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命運151之後

我在別處找到命運的結局,轉貼給大家,如有違規請板大刪除 到了廠裏,我將水仙帶到修配車間,小吳送來兩盒飯我們匆匆吃了。小吳用鋼鋸鋸斷我與水仙鐐銬上的鉚釘,終於卸掉沉重的鐵鎖鏈,一身輕鬆回到我的別墅。  銀花她們吃完午飯正在休息,我沒驚動她們,把水仙帶到我的臥室衛生間,放了滿滿一池水,加了些療傷藥,然後將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脫掉,讓她好好泡澡。據水仙講,自她釘上手銬腳鐐後沒洗過澡,沒換過衣服,沒睡過床。我聽了又氣又恨,胡老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妝,脫掉身上的豔服,上裝穿的是西服,下麵是長裙,一身白領打扮。我又去準備衣服給水仙。當水仙洗浴出來後,我給她容光煥發,判若兩人的形象給驚呆了;一頭烏黑頭髮,瀑布一樣披到腿彎處,又長又厚。身上皮膚又白又光滑,但上面橫七豎八鞭打痕跡,仍清晰可見。原來臉上比較粗糙,還有雀斑,現在又白又嫩,比我以前看到的水仙漂亮多了。這一點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為在夢中。我不由感歎,神仙寨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  安排好水仙後,我趕到廠辦公室,與高工,吳廠長、芍藥和槐花商量增加員工擴大生產之事。由於我們的工藝是現代化的,招收人員要有一定文化,所以盡可能把神仙寨外來媳婦中有學歷的人都招上來,我相信這樣的人肯定有。事情比較急,吳玉中到底是年青人,當天下午又趕回神仙寨,去同村長協商去了。高工仍幹他的技術活,為將來擴大生產做準備。  會上我看槐花鎖著手銬寫字很彆扭,就對她說:  槐花。我這次把你手銬鋸掉,怎麼樣?  我怕家裏人不同意。出來時婆婆就對我警告過,若自行除掉手銬腳鐐,就視為逃跑,立刻抓回來,再也不許出來。我真捨不得離開工廠,在這我有了生活希望。  沒關係。  我安慰她說:  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談好了。你放心!  處理完手頭事,回到別墅己很晚。很遠就聽到客房裏鬧翻了天,我從門縫往裏看,水仙、牡丹和銀花久別重逢,鬧成一團。我看見笑了笑,就回房間休息了。  青龍市政府和大灣村鄉政府聽說董事長來工廠檢查工作,派人來接我。也難怪,剛交二個月稅,就占大灣村鄉財政收入一半,所以特別熱情也在情理之中。接連兩天忙著到市里,鄉里去應酬他們。最後市長還親自接見,詢問我企業發展前景和要求。  我利用這個機會,當著市、鄉兩級政府面,我談了幾點:第一,到今年年底上交稅金要在現在基礎上翻三倍,到明年達到設計能力,還要在今年底基礎上翻二翻。第二,我公司產品暢銷,目前市場上經常脫銷,所以很多競爭對手千方百計探查我們的技術秘密。第三,為了保密,我們將廠址選擇在這深山交通閉塞地方,所以我要求當天政府為我們做好保密工作,沒有特別需要,不要進入廠區;對於來歷不明的人,要杜絕進入大灣村。  市、鄉領導聽講有這樣多稅交,興奮不已。在經濟落後的山區小市,這樣的企業屈指可數。市長甚至做出決定,沒有市府的介紹信和他簽字,任何人不得進入廠區。其實這是我最迫切要的尚方寶劍,無論從長生果的秘密,還是那群帶鐐女工,都要這方面保證。  等我趕回工廠,吳玉中己在辦公室等我。關於人事之事,高工是有顧慮的,他回避了。我也理解,於是我把芍藥,槐花召來共同研究。槐花手銬己除掉,天氣很涼了,她不再穿無袖旗袍,改穿一件天藍羽絨服。吳玉中看人到齊了,就開始彙報。  董事長。你那天走後,神仙寨炸開了鍋。說那麼多刑具鎖著你,還帶著一個鎖鏈捆綁的弟子,一夜之間,不翼而飛。胡老三甚至說你找他要木炭,他點燃後,看見你和水仙駕著炭火上煙氣淩空飛走,還有……  廢活少說。我笑著打斷他的話頭說言歸正傳。  芍藥和槐花忍不住笑了。吳玉中臉紅了,瞪了她倆一眼說: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長,村長委託胡姓族長在祠堂報名,當時湧躍得不得了。這一下發現神仙寨裏人物還真不少,在這外來媳婦中,四十歲以上免談,光大專以上學歷就有十二人,比我們吳姓多多了。學文,學電,學土木工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就這樣,還沒統計全呢。那天報名快結束時,突然闖進一個姑娘,身上什麼也沒穿,赤著一雙腳,就圍著一床被單,手銬腳鐐,凍得嘴唇發青,話都說不出來。姑娘剛進來一會,有一個中年人氣喘噓噓地沖進來,抓住姑娘手銬鏈就住外拖,姑娘賴在地上不走。村長見了跑上去,踢了那中年人一腳,大聲呵斥。我當時未聽清,大意是今天給大仙招人,你來破壞。那中年人是村頭第一家,兒子才十五歲,在市里上中學,連村裏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給兒子買了個媳婦。這次廠裏計畫招三十人,基本上能滿足。明天人就送過來,臨走村長代表胡姓族人對我提出一個要求,要長生仙女親自接收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對大仙的忠實和敬仰。  對於這樣的山民,我也不知怎麼辦,這樣下去我要變成邪教教主了。但對工廠有利的事,再難也要辦。要我親自接收,我知道對我意味什麼,我心裏很明白。所以當場決定,在公司會議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員工,所有吳姓人都回避。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給我同上神仙寨一樣化妝穿衣,並詢問了二叔,不在神仙寨可不必戴枷,只要身上有束縛就行了,否則那樣太麻煩了,於是我請牡丹用麻繩把我綁起來。開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隨便綁一下,我三下二下就掙開了。她才明白,對我綁得不緊,等於沒綁。為了她用力,我只好跪在地上,她將全部力氣都用上,才將我綁緊了,我掙了掙,還是比那次吳興發松多了。水仙也陪著我,她也算是胡家媳婦,與我共同接受這批人。  上午九點,在廠會議室,先將桌椅全部撤掉,我坐在主席臺上,水仙站在我身邊。  村長與護送的十來個中年人先進來,在我面前齊刷刷跪下,村長說:  按照大仙吩咐,我們把人送來,交給大仙。我淡淡地說:  知道了,你們辛苦了。人送到了,你們回去吧!抓緊這季節,將成熟的長生果送來。我想只要好好守住村寨裏長生果,不許亂采亂挖,要珍惜這點資源,只要合理利用,你們的生活會一年比一年好,幸福會降臨你們頭上。這次送你們媳婦來,我們更歡迎你們的兒子來,這裏的收入會遠遠超過到山外打工收入。  村長他們千謝萬謝地走了,站在門外的媳婦們魚貫而入,雖然高矮胖瘦各異,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膚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這次出山,她們都精心妝扮自己,將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來。雖然衣料不同,棉,絲綢,緞,麻,化纖都有,但式樣差不多;上裝都是盤花扣斜大襟中裝,窄腰圓擺劍袖;下裝是大擺裙,腳穿繡花鞋。每個人都釘上腳鐐,十來個鎖著手銬,個別的套有鐵項圈,全都五花大綁,而且都綁得緊。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緊縛的美女,阮總看見不知會怎樣。
等村長走了,我站起來,請大家也站起來。她們在我前面站了三行。我與水仙上前一一詢問,裏面一大半我見過,在與我交談時,這些買來的外來媳婦興奮得不得了。她們太想出來了,並告訴我,出來前一天晚上,她們都激動得未睡,半夜就打扮好,天還未亮就一再求公婆綁她。平時她們犯錯被綁時,身上又痛又難受,那天晚上被綁時,還一再要求緊些,再緊些;有點痛,但不難受。那十來個我從未見個的女孩,都很文靜,秀麗,大部分是大學生。看樣子非常天真幼稚。見我走過來,不安地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低著頭不敢看我。其中有一個確非常大膽,上衣是很薄的絲絹,水紅色底,上面各種各樣蘭草作花頭。她被綁得特別緊,黃色麻繩都陷進肉裏,胳膊上肉給勒得一圈圈凸起,頸子上勒著雙股繩,將頸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動著。   但她仍倔強地高昂著頭,大膽地注視我,見我走到她身邊,她突然對我說:   “你是這裏的董事長?”   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孩有個性。於是微笑地對她說:   “我是重生公司董事長,這裏是我屬下的一個工廠。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學歷?學什麼的?”   “啊!你是上級公司董事長。我姓蘭名花,大專學歷,藝術系舞蹈專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呀!小姑娘。”   “你是董事長。怎麼打扮得同舞女一樣?誰這樣大的膽子,把你五花大綁。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董事長。”   我還真給她問住了。但三言二語很難講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面孔,對她說:   “你現在即聽到,又看到有這樣一位董事長,濃妝豔抹,錦衣華服,五花大綁著對她的員工訓話。若你有興趣,等會到我辦公室談。”   我重新回到主席臺,對這些胡姓的媳婦們,我們新的員工講了我們工廠的紀律,工作性質,搞好與吳姓人的團結,妥善處理工作上與神仙寨百姓關係等等。最後把水仙介紹給大家,作為胡姓人的召集人,為了聯絡感情,我請已上班的吳姓媳婦們來安排她們的生活,包括給她們鬆綁。   我安排好後,叫蘭花到我辦公室去。在那裏,我筒單地把神仙寨民風,民俗介紹給她聽。也不能責怪她提出那個令人難堪的問題,她給賣到神仙寨後,立刻關在家裏,未與任何人接觸。被赤身裸體的用手銬腳鐐鎖起來。這次她公公還不讓她出去,她婆婆聽村裏人講,大仙發話,要村裏有文化的人去工廠,她怕大仙責怪,背著丈夫,讓她裹床被單沖進報名現場。當蘭花知道我就是村裏所傳的長生仙女時,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她告訴我,她男人比她小二歲,長相俊美,與班上一個小女生青梅竹馬,非常好。回家就與父母鬧,不要這個比他大的老婆,他一家也鬧得不安,她公公準備有機會轉手賣掉,所以這次不讓她出來。她在家都悶死了,若能出來,就是這樣天天五花大綁,她都情願,她公公反正也不想留她,恨她這次在寨子裏丟了他的臉,還被村長踢了一板腳,這次出山,故意給他穿了一件薄似蟬衣上裝,用一根半新麻繩,綁得特緊,幸虧她是學舞蹈專業的,又年青,身子骨軟,還能堅持。我看這女兒身材非常好,個頭高挑,功底好,面貌雖不出眾,經過美容化妝,還是很漂亮的。目前先留在這兒上班,將來培養做M女演員,還是難得人材。我與蘭花又天南海北地談好多,這女孩能說會道,我也挺喜歡。   芍藥拿著文件來找我,看我與蘭花談得很投機,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最後忍不住說:   “董事長。你還被綁著呢,我幫你解開,好嗎!”   “芍藥。你先幫蘭花解,她衣服單薄,繩又勒得緊,不要把她勒壞了。”   芍藥給蘭花鬆綁,解了好半天才解開,又要給我鬆綁,我看蘭花痛苦不堪的樣子,就對芍藥說:   “我不急,你把文件丟在桌子上,快帶蘭花去泡個藥浴,否則會留後遺症,她捆得太緊了,現在是麻木了,不覺得,等恢復過來就痛苦了。另外請修配車間把她和新來的員工手銬都鋸掉。安排好了你再來,辛苦你了。”   芍藥領她走了,“嘩啦”,“嗶啦”她倆的腳鐐鏈拖著的響聲從門外傳來,漸行漸遠。這些姑娘的腳鐐我暫時還不敢解除,首先是對工作無影響;其次是等時機成熟,征得神仙寨她們家裏人同意,才能這樣做。   招工暫時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灣工廠的招工,培訓,擴產,與當地政府的關係等緊迫的工作都理順了;一系列工作總算上了軌道。銀花在廠裏快樂得很,她和神仙寨媳婦們混熟了,不想走了。水仙要陪我,為了利用這短短的假期,多處理些事,我又趕到西京藥廠,在那裏與鐘先生處理完回收技術人員和啟動另外幾條生產線的前期準備工作,二天后假期己滿,回到《玫瑰之家》。   上班那天,阮總王律師和十來個會員正開會,看我來了,馬上站起來說:   “你再不來,我要找你了。現通報一下,我們己正式出價5000萬收購如意娛樂公司全部產權。現在是接收小組會議。今天討論接受細節,來的會員都是投資人,也是股東。”   這次會議正式將《如意娛樂公司》改成《沁州紅玫瑰藝術音像之家》,註冊資金5000萬;陰山山莊主人黃江河投資最多,為董事長,法人;阮總仍任總經理,我任藝術總監,不出資,由於取我的藝名作公司名稱,占百分之五股份。我的主要職責是組建演職員隊伍,安排演藝活動。   二天后我隨接收小組趕到沁州。沁州,又回到沁州,這個令我刻骨銘心的地方,我又回來了。如意娛樂公司,這個夕日風景如畫的地方,現在已殘破不堪,斷牆殘垣,雜草叢生,荒無人煙。據守衛在這裏警察局看守人員說,自那次血腥械鬥事件後,為防止對立雙方再將這裏作戰場,將這裏劃為禁區,禁止任何人入內。接收小組到了之後,看守人員將其移交給我們。我們接手後,發現辦公大樓這一帶破壞得最嚴重,大樓燒得只剩框架,附近的攝影棚坍塌,一片狼跡。我乘一輛越野車進入生活區,這裏還是原樣,由於無人居住,路上、院內雜木叢生。我進了我原先住的小樓,除了到處積了厚厚一層灰土外,基本上與我生活在這裏情況無太大變化。   我試著從房門口毛毯下,居然還找到鑰匙,打開入內,東西放得亂七八糟,看出來主人是倉皇離開的。打開衣拒。原來的衣肢服還整整齊齊掛在裏面。看來毀壞的沒有想像的那樣嚴重。大家檢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組開了個碰頭會,得出一個共識,恢復到如意公司當年模樣比在西京討論時要簡單多。據檢查大樓的老古介紹,存放導具的地下室完好無損,這樣只須恢復大樓,攝影棚地面建築和水電就行了,概算不到1000萬,時間三個月,到年底就可使用。   大家一致認為,組建演職人員隊伍是當前關鍵,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個月內將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工,新的《紅玫瑰之家》成立大會上,拿出精彩的節目。為了工作方便,在市內給我專租一個小樓,供我使用。   緊張工作幾天後,稍有空閒,那天上午我同水仙一塊去了她表姐家。見面之後,姐妹倆抱頭痛哭,我與她姐夫也諳然落淚,水仙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別痛恨那個人面獸心的殷莫者。午飯後水仙姐妹倆還在談心,她姐夫張主任把我叫到他書房,對我說:   “洪小姐,有一個人委託我,若有機會見到你,他可以帶你去見你兩個小孩。” 這突如其來的,令我魂牽夢繞消息把我驚呆了。我立刻跪下來,拉著張主任的手說:   “謝謝你。謝謝你。請你馬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   張主任趕忙將我拉起來,當時打了個電話,聯繫到那個人。我與水仙打了個招呼,與張主任匆匆而去。   在市效一個農貿市場,張主任找到那人,是一個賣菜的老農。我們接上頭後,他就走了。老農馬上叫我上了他的農用車,立即開走了。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發抖,但我不斷告誡自己,要鎮靜,要鎮靜。農用車進了一個很偏僻的山溝,山溝裏樹遮天避日,路也越來越難走,農用車搖晃著,劇烈地顛波著,把我的骨頭都搖散了。這樣走了二個多小時,樹木稀疏,樹林間出現一大塊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膠大棚。在地邊樹叢中,有一農家小院,樹樹編的牆,一座歐式風格小樓坐落在院裏。   車開進院裏,老頭將我扶下來,喊道:   “老婆子。快出來,來貴人了。”   一個身上收拾得乾淨整潔的農婦,匆匆從房裏跑出來。看到我一驚,隨後跪在我面前,老頭跟著跪在她後面。農婦激動得嗚咽了好一陣。才說:   “恩人啦!我一家人時時刻刻都在惦念你的安危,天天燒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快樂死了,真是老天有眼啦。”   我給他們的行動弄蒙了,再細看,原來是我上次從刑場逃出救我的石頭沖一家。見了他老夫妻,我連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謝他們當時給我的救肋。進了屋。他們一定要我吃晚飯,盛情難卻,時間也不早了,就答應了。在吃飯時,農婦告訴我,當天晚上他們拿著錢,家裏連根針都未要,到城裏將兒子接到後,乘汽車到省城,轉車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計程車找到金銀花。她當時打了個電話,約來了一個年青人,將我帶走,安置在一個地方住了二個月。   在這期間,給我落了戶,上了戶口,將小孩送到省重點中學住校,又在這給我們造了這小樓,安置我們,叫種菜為生,自食其力。現在與石頭沖相比,簡直在天堂。而且沒幾天,市林業局給我們送來地產證和林權證,說這方圓三十多裏山場全歸我。我想,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對老頭子說,我們不要這麼多山,將來你能回來。還給你。   大約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後再也沒來過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帶了七八個黑衣大漢來找我,說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張主任帶一個女人來找我,就請我帶女人到後山的一座山莊裏去。他叫一個黑大漢帶我去認路,從我屋後山上有一條很隱蔽的羊腸小徑上路,翻了八個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裏,才把我引到一處山莊。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伐區,樹高林密,抬頭不見日月,妙無人煙,若不是老頭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走的。
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個多小時,夜十點趕到那裏。送到告後,他倆告辭我立刻返回。我隻身去敲這深山中山莊大門。   敲了一陣,原來漆黑的山莊亮起燈,過了一會有人問:   “誰呀?這樣晚來敲門。”聲音好熟悉。   “是我。是前山人送來的。” 門打開,開門人用手電筒照我的臉,我忙用手擋那刺眼的光。   “唉呀!是少夫人,快進來,快進來!”   開門人將我引進客廳,在客廳燈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公司馬老師,她安頓好我後,去叫主人。但出來的人不是張衛男,而是張孝天。   看到他我很奇怪,周潔告訴我,他被警方控制,準備治罪,怎麼藏到這裏面。對這個黑社會大佬,我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兒,不言不語。張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穩地坐下來,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緊不慢地說:   “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員警手裏,而逍遙自在地呆在這裏。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制於他們,那才奇怪。好!閑活少說,言歸正題。我今天約你見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處境非常危險。上次在龍口那個案子,范人傑,就是金銀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團二把手,利用各種關係翻案了,很快就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於死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樣大,按律法你我均是殺頭的罪。”   聽他這樣一說,我大吃一驚。   他老於世故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他這樣做根本奈何不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這樣的藏身之處,我國內外有十幾處。但對你威脅就大了,弄不好掉了腦袋不知怎麼回事。你現在最不利的是對此案進展瞭解太少,那些得了范人傑錢的人,為了將這冤案做實,將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外面很難得到消息,等案件公開,一切都來不及了,你等著上刑場。”   他停了一下,閉著眼,考慮了一會,歎口氣說:   “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用你煩神,我早就把這事擺平。但現在不行了,我們內部起哄,我要處理應付事太多,無力顧及,只能敲點邊鼓。你只能靠自己來解救自己,我對這問題反復權衡過,你現在有這個力量。你上次能順利從沁州逃脫,最後還能從人販常嚇唬女人《進得去出不來的美人洞》裏逃出來,這世上沒有第二個。說明你聰明,靈活,智慧,還有手段。你要知道,送到那裏去的女人都非凡人,都是女人中豪傑。另外你還能從范人傑嚴密控制的人蛇集團中被解救,說明你機遇好,命運好,到那裏女人可要漂洋過海,客死他鄉,不可能回來的。”   這張孝天不虧一代梟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驚訝地說:   “這些事你全知道?”   他放下茶杯繼續說:   “最後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你在西京市《玫瑰之家》的那些會員。他們可是黑白兩道精英。阮總和周潔真實身份是國家安全部門高級官員,吳興發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級警官,王經倫是西北聞名的大律師,手眼通天;陰山山莊莊主黃江河,我們都叫他黃大把子,是我們行裏頭面人物。本來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們的影響比我這些土把子要大得多。我己作了努力,將案子交西京審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員,案子要異地審理。在西海省,范人傑影響力小多了。何況你那些會員都在西京市,本來這是一樁誣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   真想不到張孝天耳目通天,這人真可怕。另外從他嘴裏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闆是銀花的公公。一個連兒媳都賣的人,還叫人嗎。不過范人傑我從未見,這於是我問道   “銀花的公公我沒見,這是不是一個胖老頭。”   “是的。我好長時間未見過他。在集團下屬經濟團體中,那些見不得人的行當,都是他主管的;販人,販毒,販槍,賣淫等。本來如意集團是一個正常行業,主營房地產,農業開發,礦山,影像發行等;就是他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把我們染黑了。他還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當初公司主營礦山時,這行當不是女人幹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規定公司法人必須是男性;後來公司發展了,忽視了這條,當我想改的時候,他堅決抵制;他股權與我相當,股東中重男輕女思想嚴重,他在我先有了兒子,而我後生一個女兒。當時為了控制公司,所以動了徹底給女兒變性念頭,結果極大傷害你,把你由一個頂天立地七尺男子漢,變成現在模樣,我對不起你,真誠向你賠禮道歉。這次全力救你,是來彌補我的過失,若不是有這樣想法,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我不會在這樣大的精力關注它。”   聽他這翻話,印證了在黑石村見到那胖老頭就是范人傑,要儘快通知吳興發抓住他。同時也勾起了潛伏己久的男子漢氣派,我若還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擺脫如意集團的是非,早把我的長生果系列做大了。但低頭看到我那對巨乳,象山一樣壓在胸前,稍一動,那下身環扯動那敏感們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強烈失落感。   信口說;   “我若是男子漢,肯定不會捲入你與範老二權力爭鬥。我的保健品早上去了。”   這時一向穩重的張孝天有點激動,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仍用平靜語氣對我說:   “假使你是男子漢,未變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龍口縣開發長生果的行動不會變,是吧?也會到那個藥廠,還是那個口蜜腹劍的殷廠長替你生產,是吧!他仍要開發神仙果,仍與你發生經濟利益衝突,是吧!他會聯合他的相好,即那個禁毒大隊女隊長,給你製造一起販毒案,是吧。你在龍口無權無勢,我也不會介入,是吧!這樣,當時你就人頭落地,殷莫者與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龍口財產。你想不相信,這不是一個虛構故事。”   聽他這樣說,我心裏真有些發毛。我在龍口兩次入獄的經歷,不得不想信他的推斷。心裏的那塊仇恨的堅冰在慢慢融化。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氣說:   “我這樣說,並不是開脫我的罪責。自你生下兩個可愛的胖小子後,可能是年齡的原因,看到這一對小精靈,天天圍著我轉,我認為世界上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親情,只有生命,才是最應該珍惜的。我為我過去為了權欲,為了財產,賤踏了那麼多的親情和生命,時時自責,懺悔。所以對范人傑這次的瘋狂,我沒有拿出過去的鐵腕手段,我不想再流血,再造成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基本上以採取自我保護為主的一些行動,結果造成了集團瓦解。我最大損失是失去娛樂公司那一片產權,但我的基礎還在。范人傑這次等於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毀,人員被抓,還算他聰明,隱藏得深未暴露。”   聽了張孝天一席話,深受觸動。不知不覺地化解了對他的敵意。冤家宜解不宜結,心這樣想,臉色也慢慢緩和了。與他的距離也拉近了。他望瞭望我,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我眼盯著他,但己沒有剛來時敵意。   他最後還是開口說:   “你和張家在兩個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斷的親情,過去在對待你和孩子的關係上,我做錯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彌補機會,希望你能回來團聚,組成我們這個完整的家。”   我聽了心裏亂成一團麻,低著頭坐在那兒不停地絞動著手指,不知說什麼好。   “玫瑰來啦!”客廳裏沖進一個小青年,嘴裏直嚷嚷道:   “她在哪兒?她在哪兒!”   聽聲音我知道張衛男回來了,他跑到我身邊,一下把我拉起來說:   “玫瑰。你終於來了,我真以為我見不到你了。爸爸。我帶她去看看小孩。”   張孝天慈祥的點了點頭。張衛男拉著我出了客廳,往後院走去。他推開一間房門,裏面有兩張床,王嫂睡在這兒。聽有人開門,她正想起來,張衛男示意她睡下。我走到另一張床,二個男孩胖呼呼的,白裏透紅,睡得正香。我俯到床上,仔細看,真想把他們抱起來,還是忍住了。這邊張衛男催我離開,怕影響孩子休息,我依依不捨地離開孩子房間。張衛男拉著我進了隔壁房間,他脫掉外衣。   我問他說:   “這是誰的房間?”   “這自然是我們倆的。這還用問,我們是夫妻,還能睡兩個房間。”   “誰同你是夫妻!你出去。”   我一邊說一邊去推他,但他反過來一拉我,上身被金屬鏈束縛,抗不了,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著我,撲在我身上,頭伸過來就吻我。當他冰涼的嘴唇一接觸到我的嘴唇時,我本心想躲,但嘴卻不爭氣反而張開迎上去,對他的敵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軟得像一攤泥,躺在床上仍他擺佈。他解開衣服,發現了鎖在身上的三件寶,我窘得臉上通紅。   他驚訝的問道:   “你也有這東西?什麼人把它鎖到你身上的。”   我把銀花和我在黑石村的故事簡要地告訴他。   他驚喜地說:   “是金銀花?這下可好了,范思友放心了。這黑石村興隆商行是範老二的。這範老二不是人,連自己兒媳都賣。范思友找老婆都找瘋了,難怪範老二天天張羅要給兒子找新媳婦。這三件東西叫《美人內衣》,都是我為《如意娛樂公司》在國外採購的,這次內亂給流失不少,原來都叫範老二偷跑了。你身上這件是最淫穢的一件,在國外專門對付那些性格剛烈,不服調教女子,僅此一件,既用在我老婆身上,可見我的老婆多難對付。”   “去你的吧。誰是你老婆。這件東西也是女人護身寶,好色男人見它就頭痛。”   “我就是好色,但我見它不頭痛。”   張衛男下了床,從壁櫥裏找出一件長方形東西對我說:   “我有法寶對付它,你俯臥在床上。”
我翻過身,他用那東西緊貼起我背後,搗鼓一陣,只聽見“卡嗒”,“咯嗒”一陣連續輕微的響,隱蔽的鎖全打開,身上這三件東西,包括手腳上的環全散開。   我翻身坐起來,將陰道那東西拔出來,身上好輕鬆。低著頭,漲紅著臉,輕聲的說:   “謝謝我老公,你真好。”   “什麼?”   張衛男故意調戲地說: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聲音大點。”   “你好壞。”   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說:   “我不說了,沒聽見就算了。”   他乘機將縮成一團,赤身裸體的我摟在懷裏。他吻了臉,又吻我乳房。弄得我心猿意馬,下身都濕了。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你光說謝謝你老公,你怎樣謝?”   “你明知故問嘛。你房間裏肯定是有繩子,下面怎麼做你知道。”   他興致勃勃地放下我,下了床。我起身跪在床上,將雙手放在後面,當他把繩子搭上我肩頭時,我渾身一哆嗦,然後對他說:   “要緊一點,緊一點,更緊一點,我好想要…。”   ……   一夜睡得很沉,做了一夜美夢,但醒來什麼也記不得了。我五花大綁地躺在張衛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懷裏。昨晚做的好事,下身流出的東西都乾涸了,環被粘在皮膚上好難受。我看他這酣睡不醒,我又不能動,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鬆手,我從他身上滾下來。   “不早了,還不起來。”   我翻身下床對他說:   “快點!我要衝澡,身上難受死了。”   聽我一說,他一骨碌下了床,挽著我纏滿繩索的胳膊就走,將我拉到衛生間,開了淋浴就沖起來。我身上的麻繩給水淋濕了,勒得更緊。   我以為他還未從睡中清醒過來,大聲說:   “我還綁著呢,先把我繩索鬆開,我自己洗,聽見沒有。”   他同沒聽見一樣,將我從頭到腳仔細地洗了一遍,然後扶我到臥室,把我頭髮吹幹,將頭髮梳好盤在頭上,化了個淡妝,再把我緊抱在懷裏。   我頭靠著他胸部,抬起頭對他說:   “放我走吧!還有一件緊急的事要辦呢。”   他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放開我。   當天我趕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組的阮總和王律師,向他們彙報了龍口縣毒品案翻案,復查情況。這件事他們知道一點,但沒想到有這麼嚴重,因為我是未來《紅玫瑰之家》臺柱子,我一旦出事,損失無法彌補。阮總安慰,即是誣告我,必有漏洞,他們有能力對付,叫我安心工作。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組建新的演出隊伍的演員基本有了著落。古裝組水仙出面,牡丹協助,還找來她們的校友搭班子;時裝組我們付錢贖出了蘭花,她只要能回到城市,演什麼都無所謂。但這只是個框架,基本演職員隊伍還設有,這令我不得不懷念當年在如意公司朋友和合作夥伴,老黑夫婦,白荷花,黃月季,鳳仙和司菊,他們不知流落在何方,若都招了回來,《紅玫瑰之家》就能正常運轉了。   無論怎樣,演戲要有好的劇本,我準備由我從《如意娛樂公司》刑場逃脫,到被賣到神仙寨為主線索,拍一部上下兩集的故事片,劇本取名《名優逃亡記》。由我口述,經過由《玫瑰之家》組織專業作家改編,主角為一正二副,劇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後結尾以三人被賣在某地深山之中雲梯村,由於山洪暴發,三人被當作新娘,被雲梯村民嫁給河神,捆綁後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終。   到了沁州後,雖然很忙,我忘不了荊花,不知她是否還在單老闆那兒。我抽了個時間專程到那兒去了。沒想到剛進門碰到我做夢也沒想到的人——范思友。   他衣冠不整,-個人在那裏喝悶酒,我本不想睬他,他父親范老二差點設把我害死,但還是沒躲過他的眼睛,在我上樓時給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後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來,求我幫他尋找金銀花。飯廳人很多,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拉不勁他,怎麼勸也不起來,我給他弄得下不了臺。這時單老闆來了,看見是我倆,毫不猶豫地喊來幾個員工將他架到二樓包廂。   進了包廂他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單老闆告訴我,自金銀花和她的傭人突然一塊失蹤,他就瘋-樣到處尋找,他認定是他老子幹的事,與範老二無休止地大鬧特鬧,範老二給他介紹漂亮美眉他不要,給錢也不要,看不出這個紈絝子弟還是個情種。範老二給他這麼一鬧,給金銀花父親金大頭一B,在沁州無法存身,一走了之,聲訊全無。我原本特恨範家,現在反而可憐范思友,同情他,主動許諾,保證幫助他尋找,有消息定會告訴他。   范思友走後,單老闆告訴我,與荊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實習去了沒來。我又詢問了如意公司員工下落。單老闆感歎地告訴我,張孝天這個人還是個人物,他料到會有場劫難,早早作了淮備,先遺散了公司老弱病殘,給了充足的安家養老費用,後又安置了其他員工。等大規模械鬥開始,公司基本空了。   我特別問了原劇組幾個人下落,單老闆很歎息,白荷花,黃月季,鳳仙和司菊天真,認為沒事,又留戀那裏優美環境設走,在械鬥中突然失蹤,估計凶多吉少。老黑夫婦早就投奔單老闆,在他這兒幫忙。我聽了非常高興,見到他夫婦倆後,力邀他們加盟《紅玫瑰之家》,他們不僅高興答應了,還給我推薦了一批他們知道下落的攝像,燈光等後臺工作人員。真想不到此行還有這樣收穫。   回家後想到范思友對金銀花的癡心,同時考慮到她父母就這個寶貝女兒,她在廠裏也不是長久之計。就把金銀花先弄到《紅玫瑰之家》,勸她與範和好,開始金銀花不肯原涼他,經我和張衛男幫他解釋,後請單老闆告之內情,她被賣是老公公范老二所為,賣她為了滅口,斷絕張孝天的消息來源。她不過是張,範爭鬥的一件犧牲品。范思友一點不知情。銀花最終原涼了他,這事使銀花對自己安全有了警覺,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開了鎖在她身上多年的鐐銬,張衛男打開了她身上的三件寶,即《美人內衣》。在我的請求下,她幫我恢復了原來《如意娛樂公司》銷售網。偶爾也到水仙組客竄一下,過過鐐銬的癮。   我把范人傑的詳情告訴了吳興發,印證了他們掌握的情報,對范人傑已由國際刑警組織發出《紅色通緝令》,在國內外追捕他。但是。王律師告訴我,龍口縣案子不是很樂觀,由於案情重大,已上報到中央禁毒專案組。案子的焦點是神仙果是否能定為毒品。為了以防萬一,對本案主要謙疑人進行預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列入抓捕謙疑人之一。由於《玫瑰之家》對沁州司司法部門做工作,並對案情作了細緻說明,這樣只要人在沁州,可暫保我無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說了。殷莫者作繭自縛,經試驗對比,搜出的樣品和殷莫者生產銷售的產品主要成分一致,都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產者,又是運輸,銷售者,是主犯。後查出他原來與扣留所官員勾結,販賣人口,將人犯送出去賣淫的罪行,已被收押,龍口縣的藥廠被查封。   劇本,場地,器材全備好,由於演員不夠,拍攝無法進行,我們所要的演員又不是隨便能找到的,所以在萬般無奈情況下,我動起廠裏工人點子,看能否從中選幾個以解燃眉之急。於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緒,準備去青龍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總和王律師彙報了,本來考慮到我的安全,他們不要我去。但過了幾天,他們又突然同意了。我去問王律師,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訴我,他們知道我在那裏辦了個專為西京藥廠提供原料小工廠,在當地招了不少女工,當地政府非常重視和保護它。在這種荒山野林的窮鄉僻壤,能引來一個企業非常難,所以我去了之後,只要不出當地基層政府有效控制區域,應當是安全的。就是上面有指令抓我,他們也會給我通風報信,讓我逃之夭夭。   最後王律師輕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臉蛋說:   “寶貝。安心去吧!也許這城裏找不到的人材山裏能找到,真有什麼事,還有大夥呢。”   我哈他弄痛了,氣得打了他一拳頭,罵了他一頓就走了。   到了青龍市大灣鎮工廠,我花了幾天時間與所有工人都接觸了。她們聰明伶俐,盡心竭力做好自己崗位上的工作,連平時寡言少語的高工對她們都讚不絕口,說比他礦物所那些職工強多了。廠裏生產搞得井然有序,熱火朝天。雖然我選中幾個,但這時抽調人肯定影響生產,高工和吳廠長一定反對。我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的確。這裏是我自己的廠,而在《紅玫瑰之家》,我是打工的,不能本末倒置。   翻來覆去想了一夜,覺也未睡好,上午八點才起床,剛洗漱好,芍藥就來了對我說:   “董事長。早上玉中找了你幾趟,你在休息,沒敢打擾。可能有什麼急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長帶著胡家大爺,在廠裏釘著玉中,肯定是他們的事。”   聽說神仙寨來人找我,一定有什麼為難事。我立刻叫芍藥把吳廠長叫來。吳玉中很疲憊,兩眼發紅,佈滿血絲,聲音嘶啞。本來又收購,又生產,裏裏外外他一人,太辛苦了。   吳廠長來了後,立馬向我訴苦說:   “這幾天是生產高峰。收購,加工,調試,都忙到一塊了。幾天都沒睡好覺。偏偏村長帶著胡家大爺,一大早死纏上我,想見你。煩都煩死了,但他們是長輩又得罪不起。”   我也有點煩了,找人要看時候。就說:   “那叫他們直接到我這兒來,不要去麻煩你了。你手頭那麼多事。”   吳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說:   “董事長。他們若敢直接見你,犯得著老與我糾纏不休。你要召見,必須打扮一下再行羅。”   我聽了有點來氣,這是我的工廠,又不是神仙寨。   就氣呼呼地說:   “他不敢來,我去會他總行吧!”
吳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著我的話頭嘲謔地說:   “高高在上的長生仙女,愚民們誰敢觸犯您的尊容,還不敢快逃避吧!否則,大仙會降罪,愚民們馬上災星降臨。”   我聽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一下,這也是實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後的山民,什麼時候才能跟上時代步伐。但現實問題要解決,否則他們老纏著廠長對廠裏生產影響太大,先拖一拖。於是對吳廠長說:   “什麼事情那樣急,緩幾天不行嗎?” 吳玉中看我有不想見的意思,也有點急。他毫無顧慮地說:   “董事長。你也知道這二個月是長生果收購黃金季節。每天大批的鮮果湧進廠。分類,清洗,入庫,冷藏。那邊西京藥廠還急需產品,新的生產線還要校正調試。女人事本來就多,再加上吳胡兩姓矛盾,真叫我焦頭爛額。今天又來了兩個得罪不了的長輩,糾纏我實在受不了,能打發我絕不會找你。我……。”   我深知吳玉中的難處,就打斷他的話頭果斷地說:   “廢話不講了。你去忙吧!請村長一個小時後來見我。叫水仙和芍藥馬上來一下。”   “那就謝謝長生仙女給我解圍了。”   吳玉中對我做了個鬼臉,風風火火地跑走了。由於《紅玫瑰之家》還未開業,水仙一邊聯絡戲劇演員,一邊協助吳玉中管理女工。她急匆匆趕來,肯定是吳玉中交代過了,二話設說,給我化妝,做頭型。很快,在她手裏,我由一個白領麗人變成珠花、首飾滿頭,一個嫵媚動人俏麗新娘。   水仙最後將頭飾作了調整和加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換上,水仙滿意地把我拉到臥室穿衣鏡前說:   “玫瑰姐。我的手藝不賴吧!多漂亮,簡直是傾國傾城大美女。”   我非常欣賞我現在的模樣。但嘴裏卻說:   “唉!真是給神仙寨這些人捉弄死了,我現在都自食其力當老闆的人,還濃妝豔抹來迎合這些老迷信。不知內情的人,對我的行為真是匪夷所思。”   “這就是你的偉大和高明。否則一個銅板都不花,一句話就把我從一錢如命的胡老三那兒解救出來。啊!都耽誤了一個小時了,我那邊忙成一鍋粥,設事我走了。”   水仙邊說邊一溜煙的跑了。芍藥不知為什麼還沒來。我信步走出房門,廠裏看不到一個人,只有河邊碼頭方向人聲鼎沸,一片喧囂聲。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長生果。   “嘩啦”,“嘩啦”一陣陣鐵鏈在水泥地上拖動的聲音從房前樹叢中傳來。一會兒芍藥出現在房前路上,急促,快速地移動著帶鐐的腳步。我怕她被腳絆,倒忙招呼她說:   “芍藥。時間來得及,走慢點,小心絆倒。”   她手拿一捆麻繩,滿頭大汗走到我身旁,將繩索遞給我,氣喘吁吁地說:   “董事長。這一階段廠裏進貨出貨量大,原來打包繩未備足,前幾天將廠裏能找到的繩子都拿出來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間,從你身上解下來的舊繩。這捆繩還是玉中前幾天在他幾個叔子那裏現定做的。你看,才搓好的,今天早上賣長生果順便先帶來幾捆。我-直在碼頭上等,到現在才拿到,都急死了。”   我接過麻繩,與她-塊兒進屋。邊走邊說:   “我是奇怪,我房間裏那束舊繩怎麼也找不到,原來是給你拿走了。”   我們進了臥室,我將繩抖開,仔細地整理。這繩是用苧麻搓成的,搓的技術很好,整條繩粗細均勻,光滑無毛頭。苧麻是最有韌性,最結實麻的一種。搓成繩後,很硬,打的結很難解開,見水收縮,更結實,更硬。我們這個行當一般不用。它綁在身上,同鐵絲綁的一樣,很痛。今天沒有其他繩,只有用它了。   芍藥見我拿著繩反復看,也不吱聲。就問:   “董事長。你看這繩行吧!”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   “任何繩索都能把人綁住,還有什麼行不行。這種麻繩不適合用,反正在家裏,就綁一會兒,問題不大。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來就行了。它有+幾米多長,怎麼綁我都夠了。這繩太硬,被綁後比較痛,你要綁松點。”   芍藥開始用常規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不知是繩長,還是我人苗條,繩子還多餘很多。但她綁得太松,我三扭二掙就掙脫了。   我嘲諷她說:   “你們這些大學生真沒用。連一個人都綁不住。這樣綁,村長肯定認為我糊弄他們。”   芍藥嘟囔著說:   “不是你要我綁松點。玫瑰姐。你好難綁,身上又園,又滑,又軟,繩子松了根本吃不上勁。你個頭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   將繩從身上退下來,理好交給她。然後跪下來說:   “這樣總行了吧,你好使勁了。五花大綁後多餘繩,再用日式方法將身子和腰紮起來。”   芍藥這時將麻繩打一個扣,搭在我肩後,一板一眼用力綁起來。抹肩,纏臂,系手腕,她將繩穿過頸後繩扣,往上提。我雙手也往上抬配合。但往下拉時,繩很硬,她力氣小,拉不動。這時她有些急了,用一隻帶鐐的腳踏在我背上,雙手使勁一拉,忽拉一下拉動了,我雙手一下吊上去,胳膊繩索全收緊了,雙肩勒得有些痛。她將繩頭在背後打了個死結,又將繩頭雙股從脖子前面勒過,在背後又打了個死結。   這時她也累得氣喘吁吁,叉著腰走到我前面來問:   “玫瑰姐。緊不緊?我可用力了啦,你還能掙開嗎?”   麻繩硬邦邦地勒著脖子,纏著雙臂,又麻叉痛。無論我怎樣協調自己身子,都設有一點鬆動。   我對芍藥抱怨地說:   “這次也太緊了。勒得好痛。”   “那我給你松一松!”   芍藥跑到後面,手忙腳亂地松繩子,但怎麼也解不開繩扣。她著急地說:   “玫瑰姐。這繩扣好系不好解,太硬,我摳不動。”   我看時間不早了。我感覺還受得了,反正就見-下村長,時間也不會太長。就說:   “算了吧!不松了。你繼續綁吧,時間不早了。”   芍藥又用餘繩先在胸前交叉綁,又在乳房上下各纏兩道,再用繩從腋下穿到前面,將乳房下兩道繩扣緊,餘繩再從兩肩拉到前面,與乳房上下兩道雙股繩和腰上一道繩扣成緊繃繃《羊》字型。這樣在豔麗上衣上,布上緊密的黃色麻繩網。當芍藥把扶起來時,我被勒得又痛,又麻,又癢。只能小口喘著氣。芍藥工作很忙,綁好後又將麻繩不協調的地方整理一下,將綁鄒衣襟扯平,告別我就走了。   我慢悠悠地走出臥室,坐在董事長室辦公桌後椅子上。乘芍藥她們剛離開,我也想休息一會兒,我*在辦公桌的椅子上,合上眼養神,迷迷糊糊有人輕輕敲辦公室的門,我睜開眼看牆上大鐘,已是上午九點半了,不知不覺,我*在這椅子上睡了半個多小時,早飯也末吃,肚子有點餓。往門外瞧了瞧,原來是吳玉中在敲門,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門外,想進又不敢進。這小夥子是個機靈鬼,怕打擾了我的休息。我想對他招招手叫他進來,這才發現自己被綁著,真是太困了,麻繩把我綁得這樣緊,還能睡著。我點點頭示意他進來。他轉過身對外面也招招手說:   “過來呀!董事長叫我們進來。”   吳玉中走進來,站在門口。   神仙寨的村長和胡老大低著頭,膽戰心驚地走進來,立即跪下來,口中說:   “給大仙請安。”   村長還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麼事。我忙站起來,走到門口,要吳玉中拉他起來。他低著頭,說什麼也不起來。   吳玉中就說:   “董事長。他是不敢起來的。村長。有什麼事你說呀!”   原來村長將長生果起早送來後,未回寨子,順便到大灣鎮政府辦點公事。出政府大門,就被守候在那裏的人販中間人邱麻子攔住了。袖仙寨買來的女人,幾乎都是他介紹的。此人與山外黑道有廣泛的聯繫,也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山裏漢子。此人攔下村長有急事相求。原來山外又送來一批女人到大灣鎮,但給當地民兵攔住了,說沒有市長簽字任何外人都不給進。   我聽了就明白了,看來市長來真格的。我心裏挺高興,就對村長說:   “外地人不給進,是市長定的。你們神仙寨還要買媳婦,我看這種傷天害理事不要再幹了。我保證二、三年後,寨子裏富了,外面姑娘想嫁進來,你們還要挑肥揀瘦呢。”   村長趴在那兒,頭也不抬,嘴裏嘟嘟囔囔地說:   “大仙說得在理,我當時-口回絕了,並告訴邱麻子神仙寨從現在開始,再不買女人了。再便宜也不要。那知他急了,拉著我不給走,告訴我,這批女人不同尋常,是從沁州弄來的,都是花容月貌,而且價格非常便宜。”   我聽了好奇怪。就忍不住問:   “你是怎樣回答的。”   “我當時也好奇怪,那有這樣好事。就反問他,過去為一點小錢你都那樣計較,這肯定是騙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來謀害大仙,斷我們的財路。”
我聽了很好笑,也為他們純樸的感情所打動。就說:   “你太杞人憂天了。在大灣,他翻不起浪。”   “我也這樣想,還是拒絕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後說,這幾個人不是沖著你們神仙寨來的,而是沖著大仙您來的。”   我更奇怪了。就問:   “你設追問是什麼原因?”   “問了。他說最近沁州亂得不得了,這批女孩是那邊人送來的,現在送不回去了,又進不了大灣鎮,成了他很大負擔,所以他們想儘快出手,後來從這幾個女孩口中得知,她們認識董事長你,還是好友,我想這事一定要請示大仙。”   我想了想,這件事與沁州黑幫火拼,及吳興發他們的《月光》行動有關,好多人販團夥被打掉,販人線路被截斷,販賣這些女孩的人販設有退路,故集中送到這裏來。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們知道我,我不-定認識她們。可是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與水仙和我當初一樣。我們工廠不出面,她們也進不了大灣鎮,無論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將人救下來再說。但直接到廠裏不合適,我怕范仁傑死黨甚至殷莫者同夥派來的奸細混在裏面,刺探我們情報,因為我們的產品在市面上銷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訓太慘痛了。   思前想後,還是先去試探一下人販子。我對村長說:   “你去找中間人說,人可以要,先不付錢,由你倆先帶到洞口河邊。要講清楚,人我們看中了再成交。我們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將姑娘先控制在我們手中。談妥了,你再來。”   村長走後,我又反復考慮,怎樣做到萬無一失,這些姑娘來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會不會是失蹤好久的月季她們,唉呀,這一層我為什麼沒考慮到,萬一失去這次機會我可要後悔一輩子,想到這裏,不由得焦慮不安起來。村長很快回來了,告訴我,對方很慎重,人在大灣村外後山林子裏,共九個,不肯交給我倆,邱麻子認為神仙寨買不起,他又很想做成這單大生意。他說只要你大仙出面,他願從中做工作,否則他們會把這批姑娘交給其他中間人做。看來這幫人很狡猾,事情來得突然,我們應當摸清他們的底細,先將時間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後山林子裏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以商量口吻對他倆說:   “你們再去與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緩一天,藉口是我們要籌錢,這樣你們可以去後山看看他們是否撒謊,也給我一點時間研究他們傳來資訊真偽。必要時通過政府將人救出來。”   村長直搖頭,連說:   “不行。大仙,不行。大灣鎮這樣事司空見慣,政府己見怪不怪,他們不會管的。”   胡老大插話說:   “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訴我們,對方只給了二個小時,如果談不好,他們另行成交,立馬離開這裏。邱麻子特別急,他幾乎是求我們,只要大仙到後山現場驗貨,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點忘了,邱麻子還告訴我姑娘的名字,叫什麼黃…月,黃…月。”   “黃月季。”   村長接過話頭說:   “還有一個叫白什麼花。”   我脫口而出說:   “白荷花。”   “對。白荷花。”   我激動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追問道:   “其他幾個姑娘名字呢?”   村長哭喪著臉說:   “大仙。我實在記不得了。邱麻子說;若大仙到後山確認是自己好友不假,錢不夠沒關係,人當時大仙可以帶走,只要大仙現場寫下欠錢字據,日後再付,他不怕大仙還不上帳。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讓到手的鈔票飛了,自己沒這個財運。”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時,最合適的人選自己送上門。同時荷花她們有難,我應義不容辭去救助她們跳出苦誨。本想再叫吳玉中和水仙來商量,我又怕時間來不及了。反正在大灣鎮,又有村長、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當地人,應當是安全的。我手無縛雞之力,綁著與沒綁無甚區別。在村長催促下,我決定去後山解救荷花她們。廠裏人都在車間忙,走到廠門口都沒看見人。二叔在廠大門口恭恭敬敬將我們三人送到廠外。   村長他倆不敢與我同行,他們走在前面,與我保持百米左右距離。我己不止一次繩捆索綁走在這條路上,所不同的是這次是濃妝豔抹,穿花戴朵,錦衣華服用一根鮮黃的新麻繩橫七豎八緊緊捆綁著,特別醒目。幸虧這是人煙稀少的深山區,若在山外,我這模樣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幾裏路,繞過了大灣村,到了後山,人有點熱,微微出汗。這才體會到這新苧麻繩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鋼絲網匝著一樣,到處勒得痛。走起路來,身上血流加快,血壓增高,感到繩索勒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人走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走不動。這時心裏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們,不是他們的迷信,我怎麼會是現在這狼狽不堪模樣。我那裏是他們心目中長生仙女,而是他們囚徒。   又走了幾裏彎彎曲曲上山小路,我心裏很急,這樣的速度到達半山約定地點,時間肯定要超出二小時。這時。我發現村長離開小路,到一個看山木屋裏去了。胡老大在路邊等著,見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邊,告訴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們。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鎮裏民兵站崗,阻止外地陌生人進入大灣鎮。看我來了,邱麻子從上面飛快跑下來。看到濃妝豔,抹盛裝打扮,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驚奇。他告訴我,見面地點己到了,就在前面樹林裏。他請村長他倆在這兒稍等,他帶我先去看人,再回來到木屋辦理手續。   我實在累極了,想休息會,邱麻子不同意。他認為,約定時間己過,他就求對方再等半小時。半小時後,對方再派人來木屋路口,若還不見我們來,他們就走人。我實在捱不過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纏滿黃麻繩的左胳膊,明為摻扶,實為推搡著我,繼續拖著我往山上走。村長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可果然拐了幾個彎,從樹木遮蔽的山路上下來倆個西裝革履年青人,有一個手中提著一束麻繩。他們看見我,立刻竄上來。   邱麻子馬上放開我,他倆一邊一個抓住我胳膊和背後綁繩,挾著我就走,看來者不善,我厲聲高叫道:   “你們幹什麼,抓得痛死我了,快鬆手,你們快鬆手!”   看他們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當了。就大聲喊道;   “救命呀!村長。快來救我!”   他倆停下來,其中一個將我抱緊,另一個捏開我的嘴塞進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聲也叫不出來了,他倆又抓住我背後麻繩,拎著我在山路上飛跑,我全身麻繩繃緊,勒得同刀割一樣,動也動不了,終於昏死過去。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劇烈敲擊鐵釘的聲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睜開眼,看到一個男人在我頭旁邊釘一根粗大的鐵釘,敲擊的聲音震得我耳嗚目玄,頭昏眼花,當敲打停止時,我才徹底清醒。環顧周圍,一塊大木板鎖著我,只有頭部露在外面,整個身子都塞在一隻木箱裏。身體曲折,麻繩仍綁在身上,雙手反吊在背後,動也動不了,口中還塞著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個男子。   我聽到邱麻子低聲下氣地說:   “大爺。你叫我辦的事我都辦了,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求求你們。”   “急什麼。老太爺馬上就到,我們當不了家。喂!邱麻子。你還真有兩下子,我們還淮備拿繩子去綁,過下豔癮,沒料到讓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團,叫痛不迭。”   “那是我捆的。聽美人洞裏人說,是她妝扮好,叫人綁的。你們這下害死我了,不僅政府不會放過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撕吃了。你們把孩子還給我,我要遠離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了。”   我聽了好難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綁拉去審判,押送刑場,是受別人控制的,身不由己。這次塗脂抹粉,穿得花團錦簇,將自己綁得像棕子一樣,純是自願,還心甘情願把自己送入人販懷抱,真是鬼迷心竅,不由得傷心哭泣起來。   “快點,快點!老爺子來了。”   周圍-陣騷動,我只顧閉著眼抽泣,突然-個曾經熟悉的聲音在說話。   “把老邱小孩放了,給點錢趕他走。”   我聽見心驚肉跳,這不是黑石村興隆商行胖老頭,他就是魔頭範仁傑,員警不是到處在抓他,他怎麼在這裏。正想著,-陣雜亂的腳步聲走到我身邊,好多人將我圍住。有人往我頭上湊過來,我無法躲開,緊閉著眼等待可能發生的羞辱。   一隻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說:   “洪小姐。別來無恙?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就是為了與我見一面。”   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視著他。他笑容可掬地說:   “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裏三層外三層,用那樣堅韌鋇絲麻繩捆綁,還上了春藥,都叫你逃脫。在黑石村又讓你給吳興發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運氣好。但你還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這次看你有沒有那種好運再逃走。”   他直起身說:   “兄弟們。這裏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灣會鬧翻天,我們趕快回大本營。”   有人拿塊大黑布,蓋住我的頭,抬起我就走了。我什麼也看不見,不知他們把我抬往何方。走了很長的山路,又抬上汽車,開了好長時間,最後抬進一間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進,人在緊縛條件下,己處於半昏迷狀態。進房後,他們杷我放出來,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有人搖著,呼喚我,喂我水。我悠悠醒來,發現我躺在月季懷裏。我掙扎著起來,荷花,司菊,鳳仙都在,我與她們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文章已经完结,锐度有,由于太麻烦,不打算一篇一篇的转过来……
命运 172 患难四姐妹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米,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思,月季马上明白了。她笑着说: “我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走!我扶你上卫生间。” 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内裤时,发现我下身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耳边悄声说: “你真不亏是我们的明星。” 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圈套。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我听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止不住又痛哭起来。看我这样,月季到我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眼泪。她抽泣着说: “玫瑰姐。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有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一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上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时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说
: “荷花,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真不简单。” 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荷花也强忍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双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 “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子难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得很,不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后来公司上层人员都不来上班,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线的马老师暂行老总职权。对于这一切,马老师不作任何解释,只是动员大家辞职离开。对于经济上合理要求,尽量满足。我们是最后一批要求辞职的离开的公司职员,当我们拿到一笔丰厚的退职金后,马老师也不见踪影了。” 我知道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说: “公司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还不快离开,以你们的才貌,还愁没饭吃。” “你说得对。老黑夫妻临走时,还约我们一块走。当时我们没找到好去处,另外这里很平静,无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来业务,我们选择了一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闲设备和场地拍戏,收入还不错。但随着技术和后勤人员走散,光我们几个演员接不了业务了。” “那没有事干还不走。” 荷花叹了口气。感叹地说: “按理是这样。我们要有你那样勤奋上进都好了。我们四个是贪图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钱,环境又优美,都不想走。早上起来首先把自己化妆,再从衣柜里挑自己最喜欢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没人来。然后到外面玩,爬山过水,摘花挑朵,还互相捉弄。有一天我们合作把月季绑在枫树林中一夜没松开,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当时她都吓昏过去了,二天后才恢复过来。还有一次她们从公司库房拿来一套死囚枷,将我枷上锁上镣,丢在废弃农舍里,我含辛茹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才回家。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一段日子。” 荷花和司菊说到这沉湎于幸福的回忆中。我听了不以为然,她们的要求太俗了。长时间捆绑身体都麻木了,同背了一件重包一样。我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动了动肩和绑在背后的双手,活功一下,缓解麻绳紧束带来痛苦。但是徒劳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边说: “我想整天玩玩耍耍,心里还是很空虚的。你们己不是天真烂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动了动反绑在背后双手,扭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紧靠我身边说: “玫瑰姐。你真讲到我们心坎上去了。我们虽然也是演员,但没有真正接受过职业培训,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没讲话的月季叹了一口气说: “骗子总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诱你上当,受骗了还以为他帮了你的忙。” 我听她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等她下面的故事。到底还是小年青,天真无邪的凤仙本来躲在荷花身后,调皮地摆弄着绑荷花的绳头,一会儿往上提,一会儿往后拉,绳头连着高吊在背后双手,痛得荷花“哎喲”,“哎喲”的轻声叫,即摆脱不了,又不敢发火,只有轻声向凤仙求饶。月季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凤仙见大家不做声,“哗啦”,“哗啦”拖着脚镣走过来,捉住吊在我背后绳头,将我拉走。她这一拉,我身上绳更紧了,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兴地说: “小凤仙。不能拉绳子,好痛。我不是过来了。” 凤仙将我拉到墙边角落里,悄悄说: “你看月季又哭了。这事是她最悔恨的一件事,也是我们四个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么事?” “有个叫李奇的人你听说过吗?” “听水仙说过,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对!就是他。现在就是他看押我们,这人特坏,简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要用麻绳绑几个人,绑得很紧,不许人松绑。我们几个还受他额外关照,绑得特紧,若不是在公司受过训练,一次就把你弄残。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敢讲,怕另外几个讨好告密。” 凤仙回过头扫了那五个女孩一眼,看那二个带镣的给那三个五花大绑的喂东西吃,还嘻嘻哈哈说悄悄话,根本没注意我俩。然后就轻声说: “那李奇本来就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那阵,也没看到他人影。就在我们无忧无虑过着神仙般日子的时候,李奇有一天开一辆新车在这儿学开车,看到在外面玩耍的我们四姐妹。我们三个都知道李奇名声臭,喜欢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离他远远的,月季爱热闹,交际广。李奇也喜欢找月季玩,月季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也同李奇玩,关系也不错。但她锋芒毕露,语言尖酸刻薄,胆子又大,李奇反而有点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动歪点子。这次见面后,她与李奇打得火热,所以李奇三天两头来找她。” 我听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话说: “李奇是危险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涂!” “是的,一点都不假。是李奇把我们推进火坑。李奇到我们这儿玩了几次后,有一天,月季突然宣布,她已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联系一家大型俱乐部,若面试合格,就录用,以我们条件,把握很大。那里待遇不错,会员都是有钱老板,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正规注册娱乐单位。不过演职员服装,乐器,化妆品都要自备,叫我们抓紧准备。我们自然高兴,回到房间里将东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对方来面试接人。到了对方约定的日子,我们早早起来妆扮,个个是浓妆艳抹,满头首饰,鲜衣亮服,光彩照人。我记得当时天气还比较热,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真丝红旗袍。月季最出格,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件桃红短袖縷空丝绢旗袍,它薄得同蝉衣一样,上面縷空成荷花与荷叶;里面穿的红色真丝胸罩和丁字裤看得一清二楚。头发盘在头顶上面,插了一圈绢花,两条细长金色耳坠在脸庞两边晃动,赤脚穿了一双高跟凉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艳又性感。我们汇集月季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俱乐部代表光临。这月季又提出一个新奇的建议,我们是SM特色演员,应当把自己绑起来,体现我们的特色,这样效果会更好。这荒诞的建议居然还获得大家一致赞成。这也是我们的本性决定的,都喜欢打扮得光艳照人,再捆绑起来展示自己。于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间找绳索。我拿到绳索最先月季那里,她手脚麻利地将我五花大绑,在绑的时候我还偷偷叫她绑紧点,这样更显出我苗条身材。很快我们三人都月季绑好了。月季还真不客气,绑得比平时拍戏时还认真,又紧又结实,还都是打的死扣。绑好后,荷花怕痛觉得太紧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松了重绑。本来月季照顾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缚的方法捆绑的。那月季给荷花松绑后,随手换了一根长的麻绳,抹肩,缠臂,勒颈用中式五花大绑重重地捆起来,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绑,荷花大喊上当,拼命挣扎,不让月季加绑。但月季个头大,将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绑捆结实了,那抗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样。我们看她俩人表演,都笑弯了腰。我当时胸部结月季绑了个很紧的十字花,束缚胸部,腰部也紧束二道绳,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无节制大笑,我差点背过气。”
本来还打算发到完结的,不过字数限制太麻烦了,发了好多次都发不出去,不发了
返回列表