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帖子
- 0
- 精華
- 0
- 積分
- 48
- 閱讀權限
- 1
|
1#
發表於 2006-3-25 11:06 PM
| 只看該作者
重生135--139
135 危机四伏
泪水夹着泥糊住了我的双眼,我双手锁在枷上,无法擦拭,只能闭上眼站在那里。从脚步声中,我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说:
“唉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个泥人。怎么戴着枷,锁着脚镣,这山里野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样对待女人是犯罪呀!”
他用手帕帮我将眼部泥水擦干净,我睁开泪汪汪的眼看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不断线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现在变得如此脆弱;他又帮我擦干泪水,安慰我说∶
“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几个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们赶快走吧!现在这枷有什么办法打开,这模样与董事长是多不相称。”
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是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志高气昂,衣冠楚楚模样。他几句话弄得我语无伦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
“钥匙,是的,这样怎么见人。我脖子下挂着开枷钥匙,但先要把枷两头横插梢拔出来才行,哦,我差点忘了,我他们给我上枷时,还用铁钉将插梢钉死。你得要把四颗铁钉先起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女人。就是现在死囚,也不用这个枷。看来没有工具是打不开的,我们先离开这深山再说。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二点,我们先出洞再说。”
他搀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进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块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来,然后说:
“方老板。你这样子无法自己走下山。你在这儿先休息会,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时感回来。”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洞口与洞那边白马沟气候完全不一样,一阵又一阵热风从洞外吹来,驱走了洞里带来的寒气。时间长了,甚至还有点热。现在可以说,神仙寨胡姓人对我的威胁彻底解决了;人没有压力,松弛下来,才感到全身不对劲。首先是脚腕处,又痛又涨。虽然隔了层皮靴,但走了这样多山路,两脚腕肯定给脚镣磨肿了,可能还破了。现在只要稍稍一动都痛,真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时手腕、颈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着枷,我看不见。可能在洞里跌跤,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涨,比走路时还谁受。命运如此捉弄我,内心十分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这时人感到非常疲惫,不知不觉头歪在枷板上睡着了。
“方老板,你醒醒!”
有人摇着我的身子叫我。我猛然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钟先生。我想起来,刚移动脚,脚腕钻心得痛。我“唉哟”叫了一声,又倒在地上。钟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将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扶手处绑了两根长木杆,躺椅之上扎了个蓝布遮阳蓬。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里,钟先生又布带把我的腰绑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围起来,然后对洞外说
“你们进来吧!把躺椅抬走,要小心。”
躺椅摇摇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暂时不开。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县城开去。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颠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东西,车起步后,就把和从坐位上颠下来。车箱矮,我挣扎着爬起来,直不起腰,只好双手紧紧抓住隔离前后车箱的铁栅栏,枷迫使我只能弯着腰,跪在车箱板上。车虽开得不快,但路面差,车颠得我浑身抖动,脚上锁链与车箱板碰砸哗啦响,我看此时此刻,我已变成了一个真正囚犯。
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了柏油路,平稳多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坐在车板上,靠着车座休息。浑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涨。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车总算进了县城。不一会车停在一个小院里,钟先生把车门打开,扶我下了车。他对我说∶
“这是重生公司。你的办公室在三楼,我先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钟先生扶着上楼。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层楼,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将小楼掩在树丛中,环境很优雅。钟先生介绍这是一个有钱人后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来,位置在城郊,交通很方便,离药厂很近,办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楼将西头,房门上写着《董事长室》。钟先生打开门让我进去,他去拿工具给我开枷。我观察一下,这房间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简单,一张巨大办公桌,桌后面是一排书橱,四周靠墙是一排排沙发。里面窗明几净。我突然看见一个穿衣镜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脚镣去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到镜子里一看,吓我一跳。镜子里面是个扛着块板的黄色泥人,只有眼在动,脚镣链磨得雪亮的,一路洒有泥灰的脚印在大红地毯上,从房门口直到镜子边,看看弄脏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门边,等钟先生过来。
钟先生取来工具,我让他在走廊上开了枷。钟先生告诉我说,办公室通往留给我的卧室,里面有衣服。卧室里有卫生间。在他临走时,我留下龙形枷,我从内心深处对它有种特殊感情,它记录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激,还给公司带来发展机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镣铐伴随的难忘日子。
那天夜里,我在浴室里脱下泥泞的衣裙。但脚腕肿胀,长靴脱不下来。只好把它剪了。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净。同时把织锦缎小袄和芙蓉的短裙仔细洗涤干净,烘干折叠好,与洗净龙形枷放在一起收起来。再取出以如意公司带出来治伤护肤药,抹遍伤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药涂抹好不一会,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凉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红肿有些消退,不那么痛了。拖着镣也能走动。如意公司治伤护肤药确实好。午饭后,我又泡了个药澡,梳妆好。目前己是夏天,龙口的气温比神仙寨高多了,人们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么呢?看来必须摘掉脚镣,否则无法出门。我先穿了一套西装套裙夏装,见了钟先生再说。
下午三点上班时,我约了钟先生到我这里。他看见我,平时不露声色,沉着冷静的他情不自禁地说∶
“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说∶
“此话怎讲?”
“我向来不恭维人,实话实说。昨买你同泥塑的人一样。今天的你,比一年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别是你的皮肤,白里透红,润滑如玉。”
“这还是要拜托长生果了,那个山区人皮肤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
谈到长生果,钟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焦虑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钟先生是个稳重冷静的人,看他这样,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他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我接过一看,是上个月一批成品检验结果。其中长生果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标,不到重生公司企业标准的一半。我非常惊讶,为什么会有种成品生产?钟先生不紧不慢地说∶
“药厂化验单都是合格的。我们接到很多用户投诉,说四月份以后我公司产品疗效差。所以我又取样送矿物所高工那去化验,得出过个结果。”
“那这批成品用料怎样?”
“高工说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这是怎么回事?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我焦急地问∶
“为这事,我到药厂查了一个多月,越查越感觉问题严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来,山里人真顽固,就是不告诉你下落。昨天突然跑来两个山民,讲你被卖到山里,在他们帮助下,逃出来。叫我到梅林乡东面大山野人沟里一个山洞里去接应。我半信半疑去了,还真把你接回来。”
“其它事暂不谈,先讲药厂里问题。”
我从荷花被绑,卖到神仙寨,就感到药厂出事了。就打断钟先生话直截了当问∶
“我长话短说。上次殷厂长搞了个神仙果提出物交给我们客户,那个害得你坐了几个月牢的小女孩,今年二月她又来了。与殷厂长打得火热。殷厂长对神仙果一直不死心,仿我们长生果系列,弄了个长寿系列。那个小女孩给殷厂长弄得神魂颠倒,起劲地帮他推销。殷厂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经,实质上同毒品作用一样。所以他在其产品中加入我们的长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长生果提出物从那儿来?”
“还不是那小女孩坏的事。按你的吩咐,我们对她什么都不保密。她把高工那儿一切都告诉殷厂长。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厂长高价也无法从他手中买到货。于是他转手到松树岭产地,高价收农民的。最近我们用量大,四年生的我们都采收了,松树岭产地只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们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低,他们见长生果就收,这样不但收购价暴涨五六倍,而且资源也给彻底被破坏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几次要来龙口找你,都给栏下来。”
“神仙寨的资源他们知道不?”
“应该不知道。你刚送来一点,就过了采获期,我立刻停了。”
“你们用五年以下的长生果,药效肯定差,也难怪别人投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们增加长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达标只没问题的。后来你从神仙寨送的货补充上来,那更没问题了。”
“那成品怎么会出问题?”
“殷厂长他们把松树岭资源毁了后,又没找到新产地。自己也断货了,如是就打上我们的主意,给我们生产时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药效下降。发现后,我加派人手全程监控。结果他们又把手伸到高工那里,那边接连发生长生果和提取物被盗,高工一介书生,弄得防不胜防。为了保存手中这点长生果原料,特别是神仙寨的货,我找了一个安全性好的冷库存放起来。目前只有停产。”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到药厂去。厂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这样胡作非为。”
136 重大决策
为了这工厂,这事业,我吃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气,头脑发热,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顺手抓个包,怒气冲冲往外走。刚出门到走廊上,钟先生追上来栏住我。我使劲拽开他拦我的手,杏眼园睁,气冲冲的说∶
“你为什么拦我?有什么目的。”
钟先生尴尬地笑着说∶
“方老板。冷静点。要多动脑,想出好办法破解目前困境。请你看看你的脚,你能出门吗?”
“我的脚怎么啦!”我对他高声叫喊说∶“它又不残废。”
我死劲推开钟先生,冲出房门。但是刚起步,脚就给绊住了,人往前栽。钟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我低头一看,是脚镣带倒了我。唉呀!我真气昏了头,都忘了脚上还钉着镣;也许长时间,戴着它习惯了,不看见它,人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时清醒了,明白目前处境,拖着脚镣,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
钟先生给我倒杯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
“方老板。喝口水,消消火;处理任何事都要头脑冷静。”
“钟先生。我能不火吗?姓殷的,还有那个姓方的女孩,我对他们不好吗?他们为什么这样?”
其实,我最伤心的还是我的女儿方冬梅。上次为了那该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粉,我为救她,当了几个月死囚,差点把命都送了。这次还要为这东西,毁掉我的心血。想到这,泪水不知不觉流出来。
“方老板。你是一个干事很稳重的人,足智多谋,脑子转得快。你这样的女子,世上不多见,所以我很敬重你。”钟先生见我这样,很诚恳地说∶“今天你怎么啦!行事不象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讲你拖着脚镣上街,别人会怎样看你;这样子怎样面对药厂职工。你这一点都不明白。我还告诉你,你两只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镯,而是没有连上铁链的手镣。我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计你被卖到山里,在那儿,平时肯定用锁把你双手锁起来,干活时才打开。”
听他这样说,我不得不点点头,这是最简单的道理。钟先生看我情绪安定下来,就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
“买到你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这样是不行的。就是这样,你还是披枷拖镣翻山越岭逃出来,你真不简单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双手伸出来说∶
“钟先生。你得想办法将我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摘掉。”
“那还用你说。考虑到影响,不能在龙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龙川市找人,这件事晚上就解决,不能再拖了,给人看见报警,我们无法解释;讲真的,泄露神仙寨,那里有我们的机密;讲假的,很难自圆其说。”
当天晚上,他让我戴个大口罩和一只大墨镜,乘车去龙川市一家私营机械厂,用液压剪摘掉手脚上的镣铐。除掉脚镣后,我即连路也走不好,身体发漂,头重脚轻,走不好步,好几天才习惯
按照钟先生意见,我们在拿不出良策前,暂不惊动殷莫者和药厂。目前进入生产淡季,暂时不生产。他召来了高工,我们三人在公司商讨了二天,对整个业务作了精确的分析,进行大的调整,做出几项重大决定∶
1, 彻底停掉龙口和矿物所的生产和提取活动,斩断今后与殷莫者和药厂全部业务;药厂的债权和债物由钟先生善后处理。
2, 高工从矿物所辞职加入重生公司,任总工程师。从公司抽调100万资金,由他负责到青龙市大弯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边,重建长生果提取工厂。因为公路可通大弯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长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设想利用神仙寨流下的河水,这水里肯定有未知对人体保健有就成分。
3, 为了让别人了解不到我们业务程序到西海省会西京市寻租,承包或购买一个药厂,生产成品,由我操办。
最后又重点研究了二个关键点;其一,是新的长生果提取工厂保密问题。大家一致认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员都不要,老人员可能与殷莫者他们有联系。从当地找有知识青年,送出去培训,作为工厂新人员。管理可采取严格封闭式。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时间联系好新的工厂,并在秋天生产季节到来之前形成生产力。因为我们对西海省会城市西京市药厂现状并不了解,我只告诉他们,尽快办好自己的事,当对于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实我没有什么妙招,因为在讨论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所以提议不在本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联系工厂;那就是采访边过我的名记者,省城《生活导报》的周洁。她联系广泛,熟人多,定能帮我联系到一个理想工厂;但我没有她任何联系方式,原来她给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间镜子后面。我离开时没做准备,牡丹给我现换的衣服,个人东西没法带。本来当时想,参加欢送我的午宴后,还有时间,准备还回来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那知去了,一下子给五花大绑,拖到刑场,再也没有机会回来。我想先找金银花,肯定能取到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我简单的把头发扎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宽松夏天衣裙,提只布包,打扮成城里普通家庭妇女,乘汽车赶到沁州。考虑到如意公司高层对我的敌意,放弃了白天去找金银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宾馆,先住下,到下午九点钟天黑定了,才去金银花的家。在她家门口,我犹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对如意公司暴露了我的踪迹,反而招祸。想离开,但也不甘心,决定试试看,发现范思友在家,就迅速离开。于是我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一会儿院子里灯亮了,从门栅栏里我看到院子里别墅里走出一个健壮的女佣人,走近了我认出是罗大姐。是金银花的紧缚师。她已认不出我。看了我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顾把问道∶
“你找谁?”
“请问范先生在家吗?”
“不在家!”
她转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问∶
“那再请问,金银花太太在家吗?”
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转身准备回去。我更急了,小声说∶
“罗姐。你不认识我啦?”
她听到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玫瑰。”
她听见,转身走到栅栏门前,仔细的看看我说∶
“唉呀!我的妈呀,真是你呀。你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了。”
她并没将门马上打开,迟疑了一下说∶
“你请稍等,我去拿钥匙开门。”
说完她飞快回到别墅里。我满怀狐疑,罗姐怎么啦,为什么不带开门钥匙?她很快转来开门,将我迎进院子,又立刻把院门锁上。我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二楼金银花的声音。
“快上来!把妹妹想死了,快来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楼,看见金银花扎了一根长长大辨子,人站在房门口,手扶着门框,焦急地等着我。罗姐在锁别墅大门,没上来。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她也扑在我身上,哭泣起来;我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站好说∶
“真傻。老站在门口,走!到房间里去。”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我发现地毯上从一根大姆指粗闪烁银白色的铁链,从床下一直往门边延伸。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铁链另一头连在金银花脖子上铁项圈上,难怪她只能在房门口迎接我;她手上也上了手铐,中间有三十厘米长铁链,她手拽着脖子上拖下来的链子,吃力地拖着镣往我身边走来。我知道她脚上的镣并不重,而且长时间锁在脚上,早已习惯,走路不会这样吃力。当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她脚镣上又加锁了一只小钢球,难怪这样步履维艰。与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开朗,精明。她拉我在床上坐下,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足足订着我看了几分钟,看得我不好意思。特别是吊在她手铐上的链子,不断晃荡,撞击我乳头上金属环,刺激得我心猿意马。后来我推开她说∶
“不认识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以你的聪明智慧,我一直坚信你能脱险,然后一定来找我。”
137 金银花的困境
我把我从刑场逃走,到被卖后,又逃走的过程简单的叙谈了一遍,就这样她都听得如醉如痴,不断拍手叫绝,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当然我只字未提人生果之事。
“你身上又加了这些铁家伙,是不是又在过什么瘾。”我最后好奇得问她说∶
“讲话别这样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那次他们用沁州对付女人最严厉、最牢靠的方法把你从内到外捆绑起来,并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况,你必死无疑,吃不上东西,震荡器时时消耗你的体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个荒山野外找到你的艳尸;但半个月过去了,你既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使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公司在川江省青龙市的眼线发现了你的踪迹,公司正准备悄悄派人去青龙市追杀时,又有消息传来,那边的老大己把你处理到一个永远出不来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这件事并未了结。公司有些董事认为,一定有人帮助你逃走;否则不敢逃往青龙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条唯一能摆脱摧残你的生路。”
我忍不但打断她的话头,抓住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
“这次真要感谢你,没有你的指点,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谢,有机会定要报答。”
她听了笑得前合后仰,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个不停。后来她摸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说∶
“你这样聪明,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爱说,爱笑,爱玩的女人怎么能知道公司里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范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告诉你的。”
我听了后非常惊讶。就问∶
“他是谁?”
“大少爷张卫男。”
我沉默不语了,思绪万千。什么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卷入这种斗争旋涡,使我遭了这样多的罪。于是我说∶
“我不感谢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谢,我还是要感谢你。”
“你当然要谢我。知道你的下落后,公司在内部追查救肋者。他们明白,不查也知道是张卫男。他们那敢动他,就找帮他办事的人。排来排去,我的嫌疑最大,但又找不到证据。范思友的父亲为这事非常气,要范思友严格的管教我。你了解,他管得了我吗?如是范思友想了个阴招。三个月前,不知他给我饮食里下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来时,我发现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成了一个死囚犯。其实脚镣手铐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气的是失去自由。我是一个爱玩爱跑的人,现在整天锁在家里,把人都闷死了,而且不能见任何客人。不是他们不让见,而是我不敢见,基本上与朋友断绝往来。我明白,这是范思友父亲真正目的。你来时,罗姐不敢开门,怕我不见,还跑回来请示我,其实你是我最想见的人。”
看她摆弄着锁着她脖子上链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那象一个长期囚禁的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长链,笑着说∶
“就凭这根链子也能把你锁住,打死我也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链子是锁不住我。”她也笑了,上来抱着我的胳臂摇晃着,用手拉着锁在铁项圈的链子对我说∶“这种用钥匙开的锁是锁不住我的,我总有办法弄到钥匙。现在锁着,主要是怕范思友难为下人。这手铐,项圈和脚镣不是用钥匙开,我没办法,但是我有时也偷偷出去。”
“你这样子也敢出门?”
“敢啦!我将锁在项圈上另一头固定在床下长链锁打开,摘掉链子。用纱巾围着脖子,遮住项圈,用根绳子系着铁球吊起来,绳的另一头套在脖子上。然后穿上背带式长裙,披上长披肩,就开车出去了。就是有一点最麻烦,也最刺激。这镣铐上的链条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稍碰击,声音既脆又响。所以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我一动,就会引起别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装店出来,给两个年青人订上了。我听他俩在后议论。
一个说∶
‘我看前面那个小妞怪怪的。’
另一个说∶
‘我在服装店里就注意了。我就在她旁边,发现只要她一动,她身上就响起铁器的碰击声’
‘对!我开始没在意,后来听到了。而且只要是走动,下面就响;若是上身动,她手的位置就响。’
‘我估计她是一个逃犯。’
‘对!我也这样想,她肯定是手铐脚镣,不然不会这样。’
‘看她只披块布,肯定把囚衣脱了来买衣服。’
‘是的。刚才接待她的营业员也是满脸疑惑。’
我在前面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冒汗。假使他们真把我当逃犯当众揪出,那可丢不起这个面子。急急忙忙钻进停在店附近的汽车里,一口气跑回家,再也不敢同过去那样轻易带刑具出去了。”
我听了后,笑眯眯地说∶
“对付你,就要用这种东西。这种材料制的锁链,我尝试过,那是在公司里张卫男那白房子里。只要稍动弹,声音特响。我想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限制你行动,免得惹事生非。”
“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靠什么生话,老实讲,是不是靠色相。这方面你最有本钱,也来钱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争够一辈子花的钱。”
“你还不了解我,我会干那些出卖肉体和青春的事吗?我现在拾起我进如意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谋生,改名叫方芪玲,这是我的名片。”
金银花一看说∶
“哟!还是董事长呢。这川江龙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经常和她往来?你们可是好友。”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暂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说∶
“刚到龙口,成立了只有董事长一人的公司。我还未去找水仙,龙口又穷,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发展。”
“西京可是我们这儿大城市,你认识谁呀,敢去那儿?”
“我二年前认识《生活早报》高级记者周洁。”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会接待你?”
“试试吧。准备先与她电话联系,但她给我的名片还丢在如意公司宿舍里,不知那地方谁住?牡丹能否进去帮我拿一下?”
“说到那间房子,张卫男可是个性情中人。本来你走后,王嫂准备安排人住,但他制止了。而且你用过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挪走,还在里面挂了你不少剧照。偶尔他还去坐坐。牡丹有那间房的钥匙,是她在门口地毯下检的,本来她想进去住,后来未住成,钥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你请她去拿,但不要讲我来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来常往的朋友,我打电请她明天送来。”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来。”
当晚我将藏东西的位置告诉了金银花,就告辞回宾馆了。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取了我的东西,又和她聊到半夜,最后依依不舍与她告辞了。她打开锁她的长链,送我到大门外,并再三叮嘱常电话联系,有可能一定来玩。看她的样子,我非常气恼范思友父子的卑鄙行为,金银花也是对我有恩的人,我一定想法让她摆脱目前困境。爱好归爱好,但不能为此永远失去自由。
回到宾馆我就休息了,第二早上我就乘上去西京的汽车,下车后我就试打了周洁的电话。她太忙,电话老占线,我也急得很,反复打,终于接通了。
“那位?有什么事?”
电话中的声音很干脆,风风火火。
“我姓洪,叫玫瑰。请问你是周洁吗?”
“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我是周洁。”
“你可能记不得了我。”用眼扫扫看周围没有人,就轻轻说∶“你可能记不得了,我就是前年冬天,你在矿业剧院后台采访过的那个被捆绑的女演员。”
“什么?我没听清。我这里太吵,我换个地方,┉。好!请再重复一遍。”
我将话重讲一遍。
“哟!你是洪玫瑰?天啦,不是骗我吧!你从那儿冒出来的。你现在什么地方。”
“就在本市汽车站。”
“好。你不要动,你站在出口处,我马上来。”
我在出口处等了四十多分钟,看见一个穿西装短裙的高个女青年,急匆匆往出口处赶来,这走边往出口处张望。这肯定是她,我立刻挥手叫道∶
“周记者!周洁,我在这儿。”
她也看见我了,马上跑过来,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
“玫瑰。我一直在寻找你。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眼里,你可是大明星呀!走,车在那边,先送你到宾馆住下。”
138 玫瑰之家
我在宾馆安顿好后,洗了个澡。周洁很兴奋,待在宾馆,用电活把手头事都推了陪我。我给她的热情感动得热泪盈框。周洁看我风尘仆仆的样子,说我应当妆扮一下,否则与她想象的洪玫瑰相差太远,就带我上了一家美容店。
美容师与周洁很熟,听说给我化妆,她仔细把我打量打量,笑着对周洁说:
“周姐,你这位朋友天生丽质,根本不用化妆,只要把头发做一下就行了。”
周洁赶忙把她拉在一旁,从她小包中拿出一张照片给她,小声向她交待。美容师头直点,然后走过来,安排我在美容床上躺下。周洁走到我身边,轻言细语的对我说:
“我有事出去一会,等会来接你。”
说完匆匆走了。我昨夜与金银花聊得太晚,早上赶车又起得早,太疲惫,所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当我醒来一看,周洁己来了,正在与美容师谈笑风生。看我醒了,赶快走过来说:
“你真能睡,快起来换衣服。”
我刚醒,人还迷迷糊糊。在她给我换衣服时,问她说:
“美容小姐还未妆扮呢?”
“你睡得真沉,化妆时未醒,把你扶起来做头发都晕糊糊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好累。”
“好了,衣服换好了。走把!”
当我上了她的汽车时,才完全清醒,她将我带到一个较偏僻的小饭店。在吃饭时,我想到我的使命,就找到话头对她说:
“你不亏是个名记者,今天我找你,电话总打不进。”
“是忙,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精神压力特别大。啊!凭我的感觉,你在西京突然出现,来找我,是否有什么麻烦事。每天上到政府首长,下到平头百姓,找我的人太多了,都是麻烦事。”
我试探着说∶
“听你这样说,我若有事,真不敢找你了。”
“看你说的,你找我还能推。”
“我的公司想在西京找一个药厂,上一个项目。”
“这是好事呀!来这里投资当然欢迎。你什么时候办公司经商了。”
“小本买卖,投资那有这么多钱,若有现成的厂,承包,承租,委托加工都可以。”
周洁听了眼睛一亮,瞬息间闪烁了一下狡诈的眼光,对我默默凝视。我心里有些发怵,对这个美丽,聪明,阅历广泛的女强人,我实在摸不透她想干什么。她突然轻轻拍了下手说:
“唉呀!怎么这样巧,今天我要带你参加一个聚会,其中就有你需要找的人。”
去参加一个聚会,我这才发现她给我穿了件绿叶,红玫瑰花图案,红边白织锦缎绸旗袍,而且头上棚得很紧,我用手摸了摸,头发往上拢起,用发胶固定,上面好像插了不少首饰绢花。我连忙往四周看看,这店很小,就我与周洁在用餐。只有店老板色迷迷地望着我。
我吃了一惊,对她说∶
“你把我怎么打扮的,这不是演出。”
“吃饭,快吃了饭,我还要妆扮你。”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简单吃了饭,又上了汽车。她叫我把手放在背后,不知她从那里弄来手铐,只听咔嚓一声,将我反铐起来,我吓坏惊叫起来。
她笑着说∶
“不许叫。这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还有呢。”
她又把我双脚锁上镣,然后上了驾驶座,我们乘车离开了闹市区,来到市东一幢掩蔽在高大垂柳和橡树的三层小楼,车开进院子,有十多位中青年男女迎了上来。我下车抬头一看,门旁订着一块铜牌,上写着《西京市玫瑰之家文艺创作公司》。
走进他们的公司,迎面墙上有一副巨大照片。我一看面红耳赤,心惊肉跳。原来是我的相片。我浓妆艳抹,面带微笑,身穿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面用红丝线绣的大红色大朵玫瑰和绿丝线绣的枝叶,非常妖艳;同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黄色粗糙的麻绳醒目缠在上面,将人五花大绑,颈子给双股麻绳勒得头高高仰着,脖子上的血管明显凸起;照片是正面侧身,可以清楚地看到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麻绳深深陷在衣中;脚上穿着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仰首挺胸站在树林中,给人美丽,性感,妖娆。就是我现在看,都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这照片是我的处女作《三女落难记》中给偷拍的。不用说,现在我脸上也同照片上一样浓妆艳抹。看来今天周洁刻意也把我这样妆扮的。我估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拖着脚镣快步走边这副画,脚镣的铁链碰击水磨石地面的叮当声分外清脆。在他们的引导下,走进了公司会客室。会客室里也挂了几张大照片,采用我在《奴役的婚礼》,《谢瑶环》,《束缚者联谊会》和周洁采访我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广告宣传画看得我目瞪口呆;标题是【洪玫瑰最新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上、下集》隆重推出】,下面有两张巨大照片;上集的照片是牡丹给我上了乳铐,夹上乳头,穿上束腰并被用束腰细铁链捆绑,下身塞进假阳具并用铁链丁字裤固定后妆扮,镜头是我低着头,用手试探企图除去乳头夹;下集的照片是我穿着那件蓝底,红色玫瑰花配翠叶图案,鲜艳绸缎大襟中式上装,被那种混有钢丝粗糙新麻绳,死囚犯式的严厉捆绑,前挂牌,后插着高高忘魂牌,头被勤得往上昂着,嘴半合着,看样子是想讲什么但说不出来,表情是一幅毫不在乎样子,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在一辆汽车上,同一个被执行的真正死囚没区别镜头。真是想不到,如意公司把致我于死地的过程也全程录下来,编成电视剧来卖钱。真是连要死的人都不放过,恨得我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在会客室,周洁作了简单的欢迎我的发言后,介绍了公司成员:主要有总经理阮明月,紧缚师古然杰和男女模特,摄像,制作,网络工程师等。看到有这么多对我热心又崇拜的人,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弄得我手足无措。虽然我毫无思想准备,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必须与如意公司的洪玫瑰划清界线,以免招灾。于是在大伙要我讲话时,我先讲了些客套话,很快我就切入正题,我铐在背后的手指着墙上的宣传广告画说:
“承蒙大家错爱,在取名《玫瑰之家》的公司里面,张贴了许多如意公司洪玫瑰的剧照,这说明大家对她的表演还是欣赏的。我心里特高兴,洪玫瑰就是从前的我,但不是现在的我。就同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里的洪玫瑰一样,她已被处死了,因为我己辞职离开了如意公司,洪玫瑰是如意公司给我起的艺名,我再也不能以这个姓名出现,这涉及到知识产权问题。我现在叫方芪玲,今后我用这个姓名与大家合作,交朋友,做生意,共同努力发扬光大我们的kb事业。谢谢大家今天热情的款待。”
我的话刚落音,总经理阮明月不失时机地站起来,马上接过我的话头说∶
“刚才方小姐的讲话,从现在起我们就称她方芪玲小姐,给我们《玫瑰之家》带来一股强动的春风。从现在起,我们欢迎方小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与我公司开展形式广泛的合作。我真诚的希望方小姐不是路这做客的,而是到西京来干KB事业的。西京与沁州是不可比拟的,我们是省会,我们无论是从政治,经济,人口上看,与沁州不是一个挡次。就是在KB事业上起步稍晚,这里发展KB虐恋事业,肯定会出更大成果。”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会堂暴发出长时间热烈掌声
他接着又说∶
“机不可失,我们请方小姐今晚给我们当一次模特,大家欢迎。”
话音刚落,又响起长时间热烈掌声。我无法推托,我已给周洁打扮得同当年在《三女落难记》里一样,现在已是脚镣手铐,己是模特了。何况我要有所求的人就在他们中间,只好顺水推舟表示同意。
139 为了事业
我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的空地上,周洁打开我的手铐。那个叫古然杰的紧缚师拿着一束麻绳走到我后面,他轻言细语地对我说:
“方小姐,您好。初次与你合作,非常兴奋。我手艺不精,请谅解。若有什么不适,请坦率告之。”
我回过头对他笑嘻嘻地说:
“没关系。你按照你的设想绑吧!”
他将带绳扣的麻绳搭在我双肩上说:
“我们今天先来个经典的五花大绑,怎么样?”
“好哇!”
我张开了左手,他用绳在我手臂上绕,先松后紧,最后在手腕处打了一个结;然后在右手上绕,边绕边在我耳边说∶
“方小姐。你身体好柔软,绑你好上手。”
我侧着头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头,开玩笑地说∶
“真得吗?难怪你一开始上绑就有些紧。好上手,那就要多绑我几次吧!”
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个绳扣,将我双手往我背后挪。我配合他,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双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将两只手腕紧紧系在一起后,将剩余绳头穿边后颈外绳环。他停止了动作,很柔和地在我背后说∶
“我要将绳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准备。”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是五花大绑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气,作好思想上准备,然后赶快将背后双手往上提,他顺势往上一拉,我肩关节立刻同刀砍一样刺痛,轻轻叫了一声。
“哎哟。好痛啊!”
他将绳头穿过绳环,准备往下拉,并用一只手托住我手腕说∶
“很痛吗?我还未收劲呢,我要拉了。”
我回过头,皱着眉,笑眯眯地说∶
“能不痛吗?轻点,好痛苦啊!”
“真得吗?”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猛得将绳拉往下一下,双手腕被紧缚的绳一带,几乎吊到后颈。我的肩关节和肘关节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脚,弄得脚镣哐啷,叮当响。情不自禁叫道∶
“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我实在受不了。”
他并理会我,迅速在我背后打着绳结。我尽力伸直腰,挺起胸,调整自身身体,努力适应紧缚的麻绳。这个紧缚师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马老师上绑,并不比这个紧缚师松;但从松到紧,有个让模特慢慢适应过程,不会这样猛一紧;若是新手,肯定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经常被捆绑,适应性下降,确实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余绳头勒住你的颈脖。”他在我背后打好绳结,用协商地口气对我说∶“这样做,会更完美。”
虽然他确绑得紧,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满面笑容地说∶
“可以。你今天可用劲了,把我捆得够紧,够结实的了。”
他笑哈哈地说∶
“没关系。以你的素质,再紧一点也能承受。你身体滑若无骨,不紧根本绑不住你,你真会表演,不亏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绳技也还可以,说真的,再紧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将余绳绕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劲,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头,将胸挺得更高。
他将尾绳在后背缠绕好,两手一拍说∶
“好了。”
他将我转过身,面对摄像机镜头。在整个紧缚过程照,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最后当我面对大家亮像时,响起热烈掌声。
“太漂亮了!”
“真人比录像美丽多了。”
“太好了,大饱眼福,不亏是明星。”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也陶醉了,双肩,双臂一点儿也没有痛疼的感觉,面带笑容,做各种姿势迎合大家。
“现在请方小姐与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场。”周总站起来,打断其他人的话说∶“我们请我们的古先生用我们公司模特腊梅演示日式紧缚。”
周洁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被紧缚的胳臂,将我从人堆里拉出来,赶走了几了手提照相机的男人,将我拉进会客室旁的一间小房间里,关上门。里面有二个中年男人,见我进来,掐掉手中烟头,站起来。其中一个头有点秃的说∶
“周大记者。言而有信,名不虚传。方小姐请坐!”
周洁扶着我坐下来,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何种安排。周洁指看那个秃顶对我说∶
“这位姓张,是市药监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国资委的。我把你的要求对二位说了,他们对你来西京投资药业非常欢迎。特别令他们高兴地是,你能来本市,他们都是KB爱好者。”
我听周洁介绍,非常高兴。她确是一个热心人,我挣扎着站起来说∶
“认识二位非常高兴,希望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
张姓男子立刻站起来,又把我按坐下说∶
“你坐下,你的忙我们肯定要帮的,请放心。但今天到会的人委托我请方小姐做件事,以示与《玫瑰之家》合作诚意,我们都是其重要成员,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事。我当然有我的原则,就应声答道∶
“只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面,我都可以答应。”
“方小姐想到哪里去了。今天来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开口说∶“我们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简单,以我们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从艺的整个情况分析,这件事一点不为难你。”
“什么事?”
“请方小姐到《玫瑰之家》举办活动的小礼堂去一下。”周洁一本正经的说∶“到那里出演我们自排剧目中的一了个重要角色。”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所有担心全没有了。马上表态说∶
“那没问题。”
姓张的说∶“为了考察你的诚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有多远?”
“大约五公里。”
“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现在天己黑了。”
“只有天黑你才敢去,否则,我们也又赞成你去。”
我有些糊涂了,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房间门开了,一个身穿紫红底,黄色梅花图案短袖旗袍的姑娘,被一根白棉绳用日式紧缚的方式反绑双手,被周总推进来。周洁将她拉到我的身边,对我说∶
“我们还给你找了个伴,你们一块走。现在已到夜里十点钟,可以走了。这位姑娘知路,认得小礼堂位置。好了,你们俩再商量一下行走路线,我们有人在小礼堂等你们。”
说完,他们准备走了。我急忙站起来说∶
“等等,请等一等。我们就这样怎么出去?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脚镣卸掉。”
周洁用狡诈的眼光瞅了我一眼说∶
“方小姐,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你很为难,我们也不勉强。那请你在这里等到十二点,会有人来松绑,送你回宾馆。再见!”
她讲了这几句不硬不软的话就走了,丢下目瞪口呆的我和一言不发的腊梅。我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细细啄磨了周洁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我别无选择。若不照她们要求做,我来西京寻找药厂计划全落空。我没有退路,为了事业,刀山也要上,火海也要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