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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水仙的遭遇 (16)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离本市有400多公里的大山区,属于西部一个更穷的省份。母亲死得早,家里有一个老父和二个哥哥。二个哥哥都成了家。我们家祖祖辈辈务农为生,我爱读书,但家里没钱,小学快毕业时,眼看无钱上中学,听说本省艺校来召地方戏学员。由于我们这个剧种列入国家挽救地方剧种名单,所以能考上,所有费用国家全包。我就报上名试试。我从小爱唱小调,长相还可以,还真录取了。凭着几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资,毕业后分到某市戏团,很快成了戏团新秀,拥有自己一批观众,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 但国有戏团待遇低,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贫寒,什么苦都能吃,再苦再累也不会影响我对艺术的追求。在国有戏团最不能容忍的是论资排辈,讲政治靠山,完全凭人情关系安排演出上角色。我这个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锻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欢迎,安排演出的单位常常点名要我上戏,这更遭到剧团领导和团里混混嫉妒,经常刁难我。二年前我父亲突然中风瘫痪住院,虽然抢救及时转危为安,但用掉很多钱,家里负了很多债。二个哥哥务农,根本拿不出钱,他们指望我,我工资低,也没存多少钱。我只有向单位求救,但他们一毛不拔。如果当时不想法弄一笔钱,那我父亲不仅后续治疗不能进行,连今后生活都成问题。这时我在报纸上看到本市如意娱乐公司招聘演职人员,录用后工资是国有戏团的十几倍。虽然我热爱我的事业,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亲,只要能满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应聘。 那知应聘时答复很好,卖艺不卖身,来去自由,给我充分的机会表演自己喜爱剧种。他们也知道我在当地名声,条件格外从优,于是我辞职来到这里。 讲老实话,公司兑现了他们的一切承诺。但使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择和剧情安排;剧目上选择都有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窦娥冤等。而且将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在整个内容比重大大加大;剧情上更区别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采用实物。骑马就用真马而不用道具马鞭,刑具更是真材实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制造的;除了杀人不真把人头割掉,其他全是货真价实表演。上刑场就同对待死刑犯一样,绳捆索绑,就同你现在一样。第一次演出是窦娥冤,一根麻绳把我绑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要我大段大段说唱。开始不习惯,现在也行有时反而觉得真实,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于用的是实物实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实景的摄影棚里,然后制成DVD。也奇怪,在国有戏团不仅演出机会少,而且演出的门票非常难卖,而这里就不一样,在舞台演出座无虚席,制成DVD也好卖得很,效益很好。 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剧组里有一个管道具和场记的职员,叫李奇。我知道这类职员都是一些混混,没本事。但在公司有来头,我对这种人即不得罪,也不搭理,完全公事公办态度。我反正凭本事吃饭,在这个效益压倒一切的商业公司,只要你是公司摇钱树,谁也不敢把你怎样。我的演出特受欢迎,所以我也不怕这些人。 李奇经常挑逗骚扰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恼羞成怒,多次扬言要给我颜色看。导演和其它职员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压压我的傲气,常常是一种看我笑话的态度枞容李奇行为。但我时时防范,他们也无计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计划,二点钟准时演出苏三狱中辞庙起解一场戏。演出时间比较紧,想六点前结束,因为晚上整个摄影棚大厅电路检修停电。我吃完中饭,早早在房里化好妆,换好衣服,佩戴好面首,叫摄制组小车把我送到摄影棚。我有个习惯,我虽是主角,我从来不摆架子,总是准备好准时到场。这次也一样,当我来到摄影棚里搭建的监狱现场时,很奇怪,一个人也没有,导演也没来,他一般是提前来的。一会儿李奇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与我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工作。他打开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铁手铐,叫我坐在一只小板橙上,我知道这是表演前准备工作,就坐下来将戏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将双手伸出去,让他上了铁手铐。他将铁手铐钢圈调了调,咔嗒咔嗒二声将我双手腕锁死。我当时感到有些紧,本来想叫他松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懒得开口求他。他又从墙角地上拖来一根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铁锁将铁链锁好。我发现今天的铁链好像比以前长一点,这样表演时可能拖在地上碍事。但那时有扮崇公道的演负帮我提着,也不要紧。接着他又将那行枷拿来,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带铐双手伸进枷前面两个小孔中,然后将两片枷合上,将前后穿钉木插好,咔的一声将暗锁锁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给枷锁得特别紧,就再也忍不住叫到: “李奇。这枷扣得太紧,你把它打开重来,我的脖子勒死了,等会表演时怎样唱。” 那知他理也不理我,又从道具箱里拿出一副脚镣要往我脚上套,我急了,厉声对李奇说:“你要干什么?下午剧情安排没有上脚镣的。这样无法表现,导演给你这样安排了吗?……。” 李奇对我做了个鬼脸,抓住我一只脚就上脚镣,我拼死挣扎。但上身戴了个沉重的枷,一挣身体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铁链,轻薄地说: “我的美人。你这样连枷栽倒人可受不了。这可不是苏三起解用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么?谁叫你给我上这种枷。” 李奇仍不理我,将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脚放在橙子上,戴上脚镣。我对他大叫: “李奇。快把我解开,我要叫嘁了。等会剧组的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李奇笑着说:“我的宝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谁来。今天原计划晚上更换摄影棚变压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二点半,一会儿所有灯都要灭了。导演叫我通知大家,我独没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这里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来接你。你不要瞎吵了,这样白费力。没有我的钥匙,谁也打不开你身上的锁。而且我把锁定时了8小时,8小时之内有钥匙也开不了。” “你这个王八旦。你快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就是有人发现你,也无奈合我。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我可以说是你自己锁的。以前演出时,你不是不要我为你服务,你自己给自己上镣铐。”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好好休息等我吧 我走了。” 李奇边说边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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