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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2-27 08: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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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二小时,剧组供应中饭。演出一结束,水仙把锁住我脖子,拖在地上长铁链绕在我腰上;同样也叫我把她的铁链也绕在她腰上。然后叫我跟她走,她走的是舞台碎步,即快,短短脚镣铁链根本不影响她行走。我可不习惯,颈上枷影响我看清地面,脚镣铁链限制我的脚步,几次差点绊倒。跟着她跌跌撞撞来到领份饭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队。很多人都认识水仙,让她到前面去。但她坚持排队。讲真的,虽然也有一些演员未卸妆在排队,但象我们这样脚镣手铐,披枷戴锁的还没有。我真想插队先领,但看水仙那副认真样子,就只好作罢。这个地方的明星真没架子,很难得。
份饭是一铁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非常简单。我俩领好离开时,王导也在排队。他看见我俩,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面前,悄悄说:
“大美人,你这样子自己能吃吗?等我一会,到我办公室,我喂你们。怎么样?哈哈。”水仙给他一句,赖哈蟆也要吃天鹅肉,头也不回带我走了。七拐八弯带到一间小屋边,水仙蹲下来,把枷抬成水平,叫我把份饭放在她的枷板上,后又从她颈子里拉出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红丝线,上面系有一把钥匙;然后叫我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有桌椅和床。水仙站起来,走进房间,用脚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叫我把她枷板上份饭放在桌上。她长出一口气说:
“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这是我一个秘密房间,没有人知道。”
尴尬的赴宴 (26)
当我和水仙的在秘密房间安定下来后,才感到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这时我望着桌子上的三明治和饮料犯了愁。我和水仙的双手紧紧锁在枷的前半部,就是手指伸得再长离嘴也有半尺;而两只手也被枷左右分开,相互触摸都不可能;虽有美食,但无法送到口边;就是同狗一样直接用嘴去啃,脖子上扣着枷也吃不到;同时一只手也打不开饮料盖。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就问水仙:
“水仙。中午休息,他们也不打开我俩的枷锁。”
“剧组规定,当天这类的镜头不拍完,是不卸妆的。”
“那我们自己想法把枷锁弄开,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等演出时再戴上。我过去看戏没见过休息时演员也脚镣手铐的。”
“你怎样能打开身上的枷锁?”水仙反问道:“不要说我俩手无寸铁,就是放一大堆工具在你身边,叫你开你也打不开。你没看见我们的脚镣手铐不是上锁的,而是硬用铁锤敲打用铆钉铆死的。而这死囚枷,除了二根穿木钉,并用大铁钉钉死,就这样靠自己根本开不了;另外里面还有精密的机关和锁,不是公司道具组里的人,外面的钳工也开不了。”
“那我们就这样被锁着,饿死渴死吗?”
“你饿了?怎么不早说,饿不死的,玟瑰姐。”
水仙站起来,用右手拿起一瓶饮料走到我身边,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在铁盖的环,往上用力一拉,饮料瓶就开了,再插上一根吸管,从我手上接过饮料,递到我嘴边。啊!就这样简单,解决了吃饭的事。她左手又拿起一块三明治,当我吸完饮料后,又喂我;接着我用同样办法喂她,这个中午,我们过得真开心。
下午也是披枷戴锁的镜头。主要内容是《计拿谢瑶环》和《庭审》这两段戏。这本是二天的任务,由于剧组人同心协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内容演完,只剩下二个很短的分镜头。大家一致同意,连夜完成,明后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兴,这样三天披枷戴锁的演出一天搞定,我们少受二天罪。特别是上刑具时候,真是难为人,最难受,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制片人也高兴,决定晚上到市里大饭店,包席加餐,大家一片欢呼。下午拍摄结束,这边关灯,那边就来了一辆大巴,演职员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往上挤。我和水仙可犯了愁,晚上还有演出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别的演员可以马上换掉戏装,我俩不可能换,看大家都上了车,我们决定留下,那怕是饿一顿也不能这样到市里出羞。
但是王导和剧组男职员可不放过我俩,他们上来几个人,拉着锁着我俩颈子的铁链,架着我俩的胳膊,不分由说的往车上拽。我与水仙拼命挣扎,除了弄得脚镣手铐哗啦,叮当响以外,一点作用也不起,被大家押上车。车向市内飞驶,我和水仙被大家挤在坐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脚镣手铐,整个身子动也不能动。看到我俩这一副狼狈相,大家特别开心,有说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议,甚至痛骂那几个把我俩架上车的职员,见即无人答,也无人理,只有人对我们做着鬼脸,气得又哭起来。我悄悄对水仙说:
“水仙,即然上了车,就随他去吧,省省力气,晚上还要工作。”
水仙也无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语说:
“到酒店,我不下车,大庭广众之下看你们把我有什么办法。”说完就沉默不语,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也作了心理准备,我也曾五花大绑,大白天在公司大楼,楼上到楼下招摇过市,出尽了洋相,这次还有个水仙陪着,顶多再出一次羞。
很块大巴进了城,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酒楼门口。大家都下车了,水仙挣扎着,怎么也不肯下车。王导笑着对大伙说:
“先把洪小姐弄下来,水仙就会下来。”
这时上来二个人要拉我,当他们抓住我枷锁下手铐间铁链要往下拖时,手铐夹着手腕,钻心的痛。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说:
“不要拉。我下车不就行了吗。”
我弯着腰从座位上起来,拖着脚镣走到车门口,一脚伸出车门,往下下。那知脚镣间铁链太短,车门太高,前面一只脚还未落地,铁链扯着另一只脚往下拉,整个人失去重心,手锁在枷上,又不能扶着车门,我大叫一声:
“唉哟!不好。”
连人带枷往车外倒,幸亏车外人多,上来二三个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面一个人身上,枷的边拐砸得那个人痛的也“唉哟”叫了一声。我的脖子也给枷勒了一下,半天气都出不来。车里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被车里早有准备的二个人,顺势拖了下来。当我们一下车,大巴立刻就开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门口,己无退路。店门口人来人往,我们这身打扮,显然与店门口气氛不协调,己开始有人停下来围观。我起忙说:
“水仙。快进店,这里呆着不是好事。”
水仙点了点头,在大家搀扶下,我俩扛着枷,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向店门。来到门口,两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上来,看见我们模样,吃惊的嘴都合不上来。当我走到她俩身边时,听到她俩在悄悄说:
“看!这伙客人可能是那个老板请到包箱唱堂会的。”
“可能是唱苏三起解,但也不对,不会有二个苏三。”
“会有二个。我看过京剧小合唱,三个苏三同样打扮在一起唱。”
我听了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对!我们是来唱堂会的,这样打拌很正常。
舞会 (27)
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我们一行快步窜过大堂,来到电梯口。当电梯门打开后,一位礼仪小姐先走进去,按住开门键。我挣脱搀扶我男职工的手,哗啦,哗啦拖着脚镣先挤进电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摇右摆的摆动,把其它人赶开,跨进来。当她脚上拖的脚镣链一过电梯门,她马上将戴的枷横在电梯门口,挡住其它想挤进来的男士们。毫不客气地对他们说:
“先生们!请下一班上,里面的空间有限,人多了,我的枷会磕到你们的。”
我也赶快对礼仪小姐说:“小姐。快关门吧!”
电梯门关上后,很快到了第二层,礼仪小姐将我俩带到一个大厅,很快走了。我俩走进一看,原来是舞厅。昏暗的舞厅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圆桌。舞厅两边是两个明亮大餐厅,摆满各种食品;一边是中餐食品,一边是西餐食品;原来是自助餐。乘大家还没来,水仙叫我在西餐厅随便拿了两瓶饮料,她一手托着一只盘子,另一只手抓了点面包之类,然后我俩跌跌撞撞,拖着脚镣找了一个偏僻角落坐下来。这时大批人马走了进来,我俩赶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刺耳的麦克风的声音传来,我睁眼往舞池一看,只见制片人站在那里,握着麦克风对大家说:
“大家停一停,听我讲讲。现在是七点半,吃饭半小时;二小时舞会;十点回摄影棚,十二点将剩余镜头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卖力,歌唱得要过瘾;但最后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后镜头拍不好,大家都不许睡觉。现在大部分人在吃饭,谁先吃好,上来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好不好。”
大家在下面齐声拥护,制片人问:
“谁吃好了,有没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声音。
突然有人发话说:“我发现有人吃好了。”
我与水仙一听,吓得狠不得往桌下钻。有人问:
“谁呀?请他出来露一手,在那儿?”
有人站起来手往我们这儿一指,并说:
“在那儿。”
好多人往我们这儿边瞧边问:“是谁呀?都是同事,别婆婆***。”
不知那个好事之徒用手电往我俩身上一照,我们立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啊!原来我们的大美人藏在这里。”王导手里拿着一个大苹果,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说:“唉呀!难得。我们的大明星早早来到这里,提前吃好饭,准备为大伙露一手。欢迎,欢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理也不理。这时制片也走过来说:
“水仙晚上还有重头戏,请这位新来的靓妹来一段好不好。”
大家齐声附合起来,我那见过这种场面,脸红得象关公,浑身冒汗,一时竞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那里愣住了。水仙一下站起来,扯得身上铁链叮当,叮当响。她伸出锁在枷上的小手,指着制片说:
“你们不要欺负新来的…。”
制片一本正经地说:“水仙姑娘,这话讲的有点不合情理。我们都是搞艺术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种锻炼,怎么可以讲欺负谁呢?”
水仙给顶得哑口无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来我今天的丑是出定了。硬着头皮站起来说:
“好。我唱,我唱…。”
王导兴奋地扯着嗓门叫道:“大家鼓掌,欢迎洪小姐表演…。”
一阵热烈掌声后,舞厅突然安静下来,舞池所有灯一下全开了,舞池透亮。我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这古妆花旦,穿金戴银,浓装艳抹,花团锦秀被披枷戴锁脚镣手铐的狼狈相。即来之,则安之。越是失态,越是召来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缓缓离开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间走。周围特别静,脚镣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声特别响,两只被脚镣紧锁的脚显得非常沉重;手铐铁链随着走动时身子的摇摆,铁链环相互碰击的叮当声尤为清脆;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响。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大家注视中,我胆颤心惊地走到舞池中间。两个舞厅工作人员一边好奇的看着我,一边在我身旁架起麦克风。王导走到我身边,轻轻问:
“你想唱什么?我叫乐队伴奏。”
“唱什么呢??”我问自己:
忽然我记起我在单位上班时,有事无事爱哼二段京戏。看我现在这一身打扮,灵机一动就说:
“来一段京剧苏三起解吧。”
王导高声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剧苏三起解,乐队开始奏乐。”
一阵悠扬的京胡京剧过门调传来,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这时整个人反而放松了,随着调门节拍,我一板一眼地唱开了,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但这身镣铐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这一舞起来,不是脚镣铁链拌住了腿,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形成了乐器,歌声和铁链碰击声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刚唱完,一位舞厅经理模样的人上来给我献上一束鲜花,走得我身边悄悄说:
“你这别开生面的表演,叫人特别难忘。”
他又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小纸条又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希望你能来我这里表演这类节目。”
我想拒绝他的纸条,但手被锁在枷的前半部,够不到脖子,干着急。制片接着走上来,握了握我的手高兴说:
“你真不简单,还有这一手。过去学过京戏?”
我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一个跟一个职员上来表演。我赶快退回坐位。水仙对我说:
“我尿急,想去洗手间。”
我说:“我也是。但我们得找一个人帮忙。”
我俩离开座位到洗手间,出大厅口就看见那位引路的,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也在那里看我们的表演。水仙走上前去请她带我们去洗手间。到了那里,我们请她帮帮我们。这位礼仪小姐也很漂亮,听完我们的请求后,吃惊的嘴合不上,美丽的大眼瞪得老大。她在帮我们脱裤子和穿衣服时,忍不住摸摸我们的脚镣手铐,说:
“这真是铁的?”又提了提系在我们脖子上铁链说:“是怪沉的。”
水仙的说:“你看我们戴着这些东西感觉怎样?”
她说:“不难看。怪好玩。你们真解不开?这不是道具?”
“你帮我们解解看。” 水仙回答道:
她仔细观察了木枷和脚镣手铐接口,惊奇地说:
“呀!真全都钉死了,你们就这样过日子?”
水仙开玩笑的说:“就这样若把你也这样锁起来,怎样?”
她笑了笑说:“这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厅,刚坐一会儿,大家开始跳舞。制片上来拉着水仙,王导拉着我,要下池跳。水仙急了,说:
“制片。这脚镣手铐怎么跳?”
制片说:“我的大腕,可以跳慢三步嘛。”
水仙可不敢得罪制片,制片与水仙肩并肩,他右手抓着水仙腰带,左手抓着水仙手铐铁链,随着舞曲跳。王导也一样抓着我。这那是跳舞,我纯粹变成一个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否则拉得手铐环夹得手腕痛;他左手往后拉,木枷卡住脖子气都出不了。两只脚在脚镣束缚下,行动不灵,常被脚镣铁链拌得失去平衡,这时他的右手抓紧我的腰带,使我不跌倒。镣铐叮当声随着节拍响,时间长了,脚腕也给脚镣磨得好痛,好容易盼到舞会结束,重回摄影棚,拍完了最后镜头。
法场的耻辱演出 (28)
那天最后一组镜头拍完,己是夜里十二点。管理道具的职工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卸掉我与水仙的枷锁,撬开脚镣和手铐。在撬的时候,用铁锤敲击带刀刃口的铁钻,硬把脚镣和手铐的铆钉冲掉;虽然用厚皮垫护着我们的脚手腕,但那种铁锤敲打的强烈震动,几乎将我俩手脚都震麻木了。回家卸完妆,我洗澡肘发现我的脚手腕给磨掉一层皮,并有些红肿,难怪在跳舞时脚腕处有些痛,可能是给脚镣磨的,这可能是脚镣链太短造成的。那天太辛苦了,我俩第二天睡了一天,晚上水仙才到我这里来。
“怎么样?唱戏的味道好吧。”水仙一进我的房间就笑着对我说:“辛苦吧,玫瑰姐。”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说:“辛苦也谈不上。不过这跟坐牢没什么两样,等于判我蹲死牢一天。但我觉得打扮得那么漂亮,而被镣铐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你们那个剧组人太坏,专门捉弄人,特别是那个王导,叫我在舞会上出尽洋相。你想想,一个人脚镣和手铐,行动都不方便,怎能跳舞。你看看我的脚手腕都磨破了皮,脚还红肿起来了,真气死人。”
“王导人倒不坏,那个制片可是一肚子坏水。他有权有势,大家都有些怕他。那个晚宴加舞会纯粹是他故意整我们的,也许他暗地把那天晚上的情节给拍摄下来卖钱呢。”
“我怎么没有发现摄相机?”
“有一种微型的,你根本发现不了。公司用它在演员不注意时,录制一些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说真的,今后几天的演出倒没有什么,我最怕最后一天《谢瑶环法场问斩》这一场会出些什么新花样来做弄我。那天是一些长镜头,有大量众演员,场面很大,花钱很多,这种场合制片人的话就是圣旨,一旦有什么歪点子,我们都无法抵制。”
“那天你扮谢瑶环上法场,可是真同被判斩首犯人一样被绑着。”
“那可不,我己演过几场女犯上刑场的戏。一根麻绳会把你捆得死去活来。同时你还得按照剧本有大段说唱和动作,表演难度非常大。”
“那我也要那样…?”
“根据剧本,你当时只戴镣铐陪着我。这种镣铐可以随时开启的,你不必害怕。在宣布将我押送到法场问斩时,就同时卸掉我俩镣铐,给我上绑绳后,拖出审判大堂。你的戏就结束了,去充当一般众演员。我还要被押上刑车,拖到法场。一路上有大段唱词,直到跪在法场上,刀斧手高举屠刀时,我的戏才结束。但愿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
真是不幸,那天真得发生了一件意外,使水仙蒙上奇耻大辱,促使她后来痛下决定,离开公司,自办剧团过上了正常演出生涯。
最后一天演出,我和水仙早早起来,化好妆。头上仍是插满首饰,珠花,打扮的非常漂亮。不过服装则都是戏台上女囚穿的大红戏服,不是长裙拖地,倒也精干利索。到了拍摄现场,场面确实不小。从搭建的衙门到搭建在摄影棚大厅外的法场之间,有一百多米长街道,两边是古老式样房子。房子后面架了好几台摄相机。街道两边站满了古妆打扮的众演员。王导前面跑到后面,忙得一头大汗。制片站在搭建的衙门口,对几个衙役打扮身强力壮的演员在交待什么。我们一到现场,管道具的职员立刻上来给我俩锁上脚镣手铐。一会几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坐在公案后的椅子上,这边王导立刻打手势,准备开拍。时间安排得真紧凑。忽听一声锣响,演出开始。那边一声喝:
“带囚犯上堂。”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打扮演员,将我们押上大堂跪下。水仙与扮演武三思的演员有大段对白和唱词,我今天无任何唱词和对白,只要跪在那里就行了。表演进行到半小时,只见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大声喝道:
“将谢犯待从押回大牢。”
立刻有两个人把我架下来,到了后台,马上有人解开我的脚镣手铐。王导叫我在囚服外加穿一件妇女的锦袍,扮跟在刑车后面看热闹的妇女。我穿好衣服,走到摄相机旁看水仙表演。水仙一段演唱刚结束,只听扮演武三思的演员一声厉喝:
“奉旨将谢犯瑶环处斩。”
立刻上去四个身强力壮衙役打扮演员将水仙按跪在地上,摘去她的脚镣手铐。接着公案上演员又是一声厉喝:
“将谢犯剥衣上绑示众。”
刹那间,还未等水仙反应过来,四个衙役打扮演员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全部上衣,最后连乳罩也扯了下来,露出白花花颤魏魏一对大奶,肚脐以上赤条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四个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水仙后颈上,抹双肩,顺双臂绕手腕,将她紧紧五花大绑。特别是在将捆住双手腕的绳头,穿过后颈的双股麻绳,往下猛力一拉时,两只被紧缚在一起双手在背后紧棚棚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来:
“唉哟!唉哟!我的胳膊拧断了,痛死我了。”
四个人将绳头又穿过紧缚手腕的绳索,打了个死结。将富余绳索顺胳膊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二圈后,又在手腕处打了个绳节。后分开往上越过双肩,在前胸靠近颈部地方又合在一起,打了个绳节。余绳顺两乳房之间乳沟,将乳房上下两股绳束在一起,又打了一个死节。将两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然后将一块写有《奉旨处斩谢犯瑶环》魂木牌,插在手腕处绑绳上。再将乳沟处绳节富余两个绳头,往上分开顺双肩到背后,系在亡魂木牌上,将其固定。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昨天对我讲,一根麻绳将她捆得死去活来的体会。待水仙回过神来,己被紧紧捆绑完毕,动也不能动了。水仙见此情况,急得拼命挣札,并高叫:
“不行谁叫你们这样干的,我要到法院告你们,你们这是污辱人格。王导,你这个王八旦,快叫他们把我解开,剧本里可没有这种情节。”
王导走上前去对水仙说:
“这种安排是制片今天早上才定下来的,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是制片亲自设计的。你刚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说:“好个屁。有戏剧女演员赤身露体上台的,你们这是犯罪。这时如果你们不解开绳子,给我穿上衣服,我绝不再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制片走过来。
制片人的成功创举 (29)
“你们在闹什么?”制片人走到水仙身边严肃地说:“赶快开拍。你们知道我们每分钟要消耗多少钱。”
在四名大汉挟持下,水仙拼命挣扎。见制片这样讲,痛苦地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边哭边说:
“我是一个戏剧女演员,能这样赤身裸体上舞台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剧组以纪实为基础,一切从真实出发。这几天我查阅大量历史资料,唐代女囚处死都是赤裸身体的,谢瑶环上刑也不能例外。”
“但我是唱戏的,不是纪实片演员…。”
制片粗暴地打断水仙话头说:“戏剧必须改革,否则无法生存。你必须适应,勇于创新。”水仙哭着说:“你们这样做污辱妇女,侵犯人权,我不会演的。”
制片暴跳起来,厉时道:
“怎么你敢拒演,是不想好了。”
一把抓住捆绑水仙乳沟上绳节,用力往前拉一下。粗糙麻绳本来就勒得紧深深陷入水仙皮肤,这一拉,水仙就痛得浑身乱颤,哭叫起来:
“唉哟!不能拉。麻绳勒死我了。”
我在一旁,看到周围的人不仅无同情的,反而默默欣赏水仙被麻绳紧缚凸凹有序的婀娜身体和水仙挣扎时被绳勒得突起乳房不断的颤动。由于哭闹,水仙是满脸的泪水和流出的鼻涕,十分狼狈。但她被五花大绑,无法自己擦洗。这样疆持下去,水仙肯定吃亏。于是我找了一条干净毛巾,鼓起勇气走上去对他们说:
“请你先放开手好不好。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演出的。我来帮她抹一抹。”
制片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个同时松开手。水仙一下倒在我身上,嚎陶大哭起来。我抱着她的赤裸上身,发现麻绳几乎都陷进肉中,不比我那天绑的松。那天我穿了一件织锦锻夹旗袍皮肤要好受点,而她是裸体,所以被绳索紧缚突出的皮肤由于血流不畅,由白色变成赤红;两只手几乎变成紫红。我给她把脸上泪水和鼻涕擦干净,悄悄劝她说:
“水仙。你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吃亏。拖的时间越长,这种尴尬场面时间越长。反正己被这样绑起来了,赶紧把这段唱完就结束了。否亏你还落一个罢演罪名。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这时王导也走上来劝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早唱早完事。今天你吃了亏,演出费翻翻。”
水仙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闹下去决没有好结果。就乘机下台,对王导演说:
“你讲话算数?”
“算数。算数。绝对算数!”
水仙慢慢站起来,我将水仙脱下上衣,戏服拾起来,退下来。王导赶紧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
“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
这时上来两个刽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夹起水仙。演员真进入角色,什么也不顾了。水仙挺起了绳捆索绑赤裸身体,开口演唱。浓妆艳抹的脸蛋又恢复了她固有的美丽,满头珠花,首饰一闪一闪在灯光下发亮。清脆,圆润的唱腔,将戏中谢瑶环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严密地有机地揉和在一起;那种悲愤,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通过优美,动听的唱词,如泣,如诉表达出来。真是感天地,泣鬼神,叫人惊叹不己。楚楚可怜中又带有妖淫,光艳照人的美丽中又夹杂受虐和无奈。这件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剧目有传统戏中的优美,但又具有极刺激人的现代虚恋,不亏为一个成功的创举。后来该剧出售获得伥好的收益公司,对他发了巨奖。在金钱第一的时代,演员的个人尊严是一句空话。
一切都很顺利,水仙不亏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当她真正投入时,演出效果还是非常好。由于双手被反绑限制,不可能做出优美动作,但她用自己富有感情的演唱和丰富的表情,还是把剧中人物演得活龙活现。当她最后跪在法场刑台上,唱完最后一段词时,刽子手拔掉她背后亡魂牌,高高举起屠刀时 她倒在刑台上。王导说:
“很好。结束。准备假人上场。”
这时我立刻冲上去,用她的上衣先包住她裸露的上身,将她扶起来,离开现场。刑台上放了一个与水仙装扮一模一样的假人,刽子手一刀下去,锋利的刀刃立刻将假人头砍下来,假人颈子里立刻喷出血水,落地假人头在地上滚动,眼还一眨一眨的,同真人一样。我明知是假,但还是看得胆战心惊。
这时,整个拍摄才全部结束。由于一遍拍摄成功,无论是制片,导演,还是其它演职员都很高兴,又商量怎样庆贺了。我搀扶着上身包着衣服,仍被捆绑的水仙急于想回家。水仙不想在这里再裸露身子来松绑,同时我们担心这帮坏家伙又会出什么新花样作弄人,谢绝了大家邀请,坚持回家。制片走过来,为裸体表演事前未与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为表诚意,专门把他的小车叫来,送我们回家。上车后,王导演递给我一信封,说是几天工资,并一再邀请我今后再来,还特意转告舞厅老板话,想与我合作。最后对水仙信誓旦旦讲,他一定给她双倍演出费,这件事算告结束。
水仙的内心秘密 (30)
离开摄影棚,汽车把我们送回家。将司机打发走了后,我俩上了二楼。先打开我的房门,水仙走进来,高兴地说:
“总算到家了。”
在我关门时,她径自往里走,身上披的衣服随着她的步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五花大绑的赤裸上身。我起快将衣服拾起来,往她身上披。她肩头一晃说:
“在家里怕什么,不披了。”
我将信封放在客厅小桌上,忙过来给她松绑。最后一个绳节在她两乳房之间的地方,我站在她面前,先解这个绳节。这个绳节系得非常紧,绳与绳套在一起,紧得很怎么也松不了。我正手忙脚乱地尽力去解,不一会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后退几步,挣脱我的手。我奇怪地问:
“怎么啦?”
水仙笑弯了腰,胸前两只被勒得京耸乳房随着笑得不停抖动身体上下颤动。好容易停下来对我说:
“你绳头未解开,反而弄得我那儿痒得要命。我实在忍不住,才笑起来。”
我明白了,女孩乳房最敏感,最怕刺激。我也笑了说:
“这绳节是死扣,太紧,解不开。我去找把刀来割。”
我从厨房拿来一把水果刀,从水仙身前看到身后,无处下刀。水仙个子虽不矮,但也不瘦。由于绳子捆得紧,绳索全陷在肉里,怕伤到她,竟无处下刀。水仙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又笑了。她说:
“解不开算了,就这样绑着。”
“那你身上勒得不疼嘛?”
“刚上绑时有些痛,以后麻木了,反而不痛了。就是给你捣鼓的痒得难受。”
说完转身往房间走。
“水仙。你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走到穿衣镜跟前,前面后面反复看看。悄悄对我说:
“玫瑰姐。你看我这样子漂亮不。”
一句话提醒我,是的,今天我始终为她处境担心,倒没很好观察她。水仙古妆打扮非常好看,她扮相好,化妆成花旦,青衣艳丽无比;配上满头钗钚,珠花,首饰,闪闪发亮,尤为妖艳。她皮肤虽没有我好,但给这黄色粗糙麻绳这么紧紧这么一捆,皮肤反而显得又细又白又光滑。虽然有点胖,但该细的地方给麻绳缠得比平常细,该鼓出的地方给麻绳上下一勒,乳房高高耸起,倒变得更窈窕;显示出一种平时见不到的美。这时,在我眼里,黄色粗糙麻绳仿佛变成一件不可多得时装,勾画出水仙身体美丽的线条。水仙见我不语,急得用脚踢了踢我说:
“玫瑰姐。你说话呀。”
我故意板着脸说:“我不敢讲,怕你见怪。”
她更急了,催促说:
“你说呀!快说。否则我生气了。”
我看了看她,慢声细语的讲:
“我看啦,你现在好象穿了一件麻绳编织的漂亮衣服。穿了这件衣服,比你演出时穿最华丽的戏服都漂亮。显露出你平时我从未见过的美丽。难怪制片要这样安排。”
水仙半信半疑的说:“真的?你不骗我。”
“我从不说假话。也不喜欢开玩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水仙听我说完,又对镜子反复照了照。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的眼,极神秘地对我说:
“玫瑰姐。我想告诉你我一个秘密。希望你不要笑话我,也不要说我变态,还要你替我保密。”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不以为然地回答:
“什么东西这样神秘。我答应你的条件。”
她叫我在沙发上坐下,走到门旁听听,又到卧室阳台上看看,生怕有外人看到,听见。然后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黄色粗糙麻绳紧缚的上半身靠在我身上,被麻绳勒得高耸乳房压在我前胸乳房上,嘴巴伸到我耳边轻轻对我讲:
“玫瑰姐。你不相信吧。我有一个天大秘密。我非常喜欢这样赤身裸体被绳索紧紧束缚。我今天好过瘾,我从来没这样被人绑过,感觉好极了。我也认为,我这样最漂亮。你今天说出我心里话,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要告诉你。”
“什么?”我听了大吃一惊,就反问:“那你今天在拍摄表演时为什么要大哭大闹?”“我是一个女人,在大众眼皮下给人扒光衣服,这是一种本能的反抗。我又是一名女演员,我不能在舞台上赤身露体,因为我们要在社会上混,不能不用一种假面具掩盖自己。那天我看你被真正五花大绑来到我房间,我真好羡幕你。也是有内心这种原因,我才应聘到这里演戏。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安。这里的人一肚子坏水。今天我最反感的是,要侵犯别人,还不商量的霜道作风。所以我肯定还是要离开的。你怎样看待我的,讲老实话。”
这种太亲密的接触,我还不太习惯。我直起身,把她推到我身边坐下来,又安慰性地摸护她被麻绳绷紧的皮肤。亲切地说:
“我也有点这样的感觉。但我说不出来。那天被绑的时候,特别是紧勒阴部那根绳,常常给我一种电击似的轻松快乐感觉。理性告诉我要把它解开,但双手反绑无法去解,这样心里面就得到一种安慰,不是我不解开,而是我无能为力。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刺激,这种快乐感觉。这样反而认为被捆绑不是受难,而是一种享乐。”
水仙高兴应道:“是这样。刚才你解不开绳索,我反而高兴。我内心希望你解不开,让我这样五花大绑。既然你把事实挑明了,我还要求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我下面的衣服都脱了,把我的腿也绑了,放在地上。让我体会一下真正无助的感觉。而且也同你上次一样,在我阴部也加一根绳。”
“那不行。你已被捆了半天了,你受不了。”
“我练过功,忍受力比你强。”
水仙从沙发上站起说:“到我房间去。把我绑好后,晚饭时解开。现在是十一点,捆六个小时。求求你了。”
我捱不过她,只好把她带到她房间里,用上次捆我留下绳索,将她从脚到大腿一圈一圈密密麻麻捆起来。也同我上次一样,同一根带绳疙瘩的麻绳勒在她阴道口上。当这根绳收劲时,她一再要求我收紧些。在我用力紧的时候,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头上出现密密麻麻汗珠,口微张着,轻轻地哼起来,看是特别兴奋。当这些绑好后,她又爬在地上,还要求将捆在一起两只腿对折,将小腿腕和大腿根再用捆起来,她认为这样才算彻底失去自由。说老实话,我未绑过,也不想把这位仍化着戏剧浓妆的女孩这样严厉捆绑。但捱不过她。最后我把她扶起来,她现在只能一丝不挂跪在地板上,身上的麻绳同网一样紧缚了她全身,现在她真正的穿上一件绳衣。我站在迎跟前,她将被捆的上身靠在我身上,抬着头望着我笑。我也笑着对她说:
“看来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说。”
水仙道:“玫瑰姐。你真好。你不仅有一个美丽女人的躯壳,还有一颗男人宽厚,善良的心。和你在一起,有主心骨,放心。”
“谢谢你称赞。你这样不害怕吗?”
“不害怕。你放心走吧!今天王导给你多少钱?”
“五仟。”
“这个王导真色。你干了五天,每天二佰,共壹仟。他给伍仟。真给你迷倒了,小心他以后吃了你。走时把我门锁好,钥匙你带走,下午六点见。”
临走时我把她移到沙发边,让她靠在沙发上。看到粗糙麻绳紧缚她赤裸皮肤上,暗暗庆幸我还没这样被绑。那知这种命运很快就在几天后降临到我的头上,经历了一场更严酷的考验。
回到房间,卸掉戏妆,换了一身素一点服装。赶到城里水仙表姐家,还了欠下的二仟元借款,余款存进银行,赶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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