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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鞋队”见闻3

第三天早上 由于心里想着杨淑香的遭遇,清晨五点吹哨时我就醒了。张玉霞仍然熟睡,微微打鼾。五点半又吹一遍哨,女犯们就就到空场池中排成了一列横队,朱武一声令下,一个个仍然只穿着一条大红裤衩、一双白球鞋的女犯,就都做成标准的喷气式请罪姿势,由打手们挨个检查弯腰是否超过了九十度,腿是否绷直不打弯,向后举起的双臂是不是抬得够高,低头的程度是否符合要求。他们用皮带抽打被认为姿势不够标准的女犯,并督促他们排齐。我在队尾看,一溜鞋尖整刷刷的白鞋的前上方是长短不同的已经梳过的一条条辫子和垂下的乌发。后上方是一排浑圆的高高抬起的红裤衩包不住的屁股。又感到一阵非常强烈的冲动。朱武喝一声“请罪!”,她们就用娇脆的嗓音齐诵:“我—是—破鞋,专—政—应该!服—从—管教,彻—底—交代!狠—触—灵魂,老—实—劳改!”反复念了三遍,才结束了每天例行的“早请罪”仪式,恢复了立正的姿势,听朱武训话。 于是,朱武当众宣布了常淑香昨夜手淫的罪状,叫人把口袋搬了下来,把在她阴户里仍然插着的茄子又捅拧了一番。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常淑香,偏偏又出现了性兴奋的生理反应。朱武就用皮带在她的光肚皮上抽打起来,她惨叫着:“妈呀!再不敢了呀!疼死啦——!”不停地舞动着两只穿白鞋的脚。朱武说:“你骚劲大着呢,肏了一夜来没够啊?再让你过足瘾!”叫打手把她就这样阴户里插着茄子,拖到牲口棚里去“坐牢”。 我好奇地跟到牲口棚改成的禁闭室去看热闹,到了那里,看见昨夜审过的杨秀芝正在里面扛着一面大木枷坐牢。她昨夜捱了两顿屁股板子,而且第二顿打复很重,打完了就送来坐在又潮又泠的地上,在裤衩遮不住的股腿上,红肿的板伤已经变成了一道道暗紫色的条状凸棱,由于两只脚闸在脚闸里,打伤的屁股无法挪动而只能强忍着无休止的压挤之痛。虽然人已困得迷迷糊糊,却痛得无法入眠。一见到我,就苦苦求饶。我不理她。 从牲口棚回来,朱武问我夜里和张玉霞的情况,我就说我把她治得服报贴贴的,胡吹了一通。还取笑他也是军人,只会用酒来玩女人,不会靠自己的本事让女的主动献身。朱武红了脸,讪讪地同我一起上我屋里去看张玉霞。她还在呼呼大睡,可是裤裆却湿了一大片,而脚上竟已穿着白力士鞋。而且自己给自己已经锁了脚链子。朱武见此情景说:“卜老弟,我服你了。今晚你要挑谁,我一定让你满意。”便拽我到河边看女犯洗澡。 这个劳改队里女犯人的洗澡、洗衣、刷鞋的时间本来是在晚点名之后的,因为女犯干活一天下来,一向臭汗。陪夜时不带劲,都得洗澡上炕。所以就定了晚点名后统一洗澡的制度。女犯集体洗澡和光着身子洗衣服、刷鞋,使管教人员有一个欣赏一大帮裸体年青女子的机会。入暑后,王福生主张早请罪后让女犯人洗澡、刷鞋、洗衣服,晚点名后只是简单地洗洗身子。理由是晚上洗澡河水晒温热了,太便宜这帮破鞋了。早晨溪水凉,洗澡也是一种惩罚。“可以好好让这帮破货醒醒脑,触触灵魂嘛!” 于是我头一次看到三十来个年青女子都全然光着身子的场面。女犯洗澡也是“军事化”的。到了河边一声令下,她们把带来的昨天穿过的衣裤都放在岸边,一齐脱下红裤衩,但不许脱鞋,以防河底石头划破脚掌。再一声令下,手上都拿着红裤衩的她们,一齐下河。选的是一处水深仅能没膝的地段,管教人员便可尽情欣赏这些全裸的女子洗澡的情景。她们一个个都用红裤衩当手巾,擦洗全身,包括洗脸,洗头。又一声令下,一齐上岸,站成一排,由监管洗澡的打手逐个检查。新来的邱月英,大概是嫌裤衩太脏,没有擦脸,被斥骂了一通,用她身边两个女犯的湿裤衩在她脸上狠狠擦了一气,又把她的裤衩在好几个女犯的腚沟、腿裆里察过之后,硬塞到她的嘴里,以示惩罚。又挑了两个女犯,对胸脯、肩头、大腿内侧瓷意搓揉,看有没有泥条。有一个有泥条被认为没洗乾净的,被拖到河边,用刷鞋的板刷沾了河水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狠刷一气,还又拧又打,使她哀叫求饶。再一声令下,全体女犯在河边或蹲或跪,开始搓洗脱下来的衣裤。拧乾后摊放在岸边的沙滩上晾着。然后一人一把板刷,才脱下白鞋,洗脚后刷鞋。刷完鞋的,光着全身提着鞋回到窑洞前景起,把已经晒乾的那双提进窑洞里,再把自已炕沿上那双白鞋穿起来,再换上昨晚从河滩上收回来的那套衣裤。 这样,这些女犯都有一个来小时得光着全身,让管教人员肆意凌辱。朱武说,这是洗骚、亮相、触灵魂。可是据我看,多数女犯对这种凌辱已经失去了羞耻感,既不脸红,也无怩忸之态,这些女子的小腿和胳膊都晒得黑黑的,晒不到太阳的部位则显得更白,远远看去都像是穿着浅色的紧身衫裤和白鞋的运动员。要柚看,赤裸的身体上刑伤历历可数。不少女犯的臀部都有颜色不一、深浅不同的伤痕。邱月芳的屁股完全成了猪肝色,特别触目。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小媳妇,把腴的屁股上还有多处血痂,有两处还露着鲜红的血口子,很难看。 我回到房里,张玉霞还在呼呼睡。看到她的袒露的结实而浑圆的乳峰起伏不停,我性控制不住自己,就找了件上衣给她盖上,她噗呲一声笑出来,一睁大眼睛坐了起来。说她也早就醒了,见我上场子看处置新来的小寡妇,为防朱武来查她,所以穿了白力士鞋,还的裤裆里洒了些洗脸水,果然把他给蒙住了。我给她穿上了衣裤,领她上小食堂去吃早饭。是大馒头、稀饭,还有鸡蛋和肉菜,比女犯吃格子粥、咸菜疙瘩强多了。她吃了很多,很香。 朱武换了一个服务员,年纪很小,长得挺妩媚,梳两条大辫,穿的是天青色二人转绸衣裤,白力士鞋。辫根上扎着两个桃红色的大蝴蝶结,让人看了眼睛一亮。她给我端稀饭,不小心洒了点。朱武火了要打她屁股,她吓哭了跪在地上,我说算了,拉她起来,她不敢起。我就代她向朱武说情。朱武哈哈大笑说:“李秀环,你命大。我看卜爷看上你啦。这回我就饶了你,今晚你去给卜爷陪夜去,好好赔罪吧!” 九、第三天白天 吃了早饭,困劲又上来了。又回房睡了一大觉,还是张玉霞侍侯着,醒来时见她正在洗我的衣服。刷乾净晾干的鞋和衣裤都叠得整整齐齐。水盆里还拔着几个大香瓜。我让她吃,她说不敢。说瓜地里的瓜只给管教人员吃和送人。前几天在瓜地里干活,有个女犯偷了一只,被查出来,晚点名时被摁成“钻裆”,扒了裤子,用麻绳沾水打得一屁股血,血顺腿流到白鞋里把鞋都染红了,吓死人了!我说我让你吃,就没事。她就拿一个啃了起来。正好王福生来了,我就说我让她吃的,你可不能罚她。王福生笑笑说:“赶明儿三妹子也陪我好好乐一宿,我赏你一筐香瓜。”说着就去摸她的后颈,说:“你嘴吃得香喷喷的,让我亲亲吧。”说着搂住就咂了一嘴。张玉霞立马沈下了脸,可又不敢发作,眨了眨眼说:“王爷,我也啃你一口!”反过来真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把口水、瓜酿、瓜子糊了他一脸。王倒不生气,哈哈乐着说:“好!有进步!卜爷会调理人,调理好发这匹小野骒马,大家都好骑嘛!——这盆香瓜就都赏你吃了,我跟卜爷有事呢。”就把我拉到他屋里去了。 到了王福生屋里,他把秦红支到伙房去帮干活,和我谈调查的事。问我对杨秀芝有什么打算。我说,我看她昨晚的表现,可能在县里还有别的勾当。王永年也可能是给别人拉皮条的。王福生认为我的分析有道理。但要是牵出县里现在在台上的人就麻烦了。我说,现在县里情况很复杂,派系斗争很厉害,要不然王永年也不会倒。王永年真要给人位皮条,下水的也可能是一派的。如果打正道了,可就有大功了。再说这案子我来问,出了岔子,第一先可以说田秀芝她诬赖,第二可推在我身上,王福生不会有大事的。王福生说也对,那夜里就你老弟主审,我们听你调遣了。又说,丁艳芳今天九点多醒过来,只是哭,不吃饭,也不写交代。问我意思是否要再上刑?我说,我看丁艳芳昨夜交代的,挂杠吃水前较可信,后来也可能是乱供,不能只信王永年一面之辞。王永年倒台了,很可能怕丁艳芳咬他,所以先交代了,但说丁艳芳主动勾奸,也有可能是为了减轻罪责,如果是威逼成奸,他的问题就严重了。我主要是来搞王永年的问题的。所以丁艳芳前面的口供也是有用的。我倒不一定要丁艳芳承认是勾引王。不过交代材料是一定要有的。光有审讯记录不够。下午可由我和她谈一次,如她什么样的交代都不肯写,那就要考虑再动刑了。下午睡过午觉,我和王福生去粉房。看见常淑香和杨秀芝还在牲口棚里坐枷。杨秀芝算来已坐了十六七个小时了,歪倒着身子,汗水淋漓,委顿不堪。像得了重病的人那样直哼哼。见了我俩,痛哭求饶。但我问她有什么没交代的,她支支吾吾还是说没有。我就说那你还坐着吧。 到了粉房里,王福生说,杨秀芝娇滴滴的,再坐下去要是昏倒或中暑,晚上就不好过堂了。我说那就换个法治治她,反正不能太便宜她。王福生就建议让她到粉房里来“背剑”,我俩就去牲口棚把她开了枷,打开了脚闸,架到粉房里来,叫她自已把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裤脱下来,只剩一条裤衩跪在墙角里,由王福生很熟练地捆了个“背剑”。叫她继续好好考虑还有什么问题没交代。再进里屋,看见丁艳芳也是只穿一条裤衩跪在炕前地上放的一块洗衣搓板上,一个打手正在训斥她说:“你再不写,就一直跪到天黑过堂!”她披头散发,头发还没全干,流着泪,见我们进屋,身子就抖了起来,十分可怜。我看她双乳已经不红了,但勒的那两圈紫痕仍很清晰,奶头周围梅花点似的出血点已经凝结了。下身打过的地方肿得很明显,有很多紫黑色的条痕。我先问她,知不知道不写交代今晚还要受刑,她呜呜哭出声来,使劲点头。我问她,那为什么还不写,她哭了一阵说:“我没法写呀!”我说你昨夜招都招了,怎么招的就怎么写呗。她哭着说,要她交代怎么勾引,她实在写不出来。不写怎么勾引,和昨天招的又不一样,写不写都得受刑,实在没活路,死又死不了,哭得上不来气。 我说,你昨晚上受刑,是因为从前没说实话。你要早交代和王永年通奸的事,就不会受这么重的刑。你现在写交代,有三条一定要写清楚:第一,和王永年通奸的事实经过要一次一次写清楚。第二,过去为什么隐瞒。第三,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勾引不勾引,你自已心里最清楚。反正有一条,你俩一连干过四次如果是事实,那就绝不是强奸。你为什么一次一次让他干你,必须得说清楚,不然就一定还会受刑。你要是什么也不写,那就是完全翻案,那是绝对不行的,那是要受重刑的。她听我这么说,慢慢不哭了。过了一会,用手撑着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那我写!”一步步挪到桌边,要了纸笔,屁股坐又不能坐,只好跪在板凳旁边,把纸铺在凳面上,写了起来。 我问王福生要了杨秀芝的全部材料,又要了她的劳改纪事,说要研究研究。王福生取了给我,就出去了。我发现,她的纪事和丁艳芳的完全不一样。一共只过了三次堂,除了例打的打嘴巴和打屁股之外,没有受过别的刑。除了陪来客过夜几次外,一直是朱武的服务员。经常驻演节目,可从不下地干活。审讯记录和交代材料却非常详细,简直是一篇一篇黄色小说,全是各种性交的描述,非常下流。但管教人员中她只陪王福生睡过两夜,此外全是朱武包干的。因为朱武宠幸之故,她的臂腿和脸蛋都没怎么晒黑,在女犯中特别白嫩。我拿不定给她上什么刑能让她交代要害问题,又不至于使她承受不了。就又番阅其他女犯的用刑记录。我发现,这里的刑法真是五花八门。除了桑玉绢和张玉霞说过的,有名目的还有“上夹棍”、“敲榔头”、“上脑箍”、“掐大脖筋”、“滚花篓”、“拉大弓”、“背板凳”、“坐酒瓶”、“驮砖”、“顶香炉”、“举杠子”、“举秫秸”、“站三角铁”、“穿木靴”、“睡钉板”、“扎指头”、“吃排骨”、“捏饺子”、“灌辣水”、“打气”、“上眼药”、“熏马粪”、“压口袋”……好多各目我完全不懂。 这时,王福生又回来了,他取来了一双36号的破白力士士鞋,让杨秀芝穿上。她一动身子,背捆的胳膊就抻得直哼唧。鞋比她脚小,是王福生硬套上去的,这显然就是罚“穿小鞋”的刑法了。我问他我的不明白的刑法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杨秀芝,有意就在外屋坐下给我讲解,好给杨秀芝一个威吓。原来,“上脑箍”是用布带勒在脑门上,插进木棍绞。“滚花篓”是把女犯捆成一团塞在大篓里来回滚动,“拉大弓”是让女犯俯俯卧在地上,用麻绳分别捆着双手双脚,由两个人站着把捆绳反得抻放,抻紧时受刑女犯身子离开地面,放时又摔到地上。“背板凳”是女犯仰卧在板凳上,用麻绳捆住腋部和膝部上方,在后腰填进砖块。“坐酒瓶”是脱光裤子,反梆双手,坐在竖立的酒瓶口上,使瓶口压进肛门。“驮砖”是蛤许用手指和脚趾支撑身子,背上加砖。“顶香炉”是把铜香炉反扣在女犯头顶上罚跪。“举杠子”是两手高举大木杠罚跪,“举秫秸”是两臂前伸平端一根秫告做骑马蹲裆式。“站三角铁”是罚光脚站在三角铁的棱上。“穿木靴”是用绳子套着有空窝的三块木头挤压女犯的脚。“睡钉板”是让女犯裤体躺到钉着密密麻麻钉子的木板上……他还主动介绍了几样毒刑,“穿猪鬃”是把猪鬃穿进女犯的乳头里,“在里头一搅,比死还难受哩!”他说时虎了杨秀荥一眼,她吓得索索乱拌呢,又介绍说,要是用细铜比穿进乳头,在铜丝上再通电,比猪鬃更加难熬,杨秀芝就呜呜哭出声来了。他又介绐了一种“吃蒜茄子”,是在阴道里先放一勺蒜泥,再塞进一根茄子去乱捅乱搅一气。杨秀芝就哭得鼻涕眼泪满脸,叫唤道:“我真全交代啦,饶我小命吧!我受不了大刑呀!现在我的胳膊就要断啦,松松绳子吧!求求你们啦!”又特别央求我:“卜爷,卜爷!我今夜可劲让你肏,我保证伺侯得你称心如意!求你抬抬手放过我吧!” 我被她这种赤裸裸的无耻激怒了。我觉得她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婊子,到了劳改队还勾引管教人员,所以基本没吃什么苦头,这才是应该好好整治的对象。就狠狠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她尖叫起来。这时里面的打手出来说,丁艳芳的交代写完了,我俩僦进屋去看。她一共写了六页,字迹还挺娟秀。交代了通奸四次。头一次是在她家,她爹当时喂牲口,住在队房。王永年晚饭后到她家找她谈话,就叫她上炕脱了衣裤,狠肏了一顿。而且说,光一次不算真心,要她第二天打扮得漂漂亮高在家等他。他夜间又来,先是新嘴、乱摸,又说不斗她便宜了她,不公开斗也得让她知道知道感慨厉害,要她跪在地上先认罪,脱了脚上的一只网球鞋自己抽自己嘴巴。再罚她坐喷气式,被他拽着大辫子斥骂,又叫她自己褪下裤子,让他用网球鞋底打她的光屁股。一边打,一边问她怕不怕这样公开捱斗出丑。她臊得不行,说怕。就让她上炕,又狠肏了一顿。肏了一遍还不够过瘾,教她“高抬大腿,小腿搭在他的两边肩膀上,勾着身子,又让他干了一回。”一边干一边说她不会“粮”,教她要夹大腿,扭腰,颠屁股,还要她哼哼,求饶。学得不好就又打又掐。一连肏了三遍。才算完。事后,她到公社赶集,又遇上王永年,王领她到公社后院空房里,要她“大弯腰,劈叉腿,站着,他在我身后像牲口配种似的,又把我给干了一回。”秋天在农中放电影,又被王永年堵着一次,把她领到山后树林里,对面站着,让她搂着王的脖子,王端着她的屁股,她勾腿离地由王颠她。王每次干完她都要问:“快活不快活?”说“你要不想再快活,愿意光屁股捱斗,你就去告我去。”王每次干她都戴避孕套,肏一遍换一个。要她不用担心受孕。最后一次还逼她把套里的粘汤喝了。她写道:“我一次次答应他是为了怕出丑捱斗,告他自已还是得出丑捱斗,所以不敢告他。”到刘庆的事犯了后,大队审她的是王永年的亲两姨弟,她当然不敢牵出王永年来。后来再一次次受审,要改供肯定会更受罪,特别是怕背上诬赖干部的罪名,送到县里就更没好了。还写了一段是说她爹的。因为她妈早死,她爹对她特别好。她爹人很倔,当初工作队说他成份有问题,他说:“老农民就是干活吃饭,四类分子也是干活吃饭,订什么成分都是屌事。”可她怕池狗崽子,刘庆又说可以介绍她上县城找工作,她有虚荣心,又想报答爹,就和刘庆干上了。可她爹最古板,要让他知道非气死不可。她和刘、王搞破鞋全瞒着她爹。现在爹已经死了,要把事往她爹身上推,也死无对证。可她觉得这样做就更不是人了。 我让王福生也看她写的交代。我当时表态说:“这写得不错,经过说清了,思想也交代了,不用再过堂了。”王福生看过了,也点了头,丁秀艳一直哆哆嗦嗦跪着,很紧张地看前我俩。听了我表态的话,就激动地哭出声来。我和王福生商量后,让她穿上了衣裤,由一个管教人员看着,在里屋炕上养息。 回到外屋,杨秀芝还在娇声娇气地哼哼。见了我们又衣服哀求:“行行好吧!放开我吧!”“卜爷你是大好人,开开恩也放过我吧!”我特别恨杨的浪劲,产生了要加意折磨她的冲动。建议王福生再让她吃点苦头。王福生说就让她表演一下“举秫秸”吧。搬来两根三角铁,棱角向上并排放在地主。给她解开了捆绳,脱了鞋,赤脚踩在三角铁上,站成骑马蹲裆式。两臂向前平伸,双手竖一根秫秸,还把脱下来的那双白力士鞋垢鞋带拴在一起,挂在她的脖颈上。又拿来一条小竹板,抽了她两下,说她动一动就得捱打。然后把小竹板给我,让我看着她,就出去了。 杨秀芝这样站了不到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哀求我让她从三角铁上下来。我不答应。她两腿乱颠又熬了一会儿,就两眼一闭,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但我用小竹板使劲抽她光赤的肩头和大腿,他疼得身子弹跳着,尖声号叫着。我说:“你不用装死,起来给我站好!”她又爬起来重新站上去,但把脚掌接触铁棱的位置挪了挪。又熬了十来分钟,她浑身大汗,腿颤得站不住,又跌倒在地。我用竹板狠狠抽她大红裤衩包不住的肥腴的屁股,她把屁股一撅一撅扭来扭去,一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哭叫:“打死我吧。我真站不住啦!”我揪着她的辫子拖她,她挣扎着不起来。
还是啊, 我再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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