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新的开始

我叫文莉.今年二十岁.前年进的大学,家里不是很有钱,所以大学生活过得捉襟见肘.有时不得靠打工和做家教来应付日常开支.更有甚时,还要寄钱给家里.因为爸爸早已办了病退,妈妈忙里忙外,即要操持家务,又要守着洋活一家人的小报摊渡日. 我很少写信回家,因为这个家即冷漠又贫穷.除了比我小两岁的弟弟仍让我有所牵挂之外,与其它家庭成员关系一般.因为我是女孩.一个赔钱货.就连我考上大学这样的喜事,在他们眼里也是赔钱.因为连年上涨的学费,向来是他们不敢问津的.好在我有奖学金.所以从迈出家门的那一课起,我就发誓不再回来.只是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弟弟. 我的故事要从半年前说起,因为这本身就不是喜剧.弟弟来信说,爸爸的病又重了,希望我寄些钱回去.我哪来的钱,我真希望自己是部印钞机.这个所谓的爸爸,其实是个好吃懒做的活人而已.每天躺在床上说自己病得快要死了,等到骗到钱后,就去跟那帮子狐朋狗友鬼混.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可弟弟说,爸爸已有几天没吃饭了,也没出门了,我开始有点信了.短期内要筹个几万块,到哪里去找呢?我陷入了困境.做家教和打工挣来的钱,早已寄给弟弟交了上半年的学费了.弟弟脑袋聪明,是市里的保送生,我怎么能让他在一般的高中里混呢,更何况再过几过月就要高考了,不能让他为钱而分心. 话说回来,那个男人毕竟是我爸呀,真有个病有个灾的,做女儿的怎么能不顾? 那些日子,我满脑子就是钱钱钱.连上课时也常常走神. 终有一天,我们的班主任找我谈话. 他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中等身材,人很文气,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穿衣说话特别有品味. 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我从没想过那次谈话会改变我的一身. 罗教授约我在学校的喷水池见面.我满怀心事的来到那里.只等他先开口. "文莉,这些日子你很反常.你是我们系里最用功,最有前途的学生,为什么开始放松自己了?"他的声音总是很温柔.顿时化解了我心中的烦恼.我抬眼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他问到. "您怎么知道?"我很吃惊.他怎么会一下子说中我的心事. 于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就是我弟弟写给我的那封. 我正四处找呢,以为自己弄丢了,谁知却被罗教授捡到. "我在大教室的讲台边捡到的,可能是你不小心弄丢了." 我一把抢过信,好像怕他知道我们的家窘境. 他笑了笑,轻声的说,"我可以帮你吗?" 我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图.只想听他话说完.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D.所谓D就是慕残者.他特别喜欢身体有残缺的女人.比如说没有胳膊或是没有腿,最好即没有胳膊也没有腿.他一直在找这样一个女人结婚,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合适的.他委托我帮他物色一个正常女人,然后由他出手术费用并安排时间做截肢手术,所有手术和康复的费用都由他支付,等到身体恢复以后,马上同她结婚.并给女方的家里一百万安家费."说到这里罗教授停了一下,他知道,要给我一个空档来思考一下.我的第一反应是荒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但听到最后一句时,我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一百万,或许我这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万.要是有了一百万,那么弟弟别说是上大学,哪怕是出国留学,在国外创业都不是问题了.可是,我要是答应这样的要求,就要从一个青春年少的美丽女生,变成一个事事需要人照顾的重度残疾人了. "你要知道,这要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虽然你有前途,但你的专业太冷门,除非你的家庭有背景,要不然国家级的研究所你是根本进不去的.还有一件事,D是非常爱自己的A女人的.也就说我的这个朋友会非常爱一个四肢残疾的女人的,会照顾她一生,让她衣食无忧,快乐的生活." "罗教授, 一个失去四肢的人有什么快乐和幸福可言?!"我觉得有点生气. 他扶了扶眼镜,平静地说,"如果你想要得到这一百万,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做为一个女人,终极目标不是事业有成,家财万惯.而是有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对她不离不弃,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成了这个女人,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种生活.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一个星期以后给我答案.希望你的家人也能再等一个星期." 说完罗教授就走了,留下我一个呆呆地站在那里想他的话.我从来不知道有D也从来不知道身患残疾的女孩叫做A.我更难想像自己失去四肢后如何生存下去.可是一百万太诱人了,它仿佛在向我招手,一下子帮我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我再也不会成为家里的赔钱货.当在,我不会让爸爸得到这一百万的,我只能给弟弟,至于妈妈,也得给她一点,她太幸苦了.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已经在计划如何分配这笔钱了.理智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天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居然有人喜欢一个肉桩子?? 那晚,我来到学校的网吧,破天荒的第一次花钱上网(以前做家教的时候,经常免费在学生家里上).那个晚上,我一下子从一个无知少女变成了一个DA"专家". 那是一个肯定睡不着觉得晚上.隐隐约约我仿佛看到自己失去四肢,在地下来回挪动的身子.感觉即害怕又兴奋,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我推推下铺的王暧,她是我大学里唯一的好朋友,却过于肥胖.除了我之外也没有朋友.她睡得很沉,我使了很大的劲才把她推醒. 我下到她的床上,把今天下午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我只记得她的嘴张得大大的,还以为我有说梦话,或是睡糊涂了,在充分证实我是清醒的之后.她开始和我一样陷入了一种两难的进地.一边是一百万,一边是失去健康的人生.真是难以取舍啊? 要是按一般人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先择一百万的,可是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特别是在我知道了D和A是怎么一回事后,我居然觉得我可以接受自己失去四肢的现实. 王暧虽然胖,但很聪明.她明白了我的意图之后,说:"你是不会入弃一百万的是吗?你需要钱,也需要某种心理上的满足.希望你做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而我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会是你最好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尽一切努力帮助你."我很感谢她能这么快就理解我.说实话,因为当时我自己也处在茅盾中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王暧却好像是给我指了一条明道. 我等不到一个星期,第二天我就主动来到了罗教授的办公室.他好像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的决定是的.一见我来了,就带我出去. "让我们去见见他吧." "您怎么知道我的决定."我问道. "我可是心理学教授,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不知道?"罗教授笑道. 我们一起上了他的车,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这么好的车,我还是头一次坐呢."我忽然觉得自己失态,很快又闭嘴. 罗教授从后视镜里对着我,说"我朋友的车比我更好.他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就是性取向有点异于常人,其它都很正常,人品也好.总之,你放心吧." 可能是从来没有会过好车的缘故吧,我觉得有点晕车,不禁问到,"还有多远?"罗教授看到我刹白的脸,知道我不舒服了,赶紧放慢车速,打开车窗,让我透透气."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先任一任."我点点头.但心里仍希望能快点到. 终于车子在一幢大厦前停了下来,我迫不及待地下车,一开车门,就吐了一地.因为早上没吃东西,所以全是胃水. 大厦的保安把车开走,罗教授赶紧把我扶到大厅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下休息一下. 这时,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向我们走来,罗教授也迎了上去,说"就是她了.有点晕车."男人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我不好意思地使劲把自己往沙发里埋. 他走过来,一把抱起我,这让我吃惊不好,但是晕车好像仍在继续,只要我一抬头就天旋地转的.我只能任自己被他抱着走进电梯. 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把我放下,我觉得好多了.罗教授为我们做了介绍. "这就是文莉,文莉,这就是我的朋友,重成企业的老总沈重成先生.接下来你们自己谈,我在楼下等."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我一个,我最怕和陌生人说话,但我又不得不看他几眼,就是这个男人要买走我的四肢和健康生活.我试图先跟他说话,但还是他打破了僵局. "你很紧张,我给你倒杯水吧."他起身给我倒了杯水,刚送到我手里,就听到我因为肚饿而发出的声音. "你还没吃饭??"他关切地问,从来没人这样问过我,哪怕是我自己的父母.我不出声,只是点点头.也不敢再看他.他拿起电话给他的秘书"一份营养早餐,要快!" "不,不用了.我经常不吃早饭,习惯了."我想拒绝. "这怎么可以,不吃早饭对身体伤害很大.你一定得多吃一点."我有点感动,开始打量起他来,因为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是个高大的男人.身材健壮,穿着得体.头发一丝不苟的.身上还有一股古龙水的香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感觉特别满足,因为我爸爸从来没有抱过我. 他的容貌很出众,一看就是商界精英的形像.可是他怎么会是一个D呢? 早餐很快就送来了,他要我先吃完,再谈正事.他的话好像很有权威性.我低头吃完早餐,但尽量保持淑女的样子. 当我咽下最后一口牛奶的时候,他适时地递给我一张纸经.我抹一抹嘴角. "你很可爱,你是我见过这么多愿意接受我的特别关爱的女人中最让我心动的一个." 谢谢!"我有点脸红. "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人出现了.但在此这前,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抬起头,正视他,说;"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和你特别的关爱,希望你也能履行你的职责兑现你的诺言." 他笑了,他的笑可真好看."看起来,你很会谈生意文小姐,真让我对你令眼相看.好吧,让我们事先谈清楚条件.第一,在你接受手术之前,我会先付50万给你.当然手术付护理费以及康复的费用都由我来支付.第二,你在身体恢复之后,你必须马上和我结婚,拿到结婚证后我会把余下的50万以现金形式给你.第三,我必须对你一心一意爱你,直到我们都到天堂.而你也必须以截掉四肢为代价来换取这一切.所有的细节条款都会化为文字,到时希望可以获得你的签字." "好吧,如果你早有准备的话,我希望现在就签了吧,因为到我即没有的也没有脚,我可不想用牙咬着笔签字." 他又笑了起来,"你还会开玩笑,这太意外了.好的,让我们现在就签吧,一旦你签了字,就具有不可撒销性了.你真的不后悔?" 我使尽地点了点头.我已经看到那一百万了. 那天以后,我再没有回过学校,罗教授在知道我已经签字认可之后,就离开了重成企业的大楼.我给王暧打了电话,我们都哭了,她说等我做完手术她一定要来照顾我,还问我要了沈重成的电话. 沈重成他也没有骗我,在我签字之后,就向我家汇了50万,说是我受到一间国外大公的聘用,这是他们给我的奖金.我们家的人见钱眼开,连问都没问就把钱提走了,倒是弟弟给我来了电话,但没有找到我,只找到王暧,王暧说我出国了. 手术前一星期,沈重成让罗教授给我办了退学手续.同学们觉得我好运气,他们都以为我出国了. 还有一个星期我就要成为一个四肢全无的重度残疾人了.我该怎么用这一个星期呢.沈重成却想用这一个星期来培养我们这间的感情,从陌生人到情侣,按说一个星期不算快.但我们却不比一般的恋人.他给我看所有他收集的截肢女孩的照片,有的确实很漂亮,有的却身材走形,肥肿难分.我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他说,他自有办法让我始终保持现在的身材. 渐渐地,我开始向往自己的截肢手术早日到来了,我很想知道,失去四肢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即害怕又期待. 12月28日.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动手术的日子.重成把那天叫做我的重生日.手术安排在下午.上午我最后一次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和腿,虽然它们不是最美,但也非常的修长.很好看.我叫重成给我拍了张我站着的照片.算是留个念吧. 这家医院,是重成企业投资建造的,所以里面的医生就算知道重成要做些奇怪的事也会百分百的理解和配合.在我手术之前,重成已经请好了最好的护理师和康复医生.他所做的一切,让我多少有些安慰,甚至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因为要动手术,我没有吃午饭,医生给我打了营养点滴.时间一到,麻醉师就给我做了全身麻醉,我迷迷糊糊地睡去,重成最后一次吻了我的手臂和腿. 我开始做梦,梦到自己跑啊跑啊,忽然跌倒了,想起来,却发现腿不见了,我害怕极了,四处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一下子我的手又没有了,我在地上挪来挪去,周围是人们的讥笑声. 我一下子又从梦里醒来,睁来眼睛,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觉得自己的四肢好端端地还在.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病房里就我一人,重成不在,护士也不在,我的身有许多管子.我觉得它们多余,想拿掉它们.可是却没有动静.怎么了,我的手脚不是还在吗?我明明抬了一下我的手臂,可管子还在我的鼻子上.正当我想挣扎着起来的时候,重成推门进来了. 他一看我醒了,显得特别兴奋.跑过来吻了我.我还有点意识模糊.忘记了发生过什么事.这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拿了一面大镜子走了进来.她把镜子立在床尾,我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来,重成就掀开了被子. 天啊! 我从镜子里看到另一个自己.我的左臂只留下很小的一截.右臂被截到手肘以上.两条腿从大腿根上被截断,只留下差不多二公分的样子.上面都包着厚厚的白纱布.这条断肢还在上下摆动.这是因为我想起身看个清楚. 我失声痛哭起来,重成示意让护士出去,镜子不架在床尾,我还能看到自己的怪样子,只有一个身子是好的,忽然我又发现我的乳房大得不像样,跟两上足球差不多.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在重成的家里了.也可以说是我们的家里了.我躺上床上,想翻个身也不行.因为疼痛,我总是失禁.屁股下垫了厚厚的成人尿布.我的胸部压得我有点呼吸困难.我开始为这疯狂的一切后悔. "沈先生,沈先生!"我叫他,可是我太过虚弱了,声音不大,但他还是来了. 他说,他在房间里装了一个传导装置,只要我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过来.他坐在我床边,很满足地看着我,像是在颀赏一件艺术品. "余下的50万我已经汇到你们家了,这是地汇款单的留底,你看一下."他边说边拿出那张留底.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我又另加了50万,因为我未经你同意给你做了自体脂肪隆胸.这可能会给你还来行动上的不便,但确实很性感." 只要他一说话,我总不能抗拒,更何况我现在已没办法做任何抗拒了. 两个月后,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重成已经安排我进行康复治疗,因为他说,他喜欢会动的肉桩.我没办法改变现实只能接受现实.在这期间,罗教授来看过我两次,每次都会把我当成健全人那样对待.王暧打来过无数个电话,说是想见见我,但都被重成拒绝了,说是为了我好. 我无奈.康复治疗的第一步,是让我用残留的大腿让自己立起来,然后靠手臂的摆动让身子向前挪动.这居然跟我的梦境一模一样.我觉得我的潜意识里就希望自己是一个四肢全无的人. 这非常困难,我总是因为痛而一次次地倒在地上.重成不断地给我鼓劲,并指导我.可是我还是很难完这个阶断的康复计划.这让重成很生气,他气得把我扔在地上不管我,一定让我自己起来.这时,后院的天开始黑了,风也吹得很冷,我怕极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可是没用.我的断臂不停地上下摆动,可是我还在地上,连位置都没变过.沮丧极了,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我还是要回到房子里去了,要不然我非冻死在这里不可.这时的重成,正在房子里看着我.我无助极了,护理们想帮我,却被重成大声的喝斥回去了.我开始回想护理师的话,把屁股抬高,然后腰部使尽,靠惯性把身子带起来,然后大腿根着地,立起来.我按着每个步骤,使尽地做,终于做到了.在躺了两个月之后,我又一次"站起来"了.我喜极而泣.重成马上从房子跑出来一把抱起了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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