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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0-28 10: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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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六)
连续两天通宵加班.实在没力气写了,见谅
浓密的树荫遮住了明媚的阳光,况飞宵避开人群来到巷子深处的一座灰砖小楼前。他轻扣三下院门,门无声地开了,一个年轻人已经躬身迎在里面。况飞宵直入厅堂,一进屋,一位魁梧的老者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叔父。”况飞宵恭敬地行礼。
老者正是况智,他没等况飞宵把话说完,就拉着他步入后堂,叔侄二人一同坐下,刚才开门的年轻人奉上茶来,马上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宵儿,找到你真不容易啊。”
“飞宵不肖,让叔父费心了,我……”
“宵儿不必多讲了。”况智捋着银髯,目光凝重,“你离家已久,毫无音讯,却不料竟在这锁云城中。唉。”他长叹一声扭脸看向窗外。
“叔父,飞宵已无意于江湖,我苏州况氏,近年来又是人才辈出,有无飞宵都没有什么关系。”他略一沉吟说道,“飞宵决意云游四方一番之后,再寻一山清水秀之处…...”
“哼!”况智再次打断况飞宵的话,“什么云游四方,我看你在这锁云城中怕是乐不思蜀了吧。”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慢慢踱步,眼睛却一直盯着况飞宵,“在我况氏宗族之中,无论人品、武功还是机智,你都当属出类拔萃,我况家的兴衰可以说系于你一身。你父亲和我都一直对你寄与厚望。哪想到你会在这龌龊之地与那妖女做些苟且之事!”
况飞宵还想说些什么,见叔父脸上已隐现怒色,只好低头不语。
在况氏的父辈当中,当属况飞宵的父亲况进最为出色,当年他接任掌门的时候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没有任何疑议,这在武林世家当中是很难得的。
况智的武功也极高,他的灭焰刀法已臻化境。但在他一向为人谦恭、逢事避让,所以算是个很低调的人。况进对他的这个兄弟非常信任,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交付他去办理。况进辞世之际,并未向任何人交代掌门的归属。而况飞宵对他的这个稳重可靠的叔父一向心存敬意,觉得他是理所当然的掌门继承人。这样,况进去世之后苏州况氏的大小事情实际都由况智来打理。
“年轻人抵不住种种诱惑,有些男女之情也罢了,你却胆大妄为,与点苍派的仇怨不但没有消解反而越弄越严重了。”
“叔父已经知道昨晚之事了?”况飞宵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况智。
“你刀劈迟毕,当真是威风得紧。”况智冷笑着说道,“你父亲将断水刀交与你的时候是怎么对你讲的,嗯?他是不是让你以此刀到处争风炫技,随意取人性命!”
况智越说越生气,银髯已经微微发颤。
“那个许无可武功怪异,诡计多端,断送在她手上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你与她朝夕厮混,还为她出手杀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你……”
况智似是再也说不下去,长唉了一声。
“看来叔父早知飞宵在锁云城了,昨晚的飞鸽传书也是叔父的安排。”
“算你还没有完全昏了头,若非我事先通告,你又怎能应付他们的奸计。”
“叔父关怀,飞宵感谢不尽。”
看来昨晚况智不但飞鸽传信给况飞宵,告知点苍派门人与许无可会联手算计他,而且况飞宵与点苍派一干人动手时他也在附近。论身分地位,他比左丁和况飞宵等都高出一辈,苏州况氏又向来行事谨慎正派,所以可能不愿意轻易在锁云城这样的地方现身。
“宵儿,听叔父的话,给我回去。”况智的语气柔和下来,他本来就为人谦和,这会看到侄儿安然无恙,态度渐渐缓和下来。
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对自己又气脑又关心的样子,想着他为自己而不顾其他来到这正派人士避而远之的锁云城中,况飞宵的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况智在他的身旁重新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宵儿,你的武功见识,早已不在我和你父之下,凭你昨晚的身手,在当今武林的刀者中已完全可以排进前五位。但江湖上的事,实是复杂之极,就连这锁云城我看也是暗藏玄机。你年轻气盛,随便结下许多梁子,日后不知会有多少麻烦等着你。我苏州况氏,到今天已经前后五代屹立于中原武林,武功固然不可或缺,但更重要的是行事为人端得正、立得直。你父去后,我神伤已久,我们这一辈的日子并不多了,况氏还要靠你来支撑,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日后如何有脸面去见大哥!”
况智喝了一口茶,继续慢慢地说:“昨天激战后我又传书给你,约你今天到此相见,你能来,叔父真的是欣慰的很。现在你哪里都不要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天一黑我们就离开此地。”
他看了一眼况飞宵,咳嗽了一声,“那许无可虽然是魔教中人,但毕竟以住与我况氏未曾有过什么纠葛,且不去管她就是了。”
况飞宵心下略一犹豫,并没有马上回答。而况智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你若不忍将那许无可置于一隅而不顾,天黑之后我们一起去放了她就是。”
“是。”况飞宵答应着,心里却想着自己来锁云城的目的,眼下不便向叔父直说,可又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正想着找一个托辞留下,况智接着又说道:“宵儿,你固然机智聪颖,但却也过于仁厚了。那左丁当年就险些取你性命,而今又与魔教中人一起在你身上谋事,你居然没有杀他。此人虽然武功尽失,但心机极重,况且又身负当年少林一战的莫测背景,以他现在的身手,想立足武林何等困难,但他居然还能周旋于本派与魔教之间,实是不简单啊。”
“叔父说的没错,左丁确实行踪诡秘。我不杀他,也是想看看这幕后到底有什么蹊跷。”况飞宵隐隐觉得叔父比从前显得有心计了,昨夜自己一人力敌点苍派众高手,他肯定就在近旁,却一直没有出手,难道是对自己的武功有十足的信心吗?断水刀法中的最后两招“飞瀑斩”和“银浪无影”都是父亲从未示人的密技,是他老人家集多年的练刀心得自创的招式,自己也是在正式继承断水刀后才获传授的。昨夜情急之下,用“银浪无影”将迟毕劈为两段,叔父想必是看到的,但此刻他对此却之字不提。
“左丁和许无可为何沆瀣一气,宵儿,你可曾知道?”
“飞宵不知,但左丁多年前已暗中加入魔教,这倒是实情。”
“嗯。”况智缓缓应道,“确是如此,但他们此次对你设计的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孩儿不知。本想与他们周旋一番,套出实情。但飞宵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看到点苍派一干人的嘴脸真的是忍无可忍……”
“呵呵。”况智淡淡笑笑,“恐怕还是看到那许无可被捆绑折磨才沉不住气的吧。”
“叔父……”况飞宵一时语塞,觉得脸有些发烧。
“好了。”况智宽慰似地看着况飞宵,“今晚我们好好审一审这二人,弄个水落石出再回去。”
“叔父不是事先已经知道其中的隐情了吗?”
“嗯,我也是知道一些支离破碎的消息,还有许多关键之处尚待考察,看你一付不甘心的样子,索性我们弄清楚再回去。这二人你可安置得妥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况飞宵看叔父渐渐改了主意,不再急着回去,心下稍宽,“他们二人关在一个院子里,地点叔父想必早已知晓。我把左丁捆绑在地窖里,他已经没有内功,如果点穴的时间长了可能会危及性命。那许无可…..我点了她的好几处大穴,而且手法极重,十五个时辰之内是无法自行解开的。”
“嗯,我看天一黑我们立即就过去。许无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稍有不慎就会让她逃脱。”
“不会的,我已经编了瞎话,骗她说我已经将我们私奔的消息传到了叶城主那里,料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哦?”况智银眉一挑,“叶云有那么厉害吗?我看论武功,许无可未必怕她。”
“侄儿一时也说不清楚,据说叶城主已经三年没有步出铜楼了,她使用的兵器是一条非常特别的绳子,也是另类得很,只是未曾出手也已经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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