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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3-25 1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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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40--142
[原创]命运 140140 艰难的五公里
周洁他们离开后,我也要马上行动,要在这夜深人静时,尽快走完这五公里。我对腊梅说∶
“腊梅姑娘,你路熟,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方小姐。”腊梅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还是放弃吧。这样出去,万一叫人发现,逃又逃不掉,羞死人了。我们周总说,若是你不去,他不会责罚我。”
我返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腊梅,她最多二十多数,不是特别漂亮。见她很为难的样子就说∶
“若你把线路仔细告诉我,小礼堂有什么明显特征,我自己去,你可以不去。你还未结婚吧,这样打扮被暴光是不好。”
“那不行。你去我也得去,否则老板会辞掉我。我家在农村,上大学负了不少债,求得公司文员职务不容易,我不能没有这份高薪的工作,它对我太重要了。”
“你经常参加这类活动吧?”
“不参加。我日常工作主要是制作文件,维护网络。今晚的活动是临时安排的,模特儿联系不上,临时抽调我来。我有时能看到束缚模特儿,看她们表演,但我从不参入,这样是第一次,周总说这次是特殊,临时实在找不到人,要我顶一下。”
“那这样吧。我用嘴把你松绑,这样你同我一块走就不难堪了。”
“没用的。你看除了绳子外,他们还在手肘处和手腕处上了二道铐;另外脚上还同你一样锁着镣;同时他们绑我时,将绳结打在两手腕之间,你用嘴是够不到的。”
看这位未经世事的纯朴姑娘意思,我很为难,但我也没有办法,就诚恳地对她说∶
“腊梅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必须完成我答应过的事。我有难处。我们走吧,多小心一点。看运气吧,最好任何人都遇不到。”
我与腊梅尽可能轻手轻脚上了路,但免不了脚镣偶尔会发生哐啷、哐啷的响声。腊梅比我好一些,也许是初次受绑,那个姓古的把她绑得松,走路时还能顾及到脚下。而我就不同了,他们可能考练我的耐受力,绳子绑得特别紧,两只手一点都动不了;颈子给勒得出气都不顺畅,走路时只能保持一种昂首挺胸收腹的姿态;脚上给周洁把我从沁州穿来的旅游鞋,换成一双细高跟白皮凉鞋,再拖着脚镣,走路时得非常艰难。
“腊梅姑娘。”我们离开房子,拐向房后一条小路,我压低声音对她说∶“到小礼堂路好走吧。”
“路是很好走,房后是个大花园,就怕出花园后,要走一条后街;虽然这是市郊,人还是挺多的;还有来来往往的汽车。虽现在是子夜人少,但还是有人活动的,有时有农民往城里送菜,城里往外拉垃圾,甚至还有小偷,巡逻的警察。我真害怕。”
她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两个女孩半夜行走,不要说被绳捆索绑,就是自由身也抗不了那些暴徒。
从出房到花园门门有一公里左右,我们很快走过来出了花园,门外是一条不太宽的弯弯曲曲小街,两旁都是一些旧楼房,楼房间有许多四通八达小巷,看样子是一些古老的居民小区。腊梅这时特别紧张,躲在我身后。街道全是旧的水泥地,凹凸不平。我的细高跟敲在地上,咔、咔响,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得哗拉声,在这夜深人静时,格外惊心。我同腊梅紧张得心都提到嗓门眼上,我们不敢走路中间,顺着路边屋檐走。偶尔过来辆汽车,灯光照过来,我俩赶快贴着墙,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发现有行人过来,立刻找一个小巷暗处藏起来,好几次是有惊无险。
这样躲躲闪闪走了几条街,终于遇到麻烦。在走进一拐弯处,腊梅突然紧张地说∶
“方姐。后面有人!”
我忙闪到屋檐下,往后一看,果然在昏暗路灯下,有两个人影,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在我们后两跟着。看样子来者不善。腊梅从没有这样绳捆索绑当生人面出过羞,得保护她。我看前面不远去有个小巷口,告诉她到巷口立刻钻进去藏起来,等我将他们引开后,设法返回花园《玫瑰之家》脱险。待腊梅躲藏好,我故意加快步伐往前走。为了防备他们偷袭,我干脆走在街中间路灯下,这样又走了五百米左右。街又转了几道弯,听不到后面脚步声了,我回头再看,人影没了,好奇怪。这二人肯定是小偷,又偷东西去了,于是我又重新顺街边屋檐,轻手轻脚往前走。看看街快到头了,远远的地方有一部汽车开过来,在车灯的光照下,在前面100米处,好似有一个礼堂式的建筑物。我心中大喜,算我运气好,完成了我承若。明天就可以与他们交涉药厂之事了。正当我想入非非时,我前面屋拐角小巷突然冲出两个人,一把揪住了我。毫无抵抗能力的我拼命挣扎,但挣脱不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救命。正当他们想堵住我的嘴,想把我拖走时,那部汽车冲过来,原来是辆巡逻车。这两个人一看,赶快恶人先告状,说他们看我十分可疑,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怀疑是逃犯,想把我抓住送派出所。几个警察好奇围着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惊恐万状,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一个象头目的人说,先统统把他们带到附近派出所询问。一个警官上来想帮我松绑,那个头目说不要忙,要保持现场,一切回去再处理。
到了派出所,他们先叫我跪在一间空办公室里墙边,用手铐铐住我绑在背后的一只手腕上,另一头铐在暖气片上,然后都出去了。他们真把我当成逃犯谦疑人,我这时才感到问题严重。周洁把我穿得衣服全换了,我就穿了件旗袍,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我在西京举目无亲,就今晚的事还不能将周洁他们说出来。以她们的身份,是不能卷入这种正常人不理解的异端事件中。退一步讲,即使我扯出她们,他们也不会承认,我也拿不出证据,警察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怎么办?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恐慌,我无法对我的行动自圆其说,急得我头上汗都出来了。越这样,越感到麻绳捆得紧,双手臂好像断了一样痛,颈子勒得难受,头皮发胀。脚脖子给脚镣磨得火辣辣地痛,看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松绑。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二个男警察。一个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另一个坐在办公桌上做笔录。
坐在我旁边男警察问∶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方芪玲,28岁。”
“你有28岁吗?身份证带没带?”
“没带在身上。”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老实交待。”
我实在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你不会说是那俩男人想绑架你,把你绑起来的吧!”
我急急忙忙说∶
“不是,不是。”
“我们观察了沉现场,认为不可能。那是谁把你五花大绑?”他用手拉了拉我身上绑着的麻绳说∶“绑得还很专业,与我们绑被押解的重刑犯一样,又紧又结实,还加锁脚镣,这说明事情很严重嘛。你给我们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回答。
“我知道这样捆绑,你是很痛苦的。看你头上的汗,时间长了,还会伤害你。但是你不配合我们弄清问题,我们不好解开,你好好想想。”
我确实感到浑身不自在。经过在龙口看守所那段切齿难忘的日子,在这警察手中被绳捆索绑,心中发怵,还不知这事如何了结,非常害怕。抬起头说∶
“求求你先把我松绑好不好,我手吊在后面要断了,好痛呀!”
说完忍不住哭泣起来。他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
“不交代清楚是不可能放你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见多了。看你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半夜三更在街上乱窜,肯定有鬼。现在己是夜里三点钟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我只是哭泣,他也不耐烦,锁上门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地五花大绑跪在那里。长时间跪在硬而凉的水泥把地上,膝盖痛得受不了。我想起来,但稍一动,铐在暖气片上那只手腕立刻拽得好痛。我只好将身子靠在冰凉的暖气片上,托着胳膊,减轻绳索对脖子的压力和身子对膝盖的压力。这样七扭八动,下身上的环受到了牵动,刺激了那敏感的部位,很想用手抓一抓,但做不到。弄得全身发痒,胸部长时间挺着,衣襟将乳房压得紧紧的,这一动,乳头磨擦着衣服,扯动着乳头环刺激乳头,乳头挺起来,同电击一样往全身扩散。令我臊动不安,现在是多渴望有人来抚摸我。我蠕动不安,欲火烧身,不停地扭动身体,原来惊慌失措情绪,麻绳紧缚的痛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和对话声。
“实在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说得都是真的?”
“都是本市的,这还有假。这个女演员是我们刚聘来的。昨天夜里彩排,导演本来的目的是想追求真实性,增加感染力,叫人把她绑紧了点。在休息时,剧团那些好事年青人看她是新来的,又来自贫穷山区农村,故意捉弄她,与她打1000元睹,若从剧团化妆室就这样打扮走到演出礼堂,这钱就归她。”
“啊!我明白了。现在年青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们开始把她当逃犯,但奇怪她为什么会化妆,打扮得还样艳,原来是上台演出。”
“的确。我们都认为她不可能这样做,一个女孩子这样浓妆艳抹,还被麻绳绑着,拖着脚镣,绝不敢一人独自外出的。但临出发时,她不见了。开始还没想到,后来到处找不到,才想到她独自跑出来了。真是想钱想疯了。”
“这多危险。现在坏人还是有的。”
一行人边说边走到门外,并打开了房门。
[原创]命运141141 卖身契
我知道,肯定是周洁他们派人来了,他们不可能对我撒手不管。事情到这份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奇怪的念头,我就这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绑,脚镣手铐跪在这佰生的环境里,多刺激,这样反而不一定想马上离去。正在胡思乱想,那个审我的警察带几个人走进来。一个我并不认识有五十多岁的男人进门就说∶
“唉呀!方姑娘,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他们是逗你的,你还当真。”
审我的警察打开我手腕上的铐子,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男人上来给我松绑。从内心感到,这样绑着感觉还好,要解也要当周洁她们面,这样委托她们办药厂事好讲话。于是我挣扎着不要他解绳索。抬起头对他说∶
“大男子汉说话要算数,不解,到礼堂当面让他们看看,本姑娘讲话算数,他们讲话也要算数。”
“唉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倔强。讲话算数,这钱他们耍赖,剧团出,你放心了吧!”
“不行。就这样绑着,让他们看。反正就是现在松开,等会排演时还要绑。都绑了一夜,也不在乎这一会。”
“这样吧,她不要松绑,我们管不了。”那警察说∶“你的脚镣要打开留下,这是管制戒具,你们使用是非法的。”
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
“警察先生。这是道具,我们购买是经过批准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脚抬起来,摆动了一下脚镣链子说∶
“我现在还戴着,要打开,也要到演出结束。”
那警察不耐烦了。挥挥手说∶
“你们己折腾我们一宿了。这姑娘不愿就散了,现天刚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赶快走。等会人多围观,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谢谢了。”
那五十多岁男人边说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搀起来往门外走。出了派出大门,街上己有人走动了。很快我这身行头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来围观这种稀罕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场面。人们议论纷纷扬扬。
“快来看!派出所里出来一个女犯人。”
“长得可漂亮呢。给麻绳绑得紧紧的,是不是要游街。”
“我的妈呀,还戴着脚镣!肯定是个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贩毒就是杀人。”
“怎么没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人越来越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感到特别刺激,人非常兴奋;即不感到绳勒,又不感到脚镣匝对脚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摆脱搀扶我的人,挺胸迈步往前走。那男人见状,赶快走到前面带路。其实派出所到小礼堂并不远充其量不超过300米,虽然我拖着脚镣,走得慢,半小时也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进了小礼堂院门,立刻有人出来阻止围观群众,并关上小礼堂院门。我昂首挺胸,刚踏进小礼堂正门,立刻响起热烈掌声。阮总和周洁带领公司的人欢迎我,古紧缚师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阮总走上来紧紧握起我刚松绑,胳臂上布满绳迹的双手,兴奋地说∶
“方小姐真是奇才,有胆略,大度,美丽,吃苦耐劳,所有KB女模特的优良品质,你全具备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定能兴旺发达。”
腊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献给我。悄悄的说∶
“干这一行真刺激,我好兴奋。方姐,我要拜你为师,也做一个你这样模特。”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送我回宾馆的路上,周洁告诉我,她们一宿未睡。我从《玫瑰之家》出发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保护。我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小偷。小偷发现我们这打扮好奇跟踪,被公司派去人赶走了。后来抓我的人是自己人,他们发现过来一辆巡夜的警车,怕我被发现,想把我带走,没想到弄巧成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她们最担心我在情急之下,乱说乱咬,把事情弄复杂化。没想到我那样沉着冷静,连准备抓我的人都给我解脱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她们从众多民间剧团,找了一个不出名的民间剧团老板,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家》会员中与警察局有关系的人,通过市局给这个派出所打个招呼,事情都解决了。
到宾馆临分手,我问起药厂之事。周洁说∶
“芪玲。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娱乐场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赖。我们这些人办事都不一定贪图回报,只要不惹麻烦。所以药厂的事,他们会在政策许可范围内给办好。”
这些人果真神广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国家控股的长期亏损药厂处理,他们给我盘下一家中型药厂,由几家《玫瑰之家》中会员的大型民营企业负责人担保,银行出资收购,再卖给我,分二十五年归还银行资金。我未投入一分钱,收购一个价值2500万药厂。但给我订了一个非常苛刻条件,至少要与《玫瑰之家》无条件合作五年。等于我签了一张5年卖身契。
这样用了半个月,将药厂解决了。我兴高采烈回到龙口,看钟先生和高工事办得怎样。我匆匆忙忙下了车,回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员告诉我,钟先生与高工一块儿去青龙市去了。财务人员向我汇报,高工购买没备款己汇出。看来高工的进度还是很快的。他和钟先生在与当地洽商投资建厂的事,另外公司职员还告诉我,山里有二个山民来找钟先生,都等了几天了。我心里一惊,莫非是神先寨来人了。不问是谁,先见一见。我回到董事长室,刚坐一会,公司职员就领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原来是芙蓉和他的三叔。我高兴地跳起来,忙端茶让座。芙蓉怯 生生望着我,即不敢坐,又不敢接我递给她的茶杯。她小心谨慎地说∶
“你就是董事长?董事长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我是玫瑰,现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脚镣呢?那可是打不开,除不下来的。”
“在神仙寨办不到的事,山外能办到。你们今天有空出来?”
三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农,一直藏在芙蓉后面不敢露面。看我说话这样客气,战战兢兢从芙蓉后面露出来,用手指着我说∶
“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妇?你完全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
“你们出来有什么事?神仙寨的人还好吧?饥荒己经度过去了吧。”
“没有。我们出来找钟先生,求他救救我们。今年田地全毁了,秋粮未种上。上次换的粮食肯定过不了冬。请钟先生无论如何要收我们的长生果,帮帮乡亲们。另外顺便打听你的下落。现在你在钟先生手下干董事长,能不能在钟先生面前说上话,我看这里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没有办不成的事。”
对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怎样同他解释。只是应答说∶
“没问题。你那坏小子回来吗?”
三叔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芍药一定要他回家,这不,我出来那一天才回家,但他也解决不了吃饭问题。”
“三叔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彻底帮你们解决温饱问题。我准备在大弯水洞口河边办一个厂,村里人可以在厂里打工挣钱,这样就旱涝保收了。
“真有这样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坏小子找来,芙蓉不要走了,等钟先生回来,送他俩去学技术;学会了,在厂里教寨里其它人。以后长生果采收就送到这个新工厂。”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几天后,钟先生和高工回来,大湾村项目谈好了。青龙市硬要在市内上,是钟先生一再坚持,最后按我们选址立项。那儿无电,我们自备了发电机。当地土地不要钱,仅付平整土地费用。我们三人将各自工作进度汇报后,又制定了下一步工作。高工接着又出发了,他先将芙蓉和三叔小孩学习安排好后,就全力以赴筹建新的提取工厂。我与钟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药厂交接后,就将工厂人事组织,生产安排交给钟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尽我承若的义务。龙口药厂先放一放,暂不管它,因为还在殷莫者承包期,我们也插不上手,听讲他在厂里干得相当欢。
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后,我又到玫瑰之家。因为我要履行我对他们的义务。阮总给我在他们公司的楼上安排了一个住房,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将房间布置,安顿好。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洁,请她来看看,提提意见。她在电话中答应了,但二天都未来。我知道她是个大忙人,也没在意,第三天我还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来了。但我发现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请她对我房间布置评价评价,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但对我的提问,总是所答非所问,我有些气,就不理她了。她低着头,在我房间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我死死盯着。我给她看得不好意思。说∶
“你干什么呀!老盯着我看。”
她眼光一闪,上来抓住我胳臂说∶
“芪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原创]命运142142 落凤坪的小镇
“快松手,你把我抓痛了。”我这挣脱边说∶“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没问题。”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个最大难题。原来在西海省仙霞岭市有一个叫落凤坪的小镇,据她们报社获得信息,那儿是一个重要假烟集散地和生产基地。这个小镇有一个集黑白两道于一身的制贩假烟团伙,那里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30多公里穿山越岭的简易土公路连接外面大公路。省烟草局和警察局采取几次行动,虽收缴了不少假烟,但未找到工厂和团伙骨干,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故有人举报到报社,怀疑省里有他们的人通风报信,要求报社深入调查,弄清真相。虽然报社组织了几批记者,或正面,或化妆进入,但收获不大。所以报社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洁,她争强好胜,一心想把这事查清,这两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的方法。
听她这样介绍,我不禁好笑。对她说∶
“你们能力这样强,都没办法,找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这样的,这小镇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进入,他们立刻能认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当地人都不告诉你实情。所以几次派人去,都没有结果。后来,我与调查回来记者研究过,只有一种人员频繁出入那里,他们不怀疑,也许时间长了,能摸出点真实东西。”
“是什么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里地方不大,但豪华歌舞厅和夜总会有好多家,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块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这不是山穷水尽,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也没法,她帮了我,我得帮她。报社既点名要这种大腕记者出马,可能压力不小,只好答应,其实我也不情愿,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没法。
为了更好掩护她,我通过金银花在沁州找了个经常到落凤坪叫兰草的小姐,从沁州出发,冒充沁州小姐去落凤坪;因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业最出名,沁州小姐名声最大。
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装束打扮自己。周洁化妆后,还真象一个风尘女。她将自己头发染成红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妆品扮了一个浓妆,贴上卷而长的眼睫毛;她身材好,穿了件无袖淡红色绸短旗袍,一对大乳房将胸部顶多高。脚穿高跟凉鞋和网状丝袜,显得艳丽,妖娆。与原来白领丽人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亲眼看她换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了方便,我取名春红她叫秋艳。
我们三人一行直奔落凤坪,兰草多次来过这里。到了之后,直接到一家叫《凤鸣寨》的夜总会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豪华,气派、是一个六层大楼房,紧靠着一片石壁。山里平地少,这间楼房估计是将山坡劈开垫出的地基造出来的。兰草叫我们在大厅等着,她去见她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生意很好,现在才下午三点,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兰草给我们介绍说∶
“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
“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
“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接受生人。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头也不抬地说∶
“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
“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是经常来吗?”
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
“那二个我怎么没见过。”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
“我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说∶
“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
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
“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后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
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
“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子叫秋艳。”
“不对!”他指着我说∶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护你的,请你一定放心。”
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下死路一条,刚进落凤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
“看来她确是惊弓之鸟,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了。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里是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下合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
“你们肯定弄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
“这样吧!小三子。”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的电视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
“兰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
“他是吴总。”
“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胁。周洁这样主动点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地说:
“吴老板。请原谅我,有我的难处。我是临时来借贵方宝地避难的,也不可能长期在这里,希不要为难我。”
吴总嬉笑眼开,连忙说: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另外,我的特点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从来是卖艺不卖身。”
“这也没问题。你是我们这圈子里明星,那些事不是你这种人干的。这样说,你打算与我们订合同?”
“即来了,合同是要订的。我要借贵方宝地谋生呢。这样吧,先签二周。”
“这样短,时间能否长一点?”
“你知道,我签合同与其它人不一样,签多长时间就等于是你们的囚徒。而且干这种活很辛苦,干一段时间要休息调养身体,否则吃不消。另外有一点,我们要带点药在身上,你要允许。”
“什么药,是摇头丸,还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费供应。”
“你瞎说什么。是我们这一行特殊疗伤药。”
“啊!是这样,那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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