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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朱顏血·紫玫》[超黑暗虐待小说]1-5

01 「不去!」紗帳中一聲嬌喝,飛出一個枕頭。 小婢等了一會兒,小聲說:「小姐,就剩四五個賓客了,都是老爺的至交好友,你就去一趟吧……」 紗帳「刷」的一聲拉開,「娘都不要我了,還見什麼客人!我一會兒回飄梅峰,去當尼姑!」慕容紫玫眼眶發紅,氣鼓鼓地說著,小巧的乳房在亮紫色的胸衣下不住跳動,白嫩的肌膚幽香四溢。 小婢乖巧地坐到紫玫身後,挽起烏亮的頭髮,一邊梳一邊抿嘴笑道:「小姐的頭髮多漂亮啊,剃掉可怎麼捨得?再說了,女孩家剃光了頭,多不好看哪。」 「怎麼不好看?你沒見過我師父,她剃了頭也漂亮得很呢。」 「哎呀,少夫人、紀小姐,還有小姐都長得仙女似的,再加上雪峰師太和風女俠,你們飄梅峰真是仙女住的地方呢。」小婢艷羨地說。 慕容紫玫想起師父、師姐,幽幽歎了口氣,接著又發起嗔來,「慕容勝那個傢伙真不像話!娶了二師姐就夠得意了,娘還要去給他燒香還願。我六年都沒回來了,娘也不多陪陪我這個女兒,真是太偏心了……」 小婢放下象牙梳,盤起秀髮,安慰道:「夫人一來一回要不了五天,小姐還能在家住兩個月呢。」 慕容紫玫滿臉不情願地穿上淺紅繡裙。朱彤色的腰帶一束,立時顯得玲瓏有致。妝台上放著脂粉香末,她理都不理,只揀出一個玉扣握在手中。 小婢捧著清水進來,嫣然巧笑道:「小姐快些,沮渠公子還在大廳等你呢。 」 ************ 時值亂世,天下擾攘不休。北起大漠,南及蠻荒,東濱大海,西至流沙這片廣闊的土地上,群雄並起,彼此間攻伐了無寧日。四周的匈奴、羯、氐、羌、鮮卑等異族趁機紛紛北上南下,攻略中原膏腴之地。鐵蹄所及,直臨江漢。慕容氏正是源於北方的鮮卑大族。 百年間天下或分或合,立國以數十計。但多半旋立旋滅,長者數十年,短者不過十餘年,興亡匆匆過手。這可苦了中原百姓,定居於此的漢民十室九空,千裡良田盡成荒漠,道路兩旁白骨纍纍。 天下不靖,卻是武林盛世,有實力者無不割據稱霸。慕容紫玫的父親慕容衛是伏龍澗的寨主,立寨十餘年大小數十戰,無一敗績,但他並無野心,只是結寨自保,倚仗伏龍澗近千人馬,護得週遭數鄉太平而已,因此在江湖中名聲並不響亮。慕容紫玫的母親蕭佛奴,最是面慈心軟,樂善好施,被人稱為「百花觀音」 。 十歲時慕容紫玫被雪峰神尼收為徒弟,居住在雪山之巔的飄梅峰。同門還有三位師姐。大師姐風晚華是雪峰神尼收養的孤兒,盡得師父真傳,曾以一柄流霜劍擊殺江東四寇,技驚江湖;二師姐林香遠雖然出身書香世家,貌美如花,但俠肝義膽,英氣過人,出道兩年來,寒月刀的名聲已經直追流霜劍;三師姐紀眉嫵則相反,她是豪門千金,出身弓馬世家,性格卻最溫婉柔順。 母親雖然慈愛,但在紫玫學藝這件事卻毫不通融。她在飄梅峰學藝六年,未曾下山一步。剛開始時還為此哭鼻子,幸好師父和三位師姐對她愛護有加,漸漸也就習慣了飄梅峰的嚴寒。 半年前哥哥慕容勝去飄梅峰探望妹妹,結識了二師姐林香遠。兩人一見鍾情,遂結為秦晉之好,五日前在伏龍澗成婚,慕容紫玫這才回家暫住。 小婢說的「沮渠公子」乃是慕容家的世交子弟沮渠展揚。紫玫在飄梅峰六年,他倒上山了數十趟,比紫玫家人去得還勤,每次紫玫都會開心好幾天,對這個青梅竹馬的小哥哥好感倍增。 ************ 看到紫玫裊裊入廳,沮渠展揚忍不住面露微笑。他比紫玫大了五歲,相貌俊美,身長玉立。因為周圍還坐著幾個人,他只欠了欠身,沒有說話。 慕容紫玫學著三師姐的樣子,一一斂身施禮。 在座的都是慕容衛相識多年的老友。婚禮之後慕容勝與妻子遠赴蜀中林家省親,賀親的賓客陸續離開,這幾位直留到今天。名震東海的劍俠東方慶笑道:「佳兒如龍,嬌女似鳳,慕容兄真是好福氣。」 慕容衛年逾五十,面如冠玉,長髯垂胸,聞言笑道:「東方兄過獎了,小女性情頑劣,連望諸位多多指點。」 湘西白沙派的掌門楚連雄笑道:「令愛下山不過月餘,玫瑰仙子已經名揚江湖,比我們這些老輩名頭還響。」 慕容紫玫俏臉飛紅,垂頭看到沮渠展揚怪怪的笑容,不禁心底暗恨,偷偷瞪了他一眼。 沮渠展揚起身抱拳道:「慕容伯父,小侄路途遙遠,不及聆聽伯父和諸位叔叔的教誨,先請告辭。」 慕容衛視沮渠展揚如同子侄,對兩人感情日深樂觀其成,見狀道:「玫兒,你替爹爹送展揚一程。」 紫玫板著臉舉步出門,身後傳來一片善意的笑聲。 ************ 走了幾步,紫玫那點兒小脾氣已經飛到九霄雲外,沮渠展揚急步追來,「唔,你還帶著它?用著方便嗎?」 朱紅色的腰帶上繫著一隻金黃色的小弩,只有手掌大小,做工精緻細巧,這是紫玫十二歲生日時沮渠展揚送給她的禮物。 紫玫停下腳步,把手心裡一直攥著的玉扣遞給他。 「這是什麼?」 紫玫喜孜孜地說:「漂亮嗎?」 沮渠展揚點點頭,「你的?」 「吳叔的,他年紀那麼大,留著沒什麼用,就給了我。呶,送給你好了。」 吳震是慕容衛得力手下,昨日午間護送夫人百花觀音去洛陽禮佛。多半是臨行前紫玫看中這個玉扣,死纏硬磨要過來送給自己。沮渠展揚啞然失笑,但又心下感動,接過還帶著紫玫體溫的玉扣,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凝視著那張燦若雲霞的俏臉,良久才翻身上馬。 好不容易送走了賓客,慕容紫玫來到靜室盤膝運功。縷縷真氣從丹田散出,遊走於四肢百骸,最後重歸於丹田,往復不已。 飄梅峰諸弟子雖是同門,但只有紫玫一人得神尼傳授《鳳凰寶典》。相傳此寶典乃是本派開山之祖賴以成名的絕技。歷代相傳,修習寶典只能是處子的純陰之體,一旦破身,將會有性命之憂,因此飄梅峰諸代掌門都是出家人。可自祖師以降,從未有人練至大成,甚至連達到第七層的都極少。 寶典精深幽微,有諸多難明之處,修行不易,尤其初練時幾乎沒有什麼效果,連雪峰神尼自己也是由別法入手,最後才研習寶典。練至第七層時,神尼感覺到寶典內蘊藏著極大的威力,她見慕容紫玫根骨奇佳,年紀又小,這才傳於當時剛入門的紫玫。 慕容紫玫看上去年幼頑皮,其實極有毅力,六年來她進步神速,鳳凰寶典已練至第四層,但紫玫此時功力非但遠不及大師姐風晚華,比三師姐紀眉嫵也差得遠,唯有輕功一項,遠超儕輩。 與此同時,雪峰神尼也在第七層再無寸進,寶典此後的文字晦澀難明,所載狀況幾乎無一能與練功時的情形相同。雪峰神尼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紫玫下山時還吩咐她勤加修練,以便早日練到第七層,師徒兩人好互相參校,看能否解開寶典之謎。 ************ 天色薄暮,慕容紫玫緩緩收功。二月的天氣乍暖還寒,她站在階前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家鄉熟悉的氣息。 微風拂過,衣袂飛揚,待看到庭中一抹淡淡的綠意,紫玫眼睛一亮,飛也似的奔進伏龍堂,興奮地說:「爹,院子里長出一枝小草呢。」她久居雪山,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初春的新草。 慕容衛微笑著抬起頭正待說話,卻見一個手下快步入廳遞來一隻木匣,「寨主,適才有人送來這個。」 木匣尺許大小,色澤烏黑,盒蓋上盤著兩條塗金飛龍,張牙舞爪,卻未留題款。 慕容衛在江湖闖蕩多年,心知有異,拔出長刀挑起木盒放在桌上,細看半晌,然後退後一步挑開鎖鈕。 木匣啪的一聲彈開,周圍諸人立刻臉上變色。 木匣裡舖著一塊鮮紅的錦緞,上面是一對纖巧的小腳,膚色瑩白,創口血跡尚新,分明是剛從女子腳踝上齊齊斬下! 02 秀美的腳掌靜靜踏在紅綢上,淒艷無比。失去血色的肌膚晶瑩剔透,讓人不由想起主人的輕盈體態。 慕容紫玫審視半晌,低聲道:「不是我娘的。」 慕容衛鬆了口氣,問道:「是誰送來的?」 那名手下驚得面如土色,「……是……是個穿黃衣的胖子……放下盒子就走了……」 「去追!叫許、周、朱、尤四位首領各帶十名兄弟分路搜索,門前與他見過面的兄弟都跟著去。記住,不許聲張!」吩咐了手下,慕容衛凝神思索自己有何仇家。 紫玫此時看出殘肢也並非二位師姐所有,便從鬢角拔下銀釵,挑開盒中所舖的錦緞。 錦緞下露出一張信箋,紫玫略一過目,俏臉頓時漲得通紅,玉指一彈,將信箋釘在木匣上。 淡黃色的信紙在風中脆脆作響,上面墨色縱橫:寫著幾行大字:「今夜子時獻出寶藏、慕容紫玫。否則伏龍澗雞犬不留!」 字跡劍拔弩張,最後落款的「龍」字,寫得更是跋扈張揚,直欲破紙飛去,顯然書者功力極深。 「爹,什麼寶藏?」 慕容衛沉默片刻,忽然劍眉一挑,說道:「伏龍澗雖然貧弱,但向來本分,寨中自給自足,何來寶藏!」聲音雖響,但他心裡卻忐忑不安,「誰?究竟是誰?居然知道寶藏?還點明要玫兒,莫非……不可能!」 他心下忐忑,「如果真的是她找到這裡,定然不會只要玫兒,難道夫人…… 」 「老爺、小姐,吃飯了……呀!」進來稟報的小婢推門看見桌上的斷足,不由花容失色。 紫玫飄身攙起小婢,掩上房門,溫言道:「別怕。」 小婢戰戰兢兢看著斷足,突然驚叫道:「秀兒!」 慕容衛和紫玫臉上同時變色,秀兒是母親的貼身丫環,昨日隨百花觀音同去禮佛,怎麼會被人斬斷腳掌送到寨中? ************ 百花觀音蕭佛奴此時已經遇險。 昨日午間她帶著秀兒、吳震和八名隨從一路趕到臨河鎮,路上突然遇襲。 數十名黃衣漢子將眾人圍在中間,一言不發的動手斯殺。為首的是一個黃袍胖子,看上去像個富家翁般滿面笑容,但掌力沉渾,下手死辣,數招間伏龍澗八名隨從便或死或傷。吳震見勢不妙連忙擋在車前,一邊揮刀向那名胖子砍去,一邊叫道:「夫人快走!」 百花觀音只聽車外絕叫之聲不絕於耳,剛剛掀開車廉,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吼,接著一團黃影狸貓般躍入車中,伸指點在主婢兩人腰間。 一招得手,那個黃衣胖子倒是呆了一下,「百花觀音名聲恁響,居然不會武功?」 閃電般的突襲已經結束,一個黃衣人抱拳道:「屠長老,外面九人七死二傷,請長老示下。」 那個叫屠長老的胖子擺了擺手,「不留活口。」 黃衣漢子刀槍齊施,將兩名垂死的隨從盡數殺死,連幾具屍首也補了幾刀。 殘忍的屠殺使蕭佛奴驚駭得幾欲暈倒,吳震高大的身體仰身倒在車旁,整個面部和前胸血肉模糊,像被巨石砸過一般沒有半寸完好的皮肉。 馬車重新奔馳起來。屠長老淫笑著在百花觀音光潔的臉蛋上捏了一把,伸手解開她的穴道。蕭佛奴把背貼在車壁上,緊張地盯著面前這個笑瞇瞇的胖子顫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行凶傷人?」 柔頸裹在烏亮的貂裘間,更顯得其白如雪。高聳的圓乳隨著馬車的行進輕輕搖晃,風韻十足。她相貌與紫玫略似,但相比於紫玫年紀尚幼的秀麗,百花觀音顯得更為美艷。她年紀不過三十餘歲,氣質高雅華貴,宛如貴婦,玉容端莊正如觀音,怎麼看都不像是武林大豪的妻室。 屠長老色慾大動,獰笑聲中一把扯住她的錦袍。百花觀音驚叫著向旁閃避,但她一個弱質女流怎敵過武功高強的屠長老,一掙之下便被那個胖子拉到懷中。 屠長老不理會她的疑問,伸出舌頭在百花觀音嬌美的臉龐上一通亂舔。腥臭的唾液使她幾欲作嘔,蕭佛奴掙扎著扭過頭,兩手竭力推搡。忽然腰間一涼,錦袍硬生生被撕下一塊。 蕭佛奴氣恨交加,一掌朝屠長老那張醜陋的肥臉上打去。屠長老不閃不避,反而張開大嘴,將她的玉指噙在嘴中。 百花觀音一陣噁心,連忙縮手,指上微微一痛,指節已被屠長老咬住。濕乎乎的舌頭在手指間鑽來鑽去,如果是紫玫肯定會一把將他的舌頭拽下來,但百花觀音卻是四指拚命張開,躲避那條噁心的舌頭。 車廂中「哧哧」聲不絕於耳,每一聲響起,都有一片碎錦離開身體。屠長老十指宛如鐵鉤,不多時便將百花觀音的錦袍撕碎,露出白嫩的肌膚。 黃衣胖子十指翻飛,像貓兒戲鼠般在她身上四處亂摸。三十餘年來蕭佛奴享盡榮華富貴,即使在伏龍澗眾人也對她尊崇有加,何曾受過這種羞辱?百花觀音驚惶失措,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驚叫。忽然股間一涼,那雙大手一把摀住她的下陰。 百花觀音心道今日難免受辱,毫無反抗之力下,只好淒然合上美目,攤開身體,任他為所欲為。可那隻手只在嬌柔的花瓣上來回揉搓,並未深入。 手指下細膩的肌膚絲般順滑,屠長老慾火中燒,卻不敢侵入百花觀音的身子,他一把拉起秀兒,撕碎她的衣服翻身壓了上去。秀兒痛叫一聲,股間流出一抹新紅。 百花觀音眼裡充滿淚水,抱著香肩瑟縮在一旁。等屠長老發洩完獸慾,秀兒已經氣息奄奄。 馬車在一所院內停下,屠長老挾著兩個赤裸的女人跳下馬車。夜色已深,堂中卻燈火通明,一個紅衣漢子迎出來接過兩女,在燈下看了一眼,「嘖嘖」笑道:「百花觀音有三十多歲了吧,模樣比這丫頭還俊俏,怪不得宮主念念不忘。」 屠長老道:「百花觀音宮主可是交待過。這丫頭隨便。」 紅衣漢子嘿嘿一笑,把秀兒丟到堂中,喝道:「把屁股抬起來!」 秀兒略一遲疑,紅衣漢子抬腳踩在她手上狠狠一擰,小手立刻血肉模糊。 屠長老摸著肚子笑道:「霍長老脾氣火爆,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小姑娘,你還是老老實實聽霍長老吩咐,免得吃苦。」 秀兒剛滿十五,此時又痛又怕,早嚇得呆了。霍長老見狀又要朝她另一隻手上踩去,百花觀音連忙掩在愛婢身前,乞求道:「她剛剛破了身子,就饒她這一次吧。」 霍長老淫邪地盯著蕭佛奴熟美的身體,拉開紅袍把猙獰的肉棒遞到百花觀音面前,挑逗地在她唇上擦了擦。 百花觀音玉臉飛紅,連忙側過頭去。 「兒子女兒都生下來了,還裝什麼處女……」霍長老慾火大動,伸手就想去拉百花觀音的頭髮。屠長老乾咳一聲,他才悻悻然轉過身去,暴喝道:「死丫頭,把屄抬起來,讓爺操死你!」 百花觀音還想哀求,卻把屠長老一把拉住,「別操心她了,有你樂的呢。」 堂角放著一塊馬鞍狀的巨石。彎拱狀的石背上有一道寬寸許,長四寸左右的溝槽,裡面斜斜嵌著一根玉石雕就的圓柱狀物體,表面雕著兩條盤龍,鱗甲飛揚。石鞍石棒刀跡尚新,當時是新制不久。 蕭佛奴被這個怪異的物品弄得滿頭霧水,只聽屠長老笑嘻嘻說道:「剛剛制成,請觀音試用。噢,這是石驢,仿照官府木驢所造,不合適的地方,還請大士多包涵。」 百花觀音優雅美艷的俏臉上滿是驚恐羞恥。她見兩人不敢侵犯自己,心下略為安定,沒想到竟是要留著身子讓石製的淫具來折磨。蕭佛奴花容失色,閃身欲避,卻被屠長老一把抱住。 粗糙的大手握住膝彎,將百花觀音兩腿分開。光潤的玉股間,嬌艷的花瓣微微綻露,對準石棒慢慢套了下去。 冰涼的石棒一點一點沒入嫩肉,先是玉白色的龍頭擠入肉穴,接著是龍身、龍爪、龍尾…… 蕭佛奴妙目圓睜,十餘未被人侵犯過的肉體卻被異物捅入,那種刺骨的羞恥,使她忘了疼痛。 03 秀兒忍痛抬起臀部,把秘處完全暴露出來。霍長老對她滴血的肉穴毫不理會,逕直刺入菊肛。他的肉棒本就粗大,此時略一運功,頓時熾熱如火,只抽送數下,秀兒便暈了過去。 百花觀音已被屠長老放在石鞍上,兩膝觸到地面,她掙扎著想站起來。霍長老手中寒光一閃,將秀兒那只完好的手掌齊腕割下。百花觀音被秀兒的慘叫嚇呆了,面無血色的看著仍在抽送的霍長老。 霍長老拿起那只斷手沖百花觀音揚了揚:「坐好了。不就是捅捅你的騷屄嗎?又死不了!」 百花觀音看著斷腕上飛濺的鮮血,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氣,再也動彈不得。 黎明時分,馬車離開大院。車廂中一個氣質華貴的美婦優雅地跪坐在青黑色的石鞍上。雲鬢散亂,神情淒婉,姣麗的玉容一片蒼白,胸前渾圓的乳房隨著車廂的顛簸抖動不已。 同樣顛簸的還有那根深入體內的石棒,接上了觸到地面的銅輪後,它便開始擺動起來。升起時硬生生頂到子宮入口,落下時又狠狠把花徑撐開。稀薄的淫水早已乾涸,肉壁由疼痛到麻木,再由麻木到陣陣劇痛。週而復始,永無止歇。美婦雙目緊閉,耳邊似乎還響著小婢的慘叫。 霍狂焰生性殘虐好殺,發洩完獸慾後,便興致勃勃的折磨起秀兒來。他用繩索將女孩的肩部和腿根紮緊,然後一寸一寸割去秀兒手腳細嫩的肌膚,欣賞著少女的哭叫藉此取樂。 百花觀音眼睜睜看著愛婢四肢漸漸變短、消失,而軀體依然完美如故,只覺得手腳冰涼,沒有一點知覺……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住,待黃衣人將她抱離石鞍,龍紋上已是血跡斑斑。 百花觀音艱難的睜開眼睛,面前輕紗般的薄霧正縷縷散開,露出一泓碧水。 水面甚是寬闊,但嵌在山腰群峰合抱之中,卻顯得精巧細緻,宛如一顆藍寶石般灼灼生輝。 ************ 亥時將至,伏龍堂黑沉沉一片。除了出門的幾位首領,伏龍澗精銳盡在於此。 慕容衛眼中突然寒光一閃,吸了口氣,揚聲道:「星月湖的妖孽,出來吧。 」 府門西邊的箭樓上傳出一聲陰惻惻的笑聲,黃衣胖子屠長老長身而起,「在下屠懷沉,特奉上薄禮一份。」說著抖手扔下一個人頭。守在伏龍堂外的親隨躍身接過,剛觸到那顆頭顱,人還在半空中突地一僵,直直跌了下來。 不用看慕容衛就知道那顆人頭是自己的屬下,如此霸道的毒藥,更證實了他的想法。但當初行事隱蔽,沒有留下什麼蹤跡,為何十餘年後會被他們找門來? 慕容紫玫靜靜立在階前,精緻的面頰宛如七寶玫瑰,在夜中流光溢彩,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東邊的箭樓上站起一個三十來歲的粗壯漢子,服色火紅,鬚發怒張,他高叫道:「慕容衛!子時將至,你考慮清楚了嗎?」 慕容衛淡淡道:「不必廢話,下來受死吧。」 身著紅袍的火堂長老霍狂焰怒吼一聲,抬腳挑起一團雪白的物體丟了下來。 這次沒有人再敢出手去接,都眼睜睜看著它從高處跌落,激起一片血光。 那是個四肢皆無的少女,股間還不停地流著鮮血,只剩軀體的肉段竟然還微微蠕動。看到秀兒的慘狀,慕容衛臉色大變。那個嬌貴的女子落入星月宮主手中,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一向鎮定的慕容衛不由手指微顫。 突然金光一閃,直直沒入秀兒的胸口,只露出一截潔白的羽毛。慕容紫玫一箭射死秀兒,免得她再受苦,抬頭盯著霍狂焰,冷冷道:「下來吧。」 暴喝聲中霍狂焰從十餘丈外的箭樓直撲下來。 慕容衛曾與星月湖五長老之一交過手,深知對方極為難惹,當即挺刀擋在女兒身前。 牆頭百餘人同時現身,分著紅黃兩色,正是星月湖五行門中火土兩堂屬下。 長劍寒光似水,慕容紫玫飄身抵住烈焰、猛熾兩名火堂香主,身後伏龍堂精銳紛紛殺出。 霍狂焰紅袍一展,從袖中掏出一對火焰狀的奇形兵刃,他的火焰令是武林一絕,可刺可勾,砍、切、劈、削樣樣俱全,甚至可以套鎖對方兵刃。 慕容衛長刀斜抱,待他氣勢攀至巔峰時才一刀劈下。霍狂焰左手封格,右手火焰令前伸,直插慕容衛的胸口。 「鐺」的一聲巨響,霍狂焰右手剛剛揮出,就被慕容衛一刀劈得倒飛回去。 慕容衛與霍狂焰硬碰硬拚了一招,心下大定,面前這個火堂長老功力還不及當年的沐聲傳,如果單打獨鬥不出三百招就能要他的小命。 屠懷沉飛身掠下,加入戰團。霍狂焰怒吼連聲,像團怒張的烈火圍著慕容衛狂擊猛撞。屠懷沉卻默不作聲,他體形矮胖,身法卻靈如狸貓,與霍狂焰的剛猛恰成一對。破山錐與長刀交了一招,屠懷沉臉上的喜色頓時一掃而空,他沒想到這個名聲並不響亮的慕容衛功力如此之高,較之朱邪護法也弱不了多少。 再過數招,他胖臉一顫,失聲叫道:「混元氣!」 慕容紫玫聞聲不由芳心微震。父親從未傳過她們兄妹武功,哥哥慕容勝也是藝出旁門,今日見爹爹武功如此之高已是大出意外,現在又聽說父親練的是混元氣更是大惑不解。她曾聽師父說過混元氣威力驚人,但練這門內功必得童男之身,可父親卻是娶妻生子…… 伏龍堂眾衛不是星月湖幫眾的對手,不多時便死傷纍纍。土堂巨石、輕塵兩名香主見己方已穩操勝券,立刻轉身與烈焰、猛熾兩人合攻紫玫。 慕容紫玫獨鬥兩人還有些吃力,見狀立刻長劍一翻刺向巨石香主,巨石長盾揚起,厚背刀從盾下穿出,疾劈紫玫腰間。 長劍在盾上輕輕一點,紫玫借力飄身而起,兩臂伸展,紅衣飄飛,宛如紅雲飄舞般斜斜掠上堂前的石屏。她的鳳凰寶典只練至第四層,功力不足,但輕功卻是超乎尋常。石屏本是絕地,此時對於長於輕功的慕容紫玫來說,既免被眾人圍攻,又可隨時掠向四處簷牆角樓,絕地反而成了進可攻退可守的寶地。 慕容衛一連三刀,將屠懷沉劈得連連倒退,接著回手在身後劃了一個半圓,迫開霍狂焰,破了兩人的合擊。霍狂焰臉色血紅,怒目圓瞪,袍袖充滿了風般鼓起。 慕容衛知道五行火堂擅使雷火,身形微晃,已經繞到屠懷沉身後,好讓霍狂焰投鼠忌器,同時長刀疾出,直取屠長老腰間。屠懷沉扭身用破山錐擋住刀鋒,但被這勢大力猛的一招劈的坐到地上。慕容衛得勢不饒人,體內真氣一轉,合身朝屠懷沉頭上劈去。屠懷沉勉強提起破山錐擋在面前,看來萬難抵擋。 星月湖諸人心恨手辣,霍狂焰很可能會不顧屠懷沉生死悍然使出雷火,慕容衛長刀劈出,同時留了三分力氣戒備身後。 坐以待斃的屠懷沉忽然大嘴一張,一叢黃沙箭矢般劈頭蓋臉朝慕容衛射去。 這樣大面積的細小暗器根本無法抵擋,慕容衛連忙閉目運功硬生生受此一擊,手中長刀加速落下。 「噹」的一聲巨響,長刀重重劈在破山錐上,將鋼錐生生砸入屠懷沉胸口,頓時砸斷了三根肋骨。 但這招含沙射影乃是屠懷沉護身絕技,當日吳震就是被他如此一招擊殺,面容盡毀。慕容衛雖然內功精純,臉上也不免血花四濺,兩眼頓時盲了。 慕容紫玫從石屏上飛身而起,長劍直刺霍狂焰眉間。霍狂焰兩手一舉,火焰令擋住長劍,順勢一絞鎖住劍身。 兵刃交擊,紫玫長劍幾乎脫手,她心神不亂,右手在劍柄後一推,同時左手挽起小弩,兩道金光一上一下分射霍狂焰胸腹。 待霍狂焰側身閃避,紫玫藉機扶起父親,右足一點掠上石屏,接著毫不停頓的躍向高牆。守在牆上的兩名紅衣漢子舉刀砍劈,只聽「叮叮」兩聲輕響,兩人鋼刀截斷,翻身掉下高牆。 慕容紫玫用師父所傳的護身寶刀「片玉」擊殺兩人,搶上牆頭。正待躍下,突然耳旁一聲巨響,父親背上閃起一團火光。 霍狂焰擲出破空雷,立刻躍起。待煙霧散盡後,他才發現道路上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 屠懷沉身負重傷,慕容紫玫又從自己手裡飛了出去,宮主傳下的命令一樣都沒完成,霍狂焰不由心頭發急。他兩個月前與屠懷沉剛剛被提升為長老,正是努力報效宮主知遇之恩的時候,卻鬧了個兩手空空,想到宮主的手段,霍狂焰冷汗都出來了,一面發動人手追捕,一面把伏龍堂翻了個底朝天,搜尋寶藏的線索。 04 伏龍堂內外伏屍處處,二百餘近衛已盡數被殲。只剩十幾名年輕女子供眾人洩憤。 霍狂焰已經連續姦死兩名女子。他身具異功,一運氣陽具立即熾熱如火。被他姦淫的兩名女子盡是下體焦黑,如遭火焚。餘下的女子看到姐妹陳屍堂中慘象都嚇的噤若寒蟬。 這些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寶藏的消息,擒下她們只為屠殺取樂。霍狂焰長刀一揮,將一名女子攔腰砍成兩截,然後舔了舔刀鋒上的鮮血,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眾女紛紛驚叫著逃避,卻被四周幫眾刀槍並舉驅入堂中。霍狂焰狂笑著在裸女中穿插劈削,刀鋒到處白嫩的肌膚頓時血光乍現,粉腿玉臂四下紛飛,不多時他已是渾身浴血。霍狂焰殺得性起,拋下長刀,單憑赤手撕碎女體。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周圍的幫眾盡是目露凶光。 霍狂焰反手抓住一隻乳房將它捏得粉碎,然後踩住女人的腳踝,伸手握住另一腿的膝彎猛然一扯,把那個女子從兩腿中生生撕裂。 霍狂焰拎著一隻雪白的大腿緩緩轉身。他看上去狀如瘋魔,其實心裡忐忑不安:恐怕這是最後一次快活了,原來火、土兩堂長老都是因為小事見誅,這一次…… 堂中只剩最後一名女子,癱軟在地,瑟瑟發抖。霍狂焰慢慢走了過來,手裡的大腿拖著半片身子,那只完好的乳房還在微微顫動。他冷笑一聲,抬腳將女人踢了起來,抖手擲出一支長矛。長矛在空中一閃,從秘處貫體而入,「騰」的一聲釘在橫樑上。 雪白的女體一陣痙攣,再也不動了。鮮血順著露在陰外的槍桿一連串滴落下來。 天際響起一陣「隆隆」悶響,這是今年第一聲春雷。 ************ 父親寬闊的後背一片焦黑,鮮血露珠般滲出,漸漸連在一起。慕容紫玫心頭酸楚,叫了聲:「爹爹。」眼淚撲撲簌簌落了下來。 慕容衛背部被破空雷炸碎,傷處深可見骨,幸好內功精湛,還能勉強護住心脈。他喘了口氣,說道:「放……我下來……」 紫玫搖了搖頭,「等到了山下,我們去找大夫。」 「來不及了……快些……」 紫玫銀牙一咬,騰身而起,沒入山林。 慕容衛盤膝坐下,閉目調息片刻,說道:「他們是星月湖幫眾。十六年前陰宮主率眾來襲,我拚死救出你們母女,但失落了你哥哥。」 慕容紫玫驚道:「我哥哥?」 慕容衛苦笑一下,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你去找神尼,請她出手相助。」他喘了口氣,受傷的眼中突然湧出一串血淚,「你母親被擄入星月湖,一時不會便死……找到母親,她會告訴你所有的事……小心星月宮主,那妖婦行事心狠手辣,手下能人異士極多,單是五長老……便不易對付……」 慕容紫玫雖然滿腹疑問,但不敢打斷父親的話。她屏住呼吸,把一字一句都記在心中。 「對你母親說,慕容衛無能,雖死有愧……」 「爹!」 慕容衛竭力嚥了口氣,伸指在地畫了一個似花似雲的圖形,再開口時聲音突然變得尖細:「寶庫……在……終南……彎島……天地君親師……賈銀思……丁貴……忠……」話音未落,身子已經僵硬。 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慕容紫玫抹乾淚水,朝父親的屍身磕了個頭。紅衣一展,輕雲般向山下掠去。 雷聲隱隱響起,接著春雨灑落,似乎要洗去這一路上的鮮血和淚水…… ************ 莫名其妙的被人施以淫刑,帶到陌生的湖邊,百花觀音早已連日的淫虐折磨得木然,只怔怔看著碧藍的湖水。 湖水中映出一張端莊美麗的臉龐,聖潔中帶著淒婉的苦難。 但在舟子眼裡可沒有什麼聖潔。他的眼珠子在這個赤裸的美婦身上滴溜溜亂轉,心裡直髮癢。屠長老這次擄來的女人可真是絕色,按宮裡的規矩,用不了幾天就能輪到自己了。瞧這身細皮嫩肉,操起來肯定舒服得要死…… 湖中是一個月牙形的島嶼,月牙中間的碧波中嵌著一塊巨礁,上面樹著一根高大的旗桿,卻未掛旗號,兩者遙遙相對,宛如星月。 岸上兩名紫衣人上船扶下百花觀音,島上的道路皆由青石舖就,整潔異常。 島嶼正中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峰,一座巍峨的大殿倚山而建,氣勢雄偉。 殿內幽暗冰冷,即使是白天還點著火炬照明。火光搖曳中,巨柱上的盤龍像是活物般隱隱而動。 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坐在大殿之上,座下的寶椅鑲金嵌玉,華麗比無,身後樹著一扇高大的玉製屏風。 隨行的紫衣人跪下朗聲道:「稟宮主,百花觀音已經奉命押到。」 宮主擺了擺手。眾人立刻退出大殿,掩上殿門。 百花觀音羞澀地掩住胸乳,淒聲道:「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這樣對我!」 淒婉的聲音在殿中隱隱迴響。 那宮主臉色蒼白,高挺的鼻樑顯出他胡人的血統。聞言淡淡道:「你是蕭佛奴?」 百花觀音一愣,她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他們是擄錯了人,此刻得知對方的目標正是自己,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意,顫抖著點了點頭。 「你知罪嗎?」 百花觀音怔怔搖了搖頭。 那男子臉色陰冷,兩眼幽幽看著她,彷彿滿腔恨意。良久,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百花觀音身邊,托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 蕭佛奴又羞又急,扭頭避開,「你究竟要怎麼樣?」 那男子下頜一收鼓起兩道肌肉,顯然是咬緊牙關。「你知罪嗎?」 「……不知道。」 「啪」,宮主一掌扇在百花觀音嬌美的玉臉上,留下五道鮮紅的指痕。 蕭佛奴倒在地上,驚恐地捂著臉蛋,嚇得不敢作聲。 宮主手指微微發顫,暴喝道:「來人!」 殿角閃出兩個紫衣人,垂手聽令。 宮主指著那個沾著百花觀音血跡的石鞍道:「把這賤人架上去!不許停!」 百花觀音悲呼一聲,猛然朝金龍盤柱撞去,如果一直這樣被人淫辱,真不如死了乾淨。 宮主手指一彈,隔空封了她的穴道。緩緩說:「淫婦有木驢之刑,這石驢是我特意命人打制,就是為了懲罰你這個下賤無恥的淫婦!」 百花觀音如聞晴天霹靂,自己平生貞潔無虧,怎麼會被人稱之為淫婦,更要受此恥刑?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人肯定是弄錯了!她有心申辯,但宮主為了防止咬舌自盡,一併封了她的啞穴,因此雖有滿腹的委屈,卻一字都說不出來。 百花觀音心煎如沸,柔頸一側昏了過去。紫衣人托著她的腰身,面無表情繼續推著昏迷的美婦繞殿而行。 痛恨多年的女人終於落到自己手中,那宮主滿心快意,不由仰天長笑,聲震殿宇。 殿內轆轆之聲不絕於耳,優美的身體在石鞍上前仰後合,秀髮飛揚。毛茸茸的貂裘中那張精緻的玉容神情慘淡,殷紅的乳頭在白嫩的乳球上不住跳動,在火光中劃出道道誘人的紅影。 婀娜的腰肢一點都不像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婦人,仍是玲瓏有致。修長的大腿無力的從青黑的石頭邊垂下,光潤如脂。股間出一叢烏亮的毛髮,隨著石棒的擺動,毛髮下紅艷柔美的嫩肉時隱時現。 宮主冰冷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傷感,他死死盯著那具成熟美艷的肉體,眼中泛起一層血紅,突然身形一閃,鬼魅般消失在屏風之後。 05 晨曦中升起幾縷炊煙,大河玉帶般繞過一片房屋。連年戰亂,民間生活甚苦,臨河鎮雖是方圓百里最大的鎮子,也沒有多少人家。此地是黃河上游,數十年前還是大片農田,如今塞外諸族鐵騎紛至,飲馬黃河,定居於此的漢人十室九空,良田已盡成牧場。 慕容紫玫精疲力盡的緩步入鎮,她聽吳叔說過此地有馬集,準備買馬代步,不料一夜春雨,鎮上了無人跡。 紫玫怔了一會兒:此去飄梅峰數千里之遙,自己孤身一人又沒有在江湖行走的經驗,這該如何是好……三師姐所居的洛陽與二師姐所居的臨邛都在途中,不如先去洛陽尋紀師姐幫忙。 慕容紫玫抬起頭,卻見幾名紅衣漢子從長街盡頭緩緩走來。她連忙轉身,心裡暗暗叫苦。後面是幾個黃衣人,同樣手持兵刃步步緊逼。接著兩側牆頭湧出十余道身影,當先一女身材嬌小,正是昨夜交過手的土堂香主輕塵。 慕容紫玫嬌吒一聲,飛身而起,反手拔出片玉,準備故技重施,猝不及防下先除去牆頂的敵人,覓機逃生。 牆頂的黃衣漢子兩臂一展,手裡拿的卻是蛾眉刺,他不閃不避,直刺紫玫的喉頭、下陰,出手下流。紫玫心裡暗罵,提氣翻身而起,避開蛾眉刺,落在牆頭。 交了兩招,紫玫皓腕一翻,片玉光芒閃動,將那人的鋼刺、手指齊齊削斷,接著狠狠砍入那人胸膛。 但此時星月湖幫眾已經把她圍在中間,輕塵、烈焰各據一端沿牆步步緊逼,巨石、猛熾則分站兩側,周圍七黃八紅十五名幫眾圍成圓圈。 慕容紫玫纖足踏在牆頭,短刀橫胸,紅袂飛揚。 這下麻煩了,恐怕是逃不掉。究竟是力拼而死,還是束手就擒,藉機報仇? 星眸寒光一閃,紫玫握緊刀柄,倔強地揚起頭。就讓哥哥替自己報仇好了。 面前是烈焰的銅錘,身後是輕塵的柳葉刀,兩旁還有巨石的鐵盾和猛熾的厚背砍刀眈眈相識,星月湖十二香主有四人在此,牆頭那個鮮花般的美少女已是插翅難飛。 烈焰暴喝一聲,銅錘劃出一條黃影猛砸下來。慕容紫玫像被錘風激起般向後飄飛,片玉直刺輕塵肩頭。輕塵相貌俏麗,手中的柳葉刀寬不足三指,長僅一尺,就像是小孩的玩具。 眼見片玉刺來,她腰身一斜,柳葉刀閃電般劈出,竟是寸步不讓。紫玫纖手一沉,朝刀背削去,輕塵知道她寶刀厲害,招勢並未用老,手腕劃了個半圓,刀尖挑向紫玫柔頸。 若在平時,紫玫倚仗寶刀的鋒銳自然不懼,但此時身邊大敵環伺,如果被她纏住,那就不用打了。腦後風聲一緊,紫玫反手擋住烈焰的銅錘,左手挽住小弩對準輕塵的胸口鬆開機括。 片玉在銅錘上劃了一道深約寸許的刀口,紫玫右手被震得發麻。輕塵躲開弩矢,兩腳像沾在牆頭一般,柔腰平展,一招柔風捲葉削向紫玫腰間。刀光閃動,盡量讓她摸不清刀鋒所在。慕容紫玫嬌吒一聲,出人意料地從牆頭騰身而起直撲巨石。 巨石的鐵盾長刀可攻可守,對紫玫來說最不利於速戰,當下其餘三位香主都想到她是聲東擊西,並未圍攻反而散開守住去路。 金鐵交鳴聲不斷響起,片刻間鐵盾便被砍出十餘條刀痕。巨石藏身盾後,心下暗喜,這小丫頭看來只是幼稚,她寶刀再利,畢竟只有五寸來長,怎麼可能砍碎鐵盾?況且內力不足,再砍幾下,不用打,她自己就累趴下了。 紫玫咬牙又是狠狠一刀,刀尖穿透寸許厚的鐵盾,但自己也被震退一步。她似乎剛剛明白過來,不再與巨石硬拚,側身往盾上一靠,擋開身後一名紅衣漢子的銅棍,然後借勢躍起。 巨石一舞長刀正待追擊,突然胸口劇痛。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前潔白的箭羽,狂吼一聲,重重倒在雪中。 輕塵眼尖,看出紫玫先在盾上砍出缺口,然後藉機暗暗縫隙中射入一箭。巨石用慣了鐵盾,根本未曾留意胸口要害,毫無防備下頓時送命。輕塵連聲嬌喝,十餘名幫眾分成三組,各由一名香主帶領輪番進逼。 慕容紫玫竭力相抗,不多時已香汗淋漓。好在她寶刀在手,宮主又吩咐過必須生擒,眾人也不敢痛下殺手,否則早己屍橫就地。 紫玫刀弩齊施,又傷了四名幫眾,但左臂也中了一棍,劇痛徹骨。她自知難以倖免,浸透鮮血的紅衫一閃搶身而出,招招進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 「好不要臉!」長街盡頭傳來一聲嬌喝。 紫玫顧不得回頭去看,先避過烈焰的銅錘,又削斷了一把鋼叉。而猛熾的厚背刀離膝蓋已不足兩寸,紫玫握緊片玉,咬牙盯著猛熾粗黑的脖子,拼著兩條腿被廢,也要砍下他的腦袋。 猛熾正暗喜得手,忽然聽到腦後風聲突緊,他顧不得擊倒紫玫,連忙轉身抵擋。「啪」,一枚暗器正中面門,打得猛熾鼻血長流,他心裡一驚,仔細看時卻是一團雪球。猛熾氣得暴喝一聲,忽然一陣寒風吹在背上,冰涼的感覺直入心臟。 紫玫藉機刺死猛熾,喘著氣抬起頭來,只見兩名白衣少女蝴蝶般在刀光劍影中翩翩起舞。她不及多想,逕直殺入戰團。 星月湖的四名香主已損其二,十六名幫眾也折了半數。烈焰、輕塵見兩女武功不弱,萬難討得好去,只得尖嘯一聲,鎩羽而歸。 紫玫手足酸軟,一跤跌坐在雪地上。那兩名白衣少女奔過來攙住她的手臂,吱吱喳喳地問道:「你怎麼樣呀?這麼多血,你傷在哪兒了?痛不痛?他們是誰?你叫什麼名字呀?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 慕容紫玫苦笑著說:「你們一個一個問好不好……」 「我叫白玉鶯,她叫白玉鸝,我們是姐妹,孿生的哎。」 紫玫喘著口笑道:「怪不得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連酒窩都生得一毫不差呢。」 兩姐妹吃吃的笑了起來。她們年紀與慕容紫玫相仿,肌膚勝雪,眉枝如畫,無論髮式、裝飾都一模一樣,就像彼此的影子嬌美無二。 紫玫動了動左臂,發現肩骨無恙,頓時放下心來,「我叫慕容紫玫,多謝兩……」 還沒說完,白氏姐妹便驚喜地叫了起來,「哎呀,你就是玫瑰仙子啊,怪不得生得這麼美呢。」 慕容紫玫一怔,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然這麼響亮。 白氏姐妹是安定八極門弟子,回家途中路過臨河鎮,不料遇見名聲鵲起的玫瑰仙子,姐妹倆都是喜不自勝。 白玉鶯問道:「他們是什麼人?這麼多男人欺負你一個,真不要臉!」 慕容紫玫猶豫了一下,坦然將家中遭遇的慘變合盤托出。萬一自己落入敵手,也好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能將訊息傳到哥哥嫂嫂耳中最好。 白氏姐妹聽完,不約而同的拍拍胸口,「那幫傢伙真是太壞了!」 紫玫神色黯然,沉默一會兒,展顏笑道:「幸好遇上兩位姐姐,救了小妹。 」 白氏姐妹小手攥成拳頭,異口同聲地說道:「行俠仗義正是我們習武之人的責任!」 聽到這樣老氣橫秋的話語由兩個黃鶯般清脆的聲音說出來,紫玫差點失笑出聲。但看到她們堅信不疑的表情,慕容紫玫心頭一陣感動。 三人來到絳縣已是午後,紫玫繼續朝西南走洛陽、巴蜀去尋師父,白玉鶯、白玉鸝則改道東行。三人認識時間雖短,卻是一見如故。慕容紫玫喜歡這對姐妹花的熱心和可愛,白氏姐妹更喜歡這個勇氣十足的美貌少女。臨別時三人依依不捨,白氏姐妹更讓出一匹馬,送給紫玫。 白玉鶯抱著馬頭說:「小白你可要乖乖聽話,記住把紫玫姐姐送到飄梅峰啊。」 白馬像是聽懂了似的揚了揚頭,發出一聲長嘶。 白玉鸝拿出一件大紅披風,掩住紫玫身上的血跡,又包了幾件衣服遞給她,這才揮手告別。 慕容紫玫目送姐妹倆消失在地平線上,歎了口氣,轉身望著南方的茫茫林野。這裡離三師姐所居的洛陽還有三天的路程,去飄梅峰最少還需一個月。 她摸了摸馬頭,「小白,你可要把我送到飄梅峰啊。」雖然模仿著白玉鶯的口氣,逗自己開心,但紫玫眼神卻充滿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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