的玉指搭在了她的脈門上,接著一股陰寒 的真氣透體而入,頃刻間便封了她數處大穴。   「……真的很不錯呢。」靜顏悠然說著,展臂抱住方潔搖搖欲墜的玉體。   靜顏將失去反抗能力的太湖飛鳳放在床上,又體貼地幫她除去鞋襪,然後伏 在床邊,兩手支著玉頜,笑靨如花地打量著她。   「顏妹妹,不要開玩笑,快放了姐姐。」   靜顏甜甜一笑,「我本來想跟你比試一番,但看了姐姐的功夫,要勝也得到 百招開外,小妹只好偷一下懶了。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看著那張甜甜的笑臉,方潔心頭突然掠過一陣寒意,「你……你想幹什麼? 」   「小妹是想向姐姐借兩樣東西……」靜顏撫摸著方潔的玉頰,突然問道:「 姐姐還是處子嗎?」   方潔臉上一紅,氣惱地說:「想借什麼,我給你好了,快些放了我。」   「只怕那會兒姐姐就不捨得了呢。」靜顏嬌俏地笑了笑,「姐姐既然不肯說 ,小妹就自己看好了。」   她沒有脫去方潔的衣褲,而是將她大腿分開,纖手直接抓住她的褲襠一扯, 輕易便撕開了堅韌的布料。   下體一涼,羞處頓時暴露他人眼前。方潔又羞又急,拚命提氣衝擊被封的穴 道。但靜顏的點穴手法極為古怪,不但被封的穴道凝滯不通,連丹田也似乎被一 團寒意裹住,不讓真氣有半分外洩。   靜顏拿來燈火,抱起方潔的腰肢放在腿上,像玩賞一件名貨般,饒有興味地 翻檢著她的秘處。   方潔上身軟綿綿倒在床上,黑色的勁裝依然完整。她的下體斜斜抬起,褲子 卻被人從襠中撕開,一直裂到膝下,兩條雪白的大腿無力地攤在兩側,光潤的玉 股在燈火照映下纖毫畢露。   肥軟的陰阜上,覆著一叢細軟的毛髮,白皙的肌膚在腿根連為一體,中間的 玉戶被扯得微微分開,變成狹長的橢圓形狀。外層的花瓣向內收斂,露在外面的 部分光滑而又白嫩。內層的花瓣卻翻捲出來,又紅又嫩,柔美動人。   靜顏低笑道:「姐姐的陰戶生得好美,小妹想借來用用好不好?」   方潔憤然道:「拿開手,別碰我!」   「這可怎麼行?小妹還要看看裡面的貨色呢。」靜顏說著拈住裡面的兩片嫩 肉,小心剝開。   嬌嫩的美肉緩緩張成杏狀,露出玉戶內紅潤的秘境。上邊兩片花瓣結合的部 位,有一粒小小的突起,紅艷艷迷人之極。中間滑膩的嫩肉上一個細細的小孔, 往下挨著花瓣邊緣,一個指尖粗細的肉穴正在微微蠕動。   靜顏端詳片刻,然後從髮際拔下一支銀釵,按上面的刻度仔細比量著陰戶的 位置、大小、形狀……除了形狀略有差異,其他尺寸都不差毫釐。少女美目中煥 發出迷人的光彩,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妙物。   還有一項……靜顏俯下俏臉,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剝開肉穴,朝內望去。   她的動作又輕又柔,像是怕弄疼了方潔一般,但這並沒有減輕方潔心底的怒 火。女人最隱秘的部位竟然這樣被人翻檢,方潔又氣又恨,咬著牙暗暗想到,等 自己脫身之後,非要好好教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通。   忽然「啪」的一聲脆響,一股鑽心的痛意從秘處升起,方潔頓時花容失色, 痛叫著擰緊眉頭。   靜顏怒沖沖站起身來,把她往床上一丟,罵道:「裝得冰清玉潔,原來也是 個被人玩爛的賤貨!什麼太湖飛鳳,不過是個讓人肏過的野雞!」   方潔羞憤交加,她剛出道曾失手被人擒住,破了身子。雖然手刃了仇人,但 這奇恥大辱卻再也洗刷不掉,因此她將此事埋在心底,連師妹也不知道。沒想到 此時卻被人當面辱罵。   靜顏滿心希翼化為烏有,氣惱之下,將方潔的衣服撕得粉碎,然後掰開她的 玉腿,對著那只嬌嫩的玉戶辟辟啪啪一番痛打,罵道:「就這麼個爛騷洞還夾這 麼緊,裝得處女似的,讓我費盡力氣找到你的住處。說,你的賤屄被多少男人肏 過?」   方潔痛叫連聲,不多時秘處便腫了起來。但更讓她痛苦的,卻是那些無端的 辱罵。方潔流淚叫道:「龍靜顏!你放開我!我和你決一生死!」   「決一生死?」靜顏輕蔑地撇了撇小嘴,然後揪住她陰阜上的毛髮一扯,「 我這會兒想給你這個野雞拔毛就能拔毛,你憑什麼跟我決一生死?」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放開我!」   靜顏淡淡一笑,「你說錯了呢。」   方潔還待再叫,忽然下體一緊,接著一陣劇痛。她吃力地抬起頭,卻見是一 隻手掌朝自己秘處插去。   「想看嗎?那就仔細看好了。」靜顏說著托起方潔的脖頸,讓她眼睜睜著那 隻手如何插入她的體內。   那只雪白的小手五指併攏,俏生生纖美之極,然而她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溫存 ,只狠狠一送便插到了指根部位。密閉的花瓣被擠得變形,嬌嫩的穴口被指根撐 成豎長形狀,嫩肉顫抖著幾乎裂開。事隔多年,方潔的下體已經恢復得緊若處子 ,此時乾澀的肉穴被一隻手掌生生插入,那種撕裂的痛苦比當年更為劇烈。   方潔尖叫道:「你殺了我吧!」   「那,還要再等一會兒呢……」靜顏悠然說著,慢條理斯地折磨著那只她所 沒有的器官。   斗室內,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子玉體裸裎,被人托著腦後,眼睛直直對著自己 下體。那兩條白皙的大腿被人掰成一字,順著床沿筆直伸開,陰戶像要翻開般, 整個暴露出來。那只肥白的玉阜上毛髮凌亂,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在她玉腿間 紅腫的秘處內,赫然插著一截雪白的皓腕。   「連手都能插進來,賤屄果然是被人幹得鬆了呢。」那只皓腔的主人微笑著 抬起手,將白皙的小腹撐得鼓起。   被一隻手生生搗入腹腔,方潔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艱難地吐著氣,神情淒 慘。她的肉穴其實已經被撕裂,穴口綻開幾道深深的傷痕,殷紅的鮮血正不斷湧 出,染紅了身下的被褥。   「這會兒真成了爛屄呢。」靜顏撥弄著嫩肉上的傷口,教訓道:「好端端一 個女人,卻不知道自重自愛,暗地裡跟人媾和,這樣的淫婦,活該被人肏爛她的 賤屄!」說著手腕又向裡送了數分。   方潔玉腿痙攣,渾身肌膚繃緊,冷汗直流,整個人就像剛從水中撈出來的玉 雕般淒美。   戰慄的嫩肉在指間滑來滑去,從指尖到手腕,每一寸肌膚都被充滿彈性的肉 壁緊緊裹住,感覺既滑膩又溫暖。「女人的屄裡面總是這麼美……」靜顏暗暗想 著,手指在溫潤的腔道內四處游移,尋找著那個物體。   方潔眼睜睜望著自己溢血的玉戶,被那隻手腕擠得不住變形,心頭滿是痛悔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漂亮文雅的女孩,為何會在一瞬間變成惡魔。彼此間無 怨無仇,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忽然體內一緊,一個敏感之極的器官被一隻小手緊緊抓住,接著向外一拖。 方潔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只覺體內一連串的都被拽得離開了原位。   滴血的手腕一寸寸離開肉穴,接著是掌緣、指根……最後那幾根纖美的手指 。方潔的慘叫愈發慘烈,似乎內臟的一部分也被同時拉出。   嘰嘰肉響中,那只殘忍而又優美的玉手終於脫體而出,在她指間赫然抓著一 團濕滑的嫩肉。那團嫩肉色澤艷紅,表面溫淋淋柔軟而又光亮,嫩肉中間,嵌著 一個紅生生的入口。這是女人的花心,也就是宮頸的入口。   從溫潤的體內猛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那團濕熱的嫩肉立即顫抖起來,靜 顏翹起一根玉指,用指尖捅了捅收縮地子宮口,笑道:「姐姐還沒見過自己這件 東西吧?」   方潔陰門大開,一團錐狀的紅肉從中伸出。看到自己的子宮被這樣生生拽出 ,剛強的太湖飛鳳終於崩潰了,她放聲哭叫,淚水一滴滴濺在脫出的宮頸上。   靜顏心頭湧起莫大的快意,手一鬆,將方潔扔在床上,然後從腰間的皮囊裡 取出一粒拇指大小的黃色藥丸。   「賤貨,你的屄用不成,就把這身功力給我好了。」靜顏說著,把那粒藥丸 塞進拽出的宮口內。   方潔臻首拚命搖擺,被淚水打濕的髮絲沾在臉上,泣聲道:「求求你饒了我 吧……呃……」她喉頭一緊,只覺那個從未被觸摸過的部位突然被一根手指捅入 ,藥丸粗糙的表面磨擦在宮頸細嫩的肉壁上,像被磚石磨過般霍霍作疼。   靜顏鄙夷地看著這個哀求的女俠,冷冷道:「虧你還在江湖上闖蕩這麼多年 ,哀求有什麼用呢?該姦該殺一樣都少不了,何苦作出這可憐樣子讓人恥笑。」   她一邊說,一邊利落的取出一個藥瓶,將裡面黏稠的液體塗抹在宮頸和敞露 的陰道內。接著將拽出的宮頸送回原處,再細細塗抹外陰。   那黏稠的藥液似乎是種療傷聖藥,頃刻間,下體的劇痛便消失了,連撕裂的 創口也不再溢血,秘處暖洋洋彷彿浸泡在溫水中,舒適極了。   方潔低聲呻吟著挺起柔頸,享受著這難得的愉悅。假如她能看到自己的下體 ,會發現秘處的流血雖然止住,但嫩肉不僅沒有消腫,反而脹得愈發駭人。尤其 是那個細小的花蒂,此刻已膨脹數倍,紅通通挺在花瓣間,像一根伸直的小指頭 。   片刻後,那層藥液漸漸乾涸,在嫩肉表面形成一層柔韌的薄膜,慢慢收緊。 這會兒方潔也覺出了異樣,玉戶就像被人吹起似的腫脹起來,又被藥液形成的薄 膜緊緊裹住,秘處頓時一片火熱,從外陰到體內最深處,都彷彿有無數細小的蟲 蟻在同時噬咬。方潔玉頰潮紅,紅腫的肉穴象喘息著蠕動著,吐出大量淫液。   靜顏摸弄著她的陰戶,嘲諷道:「堂堂名門俠女,竟然流了這麼多水,比朱 衣妖狐那個騷貨還浪呢……」   方潔芳心一震,朱衣靈狐朱小腰是江湖中有名的浪女,半年前突然死在江州 城外。據知情人講,她死狀奇慘,整個陰戶幾乎完全翻出,竟是被人姦弄得脫陰 而死。而且死前還被人割乳截舌,連肛洞也被捅得稀爛。方潔當時還以為她是被 仇家虐殺洩憤,卻不料是被眼前這個貌似溫婉的少女所殺。想到自己即將遭受的 殘虐,方潔禁不住渾身顫抖,牙關格格作響。                  13   靜顏戲謔地揪住方潔的兩隻乳頭,玉指時急時緩地捻動起來。雖然心中恐懼 無比,方潔的肉體卻春情大發,似乎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下體使力,玉戶每一個細 微的部位都像活過來一般不住跳動鼓脹。   乾涸的藥液像一只無微不至的小手,撫弄著陰戶每一處隱秘的褶皺,甚至透 過秘處表層,在嫩肉內撩撥起陣陣愉感。此時,方潔的陰戶已經腫得發亮,濕黏 的淫液汩汩而出,那粒勃起的花蒂越挺越高,幾乎超出了陰阜。   沉浸在肉慾中的方潔沒有注意到,她丹田內那團被封閉的真元正沿著血脈的 流動向陰戶沉去,更不知道那粒卡在宮頸內的藥丸堵住了陰精流淌的通道,一邊 吸收著飽含精氣的體液,一邊不斷膨脹,將大量體液堵在子宮內。   靜顏伸手按在方潔臍下,探了探她的丹田,發現真氣凝集的比想像中要慢, 於是托起方潔的腰肢,玉指靈巧地鑽入臀縫,按住那個緊收的嫩洞用力一揉。   方潔嬌軀劇顫,小嘴猛然張開,發出一聲濕淋淋的尖叫。與此同時,肉穴一 陣緊縮,接著淫液大增。   「姐姐好淫哦,摸摸屁眼兒就浪成這個樣子……」因為怕淫液濺到衣上,靜 顏的翠袖高高捲起,露著雪藕似的玉臂,言笑間時而風情萬種,時而純美雅潔, 時而又妖媚淫邪,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被一個女人玩弄得淫態畢露,方潔羞愧得無地自容,但她體軟如綿,即使解 開穴道也無力掙扎,只能望著那個變幻無定的美貌少女,目光中充滿了乞憐的意 味。   靜顏嫣然一笑,玉手看也不看就向後抹去。格的一聲輕響,手中已多了一條 桌腿,那張放著燭台的木桌微微一晃,仍穩穩立在原地,斷口整齊如切。   方潔看得目瞪口呆,她一直恨這個女子卑鄙無恥,藉著自己的好心偷襲得手 ,此時才知道她所言不虛,即使當真動手,自己她非是她百招之敵。她這一招的 手法……   「你……你是九華山弟子?」方潔武功雖非一流,見識卻是不凡,她這一招 化劍為掌,可方位姿勢分明是九華劍派掌門夫人凌女俠的得意之作:飄紅劍法。   靜顏一愕,旋即笑道:「姐姐真是好眼力呢,不知道見沒見過第一招:紫陌 花開……」說著玉腕一抖,手中的桌腿劃了個圈子,筆直插進方潔菊肛中。   方潔足尖挺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個從未被人侵犯過的嫩肛被堅硬的 桌腿擠成四方形狀,頓時血流如注。她柔頸支在床上,下體高舉,桌腿豎直插在 渾圓的雪臀中,就像一個玩偶裝上了把柄。   靜顏握著深陷臀間的桌腿,向上一提,拔出一截血淋淋的木柄,然後又向內 一送。四稜分明的桌腿一下將腸道捅得筆直,鮮血飛濺而出。   她一下下捅弄著眼前緊窄的屁眼兒,心裡卻在想著一個胡服男子,和他身旁 的兩名美婦。慕容龍,到時我要你面前好好玩弄這兩個你心愛的女人,讓她們嘗 盡世間所有的殘虐!還有你的母親、妻子、女兒……   飛濺的鮮血落在緊鄰的陰戶上,又被飛濺的淫水沖出,雨點般灑落在身子周 圍。方潔氣若游絲,肉體的反應卻越來越劇烈,低垂的雙腿玉柱般斜斜分開,中 間的陰戶色澤赤紅,花瓣腫脹得似乎快要裂開。   靜顏見藥效已到,抬指拈住方潔的花蒂,用力一捻。啪嘰一聲,彷彿一個水 泡破裂開來,方潔渾身劇震,子宮猛然收緊。噗嘰一聲,彷彿一個瓶塞被人拔掉 ,那個卡在宮頸的中的藥丸脫體而出,接著子宮內洶湧的體液噴泉般直射而出。   靜顏攤開玉掌,輕輕接住藥丸。只見那粒淡黃色的藥丸已經變成朱紅,體積 漲大一倍有餘。此時太湖飛鳳的全身功力都已被她用獨門手法逼出,除流失耗損 以外,有半數都融入這粒小小的藥丸之內。   融在藥丸中的真元極易流失,靜顏不敢怠慢,連忙解開衣帶,指尖挾著藥丸 伸到臀間,挺起雪臀,將藥丸納入肛洞。然後提肛運氣,將藥丸收入丹田附近, 再運功慢慢化開。這樣吸收到的真元還不足三成,但對於沒有陽具也沒有陰道的 靜顏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   想將吸收的真元化為己有,還需數日運功。靜顏放下心來,望著癱軟如泥的 方潔冷冷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將她那對高聳的乳房齊根割下。       ***  ***  ***  ***  ***   梵雪芍的風姿猶勝從前,她左手提著袖子,右手白若蘭花的玉指搭在龍靜顏 腕上,神情就像她雪白的衣裙一樣溫婉而又從容。   良久,梵雪芍收回玉指,「真氣剛中帶柔,含而不露,這是太湖飛鳳門的女 子吧。」   龍靜顏笑了起來,「娘,你看得真準。」   梵雪芍低歎一聲,「飛鳳門是名門正派,你採了她的真元實在太不該了。拿 玉還丹給她吃了嗎?」她屢次告誡靜顏不要妄采正派弟子的真元,更不可害人性 命,因此特意配製了玉還丹,以給失去真元女子培根固元。梵雪芍配製此藥比配 製靜顏當時用來催情的天女春更為用心,不僅可滋養陰氣,連脫陰喪元的女子也 可一藥而愈。   「當然用了。孩兒還幫她行功運氣了呢。」靜顏說著撅起小嘴,「唉,她的 陰戶生得不差毫離,可惜娘說過不能傷好人性命,孩兒只好再找了。」   梵雪芍卻怔怔道:「那天女春用了一味淫羊藿,藥效未免太烈,如何能換了 此味,也可讓她們少些苦楚……」   「沒關係的,娘,孩兒用了幾次,那些女子都沒事呢。」靜顏解開頭髮,對 著几上的小鏡子慢慢梳理。   梵雪芍跪起身子,撥了撥油燈,緩緩道:「前些天淳于瑤來這裡,說起朱衣 靈狐……朔兒,是你做的嗎?」   龍朔若無其事地摘下耳環,淡淡應道:「是啊。她怎麼了?難道她知道是我 做的了嗎?」   梵雪芍望著親同骨肉的義子,說道:「她死了。聽說死得很慘。」   「啊?」龍朔手一顫,耳環掉在几上,心裡暗罵淳于瑤多事,嘴裡卻道:「 怎麼會這樣……當時有一夥人正追殺她,孩兒救她出了險境,又因為那女子不是 個好人,才採了她的真元。但我是等她回復了之後才走的……」   她仰起純美如玉的俏臉,思索著說道:「也許那夥人又追了上來,她武功盡 失……」   梵雪芍良久沒有開口,心裡已經信了他的言語。最後歎道:「朱衣靈狐雖非 你所殺,卻是因你而死……朔兒,下次千萬小心……」說著雙手合什,低低念誦 著往生咒。   龍朔臉上不動聲色,只默默梳理著秀髮。等義母念完,才道:「娘,我要殺 一個人。」   「誰?」   「柳鳴歧。」   朔兒受此奇恥大辱,根源正在於這個人面獸心的柳鳴歧,而這份仇恨的根源 ,還是因自己而起……梵雪芍慢慢垂下臻首,又低聲念誦起往生咒來。       ***  ***  ***  ***  ***   三月初七,龍朔孤身一人來到南豐。   南豐街市依舊,龍朔的心情卻有了天壤之別。那時他是一個陪酒侍寢的粉頭 ,是在街上被人調戲的小婊子;而現在,他是來索命的死神。   龍朔來到上次所住的客棧,早有人迎上來牽過馬匹,恭敬地說道:「少爺, 您住店嗎?」   龍朔穿著一身銀白色的勁裝,面如冠玉,點漆般的俊目顧盼間神采飛揚,氣 度瀟灑不凡,一路上引來無數稱羨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說了當日住過的房間, 按著長劍昂然上了樓梯。   房間的陳設與當年一無二致,腳下傳來的歌聲,彷彿還是當年的同一個歌妓 。這十幾年似乎一切沒改變,然而那個淒涼的孩子已經一去不返。   龍朔靜靜站了良久,然後解下長劍,盤膝坐在床上,默默調息運功。   他離開時,柳鳴歧已經開始修習大孚靈鷲寺的絕技參禪掌。他功力深厚,在 武林中成名多年,比起那些二三流的角色高下不可裡計。自己採補雖多,但採補 女性時是靠藥物傳遞,吸收的功力不過三成;對男人雖可直接採補真陽,但也不 過五成。等再把這些異種真陰真陽化為己有,中間又有半數損耗,如此算來,採 補一人,所得不過一成有餘,他六年間採補數十人,也不見得就在有四十年功力 的柳鳴歧之上。   但這次他不會再用色誘。若不能堂堂正正擊敗柳鳴歧,他就不會來到南豐。   暮色降臨,龍朔緩緩收功,站起身來。   她拉住衣襟左右一分,銀白色的勁裝下露出潔白如雪的肌膚和貼身的大紅抹 胸。她手指伸進抹胸內,解開束胸的布帶。兩隻充滿彈性的豐乳應手彈出,在鮮 紅的抹胸下顫微微抖個不停。她托起兩隻豐潤的玉乳,輕輕揉捏著脹痛的乳肉。 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女裝,反而是在九華山身著男裝頗感不便,尤其是這對不斷 生長的乳房,讓她費盡心思遮蓋掩飾。   雪白的乳溝在抹胸下晃來晃去,抖出動人的乳波。良久,她停下手,纖腰輕 扭坐在桌前,然後攤開包裹,拿出一面鏤花的銅鏡。接著取出一隻精緻的脂粉盒 ,在鏡前仔細妝扮起來。   她取出一支粉白的茉莉花棒,往嬌靨上塗了一層香粉,用掌心細細抹勻;然 後拿起黛筆,勾描出新月般的彎眉;接著翹起小指,挑了些紅藍花胭脂,仔細塗 在唇瓣上;又用花露調勻,輕輕拍在粉嫩的玉頰上。她左右端詳片刻,取出象牙 小梳,將烏亮的秀髮梳理整齊,盤成一個精緻的小髻;又將一對珍珠耳環帶在耳 上;最後把一根珠釵插在鬢上。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只見鏡中是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白裡透紅的 玉頰嬌美絕倫,眉眼盈盈如畫,花瓣似的紅唇嬌艷欲滴,光亮的髮髻一絲不亂, 兩粒碩大的明珠在耳後搖來搖去,珠光膚色相映成輝,整個人就像清水洗過的明 玉,鮮妍奪目,艷光四射。   她款款起身,舒展著柔美的玉體,披上一件墨綠色的羅衫,然後推開窗戶, 宛如一株搖曳的花枝般,輕盈地掠向遠方。       ***  ***  ***  ***  ***   廣宏幫並沒有實現獨霸南豐的夢想,總部仍在城西,規模也不甚大。龍朔曾 多次來過這裡,那時她就是和現在一樣的打扮,作為賣笑的粉頭,被柳幫主帶來 過夜。   她熟門熟路地掠到後院,騰身躍上一座兩層小樓,輕輕推開窗戶,潛入室內 。   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無數個夜晚,她像最下賤的妓女一樣趴在床上, 撅著粉嫩的小屁股,用自己幼稚的肉體去討好柳叔叔。每次那根骯髒的物體進入 體內,她都要強忍著嘔吐的感覺。有時柳鳴歧喝醉了,還會把她吊起來,一邊痛 哭流涕地罵她是個妖精,一邊把精液射在她腸道深處。而她只能忍受著手腕的劇 痛,等待黎明的到來。那些腥臭的液體從肛中湧出,順著大腿內側,一直流到足 尖,就像一條毒蛇游過,又濕又冷。   一陣劇咳從黑暗中傳來,打斷了龍朔的回憶。那咳聲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 人,一聲聲將生命咳將出來,嘶啞的呼吸聲,就像一個破舊的風箱,帶著令人心 顫的絲絲聲。   良久,咳聲漸漸停歇,最後象吐出全身精力般長長吁了口氣,一切重歸寂靜 。   黑暗中,亮起一點熒熒的火光。火光輕輕劃了個弧線,準確在落在案頭的油 燈上。   柳鳴歧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幽幽的火光中,映出一個姣麗如霞的玉臉。那精 緻的五官,彎彎的眉毛,晶瑩的美目,鮮艷的紅唇……   「阿顏……」柳鳴歧低低叫了一聲,接著眼睛嚮往一鼓,脖頸猛然漲得通紅 ,發出一陣嘶心裂肺地劇咳,彷彿要將已經衰朽的內臟從喉中盡數咳出來。   龍朔冷冷打量著這個曾經豪氣干雲的廣宏幫主。十年未見,他整個人似乎老 了三十年,滿頭白髮蕭索,雄壯的身體瘦得只剩下一把朽骨,臉上佈滿深深的皺 紋,那雙不怒自威的虎目佝僂下去,彷彿兩眼乾枯的深井。   龍朔心頭升起一股荒唐的感覺,她苦苦等了十年,才來找他報仇,卻怎麼也 想不到,那個曾將她幹得死去活來的壯漢,會變成這個燈枯油盡的樣子。   柳鳴歧吃力地抬起眼睛,望著這個如花少女,忽然身體一顫,幾根枯瘦如柴 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褥,嘶聲叫道:「是你!你這個妖精!」   「是我。柳叔叔,您養的小婊子來看您來了。」   柳鳴歧的喘息聲忽高忽低,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氣。自從龍朔走後,他就生活 在無盡的恐懼中。他怕自己的醜事轉揚出去而身敗名裂;更怕龍朔從九華回來找 他報仇。至於自責,在他心中從來就沒有止歇過。   在內心無休止地折磨之下,柳鳴歧的身體衰敗下去。他不再處理幫務,不再 過問江湖中事,不到五十歲的他,已經是重病纏身,奄奄一息了。   龍朔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惘,這個人其實並不是那麼壞的,起初他是真心對自 己好,把自己當成兒子來看待……可那個晚上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您不想知道小婊子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她笑吟吟解開衣帶,一件件除 去外衫、抹胸、褻衣、繡鞋、羅襪……   這是一具欺霜賽雪的玉體,她的身材比一般的女子更為修長。潔白的柔頸, 飽滿的雪乳,纖細的腰肢,圓潤的玉腿……每一寸肌膚都洋溢著嫵媚的風情,每 一條曲線都充滿了誘惑。十年不見,那個稚嫩的孩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艷麗的……   「妖精,你這個妖精……」柳鳴歧深陷的眼窩裡迸出渾濁的淚水,喉頭絲作 響,「你這個上天詛咒過的怪物,你害了你爹,害了你娘,害了我……你害了所 有的人……你滾,我不要再看到你!」   「是嗎?」少女柔柔一笑,轉過身子,「這個呢?」   柳鳴歧老淚還在縱橫,嘴巴卻僵住了。   那是他曾經數次把玩過,享用過,蹂躪過,又無數次在夢中重溫的事物,一 隻晶瑩粉嫩的美臀。   盈盈一握的纖腰柔軟地彎折下去,那只豐美的圓臀彷彿憑空出現的雪球,白 生生翹在半空。臀肉白皙細膩,油脂般滑嫩。渾圓的雪臀間,一條光潤的臀溝將 臀球整齊地分成兩半。雪肉緊緊並在一起,掩藏著臀縫深處的秘密。   「大爺還是小婊子的第一個客人呢,您還記得這裡面的滋味嗎?」少女柔媚 地說著,玉指伸到臀後,按住雪滑的臀肉,輕輕剝開。   柔膩的美肉軟軟滑開,露出臀溝底部一隻紅嫩的肉孔。那是一種令人心蕩的 艷紅,上面佈滿細小褶皺,圓圓的擠成一團,宛如一朵未開的雛菊。白玉般的纖 指俏生生按住肛蕾,微一用力,指尖便陷入那團紅嫩中。   柳鳴歧死死盯著那只媚艷的雪臀,一股熱流從心底升起,流遍衰朽的身體, 那根多年沒有勃起的肉棒竟然奇跡般堅挺起來。他還記得,那只深陷在雪肉中的 嫩肛是如何的柔軟,如何的緊密,就像一個絕美的夢境,令人一旦陷入就難以自 拔……   「想仔細看看嗎?」隨著少女的輕笑,那只雪臀筆直朝他眼上伸來,同時帶 來一股暖融融的肉香。   鼻尖已經埋入臀縫,只差一線就可以碰到臀肉,那只香艷的雪臀卻停住了, 接著遠遠飄開。   「給我……」老人吃力地伸出手指,嘶聲叫道。   被子猛然掀開,黑暗中寒光一閃,一柄匕首流星般揮過。柳鳴歧雙眼陡然瞪 圓,喉中發出荷荷的低叫。   少女臉上的媚態一掃而空,她舉起滴血的短匕,寒聲道:「我娘的東西呢? 」   柳鳴歧下體血流如注,那根無數次在她體內肆虐的陽物被利刃斬成兩段。可 他似乎不知道疼痛,只哆哆嗦嗦抬起手指,朝龍朔赤裸的肉體伸去,彷彿還想再 親手摸一摸那只粉臀,感受它的香滑和溫暖。剛伸出一半,柳鳴歧的手臂便永遠 的僵住了。   那個青布包裹靜靜躺在枕下,布角的玫瑰花蕾仍像當年那樣鮮艷。龍朔輕輕 打開包裹,眼眶頓時濕了。   等顫抖的手指漸漸平復,龍朔拿起一隻柔軟而又白皙的皮囊,慢慢套在自己 高聳的乳房上。薄薄的皮膚緊緊貼在乳肉上,與雪乳的曲線不差分毫,那兩隻突 翹的乳頭彷彿還活著般,挑起兩粒奪目的殷紅。   「娘……」龍朔淚眼朦朧地叫了一聲,手掌象怕驚擾了它們一般,在乳囊上 輕輕撫摸著。   雪白的肌膚上,兩行墨黑的紋身份外醒目:八極門掌門夫人,星月湖淫奴唐 顏。                  14   九華山喜氣洋洋,今天是周掌門四十五歲大壽,幾天前,登山拜壽的江湖人 士便絡繹不絕,各大門派或是掌門親臨,或是特譴弟子相賀,人來人往,熱鬧非 凡。   「不過是四十五歲,何必弄出這樣的排場?」周子江一邊更衣,一邊苦笑著 搖頭。   「當年因為星月湖,武林元氣大傷,這兩年才漸漸有個樣子。他們前來祝壽 ,也是一番好意,你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門,江湖中人都看著你呢。」凌雅琴說 著抿嘴一笑,嬌靨宛如綻放的春花。她今年剛滿三十六歲,夫妻倆的聲望在江湖 中如日中天,一切都是那麼美滿,難怪她滿心歡喜。   給丈夫帶好儒冠,凌雅琴退後一步,端詳著氣宇軒昂神采非凡的夫君,眼中 滿滿都是笑意。   「時候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吧。」   「我收拾一下,等會兒和朔兒一塊兒過去。」   周子江點了點頭,對著旁邊那個玉樹臨風的英俊少年道:「朔兒,今天就不 必再練劍了,陪你師娘開開心。」   龍朔躬身道:「是,師父。」   周子江緩步出了凌風堂,外面近百人齊聲叫道:「周掌門幫比南山。」那是 在堂外守候的九華弟子,來接掌門人到總堂赴會的。   等眾人去遠,凌雅琴坐在梳妝台前,幽幽歎了口氣。   龍朔輕輕揉著凌雅琴的肩膀,問道:「師娘,為何歎氣呢?」   「唉,師父師娘都老了,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哪兒有啊?」龍朔找了半天,才看到一條極細的皺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 出來,於是笑道:「師娘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又年輕又漂亮,好迷人呢。」   凌雅琴玉頰生暈,在龍朔手上打了一記,「油嘴滑舌的,怎麼下山一趟就學 成這個樣子。看我不告訴你娘。」   「真的呢。」龍朔挨過頭去,「師娘你看,這樣子好像是我姐姐呢。」   凌雅琴剛要開口,卻望著鏡中那兩張俏臉怔住了。朔兒秀眉櫻口跟自己的相 比也毫不遜色,宛然是一個嬌美如花的少女模樣。即使他努力展現出陽剛之氣, 終究無法化解眉宇間那份與生俱來的媚妍。   她轉過頭,溫柔地撥開龍朔臉上的髮絲,憐愛地說道:「朔兒,真是委屈你 了……」   龍朔唇角動了動,想笑,卻沒笑出來。他知道師娘的意思,小時候大家都未 在意,等過了十六歲,他不僅遲遲未長鬍子,連聲音也是清麗的女聲,沒有半分 男性特徵。為此龍朔想盡辦法掩飾身體的異狀,除了與師父師娘獨處的時候,都 是捏著嗓子與人交談,其中的辛苦一言難盡。   龍朔心裡百味雜陳,他現在的身體非男非女,他說自己要當個女人,那只是 為了復仇。在他內心深處,始終忘不了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鬚眉男子。可這份心 思他對誰也無法傾訴,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獨自品嚐那份苦澀。   龍朔忍了許久,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他撲到凌雅琴懷裡,喊了聲:「 娘。」說著淚如雨下。   凌雅琴心頭一陣酸楚,摟住他抽動的肩頭,叫道:「孩子……」注定無子的 她,多麼想看到自己的愛徒娶妻生子,幸福美滿地度過一生。她還有這樣的機會 嗎?       ***  ***  ***  ***  ***   九華劍派享譽江湖多年,整個南方武林有五成都直接出自九華門下,或與九 華劍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此番掌門大壽,不僅宋境群賢畢至,連北方的燕秦 涼夏諸國都有人趕來祝賀,數千賓客把偌大的劍院擠得水洩不通。   九華門下也著實有些人才,賓客雖多,卻安排得井井有條,絲毫不亂。每有 貴賓光臨,除了陪客的弟子,周子江、凌雅琴夫婦還在門外親自迎候。一向不喜 拋頭露面的龍朔也跟在師父師娘身後,不時與賓客們客套幾句。   周氏夫婦青衣黃衫,一個謙和從容,一派大家風範,一個明艷雍容,風華絕 代,猶如人中龍鳳,引得眾人無不嘖嘖稱羨。而兩人身後的俊雅少年,更讓人暗 暗稱奇。   未到午時,劍院已經人滿為患,單是有名號的幫主、掌門就有數十位之多。 此刻又有一行人匆匆趕來,當先一名老者滿面紅光,遠遠就笑道:「周掌門,恭 喜恭喜。」   周子江下階拱手道:「在下未能遠迎,失禮失禮。華老英雄,快請進。」   聽到這個名字,龍朔心頭頓時一緊,連忙抬眼朝他身後望去。   人群中,一個少俠也正朝這邊看來,兩人目光一碰,立刻激起一縷火花。   「華大俠,您好。」龍朔彎腰抱拳,恭敬地說道。   「喔,」華老英雄對他的俊秀也大感驚異,怔了一下才道:「這就是令徒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呵呵,周掌門教得好徒弟啊。」   周子江笑道:「還要靠前輩多多指點。朔兒,來見過各位師兄。」   眾人互相通了姓名,龍朔一一行禮,「徐師兄。」   「穆師兄。」   「沈師兄。」   走到那人面前,龍朔含笑施禮道:「元師兄好。」聲音又清又亮,卻是標準 的男音。   元英愣愣望著他,被同門暗地推了一把才回過神來,他慌忙還了禮,心裡不 禁疑惑起來。   第一眼看到他,元英真以為是見到了靜顏。那臉型、相貌,活脫脫是一個模 子裡印出來。可一個是九華劍派掌門的愛徒,一個是江湖中可以隨意狎玩的流鶯 ,況且又是一男一女,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呢?……他們兩個長得未免太像了吧 ?   元英忍不住回過頭去,正看到龍朔笑著抬起頭來,那只白玉雕成般的耳垂上 ,依稀有一個細小的耳洞。   正在這時,院外一聲鐘響,有人高聲說道:「大孚靈鷲寺沮渠方丈到。」   大孚靈鷲寺數百年來掌天下武林牛耳,近年來雖略不如前,但威名猶在。沮 渠大師年輕時為奸人所害,損了一臂,後來投入靈鷲寺門下,數年間便由弟子晉 為方丈,稱得上是武林異數。他英風俠義素為江湖中人敬仰,歷年來化解了無數 糾紛,雖然自有法號,但人們都習慣用姓氏稱呼他為沮渠大師。此刻聽到方丈親 來賀壽,院內頓時靜了下來,暗道周掌門這次的面子可大得緊了。   周子江與凌雅琴與沮渠大師相識多年,聽到他千里迢迢從清涼山趕來,不由 喜動於色,聯袂降階相迎。   人還未到,一個溫和的聲音便轉入劍院,「貧僧姍姍來遲,還望諸位恕罪。 」聲音雖然不高,但院中數千人聽得清清楚楚,不慍不火,從容之極。   龍朔抬眼望著,只見一位披著袈裟的高僧緩步入內,他身長玉立,頜下的長 鬚黑如點漆,比起當年的瀟灑又多了一分穩重祥和。   忽然間,一張雪玉般的小臉在心頭閃過。晴雪呢?他是否知道晴雪的下落? 龍朔跨前一步,施禮道:「沮渠大師,您好。」   沮渠大師欣賞地望著他,說道:「令徒風骨不俗,將來必可光大貴派門楣。 」   周子江笑道:「大師過獎了,請進。」   沮渠大師呵呵一笑,轉過頭來,「周掌門大壽,敝寺無以為敬,帶來些區區 薄禮,還請笑納。」   說著四名僧人抬著一件巨物走了進來,大孚靈鷲寺高手如雲,這四名僧人自 然是武功精強,但抬著這件巨物,腳步都沉重異常,顯然這份薄禮份量不輕。   等揭開綢布,眾人眼睛均是一亮,只見面前是一尊白玉觀音,雕像足有真人 大小,由整塊羊脂細玉雕成。觀音身上披著一襲潔白的絲袍,一手支在腮下,一 手放在腰間,拇指食指掐著法印,雙目似閉非閉,側躺在紫檀木雕就的佛榻上。 玉像曲線曼妙柔美,神情栩栩如生,妙相莊嚴,通體光華流動,看上去猶如真人 。此時天下戰亂不定,佛法卻大為昌盛,這臥佛單是那塊整玉便是萬金難求,雕 工又精緻之極,堪稱無價之寶。   「這,這禮物太貴重了。」凌雅琴也被眼前的稀世奇珍所震驚,仔細看去, 她驚訝地發現,這觀音的面貌體態,竟與自己頗有幾分相似。   龍朔正在奇怪為何要送一尊佛像來,忽然心生警兆。旁邊一道目光毫不掩飾 地直盯過來,帶著火辣辣的慾望,在他身上貪婪地掃視著。       ***  ***  ***  ***  ***   「我們以前見過。」   龍朔正要避到後堂,卻被元英截住。   元英涎著臉道:「那時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龍朔從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他究竟想做什麼呢?發現了一個大秘密,想來要 脅自己?   「你問的事我已經給你打聽出來了。」元英得寸進尺,貼過來,在他耳邊說 道:「他叫東方慶。」   龍朔面無表情,但他的沉默已經證實了元英的猜測,「想知道他的下落嗎? 」元英曖昧地握住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柔軟的掌心輕輕劃著,「今晚告訴你,好 不好?」   旁邊幾道目光射來,似乎在奇怪兩人為何貼得這樣近,就是兩個男子,這樣 也太親密了吧。   「你為什麼扮作男裝呢?」想到她肉體的滋味,元英不禁色迷心竅,一手撫 住她的腰肢,小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嗎?靜……」   龍朔不等他叫出自己另一個身份,翻手從席上抄起一雙筷子,閃電般刺穿了 他的喉嚨。   元英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只雪白的小手,喉頭格格一陣輕響,吐出 一串血沫。他的一隻手還僵在龍朔腰後,保持著一個曖昧的姿勢。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眾人都驚呆了。片刻後,元英的同門才跳起來,華老英 雄眼見徒弟橫死,不由急怒攻心,大吼一聲,拔刀朝龍朔手上砍去。   龍朔不閃不避,對那柄長刀視若無睹,俊臉象受了莫大的羞辱般,時紅時白 。   「住手!」隨著一聲嬌吒響起,一條淡黃的身影飛掠而來,抬掌拍在刀背上 。   華老英雄只覺手上一輕,長刀呯的斷為數截,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刀柄,頓 時臉色大變。他對自己的武功頗為自負,沒想到一個照面就被震碎成名兵刃,這 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驚疑不定地抬起眼來,只見一個美好的背影擋在身前,卻是琴聲花影凌雅 琴。華老英雄握住酸麻的手腕,暗道:久聞琴劍雙俠武功卓絕,沒想到竟是這般 了得。   「朔兒!」凌雅琴扳住龍朔的肩頭,惶急地說道:「你怎麼了?說話啊。」   一條血線從皓腕上淌下,那是斷落的刀頭掉在手上,劃破了皮膚。龍朔臉色 雪白,手一鬆,扔開那具屍體,身影一閃,已掠出大廳。   他露了這手輕功,眾人又是一陣駭異,看不出這個女孩似的少年身法竟如此 快捷,九華門下果然不凡。   凌雅琴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周子江卻面沉如水,自己的弟子在壽宴之上, 當著天下英雄的面行兇殺人……朔兒,你難道瘋了?       ***  ***  ***  ***  ***   「師哥,他……已經在門外跪了三天。」   「讓他滾!我沒有這樣的徒弟!」周子江餘怒未消,乒的一聲,將茶杯摜得 粉碎。   凌雅琴眼睛紅紅的,夫妻倆就這一個弟子,對他愛逾性命,為了將他逐出門 牆,早不知流過多少眼淚。   「師哥,」等丈夫怒氣漸平,凌雅琴柔聲道:「朔兒殺人固然不是,可…… 那元英竟然……」   凌雅琴說著流下淚來,當時的情景如何龍朔雖然不說,但周圍人看得清清楚 楚,那元英攔著他說話,一邊說一邊還動手動腳……   「師哥,你知道朔兒的身子……最恨的就是別人那樣看他,為這朔兒連劍試 都不比……元英剛見著朔兒,眼神就那個樣子,後來又……」凌雅琴流淚道:「 朔兒一向溫和有禮,若不是那元英太過分了,他怎麼會……」   「你還替那孽種說話!」周子江重重一拍桌子。   凌雅琴心如刀絞,伏案痛哭起來。   良久,周子江長歎一聲,「無論如何,元英也罪不至死。朔兒內功日強,卻 這麼沉不住氣。人命關天,我不讓他以命抵命已經是縱容了……」   「那也不能把他逐出師門啊,我們就朔兒這一個徒弟,將來又怎麼給梵仙子 交待呢?」   周子江沉默移時,緩緩道:「要把他留下也可以。」   「師哥!」凌雅琴又驚又喜。   「待我廢掉他的武功,交由華老英雄處置。如果華老英雄不取他性命,就讓 他在這凌風堂度此一生吧。」   周子江拂袖而去,只留下凌雅琴和那尊剛剛移到堂中的玉觀音。冷月下,觀 音慈祥的神情中,帶著一絲難言的悲憫。       ***  ***  ***  ***  ***   龍朔直直跪在堂前,身邊的飯菜一口也沒有動。   凌雅琴丈夫的意思慢慢說完,又拉著龍朔的手道:「星月湖早已煙消雲散, 冥冥中你已經報了大仇,即使沒有武功也沒有什麼大緊。師娘,還有你師父,會 好好照顧你的……」   龍朔出神地望著天際。新月如眉,繁星滿天,它們離得那麼近,彷彿一伸手 就可以碰到。假如世上的人都像師父一樣迂腐認真,人間也沒有那麼多的不平了 。可惜不是這樣的,永遠都不會這樣。   「師娘,即使廢了武功我也要留在九華。」   「你答應了?」凌雅琴眼睛一亮,又心疼起來。朔兒千辛萬苦才練成一身武 功,就這樣被廢了。   「不過徒兒要先去報仇。」他平靜地說著,認真磕了三個頭,「等徒兒報完 仇,到時要殺要剮,都由師父。」   龍朔拖著僵硬的手腳站了起來,朝滿臉憂色的師娘深深望了一眼,轉身朝山 下掠去。片刻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  ***  ***  ***   梵雪芍衣袖挽在肘間,用絲帶紮好,裸著兩條雪臂,手裡拿著一方潔白的毛 巾,輕輕抹著龍朔的額頭,「準備好了嗎?」   龍朔赤裸裸躺在榻上,臀下墊著一塊白布,曼妙的玉體曲線玲瓏。他點了點 頭,閉上眼睛。   三天前,他來到流音溪,推門就要求義母先給自己植入陽具。問起緣由,龍 朔說:「有了陽具,孩兒就可以直接採補真陰,吸收的功力可達五成,這樣可以 少傷害一些女子。而且,」龍朔強調道:「我是個男人。」   於情於理,梵雪芍都無法拒絕兒子這個要求。而更重要的是:龍朔修習《房 心星鑑》已有六年,陽根陰火都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房心星鑑》本身詭邪無 比,無論男女,修煉之後都會生出陰陽兩套性器。據她推測,這個過程相當漫長 ,而且充滿危險。朔兒兩者俱無,單靠練功生長,在陽根陰戶未生之前,藏在體 內的邪功隨時都可能爆發,輕則功力盡散,重則性命難保。此時先植入相應的器 官不失為上策。   當初為了將朔兒改造為女兒之身,她曾與龍朔約定,絕不可害人性命,只能 在新喪而屍體未損的女屍上取下。因為陰戶的尺寸大小要求極為嚴格,六年來始 終未能如願以償。相比之下,陽具的植入要方便得多,甚至不需采自人體。   只是……想到自己親手植入的陽具竟是為吸取女子真元所用,梵雪芍心裡就 不由一陣戰慄。這樣逆天而行,終究是要遭報應的。只希望一切由施術的自己承 擔吧。   梵雪芍抬起雙手,修長如玉的十指輕風般拂過龍朔的身體。這些年來,她親 眼看著朔兒的身體越來越女性化。沒有喉結,沒有鬍鬚,連體毛都一絲未長,有 的只是那對不斷發育的乳房。也許是為了補償這本不該存在的事物,隨著《房心 星鑑》的功力不斷增強,這雙乳房也越來越高聳堅挺,數年間膨脹數倍,已經從 一對小巧的鴿乳長成一對豐滿的圓乳,而且還在繼續生長中。梵雪芍暗道:這樣 下去,她只會越來越辛苦,有一對碩大的乳房,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梵雪芍吸了口氣,摒開腦海中紛紜的雜想,玉指輕彈,眨眼間便點過龍朔週 身三十六處穴道。她並沒有完全封住穴道,而是只注入一半真氣,讓血流變得緩 慢。   接著她挑起銀針,沿帶脈依次刺入,她的手法快捷無倫,認穴奇準,只一晃 眼,七根銀針便穩穩刺在龍朔腹下,只露出寸許長短。她極少展露武功,但只此 末技,已經顯示出卓爾不群的宗師風範。   當最後一根銀針刺入,龍朔從腰間到腿根,整個下腹像是被完全隔開,再沒 有半分知覺。接著一陣困意襲來,龍朔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   這是因為梵雪芍點了他的睡穴,這不僅可以讓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為睡眠 可以使他心跳減緩,減少出血量。   梵雪芍用沸水煮過的毛巾,將朔兒白膩光滑的小腹仔細抹淨。只見那只雪白 的陰阜愈發高聳,又肥又軟,下面光溜溜沒有任何異物。   擦淨下腹,梵雪芍抬起右手無名指,按在腹股溝上,緩緩注入真氣,分辨著 血脈運行的狀況。她手邊並沒有擺出成排的藥瓶、器械,只有一柄放在銀盤裡的 銅刀,幾枚銀針和一隻狹長的木匣。   打開匣蓋,裡面放著一條形狀細長,色澤血紅的物體。這本是一頭雄鹿的陽 具,成年雄鹿勃起時都在一尺以上,這頭雄鹿雖然剛長成不久,陽具長度也超過 了七寸。好在鹿陽並不甚粗,不必費很大力氣就能鑽入宮頸吸取真元。   行醫最忌感情用事,此時的梵雪芍已經恢復了神醫本色,她心頭憂喜盡去, 素手往銀盤中一點,已將手指寬窄其薄如紙的醫刀沾在指尖,接著纖指一轉,雪 亮的刀鋒落在龍朔光潔如玉的下腹上,將白嫩的陰阜一分為二。   龍朔身體微微一動,接著呼吸又變得平穩而又悠長。那些錯綜複雜的血脈經 絡,在梵雪芍手下一絲不亂地對應整齊,融為一體。睡夢中,那團久郁體內的陽 火,一絲一縷地釋放出來,灌入新植的血肉,又帶著異樣的新血,緩緩流回腹內 。   紅日從軒窗東側升起,漸漸沉入西方的密林。夜幕降臨前,梵雪芍終於接好 最後一根血脈。在她的迦邏真氣之下,血流緩慢得幾乎凝固,因此出血量出奇得 少,用絲帕一抹,陰阜就變得瑩白如玉。她將一顆白色的藥丸研碎,敷在龍朔下 體,然後疲憊地放下手,倚在幾上休息片刻。   黑暗彷彿如有實體的野獸,咆哮著湧入靜舍,凶猛地吞噬著一切。梵雪芍身 子顫了一下,低低念誦道:「我於往昔節節肢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 壽者相,應生嗔恨……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 ,須菩提,菩提應離一切相……」濃重的黑暗中,那柔美的聲音彷彿一盞孤寂的 燈火,在夜色的衝擊下飄搖不定。   當龍朔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幾上一盞油燈映著一個白衣如雪的 美婦,義母斜斜倚在几上,妙目低垂,一手掐著法訣,默默念誦著《金剛經》… …   「娘。」   梵雪芍抬起眼,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龍朔撐起手臂,朝腹下看去,眼睛頓時瞪得渾圓,一口哽在喉頭, 半晌作聲不得。   除了光禿禿的陰阜,那裡什麼都沒有!                  15   「是這樣的,」梵雪芍一邊拔下銀針,一邊激活穴道,說道:「娘把你的陽 具……」雖然是她親手植入,但說到這裡,梵雪芍玉臉不禁發紅,「……納入腹 中,只須把真氣注入腹下,就可……就可勃起。」   說著梵雪芍在龍朔腹下一拍,注入一股真氣。只見那只肥軟的陰阜微微一動 ,一個指尖大小的凹處向外鼓起,緩緩伸出一個鮮紅的龜頭,接著越來越長。   龍朔又驚又喜,他望著那條屬於的陽具,眼睛越來越亮,突然問道:「娘, 我能不能有孩子?」   梵雪芍嬌軀一震,半晌才道:「不……不可以的。」   龍朔沒有多想,得到陽具已經是意外之喜,能不能生育後代他並不關心。此 刻他心頭盤旋著的念頭是:我要用我的陽具,像一個男人那樣,去征服女人!   陽具已經伸出七寸長短,就像一根血紅的肉棍挺在雪白的玉股間。梵雪芍玉 頰生暈,轉過頭去,不敢再看自己親手製成的作品。   龍朔試著一運真氣,一股火熱的氣息從腹內騰然而起,陽具頓時又漲大數分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親手摸摸自己的陽具,忽然間臉色大變,悶哼一聲,口鼻 中同時溢出鮮血。   梵雪芍聽到有異,連忙轉過臉來,只見那條陽具一震一震,似乎要爆裂一般 。她連忙挑指點在龍朔臍下,真氣甫入,她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龍朔修煉的《房心星鑑》同時兼具男女二者之相,陽火陰精一直積鬱體內, 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由於他一直未能陰陽相濟,交融貫通,此時匯聚已多 ,此刻藉著植入陽具的機會,頓時激發出來。   單是如此,梵雪芍還可用銀針渡穴的方法將那些雜亂的真氣導出體外,可她 剛剛植入的鹿陽又是至陽至熱之物,鹿血進入體內,與生機未斷的陽火融為一體 ,龍朔需要洩出的,就不僅僅是《房心星鑑》的妖邪真氣了。   梵雪芍心念電轉,一咬牙,收回纖指。假如用真氣強行封住血脈,後果不堪 設想。可該怎麼辦呢?難道坐視不理,看著朔兒受此煎熬嗎?饒是香藥天女醫術 通神,此刻也是一籌莫展。   龍朔面色獰厲,體內真氣陽火四處奔突,急欲找一個缺口噴發出來。他雙手 緊緊擰住身下的白布,身體痛苦地挺動著,片刻間,連眼中也溢出血來。   梵雪芍俏臉時紅時白,心裡掙扎良久,終於伸出玉掌,握住那根暴跳的陽具 。   正在充血暴漲的肉棒被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掌輕輕包住,龍朔腦中一震,雙目 頓時變得血紅。他大叫一聲,翻身坐起,右手五指如鉤般從梵雪芍胸口揮過,嘶 的一聲脆響,細白的手指如穿朽木般插在几上。他現在的武功已經算得上九華劍 派一流高手,指尖一合,便將木幾抓得粉碎。他粗喘著抬起頭,血紅的眼睛頓時 映入一片白膩。   梵雪芍胸衣盡碎,破裂的衣襟間,露出一團豐膩無比的雪肉。肥嫩的乳球圓 滾滾挑在胸前,頂端印著幾道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痕。她平時衣束嚴謹,雖然曲線 柔美,但胸部並不突出,此時束胸的布帶碎裂,才發現這位舉止幽雅的女神醫, 竟有對兩手合抱都難以把握的豪乳。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樣一對比常人大上數倍的豪乳無疑是件可恥的事情, 因此梵雪芍一直小心掩飾著自己的身體,生怕惹來恥笑。   此刻在兒子面前暴露出巨乳的隱秘,梵雪芍羞得眼淚都湧了出來。她連忙拉 起破碎的衣襟掩住胸乳,但那只雪乳太過碩大,一時間哪裡遮掩得住。只見那團 肥軟的乳球在手下不住變形,推搡間,滑膩的乳肉油脂般滑來滑去,殷紅的乳頭 在胸前左搖右擺,怎麼也難以塞入衣中。同時,另一隻失去束縛的豪乳也彈了起 來,滿滿撐著胸襟,彷彿要將外衣漲碎一般。   龍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身體的漲痛卻越來越猛烈。他被奔突的氣息 折磨得神智漸失,掙扎間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他凝聚起最後的理智,一把抓住 梵雪芍,狠狠一推,想讓她離開自己,免得受到傷害。   梵雪芍怕傷到龍朔,並沒有運功相抗,被他猛然大力一推,跪坐的玉體側伏 下去,裸露的乳肉上一陣火熱,正壓在那根震顫的陽具上。梵雪芍玉頰紅霞勝火 ,連忙撐身欲起,卻聽到龍朔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似乎愜意無比。   那根肉棒一跳一跳,順著光滑的乳球滑入乳溝,在香嫩滑膩的乳肉中不住跳 動,每次跳動,龍朔都發出一聲快意的低叫,顯然十分受用。   「這怎麼可以?」梵雪芍紅著臉撐起身子,這樣的乳房被朔兒看到已經是十 二分的不該,何況被他這樣緊密的接觸呢?   玉體剛剛一動,失去理智的龍朔立刻察覺到她的意思,他像野獸般痛叫一聲 ,抬手按在梵雪芍背後,把她的上身強行壓在腰下,接著挺起陽具在她香滑的乳 肉上大力磨擦起來。   聽到朔兒不住發出快意的低叫聲,最初的羞急漸漸被一種母性的呵護所代替 。梵雪芍不再掙扎,她放鬆緊繃的肉體,溫柔地伏在兒子腿間,讓那根火熱的陽 具在自己引以為羞的豪乳上來回磨擦。   看到朔兒慾火焚身的慘狀,梵雪芍已經準備用手來幫助兒子釋放真氣陽火。 她一生守身如玉,從未與異性有過親密接觸,用手已經是做出極大的犧牲。此刻 竟然袒胸露乳不由羞得耳根都紅透了。她垂著頭,烏亮的髮絲散在龍朔胸口,身 子一動也不敢動。   陽具傳來的快感使龍朔略微平靜了一些,他躺在軟榻上,用力弓起腰身,在 腿間那團豐膩滑潤的軟肉上使勁磨擦著,來緩解肉棒的漲疼。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不滿足於這樣敷衍的磨擦,努力撐起身子,爬了起來。   「讓娘來吧。」梵雪芍柔聲說著,挺起纖腰。   那只肥碩的圓乳在身前沉甸甸晃來晃去,乳房內側已經被磨擦得一片通紅, 粉紅色的乳暈圓圓鼓起,與雪白的乳肉相映成趣。紅嫩的乳頭硬硬翹在乳球頂端 ,挑起寸許長短,彷彿一截嬌美的小指,色澤紅潤而又鮮亮。   她柔柔仰起上身,一隻不堪重負的碩乳從破裂的衣襟中高高挺起,從乳尖到 乳根完全暴露在外。重心略一偏移,份量十足的乳球立即向下一墜,肥滑的乳肉 彷彿要漲破如雪的肌膚,流溢出來一般。幾道滲血的抓痕從乳球頂端平平掠過, 有一道甚至劃破了乳暈,貼著乳頭下方穿過,讓人禁不住心疼起來。   梵雪芍指尖勾住衣襟輕輕一拉,另一隻肥乳應手跳出,帶著新雪般媚艷的肉 光在身前震顫不已。她的衣裙仍然整潔,只是胸衣裂開了一大塊,兩隻豐滿異常 的玉乳從破口處鑽出,緊緊貼在一起,中間是一條可以包住手掌的乳溝。那兩隻 乳房一隻傷痕纍纍又紅又腫,一隻完好如新雪白粉嫩,襯著仙子羞澀的玉容,動 人無比。   梵雪芍不敢抬頭去看龍朔的眼神,她扭過通紅的俏臉,兩手發顫地托起乳球 ,將兒子那根妖異的獸根包在粉膩的乳肉間。   堅挺的肉棒帶著熾熱的溫度,消失在豐潤的乳溝中。龍朔只覺下身一緊,兩 團雪嫩的美肉似乎融為一體,將肉棒緊密地包裹在內。陽具周圍盡是溫暖香滑的 嫩肉,沒有一絲空隙。說不出的酥爽直衝腦際,龍朔喉頭一陣亂響,紅著眼睛俯 下身去,兩手按住小几,本能的抽送起來。   野獸般低沉的吼聲從靜舍傳開,連琴聲音清悅的溪流聲也為之凝咽。半輪冷 月從松枝間映入捨內,只見一個淡雅如詩的美婦被一個挺著乳房的少女壓在身下 。她雙膝跪坐,上身後仰,柔頸貼在一張破碎的小几上,整個人就像一張斜倚的 玉弓。她兩手放在胸前,緊緊抱著兩隻大得不成比例的豪乳。而那少女則伏她身 上,兩乳玉丸般上下跳動,雪白的圓臀一起一伏,正用光潔下腹使勁磨擦美婦的 碩乳。   仔細看去,那少女腹下赫然是一根血紅的肉棒,又硬又長,直挺挺埋在美婦 乳溝不住進出。肉棒根部並未與少女的陰阜連為一體,而是從陰阜內伸出,下邊 看不到睪丸的痕跡。那少女一邊插送,一邊縱情歡呼,聲音忽而柔媚,忽而剛硬 ,情形妖異之極。而那美婦則羞容滿面,難堪地側過臉,指間溢出的乳肉不住顫 動。   不知過了多久,龍朔的抽送驀然加快,梵雪芍雖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深諳 醫理的她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顧不得羞澀,一邊竭力合緊豐乳,一邊小心 觀察著肉棒的狀況。畢竟是剛剛植入的器官,雖然她研碎的藥丸半個時辰就能止 血生肌,讓傷處平滑如新,但朔兒插抽得這樣猛烈,她心下也不禁惴惴不安。   龍朔尖叫一聲,雪白的圓臀猛然收緊,接著身子一陣劇顫,不顧一切地噴發 起來。梵雪芍正瞪大妙目仔細觀看,猝不及防下,被他噴出的血色黏液射得滿臉 都是。   龍朔呯的一聲,栽倒在地,昏迷過去。只剩下梵雪芍癡癡靠在几上。肥碩的 乳球軟軟滑開,露出紅腫不堪的乳溝。不但乳球內側象被熱水燙過般一片殷紅, 外側被手掌按過的部位也腫起了幾道指痕。兩隻高翹的乳頭更是被磨擦得充血, 體積鼓脹了足有一倍。   梵雪芍皎潔的玉臉上沾滿了難以辨識的污物,一道帶著血絲的白濁液體從細 緻的眉峰上垂下,滑過水靈靈的美目,沿著嬌俏的玉鼻緩緩淌過粉頰,最後流到 鮮艷的朱唇上,在唇角長長地拖出一條黏稠的濕痕。   忽然間,美婦眼角迸出幾滴委屈的淚花,她匆匆起身,到外間洗去臉上的污 跡,然後重新用白布束好乳房,換了一襲新衣。   梳洗更衣之後,梵雪芍疲倦地歎了口氣,她取出一方毛巾,在新汲的溪水中 浸濕,然後細細抹去龍朔身上的汗水。自己今生今世,已經和這個孩子聯在一起 了……       ***  ***  ***  ***  ***   一個少婦俏生生立在階前,攤開玉掌,笑靨如花地逗弄著廊下的鸚鵡。她穿 著一條華麗的長裙,肩上披著一襲輕煙般的薄紗,繡著金絲花紋的羅袖滑到肘下 ,露出皓腕上一隻名貴的玉鐲。那只鸚鵡不時張開五彩斑斕羽翼,咕咕叫著啄著 女主人掌中的香稻粒。旁邊的錦團上,坐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仰著漂亮的 小臉認真看著媽媽。   院中一朵白玉蘭無聲無息的飄落下來,在地上輕輕一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靜謐得讓人心醉。   每次來到這裡,都像走進另外一個世界。沒有爭鬥,沒有那些無謂的是非, 也沒有恩怨的糾葛。龍朔不禁佩服起那位淳于家的老人,竟然為女兒選擇了這樣 一處遠離江湖的桃源。   「哦,朔兒,你來了。」淳于瑤把稻粒撒在盞中,提著長裙,搖曳生姿地迎 了過來。   從未踏入過江湖的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豪門巨室的安逸生活,就像一朵倍受 呵護的名花,未沾半點風雨,明眸皓齒,雪膚花貌,愈發的鮮妍奪目。   龍朔此來是想打聽淳于霄的下落。元英說那人是東方慶,他立刻就想到十年 前冒雪沖風前往洛陽的情景。當時主持大局的就是凝光劍東方大俠,他知道東方 慶與淳于瑤的親姐玉凌霄淳于霄,同時在行刺行動中陷落。如果能打聽到淳于霄 的下落,自可知道東方慶現在的情形。   聽到姐姐的名字,淳于瑤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良久才道:「家父曾多次遣 人入宮打探,始終沒有任何頭緒。後來聽到風傳……說二姐已經遇難……」   龍朔明知不妥,還是問道:「是在燕國皇宮嗎?」   淳于瑤勉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實傳來的消息是說姐姐死在香月樓。那 是洛陽最大的一所妓院。淳于家深以為恥,對此絕口不提。   龍朔還是不死心,試探著問道:「那麼東方大俠的下落可有人知道嗎?」   淳于瑤正要開口,門外一個甜美的聲音道:「小姨,這本書在哪兒?」   說著,一個綠衣少女溫婉地走了進來。   那少女不過二八年華,容貌秀美,體態輕盈,眉眼楚楚動人。見廳中坐著一 個陌生男子,那少女臉上一紅,便要退開。   「婉兒,」淳于瑤叫住她,「這位是琴聲花影凌阿姨的弟子,叫龍朔,又是 梵仙子的義子,也不是外人呢。」   那少女看到龍朔的俊美,臉不由更紅了,她斂身施禮,低低叫了聲:「龍公 子。」   淳于瑤淺淺笑道:「這是我大姐的女兒,蘇婉兒,性子跟我們姐妹都不像, 最是害羞。好不容易才讓她來住上幾日,陪陪菲兒。」   沈菲菲是淳于瑤的獨女,今年剛剛七歲,她一個人深居閨中,畢竟寂寞,有 蘇婉兒相伴也好解解悶。   龍朔起身還了一禮,「蘇姑娘好。」   等蘇婉兒離開,淳于瑤接起剛才的話頭,「江湖中的事我也不懂的。但東方 大俠若還在世上,我爹爹總會找他問個明白的……」       ***  ***  ***  ***  ***   沾衣欲濕的霏霏細雨中,一匹駿馬穿過雨霧,在茶肆的幌子前緩緩停下。看 到茶肆中擠滿了避雨的客商,馬上的白衣少年不禁皺起眉頭。他倒不在乎外面的 雨有多大,但坐騎最怕這種天氣,強行趕路極易損傷馬匹。   沒奈何,龍朔只好翻身下馬,解下鞍具,然後按了按斗笠,遮住俊秀的面孔 ,遠遠坐在茶肆一角。   耳邊客商的談話聲不住飄來,有人道:「聽說北邊整軍備戰,要南征了。」   「怕什麼?那些胡狗最盛的時候,也沒渡過大江。」   「唉,這次情形可不妙,大燕剛攻下長安,要不了多久就能滅了秦國。到時 真要南下,大江也擋不住。」   「建康城倒還太平,不像要打仗的樣子啊?」   「那幫老爺只知道秦淮河的粉頭,說起打仗都哈哈大笑,跟聽天書似的。」   旁邊一個漢子罵道:「那幫傢伙,到時候他們的下場連周姚都不如!」北方 群胡競逐,亡國無數,但滅族之慘無過於周國姚氏,他這句話可以說是惡毒的詛 咒。   眾人岔開話題,拉拉雜雜閒聊起來。龍朔慢慢飲著茶,焦急等著放晴。他離 開宛陵後便一路北上,準備到洛陽打聽個明白。   忽然間,一個細小的聲音傳入耳中,龍朔全身一震,手裡的茶水潑出大半。   「……白玉鶯那個騷貨說了……小公主已經派了人手前往益州。聽說由夭小 姐親自出馬……」   龍朔摒住呼吸,心頭一個勁兒狂跳。他苦苦尋了十年,甚至不惜出賣色相肉 體,沒想到卻在這裡聽到了星月湖的消息。小公主……龍朔想起慕容龍身邊雍容 的美婦和那個紅衣少女,他清晰的記得,兩女當時都腹部隆起,看來慕容龍有了 一個女兒……太好了,老天著實待我不薄。   龍朔心念電轉,一邊傾聽那個壓得極低的聲音,一邊思索道:「他們去益州 何事?夭小姐又是何人?」   兩聲低笑傳來,「那個小妖精出馬,蘇震南算倒了八輩子血霉。他怎麼惹著 咱們了?」   「蘇震南算老幾,還不是他婆娘?她娘家圖謀不規,已經被滅了門。還剩兩 個出嫁的女兒,白護法傳令要斬草除根,本來是讓妙花師太出手,不知怎麼讓小 公主知道了,非要搶過來……」   龍朔怔怔聽著,身子忽冷忽熱。不知過了多久,他一仰首飲乾了茶水,心裡 已經打定主意。   那兩人是潛蹤匿跡的大行家,龍朔自忖無論輕功內力都在兩人之上,沒想到 只跟了半日便失去了線索。他不敢怠慢,立即啟程趕往益州。   蘇震南這個名字龍朔聽過,他是益州大豪,一手斷嶽掌名揚武林。龍朔還知 道他的妻子姓的是淳于,乃是淳于家三朵名花之一,錦海棠淳于棠。   龍朔心急如焚,到達益州也是半月之後。一進城,他便趕往蘇府,見府前的 守護一切如常,頓時鬆了口氣。但他並沒有入府,而是在附近尋了處客棧住下。   從午至晚,他都站在窗口冷冷注視著蘇府,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 到了晚間,龍朔梳洗妝扮換上女裝,以龍靜顏的面貌悄悄潛入蘇府後堂。       ***  ***  ***  ***  ***   堂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正在燈下刺繡,只看了一眼,龍朔便認出了她就是 淳于瑤的姐姐,蘇婉兒的母親淳于棠。不僅那張美艷的面孔與淳于瑤有八分相似 ,而且肌膚間帶著淳于家特有的白嫩,彷彿香濃的牛乳凝成一般,皎然生光。華 美的面孔猶如一朵開得滿滿的海棠花,襯著錦緞般的皮膚,愈發鮮妍耀目,怪不 得被人稱為錦海棠。   她手中拿一方錦帕,像是小兒所用的襁褓,眉梢眼角蘊藏著無限的柔情密意 。靜顏向下看去,差點兒以為又看到了初逢的淳于瑤。淳于棠小腹圓滾滾挺在身 前,竟是臨盆待產的樣子。   一個方面大耳的中年漢子走過來,柔聲道:「阿棠,別再繡了,早些休息吧 。」   淳于棠放下錦帕,用手背揉著腰肢,笑道:「兒子就快生了,不著緊些怎麼 成?」   蘇震南展臂將妻子抱在懷中,用滿是鬍鬚的下巴刮著嬌妻的面頰,說道:「 這次千萬要給我生個兒子。」   淳于棠癢得格格直笑,她兩手來回遮掩,可掩得了上邊的臉頰,掩不了下邊 的粉頸,最後只好兩手捂在丈夫下巴上,嗔怪地說道:「婉兒都十六了呢,老夫 老妻了還這樣鬧……生個兒子就生個兒子,好繼承你們蘇家香火。」   蘇震南重重吻在妻子鮮紅的唇瓣上,抱著她笨重的身體回到臥房。   龍靜顏象幽靈般靜靜伏在簷下,她什麼都沒有做,守到黎明時分,便悄然離 開。第二天,她再次潛入府中,同樣毫無異狀。   淳于家被滅門的消息還未傳到益州,而分娩在即的淳于棠也無暇理會他事, 全心全意都在為即將來臨的小生命準備著。   龍靜顏在後堂一連躲了三夜,都沒有發現異常。而她也沒有告訴淳于棠星月 湖即將來到的消息,讓她們提高戒備。淳于姐妹是師娘的知交好友,義母又與沈 府的淳于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出聲示警。但靜顏並沒有 這麼做,對她來說,只有報仇才是唯一的,為了報仇,什麼情理都可拋棄不顧。 只要能換來與星月湖接觸的機會,就是死十個淳于棠,她也毫不在意。   第四天夜裡三更時分,長久的守候終於有了結果。                     16   淳于棠夫婦剛剛吹滅燈火,伏在簷下的龍靜顏忽然心生警兆。她小心行蜷起 嬌軀,躲在梁間的凹處,視覺和聽覺同時攀上巔峰。   隨風傳來幾聲悶響,聲音微不可聞。若非她全神貫注,也難以查覺。靜顏閉 上眼,將那些聲音在腦海中拼湊起來,勾勒出一幕幕場景。   一群人潛入院內,從東側的廂房開始,進行著有計劃的屠殺。蘇府的護衛中 也有幾名好手,卻沒有招架一招半式,都是一個照面便氣絕身亡,甚至連喊叫也 來不及。那些人下手毒辣,只一刻鐘工夫,他們便血洗了整個蘇宅,只留下這最 後的院落沒有動手。   彷彿樹葉落在地面上的沙沙聲從四面傳來,將院子團團圍住。龍靜顏冷眼旁 觀,始終保持著靜默,就像一塊被人遺忘的岩石。   她整整等了十五年,才又一次離星月湖妖人這麼近,千思萬緒湧上心頭,卻 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心神。現在要的不是感慨,而是牢牢記住每一條線索。   忽然間,牆頭響起一串銀鈴似的輕笑。龍靜顏心頭一緊,知道碰上了高手。 她如今的功力十丈內蟲蟻的聲音都可聽得一清二楚,竟沒有聽出她何時掠上高牆 ,這女子輕功絕不在自己之下。   那笑聲久久不絕,彷彿一串淺紫色的風鈴,在寂靜的夜空中搖曳著漸漸飄遠 。靜顏確定她從未聽過這個聲音,但那聲音裡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臥房一陣響動,蘇震南沉聲道:「誰?」   那女子嬌聲地說道:「打擾了賢夫婦的好夢,夭夭真是過意不去呢。」   靜顏將簷上的瓦片支起一線,小心地向外看去。只見高牆上立著一個花枝般 的紫衫少女,她年紀似乎比蘇婉兒還略小著一些,但那種與生俱來的嫵媚卻遠在 蘇婉兒之上。絲綢般光滑的長髮盤在腦後,兩耳各懸著一顆明珠,兩條細細的彎 眉秀美如畫,朱唇紅若櫻桃,那雙水汪汪的妙目靈動無比,顧盼間媚態橫生。   再往下看時,靜顏身子不由一震。那少女雪白的小手放在腰間,纖美的指尖 殷紅刺目,兀自滴著鮮血。   瓦片微微一動,那個名叫夭夭的少女便似乎查覺到般朝簷下看來。靜顏不動 聲色地收斂目中的光芒,同時運起《房心星鑑》的玄功,控制心跳的強度和身體 的溫度,吐納也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   蘇震南推門而出,見是這麼個嬌俏的少女,不禁大為奇怪。此地雖非戒備森 嚴,也不是誰都可以輕易進來的,難道……他雙眉一挑,口中發出一聲低嘯。   夭夭叉著小蠻腰,風情萬種地嬌笑起來,「蘇大俠莫要費力氣了,夜深了, 貴屬都睡著了呢。」   嘯聲傳開,四周黑沉沉沒有任何回應,蘇震南心知不妙,厲喝道:「你是何 人!」   「我是夭夭啊。」那少女說著,紫衣一閃掠下高牆,笑盈盈道:「人家可不 是來找你的。淳于棠呢?」   一個釵斜鬢亂的美婦走出來,揚聲道:「淳于棠在此。」她一手握著長劍, 一手扶著肚子,雖然衣衫凌亂,有孕在身,錦海棠依然是麗色照人。   夭夭美目亮了起來,「姐姐竟然有了身孕呢,真是太好了!夭夭最喜歡小孩 子了!」她打量著淳于棠圓滾滾的腹球,喜孜孜道:「有八個月了吧?真是太巧 了。」   淳于棠與丈夫對望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這女子闖入府中,應該是敵非友 ,可她的神態口氣卻看不出絲毫敵意。那種嬌媚可愛的樣子,倒像是笑鬧無忌的 鄰家女孩。   那少女纖柔的腰肢動人地輕扭著,緩步走近,嘴裡笑道:「姐姐的皮膚好白 哦,水靈靈的,又細又滑,好像緞子一樣,怪不得叫錦海棠,真漂亮呢。」   夭夭巧笑嫣然的俏態落在靜顏眼裡,看到卻不僅僅是她美麗的紫衫和嫵媚的 面容。透過她嬌美的體態,靜顏能看到她外表下隱藏的秘密……   淳于棠暗自戒備,問道:「姑娘深夜來此,找我何事?」   「做燈籠啊。」   一群黑衣人在牆頭現身,十餘盞燈籠同時亮起,搖曳的火光映出少女白玉般 的面頰,同時也映出她眼中邪惡的笑意。   淳于棠一怔,還沒明白過來,就見那少女紫裙一旋,穿著繡鞋的纖足朝丈夫 腰間踢去。「小心!」淳于棠一挺長劍,斜刺夭夭肩頭,這一劍連消帶打,逼她 回身自保,招術精妙,反應奇速,不愧為淳于家的名花之首。   夭夭手已抬起一半,想趁淳于棠身子不便,震飛她的長劍,但看到這一劍的 聲勢,不僅僅猶豫起來,最後一擰身,退開丈許。   若在平時,淳于棠想也不想就會立即搶攻,佔得先機。但這會兒拖著便便大 腹,身子笨重,她怕動了胎氣,只好退後一步,扶住門框。   蘇震南避開那一腳,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恨那妖女陰毒,下手絕不容情, 斷嶽掌排山倒海狂湧而出。   夭夭紫衫飄飄,宛如翻飛的蝶翅,在掌影中翩然而舞。蘇震南在川中武林也 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掌力雄渾之極,等閒高手連他十掌也捱不過,何況是這麼個 嬌滴滴的小女孩?不過牆頭那十幾名的黑衣人誰都沒有出手,只望著門邊的淳于 棠,眼中充滿淫邪的意味,似乎對那夭夭信心十足。   淳于棠越看越是心驚,那少女年紀不大,武功卻好得驚人,丈夫全力出手, 她仍是進退自如,無論身法招術都出奇的高明,她究竟是在哪兒學的功夫?   思索間,蘇震南一招五丁開山,鐵掌帶著一股狂飆當胸劈出。一直游鬥的少 女突然凝住身形,纖掌一翻,白嫩的玉手花瓣般揚起,竟是要跟斷嶽掌硬拚掌力 。   淳于棠心下一喜,若是硬拚內功,丈夫數十年的修行只怕比她年齡還要大上 兩倍,豈會在這女孩之下?   蘇震南看到少女指上的鮮血,心頭怒火更盛,大喝一聲,斷嶽掌重重擊中那 雙柔荑。四掌相抵,夭夭不僅嬌軀紋絲未動,連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未改,竟是硬 生生接下了這一掌。   淳于棠心頭呯呯直跳,緊張地望著蘇震南。只見丈夫面色凝重,片刻後忽然 臉色大變,虎目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夭夭嘻嘻一笑,收回玉掌,指上的鮮血已經蹤影皆無。就在她鬆手的那一刻 ,蘇震南掌心露出一點黑斑,那黑斑越來越大,接著血肉就像融化一般,盡數化 為黑水。眨眼間,蘇震南兩手就只剩下白森森的枯骨。   靜顏暗暗吸了口涼氣,這夭夭不僅內力在蘇震南之上,掌上毒性之烈更是聞 所未聞。即使自己身兼《房心星鑑》與六合功兩家之長,也要略差一籌。淳于棠 武功不弱,假如兩人聯手,當可逼退這妖女。但逼退他們有什麼好處?靜顏冷冷 望著淳于棠,盤算著如何能與那夭夭搭上關係。   早已氣絕身亡的蘇震南仍保持著沉腰坐馬的姿勢,雙臂血肉連同衣物都已化 盡,黑色的液體順著森森白骨縱橫流淌,腥臭逼人。   眼見生龍活虎的丈夫眨眼間便只剩下一副骨架,淳于棠妙目圓睜,悲呼一聲 便要上前拚命。淳于世家家學淵源,她曾聽說這門邪功,但早在四十年前,這門 功夫就失傳於江湖,沒想到卻從一個如花少女手上施展出來。   淳于棠慟道:「妖女!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黑煞掌?」   「哦?我是星月湖的啊,這樣的功夫神教有好多呢,我覺得好玩才學的。你 看,好不好玩啊?」   聽到「星月湖」的三個字,淳于棠頓時玉容慘白。飄梅峰諸女所受的淫虐早 已轟傳江湖,連風晚華、林香遠都折在星月湖手下,身懷六甲的自己更難以倖免 ……如果落到他們手中,那下場比死都不如。她手腕一翻,揮劍朝自己頸中劃去 。   「哎呀。」夭夭沒想到淳于棠會這麼剛烈果決,連忙出手奪過長劍,順手封 了她的穴道。   長劍在粉頸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險些劃破喉管。夭夭沉著臉觀察半晌, 皺起蛾眉埋怨道:「這麼漂亮的皮膚,劃破了好可惜。你瞧,流了這麼多血…… 」   夭夭扶著淳于棠肩頭,解開她沾血的襟口,衣襟下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胸口, 殷紅的鮮血瑪瑙般滾過白嫩的肌膚,滑入抹胸遮掩的豐腴乳溝內。夭夭雙眼亮晶 晶地注視著那道鮮血,她拉住抹胸邊緣,把鼻尖伸進乳溝內,深深吸了口氣,「 好香啊……」說著伸出香滑的小舌,將那滴血珠捲入櫻唇。   偌大的蘇宅一片死寂,後院卻是燈火通明。懷孕的美婦直直立在階前,頸中 的傷口被一條絲巾裹住。一個嬌艷的少女抬起笑臉,兩手抓著美婦的襟領,向兩 邊一扯,像剝香蕉那樣從上到下一路撕開。布帛破裂的嗤嗤聲中,一具華美香艷 的玉體暴露在了數十道邪惡的目光下。   與妹妹相比,年長八歲的淳于棠肉體顯得更為豐潤。由於已經臨產,那對渾 圓的玉乳愈發飽滿,沉甸甸聳在胸前,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沁出香濃的乳汁。鼓脹 的腹球佔據了大半個嬌軀,已經看不出腰身纖美的風姿。她的皮膚白膩之極,細 若瓷玉的肌膚幾乎看不到肌理的紋路,就像銀絲織成的錦緞一般,又白又亮,散 發著動人的光澤。   夭夭摩挲著那只圓滾滾的小腹,說道:「好可愛哦,夭夭最喜歡未出世的小 孩子了……」   那些黑衣人紛紛走過來,舉起燈籠觀賞著這個赤裸裸的武林名花,讚道:「 這婊子果然生得一身好皮肉,怪不得小公主念念不忘。」   淳于棠自知無可倖免,眼一閉,權當自己已經死了。只是想到腹中的孩兒, 不禁鼻中發酸。   夭夭瞥了眾人一眼,伸手托住淳于棠的膝彎,將她一條玉腿抬到胸側,手指 撥弄著錦海棠股間那叢滑膩的嫩肉,輕笑道:「想不想幹她啊?」   眾人嚥了口吐沫,連忙道:「屬下不敢。」   夭夭撇了撇嘴,「有什麼不敢的?怕成這個樣子?她只說不能傷了棠婊子, 又沒說不能幹……」她抱起淳于棠朝屋內走去,冷冷道:「女人就是讓人幹的。 你們把屍首處理好,等我玩過了,大家都有份兒。」   靜顏早已佈置好了藏身之地,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從簷下潛到屋內的隔 板上。   夭夭關上門,將淳于棠輕柔地放在地上,就像拿著一件珍貴的瓷器,生怕打 碎了一般。一邊放一邊還把撕碎的衣服墊在她肘膝下面,笑道:「這麼好的肌膚 ,可不能磨破了……」   淳于棠穴道被封,武功再高也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她擺佈。等夭夭直起身 ,那具美艷的肉體已經被擺成伏地挺臀的羞恥姿勢。錦海棠兩手交疊,肘部支在 地上,光潔的粉背向前傾斜,白嫩的大腿被掰成八字,上面一隻又肥又白的大屁 股高高翹起,羞處敞露。沉甸甸的腹球垂在身下,幾乎碰到了地面。   夭夭盯著她肥美的大白屁股,眼神慢慢變得鋒利,「這麼淫蕩的大屁股,生 來就是勾引男人來幹你的吧?騷貨!」說著她舉手朝淳于棠臀上打去,半路又改 變了主意,手一沉,啪的落在玉戶上。   淳于棠雪臀猛然收緊,秘處象被滾油潑上般劇痛連連。那只嬌美的性器因為 妊娠而充血肥厚,像鮮花般敞露在白臀中。一隻白玉般的小手不住起落,落下時 手指幾乎沒入了紅嫩的花瓣,將玉戶打得不住變形。淳于棠疼得嬌軀亂顫,腹球 受驚般一陣震盪。   靜顏摸住懷中的匕首,暗暗握緊。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晚,一個人 把沾滿油汗的鞭子塞到她手裡,「朝薛婊子屄上打,一鞭頂十鞭。」   無論是廣宏幫的白道好漢,還是這個星月湖的妖人,正派邪教,折磨起女人 來都是如出一轍。靜顏盯著那少女紫衫下圓翹的美臀,心道:你說的不錯,女人 就是讓玩的。   女子的下體最是嬌嫩,不多時,淳于棠秘處便高高鼓起,腫成一團,她死死 咬著牙關,額頭上冷汗淋漓。   夭夭停下手,抱起那只白嫩的屁股左右端詳,像觀賞一件藝術品那樣欣賞著 淳于棠充血紅腫的陰戶,笑吟吟道:「打成這樣子就可以了,打成爛屄就不好玩 了……」   淳于棠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能死死咬住紅唇,強忍著下體的劇痛。但更 讓她痛苦的是那種羞辱感,被人看到身體已經羞恥萬分,何況是這樣撅著屁股被 人肆意抽打玩弄……   夭夭把手指插進腫脹的花瓣內,一邊掏摸,一邊說道:「熱呼呼的,還一抽 一抽呢……插進去一定很舒服吧……」   她拔出手指,起身解開衣服,然後托起淳于棠的下巴,嬌喝道:「張開嘴。 」   淳于棠只覺唇上一熱,那種堅挺的感覺好像……她睜開眼時,頓時滿臉驚愕 。   那個漂亮的小姑娘褲子掉在踝上,露出兩條白嫩的粉腿。在她光滑的小腹上 ,赫然挺著一條光溜溜的肉棒。那根肉棒沒有任何色素的沉積,白生生彷彿一支 玉笛,襯著她纖軟的腰肢,直挺挺豎在光潔的玉腿之間,說不出的妖異。   黑暗中,靜顏瞳孔一縮,牢牢盯著那根怪異的陰莖。片刻後,嫣紅的唇角露 出一絲微笑,「果然是和我相同的人啊。」   最初聽到夭夭媚意十足的女孩笑聲,她就有所懷疑,等看到夭夭的笑貌神情 ,靜顏已經肯定這個夭夭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無論聲音、神情、體態、舉動 、走路的樣子,男女間都有著與生俱來的差異。有過數年妓女經歷,勾引過無數 男人的靜顏,對那些難以分辨的細微差別瞭如指掌。縱然夭夭扮得再像,在她眼 中都無所遁形。   夭夭塗著丹寇的小手托起肉棒,在淳于棠紅潤的朱唇上來回磨擦,用嬌媚的 女聲說道:「人家的雞巴大不大?」   她的肉棒光滑白淨,長不過四寸,粗不過兩指,實在說不上大。除了那根陽 具,她雪白的下腹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異物。顯然從小就被人精心摘除了睪丸, 當作女孩豢養。   看到她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異模樣,淳于棠心底不由一陣惡寒,渾身泛起一層 肉粒,喉頭呃呃作響,幾乎嘔吐出來。   夭夭俏臉生寒,「賤貨,多少人想舔老子的雞巴都舔不到,你還敢躲?」說 著辟辟啪啪幾個耳光扇了過去。   淳于棠臉上現出幾片掌印,仍死死咬著牙關,倔強地盯著這個身體殘缺的怪 物,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敢放進來,我就會把她一口咬斷!   夭夭眼睛一轉,抬手從淳于棠豐腴的雪乳一路摸到腹球上,笑道:「要是在 這大肚子上印一記黑煞掌,肚皮爛掉……你猜,裡面的賤種會不會掉出來?」說 著手掌向上一抬。   淳于棠鼻中急切地嗯了一聲,玉體猛然收緊,胸前低垂的乳尖突然滴出乳汁 來。   夭夭掩口吃吃笑道:「嚇得奶都流出來了……賤貨,你也知道害怕啊,不想 肚子爛掉,記得要乖一點……」   她捏住淳于棠的面頰,指上微一用力,淳于棠只好屈辱地張開紅唇,讓那根 怪異的陽具進入口中。她的舌頭左躲右閃,每次與那根肉棒接觸,喉頭都是一陣 翻滾。掙扎間,頸上的傷口乍裂開來,鮮血一滴滴滲透絲巾。   夭夭挺弄片刻,抬手按住淳于棠的腰肢向下一壓,那只碩大的腹球震顫著貼 住地面,肥臀翹得愈發高挺,連肥圓的臀瓣也為之張開,露出臀溝中深藏著的菊 洞穴。   「好害羞的屁眼哦,是不是還沒跟人打過招呼啊?」夭夭掰住臀肉,沾滿口 水的肉棒頂在肛洞上,擠壓著細密的菊紋,笑道:「夭夭最喜歡幹人屁眼兒了… …」   纖腰一挺,白色的肉棒彷彿一根粗粗的手指,筆直擠入菊洞。淳于棠象被一 條毒蛇鑽入腹內般戰慄起來,她屈辱地趴在地上,銀牙緊咬,光滑的肉棒就像毒 蛇一樣在肛洞裡進出,那種被人掰著屁股,強行進入後庭的感覺既羞恥又痛苦, 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忽然間,她想起霄妹。傳說死在妓院的妹妹,那時該是何 等屈辱……   紫衫下,一隻雪白的屁股前後擺動,夭夭用力姦淫著淳于棠的肛洞,耳後的 明珠上下跳動。她的肉棒不大,技巧卻是極好,一邊抽送,一邊用手在美婦敏感 處來回挑弄,不多時便將淳于棠挑逗得淫水四溢。她一邊幹一邊小嘴裡還咦咦唔 唔叫個不停,好像她才是被幹屁眼兒的那個。   靜顏本想等她動情時再出手,可夭夭雖然媚叫不絕,卻像是習慣性地浪叫, 並沒有心神俱醉的樣子……靜顏猛然省起,夭夭跟自己一樣,雖然陰莖可以感受 到快感,但沒有睪丸,也不會射精,那些抽插動作,只是一種好玩的遊戲罷了。   想到這裡,靜顏立刻飛身掠下。   正在行淫的夭夭抬頭笑道,「等你好久了呢。我幹這個大屁股的樣子好看吧 ?」說著玉掌揚起,黑煞掌全力發出。                  17   掌力剛剛吐出,夭夭就大叫不妙,從樑上襲來的竟然一幅白布,看不到半個 身影。她冷笑一聲,掌力忽吞忽吐,硬將那幅虛不受力的白布拍得粉碎。   忽然頸中一涼,一柄尖銳的利刃頂住喉頭,接著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耳邊說道 :「你的武功很好,只是太多廢話了。」   夭夭臉色發白,眼珠滴溜溜四下亂轉。她武功既高,人又機警,吃虧在江湖 經驗不夠,結果一招就被制住。   「想喊人嗎?我保證只要一刀,就能把你漂亮的小脖子切成兩段。想試試嗎 ?」   夭夭肋下一緊,已被那人封了穴道。她小心看了那女子一眼,心裡頓時咯登 一聲,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子,跟小公主相比也不遜色。   「哼!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夭夭冷笑道。一般武林中人聽到星月湖無不 聞風喪膽,連錦海棠都寧願自盡也不肯多活一刻。敢來惹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靜顏淡淡笑道。   夭夭一愣。   「所以啊,」靜顏輕撫著夭夭發呆的小臉,「這會兒殺了你,星月湖也不會 知道是誰幹的。」   連星月湖也嚇不住她,這女人好像很厲害……夭夭暗中提氣衝穴,但那女子 封穴的手法極為怪異,點過後並沒有氣滯血凝的僵硬感,而是一陰一陽兩層勁力 在穴道中繞成一團,旋轉間極是受用,只是懶洋洋提不起真氣。眼看命懸人手, 夭夭只好放緩口氣,「先放開我,大家有話好好說。」   靜顏美目一轉,笑吟吟擰住她的手腕,從她纖細的玉指上取下一個戒指,舉 起來好奇地說道:「背地裡摸來摸去的,這裡面有什麼法寶嗎?」   夭夭表情僵在臉上,那是她的防身之物,小小一個戒面,藏有三種迷藥兩種 劇毒,可惜還沒打開機括就被視破。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小聲說道 :「你是來救她的嗎?」   靜顏嫣然一笑,「不是。要我殺了她給你看嗎?」說著舉起匕首,就要朝淳 于棠腰背刺去。   「不要!」夭夭慌忙道:「公主不許人弄傷她。」   「噢,是這樣啊。」又是那個小公主,慕容龍的女兒好生威風……靜顏用下 腹頂著夭夭的屁股,前後挺動,讓她的肉棒繼續在淳于棠肛中進出。   夭夭是在星月湖長大,本身又妖異得緊,但碰上這個舉動比自己還妖的女子 ,也是哭笑不得,只好問道:「那你要做什麼?」   一隻光滑的手掌在她圓潤的粉臀撫過,從臀縫一直摸索到腿間,那女子在耳 邊輕笑道:「好滑的屁股……」然後兩指一伸,像剪刀般夾在陽具根部,「我想 把它剪掉……」   肉棒在玉指和菊肛間來回磨擦,感覺就像小孩被人把著撒尿一樣彆扭,夭夭 尷尬地說道:「大姐,不要說笑啦。只要夭夭能做到的,您就吩咐好了。」   她心裡有些奇怪,這女子不是救人,又沒有痛下殺手,那是為了什麼要跟神 教作對?難道星月湖很好惹嗎?   「你的黑煞掌很有趣啊。」靜顏不著邊際地說道:「毒力怎麼發作得那麼快 ?」   「是我手上的鮮血啦。」夭夭老老實實地說:「有了鮮血黑煞掌就會直接發 作。」   「原來是這樣……你的內功也很強啊,練了多久?」   「……十幾年吧。」   「噢,你的師父很了不起啊。」   「她怎麼能跟大姐您比呢?夭夭連您一招都接不住,您比我師父,不,師祖 還厲害。」夭夭賠著笑臉,心裡卻罵道:你比那個騷貨還騷!   「小嘴好甜啊。」靜顏在她唇角淺淺一吻,淡淡道:「小公主是慕容龍的女 兒嗎?」   夭夭一愣,趕緊點頭。她竟然知道那個名字,看來與神教大有源淵。   「慕容龍有幾個女兒?」   「一……兩個。」   「兩個啊,太好了。有幾個兒子呢?」   「……一個。」   「他們都多大了?」   「小公主十五了,太子和靈公主剛一歲。」   「太子?」靜顏冷笑道:「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嗎?」   夭夭勉強賠了個笑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外人怎麼會明白慕容家這些 錯綜複雜的關係呢?   白皙的肉棒在艷肛內時進時出,可這會兒夭夭心裡卻沒有半點快意。這樣被 一個陌生的美貌女子頂著肏另一個女人的屁眼兒,還是平生首遇,夭夭感覺自己 就像一個傻透了的木偶,演著可笑的戲給別人看……   靜顏頂著那只雪白的小屁股,動作時急時緩,片刻後又問道:「慕容龍在星 月湖嗎?」   「沒有。」   「那他在哪裡?」   「……有好多年沒有看到他了……」   「哦?他老婆呢?」   「和他在一起。」   「他的小妾呢?」靜顏記得他身邊還有個貌若天仙的紅衣少女。   夭夭眉角跳了跳,慕容龍當日在祖宗陵前娶了一妻一妾,她當然知道說的是 哪個,「都跟著他呢。」   「這麼說來,星月湖只有那個小婊子了?」   夭夭怔住了,「哪個小婊子?」   「小公主那個小婊子啊。」   夭夭怔了半天,忽然用力點起頭來,「沒錯,就是那個小婊子!爛婊子!賤 婊子!臭婊子!死婊子!」在星月湖,地位再高,武功再強的女人也都是婊子, 唯一的例外就是小公主。只因為那個肉塊的血統,她就像月亮一樣高高在上,把 自己踩在腳底下,像奴隸一樣呼來喝去。   「肏她媽的小婊子!」夭夭一邊罵一邊狠狠幹著身前的美婦,淳于棠玉體前 仰後合,肥軟的大屁股被頂得一顫一顫,卻沒有任何反應。夭夭回過神來,頓時 嚇了一跳,萬一她死了,小公主怪罪下來,那就麻煩了。   「不用怕,姐姐點了她的睡穴呢。」靜顏沒想到她會這麼恨那個小公主,瞧 她的神情也不似作偽……她饒有興味地問道:「你幹過她嗎?」   夭夭一下子洩了氣,「差一點兒……他媽的,都是那個小賤貨,還有她娘那 個老賤貨,害得我變成這個樣子!」   靜顏暗暗道:如此說來,這個不男不女的小妖精,跟自己倒有些像呢。她本 想套出星月湖的所在,然後殺人滅口。這會兒看她的樣子,倒不必急了。她用指 尖夾著那根陽具,在緊密的菊門裡來回抽動,小聲道:「想不想幹那個小婊子啊 ?」   夭夭苦著臉說:「她不來幹我就是好的了……夭夭的屁眼兒都被她插爛好幾 次呢……」   一個女孩幹一個閹人屁眼兒?這樣的淫娃,果然是慕容龍的女兒。靜顏指尖 一緊,寒聲道:「沒用的東西,你還要它做什麼?」   夭夭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哭喪著臉道:「大姐手下留情……我還要留著它練 功呢。」   「呃?還有這用處?」靜顏心頭一動,她的《房心星鑑》也是從此處下手, 不知她是如何修煉,或者有所裨益也未可知,遂笑道:「小妹妹,練一個讓姐姐 看。」   靜顏在她期門穴上一拍,解開夭夭胸腹的穴道,同時制住她的左右肩井,讓 她無法把內力運到手上。   夭夭見她防備森嚴,無機可趁,只好乖乖演示。她趴下來抱住淳于棠肥嫩的 雪臀向兩旁一拉,拔出陽具,然後將美婦紅腫的秘處完全剝開,露出紅艷艷的前 庭和濕潤的穴口。   昏迷中的美婦被一陣撕裂般的脹痛驚醒,她吃力地抬起頭,秀眉越來越緊。 在她高舉的圓臀內,一條雪藕似的手臂正越進越深貫穿了整個陰道。若非她有過 生育的經歷,此時早已受傷,但當幾根細嫩的手指勾住花心,將宮頸完全擴開時 ,淳于棠終於淒慘地痛叫起來,她隱約明白了夭夭的用意,但還是不敢相信這樣 殘忍的事情會落在自己身上。   美婦玉臉慘白,喉頭發出不成語句的哀嚎。那隻手插進宮頸,隔著柔韌濕滑 的子宮壁,摸索著胎兒位置。忽然間,體內猛然一震,那隻小手已經穿透宮頸, 伸到宮腔裡面。   夭夭整條小臂有大半截都插進淳于棠體內,滑膩的肉壁陣陣痙攣,在指間腕 上不停地擠壓著。那叢被打得紅腫的花瓣緊緊繞在臂上,幾乎被完全扯平,正一 點點捲入肉穴。   淳于棠四肢據地,白光光的大屁股撅在半空,像被擠得膨脹般向外張開,光 潤的臀肉愈發雪亮肥碩,滑嫩誘人。充滿宮腔的羊水奔湧而出,又被手臂堵在體 內,那隻小手在宮腔內張開,輕易便抓住了那團血肉。   淳于棠美目圓睜,失禁的奶水從乳尖潺潺而下。沉甸甸的腹球一陣亂滾,白 膩的肚皮上隱隱露出指尖的形狀。淳于棠產門大開,女人最神聖最隱密,又是藏 在體內最深處,用來養育胎兒的子宮卻被一隻手掌伸在裡面,肆意掏摸。無法言 說的恐懼像潮水一般襲來,讓她渾忘了剛才所受的淫辱。時隔十幾年才再次懷胎 ,那份做母親的喜悅和滿足,讓她睡夢中都帶著甜蜜的笑容。夫妻倆對腹裡的胎 兒呵護倍至,多走一步都怕驚著了未出世的孩子。然而此時……   靜顏臉上不動聲色,心底暗自奇怪。這樣玩弄女人對她而言也不在少數,當 日她曾活生生剖開朱衣靈狐的秘處,從性器到子宮都仔細翻檢過。可夭夭在這大 肚子婆娘體內掏來掏去,跟練功有什麼關係?   腹內一緊,那只快插到肘部的手臂緩緩向外拔出。淳于棠喉中發出一聲令人 心悸的悲鳴,若非啞穴被點,她早就不顧一切地哭叫起來。一絲絲血脈從宮壁上 剝裂下來,在自己體內生長了八個月的胎兒,就在出世前被生生掏出……   夭夭討好地看了靜顏一眼,嘰嘰律律地拔出手臂。捲入體內的嫩肉一片片翻 出,舒展開來,與此同時,大量渾濁的羊水從戰慄的雪臀中飛濺而出,噴得到處 都是。   「哎呀,還是個小女孩呢……」夭夭舉起手裡的肉團,掰著兩條細小的肢體 檢查著。   淳于棠秀髮被冷汗打濕,一縷縷貼在臉上,她勾著頭,傻傻望著自己鬆鬆垮 垮的小腹,眼前陣陣發黑。那只雪嫩的肥臀彷彿乍裂般,在正中敞開一個寬闊的 入口,從陰道到宮頸一覽無餘,周圍血紅的嫩肉還在不停抽動。   「怎麼練功?煲湯嗎?」靜顏聽說過紫河車,但義母卻沒告訴過她功用,只 說此舉有干天和,而且功效多為妄傳,取之徒增罪孽。   夭夭神秘地一笑,托起那個手腳還在動彈的胎兒,放在胯下,接著腰身一挺 ,陽具筆直捅入胎兒未成形的肉縫間。   在靜顏驚疑的目光中,夭夭揪住淳于棠的頭髮,嬌笑道:「你女兒的小屄好 嫩呢,好像還是個處女哎……」   淳于棠失神地望著女兒,只見那根肉棒越進越深,幾乎貫穿著那具小小的身 體。胎兒細細的小腿掙動著,小嘴一張一張吐著羊水。那個幾乎看不清楚的肉縫 被撐得渾圓,還未長成的女性器官被摧殘殆盡……她唇角滴滴淌出鮮血,美目一 瞬間變得迷亂,喉中發出似笑非笑的嗚咽。   「這樣就瘋了呢。真無趣。」夭夭扔下錦海棠,腹內的真氣運轉起來。不多 時,那個胎兒血肉便被吸淨,只剩下一個細嫩的陰戶軟軟套在肉棒上。吸收了胎 兒的精血,夭夭那張嫵媚俏臉愈發得嬌艷欲滴。   「好功夫啊。」靜顏不等她運功完畢,又封了她的穴道,然而在她身上撫摸 起來。夭夭的胸部只微微隆起,乳頭也小小的,看來慕容龍並沒有花力氣把她改 造成女人。   夭夭被她摸得渾身發毛,小聲道:「好姐姐,你放我一馬,夭夭以後會報答 你的。」   「現在就可啊。」靜顏貼在夭夭身上,用豐滿的乳房擠壓著她的後背,柔聲 道:「姐姐想進星月湖好不好?」   「啊?」夭夭也想不到她會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要求。從來沒有女人主動要 求加入神教,就是逼著入教也是想盡方法自盡,教內不得不花很大的力氣來制服 她們。一個女人幹什麼不好,竟然想進星月湖……她是瘋了?還是覺得被人肏很 好玩?   「好啊好啊,姐姐這樣的人才,神教求之不得呢。」夭夭一臉欣喜,點頭不 迭,心裡暗道:賤貨,到時非讓你後悔自己為什麼是個女人!       ***  ***  ***  ***  ***   桃花滿路,春風中灼灼其華,一眼看不到頭的絢爛。龍朔卻無心留意這些美 景。他按了按貼身放著的玉珮,半月前在益州情景又一次浮上心頭。   趁著淳于棠慘被滅門的時候,他制住了星月湖的夭夭,得知星月湖如今由慕 容龍的女兒主掌,昔日高手大半都不在宮中。剩下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正是自己 報仇的絕佳機會。   夭夭一口答應引他進星月湖,並給了他隨身的玉珮作為信物,讓他到建康的 隱如庵尋妙花師太。「見了玉珮,妙花師太自會明白,有什麼事對她說好了。嗯 ,如果她讓你做什麼不願做的事,就說是我的吩咐。記住:絕不許把我失手被擒 的事洩漏出去。不然……夭夭在神教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哦。」   龍朔握緊手掌,又慢慢攤開。他這一步走得極險,夭夭武功在他之上,稍有 差池,自己已經是萬劫不復了。但為了父母的深仇,這個險他不得不冒。   思索間,眼前出現一條岔路。龍朔不由自主地勒住馬匹,沿著崎嶇的道路朝 山上望去。   那是九華山,恩師和師娘就住在山上。這些年他一直用兩種身份生活著,一 個是龍朔,一個是龍靜顏。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一個是前途無限的九華高 徒,一個是招蜂引蝶的江湖艷女。一個是陽光明媚的寒潭山色,一個是暗夜裡骯 髒的巷道和低賤無恥的肉體交易。   每隔兩個月,他都要有一個月的時間去當街頭妓女。當他精疲力盡,遍體污 濁的回到九華時,面對的總是師娘慈愛的笑臉和師父威嚴而又溫和的面孔。   他想起有一次午夜,自己從惡夢中慟哭著醒來,師娘只披了件單衣便匆忙趕 來,把他擁在懷裡,悉心呵護直到天亮。此刻,彷彿還能聞到師娘身上,那股溫 暖而又馥郁的體香……       ***  ***  ***  ***  ***   琴聲斷斷續續從堂中流出,龍朔雖然不諳音律,也能聽出她指下那濃濃的愁 緒。   「師娘……」   琴聲戛然而止,室內傳來一聲輕叫,「朔兒?」   龍朔等了片刻,又叫道:「師娘。」   房門猛然拉開,幾乎同時,一具香軟的玉體就緊緊摟住了他。「朔兒,真的 是你,真的是你,師娘還以為聽錯了……」   三十六歲的凌雅琴就像一朵富麗的牡丹,華美而又芬芳。玲瓏有致的香軀柔 若無骨,卻又充滿彈性,香肌雪膚無不洋溢著馥華的氣息。她緊緊擁住愛子,泣 不成聲地說:「朔兒,你跑到哪裡去了?師娘找了你好久……」   凌雅琴揚起梨花帶雨的玉臉,泣聲道:「你一去三個月沒半點消息,師娘和 梵仙子分頭找你,可江湖這麼大……」她說著,晶瑩的珠淚紛紛滾落,「師娘真 是擔心死了……」   看到師娘真情流露的樣子,龍朔也不禁眼眶微微濕潤,他強笑道:「師娘, 徒兒這麼大了,會照顧自己的。」   等情緒略微平靜,凌雅琴不好意思地抹去淚痕,拉著龍朔坐在階下,一邊看 他是不是瘦了,一邊幫他理好吹亂的髮絲。   龍朔聽聽堂內沒有聲息,問道:「師父呢?閉關了嗎?」   「哪裡還有心情閉關呢,」凌雅琴疼愛地抹去他面上的灰塵,說道:「你師 父昨日下山,親自到華老英雄府上去陪罪了。只盼華老英雄能看在他面子上,饒 你這一次。」   龍朔呆了片刻,霍然起身,「我這就下山,去尋師父!」   凌雅琴按住他,「你師父的腳程,這會兒已經到了。你剛回來,先休息幾日 再說。」   師父一向不苟言笑,不像師娘一樣溺愛自己,但此時為了他這個劣徒,竟以 天下第一大派掌門之尊,親自下山賠罪……   龍朔心頭又是感激,又是後悔,當時如果不那麼衝動就好了。回想起那時的 情景,完全可以騙過那個蠢貨,再暗中取他性命。自己只是不能容忍「龍朔」這 個身份有任何污點……   心潮起伏間,只聽凌雅琴又說道:「對了,三日前,有個女孩來找你。說是 姓柳,從江州來。師娘怕你不願回山,只好讓她先去宛陵……」   龍朔眼睛慢慢睜大,失聲道:「靜鶯妹妹!」       ***  ***  ***  ***  ***   淳于瑤正拿著竹剪修飾盆景,蘇婉兒拿著一卷古書,靜靜坐在一旁。看到龍 朔進來,淳于瑤沒有說話,只挑起娥眉,黑白分明的美目向後面瞬了瞬,笑嘻嘻 望著他。   龍朔知道她是把靜鶯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但也不好說破。如今燕宋之戰 一觸即發,南北消息阻隔,淳于家滅族的消息現在還未傳到宛陵,而淳于棠的事 她也毫不知聞,仍是那個無憂無慮,波瀾不驚的美瓊瑤,渾然不知聲勢顯赫的淳 于家,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  ***  ***  ***  ***   隔著花牆,一串嬌笑便傳入耳中,龍朔心頭狂跳幾下,險些想扭頭就走。待 聽出那是沈菲菲的笑聲,他停住腳步,十幾年前的往事剎那間湧入腦海。   初次見面時,靜鶯只有兩歲。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滿是口水的小嘴貼在 自己臉上。三歲、四歲、五歲、六歲、七歲,自己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從一個呀 呀學語的小娃娃,變成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那些年,他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他 記得她拉著自己的衣角,用糯米般又軟又黏的聲音喊「龍哥哥」;記得自己背著 她,她拿著小手帕給自己抹汗;還記得那次抓到「蜻蜓鳥」,她說要嫁給自己… …   花樹下,一個女孩正在蕩鞦韆,淺紅的衫子,粉嫩的小臉,宛然是當年那個 稚氣的小丫頭。剎那間,龍朔疑惑起來,難道這十年時間,只是一個幻影?一場 大夢?   沈菲菲越蕩越高,嫩嫩的笑聲灑得滿院都是。鞦韆旁,立著一個纖美的身影 ,淡綠色的衫子猶如陽光下新生的嫩葉般鮮亮。髮絲下露出一隻晶瑩的耳朵,近 乎透明般玲瓏剔透。   似乎聽到了身後的聲音,那少女緩緩轉過頭來。那張秀美的嬌靨已經褪盡稚 氣,嬌美的面孔宛如春花般鮮妍明媚,眉宇間依稀還能辨認出童年的影子。她怔 怔望著那個俊美少年,眼中的陌生感一絲絲褪去,接著便被淚水淹沒。   「龍哥哥……」少女跌跌撞撞地奔過來,一頭撲在龍朔懷裡,像小女孩那樣 哇的哭了起來,「我爹爹死了……」                  18   「……我在寧都,徐阿姨派人通知了我。」柳靜鶯抽噎著說道:「我爹爹, 我爹爹死得好慘……」   此刻兩人已經離開沈府,正在城外的山林中漫步,隔著茂密的樹葉,隱隱傳 來流音溪的水流聲。林間綠草如茵,點綴著無數不知名的小花。   「人死不能復生。靜鶯妹妹,不要難過了。」   柳靜鶯啜泣片刻,小聲道:「龍哥哥,你好狠的心……」   龍朔心頭一懸,難道她知道了?   「……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我們?你一點都不想我…我…爹爹嗎?」   當然想,每天夜裡我都會夢到他呢,但龍朔聽出來她原本說的是自己。他在 男女之間周旋多年,靜鶯那點幽怨的心事,他早已心下了然。但自己還有什麼可 以回報她呢?   「練劍。沒有時間……」   「你不聲不響就走了,我整整哭了一個月呢。我要到九華找你,爹爹說你習 武太忙,不讓我打擾龍哥哥……」柳靜鶯一邊委屈地說著,一邊象小時候那樣, 把淚水抹在龍朔衣袖上。   「……對不起。」   「爹爹說你年底就會回來,我等啊等啊,一直等了十年……」柳靜鶯眼淚愈 發洶湧,「龍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貼在臂上的玉頰花瓣般嬌嫩,輕拂的髮絲間傳來處子的淡淡幽香,龍朔雙手 一顫,低聲說道:「沒有。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無論柳鳴歧如何待他, 靜鶯始終是無辜的。   柳靜鶯卻誤會了他說的妹妹,以為他是立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不由得芳心 如沸,伏在龍朔肩頭喜極而泣。父親一死,她在世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料理了 後事,她立刻趕到九華山,尋找那個在心底縈繞多年的男子。她怕他娶了妻,怕 他忘了自己,怕他變成一個冰冷的陌生人……現在她什麼都不怕了,自從喪父後 就無法安定的芳心,終於尋到了一個可以停駐的港灣。她盡情慟哭著,將自己十 年來的委屈、心酸和思念,都灑落在龍哥哥溫暖的肩膀上。   龍朔僵硬的身體直挺挺立著,眼睛遠遠望著密林深處,兩手張在身側,不敢 摟抱,甚至不敢觸摸這個純潔的處子。   柳靜鶯伏在龍頭朔肩頭,低聲說道:「龍哥哥,今天能見到你,靜鶯真的好 高興……」   少女似水的柔情使龍朔心弦激顫,無論心靈和肉體被如何改變,在他內心深 處,仍在渴望著正常人的感情。他想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娶妻生子,與心愛的女人 在花前月下流連徘徊。然而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那種資格,每次露出身體,惹來 的只有驚訝、恐懼、鄙夷和辱罵。   「龍哥哥,你還跟從前一樣,又好看又溫和,身上香香的,就像我小時候聞 到的那樣……」   龍朔象被毒蛇咬住般,猛然推開懷裡的少女,他的力氣那麼大,幾乎扭疼了 靜鶯的手臂。靜鶯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呆了,半晌才問道:「龍哥哥,你怎麼 了?你…不喜歡我嗎?」   龍朔沉默良久,慢慢說道:「靜鶯妹妹,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配不上 你。」   「怎麼會呢?」柳靜鶯頓足道:「人家這麼多年一直在等你,你還記得嗎? 那年我說……要嫁給你……」少女玉頰生暈,聲音低了下去。   龍朔當然記得,那一年她五歲,香噴噴的小身子抱在自己腿上,大聲宣佈: 我要嫁給龍哥哥,給龍哥哥當新娘子,每天和龍哥哥一起睡……然後呢?自己當 了她爹爹的玩物……   「那作不得數的。靜鶯,你這麼美,」龍朔由衷地說道:「而我只是個寄人 籬下的孤兒,無父無母,只能受人欺負。我這骯髒的身體,怎麼有配上你呢?」   「不是,不是……」靜鶯淚如雨下,扯著龍朔的衣袖拚命搖頭。她不明白龍 哥哥為什麼會這樣自卑,竟以為他配不上自己,難道這世上還有比他更英俊、更 優秀的男子嗎?   說得越多,對靜鶯妹妹的傷害也越深。龍朔一咬牙,扭頭朝林外走去,說道 :「回寧都吧。世上還有很多少年英俠。和他們在一起,你會幸福的。」   「龍哥哥!」柳靜鶯急切地叫道,「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嗎?我……我…… 」少女不知道該怎樣表白,才能讓龍哥哥相信自己。   少頃,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淡綠色的外衫、羅裙、鵝黃色的中 衣、褻褲一件件飄落在茵茵綠草上。接著一個香軟的嬌軀貼在背後,柳靜鶯顫聲 說道:「龍哥哥,這樣你相信我嗎?」   龍朔緩緩轉過頭來,只見柳靜鶯身上只穿了件月白色的抹胸,香肌勝雪,幽 香四溢,嬌靨上沾滿了淚花……龍朔在舌尖狠咬一口,讓狂亂的心緒冷靜下來, 「不……」   柳靜鶯顫抖著脫去抹胸,泣聲道:「龍哥哥,人家把一切都給你,你還不相 信嗎……」   如茵的綠草上,少女赤裸的玉體,雪白得令人目眩。那對圓潤的玉乳小巧晶 瑩,乳頭粉紅,纖腰又細又軟,雙腿修長如玉。腿縫間的小腹末端,長著一叢烏 亮的毛髮。   看到龍哥哥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下腹,柳靜鶯不禁羞澀起來,但自己已經要 把貞潔的身體獻給心愛的情郎,還有什麼害羞的呢?少女轉過臉,慢慢分開玉腿 ,把羞處綻露出來,聲如蚊蚋地說道:「龍哥哥,人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是一個絕美的陰戶,除了陰阜上那叢纖毛,光潤的玉戶再沒有一絲毛髮, 就像用絲綢精心打磨過的明玉般晶瑩剔透。外唇光滑水嫩,緊密地貼在一起。隨 著玉腿的張開,外唇敞開一線細縫,隱隱露出一抹嬌艷的紅色。   龍朔死死盯著靜鶯的下體,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將少女放在地上,然後把她 雙腿彎曲著分開。靜鶯捂著羞紅的俏臉,順從地張開粉腿,任情郎觀賞自己最神 秘的羞處。   龍朔用指尖在外陰四周寸寸按過,心頭不禁戰慄起來。等量好最後一道曲線 ,他伸出右手,用指尖按住外唇兩側,輕輕分開。只見晶瑩的玉戶間透出一片奇 艷的紅潤,彷彿一瓣精緻的紅蓮嵌在陰內,裡面兩片細嫩如脂的肉片,花瓣般顫 微微翻捲開來,散發出動人的異香。底端一隻小小的肉孔紅艷如火,不用看就知 道靜鶯是守身如玉的處子。   「真的願意給我嗎?」龍朔貼在靜鶯耳邊輕輕說道。   柳靜鶯羞澀地點了點頭,「只要哥哥喜歡……」   「那好。翻過來,這樣趴下,把屁股撅起來……」   少女柔順地伏下嬌軀,翹起雪白的玉臀。她紅著臉扯過旁邊那條月白色的抹 胸,放在身下,準備接下自己的落紅。能把自己十六年的處子之軀獻給龍哥哥, 靜鶯心頭呯呯直跳,又是緊張,又是害羞,而更多的則是喜悅。她閉上眼,滿懷 希冀地等待著那一刻。       ***  ***  ***  ***  ***   忽然間,鼻端飄來一股野獸的氣息,柳靜鶯一愕,正待睜開眼睛,兩隻冰冷 的手掌已經握住她的腰肢。靜鶯的心神頓時身後的情郎所吸引,想到片刻後,自 己就要在龍哥哥的愛撫下,從少女變成少婦,少女不禁又羞又喜。   那雙冰冷的手掌順著腰肢摸到臀上,兩根拇指一分,緊湊的臀肉應手綻開, 涼絲絲的空氣湧入臀縫,靜鶯嬌軀不禁一顫,她曲肘伏在地上,兩手捂著嬌靨, 雪白的玉體緊張得寸寸繃緊。忽然,一個熱乎乎的物體探入臀縫,沒有選擇她的 處子美穴,而是頂住肛洞,硬生生向內擠去。   靜鶯低叫一聲,連忙避開,「龍哥哥……不是那裡……」   龍朔按住她的腰肢,使她高翹的雪臀無法移動,淡淡道:「沒錯。我就是要 幹你的屁眼兒。」說著一聳身,那根血紅的鹿鞭宛如長槍般穿透了少女緊窄的嫩 肛。   柔嫩的菊洞乍然破裂,堅硬的肉棒筆直捅入腸道,在小巧的屁眼兒裡瘋狂地 抽送起來。柳靜鶯疼得花容失色,她又驚又疼,吃力地扭過頭去,待看到龍哥哥 形容,頓時愣住了。   龍朔衣服扔在地上,上身卻留著一條桃紅色的抹胸,無論顏色、款式都比自 己所穿的妖艷百倍。龍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手指伸出背後,接著兩團高聳的 豐乳猛然彈出,顫微微在抹胸下晃個不停。少女美目中流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 彷彿看到了一個可怕的妖怪……   「很奇怪嗎?這都是你爹爹做的好事。那些年我為什麼整天跟你在一起?因 為你不在的時候,你爹爹就會把我叫到房裡,像這樣幹我的屁眼兒……」   龍朔握住她的腰肢狠狠一挺,六寸長的陽具完全捅入少女肛內。「那時候我 最怕你扯我的衣服,因為我貼身穿的是女人的內衣——你爹爹喜歡把我當成女人 來玩。你的龍哥哥會給他舔雞巴,會在他幹我屁眼兒的時候擺動屁股讓他高興, 會像女人那樣浪叫著讓他開心……」   龍朔抱住柳靜鶯僵硬的雪臀,像抱著一團白生生的美肉般,對著自己的陽具 用力套弄著。鮮血從破裂的肛蕾中湧出,沿著臀縫一滴滴掉在月白色的抹胸上, 波濺開來,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梅花。靜鶯眼中的神色深深刺傷了龍朔,連最親密 的靜鶯妹妹都把自己當成了怪物,她說的愛自己,不過是愛自己的外表,愛一個 有雞巴的俊男,好把她幹得神魂顛倒!   「淫賤的騷貨!不是撅著屁股讓龍哥哥肏嗎?這會兒怎麼傻了?你爹爹整整 幹了我三年,三年啊!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龍朔重重撞擊著少女的粉臀, 那根妖異的獸根四處攪弄,將柳鳴歧帶給他的痛苦和屈辱,發洩在他女兒的後庭 裡。   隔著絲綢抹胸,那兩隻圓乳的滑膩和溫潤清晰可辨。這本該是一種很酥爽的 磨擦,然而此時卻令人無比恐懼,因為它們是長在龍哥哥身上的……柳靜鶯呆呆 望著那張扭曲的俊臉,忽然大哭著掙扎起來:「你騙我,你騙我……這一切都不 是的……你是個妖怪,你不是龍哥哥……你放我走,放我走……」   龍朔一把擰住她的頭髮,繞在腕上,向後一拽,小腹狠狠撞在她滑嫩的臀瓣 內,「我早就想放你走了,可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竟然主動脫光了讓我幹… …」   柳靜鶯嗚嗚地痛哭著,拚命晃著玉頰,她無法相信這是她心愛的龍哥哥,肯 定是一個妖怪裝成龍哥哥的樣子,「放過我吧……不要插了,人家好疼……」   「很疼嗎?我第一次被你爹爹幹的時候才九歲啊。」那朵紅嫩的雛菊被獸根 捅弄得不住變形,鮮血泉水般淌滿玉股,將少女玉戶和兩腿內側染得一片殷紅。   「其實我已經原諒你了。真的。」龍朔輕聲道,「畢竟是你爹爹作的孽,畢 竟你爹爹那根作惡多端的雞巴也被我親手割掉了。」   「是你殺我爹爹……」   「沒錯。我對自己說,這樣已經夠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那麼下賤的 掰著屄讓我看!」   「我沒有……」少女羞痛地哭泣道。   「我已經看到了。你知道嗎?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女陰……你 的陰戶無論大小、寬窄、位置每一個尺寸都和我需要的一樣,而且那麼美……」 龍朔舔舐著少女的耳垂,「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聽到聲音裡那股瘋狂的意味,柳靜鶯嬌軀不禁劇顫起來。   「我問過你,你也答應要把它獻給哥哥……」   柳靜鶯終於明白過來這個妖怪要的是什麼。   「不要!」一個淒厲的女聲在密林深處響起,驚動了樹梢的群鴉,它們展開 黑色的翅膀,「啞啞」叫著盤旋飛開。   幽暗的山林中,兩具雪白嬌美的肉體被一根血紅的陽具連接在一起。陽具的 主人是個美艷的女子,她一邊姦淫著身下少女的後庭,一邊冷冷盯著她的粉頸。   對龍朔來說,這是天意。當日夭夭答應引他進入星月湖,龍朔最需要的就是 一隻合適的女陰,好變成一個完整的女人。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每個女 人都有性器,但每個性器長短、大小、高低、色澤都不盡相同,差之毫釐便不敷 使用。   隨著身體的成長,梵雪芍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重新計算所需女陰的尺寸,而且 每次都要告誡他不能傷人,只要從新死不超過一日的女屍上取來即可。青春年少 的女屍本來就不易遇,何況還有嚴格的尺寸要求。從六年前開始,龍朔翻檢過無 數女人的陰戶。有街頭妓女,有巨室千金,有闖蕩江湖的俠女,也有劫持來的小 家碧玉。朱衣靈狐和太湖飛鳳不過是其中的兩個,可始終沒有找到一隻完美無缺 的性器。   龍朔並不想傷害靜鶯,要怨只能怨靜鶯妹妹的陰戶生得太巧了,不僅與自己 所需要的分毫不差,而且還是處子。也許是上天讓她為她爹爹贖罪,也許是上天 為了讓自己能夠報仇雪恨,才在這個時候把這個純潔的處女交到自己手裡,好讓 自己能帶著一個完美的陰戶進入星月湖……   「感謝上蒼。也謝謝你,把它養得這麼好……」龍朔望著靜鶯的眼睛,柔聲 說道:「哥哥會和你一樣愛護它的……」   柳靜鶯像一尾快要窒息的小魚那樣喘著氣,靠真氣勃起的肉棒似乎比骨頭還 要堅硬,衝撞間她的肛蕾完全破裂,高翹的雪臀彷彿被生生搗出一個血肉模糊的 巨洞,獸根上虯屈的血脈猶如樹根,每一次進出都幾乎穿透了直腸。   「好疼啊……」柳靜鶯有氣無力地喃喃說著,就像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那 樣,嬌軀顫抖著蜷成一團。但她跪伏的姿勢,使她無論怎麼蜷縮,都無法掩住被 陽物貫穿的肛洞。   龍朔心意已決,再沒有半分動搖。他拔出挺直的陽具,掰著少女血淋淋的雪 臀朝天分開,大聲說道:「柳鳴歧,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你女兒的屁眼兒被我 幹得稀爛!」他勾開撕爛的肛洞,挑弄著戰慄的血色腸壁,「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   蠕動的菊肛唧唧響著溢出鮮血,少女整個下體象被鮮血潑過般殷紅刺目。柳 靜鶯渾身發冷,一連串的打擊,合這個剛滿十六的女孩幾乎崩潰,她交替喊著「 龍哥哥……爹爹……救救我……人家身子裂開了……好疼……」聲音又輕又細。   龍朔拿起地上浸透血跡的月白抹胸,揉成一團,塞在少女肛內。他的動作準 確而有力,等他放開手,靜鶯立即像軟泥般滑在地上。   龍朔將她的纖腰架在旁邊的樹根上,少女白嫩的雙腿自然分開,玉戶挺起。 光潔的小腹平坦而又滑膩,被鮮血打溫的陰毛向上翹起,露出血洗之後的玉戶。 相比於臀間的血流如注,靜鶯陰戶沾上的鮮血並不多,依然瑩白如玉。被抹胸填 滿的後庭,使她的陰戶微微鼓起,宛如將綻的花蕾一般,動人之極。她星眸朦朧 地望著面前妖邪的陌生人,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龍朔拿起少女的羅衫,珍惜地抹拭著那只晶瑩的玉戶,然後從散落的衣物間 摸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又細又薄,淡青色的鋒刃寒光凜冽,柄上鏤著一朵小小玫 瑰花苞。   龍朔對女子的身體結構已經是瞭如指掌,當下對準肚臍下緣刺入寸許,然後 刀刃向右劃了個圓弧,一直切到腹股溝處,接著沿著腹側,從大腿根部切至會陰 。   刀鋒入體,柳靜鶯立刻尖叫著合攏玉腿,纖手朝腹下掩去。龍朔手指一抬, 在方寸間輕盈地點了數下,封了她手腳的穴道。柳靜鶯面白如紙,隨著刀鋒的遊 走肌膚寸寸繃緊,小巧的乳房硬硬並在胸前,彷彿一對玉球,兩隻粉紅的乳頭翹 在上面,不住顫抖。少女欺霜賽雪的玉腹裂開髮絲般一條細縫,接著湧出一串瑪 瑙般的血珠。   龍朔不動聲色地拔出匕首,再從小腹左側切下,沿腹股溝切到會陰處。兩條 刀痕相交,宛如在少女腹上劃出一片碩大的桃葉。這次他沒有拔出匕首,而是向 內一捅,刀鋒穿透會陰,直沒至柄。   「啊……」柳靜鶯玉體無法控制地劇顫起來,她吃力地勾著頭,發出一聲淒 厲至極的慘叫。   龍朔握緊匕首,刀鋒貼著胯骨,在少女最柔嫩的部位切割著。他生怕割壞了 陰道,刀鋒貼著塞滿佈帛的腸道向內深入,一直觸到柔韌的子宮,這才刀尖一旋 ,將子宮連同陰道完整地切除下來。   龍朔拔出血淋淋的手臂,刀鋒向上抬起,切到恥骨,然後快速移動刀鋒,旋 轉著繞過恥骨,將整個陰阜完全剜除。他深深吸了口氣,刀尖挑著恥骨上方的肌 膚緩緩掀開。只見少女光潔的玉腹象被掀開蓋子般,暴露出內部的隱秘器官。                  19   柳靜鶯急促地喘息著,難以言喻的恐懼壓倒了肉體的痛楚,使她忘記了痛苦 ,就像看另一個女子那樣,呆呆注視著自己被剖腹取陰的整個過程。   鮮紅的血肉在光天化日下蠕動著,那個精緻的玉戶脫離了周圍的肉體,只剩 下帶著陰阜的外陰垂在腿間,後面是狹長血紅的腔體。接著一隻滴血的玉手伸來 ,纖指合攏,輕輕揪住那鮮花般的女陰,將它拽離腹腔。龍朔仔細剝去腹膜,小 心地將外陰、陰道、連同細長的宮頸完整地剝離出來。   良久,龍朔抬起頭,捧著那團血肉,仰臉瘋狂地大笑起來,那雙通紅的俊目 中,滿溢著猙獰地邪意。   柳靜鶯玉臉雪白,連紅唇都失去了血色而變得透明,她四肢攤開,雪白的兩 腿間淌滿鮮血。白膩的小腹掀開一個狹長的創口。空蕩蕩的腹腔裸露在外,下體 那只女性最隱秘,最貴的器官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空蕩蕩的腹腔,在血泊中不 住痙攣抽搐。她望著那個穿著桃紅抹胸的妖艷身體,望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秀 美面孔,然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向無盡的蒼穹,微弱地說道:「魔鬼……龍哥哥 ,救我……」   龍朔目光漸漸平復下來,他俯身吻住柳靜鶯冰涼的唇瓣,低聲說道:「連你 也把我看作魔鬼,那肯定是真的了。好妹妹,哥哥會珍惜你給我的陰戶,等他們 用完,我就帶著它來陪你……」   他慢慢合上少女未瞑的美目,托起那團兀自帶著體溫和處子幽香的玉戶,輕 輕吻了一口,「以後你就在我身體裡面,我要帶著你去顛覆星月湖!」       ***  ***  ***  ***  ***   梵雪芍失聲驚呼,「你從哪裡得來的?」   那隻玉戶已經在流音溪洗得乾乾淨淨,此刻靜靜躺在銀盤內,就如冰玉雕成 一般玲瓏剔透,看不到半分殘忍的痕跡。   「孩兒在山林裡遇見一駕馬車跌下山崖,連忙趕去相救,但裡面的女子已經 摔死。孩兒看到她的陰戶與娘說的相合,就取了下來。」   梵雪芍端詳片刻,忽然說道:「不對!那女子當時還活著!朔兒!」她厲喝 一聲,眼眶不禁發紅。   龍朔沒想到連這也瞞不過義母,當即裝做驚訝地樣子,「啊!她還活著…… 」說著湧出後悔的淚水,「娘,孩兒見她沒有聲息,只以為她是死了,沒想到… …娘,我對不起你。」   梵雪芍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她知道這孩子為了報仇不擇手段,但想他還不至 於劫路殺人。此刻大錯已經鑄成,再難以彌補了。她坐了良久,最後才謂歎一聲 ,起身取來藥匣。   當龍朔睜開眼睛,天際已經泛起白色。他試著動了動身子,只覺下腹裹著厚 厚的紗布,一種異樣的痛楚從腿間升起,像錐子一樣一直延伸到腹腔深處。   「別動。」一雙玉手按在肩上。   「娘!」龍朔欣喜地叫道:「我真的變成女人了嗎?」   梵雪芍俯身擦去他額上的汗滴,輕輕點了點頭,妙目中流露出似悲似憐的神 情。   聞到義母身上溫暖的體香,龍朔又是感激又是喜悅,他忽然張開雙臂,摟住 梵雪芍的腰身,在她臉上飛快地吻了一口,誠摯地說道:「謝謝娘。」   梵雪芍玉臉飛紅,一邊慌忙理好髮絲,一邊責怪地說道:「血肉還未長好, 小心不要亂動。」   龍朔擠了擠眼,笑吟吟道:「上次不也是這樣,剛接上就動了,還動得好厲 害呢。娘怎麼還束著胸呢?」   梵雪芍臉更紅了,「那不一樣的,上次接連的血脈並不多,又是……不要說 了……」想起當日自己用乳房給兒子發洩慾火的醜態,梵雪芍就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對自己的豪乳深以為恥,連看也不願被人看到,結果那次卻被兒子抱著,用 他的陽具像兩乳磨擦得紅腫不堪。   「怕什麼呢?靜顏是娘的乖女兒啊……」   聽到龍朔嬌滴滴的聲音,梵雪芍不禁芳心暗顫,天,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把 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變成一個亦男亦女的怪物……   龍朔臉上的笑容漸漸消褪。他用的靜顏,是從靜鶯和母親的名字裡各取了一 字。可從今往後,自己再沒有靜鶯妹妹了。靜鶯妹妹已經在自己身體裡面,和自 己融為一體……       ***  ***  ***  ***  ***   桃花謝盡杏花開,正值春潮漲水時候,水急風快,江中一艘帶桅的中型船舶 順流而下,疾若奔馬。一個翠衫少女俏生生立在船頭,遠遠望著煙靄中的石頭城 ,水靈靈的妙目似悲似喜,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離開靜舍時,是義母親手給她梳理裝扮。那是她第一次以女性的身份從流音 溪離開,梵雪芍象對自己出嫁的女兒一樣,精心幫她梳了個流蘇髻,然後幫她描 眉點唇,塗抹脂粉。   看著兒子在自己手下一點一滴變成一個嬌美迷人的少女,梵雪芍心頭又酸又 澀。她曾想憑借自己超凡的醫術,讓兒子恢復男兒之身,只需他廢去武功,不再 練那妖淫邪惡的《房心星鑑》,母子倆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山村住下,從此遠離江 湖是非。如果看著兒子娶妻生子,像正常人那樣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即使死也無 憾了。   但只要提到復仇之事,龍朔就毫不通融。父母的血仇已經融化在他的血脈之 中。「要是不能報仇,我早就自盡了呢。」少女笑盈盈說著,把一支珠花別在髻 上。   「漂亮嗎?」靜顏腰肢一扭,靈巧的秀目往眉梢瞟去,那種嫵媚的風情,連 女子也為之心動。   福兮?禍兮?望著女兒妖嬈的身影,梵雪芍心頭暗歎。為了那一點化解不開 的冤孽,這一生彼此都拴在一起了。       ***  ***  ***  ***  ***   龍靜顏本以為隱如庵在城郊暗處,一問之下才知道,那竟是建康最大的尼庵 ,就在城內的繁華地帶。而妙花師太則是聞名遐爾的僧尼,傳說隱如庵求子最有 靈驗,許多豪門貴婦都在庵內禮佛,香火極是旺盛。   靜顏以往做娼妓時一直藏身背巷,竟不知曉建康還有這等名庵。她依著指點 來到城西,果然好大一片院落,重簷斗角,金碧輝煌,一直延伸到內秦淮畔。庵 內佳麗如雲,名媛仕女,紅粉嬌娥往來如織。   靜顏邊走邊看,心內暗自訝異。聽義母說,星月湖本是道家一脈,對釋佛向 來不屑,為何會暗中操持這樣一座庵堂?   思索間,眼角突然飄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顏舉目看去,只見那女子年紀不 過二十餘歲,身材修長,容貌動人,卻是太湖雙鳳之一,方潔的師妹靳如煙。   數月前,靜顏在義興偷襲得手,吸取了方潔的功力,又將她玩弄至死。當時 只聽說靳如煙到了建康,沒想到竟會在此地遇上。靳如煙容貌、武功猶在方潔之 上,難道她也是星月湖中人?龍靜顏好奇心起,藉著遊客掩護,悄悄跟在靳如煙 身後。   靳如煙繞過幾重大殿,順著遊廊朝西走去。這裡遊人已稀,等穿過一個小院 ,前面是一個不起眼的拱門,兩個妙齡尼姑目不斜視地守在門前。   靳如煙似乎滿腹心事,根本沒留意有人在後跟蹤。她走到門前,向了一個尼 姑說了幾句,然後從頸中拉出個牌子亮了亮,那尼姑點了點頭,攤開緣簿讓她畫 了押,便即放行。   靳如煙走進門內,靜顏又等了片刻,這才若無其事地朝拱門走去。   「施主請留步,這裡是庵內清修之地,不接外客的。」   「哦,原來是這樣,妾身失禮了。」靜顏柔聲道:「小女子想求見妙花師太 ,師父可否通融稟告呢?」   女尼微笑道:「妙花師太潛心佛法,極少出面見客。女施主此請,恕貧尼難 以應命。」   「既然如此,可否請師父將此佩交予師太,」靜顏取出那隻玉佩,「就說是 故人求見。」   那女尼看到佩上的星圖,不由手腕一顫。她連忙施了一禮,小聲道:「不知 尊駕光臨,還請恕罪。貧尼…奴婢這就去稟報師太。」說著匆匆去了。   另一個尼姑也看到了玉珮的圖案,態度也愈發恭敬,甚至有些恐懼般,怯生 生立在一旁,連話也不敢說。靜顏暗道,看來夭夭那句並沒有說謊,她在星月湖 的地位果然不凡。   片刻後,一個美艷的女尼款款走來,她看上去與淳于瑤年紀相仿,頭上帶著 尼帽,身上穿著件半新不舊的僧袍,兩掌合什,妙目低垂,神情莊重。若非靜顏 知道她與星月湖有所牽連,多半也會把她當成修行有道的佛門中人。   「阿彌陀佛,貧尼妙花,敢問施主芳名。」   「妾身姓龍,閨名叫做靜顏,還望師太多多指點。」   「不敢當,還請施主入內說話。」妙花施了一禮,當先在前引路。   拱門內是一座小小的院落,正中一間掛著匾額,上面寫著「淨修堂」。妙花 師太領靜顏入內,分賓主坐下,旁邊早有人奉上香茗。   妙花師太一言不發,只靜靜飲著香茗,那雙靈動的大眼不時瞟過,上下打量 著靜顏。靜顏也不說話,她舉著杯子,故作好奇地觀賞著淨修堂。庵堂並不甚大 ,堂陳設簡陋,桌椅都是使過多年的舊物,案上的木魚倒是簇新。   良久,妙花師太淡淡道:「施主既然拿著玉珮,尋到此處,想來是夭護法親 自引見的了。」   護法?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竟然是星月湖的護法?靜顏大覺荒謬,夭夭武功 雖然精強,但那樣的年紀能在星月湖當上護法,委實不可思議。「師太所言不錯 。」靜顏一笑放下茶杯,她雖然不信茶內會有古怪,但在星月湖多一分小心總是 好的。   妙花師太看出她的戒備,心下暗自狐疑。她見過的女子不計其數,無論是名 震江湖的俠女,還是名門巨室的貴婦,第一次來到這裡,從未有一個像她這樣鎮 定。玉珮確是夭夭的不假,她是神教三護法之一,佩上以太微星圖為記。可她整 天圍著小公主轉來轉去,怎麼有閒心引旁人入教?不過那小妖精眼光倒是不差, 這女子體態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就是送到星月宮也是滿夠格的。   「施主此來,是想……」妙花師太還有些拿不準她的來意,萬一是夭夭開個 玩笑,引個不相干的人過來,走漏了風聲,她只用挨上幾鞭,自己就麻煩了。   「當然是想加入貴教了。」   「施主可知道這裡什麼地方?」   靜顏嫣然笑道:「星月湖一藏十餘年,誰能想到會是在建康城內最大的尼庵 呢?」   妙花師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靜若止水的禪音一瞬間變得妖媚入骨,「看來 夭護法都對你說了呢。」說著親熱地挽起靜顏的纖手,「顏兒,跟我來。」       ***  ***  ***  ***  ***   靜顏隨著妙花師太來到側房,房內幾名尼姑連忙起身,避到一旁,接著有人 扳開機括,紫檀木牆翻開一扇小門,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   甬道彷彿是兩座大殿之間的夾道,兩壁都有十餘丈高,仰頭能看到殿宇飛翹 的簷角。走出數十丈遠近,誦經聲和香火氣息漸漸遠去,妙花師太在一塊沒有任 何標記的牆敲了幾下,接著牆上一震,緩緩打開一道門戶。   黑暗中瀰漫著一股脂粉香氣,走出丈許之後拐了個小彎,眼前一亮,已經到 了一個華麗無匹的院落中。正中一座三層高的大殿,兩旁各有一幢閣樓,樓閣間 各有橋廊相連,樓上繡房羅列,隱隱迴盪著女子的嬌喘聲。   妙花師太拉著靜顏的手,邊走邊笑道:「你來得正好,北神將剛到此處,第 一次來就讓你伺候教內貴主,這可是看在夭護法面子上呢……」說著掩口吃吃而 笑,那放蕩的神情,絲毫看不出她剛才的道貌岸然來。   靜顏心內暗自咬牙,臉上卻帶著羞澀的笑容,低聲應道:「顏兒明白了。」 她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半個守衛,但警覺地意識到最少有七處暗哨,可謂是戒備森 嚴。   大殿內仿著佛堂的格局,但本該放著佛像的台基上,卻放著三池相連的一汪 清水。殿內盡舖地毯,兩人合抱的巨柱雕龍畫鳳,陳設華麗之極。   走上殿間的樓梯,靜顏不由一驚。只見一個女子赤條條跪在樓梯上,正捧著 自己白嫩的乳房,像抹布那樣擦拭著扶手。她擦得極為仔細,有些雕紋內細小的 縫隙,還要捏著乳頭一一抹過。她手旁還放著毛巾,但那毛巾只用擦洗乳上的灰 塵,一點也不敢觸到扶手。   看到靜顏的驚訝,妙花師太親熱地說道:「不用理那個臭婊子,她敢晚來了 整整一天,老娘就讓她捧著奶子把大殿都擦一遍。」   靜顏笑道:「師太好有趣啊。」   妙花師太得意地挑了挑眉頭,「你沒見過我以前玩姓何的死婊子,當年白沙 派的玉女掌門,最後那樣子,真是有趣死了……」說著,她推開了中間的殿門。   一陣悠揚的絲竹聲飄入耳中。大殿被一道月洞門隔開,門上垂著珠簾,簾外 坐著幾名女子,她們身披紅紗,紗下的玉體纖毫畢現,手裡拿著笙、簫、琵琶各 種樂器,正在演奏。   奇怪的是,人群中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只穿了個紅肚兜,爬在一 名女子腿上,兩隻小手揪著那女子的乳頭使勁兒向下拽。那女子疼得雙目含淚, 還強忍著簫聲不絕。那孩子把她圓潤的香乳拽成扁長,再鬆手看它彈回原狀。   玩了一會兒,那男孩又對女子手中的洞簫有了興趣,伸手就來奪。那女子不 敢斷了演奏,簫尾一晃,避開他的手指。那孩子頓時發起怒來,對著那女子的乳 房狠狠咬了一口。那女子簫聲一窒,乳尖上已經多了兩排滲血的牙印。   難道這是北神將的公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放肆……靜顏想著,暗暗瞥了妙花 師太一眼。只見妙花師太美艷的臉龐蒙上一層煞氣,冷冷哼了一聲。   聞聲眾女嬌軀都是一顫,那個小男孩卻高興地爬下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抱 住師太的大腿,口齒不清地叫道:「娘。」   靜顏怔怔看著這個怪異的男孩,他不僅一側的手腳萎縮,而且額頭奇大,雙 目白多黑少,顯然是有先天的缺陷。沒想到這個病殘的孩子竟然是一個美艷尼姑 所生。真不知道妙花師太這樣的媚物是跟什麼東西交媾,才生下這麼個怪物。   妙花師太眉花眼笑地摟住兒子,「乖兒子,你爹爹呢?」   男孩歪斜的嘴角流出口水,費力地說道:「欺……負我……」   妙花師太柳眉一挑,「寶兒,告訴娘,誰欺負你了。」   「她!」寶兒向後指去,指的卻是一個吹笛的女子。   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下來道:「奴婢不敢,公子……公子是認錯了 。」   「呸!我兒子怎麼會認錯?賤婢,爬過來!」   吹笛的女子不敢再辯,只好伏身爬到主人腳下。   「還有你。」妙花師太指了指吹簫的女子,冷冷道:「也爬過來。」   等兩個女子都爬到腳下,妙花師太換上笑臉,拉著兒子柔聲道:「寶兒,娘 教你捅賤屄玩……」   她劈手奪下竹笛,那女子立即褪去紅紗,兩手抱著高翹的粉臀拚命分開,像 一條不知廉恥的母狗一樣,暴露著羞處。靜顏對這些女人的服從又是驚訝又是不 屑。這樣活著,連一條狗都不如呢。   竹笛一挺,筆直插進那女子圓張的陰戶內。乾澀的肉穴被這樣強行插入,那 種深入腹腔的疼痛,就像一柄利劍將身體捅穿。那女子死死咬著牙關,掰著粉臀 的手指不住顫抖。   妙花師太下手極重,尺許長的竹笛幾乎整支插入那女子體內。她把笛子交到 兒子手中,「拔出來啊。」   寶兒笨拙地拔了一下,那竹笛紋絲未動。妙花師太怒道:「賤婊子,一根破 笛子夾這麼緊幹嘛?想讓老娘把你的騷屄剜掉嗎?」   那女子顫聲道:「奴婢不敢……」她並非有意夾緊,實在是下體劇痛,肉壁 情不自禁地收攏,才夾住了竹笛。   妙花師太握住笛管用力一拔,那只雪白的圓臀猛然抬起,又連忙踞地伏好。 只見粉臀間那只紅潤的玉戶漸次綻開,竹笛彷彿掉進泥淖的重物一樣,一點點離 開緊密的肉穴。   她有意無意地瞟了靜顏一眼,淡淡道:「這些賤人,就是要好好收拾才聽話 呢。」   妙花拿著竹笛沒有半點憐惜地在那女子體內抽送起來,寶兒看著那只屁股中 一團紅肉翻進翻出,不由高興地叫道:「好,好玩……」   「那寶兒好好玩啊。這一個玩膩了,那裡還有一個。」妙花師太直起腰,風 情萬種地扶了扶尼帽,笑道:「顏兒該等急了吧,北神將就在裡面。」   靜顏笑道:「令郎真是聰明可愛。」說著身後轉來女子的悶哼,那寶兒動作 笨拙又不連貫,插著插著就找錯了地方。女子的肉穴何等嬌嫩,讓他這樣亂捅, 陰內早已被竹笛劃破。       ***  ***  ***  ***  ***   珠簾後是一間華麗的臥室,中間放著一張大床。此時一個美貌女子正跪坐在 一個男子腰間,雪臀上下起落,用力套弄著臀下的肉棒。她嬌軀後仰,兩手撐在 身後,隨著玉體的起落,胸前那兩團豐膩的雪乳也上下跳個不停,蕩出層層肉光 。   正面看來,兩人交合的部位一覽無遺。那只女陰花瓣綻開成下圓上尖的桃葉 形狀,嫩肉上沾著亮晶晶的淫液,色澤愈發紅潤。一根又粗又黑的陽具直挺挺插 在女子最柔嫩的美肉內,盡情享受著其中的美妙滋味。那女子聽到有人進來,動 作也沒有片刻停頓,嘴中依然是浪叫不絕,似乎早已習慣了在眾人面前的交媾。   靜顏一直留意想看清北神將的面容,當日草原中那些污辱過母親的男人,她 一個都沒有忘記。但那男子上身被艷女遮住,始終無法看清。   一個沉穩的男聲從靳如煙身後響起,那男子淡淡道:「換後邊的。」   靜顏心頭微震,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難道真是當日 那伙妖人之一?                  20   「是。」那女子挺起腰肢,待看到靜顏的嬌靨,她眉頭不由一顫,然後慌忙 垂下頭,一手掰著屁股,一手握著肉棒,朝臀縫中送去。   靜顏連眼角也沒有眨一下,她早知道靳如煙會在這裡,只是沒想到剛才還冰 清玉潔衣衫整齊的太湖飛鳳,一進門就成了這個淫賤的樣子。看來上次方潔說她 來建康禮佛,其實就是肉身佈施,來當淫奴的。   靳如煙臉色微微發紅,動作也有些僵硬,被相識者撞到自己這個樣子,一旦 傳揚開來,按教內的規矩,自己只會被作為無用的棄奴,送到邊塞犒軍。   靳如煙不敢再想下去,她竭力放鬆菊肛,握著手中的肉棒頂住後庭,然後咬 牙沉腰,將龜頭納入自己柔軟而緊密的菊洞內。接著她放開手,暗暗吸了口氣, 雪臀搖擺著向下坐去,單靠身體的重量將肉棒吞入體內。   妙花師太伸手搭在靜顏肩上,笑吟吟問道:「靳婊子,你認識她嗎?」   靳如煙肛中脹痛欲裂,全靠一口氣撐著將肉棒完全納入。她狼狽地喘著氣, 艱難地說道:「回長老,奴婢認識。」   靜顏並不在意她會知道什麼。靳如煙跟方潔一樣,只知道自己是從關中來江 南遊歷的女子,名字叫做龍靜顏。畢竟這世上,知道自己是龍朔的並不多。她唯 一擔心的,就是對自己知根知底的白氏姐妹。萬一碰上她們兩人,只祈求這具完 完全全的女兒身能瞞過去吧。   她心底還暗暗存著一點希望,看白玉鶯白玉鸝的舉動,似乎對母親還有幾分 愧疚之情,到時即使看出些許破綻,也許還能機會塞搪過去。   果然,靳如煙道:「她是龍靜顏,關中來的。」   「喔。」妙花師太疑心盡去,看來真是夭夭獵艷獵來的美人兒,不知用手段 把她騙到教裡好玩弄的。她若無其事地放開靜顏肩頭要穴,一邊寬衣解帶,一邊 媚聲道:「顏奴,脫光了上來,讓北神將好好玩玩你的小嫩屄。」既然是教內的 女奴,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靳如煙垂下目光,不忍心看到靜顏受辱的模樣。入教第一次所受的淫辱幾乎 都是摧殘式的,無論如何堅強的女子也會變成一個不知羞恥的淫婦,就像自己一 樣。   靜顏很想上床,想看看那個北神將究竟是誰。但她沒有動,只是微笑著說道 :「我是處子。」   「哦?」妙花師太美目流盼地望著她,「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處子……那就更 好了,來讓神將替你開苞,這可是你這種賤奴的福份呢。」   靜顏搖了搖頭,「不。」她才不願把這珍貴的處子之軀送給那個神將。因為 這是靜鶯妹妹的貞潔,她要好好珍惜。   妙花師太臉色一變,「敬酒不吃吃罰酒!教內的女奴都由老娘一手掌管,小 心老娘把你送到軍營活活肏死!」   靳如煙擔心地望著靜顏一眼,用眼神說:還是聽話的好。   「不。」靜顏平靜地說道:「夭護法讓我完璧入宮。」   妙花師太目光閃閃地望著她,冷笑道:「她是個女人。」   靜顏莞爾一笑,只說了句,「我見過的。」夭夭當時說,如果有什麼不願做 的事,都推到她身上,可能就是指這個了。   妙花師太悻悻然別過臉,冷哼道:「夭護法跟你可真親熱啊,還要親自給你 開苞。她那根小嫩棒,也就能幹幹你這號小嫩屄……」   一直沉默的北神將拍了拍靳如煙的雪臀,「爬起來。」   靳如煙玉體挪開,身後現出一個俊灑的男子,他頜下留著一叢黑鬚,頭上燒 著香疤,右臂齊根而斷,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創口。   靜顏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星月湖的北神將竟然是昔日 武林白道領袖,大孚靈鷲寺方丈沮渠大師。   看到靜顏的嬌艷容貌,沮渠大師目光跳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靜顏一眼,然後 挺起肉棒,對準靳如煙擺好角度的嫩肛狠狠插了進去。靳如煙低叫一聲,險些被 撞得撲倒,她兩手像要掰粉臀般使力分開,讓肉棒可以毫不費力地插到根部。   妙花師太已經脫得身無寸縷,露出一身白生生的美肉爬上大床,然後揪住靳 如煙的秀髮,張開腿,把太湖飛鳳秀美的面孔貼在自己腹下,看著靜顏說道:「 小婊子,好生舔。」   靜顏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這個外表溫和,內裡陰毒的女子,但並不放在心上 。眼前一個尼姑,一個和尚,一前一後玩弄一個俠女的情景可不多見。   看著靳如煙裸著白生生的肉體象狗一樣趴在床上,後面被獨臂大和尚按著屁 股猛幹屁眼兒,前面仰著頭嘖嘖有聲地舔弄俏尼姑的下陰,靜顏心頭充滿了荒唐 感。不過這一路見到的荒唐事可太多了,哼,也許就是她傷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 ,才會生下來那種蠢兒子吧。   妙花師太身材嬌小,胸前那對巨乳幾乎佔據了半個身體,比起義母也差不了 幾分。不過她乳尖附近佈滿青藍色的血脈,似乎是被人用藥物調弄成這個樣子, 遠不及梵雪芍那種天生的香滑雪膩了。   她挺著下體,秘處壓在靳如煙口鼻上恣意磨擦。不多時,太湖飛鳳標緻的玉 臉上便塗滿了濕黏的淫液。妙花師太媚眼如絲地膩哼著,「再舔深一點……」她 臉上早沒有了當初的莊嚴,那種放蕩妖媚的樣子,就是街頭的妓女也有所不及。   沮渠大師笑道:「兒子都生過了,還這麼淫。」   「哼,」妙花師太不滿地皺起鼻子,「人家只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一直裝成怯生生的樣子,站在旁邊的靜顏不覺「啊」的低叫一聲。尼姑生子 已經是奇事,而且還是跟一個和尚生的……靜顏越想越糊塗,這妙花師太是沮渠 大師的妻子,不但主動拉來女人讓丈夫玩,而且還夫妻同玩一個女人……沮渠大 師相貌堂堂英俊瀟灑,妙花師太也美艷得緊,可生下的孩子卻是個發育不全的殘 胎……這是對他們兩個玷污佛堂的天譴吧。   「哥哥,人家想再給你生一個……」   沮渠大師在靳如煙肛內抽送不停,淡淡道:「不成。這些年你已經流了四胎 了。」   「人家這次會小心的,懷上胎兒,我就到你的清涼山去住,不亂走也不亂動 ,好不好?哥哥。」   「唉,不在於此。你生過兩胎都是死胎,唯一活下來的寶兒又……明蘭,這 是天譴啊,畢竟我們是嫡親兄妹……」   靜顏嘴巴張得老大,他們竟然是嫡親兄妹,一個當和尚,一個當尼姑,又亂 倫生下來一堆死胎、殘廢……   震驚之餘,她心裡卻隱隱升起一種異樣的欣然。自從被柳鳴歧強暴以來,她 被視為妖精,後來再練《房心星鑑》,從肉體到內心都變化極大,連靜鶯妹妹也 無法接受她的樣子,把她當成魔鬼。她就像自己的名字「朔」一樣,一面朝著光 明,一面卻掩藏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無論是師父師娘還是義母,她都小心翼翼地 掩飾著自己的另一面,在她內心深處,也把自己認做一個為復仇而存在的妖物。   在這妖邪之極的星月湖,靜顏感覺到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黑暗正一點點溢出 ,與周圍瀰漫的邪惡氣息水乳交融。那種如魚得水的自如,是她平生所未曾經歷 過的。   「嫡親兄妹怎麼了?她生下來的不好端端的嗎?她能生,我為什麼不能生? 」   靜顏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看到沮渠大師臉色沉了下去,「住口!他們受著 上天眷顧,我們能比嗎?」   妙花師太不敢再說,只恨恨挺起下腹,壓著股間那張俏臉用力研磨。靳如煙 口鼻都埋進那只肥厚的陰戶中,唇舌拚命使力,又吸又舔。   沮渠大師抽送的速度驀然加快。靳如煙掰著白嫩的屁股又夾又揉,配合著肉 棒的挺弄。片刻後,沮渠大師獨臂一緊,緊緊按著靳如煙的腰臀,在她屁眼兒裡 劇烈地噴射起來。   「我來。」妙花師太跪在沮渠大師身前,眉花眼笑地張開小嘴,把哥哥剛在 女奴屁眼兒中射過精的肉棒含在口中,仔細舔舐。靳如煙不待吩咐,便乖乖伏到 艷尼臀後,把臉埋在白膩的臀縫內著力親吻。那只剛被姦淫過的雪臀正舉在靜顏 面前,靳如煙的菊肛被捅成一個渾圓的肉洞,色澤鮮紅。那些濁白的精液正隨著 腸壁的蠕動,緩緩流出。   沮渠大師舒適地靠在被上,神情莫測地望著靜顏。靜顏裝做害羞地低下頭, 心底卻突然浮起一張雪玉般的面孔。   一瞬間,她明白過來,十年前那場刺殺只是一個圈套,但她無暇去想那個圈 套是為誰而設,她只想著那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晴雪怎麼樣了?她找到娘了 嗎?還是……   往事頃刻塞滿心頭,那個叫做靈塵的道人並非偶然來此,而是與沮渠大師約 好會面的星月湖妖人,而那本改變自己命運的《房心星鑑》,是他專程送給另一 位護法葉行南的禮物。   她記得晴雪的母親是以刺繡為生,與江湖並無糾葛,多半是沮渠大師見晴雪 生得美貌,才設計把她擄入教中。靜顏也不知道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孩在她心中 為何會有如此份量。   也許是因為她那麼小,那麼嫩,好像輕輕哈口氣就會融化的雪娃娃。她不敢 去想,那樣一個天真純潔美玉無瑕的小女孩,在這妖邪的星月湖,會受到什麼樣 的殘虐……   「龍朔!」   正擔憂間,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暴喝,心神不定的靜顏情不自禁地嬌軀一顫, 抬起頭來。   沮渠大師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果然是你。第一次見 ,本座就看出你是個丫頭,還想瞞過我?」   靜顏只跟他見過兩面,想著他多半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料他會把自己 當成女子,印象極深,竟然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她立刻鎮定下來,嫣然一笑,嬌聲說道:「大師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到人 家的裡面呢。」這些年來她一直以色媚人,無論笑容、語調都做足了工夫,直如 奇花初綻,艷光照人。   閱女無數的沮渠大師也不禁心神搖曳,笑道:「好個迷人的尤物,不當婊子 著實可惜。」說著臉一板,沉聲道:「哼,九華劍派的高徒,來我星月湖何事啊 ?」   妙花師太和靳如煙都是一愕,沒想到這個美貌少女竟然是九華劍派的弟子。 妙花師太手一翻,從床頭摸出一把短劍,九華劍派的弟子混進來,絕不能讓她走 了。   靜顏笑靨如花地說道:「妾身當然是來貴教當婊子啊。」   妙花師太把短劍架在靜顏粉頸上,冷笑道:「來當婊子為什麼還推三阻四? 」   靜顏毫不反抗,只羞澀地說:「夭護法說,要親自給妾身開苞,妾身……」   妙花師太冷笑一聲,短劍當胸劃下。這淫尼手上的功夫著實不錯,靜顏只覺 胸前一陣寒意掠過,劍鋒貼身而過,卻未傷及肌膚。   翠衫乍然分開,露出一具瓊玉般的絕美香軀。她香肌勝雪,膚滑如脂,胸前 那對玉乳堅挺高聳,雖然不及妙花師太的碩大,但豐潤合度。乳頭粉紅嬌嫩,果 然還是處子的模樣。   妙花師太短劍不停,一路向下劃開靜顏的羅帶、褻褲。靜顏驚叫一聲,連忙 掩住下腹,接著滿臉飛紅。雖然只是一瞬,眾人都看到了她秘處鮮美的嬌態。沮 渠大師暗道:等那小妖精給她開了苞,非把她弄來好好玩上幾日。   他冷笑道:「你是琴劍雙俠的親傳弟子,前途無量,怎麼想起來要到神教來 當婊子呢?」   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喜歡當婊子吧?靜顏只好避重 就輕,裝出羞澀難言的嬌態,輕聲道:「妾身與夭護法一見鍾情……」   沮渠大師哈哈笑道:「難道你是想當夭護法的老婆嗎?哈哈……告訴你!星 月湖的女人都是婊子,就是她親娘,也是誰都能幹的臭婊子!」   這話卻是虛言恐嚇,星月湖現在至少有三個女人,不是誰都能碰的,但靜顏 如何知道?只好硬著頭皮小聲說:「等妾身侍奉了夭護法,自然會來侍奉大師… …」   「這婊子倒是乖巧,對一個妖精一見鍾情,還先許了諾,讓人輪流幹她的小 嫩屄……」沮渠大師冷笑道:「你那點心思,還想瞞過我嗎?」   靜顏心頭一涼,不知道何處露出了破綻,此刻想恃強硬闖,只怕也難以脫身 ……   「他媽的!」沮渠大師忽然罵了一句,「好端端的神教,現在弄得乾坤顛倒 ,什麼邪魔外道都想來分一杯羹!」接著又指著靜顏罵道:「不要以為巴結上那 個小妖精就能飛黃騰達,她算個屁!」   靜顏這才明白過來,一向女子為奴為婢的星月湖如今大是不同,他把自己當 成了藉機入教,欲求顯位的女子……想到這裡,她頓時放下心事,媚笑道:「妾 身怎麼敢呢?無論夭護法還是北神將,還有妙花師太,都是妾身的主子,妾身只 是個讓主子玩的賤奴……」   沮渠大師冷冷看了她半晌,緩緩道:「好一個聰明的婊子。可本座還是信不 過你。」       ***  ***  ***  ***  ***   龍朔靜靜跪在地上。夜色中的凌風堂沒有聲音,沒有氣味,也沒有顏色,但 他卻彷彿能聽到迴盪在歲月中的擊劍聲,看到師父穩如淵嶽的氣度,聞到師娘身 上那股暖融融的馥華氣息。就像母親一樣香甜溫暖……   東方的山巒隱隱透出一線光明,山腰響起潮水般的松濤。靜默中,院門微微 一響,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龍朔展顏而笑,初升的陽光灑在俊美的面孔上,那 笑容顯得燦爛無比。   「朔兒!」凌雅琴又驚又喜地奔過來,一摸他的肩膀,只覺濕漉漉的滿是水 跡,她連忙扶起愛徒,「來了多久?怎麼衣服濕成這個樣子?」   龍朔沒有起身,「徒兒昨晚才到,師父師娘都安歇了,徒兒不敢打擾。」   「啊?你在這兒跪了一夜?」凌雅琴這才明白他身上是被露水打濕的,她心 疼地說道:「快起來到堂裡換換衣服。傻孩子,著了涼可怎麼得了?」   龍朔搖了搖頭,「徒兒要等師父。」   凌雅琴知道他是怕師父還不原諒他,只好無奈地歎了口氣,匆忙回凌風堂去 找師哥。   周子江聞言眉頭一揚,眼睛露出喜色。他對這個徒兒也是十分在意。朔兒性 格堅毅,悟性過人足以接他衣缽,有徒如此,夫復何憾?因此周子江一身武功, 卻只收了這一個徒弟。當日龍朔在壽宴上殺死元英,周子江的憂急也跟凌雅琴一 樣,但他是一派掌門,不能不為本派聲名考慮。為此他親赴華英雄府上,好不容 易才和解了此事。此刻聽說徒兒回到山上,周子江心裡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盡自心中高興,周子江臉上仍是淡淡的,慢條斯理地穿戴衣冠。凌雅琴在旁 連聲催促,又道:「朔兒在外面跪了一夜,身上都濕透了,你可別嚇他。」   周子江苦笑著搖了搖頭,「師妹,你這樣寵溺,遲早會慣壞了他。」   凌雅琴不服氣地說:「我是看著朔兒長大的,這孩子知書守禮,就是性子倔 了些,恃寵生驕絕不會有的。好了好了,趕緊去吧,我去給朔兒做些吃的。」   周子江緩步出門,本想哼一聲,說句:你還有臉來見我。但看到龍朔渾身是 水,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樣子,頓時心軟了,只說了句:「進來吧。」   龍朔恭敬地磕了個頭,拖著僵硬的雙腿走入熟悉的院落。   凌雅琴一邊給他布菜,一邊關切地望著他,看徒兒是否瘦了病了,那雙晶瑩 亮麗的美目中透出無限柔情。「這是你愛吃的香菇,多吃一點。」   龍朔感激地說道:「謝謝師娘。」   周子江講究的是食不語,凌雅琴卻不理會這些,只一疊聲問道:「這一個月 又到哪兒去了?看你的臉色,似乎有些疲累呢。」又道:「你那個朋友呢?見著 了嗎?」   「見到了。徒兒送她到了建康,才耽誤了這麼久。」龍朔不動聲色地說著。 然後放下筷子,正容道:「師父、師娘,徒兒在建康見到一個人。」   「誰?」   「沮渠大師。」   「哦?方丈大師不在清涼山嗎?為何到了建康?」凌雅琴奇怪地問道。周子 江也留了意,這些年靈鷲寺雖然略顯頹勢,但在北方武林還有莫大的勢力。他親 自到建康,必定是有要緊的大事。   「沮渠大師道此事極關重要,需要與師父面談。」龍朔取出一封書信遞了過 來。   周子江緩緩讀完,把信遞給妻子。凌雅琴娥眉微皺,「沮渠大師竟然探得霄 妹妹的下落?我要趕緊告訴瑤妹妹。」   「不可。」周子江面色凝重地說:「敵人勢力極強,沮渠大師窮十年之功才 得此消息,切不可打草驚蛇。」想起當日那個大漢,周子江還心有餘悸,這十年 他苦修劍法,自信即使遇上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雪峰神尼也有一搏之力,但那大 漢若也苦練不輟,勝負難說得緊。   凌雅琴問道:「沮渠大師是如何說的?」   「沮渠大師隱身建康,只等師父趕到,便來相會。」   「我去。」   「不行。你是一派之尊,不能輕離九華。」   周子江怫然道:「沮渠大師身為靈鷲寺方丈,已經親至建康,我怎能不去? 況且月前我剛下過山,也沒出什麼亂子。難道沮渠大師還比不得這個劣徒嗎?」   龍朔慚愧地低下頭,對師父的大義凜然又是佩服,又是苦澀。他們怎能想到 ,這是沮渠大師和他這個兩人一手調教的愛徒共同設下的圈套呢?                  21   沮渠大師道:「你師父師娘已經是武林頂尖人物,就算你是個女子無法接管 掌門之位,貼上身子當個掌門夫人也是輕而易舉。何必來我星月湖賣身呢?」   靜顏一時語塞,片刻後歎了口氣,「大師信也罷,不信也罷,待見到夭護法 ,大師就明白了。」   獨臂和尚把靳如煙摟在懷裡,一邊在她白光光的肉體上肆意揉捏,一邊冷笑 道:「既然無以取信本座,你想見夭護法……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靜顏沉默一會兒,低聲道:「就請大師給妾身開苞吧。」   沮渠大師大笑道:「過來,讓本座先試試你的小嘴!」   靜顏扔下劃破的衣衫,赤裸裸爬到榻上。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使她有意無意 夾緊雙腿,遮掩著自己的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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